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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死决斗场

2025-03-30 17:10:05

半夜,远处隐隐传来打斗声。

郎飞一骨碌爬起,散开神识,打斗情景清晰映入脑门。

原来是一群护天观的弟子正持剑追杀一黑衣蒙面人。

郎飞心想:被护天观追杀的人,即是与护天观有过节之人,我且去搅了护天观的好事。

主意已定,施展狼族第五重天赋神通——狼身变,幻化成一英俊秀才,也不蒙面,换上一身白净衣服,推开窗户,身形一闪,向打斗处扑去。

七长老望着郎飞消逝的身影,摇头自语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勇气可嘉,却未免太过冲动,毕竟涉世未深,不知江湖险恶。

旋即尾随而去,生怕这呆子有个闪失。

黑衣人与围攻的七人已斗上一阵,彼此都占不了上风,正暗自休整,调整内息。

七人中为一人手中长剑一挥,喝道:北斗七罡阵!刹时,其余六人身形频动,迅结下北斗七罡阵,将黑衣人困在阵中。

黑衣人见状,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说罢,脚踏北斗七罡阵生门,手中轮器出三道紫芒,直取死门位置的护天观弟子。

七人心下暗惊,为之人更是惊怒交加,喝道:阁下到底何人?竟然识得我护天观北斗七罡阵?黑衣人逼退死门位置的护天观弟子,欺身而上,取而代之。

轻蔑一笑道:北斗七罡阵生门即死门,死门即生门,我说的可对?七人身形一变,重列阵法,再次将黑衣人困住。

为之人道:不管你是何方高人,无故潜入公平殿便是死罪!拿下!七人几乎是同时动,七柄长剑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银色剑圈,漩涡般滚动。

银色漩涡越缩越小,眼看就要将触到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不慌不忙,手中轮器悬于头顶,暴出与银色漩涡相反的紫色气流,只一个鼻息的功夫,随着七声巨大的碰撞声起,七柄长剑已化为粉齑!黑衣人得理不饶人,见敌手兵器被毁,大喝一声,轮器的紫色光圈陡然增大十倍,将七人笼罩在内,正要取七人性命。

七人骇然欲死,忽然,紫色光圈仿佛遇到束缚,悬停在七人胸前寸许的位置再不能前进丝毫。

一个苍老而慈和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姑娘,你已将他们兵器尽毁,也算是作了惩戒,收手吧。

原来那黑衣人竟是小姑娘!七人惊魂未定,飞身撤退后,朝那声音的方向单膝跪拜道:多谢长老出手相救!慈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先退下,此处有我。

七人齐声领命道:是,长老!旋即化为七道虚光,转瞬即逝。

黑衣女子向暗中作揖道:阁下可是公平判官长老?慈和的声音呵呵一笑道:正是老夫,看来,迷天王能将迷天轮授予你,也算是你的造化。

此地非叙旧之所,明日生死决斗场见。

黑衣女子恭敬一揖道:谢长老指点!黑光一闪,消逝茫茫夜色中。

慈和的声音再一次朗声道:既然两位朋友来了,何不现身一见?郎飞和七长老皆吃了一惊,未想对方功力竟如此深厚,连自己隐匿得如此之深也能被对方察觉。

遂不再隐瞒,哧、哧两声,同时从暗中跃至刚才众人打斗之所。

郎飞暗暗戒备,随时准备拼死一战。

七长老也是神情警惕,立于郎飞之侧。

你们无须戒备,老夫并无恶意。

这位年轻小友,如此年纪,便修得不灭之境,千年难得一见,若是有缘,明日生死决斗场见。

此地不宜久留,切记!老夫去也……随着慈和声音渐弱,郎飞知其人已远,折身返回客栈。

七长老,可知这公平判官长老是什么来历?郎飞心下疑惑。

据老奴所知,这判官长老身世迷离,平日深居简出,除了在生死决斗场裁定生死局外,从不过问尘俗闲事。

今晚却无故现身,想必与那黑衣女子有关。

黑衣女子?正是,她手中兵器是迷天王镇山之宝迷天轮,是一件上品仙器,此人定是得了迷天王嫡传。

这判官长老想必与迷天王交情非同一般,此女对他才如此恭敬。

再者,老奴曾听江湖传言,判官长老与令尊生前乃是莫逆之交,感情甚是笃厚,依老奴之见,此人对少主并无恶意。

七长老所言有理,那判官长老的修为如此高深,以你我的功力,竟然无法察觉他的隐身之所在,恐怕即将渡劫成仙了吧?他若是想为难我们,早就下杀手了。

明日,便依那长老之意,去生死决斗场会会他,既然他与先父交好,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得知先父的死因。

想到这里,郎飞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热的希望。

去见判官长老的心思已定,郎飞却暗暗琢磨起那黑衣女子来。

但无论如何设想,他都无法猜到此女来公平城的真正意图。

复又想起狼王的告诫:不可轻信女子。

可是既然她与迷天王有渊源,自己此去目的地正是迷天崖,这该如何是好?郎飞一时拿不定用什么态度对待此女,看来也只有随机应变了,左思右忖间,迷迷糊糊入睡。

翌日一早,打听到生死决斗场所在,郎飞便拉着七长老疾奔而去。

从远处看去,生死决斗场竟是一座非常古老的雄伟大殿,院深墙高,恐怕只有神仙才能从墙上飞得进去。

生死决斗场五个古朴雄浑的大字,如五双威严无比的眼睛,俯视着天下苍生,似乎无声告诫众生:生死攸关,回头是岸。

二人目光与那五字碰触,皆有一股寒气从脊背隐隐升起,灵台刹时澄清无比。

二人暗暗称奇。

正门右侧石柱上,一段雕刻的文字久经风雨侵蚀,有些裉色,却是入石三分,清晰可辨,行赫然是入场须知。

二人定睛细读,心中不禁骇然。

入场须知共有五条,规定极其怪异:其一,入场者,须签生死契,生死勿论;其二,非因决斗入场者,须出示天罚长老令;其三,畏死者,可留下二魂六魄,自带一魂一魄,于公平城尽护卫之责赎罪十年,期满归还;其四,擅闯者,死;其五,生死一念,慎之。

郎飞目光停留在第二条上,心忖这天罚长老令何处才能弄到?不禁朝七长老望去,七长老也脸露茫然之色。

二人正沮丧间,生死场的大门内凭空现出一道黑色人影。

郎飞用神识一查,对方竟然是不灭境界的高手。

黑衣人负手而立,用丝毫不带感**彩的语气问道:二位来此有何贵干?郎飞作揖道:这位前辈,晚辈久仰生死决斗场盛名,今日恰好经过,心生好奇,欲入内一游。

黑衣人道:生死重地,岂是游玩之处?这位小友年纪轻轻,便看透生死之道,老朽佩服。

只是老朽有一言相劝:以阁下的修为,不去匡扶人间正道,反作醉生梦死人间游,着实可惜。

最后那句,流露无限惋惜。

郎飞心下暗想:你也不过是个只说不做的伪君子罢了,在这生死场尽职守门就是守卫正道?不由笑道:多谢前辈教诲,只是以前辈的修为,又何不为这匡扶正道之事操劳些微呢?黑衣人一愣,深思良久叹道:看来老朽真是对小友强求了!郎飞正色道:前辈,沧海横流,正道自在人心。

今日晚辈前来,并非探讨此事,实有苦衷须走这生死决斗场一遭,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黑衣人叹道:既然小友如此执着,我便告诉你这天罚长老令之事。

只需你引动天怒,天罚长老令自会降临。

何为引动天怒?请前辈告知。

所谓引动天怒,即是作下人神共愤之孽,比如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等逆天之举,皆可引动天怒,言尽至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身形一动,消失在二人眼前。

郎飞对七长老苦笑道:这生死决斗场只有恶人才能进去,看来要当一回恶人了。

七长老笑道:刚才那老者只说引动天怒后长老令才会降临,却并没有说要你亲自引动。

郎飞闻言,豁然开朗道:还是长老想得周到,我差点就沦为十恶不赦之人。

郎飞身随意动,便要奔公平城繁华处而去,寻找那引动天怒之人。

却被七长老拉住,心下大惑不解。

七长老笑道:既然身携长老令者均为罪该万死之人,少主又何不以逸待劳,在此等候?郎飞又觉茅塞顿开,心想有七长老相助,真是事半功倍。

继而想到自己身边的亲人屈指可数,除了远在兽界的狼王夫妇及其三位王子,郎飞在人间可谓举目无亲,不免生出一种对七长老的亲近之情,已然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人了。

二人于生死决斗场大门前一左一右坐定,双目微闭,神识散开,守株待兔。

约摸过了一柱香功夫,两名看上去极为狼狈的大汉由远处疾奔而来。

见郎飞二人在此守候,误以为是门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二位前辈,在下愿意留下二魂六魄,为公平城尽守卫之职十年!请前辈成全!郎飞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细想之下,却是昨日在钱庄里强行兑换假银票之人。

郎飞暗忖:看来这公平城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黑暗。

郎飞沉声道:尔等何人,所犯何罪?刚才说话那大汉恭敬道:在下漠北双雄韩虎、韩豹见过二位前辈。

郎飞也不还礼,任由他述说:我兄弟二人原在漠北之地雁岭占山为王,无意中劫得制作假银票的模板,本想毁掉此物,却心生贪欲,制成假银票四处招摇撞骗。

昨日在丰通钱庄为了强行兑换五万两银子,将钱庄上下十余人尽皆杀死,未想天降长老令,命我二人前来赎罪,否则,三日内必暴体而亡。

还望二位前辈通报判官长老,我兄弟二人已知错,愿意赎罪!郎飞不想多作耽搁,怒喝道:判官长老有令,若是你二人前来,不必通报,直接取了性命!你二人还不自裁于此!漠北双雄皆是不灭境界的高手,岂会坐以待毙?强盗的秉性暴露无遗,横竖是个死,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保得小命,再图破解长老令之计。

二人心有默契,对视一眼,纷纷亮出兵器,准备作殊死搏斗。

郎飞二人见智取不行,便不再废话。

面对同等境界的高手,二人不敢大意,直接亮出了夺魄刀和劫仙雷。

大喝一声,韩虎抖动追魂索,直取郎飞。

郎飞纹丝不动,只等韩虎近身,施展狼踪八步,闪至韩虎左侧,挥刀便劈。

韩虎心下诧异:这小子怎么会狼族的狼踪八步?不敢有丝毫怠慢,顺着追魂索的去势,猛然前冲数步,险险地躲过郎飞的取巧一击。

郎飞不待韩虎喘气,反身而进,夺魄刀银芒大作,刀中魂魄呼之欲出,无数光影朝韩虎罩去,正是狼王独创绝技——狼点头。

只见韩虎将一条追魂索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层乌黑的圆形护罩。

郎飞银芒所至之处,出无数叮当巨响,如此对峙数十息的时间,双方都无法伤及对方兵器,更不用说破开防御了。

突然,韩虎全身光芒大作,追魂索原先形成的光罩瞬间扩大数倍,生生将郎飞逼退数步。

追魂索招式一变,再次成一条黑线,趁势而追,以闪电之朝郎飞胸部袭来。

郎飞毕竟战斗经验不足,刹见此变,心神一愣,顿时慢了半拍。

追魂索已到,慌忙中郎飞横刀护住胸部,同时施展狼踪八步,勉强往左侧错开,追魂索险险地擦着郎飞的上衣而过,左侧腋下的衣服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所幸未伤及皮肉。

郎飞暗自庆幸,却是惊出一身冷汗,疾退三丈,再寻战机。

郎飞识得对方仙器的厉害,而且战斗经验不知比自己丰富多少倍,看来如果不在兵器上占优势,今日定要吃大亏。

再一想此地不可久留,若是再有人来,难免会被人打上坏主意,唯有快刀斩乱麻。

心意已决,夺魄刀收入体内,双手同时祭出干将、莫邪二剑,大喝一声,口诀响起:干将莫邪合,至正神器出!二剑合一,一柄至正神剑已然握于右手,金光隐隐流转,绚丽无比。

同时,为融合这柄神器,体内真元被抽去了五成,心中暗暗凛然,神器毕竟是神器!韩虎见状一声冷笑,手中索链消失,却多了一柄斧头。

此斧名修罗斧,重二百公斤,乃是一柄神器,是韩氏二兄弟在雁岭作强盗时掠得,其属性是攻击转移,强悍的攻击力可借对方兵器直接轰入敌人体内,甚为险毒。

死在修罗斧下的不灭境界高手已不下十位,可见此斧之霸道!郎飞何曾识得此斧?只见对方跟着自己换了武器,想必此斧应该比那追魂索要强些,却不解其中奥妙。

郎飞既打定主意先破对方神兵利器,自然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兵器上。

驾起至正神剑,施展狼族神通最简单的一招——狼劈,向韩虎劈去!神器威,顿时漫天狂风飞舞,空中飞砂走砾,以至正神剑为中心,方圆十丈无不被其剑魂笼罩,正是至正神剑隐藏属性——慑魂!可使魂芒内同等级以下的生物灵魂和兵器之魂短暂窒息!郎飞也是第一次全力使用这柄神器,挥出一剑,心意与至正神剑相通,始知其中奥秘。

而这一剑,再次耗去了郎飞两成的真元!修罗战斧在颤栗,韩虎也神识一滞,惊骇欲死,却状若瘫痪,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连修罗斧也害怕的神器!灵魂被慑,等若白痴。

就是这短暂一滞,至正神剑已取了韩虎的性命。

而那白痴般的灵魂,也被郎飞随后祭出的夺魄刀刹那间毁灭。

韩虎现出原形,郎飞定睛一看,原来那韩虎却是一只百万年生的斑纹虎。

修罗斧与追魂索掉落地上,器中之魂仍在震颤。

可怜韩虎自以为有神兵在手,便可作逆天之事,未想却在阴沟里翻船,连死后也无法到阎王面前诉苦,正是咎由自取。

郎飞双目一睁,两道闪电飞向韩虎的尸体,将其焚为灰烬,在郎飞现在的人生信条里,见识过至正神剑秘密的敌人,结果只有一个——形神俱灭!收起长老令及韩虎遗物,来不及清点,辫子一甩,飞身朝七长老与韩豹打斗的方向蹿去。

再说七长老与韩豹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上下。

韩豹见韩虎已死,灵魂被灭,不禁悲痛欲绝,不再有任何保留,大吼一声,现出本体,竟然是一只身高一丈、百万年生的巨型穿山豹。

七长老见韩豹了狂,出手尽是两败俱伤之狠招,心知不能硬抗,也现出丈许高的狼身,却占了个拖字诀,想以此来将韩豹耗到油尽灯枯之境,再一举将其击杀。

韩豹哪里肯依,七长老的转攻为守,正好给他的进攻扩大了施展的空间。

韩豹高跃低伏,连连使出最强攻击——豹剪尾,而七长老却是狼腾旷野,身体灵活程度毫不逊于穿山豹,如此,豹吼狼啸,声震四野。

韩豹见占不到便宜,突然豹尾向旁边一块独立的巨石扫去,顿时,巨石化为无数细小石块,被一团光芒裹住,朝七长老铺天盖地而来。

然而,这只是韩豹的掩目之击,真正的攻击是嘴里的飞剑!几乎是在石块飞向七长老的同时,韩豹口中吐出的飞剑也跟在石块之后,隐藏着踪迹,向七长老胸口刺去。

剑一出口,韩豹便原地一个腾翻,身体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豹尾幻化无数鞭影,封住七长老所有退路,逼他硬接这无数石块的攻击!这三个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七长老一惊,立即幻化人形,尽量缩小石块的攻击目标,同时,甩开劫仙雷朝右侧鞭影撞去,欲硬生生撕开一个出口。

韩豹求死之心已决,却是不理会七长老的强击,他拼了豹尾断裂的危险,也要置七长老于死地!轰的一声巨响,郎飞手中的至正神剑强行将石块团挥出三尺,使七长老避过了韩豹的阴险连击。

郎飞顿觉虎口麻,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无力跌坐在地上。

而七长老手中的劫仙雷,去势已尽,无法收回,硬生生与韩豹的豹尾相接,砰的一声巨响,豹尾应声而断,而那截断后的豹尾,依然重重地砸在了七长老的身上,只听见骨胳啪啪作响,七长老的三根肋骨已被震断。

韩豹心知敌不过二人联手,也顾不上断尾之痛,幻化**,便欲逃匿。

郎飞看得真切,冒着被至正神剑抽干真元的危险,集全身最后的两成真元于剑身,艰难挥出一击,将暂陷呆滞中的韩豹斩杀,灵魂自然也被夺魄刀所吸。

郎飞见韩豹被灭,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透支真元来动神器,他已经虚脱了。

七长老强忍断肋之痛,挟起昏迷的郎飞,正欲返回客栈,耳边响昨夜那慈和的声音:进来吧,如今你二人有两枚天罚长老令在身,也不算违规,让我看看那傻小子的伤势。

七长老顿觉身体被一股温和的力量裹住,眨眼便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一张玉床,别无他物,玉床之上老者正将郎飞置于身前,准备给他疗伤。

七长老镇住心神,这才见到判官长老的真容,只见他锥鹤童颜,精神矍铄,一袭白衣,仙风道骨之气息在眉宇间若隐若现。

判官长老道:你的伤势不重,自行运功恢复吧。

我要替这傻小子运功疗伤,别打搅我。

七长老收敛心神,运功疗伤。

判官长老微闭双目,掌抵郎飞背心,一缕轻柔之念力缓缓渗入,探查着郎飞的身体。

老者暗暗吃惊:老城主注入的能量结晶体还有一小半未被这小子吸收,他便达到不灭之境后期,着实是奇迹。

若是完全吸收这团能量,恐怕要过老城主当年的修为了。

莫若我将其引导出来,帮他炼化一些,也不枉与老城主相交一场。

心意至此,便集中精神炼化那团能量结晶体。

恍惚中,郎飞只觉一股磅礴的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转,将经脉撑至承受的极限,却不会过这个极限。

而且,这股磅礴之气一边运转,一边在丹田处聚集,丹田的真气压缩得更加凝实,密度越来越大,竟然有液化的趋势!郎飞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反而觉得舒适无比,便不刻意控制,顺其自然。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丹田的气海扩张了数百倍,经脉里的真气源源不断向浩瀚的气海涌去,结晶体内的能量如冰山见了太阳,慢慢融化,向丹田无边的气海汇去。

老者收了功,面露孩子般痴迷的微笑,自语道:这一天,就快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