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是一夜情,却变成了浓浓的恋情。
她以为和他上床,只是让自己没有退路可退,不再纯洁的自己,就不会再想回到严宽哥哥身边。
但,好象一切都变了。
就好象一首曲变了调。
她让一个男人占有了她的身体,她把严宽哥哥成功的踢出了心门之外,却让这个男人越靠越近,在她心里越刻越深……她从不轻易下厨,却在这个男人陶醉的表情了,为了他做了一道又一道的美食……她是垃圾制作狂人,没人可以受的了她,连她自己也受不了。
而他却甘愿跟在她屁股后面帮她收拾。
她恼怒,说她自己就喜欢乱,其实,她不想看见他那双弹钢琴的手,整天在忙碌着收拾她的残局。
于是,他好脾气的说好,他不再收拾,却愿意分享她垃圾一样的床。
他包容她的一切,坏脾气、任性、娇纵……她好怕,好怕……这种包容让她好怕……她好后悔……她应该只喜欢严宽哥哥,就好……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于是,那天,在他又再一次温柔的占有她的时候,在她被他的哄骗下,高潮时情不自禁的喊出:瀚,我喜欢你!时,她的惧怕升到了极点……她不要喜欢任何人!这辈子,她只要喜欢自己就好。
于是,在他带着幸福的微笑满足的入睡时,她偷偷的走了……再一次,准备退出他的生命……――又是一个十天。
难道他们的感情期限只有十天。
他们用了十天的时间,认识彼此后,她走了。
他们用了十天时间,沉淀在甜蜜里,她溜了。
就是怕她走,所以他把她捧在手里怕摔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她还是……走了。
她如一抹人鱼,来去匆匆。
他以为他抓住了她,没想到,她的脚随时可以变成尾巴,轻易的溜走……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就想付出真心,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来历,就想承诺她一生一世。
感情来的好快,好汹涌,他无法阻挡……只能任心快速沉沦……他没有失恋,却做尽了失恋的人该做的所有事。
他象无头的苍蝇,白天在每一条街寻找她的身影,夜里在酒吧疯狂的买醉。
他的恋爱还没开始,她却已经失踪……今天,她已经失踪第十天。
酒已经麻醉不了他,心还是拉扯着痛。
踏着月光,他步出了车门,今晚,他依然喝了很多,却该死的清醒。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台阶上缩成一团的人影吸引。
……那个……大大的背包……干净利落的短发……娃娃?他不敢确定,真的不敢确定。
大叔,你回来的好晚,我都冻死了。
她抬起头,皱着鼻子说。
只有在床上,她才叫他瀚,这是他的规定,因为他说如果在床上,她还叫他大叔,他感觉自己象死变态的。
但是,她真的好喜欢叫他大叔。
娃娃,你真的回来了?他不敢相信的蹲下,手有点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她的脸好冰,鼻子冻得红红。
因为太冰,也让他有了真实感。
大叔,你喝酒了?闻到他的酒气,她不开心的扁起嘴:看来没我,你过的很逍遥嘛!很不是滋味,太想他,所以她回来了,太想他,令旅途也显得索然无味,而他,居然这么逍遥。
捧住她的脸,用自己温暖的鼻子摩擦着她冰冻的红鼻子:小魔女,不准再离开我!哼,为什么要!你都不想我,却不要我离开你。
还说你喜欢我呢,骗子!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负气。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了,你会怎么样?他有点好笑的问。
很意外,一向洒脱、任性的她,丰富的脸上表情却僵在那里。
我今天不该来的,我等你酒醒了再来!她一片慌乱,急忙起身,捂着背包就想离开。
他一定喝醉了,才会说不喜欢她了……她才离开十天……她明天再来……他却不由她逃走,从后面抱住了她,小巧的她被他紧紧锁在臂弯里:我完了,我爱上你了!流利的奥地利语,象音乐从他口里有磁性的响起。
她紧绷的心缓缓舒展,一股甜蜜、窃喜涌上心头。
这个别扭的男人,肯定以为她听不懂奥地利语。
说不喜欢我了,也要说外文,怎么,想显示格调啊!她故意气他。
果然,他气炸。
就是不喜欢你了!怎么用,这次我用中文说!小样!别扭的男人!那我走!今天本小姐我来错了!故意甩头。
别!……他涨红了脸。
果然,和我斗!爱情的世界里,谁更喜欢谁,谁就被吃的死死的。
不喜欢我,又不让我走,怎么,喜欢我肉体?她骄傲的问。
你身材很烂。
他诚实的批评。
冷吸一口气,居然……说她……身材烂……那是谁!夜夜都不放过我,一个晚上还要来好几次!简直张牙舞爪也形容不来她。
我童心未泯,喜欢旺仔小馒头。
他回嘴回的很顺溜。
童心未泯?旺仔小馒头?她气得抖的象秋风里的树叶。
她知道自己很平,但也不用这样打击她吧!我去韩国,隆成麦当劳巨无霸再回来!她简直在用吼的!他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许这么没规矩!深更半夜把隆胸叫的这么响!她简直气炸。
谁没规矩啊,先当街讨论这个问题的是谁啊!贺梓瀚,我恨死你了!不管了,她不吼的话,会郁闷而死!可是怎么办,我爱死你了。
他坏坏的笑容锁住了她的唇。
……激情澎湃间,她还在思索刚才门外讨论的问题。
你说我要不要去隆胸啊?第一次,她介意自己胸部好小,好怕吸引不了他。
想也别想!他继续埋头猛啃她的小粉红。
可是……你说……人家是旺仔小馒头……她的声音因激情而变调。
我喜欢。
他腰一挺,将自己的昂然埋入她的体内。
她的体内好烫。
你……好象……没戴……套……套。
他一波一波的猛烈攻势,令她语不成调。
以后都不戴了!我不要和你之间隔着一层膜!象宣誓一样,他奋力占领他的领土。
……这么赖皮……外面私生子一定很多……她迷漫间不忘取笑他。
他对她一向很坦白,他曾经告诉过她,他放荡了好几年,直到再遇见了默默。
女人!闭嘴!他好象有点发怒了,攻势更猛烈,让她几乎瘫软成一团: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一次和女人上床不用保险套!他虽然放荡,但从不这方面赖皮,事实上,他有时候恨不得多用几个。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种,让她再也无处可逃!心里很甜蜜,因为他对她的特别,因为他们之间没有隔阂。
她好象真的喜欢上了他,一天比一天多……好。
那我吃药。
他想不用套,那就不用,她迁就他。
随便你!反正他会换了药。
娃娃,你一定会成为我贺梓瀚的老婆!……――他是浪漫的男人,碍眼的菜永远会装在盒子里挡住,耀眼的玫瑰,会永远放在她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清晨,他甚至在忙碌的拨洒着种子,他说,他要亲手为她种上一片玫瑰园。
他已经不让她煮饭,每天他宁可自己笨手笨脚的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他的厨艺越来越进步,他对她的宠溺越来越浓重。
她开始抗议。
为什么不让我烧饭!明明以前他吃她烧的菜的时候,表情好象在享受最棒的美食。
因为你每次烧了后,自己就会吃的很少。
他宠溺的将已经剥好虾壳的虾放到她面前。
她爱吃虾,却懒得剥壳,于是,每次他都会剥好壳给她。
我想烧给你吃。
她撒娇,她也想对他好。
不行,你讨厌油烟。
他已经注意到,每次她烧菜后,都会被油烟熏得毫无胃口。
这大概就是她明明手艺了得,却很少烧的原因。
可是你喜欢吃啊!他确实猜对了,她非常讨厌油烟。
这样好了,你一年,偶尔下几次厨,吊吊我的胃口,那我就会因为想念你的手艺,想吃美食,不会出去乱来!他捏了捏她鼻子,逗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她好的令她太不安了。
老公对老婆好,很正常!他笑眯眯的脱口而出。
她的笑容凝结……应该很甜蜜的气氛,却该死的很诡异……他又踩到了地雷!那天她重新回来后,他们已经同居了一个月,他踩了多少次地雷?每次……他一叫她老婆……她的表情就这样……难道……她还想走?他有点慌乱……最卑鄙的事情……他都做了……他换了她的药……他早就买好了钻戒……等她一怀孕……他马上求婚……孩子就是他的筹码……她不会还想那个男人吧……不可能……他做人应该不会这么失败……他喜欢的女人都爱着别人……不爱他……慌乱一片……他想求婚……马上……立刻!镇定住,他拉起她的手。
娃娃,我想弹一曲给你听,是我为你作的曲。
轻幽醉人的旋律畅快的响起,如同他们初次见面,他在恍神,她撞入他的怀里……慢慢的激烈走高……第二次,她玩心大起跳入了泳池,而他只是为了吸引另一个女人的目光,也潇洒的跳入了泳池……旋律慢慢的转为带点哀伤……如同他失恋……带点轻柔……如同她的安慰……旋律越来越梦幻越来越甜蜜……如同他们相爱……曲终,他温柔的慢慢拉下尾音。
好好听!让听的人好震撼,就象一个梦一样,最后让人感觉好甜蜜!她激动的鼓掌,她一直知道,他在音乐界享有盛名,没想到……他可以写出这么梦幻的曲子……真的是为我写的吗?那我要好好取个名字了!她好激动。
它已经有名字了。
他笑着阐述。
哦。
她的表情好失望,小气,连名字也不让她取。
突然,他单膝而跪,摊开的手掌心上赫然是一个钻戒:它有个很俗的名字,叫‘求婚曲’。
她顿时,慌乱无比。
他不管不顾,执意拉起她的手:嫁给我!不容她拒绝,他把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她慌乱的将手指一弯……戒指叮当落地……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退开了好几步。
我没开玩笑,我想娶你。
他依然单膝跪着,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沉重。
但我不想结婚!我不要结婚!她慌张着说。
是因为他吗?他感觉自己心在惝血。
不是!她该怎么说?说自己只想过自由的生活?她不要婚姻的约束。
这些话,她可以坦然的和严宽哥哥说,但对他……她做不到……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对她放手,他做不到。
不!不用考虑!不可能!慌乱的她丝毫没考虑到自己的答案有多残忍。
他的脸顿时苍白的象白纸。
你爱我吗?他缓缓的站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问。
不爱!不爱!我不爱任何人!她竭斯底里的大喊。
没有人可以用爱锁住她!她不爱任何人!她是自由的风!这就是她的答案?!他的眼瞳一点点灰掉……那你走吧。
他的眼睛没有一点焦距,望着远方。
他伤的很重,很重!她楞在那,他让她走,他不要她了,就因为她不能爱他?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收回你的话,继续包容我!好。
他干脆的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痛苦流露。
骄傲让她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留我……留我……但是,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始终没有响起……门砰的一声……门外、门内,两个人,心都空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