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蒙特后来发表的《一位反犹太分子的证言》(1894年)进一步发展了这些恶毒的观点,部分原因是为了解释这场反犹太人运动所产生的有限的政治成果。
在这篇文章里,他采用了一种更为伪经验主义的风格,计算出他假定的罗斯柴尔德家族30亿法郎的财富可以换算成多少标准银子,需要多少人才能搬动它,并且比较了罗斯柴尔德家族所拥有的土地的数量与基督徒所拥有的数量;认为如果布朗热分子回避了反犹太主义,我们所能找到的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罗斯柴尔德为他们的市政选举提供了20万法郎,要求的条件是候选人不得采取反犹太人的行动,而且因为布朗热分子领导人拉盖尔个人得到了5万法郎;如果法国经济出现萧条,原因只可能是因为莱昂·塞……把法兰西银行拱手交给了德国犹太人,允许罗斯柴尔德家族将它的黄金借给了英格兰银行;如果法国被国际社会孤立,只可能是因为罗斯柴尔德家族将埃及让给了英国,并用法国的资金为意大利的军备提供了资助。
最后这项缺乏爱国情操的指控在几年之后的《反对法国的犹太人》(1899年)一书中被再次提起。
杜鲁蒙特这样总结道:罗斯柴尔德神是法国真正的主人——既不是皇帝、不是沙皇、不是国王、不是苏丹,也不是共和国总统……他没有任何权力及优势,他为了自己的私利,废除了所有这些政府势力,废弃了法国的所有资源。
杜鲁蒙特只是当时那些把火直接引向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反犹太写手中最为多产的一个。
另一个类似的也是造谣中伤的写手是奥古斯特·希拉克(Auguste Chirac),他的《共和群王谱》(1883年)把那些老掉牙的陈腐故事,比如选帝侯的财富和滑铁卢等与新的关于北方铁路和罗斯柴尔德家族与1848年以及1870~1871年的几次革命的关系搅和在一起;再一次在争论中引入了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维度——罗斯柴尔德家族不仅是犹太人,同时还是德国人,因此他们急迫地想通过为1815年和1871年的战争赔款进行融资,进而搞垮法国。
希拉克后来的另一本书《1870~1884年间的投机》(1887年)是一本较为成熟的著作,它试图通过大众联合银行发生危机前后出现的债券价格波动的分析,来解释罗斯柴尔德家族那一段时间的利润情况,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大众联合银行本身就不是一个理性的企业,但是他再一次妥协了,又采用肆无忌惮而且毫无根据的理由,对罗斯柴尔德家族和莱昂·塞进行了指责。
虽然是肤浅的经验主义之谈,但这事实上是又一次诽谤,他声称这是金融封建主义的胜利以及对工人阶级的压迫,而且是由名叫罗斯柴尔德的国王与一位名叫犹太金融的妓女或者是女仆联手对共和国进行的控制。
这本书里所提出的主要指责内容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为了英国的利益参与了破坏法国在埃及的影响力,作为他们通过经济手段绞杀法国的历史使命的一部分。
表面上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阿尔方索事实上是摩罗克·巴尔,也就是所谓的黄金之神,他配合着对欧洲的征服——而且可能是世界的征服,躲在各种皇室的名字和政治外衣的后面,但是拥有真正的权力,一句话,就是他拿走了所有的利润,又逃避了全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