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的好像不错,可是阿三还是不明白,咱们的葡萄酒,和粮食有什么关联呢?毕妍经营多少家米铺,你还记得吗?前几天我还问过你。
六家。
少爷是说……嘘,我这几天挨家走了一遍,暗暗观察出货量,打听一些我需要的信息。
现在长安城需要的粮食减少了,价格大跌,毕妍的璧人合米铺快要撑不下去了,听说她打算将六家米铺减为五家。
少爷是说,咱们把他的店买过来?对,一家一家蚕食掉它!我们也开一家米店?我听说米铺是最挣钱的呢,每个人都要天天吃饭啊。
是的,我正在物色合适的人选,不仅要撑得起店面,还要卖的比毕妍好。
少爷,我有个远房亲戚,原来是游走街巷卖蜡烛的,为人很有人缘,懂得一些经营,蜡烛生意做的很好……有经验很重要,你问他肯不肯来,我培训督促他一段时间,他应该能独立做好这件事了。
他肯定愿意来啊,我这就找人把他叫来,他叫周文重。
对老婆要顺,对下人要信。
这是何宣道穿越回唐朝的一点心得,看来还要发扬下去。
阿三,这件事你待会就去做,最迟争取明天把店给我盘下来,就交给周文重经营。
进货渠道么,让他想办法从农民手里收购,另外我找裴司空、农尚书他们,看看有没有官粮可以卖给我们。
那太好了。
记得,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不要让毕妍知道是我在和她做对。
其实,我们的米店赚不赚钱都无所谓,有这么大的家业撑着呢,只要能挤垮毕妍的买卖,赔多少都认了。
何宣道口气坚决地说。
少爷,小的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别骂俺。
你卖祖屋的时候,俺还当你烧坏了脑子,没想到少爷有此深谋远虑啊。
去去去,干活去,别老拍我马屁!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肯定要挤垮她的绸缎庄!何宣道愉快的笑容慢慢转为凝重,自言自语道,毕妍,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么?爷,我太佩服您了!为少爷做事,开心又舒坦!阿三兴奋的样子,仿佛年轻了好几岁,我还有个朋友是打铁的,要开铁匠铺可用得着了,开绸缎庄么,我还真没有可以举荐的人选。
说着,跺起脚来,很是焦躁不安的样子。
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沉住气,明年爷还要开银行呢。
啥?银行?钱庄,钱庄,我说的是钱庄。
霏烟姑娘心细,当是不二人选。
哎呀,那感情好了,我替霏烟给少爷磕头了。
得了,先别谢,事还没成了,毕妍三十七家店铺还生意兴隆地开着呢,咱一口吃不下个胖子。
爷说的对,二不过堂兄何宣杰可是个狠角色,这几年更厉害。
是么……爷您还不知道么?他姐姐就是大名鼎鼎的房……得得,你先不要说,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就算是皇帝,就算是我爹,这事我也做定了。
何宣道强行打断他的话,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吩咐你的事情怎么还不快去做?明天完不成我饶不了你!我这不是走着哪,爷放心!阿三说着,一溜烟跑了。
阿三果然被何宣道培养成了得力助手,小到赶马车,大到酿酒和兼并其他店面,全都在行。
因为早有准备,事情进展自然顺利。
当天晚上,阿三和朋友周文重正式搬进璧人合米店,真够雷厉风行的!刺了毕妍第一刀,何宣道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
等唐溪贞回来,心情特好的何宣道围着她身前身后转,连夸要做新娘子的人,就是比平时漂漂呀。
第二天,何宣道陪着唐溪贞去裁缝那里取衣服,穿在身上一试,真的又漂亮又舒服,人显得精神百倍不说,自信心也相应增强了。
回到家,何宣道一把将唐溪贞抱住,在她脸上使劲嘬了一口,感慨着:生活真美好,我要和你活过一百岁!唐溪贞被他感染,心情也是大好,吃吃地笑着,笑着……又度过了几个难眠之夜,婚期终于到了!典礼仪式,虽然不能跟皇帝嫁女相比,在民间来说,也是盛况空前、震古烁今、空前绝后的……整条街都是红通通的,到处都有鲜艳的玫瑰花。
原来就有着现代气息的波斯湾酒楼,布置得熠熠生辉,婚礼既有唐代的新郎骑马、新娘坐轿,乐队吹吹打打,又有后来才有的鸣礼炮、证婚、切蛋糕、拜天地、喝交杯酒……唐代交换茶叶和交换同心锁的习俗,也被改成了交换钻石戒指……无数21世纪的创意在里面,能不光彩照人么!开席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层层叠叠成金字塔状,何宣道和唐溪贞一瓶瓶地往杯子里倒着红酒。
幸福喜庆的红色琼浆盈盈溢溢……何宣道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揽着娇妻,这时候,她终于是属于他的娇妻了,他激动地对着客人大叫一声:我宣布,我何宣道和唐溪贞结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