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梁拿着货单请他过目,张炳文看过后,无奈说:我把车停在路边去办事,谁知道回来以后车就不见了。
小梁一听,车肯定是被人偷了,这辆车是公司成立时购买的,虽说买的是二手车,不值几个钱,但总归还是有感情的,而且好赖也是一辆车呀。
张炳文似乎并不积极,就是报了案,那辆车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就是追回来了指不定糟蹋成什么样呢。
听自己的老板这么说,小梁提议还是买一辆新车,其实早就应该换了,张炳文决定等等再说,因为公司资金最近也比较紧张,说到这,他已经想好下一步怎么处理那辆车了。
没有月光的夜晚,这条街道显得更加幽静,蒙蒙细雨中,一个风韵绰约的背影一点点向前轻轻划过,脖子上的那条黑灰相间的丝纱巾在风中轻舞飞扬,她把一束白菊花放在了院墙下,背影渐渐掩在幽深的夜幕里,墙下的那束白菊花在雨中格外刺眼……庄妻在自家院里向外探头张望,见张大妈买菜回来了,就赶紧走出院门,边打招呼边迎了上去。
张大妈一看就知道她在等自己,却故意问她在等谁。
庄妻并不在意,直奔主题,说:哎,有人往咱这儿放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这儿是不是闹鬼了?你说这公安局是吃干饭的?几天了也破不了案。
张大妈看了她一眼:嗨,行了,你操那么多心干嘛,和你们家有关系呀?那儿来什么鬼呀,除非心里有鬼。
哎,我可不是说你啊,你别多心。
哎,你们家老庄呢?庄妻说:不舒服,在家躺着哪。
张大妈故作惊讶:哟,怎么了,要不我去看看?你们家老庄可是一直风风光光的,这怎么说病就病了?庄妻的脸一下拉了下来:没事,能有什么事,你还是先顾你们家老头,瘸瘸拉拉的……说着,转身进了自家院门,咣地一声把院门碰上了。
张大妈气鼓鼓地回到自家的院里,咣地一声也关上了院门。
回到家,庄妻越琢磨越感到事情蹊跷,她感觉这些事恐怕和那个叫莫晓南的有关系,还有那个莫晓北,她觉着她是得罪了她们姐妹俩了,所以她们来了这手。
杨子心里纳闷,什么人会把花放在庄位轮和张大妈家院墙之间,他大大小小也参与了无数案件,从来没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简而言之是闻所未闻。
小吴反而并不感到多么意外,凭她的直觉,这是一个女人的做法,也只有女人才肯这样做。
杨子让她说出理由,否则难以置信。
小吴说别忘了她是学心理学的,这是一种祭奠,出于对死去的人一种自我心理安慰。
杨子并不认同,刚才走访的那个张大妈反映,昨天晚上好像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这又怎么解释,小吴觉得杨子小儿科了,如果没有那束花的起因,张大妈肯定不会有那么丰富的联想,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小吴看着他,突然乐了,说要不咱俩做个试验,杨子已经领教过了她的恶作剧,让她赶紧打住。
不过就目前这个案子来看,他感觉是比较复杂,凶器没有找到出处,有人反映的那辆灰色或白色面包车又没注意到车号,所以调查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秦海涛从车管所回来了,他拿到了调出来的全市二百五十八辆灰色和白色面包车的档案信息,下一步重点是调查每辆面包车不在现场的情况,这种排除嫌疑法虽然工作量不小,但目前也只有这个突破口了。
小吴的理解,就是要在这二百五十八辆中找出一辆最具嫌疑的车来,秦海涛认为她这样理解也可以,但一切要靠证据,不能主观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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