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握住我的手亲了一下,抓紧,别这样!难关都已经渡过了。
不过话说回来啊,慧空这老秃驴算命没以前准了啊。
明明说是你有难,为什么最后遭血光之灾的却是我呢……
萧王爷还在思索着,他手下已经来报,王爷,朱山王来信了。朱山王,就是我们帮他找老婆,急着想讨好的张伟文先生。张伟文先生在来信里跳脚抓头地追问青娘的下落。萧暄嘿嘿笑,就回信告诉他,说他心上人本来被我们接过来,又被赵家人给掳走了。慢!我叫,他会相信吗?军营里掳走一个大活人呢!咱们营里闹奸细也不是头一天了。萧暄不在乎,他爱信不信。
他也不是傻子。
哪有把功劳送给别人的白痴。
青娘在赵家人手里,这不就可以胁迫张伟文了吗?你都知道用胁迫这个词,朱山王难道会情愿合作?相比之下,我们就显得纯良多了。萧王爷很得意,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是谁在脸红脖子粗地破口大骂。
我讪笑,纯良?那当初干吗那么急着又去找人家青娘?该做的总得做到。找她,可以是为了要挟张伟文,也可以是为了让他们一家团圆啊?
我仔细端详萧暄,摇头。怎么了?萧王爷不悦。我说:怎么看都不像慈善家。人家张伟文又不是傻子。
萧暄奸猾地笑着,从古至今,都是先政客而后慈善家。没权没势,没这个资本啊。
我没心情和他斗嘴,把鸡汤喝了吧。萧暄苦着脸,才刚喝了一肚子药,现在还是满的。我漫不经心地说:都是水,解个手就没了……突然想到这家伙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动手帮他解决生理问题一事,脸瞬间红成了茄子。萧暄瞅着我笑。他应该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八成以为我是因为解手两个字而不好意思。
喝汤吧。我没理他,把碗端过去。
喂我。萧暄歪着嘴。
我瞪他。萧暄立刻捂着胸做愁眉苦脸相。
伤口疼,动手就牵着疼。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撒娇,我很想揍他,又怕真的弄疼他。真该让你手下将士进来看看你这样子。这有什么?闺房之乐,个人私事,他们管不着。萧暄满不在乎,哎,你到底喂不喂啊?
我沉着脸把汤勺递到他的嘴边。他低头喝汤,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全是桃花在发光。
我气,可是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结果手一抖,汤洒到衣服上。
看!都是你闹的!我给他擦,再仔细看了看伤口。军医已经给他换了药,包扎得也很好。
只是到底伤得重,短短几日人瘦了一大圈,骨头都明显凸出了。
怎么了?萧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喷着热气,看你相公我的身材看呆了?不要紧,随便摸……咦?我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哎呀!这怎么了?萧暄手忙脚乱给我擦眼泪,结果越擦流得越凶。他六神无主实在没办法,干脆一把将我抱住,一手搁在我的脑后把我往他怀里按,一手在我后背笨拙地拍着。
哭什么哭啊?我中剑时怎么没见你掉眼泪!别哭了!我这不什么事都没了吗?伤也在好,毒也解了!他真是瘦了好多,我一靠进他怀里,就感觉得更清楚。心里这么一想,眼泪流得更加厉害。
之前看他中剑受伤生死一线时的恐惧焦虑这才彻底爆发出来,控制不住,犹如黄河泛滥。
萧暄仰天长叹,冤家!你是我的冤家!我忍无可忍,终于动手拎起他一块皮肉,顺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萧暄一声惨叫,吓坏了门外的小兵,连声问王爷你怎么了?我张口要叫,萧暄急忙把我的嘴巴捂住,对外面喊:没事儿,给猫咬了。我立刻在他手上印了两排牙齿印。萧王爷这次忍着没叫,只轻哼了一声,一把搂紧我的腰。
靠那么近,我自然而然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不会吧,胸前的洞还没合上呢。
我瞪他,他奸猾地笑。我使劲挣扎,他倒顺着就放开了我。
我红着脸拉了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