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艳羡和略带好笑的表情中,我摸了摸脸上,悻悻的坐下来,暗暗有些得意,却不敢表露脸上,因为此时,旁边正有一双气愤的眼睛正恨恨的瞪着我。
吃完饭,阿猪兄弟还有已经同我们和解的彭海非常识趣的提前回到山庄去。
路上,只剩下我和张洁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特别尴尬。
我偷偷望了眼似乎还有些生气的张洁,低声问道你听出了最后一个笑话的意思?哼,当然听懂了。
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想不到你也那么坏。
张洁马上接道。
哪有啊?还说没有。
我只是看她瞧不起我们,一时气愤才乱说的。
我解释道。
那,你也不能说那么下流的笑话啊。
……你生气了?没有哦,对了,开始李者讲的还有那个女孩讲的笑话都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你们笑得那么开心。
不说,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她莫名其妙的望着我。
因为,因为那也是下流的笑话。
…她沉默了一会,低着头,脸色有些红红的轻声说道我想听,你解释给我听嘛……你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她见我不做声,装着生气的样子;显得特别可爱。
就是……,明白了吗?我用稍微含蓄的方法大致描述了下。
她脸上带着羞意,咬着下唇想笑又不敢笑的点了点头,明白了一点点,李者他好色哦。
过了一会,又问道那,那个女孩子讲的笑话呢?这…这,这不大好讲,很下流的,你们女孩子不适合听我面露为难之色。
不,我就是要听嘛,你说,你说啦~!她居然带着撒娇的口吻追问道。
我被她撩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有些大胆的望着她,急促的说道那我们上完晚班后出来,我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她似乎被我的眼神吓住了,低下头去,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
两个人都沉默着。
这时,我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而暗暗懊恼,只得装着什么也发生的样子,默默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里?她跟在后面低声说道。
我为她的回答一阵后怕,假装不明白大声问道啊!你说什么?我…我…没什么!她刚刚说那句话时,估计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时让她说第二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松了口气,又还有点点后悔。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装做不禁意的回避着张洁,阿猪两兄弟大略知道我们间的关系,看来很不理解我干嘛不上了她。
王芳并不知晓我们那天发生过什么,事后,我只粗略的解释了下,却并没有提到张洁。
工作上一如平常,每天都是完成那么多量,除了第一天大家有些不习惯,都加了一两个小时的晚班,之后基本就适应了过来。
我回避着张洁的目光,虽然她并没有向我表示过什么,但她那眼里的情意却是明白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女孩子的害羞使她一直没有主动来跟我接触,因此都还相安无事着。
今天晚上要加班到两点,这是一早刘姐跟我们二、三班讲的。
厂里接的上一批定单,这两天就要交货了,但是还有好多产品没完成上色,所以厂里决定彩绘课的员工今晚全部加班到两点钟;又说还要从培训组抽调两个班去帮忙,因此刘姐就安排了我们去加班。
晚上两点钟后,大家终于从疲惫和忙碌中解脱了出来。
纷纷打着呵欠,拖着沉重的步子准备快些回到寝室睡觉。
阿猪两兄弟更是跑得快,刚到时间,就已经跑出了厂房;我洗了手,也正要离开厂房,这时候彭海在身后喊道班长,去吃夜宵吗?我请客。
这几天,我和彭海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偶尔还会说上几句话。
不过,像今晚约我出去吃夜宵,倒是没有过;我从他脸上看出了诚意,猜测他从这几天的交往中感觉到我的为人还不错,所以打算真心和我交好。
他因为是这个厂唯一的山东人,再加上性格比较孤僻,平时是很少有人打交道;所以难得有人主动与他接近,他还是很感动的。
我虽然很想睡了,可是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沿着大道向右拐,来到一个小巷子中,这里有好多夜宵店子,大部分都是做的麻辣烫、烧烤之类的夜宵。
我们找了处位置坐了下来,彭海问我要吃什么。
我说随便。
于是,他点了麻辣烫,又要了几瓶啤酒。
其实我不太想喝酒,自从上次喝醉过事,我一直都不太敢喝,怕出事。
但是,我知道他们山东人是特别爱喝酒的,只好随他了。
菜上来之后,我们便吃开了,开始我们都还没什么话说,只是互相不咸不淡的询问各自的情况。
慢慢的,彭海已经喝下了两瓶啤酒,我在彭海的强劝下,也灌了一瓶下肚,这时两个人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一个人说,一个人听,聊着聊着酒便也喝了不少;我一直在尽量克制着少喝些酒,所以还比较清醒,彭海却毫无顾忌,大概难得有人陪他一起说话,他喝得很开心,说话也说得大声起来;慢慢的,他似乎已经将我当成最好的兄弟般,不时拍着我的肩膀,叫着‘哥们,再来干一杯!’语气里有种真情流露的自然。
这时候,巷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阵争吵骂闹声,似乎是几个流里流气的痞子在调笑一个女孩。
巷子外边坐了好几座,都是吃夜宵的,可能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了,都没什么反应。
彭海说他以前在家乡就是做混混的,所以听了这种事,脸上好像也没什么表情。
我见大家都没反应,虽有些同情,却也不想惹事生非,只好仍然坐在那。
虽然坐在这,心里却留意着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那巷子似乎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候,那女孩的叫骂声慢慢变成了一种无助的哭泣声。
那哭声让人听来一阵心疼,我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