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下载的该电子书来自:TXT赛看欢迎访问: www.txtsk.com.cn《时间之塔》噩梦还要做多久?( ) 最近在纠结《时间之塔》的篇幅问题。
据说三十几万字结束就是无可争议的太监行为,我不知道这说法的根据是什么,但既然已经约定俗成,那我也不好破这个规矩。
我已经承诺过本书不会太监,做人要厚道。
不过坦白的说,这本书三十几万字结束是最合适的,因为事先就是这么计划的,而且整个故事已经讲到这个地步了,再生拉硬拽,只怕会很没意思。
其实文章好坏和篇幅是没有关系的,我不知道网上何以出现这样的说法,有点哭笑不得。
再往下写,写什么呢?据说时间之塔坏就坏在回忆和绝望上,这样的主题让人没有精神看。
可不是吗,一开篇就是我只能回首,不能仰望,我只守着回忆,因为我没有未来。
这也许是个命定的劫数,人是有命的,书也是有命的。
赛莲和知羽的故事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压抑、恐慌、绝望、灰暗。
明明相思,明明近在咫尺,却要厮杀,要互相揭伤疤。
瑶依本是个明朗的人物,却活该爱着知羽,用尽心血,又能如何?小棉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就不多说了。
今天看了看投票的情况,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看《时间之塔》,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只是木木的。
也许看的人都太累了,这场噩梦太漫长了。
我也累了,我想醒来,再做另一个梦……但人就是这样,就算是一个梦,也不是你说醒来就可以醒来的,有人不让你醒,形势不让你醒,等等等等。
尽管这个梦其实也该醒了,我不觉得有什么过分。
可惜一个人过分不过分,不是你自己的良心说的算的。
关于《时间之塔》——鬼谷箫的小怪物( ) 写文章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从来没有和《时间之塔》这样的文章较过劲。
实际上,《时间之塔》是我的第一篇长篇小说,第一篇真正意义上的网络小说,我之前写的小说最长的也只有5万字,而且多数是武侠小说。
那时候在起点登了一个短篇集,然后就被编辑盯到了,那一个学期的寒假,我开始准备《时间之塔》。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很懒散,天天的也没什么事情做的样子,只是想要先休息一下再工作,结果把骨头都搞散了,大约神经也成了海绵组织,不具有先前的张力和严谨。
有这么一种说法,写武侠的人对社会不满,写奇幻的人对社会很不满,写武侠奇幻的人对社会极其不满。
这就是说因为无法接受现在的世界,所有有人在纸上给自己创造一个梦想中的世界。
我不知道其他写手怎么看,反正我觉得这样的说法只有一半是对的。
我承认自己对社会极其不满,实际上截止到时间之塔登上纵横,武侠、奇幻、武侠奇幻我都写过。
不过你要说我是在纸上创造自己的梦想世界,那就滑稽了。
陪着《时间之塔》一路走过来的朋友们都看到了,这是个让人心里不大舒服的故事。
有一件事情其实很多人都忽略了,那就是,一个人不管他对奇怪多有什么所谓的忧郁气质,他都是愿意过舒坦日子,当然,受虐狂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
我不是受虐狂,所以我也不喜欢赛莲的日子。
有的时候我也问自己,为什么要写出这么个怪怪的东西来?这是个很压抑的故事,而且很难看到希望。
整个故事的脉络走向和赛莲的回忆紧紧拴在一起。
在故事的一开头,赛莲和知羽就已经被无情地隔绝在两个阵营里。
这两个很难改变的人,在特殊的局势里,只能装作都已经不在乎过去,然后彼此伤害,也伤害自己。
尽管如此,爱上知羽这样的人,对小棉来说仍是个美丽的意外,只是这意外太美了一点点,让这个被家里宠大的小丫头无从消受。
不要紧,小棉还是个孩子,她的未来是无限的,她以后的生活还会有各种可能,知羽最多也就是她幼小心灵上的一处伤——原谅我说得这么轻松,但是现实证明,生活的重压总能让人忘掉自己,包括自己的伤。
或者应该这么说,不同的人对伤的记忆程度是不一样的,小棉这孩子,至少我觉得她很识时务。
和小棉相比,瑶依的处境就悲凉多了。
她在冷清的仙山上独自体味了了几百年的孤单,终于见到一个无法割舍的人。
但是爱上知羽这件事对瑶依而言,本身就是个坎。
仙人要作到无欲无争,怎么可以留恋爱情?对她而言,爱情本身就是一场劫难。
而知羽对赛莲的执著注定这场劫难要让瑶依一个人去面对。
不比普普通通的小棉,这个善良执拗的小剑仙,甚至不能陪伴自己爱的人。
瑶依一路奔波,为知羽化解艰难险阻,她无法停止的思念背后是一幕无法圆满的独角戏。
四个中心人物,四种纠结,四个挣扎中的灵魂。
有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想到故事里那座高高的塔,想到赛莲的那面镜子。
我甚至会看到赛莲站在镜子前的样子。
这样的氛围在一定时间里让我自己也变得怪怪的,不是过于兴奋就是沉郁不语。
那条红眼睛的大鱼甚至成了我的某种心病。
有一天晚上我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到处都是会的地方,在梦里我看着水面,心想,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一条大大的鱼怪,红眼睛的,会说话。
很有意思的是,在那个梦里我还记得自己是鬼谷箫而不是瑶依。
我不太能掌控这样的故事。
《时间之塔》里的某些设定让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很难于整理。
我是个有点守旧的人,是个容易看什么都觉得不搭的人,写《时间之塔》让我有排异反应。
有排异反应意味着无法继续,唯一的办法就是写的时候尽量什么都不要想,于是这个故事几乎是由我的潜意识来讲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可以算做一种催眠。
这样看来我也是个内心怪异的人,要不然不会写出这么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那天编辑问我,你的故事里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吗?我说是啊。
其实回去,我自己大约也是这样的状态,沉迷于一些带着琥珀色光泽的东西,那个味道很醉人,但是有毒。
我不是很了解这个年代——了解不了解的,对我的写作也没有什么影响,相信我,我不是摆架子,真的是不会依据流行来写东西,咱太苯——有的人说这是个享乐的时代,就是说大家做事情不用那么认真,乐呵乐呵完了,也有人说这是个纠结的时代,物质的富足让人们开始扪心自问,思索自己存在的价值(汗……),所以很多人其实是处在抑郁的状态,对悲伤压抑有共鸣,还有一些人说这个年代说穿了就是钱堆起来的,大家除了钱什么都不在意。
这三种说法都有偏颇之处,至少在我看来,《时间之塔》没有吸引一大片压抑的人,也有一些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家伙一直追这篇成绩很不好的文章,至于钱——有钱当然是好事,但是有钱人并不幸福,我觉得这就很能说明些问题。
我能肯定的事情很有限,我一直相信,在这个年代里一定有人和赛莲、知羽、小棉、瑶依一样纠结,一样看不到希望,一样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如果一定要让我说一个这么写《时间之塔》的理由,而且还不能是个简单的理由(就是说还得冠冕堂皇一点),那我只能把以上的话告诉他。
真要说实话,纯实话,一点不带假的,那就是我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写了。
真正有协作经验的人都知道,其实创作这东西是有反作用的。
写小说的人并不象很多人想的那样,跟上帝一样爽,想让谁死就让谁死,想让谁失恋就让谁失恋。
我有的时候怀疑写小说是一种被催眠的状态。
你打开文档,你看到自己原来写的那些东西,然后你就接着写——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深思熟虑,有的情节和语言就自己冒出来。
你会告诉自己把这点写完了,我就让那谁谁谁那什么什么去,但是在很多情况下,那谁谁谁还在干别的事,也许到书完结他也不会真的那什么什么去。
我承认自己当时有点晕糊就给《时间之塔》开了头,然后就一直写,一直写。
我没有刻意去营造什么压抑的气氛,但是文章出来了,就是这个效果。
最早,《时间之塔》的构思是为一篇短篇小说准备的,当时我还构思了一篇长篇小说,叫做《寻找赛莲》。
你大约已经猜出来了,现在的《时间之塔》是这两个创意集合在一起的效果。
平心而论,这两个创意差的其实有点远,我当时犯了个糊涂,居然合在了一起来写,一开始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当,写着写着就觉得和梦游一样,文章都不听使唤了。
我管《时间之塔》叫我的小怪物,因为它和我以往,以后的任何一本书都不一样。
这是一个我无法控制的故事,一个让我自己也迷茫了的故事。
因为我缺乏经验,因为我的贸然和慌张,我走进了一个我所不知道的领域。
这让《时间之塔》的出生带有一点荒诞的意味,它的到来太意外了。
《时间之塔》对我的意义有些不同寻常。
我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就忽然要写一个长篇,而且还误打误撞地写出一个奇怪的长篇来,我觉得这里面总有些机缘。
我不知道上天这是要告诉我什么,但《时间之塔》确实让我自省和深思。
诚实地说,《时间之塔》确实不是一本很好的小说,不论是通俗度还是水平,赛莲、知羽、小棉和瑶依都为我的毛躁付出了代价。
但是对于一个写故事的人来说,写出的故事就是孩子,我爱我每一个孩子,就算是怪物,也一样。
毕竟,在一个又一个故事的降生中,我将走过我的青春,所有的人物都将见证我的生命。
以后我不会再写《时间之塔》这样的故事了。
我回深思熟虑地写我驾驭得好的东西,这样是对读者的负责也是对我自己的严格要求,于是《时间之塔》这个小怪物很有可能在时间的沉积里渐渐只属于我一个人。
也许某一天,我别的孩子都被别人说来说去的时候,也许某一天我寂寞的时候,只有这个怪怪的故事,象个长不大的孩子,会在深夜拉住我的手,摇一摇,再摇一摇。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梦见自己被困在水中央,有一条大大的鱼怪远远地探出一个脑袋,用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我。
关于高塔——赛莲的一切( )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玩塔罗牌,但是玩的人都知道大阿卡那牌的十六号是塔。
大一的时候我请来了我的第一副塔罗牌,我看到介绍第十六号大阿卡那牌的书页上写了这么一首诗。
降临灾难如预言所说的那般降临高耸的塔被雷电击倒乌云密布天空电闪雷鸣天使从塔顶坠落羽毛在空中纷飞受了伤的翅膀再也无法飞翔就这样他失去了双翼失去了高塔外的天空但是换作了抬头便充满视野的一片蔚蓝什么?你问我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要我解释这首诗本身的意思,我只能诚实地告诉你,我也没看懂。
一来这首诗的原文应该不是汉语写的,在翻译的过程中难免有意思被曲解,其二这种东西大约都有些个宗教意味,又岂是我这样的凡夫俗鬼能一眼看明白的。
诗歌没看懂,不代表没有感觉。
高塔是个有特殊意味的建筑,看过介绍大阿卡那之塔的书页,这种特殊意味开始入侵我的神经系统。
之前,我也觉得高塔这个东西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总说不太清楚。
这个东西似乎是有点恐怖的,但也是有点清高的,这叫人不知道它到底是凶是吉。
你看,萧史弄玉引凤成仙是在高塔上?白娘子却被震在塔下。
在西方,有的高塔是监狱,有的则被说得温煦而神圣。
不过不管是好的意向还是糟糕的意向,塔都有一种神秘的意味。
塔似乎和别的建筑生来就不一样,它总和不同寻常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在有神秘色彩的故事里可能出现各种建筑,有城堡也有小屋,还有公寓、大桥什么的地方。
不过这些建筑在其他类型的故事里也很常见,高塔则不一样。
最温暖的高塔大约是灯塔,但是这是站在海员的角度来说的,不知道大半夜坚守岗位的看塔大爷自己怎么想。
对了,那个什么电视塔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内,那东西和大厦区别不大,其实已经脱离了高塔的根本属性。
我有一种感觉。
高塔的特殊之处并不在于我们看得到的,而在于我们看不到的。
我总觉得看上去空间很有限的高塔内部大有乾坤。
我甚至相信,一座高塔里可能会有无限的空间,高塔塔身的密闭性和它高高在上的姿态说不定会接通一个全新的世界也说不定。
高塔还有一种很不一样的特点,就是它的阴暗。
这种阴暗不比地下室的阴暗,地下室在地下,本来就应该阴暗,但是高塔是伸向云端的,可它还是阴暗。
其实这中间的原因很简单,塔身上很少开窗户,就算是开了,也是小窗户。
不过我们可以把这种属性往神秘里想,那就是高塔具有一种保护性,可以把东西庇护在黑暗里。
这是一种很强大的保护性,因为它不是把东西放在一个容易保护的地方保护(比如地下室),而是放在一个高高的,光天化日之下的位置来保护。
这就是说,高塔比地下室的力量更强大,更震得住场。
塔罗牌没有什么好牌坏牌之分,一切都是相对的。
就算是死神出现在牌阵里也不一定就是卜凶,塔在塔罗的解析里当然更不会被简单地划分成一张脸谱。
在塔罗里,塔一般象征着不可避免的改变。
这个改变很有可能是灾难,不过也不一定。
故事讲到这里,我还没问过大家到底是怎么看赛莲这个人物的。
在故事的构思中,赛莲其人的性格和高塔这个建筑可以说是双生的,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先想到赛莲这么个人,然后决定给她写一座高塔,还是先想写一座高塔,然后配一个赛莲这样的人。
我猜想赛莲的性格里有某种特殊的因素能和这高塔挂钩。
学生时代的赛莲阴郁而狼狈,消瘦憔悴,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谁都知道。
不过这些其实都是比较表面的现象,或者说,这些都是结果而不是原因。
赛莲之所以会是这么个样子,那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就是赛莲的清高。
如果她放下骄傲和倔强,唐主编未必会那么刻薄,周围的人也未必会那么冷漠。
唐主编再怎么说也是她的母亲,只是这位女强人母亲太喜欢斗气,一急了就不动脑子。
赛莲尴尬的成绩确实不利于她和同龄人的来往,但是人也不是只看成绩的,总有的孩子成绩很不好,人缘却相当不错。
不过这个时期的赛莲还心存希望,还期盼有一天能熬出头。
也许在这样一个少女的梦里也曾经有过萧史和弄玉在箫音里双双骑凤飞升的高塔。
那高塔耸入云端,把地面上的凡人带入纤尘不染的,神的世界。
在赛莲的心里,现在的忍耐就是在修筑这样的一座塔,当塔峰直入云霄的时候,爱情会有的,理想也会有的。
赛莲万万没有想到,她辛辛苦苦建成的高塔通向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而且是她一个人的地狱。
这就是故事。
赛莲的灵魂沦陷了,高塔的形象在她的心里也开始转变。
栖身于红眼睛血盟下的赛莲不比往日的落魄,常年被压抑的情绪在绝望中释放出来,激发了她的残忍、血腥、怪诞和无常。
这个时候赛莲的高塔就从虚幻进入现实。
高塔不再是她幻想中的一个意向,而成了实实在在的一个建筑。
她得到的高塔和她曾经想得到的高塔当然是不一样的,它变得阴森可怖了,更重要的是,它变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世界。
对赛莲来说,一座塔是起点也是终点。
就象故事里反复提及的,赛莲押上了一切,她没有退路了,只剩下这样一座塔。
当一个人只剩下一件东西的时候,她就会变得谨慎到不可理喻。
在高塔中的赛莲有些霸道和歇斯底里,她总是固执地排外。
知羽刚进入高塔的时候态度里是有点含糊的,他对地府不辞而别,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与赛莲为敌。
知羽是踏着回忆走进高塔的,这个时候他可以是冥使也可以是一个老朋友。
但是赛莲粗暴而生硬地把他对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让后来的一切都变得复杂。
在塔中和赛莲周旋的知羽也有过很多次暗示,意图就是缓和气氛,把问题简单化。
让他沮丧的是,赛莲根本不给面子。
赛莲的心和她的高塔一样,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她的心不再能通往云霄了,只能沉在塔的深处。
知羽一直在尝试解救赛莲,但总是举步维艰,这样的纠结与其说是他们的阵营决定的,倒不如说是赛莲的高塔情节决定的。
赛莲这样的女孩性格中有高塔的成分,她可以是神圣美好的,也可以是残暴冷漠的。
我总觉得故事里的三个女孩里其实赛莲最接近宗教传说里的天使——当然不是上帝身边的天使。
她似乎在一开始就被上帝抛弃,但她尝试回到天堂,当希望破灭,她就毫不犹豫地走向邪恶的阵营。
实际上,熟悉西方传说的人应该知道,地狱其实就是堕落天使建造的。
在塔罗牌大阿卡那牌的第十六章,画的是这么一副景象。
一座高塔直入天际,天空乌云弥补,电闪雷鸣,一个天使从高塔上坠落,洁白的羽毛漫天纷飞。
看到这一幕,我在想,赛莲大约也是一个从塔顶跌落的天使。
当她守着自己的高塔时,雷电突然来了,击倒了少女时代赛莲心中的希望,然后她不可避免地从塔顶跌落。
赛莲的双翼就是她的音乐,自从她签订血盟,音乐再也不是她的追求,而成了她对别人的诅咒。
折断的翅膀不会消失,但是它们再也无法用于飞翔。
这就是降临在赛莲头上的高塔,如果以诗歌里的描写来叙述。
当然,赛莲的故事和传统意义上与高塔相关的神秘故事还有一定的出入。
时间之塔的故事主要是围绕着塔来讲的,那么这座高塔构造就不可能过于简单。
于是时间之塔的故事讲到后面,出现了塔的地基。
在写塔的地基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一座高塔的属性到底是由什么决定的?如果可以给一个标准,我会选择塔基,高塔建立在什么东西的上面,它就是什么属性。
时间之塔里关着各种幽怨的念头,各种古怪的东西,但是真正的积怨则在塔基。
塔内空间是一片迷雾森林,充满了让人晕眩的变化,而塔基里的东西是不变的,是原形。
在诗歌的结尾,折翼的天使似乎碰到了什么意外的的好事情。
把自己囚禁在了高塔里的赛莲呢?她会碰到什么好事情吗?时间之塔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所以我不能现在就告诉大家,不过我已经认真考虑过赛莲的结局了。
很快时间之塔的下部就要和大家见面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赛莲到底得到了什么,相信每个人心中都会有答案。
赛莲的故事迟早有定格的那一瞬间,故事就是故事。
看过了故事,我们还要面对各自的生活。
你会在自己的心里修筑一座高塔吗?这是一座什么样的塔呢?它将把你引向何方……关于地府——谁能说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 人对危险的东西自然会有恐惧感,但恐惧恐怕不是人面对危险时的唯一情绪。
人对一切不清楚底细的事物都会有好奇,甚至都渴望征服。
这到底是美德还是邪恶,倒也说不清楚。
在《时间之塔》里,地府是个权力很大的机关。
我没有必要去渲染地府有多可怕,地狱里受刑亡灵有多痛苦,故事本身决定不需要这样,另外类似的宣扬自古有之,一说地府谁都能想到那种阴森,几乎就是条件反射。
我相信多数人多不喜欢这种阴森,不喜欢地府的鬼哭狼嚎,有很多人甚至下意识把地府当作一个邪恶的地方。
实际上这种看法是有一点问题的,因为地府并不是一个和正义对立的机构,就象知羽在故事里提及的,地府和天庭是同一体系里的组织。
简单地说,天庭更象行政机关,而地府更象监狱。
人们对地府的恐惧比对监狱的恐惧更大,这是因为并不是什么人都要进监狱的,但是所有的人都面对死亡,都要到地府走一遭。
我相信,再善良的人想到自己的最终审判,都会感到惶恐和无奈。
毕竟人无完人。
如果说被地府审判和刑罚是任人宰割的感觉,那么在地府办公呢?如果说宰割的不是别人宰割自己而是自己宰割别人——这种宰割还是顺理成章的,是工作,又将如何?我想在一部分人而言,之前的恐惧会变成一种难以解释的自得和野心。
因为巨大的权力被握在了他们的手中,从此别人会对他们产生畏惧感,甚至会对他们惟命是从。
在写《时间之塔》的时候,我对地府有两个提前设定。
第一,地府里绝大多数的工作人员都有一种特殊的优越感;第二,天庭中的高层很看重地府的地位,对能把地府的工作做好的人很偏爱。
在这样的设定下,朱焦、梁奇和季航这些最早在地府当差,后来晋升到了天庭的重要部门,渡云阁。
同样是在这样的设定下,出现了秦墨昭这个近乎分裂的人。
一方面他胆小怕事,人也不肯得罪,另一方面,他可以为了自保而玩弄心计,陷害别人。
在故事一开头,就交代了这么一个政策。
地府的冥使是一样很特殊的工作,担任冥使的人需要被反复挑选才能最后敲定,一个冥使只要能在自己的岗位上踏实平稳地工作一段时间,最后都会被天庭直接提拔。
这一点是站在知羽的角度介绍的,实际上可以直接提拔的并不只有冥使。
朱大爷几位的情况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到故事讲到后面,我们甚至会发现,这场暗流翻涌的斗争实际上是在地府之人中间展开的。
渡云阁已经被从地府提拔上来的人掌控,地府和渡云阁之间有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这个故事的第一战场自然是在时间之塔里,但是第二战场则在地府——尽管地府、焰湖和渡云阁在故事中都出现过。
秦墨昭这个司案的位子坐的很有几分尴尬,这本来就不是个容易出成绩的岗位,秦墨昭的本性又有些没用,或者说应该是懈怠和畏缩。
这一切决定他很有可能会在档案室里坐到天荒地老。
但是地府里和他一样的人并不很多,有的人今天还是秦司案的手下,明天就直接去天庭报到了。
所以秦墨昭不能随便得罪人,他最知道什么叫做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但是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同事之间难免会有一些碰撞,真出事了的情况也不见得没有。
比如知羽,他的不辞而别就把作为直接领导的秦墨昭推到了一个很被动的境地。
秦墨昭骨子里的慌张懦弱在刺激下变异成了心狠手辣,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秦墨昭觉得他看不透知羽将会如何,与其等着知羽把自己也拖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秦墨昭清楚知羽的才能和性情,他知道这一下手必定要狠,不能给他留有余地,不然只怕后患无穷。
于是串通欧阳穆列,收集伪证,琢磨歪门邪道,到后来甚至和渡云阁的人串通到了一起。
平心而论,秦墨昭其实有搞阴谋诡计的天分,但是他并没有一个阴谋家所应有的镇定和耐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秦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很闭塞。
他在闭塞和慌乱中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单调而空洞。
他是惊弓之鸟,他容易觉得自己会被威胁到,他胡思乱想,想到最后就成了一场有组织的胡闹。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看秦墨昭这个人,不过在我看来,这样的人其实很多。
天生怯懦的人是少数,但是在生活的重压下,很多人会变得畏首畏尾。
当你走进一个大公司,发现里面所有的员工走在琢磨怎么把同行踩在脚下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们的野蛮和狡诈来自对自己利益的捍卫。
社会上的人几乎都是分裂的,一方面懦弱恐惧,另一方面又冷酷阴险,秦墨昭不过是茫茫人海中最普通的那一个。
如果一定要说他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他碰巧陷入了知羽给他出的大难题,碰巧被一个叫鬼谷箫的女写手摆弄了一番。
还有一件事是不得不提的,有一句话如是说:绝对的权力意味着绝对的**。
地府中人的权力很大,地府中的人际关系也很微妙。
故事里并没有过多地正面描写这些事情,但是大家还是能从一些人物的只言片语里体味到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在这张网的笼罩下,所有的人都有了难以言说的秘密。
这张网让地府里的人团结一致,又散漫冷淡。
其实这也不是一个很特殊的现象,地府的人既没有臭成了一锅粥,也不是纤尘不染。
公平一点说,这样的人际网还是很有存在的道理的。
不过这样的人际网也很脆弱,容易被利益撕裂——一切因为利益而结成的联盟都是最坚固的,也是最脆弱的。
秦墨昭和欧阳穆列的合作已经可以说明问题。
地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让我说,或者说应该是让《时间之塔》来说,地府就是个死气沉沉、有官僚主义风气的机,地府就是个有大权在手,有一群心理复杂的公务员的地方,地府就是个一大群人为了以后的机遇而承受此刻的压抑的地方,地府就是……地府就是那种感觉,是《时间之塔》里的那种压抑,那种古怪,那种谁也知道谁也不知道的感觉——就是那种黏糊糊的感觉。
当然,地府并不是只有一种人。
齐安安和陶知羽,包括后来在焰湖出现的老组长,他们都不该是地府里人物。
他们可以在地府里未必不如鱼得水,未必不能做出大业绩,未必不被周围的人捧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喜欢这个地方,并不代表他们在地府里过得轻松愉快,心情舒畅。
齐安安在故事里出场不多,这位审查组的女组长向来是个爱找茬的人,人送外号母刺猬。
在他真正出场前,读者主要是从秦墨昭一干人的谈论中得知她的脾气。
这个时候大家对她的印象大约很简单——这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很多人都害怕她。
就连后台够硬的季航也害怕这位女组长。
到齐安安真正出现的时候,大家会发现她并不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干部,相反,齐组长在故事里并没有发过什么大火,比较厉害的一次大约是秦墨昭从仙山上灰头土脸地回到地府时,齐安安对他的那几句不咸不淡的奚落之词。
这样一看,这位厉害的女组长大约很有些个笑面虎的意思。
还有她在私底下对知羽的指点,接过瑶依收集的证据帮知羽摆脱小人的纠缠,更让人看出齐组长的精明和冷静。
实际上齐安安这个人的厉害并不在于她的脾气,她也并不是个脾气十分暴躁的人。
她的厉害就在于她的明察秋毫,在于她不肯通融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齐安安是个知道什么事一定要闹,什么事可以只用一封信来解决的人。
她的才学、见解和在多年地府审查组任组长所积累的经验让她拥有了独当一面的胆识,又不热衷于在风口浪尖上出风头。
当齐安安踏上铁舟,往忘川对面的地府而去的时候,她利索地停手,把最后的决定权留给了知羽。
这中间的智慧,又有几个人能明白呢?老组长是在焰湖出现的,他是齐安安的师傅。
这位精通河流山川的老者早早地厌倦了地府的一锅粥,也不怎么喜欢天庭里罗嗦而刻板的生活,于是加入了云游仙人的行列,自己找清静去了。
对这样一个人,不同的人看法也不同。
有的人觉得他是在逃避,有的人觉得他是豁达。
当杨雪舟稀里糊涂地跑到了老组长跟前的时候,这位老者一下子就被栓住。
这样看来,他似乎也不是很豁达,更谈不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的机关传统了。
其实说透彻一点,老组长不是不适合呆在地府,而是不适合呆在一切机关里。
他看不惯机关里的那一套做作,却又管不住自己要去过问别人的闲事。
这样看来,这老者倒象个侠客了。
而知羽作为这个故事的关键人物和地府的冥使,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以后我会单为他写一篇笔记。
地府这个地方,谁能说得清楚?我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时间之塔和地府比,到底哪个更阴沉,更压抑?如果要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我要说,时间之塔和地府的主要差别就在于,时间之塔更单一,很纯粹,更厚重;地府更琐碎,更繁杂,更空洞。
我想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会,一大堆人凑在一起最热闹也最寂寞。
反是孤独中的人,能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充实,尽管这样的充实有些残忍的,因为这样的充实来自一个人对自己内心的刻骨挖掘。
关于小棉——随处可见的小女孩( ) 《时间之塔》的故事里有四个核心人物——冥使陶知羽、塔的主人欧阳赛莲、仙子瑶依,再就是小女孩小棉。
和其他三个人相比,小棉似乎显得过于庸常,有种添乱的感觉。
在故事里这个小丫头对知羽一见倾心,然后就莽撞地跟着他跑到了危机四伏的高塔中,还一路给知羽惹麻烦,把原本就难以应付的局面搅和得更乱。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小丫头,我们能说什么呢?她只是个市井人家里的小孩子,在跟随知羽之前她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
小棉在学校是好学生,在家是好孩子,她是妈妈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几乎没受过什么委屈。
她怎么知道一个看上去帅气年轻的大哥哥其实在十年前早已因为车祸去世,她怎么知道自己跟着现在已是地府冥使的陶知羽进入的高塔里藏着怎样的恩怨……小棉只是个小女孩。
小棉这样的小女孩随处可见。
她们总是很乖巧,她们是父母的骄傲,是旁人羡慕的对象,她们的人生不会有什么太过耀眼的时期,却几乎一帆风顺。
小棉无法体会赛莲的痛苦,也不知道瑶依为什么那么执著,她的思路总是很简单。
她要当一个受欢迎的好孩子,她要得到她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什么呢?好成绩、别人的赞扬、师长的宠爱……在妈妈和老师的指导下,小棉顺利地拿下了这些东西,在她的心中,只要用对方法,没有什么是不属于自己的。
于是知羽的出现,高塔里的经历,大大超出了小棉的逻辑。
曾经很风光的小棉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累赘,最后狼狈得连话都少了。
说句良心话,刚开始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对小棉这个人物没安什么好心。
在现实生活中我就比较讨厌这样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目的性太强。
他们总是在拼命追逐现实的利益,这让他们表现出一种潜伏很深的动物性。
他们目标明确,而且紧跟主流导向,他们不在乎主流是不是有问题,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在这个生存圈里得到最大限度的认可。
这样的人永远生存在人海中,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独立空间。
人群拥挤,他们在努力表现卓越的同时也被人海永远沉溺。
这样的人在实用就是一切的年代如野草遍地生长,淹没了知羽和赛莲这些对主流导向反思的人。
知羽和赛莲迷茫因为他们不想盲目投身大多数,小棉是聪明的,但谈不上智慧,智慧的种子握在知羽和赛莲这样的人手里,他们才拥有独立的灵魂,独立的思想,不被人群左右的坚定——这些都是小棉不能理解的。
小棉不理解知羽内心的挣扎,所以她看不透知羽眼中复杂的神情,小棉把这理解为偶像剧里白马王子的忧郁气质,头脑一发热就以为自己是灰姑娘,义无反顾扑了上去。
小棉也不知道赛莲的那副冰冷的面容代表了什么,在她眼里赛莲就是个妖怪。
小棉经过漫长的观察和挣扎终于发现的一个事实是,知羽最爱的其实就是那个妖怪,这个她当然更不能理解。
不过不能理解不代表不能接受,小棉很快就面对现实了(适应能力强啊!),接着她有了自己的分析——知羽和赛莲最后无法在一起,所以爱了也是白爱,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就是小棉的价值观,拥有才是胜利者。
在故事里,知羽和赛莲对小棉的态度很复杂,赛莲只是把小棉当个道具来要挟知羽,而知羽尽管想尽办法保护小棉,也不过是因为有责在身。
这两个人对小棉几乎就是一副无视的态度。
写着写着我也在想,在这么一个过程中,小棉大多数时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她难道就不会有什么改变吗?我们不能苛求走出时间之塔的小棉变得和赛莲或者知羽一样深邃,但是她也不会再是那个偷偷跟着知羽的小丫头了。
小棉是个擅于学习的人,她总该能知道些什么,那是和她的生活轨迹不同的东西。
另外有一点,我们无法轻易抹去。
小棉对知羽的感情是单纯的情愫。
她就是喜欢这个白衣不染的大男孩,她就是向往他,小棉在看到知羽的时候想到的就是一段浪漫的爱情,没有其它。
也许在后来的情节中小棉身上的市井气不知不觉散发了出来,让她把爱情当成大白菜来抢,但总的来说小棉的爱情观和清纯少女没什么区别,是美好的。
毕竟爱是无错的。
在刻画小棉这个人物的时候,我自己也在反思。
我是不是对小棉有一定的偏见?我想是的。
在生活中我对小棉这样的人物似乎有一种介于不屑和嫉恨之间的情绪。
我不觉得他们有那么值得大家推崇,我觉得他们得到的太多。
这都会影响我对小棉这个人物的处理,我想现在大约就有一些读者正在心里为小棉鸣不平,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叫鬼谷箫写得这么慌张呢?也许是我太尖酸,对小棉不怎么公平。
我在思考《时间之塔》里每一个人物的性格,小棉毕竟是四个核心人物中的一员。
我也在渐渐地学会从小棉的角度看问题,体会小棉作为一个市井小女的无奈和渴求。
她想争取在人群中的地位,她想让妈妈后半生后好日子过,她想她家里人不再受无礼亲戚的纠缠。
这都是很简单很淳朴的愿望,为这样的目标进取,难道是错的吗?我告诉自己不要对小棉不依不饶,人很容易在攫取中表现出兽性,但人毕竟是人,小棉也还是有善良可人的地方,不要让这样的美好永远放在落灰的角落里。
这对知羽和赛莲也不是好事。
小棉,一个随处可见的小女孩,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了时间之塔,开始这一次华丽而危险的旅途。
面对她看不懂的人和事,我们只有期望她的成长,不只一点痛,那样滚烫而深刻。
关于瑶依——仙子之痛( ) 瑶依这个人物,我有点不忍心说。
在四个核心人物里,瑶依才是最单纯的。
小棉尽管没经历过什么真正的大风浪,却成日在油烟气里泡大,人情世故一看便知。
瑶依是个仙子,早早的就跟着茗远真人去与世隔绝的仙山上修炼,心底纯澈如无风时的湖水。
她生性倔强,不肯低头,仗着一把仙剑,在什么地方都有点气势汹汹的意思。
不明白的人会觉得她这个人不好相处,于是敬而远之,实际上瑶依的直率正是源自于她的单纯。
在世外仙山上长大的她从不知道如何逢迎,如何为别人的欢心说话。
即便是在地府,面对阎王,她也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瑶依这样的女孩理应是最无忧的,尽管她需要为这样那样的事操劳,但是她的心里没有负担。
她永远是尽力去做,并且执拗地做到最好。
瑶依是个很坦荡的人,她不喜欢那种畏首畏尾的人,她要一切都明亮;瑶依也是个善良的人,在她的心中善良是个很简单的词,只需要照着去做就可以。
瑶依的心干净如水晶。
她知道不公道就是不公道,违背善良还找借口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在天一阁和茗远真人的对话中,面对恩师的劝阻瑶依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不是偶然。
正义、善良、直率、从不退缩——原谅我把这样的性格给了一个仙子,现实生活中要出现这样的人实在太难。
能看透《时间自塔》的人会明白,这表面上的奇幻故事讲的其实还是现实中的那点事,除了瑶依,故事里别的人在现实生活中都能找到。
《时间之塔》这个故事讲得有些沉闷,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人们象在现实中一样痛苦地挣扎着。
现在回头看看,我庆幸当初有一个叫做瑶依的白衣仙子翩翩而来,给这个令人窒息的故事添上一抹理想化的亮色。
这个故事里只有瑶依始终目标明确,只有她的爱与憎是明白清楚的。
但就是这样单纯美好的一个人物也要面对无奈。
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陶知羽,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陶知羽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未必不知道瑶依有意于他,小棉对他则纠缠无度。
这样的追捧对一个男人来说也许是值得得意的,但是知羽也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他知道如果赛莲不得到救赎,他的心永远是空的。
别的女孩子也许可以进入这样一个空洞的心,却无法将它变得充实和温暖。
于是瑶依和小棉一样,傻傻地爱着知羽,却无法得到回报。
我无法比较这两个女孩谁的苦恋更苦,因为小棉一直不相信她最后得不到知羽,而瑶依则一直奔忙在解救知羽的道路上。
这两个女孩,一个是糊里糊涂的根本搞不清楚局面,另一个则为了爱的人能平安无事没有心情去想别的。
另外,小棉对知羽的留恋只是留恋而已,而身为仙子的瑶依却因为爱上知羽而要面对情劫。
爱上同一个人,瑶依的历程却注定比小棉要艰难千百倍。
何况在时间之塔的攀登过程中,小棉一直和知羽形影不离,而瑶依却要独自面对穆列的暗杀,师长的阻拦和重重意向不到的困难。
瑶依这个人物在时间之塔的故事里几乎是个只付出不索取的人,她就是想救知羽出来,就这么一门心思,一往无前。
她本是个在仙山上长大,没见过乌七八糟的人,却为了知羽卷进庞杂的斗争中,艰难地学会了在这样的急流里生存。
这些知羽并不很清楚,但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被这个纯洁的小剑仙而感动。
任何男人,他的一生中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孩为他倾心,那都是无比的幸运。
我想,不管知羽最后会和谁厮守,瑶依都会是知羽心中最纯真的女孩。
不管瑶依以后会面对什么,她都已经学到了很难得的东西。
她在爱激励下变地无比勇敢,她在这次为爱而生的冒险中变得成熟。
那颗一直陪伴她的焰湖龙珠就是她的力量之源,给这个小仙子无穷无尽的战斗力。
那龙珠是知羽特地留给她的,瑶依永远记得。
瑶依对知羽的感情就是这样,瑶依是个勇于付出的女孩,是个可以为爱牺牲的人。
这样的女孩是不是只应天上有呢?我也不知道。
但是仙子的身份确实限定了她,她是不该留恋红尘之爱的,即便是茗远真人也帮不了她。
瑶依,你什么都不怕,却怕了这一个,你不能爱,不该爱,别人不让你爱——那些都是你奉为榜样的仙人啊……这个可歌可泣的小仙子,她将何去何从?她的爱情将何去何从?8月6日 鬼谷箫同学的通知以及道歉( )先要说对不起,本来答应自己要不断更地写完《时间之塔》的,可是身体实在是盯不住了,今天凌晨醒来就一直红着眼睛坐到天完全亮透。
头晕了一上午,下午又去医院复查老病,回到家又因为前一阵子吃的药副作用大而一直胃痛……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但是真的对不起,今天,8月6日,不能给大家讲故事了,我也很难过。
我保证明天晚上,我还会准时给大家讲故事。
请大家相信,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断更的。
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代表《时间之塔》里的所有人物,向亲爱的你们敬礼。
对不起……谢谢。
关于知羽——如果不只是偶然( ) 在《时间之塔》的故事里,知羽似乎是个挺核心的人物,因为有三个各有千秋的女孩子围着他一个人转。
另外,《时间之塔》至少有一半的章节是以知羽的角度叙述的,即便是时间之塔的主人欧阳赛莲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很多人会因为以上的原因羡慕甚至妒忌这故事里的知羽,毕竟艳福如此不薄的男人尚且不多,作为一个书中人物他还被写书人如此重视,实在难得。
天知道,我其实从来也没有想过把知羽推向一个人人艳羡的位置。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出来,在我的设想里,欧阳赛莲才是最核心的人物。
因为临时决定加长篇幅,写到后面的时候对赛莲的刻画可能有所改变,但是上部、中部以和结局并没有变,也许赛莲的形象会被篇幅削弱,却不可能被淹没。
实际上赛莲是《时间之塔》构思时最早出现的形象,而且可以说是最浓烈的一个人物。
瑶依和小棉的加入最早主要是为了找到两个性格不同的女性形象和赛莲进行比对,这样的比对必定是在故事的发展中完成的,而知羽最早的任务则是将这几个个性迥异的女子联系起来,这一场戏才有个根由可讲。
偏偏这几个女子相差又很远,赛莲更是个孤僻古怪的人,什么样的人物关系才能让她和小棉、瑶依紧紧联系呢?最简单也最具有戏剧性的,大约就是情敌关系。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相信,不过这样一分析知羽的艳福其实有种偶然意味,他的艳福不过是为了服从写手表述的需要,而写手最需要表述的却不是他。
至于叙述角度的问题,就更巧。
赛莲的性格太过刁钻,直接站在她的视角叙事只怕大多数人都会不知所云。
小棉知道的太少,过多地以她的视角叙事会遗漏大量的信息。
瑶依则更不用说,她的经历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条副线了,无法胜任主线的叙述。
知羽是地府的冥使,对鬼怪世界他毕竟是熟识的,他又同时知道赛莲的过去,这就是说知羽的信息量很大,他完全可以让读者看到一个立体的故事。
另外在小说的设定中,知羽的性格虽然也有不羁的成分,却终究比赛莲平和的多,在他的角度叙事读者也更容易理解。
写到后面我才渐渐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地府冥使陶知羽,这是个到处碰到偶然的家伙。
他和赛莲的感情是偶然。
他们本是两个轨迹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因为一次不大不小的意外事件才搭上话。
故事里并没有交代赛莲是主动去替知羽挡了一拳,还是出于本能帮知羽摆脱袭击的时候被老师误伤,因为我觉得这并不是很重要。
不管怎么样,赛莲一直没有主动和知羽来往的意思,这就是为什么知羽对赛莲的道谢显得那么尴尬。
这样看来这件事对赛莲来说似乎并不算是个事。
但是对知羽而言则不然,在这件事之前他对赛莲的看法和其他同学一样,这件事拉近了他在心理上对赛莲的距离。
如果只有这一件事,那赛莲和知羽恐怕也不会有那么深的感情。
同样是在偶然中,知羽第一次听到赛莲倾诉唐主编对她的打骂。
这件事加速了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也让赛莲对知羽慢慢放下了戒备。
后来的事不用说,那一点一滴的回忆都是让知羽和赛莲无法割舍的。
赛莲用一座高塔保存这些回忆,而知羽则注定要与赛莲重逢。
一面是温煦的回忆,一面是冰冷的事实,冒险中的情仇就这样展开。
正是在偶然中,知羽和赛莲有了一段纯真的感情,这段感情却改变了知羽的命运。
我们大约可以说知羽命运中的巨大转折是个偶然。
其实在高中时代,知羽并不是个太特别的人。
他的叛逆和烦恼都有着简单的源头,他和别的孩过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知羽是那种比较常见的很聪明又有点懒惰,看上去挺张狂实际上很善良的孩子。
他和别的少年一样有躁动和反思,不过总的来说知羽的生活环境一直以来还比较单纯。
知羽的聪慧让他有了骄人的成绩,但是因为一些小毛病的纠缠,他的成绩也不是铁打下来的江山。
知羽中考失利了,只能进一所普通的高中,他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这大约是遇到赛莲之前,知羽心里最大的疙瘩。
如果赛莲没有出现,他也会和别的优秀少年一样,考大学,工作,成家,度过不一定太绚烂,但多半会让人羡慕的一生。
但是赛莲来了,赛莲的不幸生动地摆在知羽的面前。
从此苦难艰难对知羽而言不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不再是新闻评论里的侃侃而谈,一切都那么直接,那么苍白。
他第一次知道人在巨大折磨下的无奈,知道所谓挣扎,到底是什么样子。
知羽在这种巨大的冲击下开始面对一些他本来不需要面对的东西,知羽的人生从此变得有了一种抑郁色彩。
他开始接受一种灰色的现实,并不是一切金子都能发光,有的时候才能反倒是一个人被伤害的原因,有的时候一点点冷漠就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于是知羽变了,从前的白衣少年注定要成为游荡在地府和人世之间的那片孤寂。
他知道了太多。
赛莲已经让知羽变得忧郁,地府的灰色气氛和那些说不清楚的恩恩怨怨又让知羽极度反感。
久而久之知羽也变得言语尖刻,让人琢磨不透。
如果不曾遇到赛莲,知羽就算会被地府带走,也不会变成那个让秦墨昭头痛的家伙。
他会和别人一样渐渐适应那种特殊的公务员生活,而不会气哼哼地呆十年,更不会突然冒起那种不可思议的险来。
然而知羽要面对的还不只是沉淀在少年回忆里的一切,尽管他一心想要把赛莲收进心的角落里,但是时间只塔开始掠夺亡灵了,这是他分内的事。
知羽因为这件事和秦墨昭闹过,却不过是情绪的发泄罢了,有的事他是躲不掉的,比如赛莲回来了。
几个偶然促成了一连串的必然,知羽的命运从此和赛连紧紧栓在一起。
和赛莲最早对知羽的躲避态度正好相反,小棉进入故事时几乎是在倒追知羽。
这个小丫头的进入大约是故事里最荒唐的几个段落之一。
棉的经历比少年知羽还要简单,她碰到的挫折更少,面对的艰难更少。
其实小棉是个时不时的就要犯糊涂的小丫头,喜欢小恩小惠,喜欢帅哥,爱占小便宜,怕困难种种都能在小棉身上找到。
她傻乎乎地跟着知羽进入了时间只塔,发现身陷危险的时候想跑也跑不了,只能拉着知羽大哭大闹。
这样一个小女孩,带给知羽的麻烦似乎大大多于温馨。
但是知羽对她是有责任的,他无法不照顾她,在攀登时间之塔的过程中,知羽对小棉的袒护甚至要多于对赛莲的理解。
总有人问,知羽能不能爱上小棉?他们在危险中相处了那么久,小棉难道就只能充当知羽的累赘吗?其实出于理智,小棉会是个更好的伴侣。
她更可爱,更清甜,更温柔,更容易妥协,更符合一切世人对好女孩的评价。
最重要的是小棉没有赛莲那么强的攻击性,没有那么复杂难测的性情。
知羽和赛莲间的纠结和纠葛多是因为他们之间那丝看不见却柔韧无比的情丝,如果斩断了情丝,知羽说不定正可以轻松地全身而退。
我相信在现实生活中,小棉会是很多男生喜欢的对象,不过知羽毕竟和常人不同。
小棉这样的女孩尚且有人为她抱不平,何况瑶依?瑶依为知羽出生入死,忤逆师傅,进入一场本不该有她的危险。
瑶依没有小棉的那些娇气毛病,却比小棉单纯善良。
她暗恋着知羽却不知道,直到碰到时间之塔的祸事,她才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地担忧着知羽。
从此瑶依便为知羽踏上一场孤独而险恶的路,却无怨无悔。
如果说让知羽别恋小棉还有点市井味道太重,喜欢上瑶依倒没什么可挑理的。
何况这么一个女孩没人爱还真是有点可惜,不过知羽似乎并不是那个可以让瑶依幸福的人。
故事已经写到后面了,我知道很多人在等着看结局,或者已经在猜测结局。
知羽到底和谁在一起了?这是大家不得不问的问题。
因为故事还在连载中,我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告诉大家结局。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赛莲在知羽心中的地位无法动摇。
当然,瑶依和小棉都会对知羽产生很大的影响,她们三个自然都会在时间只塔中找回对她们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而知羽的结局则不会再是个偶然了,等某些偶然过去,知羽的选择也成为一种必然。
没有谁的生活会一直被偶然控制,知羽的也不会。
除了偶然还有什么?在写知羽这个人物的时候,这是我时常要问自己的问题。
知羽是个独立的人物,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赛莲、瑶依和小棉对他到底能有什么样的影响,当然还是由他的内心决定的。
在我看来,知羽是个和赛莲灵犀相通,又无法摆脱小棉的人,而瑶依则是知羽的一个遥远梦境。
等一切偶然过去,你猜,知羽会如何?8月27日 通知( )亲爱的们~时间之塔的故事已经临近结尾了,箫同学这两天又要集中赶实验报告。
箫同学反复考虑,决定停更三天,下周一恢复更新。
在这三天时间里,我会把时间之塔前面的情节好好推敲思考,准备给亲们一个华丽的结尾。
对不起啦,又要让大家等……不过我会认真写结尾的,也请一直关心书中人物命运的朋友们监督和指教~时间之塔距离彻底完结大约还有3万字左右,最迟9月中旬截稿。
箫同学给大家敬礼啦~关于结局——所谓命运( ) 时间之塔的正文已经全部登完了,坐在电脑前的我长出了一口气。
坦白地讲,到了这个时候,我本人对结局已经相当淡然了。
我写故事是先有人物,跟着就开始安排结局,再然后在是整个故事梗概。
也就是说,从我提笔写第一个字的时候,知羽和赛莲就已经被埋在废墟底下了。
我有时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小说写手,而是个观察员和记录员,我写的都是既定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在结局未定的时候开写。
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毛病,自己不知道结局就开写我会异常心虚,觉得在骗大家……其实很可笑,但是就是改不了,这世上就是会有这样一些说不清的事,要不故事也没有什么讲头了。
可是为什么要先定下结局呢?难道不能先想过程再推出结果吗?我想说的是,其实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是一定的,只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
这句话用在瑶依身上,就是条条大路通人间。
说白了,性格决定命运。
我已经说了,人物性格和特质是最先构思出来的,在这个前提下,只要故事的大环境被拟定,那么人物结局就会成为一种必然。
就说瑶依,她是个纯得没有半点杂质的人。
按说仙界的环境是很适合她的,但是这个适合也是有前提的,仙界里也存在着不堪。
瑶依之所以能在仙山上安然度过几百年的光阴,不过是因为她始终没有碰到严重的利益冲突。
没碰到不代表没有,一旦她被卷入纷争,看到了掩盖在华丽外衣之下的不堪,瑶依定然无法装作没看到,更不可能稀里糊涂地随大溜。
她会决然离开,瑶依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虚伪。
也许会有人问,到了人间的瑶依难道就不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吗?肯定会。
人间有多复杂,多污秽,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那么瑶依将如何呢?她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或者她会改变?我当然不希望瑶依改变,或者说我相信瑶依不会改变。
你猜对了,其实我也不完全知道瑶依在人间最终会怎样,所以故事只能写到这个地方。
不客气地说,时间之塔几乎让瑶依失去了用几百年光阴得到的一切。
不过我觉得故事结局处站在仙山脚下的瑶依还是比开头那个和知羽大吵大闹的姑娘可爱。
我们都知道成长必然伴随痛苦,但是这不是拒绝成长的理由。
其实,为知羽四下奔波时的瑶依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因为她的执著和单纯在这中间自然流露,这才是她最可爱的地方。
当然,这样的成长近乎残酷,它把瑶依推向了一连串的苦难,而时间之塔只是第一个。
我觉得瑶依的结局给人带来的想像空间最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也是这个故事在铅华过后的那一点希望之火,也许很脆弱,也许时刻面临着毁灭,却也随时有燎原的可能。
这样看来,瑶依的结局还是很好的。
小棉的结局则有点荒唐,她回到了家里,然后把之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曾经一度提醒自己分小棉点重视,但是看最后的效果,这个小丫头还是在我的有意无意间被藐视了。
其实小棉的结局还是符合情理的,但是之前一些关于小棉段落处理的有点匆草了,所以看不出效果来。
如果能把小棉和知羽之间的感情纠葛写的好些,小棉的这个结局就很有些味道了。
而不会象现在,多少让人有点不知所云。
知羽和小棉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
小棉对知羽多少有些占有欲,知羽的相貌气质更让她的虚荣心和幻想暴涨。
知羽从来无意于小棉,但是出于责任他不能不管这个小丫头。
知羽对瑶依起码还有友谊和珍惜,而他对小棉只能是哭笑不得。
不过说到底小棉并不是个坏人,她对知羽还算执著和纯情,知羽渐渐的也看到了这一点。
如果说知羽在最后向瑶依托付小棉的时候对这个小丫头仍然没有一点感情,我也是不信的,但是知羽很清楚小棉是怎样的人,这也是为什么知羽最后把这个故事最后的痕迹交给了瑶依,却并没有给小棉留下任何东西。
他知道她不需要。
知羽知道小棉是很世俗很懂得得失多少的,她不会象瑶依那样对自己念念不忘,也不会象赛莲那样对自己耿耿于怀。
小棉的本质就是追逐被世俗肯定的一切,她的浪漫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的。
她一开始对知羽执著也不过是因为知羽的形象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肯定而已。
在小棉这样的人心里,永远只有值得不值得,没有好不好。
时间之塔的冒险大约是她唯一的一次发神经——当然,她也没预料到发神经的后果,要不然她就不在这个故事里了。
所以小棉回到家里,最终忘掉一切也是一种必然。
故事里没有明确交代她的记忆消失是因为茗远真人对她施了法,还是她自己忘的。
我想这不重要,有些人的记忆就算是经过忘川刷洗,也不会一干二净,有的人平白的就会忘掉昨天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现象生活中也是很平常的,大家可以观察一下。
说到最后,最重要的还是赛莲和知羽。
知羽最后的选择是赛莲,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猜对这个结局。
从各个方面来看,选择赛莲似乎都是最不好的。
一来赛莲已经重罪在身,二来她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三来就象她自己说的,我没有未来。
知羽选择她的结局只有两种可能,不是逃亡就是同归于尽。
很可惜逃亡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他们只能同归于尽了。
没有小棉的乖巧可爱,没有瑶依的单纯似水,而且早被众人排斥在外,赛莲怎么看都不象是个好的爱慕对象。
但是知羽最后选择了她。
为了选择赛莲知羽走向毁灭。
赛莲总觉得知羽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原因很简单,她始终是被人群藐视和排斥的,而知羽却总显得很优秀,总能赢得周遭的赞扬。
这是一种**裸的反差,它无时不在打击着赛莲脆弱的神经。
作为一个骨子里十分要强的人,赛莲觉得自己如果和知羽走的太近就会生活在阴影之中。
其实赛莲和知羽这十几年的纠结,十几年的相思相望不相亲也不过就是因为这个。
知羽感觉到了赛莲的恐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他知道,如果安慰不好,他们的关系可能会一瞬间决裂,那还不如就这样僵着。
其实赛莲过于敏感了,她在很多事上总是自己折磨自己。
回头看看两个人在三生石上的誓言。
赛莲的前世就已经是苦难连连,甚至还臭名昭著,但她始终没有放弃争取自由。
这一世太过坎坷,她写下的愿望其实是很简单的。
她不求名利不求美貌,但求堂堂正正,有自尊地过一世,不再被人摆布。
而知羽的前世看上去只是个功成名就的典型,其实也保留着不甘被世人左右的内心,所以当他看到赛莲前世在三生石上的刻字时,才会感动,才会在那下面刻下下一世的诺言,尽管他并不认识原来那行刻字的主人。
一句话,在三生石上留下那样的两句誓言是一种必然,于是后面的一切从某种角度来说都是必然。
其实爱情也是一个人价值观的窗口,知羽和赛莲的感情也不单单是出于他们各自的喜好。
这中间还有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他们追求什么,看重什么,会被什么感动。
知羽的内心是剔透的,他懂赛莲的才华和心性。
他符合世俗的一部分标准,却不一定不具有超越世俗的性情。
其实整个故事里知羽是头脑最清醒的,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心血来潮的事,他一切惊世骇俗的决定都是经过思考的。
其实知羽对赛莲的感情是很丰富的,他不仅仅是爱赛莲,还敬佩她,同情她,最重要的是他懂她。
最后陪伴赛莲沉入废墟是他自愿的。
他的决定终于化解了两个人所有的误会,也许有人会为此扼腕叹息,但我并不是特别遗憾。
坦白地说,同样是知羽和赛莲的性格产生了他们之间的误会。
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赛莲想的那么大,却也很遥远。
这样两个人相爱定然会互相折磨,他们的结局无法承受现实的琐碎,还不如化做一片灿烂,然后消散在风中。
当然,这只是个故事。
但是人们不能没有故事,太过现实的人生多么枯燥和猥琐啊!时间之塔夷为平地的时候,我觉得我看到了一片耀眼的火光,这也是一种不同寻常的经历。
在现实生活中,知羽和赛莲都是极少数人,也许很多人一生也不会碰到他们,但是我们无法否认他们的存在。
赛莲的离去最终是为了奉献,她要知羽安全离开,她要重月还愿解脱。
但她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不可能放弃自己,所以她只有跟着承载了自己一切的高塔走向毁灭。
知羽的离去是冷静而坚决的,他没有意气用事,他是很认真地决定为赛莲献出一切。
他知道这一切的后果。
大家应该记得,故事里反复出现这类句子,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没用,一切都已命定。
把话说透了就是,所有的人都有他无法改变的性格和气质,他或者她一生的成败都会被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东西摆布。
我们常常觉得造化弄人,其实老天爷在很多情况下是无辜的,还是我们自己给自己挑了骨灰盒。
最后说一说小棉的前世,她的前世竟是个和她没有半点相像,甚至南辕北辙的人。
这是我故弄的一个小小玄虚,我想借着这个告诉大家一个很小的道理。
这个道理直接说出来几乎是一句废话,但是放在这个故事里,就有意味了。
我不想明说,大家猜一猜,猜不对也不要紧,反正我不公布答案。
关于龙族——忽然之间,贵族( ) 说实话,我一开始的提纲里并没有龙族成员,这几位其实是被拉来凑篇幅的。
那时候原本计划说30万字就结束战斗了,结果编辑小江把我给鄙视了一顿,我只好弱弱地编了几个额外人物来,才写出现在的50几万字。
大家听到这样的由来大约是要喷的,难以想像这些高傲而优雅的贵族竟然是被临时抓来的,这要都能临时抓啊?三代才培养一个贵族的好不好,何况人家还是上古神族的后裔。
不过好在故事毕竟是编出来的,漫长的时间可以由几行字来带过。
不管怎么说,最后龙族在《时间之塔》中有了一条完整的故事线,这条线因为焰湖龙珠的出现而进入时间之塔,由于瓷娃娃的介入和渡云阁的危机而展开,重月、埙、神龙和翼蓝陆续现身,待知羽和赛莲完成了前世的心愿,龙族持续了几千上万年的一场纠葛也尘埃落定。
说来龙族这一系人物神话色彩很浓重,而赛莲、知羽这几个人则比较接近现实。
实际上在知羽和小棉攀登高塔的过程中,故事的叙述重点还是在知羽和回忆上,也就是说这个故事的地基是知羽和赛莲作为两个凡尘少年的经历。
在讲述龙族故事的时候也有很多关于回忆的叙述,龙族的回忆自然不会是那些琐碎而悲凉的小事小哀。
简单说来,知羽和赛莲的回忆更象黑白照片,龙族的回忆更象五彩仙云中的幻影。
所以我觉得,可能很多人会对龙族的故事更津津乐道。
因为龙族的故事更套路化一些,人物也比较典型。
神龙就是一个家长型的人物,稳重大气,高瞻远瞩,却也不可避免地有些罗嗦和刻板;埙是个小王子,直率纯真,不谙世事;重月的情况本来和埙类似,却不幸一出生就背负着恩怨,于是比埙更加敏感和执拗;而翼蓝有着受害者和叛逆者的双重身份,在故事的一开始就已经出走。
这四个人物里,神龙和埙都没什么太多可说的,这两个人物都算是类似故事里的典型,大多数小说作者都写过这样的人物。
翼蓝大约是四人中最受争议的,因为这个人物难以定性。
肯定会有人觉得她不负责任,逃避难题,因为毕竟是她的出走让重月独自背负了漫长岁月里的伤感和恐惧。
也会有人震惊于她的从容和高傲,因为在经受了突如其来的灾难和凌辱以后,翼蓝并没有就此变得慌张和疯狂,她依旧保留着一个公主应有的仪态。
即便是在最后将重月托付给神龙的时候,翼蓝也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甚至没有太多的抱怨,她还让怒火中烧的神龙放了迫使她出走的血杀。
按翼蓝的观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神龙出手太早未必是明智之举。
我觉得翼蓝其实是个骨子里很傲的人,她不需要外界的评论来肯定她的高贵。
事情发生了,在别人眼中她不会再有从前的高贵。
不过她很清楚,别人的说法并不一定有那么可怕,关键是她自己是不是把那些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的人说的话当真。
从这一点上来说,翼蓝也还算冷静,难得的是她还站在整个龙族的利益上考虑了这件事究竟该如何收场,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翻过来说,翼蓝的优点也是她的弱点,甚至是致命死穴。
她并没有因为血杀而丧失高贵,她本来是清楚这一点的,却还是出走了——既然不是你的错,你跑什么呢?表面上看来天庭定然会抓住这件事来约束龙族,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人来背负罪名,但是不要忘了,神龙让血杀看守时间流是得到了上神的许可的,所以说只要想办法,事情不一定不可收拾。
在我看来,不可一世的翼蓝其实正是被自己击败,说到底她还是不能忍受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度日。
由血杀带来的恶梦没有摧毁她对自己的认可,却会轻易暴露她的娇柔心病。
这也许也是一种贵族病,真正的贵族未必是被突然来临的贫穷和灾难本身击倒的,问题是必须自己动手打工的他们承受不了被人吆五喝六和胡搅蛮缠。
相比之下,重月似乎比她的母亲坚强许多——她不坚强也没有办法,重月的悲剧从一出生就开始了,她无从逃避。
在整个故事里,重月也尝试过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比如她为海螺炼药,希望化解她的怨毒等等。
但是重月和海螺似乎正是一对难逃厄运的苦命人,尽管她们都在不断地挣扎,最后却都没能改变一连串的灾难。
事实上,在杨家走过好几代的重月已经变得很淡漠,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喜大悲。
大约是常年在动荡中的生活让她悟了,所以在时间之塔里的那个瓷娃娃在淡淡的忧伤之余显得很沉静。
重月一直以来就不是个多话之人,这倒未必是因为她性格内向,而是她特殊的身世给了她太多的压力,使重月不得不分外注意自己的言行。
但是重月并不是一个可怜虫,她的沉静中是透着力量和韧性的。
一来神龙、龙后和埙在重月的童年时代对她关爱有加,她并不觉得自己被家族抛弃;二来重月的性格里也有翼蓝的高傲和冷静,她并没有因为难以启齿的出身而放弃自己。
我觉得重月比翼蓝多了几分隐藏在温文中的坚忍,重月似乎更能给人一种细水长流的感动。
最值得一提的是,重月自始至终都是个善良的人物,她从未想过要伤害谁。
即便是逃亡在外的几百年,她也在不断地为亡灵还愿。
与其说重月是个落难的贵族,倒不如说她是个阴影中的贵族。
相比埙的无忧无虑,重月的心更沉重。
前面提到,贵族精神鄙视世俗却容易被世俗牵制,因为贵族一般不用和世俗打交道。
市井生活的龌龊对贵族而言似乎是个遥远的恶梦,他们可以对恶梦摆出不屑来,但当华丽崩塌,面对琐碎的贵族总是苍白的。
老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原因很简单,狗的世界里没有虎的威严和高傲,狗就是要舔着脸才能生存,虎未落平阳自然可以不屑于狗的世界,但是既然落了平阳,也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而重月大约是龙族中最清楚贵族有什么弱点的人之一,她和埙都坐在贵族的光环下,但是她的面前总有一扇窗,外面的世界在喧哗。
重月和赛莲最后在时间之塔的相认的安排很有些戏剧性,她们是因为血杀带来的灾难才被捆绑在了一起,最后也是在血杀的阴谋之后相见,了却这一段漫长的纠葛。
在故事的最后几章里,她们没有争吵,没有回溯那些不堪的过去,而是轻描淡写地把一切匆匆带过。
也许她们都已经太过疲惫,尤其是赛莲,前世的记忆对她而言已经淡然。
而重月也在漫长的人世行走中感受到了太多,在最后一刻,她们也只有相逢一笑。
在时间之塔的上部发出来的时候,编辑曾经告诫过我,说这个故事显得太沉闷了。
现在回头看看,后面龙族的介入倒是起了一点调整的作用。
这也是一次歪打正着,因为我并没有刻意为之。
在说了半天贵族如何如何,似乎把龙族写进来就是要围绕着贵族精神来讨论点什么——其实也不是,因为贵族精神什么的我也没有刻意设定。
说白了还和开头讲的一样,龙族的故事纯是我随意写的。
只是到完结了以后,回头看了看才想出这么多废话来。
现在《时间之塔》尘埃落定,龙族已经脱离了我的涂改,这一干上古贵族将如何,终于不是我说了算的了,大家也就不要再问我他们以后会怎么样了。
不打草稿地编出这么多来,我容易么我……关于赤奴、血杀和混混们——坏人种种( ) 哪个故事里也不能没有坏人,坏人可以是脸谱化的,也可以是立体化的,甚至可以是好人变的,可以后来变成好人,都视具体情况而定。
简单定义一下,坏人约等于反派,说白了就是和主角对着干的那帮家伙。
当然,如果主角定义为坏人,那要单说。
比如本故事里的赛莲,在上部里就很象坏人,而且和她对着干的知羽明摆着不是坏人。
所以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不好讨论的赛莲,我们讨论赤奴、血杀、季航什么的这帮人。
赤奴是故事中最后现身的坏人,这之前他一直躲在暗处。
之前他总是被人代称为上面,这实在是个很不确切的代称,因为茗远真人这边也管天庭里一些强制机构的负责人叫上面。
可以这么说,如果赤奴最后不出现,《时间之塔》也未必就构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但是如果赤奴最后出现,也不会让人觉得特别突兀,因为前面已经无数次提到了这个上面,其中不乏这家伙的种种个人要求。
所以说,赤奴就是个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人。
这不完全是开玩笑,赤奴可以说是个典型坏人。
从性格上说他阴险狡诈,残忍无情,从经历上说他本来就有前科,后来还踩着别人脑袋往上爬。
不过赤奴作为故事里一个最大的坏人,还有那么一点点比较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他不但是个坏人,而且是个小人。
很多故事里最大的坏蛋都是奸雄型的,虽然坏,但是坏在明里,且大多以好汉自居。
这一类坏人身上还有些比较可爱的地方,比如讲信用,看重义气等等。
赤奴显然不是这一类人。
其实说白了,他是个很彻底的奴,最早是有势者的奴,后来就是权力的奴。
奴才的属性就是唯主是从,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
故事里设定了赤奴和血杀关系很好,其实这也是一时的,如果有必要,赤奴也完全可以背叛血杀。
好,我承认我觉得奸雄型的反派不够坏,所以才把赤奴这样的贴在这么高的位子上。
就在赤奴出现的前一刻,定然还有人认为血杀就是那个最大的坏人。
只是这个血杀太窝囊了一点,实在不具备幕后黑手的冷静。
倒是那个分裂出来的红眼睛还有点意思,不过也疯疯癫癫的,不怎么靠谱。
我有这样一个观点,我觉得神龙当初把血杀从地狱深牢中带走还是有道理的。
其实血杀就是个畜生,我们没有必要把他想的太复杂。
他当年对翼蓝公主的残忍行径也不过是出于兽性,所以他才逃得那么难看,全然是一副屁滚尿流的样子。
逃离之后,血杀的魂魄被剥离掉,那个原本和他一体的红眼睛才从赛莲那里骗到了血盟,但是赛莲并不是一个能任人摆布的女子,于是血杀就被她轻易地关在了塔基里。
到了最后,血杀几乎已经成了个哼哼唧唧痴呆,不再具备抵御危险的能力,因为他的体力和能力都消耗空了,他连该撞哪都不知道了。
神龙带走血杀,就是因为他觉得血杀容易控制,畜生再凶猛也不过是畜生而已。
如果说神龙在用血杀的时候犯了什么错误,那就是他没有看清楚畜生和人的界限。
血杀的心思并不多,但是他的控制力也不够用。
有人问我,为什么有点二百五的血杀会分裂出一个那么疯狂的红眼睛?其实原因很简单,血杀本身是没什么智慧的,他有的只是与生俱来并且被蚩尤不断强化了的野性。
如果把这种近乎疯狂的野性摘除了,血杀就只剩下那副哼哼唧唧的样子了。
野性也好,疯狂也罢,不过是一种性格气质,甚至不过是几种激素的分泌量,这并和灵魂并没有那么紧密的关联。
所以血杀是被剥离的灵魂,红眼睛则成了魔。
红眼睛成魔了以后,血杀就沦为他的附带物品。
其实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红眼睛和血杀的距离就越来越大。
红眼睛摆脱了血杀的束缚,渐渐变得阴冷狡猾。
我只能说幸亏后来血杀和红眼睛彻底分裂了,如果他们还保留共存亡的关系,才是对血杀最大的折磨。
再看,朱焦、季航、梁奇这几个——说白了就是一群混混。
他们并不象赤奴那么热衷于权力,那么想不断往上爬,也不可能象血杀那么随意,想起什么干什么。
这几个人看上去每天都想很多复杂的事情,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比血杀复杂。
不管是朱焦的人模狗样,还是季航的洋洋自得,或者是梁奇的自作聪明,都无法掩饰他们的混混本质。
他们就是想当菟丝子,想找一个营养充足的地方吃好喝好,想要出最少的力拿最多的东西。
只要满足了他们的需求,谁在做什么他们根本不关心。
能让他们紧张的事情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好日子什么时候过到头,饭碗会被谁抢走。
就不想被抢饭碗这一点来说,这几位都很有危机感,但是我觉得他们的危机感没什么用。
这几个混混没有一个能做出什么扭转自己前途的事情,他们是混混,就是跟着别人混的一群家伙。
他们的命运始终被别人玩弄在手里。
其实回头看看,混混们在故事里主要就是外线交代信息,顺便帮别人发展情节,他们几个则从来没有为自己改变过什么。
其实故事里还有两个坏人,一个是已经在《关于地府》里讲过的秦墨昭,还有一个就是赛莲的孪生哥哥穆列。
穆列这个人我不想讲了,我本人很厌恶他,但是他长的太帅了,我怕我话说重了,会被花痴群殴。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鬼也不吃。
所以说这个故事里只有四种坏人——小人、混混、畜生,以及小人和畜生的综合极值型。
这些坏人里破坏能力最强的是小人型,爆发力最强的是畜生型,最多事的是混混型。
这几种坏人在故事里并没有超出他们在生活中的框架——我承认我在这个故事里没怎么好好写坏人,如果赛莲不算坏人的话。
生活怎么对付这四种坏人呢?我觉得故事里已经表现明白了,要不你再看一遍?结局都是明摆着的,多看几遍总会明白的。
呵呵……亲们,小鬼开新书鸟~( )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在夏天发书鸟。
新书叫做《莉莉斯的祭品》,属于女频的灵异言情,实际上是歌特文。
我还是用鬼谷箫这个名字,新书还是在纵横。
六月底会发一些序章、开篇一类的章节,到了7月依旧是一天三千,不断更。
等亲们来看~~~(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