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顷,银儿便返了回来,笑道:做小就做小,哼。
啊?这个你都答应?何宣道万万没想到等到这个结果,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问,司空大人真的同意了?我没问呢。
你刚才不是说去找司空大人么?刚才我去找下人。
下人?嗯,从今往后,再也不让你离开裴府的大门,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娘子!不管我做大做小,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银儿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的爷,这丫头够狠,这回我何宣道想逃都逃不出去了。
何宣道苦笑道:你太霸道。
起身要往外面走,银儿也不追来,笑道,你会飞么?何宣道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下人纷纷让路躲避,等他欲强冲出大门,被健壮家丁硬生生拦住。
何宣道无奈,悄悄问下人有没有人上门来找过他?家丁说:小姐不让说。
如此说来,即便妻子来寻,裴府家丁也不会让她进来的,也不会吐露我在里面。
何宣道郁闷地四处转,在后院终于见到了一个黑漆漆的钱炉正夜以继日地铸通宝铜钱,后院一角烟熏火燎的,味道特别呛人,何宣道退得远一些,心想,何宣道啊何宣道,你不是一直想通过实现股份制拥有这个钱炉么,现在可好了,整天守着它吧!直到天黑,何宣道被丫鬟指引着,到一间房里安歇。
屋里亮着蜡烛,何宣道从里面锁好了门,生怕夜里银儿跑进来骚扰,他知道银儿的脾气,惹着她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脱了外衣,何宣道来到床边,蓦然发现床上的被子不停蠕动着,他吓了一跳,仔细看去,俨然是个人形。
谁在被子里!何宣道大声呵斥。
他这么一喊,被子反而不动了。
何宣道低声道:我掀被子喽!只见被子微动,里面的人还在和自己捉迷藏。
何宣道心中暗骂,一定是银儿,在房间里守株待兔,我得赶紧把她轰走,不能**于她。
想到这里,抓住被角,猛地往旁一掀!啊!何宣道不禁惊叫起来。
是银儿藏在被子里不假,可她正赤身**地侧卧着,婀娜的身段展露无遗!稚嫩的肌肤似在向何宣道炫耀,彷佛透着晶莹的柔和光辉。
也许是因为害羞,她早把身子缩在一起,何宣道只能看到她胸前被胳膊遮盖着的粉嫩的半球,丰盈的大腿虽然曲起夹紧,见不到少女的隐秘地,却使得屁股更加圆润诱人。
我靠!任何男人眼前这么一个娇艳幼嫩的少女,都应该周身火热,不知该说什么来赞叹了,可是何宣道全然没有感觉,愤怒地一扬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叫道:你穿上,回你自己房间睡去!银儿的眼睛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双手捏着被子边缘,笑眯眯地看着何宣道。
何宣道一怔:想不到银儿来个自荐枕席,不知是整个唐朝都这样开放,具有这样的社会底蕴,还是银儿是个特别的例子。
如果搞定她,攀上一品司空的高枝,今后身份地位都有了,钱财更加不在话下,后院有造币厂呢!这些对我确实有诱惑力,唯独这个女人对我没有诱惑力!我真的不喜欢她!起来,走啊!讨死个万人嫌!何宣道在地上暴跳如雷。
银儿已心属何郎,今晚在这里与何郎共度良宵。
银儿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声音娇怯,但何宣道看来,她是全无羞臊之意。
何宣道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破口大骂了,道:滚开,贱人!臭女人!他恨不得将天底下男人骂女人的最恶毒的话都学来,都招呼到她的身上。
银儿不但不恼,反而吃吃笑道:我长这么大,人人顺着我意,没人惹我生气,我惹别人别人也不敢生气。
只有何郎凶我,为我着恼,银儿心下很是感动。
何宣道站在地上,气得快要哆嗦了。
我靠,什么人啊,我骂你你还说舒服,受虐狂啊?你说的没有错,你长这么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忤逆你,可我生不生气关你屁事,你快把我气个好歹的了!我的肺啊,是不是快要炸了?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去喊司空大人,说你失踪了,让府上所有的人都起来找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干什么!没羞没臊的!何宣道怒斥她。
好哇,你去告啊,我才不怕我爹呢。
最好让多有的人都知道才好,知道你和我在这里干什么,嘻嘻……银儿撅着嘴,不服气地横了何宣道一眼。
讨死个万人嫌!何宣道不再与她蛮缠,怕再和她纠缠,她真的要扑过来了,那样的话可是更加难办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于无赖,我也不管不顾、无赖一次吧,转身开门走出屋外,大声喊道:不好啦,银儿小姐失踪啦,快,快找啊!银儿刚才口说不怕,却是假的,没想到何宣道说到做到,居然真的跑到外面大喊大叫,公然败坏自己声誉,心里又气又急,在被窝里摸出小衫,穿好后追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