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园正觉得奇怪,这个阿二又是谁?正在此时,一个稚嫩的男孩声音答了一声:阿婶,您叫我?接着传来一阵小孩子跑步声女人的声音再起:你告诉阿婶,你华园姐到哪去啦?你对阿婶说实话,这个艰腿就给你吃。
阿二几乎没有什么停顿就已答出:华园姐被送去大神庙了。
似乎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又说是、是村里人送去的,华园姐还、还要我、要我、要我好好照顾、照顾阿婶您。
女人阿惊呼了一声,接着便听到一个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凳子倒下的声音,还有碗跌碎的声音,华园再不敢停留,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一阵手忙脚乱。
华园入目所见,一个灶堂旁边摆了一张床,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的女人睡在床上,已经昏死过去,华园只能看出那女人长得很是美丽端庄。
从房子里的家里来看,这个家,日子过得很艰难啊。
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扶住,又是喊又是掐人中,一边骂旁边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你胡说什么?男孩一边哭一边大喊:不关我的事,是阿婶自己问我的看来,这男人应该就是华园的养父阿南了,那卧病在床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母亲,而那个叫阿二的男孩,应该是那个阿南的孩子吧?屋子里的女人终于醒了过来,一见眼前的男人,便抓住他的袖子哭:阿南大哥,你不说已经准备好了祭谷吗?为什么还让华园当了祭童?难道——她看着阿南,嘶声惨嚎:我不过跌了一交,昏迷了两天,你就把我的华园卖了?你还我华园你还我华园啊阿南脸上神色一变,秀娘的不信任让他伤心,但一想到华园的死,又十分内疚,便咬紧了嘴唇,任凭华园的娘摇晃着他,不发一言。
正在此时,华园一步跨进房里,朝着床头走去。
阿二抬头看见,惊喜地叫了一声:华园姐?华园姐回来啦就扑了上去。
阿南看见华园,脸上也是露出了狂喜之色,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华园的娘一见华园,心中一松,一把抱住了华园,大声哭了起来:我的园儿,可苦了你了,是哪个天杀的让你做了祭品,葬身蛇口,你这是回魂来看阿娘吗?华园不由满头黑线——伤心啊,这个便宜娘居然认为此时的自己是华园的魂魄。
虽然心中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在拔动着她的神经,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只得回答:娘,我没死,我还活着呢。
在进入这座屋子之前,华园曾几次想过以后要怎么跟这身子的娘相处,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尽这个身体的责任,因此,把这个身体的娘当作自己的母亲,就是第一件难做的事。
但似乎,喊出娘这个称呼,并不为难。
想来,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意识在作怪吧?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苦命的儿啊秀娘抱住了华园,大哭起来。
华园不由更加尴尬:死了哭,没死也哭,到底要怎么样她才不哭啊。
一边的阿南狂喜的神色过后,脸上却现出了狐疑之色:华园,你不是被送上大神庙了吗?你是怎么回来的?他的眼里,有着高兴,有着担心,还有着掩藏不住的恐惧。
华园觉得奇怪:自已得救,应该是好事一桩啊,他为什么要害怕?难道,真是秀娘怀疑的,华园成为祭童,是因为他的缘故?此时的秀娘,却也象是想到了什么,将华园推开了一点,看着她,脸上更是变得雪白:华园,你、你、你是怎么逃回来的?他们的态度,让华园奇怪,怎么他们一个两功一听说自己逃回,都是面露惧色?难道,自己能从蛇口逃回,反而是一件不祥的事?站在一边不受注意的阿二马上说出了他们没有说出的话:华园姐,作为大神的祭童,私自回来的话,不但自己遭秧,再一次被送上大神庙,而且还要再交双份的祭谷的。
家里的人,还要被关一个月,我说的对吧阿大?华园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规定。
她的心不由一沉——如果那样的话,她回到华园的家的行为,很有可能会害死这个便宜娘的啊。
华园不由一阵后悔,只想到要尽责任,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给这个身体的母亲带来灾祸。
秀娘听了阿二的话,又将华园紧紧地搂住了:谁也别想再拿我的孩子送上大神庙。
谁来我跟谁拼命。
华园小心地选择着词句:阿娘,义父,大神已经死了,以后我们永远不用交祭谷,也不用送祭童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两人脸色:如果大蛇还没死,会是全家都送去大神庙,但若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大神死了呢?华园的话,却是让阿南和秀娘大吃了一惊,阿南急切地问:华园,你说什么,大神死了?是谁杀死了它?是的义父,那条大蛇死了,它根本不是什么大神华园将自己吃了神会提供的食物就睡着了,在大神庙里醒来,遇上刘秀中一家来庙里,大神来了之后,他们怎么跟大神搏斗,又怎么跟大蛇同归于尽的事说了。
华园的义父阿南听了华园的述说,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然是呆了。
华园娘的脸上先是惊愕,后又笑了起来,最后,却是静了下来,看着阿南。
阿南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你说,是那路过的一家子杀了大神?不错,他们三人都跟大神同归于尽了华园很肯定地说。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华园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更是不安:大蛇死了,这不是一桩好事吗?以后,周围村里的人再也不用出祭谷了,村里的孩子也不用送给它吃了。
但是,大蛇的死似乎并不能让干阿大和娘他们露出轻松之色,不,应该说,他们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深了。
难道,叔叔婶婶他们拼死杀大蛇,杀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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