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1858年)我很高兴给那些我们大家都很讨厌的犹太人点颜色。
——凯沃尔19世纪50年代对于罗斯柴尔德家族来说是一个困难的时期,至少按照传统的观点来看是这样的。
首先,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詹姆斯对他一直心存疑虑——推翻了《共和宪法》,并且以他叔叔直系继承人的身份宣称自己是皇帝。
其次,詹姆斯的金融对手阿希尔·福尔德——海涅称为高兹河铁路总拉比的本诺特的弟弟当上了财政部长。
根据经常被引用的德·威拉-卡斯特尔伯爵的说法,福尔德告诉拿破仑说:陛下,您绝对有必要把自己从罗斯柴尔德的控制下解放出来,他们根本没有考虑您的利益。
第三,新形式的通用型银行,比如像工业信贷银行——由詹姆斯以前的助手佩雷尔兄弟创立——严重威胁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统治地位,这种威胁不只是出现在法国,而且出现在了整个欧洲大陆。
最后,19世纪50年代国际局势出现了剧烈的动荡:从1815年开始就困扰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强大势力之间的大战噩梦成为了现实,首先是克里米亚战争(英国和法国抗击俄罗斯和土耳其),然后是意大利战争(法国抗击奥地利和意大利)。
然而,这个说法其实在两方面存在着误导,主要原因是历史学家过分依赖于那些明显带有偏见的信息来源,比如于布内伯爵——出任奥地利大使的阿波尼的继承人——的日记,他们过分强调了詹姆斯在拿破仑政权下所经历的困难。
另外,他们也过分关注于法国方面,而詹姆斯所经历的这些困难其实不应该被孤立起来看,因为就在同一时候,其他的罗斯柴尔德银行都非常繁荣。
两个皇帝于布内把贝蒂与康嘉尼尔将军的关系描绘成一段罗曼史完全是一种恶意的中伤。
事实上,最近重新发现的内蒂在阿尔方索去美国的那段时间写给阿尔方索的信表明,她对康嘉尼尔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这位将军给她的印象是一位中等身材、消瘦、丑陋的男人,除了胡子以外看不到任何英武的东西,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他很苍老,而且已经风烛残年。
当他在1849年与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尽可能地表现得善解人意,而且非常渴望去取悦人,但在这方面,他只是取得了部分的成功。
我没有在他身上发现我以前听别人赞扬他时所经常提到的坦诚与忠诚;相反,他给人的印象更像是一位双面人。
汉娜告诉迪斯雷利说,康嘉尼尔是一位十分拘谨的人,当他被邀请到罗斯柴尔德家与一位著名的歌剧演员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拒绝了,而且为邀请了一位公众歌手吃饭而对贝蒂进行了一番说教。
在这段时间,贝蒂也没有能回避出现路易·拿破仑的一些安排。
她在4月份告诉她的儿子,元首干得不错,每天他都能为他的法令和法律权威的原则找出一定的依据。
同样重拾信心的还有她自己,她最终打破了坚冰,出现在元首的沙龙聚会里。
再不出来对这种政治困局施加点影响,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另一方面,毫无疑问康嘉尼尔提到了能让一个在整个家族里反对革命的态度最坚决的女人重获信心的正确的事。
她满心赞许地写道: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反动分子……有一天,他谈到了关于我们旗子上的第三种德行的标志,他对我说,‘我对兄弟情义是如此仇恨,要是我有一个兄弟的话,我会叫他表弟。
’不久,她又向阿尔方索保证,我的朋友康嘉尼尔会制止那个疯子的,还说家族会得到难能可贵的康嘉尼尔的保护。
在我们尊敬的康嘉尼尔身上,她在6月份时宣称,我们看到了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他能非常娴熟地处理各种突发事件,而不让我们当时就知道他所面临的困难。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这个人有多么崇高,他有多么高贵的心灵以及忠诚的灵魂,他是多么坦荡,这位过去的英雄,浑身充斥着能给他带来意志力的侠义,他想做的事情从不落空。
如果她是在公众场合说的这些话,那么于布内在发现政治问题的同时又探听到大量的这种逸事就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她的婶婶汉娜很小心地评论康嘉尼尔对家族非常尽心,很认可贝蒂的才能和能力,欣赏家族在革命期间的勇气和行事方式,并对他们的繁荣昌盛表示了强烈的兴趣。
对于这一点,詹姆斯满怀羡慕和困惑——尽管康嘉尼尔愿意给他提供敏感的政治情报(比如关于法国对唐·帕西菲科事件的政策),但他从来没有用这些消息来进行投机——评论道:迄今为止,康嘉尼尔从来没有迷失(在投机里),他也从来没有对我说他想要投机。
事实上,我很肯定,如果我想要对他或者他的助手建议这类事情,他可能就不再会见我或者接受我的邀请。
他是我见过的最不平常的人物!相反,波拿巴就对于投机却乐此不疲——但不是与詹姆斯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