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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韩信?

2025-03-30 17:24:35

听这名字我就来气了,我把打着火的车又拧灭,恶狠我说你既然叫和天斗老折腾我干什么?你不是有钱吗,跟美国买卫星买导弹直接往天上轰啊,要不给中国人民每人买一辆奥拓,洗澡上厕所都开着,加快破坏大气层让天上那帮丫都掉下来。

何天窦笑眯眯地说:也是个办法。

项羽小心地捧着那棵诱惑草,纳闷地看着我。

何天窦说:你们从我家里偷了一棵‘诱惑草’是吗,它也该熟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那草是我从天上带下来的!你和项羽现在要去找虞姬是吗?我警惕地四下张望,何天窦好象知道我在干什么,说:不用看了,我是猜的。

小强啊,本来送你棵草没什么,但是你也知道这东西得之不易,我这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能不能把它还我?听他说得一本正经的,我不禁乐道:行啊,是你派人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项羽也微微冷笑。

何天窦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知道你也不会同意,可那药我是准备用来救人的,你把它拿了去……啧啧,不好办呀。

我骂道:你少他妈蒙我,这药能治病吗?难道是嫪毐(史记里著名的大JJ)这~何天窦嘿嘿笑道:和这性质差不多,一代枭雄,现在过得生不如死——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这是地址……我忙叫道:等等,你怎么不去?我已经没多少药了,你小子别不知好歹了,如果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的花荣骨头渣子都炼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项羽是想把手上的草给虞姬吃。

可你们就不怕没有经过加工的诱惑草有副作用吗?他这句话说得我和项羽都是一愣,何天窦趁热打铁留下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迅速挂了电话。

我看着项羽,问:怎么办?项羽盯着手里的诱惑草道:不妨先去看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棵草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去的。

我点点头,打着火照那个地址开车赶去。

那是一个接近城乡结合部的一条大街,马路很宽,但是人口稀疏。

再往远走可以看到庞大的垃圾场,大车司机不管是去是回,一般都在这里加水买饮料什么地。

马路边上,露天摆着一个大大的冷饮摊,足有十几张桌子,穷乡僻壤的,买卖居然不错,从城里卖完菜的年轻农民有不少都习惯在这里拎瓶啤酒喝完再走。

在冷饮摊儿的边上,三三俩俩的后生无所事事地游走着,看样子都是些小混混。

一个稍微有点驼背地半大老头低着脑袋在来回巡,一见有人丢下的可乐瓶子或者锡罐立刻上去一脚踩瘪,仔细地收进背上那个油汪汪的编织袋里。

何天窦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了,项羽下车后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地方,污七八糟的。

一个上来招呼我们的伙计立刻小声嘱咐我们:不想惹事小声点,揍你!说着冲马路边上坐着的那帮痞子努努嘴。

项羽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这些个小混混当然不在话下,但他现在手里还拿着宝贝呢,碰了丢了都得防着。

所以霸王今天不想节外生枝。

我冲小伙计笑了笑表示感谢,问他:这儿‘人’怎么这么多呀?小伙计瞄我一眼,大概是听口气觉察出我也混过,知道我在问什么,远远的一指说:还不是因为前面新开了一家有‘货’地歌舞厅,晚上有营生的主儿全跟这歇着呢,两位只管自便,他们一般不会骚扰普通客人。

我们老板跟他们都熟。

我跟项羽要了冰糕和啤酒,就挨个打量那些小混混,这地方的痞子也很有城乡结合地特色,一个个鼻子上打着环儿,染得跟鹦鹉似的,可里面还穿着带虫眼儿的红秋衣呢,裤子上吊着铁链子,脚上穿着胶皮鞋。

项羽笑道:难道这些人里还隐藏着什么绝世英雄呢?我横了他一眼,他这辈子吃亏就在眼高于顶上了,谁也瞧不起。

他不就被这种人打败了吗?利用伙计送啤酒的工夫,我跟他说:劳驾跟你打听个人。

说说,这的人我还算都认识。

我把刚才在车里写的纸条掏出来又看了一眼,说:你们这一带有个叫……王腊极的你认识吗?伙计摸着下巴望天:王腊极……名字这么酷?我说:有这人吗?伙计使劲想着:王腊极……王腊极……嗨!你说的是王垃圾吧,那不就是吗?说着他一指那个只顾低着头满处溜达着拣垃圾的驼背老头,笑道,都慕名欺负到这来啦?我纳什么意思?伙计笑盈盈地不答,冲王垃圾地背影一探下巴:看着吧。

我和项羽都不明所以,只好向王垃圾看去,我现在才明白那会何天窦跟我说的不是什么王腊极而王垃圾,顾名思义,这应该只是他的外号。

王垃圾大概50岁上下年纪,本来个不高,加上驼背,只+胸口那里,穿的那身衣服大囫囵套着小囫囵,离着老远就能闻着一股馊味,再看脸上,油腻蒙面不说,眼屎都成了堆了,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带着满脸谦卑的笑,往前走的时候不住地微微点头,好象在跟谁客气似的。

王垃圾走动勤快,不一会就把刚走的几个客人喝扔下地瓶子收入囊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时一个红毛痞子喊了一声:王垃圾,今天收成怎么样?过来!王垃圾一怔,但马上又恢复了笑脸,驼着背一步一步向红毛走去,一边把肩上的编织袋卸下来墩在那帮混混面前。

冷饮摊上的伙计一拉我,兴奋道:快看,好戏来了。

红毛踢了一脚那编织袋。

里面的各种瓶瓶罐罐顿时散了一地,红毛夸张地叫道:吓,王垃圾你要发财啦!王垃圾连连鞠躬:说笑了,说笑了……红毛脸一阴:说你妈个腿,老规矩——可乐瓶一声爷爷一个头,矿泉水瓶三个抱头蹲。

自己数吧!我和项羽都莫名其妙,只得继续看着,只见王垃圾还是带着笑把垃圾袋里的瓶子都摆出来,可乐瓶8,矿泉水瓶子12。

然后王垃圾毫没来由地跪在了红毛面前,大叫一声:爷爷!站起身,拿走一个可乐瓶,又跪下。

再喊一声爷爷,再拿走一个瓶子……项羽面色阴沉,说道:可恨这些杂碎。

欺负他干什么呢。

我小声提醒他:知道何天窦为什么叫咱们来这了吧?就是要让咱看看盖世英雄现在的这个样子。

项羽把那片诱惑草护在两手之间,小声问:你没问问那姓何地这人前世是什么人?我说:忘了这茬儿了,起码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吧。

项羽见我的眼神有意无意在诱惑草上飘着,断然道:你想也别想,这草我是要给阿虞地!我讪讪道:我又什么也没说……这时王垃圾已经磕了8头叫了8声爷爷,他擦了一把汗瓶都拾掇好,双手抱头直挺挺地蹲在地上,又摸了一下地皮,这才站起来。

大声报数:一!然后又照做一遍,二!……12个矿泉水瓶子,那就是36个抱头蹲,等王垃圾做完,已经是气喘吁吁,第一百章 一世枭雄和项羽看着王垃圾向绿毛爬过去,均感愕然,项羽手难道单吃诱惑草竟然不起作用吗?我一个激灵:你说那姓何的不会诓咱们吧,为了把咱手上的药给弄掉,随便支出来一个看着可怜兮兮的拾破烂儿的?项羽也是一愣,随即道:即便如此,这人上辈子是骡子是马总该现个形吧?说话之间,王垃圾的头已经探进绿毛的两腿中,眼看就要爬过去的时候,王垃圾忽然一伸手攥住了绿毛的裤裆,绿毛正叉着腰脑袋望天,全无防备之下被攥得尖叫了一声,王垃圾缓缓爬起,沉声道:叫爷爷!绿毛惊怒交加,最让他意外的应该不是被人攥住了裤裆而是攥他裤裆这个人居然是王垃圾,他的脸因此而严重走样,嘶声道:你给我放开!黄毛和红毛他们愣了一下,都失笑起来,绿毛的人想上去帮忙,但事关小绿的子孙后代问题又不敢轻易出手,在边上纷纷骂:找死啊你!我问项羽:历史上哪位英雄善攥人裤裆?项羽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王垃圾背对着我们,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很轻柔地跟绿毛说:叫声爷爷就放你,快点。

绿毛张开嘴刚想骂,大概是王垃圾手上加了几分力,一句脱口而出的脏话就此变成一个看上去很疼的吸气,黄毛红毛他们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知道,今天这事开始有意思了。

王垃圾这时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忽然冷冷道:算了,你不用叫了,本来你还能给我当孙子,现在只能当孙女了……绿毛在反应过这句话的意思的第一刻就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爷爷,爷爷!王垃圾笑道:真乖。

说着居然真的放开了绿毛。

用刚刚攥着他裤裆那只手在绿毛脸上亲昵地拍了两下。

这下我也糊涂了,本来我以为王垃圾会挟持着绿毛一直等他安全了再说,他现在把人放了不是找死吗?乍得解放的小绿浑忘了报复,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王垃圾——人就是这样,如果你被一只狗咬了,第一想法就是捡根棍子打死它;但如果一只看上去又乖又可爱的小白兔扑上来就咬掉你二斤肉。

你就得想,我这是碰上兔子精了还是在做梦,所以愣一下是难免的。

王垃圾再不看绿毛一眼,转脸跟黄毛和红毛说:我孙子叫了我一声爷爷,你们要是不叫他以后大概也就没法在这一带混了,为了不让我孙子说我不知道疼人——你俩也叫我一声吧。

他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就像老师在给小学生讲道理一样,有点连哄带吓的意思。

红毛和黄毛地笑僵固了。

他们笑是因为绿毛本来不是他们一伙的,是幸灾乐祸,但他们也绝没想到祸事这么快就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红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王垃圾。

大概是思维短路,平时口头禅都带脏字的他现在连一句骂人的话也想不出来,王垃圾快如闪电地把右手食指顺着红毛的嘴角插进他的腮帮子里,然后使劲往下一勾,红毛不由自主地侧弯下身子,双手下意识地去护嘴巴。

别动!王垃圾用劲往下一褪,威胁道: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把嘴撕在耳朵后头?那样你以后吃馅饼就不用卷了。

项羽纳闷道:为什么以后吃馅饼不用卷了?我给他解释:嘴要咧在耳朵后头,一张馅饼刚好能整个放进去。

项羽:……王垃圾就那样用一根手指勾着红毛,大声道:叫爷爷!红毛痛苦地歪着身子。

嘴角地血滴滴嗒嗒地掉下来,可是他完全没法反抗,如果他一个直拳把王垃圾打开,那他嘴角还得裂,虽然可能不至于像王垃圾说的那么夸张,但是真要开了偏门最少是吃饭抽烟两不误了。

和他一起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绿毛和黄毛也不方便管,现在要往上冲绝对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最后得罪的还是红毛。

王垃圾的性情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格外急噪,他往上提了提红毛,喝道:叫个爷爷这么难吗?红毛鼻涕眼泪一起掉,闷声道:哑哑——王垃圾专注地把耳朵支上去,眼睛看着地问:你说什么?红毛吸着冷气调整了半天口型,才又叫道:爷爷……王垃圾把指头伸直使红毛掉在地上,把手指上的口水在红毛身上擦着,笑骂道:话都说不清,有你这样的孙子也够丢人地。

红毛爬在地上,看王垃圾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这时王垃圾擦着手。

像在寒冬里刚吃了一顿涮羊肉似的舒坦,他把上衣撩起来展了展额头上地汗水,笑着跟黄毛说:该你了,叫吧。

这会红毛和绿毛本来都已经自由了,两帮人要一起冲上去王垃圾绝不是对手,但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这俩人在王垃圾手上受了奇耻大辱,现在就剩黄毛安然无恙,这俩人反倒不急了,默不作声地站在后面看着。

黄毛也分析出了目前的状况,他往后退了一步,勉强笑道:……老王,以前兄弟好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别在意呀。

王垃圾根本不搭理他这茬儿,把手虚支在耳朵上探过去:快点叫,我等着呢。

黄毛拍着王垃圾肩膀故作豁达地说:哈哈,老王就爱开玩笑。

王垃圾执拗地说:叫爷爷!终于再也憋不住了,他从后腰上拉出一把一尺多长的然道:别给脸不要脸!王垃圾看了看,失笑道:哟,还带着刀呢,你会玩吗?他一伸手猛的抓住了黄毛的胳膊,黄毛不禁一抖,刀险些掉在地上,王垃圾探出另一只手来把黄毛的指头都捏在刀柄上,笑模笑样地说:别怕。

我教你怎么杀人。

王垃圾把黄毛拿刀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歪过头,拍着暴起的青筋说:看见没,这有一根最粗地血管,一刀割断,神仙难救。

黄毛的刀磨得极其锋利。

一片雪白地刀光映得王垃圾的脖子也亮堂堂的,黄毛几次手软都差点把刀扔了,都是王垃圾帮他重新拿好。

王垃圾看了一眼已经有点哆嗦的黄毛,讶然道:怎么,看不起割脉呀?那我再教你一招。

王垃圾把黄毛的手顶在自己的左胸脯上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对,是心脏,捅在这也一刀就死!王垃圾把黄毛空着地手拿过来捂在自己胸脯上划拉着。

摸着肋骨没,第一刀知道怎么捅吗——别使太大的劲儿,扎在肋骨上不好往出拔。

要揉着往里扎。

王垃圾一边说一边拿着黄毛的手给他示范,黄毛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木偶,傻傻的任其摆布,王垃圾教完黄毛,往后退了一步,说:都教给你了,来吧,你不是想杀我吗?黄毛举着刀,纹丝不动地站着。

王垃圾驼着背。

抬头看着黄毛,但那气势简直就是一个举人在鸟瞰天下。

王垃圾催促道:快点,你到是杀不杀?我那还有朋友等着呢。

项羽看了半天,跟我说:这人功夫并不甚高,只不过是有股狠劲,我还真想不出历史上谁是这副品性。

我鄙夷道:你当然想不到,你之前才有几年历史?项羽道:哦,那你知道这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我最了解的历史是去年。

场上,王垃圾催了几次,黄毛都不动手,王垃圾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那我帮帮你?他忽然抱住了黄毛拿刀的手,我们都以为他要夺刀,谁也没料到他照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扎了下去……最后还是黄毛吓得手一歪,刀子深深地扎进了王垃圾地肩膀,鲜红的血一圈一圈慢慢洇湿了王垃圾地衣服,黄毛已经整个瘫成了一堆了,然后捂着脸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起来。

王垃圾暴喝一声:叫爷爷!黄毛带着哭音忙不迭地喊:爷爷爷爷爷爷!所有地痞子都呆若木鸡,别说上去动手,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了,王垃圾满意地笑了笑,挨个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你们要想拿回面子我随时奉陪,但是记住,要来就把我弄死,只要给我留一口气,你们和你们全家的命就不是你们自己的!王垃圾说完这番话,再也不看他们一眼,满面带笑走到我和项羽的桌前坐下,冲老板一挥手:给这来瓶啤酒。

老板端着啤酒一溜小跑过来,恭恭敬敬放在王垃圾面前,王垃圾一指我们:这两位兄弟的帐我结了,多少钱?老板点头哈腰地说:瞧您说的,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跟我说这个……王垃圾一拍桌子:恶心不恶心,老子巴巴地白喝你瓶啤酒?多少钱?老板畏缩道:一共9块……王垃圾解开红腰带,从裤子里掏出一大把臭烘烘的毛票来数了10钱扔在地上:不用找了!老板捡起钱逃荒似地跑了。

王垃圾用牙咬开瓶盖喝了一大口,痛快地打了个酒嗝,笑看我们:两位什么人?我指了指他肩头上的刀:能不能把那个拿下去再说话,我眼晕。

王垃圾把刀拔下来随手扔在桌上,嘿然道:见笑了。

他伤口处顿时血流如注,王垃圾撕开衣服裹了两下,毫不在意。

我现在最好奇的是面前这个老变态的身份,于是问:怎么称呼?王垃圾大概知道我在问什么,很直接地答道:柳下。

我挠着头道:柳下?这姓儿耳熟,柳下惠……柳下道:那是我哥。

我吃惊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你哥?打死我也没想到著名的君子有这样一个弟弟。

柳下不屑道:提他干什么,一个伪君子。

我小心地问:那女的你见过没?柳下愕然:哪女的?就是坐你哥怀里那个,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太丑……柳下有点生气地打断我:干吗谁见了我都先跟我说他呀?我也有名有姓啊!说到这王垃圾自豪地说,我是一个恶人呐!我赔笑道:看出来了。

项羽一直冷眼打量王垃圾,他好象始终有点看不上他,这时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个绰号叫盗?柳下一拍大腿:有明白人!正是在下,你是哪位?某乃项……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柳下脑子很快,笑道:看来你还在我之后呢?我介绍说:这位是项羽。

羽哥。

柳下道:是了,柳下确实不知道过项羽,可王垃圾就再没文化也听说过西楚霸王啊。

项羽淡淡一笑,指着柳下跟我说:这人就是当年大名鼎鼎地盗,领着千把人横行诸侯无恶不作,还把辩论的孔丘给骂跑了。

我几乎惊得站起来:孔丘?是孔圣人吗?柳下道:就是那老家伙。

我是看他跟我哥不错才没拉下脸折腾他,谁知道这老东西罗哩巴嗦没完没了,当时要吃中午饭了,我就喊了一声‘把那盘清蒸人肝端上来’,这老家伙夹着尾巴就跑了,说到这柳下放肆地大笑起来,孔老二生生给老子恶心跑了,哈哈。

我满头黑线。

这是够恶心的!一个激灵之下,忽然脱口而出: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颜渊——盗,我想起来了。

上学那会学关汉卿的《窦娥冤》里有这么一句,那这么说你是坏人啊?柳下愣了一下,说:老子不是英雄也不是坏人,对了,老子是雄,一世枭雄!采访一下,由王垃圾一下变成一世枭雄有什么感想?柳下道:对了,还没问你呢,古怪是不是出在你刚才给我吃地那东西里?我点头。

简单跟他说了几句诱惑草的事,对这种人,有些事情已经没有保密的意义了。

柳下听完感慨良深,最后叹道:我算看明白了,人善被人欺,当人,就要当恶人!我和项羽对视了一眼,苦笑不已。

这位被人欺负了大半辈子的昔日大盗,看来已经告别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了。

我问柳下:盗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行先跟着我随便干点什么,不能再跟破烂儿过了吧?柳下豪气干云地说: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

他指着黄红绿三毛道,看见没,那就是我的生力军,看见那家夜总会没,最多再过一个月那就是我地!这个啤酒摊儿,我的!我急忙跟他握手:祝你成功。

我见也再没什么话可说了。

就站起身道:盗哥,那兄弟我就告辞了,反正你干什么都悠着点,警察哪天找你谈话可不敢吓唬人家——柳下跟我握了握手:兄弟,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咱虽然是恶人,但心里都明白,谁对咱好咱十倍百倍得还呐,这就叫盗亦有道——对了,这句话还是咱的首创呢!就在我们刚要离开的时候,柳下忽然一眼扫见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慌张地捂着那里渐渐委顿了下去,我忙问:他这是怎么了,失血过多?项羽说:这么点儿血不至于。

柳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艰难地说: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流血了?我心说还不是你刚才装B装的,你看我小强装B,一拳把段天狼打吐血了,你到好,自己插自己玩,该!柳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道:我是谁?我急忙上前:盗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柳下吗?柳下使劲盯着我看了半天,勉强笑道:哦,是小强兄弟,还有霸王,你们还没走呢?就要走了……哦哦,路上小心——那瓶儿还要吗?柳下指着我们喝空地啤酒瓶子问道。

……不要了。

柳下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仔细地把桌上的瓶子收进他的编织袋里,最后还冲我们谦卑地一笑。

等他背对我们离开地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背驼得更厉害了,刚才那种逼人的气势早已无影无踪,看着又是一副窝囊可怜像。

我纳闷道:这一世枭雄怎么回事,难道这样的人还晕血?项羽忽然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是副作用!我随即恍然,没经过加工的诱惑草果然有着致命的副作用,那就是:会间歇性失去药性,完全遗忘了上辈子的情景,就好比柳下,他收服小混混的时候是柳下,可就在刚才,他又变成了那个谁都可以凌辱的王垃圾,最后一点药性还使他认出了我和项羽,如果现在过去再问,他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们而且也忘了自己上辈子是谁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会再次变身那个大恶人……在车上,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地柳下怎么调教‘三毛’,能成功占领夜总会吗?项羽白我一眼道:你替他操的什么心?我笑道:我觉得盗哥挺好的,至少不虚,你怎么老看不上他呢?哼哼,捏人裤裆,拉人嘴角,也敢称自己是枭雄,我早知道是他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把诱惑草拿出来的。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叫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诱惑草的副作用并不是那么好接受的,拿宝金来说,他只是轻微地性格分歧,而且自己都明白,这诱惑草一吃那可就是绝对的人格分裂啊!这要给虞姬吃了,这会跟你甜蜜蜜的不行,两人顺水推舟宽衣解带,到了关键时刻虞姬陡然变脸大叫强奸能说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