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瘫痪,怎么可能出去呢?就在刘湘想不通的时双手插入她的身下,连人带被子一起了起来,调转脚步方向往屋外走去。
呀!刘湘根本不能挣扎,只能任由羽抱着她,再将她放在屋外的一张特制的凉椅上。
这椅子做的不是很精细,但是刚好可以让刘湘坐着好好欣赏美景又不会觉得累。
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
以前刘湘和羽也有过独处与接触,那时候刘湘仅仅将羽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兄长。
现在这般亲昵的动作,加上两个人的师徒身份,刘湘是安心接受也不是,断然拒绝也不是了。
可是,羽还是含笑看着她,就连柳烟也似乎觉得理所当然。
她稍微安下了心,回眸一看,顿时被这屋外的景色给迷住了。
太阳刚刚升起,明亮的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洒了过来,给人一种温暖而舒服的感觉。
小木屋是建在一处平整的高地上的,离地面约有十来丈。
屋子前面种着绿油油的青菜,此时正迎着晨风摇动。
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木制的,大约半人高的平台,刘湘这惑着它的用处,就看见几只雀鸟从远处飞来,快乐地上上面啄食着吃食,也就明白了。
远目望去,是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河,泛着粼粼波光,载着一些落花飞叶欢快远去。
不时可见活泼的小鱼跃出水面,带着反射的阳光再落回水里,溅起一团水花,晕开几圈涟漪。
河岸两旁皆是小树林,有些是果林,有些不是。
刘湘惊异地发现宗情正在一处树林里练功,而旁边的几只小鹿毫不怕生,慢悠悠在他身边啃着青草。
这里很美,至少,刘湘觉得很美。
很不错吧!羽指着更远一点的地方说,这里很广阔,但是,你想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咯!刘湘凝神看去,远处的山林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她猜测那里应该是悬崖,而且深不可测。
只是这样就想困住我刘湘?她用眼神询问羽。
只是悬崖。
当然不能困住你了。
但是。
你应该学会猜测悬崖之后是什么东西。
羽怪声说着。
刘湘被他地话挑起了好奇心。
真想早点知道那后面还有什么。
柳烟还没有去过远处。
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
经过长时间地养伤之后就被羽安排着拜了宗情为师。
然后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习武。
现在刘湘又突然被羽带了过来。
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想那远处究竟有什么东西。
此时见羽兴致勃勃和刘湘提起。
也好奇起来。
问:师公。
那边究竟有什么呢?你……不是说了。
不许叫我师公。
你要我说多少次才长记性呢。
真是!羽立即换了口气。
我才不这么便宜就告诉你们呢!哼。
想知道。
自己先想办法到那边去再说。
刘湘知道现在地自己。
别说到那么远地地方去。
就是想自己站起来都是很大地问题。
也就在意。
她意外地是。
柳烟竟然像是吃了黄连地哑巴一样。
苦着脸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
这一条路看起来很是平坦,柳烟竟然会出现这种表情,看来不是路途遥不遥远的问题了,而是路上一定有着其他的什么秘密。
还是我的丫头聪明。
羽点了点头,那边,有着一位尊贵的客人,那位客人可不喜欢有人闯进自己的家门。
所以啊,你们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吧!难道除了那一边,这里就没有任何出路了吗?既然我们可以进来,那也就必然可以出去。
刘湘抱着这样地想法,努力在能力许可的范围之内打量四周。
又是悬崖峭壁,而且这里地悬崖可不是祈天殿那种小小的山岭可以比的,这边的悬崖全部高达百丈以上,全部云雾缭绕,根本看不见顶端,而且基本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就连杂草都很少见。
她甚至看见有一面悬崖竟然像镜子一般光滑平整地,反射着太阳光,将这一方小天地照耀得纤毫毕露。
你们就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羽又开始喝他地酒了。
刘湘看不见,柳烟就没有什么限制了,她仰高了脖子,最后只能叹息:这种高度下来,我们没死就应该庆幸了。
说的什么话,有我在,想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也不想想他是谁,他可是神功盖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高手耶,就这样的一面悬崖,他还不放在眼底呢!是是是,师公最厉害了!柳烟毫无诚意地说着。
这个师公整天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谁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密道不说,专门这样吓唬他们这些老弱的。
说了不要叫我师公。
羽又开始就着称呼问题和柳烟纠缠不清。
凉爽地晨风吹拂过来。
刘湘突然觉得热泪盈眶,眼泪不受控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多少年了,她不曾这样心平气和地好好看看自己的生活环境。
想不到今天自己落得个四肢瘫痪地境地了,才突然感悟到生活的可贵。
虽然,这里是绝美地境地,同时是隔绝外界的地方。
偏偏就是这样地地方,突然给了她归属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了。
眼泪越落越多,她下意识要抬手擦拭,猛一见自己的手竟然听从了自己的指挥,真的擦着脸颊了。
她又惊又喜,看着自己的手,正反面翻动,喜不自胜。
果然,这一身阳脉不是其他,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将那一篇心法融入骨血,化为自己的东西。
羽摸着根本没有的胡子,很是喜悦。
这个徒弟果然收得值。
柳烟见她可以动了,也是很开心,扑上去和她抱成一团,也是眼眶红红,好像随时会滚落几滴眼泪来。
她这几天虽然看着不在意,尽心照顾着刘湘,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少主从以前那样叱咤风云的样子突然变成这种任人摆弄的样子,她心里的难过可不比刘湘本身少。
哭什么呢?沈之寂今天难得在早上就过来了,身后背着药筐,看样子是要去采药。
小师姑可以动了。
柳烟转而拉着沈之寂的手,又笑又跳的。
恭喜小师姑。
喜悦感染了沈之寂。
他从宗情那里听到的消息是说,刘湘至少要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才勉强可能动,没想到刘湘这么容易就已经可以动了。
羽由着他们兴奋,自己站在一边喝酒。
宗情上来的时候,先是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一个晚辈礼,看得刘湘心里一阵别扭,然后才询问起他们这样欢闹的原因。
师父,小师妹果然天赋异禀。
徒儿恭喜师傅了。
知晓了缘由,宗情也觉得开心。
毕竟自己的小师妹可以动了,这难道不该高兴吗?只有羽依旧一言不发,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刘湘笑得脸红红的样子。
师父,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刘湘是心细的人,见羽半天不说话,也停下了笑容。
她唤羽为师父,在看看那四十岁的宗情,脸上努力憋着笑,心里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真不知道宗情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认羽这个年轻了自己将近二十岁的人为师父。
唉,姑射丫头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傻瓜一样的孩子啊!羽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要假装要离开这里了。
刘湘突然记起来了,自己的母亲姑射似乎也是这个人的徒弟。
如果说宗情认他为师还有情由,那姑射认他为师,又是为了什么呢?况且自己现在也跟着叫他师父了,这母女两个人同时拜一个人为师,如何说得过去。
她刚要细想,眼前就横过羽的那柄标志性的长箫,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他略带威胁的声音:再胡思乱想,我就把你敲晕。
刘湘收回飘远的思绪,果然看见羽已经回转身来,站在自己身边了。
他的轻功比自己还厉害,这在之前就已经有领教过了,只是他这像是看穿他人心思的样子,实在叫人不敢相信他是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我母亲……那不算数。
刘湘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羽生生打断,我虽然教了姑射丫头一些东西,但是她根本学不来,后来学的都不是我本门的功夫,而是我从别人那里看来的,所以就算她尊称我一声‘师父’,但是实际上我根本不算是她的师父。
所以你不用担心。
小师妹尽管放心,师父他老人家这一声就教了三个人,你算是第四个。
但是正式入门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其实人丁挺单薄的。
宗情不好意思地在一旁解释道。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师父,你看起来明明比师公老,为什么要认他做师父呢?这个疑问留在柳烟心中甚久,以前被羽的淫威压制着,忍着不敢问,如今见羽似乎对刘湘特别宽容与宠溺,于是斗胆一问,末了还加上一句,小师姑一定也想知道。
刘湘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羽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刚想用其他话搪塞过去,不料宗情已经开口了。
师父他老人家都已经年过甲子了,我怎么不能认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