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宫殿里的犹太人,数量多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曾经认真研究过反犹太人的问题,一直希望制止那种不光彩的运动:但是当遭遇一大堆的伊科海默尔、帕鹏伯格、拉斐尔、 萨逊以及这个民族中的其他人的时候,我的感情变得更加理智而且感觉不公,同时我觉得,顺便提一句,我对鲁格尔和杜鲁蒙特——约翰·伯恩斯(工人领袖及未来的自由党内阁部长)所说的犹太人就是附在我们文明中的绦虫这样的说法深表同情。
然而,林德赛继续接受去瓦德斯顿和特灵的邀请。
金融界的非犹太银行家偶尔也会发出类似的感慨,尽管他们没有办法不与犹太人进行交易。
在维多利亚晚期的小说里,有大量有关犹太金融恶棍的生动描写:特罗鲁普的小说《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里粗俗的梅尔摩特不是以罗斯柴尔德为原型写的,但是格拉姆塔尔男爵肯定是不会错的——伟大的法兰克福百万富翁略带一点点外国口音;在查尔斯·勒维尔的《达文坡特·邓恩》里面的那家在政治上无所不能的公司也确定无疑。
英国和法国在反犹太人主义上的差异在于,英国似乎更多地给左派提供了政治上的发泄空间,而给右派的相对较少。
当杜鲁蒙特还是一个屡遭挫折的正统宗教卫道士的时候,那些明确抨击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英国作家大多是像约翰·伯因斯那样的极端民族主义者似的新自由主义者。
对这部分内容做了最好说明的是约翰·里夫斯的书《罗斯柴尔德家族:世界的金融统治者》(1887年),该书给出了一个典型的结论:罗斯柴尔德家族不属于哪一个固定的国家,他们是世界的……他们不属于哪一个党派,他们时刻准备着获取财富,不管是以朋友还是以敌人为代价。
4年之后,《工人领袖》宣称:罗斯柴尔德家族是一群吸血的人,他们是在这个世纪以来欧洲所发生的数不胜数的麻烦和灾难的根本原因,而且主要是通过在那些从无过节的国家之间挑动战争来为自己积累大量的财富。
无论在欧洲的什么地方出现麻烦,那里马上就会有战争的谣言四处流传,人们的心理就会因为对剧变和灾难的担心而发狂,这个时候,你可以肯定的是,一名长着鹰钩鼻的罗斯柴尔德就会在离骚乱不远的某个地方操纵他的把戏。
或许,这些事情中最吸引人的例子是偏左派的自由党人J·A·霍布森,他是经典著作《帝国主义:一项研究》(1902年)的作者。
像那个时期很多的激进作家一样,霍布森认为波尔战争是由一小撮国际金融炒家所引发,他们主要是德国籍的犹太人,他们随时都对全球的热点虎视眈眈……他们的收益不是来自于真实的产业成果,甚至也不是来自于其他的产业,而是来自于对相关公司的创立、推广和金融操纵。
而且毫无疑问的是,他认为罗斯柴尔德家族是这一小撮人的核心。
确实,在后来的日子里,霍布森的立场脱离了这种在论战中支持更为正统的反对资本主义的反犹太人主义阵线。
但是,他这种巧言令色的风格成为了爱德华式的激进主义政治语言。
我们将会看到,是罗伊德·乔治这位最激进好战的财政部长在为他1909年预算的辩论中,把纳蒂作为目标进行了一场人身攻击,尽管乔治本人在玛尔科尼事件中由于卷入了犹太金融家(伊萨克斯兄弟)的旋涡而遭到了右派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