[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三八妇女节,大家都知道的节日,在这里祝所有女性节日快乐!另,我的书也终于要达到三万字,可以开始冲榜了;为了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决定今天将所有的精送出,每个发书评的读者都将得到一个精,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坐在那好奇的看着四周的人,心想着这些以后都是工友了,我身边两个都是男孩子;两个人居然长得还蛮像,都是虎头虎脑,浓眉大眼,偏偏可惜的是,一个鼻子有点塌,另一个嘴巴有点歪;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兄弟,哪里人啊?右边那嘴巴有点歪的男孩作贼似瞟了眼两旁,才低着头望着我问道。
手上却仍不停的用个细刷子刷着什么。
湖北,你呢?四川;刚刚那个同你一起进来的是你马子?这是左边那男孩接道。
算是吧,你们两个都是四川的?我转过头问道。
他却只答了句‘可惜’,便认真的继续手上的工作;右边男孩却又接道是的,我们是两兄弟;他叫李句,我叫李者。
李句?李者?我没太听懂。
对,就是狗字去掉犬旁,猪字去掉犬旁。
他见我一副强忍者笑意的模样,却毫无不快,欣然解释道其实我们本来就叫李猪、李狗,我爸帮我们取的,因为我们一个是属猪,一个属狗;后来上学了我老师说这名字太难听,我爸又懒得改,就去掉犬旁,所以就叫李者、李句了;不过你就叫我们阿猪、阿狗好了,我家里人都是这么叫的。
我一想,猪去掉犬旁,狗也去犬旁,那合起来不就是猪狗不如了吗。
我有种想畅声大笑的感觉,可是周围这么安静,我可不想上班第一天就挨训,只得低着了头,抽畜着身子,忍者没发出笑声来。
过了好一会,见那女组长仍然站在王芳身边,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的示范着什么。
觉得有些无聊,我想还是看看他们怎么做的吧,我看向右边的李者,只见他左手按着一个奔马的工艺品,右手拿着个细刷子在马身上仔细的描着;哦,原来是上色,那马身上一处白一处黑一处红的,都是用刷子刷上去的颜色;他身边堆了好几个盛着各种颜色颜料的小碟子,碟子盘则放满了大大小小粗细不同的刷子,刷子上也沾了五颜六色的颜料,。
这时我见他在描马粽的颜色时,似乎画错了一点,便见他仰着脖子越过我轻声叫道冰冻,阿狗把冰冻拿过来。
李句头也不抬,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的也像矿泉水样的透明液体,我帮他接了过来递给李者。
李者接过后,便将冰冻水倒入一个小碟子中,只闻得一股冲鼻的化学药味散发开来,原来我一直闻到的那味道便是这冰冻水的味道,心里猜测着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然后我便看他从那些刷子中拿了一把比较干净的刷子,在碟子里蘸上冰冻水,左手托起马工艺品,一直凑到眼跟前,这才拿起刷子在那描错了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刷了刷,那刷子刷过的地方马上变干净了。
原来这就是冰冻水的作用,我恍然大悟。
看了这么久,学得怎么样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一看,原来那女组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背后了,难怪大家突然变得这么认真起来。
唔,不是很懂我老老实实的答道。
你把这件工衣穿身上组长手上拿着件黄色粗布外衣递了给我,我早发现一般员工都是穿的这么件工衣,虽然不怎么好看,但确实需要,因为做这工作,太容易弄脏衣服了。
我赶紧将衣服穿上。
把你的厂牌也挂身上,以后上班的时候都要检查的。
组长又吩咐道。
我从衬衣口袋里拿出厂牌,厂牌上有别针,我照着别人的方法将厂牌也挂在了左边胸口处。
好了,我时间不多,现在就将这彩绘的基本姿势和一些常识告诉你,你听清楚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马上问我,以后我就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她严肃的说道。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老实模样。
……明白了吗?她说话非常快,动作也特别迅速,让我有点跟不上她节奏的感觉。
不过我感觉自己还是基本听懂了,她所讲的姿势,大多都是需要实践操作才能体会的,而一些基本常识,我则马上记了下来。
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看来还比较满意,这些姿势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慢慢体会,但却都非常必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你的速度达到最快,而在我们厂,速度就是钱;刚刚我都示范了一遍,现在我给你一个成品,你对着慢慢描,过一会我再来看你描得怎样。
其实我一直忘了说,我的毛笔字写得特别好,那是从小练出来的结果,而练毛笔字其中就有一个名词叫‘描红’;虽然与这里所说的描有很大的不同,不过我觉得这其中也有许多相同之处;例如组长刚刚所讲到的稳、准、快;稳,就是握刷子的手不能颤抖,因为一抖,所描出的线条细节部分就会走位;准,是建立在稳的基础上的,相对而言,这靠的是眼力,必须一眼看出样品用的什么颜色还有上色的位置,这才能依样描出相同的产品;快,这又是建立前二者的基础之上,当你的基本功练扎实了,操作熟练了,速度自然就快了起来。
虽然毛笔与这个笔刷有很大的区别,所描的东西也不尽相同,不过在基本功方面,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优势的。
这令我多了一些信心。
我仔细回忆着组长刚刚讲过的姿势,不时还瞟一眼身旁的工友,依样学着将一个胚品按在桌子上,又拿起一个比较细的刷,在已经倒好颜料的碟子里沾了一种基本色,黑色;我画的也是奔马,底色是黑色,我举起了手,却半天有种不知从哪下手的感觉,仔细看了几眼样品,这才大着胆子开始描了起来。
兄弟叫什么名字啊?左边的李句漫不禁心的问了句。
卓艾我不敢抬头,仔细盯着手上的胚品,低声答道。
哈哈哈…身旁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我。
笑什么笑!组长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又是你们两个在这搞怪,是不是觉得自己画得蛮好啊?看来这个组长真的很有威信,他们两个马上噤声,老老实实低着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认真的描起手上的胚品来。
组长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你们两个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笑一笑。
说完已经走到了我们身后,附近一片沉默。
我心里也是一阵害怕,生怕会说到我头上来;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说他叫‘做a’李者居然就这么呆呆的指了指我说道。
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心里暗恨,不知他是胆子太大还是真的没听出她的意思。
这话说出来,大家的表情果然马上变了,起先还只是一阵细细的压抑着的笑声,接着便是组长忍不住的轻笑出来;这下可好了,一伙男生马上哄然哗笑起来,而那些女生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低着头窃窃私笑,偶尔还转过头来偷偷瞟我一眼。
我脸刷的一直红到耳跟后,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心里恨死了那家伙;我忍不住认真分辨道是卓艾,不是做…做a;卓而不群的卓,草字头的艾。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偏偏还是李者和李句两人笑得最大声,我唯有用我眼神中浓烈的杀意狠狠瞪着他们两个。
好了,好了,别笑了。
就你们两个最会搞怪,你看看你们手上这是画的什么东西,给我洗了重画。
今下午没画好十个就别下班。
组长脸马上落了下来,变化之快令我瞠目,不过心里倒是暗喜,众人果然不敢笑了,都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继续工作。
李者他们两个苦着一副脸,向着组长离去的背影,偷偷比划了一个手势。
我嘻笑着望着他们两个,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过看来他们蛮乐观的,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