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药。
薄唇徐徐的轻启,清冷的黑眸里闪现着不再遮掩的厌恶,深深的厌恶。
心刺痛,她忽然有种感觉,他厌恶她,才是他对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可是,他的厌恶从何而来?她记得,在他没有招惹她之前,她并没有招惹过他……为什么?强忍住着眼眶中的酸意,慕雪仪咬唇,声颤哽咽。闻言,牧野爵冷笑,说:想毁了你而已。退了几步,走到黑色的真皮上坐下,中途还不忘顺手倒上一杯香醇的红酒,黑如墨石的眸眼轻抬,他喝着酒,好整以瑕的等着。她所喝的媚、药药性极强,会令一个六根清净的修女马上变成饥/渴的淫/娃荡/妇。毁了她?三个字,使慕雪仪细瘦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他话里的无情与痛恨,表现的那么明显。可是,他恨她?又是为什么?晶莹的泪珠竟再一次冲破了眼眶的防线,止也止不住的冲涌而出。她悲哀的发现,连他为什么恨她,都不知道。我想,先毁了你的笑,再毁了慕家……毫无温度的寒音再次从他的嘴里吐出,低低地,却透着刺人的冰冷。身体内好像有股火在燃烧,她冰凉的泪珠无法浇熄。果然,他说的是真的,他给她喝的,是媚、药。
在此之前,慕雪仪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猜测着他只是在吓自己而已。可现在,身体的反应彻底的让她寒了心。
火越烧越烈,白莹的额面渗出透明的汗珠,双手忍不住的拉扯婚纱,想要脱掉。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鲜红的液红流了出来,染红了她苍白的唇。嘴唇上的痛意,换取片刻的清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戏一场?她不想问的,却又忍不住。再白痴的人,都能联想到以前,他的主动示好是别有居心的。果然……很明显了,不是吗?饮掉最后一口红酒,黑眸染上了些许朦胧的冷灰,锐利的眸向扫向床沿上坐着的她,轻易的就将她努力想隐藏的一切一眼窥穿,嘴角了然的露出弧度。是不是感觉很痛苦?全身上下有团火在烧?慕雪仪,你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恩,再给她十分钟吧!十分钟后,她会求饶的,向他求饶……如他所说,有团烈火燃烧行走在她的四肢百骸,可为什么,有一处地方,从他承认的那一刻起,那么冷,那么凉……牧野爵,究竟是什么样的恨,让你残忍的连骗我一下都不行。我不会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