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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雪魂

2025-03-30 17:19:56

一元月12日下午2点过钟,我们一行近百人分乘三辆旅行大客车到达西岭大雪山,我们入住的酒店叫山地酒店。

天灰蒙蒙的,雪花像一星星标点符号飘着,四周山峦一片银色的世界。

靠在客房床靠枕上,看着落地玻璃窗外山峦上一树树白雪,蓦然之间,两行诗句跳入我眼帘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那情那景,诗圣的千古名句,我思绪飞扬,迷蒙中,有那样纯净的白雪在窗外和我邂逅,而室内温暖的空调气息伴我进入梦乡。

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我信步来到窗前,窗外一楼的露天温泉里,王江勤、何矛、刘晓东几位老师还在泡温泉,远远望去,天空,雪花飘舞着,那坛温泉的水雾蔓延着,几条白花花的身影时隐时现:水冷吗?不冷!腾腾的温泉水雾是一面面镜子,是万荣华老师来到那温泉边和刘晓东老师一问一答的声音,那两口子够浪漫的,不知若干年后,他(她)们能否记得那天下午天空中飘舞的雪花。

雪花飘舞着,龚涛那家伙已经在我入睡之时和一群女儿国出来的小姑娘上山踏雪去了,而我从房间里睡觉醒来走出酒店正好碰见他:小涛,我们再出去转转吧!那雪地、那弯弯的山路应该记得我和小涛的身影,一步一个脚印,小涛的脸被周围的山峦、山风、白雪映得红彤彤的:风吹过有些寒冷,不过攥一把雪在手中挼捏,却也并没有那么冷,雪是飒飒的细雪,不容易捏成团,用它扔人,半空中就散啦。

山上的雪很深,踩下去,我的鞋子都湿了。

山风微微吹送过龚涛有些激动的声音。

美啊,涛涛,你说这雪一年四季都在这样下吗?龚涛抖抖满头的细雪,他望望山峦四周皑皑的白雪,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啊,我们问问前面路上那几个走来的宾馆服务员吧。

这里的雪一年四季都在下吗?我和小涛对走过的几个服务员询问着,其中一个小姑娘告诉我们,那里的雪一般下到春天,春天后雪就会融化的,那时,就可以在山上赏满山的枫叶,或在山地滑草,那是西岭雪山春天过后的另一种风光。

山风微微地吹着,周围一片银白的世界,抬望眼,一座座山峦的深处,雪雾茫茫…………夜深啦,唐兵、林华、何光剑、汪剑群,李里、林美铃我们一大帮同事嘻嘻哈哈打闹在酒店外的雪地上,是徐根德老师拽着汪剑群老师在雪地下坡路上飞跑的身影:汪汪﹙同事们给汪老师的昵称﹚,很过瘾吧?哈哈哈哈!,嘻嘻嘻嘻!黑暗中,是酒店迷茫的晕黄灯光照射在雪地上,雪花落了我们一脸一身。

汪汪,爽吗?你瞧瞧你那一脸坏笑的摸样儿,而林华那鬼不点趁乱把我的帽子一把抓过去戴在了自己头上,雪花在飘舞着,我对何光剑扮了个鬼脸:光剑,听说你在火车上和那帮酒鬼过了几把酒瘾,难得、难得!嘿嘿!嘿嘿!光剑用手抬抬瘦削脸颊上架着的眼镜。

夜深深、是雪地的反光,是茫茫天空中雪花的精灵在舞蹈。

二第二天早晨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早晨8点多钟,我和一帮同事早早就吃完早餐,步行到酒店下面等上山的缆车。

是初升的太阳,黄黄的、刺眼地照亮了周围山峦,阿源,小幸、根德、江静、苏建平、梁富豪、王江勤我们坐上同一辆缆车沿着陡峭的山壁上西岭雪山了。

是山与山的对峙,是雪和雪的沉默,坐在向上的缆车里,我们按动相机快门拍摄着那一幅幅壮丽的雪山景图,一种大气,太阳唤醒着雪山百年、千年的金黄色梦幻。

一棵棵树、一山山雪,寂静地展现在我们的眼眸和心中,那神圣化为飘舞的雪花在太阳千条万条的金线中旋转。

到了,我们下了缆车,来到山谷地带,阿源、富豪、小幸我们尽情欢呼着那雪的世界,咔嚓!咔嚓!,一张张冰雪中诞生的照片,我忍不住在阿源那高大汉子的脸上亲了几口,真想把他一个拦腰摔在雪地上,雪啊雪,那是上天对人间的恩赐,阿源,你是雪、我是雪,想抽烟就抽吧,电子烟,你和我都戒了两个月了,还是没戒掉,抽吧,小阿源,我喜欢看你那吧嗒吧嗒!抽香烟的猛劲模样儿。

雪在太阳里慢慢地飘着,雪这样地下着、雪那样地下着,自由地和太阳一起地歌唱着。

……又是向上爬行的缆车,一棵布满雪花的树的沉寂,又一座山涧那一排排飘满雪花的树的相思,李里老师从缆车的玻璃窗里探出脑袋向后面的缆车呼唤着:万荣华,给我照张像!那李里总会有一些异想天开的举动,我也学着李里的样子探出缆车车窗玻璃向前面的缆车招手:小幸,江静,伸出你们的脑袋,我给你们照相啦!是风,是皑皑白雪,我们乘着天风而上,嗖嗖的风,我们是去天河遨游,那雾、那雪、那光照,作山峦的梦、作悬崖峭壁的梦、坐一艘云海的船,是天上人间动漫,雪作了我的姐妹,那飘舞的倩影夜夜夜夜。

……山上看云海,人在云海中游,令狐,来几句诗吧!是雪魂 夜夜洁白的相思太阳的图章 有金针千枚万枚是对山峦的相思之情 雪燃烧着奇异的野性或许百年一梦 悬崖边山石的嗖嗖山风 脱身飘入长空是陈金银、何矛或蒋宏奎等摄影大师的风采,雪魂,飘舞着,一张张照片,一声声惊奇的赞叹声,汪剑群、胡馨月、张春梅、彭丽娜、周萍、史玮、王玮、周玉茹、曾姝雅、张平、刘西林、高涛、陈祖慰、刘晓东、聂彦萍等老师唧唧咋咋着和雪的美丽童话深深遭遇了,女孩子的梦啊,那些深深的雪、飘浮的云海,谢谢!我们中国的西岭雪山,我们懂得了雪该那样的下,飒飒的、细细的、柔柔的,一个不小心,女孩子们都变成了一个个雪娃娃:耶!西岭的雪!西岭的云海!……是阴阳界吗?南侧的流云不断向北侧飞渡,而北侧始终被浓云所堆积;当南边阳光普照,天空湛蓝;北边却云雾缭绕,一片昏暗,南阳北阴酷似阴阳太极的图,故名为阴阳界。

在阴阳界拍摄完毕,我们一行人在山路亭子边小憩着,大家分享着万荣华和刘晓东老师带上来的食品,龚涛老师也幽默地笑笑,他从裤袋里掏出早餐时剩下来的鸡蛋,邀请别人分享他的鸡蛋:瞧!鸡蛋壳都破了,唉!你们谁来吃我这颗破碎的心!万荣华嘿嘿笑了两声,打趣道:还是你自己吃吧!谁敢吃你那颗破碎的心呢?围圈席地而坐的高涛、刘晓东、张平等老师也灿烂地笑着,嘿!那时辰不笑白不笑,你说呢!蒋洪奎先生,不过,说真的,女孩子的笑容还真美。

谁的声音?罗丽娜女士惊唤着:小松鼠,好美的小松鼠!顺着罗丽娜女士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一只小松鼠正叽叽叽叽跑过雪地和一棵又一棵树影。

说时迟、那时快,黄温民老先生瞪大眼睛,不失时机按动了照相机快门,咔嚓咔嚓!:松鼠、松鼠。

有收获吧?老黄,看看你相机里那几张小松鼠的照片吧,凭空里,你和你爱妻罗丽娜女士在甜美的爱情生活中又添了一段关于小松鼠的故事情节,抬抬你的眼镜架吧,我们可爱的黄老先生,1+1等于几?唉!该下山了,同伴们都匆匆忙忙坐着缆车下山滑冰去了,我对着云海、雪山大声啊啊了数声,就恋恋不舍地坐上了下山的缆车。

缆车的玻璃窗外,雪飘舞着,中午时的太阳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冷风、雪雾,是穿越另一个世界吗?一切都在沉睡,我在哪里?心随着缆车的下滑而漂游,视野所及之处,是冰雕是雪魂,一树树、一山山,气流扩散开来,好一片冰雪的的大气磅礴,有百年那么漫长的时间和空间吗?或许,千年前,我就是沉睡的冰雪世界中那棵落满雪花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