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再捏紧……就这么一个动作,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骨节爆出的噼啪声听的人耳朵都麻,两女自然也不会再这个关头上去触他的眉头,都老实的回隔壁房间了她们根本就不理解李浩然为何如此的愤怒,更想不明白一个木牛流马,几片木头,为何会让一个人痛心疾到如此的地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是一句至理名言,至少李浩然丝毫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纵观历史变化,多少次的变革,不是在科学技术上去的的突破呢?远古人从学会了使用工具和技术以后,人类展的度以一个出了以前几何倍的度在展,并且这个度还越来越快,就好像是一个不停加的火箭一般,以前千年的展爱有一次变革,一直到现在,百年,十年,一年,一个月,甚至于现在。
我们现在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现,都有新成果……可以说,是科学让我们的生活日新月异,而看着一个甚至是越了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成果就这样的流逝,李浩然的心里也当然不是一般的惋惜。
他叹气,摇头,一切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想要改变这些重儒学,轻科技,重经义,轻军略,轻社稷的社会风气,那就等于是难比登天!李浩然摊开了一张纸,毛笔饱蘸了墨水,在纸上写了起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方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从雌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若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他将心中的不痛快尽数的宣泄挥洒而出,一根毛笔仿佛长出了花儿来,墨水在宣纸上散开,虽然他的字写的糟糕,但那种畅快淋漓的宣泄,却让他的文字中更多出了一种独特的洒脱的韵味。
满纸飞草,张牙舞爪。
这一番宣泄以后,李浩然的心情便也好了起来,随即另外找了宣纸,拿起一块石墨,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照着他以前的稿子,画出了一个窈窕的身段,然后将充满了现代气息的服装加了上去。
这个,或许可以说是他的一个不良爱好吧!给画中女子穿了一件精致的旗袍,然后又画了几张,有的穿的是皮衣,有的是连衣裙,还有的是吊带衫,各种的款式应有尽有,只要是李浩然亲眼看到过的,他都用在了这里,一丝不苟的穿在了画中人的身上。
李浩然全神贯注的作画,将自己的所有的精神,还有对原来那个世界的眷恋都留在了纸上,只有纸上黑白色的剪影,才是他原来的世界,熟悉的服饰,熟悉的型,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在这里改变什么——一个人的力量何其渺小?他现在甚至于连住的地方都是这个小小的客栈,让人不胜唏嘘。
他从来不求人,来到这里,哪怕是坑蒙拐骗,也不会求人的。
他就这样的画,不停的画,将石墨磨掉了小半块。
看着宣纸上的丽人,他会心一笑。
如果许芙和许蓉愿意穿那些现代服装的话,一定很清纯,很靓丽,很可爱的。
摇摇头,李浩然心道:我这是乱想什么?两个小丫头罢了,难道我还会有恋童癖?这样一想,心下恶寒,结结实实的就打了一个激灵。
就在隔壁。
许蓉坐在床上,托着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问道:师姐,你说不就是一个木牛流马嘛,值得老板那么生气?真是奇怪了,那样子好吓人,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吓人的!她说的是,即便是降伏两人的那次,李浩然也并没有这次来的可怕。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那么李浩然降伏她们的那一次,似乎根本就是在做戏,是一个玩笑,可是这一次,却是李浩然动了真怒!许芙道:老板的事情,谁知道?咱们做亲卫的,做好亲卫就成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这妮子,这些日子老是老板长老板短的,莫非……小妮子,你可是动了春心了哦。
不过老板可是说过,嘿嘿……许蓉闹了一个大红脸,嗔道:要你管!许芙柔柔一笑,说道:不管就不管,不过老板说,就你穿成这个样子,好像是麻袋一样,还有这一头头盘的好像女鬼,就是憋死,老板也不会要你的!说着,她就不由的吃吃笑了起来。
上一次李浩然说的时候,许蓉哭了,这一次许芙说,许蓉虽然气鼓鼓的,却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有些话,女人可以和女人说,那些叫做闺房秘辛,不足为外人道,而和李浩然说这些,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儿!许蓉不理许芙,拉过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许芙只是摇摇头。
隔壁的对话声音并不小,李浩然在躺下后,也听了一些,其实不能怪他,谁让声音自己穿墙入耳呢?听到最后,他不由的一笑摇头,少年不知愁滋味,少女不知情滋味啊……许芙说许蓉,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周围一片黑黑沉沉的,李浩然的心里却一片清明,白日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在脑海中流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今日一天的奔波并不怎么累,可是一个木牛流马,却让他的全身和心里都无比的疲敝。
诸葛府。
诸葛剑南听自己父亲的训导,一直到了深夜,才停了下来。
诺大的宅院之中,就只有老太爷的书房里亮着灯。
父亲和儿子,没有什么明显的冲突,只是心平气和的说一些话——如果被人知道了,这些很可能是要杀头的犯忌的昏话,但这父子俩却根本没有多少顾及。
因为这里就只有两个人!豆油灯的灯芯一声轻响,火光摇曳,墙壁上巨大的阴影晃动了几下,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诸葛贺挑了挑灯芯,沉声说道:今天你我父子说的这些,你可都记下了?我们的太祖爷爷传下相术,为的,就是这一天了。
诸葛剑南道:孩儿明白,孩儿必定好好结交李浩然,让我诸葛家有一个好的前程!诸葛贺道:你能这样想,为父也就放心了。
未来的诸葛家还是你的。
能够光宗耀祖,自然是好,不过也要小心,别被奸人算计,你的心性,我还不是很放心……当年景阳帝奉太祖皇帝遗诏,请太祖爷爷,太祖爷爷却是从蜀中退避到了这里!诸葛贺现在说的,却是一段秘辛。
当年太祖皇帝刘长洛起兵抗匈奴,恢复了汉统以后,在死前曾经为后世子孙列出了未来能臣之名单,竟然有预言之效,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出。
奈何诸葛亮却不愿意做这个朝廷的官儿,于是就携带了家眷,一路的归隐到了这里,可以说是走出的大半个中国了。
从蜀中,到了今天的江苏地区,而且还是靠近了海边的一个小县城,如果是现代的地图的话。
这个小县城就在上海的范围之内了。
诸葛家在这里一蛰伏,就是百年的时间,而李浩然的到来,却让诸葛家无法平静了。
起因就是诸葛亮的一本相术,仅此而已。
说完这段秘辛,却是惊的诸葛剑南目瞪口呆,诸葛贺告诫道:此事万勿宣扬,否则咱们一家都要掉脑袋,你可要给我死死的记在心里才是,明白了吗?诸葛剑南赶紧道:明白了,父亲。
在这些大事儿上,他自然要听父亲的。
好了,如今时间不早,你也回去歇息吧……摆摆手,让诸葛剑南出去。
只是,若李浩然知道了诸葛家的这个计较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笑醒。
一是笑自己得到了人的支持,多少是得意的,这样办事儿也方便了很多,毕竟不是孤家寡人了,二呢,就是一定要笑诸葛家的异想天开了。
想要靠他光宗耀祖,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李浩然自问不是什么好人,除了亲生父母以为,什么人不可以出卖?而且这些世家大户不去,他怎么实施自己的科技兴国战略?可惜啊,现在李浩然却在做梦……最美的梦,是春梦,他的梦里,则是光着身子的武藤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