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一时走不了,李想索性把她扶到海边的长椅上坐下,他想起了王佳魁,便从她包里掏出手机,没想到莫晓北一把夺了过去:不许打电话,和谁……都不许打电话,……这是,这是党国的秘密,谁都……不能说,不能说……李想知道她醉了,扶着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大地渐渐安静了下来,海浪声越来越清晰,李想悄悄从莫晓北手中抽出手机,给王佳魁拨通了电话。
王佳魁在队里正和杨子他们在吃方便面,等他的车开到海边街道时,远远看到长椅上,莫晓北依靠在李想肩上已经睡着了。
到了莫晓北家,安排妥当之后,他们在客厅面对面坐下,一时无语。
李想看到茶几上的茶具,就看了看王佳魁,不知是不是感应,王佳魁向李想点了点头。
李想便摆开茶具,熟练地洗茶、泡茶,之后两人各自端起茶杯。
几杯下来,王佳魁给李想提了一个问题,问他怎么理解朋友这两个字。
李想琢磨了一下,他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真诚相待才能称得上是朋友,欺骗朋友,等于欺骗自己。
所谓的朋友,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其实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你在光亮中行走,他紧紧跟随着你,一旦你步入阴影,他便立刻离去。
王佳魁感同身受,他沉吟道:在当今,朋友二字已不好再下什么定义了,世事冷暖,势利之交,所受诱惑太多……朋友之贵,贵在雪中送炭,不必对方开口,积极自动相助。
朋友中之极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来,细水长流。
……知心朋友,偶尔清谈一次,没有要求,没有利害,没有得失,没有是非口舌,相聚只为随缘,如同柳絮春风,偶尔漫天飞舞,偶尔寒日飘零。
这个‘偶尔’便是永恒的某种境界,又何必再求拔刀相助,也不必两肋插刀,更不谈生死相共,都不必了……李想细细审视着王佳魁,他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意味深长地说了声:好茶,王佳魁微微一笑领悟了。
这是一场心灵的对话,事后王佳魁一直解释不通,因为他和李想才刚刚认识不久,当然李想也有同感。
两个男人的友谊就这样在莫晓北之间开始了,这是一种互相欣赏,是相互对事物的认同,是对人生相近的一种感悟。
刘芳见李想进了编辑部,便向他招了招手,兴奋地把一大叠照片摊在了桌子上,让他欣赏她港澳之行的风光,李想顾不上看,告诉她莫晓北找过她,最好现在打个电话,刘芳沉了一下,感觉他现在心里就只有莫晓北一个人了,不免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拿起电话给莫晓北打了过去,并特意强调这个电话是李想让她打的。
莫晓北印象中她有个舅妈好像在人事局,本意是想托她的舅妈打听庄位轮的情况,话还没说出口,刘芳就说她舅妈早退休了,现在到处旅游,滋润的很。
听此,莫晓北也只能作罢,就问给她什么时候接风,刘芳赶紧答应就这两天,她去港澳的新鲜劲还没过呢,想给莫晓北宣泄一番。
挂断了刘芳的电话后,莫晓北在影大厅继续挑选婚纱。
面前的两个模特,一个穿着白色的绸缎婚纱,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在她看来不分千秋,各有风韵,这时她感到小圆捅了自己一下,她看到黄全和他的女友走了过来。
莫老板忙着哪。
黄全满面春风。
哟,黄大科长,是来拍婚纱照的……莫晓北早有这个准备,她让小圆领着他们先去看婚纱照的样本,小圆此时正装模作样在整理模特身上的婚纱,假装没听见,莫晓北又叫了她一声,她才转过身来,好似恍然大悟。
小圆虽然领着黄全的女友去挑选婚纱照了,心里却十分不情愿。
黄全环视大厅,感到莫晓北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他用夸张的表情赞叹后,又关心地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莫晓北避开两个模特,淡淡地说:不敢劳大驾,你黄大科长的为人处事,我已经领教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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