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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二)(3)

2025-03-30 16:28:16

华灯初上,我和熊帆早已易装成两个身穿运动服的学生模样,因为穿成这样不会引起注意。

我们坐在美术馆与西侧广场之间的长椅上,吃着晚餐――刚刚出锅的热狗,既然已经是学生模样,就不能去咖啡店或者豪华餐厅,只能吃这些垃圾食品充饥。

西侧的广场上开始有音乐喷泉,老人们伴着音乐翩翩起舞陶醉其中,完全没有年龄上的顾虑;三三两两的孩子兴奋的打闹嬉笑,纯真的笑容印在脸上,天真至极。

好美的夜色,好美的画面。

然而,在同样的夜色之下,不同的人却有不一样的心情。

比如我和熊帆,今夜我们必定要怀着一颗不可能安稳的心入睡。

你准备好了?冯……小姐?看来熊帆也不是很习惯我的新名字。

恩,时间差不多了吧?我用餐巾纸抹抹嘴,对熊帆说。

熊帆看了看手表,皱着眉头对我说:对时,现在是2o点3o分18秒。

听闻他的话,我也抬起手腕对表。

之后对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走。

记得要快。

熊帆冲我摆摆手,我立即跟上。

我们快步朝美术馆走去,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之前美术馆营业时守在馆周围的保安此时都已经下班了,只有片警在不远处有一搭无一搭执行着巡逻的任务。

等到我们已经走近美术馆的侧门,熊帆示意我停下来,我们隐藏在门边的灌木里。

熊帆将随身携带的包拿了下来,打开,将里面的所有一会儿可能用到的装备都拿了出来,其中包括跟踪仪,显形粉,特殊的墨镜,还有最最重要的,那幅《ridd1e》的赝品。

我们当然不会傻到偷了画之后引得全城都在追踪失窃的大作,而是用一幅上等的赝品来个狸猫换太子,既然是上等的赝品,与真品比起来当然是最像的了,钱宗翼的技术还是很高的,仿品也会做的惟妙惟肖,至少可以保证作品被现的时候距离我们偷盗以后很长时间并且历经多道手续,以拖延时间。

一会进去的时候你看我手势行事,别太紧张了大小姐,心态不成熟会误大事的。

熊帆将装备依次放到身上的衣服兜里,将赝品卷好,放在装画专用的纸筒里背在身上,对我说。

我心想这都不是我第一次作案了,用你提醒我,但是嘴上仍然答应着是是是,也不看他。

你拿着这个。

熊帆把一副便携钢丝递给我。

便携钢丝可以在危及的时候助我们做一回飞人,隐秘到房间的棚顶或者围栏的暗处,不易被现。

希望我们不会用上这个。

熊帆打趣道。

大约过了十分钟,熊帆轻轻朝美术馆摆了摆头,我们起身从灌木丛中跳出,直奔美术馆。

我们靠在美术馆的大门上,熊帆蹲下身,拿出一个测试仪缓缓移向大门,测试仪可以检查出大门周围的监视器是不是还在工作。

根据显示屏上的信号,监视器已经被我先前放置的定时干扰仪干扰的失去作用了,熊帆冲我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防止美术馆里监控室的人在我们执行任务之前就现监视器失灵,而换掉监视器,这里必须用定时干扰仪,定好时间,以确保监视器失灵的时间与我们行动的时间恰好吻合。

熊帆收起测试仪,把腰间别的开锁器拿了出来。

可以说撬开美术馆的大门是成功的关键,因为这实在是一项需要技术和心理素质的活。

开锁需要人完全静下心来,全神贯注,靠听声音判断锁是不是被打开了。

如果人的心理素质不好,很容易焦躁不安,而越焦躁就越难把锁打开。

我不敢出一点声音,打量着四周,同时又为熊帆捏了把汗。

时不时吹起微风,更增添了冬夜的寒意。

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熊帆。

不知过了多久,熊帆才慢慢起身,问我:我用了多久?我看了看表,对他说:15分钟。

有待提高啊。

他自言自语,熊帆轻轻地将门打开,我的心骤然紧绷,很担心会有警报之类的声音响起。

待把门打开到我们可以通过的大小,熊帆转头看看我,说:怎么,怕了?我没理他,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进来。

熊帆压低声音,又对我说:保持门开着。

我点点头,将上衣兜里的门夹拿出来,按在门上,这样,门就不会因为有风或者其他的客观原因关上了。

熙熙攘攘的美术馆此时空无一人,静谧得有些可怕。

突然进到这样乌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我的眼睛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拿显形粉!熊帆提醒我。

我慌忙拿出熊帆在外面时给我的显形粉,冲着眼前随意喷去,待粉末消失的差不多了,透过kenzo的墨镜,眼前呈现出一道道错综复杂的红外线。

熊帆此时也戴上了墨镜,对我说: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要出差错。

说着,俯下身,越过离我们最近的红外线。

我跟着他,如同拜师学艺的戏子,丝毫不敢怠慢。

俯身,弯腰,抬腿,我想没有戴特殊墨镜的人看我们一定觉得我们像两只怪物,在空旷的美术馆里做着奇怪的动作。

这样子前进到了第二展厅,我和熊帆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熊帆靠着展厅入口处的柱子坐了下来,伸直双腿,让我坐到他身边。

把腿伸直,不然会碰到红外线。

我听话照做。

休息会,不然就成疲劳作业了。

熊帆对我说。

我们静静地坐在美术馆的展厅里,互相都不说话,感觉十分奇怪。

我想这也许会是我有生以来最奇妙最刺激的美术馆之旅。

救出你父亲以后,你想干什么?熊帆突然问我,尽管他声音并不大,可是在诺大的美术馆里还是起了回声,也吓了我一跳。

这……到还没想过。

我如实回答。

傻瓜!洗手不干了呗。

他说:别像我,没事总往美术馆跑。

说完,他抬头仰望。

我诧异道:你经常来这?废话!他还是仰着脖子,这使他声音有些奇怪,说:我都来过好几次了,没办法,谁让这里总是展出价值连城的画作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笑笑,没说话。

你看,我最喜欢美术馆的顶棚,特别漂亮。

他陶醉的说。

我也仰起头,顶棚是壁画拉斐尔的名作《椅中圣母》,因为被放大了许多,画中的圣母与圣婴都显得真实呼之欲出。

他们会保佑我。

熊帆看累了,低着头,手不断按摩脖子。

我看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跟我说话,仿佛一个迷途的孩子得到了路人的指点。

走了,干活了!熊帆休息好了,贴着柱子小心站起,嘱咐我说:小心点,贴着墙壁起来。

我照做。

又是一路弯腰俯身抬腿,我们好不容易到了那幅《ridd1e》的跟前,额头上又出了汗珠。

看看表,我们已经用了2o分钟,熊帆示意我加快度,自己则将身后背的纸筒取下,拿出里面的赝品,接着递给我一把螺丝刀。

我先检查一下监视器。

说着,他拿出测试仪,靠近画作周围的四个监视器。

一切正常。

开始吧。

熊帆收好测试仪,自己也拿了一把螺丝刀,对我说:听我的口令,我们必须快点。

他用螺丝刀将玻璃罩的第一个钉子卸了下来。

我看着他,将离我近的一个钉子卸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将所有的钉子都卸下,取下了玻璃罩。

熊帆掏出手套,将真品《ridd1e》小心翼翼卷好,放到纸筒里,背在身上。

一块石头落地。

我们来不及松口气,便急急忙忙将一切复原。

贾悦欣,熊帆突然说:你给干扰仪设了多久的定时?经他这么一问,我回答:一个半小时。

怎么了?我们在这呆了多久了?他又问。

一小时。

我看过表后说。

还有十分钟!熊帆说。

什么十分钟?我还是不解。

我们必须在十分钟之内离开这里!干扰仪已经有提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