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心想:如今天下大乱,通天大6的水这么深,还是少介入那些纠纷为妙。
打定主意,转身往客栈走去。
可是,这个世界上你不惹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来惹你。
郎飞前脚才踏进客栈,锐器破空之声便向他袭来。
郎飞心中一凛,狼踪八步突然暴,退出客栈。
而那袭来的短匕,已穿透客栈的门框,直接没入对面墙中。
郎飞神识散开,见那帮人正酣战,并无人向他施杀手,不免心生诧异,缓步向那帮打斗之人靠近。
定晴细看之下,郎飞略吃了一惊。
原来被困在众人中间的,正是那日被自己用狼目闪劈碎衣服的红衣女子。
想必是欲向自己求援,又不好意思开口,才有这激将之举吧。
郎飞仔细探查了一下围住红衣女子的那五个魔法师的境界,均在二级天仙之内,他略为放宽了心。
红衣女子故意将战场往郎飞所在的位置推进,及至五丈之地,她娇骂道:臭小子,还不帮忙!郎飞想起那日自己的无意得罪,不免心生愧疚,如今见她呼救,却是推辞不得,好歹她那日也曾出手除恶。
一团紫光刹那间将众人围住,正是郎飞的灭神阵。
郎飞笑骂道:一大帮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好不知羞!五人见有人管闲事,也不作声,眼神一对,五团直径一米大小的冰块刹时向郎飞扑来,却碰在灭神阵的神器之上,被绞得粉碎。
五人一惊,其中一人喝道:何方神圣,在安阳城管爷爷的闲事?郎飞在弄清楚事由之前,不想急于动手,笑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不知哪里得罪五位高人,还请高抬贵手,放她一马!那人讥笑道:别打肿脸充胖子,你知道她是谁吗?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我们也不给面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都不敢靠近。
保持微笑,郎飞不紧不慢地道:这五位兄弟,那你们说说她是何人?五人中另一人是个急性子,心中所想的话脱口而出:告诉你也无妨,她是我们族长看中的女人,难道你想跟我们族长争女人吗?郎飞哈哈大笑道:跟你们族长争女人?这倒有意思了。
如果我非要跟你们族长争呢?郎飞闻言,已知那五人定非善良之辈。
而那五人口中的族长,可能也不是什么好鸟,而且实力不弱,不然,以二级天仙的境界,岂肯轻易臣服?可是出于道义,他又不能不管。
既然管上了,就管到底吧!五人听得郎飞口出狂言,大怒,同时喝道:那你就去死吧!其实这句话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咒语,话刚出口,一团寒气已然笼罩在方圆十丈之内。
围观的人惊叫连连,慌忙远离这是非之地。
忽听得有人喊道:这是阿里族的冰系禁忌魔法!郎飞心里骇然,从爷爷给的书里知道,禁忌魔法的杀伤力,绝不比神器弱!而真正的强悍,他哪里又见识过?寒气骤然加深,郎飞每寸肌肤都有要被冻裂的感觉。
一个意念,灭神阵动,三百六十神器毫无保留,汇成一个神器编织成的天罗地网,向五人罩去!而那红衣女子,则被艾虎用隔空摄物之法,移至身后安全处。
既然破不了这禁忌魔法,就将施展魔法的人毁灭,这招叫釜底抽薪!大不了两败俱伤!五人见神器铺天盖地而来,魂魄早已吓到九宵云外去了,加持在禁忌魔法上的法力也大减。
郎飞顿觉全身一暖,刚才那股霸道的寒气已然消失。
只见五人背靠背挤作一团,一个直径两米大小的冰气罩将五人笼罩在内。
郎飞看出来了,这是冰系魔法的抗拒之环。
五人联手施展,愣是神器,也难刺破。
郎飞将三百六十神器分成三组,成三层之势,将五人围住。
那三层神器围成的光圈旋涡,急旋转,每转一周,都缩小一圈的束缚范围,一点点将那层冰气罩吞食。
五人见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拼全力应付神器绞杀的同时,大声喝道:呔!那小子,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对我们下毒手?若是你杀了我们,你会死得很惨!郎飞哈哈一笑道:是吗?如果我真将你们杀了,会死得多惨呢?族长会用冰碎万里把你炸得尸骨无存!魂飞魄散!那个心急的声音答道。
郎飞并非真要将五人置于死地,这么多人都在旁边看着,就算这五人死了,也堵不住观众的嘴,难免会给日后带来麻烦。
见那五人已被戏弄得差不多了,便唬道:今日,我要定了这个女人,你们还要抢吗?五人忙求饶道:我们答应你,不跟你抢这女人了!快收了你的宝贝!啊……最前面的一柄神器,已然削去了那急性子的头。
郎飞喝道:你们若敢反悔,他日必死于我手!滚吧!说罢,将神器尽皆收回,再找那红衣女子,却是不见了踪影。
郎飞见此地已不能再停留,一个大挪移,跟艾虎转至城北,匆匆找了家客栈,准备暂时隐匿起来。
掌灯时分,郎飞坐在灯下研究魔法书。
一团红光破窗而入,现在眼前,正是那红衣女子,身穿当日郎飞送她的红铠甲。
红衣女子对那日玉体暴光之事非常介怀,对郎飞侧目而视,也不开口说话。
郎飞先打破沉默,道:姑娘所为何来?红衣女子见郎飞问,气哼哼地道:哼!色狼!还问!郎飞小心赔礼道:实在对不住,那日,我真不是故意的。
还说!她见郎飞提及当日之事,不由得羞赧不已,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
不知今日与姑娘交手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他们是魔法一族阿里族的走狗,擅长冰系魔法。
阿里泰安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要抓我去做小老婆。
说罢,心中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掩面呜呜哭出声来。
郎飞听得这一哭,心就软了七分,哪里还顾得上计较她之前说话的语气。
然而他面对一位女子伤心的哭泣,却又束手无策,急得负着手在屋内团团转。
红衣姑娘见郎飞半天不开口,哭得更凶,居然一把将郎飞抱住,呜咽道:我不管,你看了人家的身子,你要对人家负责!郎飞这一惊非同小可!都还不知道彼此叫什么名字,就要我负责?而且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这样搂搂抱抱的……是不是通天大6的女子都这么热情奔放啊?郎飞没招,只有让她抱着哭,大约哭了一顿饭功夫,想必是哭累了,她才恢复平静,擦去泪水,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
郎飞见她终于不哭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要是让她哭上半天,自己不崩溃才怪,算是领教了女人的哭功。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鞠红,也是阿里族的一员,我父亲是阿里族的一个小酋长。
自从族长阿里泰安看上我,扬言要娶我做小老婆,我们家就从来没有一刻安宁过。
先是我不同意,逃出了安阳城。
后来他们就将我一家人全抓走了,并以此威胁我。
昨天,我收到消息:如果我三日之内不去见阿里泰安,他就杀了我父亲。
而且,每拖一日,家中就会被杀一人。
哦,原来如此。
想必那天正是你从安阳城逃出来的吧?正是,当日我一气之下,便逃出安阳城。
没想到这畜牲却对我的家人下手。
你的家人被关在哪里?要怎样才可以救他们?你愿意帮我?听你说得这么悲惨,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呢?鞠红转忧为喜,跪道:如果能将我家人救出,鞠红愿意为恩公做牛做马!郎飞慌忙摆手笑道:快起来吧,我可不要你做牛做马的,我不习惯。
鞠红以为郎飞不应允,红着脸急道:如果你帮我救出家人,我就嫁给你!郎飞慌得双手直舞道:不要不要,我帮你,我帮你,你也不用嫁给我。
鞠红不解地道:那些人个个都贪恋我的美色,你为什么不要呢?郎飞哭笑不得,道:我帮了你,你只要替我做一件事,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
鞠红眨着大眼睛,认真道:什么事?郎飞注视着鞠红,缓缓道:帮我打听一个人,她的名字叫琼斯古丽!还有她家族的情况,也帮我弄明白!鞠红噗哧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打听琼斯家族的人,包在我身上。
郎飞神情凝重地道:此事非同上可,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鞠红应声站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郎飞,黑色眼眸中尽是脉脉柔情,小嘴轻启道:今晚,就让鞠红侍候你吧。
若是你能救出我的家人,权当报恩;若是你此去失手被杀,就当是鞠红为你送行,希望你不要拒绝。
说罢,双手一挑,红色铠甲轻轻落地,露出一身洁白圣光,那峰峦叠嶂的胸部之物,随着呼吸连绵起伏,骄傲地诉说着体内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