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这才对二人说出了自己的准备,二人闻听之下俱是大惊失色,刘三嘏沉默不语,罗芊芊惊叹一声:若如此,当真便是天下第一舞的……何止是天下第一,千秋万代永无出天舞之右者的哩,我……我真是好福气,还能舞的此舞一回哦!但叫观舞者能清心神净灵魂,不做恶事不行恶举,此舞成亦!李二神往的说道:天舞不光是要看的,且是要用心灵来倾听的。
清心净灵,清心净灵……刘三嘏痴了一般的反复念叨:我好似知道些端倪了的,以前废寝忘食的欲谱写此曲,想的不过是成名于天下,功利之心迷了灵性,所以才做不出来。
如今终于知道是为何而谱这曲子,心里清明了许多的。
李兄弟能够倾尽所有的成这天舞,我便是要效死力的,纵然想破了脑袋,弹断了十指也要谱出这曲子,去了。
刘三嘏好似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言,径直的进屋继续谱曲。
李二仔细的想想那天舞的第二个变化,对罗芊芊说道:芊芊你可适时提醒刘三嘏,那天舞第二变热切纷繁,有西域佛舞中佛女飞天的架势,可以参考西方胡人的佛乐。
知晓的了,相公……能不能看看姊妹们的舞术,罗芊芊期盼的说道:若是没有大的纰漏,便教授我们下一个变化的吧。
经过这么些时日的磨合训练,众女子的协调默契已经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尤其是那天舞的第一式几乎到了可以乱真的地步。
而领舞的哑子少女更是进步神速,无论是指腕间的变化还是面上神色已是炉火纯青,而腰胯间地灵活显然是受过罗芊芊指点的。
李二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终于从她们的身上看到了几分那千手观音的模样。
大善,大赞!李二击掌称好:今日便将天舞的下一式传于你们。
这个变化却是简单了许多,只有一个七三之变。
后又回归起手式的模样,大气绝伦浑然天成。
月月忍不住的问道:恩公果然是好手段,这天舞能不能净旁人之心奴只是不知,自己地心里却是清净了许多的。
月月切莫再叫恩公,称我李二便是。
奴遵从便是,恩公。
月月坦诚的言道,引的旁人哄堂。
那哑子少女亦是喜滋滋的笑。
不知恩公这天舞还有多少个变化?不待李二做答,罗芊芊便说道:天舞已经是到了最高潮,应该是尽了地,相公方才传授的便是天舞的最后一式了吧。
…Wap.16K.Cn相公说是也不是?罗芊芊不愧是舞中霸王,已经看出这是天舞的最后。
李二点头说道:天舞非是以纷繁复杂取胜,靠的便是那直击人心地冲击和至高无上的境界。
天舞的所有变化我已尽数传授完毕,诸家姊妹好生地练习。
定不辜负恩公之苦心,不知这天舞何时才得面见世人?不光是月月一直想问这个问题,所有的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
诸家姊妹纵是把天舞习练的炉火纯青。
也不过是完成最基本所需,还有许多需要准备之事。
剩余的便是我李二的事情了,李二豪迈的说道:此舞不出则以。
天舞现世,必是要惊绝人世的,不做万全准备不能叫世人见到。
众人想不出这天舞还需要甚么样子的准备,罗芊芊也不过是方才听李二所说才知道些端倪,笑道:天舞确是所需良多,若得面世还有许多地路途要走,大家好生习练就是了。
当务之急便是要刘三嘏尽快的谱出那曲子,好赶紧的招募乐师演奏。
可这事情却是催促不得,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转眼已是午时,李二和这些女子一同用了饭食,又指点了半晌的细节动作,看差的不多这才回来。
天色莫名地阴沉了起来。
冷清的厉害,却不似要有雨雪地模样。
只是潮湿阴冷,叫人好不烦躁。
再加上暮色渐临,更是昏沉的甚了。
李二刚一进到驸马府,就见刘十三乐呵呵的过来:兄弟,兄弟,你怎才回来?有桩好事情哩,说出来你一准的欢喜。
甚好事情?李二恍然大悟:可是把那老猪狗虏来了?嘿嘿,刘十三一翘拇指:不愧是驸马兄弟,果然是好心思,那女真人完颜阿骨打真的是个能人,知道了老猪狗的行踪之后,在霸王楼后头潜伏了整整一夜,终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擒了来的……李二微微一笑,想那女真人在山林雪原之间屠熊猎虎,往往要追踪几十上百里的路程,常常的在雪地里潜伏几个昼夜以等待大的猎物,擒拿那老鸨子自然是小事一桩:在哪里?放的好了,莫叫她逃脱了的,晚饭后咱就审问她的。
嘿嘿,兄弟你只是笑看我刘十三的,到了我的手里,便是只老鼠也甭想有个跑儿。
刘十三得意洋洋的夸耀。
对了哩,你说审问老猪狗之时,还要不要叫飞刀刘在场?刘十三想想说道:毕竟那飞刀刘老刘头是苦主儿,按照大老爷人审案的规矩,算是个原告的吧,怎么说也不能没有原告在场的吧,驸马兄弟你说是也不是?那好,你去安排,饭后咱就开始。
一想到要审问那老鸨子,李二竟然欢喜的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其他。
且说用罢了晚饭,喜儿熬不过径去睡觉,李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母亲春娘说了几句闲话,哄的她们回屋之后,这才跑了出来问刘十三:怎么样的了?安排妥了没有?兄弟你就瞧好吧,早就安排好了的,在下厢的柴房哩。
飞刀刘早就在那柴房外候着的,见李二和刘十三过来,等不及的说道:快些地开了门锁。
我便是要看看祸害大女的是什么样凶狠的恶鬼……大叔切莫心急,咱们要审问的好了,拿到证据,把祸害大女的人都绳之以法,那些个恶人一个也不能叫他们跑了的。
李二先嘱咐飞刀刘。
我知的哩,知地哩,咱们……飞刀刘接连咽下几口口水:咱们快进去的吧。
开了房门。
刘十三掌上火烛,在墙角处的一个大布袋上替了一脚:老猪狗便在里头的哩。
那布带吃刘十三一脚,不住的动弹,显然那老鸨子是被装进了布袋。
布袋口上地捆绳解开,赫然正是那霸王楼的老鸨子!这老鸨子在布袋里闷的久了。
乍一见到烛光,晃的睁不开眼睛,耷拉了脑袋:强人爷爷,我不过是个破落的妓户,开个院子也是混口饭吃。
饿不死罢了,实无有多余地银钱孝敬爷爷,爷爷弄错了人的……李二低低的吼道:你这猪狗不如地东西。
你且看看我是谁,哪个贪恋你的银钱了?爷爷饶了小妇人的吧,小妇人不敢看爷爷的面容,放过……刘十三也不理会她的告饶,上去拽住她的发髻:你这老猪狗忒多的废话,叫你看你就看,再敢多言我便叫你吃不完的苦头!那老鸨子眯缝了眼睛看李二一眼,急忙地低下头去:原是驸马爷爷的。
我还以为的强人的哩,小妇人实不曾得罪过爷爷,就是卖于爷爷的那些个货色也是货真价实……老鸨子还在狡辩,飞刀刘哆哆嗦嗦地上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嘴巴张了好几回终于想起了说辞,声调却变的极其沙哑。
犹如深夜索人性命地厉鬼一般:你……你……为甚要祸害我家大女?为甚?究竟是为了甚么要祸害我那大女?飞刀刘知道面前的这老鸨子和大女的惨死有直接关系之后,双手死死的攥住她的肩头,拼了死命的摇晃,便是平日里杀猪也不曾用过如此大的力道。
甚么大女笑女的,小妇人真个是不知晓的哩,爷爷是大宋的驸马,自然知晓我大宋的法度。
怎能私设公堂?怎能将民妇无端的虏来……李二知道这老鸨子最是牙尖嘴利,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她讲甚么道理,上前一步一针见血的问道:你那霸王楼可是害死了一名阳谷的女子?老鸨子神色一变,急急的说道:爷爷冤屈死我哩,俺那霸王楼可是官办的青楼,最是讲究个法度的,如何能够害人死命?甚么阳谷的女子笑妇人从来便不知晓……大女的尸体明明是才霸王楼里出来的,这老鸨子却是铁嘴钢牙的不肯承认,李二气极,兜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抽过去,打的那老鸨子嘴鼻溅血,犹自喊冤:爷爷冤死我了的,冤呐……看她鬼哭狼嚎的哭喊,李二也怕惊醒了前院的众人,正要上前按住她的嘴巴再行拷问,刘十三呵呵一乐:兄弟且看我的吧,宫里整治铁嘴最是在行,甚么样硬铮的汉子我都见过。
宫里的那些个刑法拿出十停里的一停来,你这老猪狗若是熬的过我便是服了你的。
先告知你这老猪狗,若是老老实实的招供爷爷问的事情,便免了你的皮肉之苦,若是想硬扛……嘿嘿……先想想你是不是铁打的吧。
刘十三兴奋的冷笑不止,那老鸨子却是鼻涕眼泪的喊冤:驸马爷爷冤杀我,是触犯大宋律法的……娘的,刘十三低低的喝骂一声:不叫你见识见识俺的手段,你定然笑话俺是只说不做的软蛋,先给你尝尝鱼水之欢的滋味儿。
第186章 死鬼爹爹的保佑(因白天停电,暂时只能晚上更新)鱼水之欢?李二以为刘十三是要强暴这老鸨子,想想也不可能,刘十三是个宦官,老鸨子这样的人物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根本就不怕任何人的强暴,亏刘十三能想出这么无用的招数。
待见到刘十三取出家什,李二才知道自己想的歪了。
刘十三这样的宦官大多对酷刑一类的东西有所偏好,又是早就准备好拷问的,兴冲冲的从墙角端过一个铜盆,盆中是泛着冰凌的冷水。
李二原以为那酷刑都是铁钩皮鞭夹棍木棒一类的东西,想不通这一盆水能有什么大用,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水中有几尾长不盈寸的细小鱼儿,这小鱼通身乌黑活似没有长成的泥鳅一般细长。
刘十三狞笑着从胸前的衣襟上取下一枚三寸余的钢针,这钢针与普通的针却是不同,前端螺旋弯曲,针鼻处是个圆环的模样。
兄弟且看我的手段!嘿嘿。
刘十三阴毒的笑着,猛地一脚将捆绑的如同粽子一般的老鸨子踹翻,在老鸨子的惊呼声中左脚踏了她的脑袋,将一截乌木塞进老鸨子的口中:我的乖乖,好生咬住这木头,若是咬的松了,我怕你疼的断了舌头。
那可是你自己寻死,须怪不得我。
说着,刘十三便将那螺旋弯曲的钢针探在老鸨子的耳内,右手捏了针鼻处的圆环慢慢旋转。
那针的前端刚好探在老鸨子的耳内,螺旋将耳孔涨的撕裂,涔涔的渗出血来。
老鸨子疼的身子蛇一般的扭曲,紧咬了口中木头不敢放松。
想那人耳之内的肌肤是何等地娇嫩,怎经的如此折腾,片刻之间,她那耳朵就涨的大了,耳廓处鲜血淋漓。
此等的酷刑便是李二见了也是头皮发麻。
刘十三却是小心谨慎的继续操作,看那津津有味的模样好似很有兴致。
但见刘十三欢呼一声成矣!猛的把钢针拔出,疼地老鸨子身子鱼一般的一翻,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李二刚要继续上前询问,哪知道刘十三根本就没有进行完毕,饶有兴致拦住李二:我的兄弟,这鱼水之欢才开了个头儿。
好戏还不曾开锣哩,且安坐的好了,我便不信这老猪狗的铁打地,耳孔我是帮她开的好了,把这冰水从她耳中注入。
http://www.bxwx.netwww.bxwx.net将鱼儿也放了进去,这想叫鱼水之欢。
那鱼儿在冷水中早就冻的甚了,一到她的耳中感动温暖就会往里头钻,最后顺了耳道钻进脑袋,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地食她的脑浆子。
任她疼死疼疯也是取不出来……刘十三得意洋洋的叙述自己地鱼水之欢。
李二听的便是汗毛直立,想一想更是感觉恐怖,这宫里头的酷刑真是有过人之处。
历朝历代的宫中都不乏此等的严酷刑法。
也不知有多少人惨死其中。
那老鸨子本已疼的虚脱,听得刘十三介绍完了这鱼水之欢,唬的精神都崩溃了,哪里还有抵抗的心思,只盼着招供了好结束这惨绝人寰地折磨,好尽快的进到官府的大牢,再想法子打典,以她的关系脱了那牢狱之灾却是不难。
李二趁她恐惧的时候问道:你若是好生地说了。
便一朝大宋的律法将你移送官府,该如何治罪那是官府地事情,你若还是抵赖不认,那……老鸨子急急的说道:爷爷呐,我的爷爷。
我愿意招供,我愿意招供。
前番确是有个阳谷的女子……打的重了些,那女子亦是身子疲弱,竟然是死了的……飞刀刘闻听,咆哮一声扑了上去,抱住那老鸨子野兽一般的撕咬。
想不到老刘头的力气大的惊人,李二和刘十三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飞刀刘拉开,那老鸨子的亦块面皮已为老刘头直接的咬了下来,面上鲜血淋漓,鬼哭狼嚎。
而飞刀刘的嘴巴里还衔着她的半个耳朵,竟然舍不得吐出,咯吱咯吱的嚼着生生咽了下去,人血顺了嘴角不住的流淌,便如食人的野兽一般模样。
便是李二和刘十三也被飞刀刘这疯狂的架势所震慑,想不到胸中的仇恨竟然把这懦弱的卖肉老头变成了野兽!那老鸨子更是想不到这其貌不扬的老头子竟然如此这般,唬的甚了,颤抖着说不话来。
李二一句一句的询问,老鸨子哆哆嗦嗦的回答,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前番那刘家的公子爷说要领来个女子,定好了一百五十贯的价钱,没有过的几日便真的领了来。
哄的那女子在霸王楼留下径直离开,我那霸王楼本就是吃这碗饭的,那女子又不是清倌人儿,自然是要她接客。
那女子只是不肯,这般的女子我见的多了,便饿了她几日。
还是不肯,就叫院子的龟奴每日里拷打,打了几日那女子竟然要跑,捉了回来又打,不想……不想下手重了些,竟然打的死了。
想那又没有那女子的卖身文书,还不是什么正当的来路,我也怕吃官司……就叫人拉出去埋了的……说的虽是轻描淡写,这里头是多么的凄惨,大女又是受的何等的摧残折磨也不难想象的到。
我的大女呐!飞刀刘惨叫一声,欲再次扑将上去撕打,好在这回李二和刘十三都有心理准备,急忙将老刘头抱住:刘大叔,恶人不光是这老鸨子一个,还有那姓刘的小子哩,如今咱们有了人证,明日里到霸王楼寻些大女的遗物,人证物证俱全,叫那刘世美伏法才是正理。
想那刘世美仗了生就一副好面容,也不知害了多少好人家的闺女,万万的不能便宜了他。
刘大叔且忍个三五日,看那厮的好下场吧。
总是不行哩,我听见大女说话哩,大侄子你听,大女在哭泣哩,是大女在哭泣哩……飞刀刘疯疯魔魔的不住念叨,定要为大女报仇。
二人连拖带拽的把老刘头弄的走了,小心的关门落锁。
这老鸨子可是关键的人物,告发刘世美可是全凭仗这老鸨子的,为了防止老鸨逃脱,更是为了防止飞刀刘一时冲动再来撕打,李二小心的把门子锁好,这才返身回屋睡觉。
想来明日里大女的冤情就可以真相大白,那刘世美再也无法抵赖,李二心中轻松了许多。
忽然很想念春娘,要是在这个时候有佳人陪伴,那一定睡的更加踏实。
当然有了春娘同房,李二铁定是不能这么快的今日梦乡的,总是要恩恩爱爱的快活一番才能好睡。
不过母亲不许在初三以前亲近女色,只得作罢。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到底过了多少时辰,睡梦之中的李二再次为那敲打窗户之声惊醒。
今晚又不曾和任何的女子同床,想来那佛普老和尚没有理由再来打搅的吧?哪个?睡意正浓的李二没好气的问道。
我儿,起来。
竟然是母亲的声音!李二很是诧异,这大半夜的母亲要做甚么?我的儿,快起来,这都甚么时辰了,快起来于你那死鬼爹爹烧把纸钱的哩。
正月初三正是给逝去的亲人烧制的日子,在民间素有阴年之称。
而且是在要天亮之前烧完,好方便那见不得阳光的鬼亲人们来取钱。
按照民间的俗理,成婚以后便算是成人,都要在初三的时候给祖宗烧纸祭拜的。
李二披了大衫子起身,推门出来便被冷清的夜气激个寒颤。
由于已是后半夜,月光铺洒,如水如银,甚是亮堂。
李二睡眼惺忪的问道:我那爹爹是死在阳谷的,咱在汴梁于他烧纸钱,爹爹能够收的到么?母亲拎了大串的纸钱和香烛等物,笑道:你那死鬼爹爹最是个财迷,莫说咱是在汴梁,就是在天边于他送钱,你那死鬼爹爹也会过来取的。
我儿麻利的,咱们去后院那纸钱烧了就罢,烧的完了你还回去睡你的回笼觉,长这么大了你还不曾亲自给你爹爹烧过的哩!李二虽然不相信自己在阳间烧纸爹爹在阴间就能够收到的说法,还是顺从了母亲的意思,来到后院。
按照母亲的吩咐,李二面东背西的跪倒,点上香烛摆好几样贡品,拜了几拜,这才将那大串的纸钱点燃。
母亲在一旁念念有词:儿他爹,如今咱这孩儿也成人了的,还是咱大宋的驸马哩,这些个事情我都于你说过的。
今日孩儿孝心也与你烧钱了的,你这死鬼来取的吧,还给你供了油饼酥糕,你也食些。
莫白白的享用咱孩儿的供奉,你这死鬼定要好生的保佑孩儿平平安安才是。
好了的,我的儿,你把我刚才的话儿对你那死鬼爹爹再念叨一回,你爹爹定然会保佑咱家个平安无灾的哩。
虽然李二根本就不相信死去十几年的爹爹会真的在阴曹地府保佑,还是依照了母亲的意思开始念叨。
火光映照之下,李二跪拜了说道:爹爹好生享用,记的保佑全家……想是被夜间的寒气激了,母亲猛地打个喷嚏,抽抽鼻子惊奇的说道:不对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