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新崛起(33)

2025-03-30 17:41:51

男爵停了下来,过了一两秒后说:我省略这些词句,因为这些对我的道德没有约束力。

然后他把帽子戴到头上,亲吻了《旧约》,加上了请帮助我吧,上帝。

这个举动获得了议院内自由党人的喝彩。

他取出了钢笔,在反对声中——我们猜想——准备在国会的测试卷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但弗雷德里克·特西格爵士迅速站起来,激动的情绪开始在所有的党派中蔓延,其中夹杂着会议主席呼吁他放弃。

(有人大喊反对,反对;有人大喊坐下;还有人喊主持人,秩序。

)男爵(列昂内尔)最终放弃了。

尽管与当时的气氛不相称,但这也许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僵持下去,结果只会导致失败。

当8月5日辩论重新恢复的时候,会议通过了一个行政决定,如果列昂内尔不完整地宣誓誓词,就不能取得他的席位,而政府如果要通过一个能达到要求的经过修改的誓词提案,为时需一年左右。

当戴维·萨洛蒙赢得格林尼治补选的胜利后,曾经试图加快这个进程,但并没取得更多的进展,只是留下了一个更有失身份的形象。

萨洛蒙没有完整地起完那三段誓言就坐到了他的席位上, 被会议主席命令退出,但他予以拒绝;当要求他退出的动议通过后,他还是拒绝,并且又是发言,又是投票,反对这个动议;当主席要求议会警卫驱逐他后,他最终还是离开了下院。

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经过新一轮的投票确认,无论是他还是列昂内尔,在起完誓言之前都不能获得自己的席位。

萨洛蒙唯一的成果是1852年6月的一次举动废除了一个古老的刑罚,从理论上说,由于议会成功通过了针对他的议案,而他做出了不合法的反应,他应该接受这个刑罚。

选区对他的这些做法进行了判决,他在1852年的大选中被彻底打败;相反,列昂内尔再次赢得了胜利。

守株待兔的游戏重新开始,因为没过多久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跟以前一样,犹太人解放运动在下院仍是争执不下,而在上院则明显不受欢迎。

事实上,列昂内尔就像是没有席位的议员,国会有与犹太人有关的事项时(比如1851~1852年政府资助犹太人学校和1857年免除民事离婚法院对按犹太法典离婚的司法管辖权),他在室外对议员进行游说。

但从法理上看,这还是一个僵局。

然而,又一个提案在上院遭到了否决;在1855年,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对手托马斯·邓库姆(Thomas Duncombe)甚至非常有创意地试图促成另一次金融城补选,理由是由于为政府的克里米亚战争提供金融服务,列昂内尔已经获得了提供公共服务的合同。

进入国会1857年大选(列昂内尔再次当选为代表金融城的议员,这次的得票甚至领先于罗素,因为后者与自由党的核心小组吵翻了)之后,国会里的战火重燃。

由于身后有多数人支持,帕默斯顿觉得由于伦敦金融城选举了列昂内尔·德·罗斯柴尔德,在本届国会一开始的时候就给国会一个再次考虑接受犹太人的机会,而且这样一个提案由政府来提,获得通过的机会是最大的。

于是,一份提案不失时机地在5月15日推出,在三读的时候获得了绝对的大多数支持,得票123票。

为了取悦支持者,为数不少的托利党高层发出了改变立场的信号,例如著名的约翰·帕金敦爵士、菲茨罗伊·凯利爵士,以及最重要的人物德比伯爵的儿子,领袖史丹利勋爵。

在上院,新当选的伦敦主教表示了支持,总共有139位上院议员投了赞成票。

再一次——让列昂内尔大失所望——他们只是少数。

当政府从用单边决议否决上院的立场上退缩,而不是提出新的《誓词有效性法案修正案》的时候,列昂内尔决定再一次放弃自己的席位,并就此事宜进行了一次补选。

选举中他没有遭遇到任何对手,顺利地重新当选,并展开了一次强烈反击,针对那些去了,但是很少出现在人民中,根本不了解人民愿望的人(这些人事实上除了自己的喜好之外,对其他的事情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