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追求罗斯柴尔德家族中的部分成员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他们的自由主义追求。
一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梅耶和安东尼在意识形态上都是坚定的纯粹的自由党人。
梅耶击退了托利党人乡绅的进攻,保卫自己的海斯席位,争取到了来自福克斯通地区渔民的支持,而安东尼继续依靠党内的科博德耐特派的支持。
人们听到安东尼在1866年9月宣布我们摆脱殖民地越快,对英国的好处也就越大——这是一个很令人吃惊的鼓动,对于这一时期的罗斯柴尔德来说,这句话可能会被理解成一句对毫不妥协的经济自由主义的表述。
人们也不应该忘记安东尼的女儿康斯坦丝和安妮仍然通过她们的生活活动与自由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且梅耶的女儿嫁给了一位将继格莱德斯通之后出任首相的自由党人。
甚至列昂内尔的儿子们也是以公开的自由党人身份开始他们的政治生涯的。
当他们的堂兄里奥在1865年首次参与议员竞选时,他明确问投票人:你们到底喜欢谁来领导,是帕尔梅斯顿、罗素和格莱德斯通,还是德比和迪斯雷利?明显前一组得到了他的支持。
在同一年代表艾勒斯贝利以自由党人身份参选的时候,纳蒂一直驶到密森顿,而且受到很多人的迎接,他们一直伴着我穿过城市,来到一片丘陵地区,像驯服的熊一样走了很长的路。
有非国教投票人问他是否支持废除教会规费,他很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支持。
这个立场让人们回想起当初他还在剑桥上学时所表现出来的教条式的自由主义。
还应该注意到的很重要的一点是,到格莱德斯通结束他的政治生涯之前,一直都有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成员与他继续保持着联系。
他在1868年12月首次获得首相职位后并没有改变他们始于19世纪50年代的交往模式。
格兰威尔爵士在他于次年住在门特摩尔期间向格莱德斯通转述了罗斯柴尔德对1868年选举的看法,而格莱德斯通也于1869年和1870年在匹克迪利148号与列昂内尔和夏洛特一起吃饭;也经常与列昂内尔举行业务会谈。
比如在1869年4月,两人碰面讨论预算,而且正如我们看到的,格莱德斯通在1870年和1871年的法国—普鲁士战争期间,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成员进行了几次重要的会谈。
他也在1874年7月到纽科特拜访过列昂内尔,而且一年之后又再次来访(尽管他的日记并没有透露拜访的原因)。
只是在苏伊士运河股份矛盾爆发之后,这些会面表面上看起来才停止了——尽管列昂内尔仍然通过格兰威尔偶尔传过一些不很重要的话。
甚至在苏伊士问题之后,格莱德斯通仍与列昂内尔的妻子夏洛特保持了一种超越熟人的关系。
在1874年,他把自己的肖像画送给了她,一年之后,他在日记里记下了与她关于信仰状况的一段对话。
这引发了双方不断的信件往来,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8月份,夏洛特送给他一套由犹太作家写的《圣经》评述,显然是为了帮助他进行他的理论研究。
夏洛特在丈夫死后对此表现得兴致不高,但是格莱德斯通继续到加奈斯贝里去拜访她——这些拜访被她的儿子描述成是我最敬爱的母亲在病倒之前最后的乐趣。
夏洛特在1884年辞世。
尽管他们的政治信念各异,他和纳蒂在1884年和1885年还是经常一起吃饭,并且在他的第三次任期内,也经常在其他的很多场合碰面(主要是讨论埃及问题)。
走出办公室之后,他在晚宴上依然很受欢迎,并且在1891年2月访问了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