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大千世界中寻觅到了灵魂的对应物,在天地万物中发现了可以无误地评估我们自身的知音(它能准确地、敏感地捕捉我们所珍惜、并怀着喜悦悄悄展露的一切),那么,我们与对应物就好比两架精美的竖琴上的琴弦,在一个快乐的声音的伴奏下发出音响,这音响与我们自身神经组织的震颤相共振。
这就是爱所要达到的无形的、不可企及的目标。
正是它,驱使人的力量去捕捉其淡淡的影子;没有它,为爱所驾驭的心灵就永远不会安宁,永远不会歇息。
因此,在孤独中,或处在一群毫不理解我们的人群中,我们会热爱花朵、小草、河流以及天空。
就在蓝天下,在春天的树叶的颤动中,我们找到了秘密的心灵的回应;无语的风中有一种雄辩;流淌的溪水和河边瑟瑟的芦苇声中,有一首歌谣。
它们与我们灵魂之间神秘的感应,唤醒了我们心中的精灵去跳一场酣畅淋漓的狂喜之舞,并使神秘的、温柔的泪盈满我们的眼睛,如爱国志士胜利的热情,又如心爱的人为你独自歌唱之音。
因此,斯泰恩说,假如他身在沙漠,他会爱上柏树枝的。
爱的需求或力量一旦死去,人就成为一个活着的墓穴,苟延残喘的只是一副躯壳。
千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
从古至今,无数的人在渴望着理解。
爱,也是一种特殊形式的理解。
当思想的火花在轻轻的碰撞中,有了些许感觉之后,爱便在不知不觉中诞生了。
两颗同样的心,彼此深深地吸引着,这就是所谓的爱吗?一千次一万次,我在心里默默地询问着自己。
爱,在此时此刻,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交流,更多的是一种志趣的相投。
当我们被误解时,当我们身处黑暗与不幸时,也许我们常常会呼唤着理解万岁,我们常常会渴望着爱的温暖。
当我们无法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时,我们更多地向大自然,向冥冥之中的神灵倾诉抑郁在内心的痛楚。
我们总会找到那只善听的耳朵,我们总能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新月集泰戈尔开始我是从哪里来的,你在哪里把我捡起来的?孩子问他的妈妈。
她把孩子紧紧地搂在胸前,似哭似笑地答道:你曾被我当作心愿藏在心里,我的宝贝。
你曾藏在我孩童时玩的泥娃娃身上;每天早晨我用泥土塑造我的神像,那时我反复地将你塑造又捏碎。
你曾和我们家的守护神一同受祀奉,我崇拜家神时也就崇拜了你。
你曾活在我所有的希望和爱里,在我的生命里,在我母亲的生命里。
在支配着我们家庭不朽精神的膝上,你已经被抚育了好几代了。
当我在女孩时代时,我的心如花瓣儿张开,你就像一股花香似的散发出来。
你柔软的温柔,在我青春的肢体上开花了,像太阳出来之前划过天空上的第一道曙光。
天堂里的第一宠儿与晨曦一同降临,你沿着世界生命的溪流而下,终于停泊在我的心头。
当我凝视你的脸时,神秘之感震撼着我,原属于一切的你,竟成了我的。
为了怕失去你,我把你紧紧地拥在怀里。
是什么魔术把这世界的宝贝引到我这纤弱的手 臂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