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天气好好哟~凝儿不知道讲什么,可不说话又很奇怪的样子,于是学着英国人,从天气讲起!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乌云密布,你的眼睛怎么看的?死人冷若寒,人家只是随便找些东西说说,你不回应就算了,还这样打击我,凝儿忿忿不平,刚才的好印象全没了,看来他依然是一个难以接近的家伙。
考你一个智力题。
如果一只鸡蛋去喝茶会变什么蛋?想不到冷若寒还会这玩意儿。
不知道。
是茶叶蛋,好笨哟你。
再问一个,如果一只鸡蛋去大海游泳会变什么蛋?水蛋?什么不着边际的问题嘛,凝儿完全跟不上冷若寒的脚步。
错,是咸蛋,真笨。
再问一个,如果一只鸡蛋生病了,那是什么蛋?笨蛋!凝儿指的其实是冷若寒。
又错了,是坏蛋啊,你还真的好笨。
你们家是卖鸡蛋的吗?还是你一直都是吃鸡蛋长大的?这么清楚,小女子佩服佩服。
凝儿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简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算哪门的智力题。
冷若寒虚汗直流,哪里来的道理?那我也问你一个智力题,当你孤单的时候你会想起什么?凝儿也来考考他,居然敢笑她笨?!冷若寒脑海里闪过两张面孔,是小时候夏天海边那个天使一样的小女孩吗?还是现在这个天真无邪的她?久久未能从沉思中自拔。
凝儿看他这么久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想不出:是汽水啊!你没有听过——当你孤单你会想汽水(起谁)吗?哈哈。
你还要想那么久。
这问题也没有那么难吧?想当年考司的时候,他也是愣在一旁,半小时还没有任何动静,只在呆呆地思考。
不跟你说了,睡觉去。
凝儿打了个哈欠,今天可要把她给活活累死了。
只是没想到要在这荒山野岭露宿罢了,不过这里头还蛮是凉快的,只要那些小昆虫们不要再来探访她,不要有毒蛇什么的谢天谢地了。
忽然肩头一个重量压下来,冷若寒真想一把甩开,他最讨厌别人碰他了。
准备动手的时候,发现原来是那睡得死猪似的千凝儿。
他不知她是如何睡着的,沉沉的恐怕天塌下来都不知道了。
只是看着这张童真的容颜,又忍不下心推开她。
额前几根乌黑的秀发在微风中俏皮地飘动,弯月形的眉毛甚是温柔,而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却在不停地颤动,难道是她做恶梦了吗?想到这里,冷若寒的手竟不由得环抱着凝儿纤细的身子,另一方面,是怕她着凉。
她就像婴儿一样毫无防备的睡着,仔细一看,那嘴角好像还粘有一点点口水。
真搞不懂她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真拿她没办法了。
渐渐的,冷若寒也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睡下去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阳光射破云层带来温暖的气息,鸟儿不时地鸣叫就如一个庞大的合唱团在那引吭高歌,十分悦耳动听。
揉揉眼睛,凝儿也不知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一次发现原来在野外露宿的感觉也这么舒服。
倒是可怜了冷若寒,整只手都被用来当作枕头,一晚上没有挪动过,怕是惊醒了凝儿,现在倒好,任掐任捏都没有一点感觉了,全麻痹了,只好甩甩手松松筋骨。
凝儿以为他这种公子哥儿睡不惯野外,大概是对家中的松软大床有了依赖,所以如今才会像全身散了骨一样,是该去看看铁打搓搓药油了,哪像她,天底下都可为家。
摆摆头,扭扭腰,每天醒来锻炼一小会儿,发觉今天的空气特别新鲜。
冷若寒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打什么坏主意,还好意思说他娇生惯养不习惯?如果不是她,他也不至于那么凄惨吧?真是好心没好报。
只是昨晚梦中好像没有再呈现出小女孩的容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少女晶莹剔透的笑脸,想来那是自己几年来睡得最甜的一晚了。
凝儿,我们回去吧。
冷若寒怎么说叫她名字就觉得别扭。
走到一半,刚好经过一个翡翠玉色的小湖,泛起粼粼波光,与湖边那层绿油油的青苔相互映衬。
凝儿突然想起对司说的话,她是说出来捉鱼的,现在空手回去,也太牵强太说不过了吧,于是便停下来徒手捞鱼。
只是她的技术也太欠缺了,老半天没有一条鱼儿上钩的。
冷若寒没好气地摇摇头,几次叫她别捉了回去可凝儿又不肯。
不小心脚底一滑,毫无预兆之下,凝儿噗一声掉进水里了,双手笨拙的挥动发出求救信号,扑打水面激起一圈圈水纹。
嘴里已经被灌下数口湖水,呛得喘不过气。
冷若寒见状,知道她不会游泳,大声喊道:凝儿,把头抬高!脱下套在外面的那件短衬衫,纵身下水。
游到她身边,用手固定抬着她的头不让她再喝下湖水。
好不容易把凝儿救上岸,两人全身都湿透了,凝儿更是拼命地呛水,辛苦极了。
寒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帮她顺顺气;好些了吗?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关爱和担心。
点点水滴沿着长刘海滴下,温柔的眼神里满是着关切,凝儿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似乎又增添了一份成熟。
寒看着她那早已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迷人的玲珑曲线,如果自己稍微缺少些自控力,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意识到自己灼热的目光,冷若寒真想一拳打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会想到那种事?!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引起过他的兴趣。
一声不响,走过去捡起地上那件衬衫,重重的扔到凝儿身上:穿上!。
忽然间又发什么脾气,是嫌弃自己连累他了吧?凝儿握紧那衣服思考到。
刚要伸手拉起凝儿回去,却发现她的鞋子掉了一只。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冷若寒一把横抱起凝儿,不由得她反抗。
她就不能听话些吗?鞋掉了还想下地走。
不想满脚都是玻璃碎就别说话。
这句话的威慑力果然够大,之后凝儿便乖乖的没有再动,深怕他会一松手就会摔到地上去。
双手也慢慢不自觉的从低垂的姿势变成勾住冷若寒的颈间,这一举动让寒看了很是满意,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但心中始终存在太多疑虑,凝儿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就这样让他抱着回去,万一让司看见了怎么办,他会怎么想,会很生气吧?刚不久前才告诉自己不要和冷若寒他们玩太近。
寒,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么?我想自己走。
凝儿再次要求到,但语气明显很不相同。
冷若寒心里一紧,她怎么回事,忽然间又要下来?但最终寒还是没有理会她。
凝儿只好向他从头解释一遍:我们这样回去好像不是很适合吧?那里的人这么多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况且司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
又是蓝泽司,她就这么在意蓝泽司的想法吗?一个邪恶的念头忽然闪过。
冷若寒一直走着,并没有放下凝儿,反倒把她抱得更紧。
*在营地这边,昨晚可担心死蓝泽司了。
司,凝儿回来啦!一男子大叫到,他也有些同情一晚上没入睡的司。
司一听到,激动地转过身去,看见的却是凝儿在冷若寒怀中的一幕,他是故意的吧?一见到司,凝儿马上挣脱开冷若寒的怀抱,跳到地上去。
她就这么急着走,这么急着离开自己,寒冷笑。
随即,司抱起凝儿,让她坐在附近的椅子上,蹲下来,为凝儿穿上一对新鞋,像是宣告自己主权似的,让冷若寒看得直吃味。
在回家的路上,凝儿看着司的侧脸,不敢说一句话。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怕。
怎么他和冷若寒都能猜透自己想什么?昨晚上你一直在找我吧?对不起,我其实并没有去捉鱼,而是跟着寒去了附近的游览区不料被锁上了,所以没有回营地,然后又不小心掉下湖,是他把我救起来的。
凝儿向司坦白了一切,她不想欺骗他。
寒?多么动听的名字,原来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幸好的是看起来,他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尽人意,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抑或是被蒙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