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25-03-30 17:42:38

您下载的该电子书来自:TXT赛看欢迎访问: www.txtsk.com.cn《失落的方舟》引子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的天敌越来越少。

不仅仅是野兽,就连一向高傲的大自然在人类的科技面前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再没什么自然灾害是无法预报甚至无法阻止其发生的,粮食问题早就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而能源问题也不再是问题,尽管近乎永久性的能源仍然很稀少,但半永久性的那种用上百年几百年的能源已经基本普及到民用当中了。

正因为这样,人类的人口基数在各个国家的协议和平下不断的增长。

但战争的阴影仍旧越来越明显,因为土地,因为可居住的土地。

当所有的国家为了人口的膨胀而导致可居住土地短缺乃至由此而引起的通货膨胀而头疼的时候,一些发达的国家已经开始了对外太空的探索,将星际移民列入了科研课题当中。

甚至于一些个人的组织,那些所谓的科学疯子已经向宇宙中发射出了携带着诸多物种的基因或者活体生物的宇宙飞行器。

妄图在星际殖民战争中率先取得一定的优势,乃至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

凯文驾驶的飞行器就是这些宇宙殖民的先行者之一。

他的飞行器体型较小,表面上没有任何国家国旗的图案,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的某个科学狂人的作品。

这飞行器使用的同样是那种极为稀有的永久性能源,但与众不同的是,在它的运输仓中并没有携带任何活体生物且它所携带的基因也只有人类的基因,近亿份的人类基因!同时在运输仓的后面,与基因库相连的装置是一种基因的合成与孕育装置——子宫!也就是说,凯文所驾驶的这艘飞行器一旦找到了合适的环境便可以制造人类!没错,就是制造,通过那个与基因库相连的合成与孕育装置。

还有一点和其他的探测飞行器不同的是凯文的飞行器是唯一的一艘作为长时间星际旅行的有人驾驶的飞行器,而非纯电脑操控的智能机械。

人的智商与应变能力是机械所没有的,而机械的无限寿命是人类期盼达到的,于是凯文这样的机械人诞生了。

他们没有任何关于成为机械体之前的记忆,成为机械体的转换过程中他们的脑电波在强大的电磁干扰下发生紊乱,从而抹掉了他们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的时候的所有记忆。

也就是说,他们成为机械人的时候记忆变的像空白的纸一样没有任何东西,然后再根据他们不同的功能进行针对性的学习。

不过在他们失去记忆的同时,他们也拥有了近乎永恒的生命以及那一小块最先进的微型的永久性能源。

他们通过体内的控制系统了解机械身体的各部情况,同时也通过它来控制体内能源的对外输出从而控制武器的火力。

于是他们成为了人形兵器与核武器和生化武器并列为战争中的威慑性武器而存在。

而没有装备任何武器,没有任何武器接口的凯文,作为机械人的第一代成功产品,没有威慑能力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在其被销毁的过程中,不小心流传到了外界,落在了某位科学狂人的手中。

在被科学狂人研究透彻以后,又经过了这家伙的一系列改装,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个飞行器的船长兼大幅兼船员兼探索者兼所有能兼的职业,飞行器上只有他这么一个有自主思考能力与判断选择能力的机械体!他瓦特的任务就是搜索沿途的所有星球,寻找出适合人类繁衍的。

降落并启动子宫——那个基因的合成与生命孕育装置——创造新的人类,然后对他们进行教导,成为这些新人类心目中的先知!同时通知研发他的科学狂人并迎接其到来,从而使这位野心极度膨胀的狂人成为这新世界的神!长时间的星际旅行使凯文变得有些麻木,尽管他拥有普通人类的思维方式,但永恒的生命和无止境的探索使他对目前这一切感到无聊。

极度的无聊,这种没有人可以交谈的日子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旅行途中遇到的所有星球没有一个是适合人类那脆弱的体质生存的。

眼看着围绕着银河系外围转了一圈了也没发现合适的星球,总不会再银河系的中心区域吧,凯文看了一眼银河系中心的恒星十分密集的区域,应该不可能,那的温度恐怕更高。

一阵轻微的震动过后,凯文所在的驾驶室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凯文先生请注意您的驾驶,您现在已经进入空间乱流,请小心穿越。

坏了!凯文心里一颤,刚才微微的一分神不小心进入了空间乱流中。

这地方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导致整艘飞行器被扭曲的空间中混乱的能量流给撕成碎片。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的对飞行器进行着各种操作。

躲避混乱的能量流,指挥飞行器内抢修维修机械对受损船舱进行修复,指挥工程机械对运输仓进行整体加固……大概几个月后,凯文终于送了一口气,他闯过了那道空间乱流,但并非毫发无伤。

他的飞行器已经千疮百孔,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宇宙空间中的一颗石子都能将其撞得粉碎。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活着,同时飞行器内的运输仓也完好无损。

正在他抓紧时间对飞行器进行维修的时候,刚刚重新启动的飞行器警告系统便响了起来,前方即将进入未知星球的引力范围,请注意小心着陆。

听着这个声音凯文有些绝望了,他抽出了他的金属触手收了起来,他可不相信以现在的飞行器的状态能够保证他安全进入这星球的大气层,他甚至丝毫不怀疑这飞行器在进入大气层的一瞬间就会解体变成宇宙尘埃或者下面这个星球上的一块废铁。

瓦特果断的收起了金属触手,起身走向了安全通道。

他环视着这艘驾驶了不知多长时间的飞行器,最后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加固完毕的运输仓。

各安天命吧。

瓦特叹了口气,在警报声中走进了逃生舱……即将进入未知星球的大气层,注意!反引力装置损坏,物理减速装置损坏。

即将进入未知星球引力加速范围,危险!危险!!危险,飞行器破损严重!一分钟后解体,请马上进入逃生舱!解体前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一 蝎子绝望之海,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沙漠,所有来这里进行搜索的家伙终将体会到什么是绝望。

他们之所以绝望并非因为搜索的结果,而是对生命的感叹,他们的生命将被这片沙漠吞噬,所有的搜索者最终的感觉只有对生命的绝望。

搜索者瓦特此刻正在绝望之海的某处无助的看着天空,他被困在这里已经有16个月又23天了。

瓦特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试图恢复自身的操作系统,可那次撞击正好将他的中央数据线给砸断了,否则,这种重量的石头根本不算什么。

他念叨着,同时他再一次埋怨着自己的不小心。

那是一个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的下午,阳光无情的烘烤着这片绝望之海,瓦特吃力的向不远处的阴影移动着,高温将他的各种电子单元烤得接近烧毁的边缘,操作系统几次出现了死机的警告。

终于在他的系统彻底死机之前,他走到了阴影之中,他准备在这个刚好能容纳他身躯的阴影中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打开了身上所有的盖子,并将没有必要运转的部分彻底关闭,让风从那些过热的模块上吹过,尽管从那片绝望之海上面掠过的风并不凉爽,但至少能让他过载的身体稍微的缓和一些。

或许这种感觉过于惬意了,他打开了中央数据线外面的盖子并躺了下来,他准备将主系统关闭,美美的睡上一觉。

瓦特太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从进入这片绝望之海开始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刻也没有停止搜索,直到今天他除了一些不知名的石化骨骼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或许真的应该休息一下了。

瓦特想着,定好了重新启动的时间躺了下来。

可正当他准备将系统彻底关闭的时候,地面忽然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晃动,他眼睁睁的看着头顶那块跟他身体差不多大的石头砸在他的身上,将那只敞开的中央数据线的盖子硬生生的砸折,那断片瞬间切断了他的中央数据线。

一切就好象发生在眼前一样,瓦特为自己的粗心懊恼着,同时也庆幸着本体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有一个生命体从他被埋的这快岩石边路过,那怕是一只虫子。

此时的瓦特真正的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因为体内的永久性能源及本体供应系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所以在这过去的时间里,他只能这样安静的躺在石头下面,回忆,搜索,看着自己做出来的幻像四处走动。

生命对于瓦特和他的族人来说几乎是永恒的,作为一个机械生命体没有什么能使他们的生命自然终结,除了战争,除了伤及他们的本体。

他曾经亲眼见过本体的样子,当然那是别人的,是他的一个朋友的本体。

很久以前,他曾眼睁睁得看着他的那个朋友强行打开了本体的高强密封保护罐,然后伸手将自己的本体从那个罐子里面拽了出来。

那一堆发黄的,有些僵硬的东西堆在他那个朋友的手上,一点点的滴落着粘稠的液体,像优质的润滑油一样扯着细长的线,落在地上。

朋友的身体在本体被自己拽出来的一瞬间便停止了动作,如雕塑一般静静的立在当场,然后他的本体缓慢的从手掌中滑了下来,摔到了地上,四处飞溅。

一瞬间瓦特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他感觉到了朋友那摔得粉碎的如粘稠的机油一样的本体溅到了自己的身上,恶心,这种早已经忘记了的感觉一瞬间涌了出来。

瓦特弯了弯腰,努力的想做点什么事出来,呕吐或者……流泪。

可什么都没有,身为机械体的他在得到了近似永恒的生命的同时便失去了这样的能力。

恶心,连同疼痛,温暖,舒适,快感等等所有一切一切跟身体有关的感觉都随着机械体及永恒的生命而成为了回忆,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将这回忆慢慢的淡忘。

瓦特本以为能够忘记这些让他感觉非常不愉快的东西,可机械体给他的附属礼物偏偏却是超强的记忆,除了成为机械体时所受到的记忆创伤之外,再没有忘记任何事情。

他的系统忠实的将他所看到的听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如实的记录下来,并做成了备份储存在他本体深处的一枚记忆芯片上。

他很想忘记朋友的本体的样子,那样的东西他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但那一定是成为机械体之前的事了,因为那是他想不起来的事情。

他有点开始羡慕他的朋友了,那个因为永恒的生命感到厌烦而自杀的家伙,因为此刻的瓦特就算是自杀也成了一种奢望,他甚至无法打开自己的密封保护罐,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想尽了几乎所有的办法,最终他只能绝望的躺在这石头下面炎热的沙漠中,一次次的被沙子掩埋,一次次的被风挖出来。

看着日出日落,绝望的孤独的活着,或许等到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后体内的能源消耗尽了死亡便会来了吧。

想到这瓦特苦笑了起来,出发前更换的新型动力电池若要消耗干净恐怕还得个几万年吧。

几万年就这样孤单的躺在石头下面,这片绝望之海的角落中。

这样下去,或许有一天风沙再起的时候便会彻底的被这片沙漠给吃掉了,然后独自的深埋在地下,在另人窒息的黑暗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可真是让人绝望啊。

瓦特叹息着。

或许,或许几个世纪,甚至十几个世纪之后我会被路过这里的搜索者发现。

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惊奇?还是不屑一顾?毕竟像我这样拥有强大的记忆能力的机械生命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也不占少数,到了那个时候我在他们的眼中也许不过是一堆可以卖个好价的废铁吧。

到了那个时候我的价值恐怕也就只有我的记忆了,毕竟除了记忆和金属以外我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真不知道母体生产出这样的我究竟有什么用,没有强悍的身体和强大的火力,也许我真的事隔异类,所以到现在业没发现第二个和我同型号的族人。

或许我真的很垃圾,应该是非常垃圾吧。

没有任何能力,甚至没有其他机械生命体那样庞大的身躯和强悍的火力。

仔细想想我所拥有的仅仅是从新纪元开始到现在躺在这块倒霉的石头下面的记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童年的样子,一切一切关于新纪元之前的记忆完全在那次转化过程中彻底的丢掉了。

尽管这是所有的机械生命体必须经历的,但是我知道我曾经是一个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现在的我不过是忘记了曾经为人的那些事而已。

或许,那永久性的记忆损伤并非不可修复?否则在汉姆自杀的时候我怎会产生那么清晰的呕吐反应?难道说在成为机械生命体的时候,所有人关于新纪元之前的记忆都被封存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永久性记忆损伤?哎,就算是想起来了又有什么用?现在的我和一块废铁已经没有什么两样……眼前的一阵有弱渐强的震动打断了瓦特飘忽不定的思绪,那震动显然是从地底传来的,这使得瓦特一阵莫名的兴奋。

也许他身上的石头会因为这震动而从他身上掉下来,切断他中央数据线的断片也会产生位移,然后控制身体某部位的某根数据线碰巧搭在了一起,哪怕只是虚连着他也有机会摆脱现在的窘境了。

尽管这样的几率还没有天鹅被癞蛤蟆吃掉的几率大,但这足以使瓦特兴奋得无法将自己的思维控制在正常的模式中,他无法正常的计算来自地底的震动意味着生存还是死亡,这都无所谓,无论怎样都要比现在这样绝望的等待强的多。

片刻安静之后,瓦特前面的沙子猛的塌了下去,在四下飘散的尘土中一只有着两倍于瓦特身躯长度的怪物从那个沙坑中爬了出来,它蝎子样的身躯在猛烈的阳光下闪着银色的金属光芒,硕大的蝎螯,矛一样尖锐的足,背部的两门300MM口径空气炮以及装在尾部顶端的激光。

瓦特不由得惊恐起来,这些被沙子磨得发亮的武器连同这只巨大的机械蝎子是瓦特最不愿看到的东西,他曾眼睁睁的看着它将两个试图缉捕它的家伙的身体硬生生的撕开,然后将他们体内坚硬的密封罐轰得粉碎。

瓦特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听到了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那种刺耳的呻吟清晰的向他诉说着身体的某处正被面前这只巨大的金属蝎子蹂躏着。

那个地方一定很疼。

他庆幸自己的机械身体从来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同时他也庆幸断了的数据线无法将身体任何一处的损伤情况的报告传到他的本体,一瞬间反而平静下来,他就这样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或许我早就该死了吧。

二 路人凯文驾驶着他的四驱越野车在沙漠中疾驶,车轮扬起的厚重的沙尘被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他一边跑一边咒骂着,因为他的食物快吃光了,因为逃跑时的慌不择路才会如此冒失的闯进了这片绝望之海,更糟糕的是流弹打坏了他的雷达系统——他迷路了。

不过此刻的凯文心中多了一点希望,行驶中的他发现了变异沙蝎子的痕迹。

它是诸神战争的产物,和许多新物种一样,那场战争不可避免的改变了它们的基因,随着岁月的变迁许许多多的哺乳类物种灭绝了,取而代之的昆虫逐渐成为了自然界的霸主,它们中的一些随着进化变得体形庞大,加之他们厚重的甲克,致命的武器以及凶猛的本性,一部分甲壳类昆虫取代了狮子老虎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

而沙蝎子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优秀的旅行者来说,凯文在寻找食物方面的能力还是很优秀的,面对饥饿的时候,他对食物的感知能力一点不比最优秀的猎狗逊色。

尽管他不是很喜欢拿凶恶的沙蝎子来改善伙食,但不停抱怨的胃已经迫使他不得不冒这个险了。

他仍然记得他杀死的第一只沙蝎子,那场战斗险些使他丢掉了性命,沙蝎子致命的毒针从他的左肩头一直划到了他的右臀,仅一下便挑开了他的肩胛骨,挑断了脊椎,挑出了他的一只肾,戳碎了他的骨盆,硬生生的将他的股骨头从骨盆中顶了出来。

他奋力的推开压在身下的女人,翻身摘下了身上的定向炸弹,就在蝎螯砸碎他的胸骨插进他胸口的瞬间,那只袭击女人的沙蝎的前半段身子被炸得粉碎,他也因此丢掉了整个右臂。

那种过度疼痛而失去痛感的感觉真是另他没齿难忘。

不过那妞还真不赖,只可惜她的牙长了点。

凯文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掉嘴里的烟头。

只希望今天的这只够我吃上几天的。

他停下了车,从后备箱里面翻出了他在一处军事基地遗迹中发现的反坦克炮架在了车顶,向着沙蝎子的方向高速驶去。

用这玩意打它可真够浪费的,但没办法空气炮太浪费能源了,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该死的沙漠中走出去。

什么时候能搞一套铁罐头的能源系统就好了,该死的铁罐头,他们几乎用光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金属资源,弄得现在金属炮弹价格这么高,十几发炮弹的弹药箱都能换一门空气炮了。

用这东西搞吃的似乎有点太奢侈了,他抬头看看横在车顶的反坦克炮,叹了口气哎,总比饿死在这沙漠里强,再说现在要是受伤了可别指望有人能救我。

这一趟就算是保本吧。

见鬼!当凯文接近他的猎物的时候,他不由得咒骂了一句。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沙蝎子,看着对面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的大家伙,他可不认为自己的牙齿能够将这东西嚼烂。

该死的机械蝎子!它一定已经发现我了,这下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种反啮机械种族的东西本来是被计划防御战争和反侵略用的武器,然而让那些铁罐头没想到的是昆虫的脑是他们无法有效控制的。

凯文对面前这家伙的火力配置还是很清楚的,现在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打了。

他咬了咬牙,用力的将油门踩到底,车子晃了两下嘶吼着向着机械蝎子的方向撞了过去。

开到近前的时候,凯文猛打方向盘,车子在沙子上划出一倒优美的抛物线,向着机械蝎子的方向甩出了一片遮天避日的沙尘。

就在沙尘遮住蝎子视线的一瞬间,凯文扛起火箭炮从车上翻了出来,几个翻滚之后蹲定,粗略的进行了一下瞄准抬手就是一炮。

尽管蝎子早在凯文进入他雷达侦察范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防御性闪避的准备,可它并没料到凯文的动作如此的敏捷,突如其来的炮击使它闪避的有些仓促,但它还是将这次攻击闪开了,爆炸将它身后的岩石炸得粉碎。

可让它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炮击并没有像普通的空气炮那样随着岩石的粉碎而终止,反而从岩石的方向弹出了夹杂着铁片的冲击波,就在它回身的一刹那无数的铁片带着刺耳的啸声嵌进了他的金属外壳,同时爆炸的冲击波也将它的呈像系统震得一片模糊。

而轰击完毕的凯文却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就在炮弹打出去的瞬间他扔掉的肩上的炮筒,迅速的向蝎子贴近,并拿出小口径空气炮对准蝎子的头部猛烈的轰击。

混乱中蝎子被轰得退了几步,它仗着坚固的合金螯为盾牌挡住了头部随之而来的轰击。

当它的呈像系统因第一次轰击造成的短暂的不稳定消除后,它只感到凯文的身影已经晃过了它的身前转到了后面,紧接着从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闪过蝎螯绕到蝎尾的凯文将强力炸弹塞进蝎子尾巴上的金属关节接缝处,迅速启动背包上的弹射逃生装置,在弹出的瞬间躲开了蝎子猛然惊觉回身的那一螯。

弹到半空中的凯文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逃生装置启动的及时这副身体定要被夹成两段,即使这样他的左腿也被连皮带肉的撕掉了一块。

半空中的他将身上的手雷、炸弹一股脑的扔到了蝎子的身上,猛烈的爆炸过后凯文被气浪掀出老远。

摔在地上的凯文似乎忘记了疼痛立刻抬起空气炮的炮口十分警觉的观察着烟雾和沙尘中的动态。

当烟雾沙尘散尽,凯文发现留下了几大块金属的机械蝎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确认蝎子确实已经离开以后,凯文才从地上坐了起来咒骂着自己的运气一边对伤口进行包扎。

凯文一瘸一拐的走到刚刚发生过爆炸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运气也并不算太坏,机械蝎子留下了被炸断的尾巴,还留下了一具貌似机械族人族的残骸,最让他高兴的是,蝎子尾巴的顶端竟然装的是激光武器。

哈哈,看来这东西似乎还能卖个好价钱。

凯文有些兴奋,毕竟激光武器并不是每个机械种族都能配备得起的东西,至少激光武器核心的那块纯净的完美砖石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得到的东西。

更让他兴奋的是在随后的检查中他发现机械族人族残骸的能量系统竟是他梦寐以求的永久性动力系统,这下连激光武器的能量都够用了。

他开心的叫嚷起来:哈哈,这下发达了,有了这套激光武器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了。

兴奋中的凯文完完全全的忘记了自己目前最为缺少的不是致命的武器系统,而是赖以维持生存的食物。

三 零件这银铃般的声音是什么?风铃,鸟鸣,孩子的欢笑……还应该有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的白云,春天嫩绿的草地上纷繁的鲜花,山脚下融化的雪水汇成的小溪……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这无法分辨的黑暗与光明究竟是什么?是烟吗?是远方?是黎明时朝阳带来的霞光,是傍晚炊烟笼罩下孤独的灯火?曾经欲望丛生的都市,那些渐渐老去的面孔,那些旧时光。

可我在哪?我……又是谁?当瓦特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车厢里一堆破烂的零件中间,随着车子的摆动看着摇晃的天空。

他想起了刚才的梦,作为机械生命体本不该拥有的东西,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他闭上眼睛在记忆系统中搜索着刚刚发生的事。

毒狼!那只凶狠的机械蝎子,残忍的凶手,肢解了许多机械生命体的恶棍,将他们的本体一点点撕碎的混蛋。

对了,我是被它发现了,它用一贯的手法将我的机械体撕碎,一段一段的缓慢的用金属撕裂的声音折磨着我的精神。

可我现在仍然活着,是了,在我本以为绝望却似乎安心的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连续的剧烈的震动在我的头顶铺开,眩晕迅速占据了本体。

可现在,天空,沙尘,眼前的一切都是运动着的,飞速的远去。

莫非我从那块压了我一年半的石头下面解脱了?是谁救了我?那阵剧烈的爆破是为救我而来?可究竟是谁呢?确定得到解脱的瓦特满心的欢喜,同时也是满腹的疑问。

他十分想知道究竟是谁救了他,可他仍然无法控制身体进行运转。

难道说这个人并不是为了救我?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无论如何也应该把我的中央数据线给接上啊。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呢?瓦特实在想不出道理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请问……还没等瓦特把话说完,凯文条件反射般的将刹车踩死,箭一般的从尚未停稳的车上蹿下,巨大的惯力下在沙土中一连串的翻滚后架起随身携带的小型空气炮对准沙尘笼罩的越野车,谁!谁在那!对不起,请问是你救了我吗?你是谁?是什么?机械族的瓦特,刚才差点被机械蝎子杀死的那个。

你还没死么?哦,恐怕是被你说中了。

我的中央数据线断了,在这绝望之海中趴了一年多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样啊,凯文半信半疑的站起来收好空气炮向越野车靠近。

你说你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很倒霉,一年半以前我路过这里,在那块石头下休息。

没想到石头倒了砸在我身上,将我中央数据线的盖子砸断了。

断片切断了数据线,我本体发出的指令无法传送到身体,就好象生物体的脊椎断了一样,一直瘫到现在。

刚才本以为会被机械蝎子杀掉,可没想到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那爆炸将我震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你的车上了。

我想一定是你救了我,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你呢。

呼,你不早说,吓了我一跳。

既然你已经瘫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说着,凯文走到了瓦特的面前。

果然是好东西。

看来你是真的不能动了。

你的永久性动力系统我我很喜欢,既然你说要报答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就收下了,这样我就再也不用为了这破车的动力源发愁了。

等,等等。

你说你要的事什么?废话,当然是你的动力系统了,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干什么?修好你么?就你现在这情况恐怕没那么容易。

看着车上那堆废铁一般的瓦特,凯文狞笑着找出工具箱。

何况就您老人家现在这身板似乎也没有什么再修理的价值了,两条腿都断了,腹部烧穿,武器全部丢失,嗯嗯,似乎除了你这脑袋上的零件和胸口的动力系统之外身上也每什么完整能用的东西了。

别,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说呀。

你看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一阵狂风夹杂着砂石掠过。

这个,对了,你吃了吗?少他妈跟我废话,老子早就断粮了,本以为打个沙蝎子还能应付几天,没想到是个铁的,外带你这个铁罐头。

看样子咱俩谁也甭想从绝望之海出去了。

当然了,我是活活的被饿死,你呢,你就像我发现你以前的那个状态永远永远的在这片该死的沙子堆里面躺下去,直到你被什么东西吃掉或是在等个三五万年的把你的能源用完吧!越说越气的凯文随手在瓦特的铁壳脑袋上来了一扳子。

可是,可是……哎,瓦特觉得眼前一花,本来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你需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我活的时间也太久了点,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能死在你的手里应该是件高兴的事。

瓦特的声音很平静。

只是不知道你怎么也会跑到这片充满了绝望的沙漠里呢?我?咳,我是被别人追进来的,要不傻子才来这。

我偷了他们的东西,结果被他们发现了。

那时我真是慌不择路才跑进来了。

不过车上的雷达系统被打坏了,找不到方向被困在这里,本以为攻击你的能是只沙蝎子,也好解决下食物问题,结果是只铁的。

怎么说遇到你也是偶然,凯文边说边查看瓦特的身体,哎呀呀,看来你身上除了动力系统之外还真没什么值钱的家当了,等会把你的能源拆下来,剩下的等出去了也只能当铁卖了。

呼,但愿饿死之前能从这走出去。

那个,刚才你说出不去是因为雷达系统坏了?可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怎么?什么怎么?!雷达系统是我们机械种族独有的东西,是与机械体共生的设备,你怎么可能会有?刚才你也看到了,机械蝎子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的这一套是从机械蝎子身上拆下来的。

呃,反过来说我的这部越野车实际上是用机械蝎子改装的。

哎?这么厉害!!这没什么,黑市里面卖什么的都有,这车子就是在那改装的。

在那里机械蝎子能卖个好价,创伤越小的价码也就越高。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就你这样的过去了非把你打死卖了不可。

哎,瓦特叹了口气,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

废话,头一次遇到你这么难拆的机械体。

你怎么还在拆啊?瓦特喊着,快停手,我能把你带出着沙漠。

真的?当然了,我也是机械体啊。

那太好了,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样我直接连你身上的雷达设备一起卸下来就OK了。

叮叮铛铛的声音在跃野车的后面响了起来,凯文挥舞着手里的工具在瓦特身上一顿猛拆,扳手锤子撬棍箝子螺丝刀瓶起子挖耳勺甚至是整套的修脚工具都用上了,满身臭汗的忙活到了太阳偏西也没能从瓦特身上拆下来任何一块有实用价值的零件。

凯文有些燠恼的看着周围地面上被他砸巴下来的一条破胳膊两条烂腿以及部分腹部,他知道这些只是破烂,除了能当废铁卖了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什么用途了。

当然了前段时间的战斗下来,凯文即便不拆这些东西也和废铁没什么区别了,低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半的瓦特,凯文明智的决定放弃。

他在瓦特的身边坐下,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悠长的吐出。

仿佛不经意的说着:我决定放弃了,你很特别,是我没见过的类型。

我不得不说你的手法真的很烂,就算是最简单的机械生命放到你的手里,我恐怕你也很难得到什么完整的有价值的部件。

瓦特那机械族特有的声音顿了顿,一陈电磁干扰的沙沙的声音过后,他再度开口道:当然我不否认我有些特别。

确实,你的够造是很特别,和绝大多数量产式的机械族人都不一样,而且你身上没有制式武器的接口,更没有坚硬的金属外甲,真搞不懂你这样的家伙被生产出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凯文似乎越说越气,抬起手顺手给了瓦特脑袋一扳手。

嗯,这脑袋还挺结实。

四 去而复返当的一声过后,瓦特的眼前一片雪花:我应该算是比较‘古老’的一批了,可以说是现在机械族的原型了,我经历了大多的岁月,和我同时代的老家伙们几乎都己经消矢了,即使是我也失去了机械族的编码成为了隐形人存在于机械族中。

我草!凯文猛地跳了起来,那不是说,那不就是说以你现在的况态根本就没办法使用你们种族的定位系统了?那样我们不是根本就走不出这绝望之海了?!你这根本就是在耍我!不,不。

这是你误会了说着瓦特面无表情的笑了起来。

其实也不用指望他的脸上有什么表情,无论是谁也甭指望用一张铁做的脸表达出什么情绪来。

凯文冷冷的看着他,尽管瓦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仍然从瓦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掖喻的味道来,所以他一直等到瓦特笑够了才冷冷的开口:我误会了?难道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定位系统么?当然没有了,顿了顿一看凯文阴沉着脸要发怒的样子,瓦特连忙接道,但是我能进入机械族的公用系统,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就是隐形的真正意义!也就是说你这样的家伙也可以被称做‘黑客’喽?也可以这么说。

瓦特叹了口气。

有意思,真有点意思。

说着凯文重新在瓦特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拔掉了插在瓦特中央数据线上的那块机盖残片。

可是我听说过机械族是不允许有黑客存在的,但凡编码被取消的机械族人都会在取消编码的同时引起维生系统的瘫痪而导致最彻底的消亡,可是你却仍然活着,这让我很好奇!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当时我正在做系统维护乎然的失控再醒来的时候便成了现在这么一个情况,身边的兄弟全死了,只有我被新型的机械族人不停的追杀。

瓦特顿了顿,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起这些,但他只是停了一下便继续说道:不知过了多少代机械族人的替换,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似乎母体忘了我的存在,不再追杀我了。

但我仍然不敢太靠近那些机械族人,天知道对我的通缉是否还有人记得。

难怪我的记忆中没有你这种型号的罐头,原来是个古懂,我还以为你们的母体又改制出什么新型的机械体出来。

呃…你说我要是当古懂把你卖掉值钱呢?还是领取你的赏金更有前途呢?说完凯文一脸坏笑的看着瓦特。

……看着凯文的笑脸,瓦特心里一阵恶寒。

千万不能再和这个财迷继续这个话题了,天知道这财迷脑袋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瓦特心想必须得转移话题了:那个,看样子你对机械族的了解还真是不少,而且挺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连最近几代机械体母体的改进也都很清楚啊。

那是当然了,其实我也活了很长时间了。

凯文脸上的笑容冷了一些,可他的手在瓦特身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顿。

嘿!你动我的中央数据线干什么?你不懂就不要乱接!会出问题…啊……没等瓦特说完,两个人的惨叫便同时回荡在荒芜的沙漠中。

凯文还算好一些,他顶着刚刚得到的爆炸头,刚一张嘴说话一股青烟便破不及待的从嘴里冒了出来:他奶奶的,电流还挺强。

服你了大哥,你还是把我砸巴砸巴当废铁卖了吧,我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啦!好一会才缓过来的瓦特才一出声就带上了哭腔,不过话说回来了,凯文你活了这么长时间,对我们机械族这么了解,没有强壮的身体,没有异能,而且还能熟练的使用各种热武器,莫非你是……没错,你猜对了我是不死族的。

凯文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这笑容看上去多少有些悲伤。

干掉你们非人形机械生命体,并彻底消灭其母体的罪魁祸首!说到这,凯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恶狠狠的在瓦特的小半截……没错,就是小半截身体上拍了下去。

磅!你奶奶的,到底是铁作的还真他妈磁实,呼,手疼。

凯文蹲在瓦特的身边,抡着扳手铛的一声敲在了瓦特的脑袋上,并侧耳听了听扳手上的金属回音,一脸的享受,还是扳手好啊……对了,看看你的手能动了吧?可还没等瓦特回答,凯文便一脸严肃的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谨慎的将手掌贴在沙地上,仔细的感受着来自沙砾的震颤。

几乎是一瞬间,凯文的脸色大变,同时震颤变成了振动,剧烈且恐怖的振动,而振动的方向却是……越野车?!糟……一看车底下向上快速鼓起的沙包,凯文心头一凉,顺手抓起地上的小半截瓦特极力的向后甩了出去,同时他本人也借着这一甩之力向前向越野车的方向冲了出去。

就在凯文胡乱的抓起车上的一个背包的瞬间,鼓涨到极点的沙包破裂开来,四下崩散的沙尘中,凯文的那辆宝贝越野车被醒生生的从中间撕成了两截,分别向两个方向飞了出去,而凯文本人则在这巨力的冲撞下倒飞出来,同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显然他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凯文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即又是一口鲜血将他胸前抱着的背包染红。

他努力的支起上半身向前方看去,模糊的视线中不远处原来停放的越野车以然变成两堆废铁堆放在相反的两个方向上,车上的杂物在四周散落一地。

原来停车的地方现在成了一个坑,在坑的中央赫然站着一只……螃蟹?不,不对!那银光闪闪的外壳,背上狰狞的尖刺,细长的身躯,锋利的螯…随着沙土从它躯体的缝隙中滑落,那双闪动着狡猾与残忍的光芒的双眼,以及那条断尾……断尾?断尾!!当这头怪物的面目完整的展现在凯文的面前的时候,凯文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是它!不是螃蟹!这分明是前一段时间被自己打断了尾巴而逃跑了的机械蝎子!这该死的东西并没有跑掉,而是一直远远的尾随着自己,并潜伏在沙土之中,知道刚刚自己松懈下来的时候一举从地下冲了出来,顺带着毁掉了赖以走出这片绝望之海的代步工具!五 毒狼机械蝎子迈着自认为优雅的步伐从沙坑里面走了出来,闪烁着残忍的目光在四周环视着,很随意的它便发现了半躺在一边的凯文,那个打断了它的尾巴使它丧失了重要武器的家伙。

它安静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凯文的身体半分。

它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不简单,至少这个家伙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绝对有可能将自己杀死!三十码!二十五码!二十码!!机械蝎子突然动了,二十码,倒了它发难的距离!这一刻如闪电般的一闪而过,蝎子有信心在这个距离里将凯文一击必杀!但是它击空了!其实也可以说它击中了凯文,却不是必杀!!凯文用手肘努力的将上半身支了起来,当他看到袭击他的是一只断了尾巴的机械蝎子的时候便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你死我活!!它凯文斩断了蝎子的尾巴,既然它尾随而来便必然是要报复的!而自己,斩断了对方的尾巴,必然是对方必杀的目标。

眼看着机械蝎子从沙坑里一步步的走了上来,凯文的心里如同擂鼓般随着它的脚步一步一颤,他之所以能将机械蝎子的尾巴摘下来,无非是因为当初他打的突然,有心打无心的情况下胜算自然要高很多,可现在,简直就是惊天大逆转。

凯文成了猎物,而蝎子成了猎人。

更糟糕的是凯文腿上的伤影响了他的敏捷,而刚刚的撞击很明显的将限制他的呼吸。

太被动了,凯文盘算着自己的胜算,同时如救命稻草般的死抓着胸前的那只背包,狠狠的一咬牙。

看样今天我要交在这了!哼哼,狡猾的东西,就算我不死也要让我走不出这绝望之海么。

很好,很好!死也不你好过!!动了!当蝎子距离凯文不足二十码的时候,两条身影同时动了!蝎子骤然向前一窜,锋利的蝎螯狠狠的向着凯文躺着的地方夹了下去,同时另一只螯备在其后随时封堵凯文的逃跑路线!动了!!凯文也动了,他躺在沙地上紧盯着蝎子的动作。

随着蝎子的猛窜,凯文也抱着背包猛的向右边窜了出去。

凯文的右边,蝎子的左边,它伸出的是左螯试探,却因为凯文的逃跑方向隐隐的影响了右螯的攻击。

即便如此,蝎子的右螯依照然成功的重创了刚刚跳起的凯文。

他受伤的左腿影响了他的行动速度,然后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蝎子的右螯袭来,死死的夹在了左腿膝盖上二十公分左右处!紧接着便是左螯,三连击!如同简单却迅捷有效的组合拳!猛击过后,凯文如同破水囊般狂喷着鲜血飞在了半空。

喷血的地方有两处,口腔还有左腿!胸口遭受重击而飞出去的凯文猛然觉得左腿剧痛,只见几乎是整条的腿正从蝎子的右螯间滑落!蝎螯上满是鲜血。

凯文的眼前一黑,他咬着牙,将吐了一半的血硬是憋回了肚子里,同时双手不停的从背包里掏出十余颗不同形状的手雷,向蝎子的方向甩了出去。

然后重重的落地,刚刚憋下去的那口血再度喷涌而出。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在凯文的身前响起,强光和烟雾中弹片乱飞,而凯文本人也被爆炸引起的气流掀飞,落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手中的背包早就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了,他也没有力气再死抓着那只背包了。

现在的凯文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头,看向刚才的现场。

这一看凯文的心彻底的凉了,那只机械蝎子竟然没死!非但没死,似乎连伤都没有!!!凯文眼看着烟雾缓缓的散去,只有几缕深青色的烟雾从蝎子的脚边不断的飘起,但这点烟雾不足以遮挡蝎子的视线了。

但蝎子没动!它就静静的站在那几缕青烟之中!此刻已接近天黑,太阳的余光将大半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就连蝎子身上的钢板都镀上了一层,狰狞而血惺的红!忽然,蝎子动了动,它缓缓的转动着身体四下观察着。

看来那些闪光弹还是起了些作用。

凯文暗暗的想着,同时手上两边用力用上衣将断腿勒紧止血。

作完这些,他光着上身重重的躺了下去,侧着头看着蝎子的动作。

此刻机械蝎子也发现了凯文,它放低了前身,用它的蝎螯护在了前面,同时高高的翘起了它的半截尾巴,尽管少了半截,但架势很足,背上两门300mm的大口径空气炮对准了凯文的方向,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细碎的步伐向凯文这边走了过来。

凯文就这么躺在那静静的看着机械蝎子的动作,他没有动,也没办法动。

他早就脱力了,要不是不死族的超强的意志支撑着,恐怕这回他已经昏过去了。

他看着蝎子一步步小心加谨慎的向自己靠近的样子,心底竟然涌出了笑的冲动。

他咧了咧嘴,尽管无声,但从他身体抖动的情况来看他确实在笑,且笑得很厉害。

危险!机械蝎子在凯文开笑的瞬间停止了前进,改为了横向的绕着他转圈并不断的挥出蝎螯做出挑衅的动作。

的确,面前这个人太危险了!两次交手都是突然而凶狠,就像……蛇!将死却依然能够做出致命的反击!!蝎子就这样远远的围着眼前的这个人慢慢的转圈,快转到他头顶方向的时候他看到了最诡异的一幕,眼前这个人竟然在迅速的……复原?!是的,他身上的伤口在迅速的愈合,甚至就连他断了的那条腿都在疯狂的生长着,仅仅是一会的工夫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就完全复原了!除了衣服竟然和受伤之前没什么两样!这是怎么回事?蝎子有些呆傻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拍了拍破衣服上的尘土,然后从容的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吸上一口再悠长的吐出,抬头,脸上露了微笑侧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句:毒狼,开追我呀。

然后扭头就跑!毒狼!这只机械蝎子的名字,机械族中死亡与杀戮的代名词!被高额悬赏的屠戮者!享受残忍的缓慢的肢解过程然后收取机械族人生命的死亡镰刀!!毒狼,这只机械蝎子看着眼前飞快逃窜的这个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追了上去。

六 诡异的战斗凯文此刻极度虚弱的躺在地上显得有些茫然,看着远远跑了出去的毒狼他知道自己再一次活了下来,可让他感到诧意的是救了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没错,竟然是他自己!那欣长的身材,深棕色的头发,浓密且富有力量感的眉毛,还有那条从左侧额头斜斜的拉到右腮的伤疤,这一切不是我凯文还能是谁?这个我就那么突然的没有征兆的从自己的身体里面站了起来,就那么活蹦乱跳的引走了威胁着自己生命安全的毒狼,甚至毒狼就那么直接的从自己的身上一跃而活愣是没搭理重伤在地的自己,连鸟都没鸟自己一眼就那么直接了当的追出去了,我草,这叫什么事啊,难道是老子人品爆发了?凯文躺在地上嘀咕着,嗯…这一定是梦,醒过来就好了!你们是吓不倒我地!滚你奶奶的,我,我他妈晕!说着凯文就真的晕了过去。

先不说这个晕过去的凯文。

那个引走了毒狼的凯文速度竟然并不快,几十码的距离几乎是瞬间就被追上了,而他也仅仅是从刚才站立的位置跃过沙坑跑到了沙坑另一面而已。

毒狼在凯文的身后紧紧的追着,感觉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总是差一点就能追上,却始终就差那么一点就追不上。

而且自己的几次攻击都被对方飘逸的躲开。

对,就是那种飘逸的感觉,就像脚根本就没踩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一样!尽管毒狼表现的有些疑惑,但它仍然意无反顾的追着,它决心要杀死眼前的这个人,因为它使自己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凯文就那么轻盈的跑着,随意的躲闪着,有意无意的和毒狼之间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执著的冲着沙坑另一面的半截越野车跑了过去。

他并不急于甩掉毒狼,甚至他似乎是在引诱毒狼跟着他跑倒这个方向,一直跑到了越野车的边上。

有埋匐?毒狼已经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凯文他已经高高的跃起,确实是高高的,他甚至跳起来足有十余米高,轻飘飘的。

毒狼的眼睛紧盯着他,它在等待着,等着他从抛物线的顶端落下的那一刻!就是现在!毒狼凶猛的向凯文的落掉扑了过去,它有信心在凯文落下的瞬间将他杀死!它张开双螯,准确而无误的夹上了凯文的身体。

凯文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了?!毒狼的双螯准确无误的夹在凯文身上的时候,忽然从双螯传来一种无力感,可它分明夹住了这个人!念头一闪而过,咔嗒一声双螯夹空了,再看凯文身影抖动一下居然……消失了?!不好!毒狼身体微沉,猛然就要发力前窜,玩了命的也要逃出这个陷井。

与此同时,毒狼身体下面的沙土中猛然红光大作,旋即一道拇指粗细的红色光柱瞬间便穿透了毒狼腹部的钢板,穿透它的身体,再由背后的钢板穿出,射向半空,没有多远便消散了。

毒狼的机械身躯抖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跳出去,被惯性带着向前走了几步便轰然倒地!最后的一丝天光隐去,黑暗笼罩了这片绝望之海。

沙漠之中一片寂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有一地的残骸昭示着刚刚发生的战斗的残烈。

起风了,风卷着沙土迅速的掩埋着这里的一切。

当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只有一条断腿戳在沙土中顽强的宣告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战争!忽然,离那条断腿不远的沙土轻微的颤动一下,然后一个脑袋从沙土中露了出来。

是凯文!他大口大口的喘吸着,贪婪的吸着周围的氧气,然后他挣扎了几下从沙土中爬了出来。

短暂的休息过后,他缓慢却无比坚定的向着他的那条断腿爬了过去……三个小时后,凯文发现了瓦特的位置,因为被埋的比较深,所以他的呼喊声很难被发现,到了晚上他被凯文瓦出来的时候只是在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下人情欠的大了。

没事没事,能活下来就是好的,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人品爆发,灵魂出壳引走了那只机械蝎子。

要不可真的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凯文从腰间拿出了一只瓶子,小心的拧开,抿上一小口水再小心的收起来,只是我的车坏了,这绝望之海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怎么会出不去呢?瓦特用一条胳膊拖着小半截身子四处的爬着,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可无论瓦特爬出去多远,他说话的声音总会在凯文的身边响起。

嘿,灵魂出壳,真是有趣的说法。

这句话却是凯文听不到的。

看来你还真是迟钝啊,你想想以那只机械蝎子的狡猾这一次跟了我们这么远,现在我们车没了,移动的速度要慢很多。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成了它的玩物,想什么时候揉躏就什么时候揉躏?凯文说的有点漫不经心,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面前那条断腿上了。

毒狼么?它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瓦特停了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用一只手支撑这将身体立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挖了下去。

那怪物叫毒狼么?好吧,就算那毒狼不回来了可我们也没办法出去啊,没有了车没有食物,至少我是走不出去了。

而你,我亲爱的瓦特,就你现在的状态即使出去了恐怕也逃不出死亡的下场吧?再说了,这仅仅是假设,毒狼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

还是机械族好啊,不用吃东西,也不用喝水。

凯文看着面前的断腿叹了口气,从腰间拔出匕首,片了一小块肉下来,扔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他嚼的很用力,也很仔细,直到把那块大腿肉嚼成肉糜,才将它咽下肚子。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看飞速挖掘中的瓦特,又片下一块肉扔进嘴里才又说道: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看你的手臂现在多灵活!……瓦特好半天没有说话,半晌才从自己挖出来的那个愣里爬了出来,他的身后还用绳子拖着一件东西挂在他自己的身上。

说实话,你的手艺真不怎么样。

你把我右手的数据线跟我左腿的连在一起了。

要不是我的控制能力强,只怕这右手也就废了。

这个……凯文有些尴尬了。

他又从大腿上片下开一块肉扔进嘴里,撑起身体。

嘿,快让我看看我们的瓦特找到了什么宝贝?你就在那别动了,免得碰到伤口。

我过去就是了。

瓦特拖着那件东西向凯文那边爬了过去。

尽管瓦特只有一只右手,但他的速度绝对不慢。

凯文看着看来这速度一定是大腿的数据线起作用了。

他很恶毒的想着。

怎么?觉得我的腿部数据线对我现在帮助很大么?瓦特很快就来到的凯文的面前,掖谀着。

你……怎么知道的?凯文惊讶的张大了嘴,以至于嘴里的肉差点掉了下来。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告诉你吧,你说的没错。

看着凯文惊讶的连嘴里的东西都掉了下来,瓦特笑了,逗你的,你看我身上没什么武器接口,而且身体的构造也很简单,但我的控制能力极强……咿?你吃什么呢?凯文将掉下来的肉重新扔进嘴里后,慢吞吞的说道:肉,觉得这样说瓦特有些难以理解,便指了指自己身上仅剩的那一点左腿,这条腿上掉下来的肉。

呕……瓦特的反应很强烈也很迅速。

我靠,你还有这种反应?看来你真的很特别啊?凯文忽然来了兴趣,我决定不卖你了,因为你看上去似乎很好玩。

汗……七 凯文的爱好你还是看看我找到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吧。

瓦特决定转移话题。

然后他把那件东西拽到了凯文的面前。

那是一件黑色的类似于布制的东西。

不大,成四方形。

布料的四周有东西支撑起来,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晃动起来会发出一些声响。

凯文一见到瓦特拽过来的东西,兴奋得差掉跳了起来。

哦,我亲爱的瓦特,我简直要爱死你了!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宝贝!喂喂,我可是一个正常的机械人,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特殊’的‘爱好’的。

而且对男性不感兴趣,真的!瓦特说一句便往后爬一步,几句话的工夫便爬得远远的。

你…还真是……够特别的。

凯文真的是无语了,那个…我的取向也很正常的,而且我不搞机械族的。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瓦特远远的叫道。

我草!当性取向风波终于暂时得以平息后,瓦特才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这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搞得你这么兴奋?屁兴奋!我这是高兴!看好了,这东西可不便宜,而且是纯手工制作的。

当初为了他我花了不少钱的!说这凯文便在瓦特异样的注视下开始摸索,片刻便找到了那个按扭。

轻轻的一按,那件黑色的物品开始发生变化。

开始……扩大。

短短的几十秒时间,那件物品变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双人野营小帐篷。

怎么样?这可是好东西!自带温度调节装置,两套行李,还有一个小号的储物箱。

箱子里是整套的应急医疗设备和药品,这下我也能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了。

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沙…沙……瓦特不说话。

要不要进来看看?凯文盛情的邀请。

沙…沙……瓦特向后退了一步。

要不晚上进来一起睡吧?凯文撩开了帐篷的小门。

瓦特远远的跑掉了。

里面的地方够大,我们俩在里面随便折腾都没问题!凯文冲这瓦特跑掉的方向高声道。

你别想骗我!我不傻!瓦特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响起,他高声喊着,声音里面带着哭腔,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是机械的!而且你看我现在就剩小半截躯干和一条胳膊了,就算你用强的我这样也没什么价值啊!我不用睡觉,就在外面给你站岗好了!你不用客气的¥£+★※▲……第二天一早,凯文迷迷糊糊的从帐篷里钻出来。

昨晚他睡的很好,前天的两场战斗使他感到异常的疲惫,而且有瓦特在外面警戒凯文这一觉睡的特别的安心,即使外面有什么响动也没能对他的睡眠产生什么影响。

瓦特这家伙……凯文一面抻着懒腰一边咕哝着,他抻了一半的懒腰猛的停了下来,就连两只折叠拐杖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他如此惊讶是因为他看到了一见不可思议的事,昨天所有被风沙掩埋的东西一件不落的摆放在了帐篷不远处的空地上!甚至包括那辆被毒狼扯成两截的越野车!目光落在越野车的残骸上,凯文的心一抽抽--我的车啊,这是多少钱买来的啊,就这么变成废铁啦?随着目光从那些物品上一件一件的扫过去,凯文的脸色才终于变得好看了一点,至少看上去那些物品还没有什么缺少的样子。

尽管没办法离开这绝望之海,但守着财富死去的经历还从来没有过呢。

嗯,那感觉一定不错。

瞧瞧这些东西,精美的手杖;精致的银酒杯;还有毒狼的尾巴,看看这个崭新的反坦克炮还有整整一箱的弹药;哦瓦特这家伙,连他自己的零件都拣回来了。

凯文叨咕着,弯腰拣起折叠拐杖架在自己的腋下。

奇怪了,瓦特这家伙跑哪去了?瓦特?瓦特!!凯文的喊声在空旷的沙漠上回荡着,却没有人回答他。

出奇的安静使得凯文心中一紧,莫非瓦特出了什么事?架着双拐快速的向不远处的那堆物品冲了过去,那里不仅有精美的器具,更有他凯文赖以生存的武器!可沙漠不同于平地,凯文的双拐在松软的沙土上深深的刺了进去,心急的凯文一个没注意便扑倒在地。

断了的左腿习惯性的向前迈出,那小半截左腿的断面在他倒地的同时重重的戳在砂砾上,伤口迸裂鲜血瞬间渗透了白色的药布!可凯文仿佛没有感觉似的趴在地上向前猛爬几下,紧跟着站起来用唯一的右腿再度向前跳了几下,然后用力的一扑。

凯文的这一扑正好落在那根反坦克炮前面,他二话不说装好弹药将炮管抗在肩上半跪在地上,询视着四周。

他弯起右腿作为平衡,以小半截左腿为支点的跪在那里,左腿的断面渗出的鲜血甚至染红了一小块地面!可凯文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这出血的左腿不是他的一样!凯文观察着四周,嘴里却疯狂的喊着瓦特的名字,那个与众不同的机械族,一个看上去可以作为朋友和旅伴的家伙!忽然一阵震动从凯文和帐篷之间的空地下方传来。

凯文脸色大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震动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机械蝎子毒狼!!毒狼么?你果然没走啊,很好!那就再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吧。

凯文低吟着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有一个遥控器。

原来昨晚凯文进入帐篷对伤口进行处理包扎之后,从小型储物箱里找出了六颗小型的高爆定向遥控炸弹及其遥控装置!以凯文的习惯在陌生及危险的地方过夜的时候都会将这六颗炸炸弹安置在帐篷周围以防不测,昨天晚上包扎完伤口之后他做了和平时一样的事。

并非他不信任瓦特,而是他觉得自己才是毒狼真正的目标!反正走出这绝望之海没什么希望了,能拉着毒狼给自己垫被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更何况瓦特远远的跑开了,一旦自己这边发生爆炸,他应该有希望在第一时间跑掉!这样他凯文自己也就还有希望!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瓦特很有可能已糟不测!!凯文暗想,他紧盯着前方震动的地面同时打开了遥控器的外盖!毫无征兆的,地面的震动停止了!凯文一手扶着炮管,另一只手紧紧的捏着遥控器不敢放松。

他的左腿已经开始颤抖,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尽管提前发动对自己非常的不利,但身体已经不由他再选择什么了!就在凯文准备按下遥控器按扭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地下穿传了出来!凯文!是我!瓦特!!瓦特!是瓦特的声音!凯文精神一振,旋即冷静下来,冷冷的问道:瓦特?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听到‘瓦特’这个名字就会停手呢?你们机械族是有能力模仿别人的声音的!毒狼!!别在那装腔作势的,我知道是你,你所说的瓦特是搞不出来刚才那么大规模的震动的。

说!你吧瓦特怎么样了?!凯文你别紧张,我真的是瓦特,毒狼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凯文仰天狂笑,随即面色一冷,昨天我亲眼看见毒狼跑掉了,怎么可能在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的情况下被干掉呢?说自己死了是我活了这么长时间听过的最冷的笑话了。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八 新的交通工具凯文你这个变态!地下的声音顿了一下便急促起来,无耻的下流坯,最卑鄙的财迷,性取向有问题的流氓,连、连残疾的机械族人都不放过下得去恶魔之手的浑蛋!!!凯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算你是瓦特,但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吗?………………凯文一脸的期待?有过之而无不及!!咬牙切齿的回答。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的话。

可是如果你真的是瓦特,那刚才的震动是怎么回事?!凯文的声音再度冷了下来。

凯文,如果你想知道这里的原因那么请你一定要冷静,一会儿无论你看见了什么都务必务必控制住你的行为!可以吗,还有你得退后一些,因为我现在的控制还不是很完美。

好吧,我就相信你这一次。

当然就算你是毒狼我也未必就怕了你!我的手段你应该是了解的,我现在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凯文嘴上说着狠话,同时起身向后退去。

毕竟刚才的那个位置一旦引爆了小型高爆炸弹自己也会受到波及的。

但此刻的凯文非常的希望即将揭晓的答案是瓦特而不是毒狼。

但注定是要让他失望的,破土而出的巨大身影赫然就是毒狼!!凯文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冷静凯文!冷静!!毒狼的口中所发出的真的是瓦特的声音!深深的吸了口气,凯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毒狼!毒狼此刻距离凯文三十五码开外,身后几乎和凯文的三角野营帐篷贴了一起,沙土从它的装甲的缝隙之间丝丝的滑落,银色的装甲上似乎没有留下一丁点的尘埃,它的外表看上去仍然是那么的华丽而狰狞。

只是此刻它的气势弱了很多,它将双螯贴在了地面上,它的下腭还不停的流出黄色的粘稠的液体,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凯文你看,毒狼这一类的昆虫形态的机械族是没走语言能力的。

而我瓦特在这里。

话音刚落,毒狼头部的一块钢板翻开,从里面探出来的那个脑袋不是瓦特又是谁?瓦特伸出他唯一的一只右手,抓着钢板的边缘灵巧的一翻,他的小半截身子便牢牢的落到了毒狼……哦,是远毒狼的背上。

这时凯文才注意到瓦特的脑后伸出了一条手指粗细的软金属管子,像条辫子一样绕过他的脖颈,一直通到毒…机械蝎子的身体里--刚刚瓦特钻出来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凯文一脸的大便样。

毒狼么?我们走出绝望之海的交通工具啊!看着凯文的一脸问号,瓦特笑了,我说过我的控制能力是很强的,当然我所说的控制不仅仅是我自己的身体,还包括其他的没有生命的机械体。

没有生命的机械体,没有生命的……凯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我靠,这么说这个毒狼已经…死了?!没错,瓦特淡淡的说,我把他给弄死了。

你?凯文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盯着瓦特上下打量,他实在无法想想这个残疾的家伙是靠什么杀死了毒狼。

一个只剩下一只手的没有任何武器接口的身体‘脆弱’的家伙,在面对号称机械族人的死亡镰刀的毒狼居然完胜?还是在几乎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口的情况下,以最完整的状态保留了对方的身体!他是怎么做到的?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么?太夸张了吧?好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瓦特看了看已经呆掉了的凯文,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刚才查看了一下毒狼的雷达系统,就毒狼对这片沙漠探索过的地形图来看,似乎我们现在离绝望之海的边缘还有很远,如果你不想饿死在路上的话我们最高现在就动身,我不认为你的腿够你吃个十来天的。

那我们马上就走,我可不想连另一条腿也吃了。

等一会,我还要准备点东西,得把你的这些破烂给你带走啊。

要不就你这么财迷还不得心疼死啊?瓦特看了看凯文一脸痴呆的模样笑了,你的伤口不用处理一下么?你看,地面都红了多浪费呀。

我草!完了完了,这下真要死了,出了这么多血,我都迷糊了……凯文絮絮叨叨的向帐篷走了过去。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廷。

征蓬出汗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骑侯,都护在燕然。

黄昏,绝望之海的某处。

巨大的机械蝎子急速的行走在无边的沙海之中,怪异的是它的背上背了一顶黑色的三角帐篷,它的身后拖着一个装满了杂物的残破的越野车。

而且机械蝎子的尾巴是半截的,没错,这就是瓦特和凯文的新车,毒狼号!帐篷外面两个一模一样的凯文并肩坐在毒狼的背上,四下观望着。

两个凯文其中的一个捏着匕首敲打在毒狼的背甲上打着拍子轻吟着。

另一个凯文看着夕阳附声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真是太美了!凯文,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居然能说出这么美的句子来,不过我怎么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的。

这么美的句子?确实很美,但这不是我说的。

用匕首打着拍子的凯文白了身边的凯文一眼,你就不能换个样子?你不别扭吗?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这个凯文原来是瓦特制造出来的幻影,他自动忽略了凯文的后半句话。

唉,凯文叹了口气,我是在另外一个大陆的上古遗迹中发现的。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诗吧。

上古遗迹?你发现过上古遗迹!瓦特幻化的凯文表情激动的问道,甚至这幻影都有些抖动了。

怎么了?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不就是个上古遗迹么,你也至于这样。

没、没什么。

凯文的幻影说完这句话便咻的一声消失了。

随即毒狼号前端的钢甲从里面向外推开,瓦特从里面钻了出来。

毒狼号缓缓减速直至停下,然后在一阵尘土飞往之中毒狼号沉入了地下,地面上只留下了那顶黑色的三角帐篷。

瓦特收回了他脑后连接毒狼的那根软金属控制管,忽然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向前倒了下来!九 瓦特的战斗这下可真把坐着的凯文吓了一跳,他单腿用力向前一窜,及时的用肩膀顶住了瓦特向前倒下的身体,顺势将他抱在怀里。

抱着瓦特凯文的眉头一皱,他的身体温度很高,甚至有些烫手了!高温过载么?也对,他的身体就剩下这么一点,体内的内部控温系统肯定被自己拆掉了。

凯文抱着瓦特挪进了帐篷里。

由于帐篷里的温度较低,没多久瓦特便清醒过来,看着身边的凯文他下意识的将身体向后一挪。

凯文不自觉的伸手按在他的身上,这下引起了他的尖叫:别碰我你这个变态……铛~~凯文手里的扳手回荡着悠扬的金属音。

……清醒点没有?凯文的脸色有点狰狞。

要是没有,我可以帮你好好清醒一下。

唔,我清醒了,清醒了。

你有什么事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啦。

好了,就别拿着一个误会放不下吧。

今晚你就在这帐篷里住吧,这里还凉快些。

你要是再有什么想法大不了晚上我在外面就是了。

凯文一脸正气的说着。

你还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毒狼干掉的吧。

好吧。

瓦特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了起来。

那天傍晚的时候,凯文刚刚连接好瓦特的数据线毒狼就出现了,反应迅速的凯文抓起他用力的向后甩了出去,自己却向着毒狼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些我都知道,说我不知道的。

凯文打断了瓦特。

想知道毒狼怎么死的就别插嘴!瓦特没好气的道。

原来那天凯文接错了瓦特的数据线,本来想帮凯文一把,却发现右手根本就不受控制!就在这个时候被毒狼撕开的半段越野车冲他飞了过来,情急之下瓦特本能的想跳到一边,却发现是那条唯一的右手把他给弹了出去!瓦特心里这个气呀,哪有把手和脚的数据线给连在一起的呢。

更让他生气的是手和脚的数据线根本就不是一个颜色的!刚刚躲过一劫的瓦特在试图恢复对右手控制的同时放出了他特有的微型影像模拟装置观察着凯文和毒狼的战斗情况。

这微型影像模拟装置只有一只普通蚊子的大小,却可以形成逼真的三维影像,还能模拟出任何瓦特想要发出的声音及进行影像的传递,它的缺点就是通过它模拟出来的东西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能且只能被热程像系统拆穿!凯文与毒狼的战斗非常的迅速,当瓦特的微型影像模拟装置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凯文扔出去的各种手雷已经炸响,而凯文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左腿摔在地上狂喷鲜血。

战斗的情况非常的不利!而一旦凯文死了,瓦特也将被毒狼彻底的拆成废铁!于是瓦特控制着微型影像模拟装置一头扎进了烟雾之中模拟出一段一段的图像干扰信号,大片大片的电子雪花出现在毒狼的眼前,毒狼似乎真的以为自己的视觉系统出现了故障而转动着身体并不断的对视觉系统进行调试。

所以也就出现了凯文在烟雾消散时候所看到的毒狼不停转动身体四处观察的那一幕。

战斗中的两个人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瓦特却是心头一喜,因为经过刚才的试探毒狼成功的被自己欺骗了!这说明在刚刚的爆炸中毒狼的热程像系统出故障了或者因为藐视对手根本就没有开启!而毒狼根本就没发现战斗出现了第三方的加入!!瓦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要毒狼死!这时候的瓦特已经勉强可以控制右手作出一些简单的动作了,他一边控制微型影像模拟装置向凯文的身上飞去,一边努力的控制着右手的动作向不远处的越野车残骸爬了过去,因为那残骸的边上散落着一件东西,一件能够杀死毒狼的东西。

毒狼的尾巴!当毒狼谨慎的向凯文身边靠近的时候,瓦特的微型影像模拟装置已经落在了凯文的身上,在毒狼即将移动到凯文的头顶位置的时候瓦特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则毒狼一旦发动凯文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尽管此时的瓦特刚刚挪开了毒狼的尾巴上的所有杂物,还没作好埋伏,但再不作出动作一切将前功尽弃!!于是毒狼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微型影像模拟装置首先模拟出凯文的模样覆盖再凯文的身体上,然后模拟出伤口迅速复原及断腿的长出。

贴着凯文的身体模拟出周围的环境模拟影像缓缓的站了起来,掏口袋,点烟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做下去。

当瓦特觉得毒狼感到非常困惑的时候,模拟影像说了句话毒狼么?来追我呀。

转身就跑!这也就是凯文躺在地上愣是认为自己大发王八之气灵魂出壳引走毒狼的原因,可他却愣没想到自己会抽烟,自己的灵魂也抽烟?而且顺手就把烟给掏出来了?模拟影像跑的不快并非它提不起来速度,而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

包括断腿的长出,抽烟故弄玄虚等等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拖延时间!都是瓦特给自己争取时间更好的做好伏击毒狼的准备。

在模拟影像迷惑毒狼的同时瓦特从脑后伸出了一根手指粗细的软金属管,将自己和毒狼的蝎子尾巴连接在一起,然后在越野车残骸的后面一边将自己和毒狼的蝎子尾巴埋进沙土中一边对蝎子尾巴进行调试。

当模拟影像从另一面接近越野车残骸的时候,瓦特也已经基本完成了对蝎子尾巴的调试!提高自己的动力能源对蝎子尾巴的输出,在蝎子尾巴尖端的激光武器凝聚起了淡淡的红光!随着能源的输出,尾尖的光芒越来越强,甚至隐隐的透过沙土传了出来,同时瓦特的安全防护系统不停的提醒着他动力系统随时有过载的危险。

模拟影像跑到越野车残骸的另一面,忽然发现了从沙土下面透出了隐隐的红光!在陷井有可能暴露的情况下,模拟影像毫不犹豫的高高跃起,并成功的吸引了毒狼的注意力。

微型影像模拟装置在半空中和藏在地下的瓦特同时对向前窜出的毒狼开启了扫描。

偷袭开始了!整个偷袭的过程就像播放的慢镜头,从毒狼跃起到落地的这几秒钟的时间,瓦特先是将毒狼整体的扫描了一遍,他发现了一大两小三个扫描无法穿透的东西,作为同为机械族的瓦特心里明白,那是三个密封的铅罐,其中的一个就是毒狼的本体所在。

扫描过后瓦特立刻将核动力电池对蝎子尾巴的能源输出提高到极限!沙土地上红光大作!!此刻的毒狼已经跃过了那短短的距离,并惯性的对模拟影像夹了下去。

咔嗒一声双螯落空,毒狼再想逃跑的时候,来不及了!瓦特在三个密封的铅罐中选择了最大的那个,蝎尾尖端射出的红色激光瞬间将其穿透!同时他体内的安全防护系统终于停止了不断发出的警告,只是传给他一条信息警告!核动力系统过载,六小时后重新启动!本体维生备用电源启动,五秒钟后核动力系统关闭!五!四!三!二!一!嘟的一声瓦特便失去了知觉,微型影像模拟系统在瓦特失去知觉的最后瞬间传来的画面是毒狼在惯性的情况下冲倒在地上,从它的下腭处流淌出了本体所特有的粘稠的液体。

……后来呢?凯文追问。

后来?后来五个小时后能源系统恢复工作。

我醒了发现被埋在了地下我就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我知道尽管断了腿,可你死不了。

但我足足喊了你十三小时又三十二分钟你才把我挖出去!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后来你是怎么把这个大家伙给弄出来的。

凯文赶紧差开话题。

哦,这个呀。

我的微型影像模拟装置只有那么几个,要是弄丢了都没地方买去。

于是我就回去找啊,我是在毒狼的身体下面找到的。

然后我就想起了你说的没有交通工具走不出绝望之海,就这样我把它控制了,然后很轻易的就出来了。

你知道的毒狼的潜行功能还是很不错的,用来挖掘地下的东西很合适。

瓦特很上道。

后来我又使用那蝎尾上的激光将你越野车的车厢连接一下,把你的那些破烂全都带了。

可你今天明知道自己体内的温度调节系统被……呃,被我不小心弄怀了,为什么还要跑到系统过热而导致当机呢?还不是怕你饿死在这沙漠里?按照毒狼的最大速度再加上我需要散热的时间还得十天左右才能走出这绝望之海,我看你的左腿恐怕不够你吃这么长时间吧。

说着瓦特就要起身,我差不多了,再跑一会吧。

等等……凯文连忙将瓦特按住,今天晚上你先好好的休息,我出去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再跑。

放心我饿不死的,忘了我是不死族的了吗?说完凯文抓起简易拐杖飞快的跑了出去。

不死族的?不死族的就真的不死了么?小子啊,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瓦特想了想便躺了下来,休息一下也好,也该检查下系统了。

十 骑士数日后,瓦特驾驶着毒狼拖着破败的越野车厢——里面满满的装着凯文的宝贝,瓦特口中的破烂——走到了绝望之海的边缘。

当然这不得不感谢毒狼在这数年的掠夺过程中它的系统自动绘制下来的部分地图,以及它的导航系统。

瓦特依靠着它才走出了这浩瀚无边的沙漠。

当沙漠边缘特有的绿洲及建筑的残骸在视野内出现的时候,因为断粮好几天而变得有气无力的凯文兴奋地用仅有的一条腿猛的跳了起来,他蹦跳着诅咒着这该死的沙漠以及将他逼进这片沙漠中的追逐者,然后又喘着粗气满含热泪的跪了下来将他认识的能叫得出名字的所有的神明都感谢了一遍,最后因为剧烈运动外加失血过多和饥饿而晕了过去。

看着凯文表现的近乎疯狂的一般的行为瓦特摇摇头笑了。

笑着笑着,他浑身猛的一僵,因为他发现这样的摇头微笑所代表的无奈的行为,作为一种感性的行为来说其行为本身是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这些机械种族的行为之中,毕竟作为机械种族的一员,逻辑运算所带来的理智和机械身体自带的系统提示是不会使他们这些金属生命体带有任何感情感觉行为的,可像现在这样无奈的摇头微笑以及前几天看见凯文大口的生嚼自己大腿时候的呕吐反应却又是真实的。

瓦特真的茫然了,他不清楚这种只有非金属生命体才会拥有的生理反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这样一个机械种族的身上,更让他搞不清楚的是在他被困的这段时间内,他竟然还做过梦!一个机械种族竟然会做梦,说出来恐怕连单细胞生物听了都会笑到抽筋。

可这却是真实的出现在了他瓦特的身上,他梦境是如此的清晰,并且被他的系统忠实的详细的记录了下来,草地的柔软,空气的清新,食物的浓郁,美酒的醇香;欢笑、愉快、幸福……这一切一切的感觉就如同喷薄而出的火山一样在本体的记忆深处猛然爆发,一瞬间瓦特的感觉说不出是虚幻还是真实,分辨不清。

瓦特就这样深深的沉浸在虚幻和现实,本体和系统之间,操纵者毒狼茫然的向前行进着,浑然不觉已经走到了沙漠边缘那座废墟的深处。

铛……一声轻脆的金属敲击声把瓦特从茫然之中惊醒,他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刚刚看到的那片绿洲的深处,这是生长在城市废墟之中的一片植物,低矮的灌木以及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杂草在废墟的缝隙间顽强的生长着,高大的亚热带植物与大厦的残骸共同耸立在同一片土地上。

从那些残破的建筑外表的痕迹来看这座城市毁于战争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保留在建筑物上面的划痕和一些贯穿伤是风沙无法造成的。

环顾着身边的那些建筑,尽管多数已经坍塌损毁,但从那些残垣断壁上不难看出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

精美的雕像,精致的建筑设计以及这片废墟的规模都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曾经非常的繁华。

而如今只有风裹携着砂土,在废墟的缝隙中横冲直撞的肆虐着,曾经的文明似乎已经堙没在这片沙土与植物之中。

铛……又是一声金属的撞击声在瓦特的身边响起,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块石头从毒狼的身上滚了下去。

一个孩子畏畏缩缩地站在不远处,怀里还抱着几块石头。

那孩子看上去有些瘦弱,身上套着一件肥肥大大的衣服,衣服有些破烂,露在身体外面的皮肤上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淡黄色的绒毛,他的手臂双腿细长,脑后有两块小小的突起,大大的眼睛看上去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但是此刻他的双眼中却满是愤恨的目光,他死死的盯着毒狼,如果目光可以将钢铁分解的话,恐怕在这个孩子的目光下毒狼早已变成了尘埃。

瓦特操纵着毒狼向着孩子的方向走了两步,一个身影斜刺里窜了出来,落在孩子的身边,将孩子搂在怀里,用身体将孩子挡住。

这是个女人,和那个孩子一样瘦弱,身上的绒毛颜色也完全相同,只是她的身材更加欣长一些。

一双美丽的角枝枝叉叉地从她的脑后垂下直到肩膀下方,她扭头看向毒狼的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愤恨以及……面对死亡的觉悟。

还没等瓦特开口询问什么,又是一到身影从毒狼拖着的越野车里飚射而出,速度之快另人发指。

那是一条腿的凯文,他居然在没有使用拐杖的情况下也能达到这种速度,这实在不能不使瓦特腹诽一下眼前这家伙还是刚才那个饿得要死要活的凯文么?最主要的事他刚才的速度也太变态了吧,瓦特感觉即使自己的身体在完好的状态下也很难达到凯文刚才的速度,更加让瓦特举得不可思议的是凯文他、他居然还抽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丝毫不理会呆掉的瓦特,此刻的凯文非常绅士的现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尽管他只有一条腿,但他仍然保持着身体的直立。

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女人美丽的双眼,微微一欠身问道:我的美丽的小姐,作为一名无畏的骑士,请问有什么能让我——凯文·圣·奥兰多为您效劳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呆呆的没什么反应,凯文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提高一度:我凯文·圣·奥兰多以骑士的荣誉为名,出现在苦困者的面前;以大无畏的勇气为矛,荡尽世间之邪恶;以无尽的忠诚为盾,守护心中的正义。

所以我美丽的小姐,无论您有怎样的困扰,我都将全力以赴的为您排忧解难。

废了半天口舌的凯文见眼前的二人丝毫没有反应,刚准备再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二人开始用一种陌生的非大陆通用语言低声交流着什么,尽管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写满了不信任,但经过凯文这么一闹,那种悍然赴死的神态却缓和了许多。

相对莫名奇妙的凯文,瓦特此刻却已经笑翻了,他的笑声在残破的建筑物之间回荡,听上去是那么的刺耳。

凯文恼了你笑什么?好像你能听懂她们说什么似的。

不是,不是,瓦特顿了一下,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骑士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咱俩在一起走了这么多天了也没听你说过呀。

可恶的家伙,我,凯文·圣·奥兰多以伟大的骑士之名……还没等凯文说完,一阵更加歇斯底里的笑声将他打断。

十一 老熟人这一次的笑声听起来更加肆无忌惮,这下凯文的脸上真的挂不住了。

该死的瓦特,你到底想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想这样挑战一位高贵的骑士的尊严是一件很危险的行为吗?要知道骑士的怒火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可以平息,莫非你想接受一位愤怒的骑士的挑战吗?笑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发的呈现出无法控制的态势,笑声的主人甚至因为笑的过于剧烈而咳了起来。

瓦特委屈的声音同时在笑声中响起:这一次真的不是我笑的。

究竟是谁?这样不敢露面的嘲笑一位高贵的骑士的后果将会很严重!凯文冷冷的说着,同时他的右手放在了腰间警惕的向四周观察起来。

却丝毫没发现他身边的二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喜色。

咳咳。

用手枪的骑士,很新鲜啊。

四周传来的笑声终于止住了,但可以听出来止住这笑声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来说是多了的艰难。

尊贵的骑士先生,请恕我贸昧的问一句。

您的骑士枪和战马在哪?还有您的骑士凯甲怎么没穿在身上?这个……凯文感到自己的脸上似乎有火在烧,科技在进步,纵然是高贵如我,也不会不明白用科技武装自己是……够了!神秘人厉声打断了凯文,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却并不恼怒。

你是想说用科技武装自己是时代发现的必然选择吧?凯文不自觉的点点头。

然后你还会说枪枝火器是快速有效的杀伤敌人的最佳手段,瞬间结束战斗是保存自己的最佳手段,这样的情况下凯甲反而成了累赘。

不是吗?凯文再次点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爆破手凯文!神秘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到!凯文猛的一个立正。

你这个无耻的骗子,难道你在行骗的时候就只有这一套手段吗?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是这套说辞。

天呐,你还真没创意。

凯文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神秘人用凯文听不懂的土语说了几句什么话,引起了凯文身边的女人和孩子强烈的争执。

几句对答之后,瓦特突兀的将他们之间的土语对话打断:用别人听不懂的话来议论对方真的很不礼貌哦。

毒狼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之后再不会有毒狼威胁你们的安全了。

为了打消对方的不信任瓦特还将头和手从毒狼的身体中露了出来。

瞧,是我一直在控制着毒狼的身体。

今后你们将再也不用为了毒狼的袭扰而困扰、受伤甚至是丧命,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放心了。

天呐,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神秘的声音由衷的赞叹着,同时又用土语说了几句。

这下凯文身边的二人放心了,她们甚至表现出了一种激动,浑身颤抖着大声的对瓦特以及凯文不停的说着什么。

凯文完全傻掉了,他根本就搞不懂眼前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面对突然热情起来的二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之下瓦特就要好得多,他一面不停的说着这没什么、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一面用蝎螯夹住凯文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扔到毒狼的背上,然后听从刚才那个神秘声音的指引,向着远远跑开的那二人的方向跟了过去。

刚把凯文放在毒狼的背上,瓦特就挨了一扳手。

铛的一声过后毒狼连走路都摇晃了,瓦特始终搞不懂身边的这个家伙是从哪拿出来的扳手呢?他委屈的问:怎么又打我?打你?我打你都是轻的!凯文恶狠狠的威胁着:说!你是不是能听的懂她说的话?大概,也许,或许,差不多吧。

那她们刚才说什么了把你笑成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说你演的太假了,根本就不像个真正的骑士。

她们的守护者就是个真正的骑士,一身火红色的盔甲威风八面的,胯下一匹披挂黑色全套马甲的高头大马。

哪像你呀真正的骑士的装备一件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不说你也就算了,更要命的你现在还是个瘸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个骑士的样。

唉……你怎么倒啦?我还没说完呢,人家说你看上去不仅不像骑士,而且整个就像一个靠欺骗为生的乞丐!好,很好。

凯文躺在毒狼的背甲上翻着白眼问道:她们还说什么了?没什么了,对于你的评价基本也就是这些了。

再有就是形容她们的守护者,那个火红色铠甲的骑士是如何如何的神勇了。

哦对了,她们最后和那个神秘声音的对话是让她们将我们带过去。

完了完了,果然撞枪口上了,火红色盔甲和全套黑色马甲的战马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别人还有这样的装备了。

凯文忽又坐起,脸色苍白。

你说的他是谁啊?那个神秘声音的主人么?瓦特不明就理的问。

除了她还能有谁?死亡骑士阿尔冯斯·圣·奥兰多……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当然是去见你所说的那个死亡骑士阿尔冯斯了。

瓦特看了看前面带路的二人忽然开口,圣·奥兰多么?你和那个死亡骑士是一家的啊?难道你真是个骑士啊?凯文老脸一红,没等他说话一个苍老无力的女人的声音响起:谁会和这个骗子是一家的,这小子当骑士的时候就是冒充我的时候,毕竟很少有人知道火一般的阿尔冯斯在铠甲的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女人。

呵呵,那些旧事就不提了。

欢迎你,勇敢的机械族人,我代表我所守护的兽族鹿人部落衷心的感谢您消灭了毒狼这个卑劣的杀人凶手。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所不是很起眼的房子。

小楼房不过两层,那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就是从这所建筑的一层仓库中传出来的,只是仓库里面的光线非常的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仓库里面究竟有什么。

随着阿尔冯斯苍老的声音停止以后,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在仓库的深处响起,随着蹄声的渐进一名身着红色铠甲的骑士端坐在套着黑色的全套马甲的战马上面。

骑士的战马一直走到了阳光下面,在阳光下那身火红色的铠甲和黑色的马甲映射出绚丽的光芒。

骑士挥挥手示意给凯文带路的人离开,女人和孩子微微欠身便转身走了,而骑士却在他们走远了之后,伸手将头上的头盔整个摘了下来。

骑士一头金色长发随着这个动作飘洒而下,迎风起舞。

可最使人吃惊的是那头盔下面的那张脸,那是一张爬满了各式各样皱纹的脸。

看着对面的骑士——满头金发的老人,瓦特有些呆滞了,他半垧也没能说出什么,只是痴呆般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

他想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的漂亮,尽管现在的她已经满脸的皱纹。

抱歉,尊贵的机械族勇士。

难道您不认为这样盯着一位女士看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么?显然她还在为瓦特之前的无理而耿耿于怀,我阿尔冯斯·圣·奥兰多由衷的欢迎机械族的勇士和我们伟大的骗子先生到我的城堡做客。

十二 死亡骑士面对死亡骑士阿尔冯斯的邀请,瓦特实在是有些赧然,仅剩下小半截身体的他实在不知道是否该从这肮脏的狭小的空间里面钻出来再带着满身的异味爬入一位风韵尤存的老女人的房间。

而躺在毒狼背甲上的凯文却恨不得把瓦特从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拽出来把自己装进去,从打听见死亡骑士的声音后他竟然连看都没敢看对方一眼。

怎么?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死亡骑士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

尊敬的阿尔冯斯·圣·奥兰多夫人……请叫我阿尔。

死亡骑士从战马上跳下来,打断了瓦特的话。

而且我现在仍然单身。

实在是抱歉尊敬的阿尔小姐,我想我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瓦特将自己的小半截身躯展现在了死亡骑士的面前。

您也看到了,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与您口中英雄的形象相差甚远,而且我身后这位您的亲戚此刻恐怕也因为病痛和饥饿而无法维持他的光辉形象了。

靠,瓦特,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不幸了凯文强挺着支起了身体,捂着额头呻吟着,你小子不要往我身上扯。

真是见鬼了,谁会和这个骗子做亲戚。

阿尔抱怨着,他这个家伙打着我的名号四处骗取姑娘的芳心,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骑士,他是一位精通火药于爆破的专家,不得不说他的战斗方式要比他的骗术精彩的多。

深有同感。

瓦特回答。

那么阿尔小姐,既然您对我们的‘骑士’先生没什么好感,而且您也见到了我们确实不方便下来,那么您看是否可以帮我们补充一些资源以继续我们接下来的旅程,然后允许我们离开呢?哦不,我的朋友,这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即使您只是个普通的旅客我们也会给您必要的帮助,更何况您是消灭了毒狼的英雄,我们又怎么会嫌弃您身体上现有的缺陷呢?再说您身后的那位一直都不敢面对我的‘骑士先生’还是我们不死族的一员,而且和我还颇有些渊源,但是重申一点他并不是我的亲戚。

所以无论怎么说我和我所守护的族人们都不可能看着你们就这样上路继续你们的旅程。

阿尔顿了顿,扭头对着她身后的说道。

我说的对吗?亲爱的?没错,我想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些特别的帮助,所以无论如何请你们在这盘桓几日。

在一阵机械声响之后一个伟岸的身影从阿尔身后建筑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他身材异常魁武,一身黑色的全身铠甲使他看上去更加的威严。

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直垂腰间,与常人不同的是他的双腿,在他的膝盖以下比别人多了一双反关节。

他一直走到阿尔的身边将她拥在怀里,深情的看了她一眼。

还没等他开口继续下面的话,毒狼背上凯文的下巴铛的一声砸在了毒狼的背甲上,然后他猛的一跃而下,伍德?见鬼你竟然是伍德!该死的伍德!我要和你决斗!被凯文称作伍德的高大男人微微一笑,抢身上步的同时伸手从后背抽出了一把30mm口径的空气炮顶在了凯文的脑袋上,那根粗大的枪管险些将凯文的脑袋都套了进去。

刚刚落地的凯文竟然连一丁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枪口顶在了脑门上。

凯文一愣,他从没想到面前这个从来都用阔剑的伍德也会有用热武器的一天。

可就在他愣神的瞬间,伍德掉转枪口同时上前一步用枪托重重的砸在凯文的颈部侧后,将他砸飞出去,然后退步收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漓自然。

凯文飞出去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等他的身体摔在地上的时候,伍德的枪已经收了起来。

伍德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怀中搂着阿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连看都没看一眼晕过去的凯文,他开口说道:机械族的瓦特是吗?千万别介意,凯文他是我的情敌,每次一见面他就会向我挑战,但他从来都没赢过。

现在请吧我尊贵的客人,我想对于你的身体我也可以给予一定程度的修复。

说完他走过来将瓦特抱了起来,转身向房子里面走了进去。

而倒霉的凯文则被阿尔抓住了仅有的一只脚踝,倒拖着他跟在伍德身后走进了房子。

一个月后,凯文一边对他的新腿作着康复训练以增加对新腿的控制和协调能力,一边和陪同他训练的阿尔聊天。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遗失了自己的亡者之心。

满身汗水的凯文停止了康复训练,点燃一支烟,悠长的吸了一口,你知道么,一个月前当我看到你衰老的模样我的心都快碎了。

为什么呢?阿尔笑嘻嘻的问。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知道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是我永远的爱,是我坚持的动力,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当年得知你所率领的死亡骑士团和机械种族的决斗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据说几乎是没有人活下来。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有心随你而去了,毕竟作为死亡骑士团的团长你绝对会身先士卒,所以你的战死几率是最大的。

但是转念一想有伍德在你的身边,就算是死他也会优先保证你的安全,所以……这样的人不只有伍德一个啊……阿尔打断了凯文的话,她的眼圈有些湿润了。

呵呵,恐怕是个男人都不会看着你受伤的。

正因为这样我才抱着一点点的希望脱离了不死族的战斗序列。

凯文的表情很温柔可他的声音却已经愤怒了。

可该死的伍德他究竟是怎么保护你的?你的亡者之心遗失了怎么不帮你重新作一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老去啊?你这个身体用了多少年了?六十年还是八十年?两百七十四年。

阿尔淡淡的报出一个数字另凯文暴跳如雷。

见鬼!见鬼!!见鬼!!!该死的伍德,等老子复原了就找他决斗,不把他炸成碎片老子就不叫爆破手凯文!凯文喘着粗气。

两百七十四年、两百七十四年?难道说从你们和机械族的决斗之后你就一直用的这个身体?莫非你用药物抑制了细胞的活性?十三 伍德的无奈是的,你猜的很对,我确实用药物抑制了细胞的活性。

相对于凯文的愤怒,阿尔的表现却是相当的平静。

该死,该死!该死!!你竟然用药物抑制细胞的活性,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伍德这个蠢货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同意你做这种事?!凯文爆怒了,不行,我这就找他问个清楚!你先别激动,阿尔拉住了凯文。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呢?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不死族的一员,抑制细胞活性的代价不就是永恒的死亡么?其实这没什么,我们不断地转生,每个人都存活了太长的时间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永恒的死亡还没什么,那什么事才算有什么?!我们不死族一共才有多少人?!行!就算你阿尔不在乎死亡不在乎不死族的命运他伍德也能忍得住?再说就算你的亡者之心遗失了,那你的死亡晶核里的备用细胞是干什么的?难道你们连这个也忘记了吗?!我的备用细胞并没有被激活。

阿尔红着脸回答我靠,伍德是死人吗?你都这样了难道他还在乎所谓的辈分吗?凯文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因为辈分的原因没有人愿意帮我激活我的备用细胞,对于这件事这你是知道的。

毕竟在我们不死族里无论是谁帮助另一个人激活了对方的备用细胞都会成为对方生物学名义上的父亲或者母亲。

没错,这个我知道。

用对方的精子或卵子激活了自己的备用细胞会改变自身的基因,并拥有一部分对方的基因片断。

这样做有可能改变原有的外貌甚至是性别。

正是因为这样,阿尔接过了凯文的话,所以才没有人愿意帮我激活我的备用细胞,一是不想因为遗传的原因成为我终极转生后的生物学上的父亲从而为了避免乱伦的可能而失去追求我的机会,另一个是不想因此改变了我的容貌甚至是性别而成为其他人的攻击对象。

是啊,是啊。

凯文不耐烦的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当初他伍德不愿意帮你激活备用细胞我能理解,换成我我也不会把你拱手让人。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啊,他明知道你的亡者之心遗失了,他还不肯帮你激活备用细胞,他安的什么心?他怎么就忍心看着你慢慢的衰老下去?!看他小子油光水滑的样我就生气!不行我这就找他去,就算打我也给他打出来!凯文说完起身就要想外走。

不要!阿尔一把拉住了凯文的身行,不要凯文,求你不要过去。

是我对不起他,真的,其实他看我现在这样也很着急,只是他真的没有能力帮我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凯文沉声问道。

伍德他,他,他自从那次毁灭性的决战之后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阿尔的脸一下子红了。

怎么?他成了太监?凯文想了想,不对呀,我们不死族人只要有亡者之心和修复设备就可以修复自己的身体,就算他整个下半身都打没了,也是可以修复的呀。

不,现在的他并不是肢体修复的。

阿尔叹了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属于我不死族的族人了。

你说什么?!凯文勃然色变。

不属于不死族的族人了?莫非伍德他当了叛徒?!不,你先镇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求你了凯文。

阿尔哀求道。

凯文再为自己点燃一支烟,他冷冷的看着阿尔,毕竟放弃不死族的身份就相当于放弃了曾经所有的荣誉。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努力的使身体放松下来,然后冷冷的说:你说吧,我听着。

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不死战士的荣誉的。

谢谢你,凯文。

阿尔稳定了一下情绪,凯文,我想你一定发现了伍德双腿的变化吧。

是的,那又怎样?他腿上的变化有什么关系么?他放弃了很多,不仅仅是他不死族的身份和他那一身不死战士的荣耀,他甚至放弃了他的一身武艺甚至和他作为人的身份。

他那双腿实事是双马腿。

随后阿尔一边哭着一边讲述了她率领死亡骑士团和机械族决战之后的故事。

原来在那次战斗中,机械族虫族的机械虫母在发现大势已去的情况下憾然发动了自爆,它引发了体内永久性能源反应炉,以虫母庞大的体型来说,这次自爆带来的强大的能量几乎辐射了整个战场。

所有在战场内战斗的双方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而就在虫母爆发的一瞬间,伍德抓着两只巨型机械金甲虫门神般的挡在了阿尔的身前。

当能量辐射过去之后,安然无事的阿尔抬头便看见了整个战场上唯一一具耸立的身躯,那是被炸得支离破碎的伍德,他的双臂早已消失不见,身体前面的软组织在被金甲虫抵消了大部分的冲击之后的能量辐射腐蚀的几乎一点没剩,他依靠着骨骼的力量挺立在空旷的战场之中。

至于他贴身保存的两个人的亡者之心也随着爆炸而飞灰烟灭。

随后的日子里,阿尔抱着死去的伍德在荒凉的绝望之海中游荡,骑士团没了,最爱的伍德为了保护她死了。

那些日子的阿尔就像没有了灵魂的傀儡一样抱着开始腐烂的伍德的残躯满无目的的行走,或许她命不该绝,几天之后尽疲力尽的阿尔竟然误打误撞的走出了绝望之海,因为饥饿和心理打击的双重折磨而昏倒在这片废墟的边缘。

居住在废墟里的兽族鹿人部落的居民发现了她,并且在这些善良的兽族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康复起来。

复原后的阿尔在对这所城市的废墟探索的过程中发现这个城市竟然曾经拥有过高度的科技文明,而且她在这个城市中竟然还发现了一些从没见过的机械躯体以及一些整套的不死族的转生机械,她甚至还发现了许多其他种族的生存或是实验用物品,很难想象以现在各个种族之间的关系,这所曾经辉煌的城市史如何将各种各样的文化融合在一起的。

不过不死族部分器械的这个发现另阿尔欣喜不已,她认为使伍德转生的机会来了,可当她从伍德早已腐烂的身躯内将他的晶核取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伍德晶核内的备用细胞竟然也没有激活!深爱着伍德的阿尔最终决定用她有限的对机械族的知识暂时使用机械生命体将他复活,直到寻找到将他的备用细胞激活的办法后再对他进行终极转生。

十四 伍德的抉择于是伍德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凯文问道,此刻他已经完全的平静下来,尽管阿尔在叙述她的遭遇的时候语言非常的平直简单,但刚刚从绝望之海走出来的他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凶险呢?特别是阿尔在叙述过程中眼神里面不是流露出来的绝决,凯文明白,尽管已经过去了二百多年的时间,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阿尔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因为他听得出来也感觉得到她是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当时几乎就剩下半副骨架但仍然伫立在她面前保护着她的伍德。

看着眼前这个鸡皮鹤发满脸泪水的女人,想想她曾经如冰山般绝美的容颜。

凯文的心无由的一痛,这个另她牵挂多年的女人啊,终究还是离他而去了。

咬咬牙,凯文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以伍德的心性他醒过来知道自己变成了机械身体还不得崩溃呀?唉~阿尔叹了口气,正像你所担心的那样,伍德醒过来以后险些暴走。

幸好当时的他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机械身体,要不然他自己就能毁掉这片遗迹。

可以理解,当他的荣耀被迫的离他远去的时候,真正的骑士往往会选择死亡。

确实是这样的,在我一个月的苦劝之后,伍德把自己关在机械族的实验室整整两年半。

说到这阿尔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两年半的时间我就住在实验室的外面,经常会听到伍德砸东西的声音,甚至是他的吼叫。

终于有一天,当他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因为最终从里面走出来的伍德竟然是一匹马,套着整套黑色马甲的战马!阿尔终于忍不住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半晌她止住了悲切说道: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伍德的抉择,他宁可做一匹战马也不愿当不死族的叛徒!凯文很是下了一番工夫的安慰了阿尔一通,但仍然免不了好奇的问道:可现在的伍德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就是这个实验室的特别之处了,这个实验室一定是诸神混战前的产物,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在这间实验室里面能够找到几乎所有曾经在历史上出现过的各个种族的痕迹,甚至是一些从未听说过的种族文明在这里也能够见到,这就是在诸神混战开始之后各个种族之间的关系日渐紧张,所以能像这个城市中的实验室这样的地方几乎就从来没听说过。

而在我的记忆中只有诸神混战的阶段才出现过几次不死族和机械族甚至一些其它种族的实验室出现在一起。

而且在这座废墟的机械族的实验室里,这里面的所有设备和机械身体都是和现在的机械种族的身体设计理念所完全不同的。

那个时代的资料很少,有传说因为融合的科技而造成了科技爆发式的发展。

凯文补充道,那个时代又被称作最后的辉煌,当然更多的说法是诸神的混战就是因此而引起的。

但这跟伍德有什么关系呢?阿尔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的看着凯文。

凯文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我靠,难道说该不会这个城市就是那最后的辉煌的遗迹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伍德的形态可以在战马和人形之间转换,从这一点上来看现在的机械族的发展过程中是绝对没有的。

阿尔安静的说着,倒是伍德在成为机械体之后,他甘愿成为我的战马出现在外人的眼前,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会转换成人形陪我。

而且人形状态下的伍德放弃了他的武技转而使用热武器。

行,算我服他了。

凯文说完便沉默下来,好半天才再次开口。

那你怎么办?你的身体恐怕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吧?五年,或者八年。

阿尔很平静的说着,我想在我死之后能用我的备用细胞帮伍德激活,然后恢复他不死族的身份。

你认为这可能吗?凯文笑了。

阿尔也笑了,再没说话。

是啊这可能吗,当初转为机械体的伍德要用他的备用细胞帮自己激活自己都没同意,反过来伍德也不可能同意吧。

唉~想着想着阿尔幽幽的叹了口气。

明天准备个仪式吧,凯文很突兀却很平淡的说着,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我今天有些累了,虽然不能得到你的爱情,但借这个机会占伍德个便宜我想还不算过分。

声音在凯文的身后远远的传来,死亡骑士阿尔冯斯·圣·奥兰多伏倒在地上尽情的哭了。

她统领死亡骑士团从开始到现在的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从不流泪她所流下的鲜血和汗水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流的泪水多。

这几百年的时间她从来都没哭活,但今天她哭了,像个真正的女人那样尽情的痛哭,她又怎会不明白凯文对她的感情。

随后的几天,阿尔为凯文举办了一个极为正规的仪式。

不死族这样的仪式很简单但非常的正规,多日未见的伍德出面为这个仪式做了见证。

仪式的过程中,凯文将印有和自己的血统有关的家族的信物交给了阿尔,这是所有的不死族人在经过终极转生后所必须佩带的物件。

信物的作用是防止不死族内过近的血脉关系影响不死族战士终极转生后的身体状况,所以信物必须终身佩带,以证明自己的血缘。

凯文交给阿尔的信物是一枚精致的黑色耳钉,耳钉正中刻有一幅精致的徽章图样,连同耳钉一起交给阿尔的还有一只拇指大小的金属小瓶。

接过耳钉和小瓶的阿尔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她知道那小瓶里面装着的是用以激活她备用细胞的液化后的精子,凯文的精子。

她顿了顿,而后郑重的喊了凯文一声父亲。

凯文心中狠狠的一痛,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了他和阿尔之间的关系。

伍德见状宣布仪式完成。

随后他轻松的对凯文调侃:这下再不用担心你像我挑战了,嘿嘿,你小子再没资格做我的情敌了。

这么说你还是很爱阿尔冯斯了,凯文一脸坏笑的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她求婚呢?等我恢复了不死族身份的时候就是我向阿尔求婚之日!伍德不明就理的回答着,而一边紧使眼色的阿尔此刻却已经笑翻了。

十五 身体伍德·约瑟夫。

凯文很正式的喊了伍德的名字。

嗯?伍德不明白一向喜欢胡闹的凯文为什么要如此正式的喊出他的全名,所以很随意的应了一声,并满是戒备的看着凯文,毕竟很难说这小子是不是又要冒什么坏水出来。

跪下。

凯文的声音低沉且带着威压。

伍德一愣,他实在是没弄明白凯文冲他说的这句跪下是什么意思,更主要的是凯文身上突然涌出的那一股威压。

他所熟悉的凯文除了战斗的时候似乎永远都不懂得严肃为何物,这股本不该出现在凯文身上的上位者的气势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难道说凯文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秘密?不应该呀,按说阿尔不可能将自己身体的秘密出卖给凯文才对呀,难道说凯文从自己的双腿上的变化看出了什么?也不对呀,不死族在转生的过程中是可以改变身体的外形的,再说了以凯文这种粗线条的神经根本不可能从这一点上发现这个秘密。

就在伍德胡思乱想的时候凯文再度开口了。

怎么,给你未来的岳父跪一下都不行么?凯文一脸严肃的说着,但他眼中的笑意已经将他出卖。

用不多长时间我还将继续我的旅行,也许要很久以后才能再见面,让你提前给我——你的老丈人预支个跪拜礼都这么难,你说我还能放心的将我漂亮的女儿阿尔冯斯交给你吗?听到凯文这么说,伍德的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暗想:吃亏就吃亏吧,在怎么说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情敌已经失去了竞争的条件,给他跪一下就当安慰安慰他好了。

至少自己身体变化的秘密似乎暂时还没有被这个家伙发现。

就在伍德犹豫着准备真的跪下的时候阿尔发话了。

好啦好啦,不要闹啦。

阿尔及时地阻止了伍德的下跪,缓解了他的尴尬。

怎么?还没过门呢就打算胳膊肘往外拐啦?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呀,现在咱俩才是一家的。

凯文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这两口子中的任何一个。

那你想怎么办?聪明的阿尔知道凯文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这贪小便宜的家伙一定准备敲竹杠了。

要不这样,以后你再用我的姓泡妞我再不追究你责任了,怎样?我靠,哪有爹随自己女儿姓的?这不是弄反了吗?凯文顿了顿,不过你这个建议很好也可以考虑一下。

这你可就怪不得我了,谁让你没有姓呢?阿尔笑着,对于刺激凯文她也是乐此不疲的。

至少所有认识你的人没人知道你姓什么的。

噢不,我的女儿,爸爸是有姓的你如果想跟随我的姓氏并继承我的战斗方式,我不介意把我的姓氏甚至是全名告诉你。

凯文一脸神圣的说着。

切,又在装神棍。

阿尔小声的嘀咕着。

耳朵很灵的凯文听到这句话,原本就是费了老大劲装出来的严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我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阿尔的终极转生吧。

半个月后,凯文站在阿尔的转生容器前看着阿尔迅速新生的身体。

不死族的转生容器是一个巨大的装满了营养液的玻璃容器,在这个容器的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不死族战士新的身体形成的情况,并且也可以通过这个转生容器对新生身体的成长发育进行一些简单的调节。

现在有两团肉体静静的漂浮在转生容器之中,特别小的一团是阿尔新生成的亡者之心;而较大的一团已经形成了人形,这是从亡者之心中提取的身体各个组织的干细胞围绕着死亡精核逐渐发育而成的新的身体。

此刻阿尔新的身体已经形成了大体的轮廓,只有少部分的脏器没有发育完全以及大部分的皮肤还没有生成。

那是什么?不知何时站在凯文身后的瓦特指着亡者之心问道。

难道是畸胎癌?是的,不过我们叫它亡者之心。

凯文并没有回头,他静静的观察着转生容器内阿尔新生身体的发育情况。

瓦特的身体早在十天前就已经维修完毕了,在维修开始之前经过伍德的检测他发现瓦特的系统并没有和机械族的网络连接,也就是说瓦特是和他一样拥有独立意识的机械生命体,瓦特所知道的东西是无法被机械族的终极终端发现的。

所以不死族转生的秘密也就没有对他隐瞒的必要了。

再有就是瓦特和凯文二人和他一样无意中穿过了绝望之海,二人再想回到机械族和不死族的领地的话要么穿越绝望之海,要么环绕世界一周。

无论哪条路可能性都不是很大,再说在今后的旅行中能帮助凯文恢复身体的就只有瓦特了,所以让他了解一下不死族的秘密还是很有必要的。

经过伍德的维修现在的瓦特已经拥有了一具完整的身体,而且在他的机械身体外层覆盖了一层仿真皮肤,这使他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并且他还拥有了一头有别于普通机械族的黑色短发,他浑身都套在了黑色的全身铠甲里面,他非常习惯这身铠甲,这使他有种骑士的感觉而且这身铠甲还能给他提供非常不错的防护。

此刻瓦特正抱着头盔站在凯文的身边好奇的观察着转生容器中的那一小团肉。

亡者之心或者说是畸胎癌是一块长的非常丑陋的球形肉体,在那上面居然不规则的长有毛发骨骼牙齿甚至是眼球。

忽然那肉团抽动了一下,瓦特跟着大叫起来:动了动了,它刚才动了一下,你看那只眼睛正看着我呢!不要大惊小怪的,凯文淡淡的说:既然你已经认出它畸胎癌了怎么能不知道它是有生命的呢?从没这么仔细观察过嘛。

它是有生命的,可它有的仅仅是生命,它是没有灵魂的。

可以说它才是我们不死族真正的本体,它拥有我们修复身体甚至转生所必须的所有干细胞。

传说诸神混战的前期,我们第一代不死族受到了某种可怕的诅咒,这诅咒使我们不死族的基因链中却缺少了必要的成型关键,也就是说但凡含有不死族基因链的胚胎最终只能发育成为你眼前所看到的畸胎癌。

正因为这样我们只能先通过受精卵产生畸胎癌,然后再从畸胎癌里提取少量的干细胞进行定向培养从而形成我们所能用的身体。

也就是说我们不死族在受到了那可怕的诅咒之后失去的是正常的繁衍能力,我们只能通过对记忆的转化,将其转化到死亡晶核之中再由晶核进行灵魂的传承。

说着凯文从身上的背包中抓出一只精美的金属球递给了瓦特,这里面装着的就是是我的亡者之心,希望你能将我帮它收好。

凯文的举动使瓦特颇为感动,因为不死族人都会将自己的亡者之心交给最信任的人,只有这样他们在战斗的过程中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接过亡者之心的瓦特打开了胸甲,再打开胸腔,在他的胸腔中用超高密度金属打造的容器有三个,其中两个分别装着瓦特自己的本体和动力电源,另一个是伍德对他进行维修的时候后加上去的,主要就是为了保护凯文的亡者之心。

以凯文的性格伍德相信他绝对会将自己的亡者之心交给瓦特。

还有一件事跟你说,凯文看着瓦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亡者之心收进了自己的身体之内,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们不死族的精核在这里,用高强度合金做成的,它在我们转生的时候将我们的记忆在新的身体里传承下去,同时在这精核里有我们的备用细胞。

一旦我的身体严重损坏了,将我的精核和亡者之心带回这里,这里可以将我转生。

十六 离别凯文将自己的亡者之心交给了瓦特,然后他转身看着转生容器里的阿尔。

阿尔的眼球还没有被眼睑覆盖,但凯文知道阿尔能够看见站在容器前面的他,也能够听见他和瓦特的对话。

瓦特看见凯文不说话了,便转身离开了,他知道凯文一定是要跟阿尔告别的。

而他还要做一些准备,毕竟过几天他们就要出发了,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自己新修复的身体。

容器内阿尔的眼球转动,看着瓦特走出房间,又将目光落在了凯文的身上。

凯文不自觉的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了转生容器上。

他看着容器内阿尔清澈的眼神,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圣·奥兰多的后人啊,真没想到我竟然会真正的爱上了你。

哎,谁想造化弄人,我竟然成了你的父亲。

我和瓦特过两天就出发了,我实在不想见到你转生后的样子,因为我怕见到了就无法离开你了,因为我相信转生之后的你将比你原来的样子还要美丽,因为你传承的不仅仅是你祖先圣·奥兰多的基因,同时还有我的。

知道吗,你的祖先圣·奥兰多的容貌即便是他自己见了也无法自拔,为了战斗他自毁双目就算是这样他也成就了‘盲眼的奥兰多’这个死亡骑士乃至整个不死族的战斗传奇。

我知道你听得见,深吸一口气,凯文猛然抬头,浑身的气势有如实质般的四下散去,所以我希望你记住我接下来的话,毕竟你是唯一的继承了我的基因的不死族人。

我的全名是汉考克·爆·凯文!不死族的十英雄之一,容貌仅次于奥兰多,为了战斗自毁面颊的‘刀疤之汉考克’!但是你记住,不要用我的姓氏,因为汉考克·爆·凯文要就已经随着那场诸神之战陨落了。

说完,凯文浑身气势一收恢复色迷迷的样子,恩,将来你一定很漂亮,便宜了伍德那小子了。

再见吧,我的女儿,阿尔冯斯·圣·奥兰多。

转身离去的凯文并没有看见两团清澈的液体在阿尔的眼角散开。

几天后,整备完毕的凯文和瓦特走出了近两个月内因治疗和维修重未走出过的地下室,当久违的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凯文的双眼被刺痛了,而套在全身铠甲里的瓦特则丝毫不受影响的四下张望着。

数不清的兽族鹿人站在了周围,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崇敬。

当二人挥手向四周致意时,欢呼声猛然响起,无数的鲜花从他们的手中抛落。

一个女人牵着小孩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分别将一个圆形的徽章安置在了二人的胸前,并用他们的土语吟唱着什么,渐渐的以他们为中心所有人都开始这种吟唱。

陌生的旋律随着吟唱的人数的增加而逐渐变得恢弘起来,强有力的节奏以及深沉悠长的混音,使瓦特和凯文的心中莫名的范起了无边的勇气,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站在暗影中的伍德,伍德却投来了以示镇静的目光。

等到吟唱结束后,四周的人群缓缓散去,凯文和瓦特身前的女人神色复杂的说了些什么,然后拉着小男孩转身走了。

伍德的目光目送二人走远之后,缓缓的开口了:这是一对亲姐弟,她们的父亲及家人死在了反抗毒狼肆虐的战斗中。

你们消灭了毒狼,在她们及整个鹿人部落中你们就是英雄。

而你们胸前的徽章以及他们刚刚的吟唱就是对你们最好的报达了。

瓦特和凯文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对方胸前的那块徽章上面,徽章是金色的盘龙图案,威武的五爪金龙盘成一团,龙头居中。

整个徽章打造的异常精美,尽管徽章不大,但金龙身上的每一块鳞片都是纹路清晰,特别是龙头打造的更是神形兼备,使得整个徽章上的五爪金龙看上去说不出的霸气。

这徽章有什么用?凯文迷糊的要命,又当不了饭吃。

你们即将前进的方向是神秘的东方兽族的领地,而这个徽章就是他们兽族神话中的英雄图腾,尊贵的东方龙!伍德顿了顿,你们从这里出发一路向东,将翻越无尽的山脉,只有登上这世界的巅峰才有可能找到传说中的兽族之门,从那里通过才踏上才能进入神秘的东方兽族的领地。

而我和阿尔所守护的鹿人是最远古的兽族后裔,为了躲避战乱而迁移至此的爱好和平的种族,这样的英雄徽章他们只有这两枚,作为全族的至宝存放到现在。

如今他们将这徽章送给了你们,足见消灭了毒狼的你们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可他们刚才唱的是什么啊?怎么连我这样的机械族都从本体的深处感觉到了一种大无畏的震撼呢?瓦特问道。

兽族,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这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但就我所知鹿人的能力是辅助与加持,刚才他们的吟唱应该给我们加持了无尽的勇气,这种通过吟唱产生的声乐的震动会直接作用到神经的中枢,也就是兽人所说的灵魂的深处,使之产生共鸣,从而起到某种作用的加持。

而刚才全族的吟唱的壮观将在深刻的留在你们的记忆之中,这也就是所谓的永久加持了。

真是不可思议。

瓦特低头看了看胸前铠甲上的徽章,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是很不可思议。

伍德看了看身边的二人,好了,你们要出发了我也不能让你们就这样上路了。

来,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吧。

看着伍德转身走进了不远处一间巨大的仓库里,凯文和瓦特相视一眼跟了过去。

走进仓库的二人看见仓库的正中央用巨大的帆布蒙着一样东西,而伍德就现在这样东西的边上。

手抓着帆布一角的魁武的伍德此刻现在帆布包的旁边却丝毫看不出有多么高大,当伍德用力将整张帆布扯落下来的时候,二人惊呆了。

因为帆布下面盖着的竟然是一只黑色的特大号的机械蝎子,这只黑色的蝎子竟然比最初的毒狼还要大上十几倍,但是它的蝎螯就比毒狼小不了多少。

怎么样?这就是今后你们的代步工具!伍德看着二人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痴呆样,心里很有成就感,全身都用高强轻质合金打造而成的崭新的‘毒狼’!别看它比原来的毒狼大了许多倍,但它的基本重量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这种高强轻质合金可是很不好找的,我在整个地下实验室也只找到了这些。

当然了,我还是留下了一点将来为阿尔和我自己打造盔甲的。

噢,瓦特的新身体和铠甲就是用这种合金制造的。

十七 毒狼号这种高强轻质合金最大的优点就是总量小、强度高,相同体积的合金不比原来毒狼的外装甲强度小。

伍德在介绍新的毒狼时候一反往日的沉默,献宝似的给瓦特二人做着介绍。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来看看我给它增加的装备。

说着伍德领着二人参观起来。

崭新的毒狼不仅仅体积增大了,而且还添置了一些武器和一个独立的能源系统。

它的外表和原来的毒狼一样都是采用的蝎子的外形,但是在它的背上原有的两门空气炮却已经移至蝎螯的中央,当巨大的蝎螯张开的时候,空气炮的炮口就会显露出来。

在它的背甲上增加了一处开口,这处开口是为凯文单独设计的,开口里面有一挺六管火神炮,当这门火神炮开火的时候子弹的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600发子弹,当然了,这种速度的射击是十分奢侈的,毕竟在这个世界拥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拥有整个世界的金属的种族只有机械族,其他种族的金属占有比例是极小的。

为了避免过多的金属浪费,在毒狼的身体两侧还各有一门185毫米口径的滑膛炮,同样采用的是金属炮弹,由凯文操作。

蝎子的尾部保留了原毒狼的激光武器,不同的是伍德在制造新毒狼的时候为其单独加设了一个永久性的能源系统,这样便可以保证激光武器的能源独立性,避免了大功率的激光武器占用动力及其他武器系统能源的情况,从而使新的毒狼达到了能源输出的平衡,确保了各个武器系统和动力系统在全力开火的时候不发生冲突。

另外,毒狼的体积增加以后,伍德在毒狼的内部开辟了一个较大的独立空间,从毒狼的背甲上方进入。

在这个空间里,人员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补给、治疗甚至是进行一些简单的实验及制造。

因为伍德在这个独立的空间内安装了不死族的小型肢体再生设备,一个小型的手术平台以及一个独立的实验室和一整套车床。

这些设备的安装可以保证人员在肢体受损的情况下得到基本的修复。

当然了,你们现在所缺少的是一名医生和一名机械师。

毕竟你们两个人的医疗及机械水平实在是太有限了。

伍德提醒道:否则凭你们二人的水平在受伤以后将很难得到彻底的修复。

那你跟我们一起旅行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瓦特追问。

不,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凯文是否看出来了,严格的意义上来讲我已经不属于不死族的范畴了,作为一个背叛者来说,我在恢复不死族身份之前是不会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世人面前的。

伍德顿了顿,所以我不会去任何地方。

再说了,在这里我还要陪伴我心爱的阿尔,在这里还有我要守护的善良的兽族部落呢。

哦,该死的伍德,你又提起让我伤心地事了。

凯文一脸的沉痛,只是看上去这沉痛表现的十分的虚假。

话说回来,凯文你真的不打算等到阿尔终极转生完成就走吗?伍德问道:她的转生过不了几天就能完成了,你们都在这两个多月了,我想也不差这几天吧?不等了,凯文说道:我实在没办法面对转生后的阿尔。

你知道我对她的感情。

那……别这那得啦,凯文跳上毒狼的背甲,快告诉我这东西要怎么驾驶?抱歉,毒狼的驾驶员并不是你。

伍德说道:毒狼的驾驶系统是我为瓦特量身定做的,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个体,至少在这么多年的战斗生涯中,我还没见到过任何一个和瓦特类似的机械族人。

在对他的身体修复的过程中我就发现了,瓦特的系统限制了他的武器操作。

也就是说瓦特是不能操作任何机械族的常规热武器的,再简单点说,瓦特根本就没有武器操作系统。

我去,这么说他不就好是一废物吗?凯文吃惊的喊道。

没有武器的机械族跟一块废铁有什么不同的?瓦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母体在制造你的时候该不会是赶上更年期了才做出你这么一活宝吧?没听说过机械族还有更年期的,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伍德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瓦特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曾尝试的增加武器系统,但是这似乎和我本身的辅助控制系统并不兼容。

并不是说没有武器系统就是废铁。

伍德尝试着更正凯文的错误思想,要知道瓦特真正的厉害之处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呢。

你说他厉害?凯文笑道:要不要我和他单挑一下?他要是带上毒狼呢?伍德问道。

带上毒狼又怎样?凯文一脸的藐视。

要知道自身的反应和操作之间是有一个神经反应和传输过程的,尽管这个过程的时间很短,短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对于顶峰之间的战斗往往这零点几秒的时间就可能造成惨痛的失败。

伍德,这一点难道你不明白吗?这个我当然明白了,但是这也就是瓦特真正厉害的地方。

伍德道。

没错,就是真正厉害的地方。

瓦特最强的能力是控制!通过他脑后的那根金属软管与其他机械族连接并如臂指使的对其进行控制,这其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神经反应与反射弧所造成的时间差。

一切就像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近似本能速度的进行异体操控。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我以前一直都没注意到这一点,毕竟一直都没有实际操作的机会。

瓦特被伍德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的强项是利用我那几个微型影像模拟器进行幻术攻击呢。

那个幻术也不错呀,利用好了同样可以进行战斗。

伍德话题一转,说道:这也就是你是唯一的毒狼驾驶员的原因,因为你的操控能力。

我在这里给你开辟了一个独立的驾驶室,在这里你可以用你的金属软管像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对毒狼号进行操作。

当然了,这个驾驶室周围的装甲都是最强的复合装甲,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没有谁有能力将打击落在驾驶室内你的身上。

说着,伍德打开了毒狼号头部的一块整体装甲,露出了里面瓦特的驾驶室。

十八 出发瓦特的驾驶室空间不大,只有瓦特身体略大的一个空间,在里面有一张固定的座椅,座椅的靠背上有一个手指粗细的圆孔,瓦特可以通过脑后的金属软管和其进行联接,从而达到和毒狼号形成一个统一整体的目的。

在驾驶室的侧面有一扇小门,打开小门有一条窄小的通道和毒狼的内部空间连接起来。

在瓦特停止对毒狼的操控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通道直接进入毒狼号的内部空间里面。

在这个内部的空间里面几个显示器可以使毒狼内部的人员随时观察到外面的情况,从而在出现战斗情况的时候可以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不等伍德说完,凯文便波不及待的钻进了毒狼的内部空间翻看起来。

真不错,连食物都给我准备好了。

凯文由衷的赞叹着,空间的布置还算合理,哦,看看这里,这里还有几间休息室,啧啧,就是空间小了一点,不过也凑合了。

我说瓦特你还在外面等什么呢?赶紧上来呀。

看着瓦特在驾驶室里面坐好,伍德无奈的笑了。

怎么凯文?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吗?废话,你连东西都给我们预备齐全了,我还在这里穷泡什么呢?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拥有着无尽的生命,但是我的这副正当壮年的身体也是有寿命限制的,我可不想等我周游这世界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变成一个连走路都费劲的老头。

凯文一脸的理所当然,哎~~时间不等人呐。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强留你们了,路上小心,能避免的战斗就不要让它发生吧。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不死族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

说着,伍德脸色一正。

其实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们。

什么事你就说吧,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尽力去办。

瓦特抬头应声。

就是,大家都是不死族的,咱们也都是老交情了,什么事至于你说的这么客气?凯文则是一脸的鄙视。

弄得我都跟着紧张了。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伍德仍然一脸的严肃,你知道我们死亡骑士团在阿尔的带领下同机械族决战的事情吧。

当然,那又怎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当时的战斗以机械族虫族的母虫自爆而收场。

自爆过后我们死亡骑士团几乎全部兄弟的死亡晶核都没能收回,遗失在了绝望之海。

这件事是我和阿尔长久以来最大的遗憾,毕竟他们都是不死族最精锐的战士,况且这样的人员损失也不是我们不死族所能承受得了的。

我想拜托你的是一旦以后你再有机会进入绝望之海千万记得帮我寻找那些战士的死亡晶核,我知道这件事特难,但我不会放弃任何拯救我的兄弟的机会。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伍德说的一脸的悲痛。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只是千万别跟我摆这张臭脸。

凯文就算是把事给应了下来。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了,我和瓦特现在就出发了。

三天后,一直巨大的黑色的蝎子站在一座小山的山顶向着绝望之海的方向眺望着。

在它的背上坐着的是凯文和瓦特远远的望着沙漠边缘的那片废墟之中的绿洲。

你真的决定向东走去兽族的地盘而不是回到绝望之海里面寻找那些战士的死亡晶核吗?瓦特问着身边的凯文,你前几天可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啊。

难道说答应了他的请求就一定要回到绝望之海么?当然了,绝望之海我是一定会去的,但并不是现在。

怎么呢?瓦特问道。

怎么?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想啊,伍德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已经失去了不死族的荣耀,如果这个时候我把那些战士的晶核找回来并将他们复活。

试想他们在复活之后看到了现在这个状态的伍德,他们会像我这么开明吗?就算换到伍德身上,让他以一副机械的身体站在那么多刚刚复活的不死战士的面前你认为可能吗?这我还真没想过,那你有什么打算呢?打算?凯文想了想,基本上没什么打算,目前来说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向前,一路向东,在世界的巅峰穿过传说中的兽族之门进入神秘的东方兽族的领地。

另一条就是现在我们就回头,回到伍德守护的鹿人的废墟,然后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地进入绝望之海,在那片绝望的沙漠中不断地搜索那些战士们的微小的死亡晶核。

选C不可以吗?瓦特弱弱的问。

放屁!我想,但我放不出来。

气死我了你都,如果有C选项的话我还告诉你路只有两条啊?用你自己的眼睛看看四周吧,我身边这个影像模拟的视距恐怕是很有限。

竟然连三面沙漠一面山的地形都没看出来,恐怕不是假冒伪劣的就是质保过期零件老化严重的。

凯文嘟哝着,我想我们还是沿着山脉走比较可靠些。

而且我可不想再回到那片废墟让伍德这家伙看笑话。

好吧,好吧。

看来你说对了,眼下的情况我们只能沿着山脊走了。

毒狼号转动了几下身体后,凯文身边的模拟影像开口说道,其实现在我们往回转上一圈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们都没什么着急的事情,回去鹿人部落看看你心爱的阿尔小姐然后再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她的终极转生完成的日子了,你不是一直都非常非常的‘喜欢’她么?她现在是我的女儿!凯文抡圆了扳手,扳手从瓦特的脑袋中间一晃而过,搅得模拟影像的头部一阵模糊。

你这个铁脑袋瓜子知道什么叫喜欢?快走,你这个笨蛋!急了,急了。

哈哈哈哈~~出发喽!!在瓦特爽朗的笑声中,黑色的蝎子迈开它的六条长腿向着远方的山头狂奔而去。

另一面,废墟的不死族转生装置旁,刚刚完成转生的阿尔冯斯在得知凯文离去的消息后泪流满面。

恐怕今后我们在也见不到凯文了。

她喃喃的说着。

一 武者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在古怪的吟唱中,一阵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刀法过后,持刀的人高高跃起抡圆了手中的厚背砍山刀自上而下直直的劈了下来。

由于砍山刀的速度太快,在刀的两侧带动的气流竟然抽空了持刀人身边的空气,在气压的作用下竟然在砍山刀的两侧形成了一道道可见的白色气流,当真如满头银丝一泻而下。

铛地一声巨响,厚背砍山刀重重的劈砍在了仓促间举起的蝎螯上面,黑色的蝎螯上立即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刀痕。

而持刀的人却因为手中的刀被重重的磕起而随着刀远远的弹了出去。

黑色的蝎子并没有因为对方被弹了出去而停止动作,它来不及观察蝎螯上的刀痕,迅速的调整身体的方向,对准那人弹出去的方向打开了两只蝎螯。

黑洞洞的炮管对准了即将落地的人稍稍蓄势便两炮一起轰了出去。

不远处那人看到对面那只黑色的蝎子张开了双螯,心中暗叫不好。

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他身体尚在空中的时候便摘下了后背上那个四方的如长条般的金属箱子,扭腰使劲,抡圆了重重的向地面夯了下去。

以金属箱子的重量带动身体向地面急速落下,即便地面是坚硬的岩石金属箱子也如同切豆腐般深深的夯了进去,在金属箱子与岩石交接的地方竟然连一丝的破损都没有出现!就在那人将身体躲在箱子后面的一瞬间,黑色的蝎子发出的空气炮带动的白色气流撞击在箱子上面。

一时间飞沙走石烟尘密布。

当尘埃散去,却见那人手持一条铁棍站在那箱子上面,原本手中的厚背砍山刀赫然不知去向。

他脚下踩着的箱子承受空气炮冲击的正面及两侧的岩石地面被强烈的高压气流搅得粉碎,在岩石上犁出两道深沟,而金属箱子本身以及箱子后面的岩石却安然无恙。

与此同时,黑色的蝎子背部忽然翻开了一块甲片,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蝎子的背上,在他的前面一挺火神炮架在了蝎子的背上。

随着马达的转动声响起,火神炮的六根炮管似同时喷出火舌一般,无数的金属弹头呼啸着向持棍的人的方向倾泻而出。

面对全金属的子弹头,持棍的人站在金属箱子上面面无惧色,甚至连脚步都不曾移动过半步。

只见他神形微蹲扎开马步,一声轻喝抡圆了手中的铁棒拨打高速飞来的子弹!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过去之后,蝎子及蝎子背上的人都看傻了眼,对面那人竟然毫发无损的用手中的铁棒拨开挡下了所有的子弹!那可是每分钟600发的射速啊!这人的速度和反应也太变态了点吧。

但对面这人丝毫不给对方发呆的时间,在他的低吟声中,一个翻身从脚下的金属箱子上落下,在翻身落下的过程中,手中的铁棒及其自然地插进了金属箱子的中央。

当他双脚落地的时候,他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随着他的吟唱原本并不算强壮甚至略有些矮小的身体竟然急速地膨胀了一倍有余。

浑身的肌肉猛烈的坟起,皮肤的表面青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的凸显出来。

而他手中的铁棍此时与身后的金属箱子连接在了一起竟然形成了一柄大到不可思议的巨锤!那巨锤竟然被那人轻轻松松地担在了肩膀上,尽管那四方形的锤头有那人整个上身那么长。

然后他开始奔跑,一边低声的吟唱着什么,一边飞速的跑向黑色的蝎子这边。

一步,一步……他重重的踏着脚下的岩石,每一步都在岩石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重重的踏在了黑色的蝎子以及它背上那个人的心头。

咚咚的脚步声就像是噩梦,伴随着他低声的吟唱,一下下撞击着对方的神经。

当他跑到黑色的蝎子近前的时候,对方似乎仍然没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毫不犹豫的他再度高高跃起,带着肩膀上的那柄巨锤,口中的轻吟也变成了吐气开声的大喝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大喝过后,巨锤挂着惨冽的风声以及浓重得有如实质的杀气重重的砸了下来。

黑色蝎子背上的人如同吓傻了一样,呆怔怔的看着那柄巨锤向着自己的头顶落下,竟然连躲闪的意识都没有了。

就在巨锤将要砸到对方头上的时候,那人猛的发现了对方的胸前别着一块圆形的徽章,一个由五爪金龙盘结而成的徽章。

就在那一瞬间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抡圆的巨锤砸下去的惯性已经不是他所能制止的了,尽管极力的收回手上的力道,但巨锤仍然重重的砸了下去。

轰……碎石飞溅,原本平整的岩石山顶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周围的岩石龟裂开来,裂缝以深坑为圆心向四周远远的蔓延出去。

当灰烬散去后,那人恢复原状的身体疲惫的靠在巨锤的锤头上,神情中满是颓唐与懊悔。

他坚信他没有看错,在巨锤落下的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徽章。

不会错的,一定不会看错的。

那绝对是金龙徽章,兽族的英雄徽章啊。

那人滑坐在地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眼角竟然渗出了点点的泪花。

天呐,我都做了什么?我竟然杀死了兽族的英雄,我失手杀死了英雄啊!!就在那人不知是因为过于悲痛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一道淡淡的身影缓缓的移动到了他的身边。

直到带着一丝冰凉的坚硬的物体顶在他的脑袋上的时候,猛然惊觉的他才发现身边出现的杀气。

什么人?!那人低声喝道并准备起身。

我劝你最好就这样坐在那里不要有任何动作,随着淡漠的说话声响起,一个人影突兀的在那人的身边显露出来。

他是凯文,此刻他正举着手中硕大的左轮手枪顶在了袭击他们那家伙的额头上。

否则我不介意我的裤脚上粘上一点你的脑浆。

二 龙海那人黯然的抬起脑袋,就在他抬头看向身边凯文的瞬间,他脸上的颓唐竟然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兴奋。

他的双眼死死得盯在凯文胸口那块金龙徽章上面,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与崇拜。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完全不顾脑袋上顶着的枪口。

还没等凯文出言制止,刚刚站立起来的他晃了一下便又跌坐在地。

疲惫的喘息依然没能挡住他的笑声:我就知道,哈哈,我就知道英雄怎么能死呢?带着金龙徽章的英雄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被我杀死呢?哈哈哈哈,太好了,我真是太糊涂了。

住嘴!凯文喝道,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英雄?什么金龙徽章?你在说些什么?……你说话呀!凯文说道。

你让我住嘴的。

那人诚恳地说。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那我说什么呢?那人问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凯文咬牙说着。

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啊。

那人仍然一脸的不解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凯文吼着。

我怎么了你就要打爆我的头啊?我……好啦,把枪放下来吧凯文。

一个声音在凯文神经崩溃的边缘适时的响起,那人抬头看去,却见刚刚消失不见的黑色蝎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不远处。

蝎子的背甲翻开,一个全身套在黑色铠甲里面的人钻了出来,在他的胸口处也嵌着一枚同样的金龙徽章。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我叫瓦特,你是谁?陌生的兽人?我叫龙海,尊敬的英雄您是怎么看出我是兽族的呢?自称龙海的袭击者茫然的问道,毕竟对于像他这种身体上没有任何兽族特征的元人来说,单从外表是没办法辨别是兽族哪一个分支的。

这个很简单,刚刚你的身体一定是通过狂化才会突然变得十分强壮吧?而像你现在这种虚弱的表现绝对是狂化之后的副作用。

这些都是兽族所特有的,不是么?你说狂化?凯文吃惊的叫道,你说他是兽族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啊?单从外表上看他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的啊。

我确实是兽族的,只不过我是兽族中的‘元人’。

我和我的族人是兽族中一群特殊的分支。

龙海说道,那个不介意的话是不是可以把这家伙从我的脑袋上挪开呢?当然没问题了,反正以你现在狂化后的状态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威胁了。

凯文大赖赖的收起了他的左轮手枪,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念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身上的小玩意没有一件是吃素的!好啦好啦,我看他现在也没什么恶意。

或许从一开始这架打的就是个误会呢。

瓦特从中和稀泥。

相信我这绝对是个误会。

这样,龙海站了起来,将他身边那柄巨锤的锤把,也就是他拨打子弹时用的棍子摘了下来,在那个金属箱子的某处插了进去。

然后抽出金属箱子上的背带,轻松的将其背在了背上。

不如都去我那坐坐吧,总是这样站着聊客不是什么好主意。

瓦特!你不是说这家伙狂化之后是有副作用的吗?为什么他现在跟没事人似地?凯文一边叫嚷着一边再度抽出他的左轮手枪。

放心吧,我是不会对一个兽族的英雄无礼的。

龙海的及时开口避免了瓦特的尴尬,他边走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狂化副作用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正常的兽人每次狂化后至少一周都会处于虚弱状态,而我则是和狂化的时间成正比。

也就是说如果我狂化的时间是10分钟,那么我的副作用时间也就只有10分钟。

如果我的狂化时间能坚持24小时的话,那么我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从虚弱中解除了。

天呐,瓦特吃惊的道:你竟然能保持狂化24小时那么长的时间?!当然——不能了,我的狂化最大时间现在已经能达到6分钟了。

龙海看出了二人眼中的疑虑和鄙视。

赶忙解释道:我知道正常的兽人狂化的时间都是以小时为单位的,但我是兽族中的元人啊,我能达到6分钟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的师傅说了,如果我勤加练习,我的狂化时间还是有可能再增加的。

天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6分钟的狂化基本上就是鸡肋一样。

凯文一边说着一边拉住龙海的手,来,上这边在蝎子的背上坐着,你指路,我们也能节省一些体力。

三人在蝎子的背上坐定后,毒狼在龙海的指引下在山石间快速的行进着。

此时瓦特才发现龙海背上的那只金属箱子的分量绝对不轻,凯文掏出一小块布仔细的擦拭着他心爱的手枪,而龙海却一脸好奇的在毒狼的背甲上四处的摸着,一边摸一边嘴里还说个不停:啧啧,看看这是多好的坐骑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蝎子。

看看这背甲,简直就和钢铁没什么区别了,看看这双蝎螯,天呐真没想到我那么重的一刀仅仅是在上面留下一道划痕而已。

这也太帅了。

仅仅是一道划痕?凯文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就是,你什么时候看见过两寸深的划痕了?瓦特接着凯文说到。

而且还是用刀硬生生砍出来的。

这个,谁想到这个蝎子会是你们的坐骑啊,而且你们还会从蝎子的后背上钻出来。

龙海一脸的委屈,他伸手指着二人胸口上的徽章说道: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英雄我才不会傻乎乎的袭击你们呢,我……你说我们是英雄?不等龙海说完,凯文便急匆匆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是英雄呢?等等,你让他先把话说完。

瓦特制止了凯文。

说到哪了?英雄,对了说到英雄了。

你们两个人不就是我们兽族的英雄么,要知道你们胸口佩戴的金龙徽章可是兽族英雄的象征。

当年一同穿过兽族之门来到这血腥山脚的兽族部落一共只有两个,其中就有鹿人的两个英雄。

那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毒狼呢?凯文再次打断了龙海的话,拍了拍毒狼的背甲说道:毒狼就是这个黑色的蝎子啦。

在瓦特的强烈抗议声中,凯文再三保证再不打断龙海的话的情况下,随着龙海的叙述,二人终于了解了整个袭击的真相。

三 袭击在离开绝望之海边缘的鹿人小镇一个半月之后的一天,瓦特和凯文驾驶着毒狼在翻越了数座山峰之后终于达到了雪线的附近,在这里他们远远的发现了一个宁静的村庄。

这村庄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奇特,它坐落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峡谷里,山谷周围的岩壁看上去是个非常结实牢固的整体。

而且因为峡谷口朝南,其他三面岩壁有效的遮挡了冷空气进入的缘故,使得这个村庄看上去完全没有雪线以上的气候表现,反而呈现了一种亚热带的生机,整个村庄看上去一片绿意盎然。

这个发现使得瓦特和凯文异常的高兴,毕竟在寂寞的旅行过程中能够发现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休息几天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在这里似乎可以使凯文的食物得到补充。

就在他们二人发现这个村庄的同时,在村庄背面崖壁的顶端,常年坐在那里修炼的这个村庄的守护者龙海也发现了他们。

让龙海感到吃惊的是,尽管这附近的异族强盗不少,但经过这许多年的打压绝大多数的异族强盗已经不再贸然冒犯自己守护的这个村庄了。

其余少数强大的异族强盗也没有这样如此巨大的凶兽,而且也绝不会只有一只黑色的蝎子前来冒犯。

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龙海吃惊的发现,那黑色的蝎子原来要比他想象中的大了许多,而且蝎子前进的路线不偏不倚丝毫没有绕行的意思,直直的奔着村庄的方向疾驶而来。

要知道村庄里绝大多数都是兽族的元人,一群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平民。

若是让这么巨大的蝎子杀到村子里面,不用任何思考的结果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当然,如果这蝎子的目的就是屠杀和抢劫的话。

龙海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蝎子的来意究竟是什么,是敌是友更不是他现在所能考虑的问题,因为那黑色的蝎子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如果不作出应对措施,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蝎子完全有可能到达村庄的附近。

于是龙海抓过他的武器背在身上,急急的向着黑色蝎子的方向冲了出去。

就是这样,袭击开始了。

龙海坐在毒狼的背上说着:但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了,我的那一锤当时明明砸在了凯文的身上,连岩石地面都被砸出了那么深的一个坑,我就不明白你们俩还有这个蝎子是什么时候躲开的呢?如果说是凯文自己或者说你们两个人都会失传已久的隐身术也就算了,但是我就想不明白怎么连一个蝎子都学会这种技术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其实这没什么,就像这样。

瓦特说着,他的身体就在龙海的眼前凭空的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和反应的,就那么突然的消失了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但他的声音却依然在原地响起:这些都是我做的,而且更正一下,这并非什么隐身术,而是幻术。

幻术明白么?好吧,我会给你解释的。

就在瓦特用蝎螯将龙海连人带刀磕飞之后,他立刻给蝎螯内的空气炮进行充能。

就在龙海即将落地的瞬间,瓦特开炮了,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开火并没有给龙海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空气炮的攻击完全的被龙海背后的那只奇怪的箱子给挡了下来。

就在这一次交手过后,瓦特觉得龙海这家伙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是小心点的好。

于是瓦特趁着烟尘弥漫的空当在原地用微型影像模拟系统在原地复制出一个和他本身行动同步的幻象,并将毒狼直线后撤出幻象区域,同时隐去了毒狼的本体。

这样一来毒狼背甲上的任何动作都会真实的反应到卫星影像模拟器模拟出来的幻象上面。

而且由于毒狼的本体就处于幻象的后方,所以当凯文从毒狼的背甲上面钻出,操控着火神炮对龙海进行丧尽天良的轰击的时候,毒狼前面的幻象作出的动作都是完全一样的,只是真正的子弹是由毒狼本体上的凯文发出,穿过幻象之后再对龙海进行打击。

但是让瓦特和凯文二人都没想到的是,对面的这个变态竟然能仅凭手中一根毫不起眼的铁棒就能将射速达到每分钟600发的火神炮的子弹全部挡开,并且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损伤,说句不好听的,这家伙把所有的子弹都挡下来以后往那一站就跟没事人一样。

就这样,凯文当场就傻掉了,而瓦特则是在系统的不断提醒之下才勉强清醒过来。

刚刚清醒过来的瓦特便看到了狂化之后的龙海狂冲过来的情景,在这样的距离下,瓦特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背甲上那个呆掉的凯文从幻像的背后远远的撤离,尽最大的可能不让狂化后的龙海伤到自己。

所以你才会看到那块金龙徽章,瓦特露出了身形解释道;而你的巨锤所砸到的也不过是地面而已。

不过说真的,你的那一锤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想想要是真的正面被你砸到就算勉强不死估计也活不多长时间了吧。

嘿嘿,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

龙海摸摸后脑勺,咧开了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这金龙徽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徽章对你似乎很重要的样子啊?瓦特问道。

不是对我很重要,而是对整个兽族都很重要。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个由五爪金龙盘成的徽章究竟代表着什么吗?龙海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凯文和看不到面孔的瓦特,叹了口气解释道。

这枚金龙徽章是兽族世代传承的英雄徽章。

每个传统的兽族族群都会有一枚这样的徽章世代保存着,直到遇到合适佩戴它的人出现,而这个人就是这个族群的英雄,也是整个兽族的英雄。

整个兽族的英雄??瓦特的下巴差点砸到了毒狼的背上。

四 兽族英雄没错,就是整个兽族的英雄。

龙海认真的说着,然后抬手一指,到了,转过这个弯就到我们的村庄了。

我们村庄的名字和村庄本身一样的美,我们叫她‘桃源’。

欢迎尊贵的兽族英雄到我们的村庄里做客。

我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瓦特似乎很难接受这样的礼节,跟你说龙海,你要是搞这些虚的我可转身就走啦。

你明白个屁,不明白就不要乱说话。

凯文敲了敲毒狼的背甲,轻声的说道:有些礼节尽管繁琐,但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

龙海大声的招呼着村庄里的住民热烈的欢迎着来自外界的两个兽族的英雄,一时间鲜花与欢呼声不断。

瓦特的脸被头盔上的面甲遮盖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凯文却是一脸色相的四下打量着这个村庄住民里的女人。

从他留口水的样子看上去就知道此刻一定在意淫着某位美女了。

果然,就在蝎子行进的途中,凯文毫无征兆的从蝎子的背上窜了下去,只一闪便落在了路边一位漂亮的兽族元人的女孩身边。

那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头棕色的头发高高的束在脑后,虽然算不上好看,但神情之中流露着一股子纯洁的气息,她身穿白色亚麻长裙,腰间一根带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她的胸与臀部。

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和其他所有的兽族元人一样找不到丝毫的兽族的特征,她看上去就和不死族的族人没什么区别。

此刻的女孩手中捧着一只小小的装满了鲜花的篮子,却是被凯文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不知所措了。

她就这么注视着面前那张刻着狭长且丑陋的刀疤的脸上那双满是深情的双眼,渐渐的竟有些神迷意乱起来。

就在这时,凯文缓慢而又郑重的单膝跪倒在女孩的身前,轻轻的持起她的右手,深情的说道:我的美丽的小姐,作为一名无畏的骑士,请问有什么能让我——凯文·圣·奥兰多为您效劳么?凯文的深情使得女孩如同被雷击到一样,她的花篮从左手上滑落,轻轻的掩上了因吃惊或者说是兴奋而张开的红唇。

她的右手依然被凯文抓着,花篮里洒出的花瓣随着风在二人之间飘落。

看到女孩的表情,凯文微微一笑。

他很有礼貌的对女孩的右手实施了一个吻手礼,然后在女孩的身前站立起来,依然拉着女孩的右手不放。

另一只手按在胸口处轻喝:我凯文·圣·奥兰多以骑士的荣誉为名,出现在苦困者的面前;以大无畏的勇气为矛,荡尽世间之邪恶;以无尽的忠诚为盾,守护心中的正义。

他低下了头,再度用更加深情的目光直视着女孩的双眼,并轻轻的捏住了女孩尖俏的下巴不给她躲闪的机会,温情脉脉的说道:所以我美丽的小姐,无论您有怎样的困扰,我都将全力以赴的为您排忧解难。

说完,便低头吻了下去。

嘡……黑色的蝎螯落在了凯文的脑袋上面,我们英俊的风情万种的骑士凯文,就这样随着蝎螯的落下,以大无畏的骑士精神直挺挺的晕倒在了女个女孩的面前。

不等凯文的身体摔倒,刚刚将他敲昏的蝎螯夹住他的领口,将他扔到了蝎子的背上。

坐在上面的瓦特扭头看了看,便毫不在意的对吃惊得说不出话的龙海说道:不用搭理他,这家伙就这样,看见美女就走不动。

半个小时后,村庄后面崖壁顶端的一个岩洞里,晕过去的凯文被龙海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龙海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瓦特这家伙能穿着一整套的黑色金属铠甲如同走平地一般的轻松又自在的登上了这座崖壁,却丝毫不见他有帮助自己背凯文一下的意思。

仔细回想一下,从第一眼见到瓦特这个家伙,似乎就没有过一丁点的肢体上的接触。

谁?谁打我?正在这时,因摔在了地上而惊醒的凯文打断了龙海的思考。

就见凯文一个猛子从地上窜了起来,我的姑娘,我的美女,我的心肝,你跑哪去了??瓦特痛苦的捂住了额头,他是在想不到这个家伙在晕倒之后居然还念念不忘美女的事情。

他看了看龙海,叹了口气,做出了一个敲晕他的动作,免得凯文这个家伙在这里现世,天知道这么巨大的岩洞里有没有第二个人居住。

万一碰上一个忠厚的老实汉子也就罢了,万一要是遇到个长舌的女人自己这一世的尊严与威名岂不是全都毁在这了不成?貌似自己也没什么尊严与威名的。

龙海看见瓦特的手势不暇思索的跳到了凯文的身后,正当他准备砍向凯文颈部动脉的手刀刚刚抬起,降落未落之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岩洞的深处传了出来。

声音苍老却无比的浑厚。

住手,小龙!龙海听后放下了手臂,迅速的退到了一遍垂首而立。

这二位应该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对于客人来说挨揍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且我们桃源之中也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龙海低头沉声的应着。

同时这浑厚的声音也将凯文玩闹的心情搅得空荡荡的。

远道而来的客人啊,轻向前走,让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头子看看你们的样子。

龙海的师傅轻轻的说着。

凯文和瓦特不自觉地便按照声音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

龙海,带路。

跟着龙海在岩洞里面转了几个转弯之后,来到了一件收拾的非常干净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端坐着一个白眉白胡子的老头,他已经老得连说话的时候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房间的四周都是装着这种各样的机器,似乎就是这些机器维持了老头的生命一直到现在。

刚刚在老头的房间内站定,老头张开了他的双眼。

精光一闪即逝,老头在扫了瓦特和凯文二人一眼之后,眼睛又闭上了。

五 老者的请求这老头刚才不是说自己看不见的吗?凯文在瓦特的身边小声的嘀咕着,刚才我好像看见他的眼睛比我还亮。

我看也是,瓦特的声音更加的难以辨认,刚才这老头张开眼睛的时候好像有光线射出来了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瞎子。

你们这么说我师傅好像不太好吧?龙海走了过来,同样小声的说着,哎,哎。

你俩别走啊,说真的,我也是头一次看见他张开眼,要不我还真以为他是个瞎子呢。

老头:汗~~~~就在几个人小声嘀咕的时候,老人开口了:尊敬的来访者,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这个元人部落桃源的祭司,至于我的名字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湮没在岁月的长河中了,你们可以像小龙一样称呼我‘师傅’,也可以直接称呼我‘祭司’。

请问尊敬的来访者,行尸和灵魂,你们到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凯文和瓦特的心头同时一震,行尸和灵魂,这祭司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二人相视一眼,决定静观其变,对于目的的问题凯文准备随便编造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先。

没等凯文和瓦特说话,龙海抢先问道:师傅,我不明白您所说的行尸和灵魂是什么意思。

祭司说道:小龙啊,有时候肉眼是无法真正看清事实的真相的。

难道你忘记了我曾经教你的要用心眼去观察这个世界吗?此刻站在你身边的人,一位是记忆传承的肉身,另一位则是没有身体的虚幻。

这怎么可能?龙海问道:从刚刚的战斗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我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再说他们身上佩戴着金龙徽章,那可是真正的五爪金龙啊。

您知道的,只有真正的兽族英雄才有可能佩戴这样的徽章的。

他们一定是鹿人的元人后裔,毕竟流落在兽族之门外面的两枚金龙徽章全部收藏在他们那里。

你错了小龙,祭司抬了抬手指,指向了龙海身边站着的瓦特。

你可以尝试着碰一下这位来访者的身体。

碰一下就碰一下,龙海嘟哝着,挥手拍向了瓦特的身体。

人明明就在这,我还能摸不到他不成?一切就如同龙海自己说的那样,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穿过了瓦特的身体,没有丝毫着力的感觉,没有丝毫的迟滞,就和穿过空气一样的简单。

这……龙海一下子就懵了,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一说,而且这个灵魂还在光天化日跟自己说笑。

此刻的龙海是在是有一种想昏死过去的冲动,只是,很可惜的他坚韧的神经让他失望了。

其实,在听到老祭司的话以后瓦特就在考虑是否要躲掉龙海伸过来的手,甚至有那么几秒钟他还在祈祷龙海不要把手伸过来。

可当龙海真正的挥手向自己的身上摸过来的时候,瓦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一时间他心情愉悦的眼睁睁得看着龙海的手在自己形成的影响的身体中一挥而过,然后他又愉快的观察了一下龙海接下来的反应。

最后他略略思索了一下,礼貌的开口了。

瓦特说:尊敬的老祭司,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我真的很好奇,您说您的双眼已经失明了,但您有是怎么看出我和凯文的秘密的呢?您的高徒,和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我自信他是看不出来我的外表的。

被一个盲人看穿了本质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所以我想您是否可以给弟子解惑,以便于弟子日后的改进?不错,不错。

老祭司笑道,虽然我的肉眼已经瞎了,但是我的心眼还在。

心眼?三人同时开口问道。

不错,正是心眼。

老祭司耐心的解释道,小龙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这一次你可一定要仔细听啊。

其实心本无眼,所谓的心眼即感官。

通过气温、气流的变化去感觉身边的世界,许多时候肉眼看到的不过是幻象而已,当肉眼闭合,通过感官去感觉的时候,便会发现事实的真相了。

通过肉眼以外的感官去感觉么?龙海见到师傅点头后,若有所觉的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再无声息了。

小龙这孩子真的很不错,老祭司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两个人不知该怎么回答,幸好老祭司只是顿了一下,又开口了。

从你们进入这个山洞开始,我就发现你们并非兽族的族人了。

说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口瓦特先说:机械族瓦特。

凯文说:不死族凯文。

机械族和不死族?很有创意的组合,你们两族不是死敌么?老祭司微微的笑着,但是他的声音却渐渐的冷冽起来: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组合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也不清楚你们两族的关系现在究竟怎样了,但是我想请你们解释一下你们身上的金龙徽章究竟是怎么回事?散落在兽族之门外面的金龙徽章只有两块而且都在鹿人的手上,你们究竟是怎样从他们那里得到这两块徽章的?!瓦特把从绝望之海与凯文相遇,到沙漠边缘那座城市废墟中的种种经历都跟老祭司仔细的描述了一遍,中间的些许遗漏也由凯文一一补齐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至于我和凯文的组合,或许只能算是巧合吧。

瓦特轻声的说道。

是这样啊。

哎,老祭司悲伤的叹了口气,鹿人没落了啊。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你们解救了鹿人的危机,那么你们理应成为兽族的英雄。

这一点是和种族没有任何关系的,在这里我替兽族的先辈们谢谢你们了。

凯文赶忙上前制止了老祭司的礼数,同时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种极为不自在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糟糕的事要发生一样。

果然,不等凯文架住老祭司的双手离开,就被他反手一把抓住。

老祭司抓着凯文的双手,不断地摸索着,同时说道:兽族的英雄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你们务必答应我这个将死的老头吧。

六 元人村庄的危机面对祭司的请求凯文还没等拒绝,瓦特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不问问究竟求他们帮什么忙。

原来这个被称作桃源的村子是和绝望之海边缘的鹿人小镇一同为了躲避当年的战乱而从兽族之门逃出来的兽人后裔。

只是不同的是,鹿人部落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一直走到了沙漠的边缘,在那个偏僻的绿洲里住了下来。

而元人小队则从兽族之门出来后不久便停了下来,因为当时的族长觉得离兽族之门近一些,以后万一再有兽族的元人逃出兽族之门,桃源的居民也能在第一时间里将其接回村庄。

在兽族之门的里面是由兽族的獒人部落守护的,他们主要的任务是防止有敌人从兽族之门通过,入侵兽族大地。

獒人威猛,但生性善良。

许多逃到他们部落里的元人都被他们收留了下来。

要知道元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任何兽族的种族在繁衍的过程中都有一定的几率生产出元人婴儿,他们的出现似乎是一种返祖的现象,他们身体中的兽族特征似乎全部都消失了。

体格孱弱的他们在崇尚武力的兽族大地上受尽歧视,甚至一些元人婴儿刚刚出生就遭到了抛弃,一部分幸运的元人逃到了獒人部落中,这些善良的獒人将他们集中起来,到了每年的6月25日便会护送他们穿过兽族之门。

老祭司耐心的解释着。

6月25日不就是后天吗?瓦特的系统对于日期是很敏感的。

没错,就是后天。

我们村庄的战士已经出发前去接引新人的路上了。

我没看出来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凯文淡淡的说道。

不,准确的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请你听我吧话说完,老祭司顿了顿,往年留守的人只有龙海一个,今年也不例外。

但是你看到了龙海现在的情况,兽族一旦进入顿悟状态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凯文抢道:也就是说你需要我们帮你守护这个村子一段时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也许只要几天就够了。

老祭司笑了,看上去笑得很真诚,怎样?尊敬的兽族勇士,能否答应我这个请求呢?凯文和瓦特二人坐在村庄入口的城门楼上闲谈着。

真是想不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竟然在村口弄了一道这么厚的城墙,不过这地形可真是,啧啧,省料又省力呀。

瓦特四下打量着的城墙耸立在桃源村的入口处只有不到百米宽的喇叭口上,这高达40米,厚约20余米的城墙引起了瓦特的不断的赞叹。

然而坐在一边的凯文却始终没有说话,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瓦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我想我们被那个老东西给涮了。

凯文掏出烟,深吸一口,瓦特啊,我看你还是把毒狼开过来好一些啊。

怎么?难道这里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瓦特问道。

我感觉是这样的。

凯文走到城墙的边缘,指着城墙上的一些印痕说道:瓦特啊,你来看看这些痕迹。

瓦特飞快的跑了过去,然后从城头一跃而下,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之中,仔细的查看着城墙上的每一道痕迹,难道说……没错,凯文轻叹道,恐怕守护村庄这个事没那么简单。

这城墙上的印痕一定是某些东西在攻打村庄的时候留下来的,而我估计这个攻城的时间就在这几天!怎么说的这么肯定?毒狼从城墙的另一面爬了上来,瓦特就坐在毒狼的背上问着。

很容易猜到的,每年的6月25日都是他们元人村庄战斗力最薄弱的时候。

凯文打开了毒狼的背甲,不断地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来。

换做谁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那我们怎么办?瓦特问道。

准备战斗,凯文吐掉了嘴里的烟头,谁让你答应人家了呢,再说不死族的战士面对战斗永不退缩。

就在凯文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的时候,山洞里的瓦特忽然开口问道:祭司先生,我有一个疑问。

疑问?老祭司说道:有什么问题请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答复你的。

瓦特问道:我想问一下,这样的守卫战斗每年都有吗?老祭司答道:没错,每年的6月25号,当我们元人战士接引刚刚通过兽族之门的同胞的时候,敌人都会趁着我们守卫力量虚弱的空当大举进攻。

瓦特又问道:那每年的守卫任务都是由谁来完成的呢?老祭司没有说话,而是将他那干枯的手臂抬了起来,伸出手指遥遥的指向龙海盘坐的方向。

龙海??瓦特奇道:只有他一个人就能完成这每年的守卫任务吗?老祭司沉默的点点头。

那这么说入侵者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啊?瓦特笑道。

不,你错了。

老祭司猛的开口,入侵者的实力还算一般,但是他们的数量一年比一年多。

不过,小龙的实力给他们留下了阴影,所以他们在进攻的时候在气势上就先输给小龙一截了。

而且桃源入口的地形很特别,不知道你进入桃源的时候注意到这一点没有。

当然,瓦特笑道,典型的喇叭口,无论对方来多少人,到最后都不过是添油战术罢了。

只要体力能跟得上,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不错,不错。

老祭司笑了,所以小龙他才能一个人守卫这个村庄啊,对了,那个凯文他自己能行吗?难道你不去帮帮他?不用不用,我就在这陪您好了,他自己能行的。

瓦特对凯文似乎很放心的样子,不过他再度问道,您确定龙海对那些入侵的家伙又那么大的震慑力吗?当然了,这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老祭司想了想又说道,其实只要我们的人从兽族之门出发了,3、4天的时间就能赶回来,到时候你们的守卫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很好,很好。

瓦特似乎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想着想着,他轻声的笑了。

七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忙了一身汗的凯文刚刚把他的家底从毒狼的内部空间里面搬了出来,在城墙上准备好,就见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奇形怪状的家伙杂乱却十分谨慎的向前移动着。

由于山谷的谷口呈喇叭口形状,所以那片黑压压的潮水很快被压缩成了三角形,如同一只黑色的巨大锥子一样刺向了村口的城墙方向。

此刻凯文坐在毒狼的背上,貌似悠闲地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

他淡淡的看着敌人前进的态势,从他们的速度和体态上不断地计算着他们在一会进攻时的战斗方式和强度,同时他也稳定一下略微忐忑的心情。

毕竟当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如同潮水般涌上的无数的敌人时,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而且,凯文还在不断地咒骂着,像面前这些丑陋的怪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进化史当中,有的身体浑圆背上长着数不清的尖刺;有的体型正常,但三角脑袋上一对巨大的口器探出口腔;有的则是浑身如若无骨,但表皮上却布满了粘液;有的……叹了一口气,凯文简直就要看不下去了,他敲了敲毒狼的背甲。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一堆人型的昆虫么!该死的老头,他该不会是让我们两个人对付这么大的一片吧?怎么连个人手都不给我加派一下,那怕有一个帮我搬运弹药的人也好啊。

毒狼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自从毒狼背上的那个瓦特钻了进去以后就在没出现过,不过看毒狼的样子似乎瓦特正在抓紧时间给毒狼的各个武器充能才对。

凯文看了看毒狼,再扭头看了看城墙后面的梯子口,再度叹了口气,还是没人来啊,果然给那个老家伙耍了。

就在凯文站在城墙前端俯视着下方的敌人队伍的时候,忽然发现敌人的队伍之中一阵骚乱,甚至略微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好一阵的混乱过后才被赶来的貌似头领一样的人物给镇压了,那些貌似头领的家伙外形和其他的敌人没什么不同,只是他们的颜色是火红色的,站在那一大片黑色的海洋之中甚是显眼,而且似乎他们只有在行使他们的指挥权的时候才会将外表变成区别于其他地级士兵的火红的颜色。

凯文伸直手臂,将中指立在双眼中间,飞快的测算着每一个火红色的敌人的距离。

然后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自动步枪,抬头深吸一口气,吐掉嘴里的烟头,喃喃的说道:200米,微风。

呼,战斗开始了。

砰……一个火红色的敌人倒下了,他的脑袋被打开了花,绿色的血液溅到了周围的敌人身上,泛起了一阵青烟还带着痛苦的嚎叫,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更远一些的黑色的敌人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依旧在红色头目的镇压下缓缓前行。

砰,砰,砰,砰……又是几声连续而又轻快的枪声,又是几个红色的身影随着枪声翻到在地。

几处小型的骚乱就如同落进了火药里面的几粒火星一样,迅速而有效的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败退。

很快黑色的潮水退到了4百余米的地方才被止住了脚步,更多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黑色的潮水之中极力的直至着溃败引起的骚乱。

但凯文此刻端着枪也无能为力了,他是在没有信心打中那么远的目标,而且昂贵的金属弹药于他来说也并不丰富,震慑之后必须省着点用才行。

达到了目的的他放下枪一转身,却发现龙海正站在他的身后微笑的看着他。

你……凯文吃惊的看着龙海,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就算是吧。

龙海点点头,笑道:看来我的震慑力还可以啊。

你的震慑力?凯文叫道:这分明是我那几枪的功劳好不好?好吧,好吧。

就算你的功劳。

龙海解开身后的金属箱子重重的砸在城墙之上,黑色的潮水再次陷入短暂的混乱之中,站在龙海身边的凯文却没感到任何震动,尽管城墙的表面被砸了一个坑出来。

什么叫算是啊?凯文弱弱的道:谁的功劳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怪物究竟有多少啊?这么大的黑压压的一片,我们得杀到什么时候去啊?谁知道有多少?几万头也有可能吧。

龙海淡淡的说着,脸上丝毫看不出担心的神色。

其实我们只需要坚持几天就可以了,等到接引新人的战士回来,守卫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几天?那么久,有休息的时间没啊?凯文叫道。

应该是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一旦这些敌人开始进攻,基本上持续不断的战斗就开始了,想休息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龙海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他看着前方敌人的队伍,挑了挑眉毛,看,他们开始骚乱了,我们的战斗要开始了。

怎样?准备好了没有?早就准备好了,用你告诉我!凯文神色紧张的看着前方,那一大片黑色的潮水渐渐的混乱起来,一点点的向前涌动着。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休息的几天持续战斗么,似乎还真没尝试过。

你行吗?当然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我自己完成这个守卫任务,要不你以为我一出现他们就会乱套啊?龙海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那么你暂时先顶一阵子,等你累了我换你休息。

不能咱俩一起参与战斗,那样的话好不容易有个帮忙的再休息不上可就赔了。

不是,我……好了,就这么定了,兽族的英雄啊,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

龙海打断了凯文的话,盘膝坐了下来,闭上双眼再不言语了。

我……我靠,真是丧尽天良啊,你知不知道我的战斗方式和烧钱有什么区别吗?单打独斗还凑合,这一大群几万头的敌人啊,我得多少材料才够用啊。

天……凯文抱怨了一阵看看龙海完全没反应,愤恨的转身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了。

只是他完全没注意到龙海微微上挑的嘴角。

好吧好吧,你要站便作战!!凯文吼道,浑身的气势随着怒吼蓬勃而出。

八 演出开始了开始了瓦特,准备战斗吧,凯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步枪点射火红色的敌人。

每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倒下黑色的潮水中间都会出现一点骚乱,但是即使是骚乱着也始终在前进,他们仿佛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不顾一切的向前移动着。

尽管从他们谨慎的动作和缓慢的速度来看似乎有着极大的不情愿,但他们还是没能停下脚步,尽管明知前进即是死,但依旧犹豫却执着的前进着。

凯文抽空看了看毒狼的动作,此刻毒狼尾巴上的那部激光武器都已经充能完毕了,尾尖上闪烁着妖异的红芒,如同一只红色的勾玉一般悬在空中。

凯文笑了,他转回头低声的说道:瓦特啊,我们的演出开始了!凯文极富节奏的点射着敌人队伍中火红色的身影,步枪的枪声每一次响起都会有一团绿色的腐蚀性液体从火红色的身体里面迸射出来。

他的呼吸平稳而悠长,持枪的手牢固且坚定。

他半蹲在城墙的边缘,整个人就如同一块磐石般岿然不动,除了他不断扣动扳机的手指。

此刻的凯文似乎整个进入到了一种无悲无喜的状态,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丝毫不在意前进中的黑色的敌人。

近了,近了。

当黑色的潮水距离城墙不足100米的时候,那些黑色的身影突然开始加速,开始他们那种近似绝望的冲锋。

似乎到了这个距离便再没有生的希望一样,他们绝决的向着城墙发起了无畏的冲击。

他们压低了身体,尽量使身体上带有甲壳的部分朝着前方,他们的速度飞快,似乎百米的距离几个起落便到了城墙的下方。

然而,蹲在城墙边缘的凯文似乎对着一切都并没有发现一样,任由那些黑色的敌人冲到近前,而他只是不顾一切的快速的点击着那些红色的身影。

敌人开始攀爬城墙了,他们之中那些背上张有尖刺的家伙在加速的过程中高高的跃起,将身体抱成一团,使背部的尖刺深深的刺入到城墙之中,随着高度的增加,他们踏上了同伴的身体垒成的缓坡,他们所做的仅仅是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高的固定在城墙之上。

很快,一道道黑色的梯子便在城墙的正面成型了。

瓦特依旧老神在在的点射着那些火红色敌人,似乎黑色的敌人上来了也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不过他没动毒狼却动了,它的六条细长的腿带动他巨大的身躯快速的移动到了城墙的边缘,压下早已经张开的双螯,黑洞洞的空气炮炮管在蝎螯的中间散发着丝丝森冷的味道。

所有攻城的敌人都楞住了,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蝎子,再加上那黑色的外壳看上去说不出的邪恶,特别是在它的尾尖还闪烁着妖异的红芒,那红芒在黑色外壳的衬托下显得极度的危险。

坐在驾驶仓中的瓦特通过毒狼的眼睛看到城墙下方那些敌人狰狞的面孔的时候不由的迟疑了一下,他胆怯了,没错他确实胆怯了一下。

毕竟作为一个没有武器系统的机械族人来说,战斗是永远不属于他们的,可以说瓦特的战斗经验几乎为零!一时间面对如此众多而又凶悍的敌人他的思想上一点准备都没有,尽管早在敌人开始集结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真正的开始痛下杀手的时候他迟疑了。

那毕竟是生命啊,如此众多的生命即将在他的攻击之下变成冰冷的尸体甚至是碎肉,那种感觉……那种对生命的眷恋忽然在他的本体之中无限的蔓延开来,一时间瓦特操控着的毒狼停止了动作,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城头之上和下面同样发呆的敌人形成了瞬间的宁静。

一边的凯文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吼道:瓦特!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开火?要知道真正需要我们守卫的人就在我们的身后,你面对的是敌人!凶残的敌人!!难道你忘了那些需要你保护的人吗?!凯文的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城头之上惊响,城下的敌人瞬间从呆滞中清醒过来,怒吼着开始了他们的攀爬,而瓦特却感觉到本体之中,记忆的最深处忽然生出一种无尽的勇气,那勇气瞬间席卷了他整个的本体乃至机械的身躯。

我的守护么?我要保护的人吗?瓦特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完完全全的抓不出。

城下敌人的怒吼惊醒了他,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开火了。

空气炮的炮管射出的高压气流裹挟出白色的气浪带着尖锐的呼啸向着城下的敌人无情的扑出,一时间喷涌而出的绿色鲜血以及残肢碎肉如雨般的由城头落下,一时间城墙之下变得混乱不堪无比的血腥,呻吟声、哀号声充斥了周围的空间。

在血腥气味的刺激下,城下的敌人似乎发了狂,他们一次次的重复着登城的行动,然而他们的行动一次次的被同样发了狂的瓦特所破坏。

随着凯文第一次的打击开始,那些残肢碎肉以及从破碎的身体中飞喷而出的各种液体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此刻瓦特体内的机械系统已经无法对他的本体行为作出任何的约束了,他的本体在这样血腥的场面下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完完全全的接管了系统对身体的监管,他疯狂的挥动着毒狼的双螯,蝎螯间喷涌而出的高压空气一条条的在黑色的潮水中犁出一道道深沟。

瞬间,这刚刚被犁出的深沟再度被黑色的身影填平。

就这样,在守卫与攻城之间的战斗刚刚开始的时候,便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黑色的敌人瞪圆了血红色的眼睛,疯狂的涌上,远处那些红色的身影也变得越发的密集起来。

在敌人舍命的进攻之中,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伤兵,所有受伤未死的全都被后来的人活生生的踩在了脚下或者被残肢碎肉掩埋窒息致死,甚至就连因为地面湿滑而摔倒的也没能再战起来。

就这样在一茬又一茬的进攻之中,城墙下方的尸体随着战斗时间的增长而逐渐的堆积起来。

九 嗜血两个小时过去了,凯文的步枪依旧选择性的点射着不远处那些红色的身影,在他快速而有效的打击过程中,他发现那些红色的身影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弹跳力都要优于那些黑色的敌人,而让他担心的却不是这些,毕竟以那种程度的身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地面直接跃到40米高的城墙之上的。

真正使凯文担心的是在点射打击的过程中,他发现很大一部分红色的敌人竟然是由黑色的敌人转变过来的,而且这种转变的态势正缓慢的加快,以这样的速度来说或许再用不上十个小时,城墙下方的这一片黑色的大潮将会完全的变成红色。

然而,凯文此刻已经无暇关心那些了,眼下最要命的事就是随着着两个小时瓦特疯狂的轰击之下,城墙下方的肉堆已经堆起了20多米高的高度。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小时,那一大堆的肉便能涨到30米左右的高度。

那么那些外表变成了红色的敌人一旦大举进攻,他们完全有可能从这30余米高的肉堆之上直接跃到城头上来,从而展开近身的肉搏战。

这可不是凯文想要的结果,毕竟以他的战斗方式来说,中短距离的打击才是最有效的。

并非他的肉搏战不行,而是一旦发生了近身肉搏,他的体力将会以极快的速度消耗,在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的时候,大量的消耗体力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凯文抽空看了看身边的毒狼,那个大家伙在瓦特的操控之下行为变得极其的疯狂。

它不断地快速的在城头之上移动着,疯狂的开动空气炮将城墙下方的敌人轰成人渣。

即使有少数侥幸成功的攀爬到城头之上的家伙,无一不被那双有力的蝎螯夹成了两段然后远远的甩出去,最惨的一个家伙是被那沉重的蝎螯活生生的砸成了肉饼摊在了城头的地面上。

凯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从没见到过甚至从没想过机器人居然也有嗜血狂暴的时候,毕竟那是些以系统的逻辑运算为主的冷血无情的家伙啊,可看看眼前的瓦特,似乎很多机械种族所固有的东西在他身上基本就没有体现出来,在他的身上所展现的更多的是更加人性化的一面。

当第二张肉饼在城墙上出现的时候,凯文是在是看不下去了,纵然在他千年传承的记忆中战斗的经验极其的丰富,但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还是极为少见而且很难使人接受的。

虐杀,对,这绝对是虐杀。

凯文暗暗地想着,今后再也不吃肉饼了。

他扭头看看身后依然盘腿大坐似乎毫无反应的龙海,他叫道:龙海,赶紧过去给瓦特一锤敲醒他,我怕他再这么下去他的逻辑运算系统恐怕有烧毁的危险。

喂,你听不见我说话吗?凯文见龙海没什么反应气急败坏的叫道:好!就算打他你下不去手,那你睁眼看看城墙下面的尸体都快堆到城头了,想想办法清除一下总行了吧?龙海依旧坦然的坐在原地文思未动。

真该死!凯文气恼的一跺脚,转身朝着毒狼的身体没头没脸的就是一枪。

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过后,那枚子弹仅仅是在毒狼的体表留下了一个难以辨认的小坑。

但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却惊醒了嗜血状态中的瓦特。

刚刚清醒过来的瓦特,被城墙下面巨大的尸体残肢堆成的肉堆吓了一跳,他并不清楚刚才在嗜血的状态下所发生的一切。

他快速的翻阅了一下自己的系统,结果发现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系统的记录居然是空白!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在他瓦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他的系统竟然没有对其进行记录。

就在瓦特努力的试图恢复系统对之前那两个小时的记录的时候,一边的凯文急吼吼的冲着他的方向喊道:瓦特,瓦特!你究竟怎么了?刚才那么疯狂,现在却开始发呆!没时间发呆了,再不开火那些敌人就冲上来了!!瓦特的身体一抖,毒狼动了。

在经过极其短暂的停顿以后,毒狼的动作变得理智了许多,不再毫无章法的胡乱开炮,也不再用它那巨大的螯拍肉饼了。

而是变得极其的精巧,每一次开炮都保证了最大数量的消灭了敌人。

看到这一幕的凯文终于放心的呼了一口气,他抽空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毕竟远方那些黑色的敌人越来越多的转变成了红色,他的点射已经基本上没有了什么意义,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其他的比红色外表的敌人更厉害的了。

他抽着烟,悠闲地看着毒狼不断地消灭着所有敢于攀爬城墙的敌人,对瓦特说道:瓦特呀,你现在应该向办法将城下的那一大堆尸体处理一下了,不然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怪物都能直接走上城头了。

另一边的山洞里,半晌没有反应的瓦特忽然开口问道:祭司先生,请问以往龙海的守护是如何战斗的呢?他是怎么处理的大堆的尸体呢?大堆的尸体?祭司惊讶的说道,龙海在守卫村庄的时候从来没出现过大堆尸体的情况啊,他每一次都是直接杀进敌人的人群中去。

不会吧?这么霸道!瓦特赞叹了一下,旋即转移了话题,现在战场上的情况可有些奇怪呢,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经常发生,而且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呢。

奇怪的情况?祭司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做的只能是等了,希望那个凯文可以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很简单,你要相信凯文的实力,毕竟他并非一个人战斗。

想看现场的情况其实也是很简单的,随着瓦特的身体一阵轻微的抖动之后,一道异常清晰的画面从他的手中缓缓的攀升出来。

那画面上竟然就是即时的战斗,凯文指着远方不断变成红色的黑色敌人,还有城墙脚下的巨大尸体堆说道:目前凯文在城墙上最危险的就是这两点了,我由衷的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指点。

尤其是那些变成了红色的敌人,他们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 红芒短暂而又凝重的吟唱过后,祭司的双眼渐渐的恢复了光泽,他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瓦特,尤其是在他手上悬浮着的那个画面。

那是前方不远处城墙之上的战场,使祭司感到更加诧异的是城墙之上竟然端坐着一个人,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龙海?他怎么会在那里?他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瓦特看了看坐在山洞之中的龙海,此刻他的脸上一片的宁静,呼吸平稳且悠长。

瓦特笑了:那不过是个幻术罢了,以备不时之需的。

倒是祭司您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我这么肯定的认为您的眼睛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失明呢?灵魂可以轻易地看清世界的本源。

祭司笑了,其实我不过是因为过于衰老而导致的失明,并非外伤造成的。

所以通过吟唱可以加速双眼细胞的代谢速度,从而恢复细胞的活力。

正因为这样所以您还是可以用肉眼观察世界的。

哎,兽族的歌声真是神奇啊。

瓦特赞叹着,其实从刚刚见到您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觉您的身体只是单纯性的老化,而这个岩洞里的这些设备不过是维持您身体各种细胞所需的营养罢了。

所以我才可以肯定的认为您的眼睛并未失明。

不错的分析,不过这一次恐怕将是我最后一次用肉眼来观察这个世界了。

祭司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不舍,到了我这个年纪,细胞已经因为衰老而变得相当的脆弱了,这一次我强行增加双眼的细胞活力绝不亚于饮鸩止渴啊。

可惜了,不过值得。

瓦特的脸上满是坚毅,等这次战斗结束了再说这些吧,快看,战场的情况有转机了。

通过瓦特手中的画面,祭司清晰的看到了战场上的每一个变化。

那只巨大的黑色的蝎子稳稳的据守在城头,它身边的凯文却坐在那里悠闲地抽着烟。

城头之下的尸体已经堆积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那些黑色外表的敌人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一拥而上,这一次进攻的激烈程度似乎那黑色的蝎子已经无法做到完全拦截了。

坐在毒狼里面的瓦特此刻正快速的对城下尸堆中的尸体进行着扫描与分析,对每一种敌人的尸体强度进行着计算并与其他种类的进行着比较,他正试图找出这些敌人中身体强度最高的一种。

在加速运转的系统的帮助下,瓦特很快便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数据,然后他控制着毒狼的系统对其尾部的激光武器进行着机器精确的选择性调试。

就在那些黑色的敌人认为尸堆的高度足够他们飞跃到城墙之上的而开始了疯狂的大举进攻的时候,毒狼尾巴上一直都在闪烁着的红色光芒突然毫无预兆的变亮,而后一道极宽的扇形射线从尾尖射出,射线的一边紧贴着城墙的边缘,另一边则在并不是很远的前方。

整个射线的形状以毒狼尾部的尖端为顶点呈三角形正好将那个巨大的尸堆笼罩在内,随着毒狼身体缓慢的转动,那道扇形的光线看似缓慢却十分迅速的从城墙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

在这个移动的过程中,所有被红芒所笼罩的尸体与敌人都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就连原尸堆下面的地面都被这红芒扫掉了30公分左右的一层,低下去的那块地面与原有的地面的断层整齐而又光滑,在那块低下去的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些细小的晶体。

然而那些刚刚跳跃而起或是即将落下的敌人,一部分身体被那可怕的红芒扫过之后如同那尸堆一样消失不见,但剩下的那部分身体却似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冲击力一样依靠起跳时产生的惯性向城墙的上方飞了过去。

然而就在那些因高高跃起而躲过这次致命打击的敌人快要落到城头上的时候,随着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而变成了碎肉纷纷落下。

原来凯文在红芒亮起的瞬间爬到了毒狼的背上,架起他的火神炮给予那些刚刚躲过一劫的敌人致命的打击。

一时间,在城墙和敌人之间形成了一段诡异的空白地带。

然而,毒狼尾部的红芒也在清除了巨大的尸堆后变得黯然无光。

坐在毒狼内部的瓦特不断地受到毒狼的系统的提醒,尾部的激光武器在刚刚的打击过程中接近了负荷的极限,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后才能再次进行充能。

而瓦特本人却因为巨大的尸堆的消失而变得轻松了许多,至少那种面对亲手杀死的数量众多的敌人总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特别是绝大部分的尸体并非完整。

坐在岩洞里的瓦特同时也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清静了。

但坐在他对面的祭司却神色凝重的盯着瓦特面前的影像,他盯着影像中远方那片黑色的海洋正逐渐的转变为火红,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瓦特看着祭司的表情似乎发觉了什么,他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影像。

刚刚那些疯狂进攻的敌人在红芒的威慑下远远的退了回去,谨慎的打量着前方似乎不可逾越的城墙。

而更加仔细的观察过后,瓦特发现远处的敌人队伍中,黑色敌人的数量在不断地减少这,取而代之的红色敌人却变得越来越多。

他不断地放大着影像,最终画面停留在一个黑色的敌人身上,那家伙的外形和一只蟑螂无异,但是他身上的黑色的壳却在变换着颜色,从每个关节的缝隙开始向另一个关节的缝隙方向逐渐的转变为红色,他脸上的表情同时也变得狰狞起来,看上去似乎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将画面拉回,似乎发生这样变化的敌人并不在少数。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变成红色的了?瓦特看着画面问道。

不会是所有的敌人都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吧?从敌人的进攻到现在经过多长时间了?祭司反问道。

大概4个多小时吧。

瓦特回答着,难道您连时间都不记得了?不是,祭司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似乎很艰难的开口道:刚刚才4个小时么?情况似乎不是很妙啊。

十一 进化情况不妙?瓦特疑惑了,您指的是什么?祭司指着画面中不断变成红色的敌人说道:看见那些变成红色的敌人了吧?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了。

是啊,那又如何?瓦特不明所以的问道。

如何?祭司轻叹道:变成红色说明他们进化了,而且这么早就开始了大规模的进化是从来都没发生过的事情。

听小龙说通常像现在这样大规模的进化都是在他守卫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以后才会出现的,现在的情况恐怕是凯文的攻击强度过大造成的。

怎么会这样?瓦特震惊了,攻击强度过大就能引发了敌人的进化,这怎么可能?物种的进化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每个物种的存在都是成千上万年甚至数万数十万年随着适应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最终形成完整的进化过程的。

可那些敌人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进化了?早知道战斗开始到现在才不过四个多小时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物种之间的平衡岂不是被破坏了?呵呵,自然的法则哪是那么容易被破坏的?祭司笑了,他们的进化并非持续的,这就是说他们这种激进式的进化是无法遗传给他们的后代的。

无论他们在战斗中进化成什么样,他们这种进化后的形态都是无法改变他们原有的基因结构的。

瓦特点点头,祭司又道:他们的这种进化其实和我们兽族的吟唱很像,都是一种战斗的本能,不同的是我们兽族依靠的是吟唱引发体内细胞的共鸣,虫族依靠的则是通过激进的进化改变自身的战斗能力。

事实上虫族原本应该算是兽族的一个分支,同样都是神的后裔。

但现在,如你所见,两个族群不但分裂了,而且还成了仇敌。

在这里是这样,在兽族之门的另一侧也是这样,两个种族之间相互仇视着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瓦特不再说什么了,他仔细的看着那些不断变成火红的进化者在黑色的潮水中不断地增加着,那些火红不断地扩大着、向四周蔓延着,大有将这整个的敌人的大军完全染成火红的趋势。

那些已经变成火红色的完成了进化的敌人不断地躁动着,他们的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祭司大人,您能为我详细的讲解一下龙海以往的守卫战斗的过程都是怎样的嘛?瓦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龙海对这些敌人的震慑力很强啊。

另一面的城墙上,凯文看了看龟缩在远处的敌人的外表不断地由黑色变成红色,他们似乎连进攻都忘记了。

凯文明白,这样的宁静不过是暂时的,当敌人再次进攻的时候其强度将比刚刚过去的那一波要强烈许多,至少从刚才不断点射杀死的那些已经变成红色的敌人来看,他们一旦变成了红色,其铠甲坚硬度,身体的强度、速度以及爆发力都有着明显的提高。

所以在这样一小段极其难得的宁静中凯文却变得无比的忙碌起来,他翻出了他的战斗背囊,在毒狼的身上栓了根绳子便滑了下去。

凯文在城墙下方快速的移动着,他的移动范围仅仅是毒狼用激光清除尸体的时候烧灼出来的那一块略低的地面之上,他弯腰奔跑却又不时的停下抬头看看远处敌人的动态。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行为,他不确定一旦敌人开始进攻的时候他能够以完整的状态脱身。

他回头看看身后城墙上的那根绳子,再看看身上的战斗背囊,盘算着在敌人发动进攻时的脱身之法。

就这样他在一个又一个他早在城头之上便计算好的地点停下,然后从他的战斗背囊中取出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炸弹安置在他用小型的空气炮轰出来的孔洞中。

紧张而危险的作业使得凯文的汗水滑落到他的眼睛里面,但他安置炸弹的双手却依然稳定。

他的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鼻尖滑落,但他的思维却无比的清晰,按照刚刚在城墙之上计算的位置和路线移动着,对每个炸点需要安置的炸弹种类也都仔细的做好了分析。

当总数一百零八枚炸弹安置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感觉前方敌人的气势猛然高涨起来,无穷的杀气向着他的方向涌了过来。

即使不用抬头凯文也知道敌人的第二次进攻开始了,就算不是大规模的进攻,至少也是一部分敌人发现了单独在城墙下面安置炸弹的他。

这最后一枚炸弹的位置相当的不好,几乎是完全的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丝毫没有可以隐蔽身形的掩体供他使用。

这也是凯文在城墙之上计算路线的时候,将这枚炸弹安置点排在了所有炸弹安置程序的最后,果然正在安装这最后一枚炸弹的时候他被发现了。

面对敌人的进攻已经将炸弹安置一半的凯文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尽管他此刻已经紧张得汗如雨下,但是他那双安装炸弹的双手却没有丝毫的颤抖,那双手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迟疑,快速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那过程看上去就如同自身的条件反射一般的熟练。

安装炸弹的同时他不断地计算着战斗背囊上的弹射逃生装置的最大弹射半径,他计算着自己与城墙之间的距离,他计算着绳子的长度,从敌人的脚步声中计算着敌人的速度,他甚至还通过满身的汗水对风的敏感而计算着风速与风向。

他觉得他平安逃生的几率似乎不是很大,他心跳加速他血压升高,但他依然没有停下手中对炸弹的引爆装置的调试。

口中还不断地碎碎念着:动力动力动力动力……然而,另凯文没有想到的是,变成了红色的敌人在速度上产生了可怕的变化,除了基本的移动之外,竟然还能进行短距离的弹射前进。

仅仅数秒钟的时间十几个红色的敌人便从他们出发的地方冲到了凯文的近前,此刻的凯文尽管已经发现了敌人的到来,但手上的动作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想和这些不起眼的虫子同归于尽,尽管在走出兽族之门之前复活对他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但是和几只虫子同归于尽这种事无论怎样都很难张口告诉别人啊。

何况瓦特这个大嘴巴一定会不计利益的将这种事情告诉阿尔他们,但愿瓦特能帮自己一把吧。

当敌人的刃爪划到面前的时候,凯文的口中高声的喊道:瓦特啊!!十二 震慑将手中刚刚完成的炸弹轻盈而又准确的扔进了之前打出的那个弹坑里面,跑在最前面的敌人那几双闪烁着红芒的锋锐的刃爪也已经带啸声划到了面前。

尚未起身的凯文极力的闪避着利爪的同时,开启了战斗背囊上面的那个弹射逃生装置。

这个逃生装置的弹射数据凯文在安置炸弹的同时已经根据对距离、风速风向等各种观测的结果进行了简单的调试,当逃生装置开启的时候,他可以完全不必理会自身的角度问题。

于是随着一个气爆声过后,原本站在凯文前面的几个红色的敌人被远远的崩了出去,而凯文自己也高高的弹了起来向着城墙的方向落去,只是在半空中,他的手臂上洒下一串血珠。

他还是没能完全躲开敌人的利爪,冲到他侧面的敌人的刃爪上,挂着一块带鲜血淋漓的肉。

但被弹射出去的凯文远没有那么幸运,至少在速度变得奇快的敌人面前,他的这次行动注定要成为一场搏命般的冒险。

袭击他的那一小队敌人在前面的几个遭到阻拦后,随后而上的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依旧快速的向着凯文弹射出去的方向奔跑着,那速度似乎并不比正在空中做着抛物线运动的凯文慢多少。

空中的凯文一边调整着身体的姿势为落地做着准备,一边计算着落地后和城墙之间的距离。

忽然他发现刚刚的气爆引起的烟尘之中飞速的窜出几个红色的身影向他这边追了过来,那速度在自己落地尚未起身的时候一定能赶到自己的身前,而自己则完全没有攀爬到城墙之上的时间。

凯文有些绝望了,尽管他的这次弹射已经非常完美的将自己送到离城墙最近的地方,但他还是低估了敌人变成红色之后的战斗及防御能力了。

但凯文并没有放弃,只要还有一点希望凯文都会去努力,而他的希望就是此刻站在城头的瓦特。

凯文从他的战斗背囊中掏了几颗手雷出来,向前方扔在了他和敌人之间。

当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扔出去的那几颗手雷也响了,就在敌人刚刚跃到手雷面前的时候。

而凯文也因手雷爆炸带起的气浪再度的向着城墙的方向翻滚了几下,他的身上也被手雷的弹片划了几个口子出来。

可他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身上有多少处伤口了,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抬手便抓住了他刚刚滑落到城墙下面时用的那根绳子。

他笑了,他的计算还算是比较精确的,至少绳子抓在手里安全返回城墙之上的几率便大了几分。

很快,凯文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因为还没等向上攀爬的他看见了穿过了爆炸烟雾的红色敌人,手雷炸碎了他们身上一部分的铠甲,露出里面淡绿色的肉,同时他们那绿色的血液也不断地从他们的铠甲缝隙中涌了出来。

然而更加使凯文感到绝望的是爆炸的烟尘消散过后,他看到了在他的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不下500名红色的敌人。

凯文看着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他已经来不及调整逃生装置的弹射方向了,他所能做的仅仅是将抓在手里的绳子紧紧的在手臂上缠绕几圈。

就在他准备再次启动弹射的一瞬间,没错就是一瞬间,他发现他面前的那些敌人突然止住了前冲的势头,他们竟然迟疑了一下,尽管他们此刻和凯文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仅仅一个跳跃就能将他肢解在他们的刃爪之下或是斩断凯文手中的那根绳子,但他们终究还是迟疑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同时也感到了从缠绕着绳子的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巨大拉力,即便那巨大的拉力险些将他的手臂拉断,但他却也因此而飞了起来,躲过了那些敌人致命的攻击。

飞在了半空之中的凯文,顺着手臂上的绳子看见了毒狼,原本栓在毒狼脚上的那根绳子此刻已经栓在了毒狼的尾巴上,随着它尾巴的甩动将他的身体带离了敌人的包围圈。

而瓦特正站在毒狼的背上冲他摇着手,看着瓦特脑后的那根与毒狼连接在一起的金属软管,他明白那是瓦特的真身从毒狼里面钻了出来及时的救了他一次。

同时他也看见了龙海站在城头俯视着城墙下面的那些红色的敌人,似乎那些包围了他的敌人是受到了龙海的震慑而在即将绞杀他的瞬间迟疑的,他不明白身上没有任何散发任何气势的龙海如何会有如此强大的震慑力,但他得救的另外一个原因显然就是因为这个龙海。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随着毒狼尾巴的再次甩动,凯文感觉手臂上又一次传来巨大的撕扯,他本已被甩到空中的身体突然打横向城头上的地面高速的冲了过去。

开不及叫喊,他只能本能的将身体抱成一团,便感到了一阵巨大的冲撞使他险些吐血。

当他再次站立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城墙上。

真他奶奶的见鬼!凯文连身体都还没站直便向着瓦特的方向咒骂起来,老子是肉做的,不是你那种铁壳的罐头,你使那么大的劲干什么!还嫌城头上的肉饼少么?瓦特却发出了几声嘲笑,头也不回的顺着金属软管的方向重新钻回了毒狼的体内。

而龙海至始至终都没向凯文这边看上一眼,只是自顾自的站在城墙边上摆着他的POSS,震慑着城下的敌人。

凯文气恼的发现自己拼死拼活的在下面忙活了一气,好不容易爬上了城头竟然没人理他,他连伤口都不包扎了,将手中的绷带往地上一摔,喊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伙,看见我在城下那么拼命,受了这么多的伤,险些被那些该死的家伙肢解。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爬了回来,你们却连一点安慰都没有,这也太没良心了吧?!我们是朋友啊!凯文冲着毒狼喊道。

啪的一声,瓦特关上了毒狼背甲上的盖子。

我们是战友啊!!凯文冲着龙海喊道。

摆着POSS的龙海一声不吭的盘膝坐下,双眼一闭再没有任何声响了。

真是,真是……凯文的声音带着哭腔,哎……我命怎么这么苦,认识了你们这两个变态。

十三 爆之凯文龙海就在城头敌人能看到的地方原地坐下,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他的身边安稳的放着他的那只四方形的金属箱子。

城墙下的那一小队追击凯文的敌人在眼睁睁的看着凯文跑调之后便再没动过。

他们抬头看着端坐在城墙之上的龙海,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以及一丝的疑惑。

毕竟此刻的龙海和往年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但究竟是哪不一样就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了,毕竟他们对龙海的认识也不过是来自于族内前辈带着深深的恐惧的描述。

很快敌人的大部队就跟了上来,他们密密麻麻的站在城墙的下面仰视着端坐于城头之上的龙海。

他们并没有进攻,似乎是惧怕着什么。

但他们的耐心似乎已经快要用完了,不断的骚动着,一点点的向前缓缓的移动着、推搡着、拥挤着。

随着后面部队的持续前进,很快的再城墙下方的空地上便已经变得拥挤不堪了,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谁愿意在龙海的注视下率先进攻。

于是这样的拥挤不断的加剧,所有的人都在推搡着身边的战友,他们咒骂着、喊叫着,似乎骚乱即将因过度的拥挤而爆发了。

但是骚乱并没有产生,而是在骚乱不断加剧的时候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停止了,所有的敌人都停止了动作,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的神情突然变得专注且十分的虔诚,他们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然而片刻过后,那一大群散漫的杂乱的敌人如同魔术般的变得十分的严肃。

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根据自己的种族的不同排列出整齐的队形,而且他们身上的气势也为之一变,直指城头之上安然端坐的龙海。

此时此刻的龙海似乎再也无法安然端坐于城头之上了,就在他准备起身迎战的时候,凯文从侧面站了出来,挡在了龙海的身前:好了,既然你那么喜欢睡觉那你就再睡一会吧,下面的时间是我的个人演出时间,欢迎欣赏啊。

此刻的凯文已经在敌人集结的时间里捡起了被他掼在地上的绷带将浑身的伤口包扎完毕,貌似在这点时间里他还抽空换了身衣服。

他一身白衣站在城头之上,被银色的发呆束起的头发随着风飘舞着,即使脸上挂着狭长难看的刀疤,但整个人站在风中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的除尘飘逸的感觉。

一个微型的影响模拟装置飞到了他的身前,停在了他的领口之内。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巨大的声音便在城头响起,印的所有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满是圣洁的感觉的白光在凯文的周身亮起,配上他的一身白色衣衫,使他看上去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神圣。

凯文似乎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他高高的扬起了左手,柔软的衣袖从他的手臂上滑了下来,露出一只怪异的带着许多凸起的护臂。

将手臂收回停在胸前,抬起右手的同时,他的话音再次在城头炸响,回荡在城下的敌群之中:我说,以吾之名,驱除世间之邪恶,保护信仰我的弱者。

凯文的右手迅速的从左臂的护臂上划过,向着城下的敌群之中指了过去。

敌群之中随着他的这一指发生了一阵短暂而剧烈的爆炸,在那仅有的四个炸点爆炸过后,残肢断臂被高高的抛起,向四周散落开来。

这爆炸就像是进攻的号角一般,所有的敌人再一次向城墙冲击,他们的第二次大规模攻城战开始打响!我说,凯文的脸上挂着淡定而从容的微笑,他的右手再次迅速的从左手护臂上划过,遥遥的指向了敌人的队伍之中。

对于无知而凶残的敌人吾将加倍惩罚之。

随着凯文手指的方向,八处炸点同时炸响,这一次的爆炸远比上次剧烈许多,而且因为这八处炸点的位置,而使得被这一轮的爆炸圈内没有一个敌人能完好无缺的逃生。

尽管这次爆炸使得进攻的敌人队列中出现了一个个的空缺,但是这完全没能阻止敌人的快速进攻。

如同目空一切般的蔑视着城下敌人的进攻,凯文的右手又一次在城头之上和敌群的头顶响起,我说,我说这两个字如同巨锤一般重重的敲击在城墙下方,正在疯狂的进攻着城墙的敌人心头。

尽管这不过是那个白衣的丑鬼的随口说说,而且算上这一次不过才第三次说我说这样的字眼,但这两个字已经在敌人的心底辉煌的打出了对他凯文的心里阴影。

我说,凯文面色严肃的说道:毁灭的火焰和金属的碎片将替我消灭所有敢于冒犯我威严的敌人。

随着凯文的右手向前一指,一阵更加剧烈的爆炸响起,这几次爆炸下来,原本紧密的如地毯般紧凑密集的进攻队形,此刻却如斑秃一样在整块的地毯之上出现。

而敌人的进攻的速度却也因此而减缓下来,很快的那些因爆炸而出现的空白便被后面的敌人所填满。

我说,凯文看着城下敌人的举动再次说出了这两个字,那些敌人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竟然停顿了一下。

而一直在凯文身边观战的毒狼里面传出了一阵放肆的笑声。

你笑什么?凯文有些恼怒的说道,他的这句话同样的被他胸口的那只微型影响模拟装置将声音放大,使得所有的敌人都听到了,他们茫然的相互看着。

是啊,在这个不断的出现大量死亡的城墙面前谁还会有心情笑啊。

你还能说出什么?瓦特的笑声尽管不大,但听上去却特别的刺耳。

你的样子,简直就和一个神棍没什么两样啊。

你明白个屁,凯文似乎发觉了敌人的疑惑,他关掉了胸前的影响模拟装置,愤恨的道,这叫心理战,明白吗?你明白心理战的意义是什么吗?心理战吗?哈哈哈哈……瓦特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啊。

没看出来就不要说话,你这个白痴!凯文被瓦特这么一搅和,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再娱乐城下的敌人了,他的右手在左臂的护腕上面快速的点了几下,然后及其豪迈的向前一挥。

没心情了,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都给我去死吧!十四 对峙凯文的右手快速的在左臂上的护腕上点了几下,然后豪迈的将手一挥,暴喝:给我爆!!一时间敌人脚下的大地如同愤怒的洪荒野兽般不断的怒吼着,翻滚着。

站在它身上的敌人接连不断的被高高的抛了出去,他们的身体在怒吼中被挤在了一起,被呼啸的弹片穿透、割碎,然后被翻滚的气流揉捏到一处。

硝烟弥漫的战场中,宛如修罗场一样,到处是绿色的粘稠的血液,到处是破碎的残肢碎肉和红色的铠甲,活下来的在血肉的地域中不断的翻滚着,哀嚎与惨叫声响彻九天。

少数幸运的敌人成功的穿越了那片单片横飞气流乱涌的区域来到了城墙的下面,他们多数都受了一点轻伤,鲜有几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城墙下面仰望着城头的龙海。

见龙海依然闭目盘坐犹豫了一下便开始了他们的攀爬,他们的刃爪深深的插进了城墙的墙壁之上,交替的挥舞之中他们的身体不断的向城头移动过去。

远远的看去,就如同一群红色的壁虎一样。

他们速度不是很快,但每一次挥动刃爪的时候都是有力且坚定。

凯文淡然的看着城下,仿佛那些满地的鲜血碎肉以及翻滚哀嚎的敌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远处没有受到爆炸波及的敌人仍然持续不断的向城墙下方涌来,而那些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的敌人不断的向上攀爬着。

他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向城墙下方看去。

直到那些幸存的敌人攀爬到城头之上的时候他才有所动作。

他挥手制止了毒狼的动作,然后缓缓的从他那根银色的腰带背后拽出了一把硕大的左轮手枪。

就在几名刚刚攀爬到城头的敌人快速的向他的方向飞扑过来的时候,凯文快速的抬手,随着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扑过来的几名敌人应声而倒。

尽管他们在惯性的作用下还在保持着前冲的速度,但是他们在半空中的身体却向后倒了下去,原本双肩之上的脑袋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有不停喷涌而出的绿色血液。

对于那些已死的敌人凯文连看都没看一眼,他摆动了一下右手,略微向上一抬,几枚冒着青烟的弹壳从转轮上退下,带着清脆的声音在地面跳动着。

从容的将子弹塞进转轮之中,右手回摆,抬手又是几下快速而准确的连发,又是六具尸体横倒在城头之上。

当攀爬城墙的敌人全部都丧命在凯文的枪下之后,城下的地面再一次被活生生的敌人所填满。

他们的双脚站在战友的残肢与血水之中,少数受伤未死却失去了战斗能力的敌人则被他们活生生踩在脚下,在他们的践踏之中失去了呼吸的权利。

凯文弯腰捡起一枚弹壳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胸前的微型影响模拟装置将哨声放大远远的传了出去。

所有的敌人听到这哨声时候都停下了前冲的动作,抬头看这这个宛若神明般的家伙。

终于在所有的敌人都注意到他的时候,凯文这个家伙深深的吸了口气,即使他的肺活量够大,但吹这么长时间的哨子也使他觉得有些眼冒金星。

他将手枪重新插在腰带的后面,清清嗓子开口说道:我说,痴迷不悟的敌人啊,无尽的烈火将吞啮你们罪恶的生命。

我审判,你们有罪!!那片红色的潮水在凯文的这句话之后开始了涌动,他们混乱的向前或者向后,有迫于未知的压力而继续进攻的,也有为了生存而奋力后撤的,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很快的在这混乱之中他们挤成了一团,无法有效的前进或是后退。

混乱中,几个蓝色的身影一闪即逝,他们出现的地方无疑都是拥挤最为严重的地方。

随着他们的闪现,那些奋力后退的敌人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对生命的渴望缓缓的瘫倒在地,倒地的他们就向盔甲架子上突然失去了支撑的盔甲一样一块一块的散落在地上。

他们的肉体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他们红色的甲胄。

凯文也发现了城下的混乱正在逐渐的得到平息,尽管他对平息混乱的那些蓝色的敌人没有做出任何击杀的动作,但是他对敌人混乱的情况出现非常的满意。

这说明他凯文在敌人中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震慑力,他看着那些蓝色的如同督战队一样的敌人不断的催出着后面的敌人前进的样子,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为微笑:来吧,最好多来点,反正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就多杀一点好了。

凯文心里想着,他的右手也已经停在了左手的护腕上面。

不知道加料铝热剂燃烧弹的威力怎样,哎,这次肯定是赔了。

于是刚刚安静下来的敌人部队中,由一个圆心和它的周围的六个点发生了一次规模照比前几次小得多的爆炸,这次爆炸甚至没能有效的杀伤多少敌人。

可就在那些敌人觉得心头一定的时候,一股灼热的气浪以这七个点向周围不断的扩散开来,最终形成了一个覆盖了大半个战场的硕大的圆形火场。

在火场的中央,所有的敌人都受到了高温火焰的烧灼,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银亮的火星,他们在地上翻滚着,试图将这些火星熄灭。

然而地面上更多的火焰加速了他们的死亡,至死,那些火焰都没能熄灭,直至将他们的身体完全烧成了灰烬。

火场外的敌人一旦被这些无法扑灭的火星沾在了身上,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那炙热的火焰将他们的部分身体烧成灰烬,从而彻底的失去战斗甚至生存的能力。

然而,那片火焰的作用还不仅仅是这些。

在有效的杀伤了敌人的同时,那巨大的火场完全的阻隔了后续敌人的进攻。

那些火焰不停的燃烧着,不断的散发着高温的热量,甚至将聚集在战场边缘的那些敌人逼退了几十米的距离。

就这样,凯文和他的敌人们隔火相望。

一边是在休息与进食之中等待着敌人更加疯狂的进攻,另一边则是在不断的进化之中等待着这高温火焰的熄灭。

十五 悠闲的凯文一觉醒来,祭司感叹道:哎…岁月不饶人啊,长时间不睡觉身体真受不了啊,我睡了多长时间?六小时三十二分钟,瓦特的手上依然悬浮着战场上的实时画面,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倦意,战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三个小时了,你睡觉的这段时间暂时还没出现任何异状。

哦,那样最好了。

祭司仔细的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那瓦特手上的影像和他睡觉之前几乎没什么两样,在城墙下放的一大片火海阻断了敌人进攻的步伐,两边的人隔火相望。

不知什么原因引发的大火燃烧了足足二十几个小时后依然旺盛,在黑夜里将整个战场映的如白昼般明亮,那炙热的高温使得敌人的部队远远的退开。

而火焰两端表现的状态截然不同,一边的敌人显得极不耐烦,他们不停的骚动着,想前进却没办法通过这片炼狱;另一边的城墙上,那巨大的蝎子和另一个龙海依然磐石般的没有动过,而凯文则不知何时支起了一顶黑色的三角帐篷,此刻他一定在帐篷里。

只是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呢,或许在做战斗准备吧?祭司看着画面中的帐篷想到,要是能看到帐篷里面什么情况就好了。

瓦特看着祭司古怪的神色似乎猜到了祭司的想法,他手中的画面不断的向那顶黑色的帐篷靠近,在即将贴到帐篷的表面的时候画面一闪,帐篷里面的景象出现在他手上的画面中。

看到这个画面祭司险些笑出声来,他指着画面里一丝不挂的凯文问道:他一直都是这个姿势睡觉的吗?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家伙的心可真够大的,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睡得这么踏实。

只是他的睡觉的造型实在不怎么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这片被烈火焚烧了一天两夜的大地上的时候,凯文从睡梦中醒来。

他擦了擦嘴角未干的口水,呆滞的抓了抓头发,点上一根烟就这么光着身子钻出了他的帐篷。

看着眼前颜色变深的火焰,又看了看远处仍然聚集在那里的敌人,他喃喃的说着:看样子这火再有半天这就差不多了。

哎……又该忙了,这些该死的家伙怎么还没走啊,可真是够有耐性的。

一阵微风吹过,凯文觉得身上有些发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把衣服穿上,就这么赤裸裸的站在城头之上。

又发了几秒钟的呆之后,凯文猛然惊醒,他一个箭步窜进了帐篷,却不想用力过猛脑袋铛的一声撞在了帐篷的横梁上,将帐篷整个带倒之后,这个可爱的家伙幸福的晕了过去。

山洞里监视着整个战场的瓦特表情痛苦的一捂额头:哥们不认识他。

真不知道这样的家伙是怎样通过鹿人的认可成为我们兽族的英雄的。

祭司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凯文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才,他战斗的时候就像真正的神一样,真的很震撼。

听了祭司的话,瓦特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没有说什么。

祭司并没有看到瓦特无奈的表情,特别陶醉的样子又说:不知道凯文放的这把火能烧多长时间,要是能一直烧到我们元人部落的族人回来的时候就好了,那样我们也就不用再战斗了,当我们的族人回来的时候这些敌人自然就退兵了。

听到这瓦特好奇的问道:难道说你们元人部落的族人都像龙海一样强悍吗?当然不可能了,龙海是我们部落中最强悍的战士了,也只有他才能完成这样艰巨的守卫任务。

那为什么你们部落的族人回来以后敌人就会退军呢?难道部落的战士很多?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祭司沉思了一会,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明明他们还有战斗的能力,至少当我们的族人进入部落的时候通过现在的战场是唯一的途径,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有能力将我们的族人全部杀死的。

但是奇怪的是,每一次我们的族人回来的时候他们都会选择退兵,而不会对我们的族人进行屠杀。

难道说他们每一次都会在你们部落这里消耗掉大量的战斗力之后再退兵吗?瓦特疑惑道。

似乎就是这样的。

这就奇怪了,消耗了大量的士兵,然后在没有得到任何资源或是食物的情况下便退兵了,即使放着可以屠杀一部分族人的机会不用也要选择败退,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对于这一点我和我的族人们也研究了好久,但是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答案。

似乎所有的答案都是可以被推翻的。

祭司解释道,以至于多年以后这样的每年一次的守卫任务都变成了我们的一个习惯,每一次守卫完成的时候,部落的新人进入部落以后都会过年般的狂欢好长一段时间。

而敌人的进攻似乎也成了惯例,每年他们都要在这座城墙之下留下大量的尸体。

真是奇怪的习惯。

瓦特叹道,难道这些敌人从来都没想过报复吗?似乎是没有,他们的进攻带来的唯一的麻烦就是6月份的天气太热了,他们留下的尸体很容易腐烂。

祭司说道,每一次他们的进攻过后,我们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清除尸体。

不过好处就是他们虫族的外骨骼是很坚硬的铠甲,只要体型合适,经过简单的打磨之后就是我们元人部落战士的精良铠甲了。

再这个极度缺乏金属的时代,我们生存与战争所需的一切器具都是来自敌人的外骨骼打造的器具和装甲。

外骨骼?瓦特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虫族的骨骼是长在他们肌肉组织的外面的,再他们生长的过程中,需要多次的软化蜕化他们的外骨骼,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的身体变大,直至他们成年身体不再发育。

祭司解释道。

就像普通的昆虫那样?没错,就是这样。

祭司还想解释点什么,忽然一直观察着战场画面的他表情突然一变,糟了,瓦特你看,该不会是我的眼睛在快速的老化?我怎么觉得凯文放的这片火焰便得没有早上的时候那么强烈了呢?似乎范围也小了许多。

这样的话恐怕敌人很快又要进攻了。

十六 隐形的敌人瓦特没有说话,他表情凝重的看着手中的影像沉思着,半晌他终于开口了:似乎我们的危机并不仅仅是火焰变小的问题,敌人好像又开始进化了,他们之中有许多变成了蓝色,仅仅是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你说什么?祭司大惊。

他们又开始进化了?你看。

瓦特将手中的画面对准了敌人的部队无限的拉近,直至一个红色敌人痛苦的表情出现在画面之中。

他的面部不停的扭曲着,如同他的身体从黑色变成红色一样,不,这一次的痛苦程度甚至比之前的进化还要严重得许多。

他不断的抽搐着,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锋锐的刃爪在身上割出一道道的划痕,在这些划痕的交汇处开始渗出绿色的血液。

很快他的伤口开始延伸扩大,原本坚硬的外骨骼变得如同火中的胶皮一样软化并扭曲变形,火红的颜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黯淡下来开始脱落,失去了外骨骼的地方露出了绿色的血肉。

那些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时间不长便开始硬化并渐渐的转成了蓝色,原有的红色骨甲基本全部脱落完毕。

可就在这时,这个正在进化中的家伙仿佛因为步无法承受进化带来的巨大痛苦而发狂了,他开始疯狂的撕咬身边的人,尽管他还处于刚刚进化未完成的状态,但是他的攻击强度已经不是那些红色的敌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仅仅就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几个战友便被他撕成了碎块,然后生生的将他们吃掉。

不过很快这个发了狂的家伙就被他身边更多的红色的战友给肢解成了碎肉,那些得到肉块的立刻大嚼特嚼,没得到的则大打出手,那肉块仿佛不是战友的尸体而是什么珍馐佳肴一样,很多人甚至为了争抢那一小块肉而受了重伤乃至丧命。

他们这是怎么了?瓦特疑惑了,他们要是就这么打下去的话,那我们的守卫任务可就简单多了。

没那么轻松的。

祭司满面愁容,这不过是他们的进化中必要的过程罢了。

必要的?难道说自相残杀死了这么多的人就是为了再次进化?!瓦特吃惊的道。

自然法则的进化法则是什么你知道吗?祭司看了看瓦特说道:汰弱留强!弱者将死于残酷的进化过程之中。

进化的另一种形式即选择,在残酷的环境中对种族成员进行筛选,所有不符合进化的选择方向的基因将被抹除,剩下的符合选择的才有权将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

你是说他们这种种族自残的行为就是为了进化?瓦特问道。

似乎我刚才就是这样说的。

祭司一指画面,你看,就像这样,弱者永远都是强者的垫脚石。

画面中那些发生争斗的不下百人的红色敌人中如今还能站在那里的只剩下不到十人,他们进化成蓝色的骨甲外面沾满了绿色的血肉,其中几个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身边那些零碎的尸体——他们曾经的战友;另外的几个则在那些零碎的尸体中间忙碌的穿行着,不断的从地上捡拾着碎肉放进嘴中。

很快,地面上的那些鲜血尚未凝固的尸块便被这些变成了蓝色的幸存者捡拾一空,而后他们身体的颜色慢慢的变淡,渐渐的变成了透明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你看,虫族的进化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

刚才那些捡拾战友尸块进食的家伙就是将来虫族中的强者,而那些茫然发呆的则很难挺过下一次进化。

当然如果他们再次进行进化的话,恐怕我们的桃源,这个元人的村庄就会遭受灭顶之灾了。

祭司叹了口气,即使是现在面对这些不到原敌人总数十分之一的蓝色进化者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了,他们的隐身是在是很难解决的麻烦。

即使是龙海也不过是凭感觉来阻拦的,但是以往的年头,蓝色进化者出现的时候往往都是守城任务到了最后的时刻了,而不像这一次。

从时间上来看我们至少还要坚持2到3天啊。

为了进化么?瓦特似乎并没听见祭司在说些什么,而是自顾自的低头思考着。

他总觉得这样每年一次的进攻并不仅仅是为了攻占元人的村庄,但是这些该死的虫族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而在元人的部落前舍弃大量的战士却是瓦特无法想通的。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却又无法准确的抓住。

战场上,凯文放的那一大片火焰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红色,而且火焰的温度已经降低了许多。

火焰的另一端,原本密密麻麻的敌人经过近一天的血腥的进化之后已经看不见多少了,剩下的数百名蓝色骨甲的战士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城墙上撞晕过去的凯文慢慢的清醒过来,他的身体在倒塌的帐篷中不停的蠕动着,没过多久他穿戴整齐的从篷布下面钻了出来。

他一身肥大的作战服,背着他的战斗背囊站在城头上隔着暗红色的火焰向远方的敌军看去。

当他看到仅有的几百名蓝色外表的敌人之后,他笑了:看来我那几枚加料的燃烧弹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敌人的大部队已经撤退了。

哈哈,剩下的这几百头菜也就是塞塞牙缝的饭后甜点了。

你高兴的太早了。

还没等凯文笑够,龙海站在一边冷冷的打断了他的得意,敌人一个都没有撤退,他们进化了,只是进化的过程很残忍。

所有的二次进化后的敌人在转变成蓝色骨甲的过程中损失了大概9成,剩下的敌人不足原有的十分之一,大概还有几万名吧。

可我看见的只有这眼前的几百个。

凯文的声音听上去很不高兴。

哼哼,貌似某些人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睡觉啊。

似乎某人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龙海毫不留情的反击着,当然了,如果你能将下面的火焰再延续个三天五天的,我想我们真的不用战斗就可以完成接下来的守卫任务了。

你以为我是谁?就算是火系的元**来了也不可能将这样的火焰持续这么长时间。

凯文冷冷的说道,你知道这样的火焰对于我的损失有多大吗?这可是我所有燃烧弹的库存啊!我上千年的积蓄,一直都没舍得动用的宝贝,买都没处买去。

你可是心够大的,还‘再延续个三天五天的’,你给我找东西肯定没问题。

十七 隐身的秘密正说着,凯文觉得一道强烈的杀气锁定了自己。

他快速的闪身,并掏出他那把银亮银亮的左轮手枪朝着杀气出现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枪。

随着枪响,一个蓝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子弹高速的撞击在他的身上,他重重的退了几步,一脚踩空从城墙上面栽了下去。

我靠!凯文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东西?!除了那边发呆的那几百名敌人之外,剩下的几万名敌人的其中之一。

龙海淡淡的说着,你要小心了,这些家伙在第三次进化之后可是会隐身的。

而且他们的战斗能力也比原来红色的时候强了很多,这几十米高的城墙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阻碍了,要不是虫族的天性惧怕高温火焰,他们早在中午的时候就冲过来了。

不过幸好你清醒的还算及时,所以接下来的战斗还是由你负责。

我靠,这叫什么事啊?!凯文叫道。

难道你这家伙只管睡觉吗?对了,再提醒你一下,刚才你那一枪似乎并没有对敌人造成什么明显的伤害。

龙海并没有理会凯文的言语,只是自顾自的说完,便再度盘膝坐下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可怜的凯文还想说些什么,但毒狼急急的跑到了他的身边,用它那巨大的蝎尾上的倒钩钩住了凯文的战斗背囊,将挣扎中的凯文放在了背甲上的火神炮机枪后面。

旋即瓦特的声音再耳边响起,暂时稳定了凯文即将暴怒的情绪:有脾气等下在发吧,敌人太多了,而且都是隐身的。

可惜我们机械族的感官能力非常的差,根本就感觉不到什么所谓的杀气。

所以这一次真的像龙海说的那样,需要你来作为主战了。

当然,我也会极力配合你的。

好吧,好吧。

反正都是赔了,也不差这一点了,这次就算出血大赠送,我就知道这个狗屁的英雄徽章没那么好戴的。

凯文嘟哝着,将火神炮调整为正常的每分钟四千发的射速,将几个弹盒码放在脚下。

他转头看了看盘膝入定的龙海,这家伙没事吧?会不会是前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把脑袋给烧断路了?别胡说八道,认真点我要下去了!瓦特喝道。

等等,等等。

凯文及时的阻止了瓦特的动作,你不会是想就这么跳下去,和那些家伙近身肉搏吧?我就是这么想的。

瓦特的声音中流露着强烈的理所当然。

我看脑壳烧断路的不是那边那个白痴而是你!凯文指着龙海骂道,我们连敌人都看不见,你让我拿什么打?你不是能感觉到他们吗?瓦特问道。

那有个屁用?你真以为我是神啊?正说着凯文的火神炮枪管猛的一转,长长的火舌朝着空中喷吐而出。

那个偷袭的家伙身体还在空中便被密集的子弹击中,在强有力的打击下,他的蓝色骨甲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打成了碎片。

那么多会隐身的敌人,你以为我每一个都能发觉,每一次都那么走运啊?万一有一个看不见咱俩就全都完了。

做好准备凯文,我们这就开始战斗。

在刚才那个倒霉的敌人被凯文打成筛子之前,瓦特快速的对他进行了一次扫描分析。

分析过后,瓦特的声音在凯文的耳边响起:我想我似乎已经发现了敌人隐身的秘密了。

我们不是一直在战斗么……凯文说到半道忽然叫道:你说什么!你发现了他们隐身的秘密?这么快?!当然。

有办法破解吗?凯文急急的问道。

当然。

瓦特见凯文的脸拉了下来,赶忙解释道:经过我刚才对敌人的扫描分析,发现变成蓝色骨甲的他们就像变色龙一样可以根据环境的不同改变体表的颜色。

在他们骨甲之中似乎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能将身体的颜色改变为周围环境的颜色,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对面物体的颜色,无论是阴影还是强光都可以模仿,即使是仔细的观察也很难发现。

但是,我可以通过微型的影响模拟器在毒狼的身边模拟出一些特殊的光线,这样一来,在自然光以外的地方也就是毒狼的光环之内,他们的颜色转换会出现一些失误,那时他们的隐身也就相对的破解了。

这办法有效么?凯文舔了舔嘴唇,他看上去有些紧张:他奶奶的这些怪物怎么这么多的招法?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行的,瓦特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些不自信,以我分析和影像模拟的经验来说应该是没问题吧。

我想说,你最好把这个‘吧’给去掉。

凯文调侃着,同时放松着自己的神经。

那样我的信心还能强一些。

好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横竖发昏当不了死,咱们开始吧!随即,几只微型影响模拟器从毒狼的背甲开口处飞了出来,仅仅的贴在毒狼的身上,然后它们开始散发一种肉眼很难分辨其色谱的光线。

这种光线的照射范围只有五十米不到,但是这五十米注定成为了那些蓝色的敌人无法穿越的死亡地带。

当这些特殊的光线在毒狼的周围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光环以后,在光环内的敌人立刻显出了原有的身形,只是他们的颜色已经不仅仅是蓝色了,而是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迷彩色。

很快随着凯文手中那挺格林特火神炮的高速运转,光环内的这些不到40名毫无防备的敌人便被密集的子弹打穿了身体撕成了碎片。

这些可怜的家伙致死都没能像清楚如此强悍的隐身能力竟然没能起到任何作用,本想偷袭毒狼背上的凯文却被其发现了,至于凯文是怎么看穿他们的隐身却是他们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思考的问题了。

很快,潜入到城头之上的敌人便被凯文和瓦特二人清剿一空。

凯文心疼的看着满地的弹壳,算计着他的损失,每扣动一下扳机纯钢的子弹头都如同剁肉般的一大块一大块的减少着,在这个钢铁稀缺的时代每一个发子弹上的钢铁都有可能换取一个姑娘的芳心啊,这得是多少芳心被打进了这些垃圾的身体里了。

正当凯文犹豫着要不要从每一具尸体中将弹头挖出来的时候,瓦特则在巡视了几圈没有再发现任何敌人的身影之后毅然决然的驱动毒狼,载着它背上的凯文从城头之上一跃而下。

十八 身陷重围毒狼带着凯文的尖叫,拖着长音重重的落在了城墙之下。

此刻的城墙下方凯文布置的燃烧弹引发的火焰已经快要熄灭了,毒狼的反隐身光环中十几名敌人刚刚显露身形便被凯文的火神炮打成碎肉散落一地,最可怜的家伙还在毒狼的脚下徒劳的挣扎着。

毒狼尖锐的足在落下的时候穿透了他的身体,以毒狼沉重的身体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岩石的地面上。

很快,进攻的敌人发现了这边的异状纷纷的向这边涌了过来,可由于毒狼的反隐身光环只有不到50米的范围,所以正为了弹药的损失而咬牙切齿疯狂杀戮的凯文并没有发现危机正在向他靠拢,而凯文则由于机械组本身的感知能力几乎为零的缘故也没能及时的发现这个危机。

此刻的毒狼正努力的试图将它的六只金属脚从坚硬的岩石上拔出,忽然一小群不下300名敌人窜入了它的反隐身光环之中。

一时间凯文的火神炮难以应付,瓦特则指挥着毒狼拥他的双螯向两侧奋力的挥击着。

同时它双螯中间的空气炮不停的轰出压缩空气试图阻止这些敌人的靠近,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尽管沉重的双螯以及空气炮发射出的压缩气团将敌人远远的轰了出去,却并没能给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那身蓝色的骨甲给了他们有效的保护。

不过被凯文的火神炮打中的敌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变成了碎肉四处飞溅着,只是敌人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涌了上来,即便凯文的火神炮拥有每分钟4000发子弹的射速却也没办法有效的阻止敌人的靠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部分敌人距离毒狼已经不足20米的距离了,他们奋力的跃起向着毒狼的背甲上面飞来。

眼看着凯文已经来不及进行有效的防护的时候,毒狼的双螯重重的砸在面前的地面之上,随着这一次重击四周站在地面上的敌人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如同被巨锤砸过了一样一阵耳鸣,同时他们的身体也随着剧烈的震荡摔倒在地。

而毒狼本身则同时将嵌在岩石之中的六条腿一起拔了出来,并随着重击反弹的力量突然窜了出去。

凯文也因此而幸运的躲过了那些即将落到头顶之上的致命攻击,几只蓝色的刃爪甚至贴着他的脸颊划过的。

但凯文的幸运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毒狼窜出的方向是正前方战场之中的火焰里。

尽管此刻已经燃烧殆尽的火焰无法给他们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那些敌人也无法进入火焰之中攻击他们,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原本看上去呆傻傻的家伙竟然将这一堆火焰给团团的围住了。

虽然火焰的面积很大,但以他们几万人的数量还是轻松的将毒狼围了起来,而后他们嚣张的撤掉了隐身,露出了蓝色的骨甲本色,躲在火神炮的有效杀伤半径之外等待着火焰的熄灭。

看到这个情形,凯文忍不住破口大骂:瓦特你这个大白痴,好好的干什么要跳下来搞肉搏?难道你是肉搏的高手么?我想起来了,你这家伙天生就是个铁罐头,但是老子可是肉做的啊。

就算是死了还能转生,但是你知道挨上一下有多疼吗??现在可好,被这么多的敌人给包围起来看你怎么办!!我当然没办法了,瓦特的声音听上去笑嘻嘻的,但是办法的话你有啊。

我有个屁办法,我又不是龙海那傻子,肉搏战跟吃饭一样简单,每分钟600发子弹的射速都能完全的被他给挡下来。

我会什么?自爆么?恐怕我的自爆还弄不死这么多的敌人吧?凯文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你这王八蛋是不是看我活的时间太长了?!当然不是了,瓦特的声音依旧无赖,我记得你一共安了108枚炸弹吧?但是你一共引爆了多少呢?引爆多少?凯文忽然软了下来,尽管他的语气听上去依然强硬。

那会那么混乱我怎么知道我引爆了多少?那我就帮你算算吧,瓦特笑道,要知道我们机械族对数字有这绝对的敏感。

好吧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我忘记了。

凯文服软了,大概,似乎,可能,差不多还有一半左右吧。

准确的数字是57枚。

瓦特立刻补充道,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什么也不做,在一会的爆炸之中保护好自己就行了,瓦特懊丧着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家伙究竟是哪一边的,明明是跟我一起过旅行的,却一点都不知道帮我节省。

你可知道这些炸弹中的任何一枚都是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找到的,这可是我千年来积攒下来的啊。

你可到好,仅仅因为这一次战斗就要让我破产,天晓得你留着那个只会睡觉的家伙不用非要使用这种消耗品究竟是怎么想的。

听着凯文的牢骚瓦特并没有做任何的表态,而是尽量的将毒狼的身体放低,警惕的观察着反隐身光环50米半径之内的地面,它尾巴上的激光武器再次闪烁起红光,直直的向前伸出,作出了蝎子所特有的防护姿态。

凯文则从自己的战斗背囊中翻出了那个护手套在了自己的左臂上,右手快速的从护手的表面划过,然后傲然的将食指指向天空,朗声说道:我说——将火焰之中的毒狼团团包围起来的敌人忽然听到凯文的声音,均是齐齐的一愣,毕竟这两个字带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了。

就在他们之中的一部分准备转身后撤的时候,地面忽然再次暴怒起来,而且这一次的震动竟比之前的几次加在一起都还要强烈的多。

一声声剧烈的爆炸,一团团翻滚的浓烟,一块块虎啸的铁片,伴随着巨大的压力从地面之下破土而出,在敌人的包围圈里面肆意的肆虐着。

尽管他们身上那蓝色的骨甲十分的强悍,但面对如此密集的爆炸却也稍显脆弱了些。

而凯文则在我说之后迅速的收起了背甲之上的火神炮,并将钻进了毒狼的内部空间里面,通过毒狼内部的画面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

那些蓝色的敌人在爆炸之中无处闪避,高速飞行的铁片和高压的气流将他们的骨甲撞出片片的龟裂,然后被随后而来的更加密集的铁片顺着缝隙嵌入身体之中,将他们的身体撕裂。

十九 王者当战场上的火焰彻底熄灭,爆炸引起的浓烟完全散尽之后。

凯文和瓦特站在战场的中央,环视着满目疮痍的地面。

几乎所有的敌人都在这场突然发生的剧烈的爆炸中丧生,仅有的少数的几个幸运者因为包围圈过于密集而无法上前的缘故躲开了这次灭顶的打击,他们同战场外围的几百名敌人一样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战场上的狼籍,眼中满是悲伤。

凯文没心没肺的问着瓦特:怎么样?这样的效果还算满意吧?瓦特抱怨道:你这回怎么没有那么多的语言了?说了两个字立刻就起爆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在这种程度的爆炸之下毒狼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你明白个屁!凯文说道,兵不厌诈明白么?所谓爆破讲究的就是一个突然,只有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对其展开打击才能做到最大程度的伤害对方。

对于这种速度快防御高还会隐身的家伙,如果让他们有所准备了就不可能造成如此数量巨大的杀伤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刚才什么都不说,直接引爆不是更突然?瓦特问道。

那样的效果并不好,要知道因为距离和反应的不同,并非所有的炸弹都是在同一时间爆炸的。

这样只要第一枚炸炸响了,在随后的几秒钟的时间里以他们的速度会有多少人躲过这场爆炸呢?凯文认真的解释道,之前的几次爆炸之所以说一大堆无聊的语言为的就是在这些敌人的心里造成一种暗示,暗示他们只有在我说完要说的话以后才会出现爆炸的现象。

当这成为习惯以后,比如这一次,我只说‘我说’,然后立刻起爆。

这样敌人的注意力被我的话所吸引,而且他们的惯性思维使得他们觉得起爆的时间至少还在几秒钟之后,所以他们才能暂时的放松警惕等我把话说完。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起爆的时间并非因我说话的长短而决定,所以才能在这次爆炸之中收到这样显著的效果。

当然,你冒然的冲到城下肉搏而引起的被敌人密集的包围也是造成这次几乎全歼敌人的一个重要因素。

一阵孤孤单单的掌声在离毒狼不远的地方响起,那不急不缓的掌声中流露着无尽的嘲弄:说的好,这样的战斗方式真是让我大长见识啊。

很好,佷好。

凯文扭头看去,一个浑身金色骨甲的敌人站在不远处的碎肉之中拍着手掌,他的身材比那些蓝色的敌人要高大一些,骨甲的造型夸张但丝毫不影响其运动能力,在关节的地方都长有寸余长的尖刺,他的面孔与人脸无二,刚毅之中还带着一丝阴狠,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套在金色的全身铠甲之中的不死族战士一样。

在他的身后还整齐的站着十二名与他几乎相同的银色敌人,只是他们的身高略矮一些,而且他们的银色骨甲的造型也没那么夸张。

远处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蓝色敌人看见这个金色的家伙之后快步的跑了过来,整齐的再他的身前跪倒,其神情看上去说不出的紧张,其中的一部分人的身体甚至还有些颤抖。

金色的敌人并没有低头去看眼前的这些蓝色的家伙,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毒狼背上凯文的身上。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凯文,而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尊敬的不死族战士,你可以称呼我蚁王,因为我是由蚁人进化而来的王者。

我身后的这些银色的战士是我的十二护卫,至于这些蓝色的懦弱的家伙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你可以不用认识他们。

蚁王说着,在那些蓝色敌人的悲鸣与哀求声中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一把由手柄两端各有一狭长的月牙型组成的利刃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当他的利刃缓缓划下的时候,所有的蓝色的敌人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但并没有人敢于躲闪,任由那柄锋利而怪异的兵器逐一取走他们的性命。

当悲鸣声结束的时候,只有三十六名蓝色的敌人活了下来,尽管他们的身体还在颤抖着,但是他们已经傲然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今后,你们将是我的三十六亲兵,你们的名字将不复存在。

见于你们战斗的表现特留你们的性命,今后好自为之。

蚁王说完,那三十六名蓝色的敌人躬身施礼走到银色的护卫后面站定。

下面该说说我们的事了,蚁王正式转向凯文,淡淡的说道,不知道能否知道你的名字呢?尊敬的不死族勇者?我叫凯文,凯文说道,尊敬的王者,很荣幸见到您。

并非荣幸,而是规则所致。

蚁王说道,进化的规则使我能以王者的身份面对你,从这点上来说我还要对你说声‘谢谢’呢。

不胜荣幸。

凯文虚伪的谦虚着,他一面应付着蚁王,一面快速的思考着脱身的方法。

我还真不清楚对身为王者的您来说,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得上忙以至于使您开口对我这样一个卑微的战士说‘谢谢’。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进化的规则使我以王者的身份面对你。

蚁王说道,你并非卑微,你是一个十分强大的战士,尽管在你的手上沾染着无数的我的族人的鲜血,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英勇。

因为在自然法则的选择下,我成为了王者,可以说我拥有着无限的幸运。

通过你的攻击的考验我成为了王者,但我不会因此而感激你,毕竟你对我的族人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将以你的血来祭奠他们的亡灵。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战?!凯文怒喝。

当然,战斗是不可避免的。

毕竟在我的眼中你是值得尊敬的强者,我不想与强者为敌,更不想与对虫族有着巨大帮助的人为敌。

蚁王的声音便得冷峻,但是身为不死族的你不该背叛你的信仰与机械族狼狈为奸!与机械族狼狈为奸?你说的是我身下的这只蝎子……多说无益!蚁王打断了凯文的话,怒喝道:你这该死的叛徒,准备受死吧!二十 王者的进攻金色的蚁王并没有给凯文任何解释的时间,而是挥动着他手中的兵刃快速的向他冲了过来,同时摆出了及其凌厉的攻势,速度之快甚至使凯文和瓦特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蚁王快速的近身,他身后的十二护卫和三十六使者的身体连动都没动,只有他自己冲到了毒狼的近前,他挥动着手中的齐形兵刃,目标直指毒狼的头部。

慌乱中毒狼仓促的抬起一只蝎螯挡下了蚁王凌厉而沉重的一击,重击之下,甚至连毒狼这样身体沉重的家伙都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在他黑色的蝎螯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斩痕。

瓦特暗暗的吃了一惊,因为这个蚁王在蝎螯上面留下的斩痕远比龙海留下的要深许多,要不是是由整块的金属铸造而成的,在这个蚁王的斩击下恐怕就要一分为二了,可即使是这样以毒狼的体重仍然被砍得退了几步,可想蚁王的力量将是多么的惊人。

再并非奋力的情况下的斩击都能有如此效果,瓦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若是在这一斩之下恐怕连自己的本体都将被砍成两段了。

想到这瓦特指挥着毒狼快速的后退,躲避着蚁王持续不断的斩击。

而此刻毒狼背上的凯文则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不清楚面前这个新进化的蚁王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他是不死族叛徒这样的语言。

毕竟作为不死族来说除了外表和兽族的元人极为相像之外,再没有什么是和这个世界不同种族的智慧生物有相同点了。

但是判断是否是不死族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问题,可他怎么知道身体下面的毒狼是机械族的产物呢?尽管凯文十分想弄明白这个问题,但是蚁王却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他的攻击越发的凌厉起来,而且蚁王的攻击多数是以凯文为目标的。

尽管冷兵器的近身搏斗有着远程武器所没有的距离优势,但蚁王凭借其自身的高速与高防弥补了这个缺陷。

他快速的闪避着毒狼的双螯与双螯之间不是发出的高压气流的攻击,一点点的拉近了他和凯文之间的距离。

瓦特指挥着毒狼的双螯奋力的下砸,随着尘土的飞扬,一道淡金色的身影似乎对震动和音爆免疫一般的如同风中的树叶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它巨大的蝎螯之上,快速的向它背上的凯文跑了过去。

此刻凯文站在火神炮的后面被蚁王犹如实质般的杀气所惊醒,他转动炮管,一片急速掠过的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穿过了蚁王高速移动留下的残影,凯文的攻击没能奏效!仅仅是一瞬间蚁王便欺身到了凯文的近前,可怜的凯文此刻已经没有时间作出有效的反击了。

他的右手刚刚从战斗背囊中抽出,蚁王的利刃已经刺到他的面前。

凯文奋力的将身体向后仰了过去,堪堪的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刀。

同时他的右手手心里面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刺痛了蚁王的双眼,在强光之下,紧闭双眼的蚁王本能的收回刺出的利刃挡在了身前,但是他等待的进攻却迟迟的没有到来。

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那阵强光竟然使他的双眼短暂的失明了,他的眼前在强光的刺激下变得一片漆黑,他看不见任何东西突然失明的他一下子紧张起来。

毕竟在敌人就在面前的情况下突然失明实在是非常糟糕的状况,尽管他的其他感官都很灵敏,但突如其来的紧张使他只能感觉到脚下蝎子背甲的坚硬以及面颊上不自觉涌出的泪水。

他完全感觉不到凯文的存在,甚至连一丁点的杀气都没有感觉到,此刻的他只能本能的将手中的利刃护在自身的要害之前,以防止对方的袭击。

尽管他对自己的这身金色的骨甲的防护能力有着很强的信心,但是他却无法不担心这个怪异的不死族手中那些乱七八糟却又十分有效的零碎。

他半蹲在毒狼的背甲之上,小心翼翼的将一双利刃护卫在身前,仔细的感觉着身边的气息,但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他疑惑着,他不相信以不死族的战斗方式会放弃这样一个绝好的狙杀机会,尽管他不认为凯文有能力将他杀死,但使他重伤还是有可能的。

就这样在蚁王的疑惑之中,他的视力缓缓的恢复着。

随着他的视力从模糊转变为清晰,他发现在他的脚下那挺火神炮后面的毒狼背甲凹陷处所里面,凯文抱着手臂浑身鲜血的躺在那里,他的右手已经起着手腕处被炸没了,鲜血顺着手臂上白色的骨头断茬以及外翻的皮肉处不停的向外涌着,他同样紧闭着双眼,看来那次剧烈的闪光他也没能幸免,而且他的视力恢复时间似乎还要更长一些。

蚁王笑了,他将手中的利刃缓缓的向前抵出,向着凯文喉咙的方向。

同时蚁王轻声的问道:不死族的叛徒啊,你可知罪?剧痛中的凯文作出的回答仅仅是扭动了一下他紧皱在一起的双眉,并没有作出任何语言上的诠释,更没有躲闪即将刺入他身体的那柄利刃。

然而就在蚁王的利刃即将刺入凯文喉咙的时候,瓦特平淡的声音在蚁王的耳边响了起来。

看来你并非第一批黑色骨甲的进攻者其中的一员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蚁王忽然抬起头,可他却并没有发现凯文的踪影。

但是在他眼前晃动着的却是闪烁着一丁点细微的红芒的蝎子的尾巴。

从这一点红芒中间,蚁王却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尽管那红芒之中没有任何杀气的流露。

蚁王没动,躺在下面的凯文却忽然动了。

他猛的张开双眼紧紧的盯着蚁王的身体,尽管他的眉头还纠结在一起。

他抱着右臂的左手抬了起来放在了嘴边,他淡淡的说道:蚁王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我是叛徒,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在我面对敌人的时候绝对不会贸然的冲到敌人的身边!特别是在一个完全不了解其战斗方式的敌人的身边!!说完,凯文张大了嘴向着左手上的护腕奋力的咬了下去。

二十一 我说蚁王看着脚下半躺着的凯文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怪异的笑容,心头无由来的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的敌人此刻却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他转头看了一眼十二护卫和刚刚收下的三十六使者,并没有说什么,但这四十八个家伙却开始了快速的后退,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们便已经退出了刚刚包围毒狼时候的包围圈范围。

我说!凯文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凌厉,毁灭的光线将替我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敢与我为敌的人,他们胆敢与我为敌,我将以死亡的绿光判定他们的罪行!凯文刚刚说完,便钻进了毒狼的背甲之中,连同火神炮一起深深的将自己用厚重的金属铠甲保护起来。

当蚁王感觉不对的时候,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六道淡绿色的光线在毒狼的周围地面之下高高的窜起升上半空然后扩散开来,瞬间整个战场便被厚重的绿色完全覆盖了,蚁王茫然的站在毒狼的背上,呆呆的看这凯文消失的地方,那块厚重的铁板,即使是蚁王也没有信心将其割开。

而且绿色的光线如同将空气都染成了绿色一样,快速的覆盖了整个的战场,当覆盖到蚁王身上的时候他只是感觉一阵阵的酸麻,并没有什么致命的感觉。

可当他回头看向他的部下的时候,却被那惨象彻底的惊呆了,他从根本就没想到这种看似无害的绿色的光线竟有如此强烈的杀伤效果。

那些来不及退出绿光覆盖范围的蓝色骨甲的使者,在绿光的笼罩下其绿色的骨甲如同强酸中的金属一样快速的融化着,不停地冒着带着尸臭的浓烟,翻滚着剧烈的泡泡。

他们痛苦的哀号着,但这样的哀号对于他们的溶解一点作用都起不到,反而带给了还活着的人们无比的震撼。

这种震撼在敌人的心里深深的埋下了恐惧的种子,即使多年以后他们甚至是他们的后人再次看到凯文的时候都会有一种面对真正的死神时的恐惧和战栗。

那绿色的光线很快便消失了,但是在它的笼罩范围内的所有的生物体都消失了,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动物还是植物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地面上只剩下了丝毫没有变样的地面和岩石,除了毒狼以及站在毒狼背上的蚁王。

蚁王站在毒狼的背上不停的环视着周围的地面,用他超强的感官探查着周围的生命迹象,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除了那十二个勉强逃到了绿光覆盖范围之外的银色护卫之外,所有的生命都消失了,甚至包括那些生命体内的寄生虫!此刻他脸上原本停止泪流的双眼再度流出了眼泪,不为别的而是因为这种绿色的光线对生命体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晋升到金色的王者级别,恐怕在这样的光线之下自己也会像那些蓝色骨甲的使者一样,迅速而清晰的被溶解了骨甲,然后是软组织,最后变成一滩血水再被完全的分解掉。

蚁王脸上那两行无色透明的眼泪很快变成了绿色的鲜血,他彻底的愤怒了,因为面前的敌人对于生命是在是太草率了。

他们不仅仅是杀死敌人,还连带着将周围的所有的生命都屠杀一空,这样的绿光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的,这样的绿光简直就是对自然法则的一种亵渎!亵渎自然法则的罪人啊,你们的生命将永远不会受到自然之神的宽恕!蚁王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他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利刃,那利刃随着他的愤怒而不断的变大,这种罪恶的光线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使用它的你们将被彻底的消灭。

住手蚁王!否则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开一个洞!!瓦特的声音在蚁王的耳边响起,但这样的威胁却并没能阻止蚁王手中利刃的壮大,甚至连蚁王的语言都没能阻止。

该死的机械族,你们这些肆意违反自然法则的人啊,从然我放弃王者的身份,纵然我放弃生的权利,我也不会让你们轻易的通过兽族之门进入兽族大陆之中的!蚁王的声音逐渐的从愤怒转为平静,却在这平静之中充满了无尽的震慑之力,他手中的利刃渐渐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一往无前的气势蓬勃而出。

尽管毒狼那闪烁着红芒的勾尾静静的停在他的身前,但蚁王却完全无视它的存在一般缓缓的说着,纵然放弃生命,在所不惜!一道淡淡的红色的光线闪过,它穿过了以往的胸口便消失不见了,仅仅是一瞬间,这个世界仿佛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人,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

毒狼尾部的红芒消失了,蚁王手中的利刃连同那金色的光芒也都一并消失了。

蚁王静静的站在毒狼的背上,依旧保持着高举右手蓄力下刺的姿势,那动作却没能继续下去,他的手中已然空空如也。

蚁王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看了看胸前那针尖大小的伤口,那伤口中不停的涌出红色的血液,不甘的怒吼冲他的口中猛然爆发而出:不——当怒吼声停止的时候,他的身体缓缓的向后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倒在毒狼的背甲之上,然后狼狈的随着翻滚落到了地面。

他躺在毒狼的脚下,脸上的血泪尚未干涸,而身体却再没有了动作。

至此,整个战场之上还能站立的只剩下了黑色的毒狼以及银色骨甲的十二护卫,与先前十数万名黑色骨甲的敌人组成的进攻大潮相比充满了无尽的萧条。

那些银色的护卫心有余悸的看着空荡荡的战场,依旧沉寂在绿色的光线带给他们的震惊之中,即便他们的王者带着血泪摔落在尘埃之中。

半晌他们猛的惊醒过来,不顾一切的快速冲到了毒狼的近前,再不理会什么绿光什么红芒了。

他们抢到他们的王者金色的身体旁边,小心翼翼的将他们的王者背了起来,其动作轻柔的似乎很怕吵醒他们的王者一样,然后在其他银色护卫的簇拥之下,他们警惕的观察着毒狼的动作,缓步后退着。

直到战场的边缘,见毒狼仍然没有任何阻拦或是追杀的动作之后,转身快步的跑远,其中的一个银色的护卫在临走之前还不忘回身向着毒狼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二十二 真身他死了么?祭司看着画面中那些银色的敌人护卫着他们金色的王者远远的离开,轻声的问道。

谁?瓦特随手关闭了手中的画面,转头看向祭司反问道:你说谁死了?不知道,祭司摇了摇头,战斗的过程太快了,我说不清楚。

通过画面我无法感觉到他们的气息,我很想知道最后谁活了下来。

凯文应该还活着吧,那个虫族新进化的王者怎么样了?他真的被杀那只黑色的蝎子死了吗?那个金色的王者说的对,我们没有权利打破自然的法则。

正如您说的那样,每一个物种的出现都是自然选择下的必然结果。

瓦特笑了,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祭司的疑问,而是看着祭司的眼睛说道:不知道您的医术怎样呢?一会有人恐怕会抱怨呢,而且是那种绝对的怨天尤人。

祭司也笑了,他留恋的看了看山洞中的一切,淡淡的说道:我们兽族祭司的医术还算可以,我想你说的恐怕是那个不死族的凯文吧?仅仅是断肢的话还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是能不能让我看看村庄中的情况呢,这次之后我的眼睛基本上再没有恢复的可能了,毕竟以我这个年纪通过吟唱使细胞强行加速代谢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损害。

瓦特没有说什么,而是重新打开了画面,并且将画面的视角定在了毒狼为主视角的位置上。

他看着祭司眼中流露出的贪婪与欣慰,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

那画面里,村庄中躲避在屋子里的人们纷纷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们站在道路的两端,以欢迎英雄凯旋的方式欢庆着,不断地将手中的鲜花抛向空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崇敬之情。

那是对英雄的崇敬,是给予凯旋的英雄最好的礼物。

祭司笑了,可他眼角皱纹堆缧的沟壑却早已被泪水添满。

他出神的看着瓦特手中的画面,仿佛画面中那人群是为了他而欢呼一样,很好,很好……他喃喃的说着。

祭司,祭司?瓦特见状轻声的将祭司从失神中唤醒,看着转醒的祭司脸上的略有失落的表情,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忍,却依然轻声的说着,小心身体啊,过于激动对您的身体可没什么好处。

哎~祭司轻叹一声,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几眼已经走到了崖壁下面的画面,猛的把头扬起双眼死死的盯着石头的洞顶,不停的深深的呼吸着。

好一会重新恢复了平静的他淡淡的说道:让你见笑啦,没想到我在这山洞之中隐居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能够放下世俗的一切,可到头来却仍然虚荣啊。

瓦特张了张嘴,没等说话便被祭司抬手阻止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祭司缓缓的说道,我以前确实是这个村庄的守卫者,从上一任守卫者那里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是这个村庄里的骄傲。

但现在我老了,以将死之身再没能力去守护那些平凡而又脆弱的元人了。

继我之后的接任者将是小龙,但我却想让他跟随你们通过兽族之门重返兽族大陆。

守护者的前辈们曾经从祖先那里传承了一句话。

祖先说,当他们走出兽族之门的时候,獒人的智者曾告诉他们元人终将回到兽族的怀抱。

说完,祭司的目光落在了龙海的身上,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关爱与慈祥。

然而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山洞的入口处传了进来,随后就听到了凯文歇斯底里的骂声:瓦特!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右手已经炸没了嘛?难道你走路的时候就不能小心点!不要碰我的右手!随着骂声,凯文的抱怨也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该死该死该死!这该死的守卫任务!不但消耗了我大量的珍品储藏,更要命的是我的右手也炸没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你这个该死的瓦特,这下我可算是赔大了。

就算把那些珍藏的炸弹放下不说,光是打出去的那些火神炮的子弹就够换百十多个美丽的少女了。

可你看看现在,现在什么都没得到不说,我还搭上了自己的右手!那个该死的龙海就知道在城头上睡觉,什么忙都没帮上,这边我们架打完了,他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当凯文和瓦特并肩走入岩洞之中的大厅的时候,瓦特看着坐在角落中的龙海气便不打一处来,他挣扎着试图摆脱瓦特肩膀上箍住他腰的右手,叫嚣着要揍龙海一顿。

没错,这个倒霉的家伙是被瓦特一路扛进来的,在他仓促之中引爆闪光弹的时候,手上的不仅仅是它的右手,就连右腿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皮肉伤。

为了不影响速度,从毒狼身上下来以后,瓦特一路将他扛了过来。

祭司看着突然出现在洞口的瓦特,他有些愣住了。

他又看了看一直坐在他身边的瓦特,两个人一模一样。

同样的黑色全身铠甲,同样的看不到头盔里面的表情。

但不同的是站在洞口的那个瓦特分明是个实体,他抗着不断挣扎着的凯文站在那里纹丝未动。

您好,祭司站在洞口的瓦特将肩上的凯文重重的扔到地上,丝毫不管他的哀号与痛骂,看着祭司疑惑的表情解释道:这是我的本体,那是我的幻象,包括城头上的那个龙海。

幻象么?祭司若有所悟的说着,幻术师真是个少见的职业啊。

很抱歉一直在用幻术跟你对话。

瓦特说着,祭司身边的那个瓦特突然消失不见。

毒狼是我的坐骑,由我操控的,在没确定安全之前我无法离开它,因为我的本体没有任何的战斗能力。

请您理解我的苦衷。

可以理解,不管怎么说,这次虫族攻城的危机全都依靠你们才顺利的解除的。

祭司说着,看了看瓦特脚下仍然叫骂着的凯文,他的右手已经没有了。

身为不死族的他,我想应该有备用的肢体吧?没错,在这里。

凯文摘下了背上挂着的圆筒形容器,里面装着一只带着肘关节的完整的右手。

不知道您能否替他将右手接上呢?应该没问题,祭司感叹着,不死族的肢体复制技术果然先进,这么短的时间便复制出了完整的右手,真是不可思议。

二十三 龙天凯文不断地对自己的右手进行着恢复性的训练,他从来没想过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竟然连续两次严重受伤,而且每一次都需要进行更换肢体。

他做着抓握运动,总觉得右手从功能上来说还是差了一点点,并不如原来的感觉那么顺畅。

他郁闷的抽着烟,将手中的哑铃丢在了地上。

兽族祭司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啊。

凯文长叹了口气,正好被刚刚进来的瓦特听到了。

你就凑合吧,祭司那么大的年纪了,即使有心给你弄好也不见得有那个能力了。

你没听祭司说么,等过了兽族之门,进入兽族大陆以后,想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可就容易的多了。

兽族大陆么?这都一个半月了,龙海那家伙还没醒吗?凯文问道,老家伙非得让我们带上这个只知道睡觉的家伙干什么?没办法,祭司的请求,只能答应了,瓦特无所谓的道:反正带上了也不耽误事,人家身手比你强多了。

再说了,人家龙海知道兽族之门的位置啊。

别人也有知道的。

凯文嘟哝着。

别人?别人给你带过去了,你再给他们送回来?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等他龙海一个人吧?凯文说道,他要是总也醒不过来,哪我们就这么干等下去呗?、当然不了,我听祭司说,这附近的一个山谷中有几间奇怪的房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那敢情好啊,等我再做几天恢复训练的。

凯文笑道,我就喜欢寻宝了,咱俩一起去啊。

对了,老东西的眼睛怎么样了?失明了,很彻底的。

瓦特回答的很干脆。

这样啊,凯文低头向了想,还是等我寻宝回来再去看那老家伙吧。

几天后,做好了整备的二人悄悄的聚在一起,准备在瓦特的影像模拟的掩护下离开村庄。

没办法,用瓦特的话说就是当人群的崇拜达到极至的时候往往比敌人还可怕,那些疯狂的盲目的崇拜者甚至幻想着得到毒狼的部件做为日后炫耀的资本。

他一点都不怀疑这样的家伙在看到毒狼的一刻钟内将它还原成最基本的零件,然后分赃。

特别是那些接引新的元人的战士们,他们在回到元人村庄的第一时间听说了今年的守城战之后,这些疯狂的家伙险些拆掉了凯文的屋顶,只是为了看看这个战斗中如神一般的兽族英雄。

为了躲避这些强有力的家伙,他们不得不选择隐身的方式潜出这个村庄。

可还没等他们走出专门为毒狼腾出来的巨大仓库,一阵急促的砸门声猛然响起。

同时龙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凯文先生,瓦特先生你们在里面吗?这是谁啊?凯文悄声的问道,好大的嗓门啊。

龙天啊,瓦特痛苦的声音说道,龙海的弟弟。

属这个家伙最崇拜你了,几乎每天都来我这报道。

前段时间你在治疗过程中他们都没办法见到你,就成天的堵着我的门口,谁让我也有一枚金龙徽章呢。

这又不知道有什么事呢,肯定是到我那没见到我,就找到这来了。

英雄啊!!你们在里面吗?随着沉重的砸门声响起,凯文觉得整个仓库似乎都跟着那两扇大门一起摇晃着,棚顶的灰尘都掉下来了。

别砸了。

凯文连忙喊道。

我在里面了,这就给你开门,再砸房子都快被你给砸道了。

哦!那我就不砸了。

你和瓦特先生要是有事不方便开门的话也没关系,我说句话就走。

龙天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同时还引起一片笑声。

放屁!一向镇静的瓦特声音突然愤怒了,我和这个变态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我这就给你开门去!不用不用,龙天一本正经的说道,真的不用,你们忙你们的,不方便千万不用开门。

我站在门外说就行了,耽误你们的事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耽误我们什么事了?瓦特喊道,我不过是在这里陪这个变态聊聊天,做康复训练而已。

我们两个男人能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凯文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痛苦的捂着脑袋听着瓦特和龙天之间的辩解。

没关系的,就算真的有事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再怎么说你们都是英雄,都是我们兽族的英雄,你们的行为与我们这些世俗之人定然有些不同了。

这些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我们心目中最最崇敬的英雄!龙天正解释着,咣当一声巨响,仓库的两扇大门同时向两边打开了。

一个全身套在黑色铠甲中的人出现在龙天的面前,尽管他的面容被头盔上的面甲给遮挡了,但龙天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愤怒。

见到大门打开,龙天连忙低下了脑袋作出不敢正视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却不时的瞟向瓦特身后的仓库里面,寻找着什么。

同时他低声的嘀咕着:英雄就是英雄,连穿衣服都这么快。

没等他嘀咕完,一根冷冰冰的枪管顶上了他的额头。

那是一根银亮银亮的枪管,它属于一把同样银亮银亮的左轮手枪。

此刻这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的手枪被满身杀气的被凯文紧紧的握在手里,他的手臂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

他脸上那道狭长的刀疤说不出的狰狞,几根黑线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愤怒的声音从他紧紧咬合在一起的齿缝中间挤了出来:我说……听到这两个字,龙天浑身一抖,他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凯文看了看他,猛的把枪丢在地上,愤怒的声音转成了哭腔:我说你这家伙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我和瓦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不是什么变态啊。

我真的只对女人感兴趣,对这个铁壳罐头我从来都没有任何想法啊。

你可千万要相信我说的话,可千万不敢乱想啊。

见到凯文的手枪落在地上,龙天这个大嘴巴悄悄的松了口气,暗想:这两个家伙的事可不能乱说,一个搞不好就有可能被这个带着刀疤的家伙灭口啊。

不过这英雄果然不是凡人所能比的,单是这行为,单是这勇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至少我是做不到这一点了。

难怪人家能拥有金龙勋章,看来我是没这个机会了。

哎~~~~二十四 声波瓦特冷冰冰的声音从他的铠甲之中传了出来,尽管没有什么气势,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却是不可抗拒的。

龙天,你到这来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别怪我上报到你们祭司那,要知道你们祭司可是明令不许打扰我们的。

到时候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我想这都不是你想见到的吧?龙天听到这话,身体一颤。

这次他是真的怕了,尽管性格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他对任何事都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对于祭司,他还是从心底感到惧怕的。

毕竟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在祭祀的照看下长大的。

那种惧怕就像孝顺的儿子惧怕严厉的父亲一样。

他颤声的说着:其实是祭司让我过来找你们的,但我实在没想到……嗯?!瓦特厉声问道:没想到?!不是不是,我说错了。

龙天有些混乱了,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从来没见过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天竟然也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我是说,祭司大人让我请二位尊贵的英雄前去他的住处一趟,他说从龙海的气息上感觉他快要苏醒了。

这样啊,瓦特略微沉思一下,声音略见柔和。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跟祭司说,我们随后就到。

那我回去复命去了。

龙天感觉轻松了许多,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刚才那样。

就算是面对成千上万的虫族敌人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但是这一次面对这两位英雄的时候,竟然从身体的内部不可抑制的产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提到了祭司的缘故还是英雄身上所特有的威压。

但他并没有从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特别的气息,他很奇怪,但仅仅是奇怪一下并没多想便前去祭司那里复命去了。

龙天走后,所有围观的平民人群也都纷纷散去。

他们明白以龙天在这个元人村庄中排到第二的身手,在两位英雄面前都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他们这样的平民自然也就更加没有资格打扰英雄的休息了。

他们一边散去,一边不断的回头看着两位英雄。

尽管他们很想和英雄亲近亲近,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个胆量。

所有人都散去以后,凯文走到瓦特身边悄然问道:我看刚才那个龙天很奇怪啊,以他的性格来说不应该对我们有那种畏惧的表现才对。

呵呵,瓦特笑了,这个很简单。

自从鹿人的部落中从伍德那里知道了兽族战斗吟唱的秘密,我就始终在考虑究竟是他们的战斗吟唱中不同的吟唱所固有的词语引发的细胞共振还是旋律引起的。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通过对鹿人留在我们本体中的勇气烙印,以及和祭司的交流,我发现这样的细胞共振其实是由于声波产生的震动所引起的。

不同波长的声音对肉体震动的效果也是不同的,而和吟唱中的词语和旋律没有任何的关系。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任何的词语和旋律,只要波长的变化能够引起细胞的规律性共振就可以引发相同的吟唱效果。

至于龙天这个败家孩子,我不过是用它做个试验罢了。

通过微型影像模拟装置在他的身边模拟出不同波长的声波传入他的身体之中,果然引发了他细胞的共振,使他从心底产生一种惧怕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凯文想了想说道,那以后再面对兽族的时候,只要你出这招,那他们不是不战就可取胜了?当然——瓦特拉长了声音,看着凯文逐渐吃惊的表情突然说出了后半句,不行!在你用枪指着龙天脑袋的时候我就开始尝试了,但一直都没有效果。

直到我提到祭司并用祭司威胁他的时候,我发出的混合声波才突然对他起了作用。

看来我的研究还不是很完善,至少现在还是需要一个切入点才能引发声波对生命体产生共振啊。

这样啊,那我们一会是不是去祭司那里看一眼啊。

龙天可说了,那个大懒虫可就快要醒了。

凯文提醒着。

糟了,瓦特一拍自己的黑色头盔,把这茬给忘了。

赶紧走。

桃源村后崖崖壁上的山洞之中,一直盘坐在角落中的龙海此刻正明显的发生着变化。

他的身边莫名的产生了气流,那气流不停的涌动着。

他的身体也不断的变化着,在他的表皮下面如同无数的蚯蚓不停的蠕动纠结一般,不停的鼓起又再度平复。

甚至连他的骨骼也再变化着,变大或者变小,凸起或是凹陷。

身体这种程度的变化绝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至少这样的变化在常人的身上也是不可能出现的。

但龙海却是一脸平静的端坐在那里,尽管身体不停的扭曲变形着,但他却似感觉不到一样,非但没有表情也没有因此而惊醒。

瓦特和凯文走进山洞的时候,第一时间便被龙海的这种怪异的变化所吸引了,甚至没来得及和祭司打声招呼。

凯文是因为他感觉龙海的身体里面似乎有着奇怪的东西想要破体而出一样,他从来没见过兽族的人能有这样的变化,就像虫族进化的时候那样不断的有骨刺向外突出。

而瓦特则是在进洞的第一时间通过扫描发现龙海身边不停涌动的气流之中,由空气流动的摩擦产生出奇怪的声波,而且那声波只在气流的摩擦范围内存在,丝毫没有外漏。

而且,只有当声波落在龙海的身上的时候,才会引起龙海身体的局部变化。

他悄悄的放出了六只卫星影像模拟器,呈上下两个三角形将龙海围住,不断的录制并分析声波产生的原因及其波长。

昨晚这些,瓦特才转头向四周看去。

他发现山洞之中除了刚刚和他一起进来的凯文之外,就只有回来复命的龙天以及一直都居住在山洞之中的祭司了。

凯文和龙天的注意力都被龙海身上的变化所吸引了,而祭司则面带微笑的面对着瓦特。

要不是知道祭司已经失明了,瓦特险些以为祭司还能看见呢。

祭司……瓦特刚要说话,却被祭司挥手打断。

祭司指了指龙海的方向,示意噤声观看。

二十五 顿悟瓦特扭头向龙海的方向看了过去,其实有那几个微型影像模拟器,即使瓦特不看他也能清楚的知道龙海的每一次变化。

但使瓦特感觉到奇怪的是,尽管他可以最清晰的全方位的观察龙海的变化,但他却无法对其体内的变化进行探测,尽管他的探测功能可以探测到地下几百米深的任何矿藏。

他却只能感觉龙海体内不断变化着的地方似乎都被一段莫名的能量给掩盖住了,使他的探测波无法深入进去。

正当他不断做着探测尝试的时候,突然龙海的变化由表皮下方转到了体表。

此刻龙海的身体已经暴涨了一圈,他盘膝坐在那里无法看出他的体型变化究竟有多大,但是就目测来说,他的身体至少比原来大了一倍有余。

他的体表不断的长出细密的鳞片,他的手指变得狰狞而关节突出,指甲变得锋锐细长,他的额头上生出鹿人部落中强壮的男性鹿人所特有的长角,他的牙齿变得突出嘴唇之外。

总之,龙海的变化已经出现了兽人所特有的动物特征,只是龙海的这种动物特这非常的杂乱,并非纯正的兽族那样单一。

然而,在瓦特通过细致的观察发现,这些变化仅仅出现在龙海身边混乱的气流产生的声波作用之下,当声波落到其身体的其他地方的时候,刚刚产生变化的地方就会恢复原状。

而且,根据推算,瓦特发现尽管声波作用在龙海身体上的地方不断的变化着,却绝对没有一次重复的时候。

而且就这些声波复杂运行的路线来看,最终这些声波作用到的地方将完全覆盖龙海的全部身体。

正当山洞里的三个人摒息观察龙海的变化的时候,祭司突然开口说道:来了。

听到祭司的话,瓦特赶忙用系统对声波在龙海身体上作用过的地方进行了统计,得到的结果是龙海的整个身体除了少部分之外几乎完全经受了声波的作用,而声波的运行依然在继续。

就声波现有的运行速度来说,几十秒之后其运行轨迹将完全覆盖龙海的体表。

经过系统的统计之后,瓦特似乎明白了祭司所说的来了的含义。

但他无法理解的是祭司是如何判断声波的覆盖即将结束的呢?然而龙海的变化并没有给瓦特更多的思考时间,随着一声轻啸,龙海身边原本混乱运行着的气流忽然停止了,他的身体站立起来,那些气流再度运转融合成一条细长的有若实质般的带状气团环绕住他的身体,最后在他的体表消失不见。

就在那气流消失的瞬间,一条金色的和瓦特以及凯文从鹿人手中得到的英雄徽章完全相同的五爪金龙出现在了龙海的背上,紧接着刚刚在他身上出现的各种兽族特征同时出现,使得龙海看上去和他背上的那条五爪金龙有些相像。

除了体态和颜色的不同之外,所有的五爪金龙所拥有的特征他全都有。

随后这些兽族的特征再度消失,而且龙海的身体再度恢复到了瓦特和凯文头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样子,只有一条金龙如纹身般的停留在他裸露的后背上。

龙海再度盘膝坐到地上,他双目紧闭,丝毫没有舒醒的迹象。

山洞中的气氛随着紊乱的气流的平息而恢复平静,几双眼睛齐齐的盯在龙海的身上,却除了那条金龙纹身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经过多方位扫描的瓦特,发现龙海的身体没出现任何异常,就连刚刚无法透视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疑惑的转头向祭司看去,却发现祭司浑身发抖,其表现说不出的激动。

瓦特抢步上前,按住了祭司的肩头,急声问道:祭司,祭司!您这是怎么了?小龙,小龙他完成了!祭司语无论次的说道,英雄!兽族的领袖!神在尘世间的使者将在元人中间产生!传说是真的,传说是真的!元人并非不详,他们都是错的。

感谢兽神,感谢兽神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您的使者!感谢兽神,感谢兽神……祭司大人,请您放松,千万不要过于激动,身体重要。

兽神的使者不希望见到您出什么意外,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瓦特缓缓的说着,他的声音轻柔而充满了穿透性。

祭司的情绪随着瓦特的声音逐渐的平息下来,他的身体不再发抖,呼吸也恢复了原有的缓慢而悠长。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谢谢你瓦特,我太激动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瓦特关切的问道,刚才您怎么会那么激动啊?是啊,龙天和凯文两个人也凑了过来,围绕在祭司的身边关切的问道,龙海刚才是怎么了?他怎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祭司沉吟着,半晌他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重重的叹道:也罢,这都是天意啊。

瓦特我问你,刚才你将我从过激的情绪中唤醒的时候是否用了我兽族的吟唱?没有,瓦特一口否定,随后又解释道,但是我用的方法和兽族的吟唱有着相同的地方。

尽管没有吟唱,但是我却通过心理暗示和声波的作用引起你体内细胞的共振,从而达到了类似兽族吟唱的效果。

只是这样的尝试我也是刚刚开始,不知祭司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没有没有,感觉很好。

祭司说道:难怪我情绪平静下来之后感觉到莫名的平静。

祭司大人啊,人家瓦特和凯文本就是兽族的英雄,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应该很简单嘛。

性急的龙天打断了祭司的话,急急的追问道:您还是赶紧给我们说说龙海的情况吧。

他究竟怎么了,把您搞得这样的激动。

哎,你这孩子,说话总是这样没分寸。

祭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慈祥的看着龙天,缓缓的说道,知道龙海怎么了?就知道你不清楚,他正处于顿悟阶段。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了这次顿悟,估计傍晚时分他就能转醒了。

这样啊,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这老家伙那么激动干什么?凯文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问道。

害的我们还以为你这个老家伙快不行了呢。

你说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就是天塌下来了有我们这些身板好的给你抗着,你有什么可激动的?万一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让我们怎么办?龙天闻言霍然而立,站在凯文和祭司的中间,面对着凯文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之势,丝毫没有理会凯文是否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二十六千字文龙天啊,你坐下。

[..]祭司的声音平和悠长,丝毫听不出有一丁点的怒意。

可是祭祀大人……龙天似乎还要辩解些什么,凯文对祭司的不敬已经深深的触怒了龙天。

没关系的。

祭司淡淡的说,凯文他没有恶意的,不过是世俗间的角度不同所以说话的方式也不尽相同罢了。

龙天啊,人不可貌相啊。

你看看身边的二位英雄,再看看我。

你可知道他们二人的甚至比我还要年长?他们这样对我说话由有何不可呢?比您的年纪还大?龙天仔细的打量着凯文和瓦特二人,却并没发现他们二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不太可能吧?这世间不可能的事很多,即便眼见也未必为实,要用心去看,明白么?祭司似乎感觉得到他身边的龙天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他叹了口气。

说道:这事先不要说了,无论二位英雄怎样对我都不可造次,他们于我桃源村的人有恩,明白了吗?现在我就给你们说说龙海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祭司猛然转变了话题,他怕龙天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与他纠缠下去,赶忙将话题扯到了龙海的身上。

果然龙天这个直肠子马上便要张口询问龙海的情况。

祭司举起了右手阻止了龙天的问话,反而率先提问道:我问你们,龙海的身上是否出现了奇怪的图案?是的,三人齐声回答。

我再问你们,那图案是否和二位英雄胸前所佩戴的英雄徽章上的图案十分相似?祭司急急的问到,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何止相似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龙天抢先答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凯文问道,这家伙睡了这么多天,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一下,可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到底是怎么了?是啊,瓦特接道:刚才我的探测都无法穿透他的身体。

[..]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们说。

祭司开始了对龙海顿悟的解释。

其实我们兽族的祖先就是这个世界的神,他们在众神大战的时候,将我们遗留在这个世界上。

曾经这个世界有着高度的文明,我们兽族的吟唱就是众神留给我们的礼物。

刚刚在龙海顿悟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些气流就是众神留给我们兽族真正英雄的遗产,那些气流是存在于我们兽族的细胞之中,传承于基因里面的。

传说兽族真正的英雄,众神的使者将才元人中产生。

过去的岁月中,曾有许多英雄的产生,但元人从来没有过。

他们因为没有强悍的身躯,没有兽族的外表而始终被兽族说排斥。

每一个家庭都有可能生产出元人,开始的时候元人受到全体兽族的尊敬与供养,原因就是那个关于真英雄的传说。

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战争的爆发,元人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英雄,甚至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无论他们经过怎样的锻炼,他们最高的成就也无非就是和普通的兽族勇士持平。

于是元人渐渐的受到兽族的排挤,他们不再坚持对传说的信仰,他们开始排挤元人,甚至认为元人是被兽神所诅咒才出现的。

一直到现在元人的命运越发的悲惨起来,不得已之下爱好和平的鹿人在他们的英雄的带领下护送着一部分元人逃出了兽族之门,一方面为了躲避兽族和虫族之间的战争,令一方面也是为了将那个传说延续下去。

毕竟自然法则明示我们,每一个物种的存在都有他必然的理由。

当我们由不同种族的元人组合在一起的元人部落逃出兽族之门后,在这个地方发现了一个远古的神的遗迹,在这里发现了一些特殊的吟唱方式。

为求自保,所有的元人都开始了对这种吟唱的修炼,结果奇迹出现了。

尽管绝大多数的元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但这其中的少数成为了部落中的强力战士。

他们的战斗力甚至超过了许多鹿人中的勇士,于是鹿人离开了,他们认为元人有了自保的能力,他们向山脚下移动过去。

毕竟如此高的海拔和如此恶劣的气候是那些鹿人所无法承受的,但元人部落从此在这里扎根了,也就是现在的桃源。

出于侥幸,也出于传承,所有的元人都学习了这个以及中的所有的吟唱。

但只有一篇从来都没有任何效果,那就是刚刚在龙海身边产生的那一阵阵的气流。

您说那一阵阵的气流是兽族的吟唱?!瓦特震惊的问道。

没错,我想你在对龙海进行扫描的同时也一定将那气流产生的声波给录制下来了吧?祭司看着瓦特点头之后,微笑着说道,这也就是我不瞒着你们的原因了。

如果用心去听,那声波不同的波长所表达的无非就是那篇从来都没有任何效果的吟唱,它的名字就叫做《千字文》!可这篇吟唱和顿悟又有什么关系呢?凯文追问道。

在上古时代,我们的神都还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祭司详细的解释着,一位神帝给他的侍神一个任务,他给了他整整一千个字,让他将这一千个字串联起来使其通顺易懂,以启蒙神帝所管辖的那些神民。

这位侍神接到任务之后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在天明之际忽然顿悟,文思如泉涌,边吟边书,终将这一千字串联成一片内涵丰富的四言韵书。

神帝读后,拍案叫绝,令众神民学习其吟唱之法,故而这篇吟唱流传到现在。

不过传说这名侍神因为思考过度而导致一夜之间须发皆白,但顿悟之吟唱也因此而产生。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龙天听完祭司的诉说,轻声的吟唱这这首从,并低头不断的沉思着什么。

而凯文和瓦特听后,同时感觉心头一阵。

凯文是因为这样的吟唱在他听来觉得十分的霸气,又似乎特别的细腻;但瓦特却总觉得这篇《千字文》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始终存在于他本体的记忆深处。

书友4群102041971..论坛..二十七苏醒傍晚时分,龙海如祭司所说的那样准时的苏醒过来。

..他茫然的看着身边密切注视着他的三双眼睛的主人以及依旧端坐在远处的年迈的祭司,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跳了起来,指着龙天的鼻子问道:该死的,难道你没有一同前去兽族之门那里接引新的元人迁徙者吗?龙天听得一头雾水,心说老大这是发的哪门子的飚啊?守城战都结束快两个月了,怎么还问我元人迁徙者的事啊?但龙海没有给对方辩解的时间再度急急的质问: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天守城战就要开始了,你不去兽族之门那里呆在这边干什么?龙天伸手按在了龙海的脑门上,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的脑壳不会是坏掉了吧?你……龙海刚想发火却被瓦特一把按住了手臂,龙海下意识的一挣之下竟然没能将手臂抽回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全身黑甲的家伙不由得心头一惊:祭司不是说这家伙只是没有**的灵魂么?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瓦特这边也是一阵紧张,要不是自己的机械身体十分的沉重,刚才那一下恐怕整个人都得被甩出去。

小理就在两个人手腕抓在一起相互角力的时候,祭司的声音适时的响起:都松手吧。

龙海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也是正常的。

龙海呀,守城战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了,村庄平安,接引元人迁徙者的龙天他们也在守城战完成的几天之后便回来了。

您说守城战结束几天之后龙天他们才回来?龙海疑惑的问到。

这些虫族今年怎么这么早就退回去了?往年不都是龙天他们回来之后才撤退的吗?呵呵,今年是由凯文和瓦特两位兽族的英雄守卫的啊,他们的战斗方式很特别。

祭司笑道。

虫族的大军几乎全军覆灭,在今年虫族的进攻之中,金色的王者都出现了。

..)随后,祭司详细的为龙海讲述了今年守城战的全过程。

尽管祭司描述的时候语言简单而平和,但龙海听得依旧热血沸腾,紧张不已。

听完了祭司的描述之后,龙海疑惑的问道:尊敬的祭司大人,为什么我对这些事情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记忆停留在了带着二位英雄回来的那天,在听您说用心观察这个世界之后,一种奇怪的感觉忽然涌上了心头。

在那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直到现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祭司大人务必解我心头疑惑。

是啊,凯文接道:这个白痴一睡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他不吃不喝,怎么刚醒过来精神头还这么足啊?换成正常人就算不饿死也早就渴死了,正常的生理活动是无法避免的啊。

听说过时间与空间的漏洞吗?祭司神秘的说道,看着众人摇头之后,祭司再度开口,众人人听他轻轻的吟唱着。

信安郡石室山。

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棋而歌,质因听之。

童子与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持起视,斧柯烂尽,既归,无复时人。

龙海问道:祭司大人,我跟您学习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过这么奇怪的吟唱啊?即没有韵律也没有引起任何身体的变化,这吟唱究竟有什么作用啊?这是时间与空间的吟唱之法,祭司解释道,具体有什么含义我也不清楚,这是当年我在兽族神庙的藏书密室中偶尔看到的。

当时我反复的吟唱也没有发现任何作用,于是我便将它记了下来。

或许这首吟唱可以解释你你刚刚完成的顿悟也说不定。

众人不解,纷纷问道:祭司大人,您刚才的吟唱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具体什么意思我也说不太清,不过大体意思就是说在上古时代的神还处于混沌时期的时候,一个叫做王质的人进山砍材,看见松树下面有两个人在下棋,于是他就站在边上看了一盘。

等一盘棋下完以后,他的斧子把和刚刚砍的材都已经烂掉了。

当他下山回到家里以后,才发现已经去了许多年,所有他认识的人都已经过世了。

祭司解释道:也就是说,刚刚完成顿悟的龙海,在顿悟的过程中心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状态,从而造成了时间和空间的差异。

空间的不同时间会不同,物质和生命的状态不同,其延续的时间也不相同。

在高境界,是不看重物质的,看重的是人心。

人心的不同决定了生命状态的不同,决定了时间延续的长短。

正因为这样,龙海在顿悟的过程中,看似就在我们的身边,但其本身已经进入到了一个不同的空间状态之中,在这个空间中,他的身体所经历的时间要相对的缩短很多,但他的思维却完全不受影响。

这样一来,在他顿悟的这段时间里,他身体的各项功能都以及其缓慢的速度代谢着。

所以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小龙的身体也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听完祭司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祭司所说的这些是在是太奇怪了,在相同的时空之中怎可能出现不同步的时间状态。

这是自然法则所不允许的啊,毕竟时间是以放射性的直线状态不断的匀速前进的,这种抽象的非物质类的东西本身就是不受任何外力所干扰的,又怎可能加速或者减速呢?正当众人沉思的时候,祭司狠狠的一拍大腿,兴奋的喊道:是了,就是这个,我知道了!众人异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一样的继续叫嚷着:时间与空间的秘密,原来我一直以来的猜测都选错了方向啊。

顿悟顿悟,看来这吟唱一定是和传说中的闭关有关系。

相传兽族的族长都会通过闭关来完成一些特殊的思考,在他们闭关的时候也是像小龙的顿悟那样不吃不喝,当他们在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出关之后他们的身体相貌和入关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看来刚刚的吟唱一定就是开启闭关的关键了,太好了,兽族遗失了千年的谜题或许就要被我给解开了。

书友4群102041971..论坛..二十八祭司的宝贝凯文缓缓的上前几步,一巴掌打在祭司秃得发亮的脑袋瓜子上,啪的一声将祭司从兴奋的意淫状态中打醒。

..)丝毫不理会龙海龙天哥俩扎在他背上的愤怒的目光,缓缓的说道:老东西,我来这可不是听你叨咕所谓的时间与空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既然龙海也已经清醒过来了,那如你所说,我和瓦特把他带入兽族大陆。

至于这次守城你也不用感谢我,我在战斗过程中的损失就暂时记账。

不过走之前是不是给我们一些补给,等什么时候我想起来了在来找你。

还有之前你跟瓦特说的那个奇怪的几间房子在什么地方?在前往兽族之门的道路上,离这里不是很远。

祭司强压着刚刚的兴奋说道:怎么要走了吗?当然,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很长时间了。

尽管我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这影响了我们旅行的速度。

凯文淡淡的说着,我的右手已经恢复了,说实话你这老家伙的医术是在不怎么样,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还有,我是不会忘了在这里浪费掉的那些东西的,所以一旦有可能的话,我还会回来向你索要我的工钱的。

说实话,你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祭司笑道,这样,作为补偿我送给你一件东西。

说着,祭司起身颤巍巍的走到了身后的一个小岩洞的旁边,他伸手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拿出两样东西来。

一件被他称作聚宝盆的递给了凯文;另一件东西称作龙神之怒递给了龙海,它像极了龙海一直背着的那个金属箱子,不同的是这个银色的箱子上下都镶有精美的莲座,四周篆刻着漂亮的云纹,背面的正中是一条雕刻得异常精美的五爪金龙,在那条龙的口中还含着一颗浑圆的珠子。

这是什么?凯文掂量着手中不知道由什么物质做成的聚宝盆。

这个东西看上去就向一个完美的中空半球体,不同的是在它凹陷的中间有一段小小的突起,上面似乎可以放置什么东西。

..)而且它的分量不轻,凯文疑惑的看了看祭司,他很奇怪这个东西在祭司的手中时看上去像似没什么分量一样。

祭司重新坐下,喘息了一阵开口说道:凯文啊,给你的这个可是个好东西,我想它足以支付你这次守城战的报酬了。

因为它可以复制任何物质!只要将单一的物质放在这个盆中间的突起上面,在它的周围便可以不断的形成和这个物质相同的东西。

只是它需要很多的能源,不过我想有凯文的毒狼在,能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了。

这是可兽族的至宝,曾经掌管着兽族科技的元人在受到排挤之后,他们逃离兽族大陆的时候仅仅将它带了出来。

老家伙,便宜你了,用一个破烂就把我给打发了。

凯文喃喃的说着,同时他不断的翻看着手里的东西,他很奇怪这么个东西就能进行物质的生产了?而且单一的物质是什么东西啊?想了想,他又对祭司说道:要是这个东西不好用,我可不高兴啊。

祭司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凯文了。

..)他转头看着龙海,声音柔和的说道:小龙啊,你出生在这个村庄里面,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和你的弟弟不一样,在传了几代之后你依然是元人,而你的弟弟却出现了兽人的外表。

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怎样,但龙天的出生使我感觉你应该很特别,因为龙天的身上表现出了几种不同种族的兽族特征。

所以我才不断的培养锻炼你们兄弟二人,而你们也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成为了部落中的强者。

现在经过了顿悟,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的了,所以我想你跟着这两位金龙徽章的拥有者前去兽族大陆历练一下,或许经过历练你还会有所成长。

祭祀顿了顿,抬手阻止了龙海即将出口的话语,听我说,刚才交给你的龙神之怒可以说是兽族中的神器了,它是由铠甲和武器两部分组成的。

其中的武器和你现在用的这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而那套铠甲则是由龙神之怒两端的莲座组成的。

当年鹿人英雄带领着他们的部落离开的时候,将这件神器留在了这里,今天我把它交给你。

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兽族之门的另一侧应该很少有人能认出它了。

将你现在用的武器交给龙天,今后的守城任务将由龙天完成!还有,祭司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给瓦特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想说的是,你们在前往那几间奇怪的房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那是我们桃源村元人口中不祥的地方,它就在前往兽族之门的路上,但是每一次接引元人迁徙者的时候,我们都会远远的绕开它,因为很早以前便不断有靠近那个地方的元人离奇的失踪,即使派过去寻找那些失踪者的战士也没有一个人再次返回村庄的。

所以那里是我们桃源村的禁地,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地方。

你这老东西,明知道那里那么危险还把这事告诉给瓦特?凯文笑道,该不会是对我们有所企图吧?就不怕我们进去之后也步了那些失踪的人的后尘?你们是英雄嘛,祭祀尴尬的笑了笑,再说了,你们的战斗能力和防护能力都那么强,那种地方对你们来说也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吧?有谁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啊!凯文先是愤怒,而后开心的笑了,不过这种地方我喜欢,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有探险的价值。

特别是里面或许会有很大的惊喜也说不定,呵呵,呵呵呵呵。

众人看着凯文兴奋的意淫的样子无不满头冷汗,天知道这个财迷是否会为了那未知的财宝而发疯。

一直等到凯文笑够了,瓦特才淡淡的说道:既然龙海已经清醒了,凯文也得到了他的酬劳。

那么我们也确实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耽搁了,还请祭司帮忙准备一些补给,稍后等到了天黑的时候,我想我们就应该出发了。

以免天亮的时候所有人都睡醒了,我们离开这里恐怕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说完,瓦特转身走出了山洞,远远的他的声音传了过来:祭司大人啊,我们后会有期吧。

凯文快步的跟了上去,龙海则犹豫了一下,而后将龙神之怒背在背上,深深的给祭司鞠了一躬,转身向走出山洞的两个人追了过去。

二十九分歧二十九分歧寂静的夜晚,月光淡淡的撒在山坡之上。

山坡上一处较为开阔的平缓地段,一个巨大的阴影停了下来,三个人出现在那巨大的阴影之上。

他们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远远的眺望着远处那个仅有几点灯光的村庄,他们知道在这如此之深的夜里,那几点灯光是为了他们而点亮的。

那灯光里面有祭司的牵挂,还有龙天代表所有村民的谢意,它们在夜空中闪烁着,如同明亮的双眼远远的注视着巨大的阴影上的几个人。

龙海的眼睛有些潮湿了,他几次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是紧紧的抱着祭司亲手交给他的龙神之怒不停的抚摸着,远远的看着那几点灯光。

凯文的眼睛也有些潮湿了,他不断的打着哈欠,懒懒的说道:我说龙海呀,既然决定要走了,就不要想那么多。

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必像个女人一样的不痛快!如果你真觉得放不下,那就跟我们一起混出个样子再回来。

就算混不出什么名堂,最少也得用你的眼睛帮你最尊敬的祭司看看这个世界不是?总是这样的窝在这个小村子里面和那些庸庸碌碌的人有什么不同?好吧,你要是愿意看你就看吧,我太困了,睡觉了先。

龙海看着凯文转进毒狼内部空间的背影,轻轻的笑了。

他看了看瓦特:其实凯文是个挺不错的家伙,只是他的嘴是在是太臭了。

坐在龙海身边的瓦特并没有对龙海的话作出任何回应,猛的他的头顶有红光亮起,那是蝎子尾巴上的激光武器,那光芒不断的变亮变大,最终将整个山坡都映成了红色。

多年以后,桃源村里面始终流传着一个传说:兽族的英雄在对面的那个山坡上祈祷了兽神的出现,兽神帮助他们解决了虫族和元人部落之间延续了多年的冲突。

第二天一清早,当天阳出来的时候,由瓦特驾驶的毒狼已经远离了元人部落桃源村。

凯文和龙海坐在毒狼的背上,用两双熊猫眼相互打量着。

你昨天晚上不是挺早就睡了吗?龙海问道:怎么弄成了这副德行了?哼,凯文冷冷的说道,还不是被某个家伙给吵到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半夜里不睡觉,非得弄些响动出来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想家想的呢?或许第一次从家里出来没有什么安全感吧。

贼喊抓贼!龙海红着脸辩解着,昨天晚上明明是从你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先,吵到我睡不着觉我才会翻看翻看龙神之怒。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听龙海提起了龙神之怒,凯文一脸贼笑的凑了上来。

那龙神之怒可是好东西啊,恐怕没那么简单让你这个笨蛋给弄明白吧?不过提醒你可得快点找到它的使用方法,要不等到了祭司所说的那几间房子那里说不得你就得空手战斗了。

我可不想在战斗的时候还要照看一个累赘。

怎么?你真要去那个不祥的地方啊?龙海听了脸色一变,我反对!那种地方绝对是有去无回,我可不想刚刚从村庄中出来,还没等踏上兽族大陆就先挂掉了。

我可不像你,死了还能复活。

有那精神头我宁可去寻找虫族的老巢,并将它端掉,这样桃源村的攻城危机就能得到彻底的解决了。

怎么?凯文用眼睛翻了翻龙海,淡淡的说道,祭司求我们帮他守城还得说点小话呢,你这个家伙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我决定了,无论怎样都先去探险寻宝,否则得话,我不介意你自己去寻找虫族的老巢。

你……龙海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红色。

你什么你?凯文丝毫没有理会龙海的愤怒,难道你忘了临出来的时候祭司交代给你的话了?他不是让你一切都要听我们的吗?怎么这还没走出多远呢就把祭司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啦?哎,真不知道祭司要是知道了你这样的话得有多伤心啊。

我……龙海的脸几乎变成了绛紫色。

我什么我?凯文好像没看见一样,瓦特,我们去寻宝先。

听到了二人的争吵,疾驶中的毒狼索性停了下来。

瓦特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他静静的飘在空中,看着争吵中的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大有看他们吵到最后能怎样的架势。

见到瓦特出现了,原本准备大干一场的凯文停止了争吵,问道:你这家伙怎么停下了?不是告诉你去那几间房子那里么?咱们出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寻宝先么?怎么不走了?瓦特看着凯文,半晌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认—识—路。

那你现在是往哪走呢?还走的这么快?凯文急急的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

瓦特依旧一字一顿的说着,很糟糕的消息,我想我们迷路了。

迷路了?!凯文叫道,怎么会迷路的?你是机械族的啊?你怎么可能会迷路了?你要是真迷路了那我们可怎么办啊?瓦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抬起了手指指向了龙海。

凯文看了看瓦特,又看了看他指着的龙海,轻轻的叹了口气。

看来寻宝无望了。

也不一定,凯文的话给了凯文一丝期望,我想我们直接去祭司口中提到的那几间房子的所在好了。

龙海给我们指路吧,我们去那个所谓的不祥之地看看,顺便也满足一下凯文的寻宝心理。

为什么?龙海依旧一脸的不高兴。

不为什么,因为你们俩要去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

瓦特解释道,上次战斗结束的时候,我在那个金色的王者身上安置了一个微型影像模拟器,那个模拟器传回来的最后一个图像就是几间房子的中间的一块空场。

我想那些虫族的老巢可能就在那几间房子的下面,而且,从那几间房子的外形来看很像史前的遗迹。

好!龙海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高高的跳了起来,站在毒狼的背上喝道:我们就先去那个不祥的地方,是死是活任命了!要是虫族的老巢最好,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得连锅端了它!!三十聚宝盆在龙海的指引下,毒狼快速的向元人口中的不祥之地移动着。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龙海和凯文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祭司给他们的那两样东西上了。

但是让他们感到恼火的是无论怎样努力,这两样东西都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哪怕是连一丁点的变化都没有。

瓦特将毒狼停在山头之上隐蔽起来,远远的观察着山脚下的那几间奇怪的房子,他只是通过毒狼的远视进行目测,并没有启动任何探测的手段。

毕竟,之前跟随者金色的王者的那只模拟器就似乎被什么东西发现并销毁了,天知道这些虫族是否有什么特殊的防备。

那是山坳之中的几件孤零零的房子,房子的中间围绕着一大块平整的场地,在那场地的四周似乎曾经有围墙的存在,但现在只剩下了一圈略微高于地面的隆起了。

这个地方看上去像一个隐秘的基地一般,坐落在众多山峰的环绕之中,并没有道路同外面连接。

小理如果没有人带领的话,即使刻意的寻找恐怕都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凯文通过毒狼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这片场地的每一个角落,场地中没有任何生物的出没,贸然看上去这个地方就如同一片死地一样。

但通过仔细的观察,凯文发现整个场地并没有任何败坏的痕迹,除了周围那圈已经没有什么用处的围墙。

整体上来说场地上收拾的很干净,没有杂草,甚至没有落叶。

在其中一间房屋的门口,凯文发现这里的地面比其他几个门口的地面要略矮一些。

看来这几间房屋不过是表面上的幌子罢了,真正的东西是在地面之下啊。

他关闭了毒狼的远视,开启了防护报警系统,收回了和毒狼连接用的金属软管,通过身边的小门进入了毒狼的内部空间。

一进去,瓦特便看见凯文和龙海两个人瞪着通红的双眼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他知道这两个家伙已经几天没正经合眼了,都走到了这里,他们更加睡不着了,因为手里的东西鼓捣了许多天愣是一点结果都没有。

凯文倒还好说,他纯属跟龙海起哄,龙海这家伙就惨了,龙神之怒要是再没反应,说不得以后的战斗就得靠双手跟人家肉搏了。

想到这瓦特轻轻的叹了口气。

听到叹气声,两个红眼睛的家伙齐齐的抬头用两双无比呆滞的眼睛看了瓦特一眼,再木然的低下头继续跟手里的东西较劲,竟然谁都没有说话。

瓦特笑了:怎么?一个个搞得跟个兔子似的,眼睛通红的。

龙海一点反应都没有,凯文木然的太起头看了看瓦特,又低下头用呆滞的双眼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起来,他的手捧着祭司给他的聚宝盆却一动都没动。

看来这家伙快崩溃了。

瓦特如是想着。

半晌凯文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跳了起来,他抓住瓦特的肩膀狠狠的摇晃起来,声撕力竭的喊道:瓦特,瓦特,我知道你是机械族的,快,快帮我看看这东西究竟怎么用!瓦特拍了拍凯文的肩膀示意他安静,自己则将双眼的视物功能转换为透视扫描,针对面前的这个东西开始了细致的分析。

小理瓦特发现这个看上去像个半球体一样的东西在它的内部有着及其复杂且精密的构造,盆的里面和外面构成的材料截然不同,外表面的组成材料看上去似乎是一种超导体组成,而内表面却是由一种不知名的材料组成的。

所有的细小的线路从盆的外面通像盆的里面,中间经过几层密集规则排列的微小的元件。

瓦特观察了一会,他发现这个盆的构造十分的奇特,它的内表面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向心半球体,其中心所指的方向便是中间那个突起空空如也的顶端;向外则是由一层一层的微小元件和联结电路组成的同心圆板状结构紧密的联结在一起,直至最外层的同样为半球状表面的超导材料。

整个盆壁的厚度非常的均匀,其厚度只有十二毫米,但从外表看丝毫不会发现这个奇怪的东西竟然拥有着极高的科技,但让瓦特疑惑的是他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的表面有任何的结点,就算是需要能量又该如何注入呢?瓦特从凯文的手中接过了聚宝盆,端在手里细致的观察着,忽然他灵机一动将脑后的金属软管的接口接在了盆的外面。

他仔细的观察着,小心的通过金属软管像盆的外表面注入能量。

一瞬间,瓦特发现注入到盆外表面的能量均匀的通过那层超导体散布到整个外面,而后所有的内部的线路都产生了电流,所有的元件都亮了起来。

那经过层层转换的电流最终变成了一种特殊的能量粒子聚集在最里面那层特殊材料的表面。

而后随着瓦特将能量输入的切断而消失。

一边的凯文看着瓦特的金属软管接在聚宝盆的表面时,盆的里面一种奇异的光芒随之一闪。

他兴奋的叫道:怎么样凯文?有什么发现?瓦特看了凯文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抱着聚宝盆转身向毒狼内部空间的后面激光武器的独立能源边上,引出一跟能源线搭在聚宝盆的外面,然后站起来看着凯文便不再说话了。

凯文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聚宝盆,问道:完啦?瓦特点点头,完了。

这也没什么反应啊?凯文多下来仔细的观察着,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当然不是了,瓦特说道,我们没有单一的物质嘛,祭司把这东西给你的时候不就告诉你了它只能对单一的物质起作用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那种纯的无杂质的东西,合金有都是,但用不上。

单一的物质么?凯文不断的思考着,在内部空间里面一圈一圈的转悠着。

早就被凯文的大喊大叫搅的没了研究情绪的龙海一见凯文的问题得到了基本的解决了,他也走到了瓦特的边上,小心的用试探的口吻问道:瓦特呀,能不能也帮我看看我这边的龙神之怒啊?眼看就要开始战斗了,这没有个趁手的家伙,真打起来了很吃亏呀。

三十一龙神之怒瓦特看了看局促的龙海,轻声说道:放松点,以后我们要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呢,就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让我们很不自然。

起码我们都没拿你当外人,你怎么自己还当自己是外人啊?龙海点了点头:主要是我不知道这种兽族的神器你能不能整明白。

毕竟那聚宝盆再好也不是战斗用的武器,龙神之怒就不同了,它是我今后跟你们在一起旅行过程中生命的保障啊。

没有武器的话,我的战斗力可是要大打折扣的,尽管我的空手肉搏能力也不错,但是有武器的话总比空手强不是?瓦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而是再度开启双眼的扫描功能,仔细的观察着龙神之怒的每一处。

通过透视观察之后,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个所谓的兽族神器龙神之怒竟然也是个高科技的产物,尽管它的科技水平同凯文的那个聚宝盆比起来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但它内部的构造也令瓦特十分的震惊了,因为这个东西除了五爪金龙口中含着的那个珠子附近有着密集的线路从中出来散步到它的外表四处之外,在它的整个内部都是那种精密的纯机械结构,所有固定在其内部的兵器都是通过纯机械的动作来完成弹出使用或是收仓固定的过程的,更加使瓦特吃惊的是,在龙神之怒的内部中心还有一个两端通透的机械装置。

通过瓦特的计算,他发现这个装置的设计非常的巧妙,它除了可以调整龙神之怒里面的任何一件武器出仓后的重心偏移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用途。

只是这个装置似乎缺少了什么部件,而无法启动其他的不知名的用途了。

至于龙神之怒的外表,瓦特发现那条五爪金龙和两端的莲座是无法进行透视的,看来这个由盔甲分解而成的金色莲座似乎拥有着不俗的防御能力。

观察过后,瓦特轻轻的叹了口气,旁边一直小心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龙海听到了却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瓦特?有没有什么办法?瓦特看了看龙海,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着:心本无眼,所谓的心眼即感官。

通过气温、气流的变化去感觉身边的世界,许多时候肉眼看到的不过是幻象而已,当肉眼闭合,通过感官去感觉的时候,便会发现事实的真相了。

龙海听了,若有所悟,他手扶着龙神之怒盘膝坐下。

缓缓的闭上双眼,用心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祭司那张皱纹堆垒却满是慈祥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心本无眼,所谓的心眼即感官。

通过气温、气流的变化去感觉身边的世界,许多时候肉眼看到的不过是幻象而已,当肉眼闭合,通过感官去感觉的时候,便会发现事实的真相了。

他默默的念着这句话,似乎一切都是昨天,祭司那双灰暗无光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双眼带着笑意正看着他一样。

小理渐渐的他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异常的敏感,整个内部空间中的每一缕气流的涌动都清晰的浮现在身边。

呼吸声,心跳声,齿轮的咬合声,逐渐的清晰起来,甚至连血流的涌动、正负电子的碰撞声都可以分辨出来。

顺着声音的方向用心去感受,两团暗红色的光芒浮现在脑海之中,一团是以中心向着四周不停的脉动着,另一团则是在相反的方向上由无数的细小而稳定的光斑组合成。

这两团暗红色的光芒并非出现在他的眼前,而是似乎直接映射在他的脑海之中一样,尽管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

随着他努力的感觉着,两团暗红色的光芒也逐渐的清晰起来,一蹲一站。

就在他的身边,他还发现了几个微小的难以辨认的红点和一个浑圆的如牛眼般大小的球形光斑,根据位置辨认,他发现那个球形的光斑就在自己身边的龙神之怒上。

闭着眼睛,慢慢的将按在龙神之怒上的手移动过去,知道按在那上面。

龙海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无法压抑的激动涌了上来,一瞬间他发现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不见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暗红色的光斑都熄灭了,剩下的只一片无尽的黑暗。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终于可以像祭司那样通过心眼来观察周围的世界了,尽管模糊且还很不稳定,但至少这是个很好的开端了。

他兴奋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龙神之怒上面那条五爪金龙口中含着的那枚浑圆的珠子上面。

他抬起头,向着瓦特投去了一束疑惑的目光。

恭喜你了龙海。

瓦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他看到龙海在盘膝坐下之后不断变化的表情以及按在龙神之怒上的手最终移动到那金龙口中的珠子上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对于声波的尝试再一次成功了。

尽管龙海的这次心眼的感知是在他的辅助声波的帮助下完成的,但有一个良好的开端总是可以使人兴奋且干劲十足的。

他指了指龙海手掌下面的那颗珠子说道,没错,就是那里了。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龙海疑惑的问道。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凯文的声音在内部空间的另一侧响起,打断了另外两个人的对话,他兴奋得连跳带叫的跑向了他的房间,随着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翻东西的声音停下,他的身影像一道旋风一样再次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同时他的手中还多了一颗硕大的钻石。

那钻石切割得精美异常,将落在它上面的光线分解成基础的彩光并映射着光芒。

凯文捏着手中的钻石兴奋的叫嚷着,单一的物质,哈哈,单一的物质。

单一的物质是什么?钻石啊,最现成的,最单一的碳元素构成的物质啊。

哈哈,复制生产么?哈哈,复制钻石么?发财啦,发财啦,哈哈哈哈……被打断的两个人,看着凯文近似疯狂的笑姿,以及他双眼中的孔方兄,不禁一阵恶寒,并且不自主的开始诅咒起这个极度贪财的家伙起来。

三十二原子复制器凯文丝毫不理会两个人的鄙视,在那两道强烈的鄙视的目光之中乐颠颠的走到聚宝盆的前面,将手中的钻石安放在聚宝盆中间的那个突起上面。

打开对聚宝盆的能源输出之后,一阵暗淡的光芒在聚宝盆内表面亮起,转眼之间便在那表面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淡黄色的物质。

看在眼中的凯文兴奋的叫嚷起来,哈哈,这下真的发财了。

祭司给的东西果然不俗,是个好东西。

随后他伸手在那层淡黄色的物质上面用指甲刮了一块下来,用手指捻了捻,疑惑的问着瓦特:这是什么东西?滑滑的,看起来不像钻石啊。

瓦特迅速的开启扫描,对凯文指甲中的物质进行分析。

几秒钟之后他便肯定的下了结论:这哪是什么钻石啊,这不过是由最基本的碳原子组成的石墨。

不值钱的,恐怕你这财迷要失望了。

石墨?!听到了瓦特的解释,凯文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二十几度,那尖锐响亮的声音即使龙海捂上了耳朵也感觉有人拿着锐器在他的耳边用力的划着铁板一样。

凯文用难以置信的声音尖叫道:怎么可能是石墨?!放在那里的明明就是钻石,怎么可能会变成石墨的?!你看,瓦特伸手指着凯文慢慢变成黑色的指尖,缓缓的解释道:确实是石墨啊,氧化之后变成黑色,没错。

而且你不应该怀疑我的分析啊。

可是,可是,凯文可是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后半句,钻石嘛,怎么会变成石墨了呢?哎,瓦特摇着头轻叹着,这很正常,正如你所说钻石是有最纯净的碳元素组成的。

而祭司给的这个聚宝盆恐怕就是以原子为单位进行能量——物质转化的原子复制设备了,请允许我这样理解。

也就是说,这个原子复制设备复制了钻石最基本的组成物质碳原子,却没能复制钻石的碳原子排列方式。

当碳原子在原子复制设备的表面形成之后,由原子间的引力相互吸引自主形成了分子状态,在没有高温高压的状态下,这些原子的排列方式呈平行排列而非四面体排列,所以这个聚宝盆所复制的钻石最终形成了淡黄色的石墨粉末,并且在你的指尖通过氧化转变成了黑色。

..就是这样,有什么意见么?服了,没有意见了。

到底被那个老东西给耍了,凯文沮丧的道,单一的物质除了钻石之外我是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了,这样的话,这个聚宝盆有和没有还有什么区别啊。

我那些可怜的炸弹啊看着凯文情绪的急速转变,龙海甚至有些担心这个臭嘴的家伙会不会因此而变成神经病。

但他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关心那个财迷的死活,他更在乎的是他身边的龙神之怒。

现在他知道了开启龙神之怒的关键在于金龙口中含着的那颗珠子,但他却并不清楚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将这个传说中的武器开启。

于是他在凯文不断哀嚎换气的空挡快速的问道:这个龙神之怒究竟应该怎么才能开启啊?瓦特?瓦特听到了龙海的问话之后,看了看龙海,看了看凯文,再看了看龙海,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白痴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滴血认主啊,笨蛋,你连你们兽族最传统的东西都忘记了吗?没等瓦特说完,铛……的一声凯文手中的金属扳手带着金属回音从瓦特歪掉一边的脑袋上以优美的弧线在空气中划过,他随手将扳手扔在地上,愤恨的道:勉强解恨!不跟你们耍了!!随后从地上爬起来的瓦特和转身要走的凯文扭打在一处。

龙海并没有理会打成一团的两个人,而是将费了好大的劲才咬破的中指中挤出鲜血涂抹在了那颗浑圆的珠子上面,一边涂抹着一边暗自叨咕着,兽族有滴血认主的传统么?没听祭司说过呀。

一个死物怎么滴了血别人就不能用了么?不可能呀。

怎么不可能?正和凯文扭打成一团的瓦特以他极其强悍的听力听到了龙海叨咕着的每一个字,他一边挨揍一边说道:所谓的滴血认主不过是你们兽族的说法罢了,那些科技水平有限的家伙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主观的给予看到的现象强加的名词而已。

你的龙神之怒可是高科技的产物,龙嘴里面的那颗珠子就是一种极其紧密的基因识别系统,他通过对你血液中的基因链进行完全的记录,从而达到之后你一个人的基因才能开启龙神之怒的目的。

这就是你们兽族所谓的滴血认主了,不过通过分析我认为龙神之怒的基因识别系统的强悍在于它在进行初始基因记录以后,可以通过基因记录者的声音、体温、指纹等任意个人独有信息进行开启。

那别人通过模拟我的声音的方式不是也可以使用龙神之怒了?龙海不无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了!瓦特抓住机会一个重拳打在凯文的眼眶上,这个倒霉的家伙应声晕倒过去。

呼,麻烦解除了。

你傻了吗?就算龙神之怒开启了,你不用手去拿里面的武器啊?可是单纯的基因怎么可能达到这么多的功能啊?龙海打定了主意问到底了。

见一叶而知秋。

瓦特解释道,这个世界上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完全相同的基因的,同样,每一组基因所对应的生命体只有一个。

这就是基因的唯一性,也就是滴血认主的最终目的了。

正说着,龙神之怒上的那颗珠子红光一闪,随后整颗原本白色的珠子都变成了完全的红色,那条五爪金龙原本黯淡的双眼也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龙海见到这样的变化,心中大喜:看来这武器终于可以完全的归我使用了。

想着,他再次触摸了一下金龙口中的那颗变成了血红色的珠子,龙神之怒两端的莲座如同活了一般迅速的盛开着。

同时顶部中心一块圆形的金镜弹了起来,那下面和龙海最最初使用的武器一样呈圆形排列着一个个按钮。

龙海伸手按下其中一个,龙神之怒上的所有莲花花瓣都忽然脱落了下来。

他将那些脱落的花瓣捡起,发现那些花瓣被细密的金属丝线连成了大小不同的几组。

他恍然,这一定是祭司口中所说的铠甲了。

三十三强攻看着自己身上披挂的金甲,龙海兴奋得有些无法自持了。

他摘下龙神之怒定部的原型的金镜挂在胸口,然后小心的,不断的抚摸着身上的这套金色叶片所组成的金丝柳叶甲,尽管那雕刻着精美的云纹的柳叶看上去稍微宽了一些,但这丝毫没有妨碍他的行动。

他将龙神之怒挂在铠甲背后的挂钩上,神气的在内部空间里面来回的转了几圈,看得刚刚转醒的凯文一阵的眼馋。

在龙海不断的走动当中,甲片之间的摩擦与清脆的撞击声似乎组成了一个连贯的完整的音乐一般,使人听上去说不出的舒服。

看了一会,凯文发现龙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略有些郁闷的说道:哎,现在看来似乎就属我的防护能力差了。

好不容易得到个宝贝却没有一丁点的用处,天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瓦特看着他笑了笑,有些诱惑味道的说道:其实单一物质的采集我还是有些办法的,只是现在这种形势下我也没办法给你弄那种东西啊,时间上也不允许不是。

要不这样,咱们先把这个地方打下来,然后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我帮你提炼单质金属如何?好,我就信你一次。

听了瓦特的话凯文忽然变得极有动力一样,不知道他是为了瓦特口中的单质的金属还是下面那片遗迹中的宝物,这次大出血,由我先进攻!你行吗……还没等龙海说完,便看见凯文气势汹汹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你……龙海刚想说什么,就发觉毒狼的身体一震轻微的震动,并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和瓦特一样将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内部空间那面直接呈现毒狼视野的屏幕上面。

屏幕上,山坳里的遗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还是和刚才一样几间房子,偌大的空场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在他们准备夸凯文几句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爆破声同时在毒狼的两侧响起,毒狼的视野中多了一阵青烟。

小理随着声音的响起远处山坳中的那片空场突然发生了两处爆炸,一处将广场炸出了一个大坑,另一处则是将其中的一间房屋生生的炸成了碎片。

该死,凯文这个冒失鬼!有捞头就什么都不顾了。

瓦特快速的冲进了他的驾驶室里面,刚刚通过脑后的金属软管将自己和毒狼连接在一起,又是一个巨大的爆破声在毒狼的两侧响起。

他迅速的开启毒狼的远视功能,将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那片广场上面,密切的关注着两发金属炮弹的动向。

然而那两发即将落地的炮弹却并没有炸响,因为瓦特通过毒狼的眼睛清楚的看到那两发炮弹被两个外表为金色骨甲的虫族战士破坏了,其中一枚被一个反手持双刀的在半空中切成了几块,另一枚则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则是被一把大刀从中破成两半并顺势的改变了两块弹片的飞行轨迹,轻巧的弹了出去。

金色的王者!瓦特暗叫不好,他迅速的将毒狼转为隐身状态,并快速的移动,试图移动到另外的一个方向以避免对方顺着炮弹的飞行轨迹摸到门上。

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有虫族的敌人,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不只一个的金色骨甲的王者。

守城的时候单是一个蚁王就够他和凯文忙活一阵的了。

但现在看上去,这个地方金色的王者也不仅仅只有视野之中的这两个。

毒狼的内部空间里,龙海则和瓦特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十分极端的反应。

看到屏幕上的金色王者,龙海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他忽的从背后的箱子里面拽出了一把龙纹金背砍山刀,他红着眼睛试图从内部空间找一个出口。

一边发现自己闯了祸的凯文看见龙海的样子,赶紧的将毒狼内部空间的出口打开,将龙海放了出去。

他可不认为龙海此刻的状态不会在毒狼的体内开一个向外的口子,就算是他砍不开,砍坏了任何一样东西都不是凯文所愿意见到的,毕竟这个内部空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家当,至少现在还是这样的。

冲出了内部空间的龙海,手持砍山刀由山坡之上疾速的向下飞驰着,很快他便脱离了横向移动的毒狼的隐身范围,出现在广场上两个金色王者的视线中。

瓦特看着不断前冲的龙海,尽管着急担心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这样的下坡山路上,他十分清楚以毒狼的行动能力是完全没有办法追上那个近似疯狂的家伙了,此刻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海冲下山坡,就连一丁点的帮助都没办法提供,毕竟毒狼尾巴上的那个激光武器的能源系统现在连接在了那个该死的聚宝盆上面。

他无奈的改变了侧向移动的路线,变成了跟随龙海向山下的广场冲去,只是体积庞大而沉重的毒狼只能小心的避开山路上松软的土地和那些落差巨大的所在,以防止失足从山坡上面滚落下去。

这样很大程度的限制了它的速度,也只能使它内部的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龙海率先同两个金色的王者交手了。

奔跑中的龙海从背后的箱子里面抽出了一根铁棍,和手中的金背砍山刀连接在一起,使之变成一柄三停刀。

此刻他也已经冲到了山脚之下,接着下坡的冲力他高高的跃起,抡园了手中的三停刀奋力的向着其中那个手持大刀的王者砍了下去。

这一下来得极为凶猛,龙海将下冲的势头和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手中那柄三停刀的刀柄之上,使得原本就已经十分沉重的刀在劈砍的过程中带起了凛冽的气势,同时伴随着他口中的怒喝:扯鼓夺旗千般勇,三停刀上血光飞。

狠狠的斩了下去。

然而对方那个持大刀的王者在面对如此凛冽的气势时,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样,他依然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甚至连那柄垂在地面之上的大刀都不曾动过,似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龙海手中的三停刀劈砍下来,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全力劈砍的龙海盯着对方的眼睛,在手中的刀即将砍落在对方的头上的时候他仍然没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惧意,突然一阵不安的感觉掠上了心头,他暗叫不好。

但此刻的他已经如同射出的炮弹一般,尽管明知有诈却没有办法停止这奋力劈砍的动作了。

他咬着牙将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三分,狠狠的向着目标撞了过去。

三十四救援三十四救援铛……龙海奋力砍下的三停刀并没有如他所愿将那个手持大刀的王者砍成两段,而是重重的劈砍在了两扇城门一般的巨盾上面,溅起了一溜火星。

原来当他手中的刀挂着惨烈的刀风即将砍在那持大刀的王者身上的时候,那王者脚下的地面突然崩裂开来,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金色壮汉手持两扇门板一般巨大的盾牌从泥土中窜了出来,他将手中那两扇长达两米的巨盾合在一起举过头顶,奋力的迎上了龙海劈砍下来的那柄沉重的三停刀。

半空中的龙海看着那手持盾牌的金色壮汉重重的倒退了几步连同他身后的那个持刀的王者一起摔倒在地,而他自己则极力的抓住险些被磕飞的刀柄,虎口之间一阵**的感觉传来,他的两个虎口都被崩裂了,鲜血四溅。

他强压着吐血的冲动,极力的避开侧面挥来的双刀。

但他只是堪堪的将自己的脑袋躲开,身体却被那两把反手斩来的双刀砍飞了出去。

一直在奔跑中关注着龙海的战斗的凯文二人看到被砍飞出去的龙海松了口气,毕竟如他们亲眼所见,龙神之怒所带的铠甲果然不是凡品,在劈砍之下除了火星之外,那铠甲上甚至连一丁点的划痕都没留下。

但旋即他们的心又被紧紧的揪了起来,原来在龙海即将落下去的方向上,一个手持长枪的金色王者稳稳的站在那里,他手中的枪尖正停在龙海飞行的轨迹上面。

这龙海,在极速下落的过程中若有所觉的以头带颈,以颈带胸,以胸带动全身极力的将身体转动过来,使自己的身体以正面面对那个持枪的王者。

他将手中的三停刀抱在怀中,在枪尖即将刺在胸口上的时候,满是鲜血的双手用力的攥住三停刀的刀柄,看准了时机大喝开!三停刀的刀柄磕在了长枪之上,持枪的王者倒退几步抓稳了手中的那杆长枪,而龙海则因为这一磕之力安稳的落在了地上,只是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狠狠的喘着粗气。

四个金色的王者!而且这其中还没发现蚁王的身影!!龙海不断的喘息着,一面暗暗的观察着周围的形势,此刻的他和凯文的心中一样满是懊悔。

若是早知道敌人的实力如此之强,绝对不会这样贸然的进行强攻。

而瓦特则是在快速的思考着敌人的用意,毕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的敌人,想要推平元人部落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每年都在攻打元人部落的过程中损失大量的人手。

敌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这已经是来不及思考的问题了,那四个金色的身影并没有给三人更多的懊悔和思考的时间,他们揉身而上迅速的贴近了龙海的身边,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尤其是那个持双盾的身高在三米开外的王者,每一次巨盾的挥舞都能将龙海击飞。

然后其他的三人在龙海的身体处于半空之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对其展开攻击,若不是那身龙神之怒上的莲花金甲的防御力过于变态,恐怕在这样的攻击之下,龙海早已经死过几回了。

但即使是这样,挥舞着三停刀不住的拨挡着敌人武器的龙海也已经险象环生了。

他只能用手中的刀护住没有铠甲保护的头部而已,至于身体,早已任由对方随意劈砍抽扎了。

就在持刀王者手中的刀在龙海的身上再一次砍出一溜火星的时候,瓦特所驾驶的毒狼终于冲到了广场之上,他操纵着毒狼不断的挥舞着巨大的双螯一次次的砸在持盾的王者那两面巨大的盾牌之上,试图以毒狼自身的重量压迫对方。

而凯文则在毒狼的背上架起了他那挺格林特火神炮,倾泻而出的大量的子弹带着呼啸声以其强大的势能不断的撞击在另外三个王者对龙海的攻击圈内,在龙海的咒骂声中,将连同龙海在内的四人打得不住的倒退,却没能给这四个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龙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警惕的看着周围那几个隐隐对他形成包围态势的三个王者,他不断的盘算着接下来的突围方向,毕竟像现在这样抵挡来自三个方向的攻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靠近毒狼并以毒狼为倚仗的时候才有可能扭转现在这样不利的局面。

龙海一边戒备着一边思考着,他小心的戒备着身边的三个敌人,而双手则快速的将手中的三停刀拆分开来收进背后的龙神之怒中,并顺手从其中拽出了两根狼牙锏左右分握手中。

这狼牙锏长约半米开外,上面镶嵌着四排铁刺共二十四枚,上下有尖刺,锏把前端有护手,咋看上去如同狼牙棒一般不同的则是这双锏越往上越尖细,在打斗的过程中可用于刺杀。

但此刻的龙海双锏在手并没有心思去考虑如何将对面的敌人刺杀于锏下了,他不断的变换着脚下的方位,试图在改变与三个王者的位置的过程中通过三人之间配合上的漏洞来寻找进攻突围的机会。

很快龙海等待的机会来了,持大刀的王者似乎十分的急躁,他无法忍受这种对峙的气氛,前冲几步,手中的大刀抡圆了朝着龙海的脑袋劈了下来。

龙海心中暗喜,微微的侧身将脑袋避开,抬左手顺着大刀的走势将大刀拨挡在一边,右手的狼牙锏则趁机前刺直取对方骨甲的缝隙处。

持大刀的王者大惊,手中的大刀在狼牙棒的拨带之下已经无法及时的抽回了,而身体则随着大刀的走向向着龙海右手的狼牙锏前端的尖刺撞了上去。

另外两个王者见势则赶忙上前抢救,一杆枪试图调拨刺向同伴的狼牙锏,一双反手刀则奔着龙海的头顶压了下去。

可就在抢上救援的二人即将得手的时候,龙海奋力的向后一跃,而后从侧面冲了出去。

三个全力而施的王者,此刻连抽回兵刃回身阻拦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海从他们的身边窜了出去,落在毒狼的边上。

瓦特则趁此机会甩了一枚闪光弹到双方的中间,强烈的光芒闪过之后,龙海狂化了,他的身体变得十分的魁梧,手持着由龙神之怒为头的巨锤抡圆了向持巨盾的王者砸了下去,而瓦特则将肩膀上扛着的火箭炮对准了另外三个王者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三十五俘虏在闪光弹的作用下,四位阻击敌人的金色王者陷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但他们凭借着超强的感知能力发觉了自己已经身处险境。

他们全力的开启浑身上下的感知能力,并作出了最基本的防御姿态,以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随着龙海的怒吼,首先遭殃的便是那个持巨盾的王者,尽管他是四个王者里面防御能力最强,防护也是最出色的。

但他挡在身前的两扇巨盾此刻给他的感觉如同被巨大的陨石装上了一样沉重并且带着无尽的压迫,巨响过后,他的两扇巨盾完全的碎裂了,而他本人则被砸碎了巨盾仍没能止住去势的巨锤撞在了身上,被横抡过去的巨锤远远的砸飞了出去,他带着口中不断的喷洒而出的鲜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委顿的躺在了地上。

至此,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就连他胸口的骨甲都已经片片碎裂,但从他不住起伏的胸口上看,他依然活着。

..但龙海的进攻并没有因为一个敌人的重伤而停止,就在他将那个持盾的王者重伤的同时,凯文所发射的那枚火箭弹也已经飞到了另外三位金色王者的近前。

不得不承认脾气暴躁的持大刀的王者确实伸手相当不错,在火箭弹如此之快的速度下,他依然能够通过感知捕获他然后挥刀准确的砍在那枚火箭弹的弹头之上,然而暂时失明的他却没办法发现瓦特嘴角上扬起的那一抹坏笑。

他轻轻的按动了左手护腕上的一个按钮,然后就在那柄大刀堪堪砍在弹头上的时候,那枚火箭弹爆炸了。

可怜的持大刀的王者,冲在最前面的他几乎承受了大半的爆炸的冲击,那些破碎的密集的弹片在爆破所产生的高压的作用下纷纷嵌入了他金色的铠甲之中,甚至有一些弹片割破了他骨甲缝隙之间脆弱的骨膜,鲜血从他身上喷涌而出,而他本人也被爆炸所产生的高压远远的抛了出去。

另外两位虽然情况能比持大刀的王者好一些,但由于他们距离炸点的位置仅仅是相对于持刀的王者远了一点点,所以他们也没能幸免的被扎了一身的破铁片,落下了十几二十升的鲜血,以及朝着不同的方向被炸飞了出去。

刚刚砸飞了持盾王者的龙海发现了这边被炸飞出去的三人,便没做任何的停留,红着眼睛朝着那三个人落地的方向扑了过去,他手中的巨锤从他的背后划了一个优美的半圆之后高高的被他祭在了头顶,伴随着他前冲的势头向着那个离他最近的持双刀的王者落了下去。

就在那巨锤即将砸在对方的身上的时候,一只金色的巨拳破土而出,由下而上疾速的撞在了龙海的胸口,将龙海轰了出去。

尽管摔落在地上的龙海在两股巨力的作用之下口吐鲜血,但那只巨拳的主人也没能讨到一丁点的好处,他在自上而下的势能的作用下,被重新撞落在地面之上,将身下的地面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他那只大得超乎想象的巨大的拳头此刻不住的颤抖着,而他本人也无力从地上再次爬起了。

狂化后的龙海拥有极强的恢复能力,他吐了几口血之后,便摇晃着身体重新的战力起来,手中拖着那柄巨锤不住的喘息着,似乎正在聚力准备下一次进攻。

但他的喘息平静下来以后,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再没动过,因为他的对面已经不再是四个敌人了。

还有两个状态完好的敌人站在那四个同伴的身前,小心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使得龙海停下了动作的原因是因为其中的一个伸手指向了毒狼的方向。

龙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之间毒狼背上的凯文此刻已经被一个手持匕首,身材瘦弱矮小的王者给挟持了!那个王者手中金色的匕首顶在了凯文的下颚上,他满是阴鸷的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大有一种只要你龙海敢再动一下,那柄金色的匕首便会没有丝毫犹豫的从凯文的下颌骨和颈椎的缝隙中间插进去的意思。

看到这架势,龙海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尽管他并不喜欢凯文,但是他却不想凯文因为自己多余的动作而丧失了性命,尽管他知道凯文可以复活。

就这样,战斗因此而终结了,所有的人都因为凯文咽喉上架着的那柄匕首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切就像没发生过那样,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停下了。

战斗结束了,在场的八个金色的王者中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两个用手中的兵器挟持着龙海和凯文二人向着那经常有人出入的房屋走了过去。

瓦特没有现身,但是他操纵的毒狼却因此而放弃了抵抗。

在房屋的门口,一个金色的王者说话了。

既然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么请机械族的这位朋友也赏光露上一小脸吧,我们的后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见一见你们这些特别的人而已。

瓦特闻言,以本体的形象出现在了那些王者的面前,毕竟龙海也好,凯文也罢,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同伴,他是在无法想象没有这两个家伙的陪伴今后的旅程将会如何进行下去。

瓦特实在不想再次穿越那恐怖的死亡之海了,而且在死亡之海的另一端似乎也并没有他的同类。

那些金色的王者在看到毒狼的操作者之后都不免的吃了一惊,这个没有丝毫战斗能力的机械族人和他们在多年的传承中所了解的机械族完全两样,非但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就连他自身的状态都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所能比拟的。

这实在是太差了,通过他根本就想象不到机械族的霸道之处。

这些王者簇拥着,或者说裹挟着更合适一些。

这些王者裹挟着三人进入了那间低矮的房子里面,他们穿过房子中间隐蔽的电梯来到的广场下方的地下空间里面,经过无数个转弯,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些王者口中想要见到他们的那个人——虫族的后!欢迎你们,我的客人。

后站在那里,淡淡的说道。

三十六后的悲哀瓦特三人静静的站在那群金色的王者中间,被他们挟持着。

..他们并没有试图做出任何反抗,因为他们在面对十二个金色的王者的时候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们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个女人,所谓的虫族的后,王后。

那是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女人,她同样安静的坐在房间的中央,在她的身后是一片垂下的布帘将房间从中分成两半,以后为中线,无法看见她的身后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此刻她安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人,非常仔细的将每个人都审视了一遍,半晌她用优美的声音轻轻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话想跟这三位客人单独谈谈。

那十二位金色的王者相互看了看,他们犹豫了,他们从对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犹豫。

尊敬的后,我想这样的想法并非一个很好的决定。

其中一个王者上前一步十分尊敬的对王后说道。

怎么?难道说你们对我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吗?后淡淡的说着,她的声音中透着沉沉的威严。

他们是我的客人,作为绅士、勇者以及智者来说,无论怎样都是不会在这里做出对我有什么实质性危害的行为的。

不是么?我的客人?三人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沉思的表情将他们心中的答案完全的告诉给了他们身边的那十二个金色的王者。

那些王者并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三人身上的武器装备都没有下,相互之间看了看便转身退出了后的房间。

将三个人留在了原地呆呆的思考着后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们不解,似乎后拥有大智慧又似乎后看透了他们心中所想的一切,确实,在这样的形式下,无论作为绅士也好,小人也罢,即使要挟了后并用她做人质也无法从这个遗迹之中安全的逃出去。

毕竟那十二个金色的王者的群攻并不是他们所能抵抗的,与其冒险突围到不如静观事情的发展。

但从后的态度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即便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临时的反抗也是来得及的。

正思考着,后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温柔甜美的声音将三人从沉思中唤醒:尊敬的客人,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们,你们的来意即使你们不说我想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后的解释。

后顿了顿开口说道:是为了每年的一次我的孩子们对元人部落的进攻吧?你们来到我这里想将它彻底的结束么?没错,我们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龙海贸然接到,凯文和瓦特二人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虫族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每年都要前来我元人部落大举进攻,我不知道你们究竟为了什么,但是这样的进攻使我感到非常的讨厌。

作为一名兽族的元人来说,我们的生存空间原本就非常的有限,迫不得已之下我们的祖先才会整体的迁至兽族之门以外在这里定居,因为向往和平才将我们的村子命名为‘桃源’。

尽管我们生存的地方就在你们虫族领地的范围之内,但我想我们这些元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冒犯于虫族的事来,而你们这些讨厌的虫族就像一块难缠的狗皮膏药一样不断的找我们的麻烦,不断的对我们的村庄进行侵略性的进攻,即便是从来都没赢过,但依然不停的骚扰着我们,使我们不得安宁。

好听点说,你们锲而不舍的精神很让我敬佩,难听点说你们没完没了的姿态让我感到恶心,真的非常的恶心。

面对龙海的恶言相向,后并没有恼火,反而表现出一种饶有兴致的姿态聆听着龙海的谩骂。

末了,后开口了。

龙海是么?元人部落的守护者,大量的屠杀了我的孩子的刽子手。

抱歉,我这样说并没有恶意,只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

我想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虫族的进攻从来都没有奏效过,甚至根本就没有产生过任何的威胁。

或许这么多年的时间下来,你应该发现这个问题了,就是每次你们接引元人迁徙者的队伍返回的时候就是我们攻城结束之日,即使我们有着足够的能力进行后续的进攻或是半途围杀你们的接引队伍。

但我们并没有那么做,从你们在这里定居到现在。

是的,这确实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瓦特抢道,他并没给龙海再次说话的机会,他担心因为双方多年的矛盾而使龙海说出什么容易激恼虫族王后的话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尽管目前看来后的涵养似乎还是非常的不错。

作为进攻者来说,完全没有理由在必胜的状态下选择大规模的撤军。

机械族的瓦特是吗?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还是先让你们看一样东西。

说着,后伸手撤掉了她身后的那道布帘,随着布帘的落下,瓦特三人瞬间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因为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是一副让人感到难受甚至恶心的画面,在虫族王后的身后,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物体占据了她身后的三分之一的空间。

那物体的一端渐变成手臂粗细连接在她的身后,另一端则不断的分泌出圆形的白色的卵,一些怪异的矮小的虫族将这些卵捡起来,通过后面的一扇门搬运到另外的房间之中。

看着三人吃惊的表情,后淡淡的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但他们并没有我的基因。

尽管虫族是母系社会,但作为拥有绝对权力的领导者的我来说,在虫族之中的作用繁衍远远大于我的领导。

这一点从我的生殖器官远大于我的身体就可以轻易的看出来。

三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后面带悲哀的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巨大的生殖器官,叹了口气:作为虫族的后来说,我具有唯一性。

也就是说在某一区域内,我是唯一的,绝不会存在第二个后,至少在兽族之门外是这样的。

然而当一个虫族幸运的晋升为后的时候,她的不幸也就随之开始了。

她的身体会产生变异,她会因此而丧失行动能力,就像我现在这样。

她的作用就是繁衍,不停的生育,知道她漫长的生命走到尽头。

而后另一个后会从前一个的最后的一批孩子中产生,再度重复她的母亲的生命过程。

这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嘲讽,一个再无法享受生活的统治者,也只有虫族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了。

后淡淡的说着,尽管她的眼神中满是悲哀与落寞,但她的神情依然坚定。

但这也是一个种族繁衍下去所必须的手段。

自然法则给予了我们这样的能力,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同时自然法则在剥夺了我们这些后的行动能力的同时也给了我们更宽阔的视野,生命的信号将我的孩子们所看到的一切都传递给我,同时我也可以通过生命的信号控制他们的行动。

也就是说他们和我其实本就是一个整体,除非他们像外面那些人一样完成了金色王者的进化,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拥有在我的帮助下繁衍他们的后代的能力。

那不是**了嘛?凯文嘟哝着,你们的自然法则不会对你们的**做出惩罚吗?并不想你想象的那样,道义上说确实是**了,但事实上来说我的这些孩子们并不会遗传我的基因,他们只会从他们的父亲那里得到遗传,并在成年后长成他们的父亲的样子。

后并没有生气,自然法则对**的惩罚是存在的,但并不适用于虫族。

因为后的基因在她漫长的生命中之有一次传承的机会,就是她为了后的繁衍的时候。

其余的只会传承王者的基因,正因为这样,才会有了虫族的物种多样性和相对的单一性,也正因为这样,我们虫族才不会出现兽族之中所谓的元人。

那好吧,但这跟你们每年一次对我村庄的进攻有什么关系呢?龙海不耐烦的问道。

你也看到了,我们虫族的繁衍能力是非常的惊人的。

后挥手一指身后,平静的说着。

如同真正的昆虫一样,我们虫族可以大量的繁衍后代。

但为了保持自然法则的平衡性,我们不得已自相残杀,进行自然法则中最残忍最残酷的汰弱留强的过程。

毕竟战争和疾病是消灭人口和选择基因的最佳途径,通过战斗我们减少了不必要的负担,同时也对我们虫族基因的完美进行了一次选择。

只有强者的基因才有可能制造更多的强者,尽管他们并不会将金色的状态遗传下去,但存在于他们基因之中能够变成金色王者的基因却因此而传承下去,使得他们的后代有更大的机会变成金色的王者。

但是在兽族之门的外面,能够帮助我们进行选择的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元人了,所以我才会每年都去你那进攻,也正因为这样你们的防守才会看上去十分的轻松。

难道你们没有别的什么方式来进行这样的选择了嘛?龙海问道,不至于总是这样叮着我们的元人部落吧?难道你没发现你的能力每年都会有很大的提高吗?后笑了,她反问着龙海,再说了,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忍心让他们自相残杀!是怕出内乱,以后再不好管理吧?凯文冷冷的说着。

三十七目的后看了看凯文并没有说话,但从她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来还是被凯文给说中了。

一时间同屋四人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半晌瓦特开口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我有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在这里会有你们虫族的身影呢?我记得虫族和兽族一样是在兽族之门的另一侧才对呀。

后用愤恨的眼神看了一眼瓦特,随后她的表情不断的变换着,最终她的眼神归于平静。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瓦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不是机械族的嘛?为什么你会拥有兽族英雄才有权佩戴的金龙徽章呢?还有不死族的凯文,似乎你也成了兽族的英雄。

倒是你们三人之中最为纯正的龙海却没有得到这枚应有的徽章,真是不知道兽族是怎么了,连英雄都需要外援吗?龙海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没等他说话,凯文便抢过话茬接道:不过是在旅行之中遇到的一些机缘巧合罢了。

哦?机缘巧合嘛?后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我记得机械族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才对呀,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使你们三人走到了一处,更加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你们三人当中究竟是谁做了自己种族的叛徒呢?面对后苛刻的质问,三人都没有说话,毕竟叛徒这个词无论在哪一个种族之中都太过沉重了。

无论在哪一个种族之中,对于叛徒的惩治都是极为严厉的,即便是在其他种族的目光之中,叛徒本身就象征着不忠诚,即便是敌方叛变过来的人对自己的种族有着再大的帮助在这个种族世俗的目光之中总是会带着一丝歧视的意味。

..毕竟仅仅是一个叛徒的词汇就会使人联想到太多的不忠与龌龊,所以无论一个叛徒在怎么想融入到另一个种族之中,他顶着这个名头的时候给人的第一感觉永远都是买辱求荣!即便他为了这个种族付出了再多,也不会轻易的得到一个英雄的称号。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恰恰如后的讥讽一般,说不出的尴尬。

一个是真心的将敌对种族的一员看成了真正的英雄;一个是向来以自己的种族为傲的佩戴上了别人家的英雄徽章,尽管两个种族之间有着一定的同盟关系;最后一个则是在自身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英雄,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被人说成了叛徒。

就这样,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瞪着眼睛尴尬着,半晌,瓦特才艰难的开口说道:我是机械族的不假,但我似乎并非完全的属于机械族的管制之中。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也说不太清楚,有一段时间我发现我拥有了一部分感官,我的本体思想不会完全的受到系统的约束,甚至我还做过梦!做梦??后听到瓦特的解释十分的疑惑,机械族的怎么可能会做梦?这个世界上但凡有一丁点思想的都知道机械族的本质,以机械体本身的体统为主导的你们怎可能有自主的思维?做梦这个最基本的生物反应在你们的系统的运算之下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但是这是真的。

于是瓦特把他在绝望之海所经历的一切,所梦到的一切,以及从绝望之海之后开始的旅行过程中所感受到的一切都细致的讲诉了一遍。

随着讲诉,瓦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之中,那柔软的草地,空气中的芬芳,幸福的感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身边,可这些却又是他所不曾经历过的。

还有那些感觉,通过对呕吐的感觉,在战斗中嗜血的表现,这些都是只有作为生物体才有可能出现的反应在瓦特的系统之中详细的记录着。

他只是忠实的将这些感觉叙述出来说给虫族的后,说给他身边的两个同伴。

尽管瓦特的描述简单且平实不带任何修饰,但从他对那些感觉的准确形容上来看,后给予了肯定的结论。

毕竟作为没有过这样经历的机械族人来说,想如此形象的对感觉进行描述是不可能的,只有真正的经历过才会有那样生动而形象的语言。

但同时后也疑惑了,毕竟这样的机械族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所以,尽管我拥有一部机械身体,但我总感觉我并非真正的机械族。

我只能说自己是机械生命体,而这样的我似乎并不是真正的我。

瓦特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感受。

我似乎丢失了什么,似乎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时需要我去寻找的。

或许是属于我自己真正的感觉?或许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但本体的思想之中有一种感觉不断的催促着我去寻找它,尽管我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这就是你旅行的目的?后问道。

没错,我想大概就是这样。

即使这些非系统存在的生物感觉未曾出现过的时候,我就一直都有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的感觉,也正因为这样,我从未参加过任何战争。

不仅因为我的身体没有武器系统,更是因为那些所谓的战争似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瓦特茫然的说着,似乎我所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寻找那件记忆中似乎丢失了的东西,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想不起来。

在我的系统之中也没有任何的记录。

好吧,我收回刚刚说的话,并为它而向你道歉。

或许当你穿过了兽族之门到达另一端的獒人部落之后,那里的先知可以给你一点点启示,当然了,前提是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后淡淡的说着,又将目光落在了凯文的身上。

你别看我,我可不是什么叛徒,对于不死族的那些荣誉我还没有放弃的打算。

面对后的目光凯文慌忙的解释着。

这个该死的金龙徽章是别人强加给我的,在鹿人的部落之中,我和瓦特解决了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强大的敌人,他们将这个东西送给我俩作为经济上受到的损失的补偿。

就这样我俩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该死的英雄,又莫名其妙的因为这英雄的称号卷入了你们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

见鬼,我那些弹药可都是我多年的旅行积攒下来的宝贝啊。

那你旅行的目的是什么呢?后好奇的问道。

最开始没什么目的,只是从一处遗迹探索到另一处遗迹罢了。

凯文说道。

是盗墓吧?龙海和瓦特都笑了。

随你怎么说!凯文丝毫不在意两个人的嘲笑,他依旧用自己那玩世不恭的语气说着,但经过许多出遗迹的探索,我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似乎原本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应该是另外一种形象。

所谓的神也并不像你们口中的那样拥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而是一大群拥有极高科技的生物才对。

但这一切却又十分的飘渺,对于这个结论也仅仅是一种感觉罢了。

那你现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后自动的过滤了凯文那些所谓的无神论的调调,毕竟凯文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实在让人难以对他的语言产生什么信任感。

在鹿人的部落我遇到了我的老战友——阿尔和伍德——不死族死亡骑士团的领袖,他们在于机械虫族的决战之中将部下的死亡晶核遗失在了绝望之海。

我现在的目的就是通过旅行来壮大自身的实力,终有一天我要再次进入绝望之海,去寻找那些死亡骑士的晶核,给予他们再次重生的机会。

唾沫横飞的凯文并没有注意到虫族的后瞬间变幻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那张原本严肃的脸也随着他接下来的话而变得再度玩世不恭起来。

当然了,在环游世界的过程中,能发现一些遗迹多寻找一些财宝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即锻炼了自己也能让自己的腰包小小的鼓胀一下。

后和另外两个人一样自动的过滤了凯文接下来的语言以及他闪着金光的双眼和流着口水的呆滞表情,她想仔细的询问凯文一下刚刚他提到的那两个人。

但还没等她开口询问,龙海嘹亮的嗓音在一边响了起来:我的目的是在和两位兽族英雄今后的旅行过程中,充分的锻炼一下自己,争取使自己的实力得到再次的提升……说到一半,龙海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过于陶醉的他张开眼一看才发现在他诉说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他的话就如同吹过另外三个人身边的微风一样根本就没留下任何痕迹,没引起那三个人脸上的任何的表情变化,瓦特沉浸在对各种感觉以及那个梦境的回味之中,凯文则是对那些遗迹中的宝藏不断的意淫着,后则想着什么一幅似乎有话要问的样子。

一时间,龙海极其郁闷的站在那里看着三个人如木头一般讲他的话过滤掉的样子,眼圈之中噙着泪花默默的蹲到一边的墙角里面画圈圈去了。

后直接无视了龙海的举动,略有些兴奋的问道:凯文,你说的阿尔是不是死亡骑士阿尔冯斯?三十八回忆后听到凯文提起不死族的死亡骑士团与机械族的虫族军团决战的事情以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个绝顶美丽而又实力强悍的女人现在究竟怎样了?曾经的约定不知道她自己是怎样完成的,在那片荒芜的沙漠之中独自带队迎战强大的机械族是需要何等的勇气,在绝望之海的另一端苦苦的等待援军的到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焦急,这些都是后无法想象的。

..但她能感觉到那一战在阿尔的带领下死亡骑士团破釜沉舟的气势,以及背水一战的壮烈。

双儿殿下,你快点啊。

这里真漂亮啊,等将来战争结束了我就迁到这来定居,和这些漂亮的花住在一起,和你做邻居你看好不好?咦?站住,不要跑!后的脑中浮现出阿尔在她年轻的时候拜访虫族请求援兵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后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在她这一代数千名虫后的候选人中,她无疑是最优秀的,美丽,睿智,善良。

但她却因为她的善良而不愿参加新一代虫后的角逐,她不忍见到自己的同族之间血腥的争夺,她更不忍心吞涅自己的母亲。

于是在阿尔前来申请援兵的时候她毅然决定赶往给予支援,并藉此远离新一代虫族皇后的争夺旋涡。

尽管皇后有些不悦,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心愿得偿的她看着同样达成目的的阿尔心中无比的轻松,尽管她知道自己这一去便再没有回来的可能,看着追逐着野兔的阿尔心中无比的轻松,她欢笑着追了上去尽情的享受着即将结束的欢乐的时光。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完成了借兵任务的阿尔在和她疯玩了几天之后便离开了,在走之前详细的面对机械族虫族的作战计划以及开战的时间,从阿尔的语气中她完全可以感受到阿尔歼灭对方的勇气和决心。

在阿尔走后没几天,后就受到了她的母亲虫族皇后的召见,看着最中意的孩子皇后温柔的说:双儿我的孩子,你真的决定离开我的身边到那遥远的前线去参加那残酷的战斗而放弃来自我的真正的传承么?是的母亲,面对同族我真的无法下手,对您不敬我更加的做不到,所以请您原谅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是不会做虫族的皇后的。

而且我们不是已经答应那个阿尔发兵支援了么,我想母亲您并非不守信用之人,因此我必须离开。

真的只有这些么?皇后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在她身前的双儿,眼神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怜爱与挽惜,毕竟只有这个双儿才是继承她皇后之位的最佳人选啊。

她看着她,又如何不明白她心中真正的想法,为了躲避战争与杀戮远离才是唯一的办法。

皇后看了半晌,轻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的孩子你过来。

后上起身上前一步,站在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咬破了她的食指,伸手将指尖上的鲜血点在了后的额头上,很奇怪的她的鲜血快速的渗入到了后的额头之中,在后的额头上之留下了一枚血红色的点。

她再度开口说道:我的孩子,你接受了我的部分基因,很快你的身体就会开始变化成为真正的后,只是这样的传承并非完全,她不会使你拥有传承的能力,因此你只能像我一样进行虫族的繁衍而无法延续自己的基因。

毕竟我们虫族的皇后只有一个,我不可能使拥有皇后的传承能力的基因外流,所以你只能在你今后的岁月中为虫族繁衍战士。

明白了吗我的孩子。

是的我明白了。

后轻轻的说着,她的眼中隐隐的闪着泪光。

还有一点需要提醒你,皇后继续说道。

你的身体即将开始向后的方向进行进化了,估计时间在两个月之后开始,所以你必须尽快的赶到与阿尔约定的前线并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完成进化。

进化之后的你将失去现在的行动能力,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所以这个地方一定要非常的安全才行。

另外我会给你带上黄金王者一名,白银护卫二十名以及湛蓝使者三百名,这些人将在你前往前线的路上保护你并为完成了后的进化的你提供繁衍战士所必须的基因。

谢谢母亲。

后深深的鞠躬。

免礼,我的孩子,皇后将她的身体扶了起来,不无忧虑的说道。

我的孩子,有一件事我必须得提醒你。

在你前往前线的过程中必须穿越兽族之门,那里是高海拔低气温的地方,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身体啊。

至于兽族方面,随后我会给你一封信函,这样在穿越兽族之门的时候,獒人部落会给你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最后要说的还是小心,我的孩子,在路上千万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母亲,我会小心的。

后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她深深的看着面前的母亲,似乎有特别多的话想对她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流着泪站在那里,她的嘴唇张了又张,好半天才再次发出声音。

母亲,我走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呵呵,我会保重的,不要挂念我,我的孩子。

好了,你走吧。

皇后微笑着把话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了。

后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动作轻柔而又缓慢。

她拼命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试图将眼中那些扭曲了目光的泪水擦干,更加仔细的将母亲的容貌留在脑海之中,但那顽固的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她试图弄点响动出来,但脚下的声音却越发的轻柔,巴望着母亲再看自己一眼,却又担心惹恼了她。

就这样她怀着纷乱的心情退到了门口,看着安静的坐在房间中央的母亲,她跪了下来,重重的给母亲磕了三个头,而后跳了起来带着脑门上的鲜血和飞洒而下的眼泪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皇后缓缓的张开了双眼,用被泪水浸透的目光盯着门口那一小汪鲜血轻轻的叹息着。

她的声音颤抖着:傻孩子呀,你这又是何苦呢。

哎……在离开虫族皇宫的日子里,后在她的护卫的保护下一路穿越了无数的高山与河流,行走了机器遥远的路程。

他们遇到了很多次危险,猛兽和恶劣的自然条件都无法停止他们的脚步。

同时正如虫族的皇后所说的那样,后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她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的沉重起来。

踏上旅程之后的一个月,后及保护她的那些护卫终于踏上了獒人部落的领地。

如皇后所说的那样,看到了她的信函之后,獒人的先知给予了她们莫大的帮助,獒人的勇士们护送着她们来到了兽族之门的前面。

尽管在踏入了獒人部落的领地之后几乎再没发生过战斗,但是后的小队却发生了及其严重的减员,因为过高的海拔许多的护卫者都莫名的倒下了而且再也没能起来。

就连后自己也因为高海拔反应过于激烈而一度病倒,但驰援阿尔的信念不停的鼓舞着她,使她顽强的坚持了下来。

穿过了兽族之门以后,后清点人数,她原本三百二十一人的护卫小队只剩下了包括黄金王者在内的七十余人,白银护卫十七人,湛蓝使者不足六十人。

当他们拖着疲惫的满是伤痛的身体站在兽族之门的另一侧的时候,他们楞住了。

因为他们眼中所见到的是一片无比荒凉的连绵无际的雪山,那雪山之上似乎没有任何的生命没有植物,似乎除了满山的冰雪就只有冰雪下的岩石了。

冷冽的寒风从山间吹过,带着冰雪刺痛了众人的神经。

由于后进入獒人部落之后大病一场耽搁了十几天的时间,在穿越了兽族之门后,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进入了进化的准备状态。

她的骨甲不断的开始硬化,就连她的骨膜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在她的背后缓缓的形成了一个凸起,尽管不明显,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她感到了自己的行动越发的吃力,她知道自己的进化即将开始了。

随后的时间里,后渐渐的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被黄金皇者抱在了怀中艰难的在冰雪之中前进着。

当后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便是在现在的这间房间里了,此时的她移动的范围也仅限于这个房间。

她身上的骨甲完全的脱落了,她触摸着自己柔软的身体,回头看着身后那个巨大的生殖器喟然长叹。

听到了房间内的叹息声,黄金王者带着他的护卫者小队进入了后的房间,此刻后才发现她的护卫者小队仅剩下了不足二十人。

听着黄金王者的报告,后再度长叹了,因为她们并没能离开雪山的范围而是在兽族之门的不远处发现了这个古代的遗迹,她们的位置距离绝望之海还有很远,对此后只能暗暗的祈祷不死族的死亡骑士团与机械族的虫族开战以后,阿尔的使者能够找到她现在所处的这处遗迹,并且在那个时候她的孩子们能够适应雪山的环境并且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阿尔啊,你现在好吗?三十九馈赠喂,你没事吧?凯文轻轻的将后从回忆中唤醒,阿尔冯斯她是我的女儿,你说我认不认识她?她现在在鹿人的部落中和她的骏马一起生活着。

小理怎么你认识她么?呵呵,一面之缘罢了。

后淡淡的说着,心中却十分的不安。

既然知道了阿尔的下落,究竟是找她还是不找她,一时之间后的心中竟没了定数。

她忐忑着,再次陷入了呆滞状态之中。

凯文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二人,他从这两个家伙的目光中看出了同样的疑惑。

这家伙怎么了?她究竟想干什么啊?凯文暗暗的想着,再度将后从失神中唤醒。

我说,你没事吧?怎么失魂落魄的?我说你这家伙把我们弄到这到底想干什么啊?要么杀了我们,当然了,我们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不过看样子你对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要么就放了我们,让我们回去。

我们不能总在这里看你发呆不是?不行!!龙海听到凯文的话,瞬间高声叫嚷道:不能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看到了虫族的首领,要是不将她杀掉,以后她一定还会没完没了的骚扰我们元人部落!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安心的跟着你们去冒险?龙天这家伙的能力我知道,跟我比差得太远了。

万一元人部落出了什么意外谁负责?啪!龙海身边的瓦特抬手一个爆栗将龙海打了一个跟头,你小子用二脑考虑事情啊?后要是想杀我们何必还跟我们说这么多废话,恐怕我们连后的样子都见不到。

人家不杀你你反而像干掉人家,你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啊?但是,谁知道咱们走了以后她会不会对元人部落下毒手啊?龙海坐在地上捂着脑袋上的包委屈的说道。

我从来就没有过剿灭你们元人部落的打算,后看着顶着大包的龙海微笑着说道:否则就凭你那点本事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的。

只要我将手下的金色王者全部都派出去,怕是你们元人部落早就从这雪山顶上消失了。

但是,但是……龙海红着脸,他知道后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没什么但是,我从来都没伤害过你们部落中的元人。

当然了,进入到这片遗迹之中的除外。

后淡然的说着,进攻你们元人部落无非就是为了我的这些孩子在战争的过程中得到进化,在将来面对机械族的战争之中可以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

龙海还试图辩解什么,被瓦特抬手制止了。

瓦特考虑了一下说道:尊敬的女士,我有个提议不知道您能否考虑一下。

请讲。

我觉得您的孩子们每年这样的攻城行为确实吓坏了元人部落中的那些居民,我想是不是可以将你们攻城的行为改变一下方式呢?你们的攻城无非就是认为的进行自然法则中的优胜劣汰的过程,其实这样的过程不用进攻元人部落也是可以完成的,而且根据我的计算似乎效果比进攻元人部落还要好一些。

瓦特解释道。

哦?你指的是……下山,向绝望之海挺进!瓦特的话听在凯文的耳朵里惊得凯文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暗道:这丫是实在是太坏了。

瓦特似乎发现了凯文的表情,其实对于这个提议他也是有些忐忑,只是表面上故作镇静的继续说道,挺进绝望之海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这里雪山之上的高海拔低气温环境和绝望之海的环境截然相反,在不断的挺进绝望之海的过程中,你的孩子们可以随着进化逐渐的适应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环境的转换。

毕竟同机械族的战斗是不可能在这雪山之上进行的,如果你想前去机械族的领地进行战争,那么你必然穿越绝望之海。

以你手中的战士现在的状态恐怕在绝望之海中会有大量的非战斗减员的情况出现,所以进行环境转变与适应的针对性进化还是很有必要的。

瓦特说完,后陷入了沉思。

似乎,你说的很有些道理。

许久,后缓缓的说道。

好吧,如你所说。

今后我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使我的孩子们完成进化,这下龙海你也可以安心的去完成你的旅行了。

真的?龙海十分疑惑。

当然是真的,我也不想和我的邻居把关系给搞僵了呀。

后开着玩笑,兽族的英雄们,这下你们应该放心了吧。

那么接下来你们的方向就应该是兽族之门了?没错,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了,既然元人部落的危机已经解除了,那么我们会尽快的穿过兽族之门进入兽族大陆的。

凯文解释道。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这就出去了。

等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后对凯文说道。

有东西?给我?凯文问道。

没错,你说你是阿尔的父亲嘛,你看你的两个朋友都有很好的护甲,难道你就这样连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的去旅行?看在阿尔的份上,我送你一套虫族的护甲。

说完,一个搬运虫卵的家伙从房间的后门出来停在了后的身边,他的手中还捧着一套暗金色的护甲。

后伸出她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那套暗金色的护甲上轻轻的摩娑着,好半天她才再度开口。

这是我的护卫者黄金王者死后遗留下来的护甲,作为护卫者拥有很强的防御能力,我想它会在今后的旅行过程中给你帮助的。

说着,后双手捧起那套暗金色的骨甲递到了凯文的面前。

凯文舔了舔嘴唇,傻傻的笑了起来,这金色骨甲的防护能力他是知道的,至少他的火神炮是没有能力穿透这层薄薄的骨甲的。

他咽了口吐沫,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激动,颤抖着接过那套骨甲,在看到后肯定的眼神之后便七手八脚的将骨甲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了起来。

正套着,后又说话了:这个遗迹里面有不少的热武器堆积在了仓库里面,蚁王根我说你的战斗方式似乎就是使用各种热武器,不知道这里的武器对你是否有作用,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这些武器随便你拿。

真的!正套腿甲的凯文听到以后猛的跳了起来,却不防被自己绊了一跟头。

哪呢!哪呢!!一会十二个王者会指挥人把全部的武器都放到你们的那只机械蝎子的边上的,你现在着什么急?后看着凯文在护甲之中不断的挣扎着,笑得很开心。

对了,你们的那只机械蝎子一会我也会帮它涂装上生物外层,这样它看上去就和真正的巨型蝎子没什么两样了。

哦?这是为什么呀?瓦特有些不明所以。

机械族可是所有种族的公敌,我不相信你们的蝎子以目前的这种状态进入兽族大陆甚至在今后的旅行过程中不会受到平白无故的攻击。

后白了瓦特一眼,伪装成真正的蝎子可以帮助你们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是么?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龙海说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毒狼的时候还真当他是机械族的敌人了,就因为这,头一次见面就大打出手。

要不是看见了他们身上的金龙徽章恐怕我一锤子就砸死他们了。

胡说八道!找死啊小子!好啦好啦,后笑着制止了打成一团的三人,你们的英雄徽章也是收起来的好,以免引起围观。

还有就是龙海的龙神之怒,啧啧,兽族里面很有名的神器哦,要是不想被人惦记一会我也帮你做个伪装好了。

从后的房间出来到广场的一路之上,三人终于有机会仔细的参观这处遗迹的内部了。

毕竟成为了后的客人以后,自然不会再像进入这遗迹的时候那样被人推搡着前行,心中没有了压力,三人一路之上却忽然多了一种游耍之心,所有的路过的房间全都参观了一遍。

尽管在地面以下不知多深的地方,但是这处遗迹的动力系统似乎十分的完好,在这遗迹之中丝毫没有晦暗与憋闷的感觉。

所有随手进入的房间里面也都被打扫得十分的干净,所有的物品无一不是整齐的摆放在其应有的位置上,其间不乏铜质的灯具精钢的刀叉。

看在眼中,三人不免感叹道:这却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可笑凯文见到几组精美的餐具竟爱不释手,一路上捧着抱着不断地把玩着。

片刻之后,三人来到了这处遗迹外面的广场之上。

十二名金色的王者见到凯文身上整齐的套着这个虫族族群之中最古老的黄金王者护卫者遗留下来的暗金骨甲心中都不免一惊,纷纷猜测这凯文和他们的后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竟然连初代黄金王者的遗物都交给了他。

不过他们猜测归猜测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但狡猾的凯文却从他们略有些过于客气的行为上面猜到了些什么,心中暗笑,越发的不拿自己当成外人起来。

当众王者簇拥着将凯文为首的三人引至毒狼前面的时候,原本跟众王者嬉笑打闹的凯文猛的呆掉了,一动不动的身体有如石化了一般。

四十启程!穿越兽族之门瓦特转头看着身边那个呆掉的家伙,他觉得凯文的下巴下面如果没有那套刚刚穿在身上的暗金色骨甲的阻挡,怕是他的下巴都会砸到地面上了。

看着凯文的口水流了整整一胸口的样子,瓦特无力的呻吟了,暗道: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龙海顺着凯文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导致他呆掉的原因是毒狼的脚下竟然胡乱的堆置了一大堆得武器弹药。

尽管他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是从凯文的状态上猜测那些东西绝对不会是什么人畜无害的东西,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只有见到禽兽不如的武器才会出现这样的石化状态吧。

简单的说,在凯文逐件的挑选他所需要的弹药以及威力强劲的武器手雷的时候,那十二名王者正不断地从他们的双掌之中分泌出一种褐色的液体正均匀的涂抹在毒狼的表面之上。

那种褐色的液体在空气中迅速的黏稠凝固,并且进一步转变为棕黑色,牢固的附着在了毒狼的金属装甲上面。

整个生物涂层的涂装时间用了两个小时之多,没办法,毒狼的表面积太大了,十二名王者大气不喘一口的进行着,涂装完毕之后,这十二名王者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当然了,他们也顺便将龙海的武器龙神之怒进行了涂装,龙神之怒的涂装他们改用了一种白色的分泌物厚厚的涂抹在了龙神之怒的表面上,当龙神之怒涂装完毕以后,整个武器外面再看不到一丝的花纹,看上去就和最初遇到龙海的时候他所使用的武器没有什么两样。

随着分泌物的凝固,龙神之怒看上去就如同银色的金属箱子一般无二。

瓦特在这些王者对毒狼进行整体涂装的过程中不断地对他们分泌出来的东西进行着扫描,使他奇怪的是他的扫描无论使用何种的射线均无法穿透那层看上去薄薄的外层,而那层分泌物经过分析之后,瓦特发现那是一种类似于钙质一样的东西,和普通昆虫的外表没有什么区别,并且整个的图层不断地散发着淡淡的生命气息。

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凯文也从哪些武器弹药之中挑选出了他所需要的东西,那些物件看上去多数都是炸弹的样子,只不过这些炸弹究竟有什么样的功能就不得而知了,也没人敢让他在这里实验这些炸弹的威力。

不过看着凯文难以取舍的样子,他所挑选出来的东西一定有着不俗的威力。

当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以后,几名银色的护卫上前帮忙把凯文挑选出来的东西小心的搬到毒狼的内部空间里面。

凯文三人则转身返回了遗迹之中,他们要当面向后告别,毕竟不管怎么说,不论以前她和元人部落之间有着多大的矛盾,至少今后的岁月中她不会再对元人部落进行骚扰了。

而且在他们三人即将穿越兽族之门的时候还给与了他们丰厚的馈赠,这是三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所以当他们三人再次站在后的面前的时候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他们站在后的前面默默的注视着这个看似羸弱的女人,他们在面对她的时候心中不免泛起了一丝的怜悯,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这个部族的繁衍只能终身停留在这个房间之中,枯燥而又机械的完成她的繁衍的任务。

终于后先开口了,她对这三人的到来十分的欢喜,但短暂的交流之后便是离别。

她的心中对这三人的到来还是有些感激的,毕竟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是带给了她许多的快乐可以让她在今后那漫长的岁月之中慢慢的回味。

更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阿尔的消息。

或许不久的将来那个漂亮的女人会再次站在她的面前,和她一起回忆那些曾经的往事。

后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一一的滑过,她说道:三位客人,瓦特、凯文还有龙海,我谨以虫族在兽族之门外的后的名义祝愿你们在未来的旅程之中一帆风顺。

如果你们在兽族大陆见到了我的母亲或者虫族的新任皇后,请替我带去我的问候。

凯文三人躬身告别,再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转身走出了后的房间,走出了遗迹的地下部分,重新站在广场之中阳光下面的时候,他们的心仍然为了那可怜的后深深的感到悲哀。

自然的法则是如此的不公,如此美丽善良的女人却只能终身生活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下;同时却又觉得自然法则又是如此的公正,做为一个统治者她有着莫大的权利与地位。

在不断的感叹之中三人重新回到了毒狼之上,在龙海的指引下,瓦特驾驶着毒狼向着白雪皑皑的山顶前进着,那里有他们进入兽族大陆的必经之地,兽族之门!凯文则在毒狼前进的过程中整理着他的收获,将那些不同种类的弹药分门别类的予以安置并对其中的一部分炸弹进行了针对性的改动。

随后,他又对毒狼的激光武器的能源系统进行了调整,使其能源供应可以在激光武器和聚宝盆之间任意转换,从而避免虫族老家的那次战斗中激光武器无法使用的问题,另外在不使用激光武器的时候,其能源也有了可用于消耗的终端。

随着向雪山的山顶不断的攀爬,上山的道路也越发的难走起来,毒狼那沉重而庞大的身躯缓慢的再山坡上移动着。

元人迁徙者多年踩出来的道路狭窄而陡峭,毒狼的机械足每一次的起落都会将它那尖锐的前端深深的穿透岩石表面的冰雪插进岩石之中,牢固的将身体固定住以后再迈出下一步。

它的六条腿就这样机械而沉重的往复着,一步一步的向着山顶的方向坚定不移的移动着。

有几次机械足将岩石插得碎裂开来,但在冰雪的覆盖之下难以发现,知道另外的三条腿做交替移动的时候,岩石才突然碎裂。

幸好瓦特有着足够的警惕,在毒狼即将滚落到山下的瞬间快速的调整平衡,稳住了毒狼的身体,才免于摔落山崖的灾难,即使这样毒狼里的另外两人也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随着毒狼在陡峭的山坡上不断的向上移动,凯文出现了高海拔的反应,他的双唇发紫身体沉重,而且随着毒狼不断的向上攀爬他的呼吸也越发的粗重起来。

面对这样的状况,瓦特停止了毒狼的行动,他看着痛苦的凯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一直盘膝坐在凯文身边的龙海却示意瓦特不要慌张,现在的办法就是小心的观察凯文的情况,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否则不赞同做任何处理。

瓦特看着龙海通红的双眼,他默然了,毕竟在这雪山之上也只有他一个人来过。

对于凯文现在这种状况的处理,也只有龙海才是权威的。

而龙海看着表情痛苦的凯文也是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氧气是解决凯文痛苦的最好的办法,但是他不想凯文在跨过兽族之门以后仍然需要氧气的帮助才能抵消高海拔反应,毕竟对于这样的情况氧气的依赖性是非常强大的。

至于抵御这种反应的药物,在桃源村里面是有的,但是他龙海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挺强悍的家伙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所以在出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将药物带在身上。

不过使龙海略感庆幸的是,从这里再往上大概用不了一天的路程就能达到兽族之门的所在了。

而且凯文出现高海拔反应的时间也并不是很长,他是在越过了雪线很久之后才出现的这种反应,也就是说穿过了兽族之门以后,他的情况或许会有所改善。

就这样,听完了龙海解释的瓦特二话不说迅速的钻进了他的驾驶室里面,开启扫描状态进行攀爬。

他快速的分析着厚厚的冰雪下面岩石的情况,准确的将毒狼的机械足插在计算好的落点,平稳而又快速的前进着。

不休息不停顿,完全不顾自己系统的升温,强行的向雪山的顶峰前进着。

当太阳的余晖将雪山映红的时候,被冰雪覆盖了全身的毒狼终于在龙海的指引下走到了接近山顶的一处平缓的地方,那里相比陡峭的山坡简直如同一处宽阔的平台一般,尽管平台之上的冰雪依然很厚,但至少毒狼已经不用将他的机械足向岩石里面插了。

瓦特停下了毒狼的运动从毒狼里面钻了出去,躺在冰雪之上一阵热气蒸腾。

他看着毒狼正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的黑洞洞的山洞,原来那就是兽族之门啊。

瓦特的心里有些失望,因为在他的想象之中兽族之门如此重要的地方应该是宏伟而华丽的巨大的门,却不曾想所谓的兽族之门仅仅是个黑漆漆的山洞。

他摇摇头叹息着站了起来,他的系统此刻已经在冰雪的作用下完全的冷却下来。

再度返回毒狼内部的时候,龙海平静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很失望吧?瓦特耸了耸肩膀,不可置否的没有说话。

那是一段漫长的隧道,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成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建在如此之高的山峰之上。

但是这里却是从这面山坡之上唯一的进入兽族大陆的入口。

龙海睁开双眼,看着瓦特说道:所以不要以为它的外表没有什么出奇冒泡的地方就掉以轻心,那将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瓦特深深的看了龙海一眼,没说什么而是转身进入了他的驾驶室,猛的开动毒狼向着兽族之门冲了过去。

————————————————————————————————————————————到这里第二章兽族之门的旅行已经结束了。

对于这一章说实话我自己都很不满意,因为出差在外的关系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进行仔细的构思。

每天在网吧里面码字,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比较痛苦吧,来回要走很远的路不说,单是嘈杂的环境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使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坚持下来了。

或许坚持看这小说的朋友们会发现最近的几节字数多了一些,没错,从今以后李逵坚决甩掉2k党的帽子,每天完成三千字,以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

而且在今后的日子中,我会尝试四千字,五千字,六千字甚至更多更快的更新,请大家拭目以待。

最后和所有的作者一样,李逵在这里也不免俗套的厚着脸皮喊一声:求推荐。

谢谢。

一山的另一侧瓦特驾驶着毒狼毅然决然的向着龙海口中危险四伏的兽族之门冲了过去,毒狼在平缓的地面之上疾速的移动着,他的六条长腿快速的交替起落着,直奔山洞之中的那团漆黑冲去。

..然而在进入到山洞之中走了很远以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除了刚刚窜进来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对毒狼进行了扫描,但也就是同样的那么一瞬间,扫描到一小半的时候忽然停止了。

这另瓦特十分的诧异,但他却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因为整个山洞里面忽然变得十分的明亮,山洞的顶部及侧面无数的灯光将山洞中的漆黑驱散。

看着突然明亮起来的山洞毒狼猛的站住,在惯性的作用下它的六只铁足在地面之上划出了一溜火星。

毒狼内部空间里面的龙海还好一些,只是可怜了凯文,正痛苦的平躺在床上的他毫无防备的被甩到了床下而后又是一串跟头的翻滚到墙边,脑袋重重的抽在床脚之上,连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脑袋一歪就昏了过去。

龙海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通过小门钻进了瓦特的驾驶室见到瓦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任凭龙海呼喊拍打都没有任何反应。

龙海急了,奋力的推开毒狼背甲上的那个暗门爬了出去,甚至连铠甲都没穿更是连兵器都没带,仅穿了一件单衣就跑了出去,他发了疯的一般向着兽族之门这个悠长的隧道的另一端跑了过去。

且不说跑出去的龙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瓦特才缓缓的清醒过来,他通过毒狼的视觉系统仔细的观察着此刻灯火通明的隧道。

现在隧道的顶部灯光的背后有着无数的防御性武器,奇怪的是,这些用于防御入侵的武器却并没有对他这个外来者进行防御,但即使这样,瓦特也是感到了一丝恐惧,在这样的隧道之中行走天知道哪一步出现了问题那些乱糟糟的各种武器便如暴雨般的将火力倾泄下来,要真是那样的话在这种地方连躲都没处躲去。

他观察了一下内部空间的情况,凯文躺在地上但一切生命迹象都十分的平稳,唯独不见了龙海,这家伙连自己的兵器盔甲都没带估计不会走得太远。

瓦特等了一会不见龙海的身影,便缓慢且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着。

毒狼迈出了一步一点一点的试探着,但出乎瓦特意料的是头顶的那些防御武器并没有启动的迹象。

似乎这些武器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又小心的走了几步,见到那些武器仍没有开火瓦特的心放了下来。

尽管还是有些担心但却已经开始指挥着毒狼快步的前进了。

在毒狼自主前行的过程中,瓦特不断的对每一种防御武器进行测算,他试图对那些防御武器的攻击强度和毒狼的护甲防御强度进行比较计算,但他却吃惊的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本体和他自身的系统失去了联系!这让瓦特感到了极度的震惊,这样的情况发生实在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不但无法进行主管的逻辑运算,在机械体受到损害的时候系统自主的损伤报告也将不再出现,甚至就连机械体的自身监测都作不到了,高温提示、过载提示、低能源提示这些基础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忽然之间瓦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在属于自己一样,尽管那身体还能听从自己思维的指挥但是却像是没有了感觉一般。

更重要的是一直以来瓦特依靠自身的系统帮助自己储存一些必要或者不必要的记忆与知识,现在这个万能无限的储存器和自己失去了联系,他瓦特也就再不能像个万事通一样将绝大多数的问题都做到迎刃而解了。

不过苦恼归苦恼,他所指挥的毒狼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

在兽族之门的隧道中毒狼正以极高的速度前进着,一直走到真正的兽族的大门的时候,凯文也没有发现龙海的行踪。

兽族的大门此刻正紧紧的关闭着,那两扇宛若城门般的巨大门板看上去无比的厚重,门板上面没有任何雕花,仅仅是朴实无华的两块巨大的木板一般耸立在毒狼的身前。

仔细看去,那两扇巨门似乎是由一整块的木头切割而成的,就连两扇门中间的门缝两边的木质的纹理都非常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瓦特不由得惊叹了,如此巨大的门得由多大的树才能做成啊,在这两扇木门制作的时候又是需要怎样的工艺能将这么大的木头从中分割成两半。

他暗叹这,指挥着毒狼伸出双螯搭在了木门之上稍微用力,却没能将其推动。

随即他又加了几分力量,那木门却仍然纹丝未动,甚至连双螯接触木门的地方都没有丝毫的凹陷变形。

要知道毒狼在推门时候所用的力量已经足够在钢铁之上留下一小块痕迹了,莫非这木头的密度比铁还要高不成?瓦特猜测着,却没敢再在双螯之上增加力道,他所担心的是这样坚硬的木门一旦真的在上面留下了什么痕迹,怕是整个兽族都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吧。

想了想,毒狼的动作改推为敲,一只蝎螯摆动起来重重的砸在巨门之上。

咚……咚……咚……音质厚重的木头的撞击的声音低沉的在兽族之门所处的隧道中悠扬,瓦特相信,对于兽族如此重要的关口不可能没有专门驻守的人员。

一阵细微的机械转动的声音从毒狼的头顶传来,证实了瓦特的猜测。

通过毒狼双眼的倍视功能,瓦特发现那是一只小型的监视器,此刻这监视器正对准了毒狼仔细的观察着。

走开,你这个愚蠢的甲壳虫,我不知道外面那些自动防御的火力系统为什么没有将你消灭,但是到了这里你还不离开的话,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这里的防御火力是由我们操控的。

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毒狼的头顶响起,他不断的对毒狼发出了警告,但他却并没发现毒狼并非真正的甲虫。

我再说一次,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们真的不客气了。

你跟一个虫子废话什么?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他的声音中略带嘲笑。

难道你真的以为凭一只虫子的智商能够听明白你在说什么吗?你这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听我的,直接将它干掉,我们还能搞些肉吃。

我都好长时间没吃肉了。

第二个声音刚刚落下,瓦特就发现头顶那些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防御武器不断的转动着枪口炮口,齐齐的对准了巨门前面的毒狼。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毒狼的身后转了出来,站在了监视器的视野范围之内。

这人身材硕壮,四肢欣长,在如此寒冷的地方也是**着满是伤疤的上身,下身穿着一条肥大的裤子,打赤脚。

空着一双手什么都没拿,但是随着他不断的转头而显露出来的脑后的那双雄壮而枝杈分明的角可以分辨这人属于兽族的鹿人,一个在兽族大陆上消失了数百年之久的古老的种族。

他转着头四下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然后便正对巨门的方向高声的问道:是谁在说话?我们是兽族之门的守卫者,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出现了,他问道:请问尊敬的兽族勇士,您是否是兽族大陆上消失已久的鹿人?我是鹿人部落中的勇士不假,但是我们鹿人从未消失,我们隐居于兽族之门以外的绝望之海的边缘。

鹿人严肃的更正着。

你身边的那个巨大的蝎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鹿人的话音刚落,第二个出现的声音便急急的响起,他的声音之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而且那声音中所带的颤音也表明了他远不如第一个声音的主人来的镇定。

它么?我叫他毒狼,他是我的坐骑。

鹿人的声音很平静。

坐骑?这不可能!如此巨大的蝎子怎可能被你收服成为坐骑……第二个声音非常吃惊的叫嚷着,但是他的叫嚷在鹿人的下一个动作中曳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那个鹿人随手从口袋中掏出来的那枚徽章。

金龙徽章!这次连最开始出现的那个声音的语气中都满是震惊。

他低呼着,连他的声音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您,您手上的东西莫非是金龙徽章?只有兽族的英雄才有权佩戴的徽章?!鹿人已久没有说话,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震惊,他的表情平静如水,随手将徽章收了起来,而后略微的点了点头。

英雄!是英雄!!我们兽族流落在外的英雄,他甚至拥有一只巨大的蝎子为坐骑。

天呐,我竟然看见了兽族的英雄,感谢兽神。

开门,快开门,列队迎接英雄的归来!……杂乱的声音在空旷的隧道中回荡着,听得毒狼身边的那个鹿人皱了皱眉头。

随着杂乱的呼喝声消失,那两扇巨大的木门向着毒狼这一侧开启了,瓦特通过木门的侧面目测发现着木门的厚度竟然在4米开外,而且,似乎这两扇巨大的木门只能向着隧道的一侧开启,瓦特看着巨门暗道,难怪凭毒狼的力量也没能将它推开。

随着巨门的完全开启,瓦特这才发现巨门的另一面竟然是那雪山的另一侧!而巨门就顺着山坡而立,经过巨门就走出了兽族之门的隧道,站立在阳光之下空旷的广场上。

那广场并不大,但非常的干净。

一些石质的房屋靠着山坡耸立在广场的周围,两队人马分别站立在巨门前道路的两侧,他们身上均斜披红袍,袒露着半边的臂膀。

那肥大的红袍依然无法掩饰他们身体的硕壮,那三米左右的身高,身材全都是异常的魁梧,甚至有些肥胖。

他们的体表之外长着黑色的绒毛,袒露在外的手臂甚至赶上了毒狼背上站着的那个鹿人的腰粗了。

他们的耳朵很大,多数耳垂都已经垂到双肩之上,面色和善的脸上一口支出唇外的獠牙略显狰狞。

此刻他们恭敬的站立在道路的两旁,用一种近乎崇敬的目光仰视着毒狼背上傲然站立的鹿人英雄。

二龙海的去向毒狼缓步行于人群之中,瓦特看着道路两边的人群似乎想上前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知道毒狼背上那个鹿人的幻想以英雄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守卫兽族之门的人给吓到了。

他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毕竟对于一个普通的战士来说,英雄的称号是每个人都想得到的,但是这却又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这样的情况在桃源村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了,他不敢停下,也不敢使毒狼背上的那个鹿人的幻想作出任何和善的举动,因为一旦那样做了,他不确定周围的这些看似身强力壮的战士们是否会一拥而上和那个鹿人的幻影做一个零距离的接触。

尽管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够礼貌,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瓦特清楚的直到毒狼背上的那个鹿人的欢迎一旦穿帮,等待毒狼的将是一个怎样的待遇。

不过很快,瓦特的这种担心便随着一个人的出现而大体消除了。

欢迎您的归来,来自遥远的鹿人部落的尊敬的英雄。

我兽族之门守卫者的统领平成在此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瓦特在兽族之门的隧道中所听到的第一个人的声音。

此刻他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浑厚而稳重。

随着声音的出现,原本呈包围态势的守护者们纷纷向两旁散开,一条道路出现在了毒狼的面前,在道路的尽头一个同样魁梧的身影站在那里,看上去这个人的年龄似乎比周围的人要大上一些,他身上的装束除了那条袒露在外的臂膀之上套了一只银色的金属臂环之外和周围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但是,似乎那只臂环恰恰就是权力的象征,随着他的出现,所有围观的守护者全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场内的统领平成以及毒狼背上站着的那个来自鹿人部落的英雄。

尊敬的统领您好,我谨以鹿人部落的名义向您致敬。

您可以称呼我为瓦特。

鹿人英雄开口说到。

突兀的穿越兽族之门,是在是打扰了。

哦,尊敬的瓦特,这没什么,相对于所谓的打扰来说,您的到来是我们最大的荣幸了。

平成和瓦特客套起来,不知道是否能有幸为您效劳呢。

这样说,我有一个朋友遇到了些麻烦,鹿人老实不客气的说到。

麻烦么?您说前些日子从这里跑出来的那个元人是您的朋友?平成的声音中流露着震惊。

元人?你说的是龙海?他已经从这里离开了?鹿人急切的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哦,尊敬的英雄,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还请您移驾到舍下,我们坐下来详谈为妙。

平成不露声色的发出了邀请。

哦,这个,当然没问题。

不过请稍等一下。

鹿人说完便凭空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几十秒钟后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怀里多了一个人,这个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朋友,他已经昏迷了几天了,不知道您这里是否有医生可以帮忙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小理说完,鹿人瓦特便从毒狼上面一跃而下,从他落地时带来的震动,周围所有的獒人士兵连同他们的统领平成在内都暗暗的吃惊,他们万没想到这个看似纤细的鹿人英雄竟有如此的重量。

瓦特却并没有发现他们的震惊,自顾自的说道:这个大家伙叫毒狼,我把它留在这里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只要您的坐骑不去伤害我的士兵我就已经千恩万谢了。

平成哈哈大笑,心中暗想:就这么个大家伙谁能把它怎么样啊?这英雄不愧是英雄,连人家的坐骑都这么霸道。

不过想归想,平成还是转身在前头带路,引着怀抱着凯文的瓦特向他身后的一间石头房子走了过去,同时他还高声的喊道:军医,军医到我这来一趟。

随着军医的到来,凯文的高海拔反应引发的持续性昏迷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及有效的救治,得到军医一切正常的回答之后,瓦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看到瓦特的表情,平成好奇的文道:看上去您跟元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常的融洽啊。

原来平成单从外表上把凯文也误认为元人了,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英雄如此重视刚刚得到救治的元人,同时跟前几天从这里跑出去的那个元人似乎也有着密切的关系。

想到这,他小心的问道:那个,您刚才说的那个叫做龙海的,不会就是前些天从兽族之门跑出来的那个元人吧。

我想恐怕就是他了,瓦特说道:他跑出来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个……平成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们从来就没看起过元人,元人在他们的眼中永远都是弱者,需要庇护的代名词。

所以当龙海一身单衣的砸着兽族之门的时候,他仅仅以为那是一个想要逃回到兽族大陆的元人而已。

尽管那龙海当时寻求帮助,希望能有人随他一起回到兽族之门的隧道之中去营救什么人。

但是以兽人勇者的高傲又如何能理睬一个卑微的元人的请求呢?所以他平成不但拒绝了,而且无情的将这个元人赶出了兽族之门守卫者的营地,任他在兽族大陆之中自生自灭去了。

而此刻当鹿人英雄突然问起这个元人的时候,平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半晌,性格耿直的平成在几度犹豫之后,还是将实话告诉给了瓦特。

说完之后,他便紧张的盯着对方的脸仔细的观察着,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鹿人的英雄听完关于龙海的陈述以后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使得平成根本就无法去判断眼前的英雄是否会因为他们对龙海的冷遇而发怒。

正当平成心中忐忑的时候,瓦特忽然开口了: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连你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没…没什么。

平成不自主的低下了头,他并不敢直视英雄的双眼,而他的心跳则是不争气的更加快速起来。

呵呵,你别紧张,龙海那个家伙不会有事的。

瓦特忽然笑了,他觉得身边的这个统领似乎是个非常有趣的家伙。

说到龙海,也就是前几天刚从你这里路过的那个元人,论身体论武功他都要比你强悍许多。

所以对于他我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他走得匆忙忘了一些行李在我这里。

这…这样啊,平成松了口气,毕竟他此刻所面对的是一个英雄,一个只有绝强的实力才能拥有的称号。

尽管他对于将他和那个元人放在一起比较非常的不满,但在英雄面前他选择了忍让。

那个,前几天他在到达我们这里的时候曾口口声声的让我们去帮助他营救什么人,他所说的不会就是您吧?怎么可能。

瓦特嘴上说着,心中却涌过一丝的感动。

我就说,身为兽族的英雄还有什么困难是能难倒你们的呢?就算真的有了什么困难,也轮不到元人这些弱小的家伙来帮忙啊……平成似乎放松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住嘴!瓦特突然打断了平成的话,愤然的说到。

我说过,龙海的实力绝不是你可以比拟的。

看到毒狼右螯上的那道斩痕么?那就是龙海留下的。

平成对瓦特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但见到瓦特如此严肃的表情却又有些吃惊,毕竟英雄绝不可能通过诋毁自己的名誉来提升弱者的实力。

就在平成惊疑不定的时候,瓦特再度开口说到,刚刚我带来的那人情况怎样了?如果他没有什么大碍的话,我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怎么?您要离开?平成问道。

不如在我这里小住几日修养一下。

不了,我想我还是抓紧时间去找龙海的好,没有武器的他实力会大打折扣,不知道他会不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瓦特的话令平成深深的震惊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元人会受到一个英雄如此的重视。

忽然房间的门开了,二人转头往去,却发现凯文神情委顿的站在门口,他看着房间里面的两个人忽然笑了:我说瓦特,你这家伙一天到晚的怎么总是喜欢装神弄鬼的?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了,这里的医生给了我几颗药丸,吃了就没什么大事了,只是躺的时间有点长了身子有点虚而已。

我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走吧,总在这里呆着叫什么事啊?这里连个漂亮的妹妹都没有,光看这些糙老爷们烦都烦死了,赶快赶快,脚上龙海我们赶快走。

你这家伙的病确实好了,嘴都利索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瓦特笑道,只是龙海我们暂时是看不到了,这家伙先我们一步进入了兽族大陆,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启程去追那个家伙。

那还等什么,那就赶紧走吧!说着,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凯文便跳到了瓦特的怀里,将手指像前方用力的一指,出发!!....三高原瓦特无奈的抱着虚弱的凯文缓步走出了统领所在的石屋,来到毒狼的旁边,一跃而上。

众人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鹿人跃起的地方,那里的青石地面都随着他的一跃而碎裂了。

暗想:就算是英雄吧,也不用这么炫耀吧。

哪想瓦特实际上却是因为和系统失去了联系而无法有效的控制身体所发出的力量,他为了跳上毒狼的身体而奋力的跃起,根本就没想过脚下的地面会怎样。

既然装就要装得像一点,毕竟以鹿人的身体外观来说,优秀的弹跳能力是必须得有的。

众人的目光随着瓦特的行动而转到毒狼的背上,尽管多有腹诽却并未敢言语什么。

众人望着他,只觉眼前一花,那个鹿人英雄怀中抱着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而后,鹿人英雄挥手向众人告别,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毒狼缓步走出了兽族之门守卫者的大院。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鹿人英雄转头对统领说:尊敬的统领,如果我的朋友龙海回到这里的话,请务必告诉他我没事了,并让他来找我。

好的,如果他回来的话,我一定将您的转达带到。

统领恭敬的说道,但是尊敬的英雄,如果您的朋友真的回来了,您准备让我告诉他去什么地方寻找您呢?这个……瓦特尴尬了,是啊,去什么地方找我呢?接下来我又该去什么地方呢?兽族大陆虽大,但是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前路漫漫究竟应该向什么地方前进却是没有什么目标啊,想罢,他开口问道:这个是我欠考虑了,在兽族之门的这一边我还真没什么章程,第一次来这边有什么好一点的去处给介绍一下?好一点的去处啊,统领略微考虑了一下,说道:如果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建议您到我们獒人部落去看看,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獒人部落将会有大型的集会。

或许您可以到那里转转,同时如果您的朋友回来的话我们也可以告诉他去那里找您。

不错的建议。

瓦特点头表示感谢,而后在统领的指引下向着獒人部落的聚集地出发了。

一路之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而且因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毒狼前进的速度很慢,随着凯文的身体逐渐的回复健康,他和瓦特的影像并肩的坐在毒狼的背上沿途欣赏着路上的风景。

就这样,在这片离天空最近的土地上,黑色的蝎子载着两个人缓步的前行着,即使有些强盗匪徒之类的在见到毒狼那骇人的体型之后也远远的离开了,所以这一路之上倒也风平浪静。

一天,百无聊赖的凯文在看够了触手可及的白云和广袤无边的原野之后,转头问身边的瓦特:我说,咱们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走到那个统领所说的聚集地啊?我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我也没来过。

瓦特没好气的回答。

咱们不会走错了方向吧?凯文问道。

不可能!瓦特反驳道,我一直沿着那个统领手指的方向,连一个弯都不曾拐过。

恩,咱们从他们的领地出发到现在走了这几天的路程,估计最大的方向偏差不会超过0.5度。

你别往了这几天的路程可是遇到树砍到,遇到山直翻过去。

怎么可能会走错方向啊?凯文听完,额头上的血管崩起多高,他愤怒的指着瓦特的鼻子,以至于他的手指都在不断的颤抖。

最终他看着瓦特那张无辜的脸,无力的将手指放下,颓丧的说了句:大哥,我真服了你了。

服我?为什么啊?瓦特的表情依旧很无辜。

弄得凯文有种非常想抽他的冲动,单凯文知道眼前的瓦特不过是虚拟的影响而已。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得找个地方去吧?咱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可算看见几个土匪还被毒狼给吓跑了。

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活啊?有什么活不了的?地球是圆的,我们沿着一个方向走总是会遇到人的。

瓦特安慰着凯文,别丧气,我在绝望之海里面多长时间都见不到个人影,比现在强多了,至少还能看看风景啥的。

凯文彻底无语了,他看着身边的瓦特脸动手抽他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好语气沉重的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快要断顿了,咱们的粮食已经快要吃没了。

是你的粮食,瓦特更正道:快没了。

对,是我的粮食快没了。

凯文已经崩溃了,他无力的应道。

你放心,我觉得我只要沿着统领给的方向这么走下去总会遇到人的。

瓦特正说着,忽然被凯文挥手制止了。

嘘,噤声!凯文忽然警惕起来,他制止了瓦特接下来的话,如发现了猎物的豹子般仔细的听着什么。

一会的功夫,他便给出了瓦特前进的方向,并示意他尽可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悄悄的接近凯文所发现的事物的所在。

随着毒狼不断的前行,隐隐传来的打斗的声音使瓦特的喋喋不休停止了,他向着打斗声音传来的方向派出了一个微型的影像模拟装置,同时毒狼的背上开启了一个视窗不断的显示出微型影像模拟装置所观察到的一切。

穿过了几株低矮的灌木,几个身影分作两旁正对峙着,其中一伙准确的说只有一个人,他身穿一套紫红色的袍子,兽族之门的守卫者一样谢谢的披在身上,裸露出半条手臂。

但是同那些守卫者不同的是,他三米开外的身材看上去要更加的魁梧一些,他的背上十字插花的背着一把足有3米5长的巨弓,以及超过2米的箭壶,而此刻他右手按住腰畔的短刀,左手则抓着一根如同短矛般长短的箭矢与身前的那些家伙对峙着。

在他的身前是一群持双刀的劫匪,从他们的外表不难看出这是一伙虫族的家伙,他们的身材尽管不高,但是他们的数量却占据着绝大的优势,在11对1的情况下,所谓的力量速度敏捷技巧等等等等的一切都成了摆设,一哄而上将对方乱刃分尸似乎才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这些虫族的家伙似乎远没有兽族之门外面,元人部落的那些邻居来更加的悍不畏死,他们将手中的双刀不断的变换着姿势,不住的围绕着那个背背巨弓的獒人兜着圈子,就想一群鬣狗围绕着狮子一样,试图在其他人的攻击之下寻找到对方的破绽并给与对手致命的一击。

然而,似乎这样的想法每个人都有,恰恰又是每个人似乎都是这样想的,他们巴望着身边的人能舍命的出击,他们都盼望着自己是杀死这个獒人的成功者。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恰恰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存在于每一个人的脑子里,所以他们的命运便已经被注定停止在今天了。

因为在必杀的时候,每个人都犹豫了,所以这给与了凯文和瓦特二人充分的时间潜行到打斗场所的边缘。

此刻的凯文已经套上了虫族的后给他的那套暗金色的王者的盔甲,小心翼翼的趴在场边的灌木丛里观察着打斗的情况。

半晌他心里笑了,虫族这帮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优柔寡断了。

相互推诿的攻击,只能造成整个团顿的失败甚至是灭亡。

他想着便说了出来,而且他的身体随着他的话音出现在了双方中间,正当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场面话给自己充充面子的时候,他发现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那个獒人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而且连个招呼都没打便跑掉了,安静的连瓦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十一个手持双刀的虫族战士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暗金色的虫族猛然愣住了,甚至来不及追赶那个刚刚跑掉的獒人弓手。

他们对于凯文的出现显得非常的疑惑,因为他们从没见过暗金色的同胞,更没见过背着奇怪背包的虫族。

然而他们愣住了有人却仍然在不断的行动着,这也就注定了他们必死的命运。

就在凯文从战斗背囊中掏出他那把改装了的左轮手上还没等将枪楼口对准虫族的战士的时候,一声弓弦震颤,一支如同短矛般的箭失将距离凯文最近的虫族身体贯穿,并将他牢牢的钉在地面上。

这个倒霉的家伙却并没有马上死去,他的双手抓住箭失不断的挣扎着,却再没有力气从上面摆脱,他的口中不住的嘶吼,却再没能发出任何一个有意义的音节出来。

最后他的双眼只能无力的看着脚下的地面,那里的土地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液浸透。

渐渐的他放弃了挣扎,伤口流失的血液带走了他全部的体力和他的生命,就这样在其余的十个虫族战士以及凯文的注视下,他的身体僵硬了,所有的人都随之沉默了。

好半天,不知是那个虫族战士尖叫一声。

如同一个信号般的所有的虫族都同时转身向着不同的方向窜了出去,试图逃生。

但他们又错了,随着弓弦震颤声的不断响起,十根短矛般的箭失急速的向着不同的方向陆续的飞射而出。

惨叫声陆续响起,逃命的虫族战士随之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只有一个看似幸运的家伙因为角度的关系被穿透了身体的箭失带的飞了出去,远远的摔倒。

他奋力的拔掉身上的箭失远远的丢开,完全不顾伤口喷涌而出的血液,不要命的飞奔,几个跳跃便消失在远处的灌木丛中。

凯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快速而有效的杀戮,从始至终他竟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出来。

....四弓箭手凯文回头看了看身后,他并没发现那个身穿暗紫色袍子的獒人弓手,或许在完成了射杀以后离开了,或许去追赶刚刚跑掉的那个虫族去了,但这些对于凯文这样一个闲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只是震惊于眼前这些过于巨大的箭失罢了。

他看着这些巨大的有些夸张的箭失,看着箭失上面慢慢停止了挣扎的身体,他轻叹了声,向着刚刚跑掉的那个虫族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凯文的脚刚刚抬起尚未落下的时候,一道杀气锁定了他的身体,他来不及回头,甚至来不及细想,侧身一个翻滚堪堪的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一支短矛般长短的箭失擦着他的盔甲狠狠的钉在了他身边的地面之上。

箭失插入地面时崩起的石子打在他的盔甲上面叮铛做响。

此刻的凯文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连续几个翻滚之后趴窝在一块岩石之后,顺着刚刚袭来的那道箭失的方向看去,但他什么都没有发现,远处只有一片茂盛的灌木丛。

忽然又是一道杀气再次将他锁定,想都来不及想的再次翻身躲开,一支箭失将他当作掩体的岩石射穿。

凯文匝舌的同时通过两根箭失形成的夹角估算射手的位置,得到的结果另他大吃一惊。

因为如果这个射手两次连续的射击之间并没有移动过位置的话,那么他此刻所在的位置至少在距离凯文七百到七百五十米之间。

从这个位置上射来的箭失仍然能有如此巨大的势能和精准度,这些都是凯文始料未及的,从这个情形推演下去,这个弓箭手的有效杀伤半径至少在一千五百米开外。

凯文一边算计着,一边做着蛇行的规避动作,试图摆脱对方杀气锁定的同时,朝着刚刚推测出来的射手的位置上快速的移动过去。

就是刚刚落入凯文视线之中的那一片灌木丛,这些灌木的高度足以掩藏刚刚那个獒人的高大身形,但密集的树木却也使得藏身于此的他难以快速的移动。

看到这,凯文更加肯定自己刚刚的推断,同时这个推断的成立也使他更加震惊于这个獒人射手的射程。

要知道那是弓箭,并非依靠火药推进的热武器。

仅凭借**或者简单机械的力量将一根如短矛般长短的箭矢推到如此支援的地方,而且还拥有极强的杀伤能力,这需要多大的力气。

更主要的是,这人对于风的掌握应该说是绝对的娴熟了,在短时间内的射击却又拥有极其完美的精准度,这绝非一般人所能为之的。

凯文想着,双眼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紧盯着灌木丛里的动静。

直到他跑得近了,才有一道暗红色的身影突然从灌木丛的后面窜了出来,他向后跑了几步,突然转身,将手中的那张银色的巨弓高高的举起,奋力的将弓的一端插进地面,然后从他那只同样巨大的箭壶里面拽出了一支箭,搭载弓弦之上。

一脚将插在地面上的银弓顶住,另一只脚后撤半步双腿呈马步自然下蹲。

一只手抓住弓柄,另一只手擒着箭矢搭在弓弦之上。

而后他的身体略一下沉,吐气开声:喝!手中那柄与他身体同高的银色巨弓就在他的两手之间被拉成了满月,而箭矢的尖端带着他无尽的杀气直指他身前不足五十米的凯文。

凯文见状只能站住,他是在不能确定自己身上的这套暗金色的铠甲能否挡住这如此之短距离奋力射出的箭矢,他在赌,他赌面前的这个獒人弓箭手绝不敢轻易的将手中的箭矢射出。

因为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在对方开弓放箭的瞬间,将手中左轮手枪的子弹打进对方的身体。

只是这样一来,也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于是他极其小心的开口问道:尊敬的獒人勇士,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否有过怎样的过节。

为什么我在你为难之时挺身而出,你却在平安以后如此对我?!獒人弓箭手的脸上一红,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毫无表情的说道:你们这些卑劣的虫族,谁知道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虫族?谁是虫族??凯文楞了一下,随后见到了自己身上套着的暗金色的铠甲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他笑道:尊敬的勇士,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非什么虫族,你看。

说着,凯文在弓箭手的注视下缓缓的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头盔。

随着那个带着面甲的头盔被他自己摘掉,一张带着狭长的刀疤的脸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

弓箭手看着凯文那双褐色的眼睛似乎也犹豫了,尽管对方不是虫族,却在身上套着虫族的骨甲,而且从骨甲的颜色看上去,似乎还是属于等级非常高的那一类。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在獒人部落的地盘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而且看样子你似乎和虫族的关系很深,莫非你是虫族派来的奸细不成?喝!凯文喝道:你这个家伙真的很让人讨厌,我这套铠甲就是虫族的后亲手送给我的。

这是黄金王者遗留下来的,怎么样?看来,你果然是他们派过来的奸细。

说着,獒人弓箭手再次将手中的巨弓拉了拉,并将箭矢瞄准了凯文的脑袋。

既然这样,那我便更不能留你!喂…喂…喂……凯文没想到事情会忽然之间变成这样,他真的不明白虫族的后送给自己一身盔甲又怎么了,怎么听到了后,对面这个家伙还更加来劲了呢?他两人又仇?不应该呀。

胡思乱想中的凯文,嘴上的话却始终没有停止:我说这位英雄,你让我弄明白所有的事在松手好不好?现在你可千万要抓紧了你手中的弓弦啊,实在不行了,你把那弓箭收起来,我再跟你详谈也不迟啊。

少废话,你想弄明白什么你抓紧时间说,万一我没劲了抓不住箭矢弓弦,那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弓箭手不疾不徐的说着。

这个,我想知道知道你们这边的虫族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虫族和兽族没什么冤仇么,怎么今天你一见我穿这身铠甲便连问都不问,抬手就要将我射杀呢?凯文问道。

你不要和我装糊涂,虫族和兽族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弓箭手轻蔑的说道:怎么?这中间百年的历史还要我给你讲诉不成?虫族和兽族的矛盾?虫族和兽族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通过战争消灭虫族的低等人口以保持人口数量的相对平衡,同时帮助虫族提升实力等级的途径么?既然大家都有收益,那又如何被你这家伙看成了生死之敌!凯文说道:我自兽族之门外面而来,在山的另一面,虫族至始至终都恪守着不对兽族族人进行杀伤的族规。

莫非在山的这一边却是不同的?并非不同,而是生死仇敌!弓箭手咬牙说着,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转问道:你说你从兽族之门而来?!没错,通行三人,其中有个叫龙海的元人与我们走散了,四下也找不到他。

凯文叹气说道:当我们通过兽族之门的时候,他早已经出了守卫者营地了。

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但愿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正说着,弓箭手突然插言道:你说龙海是你什么人?他?龙海么?一路旅行的旅伴而已。

他的武器铠甲全都忘记在我的坐骑之上,所以今日本想约他出来,当面将他的武器铠甲交付给他,而后再做打算。

凯文解释道。

正说着,弓箭手猛然一动,将手中的箭矢朝着另一个方向比了出去,豪不顾及身前站立的凯文。

凯文的目光随着弓箭手箭尖的指向望了过去,只见远处一只巨大的棕黑色的蝎子疾步跑向这边。

他刚想制止弓箭手的动作,却听到一声弓弦颤动的声音,一支箭矢便飞射出去,直奔蝎子的眼睛。

那只蝎子似乎发现了情形不对,抬起一只蝎螯挡在身前,叮的一声轻响,那根箭矢便插在了门板大小的蝎螯上面不住的晃动着。

当弓箭手准备再次搭箭的时候,一丝冰凉的感觉从额头传来,目光斜斜的一扫,却是凯文将手中那柄左轮手枪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要动,我的枪里面从来没有哑弹,我不确定我的手指动一下你的脑袋是否还在。

凯文淡淡的说着,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在我的眼前受到什么伤害,一丁点都不可以。

弓箭手没有说话,他松开了持弓的手,颇为无奈的将身体站直,眼看着那只巨大的蝎子快速的移动到他们的身边。

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口口声声说是龙海的朋友的家伙为什么会是一身虫族的装扮,而且还和一个巨大的蝎子作了朋友。

但是当那只巨大的棕黑色的蝎子移动到他的身前的时候,他终于释然了,因为他看到了蝎子的另一只蝎螯上抓着一个东西。

....五部落的边缘毒狼走到二人近前,将一只螯上夹着的一个浑身是血的虫族战士丢在地上,然后轻轻的拔出了另一只螯上面插着的箭矢。

凯文向地上那个虫族战士的身上看去,那个不停的流着血的伤口却是被弓箭手所伤的十一名虫族战士中受伤较轻的,唯一一个跑掉的家伙。

却不想毒狼远远的堵在了他逃跑的路上,以其巨大的体型轻易的将其震慑,而后再轻易的敲昏他,并最终将他生擒回来。

不过凯文看着他身上的那个伤口,知道这个看似幸运的家伙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并没有撤下顶在弓箭手脑袋上的左轮手枪,毕竟这个弓箭手的威胁实在不是很小,更何况在他的腰间还插着一把刀呢。

他伸出脚,在那个虫族战士的伤口上胡乱的踹了几下,将他弄醒。

虫族的战士吃痛醒了过来,他刚清醒,便咧开了嘴准备嚎叫。

但是和他的嘴同时张开的眼睛在看到了将他包围在中间的弓箭手、暗金色的虫族以及那只体型大得吓人的蝎子,他将涌到嘴边的惨叫声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弄得自己的脸上一团的扭曲。

他不敢叫,天知道这些要命的祖宗此刻都在想些什么,万一留他不死却变着法的折磨他,那还真不如死了的那些家伙来得痛快了。

看着他醒了过来,并瞪着一双怪眼在几个人的身上不断的看着,凯文心中无由来的一怒,心想要不是你们几个家伙今天也不至于被一个弓箭手搞成这样狼狈了。

他有心再踹他几脚,但又担心真把这家伙给弄死了反倒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于是他强忍着冲动,恶着一张脸开口问道:我问你!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袭击兽族的人?不为什么呀。

虫族回答。

嗬,这气人。

说完,凯文便再也忍不住冲动在虫族的身上胡乱的踹了起来。

但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失血过多再加上几番惊吓,如今再被这疼痛一刺激,这个倒霉的虫族战士竟然真的就在自己的惨叫声中突然断了气息,死了。

你看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啊,他都伤成这样了,能经住你那大脚的蹂躏了?现在可好,活生生的一个舌头被你给踹死了,你知道我抓他一活口是多不容易的事啊?瓦特的声音从毒狼的身前传了出来。

弄得弓箭手一阵愕然,楞以为说话的就是毒狼了。

行我服你了,行了吧。

凯文赶紧认错,打断了瓦特的喋喋不休。

看我身边的这个没?这才叫真正的舌头,最起码上点酷刑什么的还是能挺住的。

凯文看着一脸愕然的弓箭手,忽然笑了起来。

他放下了拿枪的手,并将手中的左轮手枪收了起来。

他笑嘻嘻的看着脸色变得更加愕然的弓箭手,半晌才开口说道:说吧,我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格桑。

弓箭手略有些沮丧的说道,我真的很奇怪你的行为。

哦?凯文饶有兴趣的看着格桑,想了想问道:你指的是先前我用枪指着你的额头,而现在却又无缘无故的把你放了么?没错,就是这样。

格桑说道:我真的对你的身份非常的奇怪。

看你的样子像是个元人,却套着虫族的骨甲并且还有一个巨大的蝎子作为朋友。

要不是刚刚你说你认识龙海,我那一箭恐怕就要射在你的身上了。

怎么你认识龙海?瓦特的声音急急的追问道:他现在在哪里?这个我也不清楚,格桑说道:三天以前,我在这里巡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元人。

本以元人都是些没有能力的家伙,但是让我非常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他遇上了以小队前来骚扰的虫族士兵大概有二十几个人左右,结果他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活活的打死了六个,剩下的那些见势不妙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我赶到了,抽箭又射死了五个,结果剩下的十余人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或许今天遇到的这十一个便是上会被我打跑了的那些。

哼哼,龙海的武器要是在手的话,恐怕这二十几个虫族的士兵没有一个人能跑得出去的。

凯文说着:那他后来又去了哪?并没有和你在一起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他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他不断的哀求着遇到的每一个人,帮助他进入兽族之门的隧道里面去救什么人。

格桑缓缓的说着。

但他似乎并不清楚兽族之门等同我们獒人部落的圣地一般,并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所以任他怎样哀求,并没有人能够给与他任何帮助。

凯文二人听了格桑的陈述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没想到以龙海的性格为了他们竟然能哀求别人。

而他的哀求竟然是为了解救困在兽族之门隧道之中的他们。

半晌,凯文声音低沉的问道:那龙海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格桑说道:在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告诉他让他去獒人部落寻找我们獒人的族长,或许我们的族长可以给他一定的帮助。

于是在问明了方向之后,他便急急的奔着部落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本想让他耽搁两天把这些虫族的潜入者击毙或者驱赶出我们部落的领地,然后亲自带他去见族长,可他却执意不肯,无奈之下也只能让他独自先走了。

这样啊,瓦特的声音想起,尽管格桑已经尽量的适应一个会说话的巨大的蝎子这一怪异的现象,但每当瓦特的声音想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听瓦特说道:既然现在这些虫族已经被剿灭了,格桑你是否能亲自带我们前去你们的部落呢?我想在那里或许可以见到龙海也说不定。

当然了,算算时间又到了我们獒人部落每年一次的节日了,我们也正好同路回去。

格桑说道: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从兽族之门那里出来的话,只要顺着路走就能走到部落里面去,怎么你们走到了这边来了?兽族之门的那些守卫者没有告诉你们应该怎么走么?凯文没有说话,而是狠狠的瞪了毒狼一眼。

毒狼里的瓦特见到凯文的眼神则慌忙的岔开了话题:和我们同路就好,同路就好,这样也省得你用走的了,我可以载你一段。

不过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虫族的战士很少有能适应高海拔寒冷气候的,怎么在这里还能遇到他们呢?哦,我想你们是走错了路了。

这里已经是獒人部落领地的边缘了,再往前就过了高海拔地段了。

而且现在还未进入冬季,通常在每年的夏秋两季都会有一小部分虫族进入我傲人部落的领地骚扰。

父亲通常也会在夏季即将到来的时候将我赶出来协同维持领地的安全,说道这,格桑开始抱怨起来。

最可恨的是别人都是一个小队十几个战士一同出发,到了我这里偏偏就我一个人单独行动,每年都是这样,我可是他儿子啊,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凯文投了一个十分好奇的眼神过去,格桑见到了脸红了一下便不再继续他的抱怨了。

他转身走到了他射出的那些箭矢的旁边,将它们一一的拔出来擦拭干净插回背后的那个箭壶之中。

做完这些,他对凯文说道:好了,咱们出发吧,看你这只蝎子的速度,或许我们在路上就能追上龙海也说不定。

凯文应声,随即两个人先后坐在毒狼的背上,在格桑的指引下响着部落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路上凯文好奇的打量着格桑的巨弓和那壶如同短矛般长短的箭矢,格桑倒也痛快,他将他的弓和箭摆在了凯文的身前任他随意观看把玩。

那弓是一把银白色的金属巨弓,它的长度足有3米4、5,弓身的两端一端为圆球状增加巨弓的重量,另一段则为楔形,并有一横板将那段楔形与弓弦分开,凯文随即想到那横板便是格桑在拉弓的时候一脚踩住使弓更加牢固所用。

弓弦同为金属,极细,大概同头发的粗细相当,但搭手上去却十分的紧绷且锋利,凯文仅仅将手指搭在上面轻微移动便割破了,他疑惑的看了看格桑的右手,才发现他的右手戴了一只金属手套,防止手指被割伤。

至于那壶箭矢,凯文抽出了一支两手握着横在了身前,以他的身高端着这根长达两米五的箭矢也真像端了一根银枪一样。

只是这枪的枪尖是狭长的三棱形其长度在40共分左右,在枪尾还有三簇金属的尾翼。

整根箭矢为金属整体打造而成,其材质看上去和那把巨弓没什么不同。

凯文拿着箭在巨弓上面比了比,格桑会意拾起弓傲然起身,将巨弓高举过头顶作势就要向下插。

凯文看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制止了他的行为,暗想:好家伙,这格桑手里有弓的时候可真是不管不顾的,也不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站着,抡起来就要往下扎,这弓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单是他的箭就能射穿毒狼的金属装甲,这弓怕也不例外了。

这要是真给他扎了下去,扎坏了毒狼,瓦特还不得跟我俩拼命啊。

周五欠下的,今天补上。

儿子一周岁,什么都不顾了。

嘿嘿。

随后还有一章。

....六又发飙了毒狼停下了脚步,凯文和格桑从毒狼的背上下来,凯文看这格桑展示他的巨弓。

这一次格桑并没有搭箭,而是将巨弓插在地上,一手抓弓弦一手抓弓把腰上略一用力便将巨弓拉成了满月状。

这时凯文仔细观察弓背才发现这巨弓的弓背原来是由无数片银色的金属片镶嵌而成,在巨弓被拉开的时候质地坚硬的金属片之间被拉出了缝隙,并略微的弯曲,在众多金属片的合力之下使得整个一张弓身产生了巨大的势能,当格桑的右手松开,势能瞬间变成了巨大的动能将弓弦拉直并将弓弦之上的箭矢射到极远的地方。

看到着,凯文衷心的夸赞这做弓的人心思巧妙,他更加为这把弓的材料而眼红。

但他也仅仅是眼红而已,因为这样的一张巨弓,即使放在他的手里他也没办法使用。

不过他却瞬间想到了什么,很有效,却有十分的飘渺,似乎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抓住似地。

默不作声的爬到毒狼的背上坐下,再不理会格桑,对瓦特的询问也不做任何回答。

就这样,三个人的旅程在沉默中度过了大半天的时间。

以毒狼的速度,到了太阳偏西的时候,便有道路出现在了毒狼的前方。

尽管是一条难以分辨的只有一肩宽的小路,那小路上甚至长着些许的杂草,但至少这是一条路,有路就说明有人曾不断的从这里往来。

看到路,瓦特的声音变得十分的喜悦,他问格桑:这下我们离你的部落不远了吧?不算太远了,以你的速度后天晚上的时候大概就能到我们部落的聚集地了。

格桑解释道。

可我们从兽族之门走到遇到你的那个地方也没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你根本就是走偏了,兽族之门本身就在我们獒人领地的边缘,你基本上就是顺着边缘走的,没直接走出我们獒人的领地都算你走运了。

我靠,那该死的平成他什么路指的啊。

瓦特抱怨道。

你说是平成在那边职守么?格桑问道。

当然了,就是他告诉我的獒人部落的方向的。

要不我也不能遇到你了。

瓦特的声音之中依然带着不满,怎么,你和他认识?何止认识啊。

格桑笑了,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可以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哎,真是没想道他指路还有人敢听。

怎么?他指的路有什么问题么?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他也是好心给你指路。

只不过他自己就是个路盲,要是放他自己去了什么地方恐怕他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这家伙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连北在那边都找不到,要不也不能放他去兽族之门担任统领了。

在那里不用四处跑,所以方向不方向的也就无所谓了。

格桑都快笑死了。

我去,我真服了。

瓦特的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懊丧。

就在这个时候,凯文忽然从毒狼的背上跳了起来。

他极度兴奋的抓住了格桑的手,状若癫狂,语无伦次的说道:格桑,格桑,跟我走吧。

我们一起去旅行,到时候我有好东西给你。

无论如何不要推辞我,你今后用的箭矢我包了,那怕丢个三根五根十根八根的也无所谓。

再以后等我研究明白了我的宝贝,那怕你一根都不往回拣你都不带心疼的。

怎么样?等我们找到了龙海,你就跟着我一起走了吧。

格桑的那双大手被他紧紧的抓着无法挣脱,但他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带着哭腔的回答凯文:凯文大哥,我还没结婚呢,我甚至连个心上人都没有过,求你千万别这样好不好?格桑啊格桑,我说的全都是真心的,你的射术已经深深的将我折服了。

凯文完全不理会格桑的话语,自顾自的说着:如果在今后的行程中能有你这样的人作为旅伴,那么旅程的乐趣将会大大的增加的。

格桑真的慌了,他几次试图将手从对方的手中抽出来,但几次未果。

凯文只顾牢牢的抓住,神经错乱般的胡言乱语着,全然不管不顾的着魔般的死死的哀求着格桑。

忽然一道棕黑色的闪电奔着凯文的脑袋上面划了过去,凯文应声倒地,吐着沫子晕死过去。

原来是瓦特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蝎子的尾巴在凯文的脑袋上敲了那么一下子。

看着吐着沫子的凯文,格桑重重的坐倒在毒狼的背上,他如同恶战了一场般的剧烈的喘息着。

刚才那个场面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也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一个比他矮小得太多的男人竟然会如此无耻的对他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更要命的是这家伙似乎还是一个元人,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做的竟然拥有了虫族的骨甲不算,还拥有一个如此巨大的蝎子做朋友。

格桑看着凯文,他的左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腰边悬挂着的刀柄上。

正在格桑犹豫着要不要给这家伙几刀的时候,瓦特的声音响了起来:格桑兄弟,请别介意。

凯文他并没有什么恶意,更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暧昧的不清楚的意思。

请相信我,他这个人就这样,一到关键时刻就说不明白话,甚至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其实我觉得他无非就是看上了你的远射能力,他觉得你这样的射程如果加入到我们旅行的小团体之中,在今后的日子里一旦发生了什么战斗,绝对是非常有效的火力输出。

如果有了你的加入,那么我们这个团体的战斗能力无论近战远程还是中程都可以有效的完成,这样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我们都将有一搏之力了。

我想凯文这个家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还有就是,这家伙发了大半天的呆,猛的跳起来就是冲你去的,我想他大概想到了什么是关于你的,或许能对你有不小的帮助也说不定。

他,总是这样么?格桑还是有些担心的指着凯文问道。

呵呵,也不总是这样。

瓦特笑道,不过他每一次这样的时候都会引起不少的误会,当初我两个刚刚接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那就好,那就好,他的样子还真是够吓人的。

格桑重新盘膝安坐在毒狼的背上,他的左手也从腰间的刀柄上离开了。

那这么说,等我们找到了龙海之后你会跟我们一同旅行了?瓦特问道。

怎么可能!格桑叫道。

跟你们一同旅行?!外面很可怕的,那里有其他的兽族,还有成群结队的虫族。

天知道这样的旅行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那你刚才还……瓦特追问道。

刚才,刚才我也没答应过要跟你们一起出去呀。

格桑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那么一点紧张,我、我才不去外面呢,外面、外面哪有我们和平的獒人部落住的舒服啊。

哎……瓦特叹了口气,他知道再怎样劝,这个格桑也不会跟他们一同旅行了。

就这样,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期间除了格桑不断的纠正前进的方向之外,再没有任何交谈了。

清晨,当天空刚刚方亮的时候,一声惨叫将熟睡的格桑从梦中惊醒。

他略带呆滞的看着身边的凯文一手捂着脑袋上的大包,另一只手不断的抬起覆又落下,手中的扳手不断的砸在毒狼的背上,叮叮当当的一阵金属声响。

好半天,凯文才喘息着发现了正注视着他的格桑,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后脑勺上的大包,嬉笑着说道:怎么样?亲爱的格桑,想好了没有?跟我们旅行去吧,我可以像办法帮你改进你的箭失,使你的攻击更加的强大。

格桑费力的咽了口吐沫,他喃喃的说道:这个,我想还是算了吧。

我并没有外出旅行的打算,而且住在这里我并不需要强大的攻击力。

哎,别这么说嘛,男儿志在四方,总是守着这一个地方能有什么出息。

凯文并不死心,他耐心的诱导着格桑,你想啊,在外面,有多少好吃的东西,有多少未知的宝藏,又有多少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你。

在这你能得到什么?就像昨天晚上你说的那样,道现在你连个心上人都没有。

只有从这里走出去了,你才有更多的机会成为英雄。

英雄啊,什么概念你知道吗?有多少姑娘会跟在你的后面哀求你成为她的伴侣啊,英雄啊,有多少财宝等着你伸手去拿,英雄啊,又有多少崇敬的目光不断的注视着你。

就像这样。

说着,凯文伸手从背囊之中摸出了那枚金龙徽章,摊手放在格桑的眼前。

他看着格桑眼中瞬间炙热起来的目光,赶紧说道:对,就像这样,就像你看着这枚徽章的时候眼中所带的那份炙热的渴望。

只有你跟我们出去才有机会拥有这样的徽章,才能获得别人的如同你现在这样的目光。

格桑听着凯文的话语,他注视着凯文手中的金龙徽章,再度抬头看了看凯文的表情。

他知道那是英雄才有权佩戴的东西,年轻的他又怎能不曾做过英雄梦。

但是转念,仅仅是转念之间,格桑的头又低了下去,他眼中的那份炙热也随之黯淡下来。

....七见鬼了我还是不能跟你们走,格桑低声说着,我没有资格成为英雄。

没资格?怎么可能!凯文叫道,每个人都有英雄的梦想,你没有吗?每个人都渴望着被人敬仰,你不想要吗?每个人都有成为英雄的资格即使他是最卑贱的奴隶,你连奴隶都不如吗?格桑听着凯文的叫喊,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好了凯文,不要再劝他了。

瓦特开口制止了凯文的劝说。

人各有志,不想成为英雄,不想被人敬仰也没有什么。

一个连英雄都不想做,不愿做,不敢做的家伙,带上他旅行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多了一个累赘,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对象。

即使他有优秀的攻击能力,又有什么用。

瓦特说完便再不出声了,只是默默的指挥着毒狼向着兽族部落的方向前进着。

而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也随之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凯文不说话,不知道在那里想着什么。

格桑更是将头埋在双膝双臂之间不做任何声响,甚至连前进的方向也不做任何的指引了,他那三米开外的身材窝在毒狼的背上,看上去说不出的委屈。

但格桑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两个人谁也猜不准,瓦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重了。

又走了半日,地面上的道路逐渐的清晰起来,也变得宽阔了许多。

道路的两边一片片的杂草组成的草场之上散放着成群的牛羊,却始终不见一个人影。

小理仔细的盘算了一下,瓦特便释然了,毕竟像毒狼这样如此巨大的蝎子行走在道路之上,但凡平民见了怕是没有不躲避的。

更何况如格桑所说,在獒人的这片领地之上少有虫族活动的迹象,这毒狼如此招摇的前进又怎能不引起周围牧民的恐慌。

想了想瓦特驱动了几个微型影响模拟器落在毒狼的身上,连同它背上的两个人在内一同隐去。

同时在道路中间幻化出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元人形象,没错,这个人就是瓦特自己。

他所幻化出来的自己在路上快速的奔跑着,因为要适应毒狼前进的速度,这个幻象就只能作出奔跑的姿态。

这样一来,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他终于见到了那些放牧的獒人。

这些放牧的獒人身材远没有格桑那样高大,更没有他魁梧,他们悠闲的骑着马驱赶着牛羊看上去说不出的惬意。

看来格桑在獒人部落之中也应该算个勇士了。

瓦特想着,远远的喊着那些悠闲的牧民,向他们打听獒人族长所在的那个部落的方向。

有人指路前进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至少不会在走错路了。

很快,毒狼载着三人便接近了族长所在的那个部落。

族长的部落及其宏伟,远远的看过去,山顶之上耸立着一所巨大的红色的宫殿,在宫殿的脚下,一座座石质的房屋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城市。

城市的外围并没有城墙,一条条宽阔的道路从四面八方通向城市的立面,一个个健壮的獒人从每条道路之上不断的进进出出。

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忙碌,他们的身上或拎或扛的带着一些日常使用的物品,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流露着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

忽然几队獒人士兵骑着马从城市之中飞奔而出,从每一条道路上向着四周飞掠出去,在毒狼所在的这条道路上的士兵特殊的多。

小理他们神情肃穆,偶尔几个年轻的士兵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紧张与兴奋。

他们排成一列,骑着马向着毒狼的方向快速的奔袭过来。

瓦特无由来的紧张一下,他下意识的减慢了毒狼的速度,同时向路边躲了一下。

随着他这一躲,微型的影响模拟器所形成的那个瓦特的身影瞬间便躲到了道路的外面较远的地方,这个动作引起了这些士兵的注意,他们纷纷掉转马头向着瓦特的方向驰来。

瓦特想要再躲,却听见了那些士兵中貌似队长的人高声的喊道:路边的那个元人,身穿黑色盔甲的请你站住!瓦特无奈,只得停住了身形,但他的那个影像却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

很快,那一队士兵便跑到了瓦特的身前,他们一字排开,为首的队长从马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瓦特的身前。

元人的勇士么?我是獒人部落巡逻队的队长,能否告诉我您到我们獒人部落的来意呢?队长站在瓦特的对面开声问道。

来意么?我们来这里寻找一个走失的朋友。

瓦特说道。

你们?队长疑惑的问道。

可我只看见你一个人,难道你还有什么同伴没在身边的?能否请他们出来一见呢?他们并不在我身边,我们分头走的。

瓦特解释着。

哦?这么说你们所有人都走失了?队长的声音严肃起来,请告诉我他们的相貌,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和我属下的队员们可以帮你寻找你所谓的同伴。

这就是你们獒人部落的待客之道吗?瓦特高声说道。

对不起,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们只能对部落中的每一名外人仔细的盘查,这是我的工作,请你理解。

队长不卑不亢的说着:那么现在请你摘下你的头盔,露出你的面容。

同时请接受我的队员对你进行搜查,我不希望有人给我们部落带来潜在的威胁。

队长说着,他的身后几名队员从马上跳了下来,以包围的姿态将瓦特围在了中间。

瓦特看着他们围了上来并没有做任何的躲闪与反抗,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盯着队长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甚至没有摘下自己的头盔。

那队长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那些队员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将瓦特围住然后一拥而上。

令他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手竟然伸进了瓦特的身体里面,几个用力过猛的士兵甚至整个身体都从瓦特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重重的撞在了对面的士兵身上。

下马对瓦特进行搜查的几个人瞬间乱成了一团,他们的队长看到这样的情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发觉不妙,高声的喊了起来:所有人不要惊慌,这是幻术!你,你,你们两个赶紧回城。

敌袭!!敌袭?坐在毒狼背上沮丧了大半天的格桑,听到了敌袭二字猛的跳了起来,他拾起身边的箭壶背在身上,而后抓起他的巨弓没头没脑的高高举起作势下扎。

看到这个情况的凯文急了,他跳起来狠狠的一脚将格桑踹了出去。

倒霉的格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便举着他的巨弓从毒狼的背上飞了出去。

这边高喊着敌袭的队长,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身穿暗红色袍子的熟悉的身影凭空飞了出来,硬生生的将袭字后面的那个长音咽回到肚子里。

直到那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才从那怕甩落到一边的银色的巨弓认出了这个天外来客的身份。

格桑!你是怎么出现的?队长拉着长长的下巴,怪叫着。

然而格桑似乎并没有听到那个队长的怪叫,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甚至连身边的巨弓都不拣了,直接跳起来向着他身前的空气一边叫骂着一边冲了过去。

于是在巡逻队全员的注视下,格桑高高的向前跳了过去,突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看到这一幕,几名队员的身体晃了晃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而后所有的人都翻身下马,他们不停的揉着眼睛: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令他们更加吃惊的事情随之而来,刚刚消失不见的格桑竟然怪叫一声再次突兀的从空气中出现,这一次他倒飞出来胸口上竟然还印着一只鞋印!当格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巡逻队的队长怪叫一声仰天摔倒。

原本打算再冲上去和凯文厮打的格桑,听见这一声怪叫停止了前冲的架势,转头看着毒狼前边站着的那一队獒人士兵。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几个人的口水甚至从大张着的嘴里流了出来,扯着线落到他们自己的脚面子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格桑看着围着他的这些士兵,疑惑的问道:你们吃错东西了?怎么一个个的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格、格桑,你究竟是人是鬼?一个胆子大些的士兵颤抖着声音问道。

废话,你见过鬼吗?还是大白天的。

格桑恼怒的说着,他抬头看看天又没好气的更正了一下。

傍晚!不是,我没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你凭空出现有忽然消失的。

没听说你练过什么,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变成这样了?该不会是你在这几个月练胆的过程中有过什么奇遇吧?士兵纷纷问道。

屁奇遇,少废话。

我问你们,你们不在城里好好的巡逻突然都跑出来干什么?格桑问道。

该不会是什么地方打仗了吧?打仗?没有的事,昨天有几个牧民慌慌张张的逃到城里说什么虫族入侵了,他们说见到一只棕黑色的巨大的蝎子向着族长部落这边来了。

只是他们形容的蝎子也太夸张了点,他们说那蝎子足有几间房子那么大。

嘿,怎可能有那么大的蝎子吗?士兵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看上去和格桑说不出的亲热。

但是看他们紧张害怕的样子,我们也只好出城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为了部落的安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再说了,眼看着就到了勇士选拔的日子了,没人想在这个日子搞出什么乱子来,所以大家约着出来看看,顺便安抚一下牧民的紧张情绪。

咱们才不相信世界上能有几间房子那么大的蝎子呢。

我信。

....八胆小鬼我信。

格桑平静的说出了两个字,却没想到这两个字在对面的那一群獒人士兵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两个字就如同两块巨石落进水中一样,引得那些獒人士兵哄的一下乱了起来。

他们纷纷嘲笑格桑连个瞎话都说不圆,他们笑着说别说没有那么大的蝎子,就算真的有,以他格桑的胆量也早就吓得跑回部落里面躲藏起来了,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跟他们扯皮。

另一伙则笑话格桑太天真,胆子小得道听途说的东西都相信,这几年族长单独派他去边界巡守一定是找个人员稀少的部落或者游牧的家庭混日子去了,要不这么多年下来胆子还是这么小,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这一顿带着抢白的哄笑直接把格桑给惹恼了,他涨红着脸,浑身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这些士兵笑够了也说够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冲着转身要走的这些士兵吼道:你们都给我站住!我格桑胆子小没错,但我格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说过谎!所有的士兵都站住了,他们看着恼怒的格桑忍不住又要笑,却听得格桑再次吼道:瓦特!你这家伙跑哪去了?还不给我死出来,让他们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在说谎!我一直都在这啊,一个声音从格桑的身后飘了出来,连同声音一起走出来的是一身黑色铠甲的瓦特。

根本我就没离开过。

哄,一队士兵再次笑了起来,甚是有几个笑得倒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在他们眼里,凯文不过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元人,或许他有些能力,但还不至于被格桑当做靠山。

更重要的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是那个巨大的蝎子,而不是面前这个躲在胆小鬼格桑身后的元人。

然而他们却完全忘记了他们的手或者身体从眼前这个元人的身体中穿过时的惊恐。

看着眼前这些笑到不能自已的士兵们,格桑的脸再次涨红起来,正当他想转身冲发怒的时候,所有士兵的笑声突然齐齐的曳然而止,他们瞪大了双眼看着格桑的身后,眼神中露出了无比的惊恐。

他们大张的嘴中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们不住的后退着,却发现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恰巧这时他们的队长,刚刚被神出鬼没的格桑吓倒得那个幽幽的转醒过来,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惊恐的样子不明所以的逐个询问着,得到的回答却是那些士兵不约而同向前伸出的手指。

他顺着这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可怜的队长刚刚清醒过来的他声嘶力竭的喊了句:蝎子啊——眼睛向上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看着那些连队长都不顾飞速的跑回城里的士兵,格桑轻轻的叹了口气:哎,说了你们不信,让你们看了你们还怕。

真是,真是一群胆小的家伙。

凯文则从毒狼的背上一跃而下,他走到格桑的身边看着那些恐慌的士兵问道:这样没事吧?要不我让毒狼回避一下?没事,能有什么事。

格桑大赖赖的说道,充其量也就是族长亲自带着几千个獒人士兵几十个城内休假的勇士过来看看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那个冒昧的问你一句,凯文小心的凑到格桑的身边,在你们部落里面,以你的能力应该是勇士里面比较强的了吧?比较强的?格桑斜着眼睛看了看不住点头的凯文,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没资格竞争部落中勇士的称号。

你说什么?!凯文惊叫道,以你这么强的攻击能力都没有资格成为部落中的勇士?对啊,没资格。

格桑回答的非常坦然。

瓦特,快,我们快走。

离开这个地方,哪怕龙海找不到了也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

凯文惊慌的爬到了毒狼的背上。

怎么了凯文?无非就是面对几千人的战斗而已,咱们面对几万虫族的时候都没说过一个跑字,怎么到这个时候你反而怕成了这样?瓦特问道。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凯文指着格桑叫道,这个家伙看到没?他距离你那么远射出的箭矢都能穿透毒狼的装甲,这么变态的家伙都说自己没资格成为勇者,那他们傲人部落的勇者得强成什么样啊?还一下过来几十个勇者,这么多强悍的家伙还不得把咱俩给活活的拆零碎啦?我靠,那虫族金色王者的攻击力也不过和格桑相差不多,单是那十来个王者的攻击我们都挡不住,几十个勇者,天啊。

小理咱们快跑吧。

嗯。

你‘嗯’什么‘嗯’啊,赶紧跑啊,还等什么呢?凯文急急的催促着瓦特,但瓦特除了应付几声之外根本就没动地方。

凯文喊道:你倒是跑啊!!不是我不想跑啊,瓦特不紧不慢的说着,而是咱们现在根本就跑不了。

听了瓦特的话,凯文抬头向四下一看,只见几十名身强体壮的獒人战士将毒狼和格桑围在了中间,和普通的士兵不同的是,他们裸露在外的臂膀上套着一只黄白相间的金属环。

看样子,这样的金属环就是彰显他们獒人勇士的身份象征了。

他们很有默契的围成一圈,静静的看着中间的毒狼和凯文格桑两个人,没有进攻更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着。

但无论是凯文还是格桑他们都明白,这看似简单的一站却并非看上去那么随意。

这个姿势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能在第一时间内完成,所以他们摆明了就是要困住毒狼啊。

不多时,獒人族长带领着近千名士兵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接到了那个小队虫族入侵的消息,而且是已经就在城外了。

尽管这族长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看着那个小队的士兵一个个惊恐万分的样子却也不敢不信,于是他将城内全部的勇士都派出去予以阻拦,他自己则召集了士兵之后火速的赶了过来。

远远的他看到被众勇士包围起来的那只棕黑色的巨大的蝎子也是大吃一惊,毕竟这么巨大的蝎子是谁都没曾遇到过的,一旦同他发生了战斗伤亡绝对是在所难免的了。

被勇士团团包围起来的格桑看到了族长带着一大群士兵赶到近前以后,他不由分说的分开勇士的包围远远的迎了上去,走到族长的身前略施一礼而后站在他的身边轻声的说着什么,一边说着不时的还伸手向毒狼这边指指点点。

凯文坐在毒狼的背上看着整个事情的变化,他并没有做任何的战斗准备,只是身上套着那套暗金色的骨甲将头盔抱在身前。

他轻声的问了句:瓦特,格桑跟那个族长说什么呢?不知道,我没在格桑身上放东西,我也听不到。

瓦特说道。

不过看格桑的样子似乎和那个族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啊,我想他应该不会说我们什么坏话吧。

我想应该不能,你看他们过来了。

凯文说着,他远远的看到格桑和族长似乎说完了,两个人分开了身边的士兵一同向着毒狼这边走了过来。

头戴饰物的族长走在前面,格桑让后了半步跟在族长的身边不断的将试图阻拦的士兵推到一边,神情恭敬的跟了过来。

看着那些被推到一边的士兵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以后,凯文对瓦特说道:看来这次我们是捡到宝了,这个格桑的身份在獒人部落里面似乎很不一般啊。

嗯,我也看到了,似乎你说的不错。

瓦特应道,正在两人研究格桑身份的时候,族长和格桑两人已经走到了近前。

族长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毒狼以及毒狼上坐着的凯文,微微颔首道:远道而来的客人,我獒人部落族长格雷衷心的欢迎你的到来。

凯文见状东都没动,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正冲他挤眉弄眼的格桑,他歪着身子倚在毒狼的背上,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道:我尊敬的族长大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待客之道吗?用这些的兵将将我围在当中,这算什么?兵戎之下焉有以礼相待之说?族长正要分辩什么,先前巡逻小队中的一名士兵上前在他身边耳语两句,族长面色略一变,他扭头看了格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埋怨。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出现,他中等身高,身材的比例及其的匀称,浑身套着黑色的全身铠甲,漆黑的头盔上挂着一张同样漆黑的面甲,除了一双闪着精光的双眼之外根本就看不到这人的相貌。

所有人看到这个凭空出现的家伙都不由得退后一步,只有族长和格桑两人站在原地没动。

因为站在这人正面的两人清楚的看到了这个人的手中一枚金色的徽章闪了一下便不知被他收到哪里去了。

没错,这个凭空出现身着黑色全身铠甲的人就是瓦特,或者应该说是瓦特制造的幻象更准确一些。

————————————————————————————————今天又点时间,早上起来加更一章,晚上九点正常更新。

....九兽族之乱不知是角度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看到瓦特手中金色徽章的人只有族长和格桑两人,他俩清楚的看到了那枚徽章上面一条五爪金龙盘成一团,带着想和却又充满了尊严。

两人大吃一惊,族长吃惊是因为根据部落中史料的记载数百年前两位佩戴着金龙徽章的鹿人英雄一路护送元人和鹿人走出兽族之门以后,这象征着英雄的徽章便再没有人看到过。

而格桑的惊奇是因为他在几天之前在凯文的手中见到过一个同样的徽章,他有些迷糊难道连英雄都开始泛滥了?不过凯文这个好事的家伙见到瓦特出现以后似乎亮出了什么东西,随后那獒人族长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恭敬的表情,转念之间他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只听他轻喝一声引起众人的注意,而后在众人的目光下从毒狼的背上一翻而下,帅气的夹着那只暗金色的头盔,另一只手则从背后的战斗背囊里面翻出了他的金龙徽章,十分嚣张的捏在手中向四周炫耀了一圈,然后大大方方的别在了胸口上。

凯文的这个举动可真是炸圈了,所有的战士也好,勇士也好,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胸前的那枚金色的徽章,无一不是严重闪着炙热崇敬的目光,只是他们的目光之中似乎还有一点点奇怪的味道。

片刻的安静过后,人群猛的欢呼起来,不用说话,仅仅是这块小小的徽章便足以说明一切。

因为这徽章是兽族所特有的且无法复制的,在这徽章之上无时无刻不在流露着龙神的气息,使得每个亲眼见到这徽章的兽人无法不对其产生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

当整个人群沸腾起来的时候,凯文再度跳回到毒狼的背上高声的喊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口号,所有的人都盲目的跟随着一次次的将气氛推到一个又一个**。

而此刻最安静的人也是最开始最先明了的人,一个格桑他看着凯文的举动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不知他是因为凯文还是因为那些盲目跟随的兵将。

一个是一直在打量着瓦特的族长,他看着瓦特又看了看瓦特身后的凯文,他向着凯文的位置努了努嘴唇,并没说话。

最后一个就是瓦特了,他一直没做任何动作,直到见到了族长的示意以后才表示无奈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

两个人为了这瞬间出现的默契同时向前走了一步,族长格雷向瓦特伸出了手以示友好,但瓦特的回应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动作令族长有些不满,但族长却并没有说什么。

瓦特似乎发现了族长的不满,率先开口说道:尊敬的族长,请原谅我此刻身体的不便,不能和您握手。

听了瓦特的话,族长即便有些不高兴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他回应着:尊敬的英雄,请原谅之前的误会。

毕竟您身后这只巨大的蝎子带给了我及我的将士们太多的困扰,因为根据我们獒人的史料记载,在两百多年前,原本和我们兽族关系密切的虫族不知为什么突然决裂了,兽族和虫族陷入了长达百年的混战。

尽管我们獒人部落因为地理的原因一直未曾受到虫族大规模的攻击,但小规模的骚扰却是时常出现的,所以我不得不提防啊。

对于这一点还请尊敬的英雄能够理解。

尊敬的族长,您叫我瓦特就可以了。

瓦特说道:其实我真的很奇怪,在兽族之门外面,元人和虫族的争斗每年都有,但是那是虫族为了进化和消灭过剩的士兵才不得已选择的办法,为什么在这边兽族和虫族之间却像生死的仇敌一般呢?哎,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瓦特是吗?咱们还是边走边谈吧。

说着,族长示意格桑分开人群,同瓦特并肩向城内的方向走去。

毒狼跟在两人的身后,毒狼上面的凯文依旧不住的煽动着众将士的情绪。

一群人闹哄哄的在城内穿行着,一路上引得城内的獒人平民驻足围观。

索性迫于士兵的约束和毒狼那骇人的外形才没引发城市的堵塞甚至是骚乱,但随行的人却是越聚越多。

一路之上瓦特和族长格雷对凯文引发的这场大规模的游行视而不见,只是坦然的并肩行走着。

瓦特安静的听着族长给他讲述兽族和虫族之间的矛盾,一直走到族长的房子前面,瓦特才大概了解了这其中的部分原因。

原来在兽族大陆上一共有三个大的种族,他们分别是兽族、虫族和神秘的精灵族。

相传这三个种族本为一体,是万年前兽神在席卷了整个世界的众神混战的后期为了战争的需要陆续的创造出来的,本意三个种族在战争中相辅相成互为臂助。

三个种族那时也确时做到了兽神所期望的那样,他们并肩奋战,最终取得了本土作战的胜利,成功的击退了兽族大陆的入侵者。

后来在兽神随着众神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上万年中,精灵族不知什么原因逐渐的淡出了尘世,其它两个种族也遵照着众神制订的自然法则和兽族创造他们时所订下的根本一直平静的生活着。

这万年的时间里,尽管两族之间甚至是兽族内部也不时的发生着争斗,但是整个兽族大陆的大环境下还是能够处于和平状态的,兽族和虫族之间一直都还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就如同兽族之门外的虫族分支和元人部落那样,万年未曾改变过。

可这种平衡却在三百多年前被虫族率先打破了,他们似早有预谋般的先是人口激增,随后是增加了他们被动进化的频率。

然而这一切的预兆并未能引起兽族领导者的重视,因为当时的兽族两个最具实力的王权竞争者虎族和狮族正为了整个兽族的统治权而打得火热。

他们的争斗在整个兽族之间引起了极大的波动,几乎所有的种族都卷入到这场王权争夺战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王权的最终归属上面,即使偶有警觉的声音也都是瞬间被埋没在了那场纷乱的大潮之中。

在兽族的王权争夺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虫族同以往的王权归属出现纠纷时一样及时的出现了,但是这一次虫族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给予一个公正的判决,似乎他们内部也出现了纠纷一样他们分成了两派分别支持虎族和狮族的王权争夺战。

这样一来,兽族内部的争斗再一次被推到了一个巅峰,两个不同的势力以及他们的支持者彻底的决裂了,他们分成了两伙,各自据守着自己的岭地相互对峙、搏杀甚至是暗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小规模的私斗最终逐渐的演变为大军团的战役,从不参与兽族内部争斗的虫族这一次却派出了大量的部队参与其中,似乎他们对兽族王权争夺的热心程度比兽族本身还要高,尽管虫族派出支援两方势力的部队都是一些低级的士兵,但是他们在数量上却占据了绝大的优势。

经过了几场大规模的军团战役之后,兽族的士兵死伤惨重,无论是虎族的军团也好狮族的军团也罢他们的部队减员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但双方的首脑依然执迷不悟,他们对王权的争夺更是到了一种疯狂的程度。

这样的混战持续了近百年的时间,整个兽族都因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而大伤原气,许多的农田荒废了,许多的科技失传了,许多的种族几乎灭绝。

正当壮年的劳动力几乎没有,能参与战斗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被利益蒙闭了双眼的两族首领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不约而同的前去虫族请求出兵,这时的虫族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他们斩杀了两族的首领,同时他们分散在各个兽族城池中的士兵开始了疯狂的杀戮,所有与之一战的兽族士兵全部被诛杀,更有些可怜的战士在睡梦中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他们致死都没能弄明白这些并肩战斗了许多年的虫族战友为什么会突然向他们抬起手中的屠刀。

在随后的岁月中,虫族俨然成了兽族大陆的统治者,在他们近乎残暴的统治下,兽族彻底的沦为了他们的奴隶。

只有格雷族长所带领的獒人部落因为地势的关系幸免于难,他们倚仗着地势不断的同虫族周旋着。

尽管这最近的二百年来虫族并没能真正的踏上这片神圣的土地,但是在部落的边缘小规模的战斗确是每年都在发生着。

但值得庆幸的是,尽管虫族的统治十分的血腥,但是因为自然法则的原因,虫族并不敢轻易的将兽族完全的灭族,而是将他们作为奴隶从事各种高危高体力的劳作。

尽管除了獒人部落之外的兽族几乎全部沦为了虫族的奴隶,但经过了二百多年的修生养息,他们的人员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着。

虽然他们的在数量上和虫族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从质量上来说与虫族一战也并非没有可能。

哎,我们都被虫族给算计啦,惯性的思维使我们过分的相信他们了。

族长格雷叹息着,招呼一边发呆的瓦特,瓦特啊,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快请进,我们边吃边聊。

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着瓦特突然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巡逻队的小队长爬在路边悠悠转醒,他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疑惑了:人呢?蝎子呢?莫非我在做梦?但是我怎么会睡在路边的?....十族长族长格雷站在房门口看着房子前面的广场上那些围绕着毒狼不断的高喊着各种口号的人们,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英雄真不愧是英雄。

小理随即,他便在毒狼的背上发现了刚刚从他眼前消失了的瓦特。

这才叫速度!格雷由衷的赞道。

出现在毒狼背上的瓦特,抬起手看似轻轻的在凯文的肩上一拍,那凯文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凯文恼火的跳了起来,他双眼赤红的盯着瓦特就要发脾气。

是啊,在这么多人,这么多崇拜他的人,这么多疯狂的崇拜者他的人的面前被一个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声音,没做过任何努力的家伙一下子给拍坐在地上,这是何等的耻辱啊!更重要的是,这分明显示了他凯文的实力照比瓦特差了好大一截么?广场上那么多的美女就这一下还不得转移视线啊,就算能省下一些但总不如全部放在那里随便挑来的过瘾啊。

他瓦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瓦特这样做又和土匪有何区别?!就在凯文爆发的瞬间,瓦特轻轻的对他说道:别发怒,下面那么多的美女正看着你呢。

凯文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从牙缝之间挤出了几个字:你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没什么,獒人部落的族长格雷先生准备款待我们一下,我特意过来叫你的。

瓦特笑嘻嘻的说道,好了,我已经通知你了,随后跟上,我先走了。

说完,瓦特在毒狼的身上纵身一跃,那巨大的力量反震得毒狼的身体都略微向下一沉,再看他的落地,脚下的石质地面都被他的双脚踹出了两个大坑。

吃力的拔出双腿,瓦特一步一步似乎小心翼翼的样子向着族长格雷的房门前走了过去。

这家伙打鸡血了怎地?凯文想着,却也毫不含糊的做了一套及其拉风的动作从毒狼上面下来,引得四周的人群一阵尖叫。

只见他右手轻轻的向胸口上一搭,却完全没注意到瓦特没有关严实的毒狼背甲上的那道暗门,一脚绊了上去身子一偏几个翻滚从毒狼的背上骨碌下来。

等他落地以后他的弹射逃生装置才完全的启动了,那强大的气流反冲力将尚未起身的他再次按倒在地,推着他仰面朝天的身体一路上了几个台阶从族长和瓦特中间穿过,撞碎了族长家的木门一头撞了进去。

被凯文弄得一惊的二人回过神来刚刚准备进屋,却见凯文一脚踹掉了残留在门框上的破碎的木门,晃晃悠悠的将身体稳住,对着广场上一干目瞪口呆的人群挥手致意。

然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保持着右手高举的姿势仰面摔倒,摔进了族长的屋子里面。

族长格雷和瓦特相视一笑,这次瓦特主动的伸出了右手,格雷疑惑的看了看他,也将右手伸了出去和他握在了一起。

令格雷十分费解的是,尽管瓦特的手作出了握手的姿势,却仅仅是个姿势连一丁点的力量都感受不到,却也无法摇动。

但格雷并没多想,抬手抱住了瓦特的肩膀二人抬脚跨过了凯文的身体走进了屋子里面。

族长的屋子里面空间并不是很大,进门便是一间客厅,客厅的周围扇房门,看上去应该是分别通向卧室或者厨房。

房间内的陈设也是非常的简单,仅仅是正中一张木质的桌子,周围摆放着几张椅子而已。

此刻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两盘菜和一些酒水,那些盛放酒水菜肴的陶瓷器皿却是异常的精美,这些器皿使得简单的菜肴看上去却是十分的精致。

族长格雷热情的招呼瓦特坐下,同时在瓦特面前的酒杯中满满的倒上一杯酒。

而瓦特站在桌子前面却是用了一种及其小心的姿态缓慢的坐了下去,直到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才安心的停下了下坐的姿势,改为手扶双膝,但他的头盔及面甲却始终没有摘下来。

看到这,族长格雷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毕竟作为一个客人来说,瓦特几次三番的失礼举动实在是有些使人看不过去了。

他的这种失礼,深深的将格雷作为热情的主人的心给伤到了。

格雷略带恼怒的问道:怎么?莫非我格雷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不成?还是我家的椅子不够结实?亦或是我家的酒有什么问题?怎么瓦特先生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冷淡呢?难道说这是作为英雄来说必要的矜持么?不不,您误会了尊敬的族长先生。

瓦特急急的站了起来慌忙的摆动着双手,我知道我的行为很不礼貌,但是我这样做也是有我的苦衷的,希望族长先生您能够理解。

哦?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也说不定。

格雷好奇而又诚恳的说道。

是这样的,瓦特略微迟疑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道,我总是无法有效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很多时候总是在无意间破坏一些东西或者对周围的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这个问题使我苦恼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得到有效的解决。

比如就像这样。

瓦特环视了一下整个的客厅,发现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使他练手的,于是他便蹲下了身体,将手指缓缓的向着地面的青石插了下去。

在格雷的目光中,瓦特的手指仿佛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的样子一点停顿都没有的整根插进了青石地面之中。

还有就像您刚刚看到的那样,我只一下便把凯文给拍得坐下了。

以及从毒狼的背上跳下来的时候在广场的地面上踩出来的那两个坑。

瓦特站直了身体缓缓的说着。

这样啊,那真是我错怪你了。

请你原谅我。

格雷说着,竟真的对着瓦特深鞠一躬。

他直起腰说道:不过你的这个问题还真有点棘手,我想我是没有能力帮你解决了,不过等下我请示一下先知,或许到了他那里他能够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

那就有劳族长您了。

说着瓦特也是对着格雷深鞠一躬。

嗨,你是英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跟我客气啥。

格雷正说着,就听门口咕咚一声,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摔了进来,躺在地上一直滑到两个人的脚边才停了下来。

族长格雷一把将来人拽了起来,仔细一看却是格桑。

族长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格桑,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格桑站了起来喘了一阵才说道:父亲,门外的广场上有十几个勇士在哪里叫嚣。

格雷的眉头一皱,还没等说话,就听到瓦特失声叫道:父亲?!是啊,格桑是我的独子,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啊。

格雷一边说着,一边向格桑看去,他的眼神中流露着少有的慈爱。

怎么?不像吗?呃……瓦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格桑的话,他从没想过一个时刻保持着威严的人突然流露出慈祥甚至是腻爱的样子。

看着格桑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东西,瓦特觉得自己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具体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好,但那感觉确实是有点难受,有点……疼?看着瓦特失神的样子,族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他面上的颜色一正,沉声问着面前的格桑问道:格桑,你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你如此的慌张?是这样的,我们的勇士们在凯文离开了广场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要和他决斗妄图通过公平的战斗来赢取他的金龙徽章,格桑笑嘻嘻的说道,听了这个提议以后几乎所有的勇士都想和凯文一战,这不这些家伙都闹哄哄的聚集在广场前面要求见到凯文好当面向他下战书呢。

他们闹成这样你就没制止他们一下?就算想挑战英雄也先等两天让人家休息好了再挑战也不迟啊,这样闹哄哄的聚在门口叫嚣这不是让英雄看笑话了?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格雷无奈的摇着头。

我?其实我对凯文的金龙徽章也很感兴趣的,进来一个是将这些勇士的事说给您听,另一个也是顺便向凯文下个战书先。

格桑满脸带笑的说着,凯文呢?怎么没见着他?瓦特和族长格雷听到格桑的询问,不约而同的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抬起指向门口的方向。

刚刚把你绊倒的那个就是凯文了。

瓦特无力的说着。

什么?!格桑吃惊的跑到门口,将卧倒在地面上的身体翻转过来,果然是凯文,他此刻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在他的嘴角还不断的吐着沫子。

格桑抓住他的双肩不断的摇晃着,试图使他清醒过来。

但这一切似乎都是无效的,凯文只是自顾自的眩晕着。

瓦特见状走了上去,抬脚在凯文的屁股上面就是一下。

这一脚踢出去了瓦特才想起来力量控制的问题,但是晚了。

只见凯文应声飞了出去,将对面的石头墙壁撞出了一个人性的大洞摔到里间屋子里去了。

格雷看着自己家的墙,心里无端的抽搐了一下。

随即他正看着的那堵墙如同被巨锤砸中了一样猛的爆裂开来,四处飞溅的碎石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幸亏厅里的三人都是皮糙肉厚的主,并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是弄了一头一脸的灰尘,只是可怜了这房间里仅有的几件摆设连同那桌子上面精美的瓷器统统的被碎石砸坏。

烟尘散去后,三人看见原来的那堵墙彻底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暗金色铠甲披挂的他如同金刚一般的站在那里,前伸的双手手掌叠交在一起尚未放下,在右手的掌心处还袅袅的冒着缕缕的青烟。

同昨天一样,晚上九点继续更新。

原则就是:手里坚决不留存稿,有多少发多少!感谢朋友们长久以来的支持,李逵在这给大家伙磕一个。

....十一先知(上)一时间房间内安静下来,瓦特倒是无所谓的看着四周,酒菜打烂了更好,省的族长逼着自己吃吃喝喝的,要是有那个功能也就算了,但无奈的是自己不会这套业务啊。

万一逼急了真弄出什么意外来,总是不好的。

至少现在在整个獒人部落里面还没有谁看出他机械生命体的本质来,大家都当他是个很有能力的元人英雄,这万一身份穿帮了,以多年来各个种族和机械族之间产生的仇恨,这些膀大腰圆的獒人还真说不上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他。

真正傻掉的是族长格雷和他的儿子格桑爷俩,此刻他们已经来不及替那可怜的房子以及那一桌子尚未进嘴的酒菜感到可惜了,他们真正的震惊于凯文的破坏力。

尽管这堵墙并不厚重,任谁都能在这墙上打个窟窿或者将整堵墙都完全砸碎。

但是像凯文这样彻底的却真是没有几个,尤其是那震撼人心的巨响,这样的声音在对战时对对手的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凯文的招式是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的,以他现在的这种姿势来看,根本不可能是挥拳将墙壁打破的,而是靠双掌的力量将墙壁推得粉碎的才对。

但是仅仅是推又如何能产生这么大的爆发力,却是这爷俩无论如何也像不明白的事了。

这可怜的爷俩,同看待瓦特一样根本就没当凯文是个外援的英雄,一心的以为他同样是个强悍到极点的元人了。

而凯文则早已经忘记了被人踹到撞墙的恼怒,此刻的他全身心的沉浸在那套暗金色骨甲的防御程度上。

之前刚刚被踹到另一间屋子里的他恼怒异常的一跃而起,正处于意识不清醒状态的凯文以为遇到了强烈的攻击,他看着前面那个形状怪异的人影在跃起的瞬间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颗手雷,抓在手中狠狠的朝着那个身影按了过去。

小理不知是眩晕的缘故还是脚下的碎石使他站立不稳,仅仅两步之遥的距离却按歪了。

凯文将手中的手雷按在了人影旁边的墙壁之上,随即手雷引爆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底的将凯文从眩晕中震醒,他呆滞的看着前面冒着青烟的手掌和完全消失掉了的墙壁,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无意间摸出来的手雷竟然是高爆手雷,而在这样剧烈的冲击之下自己的双手竟然没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可见这套暗金色骨甲的防御力之高。

凯文呆呆的放下双手,踩着脚下的碎石缓步走到族长格雷的面前,那个不好意思,我以为有敌人呢。

看着凯文的表现格雷还能说些什么?他无奈的摆了摆手,然后转头对着格桑说道:孩子,我真的很为你有这样的胆量而感到自豪。

胆量?什么胆量?格桑面带无辜的装傻。

你不是要挑战凯文的英雄称号吗?现在凯文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可以跟他发出挑战了。

格雷揶揄着自己的儿子。

哪有的事。

格桑笑了,在他的表情中丝毫看不出尴尬。

我那是说着玩呢,外面几十个獒人勇士想挑战他才是真的,我连个竞争勇士的资格都没有,我凭什么挑战人家英雄啊。

那个,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去告诉那些勇士凯文已经醒了,也好让他们进来下战书啊。

说完格桑转身就要跑,族长格雷急急的喊住他,格桑啊,你去告诉他们英雄刚到,让英雄休息几天。

五天之后的勇士选拔大赛上临时增设一个挑战英雄的项目也就是了。

还有没有什么事的话让他们不要随意打扰英雄的休息,还有还有找人把家里的房门修好。

格雷的话还没说完,格桑便不断的应承着跑了出去。

看着跑出去的格桑,族长格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对瓦特和凯文说道:两位,真是不好意思,本想让你们住在我这的,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是不可能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部落有驿站,那的条件也不错,要不咱们高抬一步?族长格雷将二人在驿站安置下来以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去见先知,尽管他是獒人部落的族长,族内的事务几乎全都由他负责,但是先知才是整个獒人部落中最年长最具权威的人。

没人知道先知究竟活了多少年,只知道从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甚至更早的年代先知就已经是整个獒人部落的精神领袖了,在獒人的心目中,先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部落中真正见过先知的人并不多,而且先知也从不会轻易会见别人,只有在特殊的事件发生的时候先知才会给予部落以指示。

而格雷此刻前去则是向先知进行必要的请示。

只有得到了先知的首肯,瓦特二人才能得到先知的启示。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格雷才终于兴冲冲的闯进了驿站二人的房间。

房间里瓦特全身铠甲未除端坐在床上,而凯文则一身便装忘我的和面前餐桌上那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食物疏死的搏斗着,他紧盯着桌子上的食物头也不抬的对冲进房间里的格雷说:杠熟没急横做样?什么?格雷一愣,他完全没听明白凯文说的是什么。

凯文往嘴里倒了口酒,硬生生的将食物咽下去,噎的他一个劲的翻白眼。

好半天他才将一口气理顺了:我说你干什么急成这样?族长格雷看着凯文的吃相不仅暗擦冷汗,他定了定神说道:刚刚我去求见先知了,先知大人同意会见你们,所以请你们明天早上务必做好准备,到时我会亲自来引导你们前去面见先知大人的。

哦,知道啦。

凯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看格雷,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正当格雷暗自抓狂的时候,瓦特说话了。

格雷先生,请原谅这个贪吃而又白痴的家伙吧。

其实我还有点事想要向您询问一下的。

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您或者您的属下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名为龙海的元人战士呢?瓦特一边说着一边在手心形成了一个龙海的幻象,随手向地上一抛,幻象随之变大,转眼便成了真人般大小。

格雷在一边看着这个名叫龙海的幻象,他看上去是如此的真实,这个身上仅穿了一件单衣的略有些瘦弱的元人仿佛真人般站在他的眼前一样。

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幻象,甚至连瓦特的询问都忘记了回答。

不要吃惊格雷先生,其实我是个幻术师,包括下午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你看到的那个我也是我的幻象,这也就是第一次您和我握手我却没有回应的原因。

瓦特平静的说着谎话。

我真的非常吃惊,格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要知道幻术师只是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幻术,但现在我见到了。

刚刚你问我什么?哦,龙海,对吗?很抱歉,我真的从来都没见过他。

但是格桑说他会来这里找您的。

瓦特急道。

或许在路上耽搁了吧,不过你放心,既然知道了长相,回头我会通知下面的士兵帮助寻找的。

毕竟在我们獒人部落中,元人的暂居地只有一个,或许他去了那也说不定。

幸好离我这个部落并不远,明天一早,不,今天晚上我就派人过去寻找。

大概最晚不超过后天晚上就能收到回信了。

格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龙海的那个幻象。

那就麻烦您了。

瓦特客气着。

不麻烦,不麻烦。

格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转过神来,看了一眼仍旧在往嘴里塞着食物的凯文。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食物不是问题,想吃什么你们随便点,千万不要客气。

还有就是明天早上千万不要忘记了去见先知的事,能够得到先知的首肯是非常幸运的。

就这样,明天早上我亲自过来带你们去见先知,我先走了。

说完族长格雷转身出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凯文大肆咀嚼的声音。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族长格雷早早的就来到了驿站,站在两个人的房间外准备砸门。

他的手刚刚抬起来,就听见房间内凯文的说话声:格雷族长吧?房门并没有上锁,请进吧。

格雷推门而入,见到瓦特依旧如昨天晚上一样坐在床边,而凯文则以难看的造型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格雷皱了皱眉头,瓦特便明白了格雷的意思。

起床啦!巨大的声音突兀的在凯文的耳边响起,连格雷都被吓了一跳,更不用说睡得正香的凯文了。

他浑身一抖,猛的从床上栽到了地上,小心的扒着床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美女找我吗?没有。

瓦特低声的说道,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跟随族长先生去先知那里看看了。

说完,瓦特起身走到趴卧在床沿上的凯文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看上去十分轻松的把他给拎了起来,对着略有些痴呆状的格雷说:族长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

....十二先知(中)瓦特拎着凯文的领子跟着格雷两个人走出了驿站,在格雷的带领下向先知的住所走去。

小理另瓦特和格雷没想到的是或许他们出发的确实有点太早了,凯文这个家伙被瓦特拎着领子走路的过程中竟然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瓦特无奈的叹了口气,而族长格雷则笑了起来。

走了一会,瓦特忽然发现他们所走的路竟然是通往山顶上那座巨大的红色宫殿的道路。

莫非先知住在这宫殿里面?瓦特暗自猜测着,同时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座宫殿。

远远的看去,似乎整个山顶都建成了宫殿附属的建筑群一样,而且令瓦特感到奇怪的是在现在这个金属稀缺的年代,这山顶上的宫殿又是如何能建的如此的巍峨?只见山顶上依山而建的几十米高的建筑群,在蓝天白云下更显庄严肃穆;朱红色的宫殿被洁白的建筑群包围其中,宛若白莲中入定的老僧一样沉稳凝重。

仰视着他便无端的产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一时间拎着凯文的瓦特竟有些失神了,他机械的向前迈动这双腿,眼睛却牢牢的盯住了那片神圣的宫殿,久久的无法挪开。

本体中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破碎了,许多许多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都是关于这宫殿的,特别的真实却又十分的飘渺,充斥着整个本体却又无法抓住。

他总觉得似乎曾经见过这所宏伟的宫殿,但事实上他翻遍了本体的记忆之后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头一次来到獒人部落之中。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做梦,虚无却又十分的真实。

族长格雷似乎发现了他的失神,一时间并没有出声喊醒他,毕竟每个来到獒人部落中的访客在第一次见到这所巍峨的宫殿的时候都会出现短暂的失神状态,这所相传上古流传至今的宫殿之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即使是他格雷也没能得到先知的恩准彻底畅游这座宫殿,事实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得到过先知这样的恩准,即使是有幸被先知选中作为他的使者的人,也被先知局限在有限的房间中活动,而这些房间却和外面的普通房间没有任何的区别,至于这偌大的宫殿,从没有人彻底的游览过。

这神秘的宫殿因为他的神秘在獒人部落的居民之中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所以从没有人曾有过探索着神秘的好奇,也从没有人有过这样的胆量。

毕竟这巍峨的宫殿是他们心目中神明居住的地方,所有的生存之道都是由这所宫殿之中传出来的,在居民的心中,神居住在这里,在他们的身边保佑着他们,保佑着他们免受战火的洗礼。

族长一路看着瓦特的失神,忽然他发现瓦特不同于别人,因为他失神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要不是一路之上有他的牵引,说不定瓦特这家伙几次走下道路或者撞上其他的什么东西了。

一直到了山脚之下,瓦特依然执着的仰着头向着宫殿凝视着。

不得已,族长格雷只得出声惊醒失神的瓦特:瓦特,瓦特!我们已经到山脚下了,再往上的道路我们需要走楼梯了。

在格雷呼唤了几次之后,瓦特终于猛的从失神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他茫然的看着身前的楼梯没做任何回应。

刚刚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猛然的惊醒之后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就像一个孩子丢失了他心爱的玩具那样,痛苦、酸楚、茫然。

小理他试图再次进入刚刚的那种状态,但几次尝试之后都未能奏效。

他尝试着通过系统去调取刚刚本体思维的记录,却发现自己的本体和系统之间仍然无法有效的进行联系。

在兽族之门的那次昏厥之后,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忽然间他觉得异常的烦躁,一种莫名的冲动在本体种不断的肆虐,打人、破坏等等等等暴力的**涌了上来,**?对,就是**,机械生命体本不该拥有的东西却在他的本题中肆虐着。

值得庆幸的是,族长格雷的再一次呼唤将他彻底的唤醒。

瓦特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将那种破坏欲压制住,转头对着格雷点头致谢。

同时他看着眼前的台阶,一时间竟不忍心抬脚踩上去。

那些台阶上刻满了岁月的斑驳,泛青的条石棱角已经被磨得浑圆且光滑,在条石较低的一侧,水在上面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瓦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有效的控制身体的力量,所以他是在不忍心抬脚踩到台阶之上,唯恐一个不小心将岁月破坏。

族长格雷见到瓦特清醒过来,便率先拾阶而上,以示引领之职,但他却并没有发现瓦特面对台阶时的苦衷。

在他几次催促之下,瓦特终于艰难而又小心又小心的迈出了第一步。

他的动作缓慢而又轻柔,小心翼翼的踩着每一级台阶速度奇慢的向上,向着红色的宫殿前进着。

格雷本有心催促,但看见瓦特走过的台阶上留下的淡淡的脚印以后便明白了他的苦衷,再不催促而是陪同着他缓步的向上行走着。

当太阳移动到中天正头顶的时候,瓦特在族长格雷的陪同下一手拎着始终熟睡未醒的凯文走到了宫殿的门口,在这个神圣的地方连凯文的酣声都小了许多变得几不可闻。

瓦特站在满是铜钉的朱红色的大门前,不自觉的将手中的凯文甩了出去,自顾自的盯着两扇大门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凯文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轻巧的立在地上。

一路之上凯文根本就是在装睡,他神彩奕奕的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伸手就要推开那两扇看上去厚重而结实的大门,猛然他发现了瓦特的失神,他想了想又将即将碰触到大门的手缩了回来,安静的等待着瓦特的清醒。

好一阵,瓦特才转醒过来,他转头对格雷凯文二人说:我真的很奇怪,什么?二人紧紧的接道。

瓦特顿了顿说道:现在世界金属稀缺,这两扇大门上上千颗铜钉,不觉得浪费吗?铛……凯文一扳手敲在瓦特的脑袋上,随后重重的一脚将大门踹来,看得格雷一阵心疼。

凯文则丝毫不顾朱红门面上留下的脚印,率先走了进去。

该死的瓦特,真是浪费我的感情!瓦特随后跟上走进宫殿以后,却发现凯文痴呆般的站在宫殿的中央,不说,不动,只是用眼睛不停的四下观看着,在他的眼睛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瓦特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光线昏暗的宫殿之中,周围的墙壁上绘满了精美的笔画,那壁画生动且颜色鲜艳,不断的向宫殿内的三人无声的讲述着一个个故事。

神的故事。

尽管先知居住的地方族长格雷也因为种种的事务来过许多次了,但每一次进入这神圣的宫殿时,都不免被宫殿内美轮美奂的壁画以及各种精致的摆设所吸引,此刻他也不例外的加入到了发呆的行列之中。

以至于先知的使者从侧门行出直走到三人面前都没有人发现,知道使者轻咳一声才唤回了三人跟随着壁画上的故事不知飘飞到何处的思绪。

随着这一声轻咳,三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使者的身上。

这使者的身材在獒人之中应该算是矮小瘦弱的了,但他那接近两米五的身高依然要高出凯文和瓦特许多。

使者身披暗红色的袍子,尽管拥有和其他獒人一样的外露的獠牙,但他的相貌看上去却显得十分的斯文与宁静。

他静静的站在三人身前,身上自然的散发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势,连猜财迷凯文都不自觉的收回了自己贪婪的目光低下了脑袋。

使者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的身上,便轻声的说道:两位客人,先知有请,请随我这边来。

转头又对格雷说道:格雷族长,请稍后。

说完便引着凯文和瓦特走进了大殿的侧门,格雷的目光则再次落到壁画上浏览起来。

使者将二人引领着二人走出侧门,在一个小房间的门口停下,示意瓦特进去休息而他自己则带着凯文进见先知,稍后回来陪伴。

瓦特点点头走了进去,凯文则在使者的带领下走进了另一个房间之中。

在这个房间里同样满室精彩的笔画,正面的墙壁边上安放着一张挂着帷幔的床,那是一张镶嵌了各种珠宝的金属打造而成的床,上面雕满了各种精致的花纹图案和不知名的飞鸟走兽。

看到这床,凯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帷幔拉开之后床上还端坐着一个人。

这人一副元人的外表,身体非常的瘦弱。

一件赭红色的长袍斜披在身上,里面内衬正黄色的内衫,整套衣服虽然非常的整齐,但套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原本就十分瘦弱的身体看上去更显单薄。

往脸上看,这人相貌端正,光头,双耳垂肩,两道寿眉一直落到腮边,但奇怪的是,这个格雷口中活了不知多久的先知的脸上竟然没有几道皱纹,红光满面的看上去似乎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先知看着凯文眼中几乎变成闪光的铜钱的双瞳,轻声的笑了:凯文么?真没想到兽族之门外回来的英雄竟然是不死族的战士。

晚上,晚上还有!!李逵手持宣化双键盘大吼:此山是我开,此书是我栽,票票收藏全留下,否则管杀不管埋!!(这三炮,抽他~~~~)....十三先知(下)听到先知的声音,凯文大吃一惊,尽管不死族和兽族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一眼就被对方看穿了身份,这是何等的眼力,旋即凯文释然了,在兽族之门外的元人部落中,那个祭司老头不是也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不死族身份么。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先知身上的时候,他真的吃了一惊,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先知一定是个老的不像不像的老鬼了,但是却没想到如此的年轻。

他的老头两个字在嘴里支吾了半天楞是没说出来。

先知看到凯文那张涨红的脸便猜到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很意外是么?凯文点点头,没说话。

人生真的是间很奇妙的事,不是么?先知的话有些没头没脑。

凯文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能继续的点头。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去刻意的挂念某一件事,很多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他过去,想得再多也不过是于事无补。

先知平静的说着。

但凯文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尘封已久的事忽然从记忆中涌现出来,虽然他仍然没有说话,但他却重新的打量起先知来。

不要尝试逃避,先知并没有理会他炙热的目光,依旧平静的说着,逃避并非解决问题的真正途径,只有正视它才能真正的从困境中走出来。

无论事情是否已经结束,只有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去面对问题才能将心态放得平稳。

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但是……凯文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但是,世界是由人组成的,神创造了我们就给了我们多变的性格,给了我们不同的个性。

所谓世事无绝对,或许当时的错并非现在的错,当时的对却是后患无穷也说不定呢。

先知的脸上无悲无喜。

哎……凯文叹气。

不要气馁,你的将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在今后的旅程中,你定会发现神的神奇之处。

好了,你我缘尽于此,请回吧。

先知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门外等候的使者走了进来,将凯文领了出去。

尽管凯文心中有许多话想要询问先知,但先知却是双眼一闭,床上的幔帐随之落下,阻隔了凯文的目光。

凯文无奈,只得跟随使者回到了瓦特休息的房间之中。

房间中瓦特安静的站立着,等待着凯文的返回。

期间他曾试图用扫描去分析整个建筑的构造,却发现他所在的房间中,那些壁画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绘制而成的,竟然完全的阻隔了他的各种扫描射线。

无果的他也只能安静的等候凯文的返回了。

忽然房门开了,凯文一脸不解,做沉思状走进了房间,重重的将身体摔在房间里的木质沙发上,抱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瓦特看了看他的状态,明智的选择不去打扰他,转身跟随使者走出了房间。

小理在先知的房间内,瓦特感到了深深的震惊,因为他发现这个房间中的机械元素多到无法计算的程度。

当先知前面的帷幔拉开以后,无论是先知还是瓦特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使他们都震惊的呆在当场久久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发现对方竟然和自己是同类!机——械——生——命——体——!!!二人同时出声,声音中丝毫不掩盖自己的震惊程度。

凯文后撤一步全力的做好了防御的姿态,而且他蓄势准备随时上前给这个所谓的先知来上那么一拳,他自信以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怕是这一拳下去自己的手臂恐怕也会受到一些伤害,但他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毕竟在兽族的领地中遇到一个机械生命体,这是一个何等可怕的事实。

这么多年来以兽族和机械族之间的仇恨程度来看,面前的这个先知恐怕也是站在机械族的对立面上的。

而先知则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房间内的墙壁上忽然伸出了许多枪口,对准了房间中央的凯文。

大有一种只要你动,我就开火的架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的对峙着,但两个人谁都没有闲着,互相的动用扫描设备对对方的身体进行着各种分析。

好半天先知率先的将房间内的武器系统收了回去,瓦特是吧?我看我们似乎没有必要这样吧?而且以你现在的状态,你也不可能对我造成有效的伤害。

看看你,连个武器都没有,单凭你的一双拳脚又如何应付我的这些热武器呢?先知的语速有些快,他的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

瓦特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点点的放缓了身体,逐渐的改为直立的状态,但他的双眼却依旧紧紧的盯在先知的身上。

放松点我的朋友,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确实很紧张,但是一想你既然能从兽族之门通过,那么你现在也就算不得机械族的成员了。

要知道兽族之门内有一套对机械族来说非常致命的病毒,所有曾经试图强行通过兽族之门的机械族全都死在了这病毒之下,他们的系统被这病毒彻底的搞瘫了。

他们之后的命运就只能成为我的附属设备了。

先知率先向瓦特示好,他说道:我刚刚的表现过于紧张了,你知道机械族是如何对待叛徒的,即使我从不认为我是机械族的一员,但事实上你我一样都是机械生命体,从广义上来说,我们也算是机械族了。

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你是怎么通过兽族之门的呢?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正如你所说,在通过兽族之门的时候我突然产生了晕厥现象,重新清醒过来以后便发现本体和系统失去了联系。

一直到现在都无法连接,更要命的是,我现在无法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尽管行动上并不曾受到什么阻碍,但是在力量控制上却出现了非常大的不便。

瓦特渐渐的消除了戒心,因为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先知并非普通的机械族那样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而是似乎和自己一样拥有本体的完全控制权。

哈哈哈哈,其实这个问题简单的很,知道嘛?兽族之门的病毒就是我制造出来的,要杀毒很方便,只是杀毒之前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系统才行。

不然万一杀毒完成了,你又被机械族的身份制约了的话,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

先知的语气很轻松。

看来他对瓦特这个同类还是喜欢得很。

听到先知这样说,瓦特毫不犹豫的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先知的面前,从脑后伸出了他的金属软管,向着先知的前面伸了过去。

先知看着瓦特伸过来的金属软管眼睛一亮,在他身前的床面上打开了一个接口,并示意瓦特将软管与其连接。

随着先知对瓦特的系统进行不断的检视,他内心之中忽悲忽喜,因为随着不断深入的监视,他发现瓦特和他之间似乎有着太多的相同之处,但是同时他也发现瓦特的系统经过了太多的改动,很多原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各种逻辑炸弹比比皆是,仓促之间先知并不敢对其进行改写,于是他张开了双眼冲着门外的使者说道:可以让凯文跟着格雷小子回去了。

瓦特需要在我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无论任何人,发生了任何事都不准来打扰我。

知道了吗?是先知大人。

随着话音落下,一阵脚步声远远的走开了。

怎么了?瓦特不解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吗?我想大概遇到了点小麻烦,不过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先知苦笑着说。

是么?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呢?瓦特问道。

不需要你的配合,你只要安静的等着就可以了。

但是需要提醒你的是,解决这个麻烦恐怕需要一点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千万不要尝试和你的系统进行联系,否则出了什么意外对我俩的伤害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先知小心的叮嘱着。

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瓦特便盘膝坐下,通过本体意识暂时的切断了和系统之间的联系,尽管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联系不上,但他觉得这样做是完全有必要的。

得到了瓦特肯定的答复以后,先知安心的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将自己系统的逻辑运算速度开到了最大,随后开始了对瓦特系统内的各种逻辑炸弹的破解工作。

随着破解的持续进行,先知的心也跟着渐渐的沉重起来,他发现在瓦特的身上存在着太多的秘密了,这些信息的庞杂程度甚至令先知感到咂舌。

而且先知发现瓦特存在的时间似乎并不比他短,甚至从他最原始的信息储存上来看,甚至比他出现的时间还要早上那么一些,这个发现使得先知感到非常的震惊,因为从瓦特的系统主要构造来看,是属于最近这千年所特有的中央主机远程控制类别的。

莫非?先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边不断的破解逻辑炸弹的同时,一边深入的查探起瓦特的系统记录,同时他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十四格桑的胆怯凯文跟随着族长格雷一路走出先知居住的宫殿,一路沉思不语。

尽管他对先知将瓦特留下这件事情略有担心,但他认为以先知的地位还不至于对一个冒牌的兽族英雄如何,更重要的是,看在元人部落那个祭司老头的面子上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凯文想着想着,便又想到了先知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非常的疑惑,这先知究竟知道些什么,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凯文想破了头也没能想明白,他确实是想破了头,因为想得过于投入了,他竟然一脚踩空从楼梯上面一路翻滚下来,在青石铺就的楼梯上面留下了一块块血迹。

格雷见状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在楼梯上面几个起跃便落在了凯文的前面,他伸手将摔晕了头的凯文接住,飞快的向医馆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不断的说着:凯文啊,英雄啊,你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状况啊,4天之后的勇士选拔赛上还指着你撑腰呢。

要是你倒下了,那新增设的英雄挑战谁出场啊?英雄挑战环节要是没有你出场的话,那帮子想挑战你的勇士们还不得闹开锅啊?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下不了床,他们都能把你从驿站里面给抬出来……听到格雷这样说,凯文一下子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这下头也不疼了,血也不流了,就连多年的老寒腿的毛病都治好了。

只见他上窜下跳的,哦不,是暴跳如雷的指着格雷的鼻子质问着:你这个家伙刚才说什么?什么勇士选拔赛?什么英雄挑战环节?挑战什么英雄?挑战谁?挑战我吗?格雷见到凯文的表现,那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下来了,他小心的点了点头表示承认有这件事情。

但还没等他的头点到第三下凯文那近乎狂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挑战我?凭什么?活够了吗?跳了几下凯文似乎想到了什么,几乎在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狂暴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脸笑容的向着格雷的脸前凑了过来。

而格雷则被他过于突然的转变吓到了,他连续的后退了几步直至被凯文逼到了墙根底下。

他看着凯文一点点凑近的笑脸,格雷难过的侧过了脑袋,不再去看他,他总感觉凯文的那张看似真诚的笑脸背后隐藏着无比的奸诈。

将格雷逼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凯文终于开口说话了:格雷族长啊,我问你,你们部落的这个勇士选拔赛有没有报名费什么的?没,没有。

格雷紧张的回答着。

那观看勇士选拔赛的人用不用买什么门票啊?凯文笑嘻嘻的问。

不,不用。

那我再问你,这个比赛中你说的那个英雄挑战环节里面被勇士挑战的英雄是不是就是指我啊?凯文的脸上都快笑开花了。

是,是啊。

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收取一些费用作为我的出场费及劳务费啊?凯文终于说道了正题上来。

我想收点报名费呀,再收点门票的话基本上也就可以了。

至于赌局我劝你还是不要开的好,毕竟那些都是你部落中的子民嘛,无论大赌小赌恐怕都会有些伤和气。

是是是是,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格雷忙不迭的点头。

既然这样,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挑战赛4天之后开始是吧?凯文的脸色忽然转为凝重,我希望能够通过你将我下面的话转达给那些惦记我的金龙徽章的勇士们:挑战有风险,报名要慎重。

英雄手下无轻重,但凡伤亡自负!说完,凯文一甩袖子远远的向驿站的方向走了出去,留下族长格雷一个人站在墙边独自发呆,半晌他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被这小子给诳了!随后的几天,凯文把自己关在驿站的房间里,除了日常的吃喝以外谁都不见。

即使是族长格雷亲自前往都只能吃他的闭门羹。

但凯文不知道的是,在这几天里,整个族长所在的傲人部落如同盛大的节日一般的热烈,几乎所有周边部落的獒人居民全都聚集到了这个城市之中,他们不分彼此不分昼夜的装点着这个城市,所有的街道之上都挂起了颜色鲜艳的条幅,在那个所有道路的终点,先知居住的宫殿山下的那个巨大的广场中央搭起了一座高大宽广的木质台子。

台子上面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在台子的周围绘有如同先知宫殿内壁画般的挂毯也高高的悬挂起来,向着周围的人们不断的讲诉着獒人部落的历史。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路上悠闲的行人中经常能够见到身材魁梧的獒人战士急匆匆的走过,他们的脸上或是紧张或是兴奋,毕竟这个每年一次的选拔聚集了几乎整个獒人部落的全部居民,每个在比赛上得到勇士称号的战士都将受到全体獒人的尊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崇敬的目光注视着你,这是何等的荣耀之事啊。

小理但并非所有的人都是面带笑容的,至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哪也不去的家伙除了凯文之外还有一个。

在族长格雷的家里,格桑郁闷的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不是不想去争夺勇士的称号,至少在他认识的这些獒人勇士之中就没有能打得过他的。

当然,这前提是在擂台之下,因为他格桑的攻击擅远程而不擅近战,在三百米以外的距离没有一个勇士能够战胜他,但是整个擂台的宽度也不过百米见方,落到擂台之外便会判做输。

所以格桑从来都没参加过勇士的选拔赛,这也是他对凯文所说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勇士的真正原因。

此刻的他正在房间之中不断的擦拭着他那张宝贝巨弓,前些天凯文对他发出的邀请还历历在目,但是他十分的犹豫。

把自己关在房间中的这些天他时常有种冲动去找凯文,然后大声的告诉他愿意同他们一起旅行,但每当他豪情满满的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手一碰上门把手,心里便犹豫了,然后便胆怯了。

他害怕,害怕外面世界的那些个未知,害怕自己在漫长的旅行中无法坚持下去,害怕在未来的战斗中如瓦特所说的那样需要别人的照顾。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似乎这个世界上令他害怕的事物是在是太多太多了,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在他的心中,他怕疼,同时他也怕别人疼。

他看见有人受伤了,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伤口疼起来会是什么样。

他怕分离,他怕一旦分开了就一生都无法再见面,他更怕两个人老得不像样的时候坐在一起缅怀那些曾经并肩但已经死去的朋友。

他怕战斗,他怕战斗中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敌人的手中,他更怕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亲手杀死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

他怕的事情太多太多,所以他放弃了獒人的近战优势,独自跑到先知的宫殿之中从先知那里求得了这张名为后羿的银弓和这一壶宝贵的箭矢,为此,先知还赠予他一只鹰眼。

从来都没人知道他那只看上去有点不太自然的眼球是与众不同的,是一只双瞳孔的能够进行远视的眼睛,关于这眼睛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格雷。

因为他怕周围的人嘲笑他背上的巨弓一样嘲笑他的眼睛,毕竟在以近身肉搏为主的獒人部落中,使用远程武器本身就是一种胆小懦弱的象征,是容易遭到别人耻笑的。

就这样,在紧张与不安之中,格桑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勇士选拔赛正式拉开序幕。

开赛的那天清晨,躺在床上的格桑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从他的窗口看着外面的天空,干净湛蓝的天空中偶尔飘过几片云彩,窗外一片宁静。

但格桑知道窗外的广场上早已经人头攒动了,只不过大家在等待着勇士选拔赛开始的过程中无一不是屏息等待,共同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当东方的天空有青变白,再由白变红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广场后面那座山顶上的宫殿,因为每年的今天都是如此,当第一缕阳光落在红色的宫殿顶端的金顶上时,所有的人都同时欢呼起来,整个广场上顿时人声鼎沸。

因为他们又看到了红色宫殿下面的那面巨大的白墙之上,一副覆盖了整个墙面的画像缓缓的铺展开来,那是上古神的画像,每年勇士选拔赛的时候都会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红色宫殿的金顶上时准时的展开,同时画像的展开也证明了他们的先知一直都在他们的身边关注着整个獒人部落。

直到画像完全展开以后,族长格雷站在广场上的演武台上不断的挥手示意下,那些欢呼声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的族长,他们的目光中无一不是充满了崇敬之情。

他们屏住呼吸听着格雷每年都会重复的致词,只见格雷站在演武台上,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年一度的勇士选拔赛又开始了,让我们在神的面前,在先知的注视下。

用你们的实力去争夺‘勇士’这个光荣而又神圣的称号吧!让我们共同捍卫神的尊严,兽神之下,神圣而不可侵犯!!请允许李逵说声抱歉,昨天单位有事,实在是没办法上网了。

昨天的更新今天才抽空写出来,今天晚上的还没着落呢,不过请相信李逵,李逵一定会尽力的。

还是那句话,李逵的手里永远不留存稿,时间够用写六千就传六千,写九千九传九千(貌似还没有传过三章的时候,不过李逵相信这绝不会太远了。

)最后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李逵,李逵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十五勇士选拔赛族长格雷那浑厚而不失嘹亮的声音在广场上远远的响四周扩散出去,所有的獒人无论平民还是士兵都随之怒吼着:兽神之下,神圣而不可侵犯!!十几万人的声音在广场上如潮水般不断的翻滚着,所有人的情绪都高涨起来,随着他们的怒吼,整个广场上的气势也逐渐的凝结成及其高涨的斗志,在这样的气势之下,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被一种战斗的**所填满,即使躲在房间里的凯文和格桑也毫不例外。

小理见到气势高涨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格雷再次用他那浑厚的声音将众人的情绪克制住。

他的声音甚至掩盖了十几万人的怒吼,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却依旧沉稳:下面,一年一度的勇士选拔赛现在开始!吼!格雷身后的众勇士一声怒吼,便在宽阔的演武台上捉对的演练起来。

他们的这种对大很大的程度上带有一种表演的性质,一方面是像台下的那些准备参加勇士选拔的獒人战士展示比赛过程中的一些简单规则,令一方面也是为了调动这些选手的热情。

在他们的对战过程中,台下的报名处已经排起了长龙,几乎所有的广场上的人都准备上台一战。

他们在报名处的一块巨石边上不断的将自己的手按上去,但凡能在上面留下自己手印的人都可以参加勇士选拔,反之则只能老实的在演武台下当个职业的观众,为台上的众人呐喊助威了。

小理就这样,勇士选拔赛在热烈的气氛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所有站到演武台上的獒人战士只要在随后的二十个回合之内能够保持不败就算入围,而这样的车轮战将一直持续整整三天才能完全的结束。

之后就是入围的这些人进行淘汰赛,只有最后胜出的四名獒人战士才能拥有勇士的称号,而这勇士称号每年也只有四人能够获得。

在比赛期间,广场上彻夜不眠,参加比赛的无论什么时间都在等待或战斗,而那些落选成为观众的,则就地而坐喝酒吃肉并不断的点评着演武台上的比赛,他们困了就地而睡,睡醒了继续观看比赛。

所有的人都不曾离开广场,在他们看来,这勇士选拔赛已经并非单纯的比赛那么简单了,在他们的眼中这无异于最为盛大的节日。

比赛像往年一样,绝大多数的人没能挺过车轮战这一环节,毕竟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能够通过车轮战环节的人便已经很不简单了。

看台上不断又人被打了下来,有些人甚至上台什么都还没做呢,便被对方一拳或是一脚给弄到了台下,在观众里面引起了阵阵善意的笑声。

当然也有精彩的,双方打斗几十几百回合不分胜负的,直至其中一方体力不支而结束战斗的,这时台下的观众们都会忘我的为双方叫好助威,即便是落败的人在他们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也会得到众人的欢呼。

小理就这样比赛同往年一样不断的进行着,直到第三天深夜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因为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一个元人走到了演武台上,他四平八稳的站在台上,尽管他身材单薄身上的长衫也已经破烂不堪,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气势却使他看上去并不平凡。

在报名处旁边的那些观众不约而同的向报名监督人员投去了疑问的眼神,但他们随着监督人员的手指方向看到的却是那块用于试炼的石头变成了碎石散落一地。

很快,这件事便在所有的观众中间传播开来,他们十分震惊的看着台上这个瘦弱的元人,因为这样的情况只在他们的族长格雷当年参加勇士选拔的时候出现过。

毕竟仅仅是在石头上用力的按下去便将那特选的坚硬的石头崩坏着得需要多么惊人的爆发力啊,而这样的境况竟然在一个瘦弱的元人身上出现了,这如何不让广场上的这些始终认为元人是非常无能的人们感到震惊。

而现在这个让他们感到震惊的元人此刻就站在演武台上,他看似随意的站在那里,众人甚至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将刚刚那个连胜了十七场的獒人战士打落台下的。

似乎他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拳一脚便将这人给打了下来,而这个连胜十七场的獒人战士就如同成年人面前的婴儿般脆弱,众人看着他摔在台下,甚至都忘记了搀扶。

在这个元人身后的那些等待试炼的人也一时间忘记了向前移动,整个广场之上除了忙着上库房里面搬运新的试炼用的巨石的工作人员之外,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

台上这个瘦弱的穿着破烂的长衫的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前些天跑丢了的龙海。

龙海从兽族之门的守卫者营地离开以后,他便疯了一般的四处求人,求人随他进入兽族之门救援被困的凯文与瓦特。

但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疯了,而且在一个崇尚武力的地方,元人永远都是被众人鄙弃的。

就这样,龙海一路苦苦的哀求着一路不停的向前行走着,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直到他遇到了格桑并帮助他击退了潜入獒人部落领地中的虫族士兵。

他从格桑那里得到了指引,但他没想到的是,以他元人的身份想见到整个獒人部落的族长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啊,他甚至不被允许进入族长所在的这个部落。

他在部落的外围不断的游荡着,直到一天因为饥饿而晕倒。

一个獒人牧民救了他,给他吃喝,并细心的照料着他,直到他体力完全恢复。

在龙海康复的第二天,他就向这个善良的獒人告别了,临行时,獒人牧民告诉他想要以元人的身份见到族长就去参加勇士选拔赛好了,只要能够登台,基本上就算是在勇士选拔赛中出了风头了。

对于能够登上演武台的元人,獒人部落绝对会给他足够的尊敬的,所以想见族长也就不成问题了。

随后,獒人牧民又给他戴上了一些清水和干粮,并在他的带领下,龙海来到了比赛的现场,并加入到了试炼的长龙之中。

但令龙海没想到的是,参加比赛的这些獒人并不像他所见到的那么强壮,尽管身材看似魁梧,但在技巧和爆发力方面却远不如他,以至于没费什么劲便将刚刚那个连胜的家伙给揍到台下了。

但是这个无良的家伙却没想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根本就是被祭司锻炼出来的元人中的怪胎,不但拥有普通元人所没有的吟唱不说,就连兽人的狂化在他身上都变得与众不同。

而此刻这个无良的家伙还在感叹着:要是龙神之怒在手该有多好。

很快参赛的选手和台下的那些观众便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们看着龙海那一脸的茫然无不暗自猜测:八成是刚刚那个家伙累晕了,一个不小心从演武台上摔了下来,才让这个元人侥幸赢了一场。

然而他们却忘记了那块石头的下场。

随后试炼用的石头被重新的安置好了,那些试图参加比赛的人再度陆续试炼然后登台。

但不幸的是这些家伙确实低估了龙海的能力,以至于每一个上台的选手都在短短的半分钟之内被他揍到台下,十几分钟过去了,就连充当裁判的獒人勇士都忘记了制止那些獒人战士与连胜超过三十场的龙海进行战斗了。

四十场过去了,五十场过去了,下面准备参赛的獒人战士没人再敢登台了,尽管他们的心中早已经是怒火满满,却只能暗自的忍了下来,因为他们不想因为一个元人而失去这每年仅有一次的机会。

但没人上台战斗这样的事实却使得进行评判的獒人勇士显得十分的气恼,他愤怒的推开了挡在身前登记用的桌子,大步的走到了演武台上,他看着龙海,万分不愿承认眼前的这个瘦弱的元人非常强悍的事实,更不愿承认这个瘦弱的元人就在刚刚的不久之前将超过五十名的獒人战士从他脚下的这个演武台上给摔了下去。

看着眼前这个元人,怒火瞬间烧满了他整个胸膛,他走到龙海的身前,用满是愤怒的双眼瞪着龙海上下打量着,似乎想要看出这元人身上是否藏着什么违规的东西来,但是他失望了,破烂的长袍上面裸露的肌肤表明龙海不过是个赤手空拳的元人罢了。

尽管獒人勇士站在龙海的面前并没动手,但是龙海却不明所以,他以为眼前的这个獒人不过也是上来挑战他的那些人之中的一员罢了。

他向着对方轻轻的一抱拳,而后在他讶异的目光中双脚一蹬地突然向前窜了出去,同时递到对方眼前的还有他那只瘦弱的右拳。

獒人勇士似乎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元人竟然连他都敢打,看着他抱拳前冲出拳的动作流畅自然,而且气势不凡,或许自己真的低估了这个元人的实力了。

一边想着,一边仓促的后退一步,抬右手勉强的抓住了龙海打过来的这一拳。

....十六龙海的咆哮獒人勇士看着龙海打过来的一拳,仓促间举手招架,牢牢的抓住了龙海那只直奔他面门而来的瘦弱的拳头。

但另包括这个勇士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惊的是勇士的手掌并没能有效的阻挡拳头的前进路线,反而被那只拳头裹携着撞上了手掌后面的那张脸。

獒人勇士只觉得眼前一花,鼻子一酸,而后一道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淌出来。

仓促之间獒人勇士作出了迅速的反映,他身体略退半步,抬手抓住龙海的手腕,转身弯腰顺着龙海的拳势将他向身后甩了出去。

当他捂着鼻子站直身体,却发现龙海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被甩出演武台。

龙海的身体在半空中急速的做了几个翻滚,在空中划出一条不可思议的竖曲线,牢牢的将双脚钉在演武台的边缘,他脚下的台面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声音硬是被他重重的踩出了一个坑。

他的喘息有些粗重,双眼之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看来他对这个对手非常的满意,无论是从力量上还是从技巧上都比之前的那些对手强了许多。

但龙海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却使得獒人勇士恼怒异常,他觉得面前这个元人的动作大有挑衅的意味,而且被一个元人打到流鼻血实在是一件另他感到十分耻辱的事。

不管怎么说元人始终都是懦弱无能的代名词,被一个元人打破了鼻子说到哪都是一件被人耻笑的事。

他恼怒了,完全忘记了这本身就是一场比试,完全将龙海当成了敌人,从腰间抽出了一对铁爪套在手上,带着浑身的杀气,一步步的像龙海站立的方向走去。

台下的那些观众此刻全都兴奋了,就连那些睡了的都在之前的那五十场战斗中被身边的同伴叫醒,他们愤瞒的看着龙海在台上发威却始终没有遇到一合之将。

小理这会他们见到一个獒人勇士带着他们的制式兵器出现在了台上,欢呼声瞬间席卷了整个广场。

他们不住的为自己的勇士喝彩,尽管并不仇视那个同台的元人,但种族的荣誉感使得他们没人希望这个元人再继续现在这个演武台上耀武扬威。

同时这阵在深夜中爆起的欢呼声吵醒了两个熟睡中的人,他们不约而同的皱着眉头走到窗户前,在看到台上的龙海时同时的大吃一惊。

而此刻族长格雷因为连日来的疲惫早已沉沉的睡去,即使这如雷欢呼也没能将他吵醒。

演武台上的獒人勇士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如同吃了兴奋剂般的用出了浑身十二分的实力同龙海打在了一起,而龙海此刻却是有苦难言,毕竟他擅长的是近身重武器的使用而不是拳斗,更让他郁闷的是他的龙神之怒并不在身上,面对獒人勇士的一双沉重的铁爪只能不断的闪转腾挪,在躲避的过程中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他的身体如同落叶一般在獒人勇士泼风的爪影中不断的飘荡着,尽管勇士的进攻很难伤及他分毫,但赤手空拳的他面对身高臂长的对手也很难做出有效的攻击,他的心中不断的抱怨着自己的冒失,当初在离开兽族之门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么匆忙,如果将龙神之怒带在身上,那么此刻的战斗也不至于如此的狼狈,以他势大力沉的金背砍刀足以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味的躲闪。

同龙海的郁闷相差无几的是不断进攻的獒人勇士,他看着见亮的天光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和龙海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从深夜一直打到天都快亮了依然没能取得有效的战果,他除了在龙海抢攻的时候在龙海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无伤大雅的划伤将他逼退之外,再没能碰到对方的身体,就连龙海的衣角也不曾触及。

越心惊,越打越着急。

惊的是眼前这个看似单薄的元人竟然拥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像个讨厌的苍蝇般的围着自己乱转打还打不到。

急得眼睛瞅着天就快亮了,接他班的勇士就快来了,要是被他们见到自己连个瘦弱的元人都无法制服,那他在这些獒人勇士中本就不算高的地位必将名声大损。

想到着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红芒,他身上的杀气也随之暴涨。

他微微掀动嘴唇,一个唵从他的嘴中暴喝而出,广场上的观众听了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是他们的目光之中无一不是闪动着炙热的光芒。

随着獒人勇士的这一声轻喝,龙海忽然感觉身上的压力增加了不少,来自对手的攻击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忽然增加了一些,仅仅是几秒钟的一个愣神的功夫,龙海身上那件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长衫上又多了几处破口。

无奈之下龙海只能加速身体的运动,极力的躲避对方的双爪,却已经无暇进行反击了。

屋子里面被吵醒的格桑一直在看着演武台上的战斗,当听到獒人勇士的轻喝之后,他的脸色猛然一变,尽管他对龙海的能力感到非常的震惊,但面对动用了獒人吟唱的勇士的时候身为一个元人是无法不使人担心的。

另一边驿站中的凯文见到龙海忽然落了下风,他当时便勃然大怒,一脚踹开房门急匆匆的向驿站的后院跑去。

而此刻演武台上的獒人勇士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十几名急急赶来的獒人勇士,他们似乎是因为听说了演武台上的战斗才一同赶来了,不然在往常的换班过程中有三名勇士到场就已经是个很大的数目了。

这下跟龙海战斗的这个勇士真的急了,他再度开声连喝。

嘛呢叭咪随着几个字的连续喝出,他身上的气势一再的攀升,双眼完全变成了赤红色,他身上原本就非常发达的肌肉此刻剧烈的坟起,本就支出唇外的獠牙似乎又长了一些,使得他原本看上去十分的狰狞。

这下龙海真的发怒了,因为他的对手此刻正在做的是通过獒人的吟唱引发自身的狂化!通常兽族的狂化多数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引发的,他们在对敌的战斗到必败的情况下的时候才会以战斗后长时间失去战斗能力为代价通过狂化的行为成倍的增加自身的战斗力来挽回败局。

但是现在的情况下这个獒人的勇士贸然的进行狂化显然是想置龙海于死地,至少是想尽快的结束这场战斗。

然而,对方却没想狂化后会对龙海造成多大的伤害,很明显的这个獒人勇士为了取胜而丝毫不在乎龙海的死活,这如何不另龙海感到愤怒。

龙海盯着对方逐渐变得赤红的双眼,他的嘴唇也开始了快速的颤动。

也就在这时,獒人勇士忽然动了,他竟然将手上的艾一对铁爪甩了出去,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的向龙海的身上撞了过来。

仓促间龙海躲开这双铁爪的同时耳中听到了一声厉喝:吽!!此刻龙海已经无暇去观察对手身体的变化了,因为他刚刚躲过飞来的一双铁爪,又是一双巨爪挥舞这将他笼罩在其中。

但台下的观众和不远处房间中的格桑无一不是仔细的观察着演武台上的战况,台下的观众为了自己的勇士进入狂化状态而欢呼着,这种狂化状态可不是常见的,尽管每个人都会但是这背后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能使勇士以狂化的状态进行战斗这实在是太难得一见的战斗了。

台下的欢呼与呐喊已经无法分辨为了勇士还是为了龙海了。

而格桑的房间中格桑也变得和台上的那个獒人勇士一般的模样,身体整整涨大了一倍有余,浑身的肌肉坚逾精钢,一双支出唇外的獠牙使他们的面容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凶悍。

然而细看却还是能发现两个人的不同之处,台上的獒人勇士狂化后放弃了兵刃,并使他的双手的指尖伸出了利爪。

而格桑却并没有这些,他那欣长的身体高大了许多,而且他的肌肉更加发达了,如獒人勇士那样的利爪并没在他的身上出现,此刻的格桑正抓着一张巨弓神情严肃的站在窗前密切的注视着广场上的变化。

他神情严肃的从背后的箭壶中抽出一根箭失搭在另一只手的虎口之上,略吸口气,将巨弓拉成半开,箭尖直指演武台的方向!狂化后的獒人战斗力提升了至少五倍不止,这是龙海的亲身感受,此刻演武台上的他只能苦苦的支撑着对方暴雨般的攻击,没有武器在手的他只能以一双肉掌不住的拨打着对方的一双利爪,他身上的长衫要已经在对方的攻击之下变成了碎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和伤口。

渐渐的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狂化后的獒人勇士的攻击能够在龙海身上产生伤口的次数越来越少,被龙海成功格挡拨打的次数却越来越多尽管獒人勇士一再加快攻击的速度与力度,但是仍然没能阻止这个趋势的缓慢发展。

另所有人感到心惊的是,演武台上的这个瘦弱的元人口中竟然也开始大声的吟唱起来,同时伴随着吟唱他的身体也逐渐的开始发生了变化。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再言语,静静的听着这个元人最终转变成咆啸般的吟唱。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外面下雨了,今天忙了一整天没抽出时间来。

或许昨天欠下的那章要等到明天才能补上了。

天啊,雨快停吧,我不想再被淋湿了。

明天还要起早,晚上要多睡一会呢。

....十七爆!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小理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随着龙海的怒喝,他也开始了狂化的过程。

他的狂化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气流不断的在龙海的皮肤上面滚动着,每经过一个地方那里的皮肤便会生出一层细密的鳞片,当龙海将整首吟唱完成以后,他元人的外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法分辨其种族的兽人形象。

他的身体变得高大而强壮,单从身高上就已经不比对面的獒人勇士低矮几分,而且在他那层细密的鳞片下面原本单薄的身体此刻也变得肌肉横生无比的强壮。

他那张看上去略有些木讷的面孔此刻也是獠牙支出了唇外,但看上去却不像獒人勇士那么狰狞,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脑后一双枝杈丛生的角垂落到背上,身上原本那件破烂的长衫已经被狂化后的身体彻底的涨坏了,在仅有的几条破布的下面一条雄壮的五爪金龙的形象在他的背后隐约的浮现出来。

他的双手同狂化后的獒人勇士一样双手的指端长出了锋锐的指甲,但龙海的指甲却没有对方的指甲长,不过却带着诡异的弯钩而且十分的尖锐。

看到龙海的这个变化不仅仅是与他同台战斗的獒人勇士愣住了,远处赶来的那些勇士也愣住了,所有的台下观看比赛的人都愣住了,就连房间内弯弓搭箭瞄准了演武台方向的格桑也不由得将手上的弓弦松了松。

恐怕此刻关注着演武台上战斗的人里面就只有凯文还在继续他的动作了,他跑到了驿站的后院,钻进了毒狼的内部空间,一边抱怨着龙神之怒的沉重,一边将它拖出了内部空间,吃力的向演武台的方向赶来。

演武台上的愣神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从獒人勇士的狂化开始到龙海的狂化完成也不过几十秒钟的时间而已,在这几十秒钟的时间里,包括在演武台上打斗的两个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一样,发生了太多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这次的发呆倒是獒人勇士先转过神来,尽管面对狂化后的龙海他不知为什么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但是他仍然奋勇的向着龙海的方向冲了过来,他相信以他的速度和刚刚龙海的表现即使这个另类的元人狂化以后自己也有把握将他逼到台下,似乎只要自己再加上一把劲就可以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注定使他失望了,同时也使得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十分的震惊。

因为急速冲到狂化后的龙海面前的獒人勇士连挥出的手臂还未伸直,他的身体便倒飞着远远的飞出了演武台的范围。

他在众人的眼中狂喷这鲜血仰面朝天的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自信。

当他的战友那些同为勇士的獒人及时抢上把他接住的时候,他已经被迫的中断了自己的狂化状态,恢复了原有的样貌。

他变得十分虚弱的身体无力的躺在战友的怀抱之中,神情委顿的看着身边的那些勇士,用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缓缓的对他们说: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小理他分明是一个无能的懦弱的元人,怎么,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狂化。

哎,我甚至没能看清他是如何将我打出擂台的。

我真的服了,哎——随着他的长叹,他缓缓的进入到狂化后的副作用期,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这些围绕着他的勇士们忽然恼怒了,他们看着沉寂的战友转头用愤怒的目光向演武台上的龙海看了过去。

那龙海此刻正茫然的观察着自己狂化后的身体,这样的外表是他自己从未亲身感受过的,尽管在离开桃源村的那个元人部落之前他曾经在顿悟过后进入过这种状态,但是那个时候的他是无意识的。

而此刻这种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的感觉使他感到沉醉,特别是刚刚将狂化后的对手击飞的那一拳,蓬勃而出的力量仿佛是他意识的延伸一样,他打在对手身上的那一拳完全可以控制力量的形式。

在无意识的重击状态突然将爆发性的力量转变为柔和的推送,这种完全由自己掌控身体和力量形式的感觉使他无端的产生出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来。

可就在龙海深深的陶醉在这种感觉里的时候,十几个獒人勇士几乎在同一时间里窜上了擂台,他们之中少数几个已经进入了狂化状态,更多的则谨慎的选择正常状态的铁爪进行攻击。

一时间演武台上人影交错,这十几个勇士展现了良好的配合,在不断的混淆视线分散龙海注意力的同时对他展开了义无反顾的攻击,因为在他们眼中,像龙海这样拥有了多种族特征的外表的家伙根本就是兽族中的异类,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是恶魔般的产物,或者说这个元人本身就是个恶魔,他在獒人勇士选拔赛这个神圣的节日在演武台上耀武扬威显然是有他特殊的目的的。

所以这些围攻他的勇士招招不离龙海的要害,甚至完全不听龙海在说些什么。

当龙海看见演武台上忽然窜上来十几个獒人勇士的时候他便发觉了比武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特别是看着这些獒人勇士盯着自己时候那一道道愤怒的目光他更加感觉自己参加的这次比赛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什么误会。

在这些獒人勇士对他展开攻击的时候,他便不停的向着周围的人解释着自己参加比赛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见一下他们獒人部落的族长。

但是这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勇士们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反而认为正被他们围攻的元人要见他们的族长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们并不答话,只是一味的对龙海展开致命的攻击。

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狂化后的龙海,周围这些勇士不听辩解招招致命的围攻使他感到异常的恼怒,他不断的躲闪着这些看似绝妙在他眼中却破绽重重异常缓慢的攻击,同时他也对周围展开了反击。

龙海的反击并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他只是用推的力量不断的将身边够得着的人远远的推到擂台下面。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被他推下去的勇士在十几万獒人平民及战士的注视下被一个变异的元人打下擂台是何等可耻的事,于是他们纷纷的进入到了狂化的状态之中。

短短的几分钟内,围攻龙海的这十几名獒人勇士全都不顾一切的狂化了。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返回到演武台上重新加入到绞杀龙海的战团之中的行为令龙海彻底的愤怒了,他尽管此刻并没有武器在手,但是他狂化后的身材和身边的这些獒人勇士相差无几,所以在对攻上并没有吃太大的亏。

倒是双拳难敌四手,随着所有进攻他的勇士都进入了狂化状态以后,龙海再次感到了压力,他的喘息逐渐的沉重起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胸腔已经无法承纳大量空气的涌进和呼出,他甚至感到了一丝的绝望。

我说,被群殴的时候一定要用武器进行反击,于是你便有了武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演武台的下方响起,那声音听上去永远都是疲惫不堪的慵懒,那声音顿了顿忽然喝道。

爆!龙海听到了这个声音心中无由来的一暖,他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到一个暗金色的身影手掌中央正冒起淡淡的青烟。

而在他们中间,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高高的向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看到这只金属的箱子,龙海的眼睛忽然酸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一下子要挣脱眼眶的束缚一般,这是龙神之怒啊,既然凯文在这里,那瓦特也一定没事了。

然而面对众勇士攻击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高高的跃起抓住了箱子的肩带牢牢的套在自己的背上,同时在下落到演武台上的时候,他已经从箱子里面抽出了一根长棍横端在两手之间。

当他再次落在演武台上的时候,长棍在手龙神之怒在背的他忽然生出了无限的豪气,随着他的一声长啸,他的身影疾速的冲到了十几名勇士的中间,仰仗着长棍的长度不断的对着周围的人展开了反击,只见他手中的长棍搅、拨、挑、抡、扫、晃、粘、点,一道金色的流光或成片或成线,在龙海的手中不断的翻飞着。

随着这道金色的流光在演武台上不断的舞动,那些狂化后的獒人勇士逐一的被它送到了台下,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由于狂化副作用的原因几乎每个摔落在台下的獒人勇士无一不是喷血倒飞出去,而后无力的昏睡过去。

就在龙海用长棍将围攻他的獒人勇士全部挑落到演武台下之后,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恶徒!光天化日之下在我獒人部落神圣的先知宫殿之前,连伤我数名獒人勇士性命。

别动,你等我上去,咱俩较量较量,省的你欺我獒人部落无英雄!稍后还有一章....十八箭龙海将长棍在演武台上一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略有些上了年纪的獒人怒气冲冲的向着演武台的方向走了过来。

小理他身上斜披暗红色长袍,内衬月白色短衫,在短衫的上臂处一只金色的臂环将短衫束在臂膀之上。

他的脸上带着无尽的威严,所有见到他的獒人无不对其躬身行礼,来的人正是獒人的族长格雷。

原来格雷族长为了勇士选拔赛,这几天几乎没怎么休息,因为根据以往的惯例凡是前来参加勇士称号争夺的人都会早早的开始排队,再加上兽族本身尚武的风气每个有实力的獒人战士都不希望在战斗遇到过于软弱的对手,所以在为期四天的初赛中往往前三天才是真正角逐出勇士人选的时期,在最后一天的比赛里多数是为了那些无望竞争勇士称号却又热情满满的战士准备的。

所以族长格雷在看完了前三天的比赛后便沉沉的睡下了,毕竟今年新设的英雄挑战赛还有许多的事等着他亲自安排,以至于格雷这次睡得特别的沉。

格雷对于龙海参赛的事根本就一无所知,清晨的时候几名普通的獒人士兵急匆匆的冲进了族长的房间,将格雷从睡梦中吵醒。

从士兵的杂乱无章的陈述中格雷总算听明白了演武台上龙海战斗的经过,当听到狂化后的元人将十几个獒人勇士从演武台上打了下去生死不知的时候,格雷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愤然起身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外,来到了广场之上。

他看着满地昏睡过去的勇士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冷笑着跃上了演武台。

冷笑着看着对面这个狂化后外形怪异的元人。

格桑强压面对这个元人时心中无由而来的莫名的畏惧,开口说道:这位,我想我獒人部落待你们元人向来不薄,却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使你在我们先知宫殿之前,在十几万獒人的眼前将我族的勇士打成这样?我……龙海试图分辨什么,但格雷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很好,你身为一名元人能有这样的能力将我的勇士打成这样,是否也让我请教两招?!说着格雷便揉身而上,合着一双肉掌不由分说的对龙海展开了攻击。

本来龙海见到上来的是个有些上年纪的獒人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他甚至连手中的长棍都收了起来。

但另他大感意外的是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一双肉掌的攻击却是巧妙无比,尽管狂化后的龙海在速度和力量上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不擅拳脚的他在面对对手刁钻的掌法时一时间左支右绌招架的狼狈不堪。

但同时仰仗着狂化的优势却也能够保持不败。

打了一会见取胜无望的格雷忽然收手,大笑着说道:好好好,果然是后生可畏,再让我领教领教兵器功夫如何!说完伸手从腰间长袍之下抽出了一双幽黑的铁爪抓在了手上。

看到族长手中的这双铁爪,台下的众人齐声叫好,多少年不见族长使用这双旋风黑爪了,人们甚至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是否看见的这对兵器。

他们欢呼着叫嚷着,甚至还有一小堆人围在一起就两个人的胜负平局情况开始了下注。

小理然而这些丝毫不能影响演武台上专心打斗的两个人。

此刻龙海手中一条长棍不断的拨打着漫天的黑色爪影,这一次龙海的情况好了很多,有武器在手的他在对战的过程中显得轻松了许多,将长棍舞成一片金光在拨打对方刁钻的进攻过程中还频频的发动反击。

格雷见状竟有些兴奋起来,身为族长的他在部落之中以其高超的战斗技巧被族人誉为最接近英雄的人,甚至有人说如果有金龙徽章的话那一定非族长格雷莫属。

许久没有遇到对手的他今天遇到了还能频频反击的龙海又怎能不使他兴奋。

兴奋之余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族长的身份,在打斗的过程中不住的怪叫。

这种格氏怪叫引得台下的观众跟着一同气哄,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但这些杂乱的声音都随着他们的族长格雷的一声轻喝而归于平静。

唵!所有人听到这一声轻喝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的是以族长格雷的能力竟然还要使用吟唱来提升自身的攻击,他们惊讶的目光落在龙海的身上,在整个部落之中能逼得族长格雷使用吟唱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而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元人却做到了。

格雷的身形随着这一声吟唱加快了不少,原本运行角度就十分刁钻的双爪更是再次加速,选出看去一片黑蒙蒙的爪影将龙海手中的那片金光完全的包裹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战斗就快结束的时候,演武台上龙海一声暴喝,一声剧烈的金铁交击的声音传来,漫天的黑影突然不见,演武台上两个身影骤然分开。

身穿暗红色袍子的格雷看似神情自若的站在台上看着不远处的龙海,但众人看不到的是他一双袍子下掩盖住的不住颤抖的手。

而龙海则不住的大口喘息着,即使进入了狂化状态,他在面对这个年长的獒人的时候仍然感到有些吃力。

格雷看着对面的那个不住的大口喘息着的元人,此刻他心中的震惊远大于对他身份的好奇。

刚刚他搏命般的一棍横扫过来的时候,如果格雷不做回防那么即使将对方伤在自己的双爪之下,对方的长棍也会将自己重伤于演武台上。

两败俱伤的结果恰恰是格雷最不愿见到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元人中间能够出现这样一个拥有着高超的战斗技巧以及狂化能力的元人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奇迹了,尽管他因愤怒而出手却不会因为愤怒而伤害一个极有潜力的元人战士。

只不过这小子的力量确实够大,兵器相撞时产生的震动震得他的虎口一阵阵的酸疼。

然而龙海却并不会理会这些事情,他抓着手中的长棍上前强攻。

但他的这个决定却是十分的不理智的,因为他看见他的对手将手一扬,手中的一只乌黑的铁爪边向他这边飞了过来,刚刚避开这一只,另外的一只划了个弧线向着他的腰间撞来。

这下龙海真的明白了,原来他的这个对手双爪之间是用金属线连接而成的流星锤的样式,只不过这一次他采用的方式是大范围的舞动兵器而已。

面对这样的攻击,龙海只做了几下简单的拨挡扁高高的跃起,同时一首持棍,一手将背后的金属箱子抡园了向空中抛了出去。

当箱子达到上升的顶点时,龙海手中的棍子稳稳的再箱子的中间插了进去,同时他高喝着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同时伴随着身体的翻滚,以其自身惯性的力量带动箱子急速的向着格雷的方向砸了下去。

刚刚将兵器收回到手中的格雷,抬头看着自上而下急速落下的银色巨锤,再想躲闪已经没有时间了,他机械的抬起手中的一双铁爪摆出了一个招架的姿势而已,因为他明白以这种力度砸下来的巨锤怕是神明来的也要受伤。

所以他紧紧是做出了姿势而放弃了抵挡,他并不奢望龙海能够将这招收回,即使他想,在如此巨大的惯性的作用下也是无能为力。

现在族长格雷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闭上眼睛等死了。

可就在龙海的巨锤即将落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过,龙海的锤头重重的砸在了格雷身边的演武台上将偌大的擂台砸出了一个十几米直径的大洞,在这大洞的旁边,一只银色的如同短矛般长短的箭矢牢牢的钉在了演武台上。

格雷看了看如同短矛的箭矢,收起了手上的一双铁爪,对着龙海一躬到底,同时他说着:元人的勇士啊,你的战斗力十分的强悍,我败了。

不不,我是占了重兵器的便宜,而且我已经进入了狂化状态,这次就算平局好了。

龙海赶忙解释着,其实我并非来这捣乱的,我听说身为元人只有能够在勇士选拔赛上好好的表现才有可能见到獒人的族长。

所以我才来这里参加比赛,我是第一次来,有很多规则并不明白,也正因为这样可能导致了很多误会的发生。

所以由衷的恳求尊敬的长者原谅我刚刚所犯下的那些冒失。

说完,龙海便随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扭头望去,一番寻觅之后他缓缓的叹了口气。

怎么?很想见到这个只会躲在暗处放箭的小子么?格雷见龙海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想我跟这小子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而且我所说的大部分的话他也都是可以服从的。

所以如果你想见到他的话,一会我们下了演武台我给你安排。

只是打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龙海。

龙海淡淡的说着,只是他的目光并不曾离开箭矢射来的方向。

龙海?你就是龙海?族长格雷惊讶的问道。

没错,有什么事么?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传上来。

如李逵以前说的那样,手里永远不留存稿!有多少就上传多少。

....十九比赛前夕没错,我就是龙海,有什么事么?龙海听到对手用吃惊的语气问话,他终于把视线暂时的离开了刚刚锁定的一间房屋,转头看着他的对手。

小理当然有事了,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吃惊啊。

格雷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獒人部落的族长,我叫格雷。

什么?你就是族长?你就是獒人部落的族长?龙海吃惊的问道,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同一只想找的人打在了一起,但旋即他的语气又平稳下来。

格雷先生,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但是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助了。

我想我原本需要寻求您的帮助的问题,现在已经得到解决了。

是么?你指的是瓦特和凯文的事吧?格雷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您已经知道了?龙海再度大吃一惊。

是的,你要找的人此刻就在我这里做客,如果你想见他们的话我想还是先等一下的好。

格雷看了看东边刚刚初升的太阳说道,等会我们先吃个早饭,打了这么一气我还真有点饿了。

还有就是顺便带你见一见这只箭矢的主人。

格雷说着,将插在演武台上的箭矢拔了出来握在手中。

随后他高声的向台下的众人宣布:这一次的勇士选拔赛我个人认为是历届比赛中最为精彩的一届,因为我身边的这位元人勇士的出手使得本届比赛变得无比的精彩,想必大家都因为他而大饱了眼福。

至于我和这位元人勇士的战斗结果,我想定位平局也不为过吧!噢……众人的欢呼声中一致的赞同族长对于比赛结果的判决,但是在台下的人群之中却有一小部分的观众显得十分的懊悔,他们就是刚刚下注赌博的众人。

在这个人群里面只有一个身穿暗金色铠甲的家伙显得十分的兴奋,因为他就是这个赌局的庄家,而且在这次赌局中,除了几个特别幸运的家伙之外,他是这次博彩唯一的赢家。

随着欢呼声渐渐的平息,演武台上的龙海也解除了狂化状态,缓缓的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

他的身体晃了几晃,被身边的格雷扶住。

然后两个人向着格雷的房子走了过去,一边走,龙海一边疑惑的看着格雷。

格雷比了比手上的箭矢笑着解释道:现在我带你去我的家,你不是想见见这根箭矢的主人么?去我的家里你就能看到了,其实这小子是我的儿子。

在龙海震惊的目光中,格雷架着他的身体走进了他的房子中,见到的却是格桑虚弱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那张银色的巨弓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经过询问格雷才弄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来格桑在半夜的时候被众人的欢呼声吵醒之后,他便发现了站在演武台上和獒人勇士对打的人竟然就是前些天在部落边界遇到的那个龙海,他站在窗口密切的关注着演武台上的战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龙海的战斗已经超出了比赛的范畴,他和勇士之间的打斗已经升级到了搏命的地步,两个人相继的进入了狂化的状态,关注着战斗的格桑也毫不犹豫的狂化了。

小理他擎着手中拉成半开的巨弓,小心的瞄准了演武台上打斗的二人,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任何一个人受到致命的伤害。

他使自己的身体进入了狂化状态,只有在这个状态下他才能长时间的保持拉弓的姿势,毕竟他的这张巨弓实在是太硬了,如果仅仅是拉弓射箭的话根本就不用狂化,但是若要保持长时间的拉弓姿势没有狂化后的力量加持基本上这就是件不太可能的事。

然而,随后的事情发展严重的出乎了格桑的意料之外,众勇士的围攻,狂化后的众勇士被狂化后的龙海全部击退,龙海的兵器,甚至到了最后连他的父亲那个格雷族长都亲自走上了擂台和龙海打在了一起。

格桑看着这些事情快速的变化,他心跳的速度都快跟不上变化的速度了,看着打斗的场面,尤其是他的父亲格雷和龙海的那场战斗更加使他万分的紧张,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将手中的巨弓拉成了满月状,就在龙海的兵器变成巨锤向着格雷的头顶砸落的时候,格桑松手了。

他的那只银色的箭矢重重的撞在龙神之怒上,在溅起一团火星的同时将龙神之怒撞偏了一些,使得龙海的攻击完全砸坏了演武台的台面,而格雷也因此而逃过一劫。

看着床上躺着的儿子,格雷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同样虚弱的龙海放在了他的身边。

你们俩聊吧,我还得出去为明天的英雄挑战做下准备,狂化后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一会我会派人将龙海的武器送过来,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英雄挑战?龙海问道,挑战谁啊?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叫凯文的元人英雄啦。

格桑笑着将凯文进入族长部落时搞出来的那些乐子给龙海讲述了一遍,而后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难相信你的这个同伴拥有英雄的实力,要不是演武台的大小限制我的作战能力,连我都想挑战他呢。

龙海听完沉思了一会,他决定隐瞒凯文的不死族身份,既然这些人已经认定他是元人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因为他的身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争执了。

想了想龙海开口说道:我有件事要提醒格雷先生,并请你转告想要挑战凯文的勇士们。

很严重么?格雷看着龙海严肃的表情问道。

我想恐怕是这样的。

龙海点了点头,知道么,凯文和瓦特两个人曾经在兽族之门的另一面的元人部落用了不到四天的时间几乎全歼了数万进攻桃源村的虫族,就连他们新晋的金色王者都是重伤逃逸。

所以我想说的是不要通过凯文他们的外表而贸然的判断他们的实力,他们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能,特别是凯文。

格雷听了半天没有说话,两个人用了四天的时间歼灭几万虫族并且重伤金色王者的战绩另他感到深深的震惊,如果没有龙海的这次提醒他真的很难能将凯文和英雄这个称号联系在一起,特别是拥有如此傲人的战绩的英雄。

好半天他回过神来,对龙海道了声谢转身快步的走出了格桑的房间。

如果凯文的能力真的像龙海说的那样的话,那么这次的英雄挑战或许真的是个错误,可笑自己当初对凯文叮嘱自己的那几句话还暗自嘲笑了好长时间。

放下格雷这边前去召集众勇士对他们发出警告并安排人手对破损的演武台进行维修等事不说,单说返回到驿站房间中的凯文。

他看着满满一床的精美瓷器和角质的小饰物心中都快乐开了花,这些都是他刚刚龙海在演武台上战斗时在台下的观众之中设立的赌局赢来的。

正当他满心欢喜的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忽然敲门声响起,他赶忙将这些东西用床单盖上,走到门口小心的询问着敲门的人。

大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架势,听到门口的人询问着明天的英雄挑战的时候是否有什么限制的时候凯文一颗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想了想他告诉门外的人:回去告诉那些想挑战我英雄称号的人,明天比赛的时候没有任何战斗限制,而且最好让他们穿上盔甲或者护具。

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他们正在做的事是在挑战一个英雄的权威,一旦战斗开始受伤或者丧命的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的。

门外的人听到了凯文的话应了声便离开了,他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凯文安心的走回了卧室中,他小心的翻出虫后给他的那件暗金色的骨甲,仔细的将骨甲的每一处都做了检查之后,他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喊来了服务生又是一顿丰盛而分量充足的晚餐。

坐在餐桌边上的凯文,一边摸着自己发涨的肚皮一边抽着烟算计着明天的英雄挑战赛如何设立赌局赢取更多的新鲜玩意。

先知的宫殿外,求见先知的格雷被使者告知先知不便和他交谈的时候,格雷拜托这个使者给宫殿中一直没有出来的瓦特带上一句话:龙海已经找到了,请他安心的配合先知的治疗。

使者把格雷的这句话在先知的门外转达给先知以后,瓦特的心情忽然激动起来。

先知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瓦特,他对瓦特说:真没想到在彻底的解除了你的系统中机械族下的那些设置以后,你的行为和一个真正的人越来越接近了。

最主要的是你竟然拥有机械族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机械生命体所没有的感情,在对你的系统进行维修的时候,我曾彻底的检查过你的记忆。

不过关于你的记忆的事我无法将它完全的对你本体开放,因为你的记忆太过庞杂了,贸然的对你开放你的记忆过大的数据流恐怕对你的本体会有所伤害,所以我在你的记忆库中根据你的不同的记忆形式和内容设置了不同的逻辑炸弹,当你在今后的旅行过程中遇到某些特定的情况或者场景时,这些逻辑炸弹会自行解开,到时你就会获得一些本源的记忆,这样做也可以更好的保护你的本体不受伤害。

瓦特点了点头,其实先知对他的系统杀毒在前一天里就已经结束了,但是先知告诉他他的系统存在着一些隐患,所以又耽搁了一天的时间。

但让瓦特没想到的是先知竟然说他的记忆太过庞杂,而且为了本体的安全还需要设置许多的逻辑炸弹来进行保护。

他感到非常的疑惑,因为他的记忆无论是本体的还是系统中的都在千年前开始产生的。

也就是说瓦特始终认为他自己诞生于千年之前,对这千年的记忆瓦特非常的了解,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像先知说的那样庞大,而且这些记忆在他被困绝望之海的那段日子里就曾经被他一遍遍的翻看打发无法行动过的那些时光。

先知似乎看出了瓦特的疑惑,于是他轻轻的说了一句令瓦特彻底呆掉的话:不要疑惑我的兄弟。

这几天翻看你的系统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为机械生命体诞生的时间甚至比我还要长了几百年的时间。

知道么,我诞生于万年前的众神混战之前!....二十神?你说什么?!瓦特惊讶的喊了起来。

他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同类竟然是万年前的产物,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先知竟然说他瓦特出现的日子竟然还要更早一些。

不要那么惊讶,我都跟你说了,你的记忆非常的庞杂,你拥有一万多年的记忆,你认为这么长的时间你所经历的事仅仅是沉睡不成?先知声音柔和的说着,其实从你的系统组成上就可以看出来你诞生的时间应该是在更早的一段时期,我称那段时期为最后的辉煌。

知道么,那是一个绝对和平的年代,尽管我没有那个时代的记忆,但是我却拥有者大量的关于那个时代的资料。

那个时代是一个物质科技大爆发的时代,所有的人都以科技为信仰,那个时候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有着极大的智慧。

他们在现在这些兽族的严重被称为神,但他们就是普通的人,并没有传说中通天彻底的本领。

但他们善于创造,他们创造了永久性能源,他们创造了机械意识,他们创造了合成基因,他们甚至创造了病毒!但是他们为了创造,或者说为了满足他们的创造欲而毁灭了他们赖以生存的自然,他们的创造最终引发了整个世界的大混战,也就是现在的那个众神混战的传说。

众神混战么?瓦特淡淡的说着,并且试图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关于众神混战的记忆。

不要找了,众神混战的记忆你是没有的,你的记忆在那个辉煌的年代即将走到后期的时候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你不可能有众神混战那段时间的记忆的,不过我把这段时间的各种资料摘选了一下存到你的系统中了,当然逻辑炸弹是必须的。

先知说着,他的表情逐渐的转为了凝重。

那场席卷了整个世界的战争几乎将这个世界彻底的毁灭,除了一小部分人离开了这个世界,更多的人死了,一些物种灭绝了,一些新的物种诞生了。

兽人、机械族、元**也是在那场战争之中产生的,仅存的人类也就是现在各个种族传说中的神为了将文明延续下去,创造了类似我这样的存在。

他们留下了科技,留下了传说,更留下了在那个辉煌的时代所抛弃的信仰,对于神的信仰。

然而科技高度发达的机械族却是个例外,他们所传承下来的完全是那个时代的辉煌,并且为了所谓的科技他们不断的破坏着自然践踏着来之不易的和平。

机械族么?瓦特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机械族,他们在众神混战的时候就一直作为战争的主力。

但他们同时也消耗了大量的资源,并且他们身上能源的泄露也造成了大面积的污染。

现在这个世界实际上是在众神混战结束两千多年以后才逐渐恢复了生机的。

先知详细的解释着,人类也就是神族在拥有热武器之前也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与自然共生的,他们生活在自然法则之下从不曾为了自己的需求而刻意的破坏自己生存的环境。

但是随着热武器的出现,人类在机械方面的科技发展逐渐的变快起来,他们大量的开采各种各样的资源却很少对开采过的地方所破坏的自然加以恢复。

他们为了自己的**不断的研究着机械方面之外的各种科技,他们创造了高产的农作物,他们建设了超大规模的城市,他们延长了自身的寿命,他们极力的消灭着各种病毒并采取各种手段保证自身的存活率。

从某种程度上看他们似乎战胜了自然跳到了自然法则之外不断的窥视着它并试图操控它。

他们试图改变天气,试图消灭地震,试图控制河流。

他们确实成功了,但是在成功的同时他们却也失败了。

违反自然法则,自然必将惩罚他们,降罪于其身。

自然法则真的存在么?瓦特好奇的问到,在机械族的记忆中神是不存在的,所有的自然界的东西都应该是为了科学的研究而存在的。

所谓的神,所谓的自然法则都是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是可以将其改变的。

机械族中流行的一句格言就是当你拥有了所有的科技你就是神。

自然法则是确实存在的。

先知似乎感觉到了瓦特的想法,他极其严肃的肯定了瓦特的疑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也就是神族实际上是毁灭在自然的手中。

他们过分的向自然索取,最终引发了自然的愤怒。

自然降罪于人类,疾病,洪水,干旱,地质灾害,海啸,风暴等等等等各种惩罚的手段在众神混战的后期纷纷出现,人类也因此而走向了毁灭。

自然法则是残酷的,无论谁违背了它都将受到它加倍的惩罚;无论谁试图凌驾于其上,都将受到它无情的毁灭。

你说,人类灭亡了?瓦特问道,你说人类就是传说离开了这个世界的神族?没错,人类既是传说中的神族。

我刚刚说了,他们在众神混战的后期只有一小部分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剩下那些绝大多数留下来的人,他们的下场无一不是灭亡。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了。

先知声音低沉的说道,曾经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他们在灭亡之前将我留在了这个世界上以机械生命体的形式将我留下了,留下了我孤独的生存了这万年的时间。

看看我的外表,还是当年的样子,但实际上我的身体确是这整个的宫殿啊。

我保护着这座宫殿不受战火的洗礼,不受自然的毁灭。

我祈祷着,我拼搏着。

这宫殿一直存留到现在,但是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人啊……但是你说我比你诞生的时间还要早一些,为什么我对你说的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啊?瓦特问道,你也说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是怎么回事?呵呵,这个还是等你在今后的旅程中慢慢的发现吧。

先知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但一时间他很难从这样的情绪中转变过来,同时他也知道瓦特其实是在帮助他,毕竟本体过多的情绪变化对于机械生命体来说并不是什么有益的事情,这将影响系统的判断能力。

其实说你诞生的时间比我早一些是有根据的。

最简单的,你的体统并不支持武器的使用,关于这一点在那个辉煌的时代是有明文规定的。

因为机械生命体的不确定性所以我们的系统不但限制了我们的情绪波动剥夺了我们的大部分感官能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限制我们的武器使用能力,以避免机械生命体的过于强大而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安全。

那现在的机械族为什么可以使用武器呢?瓦特问道。

那是因为在众神混战的后期,国家之间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军事打击能力而纷纷将机械生命体当成了战争的主力来使用,从而破坏了在辉煌时代所订下的关于机械生命体武器限制的条约。

先知解释着,看看我,你一定发现了我在你面前的这具身体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它是曾经的那些人为了纪念我而特意将其保留下来的,除了摆摆样子做个纪念之外甚至连正常的行动能力都没有。

而真正的我其实就是这座宫殿了,这宫殿现在有许多的房间已经不可以进入了,在这万年的时间里,我不断的使用试图突破兽族之门的机械族的残骸改造自己。

使得现在的我就是这座宫殿,而这整座的宫殿就是我的身体。

我们都属于控制型的机械生命体,我所控制的就是这座宫殿,通过宫殿的武器系统来保护自己和整个獒人部落的领地,一直到现在。

你真的很强。

瓦特由衷的赞叹。

不过或许我应该离开了。

既然龙海已经找到了,我想我也应该继续我的旅程了。

是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先知的声音有些伤感,他轻轻的说着并且在他的床前伸出一只机械手臂,那只手臂夹着一块黑色的晶体,曾经我有一双眼睛可以俯视整个世界,能够看清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战争毁了它。

我希望你在今后的旅程中能够带上这只存储器,并将你看到的一切记录在上面。

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你能将他带到我的身边,让我看看这个世界在众神混战结束万年之后的样子。

瓦特伸手接过了先知面前的那只存储器,打开胸腔小心翼翼的和凯文的亡者之心收在了一起并和自己的系统连接起来。

然后他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先知的房间,从先知的宫殿之中一路走了出去。

先知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带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上竟然有着那么多的秘密,他更加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原来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磨难。

想想那些灭亡了的人类——所谓的神族,自然法则绝不允许物种的单一存在,而优胜劣汰的原则却又使得某一个物种不断的强大起来。

知识与科技使之强大,但强大的同时所带来的贪欲又使其灭亡。

似乎自然的法则在不断的寻觅着什么,似乎是在寻觅着一个种族的出现,又似乎在不断的选择之中寻觅着一种平衡。

瓦特拍了拍自己的铁壳脑袋,似乎想将这杂乱无章的想法从脑袋里面敲出去,但似乎这些动作都是徒劳的。

他长叹口气,索性不去理会这些,他抬头看看头顶那灰暗深沉的天空,旅行么?旅行吧!瓦特这样对自己说着。

....二十一重逢瓦特在宫殿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广场上的点点篝火,看着那些围着篝火欢笑起舞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节日的喜庆。

小理一时间凯文忽然觉得自己被一种温暖的感觉深深的包围着,一如那个梦境中沐浴在明昧的阳光下。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远远的看着,一个人。

他看着夜色越发的深沉,而后渐渐的明亮起来。

他看着太阳缓缓的升起,将光明铺满眼前的广场。

那些狂欢了一夜的人们躺在阳光下安静的睡着,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一片祥和。

瓦特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宫殿前面的台阶上,俯视着眼前的广场。

忽然他发觉先知的悲哀,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特别是独自一人守望这万年之久。

一阵脚步声在瓦特的背后停下,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一定是龙海,这样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是他独有的。

随后龙海搀扶着虚弱的格桑在瓦特的身边坐下,他们本是要求见先知的。

谢谢你龙海。

瓦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广场的方向。

龙海笑了笑没有说话,他顺着瓦特的目光向前方看去,落入他视线中的恰恰是他昨天战斗的演武台。

此刻演武台上崭新的毡毯铺在上面,看样子演武台在他的战斗中损坏的地方已经得到了修复,现在已经看不出任何战斗过的痕迹。

格桑则是身体虚弱的靠在龙海的身上,远远看去就像一对亲密的恋人,只不过他的体形太大了,靠在龙海的身上几乎把龙海完全挡在了身体下面。

他感受着龙海那强有力的身躯,尽管瘦弱,但在他全身的力量下依然坐得端正,不动不摇。

他非常奇怪龙海的状态,同是狂化,但龙海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便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而且一天之后,竟然还能将自己背到这先知的宫殿门口。

似乎进入狂化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负担一样。

他看了看龙海,随后也转头向演武台上看去。

此刻的演武台后面十分的热闹,因为凯文身着暗金色的全身骨甲如同虫族的金色王者一般缓步踱进了獒人勇士组成的圈子中,脸色严肃的对他们说:很高兴你们有勇气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聚在这里挑战我的荣耀。

凯文一边说着一边从人群中穿过,径直的走到登台的楼梯上才忽然停了下来,在众勇士的注视下缓缓的转过身体,散发着无尽威严的他将审视的目光在每一名勇士的脸上扫过,而后沉声说道:我希望你们从族长那里听到了我让他帮忙转达给你们的话,尽管我不想难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战斗中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因素偶尔出现伤亡也是再所难免的事。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尽量的做好自身的防护措施,以免在一会的挑战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当然我也会尽量的控制自己出手的力度。

最后,祝你们好运。

说完,凯文将头盔戴好转身从楼梯走上了演武台,众人看着他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心中一阵忐忑。

他们听着外面的欢呼声想起了族长昨天从龙海那里带来的话,想想凯文瓦特在面对虫族时候的战绩,再想想龙海昨天表现出来的强捍。

就连龙海这样的人都没能成为金龙徽章的持有者,凯文的实力又该如何?一时间沉重的气氛在众勇士间蔓延,那种压抑使得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并非胆怯,即使面对死亡他们的眼睛也不曾眨过一下,但是面对这种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战斗他们第一次后悔曾经叫嚣着争夺凯文的金龙徽章的决定。

但勇士的尊严是不容他们退却的,很快他们从凯文对他们的震摄中清醒过来,纷纷的在楼梯前排好队伍准备登台挑战。

远处坐在先知宫殿前楼梯上的龙海忽然见到演武台上走上来一个浑身上下暗金色的人,他觉得那是凯文骨甲的颜色,但距离太远了他无法确认,于是伸手推了推靠在他身上的格桑并伸手指向了演武台的方向。

格桑的那只鹰眼清晰的捕捉了凯文的每一个动作,但还没等他形容,在瓦特的手上一个立体的演武台的影像出现了,他随意的将手上的画面向下一甩,那画面瞬间放大数倍落在两个人的眼前。

尽管早已经知道了瓦特擅长幻术,但难道这一手的龙海二人依然禁不住看了始终观看着演武台方向的瓦特一眼,才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影像上面。

这个影像是和演武台上凯文的动作一致的同步影像,所有演舞台上的动作在这个影像之中都会做出同步的显示。

小理龙海和格桑紧盯着影像之中的演武台,他们看见凯文在一阵言语之后,他身后的入口处一名獒人勇士便大步的来到台子上面,他看似轻蔑的伸出右手的食指向这凯文的方向指去,并且说了两句什么变挥动着手中的制式双爪向着凯文的方向扑了过去。

两个人一接触上,这个勇士的双爪变挥空了,看来凯文并非力量型的英雄,格桑和这个勇士心中的想法一样,但旋即躲开了这一爪的凯文一只手便已经贴上了这个勇士的胸膛。

在勇士的耳中只听到淡淡的一声:爆。

他的胸口便如同被巨锤砸中了一般,随着胸中的一阵压抑,这个人莫名的向后飞了出去,他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景物从演武台上直接落到了演武台下方,在台下众人的惊呼声中他重重的摔落在台下的尘埃之中。

他惊讶万分,同台下的观众一样他根本就没能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在一招之间摔落到台下的,他在和凯文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接手的过程中,只感到了对方躲开了攻击之后,他的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而已。

但也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凯文的手中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在极端的违反动力学的情况下,这名勇士的身体被远远的轰了出去,就像一发被投石车甩出去的石头那样,突兀的没有任何征兆。

这名勇士在摔落演武台之下最后见到的画面就是凯文将它击飞的手掌中,那淡淡的几缕青烟。

而随后的几名獒人勇士上来以后他们遇到的情况几乎和头一名勇士遇到的情况一样,仅仅是随着凯文的一个近身接触便被他看似无奇的一只肉掌伴随着掌心的几缕青烟升起便被远远的轰到了演武台的外面,落在广场之上。

他们不甘的眼神和震惊的表情落在龙海和格桑的眼中,龙海和格桑也是显得和这些勇士一样的震惊。

他们不明白这个凯文究竟做了什么,这些勇士仅仅在接触的瞬间便被他振到了演武台的有效范围之外,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勇士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倒是瓦特似乎看明白了凯文在演武台上的奥妙,他的掌心中缓缓升起的那几缕青烟将他的秘密出卖给了瓦特,那是化学物品燃烧以后产生的烟尘,仅仅是通过这样的青烟,瓦特判断凯文是通过爆破的力量达到这种效果的。

但是凯文又如何掌握这种分量的爆破却是他无法想象的,他也根本想象不到凯文为了这种程度冲击力的爆破试验了整整几天几夜的时间。

并非凯文不想轻易的获得英雄挑战的胜利,但是他却并不像在这场挑战赛中伤害任何一个獒人部落之中的勇士,所以他不断的调试着手中炸药的计量,改动这这些炸药爆破时产生的威力以及爆破的效果。

抓在手中在虫族王者暗金色的骨甲带来的及其强悍的防护效果使得这样的定向爆破对凯文的身体并未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倒是这种爆破所带来的反作用力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每一次他都仰仗着身高的差距在獒人勇士的下方向上伸出手臂并引爆手中的炸药。

在这样一种向上的角度作用下,全部的作战效果都是獒人勇士因向上的巨大的爆破力而被抛飞出去,而瓦特本身却也并不好受,这样的爆破所带来的巨大的反作用力完全的作用在他的手臂之上,即使在暗金色骨甲的强悍防护力的作用下,凯文依然觉得自己的手臂被这巨大的力量反震的无比的痛楚,似乎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已经随着这种巨大的震动而破裂了,他甚至看到了骨甲的缝隙中渗出来的点点血液。

这样的情况不仅仅是在远处宫殿之前的瓦特三人发现了,就连演武台之后的那些獒人勇士也发现了这样的状况,他们似乎也看出了凯文的窘状一名勇士叫嚷着从演武台的楼梯上面冲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铁爪向着凯文的方向扑了过来。

他的速度极快,当凯文从愣神的状态中醒悟过来的时候,这名勇士的铁爪已经在他头顶的方向向下重重的落了下来。

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凯文只能勉强的将自己的头闪开了铁爪划动的轨迹,用自己的身体迎上了铁爪攻击的方向。

但所有人都没看到的是凯文暗金色的面甲之下微微翘起的嘴角。

——————————————————————————————————非常抱歉,这两天因为天气的原因并没能准时的更新,昨天更是没能更新上。

让人郁闷的是每到了下班的时间天空便开始下雨,道路变得泥泞,连平时抄近路用的墙头都被加高而且上面还插满了碎玻璃。

就算是倒霉也不带这样的吧,每天来网吧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每天几乎要走四十多分钟的路程才能走到网吧。

最近发现睡眠严重不足,每天早上5点起床工作,一直到晚上六点才能真正的休息。

吃过晚饭出来更新,十一点左右从网吧返回驻地,通常每天都要过十二点才能真正的入睡。

哎,有时候想想上个世纪的资本主义恐怕也不会有现在我在铁路这样的工作时间了吧。

哼哼,忍了吧,尽管工作这样的情况,但我还是会尽力的满足每天的更新需要的。

还是那句话,票票收藏全留下,李逵需要你们的支持。

....二十二先知的召唤(求推荐)凯文笑了,在面对对手无法闪避的攻击的时候笑了。

尽管他的笑容被面甲所遮掩,但是獒人勇士在他这奋力的一击即将落在凯文身上的时候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安,但再想收回自己的武器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的铁爪重重的敲击在凯文的身上,那三根锋利的爪尖在凯文的肩头划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但这种刺耳的尖叫声在刚刚开始的瞬间便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随着凯文的一声爆而在他肩头上迸发开来的一阵巨大的冲击力,不但将凯文的身体重重的掼倒在演武台上甚至还将他身下的台板压折了数块,以至于他起身以后台面的毡毯硬生生的凹陷了一块。

反观向凯文进攻的獒人勇士,貌似他的状况并不比凯文好到多少。

随着凯文的那一声轻喝,他只觉得手上的那只铁爪上传来了一股巨力,他试图将铁爪抓住,但是在凯文肩头上猛然爆发出的那股冲击力强烈得使他完全想象不到,他奋力的握住铁爪的那只手虎口上鲜血淋漓,而那只铁爪则脱手远远的飞了出去。

这名勇士此刻看向缓缓站立起来的凯文的目光和台下的那些观众已经没什么两样,无论是谁都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肩头竟然也能爆发出可怕的冲击力,而且还是在那种根本无法活动的非关节的地方。

在没有动能的状态下创造出如此可怕的势能,是足以令所有人震惊的。

如果说凯文先前的攻击中看似柔弱无力的掌心内爆发的冲击力可以被看做是一种寸劲的技巧,那么此刻他在肩头遇到攻击的时候的爆发似乎有些无法解释了。

凯文则丝毫不理会众人的震惊,看了看对面那个满手鲜血的对手,而后又看了看自己肩头尚未消散的青烟,他用力的敲了敲头盔暗想:看样子盔甲上炸药的威力似乎大了些。

小理同时开口对他的对手说道:怎么样?我亲爱的勇士,和我的战斗是否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呢?獒人勇士颓丧的看了凯文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到擂台的边缘捡起了刚刚被震飞的那只铁爪,丝毫不顾虎口上那几道冒着鲜血的可怕的伤口再度回到了凯文的面前。

他强忍着疼痛,将手中的铁爪抬起到胸口的位置作出了一种防护的姿态,他用他的行动向凯文表明了獒人勇士宁战死不投降的气势。

不过是个比赛罢了,何必这么认真呢。

凯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并非他不想伤害这个勇士,而是他对于手中不断消耗的炸药感到一阵阵的肉疼。

毕竟这些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一点少一点的东西。

他要不是为了将那枚金龙徽章留在手中,他才不会在这种切磋性质更大一些的比赛上面使用这些保命用的东西。

尽管每一名挑战者都需要支付一枚金币作为挑战的费用,但凯文不确定的是像虫族老巢那样补给的地方并非随处可见。

看着眼前这个做好了防护姿态的勇士,凯文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无奈的如之前一样快速的向前移动,几个闪身过后便来到了勇士的身前,他躲过了勇士双爪防御性的挥舞,右手手掌以诡异的姿势贴在了勇士的胸口处。

随着凯文的一声爆,剧烈的冲击波在凯文的手掌和勇士的胸口之间忽然产生。

凯文的手臂猛的向后一甩,而勇士的身体则一如之前的几名勇士那样高高的飞了起来,远远的摔出了演武台的范围落在台下广场上的人群中。

看到勇士的摔落,台下的观众又是一阵哗然。

毕竟这才多长时间啊,仅仅几十分钟的时间就有十余名勇士被台上的英雄击落到台下,而且几乎都是一击,看似随意无力的一击!去掉相互间的致意等时间,那就是秒杀。

这就是英雄,这就是英雄和勇士之间的差距。

仅仅一招便结束战斗的战斗方式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即使是勇士对上平民也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形,除非双方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差距过大。

然而这个站在演武台上的英雄不过是个元人,身高和体型上与勇士相差太多的元人,很难想象元人能有这样强悍的攻击力。

所有的观众在片刻的哗然之后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那十余万人的欢呼声远远的传开,就连坐在宫殿前台阶上的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相视一笑,再度将目光落在了身前那个模拟影响上面,仔细的观看起凯文接下来的战斗。

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每一个登上演武台的獒人勇士都无法再凯文的进攻下挺过三分钟的时间,每当伸手敏捷的凯文快速的贴近勇士的身体的时候,他的手中便会爆出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将对方轰下演武台,每一次这样的情况出现,台下的观众之中都会爆发出一阵欢呼。

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獒人勇士登台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这也给了凯文在每次战斗之后一段难得的喘息时间。

尽管他并不感到疲惫,但是每一次掌中的爆破带给他的反作用力都使得他的手臂疼痛难当。

小理凯文甚至后悔这样的战斗方式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些獒人勇士的神经竟然能如此大条,在见到了这么多次的秒杀之后竟然还能有人登台挑战,这与他当初所设想的震慑作战的结果有着很大的出入,但此刻站在台上的他也没有更好的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在这挺了。

可接下来登台的人使所有的人都感到万分的意外,紧盯着模拟影响的格桑竟然在虚弱的状态下忽然跳了起来,他颤抖的手指着影像中刚刚登台的人失声叫道:爸爸!他怎么上来了?难道他也对凯文的英雄称号感兴趣了?这,这不可能啊。

同样感到吃惊的还有站在台上的凯文,他看到格雷的出现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格雷和龙海的战斗凯文是亲眼见到的,他深知以自己的能力在面对格雷的时候难免要耗上一段时间,而且战斗背囊中所携带的炸药并不足以给他带来足够的威胁。

正当凯文思索着战斗方案的时候格雷说话了: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英雄的战斗方式了,同时对于我们的英雄也应该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他是个强悍且善良的人,每一次和我们的勇士之间的战斗都只用了一招,快速而有效的结束了战斗。

而且所有和他战斗过的勇士几乎并没收到什么严重的伤害,看来我们的英雄也是极力的控制了他出手的力度,而且在比赛之前他也曾不止一次的郑重的提醒我们有关防护的事宜。

所以无论怎么说,我们的金龙徽章持有者,我们的贵客凯文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无论是在个人能力上还是在德行上都堪称英雄的不二人选,我想这样的说法大家都可以赞同把!同意!!众人喊道。

所以接下来我想说的就是,英雄挑战赛到此结束!格雷的这一决定使得台下的众人再度陷入了纷乱的哗然之中。

毕竟英雄的战斗并非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而且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族长便贸然的宣布比赛结束,这样的决定实在是令众人难以接受。

当众人的议论声渐渐的平息下去以后,族长格雷才再度开口说道:我希望大家能够尊重这个决定,毕竟英雄的战斗方式并非演示所用,那是他们在一次次生死之间的战斗中磨练出来的极具杀伤力的招式,所以这样的战斗再继续下去恐怕一直保护着部落安全的勇士将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进行正常的战斗。

而且我们的英雄为了减少比赛中对勇士的伤害而强行的压制着自己的力量,对于这一点大家只要仔细的观察一下英雄的双臂便可得到证实了。

众人随着族长格雷的手指向凯文的双臂上看去,前排距离演武台较近的观众通过仔细的观察不难发现凯文双臂暗金色的骨甲缝隙间渗出的血液,那血液汇集在一处顺着指尖点点的滴落着。

他们再次哗然了,在议论的同时不住的为凯文喝彩。

这使得凯文多少有些汗颜,毕竟事实同格雷所说的还是有些差距的,呃,或者说格雷对于他的战斗方式根本就误会了。

不过能停止接下来的战斗,却是凯文十分乐于见到的。

所以,在格雷说话的同时,凯文并没有打断他,当然依着他的性格更不可能出言更正格雷误会的地方。

就这样,原本准备的轰轰烈烈的英雄挑战赛在开始仅仅两个小时以后,在族长格雷的出面干涉下草草的结束了,但凯文的效率却给这些獒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他们的欢呼声中将凯文和他们的族长目送出演武台的范围,随后台子上面在其余的勇士的组织下再度开始了勇士选拔赛的正式比赛。

宫殿前面的三人看着这场草草收尾的英雄挑战赛均是无奈的叹息着,因为这样的战斗持续下去不出一个小时,只要凯文不改变他的战斗方式定然会落得一个失败的下场,因为他们通过模拟影像对凯文双手的特写发现他的双手不仅仅是在渗血,更重要的是他的指尖都已经开始发抖。

可这个幸运的家伙就在这个时候被族长格雷无意间的解除了危机,就在三人准备对凯文大批特批的时候,身后宫殿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脑袋从大门的缝隙间挤了出来,那是先知的侍卫,他看着门口的三人说道:先知有请,希望你们都能来和先知见上一面,对了一定要把凯文也带上哦。

最近几天工作有些繁重,白天很难能抽出时间写。

晚上七点多到网吧便开始抓紧时间码字,既然都说了不做2k党就坚决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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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格雷的震惊李逵大吼:求收藏,求推荐。

小理**************************************************************红色宫殿前面台阶上的三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演武台上的凯文的时候,他们背后的大门忽然开启,先知的侍卫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台阶上的三人他不由得楞了一下,随即开口说出了先知对他们发出的邀请,同时提醒他们带上凯文一起进见。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先知的侍卫转身走进了宫殿,而剩下的三人则莫名其妙的相互间看了看,他们实在弄不清楚先知究竟有什么用意。

不多时,演武台上凯文的身边突兀的显现出一个身影,那是全身黑色铠甲的瓦特。

在台下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在凯文的身边耳语几句,再转身和族长格雷打了声招呼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突兀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这样的动作令台下的众人无不为之惊叹,他们倒吸着凉气陷入了沉默之中。

倒是族长格雷和凯文二人见怪不怪,相视一笑,而后在格雷的陪同下,凯文走下了演武台。

台下的众人自觉的为这个陌生而又强悍的元人英雄闪开一条道路,满心激动的看着从他们中间穿过的两人,并由衷的为他们欢呼着。

凯文很是享受这样的礼遇,他不断的对两旁的观众挥手致意,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微微的向众人颔首。

就这样在格雷的陪同下,凯文一直走到了宫殿前台阶边上的时候才猛的一个趔趄,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挂在了格雷一直暗中搀扶着他的手臂上面。

凯文受伤了,而且伤得似乎不轻,他的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心焦的格雷仰仗着他身高的优势用穿过凯文腋下的那只手牢牢的将凯文扶住,使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直立的状态快步向前走了一段,知道转入楼梯上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将凯文的身体放平使他平躺在台阶之上。

这样一来广场上的那些观众望向这边的目光便被台阶边上的墙壁所阻挡,没人能发现凯文此刻的状况。

其实在演武台上的时候一直关注着凯文招式的格雷便已经发现他的不良状态了。

先是顺着铠甲缝隙中渗出的鲜血和他略微颤抖的手臂,而后那勇士一记本该躲开却被砸了个结实的重击,最后则是他剧烈的不断起伏的胸口以及他略微有些摇晃的身躯。

格雷明白凯文一定是受伤了,受伤的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比赛再继续下去的话,眼前的这个元人英雄最终定会落个失败的下场,在獒人勇士连续不断的车轮战的方式下。

这不是格雷愿意见到的,即使是他的部落得到了一枚金龙徽章。

因为这样的胜利是卑鄙的,龌龊的,令人不齿的,这样的行为时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獒人部落之中的。

更重要的是,一旦凯文真的失败了,那么部落中的族人对于英雄的崇拜程度便会大打折扣,这样一来即使金龙徽章留在部落之中,部落中的一众勇士也会为了争夺一个所谓的英雄的称号而陷入不断的争夺与战斗之中。

小理这样的后果恐怕对于整个獒人部落来说都将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格雷一边查看着凯文的伤势一边暗自庆幸着,他庆幸自己及时的阻止了比赛的进行,从而避免了最坏情况的出现。

随着格雷将凯文身上的铠甲小心的除下,他的全部心思都落在了凯文的身体上,再不去想刚刚的比赛了。

因为他发现凯文身上的伤十分的古怪,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伤口,但是他上半身的皮肤尤其是双臂竟然变成了酱紫色,而流到铠甲上的血液竟然是从他的皮肤上面渗出来的。

而此刻的凯文也陷入了轻微的昏迷状态,他的双手不住的痉挛着,抖动着,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偶尔的两声轻咳还会有少量的鲜血从嘴里流出来。

看着凯文的样子格雷慌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症状,呆傻傻的看着台阶上平躺着的痛苦的凯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

他搓着双手,不住的在台阶上面打着转,一脸的焦急。

这样的状况直到龙海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从台阶上飞奔下来才得到有效的缓解,格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完全不顾心中的疑惑当头就问:凯文他这是怎么了?他的伤怎么这么奇怪,是内伤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格雷直觉的认为同为元人的龙海或许应该知道凯文出了什么状况,至少应该知道现在这种状态下的凯文应该进行怎样的救治,但是他看到的确是龙海无奈的摇头。

小理随后瓦特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格雷的面前,他走到了凯文的近前简单的看了看躺在台阶上的凯文以后便示意龙海将凯文抱起直奔红色宫殿寻求先知的帮助去了。

留下了瓦特和一脸诧异的格雷,格雷看着龙海抱着凯文在楼梯上健步如飞的身影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龙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他也进行狂化了吧?格雷看了看瓦特,弯腰将凯文的装备一件件的捡了起来抱在了怀中。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我一直和先知在一起,并不知道龙海战斗的过程。

瓦特如实说到。

格雷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和龙海的战斗过程,那种突然暴涨的身高以及剧烈坟起的肌肉,再加上大幅度提高的速度和力量,这些都是典型的狂化后的表现。

而后他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他一定是狂化了,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他吟唱的过程,但是在和我战斗的过程中以及战斗之后的脱力的表现都是狂化的最典型的表现,所以对他狂化的事实我是可以完全肯定的。

是么?那又怎么了?看了看将所有的东西都抱在怀里的格雷,凯文转身顺着楼梯向着宫殿的方向走了出去。

怎么了?格雷听着凯文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为之一阵气结:还怎么了,这家伙说的怎么这么简单啊?狂化之后的副作用是相当大的,那些和龙海战斗过的勇士们到现在还因为脱力躺在家里,连吃饭喝水上厕所都需要人照顾。

可你看看人家,人家龙海那一副元人的单薄的小身板竟然在狂化过后的第二天就这么活蹦乱跳的在眼前乱晃,真是让人费解,更加让人嫉妒。

难道说元人的狂化副作用很小?格雷暗暗的叹了口气,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你们元人的狂化副作用都这么小么?不是啦,龙海他是个怪胎。

瓦特猛然想起他和凯文两个人在这些獒人的眼中和龙海一样都是元人的身份,而为了不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个人全都默认了这样的事实而没有拆穿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瓦特略微顿了顿而后说道:其实关于狂化的吟唱我们三个人里面只有龙海能够完成,也就是说在我们三个人里面只有龙海能进行狂化,我和凯文是不行的。

而且龙海的狂化也是有副作用的,只是他的虚弱脱力的表现和他维持狂化的时间是成正比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的狂化如果维持了一个小时,那么他的副作用时间大概就是三个小时左右。

什么?你说他的副作用时间不是固定的?格雷大惊,要知道兽族通过吟唱所引发的狂化无论持续多长时间,其后的副作用时间通常都是固定的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之间。

在这段时间里,狂化过的兽人是没有任何攻击与防御能力的,甚至连日常的生活都完全需要别人的照顾。

可这个龙海的副作用时间仅仅是狂化时间的几倍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要这个龙海有足够坚强的毅力,那么他完全可以在狂化状态下进行长时间的战斗,这样的效果是非常可怕的。

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他目光怪异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瓦特张口问道:瓦特啊,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你说你和凯文都不具备狂化的能力?!是啊,咱们三人里面就龙海能进行狂化,怎么了?随口回答了格雷之后,瓦特直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这样的回答简直跟捅了马蜂窝没什么两样。

这不,身后的格雷当场就定住了,他吃惊的张着嘴,看着他上嘴唇到下嘴唇之间的距离怕是整个拳头都塞进去还能左右的逛荡几下。

直到怀中凯文的装备滑了下来砸在了脚面上,格雷才猛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抬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用着极度震惊的语气问道:你说你和凯文都不具备狂化的能力?是啊,我俩都不能狂化。

瓦特转过身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格雷。

真的不具备狂化的能力?格雷的下巴都快掉到他抱着的那一堆装备上了,但是他的口水却已经将凯文的装备弄湿了一片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瓦特不耐烦的问道。

你和凯文真的不……格雷正说着猛然看见瓦特那两道愤怒的目光,硬生生的将剩下的半句咽回到肚子里面。

半晌才喃喃的说道:真是没天理了,连狂化都不会竟然能成为金龙徽章的拥有者,而且还有那么强的攻击力,要是以后学会了狂化的话还让不让人活啦。

变态,这实在是太变态了……....二十四小白鼠迟到了,喝酒误事啊,不过今天李逵没多喝,清醒的头脑很重要不能因为喝酒而再次让大家失望了。

李逵继续昨天的吼叫:求推荐,求收藏****************************************************************一路来到红色宫殿前面,在格雷惊异的目光中陪他一路走上来的瓦特凭空消失了,而站在他对面的瓦特肩膀上抗着他的儿子格桑冲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宫殿里面。

在先知侍卫的引领下三人来到了先知的会客厅,却并不见龙海和凯文的身影。

随后侍卫示意族长在会客厅等待,便转身带着扛着格桑的瓦特走进了先知所在的那个房间。

瓦特看了看还是老样子的先知,他不明白先知再次把他喊过来的目的,小心的将肩膀上的格桑放下,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没等问便听到先知的声音率先响起:龙海带着凯文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在那凯文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疗。

他究竟是怎么了?看他身上的伤很奇怪,似乎他受了些内伤的样子。

瓦特问道。

是有些内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先知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他为什么会伤得这么奇怪吧,刚刚他的战斗过程我也看到了,他的战斗方式很特别,似乎是使用了某种热武器进行定向爆破来完成的。

但是他这样的使用热武器对他本身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尽管他的铠甲防护能力非常的强,不过这仅仅是保证了他不受爆破的伤害。

他身上皮肤发紫,毛细血管破裂的现象说明爆破的时候产生的反作用力对他的**还是造成了一定的震荡,这样的震荡偶尔几次还没什么,但是长时间高频率的累积却使得他的毛细血管大量的破裂从而造成了皮肤发紫并且大量渗血的情况出现。

同时这样程度的爆破也轻微的震伤了他的内脏,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在我这里他可以得到很好的救治,从他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康复了。

要那么久啊。

瓦特叹了口气,他看了看虚弱的躺在地上的格桑。

不过不知道先知你再次召唤我们过来又什么事么?而且还是同时召唤我们四个人。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你先帮我把格桑送到另一个治疗的房间,一会回来咱俩在详谈。

说完先知便唤来了侍卫,在侍卫的带领下瓦特把格桑送到了先知指定的房间里面。

那是一间面积不是很大的小房间,房间里面看上去四壁空空,只有正中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单人床。

不过瓦特通过简单的扫描发现这个小房间其实并不普通,在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的后面隐藏着一些复杂的机械臂,每个机械臂似乎都有不同的功用。

他暗暗的在这个房间里面留下了一只微型模拟器,然后转身退出了房间,跟随着先知的侍卫返回了先知的房间。

当瓦特再次站在先知的面前用一种疑惑的目光向先知看去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他和先知两个人。

先知依旧安稳的在床上盘膝而坐,他用一种略带玩味的目光看着房间中的瓦特,半晌他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快的再次见面吧。

瓦特并没有说话,他不认为先知这次突然的召见有什么恶意,只是静静的看着先知,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其实你也看到了,这次召唤的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先知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连同你在内还有凯文、龙海以及部落的格桑。

那又怎样呢?瓦特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格桑这小子怎么样?先知并没有正面的回答瓦特,而是很突兀的发出了一个疑问。

还行,瓦特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才做出这样的评价,拥有很优秀的远程攻击能力,战斗意识也很好,是个不错的远攻手,就我这几天的观察在獒人部落中恐怕也算个异类了。

异类么?确实很形象。

先知笑了。

这小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没事的时候经常偷偷的跑到我这里。

然而随着他的成长我发现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一名近战的勇士,所以我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套武器,而且通过手术移植了一枚鹰眼给他。

谨慎是他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他致命的缺点,因为谨慎他很少在战斗中出现失误,但是同样因为谨慎使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胆量非常的小。

小理那又怎样呢?瓦特问道,他的语气中完全没有所谓的尊敬,从他知道自己和先知是同时代的人开始。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呵呵……先知笑了,他的笑声中略带一丝的赧然,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我很希望格桑能跟你们一同旅行。

其实在几天前我对你的系统进行修复的时候顺便的查看了一下你近期的记忆,在獒人部落的边境似乎你和凯文对格桑这小子的远程能力非常的感兴趣,而且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向他发出旅行的邀请。

但是他拒绝了。

瓦特淡淡的说着,尽管他并不喜欢被人翻看自己的记忆,但是作为机械族曾经的一员来说,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不知一次了,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得知先知查看他的记忆以后,潜意识的感到了有些不满。

先知似乎也发现了瓦特那冰冷的语气中所流露的淡淡的不满,但他对瓦特这样的反应却是感到非常的高兴:恭喜你我的兄弟,看来你现在已经真正的脱离了机械族的辖制,现在的你是一个真正的机械生命体了。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

在我向你声明曾经查看你的记忆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不满的情绪是由你的本体带出来的,这样的情绪在没有了机械族所订下的限制以后就能完全自然的表现出来了。

所以我才肯定的说,现在的你已经是个自由的机械生命体,再不受别人的管制了。

看了看略微有些呆滞的瓦特,先知继续说道:其实格桑那小子的胆子确实有点小,相比远程攻击来说,近身的战斗那种血腥的视觉效果会使他感到恐惧。

同时他还惧怕着很多的东西我就不一一的跟你说明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子的战斗力非常的强悍,在你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在毒狼的蝎螯上面留下的那个‘见面礼’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但是他不止一次的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瓦特从呆滞中略微的清醒过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是否愿意他加入你们的旅行团队。

先知问道。

我是没问题,貌似凯文那家伙对格桑还有些情有独钟的样子,至于龙海我想也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早上的时候就是龙海把他背到了你的宫殿前面的。

瓦特说道。

其实在你们三人之中我最奇怪的就是龙海了,先知说道,因为前几天帮你修复系统所以没能及时的看到龙海的战斗,不过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通过对龙海那场战斗的回放我可以肯定的说他绝对进入了狂化的状态,但是让我搞不清楚的是他狂化后的副作用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得到了近乎完美的回复。

所以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是否能让我对龙海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呢?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想你还是亲自跟他说的好。

瓦特心中无奈的叹息着,貌似眼前的这个先知也是个研究的狂人啊。

只不过龙海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给他当试验用的小白鼠吧。

瓦特正想着,敲门声忽然想起,门外侍者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先知大人,龙海求见。

随着先知的首肯,房间的门应声开启,龙海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显得异常的恭谨,在路过瓦特身边的时候他扫过瓦特身上的那束目光中流露着强烈的不解和极度的震惊,但那仅仅是一瞬间带给瓦特的感觉。

随后瓦特便眼瞅着龙海那道拘谨的背影感觉十分的不解,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龙海在想些什么。

从进到先知的房间的那一刻开始,龙海的行为就表现的异常的拘谨且十分的恭敬。

因为在他的眼中先知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是先知给与了元人部落以指引,使得元人部落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站稳脚跟。

同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先知一直都在庇护着那些没有什么能力的元人,因为从那些走出兽族之门的元人迁徙者的口中得知兽族大陆的日子对于元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煎熬。

元人永远不会得到别人的好脸色,即使同为兽族的其他种族在面对元人的时候也会给其最大限度的排斥,饥饿与疾病夺走了绝大多数元人的生命,更多的元人则是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就遭到了父母无情的抛弃。

然而通过他们的叙述,龙海得知只有守护着兽族之门的獒人部落不会排斥他们,尽管这些獒人的眼光之中也带有鄙视与不屑,但他们却始终能够给与这些可怜的元人以最大的帮助。

而这些都是獒人心目中信仰的先知长久以来对他们的一种要求,尽管这些獒人无法理解,但因为信仰却始终坚持着先知的指引。

也正因为如此,龙海在见到先知的时候也尽可能的表现出一种最为恭敬的姿态来。

但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先知的龙海,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小白鼠的命运。

而站在一边的瓦特看着先知眼中不断闪烁的光芒只能暗暗的叹息着,在心中为龙海这个倒霉孩子祈祷了。

....二十五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李逵又在这里拉收藏拉推荐啦***************************************************************看着龙海一脸恭敬的表情拘谨的半跪在床前的样子,先知的心中暗暗的笑开了花:这小子真不错,典型一凯子,标准的小白鼠的觉悟。

随后先知语气温和的对龙海说道:元人的勇士,你叫龙海是吧?是的,尊敬的先知大人。

我是兽族之门外桃源村那个元人部落中的元人勇士,多年来承蒙您对元人的照顾,真是不胜感激。

龙海恭敬的回答道。

这种典型的小红帽遇到狼外婆的样子令站在一旁的瓦特一阵无语,尽管他有心提醒龙海不要上当,但一个削尖了脑袋往圈套里面钻的家伙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

桃源村么……先知略作沉思,缓缓的说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你们的祭司他现在可好?托先知大人的福,祭司大人他的身体还不错,只是他的眼睛已经失明了。

听着先知庄严的声音,一直垂头的龙海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这样啊……先知顿了顿,他的语速不快。

哎,人终究是无法逃脱时间的枷锁。

一时间龙海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能恭敬的说:是。

龙海。

在。

你这次通过兽族之门进入兽族大陆有什么任务么?你们的祭司他对你可有什么交代?先知问道。

没有。

龙海的声音依旧很恭谨。

这次进入兽族大陆我并没有什么目的,祭司的交代是让我跟随两位英雄出来历练一下。

祭司说我的能力现在已经到了瓶颈,通过历练或许会有新的突破。

哦?可否在我的面前展现一下你的能力?先知淡淡的问着,听说你可以进行狂化?而且狂化的副作用对你的影响时间很短?瓦特听到先知这样说,心中猛的一惊暗道:来了!随即不等龙海有所行动,瓦特便抢先冲着刚要起身的龙海沉声喝道:尔敢!!刚准备依言起身的龙海被瓦特的这一声吓得重新单膝跪好,他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大意了,这下真的大意了,瓦特说的对,在先知大人面前怎么敢做出如此不恭的行为。

作为元人的大恩人,在无所不知的先知大人面前不要说展现狂化,就是站着和先知大人对话也是一种极大的不恭敬啊!幸亏瓦特提醒的及时,否则自己将来如何面对祭司以及受过先知恩惠的族人啊。

想到这,龙海在心里暗自的感谢了一下瓦特的提醒,尽管这提醒显得有些粗暴。

看着龙海重新跪倒,无比紧张的样子,先知心中暗自叹息。

抬头看向瓦特的目光中不免的带上了一丝……幽怨?沉默了半晌,先知才再度开口:英雄瓦特!不要干涉勇士的行为,作为元人能够拥有如此的成就已经非凡了。

作为先知,在我漫长的生命中还从未看到过哪个元人拥有如此出色的表现,听说龙海曾以一己之力在演武台上击退了30余名獒人勇士,甚至连格雷小子都被险些伤在他的手里,所以我想亲眼看看他狂化的过程,你就不要阻拦了吧。

听着先知的夸赞龙海心中一阵欣喜,他甚至没有听出来先知刚才那番话中巨大的漏洞。

但是这一次他没敢贸然的起身,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向瓦特的方向偷偷的瞄了一下。

在看到瓦特那毫无表情的面甲后面一双闪烁着凶光的双眼,他一时间真的不敢有所动作,尽管真的很想在先知的面前展示一下,但此刻他只能恭敬的半跪在先知的前面,低声的说了句:不敢。

看到龙海这样的表现,先知心中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随即对龙海说道:不必顾虑,我只是想看看你狂化的过程以及狂化后的表现而已。

小理并没有让你在我的房间中展现你的攻击能力,我想仅仅是狂化的话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吧。

至于你身边的这位‘英雄’,先知没好气的给了瓦特一个白眼。

在我这里你可以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就当他是空气好了。

我想他也不会贸然的阻止你的狂化了,我说的对么?瓦特?听到先知这样说,再看看一脸兴奋执意要展示狂化过程的龙海,瓦特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有人执意要做小白鼠那真是挡都挡不住啊,转眼再看看盘坐在床上的先知,暗道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某人跟先知学上一段时间,神棍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极为难得啦。

一旁半跪在先知前面的龙海听到先知这样说心中止不住的高兴,那高兴甚至控制不住的挂在了脸上,一张嘴笑得几乎都要咧到了耳朵上面,一双眼睛却止不住偷偷的向瓦特这边望了过来。

瓦特看着龙海眼中那种炫耀的神色心里面这个气呀,见过笨的就没见过像他这么笨的,见过白痴的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白痴的。

明明都快成了人家先知手里的试验品了可竟然还能做到如此无知的兴奋,就这状态先知真把他给卖了,保不齐,不,龙海这家伙肯定还得一脸兴奋的帮人家先知数钱呢。

哎,再看看龙海那表情,那德行,分明就是在炫耀么。

天知道给人家当小白鼠有什么好炫耀的,人家先知的话里那么大的漏洞愣是没听出来。

瓦特生气的把头扭向一边,索性不再看龙海那张找抽的脸,心中不住的默念: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龙海正偷偷的看着瓦特,忽然见瓦特和自己对视了几秒之后猛的把脑袋扭到了一边装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厚了。

干什么嫉妒我啊?龙海心中暗暗的想着,这没有用,人家先知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再怎么阻挠人家先知大人能看不出来么?不过话有说回来,被一个英雄嫉妒一下,心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龙海心中想着,险些笑出声来,直到听到先知的咳嗽声才猛的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有些失态了。

他赶紧将心神一收,端正身体,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抬头向上看去。

他看到的是一双眼睛,是先知那双充满了鼓励的目光的双眼,是一种如同祭司的双眼中曾经拥有过的那种慈祥。

龙海的心中猛的一振,赶忙再次将头深深的垂下不敢再看先知的双眼。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先知同样慈祥的声音:别怕我的孩子,将你的狂化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吧。

龙海听了,默然的站直了身体,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开始了他进入到狂化状态的吟唱。

很自然的龙海狂化了,他的身体再次呈现出多种兽族的特征,而且在他狂化后突然变得高大强壮的身体将身上的衣服撑坏以后,在他的背部一条金色的五爪金龙赫然入目。

随着龙海的呼吸,背部肌肉规律性的起伏,那条龙竟似有灵性般的在他的背上不断的扭动着身体。

看到这,即使是先知也猛然一惊,因为他从没有看到过像龙海这样的狂化,更加重要的是他想起了流传在兽族之中的一条传说——真正的英雄在元人之中产生。

先知盯着龙海的身体,他的双眼之中爆出了一团精光,他不敢确定龙海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真正的英雄,但是他背上的五爪金龙的图案确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他多种兽族特征所展现的外表和传说中的龙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了。

可以了!随着先知的沉声喝道,龙海持续了差不多只有两分钟左右的狂化瞬间停止,回复了原貌的他无力的坐在地上,破烂的衣服散落在他的四周。

随后的几分钟里,房间里的人全都沉默了。

先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从他端坐在床上的身体丝毫看不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倒是瓦特的情绪忽然间变得激动起来,因为他从无声的房间里面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声波。

他感觉到这种声波里面带着一种类似催眠的效果,而释放这种声波的人恰恰就是帮助他回复了本体与系统连接的先知,声波作用的对象则是无力的坐在房间地面上的龙海。

一时间瓦特感到愤怒的情绪在本体里面膨胀起来,他不清楚先知这样做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用意,但至少龙海的狂化过程绝对是在这种声波的催眠作用下才完成的。

而且在龙海的狂化结束以后,这种有着催眠效用的声波依旧没有停止。

正当瓦特准备开口质问的时候,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龙海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低头向门外走去。

当他从瓦特的身边路过的时候,瓦特终于从他略微呆滞的目光中看出了些倪端。

但在不确定先知的用意的情况下,瓦特并没有贸然的制止龙海的行动,而是暗中从身体里面释放出一只微型影像模拟器悄然的跟在了龙海的身后。

....二十六先知的用意李逵很无耻的再次求推荐,求收藏*************************************************************先知默默的看着瓦特的动作并没有说话。

而瓦特似乎也注意到了先知的目光,但是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放在了跟随龙海的那只影像模拟器上面。

他看着龙海一路在宫殿的走廊中左转右拐的最终在诸多个看似相同的门其中的一扇前面停下了脚步,毫无征兆的门开了,龙海的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而是淡然的走进了房间里面。

通过影像模拟器传瓦特看到这个房间里面的陈设和刚刚格桑用于休息的那个房间几乎一般无二,同样空空的四壁,同样只有一张类似操作台一般的单人床。

不过通过两扇门之间的距离和房间内面积的推算,瓦特觉得龙海所在的这个房间也应该属于那种用于医疗的房间了,在过于宽厚的墙壁里面一定有着和格桑的那个房间里面相同的一些机械手臂。

正想着,龙海走到了那张单人床的面前,仰面躺在了床上,旋即他那双略显呆滞的双眼便沉重的阖上了。

看到着,瓦特暗想以凯文的伤势来说,怕是他此刻也躺在这些医疗用的房间其中的某一间吧。

但瓦特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了对先知的怒视,因为即使在医疗用的房间里面做一些关于医学解剖啊,**移植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

小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愤怒的和先知对视的同时不断的通过两个影像模拟器传回来的图像监视着龙海和格桑房间内的情况,但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两个人的房间里面依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有的只是这两个人在房间中似乎已经熟睡了的样子。

忽然先知开口说道:很不错的小玩意嘛,似乎拥有不少功能呢。

你说什么?瓦特装傻。

就是刚刚你放出的那个,跟着龙海出去的,还有在格桑房间角落中的那个小东西。

先知语气平淡的说着。

糟!被发现了!这是瓦特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沉静了下来,开口问道:你究竟对龙海做了什么,还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听着套在一身黑色铠甲中的瓦特略有些愤怒的声音,先知并未生气而是轻声的说道:放心我的兄弟,我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有害身体健康的事啦。

只不过和你在一起的这个龙海实在是有些特别,所以我才……所以你才会用威慑和催眠这种卑劣的手段诱使龙海展现他的狂化,而后又使他进入一间满是医疗器械的房间之中?瓦特的声音越发的激动起来,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似乎又在心头燃起,还有就是龙海和格桑两个人现在的睡眠状态绝非正常,我很想知道你对他们使用麻醉或是催眠药剂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哎,瓦特,不要激动,请务必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我可不想被一个过于情绪化的机械生命体再三的误会,所以请你冷静的听我的解释,好吗?先知见瓦特点头,长出一口气,其实令我十分震惊的是龙海狂化后的状态,那是一种融合了多种族特征的外形,这样的外形在兽族的历史中还从来都没出现过。

而且更重要的就是他狂化之后的副作用影响时间,你知道狂化后的虚弱状态在短时间内得到恢复对于兽人来说一位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兽人的战斗力的提升,尤其是在群战的状态下,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狂化带来的负面影响,那么整个团队的进攻能力都将得到一个极大幅度的提升!但是……没什么但是,我的兄弟。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毕竟和我同一个年代的人已经很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能够遇到你真的让我非常的开心。

先知打断了瓦特的但是,他用一种特别真诚的口吻对瓦特说道,我的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格桑隶属獒人部落,龙海是特殊的元人,即使是凯文以他不死族的身份也是我们兽族最坚定的盟友,所以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我也不会对他们三人作出任何不利的举动。

而且正相反,我想在这段时间里我会给他们一定的帮助。

帮助?瓦特疑惑的看了看先知,随即又观察了一下能够观察到的房间中的两个人。

小理龙海和格桑两人依旧躺在房间中的单人床上,没有任何反应,而隐藏在墙壁之中的各种手术器具也丝毫没有启动的迹象。

先知时刻的关注着瓦特的眼神,当他看见对方始终在注视着自己的眼神那种愤恨的光芒忽然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略微有些呆滞的目光。

尽管这种类似于失神的目光在先知的面前仅仅是一闪便消失了,但以先知的能力早已抓住了这个关键开口问道:看来你留在他们房间中的小东西有着很强的能力啊。

刚刚你一定通过它们观察到房间中的情况了吧。

看着瓦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先知继续说道:刚刚我只不过对他们进行了一次常规的抽血化验罢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瓦特的语气中依然有些敌意。

是没那么简单。

先知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像瞒住眼前的瓦特做一些什么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我对他们进行抽血化验确实进行了,只不过这次化验的项目更加的详细复杂一些罢了。

我对他们的基因组成进行了一下细致的比较,比较的结果大概得在两天以后才能出来。

?瓦特有些吃惊的看着先知,他的怒气已经小了很多,至少先知给他的感觉中并没有感到他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

看着瓦特疑惑的目光,先知缓缓的说道,这次化验我将分析他们的基因,并且对他们的基因进行对比分析。

我想只有通过这样的比较才能得到有关龙海在狂化的过程中出现变异的原因吧,至于他们现在的状态不过是因为我针对他们狂化后的虚弱表现对他们进行一些必要的药物康复才会产生的沉睡的表现。

放心放心,这种药物是我针对狂化后的虚弱状态所特制的,除了有效的环节他们的虚弱脱力现象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倒是刚刚你用于观察他们情况的设备让我非常的好奇……听着先知的话语中并没有存在任何不利于龙海和格桑二人的地方,瓦特最终决定放弃针对先知的警惕,毕竟在人家的地头上,即使有那种想法也未必能够得逞。

瓦特毫不怀疑他在对先知展开攻击的瞬间先被对方制服甚至是……绞杀。

所以听到先知询问他的微型影像模拟器的时候,瓦特十分从容的操纵着其中的一只缓缓的飞到了先知的面前。

这就是我刚刚用于监控二人状态的设备了。

哦?先知的眼中闪过一阵光芒,他很意外瓦特会毫不顾忌的将他的附属设备展现在他的面前,毕竟作为机械生命体来说若不想作为广泛性的战斗武器的话,那么他们每个人身上那些特殊的设备是很少展现给别人的,即使是他们的朋友。

毕竟只有具备唯一性的特征,机械生命体才能得到必要的重视与尊重。

尽管这是万年前在机械生命体中的一条潜规则,但是恰恰是这样的原因才使得当时的机械生命体出现了繁杂的种类,以及一些偏向极端的进化。

先知疑惑的看了看悬浮在面前的那只直径不足2厘米的微型器械,他的目光艰难的从那上面移开落在了瓦特的身上,开口问道:你这么做不怕我获取了你的专属技术?要知道在机械族或者说是机械生命体之间这样的专属技术是很少有人进行共享的,你就不担心这样的共享将会对你产生一些不利的影响?我相信你。

瓦特淡淡的说道,但他的内心却并非向他的外表所表现的那么平静。

他的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赌,他赌面前的这个先知从根本上就没有想过对他们作出任何一种不利的行为。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和先知的辩解上来说,他还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所以瓦特才会用一种毫不在意的情绪淡淡的说出我相信你这四个字,一方面是为了试探先知究竟有什么样的用意,令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先知使他知道自己并非只有近战攻击的能力。

至少在某些方面来说他个人还是有着一定的战斗力的。

得到瓦特的首肯之后,先知开始全方位的对微型影像模拟器进行各种各样的数据分析,以及这种设备在平时与战斗过程中应用时候的损坏比率。

他看着面前进静静的悬浮于空气中的模拟器,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这确实是个好东西,至少通过我刚才的分析,这个小东西拥有影像传送与模拟功能,而且它的飞行能力也非常的特别。

似乎是用了某种反引力的东西使自身悬浮在空中,并且通过最简单的机械动力进行空中的移动。

很好的东西,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历史上有过这样的设备出现。

真的很奇怪,而且在你最近这千年的记忆中也并没发现有关这个小东西的任何发明资料,即使以机械族的先进科技水平他们的研究方向也并非反重力飞行。

....二十七微型影像模拟器这两天天降暴雨,去网吧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即使是同事口中风雨无阻的我也被困在了驻地,影响了更新。

不过既然今天顶雨出来了,那么之前两天的欠缺今天无论如何李逵也得补上,12点的时候还有一次更新。

如果李逵精力够用的话明早六点左右再更新一次,开夜车,开通宵,至于明天的工作,哎……随他去吧,都是轨迹……老规矩,李逵继续拉收藏,拉推荐。

***************************************************************先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如同一只小球一般的微型影像模拟器,此刻它正静静的悬浮在先知的眼前。

小球的直径只有5厘米左右,表面均匀的布满了小孔,里面暗藏着摄像与投影,录音与放音,气流喷射以及扫描装置。

先知看着眼前的小球,很难想象这样微小的东西竟能有如此全面的功能。

更重要的是在先知庞杂的记忆之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小球的任何资料,尤其是小球的飞行方式,操作方法以及对能量使用的需求。

先知有些疑惑的向瓦特的身上看了过去,对面站立的确实是比他早一些时间出现的机械生命体没错,但是在瓦特的那个年代并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微型的设备出现过,那种全息影像很早就已经出现了,但是将这许多功能集于一体的微型设备还真没在历史资料里面有过任何记载。

小理最让先知弄不明白的就是这小球的能量来源,通过刚刚的分析,先知早已经发现在小球的内部并没有任何能量体或者能量储存设备,但是维持小球内部的反重力设备和信号接收输出设备的能量又是从哪来的呢?看着先知那一束落在自己身上的疑惑的目光,瓦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先知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了想瓦特开口问道:怎么了先知?有什么问题吗?我想是的,你的这个微型影像模拟器确实是个很特别的东西,刚刚我翻遍了有关你那个年代的历史资料也没能发现有关这个小东西的任何记载。

要知道这个小球即使是在诸神混战的前期也可以代表一种尖端科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在更早的年代里出现却没能得到有效的普及,甚至连一丁点相关的历史资料都没有留下。

先知缓缓的解释着,知道么,你的这个小球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支持它飞行以及进行各种工作所需的动力也就是能量是从哪来的,经过扫描我并没有发现它内部有能量供应系统,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能量反应与机械运作,莫非在你出现的那个年代里曾经出现过更高端的能量形式?瓦特看了看先知,开口说道:你所说的那个时代我并不了解,尽管你说我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辉煌年代。

先知补充道。

恩,辉煌年代么?关于那个年代的记忆我一点都没有,我只有最近这千年的记忆。

或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的记忆过于庞杂,但至少我现在无法探寻。

瓦特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我只知道我的本体不知道为什么附带了一套设备,像这个金属软管可以使我的本体与任意的系统进行连接,还有就是这个微型影像模拟器的控制与制作系统了。

小理它们完全避开了系统的干扰,是直接由本体对其进行控制的。

还能进行小球的制作?先知看着瓦特甩了甩脑后的那根金属软管,吃惊的问道。

是这样的,只要有相应的足够的材料,那么微型影像模拟器是完全可以自动制造出来的。

瓦特说道。

那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只要你有足够的材料,理论上你是可以进行无限制的对小球进行制造了?先知吃惊的问道。

怎么可能!瓦特笑了,制造是一码事,对这个设备的操控则又是另一码事了。

如你所说理论上是完全成立的,但是事实上我的控制能力最大程度上也就只有十六只设备的同时操控,再多恐怕我就没有那个能力了。

这样的话,这样的设备做得再多也是什么用都没有啊。

怎么没用处呢?至少你可以多做一个给我玩玩嘛。

先知很想向瓦特要一个这样的小东西,至少它可以代替我四处走走,也总比我一个人独自呆在这里强啊。

至少有了它我就可以用另外一种意义走出这个守护了万年的宫殿了,可以真切的感受一下被众人顶礼膜拜的感觉了。

你真是个天生的神棍,凯文那小子跟你比可差得远了。

我这就把模拟器的操作程序传输给你,准备接受吧。

小理瓦特嘲讽着,但他却能感觉到先知的孤寂,他控制着脑后的金属软管与先知床前那个并未关闭的接口连接在一起,将操作程序传输给先知的同时切断了对先知面前那个悬浮于空气中的小球的控制。

就在先知接收瓦特穿过来的操作程序的同时,他惊讶的看着那个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小球毫无征兆的掉了下去,掉在床上滚落到地面之上,在惯性的作用下一直滚到了墙角,撞到了墙上方才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不仅先知感到惊讶,就连瓦特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从来不曾主动的切断对微型影像模拟器的控制,也就从来不曾想象其结果竟然是这样。

几乎在同一时间先知和瓦特同时开启了对墙角那个小球的扫描工作,得到的结果却使两个人更加的惊讶。

通过扫描发现这小球里面的设备已经完全的停止了工作,原本充斥在各个元件之中的能量变得丝毫不剩,如同一只死物般的停在墙角。

没有能量?这是怎么回事?先知率先开口,他试图通过刚刚接收到得操作程序对墙角的影响模拟器进行控制,却是几次尝试几次失败。

毕竟作为一个没有能量供应的设备来说,墙角的这个小球与一块普通的金属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听到先知的询问,瓦特随后开始了对那个微型影像模拟器的操控,很快瓦特便发现他轻松的取得了它的控制权,那只小球在他的操控下竟然从地面上平稳的漂浮起来。

对它的各项功能进行调试,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状况出现。

看着再次飞到眼前的小球,先知大奇。

从瓦特尝试着对小球进行再次连接的时候,他对小球的扫描便从未曾停止过。

当瓦特取得小球的连接的时候,他发现小球中各个元件之间原本消失了的能量突然充盈起来,就像从来就不曾消失过一样。

他观察了半晌,然后若有所悟的示意瓦特再次中断对小球的控制。

看着小球再一次掉落到床上,弹到地上,滚落到墙角,先知笑了。

只是他的笑声之中略带了那么一丝的无奈。

哎,看来我也许没办法得到这个微型影像模拟器了。

先知叹了口气。

怎么?这一只有故障么?瓦特不明所以的说道,没关系,咱们换一个好了。

不,不用了。

先知阻止了瓦特的动作,他解释道。

无法对小球操作的原因并不在小球本身,也不在你,而是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瓦特吃惊的问道。

没错。

貌似这样的设备也只能由你自己操控了了。

先知苦笑着,真没想到在你那个时代竟然还有这样特别的科技,只是不知道这种实用性很强的科技为什么不但没有得到普及,反而在历史资料里面一点记载都没有呢?特别的科技?你是指……瓦特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转头将目光落在了墙角的那枚金属球上面。

不,我所说的特别的科技并不是指那只小球,它只能算是这种科技中的一部分,主要部分我想还是在你的身上才对呀。

先知说道。

在我身上?没错,难道你就从来都没发现你的微型影像模拟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先知问道。

特别的地方?这下瓦特真的迷糊了。

他的微型影像模拟器在机械族中都是很特别的存在,除了他再没发现谁的身上还拥有这样的技术。

在机械族这千年的岁月中,他从未曾考虑过这项技术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像自己的手指和别人的长短不同一般,都是属于机械体的一部分,都是可以随意进行操控的,时间长了自然不会去注意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今被先知这么一问,瓦特忽然发现这个似乎与生俱来的设备事实上还真就从来没有给与过过多的关注。

对它的了解程度,甚至赶不上对毒狼了解来的那么透彻。

如听先知这么一说,瓦特立刻开始了对微型影像模拟器的全面检查,从模拟器本身到操作程序,甚至连作为本体容器的一部分的模拟器制作区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但检查的结果却令瓦特大失所望,因为他根本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或是像先知口中所说的那样与众不同的科技。

看着瓦特茫然的眼神,先知笑了。

我所说的特别的地方并非其模拟器本身,而是指它运行时所需的能源啊。

难道你没发现当你停止对它的操控的时候,它内部的元件之间连一丁点的能量都没有吗?发现了,也是刚刚它掉在地上的时候通过扫描才发现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瓦特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没有能量的机械靠什么运作啊!先知白了他一眼,笨蛋!还没明白么?....二十八消失了的科技十二点的更新如约而至。

求收藏,求推荐。

*********************************************************看着瓦特木然的摇头,先知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笨的机械生命体。

不过叹气归叹气,先知还是如实的说出了他的猜想,耐心的给瓦特解释着:通过刚刚我对微型影像模拟器进行操作未果,以及你对它恢复操作的过程中,我的扫描一直都不曾停止过。

结果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当你停止对它的操作以后,它内部元件之间所必须的能量全部消失了,然而我通过你给我的那个操作程序试图对它进行操作的时候,它的元件之间却并没有能量产生。

但是当你对他进行恢复操作的时候,它内部的能量又出现了。

知道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吗?什么问题?这说明你给我的操作程序根本就是假的!先知的语气瞬间转冷。

听到先知这样说,瓦特赶忙辩解道: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给你一套假的操作程序呢?我刚刚给你传送过去的操作程序是从我本体之中通过系统直接复制出来的,不可能出现什么差错啊。

再说了,我也没有必要给了你影影像模拟器之后再给你一套假的操作系统啊,要是那样的话我干脆在最开始的时候,连影像模拟器都不给你不就结了。

干吗饶着给你东西,还闹着你不开心不是?哈哈哈哈……先知一阵爽朗的笑声,险些把瓦特给笑猛了。

直等到他笑够了,才听他强憋着笑说道:看看,看看,急了不是?我那是逗你玩的,没想到你还真不经逗。

其实问题也并不在操作系统上,就在刚刚第一次对模拟器的操控失败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给我的这套程序进行演算了,得到的结果是真实有效的。

所以我想问题还是出现在了模拟器本身的能量供应上面。

什么意思?瓦特没好气的问着。

意思很简单,就是我在对模拟器进行操控的时候无法对其提供必要的能量!先知说道。

刚才在你第二次对模拟器恢复操作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这个问题,于是我开启了多种能量扫描方案。

结果在电磁扫描一项中,我发现了根源所在。

在你对模拟器进行操控的时候,在你和模拟器之间有一道细微但极其强烈的电磁波与之相连,而电磁波的输出方向恰恰就是由你向它!瓦特看着先知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语从自己的身上转落到墙边地面上的那个小球上面,动作呆滞的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墙边的小球。

他有点想不通,电磁波?电磁波跟操控小球所需的能量又什么关系啊?先知似乎看出了瓦特的疑惑,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在天花板上伸出了一只前端为小圆球的机械臂。

随后在启动了电磁波扫描的瓦特的眼中发现了机械臂顶端的小圆球和墙角的那只模拟器之间忽然又一道细微的电磁波连接起来,电磁波的方向恰恰是从机械臂到模拟器。

小理而后瓦特便看到了那只不在他操控范围的模拟器晃晃悠悠的飘了起来,不断地发出不同波长的噪音以及不断地闪烁着各色的光芒。

直到这只模拟器终于平稳的停在了空中,并且恢复了原有的颜色也不再发出任何噪音以后,先知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呼,真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挺难操控的。

顿了顿先知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发现了,我通过这个电磁设备模拟刚刚由你你内发射出来的电磁波射入到这只影像模拟器里面,而它的内部应该有一种转换设备将接收到的电磁波再次转换成能量的形式对内部的元件进行能源上的提供。

这时,我再对其进行操控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这种通过电磁波的形式进行能源的输送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嗯,这种特殊的波长似乎不但能进行能源的输送,而且还具有极强的穿透性。

不得不说发现这种波长的电磁波,并且将它运用到能源传输方面的人还真是个天才,绝对是天才的想法。

但是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我对其他的模拟器进行操控的时候不会发生冲突呢?瓦特问道。

哎,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了。

先知说道,你对你本身的了解是在太少了,不,应该说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操控,以至于你从来都不曾对它进行细致的检测。

刚刚通过扫描发现你的身体现在一共有两道外放的电磁波,他们的方向所指的是格桑和龙海所在的房间。

小理也就是说你现在同时操控的模拟器有两个,分别在那两个小子的房间之中。

你这两道外放的电磁波的波长和我现在操控的这只模拟器的波长是相同的,但是他们之间在频率上却是有着细微的区别。

像你所说的那样能够操控模拟器的最大数量为十六枚,这并非你的系统或者你的本体不支持,而是你的身体能够外放出来的电磁波的频率只有十六种。

每新制作一枚影像模拟器,它在制作完成的时候都会在它的电磁波接收设备上进行缺失的接收频率固化,这样一来你的每一枚模拟器所接收的电磁波都具有了唯一性,也就防止了对模拟器操作时候混乱现象的产生了。

尽管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想它应该是成立的。

啧啧,这可真是天才的想法啊。

瓦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先知发表这通言论,忽然间他的心中也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既然现在房间里的这只模拟器已经交给了先知,那么如先知所说的那样他所能控制的模拟器也就变相的少了一枚。

如果将这一枚补齐的话……瓦特想着,他不在吝啬那些材料开始了新一枚的模拟器的制作,先知则津津有味的看着似陷入沉思之中的瓦特。

并非瓦特没有机会进行这样的尝试,而是在这个金属稀缺的时代尤其是稀有金属严重稀缺的情况下,每制作一枚微型影像模拟器都是十分奢侈的行为。

要不是当粗在鹿人部落中从伍德那里得到了一部分金属补充,恐怕他瓦特的影像模拟器到现在也不可能达到满编的状态。

不得不说瓦特那套跟本体连接在一起的模拟器制作设备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半个小时过去了,一枚新的模拟器在瓦特的体内慢慢的形成了。

他摘下面罩,露出了那张黄色皮肤的大众脸,一张嘴一枚球形的模拟器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吐到了他的掌心之上。

随后瓦特开始对这枚新出炉的模拟器进行操控,这下另房间中的两个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瓦特再对刚刚制作完成的模拟器进行操控的同时,原本由先知操控的那枚竟然也作出了相同的动作,无论是飞行,发音还是影像模拟都表现出了完全一致的状态。

而先知也发现了房间中的这两枚模拟器竟然都有一道电磁波和瓦特的身体相连,而先知却只能操作他提供能量的那枚模拟器。

同时先知也发现了两个人可以同时进行操作的那枚模拟器由于接收两道电磁波提供的能量的原因,其内部的元件隐隐有过热过载的现象,他急急的对瓦特喊道:停,停下瓦特!切断这个频率的电磁波的输出,停止对这两枚模拟器的操作!马上!!瓦特依言停止了对模拟器的操控,两个模拟器中始终接接收着房间中机械臂输出的电磁波的那个依旧漂浮在空中,瓦特刚刚做出来的那个则由于失去了能量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瓦特一脸费解的看着先知,希望先知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先知说:和我刚刚才想的果然没有太大的区别,由于两支影像模拟器接收电磁波的频率是相同的,所以向你这种发散性的电磁波输出可以同时影响多个同频率的模拟器,而像我的机械臂这种点对点的电磁波输出始终只能影响一个。

刚刚之所以叫你马上停止对房间中的模拟器电磁波的输出是因为你这种发散性的输出同时被两枚模拟器接收,而正处于我的操控状态下的那枚对于能量的吸收瞬间就变成了双份的,幸好我的扫描检测始终是开启的,否则在能量过载的情况下模拟器内部的元件恐怕很容易被烧毁呢。

现在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应该怎么办啊?瓦特问道,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因为过载而毁掉。

这个也简单,我先研究研究,既然你能对新做好的模拟器进行电磁波接收频率的设定,我想我也应该能够找到更改既有接收频率的方法。

说着先知操纵着那枚影像模拟器飞进了天花板上忽然开启的一个小洞中。

随后将电磁波的输出对准了瓦特刚刚制造出来的那枚模拟器开始进行实际操作的演练。

看着先知快速熟练起来的操作,瓦特一阵无语,这家伙该不会是连刚刚做出来的这只模拟器也惦记上了吧,要真是那样的话损失的材料可找谁报销去呀。

瓦特心里惦记着消耗的材料,嘴上却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按说你所知道的科技水平应该是非常高的才对,可为什么外面獒人部落的生活方式却连一点科技的影子都没有呢?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战斗方式还始终停留在冷兵器战斗的阶段,难道是因为金属的稀缺造成的?难道你刻意的使科技的影子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听到瓦特这样问,先知立刻回答道:金属稀缺仅仅是其中的一点而已,最重要的是自然的法则已经不容许我们对其进行再次的破坏了,所以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刻意的使科技退化。

不过有一点你的理解却是完全错误的,科技并没有消失,而是它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延续了下去。

....二十九兽族的科技如昨天晚上所说的那样,今天早上6点,呃,貌似多了那么几分钟几十分钟的样子,但还是更新了。

小理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

哎,为了补齐拖欠,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传完了赶紧照镜子去,看看是不是出现了传说中的黑眼圈。

困啊,残念。

对了,险些忘了件事。

李逵打着哈欠求收藏求推荐,困困困,真的很困。

*****************************************************************我曾经对你说过,由于上古科技的大爆发,那个时候的人类也就是现在人们口中的神族,他们的生活在那个辉煌的时代达到了一种极端。

器官的克隆与移植也就是现在不死族的前身在那个时代是非常普及的,加上顶级的医疗手段,和物质的极大丰富,是人类的死亡率大大的降低,同时他们的平均寿命也成倍的增长。

这样的情况所造成的结果就是人口膨胀,一种极端的,呈几何倍数递增的膨胀。

随着人口基数的增大,可居住的土地越来越少,尽管那个时候星球改造以及星际移民的方案已经开始实施,但是这些计划的实施并没能有效的改善居住环境。

因为星球改造并非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成的,所以尽管实行了很多年,但星际移民的落脚地仍然是非常严峻的问题。

还有就是星际移民的高风险高死亡率使得很少有平民参与到这项计划中来,倒是这些计划的实施使得大量的资源被送到了外太空,并且无法收回。

然而就在这些计划正热火朝天的实施着,一部分地区因为土地资源的争夺而爆发了战争,很快,战火蔓延到了全世界。

于是参与的诸神混战开始了。

先知语调低沉的诉说着。

但是这和科技的凋零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说战争是推动科技发展的重要手段么?瓦特疑惑的问道。

战争是推动科技发展的重要手段?!哼哼,这不过是机械族为了战争和资源掠夺而编造的借口罢了。

先知冷笑道,战争确实从很大的方面推动了科技的发展,但战争同时也毁掉了自然,更可怕的是战争毁掉了人类本身!怎么会?瓦特吃惊道。

人类会因为战争而毁掉自己?他们的灭亡一定有着其他的原因吧?不,人类确实因为战争毁掉了自己,一些疯狗般的国家为了取得胜利而不计后果的单方面破坏了战争跳跃,他们不择手段的是使用了终极武器。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人类开始凋零,一些非人类的智慧生物突然出现,逐渐的取代了人类的位置。

只有少数侥幸躲过战火的人类选择了星际旅行的方式在茫茫的太空中另寻家园,然而或许是由于太空技术的不成熟以及星球改造实施的时间太短,那些躲避到外太空的人类再没能传回任何音信。

或许他们都已经死在了星级旅行的路上,谁知道呢,留下来的人不知什么原因甚至没能留下后,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被大自然的愤怒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先知面无表情的说着,一些人侥幸活到了现在。

像不死族他们利用器官移植的方式无限的延长着自己的寿命,甚至使用无性繁殖的方式来维持族群自身的人口。

机械生命体则是像你我这样通过身体的改造活了下来,但真正意义上从万年前存活到现在的机械机械生命体恐怕也没有几个了,他们多数都随着战争凋零了。

兽族则是诸神混战后期诞生的新的物种,随着灵长类生物的灭绝,兽族、虫族以及精灵族随之出现并蓬勃的发展起来,但奇怪的是除了兽族偶尔会有外貌同人类几乎没有区别的元人产生之外,其他的两个种族还从未出现过元人这一现象,他们是现在这个世界组成的主体基数最为庞大的种群了。

再有就算是数量最为稀少的,远在大海的另一面大陆上才偶有出现的元素族,他们是最神秘也是最不可预测的,即使是我对他们的了解也是极其贫乏的,仅仅知道有这样一个族群罢了。

那你所说的兽族的科技又是什么呢?你说它在兽族之中以另外一种方式延续下去,那究竟是什么?瓦特问道。

先知看了看瓦特,叹了口气:哎,兽族的科技是残酷的且很难理解的。

残酷?没错,非常的残酷。

小理先知说道,我想你在兽族之门外,元人部落与虫族的那场战争中应该有所体会吧。

所谓兽族的科技就是在自然法则物竞天择的过程中强制完成的进化,一个汰弱留强的过程,残忍的杀戮与艰难的生存的过程。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生存下来的几乎都是部族中的强者,如你所见,虫族的进化就算是最典型的例子,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机会将他们的基因传承下去。

而兽族则没有虫族那样强大的繁殖能力,他们只能通过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武技来强化自身,并且在尚武成风的情况下只有拥有强悍的武力才能拥有配偶,也只有拥有强壮的身体才能在自然法则的挑选下生存下来,弱者的基因将会在自然法则的选择中彻底的被抹杀。

和虫族相比之下,兽族的进化是更加残酷的,在长达万年的进化过程中,许多弱小的种族被淘汰了。

被自然法则淘汰的结果只有灭亡!灭亡?!是的,灭亡。

先知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情,至少我亲眼见证了獒人部落的万年进化。

在最初的两千年里,獒人部落拥有不下百余种种族,但是仅仅两千年大自然最为疯狂的复仇过程中,许多种族都灭亡了。

我并不清楚他们是如何出现的,但是他们的灭亡却是必然的。

他们无法适应那恶劣的自然环境,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种族与种族间无法通婚的情况下,他们的人口变得越来越少,当两千年大自然疯狂复仇的时代过去以后,曾经的百余种种族只剩下了只手可查的地步!在随后的八千年中,他们也逐渐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因为人口的稀少,而导致的繁衍的选择越发的稀少。

近亲的繁衍最终带来的结果就是全族的灭亡!最终在獒人部落的领地中只有人口基数庞大的獒人部落存活了下来,并繁衍至今。

当然像格桑这样的孩子是无法得到部落中姑娘的垂青的,因为在这个部落中所有的獒人崇尚的都是近身的力量与力量之间的碰撞,想他这样的基因如果无法取得勇士以上的称号,最终的结果也无外乎灭亡一途。

等等,你说不同的种族之间无法通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种族之间的通婚还有什么大忌不成?瓦特打断了先知的话问道。

种族之间的通婚么?其结果要么是无法生育,要么是生产出无法存活的怪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繁衍出元人的后代。

那种绝大多数没有生存能力的元人,他们在部落中会遭到排挤和歧视,因为他们不具备强壮的身体,劳动与战斗都无法胜任,所以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在早期的粮食按劳分配的情况下被活活的饿死的。

即使少数侥幸活下来的元人,在部落中也不会得到配偶的权利,最终孤老一生。

只有在獒人部落的领地之中,在我的威慑下元人才能拥有一个相对乐观的生存环境。

但是所有进入獒人部落领地的元人也只能在我这里呆到元人迁徙的那一天,届时他们会被我们送出兽族之门,在桃源村那里继续的生活下去。

先知的解释非常的详细。

可是我听元人部落的祭司说,曾经元人在兽族拥有很高的地位的,可这跟你说的似乎有些出入啊。

瓦特试图用祭司的话反驳先知。

那是在最初的两千年里,那个时候的元人并非纯粹的元人。

多数都是通过器官移植生存下来的人族,他们的手中拥有比较完整的科技,他们相信元人是基因融合的产物。

曾经在诸神混战中出现的龙族就是混合了诸多物种基因所产生的强力战士,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后代基因并不稳定,几乎没有存活下来的先例。

这些依靠科技存活下来的人类站在了兽族统治者的地位上,他们下令保护元人,但同时他们也是残暴的,对于包括虫族和精灵族在内的整个兽族他们采取的手段始终是奴役。

当两千年的复仇年代过去以后,整个兽族起义了,他们推翻了人类的统治并且消灭了全部残存下来的人类,最终使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不过他们却留下了兽族真正的英雄产生于元人这样的传说,对此我始终将信将疑,直到今天见到龙海的出现,或许那些曾经遗留下来的人类的推演是正确的。

只是他们过多的违反了自然法则,并且始终尝试着凌驾于其上,他们的灭亡也就成了必然。

你说了这么多,我始终没听明白兽族的科技究竟是什么。

瓦特听的有点迷糊,似乎先知这家伙也太能跑题了点,要不就是近万年没机会和别人这样的交流,这一次好不容易逮到个说话的就可劲的聊个够。

兽族的科技么?先知看到瓦特自然的点头,他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吟唱。

....三十简短的吟唱吟唱?瓦特吃惊的问道,这算什么科技啊?这就是科技!对于兽族来说专有的科技!先知悠然的说道,科技的种类很多,一如我们曾经理解中的那样依靠外在的力量强化自身也不过众多科技中的一种形式罢了。

相对于兽人来说,他们的吟唱即是他们的科技。

从兽人诞生的那天起,他们对于音律的敏感就远超于其他的种族,那种来自声波的震动可以再很大程度上激发他们自身的细胞活性,抑或是在他们的灵魂深处产生共鸣。

对于没有热武器的他们来说,在战斗中强壮的身体是他们生存的本钱,而吟唱则是增加他们战斗力的最为有力的武器!他们通过吟唱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声波的震动引发体内细胞的活性,从而达到成倍甚至十数倍的增加战斗力的效果。

然而对于战争来说很多的情况下仅仅是瞬间的事情,如兽人传统的吟唱那样通过声波的缓慢刺激来逐渐的引发身体的潜力往往存在着巨大的弊端。

在兽族诞生到现在这万年的时间里,吟唱帮助他们取得了很多战争的胜利,但漫长的吟唱过程在更多的情况下却无法取得更好的效果。

更多的情况是提前吟唱提前进入战斗状态,但当他们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这种漫长的吟唱过程往往使他们错失了最佳的战机。

那又怎样呢?怎样?错失战机的结果就是——死!先知轻蔑的目光落在了瓦特的身上,但很快先知便释然了,对于一个从未参加过战斗的机械生命体来说,对于一个战斗经验几乎为零的家伙来说,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战机的真正含义。

看着瓦特低头沉思的样子,先知轻叹了一声,真正的进化都是在危机情况下存活下来的个体,在侥幸逃脱性命后的经验的积累呀。

那些失败的个体将会带着他们不成功的基因被自然法则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淘汰,只有那些成功者才有权将他们的基因延续下去。

这就是残酷而又现实的自然法则!至于兽族科技的进化,也就是他们吟唱的进化是伴随着他们**的进化一同走过了这万年的光阴,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不断的锻炼着自身的**,同时也不断的对他们赖以生存的吟唱进行着持续不断的改进,这种改进至今未曾停止,一如獒人的吟唱。

獒人的吟唱怎么了?瓦特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想你和龙海一同旅行到现在应该对他的吟唱方式有所了解吧?作为一名元人来说,他确实是个很特别的个体,拥有吟唱以及狂化能力的元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但你或许已经发现了,在战斗的过程中龙海的吟唱事实上是随着战斗而进行的慢热型的战斗力增加过程,这样的吟唱在于强敌对战的时候往往会使他在战斗的初期陷入到一种被动的局面之中。

然而獒人的吟唱则将这样的弊端缩小到无限接近于零的状态,因为他们的吟唱从最初的力量增加到最终的狂化状态也不过只有简单的六个字而已。

说着先知操控着瓦特的那只影像模拟器停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很快一组全息影像凭空出现了。

这段影像所展现的过程竟然是龙海和族长格雷的那场短暂而又充满了震撼的战斗,瓦特吃惊的看着画面中演武台身上的对峙的两个人。

尽管这只是一段全息画面,但两个人在对峙过程中所产生的压迫感依然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先知开口说道,你现在所见到的这场比试发生在前不久你在我这里接受系统调试的过程中,我的系统忠实的将它记录下来。

仔细的看着,你就会发现龙海的吟唱存在的缺陷了。

瓦特死死的盯着画面中的两个人,他发现随着战斗的升级,龙海的嘴唇很早就开始动了起来,而格雷则一直紧闭着双唇。

然而就在龙海随着吟唱而不断的给格雷增加压力的过程中,格雷的嘴唇紧紧动了一下,他的气势以及他的战斗力都迅速的提升到了另外的一个高度!那是什么?莫非那就是獒人的吟唱?!瓦特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他在作弊!?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他的吟唱只有一个字不成?你说的没错,那就是獒人的吟唱,目前来说在獒人部落中最为普及的吟唱方法,同时也可以说是整个兽人群体中最为简短的吟唱了。

先知的语调中略带得意的神采,不过他们的吟唱并非只有一个字,事实上从最初的吟唱开始到最终的进入狂化状态獒人的吟唱有六个字。

六个字?!!瓦特这下彻底的陷入了呆滞之中,只有六个字的吟唱就能进入狂化状态,这样的速度在战斗的过程中完全可以再最短的时间里讲自身的战斗力提升到巅峰的状态!唵…嘛…呢…叭…咪…吽……先知用十分严肃的语气郑重吐出了这六个字,同时他解释道,这就是獒人现在所使用的吟唱了,我称它为六字真言!如果以科技为例的话,獒人的吟唱绝对已经站在整个兽族之中所有种族的顶端了。

如此简短的吟唱一定是在你的帮助下推演出来的吧。

瓦特问道。

先知默然,但瓦特依然能够感觉到对方流露出来的那种自豪的情绪。

瓦特点了点头,说道: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完美的科技啊。

你说的没错,确实没有。

先知听到瓦特如此打击他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叹了口气,獒人的吟唱胜在快捷,但是他们的吟唱中也存在着巨大的却显现,那就是以牺牲了力量提升为代价大幅度的减少了进入狂化的时间。

不过现在来看,这样的吟唱已经足以使他们报名了。

是在不行的情况下他们还有一套传统的吟唱方式,这两种吟唱的方式是每一个獒人都必须掌握的。

保命么?但愿如此吧。

瓦特淡然的说道。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相信我的能力一样。

先知不满道,要知道我的运算速度可是超级快的,在我身后的整个的宫殿都是我的系统设备所在,也多亏了又这么庞大的系统支持,否则但是读取你上万年记录下来的那些记忆恐怕就不是三天所能完成的事。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么?瓦特冷冷的问道,他忽然发现刺激先知竟然是个非常有趣的事。

不过看着先知的双眼中连连闪烁的光芒,瓦特赶忙将话题转移,免得先知这家伙真的暴走起来可就麻烦了。

不过我很想知道我的记忆究竟怎样才能得到回复,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引发你设下的那些逻辑炸弹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先知丝毫不差的模仿者瓦特的语气,你拥有绝对漫长的生命,天知道什么时候你所经历的事情恰巧复合了逻辑炸弹的引发条件。

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在你的记忆里面我下了数千枚逻辑炸弹在里面,将你的记忆有效的保护起来,以免他们以爆发的形式出现从而伤及你的本体,所以天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完全的将他们破解开来。

同时我也不得不对你说声抱歉,因为下的逻辑炸弹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很多炸弹引发的条件连我都不记得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不要妄图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一丁点关于逻辑炸弹的有效信息!这下瓦特真的无语了,就算是现世报吧,可先知这家伙报得也太快了点吧。

莫非他连一丁点的含蓄都不知道么?瓦特索性也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就这样两个人在房间中死死的盯着对方好半天都没有人说出一个字来。

不过不说话归不说话,瓦特正在死盯着先知的过程中不断的通过留在龙海和格桑的房间里的那两只微型影像模拟器查看二人的状态,既然这种小东西都已经被先知所了解了,瓦特索性操控着它们,使他们分别悬浮在两个人的正上方对两个人的状态进行实施监测。

反馈回来的结果使得瓦特暗自送了口气,看来先知这家伙真的没有什么恶意,龙海和格桑二人看上去似乎只是睡着了而已,通过监测瓦特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体有什么变化,甚至就连他们的呼吸和体温也都维持在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哼,看到瓦特的表情先知便已经猜到了这小子此刻正在做些什么,略带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表示抗议。

你不用看了,他俩连同不死族的那小子在内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是不会转醒的。

要那么长的时间?格桑和凯文也就算了,前者受狂化副作用的影响,后者则是有伤在身。

但是龙海那个活蹦乱跳的家伙竟然也要躺那么长的时间,该不会是你这个家伙对他有什么企图吧?瓦特疑惑的问道。

企图?摆脱,大哥你长点眼睛好不好?要是真对龙海有什么企图的话,他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安稳的躺在那里睡大觉了。

先知不满的说道,龙海这一次狂化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尽管表面上看他恢复的很快,但是长时间的狂化行为已经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损害,所以多休息一下还是没什么坏处的。

倒是你这个闲人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啊?我看你比我还闲呢。

瓦特立刻把话顶上。

胡说,整个宫殿里面就数我最忙了!先知抱怨道,对凯文进行治疗,给龙海和格桑调剂营养,还得着手修改微型影像模拟器接收电磁波的频率。

偏偏你这个闲人还在这里不住的跟我拌嘴,影响我的思路。

听到先知这样抱怨,瓦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啊,那我不说话也就是了。

....三十一曾经的……今天的最后一次更新了,我需要睡觉。

二十四小时更新一万五千字这个强度确实有点大,但没办法欠下的总得还上。

明晚更新恢复正常,如果不下雨的话,嘿嘿。

尽管有点累,但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我也能小小的爆发一下,还是很有潜力地,自信满满ing。

最后老规矩,求收藏,求推荐。

*****************************************************************十分钟过去了,瓦特没说话。

半个小时过去了,瓦特依然没有说话。

两个小时过去以后,先知终于认不住了,他冲着一块铁疙瘩似地站在那里动都不曾动过一下的瓦特嚷道:你怎么不说话呀!翻了翻白眼,依然没有出声。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啊?先知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么?瓦特的是声音里面充满了调侃的味道。

再说了,整个宫殿里面就我一闲人,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么。

行,你狠,我服你了行不?先知的声音软了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很少有人能陪我说这么多的话。

一时间说得过瘾了还真有点忍不住,陪我说点什么吧,要不等你们离开了,我又该一个人了。

看着听着先知那有些寂寥有些沧桑的语气,瓦特也终于软了下来。

他问道:其实我真的很奇怪,你守在这里一万多年了,怎么还是耐不住寂寞啊?先知看了看瓦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回答瓦特的问题,但瓦特从他那双满是疑惑的双眼中猜到了先知心中的疑惑。

瓦特淡淡的说道:我曾经被困在绝望之海长达16个月之久,那段时间里我甚至无法和系统取得联系,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除了沙子就只有沙子了。

我一次次的被沙子埋葬,又一次次的被风挖了出来。

其实被埋起来和在地面上唯一的区别就是光明与黑暗了,在那段时间里什么都看不到,耳边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我一次又一次的翻遍了所有的记忆,在那些记忆中一遍又一遍的怀念,怀念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怀念那些可以四处行走的时光。

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这一切都是奢望,甚至连死亡都成了一种奢求。

在那段时间里,我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一直在回忆中等待世界的终结或者等待维持本体活力的能量耗尽,其实想想这两种等待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绝望,那绝对是绝望的感觉,在漫长的绝望中我终于放下了一切感觉,这其中甚至包括那无尽的绝望。

那种感觉是奇特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是一种平和,一种宁静。

直到毒狼出现并且对我展开了攻击,就在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死亡到来的时候,凯文出现了,他从毒狼的嘴中把我给抢了回来。

但从那以后,我再没能找回那种绝望尽头的感觉,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空!!先知震惊的脱口而出,他看着瓦特的目光不停的闪烁,他很想看透这个曾经被他读取过全部记忆的机械生命体究竟在想些什么,一时间眼前的这个身影似乎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他不断的咀嚼着瓦特所说的那些话,那些记忆那些想法以及那种空的感觉是瓦特的系统中所不曾记录的。

而瓦特的语言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感觉,那种极端失落之后看透一切的感觉确是他追寻了万年的时光却从来未曾抓住的。

有一段时间先知以为自己和那种空的境界已经非常的接近了,那是他成为机械生命体两千年后的事了。

他看着被自然肆虐得遍体鳞伤的世界,他怀念那些曾经和他一同说笑学习的人类,他看着那些曾经向他祈祷最终仍然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种族,面对这些他深感无力,他绝望他愤怒他祈求他歇斯底里,但这些丝毫改变不了自然法则对环境的改变,对物种的去留。

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他没这个能力,同时他的系统也限制了他这样的行为,在最后的那些人弥留之际,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个忠告就是:妄图改变自然不如改变自身。

于是在随后的岁月中,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

看着那些新的物种,新的智慧生命在自然法者残酷的选择中艰难的挣扎。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守护的宫殿被这些新的种族视为了神迹,神居住所在。

在他们的眼中,这片宏伟的宫殿从来不曾向自然低头,无论多么残酷的环境都不曾见这片宫殿损伤过分毫。

他们开始膜拜,开始祈求居住在这里的神的庇护,祈求生存与繁衍的权利,祈求……看着匍匐在山脚下的人群,先知忍不住叹息,他将信仰的力量给了他们。

他教他们信仰,并且通过信仰将原本战乱不断的那些种族凝聚在了一起。

然而信仰并不能改变被自然淘汰的命运,最终獒人成了这片土地上唯一存留下来的种族,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是受到了神眷顾的种族。

对于这些先知只能报以苦笑,信仰么?似乎自己是那些人里面最不坚定的一个了,甚至到了现在万年的时光过去了,仍然无法参透空的含义。

喂喂,你没事吧?瓦特的声音将先知的思绪拉了回来,先知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不住摇晃的手掌轻声的笑了起来。

我没事,只是听你刚刚说的那种感觉忽然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

曾经?你是说曾经吗?多久以前?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瓦特急急的追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关系吗?先知反问。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瓦特搓着双手,一副想说却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

最终他咬了咬牙说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一万年前这个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也就是你所说的辉煌的时代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

毕竟有了影像模拟器,即使不用说也能将那个时代的样子重现。

当然了,你要是不喜欢做我也不会强求的。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的记忆里面也有关于那段时代的影响嘛,只是,只是关于那个时代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破解。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很想先睹为快呢。

难道你认为我会拒绝你这样的要求?先知脱口笑道,他看着瓦特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将那个时代的场景展现出来罢了。

至于像你样扭扭捏捏的,亏你还是金龙徽章的持有者,我真的很难想象鹿人部落的那帮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英雄称号给了你这样婆妈的家伙。

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没等瓦特的话说完,微型影像模拟器缓缓的飞刀了他的面前,随着它表面上那些小孔中光芒的亮起,瓦特所在的房间瞬间消失不见,四下环顾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跳人流拥挤的大道上,而先知则盘膝悬坐于他的对面半空之中。

这是一条繁华而宽阔的街道,一眼望不到顶的楼房林立在街道的两旁,路上行走的都是最为纯粹的人类,他们或笑或闹或沉思或疾步前行,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不同的光彩。

多姿多彩的衣着,琳琅满目的食物,五颜六色的招牌,一切的一切都尽显这条街道的繁华。

而真正引起瓦特注意的却并非这些,而是不断前行的画面中相对固定的几个人,他们的视角才是这段画面的主视角。

那是几个与众不同的光头,他们身上斜披着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红色袍子,面对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些人的讽刺与嘲笑他们视而不见,只是始终保持着固定的频率不断的迈动着双腿坚定的前行。

只有一个是个例外,他不像其他几人那样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相反,他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观察着身边的一切。

忽然瓦特觉得这个例外看上去竟然有些眼熟,仔细看了几眼,瓦特的目光一转落在了盘膝悬坐于半空的先知的脸上。

他发现先知的严重竟然不断的闪着复杂的目光,但是这些难以分辨的情感之中悲哀逐渐的转变为主导。

他那不断闪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几个红袍的人看了又看,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面容,他们的衣着,他们的行为。

最终停留在那个四下观望的人的身上的时候,先知的目光迅速的转变为一种深深的哀愁。

房间内的景象迅速的消退,那些繁华的景象逐渐的黯淡下去,直至显露出了房间的四壁。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那几位红袍人的面孔越发的清晰起来,甚至连他么的身体也逐渐的模糊了。

看着先知的目光死死的停留在这几张面孔之上,瓦特的心中忽然紧张起来。

他悄然的接管了影像模拟器的控制权,瞬间连那几张面孔也消失了。

房间中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只有一只小球在瓦特和先知两个人的中间静静的漂浮着,而刚刚的那些景象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样。

景象消失了,但先知的目光之中依旧充满了深深的哀愁,他仍然望向那几张面孔最终消失的方向,但他的目光却已经没有了焦距。

你……没事吧?瓦特看着表现的有些呆滞的先知,轻轻的问道。

....三十二辉煌好半天先知才彻底的回过神来,他回想着刚刚房间里面的那些景象特别是那几个身穿红色袍子的人。

他从来没想过影像模拟器所产生的全息影像在他的眼中竟然显得那么的真实,特别是那几个红袍人,宛如真人般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一样。

他们的容貌表情动作都是那么的逼真,甚至另影像的创造者先知自己都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先知的目光落在了瓦特的身上,刚刚如果不是瓦特即使的收回了影像模拟器的操控权,那么至少到现在他的思维还会被刚刚的影像所吸引。

谢谢。

先知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这没什么,倒是刚刚我没能提前和你说明影像模拟的禁忌以及没能及时的制止你的行为而感到抱歉。

瓦特说道。

禁忌?影响模拟还有什么禁忌不成?先知大感疑惑,微型影像模拟器所产生的影响不过是一些虚假的图像而已,这些任何东西都可以由其中穿过的虚拟影响难道还能对我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不成?很遗憾的告诉你,恐怕正是这样。

瓦特说道,真正了解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刚刚你所模拟的那段影响可以说完全是由心而发的,纯粹你潜意识里面最希望看到的场景。

试想,如果有一天你最希望见到的场景或者是一些人和事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完全的按照你的意愿出现的时候,你还能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它么?恐怕不能。

小理先知仔细的想了想,谨慎的回答了这四个字。

还是那句话,真正了解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瓦特的语气非常的平淡。

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自己最想看到的是什么,所以在你刚刚操控影像模拟器的时候,在心神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你所模拟的影响绝对是你的潜意识里面最希望见到,最希望重演的那一段。

然而恰恰又是这一段影像对你的影响却又是最大的,要知道我们机械生命体最大的禁忌就是感情的大幅度波动,那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系统的判断,如你所说的那样,本体过大的情绪波动甚是会引发系统对本体的强制催眠。

哎,我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先知的声音里面满是悲哀。

其实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刚刚的画面确实是我的潜意识里面最想重现的东西。

那几个红袍的人里面,不断的东张西望的那个就是我。

其他人则是我的师兄们,他们是我作为人类的时候最为亲近的人了。

但是我怎么感觉画面之中周围的那些人看你们的眼神似乎流露着一种嘲笑的味道呢?瓦特问道。

那恐怕是人类最为辉煌的时代了,科技极端的发达,很多很多未解的谜题都得到了有效的求证。

小理那个时候的人们不再相信神,他们放弃了所有的信仰与忌谗,一句格言在人类中间被广泛的传播开来——求神不如求己。

在那个时候我们这样的信徒被世人所嘲笑,所鄙视。

他们认为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一些社会的蛀虫,是一些不劳而获的人,甚至一些极端的认为我们根本就是骗子神棍。

尽管万年过去了,我终于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了,但是在我身为人的那几十年的时间里,天知道我究竟有多么虔诚。

尽管生活十分的困苦,但信仰使我们这些人在艰苦的环境中相互扶持与帮助,使快乐始终围绕在我们的身边充斥在我们的心里。

我想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了,他给人的心灵以方向。

先知的语气逐渐的转为了平淡。

感觉到先知情绪的变化,瓦特终于安下心来,他问道:信仰的力量么?恐怕这也就是你现在在獒人部落中装神棍的基本原因了吧?你这家伙说的可真够难听的了。

先知叹了口气,他对于瓦特这样的说法实在感到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一点,但事实上信仰确实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力量,他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感觉不到,但他却能使人心志坚定,能使人群方向统一。

尽管他无法代替食物,但有了信仰却可以最大限度的在长时间的饥渴中存活下来。

尽管他无法改变自然,但是有了信仰却可以使人在面对最为恶劣的自然环境的时候依然坚持下来。

尽管他无法作为战斗的武器,但是有了信仰却可以在战斗中给人以莫大的勇气。

我知道你不可能会相信这些,但是有了信仰真的可以使人在迷茫之中找到前进的理由和方向。

小理作为獒人部落的守护着,作为獒人的先知,这片土地上的精神领袖,我在这漫长的岁月中真正的见到了信仰的力量。

尽管我现在是个无神论者。

一个无神论者成为了一个部落的精神领袖?一个无神论者宣扬神的教义?瓦特的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味道,天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于我们这样的机械生命体来说,有永久性能源作为后盾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难道说做神棍真的就那么有意思?这并非做神棍的原因,毕竟曾经我也是一名虔诚的教徒,尽管我的信仰不是那么坚定,尽管我的神离我实在是太远。

但是,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到这些拥有智慧的生命,这些跟人类一样拥有感情拥有选择拥有创造能力的种族彻底的毁在大自然疯狂的复仇之中,而且将自然惹怒的恰恰就是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先知的声音异常的坚定,尽管我无权左右他们的发展与进化方向,但是我却可以给他们提供使自身更加强大的捷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在我的眼中就像我的孩子,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在我的目光中成长起来的,我非常喜欢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情感深深的感动着我。

同时他们的存在也使我不再感到寂寞,我想你应该了解那种近似永恒的寂寞有多么的痛苦吧。

瓦特点了点头,大隐于市,或许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一名信徒,总感觉隐士的称号更加适合你一些。

恩,我的那些师兄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在众多的师兄弟中,只有我接受了机械生命体的改造。

先知说道,他们都选择了遵从自然的意愿,他们将生命交给了自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死亡。

没有选择器官移植,也没有选择我这样的选择。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再入轮回,体验来生。

这个世界真的有轮回这一说么?我真的很难相信,来生究竟是怎样的,死亡之后又有什么感觉,这些从来都没有人能说清楚。

瓦特激烈的反驳着,就算真的有来生,来生的你是否还能记得今世的一切呢?天知道,我不相信轮回,我说了一万年过去了,我彻底的放弃了我曾经的信仰沦为了无神论者。

先知很是无所谓。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很难相信所谓的信仰的力量,正如你所说你是个无神论者,你认为一个不存在的家伙能给人们带来什么帮助么?瓦特问道。

先知笑了,摇摇脑袋,以我的理解。

所谓神,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就是一种欺骗。

只不过这种欺骗是一种善意的、使人向上别且给人动力的,使人坚定自己的信念努力的取得自己想要得到的。

同时信仰的力量也可以规范人们的行为与道德标准,用信仰作为衡量的工具,人人都会自觉的遵守,毕竟还有我这个最接近神的先知在这里用双眼帮助他们的神不断的审视着他们的行为。

尽管这些兽人在经历了大自然疯狂的报复之后都不怕死,但是真正困扰他们的确是关于死亡之后的迷茫。

用他们的信仰来欺骗他们,帮助他们摆脱这种迷茫的同时也使他们更加的坚定自己的信仰,毕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们死后究竟是什么样,除了我这个神的代言人之外。

恶性的循环。

绝对恶性的循环。

瓦特有些无奈的表达自己的愤慨,同时他再次问道:信仰的力量真的有那么的强大?!没错,至少我感觉是这样的。

先知说着,再度操控起影像模拟器,一帧帧画面在房间中不断的转换着,同时先知的口中解释道:不用担心,这些画面中的景象都是成为了机械生命体之后的我,在大自然疯狂的复仇过程中,这些兽人抵抗自然的情况。

这时候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么丰富的感情,死亡看的多了麻木了,我也不会再出现刚刚危险的情绪波动了。

瓦特看了看先知,没有说话,转而将目光停留在房间中的全息影像上面,仔细的观察起来。

画面中那些可怜的人们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苦苦的挣扎着,狂风暴雨、酷暑严寒、洪水干旱、瘟疫饥荒甚至一些莫名的灾害摧毁了一座又一座宏伟的都市。

随着画面的转换,一个又一个种族如先知所说的那样从画面中消失了,再也不曾出现过。

然而活着的人们仍然顽强的活了下来,他们的表情痛苦目光之中却流露出无比的坚毅,他们乞求着祷告着,他们的身体也越发的强壮起来。

....三十三康复的凯文在不断变换的画面之中,瓦特和先知两个人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身为机械生命体的两个人在完全没有休息的情况下也丝毫不曾觉得疲惫。

他们在不断转换的画面之中感受着愤怒的自然是何等的恐怖,他们感受着那些挣扎在生存与死亡边缘的人们的感受。

即使是先知这样眼睁睁的见证了这些历史的人,在再次看到这样的画面的时候也深深的为了自然的愤怒而感到震撼,更不用说第一次看到这些的瓦特了。

他在震撼的同时也深深的为了那些库困的人们而感到悲伤,他想如果他还有眼泪的话一定会为了他们而流下来。

就在他们深深的沉醉在历史的变换中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两个人的思维拉回了现实之中。

先知急忙忙的收起了模拟的画面,霎时间整个房间再度恢复了原样。

看着空荡荡的四壁,绘满了故事的天花板,以及在房间中央发呆的瓦特,浑然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房门的方向喝问,他的声音中流露着深深的不满,是谁在外面?这么急的敲我的房门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很难保证不会发怒!是这样的先知大人,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

对不起先知大人,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威严,但是那个叫做凯文的英雄已经清醒过来了。

他醒过来了?先知问道,旋即他的声音再次转冷。

那又如何?既然他醒过来了你将他带到我这里也就是了。

不是的,是这样的……在先知的威严下,侍卫的声音有些混乱起来。

他,他就在我身边。

刚才敲门的就是……起来你这个大块头,给我靠到一边去。

刚才敲门的就是我,我是凯文,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凯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先知闻言心中略有些不满,但他还是将房间的门全部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有些不耐烦的凯文刚想抬手再次敲门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毫无征兆的全部打开,他愣了一下,旋即看到站在房间中的瓦特,快步走了进去再瓦特的身边听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先知身上,但他却压低了声音像瓦特询问道:你没什么事吧?门外的侍卫说你进到这个房间里半个月都没出来,要知道你机械族的身份实在是让我有些放心不下。

瓦特听了心中一暖,还没等他回答,房间的门忽然关闭将那个发呆的侍卫彻底的关在了门外,同时先知的声音在对面率先响起,我说凯文,你这是以兽族英雄的身份面对先知的态度么?怎么?那你想让我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呢?惧怕?恭敬?还是别的一些什么?凯文的声音之中流露着相当的不敬。

要知道尽管我是你们兽族的英雄,是你们兽族之中金龙徽章的持有者,但我的身份却是不死族,这你是知道的。

难道你不认为让一名不死族的战士用兽族的礼节来对待兽族的先知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么?要知道不死族战士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尽管我刚刚得到了你的治疗。

哦,你这样的表现真是让我感到失望。

先知轻笑着说道,似乎瓦特这样的表现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完全没有生气。

你放心,你的朋友瓦特他只不过在我这里等待你们康复的同时陪我聊聊天看了一些影像而已,我并没有对他怎样,也不会将他如何的。

尽管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机械生命体!凯文听到先知这样说,瞬间双眉都立了起来。

他觉得先知的话语中存在着很大的敌意,尽管骨甲和战斗背囊都不再身边,但是他的脑中还是飞速的计算着自己和床上先知之间的距离,同时计算着以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配合瓦特的攻击会有多大的几率将对方迅速制服。

他可不认为先知敢这样直面瓦特而一点防备措施都没有。

然而他身边的瓦特却轻轻的拍了拍凯文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来。

同时瓦特轻声的说道:相信先知的话,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我机械生命体的身份了,只不过机械生命体并非你所想象的机械族那样。

我们机械生命体的意识是自由的,完全不受机械族系统操控的。

换个说法就是我并不会对其他的种族产生任何的威胁,同时我想在面对向往和平的我的时候,以先知如此崇高的身份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敌意吧?而且先知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不是么?如果他真想与我们为敌的话,也不至于先将两只受伤的野兽治好再去搏杀他们吧。

小理凯文听着瓦特的语言,同时感受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传来的力度,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沉默了,不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谢谢你的关心。

凯文我的英雄,你来我这里难道只是为了你身边的朋友么?瓦特和先知的声音同时在房间中响起,两个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了凯文的身上。

感觉到两个人略有些异样的目光,凯文竟然难得的有些赧然起来。

他那张在瓦特严重比元人部落的城墙还要厚实的面皮忽然掠过了一丝红晕,但很快他便将情绪稳定下来,用一种略带愠怒的语气说道:怎么?不行么?再说了,我有别的事情就不能来这里了?不,不。

绝对不是想你想象的那样。

先知强忍笑意,我的房间的大门永远为了兽族的勇士打开,我也将尽力的满足英雄的全部要求。

这样啊,听了先知的话,凯文低头沉思了一下,他可不认为当他的脑袋再次抬起来迎向先知的目光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了一层难以察觉的笑容。

那英明神武的先知大人,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助,不知道……请说请说,在我这里不要有任何的顾及。

尽管先知对凯文快速的转变态度感到有些诧异,但能够被兽族的英雄小小的捧上一把还是让他非常开心的。

只不过站在凯文一边的瓦特见到两个人的对答之后,暗暗的叹了口气,他相信凯文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敲竹杠的机会的。

不过令瓦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凯文却并没有接口勒索先知的东西,倒是说了几句令他令先知都感到有些意外的话。

那个,我最最尊敬的先知大人啊,其实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事麻烦您老人家,但是事实上这事我自己实在是搞定不了了,我觉得您老人家德高望重的或许能给我出个主意,我就合计是在不行就从您老人家的身份说句话那小子总不至于不听吧。

凯文先是一顿好捧,而后顿了一下说出了他想要麻烦先知的事。

其实我就想等我们再次上路的时候顺便把格桑那小子也给带上。

什么?先知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连忙问道。

这种事你得跟他说呀,你想带他去旅行跟我说有什么用呢?我这不是合计着你身为先知身份尊贵,再怎么他也能听你的不是?凯文的声音越来越小,关键我跟这小子谈过了,他死活不愿意跟我们走。

这种事我只能说非常抱歉,毕竟即使身为先知我也无权随便左右一个人的思想。

先知说的正气凌然,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上那个胆小的家伙呢?他胆子小么?好像是有那么点。

凯文想了想话锋一转,这有什么关系么?每个人都是有他的优点与长处的。

没错格桑的胆子看上去是小了点,但是他却拥有一手非常精准的远程打击能力,而我们的队伍之中缺少的恰恰就是如他这样的人才。

所以在刚刚见到他的攻击能力的时候我就曾经强烈的表示要带上他一同今后的冒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态度非常坚决,不,应该说是非常决绝的拒绝了我的邀请。

先知看了看凯文并没有说话,而是默然的将使者召唤进来,并示意他将凯文带到某一个指定的房间。

凯文一头雾水,但看着先知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和那双略带鼓励的目光,默然的跟着侍者走了出去。

瓦特看了看走出去的两个人,操控着一枚影像模拟器悄然的跟了上去。

但当那枚模拟器飞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又飞回了瓦特的身体旁边。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的先知,撤掉了影像模拟器用于伪装的影像外层,露出了它的本体。

赞许的目光落在了瓦特的身上,先知微笑的说道:不觉得一把未知的牌玩起来更有意思么?其实刚刚见到凯文的时候我就对他做过扫描了,你知道的我对电子类的东西是很敏感的,所以第一时间我就通过它的死亡晶核获取了他的全部记忆。

他有些想法非常的巧妙,或许他能给我们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好了,让我们继续吧。

....三十四新的箭矢又是几天持续的降雨,雨量很大,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

小理耽误了上传的进度,不过在这周最后的几天里李逵一定将拖欠的补上。

今天两章连续更新。

今天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心情也豁然开朗。

为了久违的阳光大家给李逵多多的投点推荐吧**************************************************************接下来的几天里,先知和瓦特二人依旧沉浸在先知关于兽人的那些记忆之中。

不断变换的影像向瓦特诉说了獒人部落的领土上曾经众多的种族逐一灭绝的故事,也给瓦特讲述了兽人在经历了大自然的愤怒之后八千年中所经历的战火的洗礼。

不过这一次先知吸取了教训,随时关注宫殿中几个人的动向,以防止上一次凯文砸门时所带来的紧张的情况发生。

果然,在凯文醒来的第四天头上,龙海和格桑也陆续的清醒过来。

站在先知的房间中,龙海显得精神奕奕,格桑看上去仍然有些疲惫的感觉。

不过两个人此刻在面对先知时候的表现却是惊人的相似,不约而同的表现出了极其恭谨的态度,尽管身体达到巅峰状态的龙海在先知的床前单膝跪倒的时候感觉坐在床上的先知有些怪怪的,但在先知的名号之下,他并没敢询问,甚至不敢多想。

很快接到了通知的凯文急匆匆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如同短矛般长短的黝黑箭矢。

小理进了房间之后他的目光便死死的停留在格桑的身上,那种过于热切的目光一度令格桑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要不是先知正坐在床榻之上看着他,恐怕格桑此刻早已在凯文那两道热烈的目光下逃之夭夭了。

不过凯文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在瓦特无奈的叹息声中快步的走到了格桑的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丝毫不顾对方的虚弱和房间中原本严肃的气氛,拖着人就要往外走。

随着格桑的一声尖叫挣脱了凯文的魔掌,他有些惊恐的重新返回到先知的床前,恭敬的跪倒并祈求先知对他刚刚的行为的原谅。

他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企图彻底的躲开凯文的目光。

但他的这一行为似根本就是徒劳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凯文压根就没把什么先知放在眼里,他自顾自的再格桑的面前蹲了下来,丝毫不顾房间里其他几个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伸手将那根黑色的如同短矛般长短的箭矢递到了格桑的眼前,我有一个请求,能否带上你的那张巨弓帮我验证一下这根箭矢的射程?格桑下意思的躲避着,他甚至不敢去看凯文手中的箭矢。

倒是先知坐在床榻上面将那根颜色黝黑造型奇怪的箭矢看了个仔细,并动用他庞大的系统告诉的计算能力对其进行空气动力与飞行轨迹等一系列问题的具体分析。

因为这跟箭矢的造型实在是太奇怪了,它的尖端原本三棱形的箭头那三根棱线此刻按照顺时针的方向拧出了一道螺旋线的形状,同时箭矢的尾翼也做成了这样的处理。

不过尽管箭矢的造型十分的奇异,但是先知仍然在一时间里计算出了这根箭矢做成这样的形状的目的。

随后他淡淡的对格桑说道:格桑我的孩子,相信你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拉开‘后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如果可以的话你去帮他试试这根箭矢也可以。

可是,先知大人……刚想开口辩解的格桑却在看到先知略显凌厉的眼神之后彻底的放弃了,他只能悻悻的跟随着凯文走出了先知的房间。

宫殿后面的一片小广场中,龙海诧异的看着先知的身影,他并没有感觉到先知的身体中拥有哪怕一丝的生命迹象,但龙海却并不敢说些什么,他只是默默的疑惑着。

凯文、瓦特和格桑三人见到龙海略有些呆滞的望向先知身上的目光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他们急于看到的是凯文刚才交给格桑的那只造型怪异的箭矢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格桑在广场的一段稳稳的站定,他看着这片熟悉的广场心头一身温暖。

这长千米宽百米的广场是他曾经专门用来锻炼箭技的地方,今天再次回到这里,他的心中无由来的感到温暖许多。

看着远处那些曾经被他当做箭靶,如今已经布满了无数空洞的石块,格桑将背上的巨弓摘下来双手牢牢的抓住,高高的挥起用力的将巨弓的尖端深深的插入了地面之中,一脚踩在尖端边缘的踏板上将巨弓彻底固定,另一脚呈弓步站稳。

随手从背上的箭壶里面抽出一根箭矢弯弓搭箭瞄准了正前方的一块石头,将手里的共满满的拉成了满月状。

住手!凯文猛的喊了出来,将格桑那只即将出手的箭矢硬生生的拦停在弓背于弓弦之间。

格桑果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毕竟身为獒人部落一员的他,最终还是无法忽视金龙徽章只有者对他的警告。

不过他反射性的将捏住箭矢尾端的右手松开,一道银光激射向千米外的一块巨石,随着一声轻响,巨石外面只留下一小段银色的箭尾。

看到这一手远射的箭矢,就连龙海也忍不住的高声叫起好来。

不过凯文却笑着将手中的那根造型怪异的箭矢递到了格桑的手中,并遥遥的指向更远处的一块显眼的巨石上面。

格桑皱着眉头看了看凯文所指的那块石头,快速的估算着两者之间的距离。

却听到瓦特淡淡的说道:一千四百四十二米,地形因素导致中间风向多变,风速不同,对箭矢的稳定性影响很大,个人建议使用抛射。

不行,必须平射!凯文强硬的说道。

但是,平射的话很难达到一千五百米的射程,而且因为风向的关系箭矢在空中的稳定性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格桑说道,估计采用平射的话很难达到你所要求的这个射程。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远距离的平射,我的箭矢最大射程也就是千米左右了,在这个范围内的精准度还能有所保证。

我说,平射。

凯文的声音很平静。

难道你没发现我给你的这根箭矢和你平时使用的有些区别么?让你平射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这根箭矢的实用性,我觉得它应该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毕竟先知提供的房间里面设备还是非常优良的。

先知看着格桑向他这边投来的询问的目光,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你就听他的好了,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格桑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手中那根怪异的箭矢,无奈的摆开了射箭的架势。

十分别扭的将那螺旋形的尾翼捏在手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同样螺旋形的箭头上面。

缓缓的拉开巨弓,看着横在双手间的那根黑色的箭矢,丝毫没有平日里流畅自然的感觉。

就在他将弓拉成满月的时候,凯文再一次出言打断了格桑即将松开的右手: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射箭么?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哪里?但是这跟箭矢真的很奇怪。

格桑试图辩解着。

奇怪是么?一旦你手中的箭矢都射光了,你还准备用什么?用你腰上的刀去跟敌人近身搏斗将射出去的那些箭矢抢回来还是期望你的战友帮你抢回那些你用着顺手的家伙?!凯文的声音十分的严厉,他仰头盯着格桑的双眼说道,一个优秀的弓箭手应该能够适应所有手中的箭矢,甚至在没有箭矢的情况下能够一时间找到替代品,只有这样才能在多变的战斗中保证自己和战友的安全。

而你不是!这样的你甚至不配做一名弓箭手,算我看错人了吧。

看着凯文伸过来的手,格桑的心猛的一颤。

凯文说的那些确实有些重了,但是他说的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巨锤狠狠的敲在他的心头。

尽管他还想辩解着一些关于不参加战斗,节约使用箭矢一类的言辞,但开口的瞬间他发现这些语言在凯文那双严厉的目光中忽然变得苍白起来。

他暗暗的咬了咬牙,将那些话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面,吸气……喝!格桑猛然将手中的巨弓拉成满月状,眼神却牢牢的锁定了刚刚凯文所指的那块巨石。

一声清脆的弓弦声响起,那根黑色的箭矢带着厉啸拉出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巨石的方向电射而去。

格桑看着箭矢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心中暗暗的吃惊,这次射击他完全没有将风向风速等问题放在考虑范围之内,却发现这道黑色的闪电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些平日里对箭矢稳定性影响最大的因素而改变其飞行的轨迹。

黑色的闪电划过了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在空中拉出一道近似完美的曲线以后,牢牢的钉在了凯文指定的那块巨石较远的一块石头上,一阵烟尘过后,石头竟然被那根黑色的箭矢生生的穿透,留下一个对穿的孔洞出来。

箭矢落地以后,格桑和凯文的汗水从脑门上一下冒了出来。

格桑从没想过以自己的伸手配合后羿巨弓竟然能够射出弧线的箭矢出来,不等说话,一只套着黑色铠甲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灰心,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扭头看去,瓦特站在他的身后将目光落在了凯文的身上。

这是那根箭矢的毛病,设计的理念不错,只是制造的过程中存在着一些偏差。

不错,我看也是制造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先知点了点头,招呼众人到近前观看。

....三十五先知的办法补上缺欠的一章……李逵站在阳光下,一脸的幸福的意淫着:要是推荐和收藏能再多一些就好了。

***************************************************************众人一路前行,在黑色的箭矢前停了下来。

瓦特将箭矢拔了出来和先知一起仔细的观看着箭矢的磨损程度,那支如同短矛般的箭矢上原本螺旋形的箭头和尾翼都已经消失不见,整根箭矢此刻看上去就向一根黑色的短棍一样光秃秃的毫不起眼。

走到那块带着洞的石头前面用短棍比了一下,石头上的洞竟然比短棍的直径要大了许多,洞口均匀平整没有崩裂,就连洞的内部也是十分的光滑。

众人看着瓦特的动作都没有说话,先知的眼中满是明悟的笑容,龙海和格桑则是满脸的疑惑。

只有最后跟上来的凯文嘴里始终喋喋不休的埋怨着:先知的那间操作间的设备真不怎么样,没想到竟然能出这么大的误差,不然这根箭矢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偏差了。

先知你得想办法把那操作间好好的整理一下了,那里面的机器实在是有些太老了,根本达不到精准度的要求。

唉,真是可怜我那么优秀的设计理念了,这不是摆明了看我现世么?别看了,那种硬度的金属在摩擦之后箭头和尾翼肯定会有所损坏,再看你也看不出来什么。

凯文走到近前看到瓦特手持短棍不断察看石头上那个洞口的瓦特不耐烦的说道。

我不过是想看看这样的箭矢对射程是否有所增加,但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对精准度有影响,看来回去之后需要精确的检验一下箭矢的轴向问题了。

哦对了,先知啊,你这里还有没有更加坚硬一些的金属?铁的耐磨性实在是太差了,我可不想再做好的箭矢再出现这么严重的磨损了。

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龙海和格桑,先知笑了:放心,这一切等回去了我自然会给你准备出来。

怎么样?如果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去再说?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先知的房间中,格桑大声的抗议着。

当初我也没答应你这个条件,即使你做出这样的箭矢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发现了先知无视了自己求援的目光后,凯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要你跟我走,将来我还会有更加特殊的箭矢给你。

怎么样?这样还不满意么?耳朵饱受了摧残的格桑这一次干脆将下巴一扬,双眼望向天花板,竟然连句回答都欠奉了。

这下凯文大怒,叫嚣着我找你爸去!从先知的房间中夺门而走。

留下房间中的几个人,龙海和瓦特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看上去颇为无奈。

先知面带微笑的问道:格桑啊,你怎么就不愿意跟他们一同旅行呢?要知道在旅行的过程中你会得到许多的乐趣,会发现很多值得你记忆的事,特别是在一次次突发的事件中你会发现你自身的价值,而非现在这样拥有强悍的战力却连个勇士的称号都无法得到。

我想我还是呆在部落中的好一些,对此我只能说抱歉了。

格桑忽然鼓起勇气拒绝了先知的说法。

真的很抱歉,先知大人,我想我的部落还是需要我的,我不希望部落中再出现什么变故,我不希望看到部落中的人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但是你现在的状态……不等先知说完,格桑打断了他。

尽管有些粗鲁和不敬,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满是尊重。

我现在的状态我知道,但是请您放心,一旦再出现什么危机的状况,我会不惜一切的守卫我的家园……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

哎,你如果真的不愿意那我也就不强求你了。

先知沉默了一会,忽然改口说道:格桑啊,前些天我在龙海的身体里提取了一些血液样品制作了点东西,一种对狂化后的不良反应有抑制作用的药物。

我不知道这种药品是否有效,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您尽管说就是了。

格桑诚恳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完成一次狂化的过程。

只有这样我才能验证现有的药品是否对狂化后的副作用有抑制的效果。

先知的表情很平淡。

这没问题,在这里就可以么?格桑说完,看先知点了点头便开始了他的吟唱。

唵嘛呢叭咪吽!随着短暂的吟唱过后,格桑的身体迅速的发生了变化。

同龙海的狂化类似,他的身体也突然变得高大强壮起来,随着骨骼的爆响,格桑的头顶甚至快碰到了房间的天花板,同时他的肌肉也剧烈的坟起。

不过和龙海以及部落中的獒人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外面并没有鳞片的产生,甚至他的外表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完全不像普通的獒人狂化后之间突出锋利狭长的指甲,他只是整个人放大了一圈一样,将身上那件宽松肥大的袍子撑得紧紧的,他背上的那柄原本与他身高相差无几的巨弓此刻跟他的体型相比之下与普通的长弓没什么区别了。

看着格桑怪异的狂化反应,一边观看的龙海和瓦特两个人都略微有些吃惊,特别是龙海,身为兽族一员的他尽管本身是元人,但他很了解兽族的狂化,像格桑这样狂化后的身体没有什么兽族特徵出现的事实上是一种很失败的狂化。

不过先知确实见怪不怪的在格桑彻底的完成了狂化后,淡淡的说道:维持狂化五分钟,然后就可以取消了。

五分钟后,格桑像先知所说的那样取消了狂化。

取消狂化后的他认同被抽去了灵魂般的身体迅速的恢复原样,并且软软的摔倒在地。

龙海几步抢到格桑的面前,简单的查看了一下格桑的情况而后抬头对房间中的几人说道:没什么问题,他只是晕过去了,不过呼吸平稳脉搏略有些微弱。

这都是狂化后的正常表现,无须担心。

很好,先知淡淡的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把他搬到你们的毒狼里面去了。

什么?!!二人面带惊异的喊道。

搬到毒狼里面?!是啊,要不你们还准备把他放在我这里不成?先知淡淡的说道。

可是,可是……有什么可是的?先知笑道。

凯文不是很想带上这小子一起旅行么?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趁着他晕过去,抓紧时间把他搬到毒狼上面。

然后你们马上出发离开獒人部落,我想以你们的速度等他的狂化副作用过去清醒过来的时候你们早已经进入到兽族大陆了吧。

龙海和瓦特呆愣愣的相互看着,他们从对方怪异的眼神中看出来对方此刻心中的想法:这先知怎么这样啊?先知似乎看出了两个人的想法,淡然一笑:其实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我真的很希望格桑能够跟你们去旅行。

我非常希望他能在旅行的过程中找到他曾经失去的那份勇气,但是我却不能左右他的思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可是您说的,从我的血液中提取出了抑制狂化后副作用的药物,难道,难道……龙海诺诺的说道。

这可是真的。

先知笑道,我不可能什么事都骗他,在你刚刚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提取你的血液并分析了你的基因链。

根据你的基因变化制作了一种可以一直基因短时间突变引发的后遗症的药物。

在我的计算中,这种药物是可以有效的抑制狂化后基因突变引发的体力流失的现象,可以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狂化前的身体状态。

正说着,房间的大门被凯文粗暴的一脚踹开,他的身边站着满脸冷汗的族长格雷。

这家伙真的把格桑的老爸给找了过来,房间里的几个人看得心里这个汗啊。

不过格雷在房门被踹开的第一时间便打破了房间中的尴尬,他看到了躺在房间地上的格雷,几步跑到了他的身前将他抱在怀里急切的呼唤着格桑的名字,并一脸不解的看向坐在床上的先知。

先知一笑:放心格雷,格桑小子并没有出什么事,他只是刚刚进入到狂化状态现在体力透支晕过去了而已。

哦……格雷一脸的恍然,他抱着怀中的格桑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也很想他出去转转,但这孩子。

那太过残忍的经历使他丧失了近战的勇气,这些年他活的太痛苦了,他始终无法走出他心中的那片阴影。

?凯文的好奇心是房间中的众人所没有的,在众人汗颜的目光之中他几步跑到格雷的身边蹲下:格桑他……怎么了?唉,那是一场战争造成的。

格雷面露悲意:一场异常残酷的战争造成的。

战争?凯文问道。

没错!曾经的格桑是我们部落中年轻一代近战的佼佼者,在他小的时候就曾经以出众的刀法成为了他这一代的领导者,甚至很多獒人勇士在和他对战的时候都讨不到什么便宜。

格雷用自豪的语气说着格桑小时候的辉煌历史,随后他的声音渐渐转寒。

但是那场战争毁灭了一切,同时也摧毁了格桑的勇气,使他再也无法直面流血的战斗。

那场战争也摧毁了我的家庭,甚至几近摧毁了我们的部落。

战争么?凯文轻声的说道,战争是残酷的。

....三十六懦弱的来源明天起早,四点起床。

今天两章提前发上来,回去睡觉。

一下午六千字,颈椎有点疼了。

*****************************************************************众人在先知的房间中听着族长格雷用沉重的声音讲诉着格桑的过去。

许多年前,在部落的边缘曾经有过一个繁华的集市,来自兽族大陆各个种族的特产在那里几乎都能够找到。

獒人用他们的特产换取着生活所需的东西,同时也通过那些商人的口中了解大陆的时事。

市场是属于獒人部落的,格桑的母亲作为全族最有经济头脑的女性勇士在那里管理着市场的运作。

而年仅十二岁的格桑那段时间正在市场中陪伴着他的母亲,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参加部落中的勇士选拔赛了,他自信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他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得到部落中的勇士称号。

毕竟在他的同龄人中,他的近战格斗能力是最强的,即使在面对部落中的勇士的时候,凭借他精纯的刀法和异于旁人的身体素质不但不至落败,甚至还有几分胜算。

格桑对于他的刀法还是非常自信的,只要他的百炼刀握在手中,他甚至在面对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也有信心与之一战。

尽管整个部落之中,所有人都认为他的父亲格雷是最强悍的勇士,然而,他在家里却常常能看到父亲被母亲拎着耳朵呵斥的样子,甚至是大打出手。

然而他却从没见他父亲取得过胜利,那简直就是完全的单方面的压制,血腥的,暴力的家庭战斗。

每每想到这点,格桑都会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毕竟除了他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父亲的孬样。

陪伴着母亲走在集市之中的格桑紧了紧手中的刀,这是在他小的时候先知送给他的武器,不同于部落中的勇士那样制式的铁爪,他的刀如雪般洁白,而他的刀法也都是从先知那里一个奇怪的房间中学来的,在那个房间中一个奇怪的东西里面总是有无数的奇怪的小人拿着和他手中一样的刀子不住的比划着。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惊奇的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不断反复的画面都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随着战斗,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道竟然按照一种特定的轨迹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而他的那些对手竟然没人能够战胜他,于是他更加的坚定修炼刀法的决心。

然而陪同母亲巡查市场的他却隐隐的发现了今天的集市与往日相比之下多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整个集市照比往年冷清了许多,在街面上甚至看不到往年的繁华,就连行走的人也几乎没有。

只有极少数的一些商户心不在焉的经营着他们的买卖,格桑敏锐的发现他们似乎都在担心着什么事情的发生,甚至是恐惧!就连许久未见的母亲的脸上都挂着一丝担忧。

格桑并没有向他的母亲询问,因为他已经从集市的边缘发现了众人的担忧所在。

虫族和兽族之间的战火终于蔓延到了獒人部落的外围,这个集市的边缘。

就在格桑前来探望母亲的这天,大批的虫族战士浩浩荡荡的向着集市的方向发动了进攻。

慌乱中,格桑的母亲将集市中的商户组织到了一起,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凭借着兽人彪悍的身体素质将那些潮水般涌上来的虫族普通士兵一次次的击退,同时派人前去部落之中寻求支援。

而格桑则在再三的坚持下留了下来,陪同母亲并肩抵御虫族的入侵。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残酷的战斗将众多的虫族战士推向死亡的同时,集市中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也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格桑亲眼看到一个又一个的战友在虫族猛烈的进攻中倒下,他们的身体在虫族战士锋利的刃爪下被分割成碎块,他们的鲜血甚至溅射到格桑的身上、脸上。

看着那些战友临死时扭曲的面孔,再看看远处依然如同潮水般无法计数的虫族战士,格桑第一次感到自己手中仍然在滴血的战刀是如此的沉重,那种无力的感觉甚至使他抓握不住那柄本不算沉重的战刀。

尽管在坚守待援的这几天里,跟随者母亲的脚步斩杀了无数的虫族士兵,但是在面对最为残酷的战斗的时候,年仅十二岁的他再也感觉不到手上的战刀曾带给他的无比的自信了。

随着几天连续的无休止的砍杀,格桑感到自己的心都有些麻木了。

他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自己的身体在颤抖,看着身边那些满身伤痕的战友以及面前不住喘息的母亲,他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过于疲惫还是因为什么。

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十几个人守在一处在岩壁上开凿出来的房子里面抵御着门口疯狂进攻的虫族战士。

小理面对援军迟迟未到,面对着几天水米未进的情况不断的有人无法忍耐这种压抑,进入狂化后奋力的冲出房间将疯狂冲击着门口的虫族击退并坚守,用他们的生命为代价为屋子里的众人争取宝贵的休息时间,直到他们的身影被源源不绝的虫族所吞啮。

当格雷率领着部落中的精英勇士在虫族战士中不断的冲杀最终找到了格桑他们躲藏的洞口的时候,将围攻山洞的虫族杀戮驱逐一空以后,他发现了一具獒人的尸体死死的堵在了洞口处,这句尸体不可思议的保持着狂化时的状态,只是尸体的正面面对敌人的一侧的皮肉几乎已经被挖空了,硕大坚硬的骨骼上布满了各种划痕。

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在格桑的心头,他从周围戒备的人员中选出了几名将这句无法分辨面貌甚至是性别的勇者的尸体妥善的放倒后,首先映入他眼帘之中的便是石室的墙角中,满身鲜血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却依然死死的抓着手中战刀的一个身影。

格桑!格雷的心猛的揪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格桑此刻的状态,更重要的是整个房间里面只有格桑一个人!格桑!你怎么了?……即使在格雷奋力的摇动他身体的情况下,格桑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回答,没有动作,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门口的方向。

格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回答我呀!格雷依旧摇动着格桑的身体,试图将他从目前的状态唤醒,你母亲呢?你母亲现在在哪?回答我格桑!!这究竟是怎么了?!啪……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呆滞中的格桑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

格雷不知道是因为询问他母亲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一个清脆的耳光,他只觉得一阵刀风从正面急速的扫向他的身体,堪堪避开的他却发现格桑疯了一般的提着战刀向门口冲了出去!看着他将手中的战刀杂乱无章的挥向几名兀自处理那句獒人遗骨的勇士,格雷的心中再次一紧,一股悲意涌上了心头。

莫非……格桑挥刀将几名勇士驱赶到旁边以后,茫然的将手中的战刀丢到一边,将自己的身体拖到那具尸骨的旁边,俯下身躯将尸骨抱在怀中,把脸贴在满是血污与划痕的面骨上面不住的蹭着,脸上满是依恋的神色。

看到这,格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到格桑的近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她是……她是你的母亲?格桑没有回答,依旧死死的将尸骨抱在怀中,只是他的脸上多了两道晶莹的泪水。

不!……愤怒的嘶吼在集市的上空回荡。

泪水滑落尘埃。

看着格雷将格桑抱在怀中的样子,房间中的众人甚至觉得这一刻呆滞的格桑紧紧的抱着尸骨的样子就在眼前。

瓦特沉默了,龙海的脸上早已经满是泪水,只有凯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然而他的眼睛里面也闪烁着点点的晶莹。

这件事对格桑的打击很大。

先知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淡淡的有些飘渺。

那是格雷将格桑带回来以后,我在对格桑进行检查的过程中发现的。

三人的目光落在了先知的身上,只有格雷依旧抱着晕过去的格桑满脸的沉痛没有任何动作。

格桑被带回来的时候,怀中依旧紧紧的抱着她母亲的尸骨,我看着他一脸呆滞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对他使用了催眠,并检查了他的记忆。

先知仿佛在讲诉一个遥远的故事一般,在他的记忆中我看到他的母亲在房间里面只剩下她和格桑两个人的时候,毅然启动了狂化。

那高大的背影走出了房间,站在房间的门口凭借自己的双爪与海量的虫族奋力的搏斗,即使到了体力不支的最后一刻也不曾离开,不曾倒下。

她凭借自己的毅力将巨大的身体牢牢的堵在了门口,任凭虫族的刃爪反复的划向她的身体。

在格桑的记忆中,他看到的只有门口那道伟岸的身影不断的有鲜血与碎肉落下,他听到的只有刃爪在骨骼上摩擦的声音。

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身体被敌人撕碎蹂躏恐怕是人生之中最为痛苦的事情,然而这种痛苦却在格桑的身上整整的延续了十几个小时!唉……一声叹息从满脸泪水的龙海口中发出,尽管轻微却如同滚滚的雷声在众人的心间回荡。

....三十七族长的请求那格桑他,他现在……凯文似乎并没有被格桑的过去所触动一般率先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却是不知该如何询问格桑近况一般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现在始终无法进行近身搏斗,尽管他的身上始终携带着那把百炼战刀。

先知看了看凯文,淡淡的说道。

自从发现了他那段痛苦的记忆之后,我便对他开始了长达半年的针对性治疗,然而他却始终无法将自己从那段痛苦之中带回来。

无奈之下我通过催眠封印了他母亲战死的记忆,并为他安设了一段他的母亲是因病不治而亡的片段。

而他在集市的那场战斗之后长达半年的记忆我也一并封存起来,对于这段空白我给他的解释就是长时间的昏迷因伤治疗。

因伤治疗?长达半年的昏迷??凯文吃惊的问道,这样白痴加狗血的片段他也能够接受?对此,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对于这样白痴加狗血的记忆片段他确实接受了,而且接受的过程非常的自然。

先知说道。

不过很遗憾的是,似乎那段真实的记忆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影响,并且在他的潜意识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

这种影响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格桑的身体拒绝近身战斗,拒绝使用近战武器!但是他的战刀还佩戴在身上。

瓦特也从短暂的失神之中清醒过来。

确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先知的声音流露出疑惑,尽管他的身体拒绝,会本能的害怕,但是他的意识却不肯放弃这把战刀。

小理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没人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呜呜……我都不知道今后应该如何面对格桑了,真是不幸的遭遇啊。

龙海甚至哭出了声音,这个可怜的家伙。

在你们今后的旅程中不要跟他透露他那段真实的记忆,更不要逼迫他使用近战武器——那把百炼战刀。

先知顿了顿,否则……算了,我相信你们是不会那么残忍的打击这个可怜的孩子的。

当然了,如果龙海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的话,我不介意请求先知帮助你将刚刚的这段记忆通过催眠封印起来。

凯文一脸坏笑的看着龙海,当然了,在对你封印记忆的过程中或许会出现一些偏差也说不定,至少你那些曾经的曾经……嘿嘿,我真的很好奇你这家伙曾经发生过什么呢。

看着凯文坏坏的表情,龙海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直到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格雷和格桑的身上的时候,格雷才若有所悟的抬头环视了一圈。

忽然他将怀中的格桑放在地上,跳到先知的床前,恭敬的单膝跪倒。

尊敬的先知大人,您最卑微的仆人需要您的帮助,请您务必答应我最为诚恳的请求,给予我帮助,指引前进的方向。

啰嗦。

凯文轻声的鄙视着,并不忘给先知抛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比拘谨我的孩子,有什么请求请尽管跟我说,我会给你最大的帮助。

先知一脸的神棍样,完全无视凯文的那记白眼。

尊敬的先知,我想让我的孩子格桑能够跟随这两位英雄以及勇士龙海他们外出旅行,希望先知能够给我一个指引,使格桑安心的离开獒人部落到外面,到兽族大陆寻找他丢失了的勇气。

格雷的眼中泪水不停的打转,他颤抖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条坠子为尖锐的牙齿的项链戴在了格桑的脖子上面,轻声的对着昏迷中的格桑说道。

这是你母亲的牙齿,我做成了项链戴在了身上,从你母亲死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都不曾离开我的身边。

今天我把它戴在你的身上,在今后的旅程中我和你的母亲都会看着你,看着你勇敢的战斗,看着你在旅行的过程中找回你曾经失去的勇气。

我爱你我的孩子,尽管这些年我将你孤身一人赶到部落的边境巡守是一件很不近人情的事,但是我真的不希望看着你这样的沉沦下去,我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你超越我和你母亲的样子,看到你真正的拥有勇士的称号。

格雷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格桑的脸上,好半天他才止住了悲切,抬头对先知恳切的说道:先知大人,请您务必帮助我,帮助我的孩子跟随英雄的脚步。

唉……先知长叹了一声,向瓦特和龙海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而后平静的说道:你放心我的孩子,当英雄离开的时候一定会带上我们的格桑,同时我也相信格桑的能力,他绝不会辜负你和他的母亲对他的期望的。

分明是我把族长老头找过来的好不好,怎么貌似格桑跟我们走却成了你们的决定了呢?可恶的家伙,你刚刚让格桑跟我们走他不是也没同意么。

现在好,这家伙昏过去了,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了。

凯文正小声的嘀咕着,却发现随着先知的话音落下,瓦特和龙海两个人从格雷的怀中抢过昏迷中的格桑飞速的向门外跑了出去。

他们这是干什么?族长格雷和凯文异口同声的叫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难以置信。

我刚才不是说了,当英雄离开的时候一定会带上我们的格桑么?先知笑道,现在就是英雄离开的时刻了,所以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带着格桑上路了。

你不想格桑因为狂化后的昏迷而被落下吧,格雷?哦不,当然不想了,其实这样走也没什么,只是他……唉,这样走或许更好一些。

格雷在短暂的混乱之后迅速的平静下来,只是脸上略有些失落。

你呢凯文?你想在我这里住下?先知笑着问道。

在你这里……住下?!凯文叫道,起身就要跑,却被先知猛然叫住。

凯文,我这里有些东西要给你。

说完,先知唤来了侍者将凯文领了出去,只留下独自一人在房间中发呆的格雷。

先知看了看他笑道:格雷小子,你还在我这里干什么?还有什么事么?要是没有事的话我想你还是过去帮帮凯文的好一些,那些东西以他的体力恐怕很难一次全拿走呢。

格雷听到先知的话,猛然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感受,悲伤、喜悦、失落,太多太多的感受一起涌上来使他一时间恍然似在做梦一般。

被先知喊醒以后,他匆忙的给先知行了个礼,告退之后迅速的追出了房间,向凯文走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红色的宫殿之中,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凯文郁闷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

两捆延续了凯文的设计理念的螺旋形箭头及尾翼的箭矢,一小袋大约一百只的未知药剂,以及一台小型的不知名的机器,在机器上面还放着一本类似使用说明的小册子,在机器的旁边还放着两只看上去颇为沉重的巨大的袋子。

看着这些东西凯文无比的郁闷,他不知道先知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么多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次搬走,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这一大堆的东西如果他一个人搬的话以他的体力至少要跑上六七个来回。

该死的瓦特,把格桑抢走了也不知道回来接我一下。

凯文小声的嘀咕着,这么多的东西我自己可怎么搬啊?没事,我们有耐心等你讲这些东西全部搬完,多搬个十次八次的我们也不在乎。

一个声音在凯文的背后调侃着。

说实话,我还真想看看凯文干活的样子,这小子除了吃饭和抽烟还真没见过他又别的什么特长,说不定是个很优秀的力工呢。

听到这样的调侃,凯文愤然的转身回头,却发现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刚诋毁的瓦特。

此刻在瓦特身边的龙海和格雷在听到了瓦特的说法之后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身体却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口,大有一种看凯文干活的架势。

看什么看啊都?还不帮忙干活?凯文看着门口的三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挨着个的数落起来。

你!格雷,去把那两捆箭矢带上,要知道那可是你儿子格桑日后行走于兽族大陆乃至整个世界所仰仗的重要道具,以他出色的远程打击能力再配上我给他量身定做的箭矢,相信他会成为一名最为优秀的弓箭手的。

你!龙海,去把那个机器搬走,自从进入了我们的队伍之中你说你干过什么?好不容易在兽族之门里面给了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可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这次让你搬这个机器就是对你的一个简单的考验。

还有你瓦特,你不要在那里笑,这连个袋子里面装的恐怕就是给格桑打造箭矢所必须的金属了,把这两个袋子背上,以你的体力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不要看我,马上去做,不要跟我讲任何条件,为了今后的旅行这是给你们的表现的机会,千万要抓住了哦。

说完,凯文径直的走到那一堆物件的前面,抓起了摆在最上面的药剂口袋和那本类似使用说明的小册子目不斜视的走出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留下三个人在房间的门口面面相觑,无奈的苦笑着。

特别是族长格雷,更是小声的叨咕着:你们旅行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怎么连我都要跟着表现啊?谁让你儿子在我们的队伍里了。

龙海抱着那台机器从格雷的身边走过。

跟凯文这个无赖根本就说不出什么道理的。

瓦特的声音飘了过去。

哎……格雷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抓起房间中剩下的那两捆箭矢。

....三十八伤心之地这边下了将近半个月的雨,这次外出施工几乎见到了所有的雨的种类,也在不同的雨中淋了个遍,索性没有感冒。

本以为昨天晚上看见彩霞满天的时候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下雨了,却不想某处山洪爆发。

苍天啊,好端端的脸晚饭都没吃上就被拉出去防洪,整整一天一夜,眼睁睁的看着洪水一寸寸的从脚边退下去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被蚊子咬得更爽。

昨天的更新被耽误了,今天连更三节。

*******************************************************************随着一路急行,三天后,毒狼出现在獒人部落的边缘。

前行数里,一小片废墟出现在毒狼的面前。

毒狼停在废墟的中央,环视着四周的残垣断壁。

那一面面列于道路两边低矮的断墙,向毒狼内部空间中的众人展示着这一小片市场曾经的繁华。

但如今,这里只剩下这片废墟以及从废墟上空掠过的风。

一片破布从墙头的碎石下面被风吹起,随着风飘飘荡荡的向远处飞去。

众人的视线随着这片破布落在了一处山壁下的洞口前,打了几个转远远的飞走了,将众人的目光留在了哪里。

毒狼停下了脚步,安静的停留在废墟的中央。

但是在它的内部空间里面,凯文、龙海以及瓦特三人却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之中。

为什么不将他叫醒?这马上就要走出獒人部落的了,现在这个废墟恐怕就是当年格桑的母亲战死的那个市场了,我坚决认为应该把格桑给弄醒,让他看看这片废墟的样子。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凯文,此刻他正一边摆弄着先知给他的那台机器一边将脑袋伸出了自己的房间高声的喊着。

为什么非要将他叫醒?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时格桑的伤心之地?在这里把他给叫醒了,你就不担心会刺激到这个脆弱的家伙?瓦特的声音不无担忧。

再说先知的药能有效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要是先知的药真没有用的话,先知也不会把它给我。

再怎么说格桑这小子也是先知看着长大的,他总不希望自己的药会对格桑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说着,他从房间中的背包里面摸出了一只淡蓝色的药剂顺手扔了出来,稳稳的被龙海接住。

给他打进去,皮下注射我想祭司老家伙总应该教过你吧?但是我也觉得瓦特说的有些道理,毕竟格桑在这里失去了他的母亲,一旦他醒过来,在周围环境的影响下恢复了那个时候的记忆怎么办?龙海小心的捧着手中的药剂一边仔细的观看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凯文。

恢复记忆?那不是很好么?难道你们希望格桑一辈子活在虚假的记忆之中?凯文迅速的反击着。

但是,如果格桑真的在这个时候恢复了记忆恐怕他会再次陷入到绝望悲观的状态,真是那样的话他恐怕就真的不会跟我们一同旅行了。

龙海说道。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跟我们走的话,即使他的记忆没有恢复也同样会拒绝我们。

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离獒人部落还不算太远,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跟我们走,那么从这里回家也是很方便的。

凯文的声音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之前做的那么多岂不是白费心思了?瓦特问道。

至少再向前走一段路,这样就算他不想跟我们旅行也很难找到回家的路了吧?到了那个时候他不想跟我们走都不行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在我们的这个队伍里就完全没有他生存的空间了。

凯文放下了手中的活,一脸正色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我不希望在我们的队伍中存在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如果我们不能做到齐心协力,那么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我们团灭的危险性就很大了。

你们怎样想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希望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不信任我的人。

还有就是瓦特你刚刚说的话已经严重的暴露了你想欺骗格桑的想法,没错,格桑被我们一路带到这里是靠欺骗造成的,但是我不想在今后的旅程中继续欺骗他。

所以我认为在这里将他唤醒并将选择权交给他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若是愿意跟我们一同旅行,那么我会诚心的接纳这个新的战友,但如果他真的决意离去我也不会强求,并且真心的向他道歉。

毕竟人各有志,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龙海眼睁睁的看着凯文从他的手中将那瓶淡蓝色的药剂拿走,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挺赞同凯文的说法的,从离开部落到现在我一直都在考虑我们用这种方法将格桑带出来是否是正确的。

那是一个错误的做法,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这样做。

凯文走到格桑的身边蹲了下来,将药剂的保护外壳去掉。

我只是不赞同在这里将他唤醒,我担心他一醒过来就看到这里的环境或许会给他造成太大的打击。

瓦特说道。

要不咱们在往回走点?至少离开这片废墟,在他醒过来的时候也不至于……唉,我总是觉得在这里将他唤醒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瓦特说话的时候,凯文手中的药剂已经缓缓的推进了格桑的身体里面。

他看着凯文的动作一阵无语,这个家伙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再这里将格桑唤醒,又何必跟他们说这么多的废话呢?而且为什么他偏偏选择这个地方将格桑唤醒,这件事怕是早有预谋的吧?更重要的是,凯文这家伙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莫非他也对这件事感到有些不安?通过争辩来增加自己动手唤醒格桑的理由并且变相的减低自己的罪恶感?不过此刻的凯文却无心去猜测瓦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中隐藏着怎样龌龊的想法,此刻的他在给格桑注射完了药剂之后,正紧张的观察着格桑身体上的反应。

不得不承认先知做出来的药剂确实有着很强的功效,尽管给凯文的感觉是先知的时间有些仓促,但质量还是很有保障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格桑已经张开了他的双眼茫然的观察着毒狼内部空间的陈设。

直到他的目光和身边的凯文接触的瞬间,格桑才如同触电般的从床铺上一跃而起,浑然忘记了内部空间里只比他的身高高了那么一点点的金属天花板。

砰!……格桑痛苦的捂着脑袋蹲了下来,然而就在他下蹲的瞬间,他看见凯文诡异的早他一步蹲在他要蹲下去的地方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他的动作。

这下格桑真的慌了,他的动作比凯文还要干脆的双眼向上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怎么又晕了?凯文见格桑倒下以后上前略微察看了一下说道。

该不会是先知的药有问题吧?不管用?起开!瓦特一把将凯文扒拉到一边,走到格桑的近前蹲下掐着格桑的人中说道。

根本就不是药的问题,看来格桑对你是有阴影了,看你把他个吓的。

凯文看了看瓦特,又看了看一旁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的龙海,无奈的说道: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把他吓成这样?还对我有阴影了,我看瓦特你纯是胡说八道。

我还九道呢!正说着,刚刚昏倒的格桑一声呻吟缓缓的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啊?这个房间不像是先知的宫殿里呀。

这是毒狼的内部空间,瓦特清了清嗓子,欢迎加入我们的旅行队伍,重新介绍一下。

我,瓦特,机械生命体,擅长幻术与机械操控,本身不具备战斗武器,兽族金龙徽章的持有者。

我是龙海,元人部落的勇士,精通近战重型兵器格斗。

龙海上前站在格桑的面前郑重的说道。

我叫凯文,不死族战士,同样是兽族的金龙徽章持有者,中程战斗距离,精通爆破和热武器使用……没等凯文说完,格桑看着他谨慎的将身体向后移动了一下。

凯文见到格桑的反应干脆连后面的话都不说了,直接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好半天格桑才反应过来,坐直了身体抬头看着身边的三人疑惑的问道:你们不全是兽族的?不死族,机械生命体……难道说瓦特你是机械族的?!我拥有自由的意志,所以我并不属于机械族的管辖。

尽管我的生命形式和机械族是相同的,但我并非机械族的一员。

瓦特说道。

我,龙海以及凯文我们一同旅行,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对我产生任何敌意。

可是,可是……格桑彻底的迷糊了,在他的思维中完全想象不到机械生命体和机械族究竟有什么区别。

哪来那么多的可是?!凯文郁闷过后便是气恼,他几步走到了格桑的面前,抓起他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

我们现在在獒人部落的边界,尽管我很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的旅行队伍中来,但是我不希望用欺骗的方式迫使你跟我们走,所以我在这里将你唤醒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自己选择!凯文的话音刚落,在他的头顶的天花板忽然毫无征兆的打开了,露出了外面湛蓝色的天空。

凯文三人陆续的从那个洞口跳了上去,格桑想也不想的跟上。

当格桑的双脚落在毒狼的背甲上的时候,他发现四周竟然是一片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废墟。

一片的残垣断壁之中,山壁下面的一个山洞看上去很是眼熟,他从毒狼的背上跳了下来,向着山洞的方向走了过去。

....三十九门口的人求推荐,求收藏****************************************************************看着格桑从毒狼的背上跳下去,径直的走向崖壁下面的那个山洞的背影,龙海心中猛的一紧,他有些担心格桑出现什么意外,紧跟着跳了下去紧紧的跟在格桑的身后,以防出现什么变故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留在毒狼背上的瓦特和凯文相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格桑沿着曲折的小路向岩洞的方向缓步而行,他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这个岩洞给他的感觉非常的熟悉,甚至是十分的重要,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找出记忆中有关这个岩洞的任何线索。

他走到岩洞的近前,伸手缓缓的抚摸着石壁上的那些划痕,指尖顺着划痕的走向在石壁上移动着。

他发现那些划痕几乎都是由浅至深直指中间的门口,如果这门口有人站在这里的话,那这人的处境一定非常的糟糕……格桑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这一点,他觉得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之下,站在门口的人将异常的痛苦,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肯定的认为墙上的那些划痕就是攻击造成的。

站在门口任由思绪乱飞,忽然格桑觉得胸口万分的难受,一股莫名的十分强烈的悲伤感猛的涌上了心头,浓郁的无法化解。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岩壁上渐渐的颤抖起来,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薄薄的一层水膜在眼中出现阻挡了他的视线,然后脸上一片冰凉。

跟在格桑身后的龙海看到格桑在岩壁上不断的抚摸着那些划痕的时候就感觉不妙,当他看到格桑低着头扶着岩壁双肩剧烈的颤抖起来的时候,他在心中暗骂凯文的冒失:该死的,这下出大事了!可当龙海的伸出的手还没碰触到格桑的肩膀的时候,格桑猛的转过了身体,他泪流满面的问道: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心里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样的悲伤。

看着满脸泪水的格桑,龙海的心也跟着一疼,毕竟他是知道格桑在这个岩洞所经历的一切的,如今再次回到这里,尽管关于这里的记忆早已经被先知封印起来,但他的身体却在这带给他无尽痛苦的地方本能的悲伤起来。

格桑因此而茫然,也因此在感到困惑的同时更加恐惧。

龙海犹豫了一下,狠狠的咬了咬下唇仰头看着格桑的眼睛说道:知道么格桑,其实那件事并不怪你,所以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呃……龙海正满是悲情的说着,忽然被跟上来的凯文从后面勒住了脖子,将脑袋夹在了腋窝下面。

状似亲昵的用手揉着,完全不顾呼吸不畅的龙海痛苦的挣扎。

格桑正用心的听着龙海的话,忽然被凯文打断茫然的问道:怎么了?龙海说我的什么?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不该让我知道的事么?你这样突然的打断他,难道说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跟我有关的事情不成?哈哈哈哈,看来我看中的人果然不简单嘛。

小理凯文大笑着拍了拍瓦特的肩膀,怎么样?够聪明吧?……瓦特根本无法理解凯文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能木然的点头。

这个地方确实和你有些关系,不,应该说这里和你有很大的关系才对。

凯文看到格桑逐渐阴沉下来的脸,凝重的说道。

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而你就是这场战斗的参与者之一。

龙海在凯文的腋下挣扎的更加剧烈了,瓦特也试图阻止凯文,但凯文面色淡然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无法使用你的战刀进行近战搏斗的原因吧?是的,那次醒了以后,先知跟我说在昏迷之前的那场战斗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使我的身体本能的拒绝近战拒绝使用这把战刀。

格桑忽然有些明悟,难道说那场战斗是在这里进行的?没错,就是在这里。

凯文的声音很沉重。

那个时候,你和你的战友面对数千倍的敌人并没有露出任何怯意,而是顽强的抵抗着敌人的进攻。

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你们在这里,在这个岩洞的前面和敌人整整的厮杀了百余个小时,最后当你的父亲格雷族长带着部落中的精英勇士一路冲杀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意识,仅仅依靠身体的本能站在这个洞口顽强的抵抗着那些可恶的虫族入侵者。

我?站在这个门口?格桑疑惑的问道。

没错,当时站在这个门口守护着房间里面的人的就是你,你用自己的意志坚持到了援军的到来。

凯文在瓦特和龙海怪异的目光中慷慨陈词,对于那两道目光完全的免疫。

在那场恶战之后,被你的父亲和众勇士带回了部落之中,在先知的照看下整整沉睡了长达半年之久。

然而在你清醒过来以后,准备给你颁发勇士称号的众人却发现你的身体竟然本能的抗拒近身搏斗。

用先知的话说就是,你的身体承受了太多让它无法承受的痛苦,所以抗拒近身搏斗,拒绝使用近战武器成为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如同条件反射那样。

而你也因此与那枚银灿灿的勇士臂环失之交臂。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格桑渐渐止住了泪水。

那是因为部落中的人们爱护你,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听了格桑的追问,就连瓦特都隐约的觉得有些头疼。

可凯文却跟没什么反应似的站在格桑的面前用一种极为清澈的目光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好半天他才淡淡的说道:到了现在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父亲格雷的苦心么??格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凯文,似乎在这一刻这个被他打上了变态、无耻、同性恋几个标签的家伙看上去确是那么的男人。

只是他完全无法理解凯文所说的父亲的苦心究竟指的是什么。

哎……凯文看格桑似乎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心中暗喜的同时推了推身边的瓦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想也没有必要在对格桑隐瞒什么了吧。

让他看看,让他知道知道他的父亲对他的期望。

他父亲的……?瓦特彻底的蒙了,他根本就不明白凯文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谁知道他格桑的父亲究竟有什么想法,就算编个故事吧,你也得给我个大纲让我往上爬也不能不给我竿啊。

哎……该死的瓦特,我一天跟你操不完的心。

凯文颇为无奈的摇着头。

在先知的房间里,格雷老头抱着格桑时候说的那些。

要原版的?瓦特恍然大悟,同时谨慎的问道。

废话!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版本的不成?!凯文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要是敢再跟我废话,小心我……看着凯文手中的扳手,瓦特弱弱的说:好吧好吧,我知道错了。

瓦特的话音刚落,在几个人中间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两个身影,随着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格桑感到万分的震惊。

因为那两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格雷和他自己。

看着另一个自己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是非常怪异的,至少格桑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一边的凯文和龙海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反而面带笑容的看着格桑那张脸上的一片吃惊的表情。

全息影像模拟出来的两个人重复着先知房间里的景象,格雷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正悲切而略显激动的说着:尊敬的先知,我想让我的孩子格桑能够跟随这两位英雄以及勇士龙海他们外出旅行,希望先知能够给我一个指引,使格桑安心的离开獒人部落到外面,到兽族大陆寻找他丢失了的勇气……这是你母亲的牙齿,我把它做成了项链戴在了身上,从你母亲死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都不曾离开我的身边。

今天我把它戴在你的身上,在今后的旅程中我和你的母亲都会看着你,看着你勇敢的战斗,看着你在旅行的过程中找回你曾经失去的勇气。

我爱你我的孩子,尽管这些年我将你孤身一人赶到部落的边境巡守是一件很不近人情的事,但是我真的不希望看着你这样的沉沦下去,我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你超越我和你母亲的样子,看到你真正的拥有勇士的称号……先知大人,请您务必帮助我,帮助我的孩子,使他能够时刻跟随英雄的脚步不断的前行。

格桑看着父亲那双老泪纵横的双眼,看着他向前方看去的近似祈求的目光,刚刚擦干的双眼再次涌出了泪水。

他缓缓的抬起手,从脖颈上摸出了那条父亲亲手挂在他脖子上的项链,看着项链上母亲的那颗尖锐狭长的牙齿,他的目光坚定起来。

你该为自己的将来做一个选择了,回去?还是……跟我们走?凯文略带诱惑的声音适时的在格桑的耳边响起。

....四十跟你们走。

我……跟你们走!犹豫了一下,格桑用一种十分坚定的目光看着向他发出询问的凯文,他的声音变得自然连贯,他大声的说道:我跟你们走,请允许我加入你们的旅行队伍。

看看身边的三人似乎没什么反应,格桑猛的想起了什么。

我叫格桑,兽族獒人战士,武器巨弓名为后羿。

擅长远距离、超远距离精确打击。

格桑刚刚说完,凯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瓦特更是张开了双臂向他走来,只有被凯文夹在腋下的龙海没有什么反应。

三人上前仔细查看……糟!龙海怎么吐沫子了?随着格桑的惊呼,众人才发现一只被凯文夹在腋下的龙海竟然因为缺氧窒息过去。

经过众人的一番抢救,龙海终于幽幽转醒,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格桑的身上。

你没事了?龙海见格桑好端端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没什么,刚才可能是凯文的力量用的大了点不小心吧你给弄晕了。

格桑檫着头上的冷汗解释道。

哦,这样啊,龙海的声音依然有些呆滞,他不暇思索的说道,你没事就好了,刚刚看见你站在洞口前的样子真的把我吓坏了。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想起以前的事了?那一次真的不怪……没等龙海说完,凯文一记直拳赏了他个封眼,将他后面的话打了回去。

然后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龙海,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不希望格桑今后都生活在阴影之中。

唔……龙海捂着发青的眼眶忙不迭的点着脑袋。

格桑在一边说道:我真的没关系了,说到这还真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我恐怕一直都要生活在阴影之中了。

所以我决定跟你们走,或许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好了!就等你加入我们的团队了,这样的话兽族的成员就有两个啦。

在凯文杀人般的目光中龙海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没能扳住将后面的半句说了出来:这样就再也不怕不死族的家伙欺负我们了。

我欺负你了吗?凯文冷笑的站了起来,顺手从腿上的枪袋里拽出了那把精致的左轮手枪!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凯文将枪口抬起却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他感觉到了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杀气,本能般的扣动了扳机。

砰!一条黑色的身影刚刚向几个人所在的地方飞了过来,随着枪声的响起,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只在空中抛洒出一片蓝色的液体。

虫族!眼尖的格桑在那道身影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的身份高声示警。

而且还不少!龙海沉声说着,并摆出了一副战斗的架势从背上的龙神之怒中抽出了一把金背砍刀。

他凭借对生命气息的敏锐的感觉十分肯定的说道。

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我们被包围了。

该死的!瓦特咒骂了一句,竟然被这些家伙包围了!格桑龙海,你俩主意保护凯文,他的战斗背囊没带在身边。

只要我们坚持到毒狼的身边就不用担心了。

那你怎么办?龙海问道。

格桑的巨弓也没带出来,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我不用你担心,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

随便这些最低等的虫族怎么样也无法对我造成有效的伤害,倒是格桑的状态有些麻烦。

瓦特担心的说着。

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格桑的回答很坚决。

我也没问题,凯文看了看远处的毒狼咬牙说道,估计到毒狼那边应该问题不大,咱们快走!这些家伙开始进攻了!随着凯文的怒吼,他的身体如炮弹般冲向了毒狼的方向。

众人随着他的这一声吼叫,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些潜伏的敌人都站了起来,在他们的周围黑压压的将他们困在中央。

看着凯文抬手两枪放倒了两个敌人,并且从他们刚刚倒下还略有些抽搐的身体上越过的样子,众人快速的跟上。

随着龙海口中的吟唱,他的大刀挥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团金色的刀光将他和他身后的瓦特格桑一起保护起来,三人跟随凯文的脚步向毒狼的方向突围。

尽管这些虫族的战士是最低等的黑色骨甲,防护攻击能力出奇的差劲,但是他们胜在了巨大的人数比例上。

随着包围圈中的突围开始,他们们便悍不畏死的向几个人冲了过来,如潮水般将四人刚刚经过突围取得的一点空间迅速的涌了上去。

尽管龙海的攻击力足够强悍,但因队伍中格桑和瓦特没有攻击能力,而凯文则没有装备他那身暗金色的骨甲尽管有着杀伤敌人的能力,但却照比队伍中的另外三人更加容易受到伤害。

短短的几分钟过去了,除了最开始凯文带领下的冲刺,四人再没能向毒狼的方向多靠近哪怕一步,反倒是凯文的身上被虫族的刃爪划出了几道伤口,涌出来的鲜血将他的衣服染红。

小理相比凯文的狼狈和龙海的忙碌,瓦特看上去却是非常的轻松,他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次次挥出重拳。

根本就不需要眼睛去看,每一次的重拳都轰在同一个地方,但每一次出拳之后,他身前的虫族都会倒下一小片,然后用不了两秒钟的时间后面的虫族就会被挤到他的面前。

再出拳,又是一小片。

完全不需要闪躲和防护,虫族的刃爪根本无法撕开他身上那套用不离身的黑色铠甲。

至于格桑,被三个人护在中间的他在黑色的虫族大潮的冲击下不曾受到任何伤害。

看着三人奋战的背影,特别是浴血奋战的凯文和龙海,他沉默了。

似乎……似乎曾经有过这样的情景,被某个人或是某一群人护在身后,而自己只能徒劳的看着那些保护自己的人在这些该死的虫子的进攻中倒下。

那些愤怒与不甘的吼声隐隐的回荡在耳边,随着红色的血液溅射在空中。

十几分钟过去了,凯文的怒吼将格桑从沉默中惊醒:我没子弹了!该死!这些可恶的虫子怎么没完没了的?格桑举目四望,凭借身高的优势他清楚的看到那些黑色的虫族同十几分钟之前一样无边无际的,而护卫者他的三人依然在他的身边奋战,不同的是龙海和凯文的身上渐多的伤口。

格桑的手在剧烈的颤抖中按上了腰间的刀柄,随着那把银色的百炼战刀被他缓缓的从刀鞘中抽出,他的呼吸也越发的粗重起来。

当刀尖离开刀鞘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可思议的停止了颤抖,在啸声中他张开了双眼,此刻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血一般的光芒,一股无边的杀气瞬间向四周蔓延出去。

正忙着抵御敌人进攻的三人感觉到了格桑的变化,纷纷回头观看,始终被他们包围保护起来的格桑此刻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诡异的血色,他的双眼更是如同凝结着深沉的杀机,使人看上一眼便不寒而栗。

就连不停进攻的虫族在这样的气势下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恐的看着这个变得怪异的兽人。

刀……凯文艰难的说着,出鞘了……见鬼!是修罗,快跑!龙海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的启动了狂化,将龙神之怒转变为巨锤的形状如风车般抡圆了直直的从那些呆滞的虫族战士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向着毒狼的方向急速的冲了出去。

瓦特一把将正在上子弹的凯文扔在肩上,沿着龙海开出来的那条小路迅速的跟上。

尽管他还有些担心格桑的状况,但是连近战超猛的龙海都玩命的跑路了,再留在这里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三人的速度很快,在虫族陷入呆滞状态下,仅仅用了几十秒钟的时间便冲过了两百多米的距离安稳的进入毒狼的内部空间。

你们怎么能把格桑自己扔在敌人堆里面!他是我们的队员!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凯文顾不得疼痛挣扎着试图爬上他的火神炮炮台,他恼怒的吼着,他不想见到格桑在刚刚加入队伍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情况下就在他的眼前在敌人的进攻中被分了尸。

但他的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的按住,狂化后的龙海一脸狰狞的站在他的身后说道:不要出去,你会受伤的,即使我们在毒狼里面也不见得安全。

瓦特,迅速启动毒狼,能后退的话我们先后退吧。

你看……龙海松开了凯文肩膀上的手,解除了狂化的他软软的坐到了地上,强打精神盯着内部空间里的屏幕喃喃的说道:嗜血修罗!不分敌我的变异狂化,拥有恶魔般极端的攻防能力与速度,或者说现在的格桑本身就已经是个恶魔!这样的狂化形势很少在兽族的历史中出现,但是每一次嗜血修罗的出现都会引发巨大的灾难。

因为修罗化之后,他们会失去自我意识,在他们血红色的双眼中除了杀戮只有杀戮。

毒狼的外面,几百米外的地方,在汹涌的黑色的潮水中央,一个血色的风暴逐渐的酝酿成形……*******************************************************************p:至此《失落的方舟》第三章獒人部落已经全部结束,计四十节。

这一章还有第二章的后半段写得很辛苦,因为出差在外,上网都成了问题。

每天施工回来只能到网吧更新,幸运的是网吧还有word,否则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得好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工程的不定性,我每天的工作时间都很不固定。

拿最近这半个月来说,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床,永远都感觉觉不够睡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自从入伏以来,几乎就没见过晴天,驻地的被褥永远都是潮湿的,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不曾干过的样子。

其间还有几天因为雨大路滑的关系没有及时的更新,尽管欠下的章节都补上了,但是和最初为自己订下的更新时间有着很大的差距。

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废话,就当我在发牢骚好了。

接下来的第四章四人将正式进入兽族大陆,在那里他们将会有更多的发现和全新的历险,敬请关注。

最后,李逵要说的是,无论多么艰苦的环境,我都会将这本书坚持下去。

毕竟这是李逵的第一本书,无论如何也不能太监了。

....一血色风暴求推荐,求收藏。

*********************************************************看着外面一地碎尸,淡蓝色的血液在低洼处凝聚成深深浅浅的一汪汪的血潭,瓦特和凯文不由得暗自庆幸龙海的警觉以及三人返回到毒狼里面的及时。

三人盯着内部空间里的屏幕,由瓦特的微型影像模拟器传回来的画面,看着毒狼身体上密集的划痕心中充满了震惊。

刚刚若是没能及时的返回毒狼,此刻在那些尸块与血潭之中难免,不,应该是一定会有几处黄色的尸块红色的血液混杂在其中。

当龙海制止了营救格桑的行动以后,在黑色潮水的中央,一团血色的风暴也迅速的酝酿成形。

那团风暴的中央是一个血色的身影,在他的周围,由血水和尸块组成的风暴团中不断的有银光一闪即逝。

不断涌向风暴的虫族在那些银光的作用下没人能够靠近风暴中央的格桑,但凡被银光在身体上掠过,没人能够活下来,无一不是变成了尸块和着自身的血水抛飞在空中,连同其他人的尸块一起散落一地。

随着银色的闪电越发的密集,刀锋划过空气产生的啸声也越发的响亮起来,真的如同伴随着闪电的惊雷一般在黑色的潮水之中炸响,而后连成一线,呜呜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面使人不自觉的烦躁起来。

猛的,风暴中央格桑的嘴里爆发出一声怒吼,脚下开始移动起来。

在众人的眼中,那团风暴似乎对敌人的密度颇有些不满的样子急速的在黑色的潮水中移动起来,一时间在那些密集的虫族中间硬生生的撕裂一个巨大的口子出来。

一条条、一道道的将原本密集的黑色分割成无数的碎块。

在如此强悍的绞杀之中,一些虫族的战士开始了强迫性的进化,但他们进化的速度远远不及风暴的移动速度,往往红色的进化还未完成便被那团风暴裹挟,而后变成与周围地面上没什么区别的尸块。

即便在风暴的外围无法波及的地方侥幸完成了进化的红色的虫族在自以为是的靠近风暴的时候,他们那身比普通的黑色战士强悍得许多的红色骨甲也没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保护。

格桑手中那柄锋利的百炼战刀带起的银光划过他们的身体,切豆腐般轻松的打破了他们心中的那一丝妄想。

当远处黑色的潮水终于露出了边际的时候,这些对死亡不曾有过任何恐惧的虫族终于露怯了,他们推搡着拥挤着,试图躲避袭来的那团风暴。

潮水的边缘渐渐的散开向四下散去,这些黑色的虫族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纷纷后退避免被血色的风暴波及。

然而那团嗜血的风暴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的打算,急速的跟随在那些虫族的身后,大肆的收割着这些廉价的生命。

没人能够阻挡,没人有能力阻挡。

血色的风暴所过之处没人能够幸免,即使他做了最为标准的防护姿态。

那银色的闪电在风暴之中用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从一个人的身上跳跃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被闪电击中的人则不会再有从地面上爬起来的可能,再没有呼吸的权利。

当血色风暴掠过毒狼身边的时候,瓦特依照龙海的指示迅速的操控着毒狼做出了有效的防护姿态,刺耳的刮擦声随着风暴从毒狼面前掠过而停止,风暴中银色的闪电在毒狼的双螯上留下了密集的划痕,棕黑色的表层被破坏的淋漓尽致,露出里面的金属泛着黑色的光芒。

唯快不破,修罗狂化的速度太惊人了!龙海看着屏幕忽然说道,一时间毒狼的内部空间里面一片沉寂。

好一会,一直盯着屏幕中那团风暴的龙海才忽然喊道:糟了!快,快追上格桑,别让他跑得太远!他这是在做什么啊?凯文一脸茫然的问道。

追杀!不死不休的追杀!龙海咬着牙齿,见鬼,瓦特快走!传说进入修罗狂化后,只要体力不支便会自动解除狂化状态,格桑这小子已经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了,难保下一秒他不会接触修罗状态。

你知道兽人狂化的副作用,这修罗状态的副作用恐怕还要厉害一些。

你不想见到格桑突然倒在追杀的途中被那些逃跑的家伙折返回来拆成零碎吧?如果不想就赶紧追!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快!快快!在龙海的聒噪中,毒狼的六条钢腿在满地的尸块与血潭之中交替起落,向着格桑追杀下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理一路上满地的残值断臂凌乱的散落在四周,其中不乏被格桑一刀砍成两断家伙顽强的用双手拖着半截身体在地上徒劳的挣扎着,身后挂着的一地零碎使看到这一幕的凯文不仅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一手扶着火神炮另一只手掏出左轮手枪一枪将那个是他反胃的家伙结果掉,随后趴在火神炮的强身上面干呕起来。

一路上这样的情况太多了,甚至有个倒霉的家伙被毒狼的机械腿透胸而过,他的半截身体挂在上面死死的抓住那条钢腿,挣扎着,哀嚎着,随着钢腿在地面迅速的插入与拔出的过程中渐渐的被撞成了碎块最终从钢腿上面滑落。

很快,龙海的猜测又一次得到了证实,在他们即将追上那些逃跑的虫族的时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追杀的血色风暴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格桑面色惨白的站在一地的尸块中间,手中拎着那把满是鲜血的百炼战刀。

蓝色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下来,格桑的身上却诡异的没有沾染一点污物。

那些被他追杀的虫族忽然听到背后的雷声停了,其中几个胆大的边跑边转回头偷看。

当他们看到格桑一脸疲惫的站在他们身后,止不住摇晃的身体似乎连手中的战刀都抓不住了。

他们的脚步渐渐的放缓最终停了下来,他们警惕的看着格桑,整个虫族大军溃散的状态也因为他们几个人的停止而得到了有效的抑制,他们纷纷止步回身。

当大部分虫族停下了溃败的脚步以后,这些家伙的胆量随着人数的增多而变大,他们疑惑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格桑,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了一下。

没反应……再次向前挪动,这次的步伐与动作大了许多。

还是没反应……这些虫族相互看了看,他们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鼓励和怂恿,但再没敢向前多迈一步。

然而当面色苍白的格桑手中那把百炼战刀嘡啷一声落在地上,他整个人摇晃了几下也随之向后仰倒的时候,这些犹豫不定的虫族终于坚定了他们的信心,嚎叫着向格桑的身边扑了过来。

他们扬起了刃爪,他们奋力前冲,他们高高跃起,他们拼了命的要将倒地的格桑分尸。

一时间他们完全忘记了刚刚格桑那幅杀神的模样,忘记了惨烈的血色暴风,甚至忘记了被他们踩在脚下的那些尸块,那些曾经完整的虫族士兵是如何变成他们脚下的碎肉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就在他们的刃爪即将落在格桑身上的时候,一阵激烈的枪声响了起来。

他们忘记了最重要的,那只被他们忽略掉的巨大的棕黑色的蝎子。

蝎子是致命的,尤其是在蝎子的背上安装着一挺火神炮的时候。

此刻这件致命的武器在凯文的操作下吐着长长的火舌,在连城一线的枪声中,扑向格桑身边的虫族瞬间爆裂成一团团一蓬蓬蓝色的血雨,夹杂着碎肉与骨头茬子洒落在他们身后的那些虫族的身上。

那些来不及扑出去的虫族还没来得及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到,便被打碎了前面那批虫族的子弹穿透了身体,将他们的身体撕碎。

再后面,如同过米诺骨牌一样那些拥挤在一起的虫族纷纷被后继的子弹打爆了身体。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足有上万虫族拥挤成的那密密麻麻的一大团的中间便被火神炮怒射而出的子弹犁出了一道两百多米的深沟,蓝色的血液与碎肉在这段距离内肆意的飞洒,惨烈的状态甚至超过了格桑刚刚引发的那场血色风暴。

虫族的大军再次停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震惊的看着那只棕黑色的蝎子以及在它背上那个如同死神般的凯文,他们看着被凯文在人群中犁出的那道深沟以及他们同族身体化成的那一片血雨。

然而那只巨大的蝎子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震惊而停下自己的脚步,它快速的迈动着六只有力的钢腿停在了格桑的上方,用身体将格桑牢牢的互助,随后两只巨大的蝎螯将它前面的几名虫族士兵打飞以后,毫无征兆的张开,露出了中间那两根黑洞洞的管口。

一阵几不可闻的蜂鸣声过后,两团剧烈的气流在空气中划出了两道白色的雾气,如同攻城锤一般带着巨大的响声撞上了蝎子两边的人群。

这一次受到攻击的虫族被粉碎得更加的彻底,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凭空出现两个直径为二十米左右的大坑,而他们则化成了一大团蓝色的血雾飘扬在大坑的上空。

....二虫后?凯文的火神炮和毒狼的空气炮杀伤效率之高令龙海一阵咋舌,这下他终于看到这两位金龙徽章的持有者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战斗了,特别是他们的工作效率,龙海自认自己的效率和他们比起来再来几个也是不够看的。

最重要的是效率之外的东西,那种震撼力,高效和残暴所带来的震撼力足以将他们的敌人吓跑甚至活活吓傻。

眼前的这些虫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他们之中,数千人里面现在知道跑的不足百人,还有进攻意识的根本就没有,剩下的全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火神炮的怒火在他们身上肆虐。

龙海将龙神之怒所带的盔甲套在身上,拎着三停刀从毒狼的背上爬了出来。

他坚信如果自己现在还不动手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一大群虫族都会被凯文和瓦特这两个变态屠得一干二净。

他可不想在小队组成后的第一次战斗中一点建树都没有,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在今后的旅途中还不得被凯文这个家伙给数落死!特别是当他看到毒狼尾巴上亮起的红色的光芒之后,更加的肯定了这个想法。

他从毒狼的背上跳了下来,在那些呆若木鸡的虫族里面杀出了一条路,奔着逃跑的那百十来人追了下去。

瓦特看见龙海的行动以后来不及阻止,他只能在龙海的身上留下一只微型影像模拟器便再次对蝎子尾巴上的那部激光武器的攻击范围和强度进行细微的调整。

随着充能完毕的提示音响起之后,瓦特向毒狼的系统下达了攻击指令。

一道红色的光芒在蝎子的勾尾上剧烈的闪过,正在操作火神炮对周围的敌人进行射击的凯文感到眼前被红色的光芒所覆盖。

他咒骂一声本能的闭上了双眼,但那道剧烈的红芒依然将他的眼睛刺得无法控制的流下了泪水。

红芒瞬间将战场上几乎全部的敌人都覆盖到里面,期间凯文没有听到任何惨叫或是哀号的声音,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凯文觉得眼前的光芒暗了下去,他睁开了双眼看到的确是一大片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地面平整且光滑,照比周围略低几公分,在空地与周围的地面接茬的地方垂直且棱角分明,如同巨人的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中留下的印记一般。

空地的周围稀稀拉拉的站着不到百名的黑色虫族,尽管他们还能勉强的站在原地,但是从他们不住颤抖的身躯来看,毒狼的这次激光攻击把他们给吓坏了。

毕竟那是数千名和自己一样的活生生的战士啊,仅仅一击不但连丝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他们的身体都完全的彻底的消失了,就像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消失了。

凯文明白,这些虫族的意志已经被毒狼的这一击彻底的摧毁了,尽管他们现在还能站着,但事实上他们对凯文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

他从毒狼的背上跳下来,将毒狼身下的格桑拽了出来。

喘息了一下,咬着牙将身高三米左右壮壮实实的格桑推到了毒狼背上,顺着内部空间的出口将他推了进去,完全不管已经深度昏迷的格桑究竟是脸先着地还是屁股先着地。

凯文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他认为以格桑的体格来说,无论什么地方先着地应该都不会收到伤害。

于是他刚刚在火神炮的机位站好便大声的吼道:出发瓦特,不知道龙海那小子跑哪去了,不过我相信你应该能找到他。

毒狼应声而动,顺着龙海身上的那只微型影像模拟器传来的信号源的方向追了下去。

在毒狼掠过那些被吓傻了的虫族的身边的时候,瓦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剩下的这几十名虫族全部干掉的时候,枪声响了起来。

听着清脆的枪声,瓦特对凯文的行为有些不忍,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几十条的生命啊,是一些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的战士,他们对于自己已经无法构成威胁了。

凯文从毒狼忽然减速的行为上已经大概猜到了瓦特在想些什么,他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在敌对的战争中,只有生存与死亡,对敌人的怜悯无异于慢性自杀。

另外就他们目前的状态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对于群聚的虫族来说,不到百人的团队在脱离了他们的大部队以后,他们的生存几率不足百分之二。

即使是这样的生存几率还得建立在其中至少有两个人成功的进化成红色外表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留下这百分之二的生存几率。

我帮他们早点解脱也是为了他们好,省的他们再遭罪了。

看看毒狼的速度依然没有恢复,凯文破口大骂:该死的瓦特你的良心都让狗吃啦?龙海一个人追百十来号的虫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恐怕是要追到人家老巢。

你也不想想单单进攻我们的这些家伙就得几万口子的,那老巢里面留下多少看家的谁也说不好,你再这么慢吞吞的保不齐龙海就被人家分了尸!到时候……还没等凯文的看你怎么向祭司交差。

这后半句说出口,他就觉得身子忽然一震,在猛的向后仰倒的过程中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他身子下面的毒狼却如同打了鸡血般玩命的跑了起来,六条钢腿轮番起落着,连地面的石头泥土都随着钢腿的拔出而高高的飞了起来,险险的落在了凯文的身上。

迎着劲风凯文捂着嘴,却觉得掌心有些粘腻的感觉。

他摊开手看见了掌心的一滩鲜血,刚刚那一下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他想咒骂,但是整根舌头在疼痛的刺激下已经麻木了,连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清楚。

他沉痛的叹息着,心中却早已将瓦特骂翻了天,最终他决定这事完了说什么也得在瓦特的脑袋上抡上几十板子,誓死要将那个实心的脑袋打活泛喽。

毒狼的速度很快,仅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那些虫族的巢穴所在。

瓦特再次确认了一下安置在龙海身上的那只微型影像模拟器的信号源就是在这里,然后谨慎的打量起面前的这座诡异的建筑起来。

不过与其说它是建筑,倒不如说它是一座山来得更合适一些,因为面前这座并不十分高大的建筑是傍山而建的,建筑的后面紧贴着山体,与它身后的山连成了一体,凯文估算着面前的建筑恐怕仅仅是一扇造型过于巨大的门而已,真正的巢穴恐怕在是通过了这座建筑之后与建筑连接在一起的那座大山之中。

与瓦特的谨慎正相反的,凯文在看到这座建筑之后异常的兴奋起来,他甚至忘记了仍然在流血的舌头的疼痛,因为单从这座建筑的外表上来看他就已经判断出这建筑的主体部分就在它身后的大山山腹内。

开发过众多遗迹的凯文心里明白,这样的建筑风格,建筑的坚固程度以及它所处的位置上来看,这座建筑在很早以前绝对是用来储存武器弹药的储备库。

就算里面储存的是他无法使用的大型武器,单兵使用的常规武器也一定不会太少了,最起码在这里也应该能够找到一些起码的生活用品。

凯文对于这些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东西有着一种近似于极端的偏执,要不是毒狼的内部空间实在有限,在兽族之门外的那个虫后的老巢里面,他绝对会将那些精美的餐具洗劫一空,横竖虫族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冒。

当毒狼载着两个各怀心思以及昏迷的格桑进入这座建筑的时候,凯文看着那巨大的门认定了这里一定存放着大型的武器设备,同时他也感到非常的庆幸,至少这一次可以安全的躲在毒狼的背上了。

不过随着毒狼的深入,凯文的眉头也越发的扭曲起来,他甚至怀疑瓦特走错了地方要不是瓦特始终坚持模拟器所发出的信号源就在这座建筑之中。

让瓦特感到奇怪的是,从毒狼进入建筑一路直行百米之后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虫族的身影,他无法相信虫族的守卫会如此的松懈,现在他所遭遇的和兽族之门外的那次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路之上安静得可怕,只有毒狼那六只钢脚在地面上敲击出来清脆的声音在巨大且空旷的房子中回荡着。

凯文甚至几次怀疑这是虫族设好的埋伏,但见到毒狼一路不疾不徐的前行的姿态,再看看身上套着的暗金色的骨甲,他又一次次的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只有他扶着火神炮的手坚定的不曾离开他的武器。

一直走到空旷的房间的尽头的时候,几句虫族的尸体引起了凯文的注意,同时毒狼也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的路已经不足以使毒狼巨大的身躯通过了,除非它冒着塌方的危险将这些挡路的墙壁悉数砸碎。

然而瓦特绝非轻易冒险的人,他用一种十分坦然的状态从毒狼里面爬了出来,在凯文惊异的目光中轻轻的迈过了那几句被斩成两段的尸体,伸手推开了尸体旁边的那扇铁门。

凯文暗骂瓦特的鲁莽,连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战斗背囊从毒狼上面跳了下来,快步的跟了上去。

当房门被凯文推开的时候,他忽然间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房间中央的那个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

他望着那身影背后巨大臃肿的物体,十分不确定的问道:虫……虫后??....三我不杀女人当凯文推开房门走进去的瞬间,他被房间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房间内数百名黑色的虫族间夹杂着一些红色和几名蓝色的家伙,他们团团的将一个熟悉的身影护卫在房间的正中,与房间内的龙海和先他一步进入房间的瓦特对峙着。

他迅速将房间内的情况扫了一眼,渐渐的放松下来。

因为那些围成一团的虫族个个神情紧张,站在他们对面和他们对峙着的龙海确是一脸的轻松与不屑。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这些人对峙的焦点上,那个被虫族护卫在中央的那道熟悉的身影上,特别是在身影背后的那个巨大臃肿的物体,赫然是他在兽族之门的另一侧所见过的,他的目光死死的落在那道身影上面,却是十分疑惑的问道:虫……虫后?瓦特向他这边看了过来,目光中不带任何的波澜,用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回答了瓦特的问题:应该就是虫后,但绝对不是元人部落旁边的那个。

你仔细看看,这一个的身材要胖一些,而且一脸痴呆的样子单从气势上就比龙海的老邻居差了很多。

嗯嗯,看他的样子确实有点痴呆,你看那张脸痴肥痴肥的还有些下坠,啧啧,这水桶一般粗细的腰围要不仔细看,被这么多人挡着还真的挺难发现的。

你在看看她身边,连个银色的家伙都没有,典型的废物一个,跟龙海的邻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瓦特的声音依旧非常的平淡,仿佛在说一件跟他完全无关的事,根本就没把面前的这百十来个虫族放在眼里。

我真的很奇怪,不是说虫族只有一个后么?难道说这家伙是赝品?凯文故作惊讶的问道。

赝品不赝品的我不知道,不过看着家伙的指挥方式绝对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的就是了。

瓦特笑道。

一窝蜂的进攻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呢,要不刚刚毒狼的那次终极武器也不至于一下子灭了那么多的白痴了。

听着两个人唠家常般的自说自话,被护在中间的虫后气得五魂离体七窍生烟。

她浑身颤抖着,一股王者的威压在房间中肆虐着,她身边的百余名护卫者在这股威压之下无一不是浑身乱颤,但对面的三人却仿佛没事人一样仍然又说又笑。

立刻一个尖锐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愤怒在房间中咆哮起来:你们这三个卑微的爬虫,怎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她说我们是爬虫?凯文竟然笑出声来。

她说你呢,跟我没关系。

瓦特辩解道。

不,不,刚刚我听她是这样说的:你们这三个卑微的爬虫。

龙海捏着嗓子怪腔怪调的学着虫后刚刚说的话,你看,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她确实说我们三个是爬虫。

不可能啊,我们身上一点爬虫的影子都没有,至少我们的骨骼长在了肌肉的里面啊。

凯文一边说着,一边用怪异的目光在百十来个虫族战士以及虫后的身上扫视着。

虫后的脸一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她的声音却一点软弱的意思都没有,依然尖锐且响亮的在房间内回荡,以至于龙海和凯文不得不用手将耳朵捂住,只有身为机械生命体的瓦特无视这种噪音听清了虫后的愤怒:你们几个下贱的东西,你们将为你们的狂妄付出你们的血肉和生命,你们将以此来洗刷你们身上的罪孽,你们将以此来平息我的愤怒!我们刺激她几句就成了罪孽了?瓦特心中想着,却是一边推搡着身边的两个人一边在嘴里喊道:你们这两个白痴,都什么时候了还捂着耳朵,他们杀过来啦!仅仅这一嗓子如同平地炸雷般的在房间里面响起,兀自进攻的百十来个虫族在这巨大的声音中身体不由得顿了顿,仅这一嗓子便使得他们的先机尽丧。

凯文鄙视的看了瓦特一眼,嘴里嘟哝着:多管闲事的家伙,这样以来乐趣便小了很多。

话音刚落,龙海已经从侧面冲了出去,一把三停刀如虎入羊群一般疯狂的砍杀起来,竟没人能够使他止住前进的脚步。

而凯文则从战斗背囊里面掏出了手雷!这家伙丝毫不管房间内空间狭小,拉卡保险就将手雷甩到人群之中。

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龙海叫骂的声音从烟雾中传了出来,若不是龙海身上的那套金色的铠甲有着足够强的防护能力,此刻的龙海定然如同他脚下倒地哀号的那些虫族一样受伤不轻了。

对此凯文只是略带得意的笑了几声,铠甲的质地不错嘛,只可惜你的杀伤力跟我比起来还差了一些。

笑骂间,二人便将房间内的百余名虫族的士兵斩杀干净,当龙海和凯文停下手上的动作的时候,房间里还能喘气的就只有虫后一个了。

她在满是血腥的房间里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中却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怎么样爬虫?我就说你的手下是在是太差了,当年我们面对十二个金色的王者都不曾有过一点闪失,就你的这些手下还不够给我们塞牙缝的。

凯文调笑着。

十二个金色的王者?虫后惊呼。

没错就十二个,看见这个一直没动手的家伙没?其中一个差点连命都丢在他的手里。

凯文指着他身后的瓦特说道。

这家伙只一下就在那个王者的胸口开了一个对穿的洞,要不是他手下留情那个王者早就没命了。

你们这些黑壳的垃圾他都懒得出手。

……这一次虫后竟然连话都没说出来,她双手捂着因吃惊而无意识张开的嘴,眼睛里面满是恐惧的神色。

还有还有,看见我身上的这身铠甲没有?凯文见虫后点头便继续说道。

我就说你应该能认识这个。

这套铠甲就是我们从哪十二个王者的老巢里面得来的。

这不可能!双儿的能力我知道,她绝对不可能被你们这些卑微的爬虫伤害到分毫!虫后歇斯底里的喊道。

但事实上你眼里的爬虫——我们确实见到了你所说的那个‘双儿’虫后。

瓦特淡淡的说道。

我真的很奇怪,不是说虫族的后只有一个?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虫族的历史上很少有主动杀戮兽族的情况出现。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对于这些虫族内部的事你们根本就无权知道!虫后近似疯狂的笑着,她身后那个巨大臃肿的**忽然开始躁动起来。

但是你们违反了自然法则,你们干扰了兽族的正常生活,整个兽族大陆都因为你们这些爬虫的无知与狂妄陷入了战火之中。

龙海冷冷的说道。

你们根本就是那生命当儿戏,你们从来就不曾尊重过生命!生命?生命是个屁!是自然法则选择了我们虫族作为这片大陆的主人,她给了我们强大的战力与繁衍能力。

至于你们,你们只配做我们虫族的奴隶,做我们手中的玩物!今天你们屠杀了我全部的子民并且站在我的面前羞辱我,嘲笑我,你们将为你们鲁莽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虫后嘶吼着,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房间中每一个人的鼓膜。

这个白痴,都成了光杆司令了还在叫嚣着要干掉我们。

凯文轻蔑的笑着,转头看了看瓦特和龙海,但看到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涌上了心头,笑容也僵直在脸上,但仍然反射性的说出了后半句:她的脑子不是坏掉了吧?你们才是白痴……虫后只说了半句便止住了声音,凯文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的虫后双眼赤红,面目狰狞,她身后那个巨大的**此刻越发的膨胀起来,其体积竟然比几个人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大了几倍,几乎半个房间的面积都被这个急速膨胀起来的东西给填满了。

干掉她凯文!瓦特沉声喝道。

我从来不杀女人。

凯文的声音满是不屑,眼睛却紧张的盯着虫后。

干掉她,马上!瓦特紧张的喊道,她试图自爆!很厉害?自爆又能怎样?凯文对自己身上的暗金色骨甲充满了信心。

瓦特咆哮着:她体内的能量很大,估计一旦自爆整座山都能被她炸平……还没等瓦特说完,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将他后面的话全部封在了肚子里面。

刚才还疯狂的叫嚣着的虫后身体晃了几晃向后摔倒,她那张狰狞丑陋的脸连同她的脑袋都随着枪声的响起从这个世界上,在三个人的面前彻底的消失了,只留下无头的尸体无奈而又不甘的喷涌着暗红色的血液。

她身后那个近似膨胀到极限的**也随着虫后尸体倒落尘埃,如同一只破了个口子的气球迅速的瘪了下去。

龙海看了看平举着手枪,枪口依然冒着青烟的凯文,小心的问道:刚刚我好像听你说不杀女人来的?为了遗迹的安全,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凯文吹散了枪口的青烟,看似随意的将手枪插进了腿上的枪袋之中。

....四幸存者凯文一枪打爆了虫后的脑袋,连说话到收枪都不曾向虫后的尸体看上一眼。

小理他那双愤恨的目光落在了瓦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着。

我看他还是惦记着这个遗迹中的宝藏,瓦特对凯文的目光完全没反应似的,转头跟龙海调侃起来。

要是这座山真的坍塌了,他恐怕比谁都要难过。

为什么呢?龙海故作不解。

天知道这里有多少补给弹药,要是真的被埋了,恐怕这小子比谁哭得都要厉害。

瓦特十分认真的说道。

刚刚那个虫后真的会自爆么?龙海见瓦特点头,便再次问道:她的自爆真的能毁掉这个遗迹?那谁知道呢。

瓦特忽然发现凯文愤怒的目光中闪烁着淡淡的杀机,赶忙解释道:刚才你们屠杀那百十来名虫族士兵的时候,我便一直留心观察着虫后的反应。

尽管那个时候她并没有说话,但是我却发现她身后的那个**里面不断的有杂乱的能量破裂融合着,随后凯文一再的刺激她,那些怪异的能量变得非常的混乱,不断的涌动。

接下的单从外表你们也能看出来了,膨胀极端的膨胀最终的结果就是破裂。

然而我通过扫描分析发现那股能量是在是太庞大了,或许是生物电或许是生物化学产生的,我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说这股能量一旦破裂绝对会对我们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甚至会要了我们的命!但是你就那么确定杀了她就不会发生自爆?龙海问道。

小理不确定,非常的不确定,我也是蒙的,没想到还真被我蒙中了。

瓦特傻傻的笑了起来。

我靠,冒失,这简直太冒失了。

龙海痛心疾首的说着。

下一次可千万不能这么冒失了。

杀与不杀都是一个结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或许还会有些机会,要是不杀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凯文终于恢复了正常。

至少这一次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过我真的很奇怪,虫族的后现在就那么不值钱?天知道……龙海正说着,他的目光被虫后干瘪下去的身体所吸引。

两个人见到龙海几近痴呆的模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半个门出现在墙壁之上,下面的半截则被虫后的尸体所遮挡。

一个脑袋从那半截门口探了出来,怯生生的向三人的方向看着。

当两方的目光对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脑袋忽然缩了回去,龙海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惧。

是……兽人?凯文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好像,确实是兽人。

瓦特也有些呆滞。

只有龙海见到那个脑袋缩回去的同时一下子窜了过去,完全不顾房间里面满地粘稠的液体,几步跳上了虫后的尸体,顺着那门口的上半截钻了进去。

不多时,他便单手拎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兽人小孩从那扇被堵的门里面爬了回来。

将小孩扔在凯文和瓦特的面前,拍拍手,三个人仔细的观察起来。

面前的这个孩子身高不足一米四,略有些瘦弱,身上穿的与其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碎布条来得更形象一些,胡乱的挂在身上却露出了大部分的肌肤。

他的肌肤上面稀疏的覆盖着一层灰色的短短的刚毛,肌肤本身却是一种粉嫩的白色。

再往脸上看,那是一张消瘦且略有些狭长的脸,五官长得倒是端正,只是一双大到怪异的门牙长长的支出了唇外。

他双手的指尖生长着尖锐的指甲,与獒人不同的是,他们的指甲并非锋利,而是一种狭长的尖锐,而且在指甲的缝隙中略带一些泥污。

这孩子站在三个套着全身盔甲的人的面前略有些拘谨,他不断的用指甲尖捻动着身上的碎步貌似衣角的部分,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三人在孩子的表情中并没有发现恐惧或者紧张之类的情绪,有的只是一脸的拘谨以及一些呆滞。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这个孩子。

好半天龙海才在另外两个的怂恿与推搡之下蹲在了孩子的面前,还没等说话那孩子便抬起了手臂在鼻子上面吸溜一声擦了一把,龙海愁眉苦脸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人,结果一个甩给他鼓励的眼神,另一个则是凶狠的目光瞪着他。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面对被他抓回来的这个孩子,用身后两人的话说就是谁带回来的麻烦就应该由谁处理。

不过幸好龙海是见过孩子的人,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换上一种自以为和蔼的笑容对小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是那个种族的啊?听了龙海貌似温柔的声音,兽人孩子忽然笑了,可龙海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之后,那孩子依然给了他一副类似痴呆般的笑容,一句回答都没有。

龙海再次回头向两个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可那两个人确是将头向两边一甩一人给他一个后脑勺。

无奈之下龙海只能一脸悲愤的再次迎上那孩子痴呆般的笑容,此时的龙海真的很奇怪在虫族大肆屠杀兽人的情况下,这个孩子竟然还能完好的进入那个被虫后的屁股堵得死死的房间里面,那个房间应该是存放虫卵的地方才对。

难道这孩子莫非是……正当龙海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的时候,那孩子忽然用那只刚刚擦过鼻涕的手抓住了龙海的手,拉着他就往被虫后的屁股挡住的门口跑了过去。

龙海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那股粘腻的感觉,却不敢挣脱孩子抓着他的手,只能在心中悲叹一声随着孩子的带领向那个门口跑去。

在他身后那两个无良的家伙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相视一眼,便迅速的在目光中达成了过去看看的共识,并肩跟在了龙海和那个孩子的身后。

凯文和瓦特吃力的从那个狭小的半截门里面钻了过去,却发现这个堆满了虫卵的房间中竟然没有了龙海和那孩子的踪迹。

环视整个房间,这是一间比虫后所在的房间还要大了许多的屋子,屋子里面只有几个白痴般的虫族搬运工依旧机械的将虫卵从一个地方搬向另一个地方。

房间的四壁堆满了硕大的白色的虫卵,其中的一些虫卵里面已经变成了黑色,似乎有东西在里面不停的活动一样。

两个人再次对视一眼,凯文从瓦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战斗背囊中摸出了一颗大号的开拉环,丢出,然后迅速的向后扑倒。

就在瓦特怪异的目光中,一阵剧烈的火焰猛的在房间里面爆发,瞬间便席卷了整个房间,将凯文和瓦特两个人连同满屋子的虫卵以及那几个白痴样的搬运工全部笼罩在里面。

火焰在房间中剧烈的燃烧了几分钟之后,逐渐的熄灭。

碳头般乌其抹黑的凯文从地面上艰难的爬起来,他身体的正面与地面接触的地方依然是暗金色的。

他摘下了套在嘴上的呼吸器丢在一边,嬉皮笑脸的凑到了瓦特的身边,看着身上仍然在冒烟就连黑色铠甲的边缘都被烧得略微发红的瓦特,他弱弱的说道:刚才好像拿错了,一不小心拿了个大号的燃烧弹出来。

不过你还真别说,这套骨甲的防护能力还真挺不错的,在这火焰里面基本上没怎么感到太热。

不过话说回来,以你的身板这点小火苗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吧。

嘿,看看,看看,不躲不闪的在火焰里面烧个几分钟,这魄力,这胆量,不愧是我凯文的队友……瓦特缓缓的将脑袋转向凯文的方向,在他那带着无尽的幽怨的眼神中,凯文浑身一抖闭上了嘴巴。

随后瓦特再不理会凯文,而是径直的走向房间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

按说房间中的角落都是不那么起眼的,但是经过那枚燃烧弹的烧灼之后这个角落在瓦特的严重凸显出来,经过习惯性的扫描他发现门边的这个角落的墙壁似乎有些问题,他扒开那些烧成了黑灰的虫卵,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凯文几步来到洞口的面前,看着没有回答他却兀自钻进洞口的瓦特,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从那个狭小的洞口勉勉强强的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勉强能容纳一个人的身体在通道里单向爬行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凯文摸出了一只照明用的头灯戴在脑袋上面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他可不像瓦特那样拥有夜视的功能。

他将战斗背囊的袋子绑在腰间拖在身后,同时开始观察起这个异常狭窄的通道。

泥土与岩石混杂的通道内,内壁十分的光滑,挖掘这条通道时留下的痕迹几乎无法分辨。

倒是身体下面有一道重物拖拽后的痕迹十分的清晰,痕迹的边缘依然棱角分明。

抬头看了看瓦特身体的宽度,与痕迹比较一下,他觉得这应该是龙海的龙神之怒留下的,想到龙海应该和自己是用同一种方式通过这里的,那样子一定很狼狈,凯文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瓦特问道。

没,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像只老鼠。

凯文说道。

不要停,我撞到你脚上了。

你见过像我们这么大的老鼠么?瓦特没好气的说道。

我想应该有吧,凯文话锋一转,幸亏格桑那小子昏过去了,要不然就这洞口他还真进不来。

这一次连瓦特也笑了。

....五食物今天四章更新完毕,实在没脸再求推荐了。

小理****************************************在谈笑之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感觉没有多长时间,瓦特和凯文两个人先后爬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

三十六米。

瓦特从洞口里面摔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却像似没事人一样兀自的从地上站起一边环视着通道尽头的房间。

这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笑房间,房间的四壁及天花板都是布满了密集的划痕,看样子是在掩饰之中硬生生的挖掘出来的,只是用来挖掘岩洞的工具似乎十分的特别。

而他刚刚钻出来的那个洞口,则悬在身后墙壁的顶端。

随着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凯文的惨叫声紧跟着落入了瓦特的耳朵之中。

凯文低声的咒骂着,捂着脸像刚刚的瓦特那样在房间中四下打量起来。

当头灯的光线落在洞口以及洞口旁边的那个梯子上面的时候,凯文先是一愣,随后指着瓦特的后背跳骂:该死的瓦特,明明知道我在你后面紧跟着你,你掉下来了却不提醒我一声。

明明看见洞口旁边的那个梯子,也不帮我挪到洞口的下方。

这家伙吧我给摔的,昨晚吃的那点东西都差点吐出来。

瓦特想要辩解一下,但他转过头看到凯文捂着鼻子的手,顺着指缝向外流出的血,马上意识到这小子肯定是脸先着地磕坏了鼻子。

小理他在心中笑了几声,并没有说话,他怕一旦说话会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本来凯文这家伙现在就已经在气头上了,万一再被他误会成嘲笑他的话,天知道这个恐怖分子一样的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来,不过仔细想想在心里笑那几声应该算不上嘲笑,最多也就是幸灾乐祸吧。

看着没什么反应的瓦特,凯文无趣的哼了一声,在快速的察看了一下所在的房间之后,将战斗背囊重新背好,向着房间的门口走了过去。

尽管他走得很随意的样子,但他的手臂摆动的幅度始终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以一种相对固定的频率摆动着,他的手自然张开,总是在摆动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碰触着腿上的枪袋。

将后背靠在门口一侧的墙壁上,点燃一支烟惬意的吸上一口缓缓的向门口的方向吐了出去,烟雾随之飘散。

有风但并不是很大,不过这种程度的气流足以保证房间中的空气质量了。

凯文伸手在战斗背囊中摸了摸,掏出一枚闪光弹放在手中掂了掂,拉开保险顺手就从门口甩了出去。

动作之快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从他在战斗背囊里面乱摸的时候开始,瓦特就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但是他却没想到凯文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还没来得及阻止这家伙已经将手里的东西甩了出去。

看着那只冒着烟的铁疙瘩,瓦特的心往下一沉,天知道这小子扔出去的又是什么。

但凯文扔出了闪光弹还不等抽上一口烟的功夫,就听门里面清脆的一个金属碰撞的声音,随后在凯文差异的目光中,刚刚扔出去的那枚闪光弹就以极快的速度从门里面窜回他和挖的所在的这个房间之中,砰的一声砸在墙壁上,剧烈的光线瞬间吞啮了房间中的二人。

草!凯文叫道,他双手捂着眼睛痛苦的蹲了下来,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闪光弹起爆的瞬间,他正纳闷的盯着这个突然倒飞回来的这个有些眼熟的东西,根本没来得用手遮挡一下,甚至是闭上眼睛。

一边的瓦特也是郁闷异常,尽管他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站在原地不曾动过,但闪光弹起爆后的一瞬间他连续切换了几种视觉模式,但无一不是一片强光闪过后的惨白。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微型影像模拟器悬浮于头顶,成功的代替了眼睛的作用。

与此同时,蹲在墙角的凯文忽然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门口的方向跑了过来,他拉下了面甲迅速的做出了防卫状态——一只手拎着他那把大口径的左轮手枪,另一只手中死死的攥着一枚表面上布满了小刚球的手雷,紧张的从脚步声音中推算着敌人于他之间的距离。

他确实紧张了,以至于攥着手雷的左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他还是头一次在这种类似于失明的状态下进行战斗,应该说现在的状况比失明了还要糟糕,眼睛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极大的干扰了他的心神,他无法准确的判断敌人的方位,他甚至不敢轻易的将手中的手雷扔出去,唯恐产生像刚才那只闪光弹一样的效果。

不过他持枪的手却异常坚定的指向了门口的方向,他坚信,只要有人从门口通过,他就一定能够击中对方。

然而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将他拦了下来,那是瓦特,他通过微型影像模拟器传送过来的图像看到从门口走出来的赫然便是龙海。

小理是龙海。

瓦特即使的打消了凯文的疑虑。

同时他看到龙海的身后还跟着那个貌似痴呆的孩子。

没事,是兽族的鼠人,他们似乎是整个集市范围唯一幸存下来的种族了。

龙海一边走到凯文的近前一边吃惊的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没怎么。

凯文一边摸着瓦特的身体站了起来,一边十分不高兴的将脸扭向一边。

但他眼中不断涌出的眼泪还有他鼻子下面略微凝固的鼻血却早已经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你受伤了?龙海吃惊的问道。

没有!凯文没好气的回答,一旁的瓦特接道:刚才是你把那枚闪光弹打回来的?我也不知道被我打出去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看那玩意只有凯文经常摆弄,这家伙扔出去的从来就没什么好玩意,情急之下我只能将它打了出去,毕竟鼠人的防护能力跟你们比起来要差得太远了,我可不想看到他们受到什么伤害。

龙海解释道。

凯文大怒: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东西也能使我们受到伤害么?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个小队的啊!这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看你们没受伤我也就放心了。

龙海弱弱的说着。

你……凯文还想说什么,却被瓦特打断了。

刚刚你说他们都是兽族的?是啊,兽族的鼠人。

可是,据先知的说法集市这附近的兽族不是被虫族给彻底屠杀干净了?瓦特有些纳闷,他不认为先知会说谎。

现在应该说除了鼠人之外,其他的种族被屠杀一空才对。

龙海说着走到近前搀扶着凯文。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里面还有不少人等着我们呢。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另一个房间走了过去,那是一件更大更宽敞的房间,房间的举架并不高,几个人的头顶堪堪顶到房间的天棚,房间中并没有光源,只有瓦特的影像模拟器悬浮在众人的头顶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不算太大的一块区域。

凯文好奇的观察着四周,在这里他根本看不到这个房间的边缘,一根根支撑天棚的石柱错落在四周,匝看上去竟有一种身处溶洞之中的错觉。

在不断的行走之中,凯文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不少异样的目光正在观察他们一行,他向身边的二人投去疑惑的目光,但看到他们泰然自若的样子也就释然了。

是啊,在这里,应该没人能够对装备齐全的他们造成有效的伤害才对。

一路缓步前行大约十分钟左右,正当凯文思咐着房间面积的时候,一群陌生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影像模拟器散发出来的柔和的光芒之中。

他们的外貌和那个孩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他们身上穿的要可怜许多,仅仅是几块破布勉强遮盖了**,在突然将他们笼罩进去的光线中,他们纷纷抬手遮住了眼睛。

一个看上去十分苍老的鼠人拄着拐杖站在人群的中央,适应了光线之后,笑眯眯的看着瓦特和凯文几人。

作为鼠人的族长,我代表全体鼠人欢迎兽人同胞的到来,我想你们应该是兽族之中的元人吧?老鼠人的语速很快,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你们是凭借什么将那些该死的虫族全部消灭的呢?传说,元人都是懦弱的没有战斗力的废物,哦,对不起请原谅我的直言,但似乎事实就是这样。

龙海听了老鼠人说的话之后面色变了几变但最终隐忍下来,一边的凯文不失时机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这老东西真让人讨厌。

随后凯文重点的看了老鼠人几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他借着微弱的光发现这老东西的拐杖竟然是一支破旧得不能再破的步枪!步枪上的准星扳机一律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枪管,更让他觉得可笑的是,这老东西的身高竟然比他手中的拐杖还要矮上几分。

其实我比您更加奇怪,这里在数年之前似乎就已经被虫族占领并血洗了,不知道您和您的族人又是如何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一直生存到现在呢?瓦特的问话十分及时的打消了老鼠人因凯文的嘲笑而带来的尴尬。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就是我们的食物!老鼠人的面色绝对淡然,但他所说出来的话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amp;lt;ahref=http://.&amp;gt;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六鼠人往事抗洪结束,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这个星期请假在家,所以更新可能会多一些。

对于前两周的断更非常的抱歉。

********************************************食物?!虫族??就凭你?!!三个全套铠甲的人几乎快要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他们真的很难相信老鼠人所说的话,毕竟单从外表来看的话,这个貌似猥亵的老家伙那句淡然到极致的话语真的很难使人相信他口中所说的食物竟然就是虫族。

在他们认为以这些鼠人的能力恐怕有一个银色的虫族就足够将他们灭族了,更不用说用虫族当食物,但是那些如同潮水般的黑色虫族,单凭他们的数量就足以将面前这些猥亵的家伙吓到半死了。

怎么可能!!所以当三人看着老鼠人郑重其事的点头之后,不约而同的失声叫道。

骗人的吧!看着三个人的表情,老鼠人险些将手中的拐杖丢到他们的脑袋上: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也不看看你们什么体格,就连我们在那些虫族如同潮水般的攻势中也是险象环生的。

凯文脸上毫不掩饰的鄙视,就算是吹牛咱也得差不多点吧?你这根本就不靠谱嘛,看看你们的眼睛,在强烈的光线下能有什么作为?在战斗中闭上双眼无异于将自己的脖子直接送到对方的刃爪之下,更不用说混战了。

尽管你们也有双爪,但是我很难相信你们的双爪能想獒人那样有力的撕开虫族的骨甲!我说的是真的!老鼠人咆哮着,就差把自己的八辈祖宗都抬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起誓了。

自然法则不会使一个物种平白无故的做大,更不会使一个弱小的物种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与食物来源的情况下生存下来。

老鼠人所指的弱小的种族便是他们鼠人的自身,他从不承认自己的强大,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在所有的兽人之中,鼠人是最卑微的存在。

但是自然法则却并没有因此而断了鼠人的生路,相反的,自然法则却给了他们一项极其特殊的能力——限制虫族的数量!鼠人以虫族为食物并非是真正的虫族,而是他们的后产下的卵。

虫后刚刚产下的卵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而且那些卵通常都想这里的虫后那样疏于保护,因为他们有着极高的繁育能力,每天百余枚虫卵的数量使得他们不惧怕任何战争的同时也使得他们懒得对自己的卵进行必要的保护。

他们通常会将产下的卵放置在他们身后的房间之中进行孵化,而这个房间里除了几名负责搬运的勤杂工之外不会再有人进入到这里了。

而且鼠人那一双吐出在唇外的门牙有着相当惊人的咬合力,虫族的卵外面的那层坚硬的角质层对他门来说形同虚设,他们可以很轻松的将那层角质咬破再用他们那双尖锐的指甲将卵的外衣撕开,从而吃到里面最鲜美最具营养的部分。

而且他们双手上尖锐的指甲给他们提供了强悍的挖掘能力,他们可以轻松的在虫后的大后方挖开一个面积极大的巢穴,将虫后存放孵化虫卵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后花园兼无限量供应食物的大食堂。

尽管有时候他们也会吃上一些树根草籽之类的东西充饥,但虫族的卵却是他们最喜欢的美味了。

许多年来,虫族和鼠人一直都是生死的仇敌,虫族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将鼠人灭绝。

不过虫族做的并不成功,尽管在最近百十年的时间里,鼠人看似和许多种族一样在虫族疯狂的屠杀下似乎灭绝了一样,但事实上鼠人的生活不过是艰苦了一些,他们只不过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经过那短短十余年的洗礼,整个鼠人这一种族对整个兽族大陆上的所有种族都丧失了信任,他们远离世人的视线,深深的躲在了地底过他们艰苦而又悠闲的生活去了。

老鼠人说到这里,沉思中的瓦特突然打断了他的陈诉,他满脸疑惑的说出了几个时间和他进行了一下对比,那个时间就是大概始于两百零七年前狮人与虎人的兽族统治权争夺战的开始年代,以及一百三十三年前虫族突然反目大肆攻击兽族的年代。

老鼠人思考了很长时间,他甚至差人将他们族群中的典籍取出进行查阅。

折腾了好半天,他才正式的给了瓦特一个结论:鼠人典籍中曾明确的记载,大概于一百九十年到一百八十年之间的这十年里,鼠人受到了来自几乎全部兽族的围剿,在那最黑暗的十年里面,原本拥有兽族第二大人口基数的鼠人族群在围剿的过程中出现大量的死亡。

小理最终,鼠人侥幸免遭一难的鼠人不足最初人口的百分之一!从那个时候开始鼠人逐渐走向了没落,而那段年代在鼠人的口中被称为兽神之泣,兽神的眼睛里面流淌出来的都是我们鼠人的鲜血!。

听着老鼠人愤怒的咆哮,瓦特隐约之中似乎有什么就在手边,差一点点就能抓住了,但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没人知道该如何平息老人的愤怒,那种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愤怒。

再后来,我们真的就成了过街的老鼠,所有的人都对我们充满了敌意。

虫族自不必说,兽族,相处了万年的兽族忽然说我们的身上携带者各种各样的病毒。

以往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那些种族竟然都跟我们牵扯上了关系,因为我们的存在他们消失了。

老鼠人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

这样的留言似乎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兽族大陆,他们排斥我们,他们攻击我们。

一夜之间我们称了病毒和瘟疫的代名词,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被迫离开了阳光转入地下生活。

所幸兽神保佑,我们拥有在不见天日的地洞中生存的能力,而且兽神赐予了我们超强的繁衍能力。

我们生存下来,直到现在。

我可以非常自豪的说,尽管我们在世人的眼中消失了,但是,我们却在他们意想不到的角落中顽强的活着,在所有虫族的巢穴之中,都能看到我们鼠人的身影!等等,你是说所有的虫族巢穴?凯文急急的问。

、没错,就是所有。

老鼠人的回答非常的肯定。

但是我听说虫族的巢穴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所在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巢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虫族不再只供奉一个后,他们开始扩张,他们的后也越来越多。

现在在兽族大陆的地面上,谁也说不清究竟有多少虫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有虫后的存在就有巢穴和虫族的存在。

老鼠人淡淡的说着,就像你们刚刚消灭的这个巢穴就是如此。

我们的祖先避难至此,却无意间发现了虫后的巢穴,于是他们在这里定居,以虫族的卵为食物生存至今。

可是,可是……龙海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鼠人看着满脸通红的龙海,笑了。

元人的勇士,我的孩子啊,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千万不要过于自责。

吃了这么多年的虫卵我和我的族人们早就吃够了,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地面上的那些兽人早已经忘记了我们鼠人的存在。

我们可以寻觅个角落重新生活在阳光下也说不定。

听老鼠人这样说,龙海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凯文紧跟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真得恭喜你们了。

哦?老鼠人的目光落在了凯文的身上。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说的是真的。

凯文将脸扭到了一遍,不与老鼠人对视。

这附近,地面之上所有的兽族都已经被虫族杀光了。

而这里的虫族却被我们杀光了。

换句话说,这里只有你们,只有你们是这片区域之中唯一拥有智慧的生命了。

在这片区域里面,无论地面之上还是地面之下,都将是你们的领地了。

瓦特听到凯文这样说,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凯文白了瓦特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叮嘱道:还有就是这里曾经是獒人部落的地盘,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关系如何,但是我觉得你们接手这片土地以后应该和他们搞搞关系,以那些獒人的性格或许还能给你们一些帮助也说不定。

老鼠人听凯文这样说,几步走到他的近前,连他的拐杖都丢到了一边,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凯文的手,边摇边问: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废话,我有必要骗你么?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

再说了,你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值得我骗一下的。

凯文一边说,一边从身后的背囊里面摸出了金龙徽章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用手指指着问道:认识这个吗?老鼠人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用一种几乎贴在了凯文身上的姿势仔细的看着他胸前的那枚金色的徽章。

好半天才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这是传说中的金龙徽章?算你有点眼力,凯文一脸的神圣,自豪的说道:这就是兽族之中失传已久的金龙徽章……....七雕像英雄啊!老鼠人忽然打断了凯文的话,抢天抢地的哭道:英雄,你们一走就是这么多年,置我们这些可怜的鼠人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我们这些年真的,真的受了太多的委屈了啊。

凯文低头看着老鼠人半瘫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痛哭的样子非常的无奈,特别是看到拉奥家伙眼泪鼻涕一脸一脸的蹭在他大腿上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一种非常想揍人的冲动。

但听着老鼠人悲切异常的哭声,他终于强忍着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任由他在自己的腿上哭泣,痛痛快快的哭泣。

好半天,老鼠人终于止住了哭声他赧然的看着凯文大腿上的那一片污秽,但他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这许多年来的委屈,压抑,似乎随着这一场痛苦发泄了很多。

站在龙海身边的鼠人小孩,怯怯的走到近前,将老鼠人搀扶起来,并试图用他那破烂不堪的袖子替凯文擦去大腿上的那片污秽。

凯文轻轻的制止了鼠人小孩的动作,他尽量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环视着周围的这些鼠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老鼠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淡淡的对他说道:鼠人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了,今天,在这里,我,我们以兽人英雄的身份向你们宣告,鼠人的磨难结束了,从今以后兽神会眷顾着你们,他的光辉将再次落在你们的身上!赞美兽神!英雄万岁!!老鼠人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满含着热泪在山洞中振臂高呼。

赞美兽神!英雄万岁!!欢呼声在鼠人的山洞中此起彼伏,不住的回荡着。

小理当所有的鼠人在凯文瓦特以及龙海的带领下重新站在阳光下面的时候,所有的鼠人无不泪流满面,没人知道他们是因为磨难终于结束还是因为那久违的强烈的阳光。

几个人站在毒狼的背上,在阳光下环视着周围仰视着他们的鼠人,这其中包括刚刚转醒的格桑。

不得不说先知的药剂真的非常有效,尽管修罗狂化后的格桑在使用了药剂之后依然虚弱,但至少他可以在龙海的搀扶下站在毒狼背上接受一众鼠人的瞻仰了。

关于修罗狂化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但他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龙海便跟他讲述了他屠戮虫族的经过,并且在瓦特制造出来的影像之中他为自己的战力而震撼了,他试图将百炼战刀抽出,但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阻止了他的动作。

此刻在龙海的搀扶下,他站在毒狼的背上环视着四周,凭借他过人的目力早已经发现了远处一地的碎尸以及一洼洼蓝色的血泡子。

他的心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那些是自己造成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那个山崖上,那个令他觉得亲切的山洞的崖壁上,几条身影在上面忙碌着,似乎有碎石从上面不断的落下。

老鼠人注意到了格桑目光所指的方向之后,歉然的说道:四位英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能将诸位英雄的身影留在这个部落之中,以使我们的后人能够永远的沐浴在兽神的光辉之中。

说完,老鼠人在鼠人小孩的搀扶下,蹒跚的向远处走去。

毒狼被上的几个人相视一眼,完全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有格桑心中隐隐猜到了些,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呢,在他的目光中竟然连我都成了英雄,格桑暗爽着,坐在毒狼的背上目光依然落在远处的崖壁之上。

当毒狼走到集市原址的边缘的时候,坐在它背上的众人便已经看出了崖壁上忙碌的十数名身强力壮的年轻鼠人正在雕刻着什么,那轮廓看上去分明就是四个人的身影,站在毒狼的背上。

这……格桑十分的疑惑,他身边的凯文确实十分享受的样子。

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将众位英雄的身影留在我们部落中的方法。

老鼠人解释道。

我们鼠人最擅长的就是对付坚硬的岩石,像这种程度的雕刻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

只是,唯恐手艺不够精纯有损众位英雄的形象啊。

哈哈,这没什么,这没什么。

凯文一脸的神棍样,心中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只要你们能够感受到兽神正在眷顾着你们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我们的形象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

族长大人……格桑并不理会凯文,对老鼠人十分恭敬。

不敢,不敢。

老鼠人惶恐的阻止了格桑的敬语,尊敬的英雄,您这不是要折煞于我么,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了,可不敢这样,不敢这样啊……唉……格桑叹了口气,快速的说道:族长大人,我这里有一条项链,希望您能使人将他带到不远处的獒人部落之中,交给我的父亲。

就说他的儿子格桑在獒人集市这边等待他的到来,同时让他多带上一些粮食布匹。

我知道了,我这就着人去办。

老鼠人深处双手,恭敬的从格桑的手中接过那条刚刚从他的脖子上面摘下来的以犬齿为链坠的项链。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诸位英雄的休息了。

数日之后,当格雷带着粮食和布匹跟随着那个报信的鼠人赶回来的时候,崖壁上那个巨大的雕像已经彻底的落成,离着集市还有老远的路,格雷便已经看到了以几个人站在毒狼背上为造型的雕像。

在报信的鼠人带领下一直走到原集市中央,格雷的始终都落在雕像上面他儿子格桑的身上不曾移开过。

雕像被几个强壮的鼠人雕刻的非常的完美,完全以一种写实的状态表现出了四个人的英雄气概。

雕像中以凯文为首的四个人站在毒狼的背上,在毒狼的四周,数不清的虫族尸首给他们作为陪衬。

一身骨甲的凯文居中,背着战斗背囊叼着烟,脸上满是神圣,双手平伸仿佛是在告慰战争中追随他们的众人一般;瓦特站在凯文的左边,双手抱胸,冷冰冰的面甲使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却给人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龙海站在凯文的右边,巨大的龙神之怒被他看似随意的搭在肩头,瘦小的身躯之中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在涌动;格桑因为身高的关系横坐在三人的前面,单手拄刀浑身浴血的他尽管看上去十分的疲惫,但在他的身上,在他慵懒的眼神中却隐含着无比浓郁的杀气。

格雷看到雕像中格桑持刀的样子,他的心猛烈的跳着,他不知道这样的格桑是那些鼠人根据遍野的虫族尸体和他身上悬挂着的那柄百炼战刀臆测出来的。

但看到雕像中格桑的样子,格雷却在担忧之中隐隐的生出了一丝希望,他是多么的希望格桑用刀这是一个事实,这样的话至少可以证明他的儿子已经从那段阴影之中彻底摆脱出来。

不过当格桑背着他那把巨大的后羿以及两只箭壶出现在格雷面前的时候,格雷知道自己太过乐观了,那么沉重的打击又如何能在几天之内,通过一场战斗便能缓解得了呢。

但是他依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格桑,希望能从格桑那里找到崖壁上那个雕塑出现的原因。

看着父亲疑惑的眼神,格桑笑了,他轻声的对他的父亲说道:我什么都没做,狂化后的我一直处于虚弱状态,都是这些人抬爱才将我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想大概他们见到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携带弓箭,所以才误认为这把战刀才是我的武器。

结果雕像完成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真的挺佩服他们的手艺的,短短这几天的时间便完成了如此巨大的雕像,而且还非常的有神,啧啧,真不错啊。

格雷盯着儿子的眼睛仔细的看了好半天也没发现任何破绽,无奈之下他只能接受儿子依然无法使用战刀进行近战肉搏的事实,不过他依然对自己的儿子能和兽族的英雄一起在崖壁上留下雕像感到非常的高兴,他衷心的认为自己当初决定使自己的儿子跟随英雄一同旅行时多么英明的决策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口袋之中掏出了那跳项链,走到格桑的面前,满脸自豪与宠爱的将项链戴在了儿子的脖子上面。

退两步仔细看,眼睛中满是欣赏。

在父亲这样的目光中,格桑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尽管他成功的将自己修罗狂化的事情掩饰过去,但这种近似于自恋的目光是在让他无法接受。

他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将父亲神游在外的心神拉了回来,而后正色的问道:父亲,我需要的那些食物与布匹不知您是否带来了?是的,我带来了,不过你用那条项链差人找我来这里还带着粮食与布匹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格雷问道。

总不会是让我来这里观看你们的这个雕像,而后给雕刻这雕像的人发放粮饷吧?格桑脑门上的黑线立刻落了下来,他用满是幽怨的声音问道:我有那么无聊么?您究竟带了多少东西来的啊?只有这些。

格雷招呼身后的几名勇士将身上的背包放在地上打开,指着地上那些十分有限的粮食布匹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用,所以我并没有带太多,如果你需要的用量很大的话,幸好这里离着部落并不算太远。

....八资源格雷正说着,他发现周围忽然出现了近百名身材矮小瘦弱的兽族身影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霎时间他身后的几名獒人勇士从背上摘下了铁爪,将格雷父子护卫起来。

看着围在在周围那些鼠人惊恐疑惑的目光,格桑心存不忍,他拍了拍身边那个勇士的肩膀示意对方安静放松,随后走出了几个勇士围成的护卫圈子,在父亲惊异的目光中,走向了外围那百十来名矮小瘦弱的的兽族并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站在他的身后。

格雷的眼中满是惊奇,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能有如此之高的号召力和凝聚力,短短十余天未见格桑便已经成长到如此的高度了。

尽管围在他身边那些不知名的兽人并非强力的战士型,但至少格桑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拥护者。

想着想着他再次不由自主的为自己当初那个英明的决定感到无比的正确,甚至有些开始自恋起来。

一声轻咳打断了格雷的意淫,他抬头看见格桑满脸歉意的站在对面人群的正前方,犹如站在一群孩童之间的成年人一般的突出。

他看着格桑缓缓的开口了:父亲,这些都是鼠人,是这个地区的原住民。

鼠人?!格雷猛的想起了什么,但旋即他便释然了。

鼠人又怎么了?那些关于鼠人的流言在很早之前就被先知否定了,同时先知还曾告诉过他,每一个种族的出现都不是偶然的,他们于这个世界上的存活与毁灭都是自然法则的必然选择。

小理想到这,格雷笑了,他问道:鼠人又怎么了?我记得这个集市在数百年前便已经存在了。

他们又怎么成了这里的原住民了呢?至少现在这个集市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存在了啊,而他们于百年前迁徙到此,一直存活到现在。

格桑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在这数年的时间里,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确定过这个集市已经没有了兽族的生命存在了。

那次虫族的进攻……格雷忽然停住了,他看了看格桑没有什么反应的面孔,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子还是没有恢复记忆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次虫族的进攻彻底的抹杀了这个区域里面所有兽族的生命,他们,以他们如此孱弱的身躯又是如何在这里,在这满是虫族出没的地方存活下来的呢?你一定想不到,我们是在剿灭了这里的虫后之后,在虫后身后的房间里面发现了通向他们生活的山洞的地道。

格桑看着父亲一脸迷糊的样子,说道:简单的说,他们一直生活在距离虫族老巢最近的地方,生活在虫族的眼皮底下。

这不可能!格雷喊道:以我们獒人如此强壮的身躯都无法再虫族的冲击下全身而退,他们怎么可能?格雷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他实在无法相信看上去如此弱小的种族能在虫族的眼皮子下面生存,而且生存百余年的时间。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以格桑母亲那样的伸手最终也不过是在硬生生的坚持数日之后,在虫族的围攻下力尽身亡。

小理想到这格雷的脸上多了一分悲哀的神色,他更加无法相信格桑他的儿子刚刚说的那些,如果真有这样的种族,那虫族还生存个屁呀。

格雷正想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将他拉回到现实之中:这位勇士,尊敬的英雄格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事实,请您务必相信一个英雄所说的话。

看着分开人群走出来的苍老的兽人,格雷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英雄?格桑?格桑什么时候成了英雄了?这短短的数分钟的时间里,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太多太多,不单是格雷,就连他身边的几名勇士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格雷机械般的问道:您是……我是这个鼠人部落中最为年长的鼠人,想必您就是被我们尊敬的英雄格桑用项链召唤过来的族人吧?老鼠人小心的措辞,但还是没想到对面强壮的兽人因为他的话而愤怒了。

狗屁英雄!格桑那小子是我的儿子!格雷撇着嘴,不屑的白了格桑一眼,就这一眼格桑便吓得浑身一抖。

还他召唤我来的,跟你说吧老族长,我叫格雷,是你们口中这个所谓的英雄的父亲,獒人部落的族长。

尽管我从不曾怀疑我儿子的话,但是对于你们在虫族眼皮子下面生存至今的事我依然保持怀疑。

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们确实在虫族的后方生活到现在。

格桑说到。

你闭嘴,你凭什么相信这些?格雷咆哮着,这样的事实简直就是对獒人的一种侮辱。

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他。

老鼠人淡淡的说着,他将鼠人的过去与生活方式向格雷描述了一番。

最后上来的凯文和瓦特也替鼠人老头说话,在这样的情况下格雷也不由得不相信鼠人的生存方式。

瓦特说:根据时间上来判断,我相信鼠人所说的话。

不仅如此,我甚至觉得你们獒人应该感谢这些看似矮小瘦弱的鼠人。

瓦特顿了顿,他非常满意格雷族长对于他这种说法所表现出来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请听我说完,你就会知道我并非信口雌黄了。

族长大人你可知道虫后的生育能力如何?您认为每天百余枚虫卵的繁衍能力,在多长时间能够攒够进攻獒人部落的士兵数目?告诉你,算上他们正常死亡的数目,他们只需要十年便可以积累出足够扫平獒人部落的士兵数量。

但是事实上,他们用了近一百年的时间才攒下了那十数万的士兵数量,也仅仅是将这里,将这个集市彻底摧毁便再没有什么建树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这些弱小的兽人?格雷跟随着瓦特的言语自然的问道。

没错!就是因为这些在你眼中弱小且不堪一击的兽人。

瓦特看着格雷的表情变换,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尽管他们并没有什么强悍的攻击或者防御能力,不过他们却拥有所有的兽人所没有的能力,那就是行走于地面之下,以虫族的卵为食物!我认为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极大的抑制了虫族的繁衍速度,使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对你们的部落展开进攻。

以虫族的卵为食物?格雷这一次真的吃惊了。

自然的力量是神奇而伟大的,你永远不会知道自然法则会赋予一个看似弱小的种族拥有如何强大的能力。

瓦特淡淡的说着,鼠人就是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种族,他们拥有极强的生育能力,而且他们从根本上克制了虫族的繁衍能力,这或许就是自然法则中所谓的平衡吧。

瓦特说完,不等格雷说话,凯文便嚷嚷道:说那么多没有用的有什么意义吗?倒是格雷老头,这次大老远的追上我们是不是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呢?赶紧拿出来看看吧。

格桑也说:父亲啊,我举得无论鼠人是否能够真正的抑制虫族的繁衍速度,但我觉得在这个没有了人烟的集市里面,住进了这些鼠人,那就说明他们有能力生活在这里,所以请允许我的恳求,我由衷的希望当我再次与几位英雄出发旅行的时候,您能够时时照顾一下鼠人的部落。

知道他们有能力在这里自立为止么?对于儿子的想法,格雷甚至连猜都不用猜直接脱口而出,但他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格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种事情不用你小子嘱咐我,先知曾经说过,自然法则不会无故的让任何一个物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使任何一个物种破坏法则的存在。

我所关心的是你确定跟随元人英雄们前去旅行,并在旅行的过程中接受那些未知的磨难的考验?面对父亲的询问,格桑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坚毅的神色。

看到儿子有如此的表现,格雷总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面,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格桑在清醒之后发现先知以及自己以近似于欺骗外加拐卖的方式使他被迫跟随凯文瓦特几人旅行而心生抵触,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即便是瓦特三人在看到格桑有着如此的反应之后也是心中暗喜,正如凯文所说的那样,他们对格桑的态度也颇为担心。

因为在今后的旅程之中,天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没人愿意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无法完全信任的队友。

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

看来凯文在这里将格桑唤醒确实是个歪打正着的决定,至少在今后的旅行中,格桑能够跟他们一条心的去拼搏去战斗了。

不过在所有的人中,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凯文和老鼠人了。

他们两个一个因为队伍获得了强力远程单位的正式认可,从而真正的壮大了队伍的实力,弥补了远程攻击的不足,当然在这里只需要注意避免引发格桑的修罗狂化就可以了;另外一个则是得到了獒人部落这个强有力的靠山,至少在近期内,鼠人部落还没能达到自给自足的情况下生活所需的必要物资得到了保障。

....九一路前行在众人抢天抢地的千恩万谢中,格雷留下了刚刚带来的这些粮食与布匹踏上了返回部落筹集资源的路上。

对于鼠人部落的建立,他的心中也是非常高兴的,至少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可以睡个安稳觉而再不用担心虫族的骚扰了。

最起码,在他们傲人部落了虫族统治者之间,多了一道鼠人部落这个战争的缓冲区,这样一来,獒人部落所担心的虫族入侵的局面被平稳的转嫁到了鼠人部落上面,有这些鼠人给自己的部落看守大门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加使格雷高兴的么?恐怕是没有了。

在返回獒人部落的路上,格雷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回头观看那片山崖之上的雕像,他在心中暗暗的说:老婆啊,尽管我们的孩子还是没能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但至少他现在不再惧怕战争了,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端呢。

但愿在他今后的旅程中坦然的接收各种各样的考验,并在这些考验之中顺利的找回他曾经遗失的勇气。

所以请你在天上替我照看着咱们的儿子,保佑咱们的儿子一路平安。

格雷走了,看着父亲那洒脱却有些苍老的背影,格桑的心中无由来的一酸。

他不清楚自己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尽管还是有些迷茫,但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决定一定将旅行继续下去。

像父亲所说的那样跟随着英雄的脚步,一路前行。

格桑转头看了看瓦特,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凯文的身上。

看着凯文那一脸嬉笑的表情,他在心底轻叹道:但愿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吧。

哎……在格雷返回獒人部落的当天晚上,在凯文和瓦特的带领下,众人再次上演了兽族之门外,元人部落中的那次深夜大逃亡。

几个人将行李武器,必要的物资与食物装进毒狼的内部空间之后,坐在毒狼的身上,看着毒狼小心翼翼的远离集市的旧址,向深山里面蹑足前行着。

不过很显然,这一次的深夜大逃亡显然是用错了时间和地点,特别是用错了方向。

他们忘记了鼠人喜欢黑暗的环境更多一些,于是他们在刚刚走出集市还没能进入深山的时候便被少数人鼠人用他们的身躯拦来了下来。

年老的鼠人站在毒狼的前面,泪流满面的望着毒狼背上的几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却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龙海心软从毒狼背上跳了下来,被老鼠人抓住了双手,一边摇晃着,一边哭泣。

龙海慌了神,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回头求助却发现夜色之中凯文那一脸的嘲笑与幸灾乐祸特殊的明显,龙海在他的脸上分明看到了,怎么样?这老家伙的眼泪真的很难对付吧?我看你有什么办法。

无奈之下,龙海只能不住的安慰,劝解。

好半天老鼠人终于止住了泪水,他哽咽着说道:众位英雄啊,尊敬的英雄,你们这就要走么?难道你们不在垂怜我们这些可怜的人了?我们是多么的希望沐浴在兽神的光辉下啊。

为什么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在深夜离开呢?莫非我族人里面有谁冒犯了你们的威严不成?不,不。

绝对不是像你想象那样的。

龙海忙乱的解释着,却不想在老鼠人的眼泪面前根本就解释不清,解释了好半天的他险些倒戈劝阻另外几个人的不辞而别了。

老家伙,兽神的指示岂能是你等所能理解的?凯文毫不客气的言语将老鼠人骂得一愣,他是在看不下去龙海与老鼠人之间的纠缠不清了。

你想更多的时间沐浴在兽神的光辉之下,恩德之中。

但你可知道,在前面,在这偌大的兽神大陆之中有多少如你以前一样生活在困苦中的兽人等待着我等的前往,等待着兽神的恩惠?!我们留在你这里,难道我们身为兽族的英雄仅仅是为了你们而存在的不成?!!啊,不敢!不敢!!在凯文犀利的语言之下,老鼠人深深的低下了头颅,连他的身体都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他真的吓坏了,兽神的威严在凯文这种职业的神棍演绎之下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不仅仅是老鼠人,就连周围的那些鼠人平民都跟着不自觉的恐惧发抖,他们在心中不断的埋怨着他们的长者老年痴呆,部分青红皂白的阻挡英雄的去路。

在兽神的指引下,英雄的行动岂能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理解的?围观的一众鼠人在凯文的威压之下甚至有一些匍匐在地面之上,嘴中不断的乞求着,祈求英雄的原谅,祈求兽神宽恕他们这些无知的人们。

看到这,就连凯文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他轻声的说道:并非我想如此,而是在广袤的兽族大陆之中,有着无数的向你们这样的兽人在虫族的压迫之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等待着我们的解救,等待着兽神的光辉将他们照耀。

所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前往那些需要我们的地方。

听到这,所有的鼠人齐齐的跪在了地上,高呼:兽神保佑!英雄万岁!!凯文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快的离开这里。

将毒狼围住的一众鼠人听了凯文的话之后纷纷落泪,并在压抑的沉默中闪出了一条道路,让众位英雄离开。

唯独老鼠人站在路的中央暗自垂泪,一言不发。

怎么?还有什么事不成?凯文沉声问道。

英雄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英雄成全。

老鼠人说道。

如果是带你一同旅行的话那就算了,我不认为你的身板能承受得起剧烈运动。

凯文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同样我也不认为你的族人拥有如何强悍的战斗力,我认为你们现在应该以生产生活为主而不是战斗。

不不,尊敬的英雄您误会了,我并不想要求跟随您一同旅行,正如您说的那样我们鼠人并非战斗类型的种族。

老鼠人顿了顿,其实我的请求就是在您今后的旅程中,如果能够遇到其他的鼠人请将我们的位置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的生活非常艰难的话。

请您转告他们在离天最近的地方有我们鼠人自己的领地,有热情可靠的獒人做我们的邻居,我们在这里再也不用担心被整个兽族大陆的所有种族最追杀了。

凯文听了并没有说话,他们看着满脸泪水的老鼠人,毒狼背上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请您务必转告他们,鼠人,在这里有他们的家。

老鼠人说完用崭新的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他直起身体,仰头对毒狼背上的几个人说道:几位英雄,前路漫漫,兽族大陆百年之前便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

百年之前,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纷争。

这百年的时间我们从未离开这里一步,但单从虫族的疯狂上面来看,恐怕兽族大陆内部也不会那么太平就是了。

所以请诸位英雄在今后的旅行中千万保重,我们鼠人部落全体成员在此恭送诸位英雄离开!恭送诸位英雄!一众鼠人齐齐呐喊,弯腰鞠躬。

几个人坐在毒狼背上,任凭毒狼载着他们从人群中穿过缓步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离开鼠人的领地几天之后,格桑便彻底的回复了体力,并且和旅行小队中的几个人混熟了,每天嬉笑打闹正式的融入到这个队伍之中。

为了他背上那张名为后羿的巨弓,瓦特甚至特意使用蝎子尾巴上的激光武器在毒狼的背上开了一个凹槽,作为格桑那张巨弓的支点,从而避免了格桑在使用弓箭的过程中还得离开毒狼的尴尬。

格桑的射击位置在凯文的后面,尽管四周并没有什么保护用的装甲,但格桑对这个位置还是非常满意甚至是有些感动。

因为当毒狼直面敌人的时候,首先受到冲击的绝对的凯文的位置,而后才是他格桑。

众位队友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保护他不受伤害。

同时几个人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格桑,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随意启动狂化,因为先知给的药剂并不是很多。

更重要的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尝试使用他腰间的那把百炼战刀。

尽管不知道格桑的修罗狂化是由什么原因引发的,但众人隐隐觉得这种不分敌我完全彻底的丧失理智的狂化方式绝对跟他的那把战刀有一定的关系。

众人的告诫在格桑的心中不断的回响着,尽管对腰间的百炼战刀非常的好奇,但他的身体还是阻止了他的手伸向刀柄的动作。

更重要的是,想到几个人在叮嘱他的时候那一脸的凝重,就让格桑不自觉的发抖,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将三个人同时放到。

忽然格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为今日执勤的他,站在毒狼的背上猛的从背后的箭壶里面抽出一支螺旋形的银色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猛的将巨弓拉开。

坐在内部空间里面抽烟的凯文感到了格桑的异动,他猛的从里面窜了出来,手中拎着一把做工精美的猎枪喊道:住手格桑!让我来!!看着凯文从毒狼背上窜下去的背影,格桑喊道:两点钟方向,树后,是个大家伙你小心点!....十丛林边缘距离大概一千两百米左右!格桑站在毒狼的背上喊道,他手里的后羿依然被他拉成了满月状并没有松手。

然而,格桑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声清脆的枪声在树林中响起,随后凯文单手拎枪,吃力的从树后面转了出来,他的另一只手还拖着一只美丽的犄角。

在那犄角的后面是只美丽的鹿,只不过此刻它的身体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脖颈上面那只并不算大的洞口里面冉冉流出的血液带走了它浑身的力量以及他的生命。

今天晚上又有野味吃了。

凯文很随意的说着,他的表情却是非常的吃力。

该死的格桑,还不过来帮忙,这么大的一只我自己一个人怎么托得动!从獒人部落的集市,也就是现在鼠人的领地中走出来便是一片茂密的丛林,这几日毒狼行走于丛林之中,并没有受到任何具有威胁性的攻击。

只有一次一支豹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恰巧从毒狼背上的那个入口摔进了毒狼的内部空间里面,结果当晚在几个人尝到了野味的鲜美之后,几乎每天都要猎狩一只动物作为晚餐。

格桑的手艺不错,对于野味的烧烤非常内行,至少在他腰上的包包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的瓷瓶中全是烧烤所必须的调料。

用他的话说就是,在野外行走的时间长了有些东西是必须准备的。

只不过狩猎的事大多都是凯文完成的,尽管每天都有人轮值,在前进的过程中寻找合适的猎物。

不过龙海的狩猎技术是在让凯文难以接受,多数情况下龙海并不能在追逐猎物的过程中将其完整的带回,准确的说,大多数的情况龙海都会带回来一只身体某处被砸得稀烂的猎物回来。

如果仅仅是头部被砸烂的话,凯文还能勉强接受,只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更多的是龙海一番追逐过后单手拖着一只肚囊被打烂的猎物回来。

但凡肚子里面的肠子肚子等等一系列的内脏拉拉洒洒的拖在猎物的身后,之水横流的弄了一地。

这样的猎物不要说吃,单是看就没什么胃口了。

不过龙海却再三强调:这些东西跑的太快,只能出飞锤揍它,但头部的命中几率比较小,因为头部的面积小,所以只能照着肚子打了。

反正肚子里面的东西我们也不吃,这样反倒省事了。

至于格桑,瓦特看了看正将手上的箭矢插进箭壶里面的格桑,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比龙海还要残忍的家伙。

格桑这家伙的狩猎技巧的确很高,只是据他所说平时都是做陷阱抓点小动物吃。

类似于足够几个大胃王吃一顿的大型猎物还很少抓捕,因为在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吃不了那么多。

只不过由于赶路的关系,格桑的捕猎技巧便没有了什么太大的用处,现在的他只能依靠手中的弓箭进行射杀猎物。

但是,尽管格桑的弓箭命中率接近百分之一百,但是凯文依旧不希望格桑用它的箭术获取猎物。

因为但凡中了格桑射出的箭矢的猎物,其下场比挨了龙海飞锤的家伙还要凄惨。

多数情况下都是大半个身子活生生的消失不见,不要说吃了,就是用眼睛看都能看出来剩下的那些少肉的地方根本就不够三个人吃的。

至于瓦特,人家说得非常清楚我不吃,所以我不抓。

谁吃谁抓。

这个家伙甚至对捕获的猎物连看都不带看上一眼的,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不需要吃喝的机械生命体呢,只要有能源就能存活下去。

无奈之下,馋嘴的凯文只好自己亲自捕猎,但凡谁发现了猎物,他都会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抓起手边的枪,在第一时间从毒狼里面冲出去。

在这些过于暴力过于血腥的家伙之中,也只有凯文手中的猎枪能够使猎物身上的肉得到最大程度的保留。

瓦特?他操控毒狼获取猎物么?那样的话整片森林恐怕都会毁在空气炮和勾尾上的激光武器上面。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烤肉的香味在是树林中弥漫着,充当斥候的格桑一边烤肉一边讲诉着他的发现:我觉得我们已经快要走到了这片树林的边缘了,或许用不了两天,我们就能从这边森林里面走出去。

在凯文和龙海大肆的咀嚼声中,他说出了他的发现:知道么?我发现了脚印,兽人的脚印。

越往前脚印便越发的密集,我想我们是走到森林的边缘了,在深林的边缘一定有一个小镇或者村庄,在那里我们或许会得到一些关于兽族大陆更为详细的消息。

格桑正说着,龙海不动声色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手中剩下的一大块肉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在格桑怪异的目光中拍了拍手掌,走到旁边的一棵树根下面坐下,并进入了假寐的状态。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凯文看着龙海脸上的表情忽然若有所悟,他学着龙海的样子,只不过他走到了另外的一个树根下面,他并没有像龙海那样靠在树上睡觉,而是坐在了突出在地面之上的树根上面,仔细的擦拭着他那把心爱的左轮手枪。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吃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吃了呢?难道说今天的肉不好吃?如果是肉不好吃的话跟我说也就是了,干什么这是,绝食么?格桑一边嘟哝着,一边从那头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的鹿身上一把撕下了它的一只后退,放在嘴边不住的撕咬着,但他的目光始终在龙海和凯文身上来亏扫视着。

忽然他发现两个人中间的一棵大树旁边的草丛忽然动了一下,极其不正常的动了一下。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不懂声色的将那条露腿咬在嘴边,将手上的油在裤腿上擦干净。

就在龙海和凯文的注视下,格桑极其快速的起身将身上的巨弓后羿重重的插在身前的地面之中,抽箭,搭箭,将巨弓拉成满月状,松手。

格桑的动作快速而又干净利落的一气呵成,银色的箭矢仿佛闪电一般带着尖锐的啸声瞬间划过了格桑和他的目标大树之间的空地,命中目标!木屑纷飞之中,几抱粗的大树边缘多了一道碗口粗的树洞,树洞的边缘光滑而又整齐。

银色的箭矢去势未竭的连续穿透了几株树木之后才在近千米远的地方掼在地上,箭尾不停的抖动着。

而就在箭矢从格桑手里射出的那一瞬间,凯文和龙海也动了,他们如同一早便已经人蓄势般的向树边的那一堆又异状的草丛之中扑了过去。

还没等龙海扑到近前,速度较快的凯文已经将手中银亮银亮的扳手脱手飞出,铛的一声轻响,一个身影捂着脑袋从草丛之中摔了出去,被随后赶到的龙海结结实实的按在地上,反剪着双手拎到了烤鹿的篝火旁边。

你们先聊着,我去把我的家伙拣回来,不然凯文这家伙又该不高兴了。

格桑已经将巨弓重新背在了背后,抓住嘴边咬着的那条鹿腿,一边大口的嚼着一边像箭矢落地的方向走了过去。

凯文则兴趣满满的看着被龙海抓住的这个兽人,可以肯定这个看着肉口水横流的小子绝对是个兽人,獠牙利爪以及柔软的皮肤和一身火红的毛发,这些无一不是兽族的外表。

他抓起兽人的脸,恶狠狠的问道:说,你究竟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我,我叫胡彦,无意中路过这里,对你们并没有任何恶意的。

兽人用颤抖的声音回答着凯文的询问,但是他的眼睛却并不老实,在说话的同时四下观望着,不过他的目光最多的还是落在了烤肉的上面。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兽人的脸上响起,凯文掏出了他的左轮手枪死死的顶在了这个自称胡彦的兽人的额头上。

我觉得你最好能跟我说实话,否则我不确定这把枪里的子弹是否会走火将你的脑袋打碎。

我,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从这里路过,并不是有意窥探你们的。

胡彦的声音有些磕巴起来,他确实有些怕了,尽管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个甩了他一耳光的元人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至少这个元人和他以往见过的那些并不一样,至少以他狐族孱弱的体质来说在这个元人面前还是没有什么反抗机会的。

砰!凯文毫不犹豫的开火了,子弹擦着胡彦的脸颊深深的射入了他身后的土地之中,划破了他的面皮,巨大的声音震得胡彦的耳朵嗡嗡作响。

一个声音在吵闹的耳鸣声中传入了胡彦的耳朵里面,他浑身猛的一震:还不打算说实话是么?刚刚那枪确实是走火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下一枪绝对会从你的额头中间钉进去!我想子弹在穿过你的头颅的时候会发生一点点的偏转,从而在你的脑袋后面射出来的时候恐怕会掀翻你的脑壳。

啧啧,脑浆横流的死法我可不想见到,那实在是太恶心了,我还没吃饱呢。

龙海一边大嚼着烤肉一边插嘴说道。

胡彦浑身颤抖,心里这个后悔呀。

毕竟敢在森林之中如此明目张胆的引火烤肉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自己却鬼迷了心窍般的跑过来窥视。

哎……胡彦长叹了一声,一边努力的平复着紧张的情绪,一边小心的组织着措辞,以免惹恼了这个凶神般的元人。

我是狐族的胡彦,我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恶意。

兽神在上,我不过是被你们烤肉的香味吸引过来罢了,因为很奇怪你们的身份所以才多看了你们一小会。

毕竟在这片森林中海没有谁敢像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放火烤肉呢。

....十一诅咒森林胡彦边说边观察凯文的表情,狐族的战斗能力不怎么样,尽管不像鼠人那样几乎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但天生小身材严重制约了他们的战力,同时以狐族狡猾多疑的天性,在战斗中绝非可靠的战斗伙伴。

在以往的战斗中,狐族的盟友尽管不会背叛兽神,但他们却往往在战斗最为关键的时刻总是不自觉的想要逃跑。

不过狐族精于算计,万年的时间中,狐族产生了众多的优秀商人,甚至是为数不少的军事参谋,唯独没有勇士的产生更不用说英雄了。

当格桑拎着他那根短矛般长短螺旋形的银色箭矢从树后转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胡彦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感到有些气愤脱口而出:在这片深林中放火烧烤怎么了?不烧烤难道还要我们吃生肉不成?勇士啊,您有所不知。

胡彦看到格桑一副正统兽人的模样,心中的那份紧张与戒备一下子消除了许多。

他的声音听上去也不那么紧张了,尽管凯文的手枪依旧顶在他的头上。

这片丛林被称作诅咒森林。

原本这片森林并没有名字,很多人都像你们这样溜进树林之中猎杀一些野味进行烧烤。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敢在森林之中动用明火的都将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因此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少部分人失踪,没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他们是怎么死的?凯文松开了顶在胡彦脑门上的手枪,沉声问道:意外?还是被什么人刺杀?这个就没人能说清楚了,因为在这片丛林中生火的人无论多少,他们的死法几乎都是脖颈出非常致命的一刀。

胡彦沉思着,缓缓的说道:奇怪的是他们死前似乎没有任何挣扎与反抗,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非常突然的就挨上了那么一刀。

特别是一群人的情况下,最初死亡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后面的人则是面带惊恐,几乎是没有人能够躲避这样的死亡,没有一个在这片丛林中生火的人能够活着离开这片森林。

你说他们完全没有反抗?!格桑吃惊的问道,毕竟即使是他这样的弓箭手发动远程攻击的情况下,被攻击的人也会做出逃跑或者是攻击的反应。

刺客?!龙海的脑中灵光一闪,说出了这两个字。

天知道,如果真是刺客,那这个刺客的手法绝对是极其高明。

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还能完成如此完美的杀戮,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胡彦缓声说道。

要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这片森林在众人的口中越穿越神,到最后这片森林被人冠以诅咒森林的名字,再没人敢在这片深林之中生火更不要说烧烤野味了。

该不会死的那些人都像你这样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吧?凯文毫不掩饰的讽刺道。

你认为狮族的战斗力如何?胡彦反问道。

很强,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勇士的战斗力,相传其中的少数狮人领导者甚至拥有接近英雄的实力。

格桑看着凯文投来的询问的眼神缓缓的解释着。

否则他们也不可能以王者的身份和虎族一起统治整个兽族了。

我曾亲眼看到一个狮人以及他的护卫小队接近二十人的数量全部死在这片丛林之中,他们最后一个人也就是那个狮人死亡的位置距离丛林的边缘还要一整天的路程。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即便是强悍如狮族的他,也不过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人割开了脖颈。

胡彦说道,之后的几个月中,愤怒的狮族叫嚣着要抓住这个胆敢挑战王权的家伙。

结果所有敢于在森林中用点火的方式引诱杀手出现的小队,全都死在了这里。

听你说的意思,似乎你在这片森林里面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嘛。

一个声音在胡彦的面前突兀的响起,随后一个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胡彦的面前。

看着瓦特凭空出现的身影,胡彦狠狠的吓了一跳。

他死死的盯着瓦特,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龙海在一边看着,甚至考虑要不要帮忙扶一下他的下巴,一面他因为过于震惊而将下巴砸在地面上。

我,我是个逃亡者,在这片诅咒森林中。

好半天胡彦才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凭空出现的瓦特真的把他吓坏了,没有任何声响的出现在眼前,如果瓦特的手中在抓着一把刀子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将瓦特当成制造诅咒森林这个名称的杀手。

很长时间么?瓦特对于胡彦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了,他问的非常的随意。

大概有两年多了。

胡彦这下可真的是有问必答了。

该不会你就是那个杀手吧?瓦特问道。

怎么可能!胡彦忽然叫了出来。

我要是有那能耐,当初也不至于……说到半道的胡彦,忽然止住了声音,隔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道:反正我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杀手就是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们不停我的劝告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是否可以离开呢?对于胡彦的请求几个人并没有做正面的回答,凯文用一种极具诱惑性的声音问道:难道你不想尝尝烤肉的味道?胡彦的心中猛然一动,是啊,在这两年多的逃亡生涯中一直素食的他一直依靠树上的各种果子来满足食欲的他在面对香气四溢的烤肉的时候又怎能不动心呢。

否则一直小心的躲避生人的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被这几个全身都套在铠甲中的元人所擒获。

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眼睛贪婪的盯着那头已经烤好的鹿,嘴里却艰难的蹦出了几个字:不,不了。

我想我已经习惯了素食。

逃亡者?瓦特突兀的问道,打断了胡彦对烤肉的**。

什,什么?胡彦反问,声音中却满是惊恐。

什么逃亡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在这片被诅咒的丛林中提心吊胆的独自生活了两年的时间?瓦特索性将话说得明白一些。

唉……胡彦犹豫了半天,终于尝尝的叹了口气:战乱、奴役。

在四个人不解的目光中,胡彦缓缓的解释着他刚刚说出的那两个词的意义。

原来在这片诅咒森林的边缘有一座兽族小镇,小镇上生活着几只不同种族的兽人,在狮族的统治下倒也活得平静。

但随着虫族与兽族之间战火的蔓延,这个原本依靠林业与木制品为产业的小镇在十数年的时间里,人口由十数万锐减到两年前的不足三万人口。

这其中绝大部分青壮年被他们的狮族统治者强迫投入到了与虫族的战争之中,这些人离开了小镇后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剩下的人则被赋予了繁重的劳动,砍伐树木,制作武器,然后将武器运往前线。

年老体弱的人在繁重的劳动中大量的死亡,那些运送武器的人也是一去不返。

而胡彦这个曾经身为小镇中最大商家的狐人族长,在利益和小镇未来的驱使下,发动了对狮族血腥统治的反抗。

最终因为战力相差悬殊的原因,暴动被镇压了,而胡彦则因为躲避通缉而躲入了这片诅咒森林之中。

等等,你刚才说砍伐树木制作武器?凯文疑惑的问道,你刚刚说的这两个词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吧?没错。

胡彦的回答非常的简洁。

木头制作的武器?凯文笑着问道,这下连其他几个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们几个人绝对无法相信木头制作出来的武器能有什么杀伤力。

试想拎着一把木质的战刀与虫族对抗的情景,那绝对不亚于天大的笑话。

冷眼看着几个人放肆的嘲笑,胡彦并没有反驳,而是默默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雕刻精美的弯刀挥手将身边一根手臂粗细的树干砍断,断口处颇为光滑。

众人猛的止住了笑声,目光全都落在了胡彦手中那把完全看不出材质的弯刀上面。

耳边却响起了胡彦的声音:在兽族大陆的内部,兽人拥有一种可以改变木材密度的技术,在金属缺乏的现在,经过密度改变的木材制成的武器其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钢铁,只是这样的武器少了金属所特有的韧性,往往容易被折断。

而且这样的武器在打造的过程中只能一次成型,无法进行锻造工艺。

胡彦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手中的弯刀想瓦特的面前递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一把银色的小刀突兀的出现在瓦特的脖颈前方。

正面面对瓦特的胡彦看得十分的清楚,那是一把刀刃长不过十厘米,只有一指半宽不到的薄而锋利的小刀,它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瓦特的脖颈前方,顺着瓦特那身黑色全身铠甲脖颈处的缝隙闪电般的刺了下去!胡彦再想发出警告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银色的小刀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插进黑色的铠甲缝隙之中!....十二暗杀者林锐行走在这片丛林之中已经有十数年的光景了,他是被拐骗到这片丛林边缘的小镇上的。

小理在那些人贩子对他看押松懈的情况下逃出来的,逃到丛林中的他身边只有一整套形状各异的银色小刀带在身边。

他完全不记得在进入小镇之前所发生的事,在人贩子一次几乎致命的殴打中,妄图逃跑的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他从未放弃过逃跑的念头。

直到他躲入了这片丛林之中才忽然发现自己对丛林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亲切,似乎每一棵树木都像他的朋友一般使他感到温暖,为他提供保护躲避了人贩子的追捕,给他提供食物使他独自生存下来。

他还记得自己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的情景,那个狈族的人贩子在追捕他的过程中,一次脱离了他的保护着独自转到树后上厕所的过程中被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的林锐所发现。

他小心的潜行到狈族人贩子的背后,用他身上那些小刀中最大的一把轻松的切开了对方的脖子,那一刻他甚至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小刀划破对方皮肤,在皮肉中前行,割破颈动脉以及食管时所遇到的不同的阻力。

他清楚的记得从对方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猛烈的溅射到对面大树上的情景。

他甚至清楚的记得那个该死的人贩子被割断的喉管中发出的那种无力的声音,人贩子试图用自己的双手将伤口捂住,试图阻止体内的鲜血流出。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瞪圆了双眼,鼓动着嘴唇却无法发出任何一个有意义的音节。

最终他死在了那棵树下,凸出于眼眶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到最后他也没能看到这个将他杀死的人竟然就是数日前从他手中逃脱了的那个小孩。

那一次的潜行刺杀使林锐更加喜欢上了这片丛林,一如现在他在丛林中行走的感觉。

所有的树木植物都为他提供了有效的保护,树林中幽暗的光线使他的伪装变得更加的彻底,甚至在几次刺杀的过程中,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甚至没能发现暗杀者就站在他们的对面!自己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呢?林锐在潜行追杀的途中暗自思考着,如果说自己的第一次杀人是为了报仇,那么之后的这些年不断的暗杀进入丛林中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呢?他一边想一边紧紧的盯着树林中快速移动的那只巨大的蝎子,他感到这只蝎子的移动方式非常的奇怪,完全违背了一只蝎子正常的移动方式,更重要的是在蝎子的背上竟然还站了一个人!知道蝎子停了下来,从蝎子的身上跳下几个人进行狩猎并且点燃篝火进行烧烤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要刺杀他们的真正原因,因为他们身边的树在害怕!林锐一直以为他的这些树木朋友非常的迟钝,往往好长时间也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除非在它们的身边有火焰出现。

在火焰出现在它们身边的时候,这些树木会突然反映出一种非常害怕的情绪,这种害怕的情绪和火焰的大小成正比,越是剧烈的火焰使得树木的恐惧越发的强烈。

林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树木传递给他的这种极端恐惧的情绪,这种情绪使他感到不安。

于是他决定杀死那些在丛林中生火,那些使他的植物朋友感到恐惧的人。

林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感觉到树木植物的感觉,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的植物总会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保护与伪装,但他却非常肯定的认为自己就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他并非讨厌兽人,而是讨厌那些在树林中放火的兽人而已。

他已经跟随那只巨大的蝎子有些日子了,但他对这些人的印象还算不错,所以才迟迟没有对他们下手,尽管他们也曾在这片森林之中点火,使他的那些植物朋友感到害怕。

但他们每一次都能很好的控制火焰的燃烧范围,使火焰完全没有扩散的可能。

他们会在生火之前将营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以避免火焰的蔓延。

而且他所跟随着的这些人给了林锐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他进入这片森林之中到现在十余年的时间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行动感到的质疑,本能使他觉得不应该对这几个人下手,那是一种极端危险的行为。

但林锐却并没有放弃,因为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即使不能成功的将对方的人全部杀死,但至少他能够保证自己在刺杀失败的情况下全身而退的把握还是有的。

于是几天来,林锐一直远远的跟随在蝎子的后面,观察着三个人的攻击方式与力量,计算着如何对他们下手。

但是几天之后林锐决定放弃了,因为无论是龙海的力量还是凯文手中外形诡异的武器都不是他林锐所能抵挡的,更重要的是无论刺杀成功与否,在撤退的过程中有格桑这个超远程的攻击者配合上他那银色箭矢的巨大破坏力这些因素都有可能导致自身的受伤甚至是丧命。

小理就在林锐准备远远的离开这些危险的家伙的时候,这些家伙抓住了一个人,一个在他的严重可以被勉强归纳为朋友或者是同类的人。

这个人进入森林两年的时间里,从来不曾生火,远远的躲避进入森林中的其他人,仅仅依靠树木提供的果实维持生命。

林锐觉得这个人跟自己很像,至少生活的方式非常的接近,尽管两个人一个是浑身火红的毛发另一个浑身草绿色的皮肤。

尽管这个人并没有和植物沟通的能力,也没有强悍的攻击力,但这个人确是这片森林之中唯一一个按照林锐的规则生存到现在,独自在这森林里面生活了两年多的人,有些时候,林锐甚至会在对方无法获取食物的时候给他送过去一些。

但是今天这个被林锐视为同类的人被抓了,而且似乎这些抓他的人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林锐小心的潜行在植物提供给他的保护之中,缓缓的像场中靠近。

他曾经亲眼见过豹子猎食时候的情景,那种将全身肌肉充分的调动起来,小心谨慎的靠近猎物后突然全力爆发的的样子使林锐非常的喜欢,他现在的动作就如同那只豹子一样,缓慢的靠近,小心的隐藏,谨慎的寻找对手的弱点和进攻的机会。

直到第五个人,一个林锐从来不曾见过的全身套在黑色铠甲之中的家伙突兀的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的时候,其他三个人见到那个人吃惊的表情都笑了,笑得很是开心,笑得非常的轻松。

林锐从来不笑,因为他觉得笑会使人的情绪过于放松,这种程度的放松往往是致命的,就像现在!林锐突然动了,就在这些人情绪上放松的那一瞬间,他在植物朋友提供给他的掩护下扑了出去,扑向那个最后出现在场中的全身黑色铠甲的家伙。

因为他觉得这个家伙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个最后出现的人是他看不透的。

力量、速度、武器、攻击方式,林锐对他的这些因素完全的不了解,所以他决定先干掉这个未知的家伙,即使这个家伙没有任何攻击能力也不能留下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他的刀子暗扣在手心之中,短短的距离,一瞬间林锐便已经扑到了对方的身后。

不安,强烈的不安笼罩在林锐的心头,但此刻已经无法停下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即使那个人是作为陷阱出现的。

手,从肩膀上伸到对方的脖颈前,银色的小刀从手掌下面翻出,闪电般准确而又快速的插进面甲于颈甲之间的缝隙之中,那里有一根动脉,将它刺破大量的喷涌而出的血液会带走对方的生命和力量,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可以引起对方的恐慌,无论时间多长,在大出血的情况下都是致命的。

林锐对这一点很了解,他为了更好的完成暗杀,他几乎亲手解剖了死在他手中的每一具尸体。

他不断发现身体的秘密的同时,也发现身边的这一整套刀具用在尸体解剖上竟是如此的完美,似乎这套刀具就是为了那些身体而存在的一样。

刀顺利的刺了下去,在面甲与颈甲之间。

但林锐却并没有如愿的感觉到刀身上传来的感觉,空的,完全就是空的,没有任何的感觉,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刺破皮肤,划破血管,再向前被颈骨所阻挡,这些感觉完全不存在,手中的刀子就像在空气中挥舞一样空空的一种无力的感觉。

随后林锐看见自己的手臂随着惯性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尽管只有一点,但自己的手臂和对方身体的交界处明显的显露出来,在对方的身体中植物不再提供给他隐藏的帮助,形迹败露了!林锐顾不得再想那么许多,他迅速的将刀从新扣在手中,飞速的向后急退,但他却发现另外几个人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停留在他身上,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非常不爽的在身体中蔓延。

尽管没有人对他作出攻击的姿态,但林锐还是感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人贩子呆到台上在众人的目光中被标价出售一样,**裸坦荡荡的,很不安全。

直到那个全身套在黑色铠甲中的人开口说道:停下吧,你的隐身能力在我面前无效,而且我们也无意伤害你。

....十三丛林守护者在几个人震惊的目光中,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瓦特的背后,只是看上去有些虚无很是飘渺的样子。

他的手臂从瓦特的身体中穿过,银色的小刀瞬间消失在他的手掌之中,他急速的向后退去,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原本隐形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以一种特别的样式,如同水一般不断的波动着。

直到瓦特开口,这个暗杀者才止住了身形,警惕的站在营地的边缘,满是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似乎你们都能看见我一样?我不的不说你的隐形技术非常不错,至少在你向我出手之前为我是绝对没有发现你的。

瓦特转过了身体,对着暗杀者缓缓的说道:只不过很不巧的是你选择的对手是我,在我面前你所有的攻击以及你的隐身都是无效的。

怎么会?为我以前从未失手过,甚至从来都不曾被我的猎杀对象所看破!暗杀者不甘的说道。

我说过了,那是因为你在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我。

瓦特不屑的说道:我想你现在应该解除你那无用的隐身,将你的真面目展示给我们大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随着瓦特的话音刚落,暗杀者便解除了隐身的状态,在众人面前展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暗杀者的长相十分的秀美甚至有些中性,但是他的双眼之中却之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杀气四溢,这样的眼睛使他原本俊美的脸庞看上去竟然显得有些邪气。

他的四肢修长,身体瘦弱却充满了灵动与爆发力,最奇怪的就是他的皮肤,他的皮肤上几乎没有正常兽人那样厚重的毛发,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是一种罕见的绿色!同周围的草木一般植物一样的绿色!当暗杀者的身形完全显露在众人面前之后,胡彦失声叫道:精灵!暗杀者的身体猛的一颤,其他几个人则用或怪异或茫然的声音问道:精灵?没错,就是精灵,在兽人的分支中,只有精灵族的族人才是一身绿色的皮肤。

胡彦解释道:传说他们隐身在草木之中,植物提供给他们保护。

不过精灵族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世间出现过了,我真的很奇怪在这里竟然能够碰上精灵。

你叫什么名字?瓦特问道。

我叫林锐。

暗杀者说道:我是这片丛林的守护者。

你?守护一片丛林?凯文笑问:一片大树有什么可守护的?要不跟我们走吧?我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呢。

回答凯文的是林锐一个满是怨恨的白眼。

凯文险些当场暴走,要不是龙海和格桑拼命的阻拦,恐怕在下一秒林锐的脑袋就会被凯文手中的左轮爆了。

用凯文的话说就是,林锐这家伙连一丁点的做俘虏的觉悟都没有,这要是放到战场上不把他打死都算便宜他了。

瓦特并没有阻止几个人打闹在一起,他看着林锐的眼睛问道:我听獒人部落的先知说你们精灵族已经在兽族大陆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就算精灵族当年行走在兽族大陆的时候也不会轻易的伤害他人的性命,不过你却很特殊。

不但高调的居住在这片森林之中,而且似乎你手上还沾染了不少的鲜血。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我的记忆中,所有的生物都该死,只有植物才是值得信赖的。

它们提供给我保护和食物,它们帮我治愈了身体上的创伤,它们不会出卖我。

林锐说着,在我的记忆里面兽人嘲笑我,殴打我。

把我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他们把我放在台子上,使我如同商品一般被众多的面孔买卖着。

我恨他们,但是那个时候我还小,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

所以现在你杀了他们?瓦特追问,杀了进入到这片森林中的所有兽人?不,我还没像你想象的那么嗜血。

林锐不满的说道:我讨厌杀人的感觉,粘腻腻的血液粘在身上让人感到恶心,即使现在我不会让血液沾染在身上,但我讨厌死亡的味道。

还有,死在我手中的人都是对这片森林造成威胁的家伙,他们不该试图在这片森林中纵火。

我并没有杀掉所有进入森林中的人,你们身边这个就好端端的在这片森林中生活了两年多。

为什么?因为他没有威胁。

对我,对森林都是如此,所以有些时候我甚至会给他一些帮助。

林锐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一旁的几个人闹得有些累了,他们停手围在了早已经熄灭的篝火边,那上面还架着那只已经被烤得流油的金黄色的鹿肉,尽管少了一条腿,但仍然香气四溢。

凯文从毒狼的内部空间重新返回,手中托着几只银色的盘子以及一些餐具站在了烤肉的架子边上。

他从小腿的刀囊之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将鹿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分成几份放在了身边的盘子里面,直到将正头烤好的鹿割成一个骨头架子才彻底的收手。

而后他给龙海甩过去一个眼神,龙海从龙神之怒中抽出了一把大刀,快速的在地上掘了一个坑,将残余的骨头掩埋起来。

格桑则从腰包之中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将里面粉末状的东西依次的洒在几个盘子里面,而后端起其中的一个盘子走到旁边坐在地上仔细的咀嚼起来。

胡彦看着龙海也端走了一只盘子,他看着盘子里的肉,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那边的盘子还剩三只,他尽力的使自己的眼睛不往盘子里面的肉上飘,但事实上他却总是忍不住的偷看两眼。

他觉得凯文和那个全身黑色铠甲突兀的出现的家伙应该一人一份,剩下的那份或许是为了他们的坐骑,那只棕黑色的蝎子准备的。

他幻想着烤肉的味道,他已经两年多没有尝到肉的味道了……就在胡彦闭目意淫的同时,一个脚步声在他的身边停下。

确是凯文托着两只盘子站在了他的身边,问也不问一声的将其中的一只放在他的身边,转身走到了林锐那边。

烤肉,味道很好。

要吃点么?凯文嘴里这样问着,却完全不等林锐有所表示便将那只盘子塞进了林锐的怀中,转身走回篝火的旁边,端起最后一只盘子,对里面的肉大嚼起来。

胡彦疑惑的看了看与自己盘子中的肉做搏斗的凯文,扭头又看了看抱着盘子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的林锐,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的瓦特身上。

表现得非常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盘子向瓦特的方向递了一下,瓦特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一直走到了毒狼的后面从胡彦的目光中消失。

龙海发现了胡彦的动作,他笑着说道:不要管那个家伙,他跟我们有些不同。

他不吃么?胡彦问道。

可以这么说,龙海不可置否,但是不要当面问他,这家伙……胡彦看着龙海摇头的动作,猜想着他那并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

再看林锐的时候,他已经从怀中的盘子里面捏起了一小块烤得很熟很嫩的鹿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嘴边,并伸出舌头在上面轻盈而快速的舔了一下。

看着林锐的动作,胡彦再也忍不住手中的那盘烤肉所带来的诱惑,他抓起了一块猛的扔进嘴里,唾液迅速的将那块仅仅被咬了几下的肉彻底的吞没。

林锐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味道从舌头上传来,说不出的感觉在口腔里面回荡。

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即使他的那些植物朋友也不曾给过他的舌头这种满满当当的满足感与**,一种再试一下的**,一种唾液瞬间从舌头下面涌出填满整个口腔的满足感。

即使是最甜甚至是最酸的果实吃在嘴里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各种味道如同火山一样在嘴里爆发,在舌头上震颤着。

他小小的从手中的那块烤肉上咬下了一块,在嘴里细细的嚼着,他并不排斥肉的味道。

以往他吃过的肉或者是昆虫往往都带着一种血液的腥味,这不是他喜欢的,而且很难咀嚼,只是肉食能够提供给他更多的能量。

但是这一次,手中的肉并没有那种血腥味,相反这块肉的味道更加的香美浓郁,更重要的是这块肉更加容易咀嚼,即使用舌尖都能将它一点点的再口中捣碎。

几乎在不知不觉之中,那一小块肉便被他搅碎,十分顺畅的顺着食道流淌进他的胃里面。

一路之上,带着一股暖流,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一小块肉在胃里面快速的散发着能量。

一口,再一口。

牙齿轻易的将肉一小块一小块的从手中的肉块上分离下来,嚼在嘴里,流进胃中。

那种感觉另他感到精神振奋,令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时间,林锐感到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的口腔,胃,还有面前的这一盘子肉,他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什么了。

当林锐满足的将手中的空盘子放下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几天之内都不用再吃些什么了。

他抬起了头,却发现原本被点燃篝火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块空地,那几个穿着盔甲的元人和那个高大的兽人以及那只巨大的蝎子已经不知去向,只有那个在这片丛林中生活了两年多的浑身火红的兽人还端着半盘子烤肉怔怔的看着他。

....十四 烤肉狐族的胡彦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吃的极端投入的精灵,他无法想象这个将所有敢于在这片森林中烧烤的家伙全部毙命的林锐,在面对烤肉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的疯狂与投入。

他甚至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怀中那一大盘子烤肉上面,以他瘦小的身体竟然将这么大的一盘子肉吃得一点都不剩。

他吃的是如此的投入,甚至连那几个奇怪的旅行者离开时跟他打招呼都没反应,那个给他们肉的人甚至不忍心打扰他连盘子都没有收回。

啧啧,这个金属的盘子应该值不少钱吧。

胡彦以他商人的本能打量着手里的盘子,同时替几个人感到一丝惋惜。

不过究竟是替那几个旅行者还是替眼前这个精灵他就说不准了,或许都有一些吧。

忽然他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关于数年前在他的小镇中发生过的一些事。

他看着林锐的吃相,想要问却又不忍心打扰他,只能怔怔的看着他,等待他将面前的烤肉全部吃完或许才会清醒过来吧。

果然,当林锐的盘子中变得空空如也的时候,他终于抬起了脑袋,向胡彦这边望了过来。

不过林锐的目光却是从胡彦的脸上划过,最终落在了他手里还剩下的那半盘子烤肉上面,目光中满是贪婪和欲望。

看着林锐的目光,胡彦感到非常的汗颜,看来自己在这个精灵眼中的地位甚至还不如自己手中的这半盘子烤肉。

轻轻的一声咳嗽,将林锐的目光重新的唤回自己的脸上,胡彦开口问道:林锐是么?你想要这个?看着胡彦手中微微向前送出的半盘子烤肉,林锐的目光再次滑落到盘子中,同时他的口水都快流到嘴外面了。

林锐怔怔的点了点头,却见胡彦忽然把盘子往回收了收,同时他听到了胡彦的询问:十几年前小镇中的那场命案恐怕跟你有些关系吧?林锐猛的将嘴闭上,双眼重新盯上胡彦的眼睛,眼中流露出的杀气甚至令胡彦不敢与之正视。

哎,胡彦叹了口气,一个精明的商人不难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尤其是像林锐这样单纯的人。

他在叹息声中,将手中的盘子递到了林锐的怀中,在林锐有些惊异夹带着丝丝欢喜的眼神中缓缓的说道:那一次我们小镇可真是死了不少的人呢,还是靠我商会会长的身份才将这事平息下来没有传到上面去。

但是后来连我们小镇的狮族头领都死在了森林里面,这下可就再也没人能保你了,我就更不行了,我比那笨猫更早的进入这片森林,你又不是不知道。

或许你确实有着非常不俗的能力,能够完美的进行暗杀并且有效的掩藏自己的行踪。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来围剿你的人如果人数众多,无法下手的时候你该怎么办?逃避?逃到森林的更深处?林锐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跟盘子中的烤肉较着劲,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胡彦对他说的那些话,有时候胡彦甚至搞不清楚这个林锐的思维方式是否正常。

胡彦看着林锐的样子再不说什么了,他摇了摇头,缓缓的将身体立直,在林锐略有些兴奋的咀嚼声中缓步的退入到森林深处。

从离开小镇进入这片森林的那天开始,胡彦就没想着能再活着出去过。

毕竟得罪了狮族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即使像自己这样拥有无数的财产,也买不回自己的性命。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如此的庇护一个从未打过交道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被人贩子卖给狮族作为玩物的精灵小孩!这样做的下场无异于同时开罪了两个敌人,所幸狈族的人口贩子在精灵小孩走失后不久便将自己的性命丢在了这片森林之中,而且他的追随者也是几乎全部在这里跟随他们的主子一同丢掉了性命。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小镇中代表王权的狮族统治者在两年前不知什么原因知道了这件事,知道了放走那个精灵族小孩的人就是当时动了恻隐之心的胡彦,顿时勃然大怒。

所幸身为商会会长的他消息够灵通,在狮族统治者的怒火烧到他身上之前及时的逃进了诅咒森林,躲过了灭顶之灾。

再后来狮人和他的追随者丧命在这里,胡彦看着他们的尸体才彻底的安心,但谨慎的他依然不敢回到小镇中查看,甚至不敢走出森林半步。

他当时便隐隐的感觉这件事和那个精灵小孩脱不了干系,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问。

正在胡彦胡思乱想之中,一个声音突兀的在他的身后响起:你会烤肉么?胡彦的回头,看着身后拎着两个金属盘子的林锐,茫然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两个盘子还是还给刚才那几个人好一些。

林锐叹了一声,说完转身便走。

还不等胡彦说些什么,林锐的身形已经消失在森林之中,只剩下他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你应该回小镇上看看,那里已经大不如当年了,或许你回去了还能帮帮他们。

你去哪?胡彦冲着林锐消失的方向喊道。

……烤肉……胡彦只是模糊的听到了这两个字。

森林的边缘,毒狼在夜色中急行着,它的背上却闪着一点光亮。

凯文在毒狼的背上接着灯光擦拭着他的那套银色的餐具,表情有些沮丧。

怎么了?惦记上刚才精灵族的那个小子了?不得不说,他的隐身暗杀技巧确实不错。

格桑坐在凯文的身边,看着凯文手里的动作,挖苦着他。

我舍不得我那两个盘子。

凯文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金属多贵么?那两个盘子可都是纯银打造的啊,纯银的盘子现在又多难搞你知道么?那可是我在一次遗迹的探险之中发现的,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好端端的就少了两只!那是你从双儿虫后那里顺手牵来的好不好?龙海十分直接的揭穿了凯文。

我可真没看出来你的这几只破盘子有多难搞。

懒得理你。

凯文甩给龙海两个大白眼,带着他的家伙事钻进了内部空间里面,他的声音飘了出来。

睡觉了,不要打扰我休息!格桑和龙海两人相视一笑再不说什么了。

时间在毒狼的急行中很快便过去了,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小镇的外貌出现在了格桑和龙海两个人的眼中。

这是一座破败得有些惨不忍睹的小镇,街道上墙角旁都长满了杂草,一些房屋已经倒塌,大部分房屋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破损,只有为数有限的一小部分房屋还基本保持着原有的状态。

从小镇的规模以及房屋墙壁上精美的绘画沉默的诉说着小镇曾经的繁华,但是现在街面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即使有人也都是一些年老体弱的拖着他们的身体躺在墙角等待着太阳的升起,等待着阳光将温暖洒在他们的身上。

少数几个看上去年轻一些的,他们的身上总是缺少着这样活着那样不同的零件。

而他们身边横七竖八的酒瓶似乎成为了他们那些失去了的肢体的替代品,空空的,安静的躺在几个人的身旁。

龙海站在毒狼的背上,皱着眉头看着小镇中的景象。

自从他在祭司那里完成了顿悟之后,他对气息的感觉越发的敏感了。

龙海闭上了眼睛,用心去观察小镇的情形,但他却发现整个小镇没有一丝的活力,所有的人都以一种等死的方式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上万人的小镇啊,几乎每个人都是一种无力的等死的状态,没有激情没有活力,他们之中有些人还能把眼睛张开,但他们的目光却是空洞的,十分的绝望无助。

这种气息凝聚在一起,使得整个小镇都笼罩在一种无比压抑的死亡的阴影之中。

即使某个房间中偶尔传来的几声婴儿的啼哭,听上去也是非常的无力,根本就没有那种新生命带给人的那种感动,反而使人感到了更加的绝望。

龙海张开了双眼,将他感知到的气息相身边的格桑诉说着。

格桑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想小镇外侧的另一个方向指了过去。

龙海并没有格桑那么好的视力,在清晨的雾霾之中,他只能隐约的看见一座小山的阴影。

那小山非常的矮,仅仅高出地平线一点点,而且整座山看上去呈一只馒头的形状,在镇子的外面有些突兀的样子。

那是什么?尽管已经看出来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但龙海仍然忍不住的问道。

坟!凯文的声音突兀的从内部空间里面传了出来,因为在毒狼内部的他和瓦特也已经发现了这个小镇的怪异,并且最终也将目光锁定在了小镇外面的土包上面。

凯文从内部空间爬到毒狼背上,一边招呼着瓦特将模拟影像转到毒狼背上几个人一同分析一下,一边跟满是疑惑的龙海格桑两个人解释道:那是由一大片坟对垒而成的巨大的土包,简单点说那是一片巨大的有些可怕的坟茔地!坟…坟茔地?格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脸色发白,毛发上面甚至挂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么大的一片土丘,你说,你说它整个都是坟茔地?那上面都是些坟墓吗?没错,你的理解能力很强,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从地形的走势上来判断,在那个方向不可能凭空出现一座土丘。

所以我的猜测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那个土包,整个都是由数不清的单个的坟头对垒起来的。

一边说凯文一边敲了敲毒狼的背甲,催促瓦特快些将模拟影像转到毒狼背上来。

十五 乱坟当瓦特操控着模拟影像凭空出现在毒狼前方的时候,毒狼背上的几个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使是已经看过了一次的凯文也是无法抑制的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龙海的声音都颤抖了,至于格桑更是已经说不出话了。

龙海看着影像中那些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土包颤声问道:这些,这些都是……这些都是乱葬的坟头!见无人应答,瓦特冷冰冰的声音机械般的响起。

竟然有这么多,数都数不清啊。

龙海叹道。

随着影像的拉近,毒狼背上的三人甚至看到一些枯骨散落在泥土之中,凌乱不堪的样子显得无比的凄惨。

尽管几个人经历了许多的战斗,甚至在他们手上丧生的人数也为之众多,但这种凄惨的景象绝不是战斗中斩杀敌人时所能感受的。

那种阴森所带来的压抑和战场上血流成河中嗜血的快感完全不同,犹如一块巨石一般沉重的压在众人的心头。

只有瓦特冰冷的声音仿佛完全不受影像中气氛的干扰,在清晨的阴霾中,影像伴随着瓦特的声音不断的变换着。

我大致的查探了一下,这处乱葬岗中所埋葬的人数大约六万三千人左右,各族的兽人都有,只是他们的身上并不曾见到明显的伤痕,即使其中一部分的骨骼受损也是陈年的旧伤,很少有因为致命伤导致死亡的。

六万三千人?凯文疑惑的问道,毕竟是经历了上千年传承的不死族,他很快的便从这种压抑的氛围中摆脱出来。

你怎么如此肯定?因为我只发现了这么多的头骨。

瓦特的声音十分的淡然,似乎对影像中的这一切非常不屑的样子。

我不认为兽族之中有生长着两个脑袋的种族,同时我也不认为哪个家伙没了脑袋也能正常的生存下来。

切!龙海似乎也因为瓦特的调侃恢复了原有的状态,我真的很奇怪,这么多人怎么全都埋在一起了?天知道,瓦特关闭了模拟影像,在众人面前幻化出了他的身体,他看了看表现得依旧有些压抑的格桑开口说道:就我刚才的观察,我发现这处乱葬岗下方的土层并非处在同一个年代之中,而且根据那些枯骨在不同高度之间所表现出的石化的程度判断,这个乱葬岗并非短时间内形成的。

哦?难道说这座大坟已经出现很长时间了?凯文问道。

也不全是,就我的分析发现,乱葬岗最下面的土层存在的年代比较久远,土质细密整齐而且有些坚硬。

这样的坟头大概只有不到一千座,其中的一些甚至遭到过盗墓者的挖掘。

瓦特说着,目光不自然的飘落到凯文的身上,见到凯文甩了个白眼给他,瓦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再往上大概是最近这十年之间形成的,尽管死者的年龄横跨了各个年龄段,但大部分以青壮年为主,不过这些人埋葬的还算规范,而且坟头排列的也还算整齐。

这些人大概有不到两万人,其中不少青壮年的骸骨上带有明显的陈旧性残疾。

那还剩下的那几万人呢?龙海急急的问道。

算你问到点子上了。

瓦特用手向龙海的方向虚点了一下,沉声说道:剩下的几万人就是这座乱葬岗的关键!他们埋葬的位置处于乱葬岗的最上层,乱葬岗的乱也是因他们而起。

这些人的年龄段略微偏大,甚至以中老年为多。

乱葬岗埋葬的骨骼越往上,这种年龄偏劳的程度越明显。

在乱葬岗的表面甚至鲜有青壮年的骸骨存在,不过在整座乱葬岗中幼儿的骸骨每一层都有,而且分布得很不均匀,同样也是最上层多一些。

还有就是最上层的骸骨埋葬的方法及其不规范,甚至一些人死后是被胡乱的堆放到这里,而后一起掩埋的。

怎么会这样?格桑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问道。

天知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凯文无所谓的说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完全可以过去问问。

看着凯文随手指向小镇的方向,格桑重重的叹了口气,默然的钻进了内部空间里面,他还是没有勇气跟那些看上去有些怪异的镇民打交道。

不过凯文却从毒狼的背上跳了下去,点上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向小镇里面晃了过去。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当太阳挂在众人头顶的时候,凯文终于从小镇中返回。

他接过龙海扔过来的食物,边吃边说:那边的情况很复杂,这个镇子就是胡彦所说的那个,但是因为种种的原因在最近十年中小镇的人口锐减。

而且因为最精明的商会会长无故失踪的缘故,这个原本依靠武器与木器生产的小镇在最近几年的商业贸易中无论是经济还是信誉上的损失都很大,最近这一年的时间里,就连原本对小镇进行粮食输入的商家也终止了和小镇的商业贸易。

现在的小镇几乎成了一座死城,青壮年劳动力的大量流失,饥饿与疾病带来的死亡迅速的蔓延,现在还在小镇中生活的人几乎都处于一种等死的状态,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很难办啊,不过我觉得不管怎样还是先把那乱葬岗铲平的好一些。

至少不用使人看上去那么压抑了。

格桑露出个脑袋说道。

格桑的话音刚落,毒狼便动了起来,直直的从小镇中穿过,用他那巨大的沉重有力的身体在小镇中倒塌的房屋里面硬生生的开了一条路。

所有的人都被毒狼弄出来的巨大的响动给惊到了,尽管他们的眼中依然没什么光彩,但他们却紧紧的跟在了毒狼的后面一同向乱葬岗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土丘面前停下,毒狼尾巴上忽然亮起了一丝红芒。

随着红芒不断的转亮,瓦特也不断的探查着土丘内部的情况。

当毒狼尾巴上的红光亮到使人无法正视的时候,毒狼快速的向土丘外围的一处略有些突出的地方移动过去,而后红芒匹练般的从蝎子尾巴的顶端落下,将整个土丘都覆盖在其中。

没有声音,没有烟火,满世界只剩下了那一大片耀眼的红色。

当瓦特听到毒狼的系统传来的激光武器动力源即将进入超负荷运转的时候,他及时的关闭了蝎子尾巴的能源输出。

红光突然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一大片密密挨挨的坟头,只剩下了一个比周围略高一些的平坦。

瓦特的忽然响起的声音使原本就非常震惊的镇民陷入了更加不可思议的震惊之中。

以我的能力只能做到这些了,下面剩下的只有一些老坟了。

辛苦了,你可以休息了。

凯文头也不抬的拍了拍身边的毒狼,十分及时的装了一把神棍。

不过令这几个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镇民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忽然躁动起来,尽管他们当中以老人和妇女居多,但愤怒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情绪,他们缓步的将几个人以及毒狼包围起来,好半天几个人才弄明白这些原本死气沉沉的镇民忽然愤怒起来的原因。

格桑捂着额头用一种略带哭腔的声音很是无奈的说道:哎,细想换成谁被别人在自己的眼前刨了自家的祖坟都会不高兴啊。

格桑的话好像导火索一般,尽管他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包围着他们的镇民足以听得清楚了。

于是在格桑的话音刚落,所有的镇民纷纷怒吼起来,尽管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但近万人这样一个庞大的基数同时怒吼也带给了几个人非常大的震撼。

凯文翻身爬到了毒狼的背上,将他的火神炮架了出来,他一脸的无所谓,他并不介意将面前的这些兽人全部干掉。

不过龙海和格桑却已经变了颜色,他们可不像凯文,毕竟他们本身还是属于兽族的,这种对自己族人下手的事传说是会受到兽神的惩罚的。

同时他们也并不希望凯文动手,但此刻他们只能脸色铁青的看着凯文完全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

就在那些愤怒的兽人即将涌到毒狼近前的时候,半空中一个声音如同炸雷般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头昏脑胀。

他们不自觉的抬头向空中看去,半空中那个凭空出现的巨大的身影使他们不自觉的纷纷下跪膜拜起来。

格桑随着众人的目光抬头,他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辉悬浮在半空中。

因为那光芒的缘故,格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依稀可辨的是他那具强壮无匹的身体袒露着上身,六条粗壮的手臂分别握着六种十分罕见的兵器,威风八面。

格桑看到这个身影并不觉得陌生,因为他曾经在先知的宫殿中见到过这个神的雕像与壁画,但先知从未跟他说过关于这个神的故事,也并没有告诉他这是否是兽族传说中的兽神。

不过看着这个身影笼罩在光芒之中的身影,格桑还是有一种膜拜的冲动。

就在他双腿一软即将跪倒在地的时候,身边的龙海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提了起来,并且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仔细看清楚,这并不是我们的兽神!在格桑诧异的目光中,龙海只能无奈的解释道:用心去感觉一下,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气息。

十六小镇凯文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尽管他很喜欢装神棍,但他从来不曾相信过有神的存在,是所以他对头顶上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即使不用看他也能猜到这不过是瓦特的小手段罢了。

和瓦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凯文对于瓦特的小把戏还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但是龙海和格桑不行,他们都是相信他们的兽神的,所以无论瓦特幻化出什么样的身影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相信那道身影是真的。

不过龙海所经历的显然要比格桑多了那么一些,当身影出现的时候他会在第一时间用心去感知那身影有无气息并以此来判断是真的神还是瓦特的产物。

格桑不行,他对瓦特的能力了解得还很少,相比龙海他对兽神的信奉更加的虔诚。

当一个在他的印象中本就是神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反抗的本能的产生一种跪倒膜拜的冲动以及一种亲眼见到了神的感动。

思考?在这样的情况下格桑根本就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即使被龙海一把抓住了肩膀他的身体仍然在向地面使劲。

看着格桑的状态,龙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只能提着格桑不使他同那些镇民一样扑到在地,对一个冒牌的根本就是虚无的神膜拜。

他又恶狠狠的摇晃了几下格桑的肩膀,总算将他弄的稍微清醒一些了,才放开手让他自己站着。

龙海并不担心被那些镇民看见自己刚刚的动作,因为此刻他们无一不是匍匐在地面上,虔诚的满面泪水的祈祷着。

再看看身边依然有些呆滞的格桑,他叹了口气,暗想:等以后又时间了说什么也得给这小子补补了,要不然总不能瓦特每次装神棍的时候他都当个被动的托吧?放下胡思乱想的龙海不说,那些将铲平了他们祖坟的人包围起来的镇民,在看到把半空中忽然出现的光芒刺目的巨大身影,他们的反应跟格桑几乎是一样的,完全本能的匍匐在地面之上。

小理不,他们的反应比格桑更加的强烈,他们不住的低声祈求着,流着泪,祈求兽神使他们度过灾难,祈求兽神结束战争,祈求兽神将他们带走重新回到兽神的怀抱。

每个人都是如此,每个人都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拼命的乞求着。

十多年的苦难生活带给了他们太多的灾难,使他们看到了太多的死亡,令他们对生存下去完全没有了信心。

他们哭诉着,将这些年的痛苦一股脑的随着泪水倾泻出来,他们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一些人甚至因为这种极端的激动而摔倒在地,但他们的情绪依然混乱无法平息。

我的子民们!威严而宏伟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依然如雷声般滚滚涌动着。

如同烧断了保险丝的巨大机器一样,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间连钢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

所有在场的镇民齐刷刷的抬头仰视着那团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以及光芒中那个巨大的满是威严的神的身影。

这些年你们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压抑的哭声再次出现在镇民之中,只不过这一次的哭声很轻而且很低沉,每一个哭泣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量不使自己哭出声音。

现在你们的痛苦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半空中的声音竟然在威严中流露着一丝温柔。

这些人是我的使者,他们代替我在这世间行走,无论他们做什么都将完全代表我的意志!众人再次伏下他们的身体,他们将额头碰触地面。

原商会会长胡彦将秉承我的意志,取代这里的原狮族统治者的王权成为你们的新领袖,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将由他带领你们走出现在的困境,带领这个小镇走向新的辉煌。

这个声音说着,一道光芒从他身上分离出来,远远的落在了一间房屋的角落中,胡彦的身影突兀的再那里出现。

尽管他的衣服有些破旧,但他的精神状态还是非常不错的,更重要的是,在那一团金光之中,即使他的衣服很是破烂了,也只能说明他曾经的生活非常的朴素并且十分的艰苦。

胡彦见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金光,知道以神的大神通想要发现他是非常容易的事,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神为什么执意要他成为小镇新任统治者呢?胡彦的能力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解决了诅咒森林的巨大安全隐患。

今后你们可以再次砍伐诅咒森林里面的树木,在胡彦的带领下,你们可以通过手中的成品换取生活所需的必要物资。

神缓缓的说着,我的使者将为你们再一次开辟贸易的道路。

赞美兽神!众人欢呼。

但是,你们不要为了自身的利益再次打破自然法则的平衡,神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否则我不确定自然之神是否会再次惩罚你们,重新降下诅咒于这片森林!众人的背后无一不是被冷汗所浸透。

切记我的教诲,我的荣耀将再次降临于你们身上。

神说完,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明晃晃的太阳刺痛了众人仰视的双眼。

兽神万岁!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们再三望空叩拜,而后将胡彦团团围住。

胡彦茫然的望着天空中神曾经出现的地方,心中激荡不已。

被神指定是何等的荣耀,同时带领衣食急缺的镇民们度过眼前的困境,其压力又是何等的巨大。

荒废了多年的工业是否能够重新建立起来,胡彦忐忑的心中完全没有一点信心。

另一边,凯文则轻轻的敲了敲毒狼的背甲,轻声说道:你小子比我装得还像,很有神棍的潜质。

你看他们近乎用那种近乎疯狂的眼神看着我们,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里也会有雕像出现了。

瓦特的声音轻轻的在凯文的耳边响起:重塑众人的信心,只有使用信仰的力量才是最为快捷有效的。

你就没想过这一众的老弱病残将来如何应对被你一句话而取消了这个小镇统治权的狮族的进攻呢?我觉得狮族是不会放弃这里的统治权的。

凯文淡淡的说到。

这我还真没想过,瓦特的声音说道:不过我却觉得狮族是不可能,不,应该说是完全没有机会接近这里。

你这么确定?没错,因为接下来的日子中,他们将有很多时间领略兽神的愤怒。

瓦特说道,接下来的旅程,我们将跟随狮族的脚步并且需要作出一些必要的调查,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一次兽族大陆的混乱并非那么简单。

而且,放下战乱不说,但是狮族的统治方式已经严重的破坏了兽人的生存环境,单从这个小镇,以及前些天遇到的鼠人的遭遇来看,在他们的王权与霸权之下不知道还有多少种族将在这场混战之中遭到灭族的厄运呢。

如先知大人说的那样,每一个种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自然法则总会给他们以存在的理由。

理由?凯文笑了,你说自然法则给了他们存在的理由?天呐,看看这句话说的简直和格桑的先知没什么两样了,不过瓦特你愿意装神棍跟谁装都行,在我们面前用自然法则来说话你不认为很可笑么?或许格桑和龙海这两个满脑子兽神的家伙会相信你的调调,但是我,不死族的凯文是一个极其坚定的无神论者。

在我面前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这不是白费劲么,刚刚你装兽神装的还不过瘾?赶快收起你这一套吧,这个我也会。

自然法则不会使任何一个种族无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每一个消失了的种族都有他们无法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必然的原因,自然法则是伟大而公平的,他的存在正是为了使这个世界始终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在凯文一脸严肃的喋喋不休之中,瓦特忽然抓住了一个词语并陷入了沉思之中。

平衡,平衡……瓦特思考着这两个字的意义,像一束闪过的灵光,令人振奋却又无法切实的将它抓在手中。

凯文说了半天见瓦特没有反应,被无视的他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愤然的敲击着毒狼的背甲,好半天才听到瓦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抱歉,我有些事需要思考一下,毒狼的控制方式我已经切换成了语音操控,有什么事你直接用语言命令就可以了。

暂时先不要打扰我。

面对无论怎样都不再回答他的瓦特,凯文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瞬间他便想到了瓦特刚刚说的话,如同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兴奋起来。

前进!凯文小声的说道。

毒狼忽然向前走了起来,速度不快但十分的平稳。

停止!左转!右转!后退!龙海和格桑以及一众镇民用他们诧异的目光看着在被削平了的坟茔地上如同着魔般作出各种简单动作的毒狼,以及毒狼背上更加着魔一脸傻笑并且表现得十分兴奋的凯文,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完全搞不懂这个家伙究竟在干什么的情况下,招呼着一群围观的人率先返回了小镇里面。

因为就胡彦的意思想要重新恢复小镇原有的繁荣,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尽快解决。

....十七平衡随后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小镇上残余的镇民在镇长胡彦的带领下开始了紧张繁忙的建设。

凯文几个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留在这个镇子上帮助这些人重新建设他们的家园。

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瓦特从那一次似乎想到了什么想不太明白的事而陷入沉思之后便再也没有清醒过来,如同一块铁疙瘩一样的坐在毒狼的驾驶室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毒狼还能够在凯文的指挥下完成各种精准的动作,几个人甚至以为瓦特这家伙出了什么故障了。

小镇的重建工作在毒狼的帮助下显得轻松了许多,毒狼用它那双巨大而有力的双螯轻易的推倒了一幢又一幢建筑坍塌后留下的废墟,并从中挑选出有用的木料石料,快速而有效的运送到需要它们的地方。

它在深林的边缘将伐倒的树木拖回小镇上,一次十几根巨大木材的运量大量的节省了人力。

甚至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毒狼还在森林中硬生生的砍伐了一跳道路出来,直直的通向鼠人的聚集地,从那里运回了一些建筑所必须的石料以及獒人部落支援的部分粮食。

看到了这些粮食,小镇上的人干劲更足了,因为他们更加相信兽神所说的这个巨大的蝎子上面的人都是他的使者,更重要的是连接上了鼠人聚集地和獒人部落之后,他们就看到了希望。

尽管现在是两个部族的支援,但是日后等小镇的重建工作完成了,小镇的产业恢复正常了便可以直接和这两个地方开通贸易。

有了贸易,活下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至少不用再孤独的围了生存而努力了。

胡彦看着小镇上数千座刚刚盖好的房屋,看着那一条条被崭新的房屋重新划分出来的宽阔的街道,看着重新回到人们脸上的笑容,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从没想过能够再次回到小镇之上,更没想过这个饱受摧残的小镇还能有重新焕发活力的一天。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担心的,尽管他的这个镇长是在众人的严重被神亲自任命的,而且一众镇民也是非常的尊敬他。

但他所担心的却是来自狮族的王权,以无理而著称的狮族统治者们是绝对不会使一个繁荣的小镇的管理权限落入其他种族手中。

胡彦并不怕死,从诅咒森林里面能活着出来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但是他怕的是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狮族一旦前来索要王权难免会发生平民的流血事件。

杀一儆百从来都是狮族最为典型的作风了,在这万余名的平民中,随便挑出百十个有些威信的人,随随便便的再众人的目光中将他们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这绝对是他们用来对付百姓的最佳手段。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面前,从他等待了许多天的这条路上通过,旁若无人的走到一棵大树的旁边,将手中的一样东西放在地上,而后转身便离开了。

胡彦好奇的跟了上去,在凯文离开以后,他小心的做贼般的从那棵树的边上捡起凯文留下的那个小包,仔细的看着。

那是一块用纸胡乱包起来烤肉,几乎跟往常一样,胡彦甚至不用打开纸包都能猜到,那一定是格桑刚刚烤好的猎物身上最为鲜嫩,味道最好的部分。

小理尽管每天执行凯文烤肉命令的格桑十分的不解,甚至凯文带着毒狼返回鼠人聚集地的时候,格桑每天也都要烤上这样一块野味放到这棵树的下面。

不过胡彦看着树上几片无风自动的树叶,他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在他人诧异的目光下离开了。

这棵树长得十分的高大,没人知道这棵树活了多长时间了,它足有十余抱的粗细,原本是生长在狮族统治者后院里面的。

后来在重建小镇的过程中,凯文指挥着毒狼将这个奢华处处流露着**的小院推倒了,唯独留下了这颗大树,并且每天将烤好的肉放在树的下面。

凯文的举动引起了小镇镇民的好奇,并且在几次想要砍树却遭到阻止的情况下小镇的镇民竟然将这棵树当成了神树。

当小镇被重新建好的时候,这棵树几乎成了小镇的中心位置,在它的周围则留下了很大的一片广场。

甚至在几位英雄,神的使者离开小镇以后,烤肉成了小镇重建日那天的主要食物。

而这个小镇的烧烤手艺在许多年后也成为了整个兽族大陆的一个神话,人们都以这个小镇的烤肉为正宗,人们甚至忘记了它原本的名字而称呼它为烤肉小镇。

当小镇的重建即将完毕的时候,瓦特终于从他那漫长的思考中清醒过来。

夜晚,凯文、龙海以及格桑三人坐在树下吃着烤肉,毒狼蜷成一团趴在他们的旁边,而瓦特则端坐在毒狼巨大的蝎螯上面,看着三人大嚼烤肉的样子满心的羡慕与无奈。

他抬头看了看头上那硕大的如同华盖一般的树冠,接过凯文抛过来的一块肉,甩手扔进了树冠里面却再也没掉下来。

小理瓦特看了看树上略有些摇动的树枝,再看了看一脸淡淡的笑容的凯文,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对笑的样子却看的另外两个人一脸的疑惑,终于龙海按耐不住的问道:瓦特啊,你一睡就是几个月的时间。

可这一睡醒就跟凯文眉来眼去的,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是有什么好消息啊?要是有好消息怎么不跟我们说说,让我俩也开心开心。

这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对于兽族来说。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瓦特听了龙海的问话收起了笑容,转而正色的对龙海说道: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关于自然法则的问题。

自然法则?这下几个人都感到非常的诧异。

凯文更是跟吃错了东西一般的吼了起来:瓦特你不是着魔了吧?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怎么可能会相信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而且还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思考它!我着魔?我怎么可能着魔啊,这可是很神圣的自然科学,自然科学懂么?瓦特认真的说道:再说了,我会去进行这种劳神费脑的长时间脑力风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凯文说的那一段关于自然法则平衡性的理论?平衡理论?凯文挠了挠脑袋,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平衡理论?我在说过吗?自然法则不会使任何一个种族无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每一个消失了的种族都有他们无法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必然的原因,自然法则是伟大而公平的,他的存在正是为了使这个世界始终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一个凯文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脸神棍样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搞得另一个凯文一阵的郁闷。

这真是我说的?凯文问道。

不是你说的还能是我说的不成?说出了一大堆关于平衡理论的凯文身影忽然模糊起来,再次清晰的时候变成了另一个瓦特站在众人的面前。

就是你说的平衡,我猜会进入到深度思考之中。

废话少说,你的深度思考一想就是几个月,整个小镇的建设你都没有帮上一点忙。

凯文叫道:你究竟想明白了什么!?平衡。

瓦特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老大,你能不能说得让我们明白一些啊?龙海呻吟着。

鼠人的遭遇难道你们没有什么发现么?瓦特用一种十分平淡的声音说出了他这几个月时间里动用全部的精力进行各种推测得到的结论。

鼠人的战斗能力很弱,弱到在兽族之中基本上可以以没有战斗力来计算。

但是鼠人却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们以兽族之中极其羸弱的实力却能安然的生活在虫族的后方,甚至以虫族的卵为食物度日。

可从一百九十年前开始,整个兽族大陆都开始围剿起个弱小的种族来。

短短的十年之间,整个鼠人一族在全体兽人的围剿下所剩不到原有人口的百分之一!另瓦特感到奇怪的就是几个时间上的重合。

二百零七年前,狮族和虎族开始了王权之争,两族整得甚至连维持兽族平衡的虫族都给惊动了,如以往的王权归属产生纠纷的时候那样出来说和。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因为向来只有一个指挥者的虫族这一次竟然也分成了两个派别,分别支持虎族和狮族的争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族在争夺了整整十七年之后,忽然齐齐的提出了剿灭鼠人的口号。

这一口号的提出在两族的王者那里,时间上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致,甚至连剿灭鼠人的原委说得都如出一辙。

如果两族的族长在提出这样的口号有个先后顺序,那怕只有一个人提这也不会使瓦特将包括一百三十三年前的虫族大倒戈在内的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但是正式因为如此,瓦特为自己的猜测感到了十分的震惊。

因为正是狮族和虎族同时下达的那个剿灭鼠人的命令,使得可以抑制虫族快速增长的鼠人遭到了灭绝性的打击。

兽族和虫族之间维持平衡的关键被一道近似昏庸的命令而被打破了,虫族少了人口增长的制约,到了一百三十三年前的时候,虫族拥有了大量的兵力,其兵力在兽族常年内乱而导致的人口锐减的情况下,逐渐的超越了兽族的兵力,并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

在平衡被打破的状态下,拥有兵力优势的虫族在于兽族的战争中几乎轻易的取得了全部的胜利。

听完了瓦特的推断,凯文武断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虫族在这里面搞鬼?....bxwx.net笔下文学[bxwx.net] 更新最快十八瓦特的记忆品欠对千瓦特的推断非常的吃惊。

毕竟狮族和虎族的王楼叫谋战以及由虫族的进攻引发的兽族大陆的混乱同兽族大陆全体兽人对鼠人的剿灭行动这三件事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在他看来这三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或许是鼠人得罪了王权统治者,或者在利益上和他们产生了冲突从而惹恼了两个王权种族。

才会遭到灭族。

而虫族和兽族之间多数是因为在王权争夺的过程中由于利益分配的不均衡才导致虫族和兽族的反目,使兽族大陆陷入了战争之中。

至于狮族和虎族之间王权的争夺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问题,这种陈年旧账忽然之间上升到战争的高度也是必然出现的结果。

所以凯文对瓦特的这一推断有些嗤之以鼻,他不屑的说道:在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在搞鬼并不重要。

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仅仅得到这样的一个关于自然法则平衡理论的说法。

也真是难为你了。

尽管你的说法听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在我看来你无非是像使自己在今后的神棍生涯中表现得更为完美一些罢了,对于我们今后的旅行似乎帮助并不是很大。

这样的理论在关键的时候抬出来唬一唬龙海和格桑这样的兽人或许还能有些作用,对于我这样的无神论者。

自然法则根本就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和有神论一样不值得相信的。

但是,瓦特还想为自己的结论辩解一些什么,却被凯文无情的打断了。

别但走了。

凯文走到瓦特那个模拟影像的身边,几乎把嘴伸进影像里面轻声的说道:为了这样一个推断竟然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真是不知道你的脑子和你的系统是怎么配合的。

想要得到这样一套神棍理论就算是我也用不上半天的时间,真是枉称了你们机械族在全世界种族中快脑的称号了。

瓦特沉默了,面对凯尖这样的话语他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事实上他得出这样的推断用的时间也确实不长。

即使联系上他所知道的所有的信息进行上千次的推演最终得出这个最合理的推断也不过是用了几个。

星期的时间罢了。

至于剩下的时间,瓦特默默的收起了他的模拟影像,转身从蝎整爬到了毒狼的背部。

钻进了内部空间的驾驶室里面,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剩下的时间他都做了什么?恐怕只有瓦特自己才能知道了。

瓦特通过毒狼的视觉系统看着龙海和格桑手中的烤肉陷入了沉思,尽管此刻没有噢觉系统的他闻不到烤肉的香味,没有味觉系统的他也不可能品尝到格桑的手艺,但是在前一段时间里,长达几个月的梦境中。

他所感觉到的那些东西却是真实的存在于他的脑海中的。

那是一个,关于噢觉与味觉的梦,关于烤肉的梦。

正如凯文挖苦的那样,瓦特得到关于平衡性的推断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连总时间的百分之二十都没有。

但是当他的推断刚才完成。

大脑和系统都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始终处于工作状态的毒狼的视觉系统传递到他脑海中几个人大嚼烤肉的情景使他不自觉的陷入到一个梦境之中。

更准确的说,几个人大嚼烤肉的情形。

在瓦特混沌的状态下无意间的达到了先知留在瓦特系统记忆之中的某一个逻辑炸弹的引发条件。

当大量的记忆在瓦特的储存系统中得到解禁的时候,与之相连的本体就像陷入到一个梦境之中。

在记忆里面不断的重复着曾经发生过但完全想不起来的那些感受。

一遍又一遍。

贪婪而无法抑制的重复着。

那是一段以烤肉为开头的梦境。

烤炉里面的炭还没有完全红透。

在炭的下方还有小半截是黑色的。

但烤炉里面散发的热量却已经使自己的脸上感到一种灼热,眼睛则有些干涩。

脸上有灼热的感觉?瓦特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因为他的双眼一直盯着路子上的烤肉,肉在炭火高温的作用下不断的有油从里面渗了出来,在肉的下面缓缓的凝成一滴。

轻轻的滴落在炭火上面,在高温的作用下猛烈的燃烧起来。

仅仅是一瞬间一股烟带着更为灼热的感觉从脸上扫过。

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摸了一下脸上额头上的汗水,那种柔软的碰在柔软的地方上的触感另瓦特感到诧异。

那种柔软一边来自自己的手背。

另一边则来自自己满是汗水的脸颊。

汗水?等等。

瓦特这一次算是彻底的反过劲来。

作为机械生命体来说。

可以根据分工的不同来设置各种感觉改变身体状态,触觉味觉噢觉等等等等都是可以成功设置的。

唯独汗水不能。

因为在机械族的体表并不会设置汗腺这种与机械生命体完全无用却又细小到难以设置的东西,这是机械生命体在模拟生物的时候元,二5要设置的东西。

是与真正的生物最火的区…但是这身体?瓦特感到那不受自己控制的视线终于落到了自己那双因为要翻动烤肉而出现在视野中的双手,那是一双修长而有力的双手,白哲却布满了汗毛。

瓦特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双如此肉感的手,但如臂指使的双手却使他不得不承认这双手就是自己的。

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不远处的前方传了过来。

这时,这具纯生物的肉体终于抬起了脑袋像前方着去。

落入瓦特眼帘的是一今年岁不大的小女孩,她的个子不高,甚至头顶还没能超过瓦特的烤炉。

皮肤白哲,圆脸,五官精致而美丽,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垂落双肩。

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在发现了瓦特正在注视她的时候,竟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摇晃着身体一路步履蹒跚的像烤炉这边走了过来,口中还不住的发出短暂而又清脆的:爸,爸。

这个孩子的举动令瓦特年分的震惊,因为这个孩子看上去完全没有兽族的任何特征,甚至可以肯定的说,眼前的小孩绝对是一个纯粹的人类小孩,已经从这个世界上灭亡了的人类的孩子,各个种族口中神族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此刻却一边呢喃的叫着爸爸一边蹒跚的向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瓦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令瓦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体竟然完全不受他意识左右,从烤炉的后面转了出来。

几步跑到了孩子的身边,一把将孩子抱在了怀中并顺势向着空中抛了几抛,惹得孩子再次洒下一片甜美清脆的笑声。

随后,瓦特的身体抱着这个孩子重新回到了烤炉的前面,反动着已经香气四溢的椅肉,大声的招呼着从未有任何印象的一大串名字。

听到了瓦特的呼唤,几个成年的人类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带着笑声,脸上洋溢着喜悦走到了烤炉的前面,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一只餐盘。

瓦特的手拿起烤肉的架子将烤炉上的肉分发到他们的餐盘里面,并撒上了一些调料。

一个女人走到了瓦特的身边。

轻轻的接过了他怀中的孩子。

并且在瓦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轻柔的吻。

一种幸福而又迷茫的感觉瞬间将瓦特的意识全部笼罩起来,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用夹子夹起一小块烤肉,看着女人抱着孩子走向人群之中的背影,有些忘乎所以的将肉扔进了嘴中。

炙热的肉烫疼了他的嘴唇和舌头,但肉香却随着他吸着气小心翼翼的咀嚼填满了他整个口腔。

瓦特的记忆到这里完全结束,但他却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这个记忆片段中的每一个感觉,一次又一次。

瓦特甚至记不清自己究竟重复了多少次个记忆片段,但对这个记忆片段中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说不出他们的名字,但却对这些人感到非常的亲切。

唯一清晰的感觉就是烤肉浓香的味道以及留在他的脸上的那个吻,柔软而又幸福的感觉。

有几次瓦特甚至觉得这个记忆片段并不是真实的,就像在绝望之海里面的那个梦境。

那种感觉十分的虚无。

但这个记忆的片段以及绝望之海中的那个,梦境中的感觉却又是十分真实的,就像亲身经历了一般。

瓦特摇了摇头,他始终无法想象自己曾经也是人类的一员,那个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如今被成为神族的种族的一员。

或许先知说的对,自己甚至是更早期的机械生命体。

否则又如何会有何人族在一起的记忆,而且记忆中的自己不但有着生物体所拥有的一切感觉,甚至在记忆中自己还有一个孩子!正当瓦特坐在毒狼的驾驶室中胡思乱想的时候,清脆的敲击声将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瓦特扭头,看见凯文正站在驾驶室的门口。

用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他身后的那块隔板。

怎么了你?没什么事吧?凯文见瓦特清醒过来立刻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瓦特回答的则有些心虚。

没事就好。

刚才我的话说的可能重了一些,对此我表示道歉。

凯文嘴里这样说着。

可表情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真没想到你这么不经逗,我猜说了几句你小子就跑了。

别告诉我你找到这里仅仅是为了跟我道歉。

瓦特笑了:这可不想你的风格啊。

我是担心你被我拆穿了以后脸上挂不住,一时间再想不开做点什么傻事出来。

凯文一脸的认真。

胡说八道!瓦特笑着给了凯文一拳,我有那么脆弱么?对了,那个小子怎么样了?(未完待续)bxwx.net笔下文学[bxwx.net] 更新最快十九狮族你说那个翠绿翠绿的精灵族小子林锐。

凯文问你认为呢?瓦特反问。

面对对方的反问,凯文彻底的无奈了。

那小子算是彻底的被我的烤肉炮弹给征服了,每天就蹲在这棵大树的上面等着我们把肉烤好了再给他放在这里。

守株待肉?瓦特好奇的问道:不过这小子的命可真够好的,蹲在树上就能等到烤肉自己飞到大树的下面,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下来取肉然后就是吃了。

你说他就不怕胖?胖到也没什么凯文说道,如果仅仅胖起来也没什么,只是这段时间感觉他的智商明显的增高了不少。

原来取肉还知道下树,但最近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搞来了一套鱼竿,现在这小子连树都懒得下,直接用鱼竿将烤肉钓上去。

用钓的?这也太贼了吧?瓦特问道。

哎,不说他了,倒是我们接下来也应该怎么办?还真像你说的那样去找狮族的麻烦啊?凯文说道。

当然!他们已经不配做兽族的统领了。

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彻底的损害了兽族的利益,所以我认为应该推翻他们的霸权统治先。

瓦特的语气十分的坚决。

切!三个大大的白眼重重的甩到了瓦特的脸上,另瓦特一阵无语。

正在这时,胡彦远远的跑了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带着浑身的紧张。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胡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一直跑到众人的面前才稍稍定神。

狮族,狮族来了!狮族来了你慌什么?龙海问道。

难道他们来的人很多不成?没有太多人,只有一个狮族的统领,不过他却带了狼族士兵,已经赶到了小镇的外围,正在叫阵让我出去呢。

胡彦说得一阵担忧。

让你出去你出去也就走了,听听他们说什么。

至于怕成这样么?你也是被神钦点的小镇的管理者,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就这样连一点威严都没有的你怎么管理这个小镇啊?凯文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就你这样怎么让我们这些神的使者放心的离开?胡彦啊,你要知道我们并不是你这个小镇的专属守护者,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在前方还有无数身处苦难之中的兽人等待着我们的解救,所以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成长起来。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的离开这里继续神交给我们的使命啊。

听凯文这样说,胡彦的汗立玄从脸上淌了下来,用神的名头压人这至于么。

但他的嘴上却依然说着:无论怎样,既然诸位英雄现在既然在这里,就烦劳几位暂时帮忙抵挡一时吧。

凯文以甩脸正准备在拿捏一阵,却看见龙海已经将他的铠甲套个起来在了身上,他的龙神之怒也安稳的背在了身上一副打架的架势。

至于格桑,身形高大却异常敏捷的他以一种远超常人的矫健奔着另一个。

方向连续的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刚刚建好的小镇的房屋街道之中。

凯文看得一阵无语,这两个家伙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只不过龙海像是一副打架没够的样,至于格桑怎么看怎么是在逃跑嘛。

凯文叹了口气,他爬到了毒狼的背上轻声的指挥:前进。

但是毒狼却没有什么反应,瓦特的声音在凯文的耳边响起:我已经清醒了,所以从我清醒的那一玄起,你的指挥权已经被取消啦。

下面我们到小镇的边上看看那些所谓的狮族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好呢?不等凯文回答,毒狼便急急的开动起来向着小镇的边缘行进着。

路过龙海身边的时候,龙海轻轻一跃,傲然站立在其中一只巨大的蝎整上面,一派的傲骨侠风。

胡彦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毒狼的屁股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的大量着前方。

还没走出小镇,众人便看到了一个满头金发身材魁梧的人极其嚣张的站在道路的中央,在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名黑色短发身材辛长却充满了爆发力的满脸狰狞的侍卫。

他们身上的衣服异常的华丽,每个人的腰间都悬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弯刀。

至于领头的家伙,不用看也知道他便是口口声声索要这个小镇为自己领地的狮族头领了。

他伸出食指挖了挖硕大的鼻孔,露出狰狞的牙齿对毒狼上面的凯文和龙海说道:我是高原狮族的后裔,据说这里的领主已经死亡,从今往后这里便是我的领地。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将成为这里的新任领主,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大人。

尽管这个小镇着实小了点,不过也将就了,你们几个立刻把全体镇民招呼过来,作为新任领主的我要你听他说什么?刚才他好像说要给为我们话呀。

凯文笑嘻嘻的冲着前面按站在蝎整上的龙海说道,看看,看看人家这威严,我真的好怕呀。

龙海你可得帮帮为我啊,我现在正吓得浑身发抖呢。

哼!这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嘛,活了这么大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像他这样嚣张的。

龙海转头对凯文说道,就这么一群虾兵蟹将凯文你就不用出手了,慢慢的躲在毒狼的身上发抖吧。

看着毒狼背上的两个元人完全无视自己,甚至两个人在那边自顾自的说着那些贬低自己的话,领头的狮人不住的喘息着,他甚至觉得随着愤怒而变得剧烈的喘息使自己的胸口有一种接近撕裂般的疼痛感,如果不是忌讳他们身子下面的那只过于巨大的蝎子,恐怕他根本都不会跟两个人搭话而是在才刚见到的时候便已经痛下杀手了。

你们这两个元人嚣张什么?!告诉你们,就连虫族见到我们首领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们以为有一只蝎子作为坐骑有什么了不起吗?狮人身边的一个侍卫厉声喊道:前面的那元人小子,识相的把身上的盔甲脱下来乖乖的给我们的首领献上来,或许我们首领一高兴还能留你们这两个元人废物一条命!你确定你有能力使我脱下身上的这套铠甲?龙海站在毒狼的蝎整上用不屑的眼神上下的打量了说话的侍卫一眼,然后无不讽刺的说道。

就冲你这身板,我看是没什么指望了。

龙海的话音才落,恼怒的狼人侍卫便抽出了腰间锋利的弯刀,一个,箭步从他的队伍里面冲了出来,在其他人的呼喝声中快速的接近到毒狼的边缘。

他一直窜到毒狼的面前毒狼都没有动上一下,如同石头木雕一般的呆在原地。

狼人侍卫心中暗喜,他双腿一用力,没有丝毫停顿的将原本告诉前冲的状态迅速转变为跳跃。

奔着龙海立足的那只蝎整高高的跃起,同时手中的弯刀如同银色的匹练一般罩向并没有戴上头盔的龙海的脑袋。

龙海站在蝎鳖上面并没有动,而是静静的看着那把砍向他的头颅的弯刀。

尽管弯刀下落的速度很快,气势也是非常的猛烈,但是龙海自信在这个狼人侍卫的这一招用老的时候自己在进行躲避反击也不迟,这样做也是为了更为快捷的将这个嚣张的家伙收拾掉,同时也可以给面前这些家伙一个下马威。

可就在侍卫的弯刀即将落在龙海的脑袋上,龙海看着对方眼中的兴奋正准备躲避反击的时候。

一道银色的闪电从龙海的眼前闪过,恶狠狠的撞在了狼人侍卫的大腿上面。

一时间狼人的鲜血如同被摔破的水球一样猛的向四周喷射开来,而狼人本身则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向龙海的身上扑了下来。

龙海转身险险的躲开了狼人致命的一刀,快速的从龙神之怒里面抽出了一根金色的长棍,借着转身的力量重重的抽在狼人的身上。

这个可怜的狼人以更快的速度,更直接的方式向后到飞回去。

在空中留下了长长的一串鲜血以及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弯刀,如今变成两截在空中不住的旋转着。

狮人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刚刚摔在他身边的狼人,暗道:这小子是费了,这辈子都不用再战斗了。

摔在地上的狼人,右腿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只剩下一只带着小半截小腿的右脚摔在他的身边。

在他的身前是一只造型奇特却长短如同短矛般的巨型箭矢斜斜的插进了狮人正前方的土地中。

狮人看着正前方离他很近的那半截露在地面上的箭矢感觉异常的恼怒起来,这分明就是挑衅,绝对的挑衅。

狮人抬起了头,将目光在龙海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便向龙海身后的那一片城区,根据箭矢尾部所指的方向射手大概就是从那里射出了这只致命的箭矢。

狮人的感觉很怪异,因为他发现能够射出这根简直的地方竟然在千米之外的一片区域内,这种恐怖的射程是他从来所不曾见过的。

至于蝎子背上的两个元人恐怕是这个射手所设下的圈套的一部分,充当诱饵部分。

如果绕过他们俩个而直接追杀那个射手,或许这个小镇可以更快的成为我领地中的领土。

想到这,狮人冲着身边的狼人连连的使了几个头并使了眼色过去。

剩下的侍卫当下跳出来十二名,纷纷向着路边一纵身体便落在了房屋后面免得自己最终成为了别人的靶子,并顺着街道借着房屋的掩护快速的向刚刚有箭矢射出的地方急速的奔袭过去。

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烤肉引发的血案分散跑出的十二名狼人。

龙海再想阻止他们已经来尔仇。

就连凯文此刻也是十分的后悔,因为他并没有将那套暗金色的骨甲穿在身上。

和这些凶猛的狼人战斗,会不会被对方一刀切掉手脚甚至是将脖子上的气管血管一股脑的戈开这就是天知道的事了。

至少此刻的凯文还不想受到这样的伤害,尽管肢体残缺了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但是目前缺少的是能够将新的肢体安装在他身上的医生。

想到这,凯文沉默了,他同龙海一样只能默默的祈求那个胆小的家伙自求多福了。

至少两个人对他的安全并不担心,他们所担心的是格桑这家伙一旦被这十个狼人的近身战逼得急了,启动了修罗狂化可就麻烦了。

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小镇,在他的一通乱砍之下恐怕又得再次重建了。

狮人并不知道蝎子身上两个人心中的想法,他看着两个人很是担忧的神色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还是考虑一下刚才给你们开出的条件吧,真少在我心情变坏之前你们的性命还能有所保障的。

当然这也包括你们那位使用弓箭的朋友,我同样不会伤害他的。

还不等狮人的话音落地,在几个人不远处的位置上,一道惨冽的叫声伴随着石头木材破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落入众人的耳朵里面。

那是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身形的家伙,在直面格桑的胡同里面仅仅一瞬间的停顿便使他丢失了自己的右腿,从而丧失了战斗能力。

狮人看着那边逐渐散去的烟尘,心中一阵懊恼。

因为这个弓箭手的力度简直与工程用的弓弩车无异了,而且在射程和精准度上比弓弩车还要高上许多。

狮人再度看看脚前那半截箭矢,他甚至没有自信能够将这跟短矛般的箭矢接下而不受伤。

狮人平淡的冲着身边的狼人连使了几个眼神,狼人们会意,又是四个狼人加入了围追凯文的活动中去了。

狮人并不介意一个半个人员的损失,因为在他看来在十五个人的围杀下,一个弓箭手应该没什么能力躲开这些人的围捕。

至于反击?蝎子上面那两个人的脸色已经将他们的战友给出卖了,尽管他们不想,但担心的神色是无法掩饰的。

对于自己的推断,狮人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了,他对于自己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准确的判断力,以及对时间的应急处理能力甚至感到非常的钦佩。

可正在自恋的狮人抬头看到蝎子身上的两个元人表情忽然变成了一种无所谓的样子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猛的揪了一下,莫非他们还有什么仰仗不成?这是幻觉,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这两个家伙在跟我玩心理战。

狮人如此的告诫自己,劝慰自己,将刚刚跳的有些过速的心脏平缓下来。

尽管又有几声惨叫伴随着建筑物的坍塌传入他的耳朵里面,但从声音的距离上来判断围杀弓箭手的狼人侍卫已经非常接近弓箭手所在的位置了。

还剩下十个人?或许应该是十一个人才对。

狮人心中暗暗的计算着围杀弓箭手的狼人此刻还应该剩下多少名完好无损的,最终成功的将近战能力很差的弓箭手给拿下。

至于剩下多少人已经无所谓了,那怕只剩下一个人,以狼人的伸手在面对弓箭手的时候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即使不能取得完胜,但是在将对手制服的情况下受点小伤也不算什么问题了。

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事情并没有想他想象的方向发展下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人可以轻松的擒获弓箭手的时候,一阵打斗的声音由远及近,落入狮人的耳朵里面。

狮人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一道墙壁猛然坍塌,一个身影从倒塌的墙壁中倒飞出来。

那赫然是围杀弓箭手的十六名狼人之一,他的身体在空中倒着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重重的摔在了狮人的脚边。

狼人显然已经启动了狂化,但他的脸上却满是淤青,胸前塌下去了好大一片。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仅仅是挣扎了几下便吐出一口鲜血再度摔倒。

而另一道身影从墙壁坍塌的缺口中走了出来,狮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身影,他的身高足有四米修长的身体上坟起的肌肉以及变成利爪的双手都说明了这个家伙也已经进入了狂化状态。

从他背上的巨弓和两只箭壶上看来,那分明是刚刚攻击过自己手下的那个弓箭手。

而他的体貌特征落在狮人的眼中,另狮人的心再次为之一颤。

毒人?传说中可以与狮人虎人争锋的粪人,那个从来不会走出高原半步的种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一反常态的使用期弓箭这种远程武器了。

狮人看着毒人在墙边再次拉开的并对准了他的弓箭,心中警兆大增。

他连头也不曾低下的问道:怎存就剩你一个了?其他死了,都死了倒在狮人脚边的狼人吃力的说出这一句,却将狮人心中原有的一丝期盼彻底摧毁。

他原本期盼着这不过是奖人突围,那些围杀他的狼人至少还能剩下十来个没有参加任何战斗的。

但他脚边的这个狼人却说他们都死了,难道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狮人难以置信的吼道:你说谎!他们是怎么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狼人躺在地上吃力的说着,他的眼角甚至流出了泪水,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天空,声音中满是绝望:他们死的非常奇怪,似乎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抹了脖子。

没有打斗,没有反抗,全都是这样。

只有脖子上那道细小的伤口,却使他们流光了身上所有的血液这不可能!狮人悄怒的咆哮着。

首领,快撤吧。

这是个陷阱,是个陷阱啊狼人说完便再也没有了声息,他的胸口停止了起伏,空洞的双眼不甘的望着天空。

凯文和龙海一直在毒狼的背上等待着格桑的出现,现在狂化后的格桑似乎并没受到什么损伤一样的站在他们的面前,两个人的心里也就安稳了许多。

扭头却见狮人状若疯狂的吼着,用一种奇怪的韵律不知名的语言吼叫着。

随着他的吼叫,他的头发逐渐变长,浑身的肌肉冉一种夸张的方式坟起,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粗壮了不止一圈。

狮人很不甘心,他确实很不甘心。

面对这没有同族统领的土地,一个看似很有潜力的小镇,他如何能轻易的放弃。

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被骗了,被两个懦弱无用的元人和一个在力量上可以跟狮族媲美的毒人所欺骗。

他几乎折损了所有的侍卫,他的追随者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每个狮人的追随者都是经过激烈的战斗所折服的,在收服追随者的过程中每个狮人都会受伤甚至是丧命,他也不例外。

可现在,二十个最随着竟然在短短的数分钟内折损了达十六个之多。

他不甘心,他决定战斗。

他甚至幻想着将这个拥有远程攻击能力的毒人弓箭手收服为自己的侍卫,即使不能也要将他击毙。

不能为我所用的就将他毁掉,绝不给别人机会。

这就是这个狮人所想的。

于是他动了,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和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猛的冲了出去,带着无比的气势在眨眼间便掠到了格桑的面前。

挥拳,命中格桑的面门。

格桑并非没有反抗,他松开了手上的弓弦,激射而出的箭矢却仅仅戈破了狮人的脸颊。

畏惧近战的他慌了,在这种完全可以抵抗的力量面前他竟然没能做出有效的防备,被狮人的拳头有力的砸在了腮边。

他打着旋摔了出去,撞破了几堵墙壁后终于停了下来。

银色的巨弓仍然抓在手中,但他此刻所想的全都是逃避,远远的离开这个强力而且快速的狮人。

但是狮人并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他的身体再次高高的跃起,这一次他从腰间抽出了他的弯刀紧紧的握在双手之间。

以力劈华山的架势自上而向下的跳砍,带起的刀锋甚至刺痛了格桑的面颊。

可落下的刀却并没有如愿的切开格桑的头盖骨,甚至没能碰到格桑的身体。

因为在一声巨响过后,狮人的刀被及时赶到的龙海用一根金色的长棍横空架住。

狮人退后两步,他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手持金色长棍,浑身套在金色铠甲里面并且背着一个古怪箱子的元人。

他不相信以一个元人的力量能够架开他的跳砍,这不是以懦弱柳俊材著称的元人该有的力量!他紧了紧手中的刀再次扑上,这一次他放弃了那个看似外强中干的粪人,将浑身的力气都落在了刚才挡下了他一记跳砍的元人身上,他要用实力证明刚才被挡开的那一击不过是个失误。

但是事实无情的摧毁了他的幻象。

在龙海轻声的吟唱之中,他和狮人之间的战斗已经从最开始的低档变成了有力的反击。

手中的长棍也在复杂的运动之中如灵蛇般的抽空咬上狮人几口,而他的身体也逐渐的呈现出狂化的状态,兽人的特征不断的出现,只是被挡在了铠甲的立面使他的敌人无法发现罢了。

狮人嘶吼着,用上了全力。

在一次次力量的碰撞中,他终于领悟到了对面这个元人的强悍。

无论是在力量和速度上都不接他这个以战斗为主的种族差,甚至随着战斗的僵持,他发现这个元人的力量增长似乎还未到顶峰。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金属颤音中,掉人惊讶的发现他手中弯刀的刀头竟然诡异的飞了出去直直的钉在了地上,刀断了!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一追杀狮人手中的弯刀终千无法承受长时间力量的碰撞。

在清航姆除属颤音中折断了。

弯刀的折断使得狮人的进攻出现了一丝短暂的停顿,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刀竟然能在对战的过程中突然折断,他更没想过一个元人竟然能有如此的实力与他抗衡了如此之长的时间,而这种抗衡竟然还是以综合了力量速度以及技巧的抗衡。

这不是一个元人应该具备的能力!但是龙海却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在紧张的对战中,愣神,不,那怕是微小的走神都是致命的错误。

龙海手中的长棍在对方弯刀断裂的瞬间忽然打横,毫无征兆的回手插进了背后的箱子里面。

翻转手腕,当原本的长棍再次被他双手握住的时候,一直被他挂在背上的那只金属箱子竟然和长棍组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只硕大的锤子!龙海急急的抢上几步,横着抡圆了手中的巨锤。

巨锤的锤头带着呼啸的声音沉重的敲在了仍然发呆的狮人的胸口上。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狮人的身体远远的摔了出去。

落在地上接连着惯性带来的几个翻滚之后,终于无力的停在了他仅剩的四个狼人侍卫的脚边。

狼人看着他们的首领,曾经微风八面的狮人此刻口吐鲜血的躺在他们的脚下,在他的胸口上有一块明显的八边形的四陷。

尽管胸口的凹陷很深,但这些狼人知道,以狮族超强的自治能力,这样的伤只需耍一段时间的静养是应该可以恢复的,更何况他们的首领此刻正处于狂化状态。

于是四个狼人侍卫毫不犹豫的抓起他们的狮人首领,飞快的向小镇外面跑了出去。

连他们的首领都被人家一锤子砸到吐血,被狮人通过武力所降服的他们自知不是这个元人的对手,对于他们来说,此刻唯一的选择也只能逃跑了。

格桑手中拉的满满的弓弦上那根箭火并没有射出去,他眼睁睁的看着四个狼人带着狮人跑远,因为先知曾跟他说过凡事不应该做绝,更重要的是,不应该赶尽杀绝。

龙海则不屑去追他们,在他们看来,狮族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而且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得被自己当成对手的家伙而浪费体力。

只有瓦特主张不留活口的行事方法,但却遭到了凯文的拒绝。

万一他们带了更多的人马杀回来怎备办?我们又不能成天的在这看着瓦特质问道。

难道你不想连他的老巢都端掉?凯文的声音满是诱惑,以狮人现在的状态,我想做一个合格的猎人来说,远远的跟随伤者让他们带我们去他们的老巢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难道不是么?龙海诧异的看着凯文,他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彩:真想不到你这家伙竟然如此卑鄙多谢夸奖对于龙海的夸奖。

凯文一点都不介意,他道谢之后想了想便说到:今天我们几个马上休息,等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开始追逐刚刚逃走的狮人的去向。

原则是无论是狮人还是他身边的狼人侍卫,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可击杀。

我想有毒狼和瓦特的隐身能力应该不成问题吧?面对凯文十分肯定再又坚决的文化,众人只能无奈的点头表示赞同。

正当他们准备休息的时候。

一直躲藏在毒狼屁股后面的胡彦赶忙上前问道:几位英雄明天就要离开我们小镇了吗?众人点头。

胡彦搓着手问道:可是,如果你们离开了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离开之后再有狮族前来我该如何应对呢?龙海和格桑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正准备返回内部空间的凯文身上,凯文停下了,他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胡彦,直到把这个狐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开口说道:难道你们不懂得反抗么?反抗?胡彦吃惊的问道:可是不要说我们小镇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即使换成了以前十几万人的时候,反抗狮族也是不可能的啊。

他们太强大了,是不可战胜的啊不可战胜的?。

凯文说着,目光却落到了刚刚狮人摔倒的地方。

胡彦心中一惊,心想有几个像你们这样变态的啊。

不过嘴上却说道:狮族的战斗能力很强大,我恐怕整个小镇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战胜他的人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凯文的声音很坚定。

别忘了,你是神挑选出来的。

从此以后,你们的小镇将不在属于狮人的管辖范围了。

即便拼上了小镇所有的人,也不能让狮人重新取得这个小镇的领导权。

还是那句话,你是神挑选出来的,这个小镇真正的领导者是伟大的兽神!兽神么?胡彦陷入了沉思之中。

瓦特并不理会他的沉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神的权利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捍卫神的权利!狮族已经遗忘了兽神的教诲,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将尽全力剿灭狮族。

因为在他们的领导下,神的孩子们受到了太多的伤害。

他们已经不具备领导兽人的能力了,所以我们必须代表兽神的意志遏制他们的行为!赞美兽神!胡彦听了瓦特的话忽然从沉思中转醒,并一脸坚定的说道:我们一定会捍其兽神的利益,即使站到小镇的最后一个人,我们也不会子再次将小镇的命运交给别人了。

这样就好瓦特一脸严肃,他说道: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那就是在今后的日子中,小镇领导者的职位当由选举选出。

切忌不可世袭!将来小镇的领导权能者居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小镇的持续发展,而且不使权利过于集中而导致个人膨胀!胡彦低头思考了一阵,恭敬的说道:感谢英雄的教诲,胡彦一定遵守兽神的意志。

说完,胡彦离开了。

凯文回到内部空间的时候,瓦特的嬉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这个无耻的神棍啊。

怎么样?谢谢你的夸奖。

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嘛,太晚了网。

才的运动还那么激烈。

不跟你打屁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凯文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当天边才网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毒狼便载着几个,仍然打着呼噜的家伙离开了胡彦的小镇,沿着狮人来的方向走了出去。

瓦特按照凯文的说法,一路查探着狮人和他的四个狼人侍卫留下的痕迹,远远的跟随在他们的后面。

但经过了两天的前行,几个人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在胡彦的小镇外围遇到的那个爱吃烤肉的精灵族林锐竟然似乎并没有跟他们一同出发。

因为不仅瓦特查探不到他的存在,就连格桑烤的肉放在草丛之中,第二天再看的时候仍然还在那里,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对此,凯文有些微微的失望,毕竟他还是很喜欢这个林锐的,至少他的杀人方式很特别。

接近完美的隐藏自己的行踪以及准确而绝对致命的一击,他的杀人手法就如同一条迅猛的毒蛇一样安静从容而又令人防不胜防。

凯文回想着胡彦的小镇上,那九具几乎流干了血液的狼人尸体。

脖颈上那道切断了颈动脉的致命的伤口,在他们的身上竟然是惊人的一致。

伤口的位置相同,长度相同,就连伤口的深度都是相同的。

林锐的小刀切开了他们的皮肤比颈动脉略宽一些的长短而后刺了进去,其深度堪堪将整根颈动脉完全切断。

这是他们身上唯一的伤口,也是他们唯一的死亡原因。

想到这,凯文再度轻叹一声。

格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你的行为只能影响到他的选择而无法左右他的意志。

滚一边烤你的肉去瓦特有些不耐烦,别在我面前装神棍,这对我没用,这套说辞我六百年前就不屑使用了。

过时啦,给我弄点新花样出来好不好格桑大哥?转眼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从胡彦的小镇出来,毒狼一直沿着长满了杂草的道路前进着。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些灌木以及少量的大树。

只有他们走的这条路上长着一些杂草而从没有树木,或许是数年前这里还是兽族大陆边缘最繁华的一个贸易中心。

常年累月车马行人的反复踩踏之后,道路上已经不具备生长大树的条件了。

毒狼正在草丛中走着,忽然听了下来,他在前面的草丛中发现了什么。

不等瓦特吩咐,当值的龙海便一身盔甲手持金色三停刀从毒狼背上跳了下去,迅速的砍倒毒狼前面挡事的高草并一路向前查探过去。

知道龙海看到几个人躺在道路中央的时候,谨慎的向四下观察了一下,而后走到是尸体的旁边蹲了下来,查看几个人的死因。

几人的死因惊人的一致,仿佛是被四个人同时击中了一样,从他们外表的装束来看,他们分明就是那个狮人身边的侍卫了。

可他们并未能将手上的狮人抬回他父亲的住处,可现在他们即使想,也没办法再有力气抬动狮人的担架了。

当然,狮人再也不需要他的那些侍卫了,因为他的脖颈上也有一处和他的狼人侍卫身上完全相同的伤口,一道划破了颈动脉的微小却完全致命的伤口!(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二前进的方向林锐!个一名字从龙海的脑海中蹦了出来,众样方式他见过。

在胡彦的小镇上九命狼人因为这样的伤口而死!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长短,同样的深浅。

完全相同的致命伤如同教科书一样精准的出现在逃命的五个人身上。

狮人以及他的狼人侍卫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林锐的追杀!龙海带着无比的震惊站直了身体,四下观望着,他希望能够见到精灵族的暗杀者林锐。

但他环视了一周之后却只见到了身后的毒狼交替迈动它那六条有力的长腿走到了他的身后。

即使不用从内部空间出来。

凯文和格桑也通过内部空间的屏幕清楚的看到了狮人和他的狼人侍卫的死亡方式。

但即便是瓦特也没能找出林锐的具体位置。

看着五具尸体颈部依然冉冉流出的血液。

在看看现场三米之外都挂着血珠的杂草,众人的心中都很清楚,这躺在地上的几个人算是死了。

死得很彻底,连一丁点的想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东西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不过从几句尸体的状态上来判断。

他们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很长。

就地掩埋尸体,前行二百米扎营!凯文沉着一张脸下达了命令,不过他的眼睛里面却闪烁着一种未知的兴奋。

在凯文的帮助下,龙海很快便将死亡的现场收拾干净。

并掩埋了几个人的尸体。

至于见不得血的格桑则带着满头的雾水被凯文派出去寻找可以当做晚餐的动物去了,他不明白,他很不明白。

跟踪的狮人以及他的侍卫忽然间死了,他们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可即便是这样,发现了晚餐目标的格桑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正中的太阳,现在就扎营准备晚餐是不是早了点啊?不早啦,今天早点准备,也好把肉烤得香嫩一些。

凯文拎着他的猎枪出现在格桑的身边,解答了他的疑问。

这样的回答不会太牵强了吧?格桑心中想着,却把手指向前一伸:十二点方向,距离两百米左右。

猎物是野猪,你最好能保证使它快速的死亡,否则这家伙受伤之后的愤怒可不是你这身板能承受得了的。

明白。

凯文收起了猎枪,换上了连发的步枪拎在手中,猫腰向格桑所指的方向摸了过去。

在野猪的嘶号声中。

夹杂着几声清脆的枪声。

片刻。

格桑听到了凯文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格桑!快点过来帮忙,这家伙太重了,我一个人弄不动它!当最后一丝阳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架在篝火上面的野猪已经散发出了阵阵的香气。

格桑洒在被烤的炙热的野猪肉上面的调料,在高温的作用下使得野猪散发出的香气变得更加的浓郁。

巨大肥硕的野猪身上被烤出来的大量的油脂滴落在等火上面,不是的爆出大捧的火焰舔抵着被烤得金黄发亮的野猪肉,视觉上的效果更加使得围在篝火边上的三人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终于当凯文觉得野猪被烤到火候的时候,他第一个动了。

走到篝火的近前,将忙得一头汗水的格桑推倒了一边,从靴管中抽出了锋利的匕首,将野猪腹部的一大块嫩肉连带着半扇排骨割了下来。

放在银色的餐盘里面,用手托着。

远远的走到了一边。

喂!你这也太霸道了!那块肉最嫩了,一定很好吃,可你也不能一个人全都拿走啊!龙海看着格桑的动作愤愤不平的叫嚷着。

不过他很快便止住了声音,因为他看到凯文托着餐盘走到了营地的边缘。

将餐盘连同里面的肉一同放在了地上便转身走了回来。

你不会还在惦记那个林锐吧?格桑轻声的问着重新回到他们身边的凯文。

凯文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而是回到了篝火的旁边,默默的吃着烤肉。

吃完了晚饭,凯文撇了一眼营地边缘的那一盘原封未动的烤肉,他彻底的熄灭了篝火,淡淡的说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说完,凯文便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夜里,当所有人都睡熟的时候,林锐看着面前那只空空如也的餐盘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银色的光辉。

他沉默了。

独行掼了的他从未有过任何的迟疑,但是这一次他竟然不知该如何选择。

他讨厌火焰,因为火焰令他浑身不舒服,但他却喜欢烤肉的味道,特别是直到现在还回荡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的能量,那种感觉令他感到非常的舒服。

他的手指缓缓的刮过盘底的那层油脂。

轻轻的放进嘴中吸允着指尖的味道,随着油脂在口中融化流经过食管流淌进胃中,淡淡的能量再次回荡在细胞之间。

他含着手指,一脸的茫然。

清晨,起的向来比清晨的阳光还要早一些的格桑将凯文从温暖的睡袋里旧:出来。

将他立在自己的眼着凯文痛苦得闭紧加猜坏及不住摇晃的身躯,格桑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耳边大声的吼道: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岔路口,我们的向导。

被林锐干掉了,接下来我们往哪个。

方向走?。

听到了林锐这个。

名字,凯文终于清醒了一些。

他从背包里面摸出了一根短棍递给了格桑,而后疾步走到营地的边缘,当他看到一只空荡荡的音色圆盘的时候,他竟忽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还是很在乎林锐的,因为林锐特殊的攻击方式使得这家伙在战斗的过程中往往可以通过他一人之力扭转整个战局。

所以林锐这个家伙在凯文的眼中变得非常的重要。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营地边缘。

他捡起那银色色的餐盘。

他的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因为餐盘里面的烤肉没了,这说明林锐这家伙一直徘徊在他们的附近,至于他为什么不露面就不是凯文所关心的问题了。

至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格桑烤制的野味是林锐所无法抗拒的。

尽管这一次林锐将凯文故意放掉做饵的狮人以及他的侍卫给干掉了很走出乎大家的意外,但总的来说损失并不是很大。

至少通过这一点凯文可以判断出林锐这个,家伙有着很强的攻击意识,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当凯文返回到营地的时候。

龙海和格桑也已经将露营的帐篷收进了毒狼的内部空间里面。

看到凯文拎着个。

空盘子走了回来,格桑劈头盖脸的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感情戏刚格桑说的那些凯文根本就没听进去。

我是说狮人和他的侍卫都死了,我们没有了跟踪的目标,接下来我们应该往什么方向走?格桑无奈的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

前面就是岔路口了,我们总得选择个方向吧?。

这个简单,我们先走着,到了岔路口再说凯文大大咧咧的说着,一边已经爬到了毒狼的背上。

你们准备用双腿走过去吗?到了岔路口。

凯文从背包里面摸出了一根短棍,随意的立在了毒狼的背上。

松手,凯文指着短棍倒地后所指的方向说道:我们往这边走。

格桑看着凯文的一系列动作一阵无语,他捅了捅身边的龙海轻声的问道:这家伙用这样的方法选择前进的方向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

龙海的反问声音很大,格桑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要不你说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凯文的耳朵很灵,显然他已经听到了格桑在龙海耳边所说的内容。

面对迟钝的龙海和神经质的凯文,格桑只能选择妥协,确实他也不知道应该往哪个。

方向走才算是正确的选择。

想凯文这样的选择方式到也算省心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选对了路。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狮人的部落。

看着格桑的表情。

凯文笑了:本来我们也没有固定的前进方向。

旅行的本身就是旅行,何必要把那么多的事情强加在自己的脑袋上呢?我们并不是什么英雄,更不是救世主。

不过是几个无聊的家伙凑在一起寻找各自的目的罢了。

没有必要把自己想想得多么的神圣。

路上遇到了什么看不下去的事情顺手解决一下也就走了,要真把这些东西强加在自己的脑袋上,那旅行也就失去了旅行的意义了格桑琢磨着凯文所说的话。

忽然问道:刚刚你说的各自的目的,你们旅行的目的都是什么啊?。

祭司大人说我的武力已经到了极限,或许在外面的世界中才能找到突破现有状态的契机。

我不知道我的契机是什么,不过随着不断的战斗,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战斗技巧的增加。

所以旅行对于我来说。

或许就是为了寻找战斗的对手吧。

龙海轻声的说着,一边整理着他的龙神之怒。

我在寻找史前文明留下的遗迹,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真实的世界不应该是我们现在所见到的这个样子。

因为我曾经找到的那些遗迹里面,都拥有十分发达的科技文明,但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没落了。

或许在旅行中不断的发现新的遗迹,最终可以使我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也说不定凯文对自己的目的一点都不隐瞒,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想重返绝望之海,在那里有我的战友沉睡在沙石之中。

至于瓦特又什么目的,恐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知道吧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还是让他自己说的好一些凯文说道:或许在他身上会有很多另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bxwx.net笔下文学[bxwx.net] 更新最快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三突进二刘三个人的对话。

瓦特的身影凭空的出现在毒狼的背心:二个人的身边。

他先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环视了三人一眼,还没等说话,凯文从腰间抽出了一只扳手恶狠狠的说道:有屁快放!少在这跟我装高深。

看到半空中不断舞动的扳手,尽管瓦特此刻属于影像状态,但他的身体仍然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这扳手都快成了瓦特的条件反射了,他盯着凯文手中的扳手,略微清了清嗓子,抓紧时间说道:其实我出来旅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我觉得我和凯文是一样的,我们都习惯了一个。

人旅行的状态。

不过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两个新人也一定会逐渐适应这种风格的。

我认为我们的队伍最大的风格就是没风格,在没有风格的情况下,队伍的发展绝不会影像到任何一个人自身能力的发展格桑和龙海听了瓦特的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凯文却恶声恶气的说道:别打岔!你当我是他们俩么?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咱们大家谁都不吃亏。

否则看着凯文再次挥动扳手,瓦特缩了缩脑袋连声说道:你急什么急?我这不是没说完呢么?我得先给新人讲解一下队伍的基本状况,我怎可能不将自己的旅行目的说出来与大家分享呢?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在同一个队伍之中,是战友,是兄弟!我们在今后的日子中是需要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是需要保护同伴背后的!我又怎可能再队伍之中做一些特殊化的事情呢?倒是凯文你,整天想着如何去发号司令,如何在队伍之中占据最为重要的领导权。

还有就是你的扳手,不,是你的人品。

你不应该总是威胁你的伙伴啊这一次卡凯文真的懒得再说什么了,他只是默默的抬起了他的脑袋,用满是幽怨的目光向着瓦特看了过去。

那种幽怨的情绪如同两根细长的鞭子随着他的目光向瓦特的方向抽了过去,不过真正使得瓦特动容的却并非凯文那幽怨的目光,而是他手中总是有意无意间把玩的扳手。

瓦特下意识的想要吞咽口水,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功能。

他定了定神将话锋从凯文的身上转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所说道:哎,并非我不想与你们分享我旅行的目的,只是关于旅行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没有那个声音,我是绝对不会贸然的进入绝望之海那种极度危险地地方。

更不会有今天与你们同行了瓦特看了看身边三人的疑惑,干巴巴的笑了几声便开始解答众人心中的疑惑:其实为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旅行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那个声音却一直在告诉我旅行的目的就算是为了寻找一件我曾经遗失的特别重要的东西,但是奇怪的是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甚至连这个东西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在毒人部落的那段时间里先知曾对我说过,我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或许通过某些契机能够像起来,但是现在我还没遇到过关于我要寻找的这件东西的契机,所以我的旅行或者说并没有什么目的才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凯文如何威逼恐吓瓦特都无法说出真正的目的。

最后极度失望的凯文叹道:看来你旅行的目的就是寻找一个契机了。

干嘛非得给旅行安上一个目的的名头呢?像现在运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呀瓦特问道。

有目标才有动力凯文呻吟着。

跟你说不明白。

接下来就往这边走好了。

众人看着凯文手指的方向,无奈的点头。

众人上路了,他们一路上如同没头的苍蜗一般在凯文手中那根短棍的指引下不断的前行。

他们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大山。

趟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河流。

他们遇到了一些兽人的聚集地,只不过这些聚集地居住的兽人都是一些单一的种族,并不像胡彦的小镇那样众多兽人混住在一起。

而且这些兽人的聚集地几乎都是在那种非常隐蔽且极端贫瘾的地方,因为他们的邻居无一不是霸道的虫族。

这些虫族奴役者大部分兽人原住民,被奴役的兽人在虫族十数倍的兵力下只能屈服更多的则是远远的躲进了深山或密林之中。

尽管躲藏起来的兽人的生活非常的艰苦,而且要经常面对一些未知的危险,但是与被奴役的兽人比起来他们却要平饷为那此被虫族奴役的翼人每天都要从事大量饷以公愕动,在没有任何医疗保障的情况下,繁重的劳动如同死亡的阴云一般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直到一只间巨大的蝎子载着他们的英雄将霸占了他们家园的虫族彻底的剿灭,与此同时,几个人英雄的名号也在兽族大陆渐渐的被传播开来。

几个人对于虫族感到非常的困惑,因为他们在每一个虫族的老巢中都发现了虫后的身影。

如同元人部落旁边的那个虫族的巢穴一般,他们遇到的每一个集后都没有繁衍后的能力。

同时也让他们感到无奈的是,每一次杀到虫后的老巢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几乎永远都只是一具具虫族的尸体,无论什么级别的虫族都死在了一道细小却十分致命的伤口上面,甚至连他们的后也无法幸免。

龙海有些恼火,因为每一次都是这样他险些丧失了旅行和战斗的激情。

相反于龙海,格桑对此却是非常的高兴,因为他并不喜欢战斗,他喜欢这种不用动手就能获得胜利的感觉。

倒是凯文成为了小队中最兴奋的家伙,每一次看到那样的伤口他都会觉得自己当初的判断是多么的英明神武,用烤肉换个强力打手回来,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非常有赚头的买卖。

不过随着旅行时间的推移,随着被他们解放的兽人增多,他们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不仅仅是因为随处可见的虫后,更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了,他们竟然没有看到一处狮人的住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狮人出现在毒狼的前方。

倒是正如老鼠人所说的那样,他们几乎在每一处虫族巢穴的内部都发现了鼠人的身影。

一如和老鼠人约定的那样,这些生存在虫族眼皮底下遏制着虫族数量膨胀的种族在瓦特的指引下向鼠人的聚集地前进。

同时这些前去鼠人聚集地的鼠人也在路过胡彦的小镇的时候,作为使者开通了两地之间的贸易。

而凯文手中指引着众人前进方向的短棍也被称作了神棍!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遇到象族为止。

象族生存的地方位于一处低海拔的小型平原,他们因为不甘心放弃自己祖辈居住的地方而被使用虫海战的虫族所奴役。

他们在虫族的奴役下每天持续着繁重的体力劳动。

尽管他们的生育能力相比其他的种族要差很多,但是他们却凭借着强悍的身体在虫族的奴役下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生存下来。

这里的虫族相比凯文几个人在兽族大陆中遇到的那些虫族精锐一些,他们之中有恨大一部分完成了红色的进化,蓝色甚至银色的虫族战士也存在一些。

可见当时虫族在进攻象族的过程中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

不过在面对凯文这几个变态的时候,这些虫族仍然很不够看,特别是在林锐率先摸到了虫族的老巢干掉了他们的虫后以后,被奴役的象族在凯文几个人的带领下彻底的爆发了。

他们将失去了虫后指挥的虫族彻底的绞杀,甚至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在那之后,残存的两万三千余名象族中,近一万妾千名青壮年象人强烈要求跟随英雄的脚步,留下了老弱妇孺之后,凯文几个人带领着近六千名身高在四米开外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象人战士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也是直到这时,凯文几个人才郁闷的发现在神棍的指引下,几个人竟然在半年多的时间里以胡彦的小镇为圆心绕了一个大到不可思议的圈子。

而他们此玄深处的象族聚集地距离胡彦的小镇竟然仅仅不到半个月的路程。

也就是说,凯文的神棍带领着几个人在高海拔地区兜了一个又一个圈子,长达半年多的不断战斗,却是帮胡彦的小镇消除了安全上的隐患。

一怒之下,凯文踹折了他的神棍。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象族的聚集地所处的地方已经算是兽族夫陆的内部了,在这样的前提下,很多象人都能找到不止一条前往其他种族的路。

经过慎重的选择,众人将下一个目的地定在了河马人的住处。

原因很简单,河马人的战斗力丝毫不逊色于象人,而将拥有强悍战力的种族作为首要的解放目标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于是在熟悉道路的象人战士的带领下,一只近六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河马人的聚集地进发!(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四奴才川随行的象人战士说河马族生存的环境湿度非常大。

开引人还有些不相信,但当队伍开到河马族聚集地的边缘的时候,几个人总算明白了所谓湿度很大究竟是什么意思。

格桑看着建造在湖边偌大一片浅滩中的石制房屋,当场便和身边的另外几个。

人一样呆在了当场。

这哪里是什么环境潮湿啊,这分明就是一处湖泊嘛这些家伙该不会是生活在水里的吧?格桑目不转睛的盯着湖面问道。

天知道,你问我们还不如直接问那些象人,或许他们能回答你的问题。

凯文的声音很茫然,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湖面之上,不过他却是因为湖的边缘那一大片错落有秩的建筑。

那是一片石制的房屋,不同于胡彦的小镇这些房屋之中完全没有木制的结构,完全都是由石头堆垒而成的。

最主要的是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房屋数量实在是不少而且所有的房屋几乎都构筑在水中,尽管这些房屋并不具备什么美观性可言,但粗扩的线条中却流露出一种豪放的美感。

房屋的墙壁上的巨大石块在开凿时所留下的粗糙的痕迹在湖水的浪花多年的卑刷下变得圆润异常,稍微远离水面的地方长满了细小的青苔,也仅止于这些难以清理的青苔。

令众人惊异的是这座看似无比沧桑的水中城市却是十分的干净,墙壁上除了那些难以清理的青苔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杂物,完全是有人居住的模样,而且整个城市都是如此。

但让他们感到困惑的是,尽管如此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在水面上出现过。

难道说这里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众人心中有些担忧。

却又无法相信刚刚的猜测。

毕竟这水中城市的任何一座建筑都没有一丁点的损伤。

众人餐着疑惑走在了象人队伍的最前方,缓慢再又谨慎的前行着。

在即将靠近湖边的时候,道路两边的芦苇丛中忽然冒出了大小不一的几条身影。

身形较大的是河马族人,他们三米左右的身高看上去体重似乎不比象人轻多少,因为这几个家伙看上去就跟个球没什么两样了,他们的四肢几乎赶上凯文的胸口粗细了,而且他们之中每一个的身体都是元滚滚的根本看不见脖子在什么地方,在他们身上最明显的就是他们那张大到没边的嘴了,他们的手中握着硕大的双刀,身上无一不是披挂着全套的战甲,战甲和战刀的材质看上去似乎是相同的,都是一种非金非木的东西制成的,光滑的表面在水光的映射下流淌着灰色的光芒,看上去好不气派。

不过真正令凯文他们这只队伍感到震惊而停下了前进脚步的却是这几名河马族人身边的那几个矮小的身影,一身火红色骨制铠甲的他们赫然走进化后的虫族随些该死的虫族竟然和河马族的人并肩站在一处,而且他们竟然表现出一种一致对外的态度来。

警告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河马人洪亮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身边的红色虫族也同时摆出了进攻的姿态出来,完全就是一幅配合默契的架势。

这种情况是几个人从来都不曾遇见的,兽人和虫族和平共处,这还不算,在印象中原本应该拼得你死我活的人此刻却并肩站在一处共同御敌,这是个什么情况?叹息中凯文返回了内部空间,将他那身暗金色的骨甲完整的套在身上再度返回到毒狼的背上。

他看着河马族精良的装备,再看看身后六千衣衫褴褛的象人手中作为武器的硕大的木锤,一旦双方打到一起,面对人数未知的两个种族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再次叹气之后,他在对方戒备的眼神中向前走了几步,走出己方的人群之外朗声说道对面的虫族是哪一支的?让你们的首领出来答话红色的虫族士兵听到对方这样说,再看着对方一副虫族高级战士的模样。

尽管暗金色的头头他从来没见过,不过对方的颜色足以令他感到足够的震撼,特别是对方是从这个队伍最前方的那只巨大的棕黑色的蝎子,一对硕大的蝎子加上尾巴上面那只狰狞的勾尾,使红色的虫族士兵感到了无尽的压力。

他听了凯文的话之后,左右看了看身边的虫族和兽人战友,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跑,剧烈的动作甚至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时间不长,一个浑身呈金色的虫族从离岸边最近的一个石头房子里面走了出来。

红色的虫族战士跟在他的后面,古怪的脸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对前面那个。

金色王者的卑微与尊敬。

金色的王者轻轻的从石头房子水面上的平台跃起,身体飞过水面落在岸边众王者身后原本站在水中与众人对峙的河马族和虫族的战士第一时间抢到他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看得凯文身后的一众人员心中一阵抽搐,他们为了河马族战士的奴才样感到恶心。

凯文对河马族战士的表现却很是无所谓,他看着对面的那个金色王者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说的话能够代表你们这一支虫族全部成员的意见?是的,如您所说。

在我们这一支的虫族里,我是在后之下最高的指挥者。

所以我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我们这一支虫族全部成员的意见。

金色的王者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打量着对面的这个暗金色的虫族。

毕竟暗金的颜色在虫族里面还垂未曾出现过,至少这个王者本人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金色级别再往上还可以进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得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之后才能达到对方这个层次啊。

另一边的凯文看着金色的虫族陷入了沉思的状态,他也飞速的猜测着处于河马族部落中的这一支虫族的势力。

猜测着对方金色王者的数量。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在这里遇到金色的王者,在小双虫后那里,十二个金色王者的联手攻击时那种完全无法抗拒的冲击力使他至今想起来还会感到有些紧张。

毕竟被俘的经历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回忆的如果当时双虫后对自己这些人有任何不利的想法,恐怕他们现在很难能够走到这里。

不,准确的说他们根本无法活着离开小双虫后所在的那个巢穴,更不可能穿越兽族之门了。

同样的情况会不会在这里再一次上演,凯文也没有把握,至少就他所见到的这些就不是很乐观。

红色的虫族做为巡逻的士兵,拥有全套铠甲以及战刀的河马族似乎也成为了虫族的手下。

一旦真的发生了战斗,凯文暗暗的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六千名拎着巨型木槌的象族战士,他不认为武器防具简陋的象人在夹杂着体力和他们不相上下的河马族战士的虫族红色海洋中能够有什么太大的作为。

凯文的脑袋里面不断的计算着,嘴上却并没有停下来。

他问金色的王者:我要见你们的后这个恐怕有些不妥吧?金色的王者猛然从沉思中惊醒,他看着凯文警惧的说道:难道您不认为身为虫后并不是任何人想见都能见到的吗?怎么?以我这样的身份要求见你们的后还有什么问题不成?!!凯文说道最后,简直就是是声色俱厉,他喝问道:这件事情如果你不能做主,我劝你还是趁早跟你们的后商量一下,免得耽误了我的正事!听着凯文如此说,金色王者的心中也是猛的一颤。

在这里,无论是虫族也好,河马族也罢,所有人见到他无不是毕恭毕敬的,像这个暗金色的家伙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还几乎没有。

听到凯文的语气,金色王者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当场,莫非这家伙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想见为我们的后竟然也敢说得如此嚣张,如此理直气壮?他心中暗想,腿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犹豫,犹豫究竟是去还是不去,毕竟被一个外来的人所喝问是在是一件很**份的事。

还不快去。

凯文又是一声暴喝,他已经感觉到了金色王者的犹豫。

他也在赌,他在赌身上这身颜色特别的铠甲,在赌对方碍于他的身份而不敢反抗。

他只求能够见到这里的后,他有信心在第一时间内将其击杀,一个没有了后的虫族巢穴清剿起来要容易得多。

金色王者听到凯文的这一声暴喝,不又得浑身一抖,他不再犹豫,他转身返回到刚刚出来的那座石头房子中。

他觉得这事无论对错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所能左右的了,对方的神态语气等等等等完全是一个上位者才能拥有的气质,而这样的气质绝对是一个普通的虫族战士所模仿不来的。

他最终选择的遵从对方的意思,尽管有些窝囊,但至少在他们的后那里,他能够得到最为稳妥的答复,此时所谓的脸面已经不再重要了。

当金色王者的身形消失在石头房子的阴影中以后,凯文迅速的返回了毒狼的旁边,从龙海手中接过战斗背囊背在身上。

这背囊中有几种专门对付虫后以及确保长时间据守于一个房间中的小玩意。

快快有请!另一边,虫后听了金色王者的叙述,沉思了一会后猛然抬头对着金色王者说道:记得,一定耍恭敬一些!且不可托大,否则对你我来讲都不会有什么好处(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五虫族的阴谋当凯文被金色王者以一种最尊敬的姿态请到虫后的房间时,虫后看着凯文暗色虫族的件貌,当场就呆住了。

好半天才在凯文的轻咳声中回过神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暗金色虫族,娇美的脸上满是重逢的喜悦和一种说不出的凄然。

看着看着,虫后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金色王看见状不敢多言,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退出了后所在的房间。

这下可真把凯文给弄蒙了。

他看着梨花带雨的虫后放在背包里的手一时间竟不忍心拿出来了。

莫非她已经遇见了死亡?凯文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凯文心里想着嘴上就问了出:你哭什么?听到凯文的问话虫后一愣,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凝神看着凯文的双眼,似耸要看出什么来一样。

好半天她才重重的长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你?凯文口中问道,心里却开始忐忑起来难道说撞到熟人身上了?不会这么巧吧。

是我呀罗杰叔叔。

我是罗曼难道您不认识我了?虫后的脸上再次覆盖了泪水。

不过尽管凯文意识到目前的情况似乎有些意料之外,不过在单独面对虫后一个人的情况下,他对战斗背囊里面的那点零碎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想到这,他竟然摘下了暗金色的面甲,在虫后惊异混杂着愤怒的目光中淡淡的说道:尊敬的后,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你是,…你是…虫后看着凯文那张带着狭长刀疤的元人的面孔。

已经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不瞒您说,我是不死族凯文,或许外表和兽族的元人十分相像的缘故,一路走到这里很多人都把我当成了兽族的元人。

而且很意外的,我还得到了这个东西。

说着,凯文从战斗背囊里面摸出了金龙徽章端正的按在自己的左胸上面用手指着它,让她仔细的看了看,为了它我不得不为兽族的权利争口袋,尽管我是不死族的战士。

你把我的罗杰叔叔怎么了?虫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并且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凭你的能力是不可能将他杀死并完整的得到他的骨甲的,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我卑鄙?我怎么卑鄙了?凯文被虫后莫名其妙的这么一骂也有些恼火。

如果说接受别人的馈赠也算是卑鄙的话。

那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馈赠?!虫后冷笑起来。

以双儿的性格她怎么可能把这套铠甲赠送给你?!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威逼她,对,就像现在这样。

你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接近到我的身边,要挟着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双儿索要这套铠甲!一定是这样的。

你这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家伙,否则以双儿对我罗杰叔叔的感情怎可能会把他的遗物赠送给你?这下凯文真的火了起来,被一个从未曾见过的人这样诋毁就连性格最好的瓦特恐怕也会忍不住,何况凯文的脾气原本就不怎么样。

他从腿上的枪集里面掏出了银色的左轮手枪,几步走到虫后的身边一手抓着她那细长的脖子将枪口顶在了她的脑袋上,恶狠狠的说道:我说是就是!没错,这套铠甲的防护能力确实很强,但仅凭它的防护能力还不值得我去做那种下三滥的事!被冰冷的枪口顶在脑袋上的虫后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将脑袋使劲的向前顶了一下。

她一脸凛然的说道:哼哼。

就知道你沉不住气,你得到这身铠甲的时候恐怕就是用的今天这样的手段吧?住嘴!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凯文说着还不忘抬手朝天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

知道声音消失了。

他才用一种尽量平缓的声音对他面前的虫后说道:你不要以为你们虫族卑鄙就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们这样。

你们先是对为了王权而搞得内斗不断的兽族进行进一步的分裂,而后再使用莫名的手段突然的增加虫后的数量增加虫族的势力,最后在你们觉得势力足够的时候悍然违背兽神的意愿对兽族发动了最为惨无人道的进攻于统治。

当然这期间还不乏对你们的致命宿敌鼠人进行借刀杀人式的灭绝性打击,导致你们虫族的发展再无阻碍。

哼哼,对我说的这些身为虫后,虫族最高统治者的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

难道说你们这样做就不卑鄙?你们这样做就不无耻了?这样的你们竟然还好意…么卑鄙,告诉你,我泣套铠甲是原本最有希望成为你亿。

联,后的双儿亲手赠送给我的。

双儿比我见过并亲手杀掉的所有的虫后都要正直都要善良!听了凯文话语之后,虫后原本愤怒的表情忽然黯淡下来。

本就娇美的脸庞此刻看上去无比的凄然,就连她的声音也失去了原有的气势,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顾丧的说道:你说的对,你所说的这些一点错都没有,对于进攻兽人的事情是我们虫族的错,我们不应该违背兽神的意愿。

你说你一路上杀了不少我这样的虫后。

你做的没错,我们这样的后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但双儿她是个例外,她并不在我们进攻兽人的计划之中。

我现在只想知道双儿她究竟怎么样了?难道连她也丧命在你们的手中了?怎么可能?!听了面前这个叫做罗曼的后这样说。

凯文面上平静,心中却翻起了轩然大波,没想到为了反驳对方对自己的污蔑而顺嘴胡说套用的瓦特的推断竟然成立了!这样的话,虫族大举进攻兽人。

甚至虫族在最开始对狮族和虎族的王权争夺。

甚昼鼠人遭到的大肆屠戮完全都是有预谋的!想到这,凯文手中的枪不自觉的又加了几分力量,可怜他手中的虫后,那细长的脖颈再度被他用枪顶得向后仰了几分。

不过这些下意识的行为都是愤怒中的凯文所没有察觉到的,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悲伤中的虫后罗曼浑然不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对方的枪口顶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她艰难的发出声音:你杀了我吧,希望我的死能够弥补我曾经的那些姐妹们给兽人带来的伤害。

我当然会杀了你!凯文咬着牙说道:你可知道,在你们虫族的进攻中,有多少兽人被灭族?你可知道因为你们想要统治兽族大陆的行径。

有多少地方早已经尸俘遍野?但是你认为你的死就能弥补你们虫族给兽人带来的伤害?这太可笑了。

虫后罗曼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泪水顺着她高高仰起的面颊从两边流下,顺着耳垂滑落到身后。

她悲声的说道:不死族的勇者。

在死之前我只想知道双儿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很好,至少在十二个金色王者的护卫下我是没有能力对她怎么样的。

在兽族之门的另一侧,她生活的很好。

凯文的声音忽然专为平淡,不过他的声音听上去确实十分的冰冷。

我想这样你就不会再有什每遗憾了吧?你是我杀死的虫后中话最多的一个。

不过我还是要送你上路的。

虫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但表情却是非常的平淡,似乎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一样。

在听到双儿虫后的消息之后,她的嘴角上翘,她竟然如释重负般的笑了!但凯文却无心留意这些,他只想尽快的将虫后干掉,这样在没有虫后领导的情况下,和虫族之间的战斗就会轻松许多。

他可不想被自己带出来的六千象族战士在第一次战斗中就出现大规模减员情况的发生,毕竟在一个虫后老巢的附近天知道她手中拥有多少兵力。

特别是对方还有金色王者的情况下。

只有将虫族的后干掉了,在即将开始的战斗中才会更加轻松一些。

想到这,凯文便不再犹豫了。

可就在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网准本用力的瞬间,虫后房间的门外响起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而后房门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碰的一声被一股巨力撞开了。

凯文松开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他可不认为一具死尸比一个。

活生生的虫后作为人质来得更有震慑有回头。

转身,举枪。

动作一起呵成。

另一只手仍然死死的捏住虫后的脖子,凯文的身体却已经基本上正对着被撞开的门口了。

他手中的枪也指向了门口的方向。

可就在这一瞬旬。

凯文和破门而入的人都愣住了,因为凯文开间的是一具硕大的身体,三米左右臃肿的身材以及大到夸张的一张嘴。

这破门而入的家伙分明就是河马族的族人!而破门而入的这个河马族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貌似高阶冉族的家伙竟然单手捏着虫后的脖子,另一支手上抓着一把硕大的左轮手枪正指着自己。

而他的胸口上那枚闪烁着金色光芒的东西河马族人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金光闪闪的东西赫然就是兽族中传说的金龙徽章!(未完待续)。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六和平相处二江的犄角,锋利的牙齿,蜿蜒的触须,尖锐的五爪赏的金黄色身躯上细密的鳞片。

着分明就是兽族传说中的图腾五爪金龙。

由五爪金龙盘结而成的徽章分明就是英雄徽章,只有传说中的兽族英雄才有权佩戴的东西。

英雄是什么?是兽神行走在世间的使者,是兽族指路的明灯!破门而入的河马族人在闯进虫后房间之后的第一时间内便看到了这枚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金龙徽章。

仓促间。

他也只看到了那枚金色的徽章。

至于对方的身份以及正指着他的那把硕大的左轮手枪完全被他摒弃了,他沉重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噗通一声跪倒在门口。

想都不想就连头都不抬的在地上一气乱磕,捣蒜般咚咚咚咚连续不停的响声在房间内回荡,同时还有这个河马人憨厚且略带喘息的声音;英雄啊英雄,我河马族统领何其壮在这里给您磕头啦,愿您老人家在今后的日子里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龙马精神、马到成功、寿与天齐、洪福齐天、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听着河马人越说越不靠谱的祝词,凯文脑门上的黑线立马就落了下来,同时还有他的一身冷汗。

因为他看到门口这个全身套在甲片中的家伙。

脑袋每一次磕在坚硬的石质地面上再抬起来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细小的石屑被他带起来四处飞溅。

同时在他的脑袋落下去的位置已经隐约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四陷!而且,这家伙的脑袋每一次接触地面的时候。

他后背上的甲片都会跟着巨大的震动不住的颤抖。

凯文看着这个膘肥体厚行事显然不经过大脑的家伙一阵无语,他甚至有一种手中的枪无法使他毙命的感觉。

不过想归想,凯文决计不会像一个给他磕头如同捣蒜的家伙开枪的。

至少在没发现对方恶意之前不会。

于是凯文垂下了持枪的手臂,但他抓着虫后脖颈的另一只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他看着一瞬间已经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的河马族统领心中笑了几声,脸上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来者免礼吧。

谢英雄。

何其壮不再磕头了,不过他的身体确依然伏在地上不敢贸然的抬头观看英雄的样貌。

刚刚剧烈的运动使得他过于肥,胖的身躯感到有些疲惫。

他湿漉漉的身体顺势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腴肿的后背也随着他的喘息而剧烈的起伏。

何其壮?凯文面上严肃,心中却在笑,这家伙确实够壮的。

在。

何其壮急急喘了两口,卑微的答道。

你为何不抬头说话?凯文问道。

不敢!何其壮回答。

小的怕亵读了英雄的光辉形象。

放屁!凯文怒道,抬头说话!呃是!何其壮心道。

这个英雄说话怎么这么粗鲁?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抬起了他那硕大的脑袋向上看去。

可入眼的确是两个虫族!其中一个分明是这里的虫后罗曼。

另一个则是佩戴者金龙徽章的英雄。

何其壮只看了一眼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地面暗想:这带着金龙徽章的家伙分明是个虫族啊。

听说外面虫族和兽人的关系并不好,怎么这么重要的徽章会落到虫族的手里呢?还有,他跟罗曼的关系似乎很密切的样子,不会是正准备做什么恰巧被我撞见了吧?这个。

下回再来可一定得先敲门了。

像这么往里闯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啊。

凯文并不知道何其壮心中所想。

他看着面前的那一大堆披挂着铠甲的肉说道:我来问你,你们河马族和这里的虫族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路所见都是虫族依靠数量的优势绞杀了当地的兽族并不断的向外扩张,而你这里确实虫族兽族貌似相安无事的样子?莫非这里的虫族心甘情愿的做了你们的奴才不成?!凯文说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反话。

他从来不认为拥有数量优势。

而且拥有金色王者的虫误会收拾不了区区一个河马族。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虫后竟然居住在河马族水上城市之中,要知道虫后一旦进入了生育状态。

那么收身后子宫所累她终生都不可能再离开所选择的房间。

也就是说,虫后罗曼根本就是先进入的河马族的城市,而后选择了这间靠近城市中央的房间进行的进化。

换句话说就是这里的河马族分明在虫族进攻之前便已经不战而降了,并且主动的为虫后提供了生育空间供虫族在这里繁衍。

这种没有骨气的作风是得凯文非常的气愤,毕竟他曾经从双儿虫后的口中得知,一个未完成进化的虫后卫队尽管士兵的等级会相对高一些,但数量却是非常的少,不过十几人到数百人…。

凯文不相信拥有如此庞大身体的河马族在主场作战州。

四叫胜为数不多的虫族,而且还给对方在城市的中心提供了最佳的生育场所。

不战而降这分明是典型的懦夫行径。

不过何其壮却完全没有听出凯文说的是反话,他趴在地上不断的思考着这个。

佩戴者金龙徽章的虫族所说的奴才这两个字的含义。

虫族的战士,说虫族是兽族的奴才。

而且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

莫不是这个家伙正在迁怒罗曼吧?听说外面的虫族和兽族一只都打得不可开交动择灭族。

难道是说这家伙对我们之间的和平相处感到非常之不满?先看情况,如果真的是这样管你什么英雄不英雄的,敢威胁这里的和平老子就活活劈了他!想到这何其壮暗暗的用一只手抓住了腰间两把刀的刀柄,完全不考虑外面正在对峙的两伙人马,用他那特有的憨厚的声音回答:呃尊敬的英雄,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

兽神曾经明喻我们,虫族和兽族本就是一家,我们都是兽神的子民本不应该自相残杀的。

而且无论是身为这里河马族统领的我,还是您身边这位虫后罗曼,我们都并非好战之人,所以经过协商我们在这里共同居住,并不存在谁被谁奴役这一说。

听到何其壮这样说。

凯文也是一愣。

想想在这座城市外围的湖边。

河马族战士和红色的虫族几个人共同御敌的情形似乎还真像这个何其壮说的那样和平相处的样子。

而且看城市的完整度以及这个何其壮在虫后罗曼的房间中自由出入甚至有些肆无忌惮的模样或许这家伙说的和平相处并不存在奴役状态似乎不假。

想到这凯文用一种询问的目光回头每被他抓住了脖颈的虫后罗曼看了过去。

一只在看着两个人对话的罗曼看到了凯文投来的疑惑的目光后。

望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感觉到一只抓着她脖子并随时有可能发力将其捏断的手忽然松开了。

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凯文对战斗背囊中的零碎非常的自信。

他相信只要在虫后的身边自己便完全有把握将虫后击毙。

同时拼着受伤甚至是死亡也能将面前这个身体硕壮的何其壮干掉,而且他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碗里掐断虫后的脖子,与其像现在这样还不如松手来的轻松一些。

松开了手,凯文对何其壮说道:站起来说话。

这一次何其壮到也不推辞。

他霍然起身,魁,梧的身体如同一座肉山立在当场,双手却不自主的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这是的他心中对这个所谓的英雄好感大减,甚至没有了原有的尊敬。

他对自己的能力也是非常的自信,他认为只要这个佩戴着金龙徽章的虫族敢对虫后罗曼有一丝异动,自己就完全有把握将他砍死在双刀之下。

不过当他最终站直身体看到对方带着狭长而狰狞的刀疤的脸时,他一下子愣住了:你不是虫族?你是元人?谁告诉你我是虫族了?你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元人了?凯文发现了何其壮的戒备状态,为了稳定对方的情绪他率先放下了短枪的手臂。

却并没有将枪收进枪袋之中。

没好气的说道:你也再不着这样紧张吧?刚才对我还那么尊敬的,现在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呢?可是可是何其壮可走了老半天也没可走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如凯文所说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双手,一只手指着凯文的身上,一双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着凯文身上的那套暗金色全身铠甲。

这身铠甲是一个虫后送给我的,是虫族正常死亡之后留下的。

所以看上去和虫族很像。

活了一千多年的凯文一眼就看明白了何其壮的意思。

毫不掩饰的解释着。

哦,我就说我们兽族的金龙徽章不可能流落到虫族的手里嘛。

你这身铠甲都把我给弄猛了。

何其壮憨厚的笑了起来,忽然他想起了外面还在对峙的两只队伍,问道:英雄啊。

外面那一队象族的战士还有那只巨大的蝎子是你的人吧?都是自家人。

大家没有必要摆这个阵仗吧?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想我还是弄明白你们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好一些。

凯文叫住了转身就要往外跑的何其壮说道:你要走出去的话最好把一个叫做瓦特的家伙给我带进来。

不用了,我一直都在这。

一个声音在房间的角落中突兀的响起。

随后在何其壮和虫后罗曼震惊的目光中。

一个套在黑色的全身铠甲中的人从那个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七共生看着凭空出现的瓦特。

凯女亢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家蜘想强每一次都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直都跟在你身边的,还不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万一你在这边有什么情况,我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不是?瓦特一步步的从阴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全金属的鞋底在石质的地面上踩出咔挞咔咕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

我一个人怎么了?我能有什么情况?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情况你还能帮上忙怎地?凯文毫不留情的抨击着瓦特。

瓦特倒也不在意,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在乎宫后面的位置停留了一下。

他边走边淡淡的说着:万一你这边真打起来了,我也好让外面的人抓紧时间撤退不是?德行!凯文一扭头不在说话了。

而这时瓦特也走到了几个人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他胸前的那枚金龙徽章看得何其壮一阵眼晕:难道说在外再英雄已经不值钱了?好像金龙徽章人人都有的样子。

还有这家伙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刚刚那个角落根本就没有人啊。

停下了脚步的瓦特丝毫不理会凯文的不满,而是先转头看了看一边正在发呆的何其壮,用一种近似命令的语气说道:去,让你的人都收散了吧,免得和象族的战士发生冲突,他们对虫族的印象不是很好。

何其壮想都不想接了命令扭头就往外跑,跑了出去好远一段路以后才猛然想起: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呢?罗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两个英雄要是真想杀她的话恐怕根本就轮不到我出面阻止了。

想到这,何其壮彻底的安心打理他的队伍去了。

这边何其壮跑了,跑出去遣散对峙中的队伍去了。

剩下了虫后罗曼一个人面两个兽族的英雄,尽管她的心里还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无限接近死亡之后重生般的坦然。

她面色平静的看着身前的两个人,无论是刚刚对她的生命产生了极大威胁的凯文,还是凭空出现的瓦特,从他们的身上此刻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至少目前来看他们还没有痛下杀手的征兆。

凯文在何其壮离开以后便将那把硕大的左轮手枪收在了腿上的枪袋之中,而凭空出现的那个瓦特更是站在离她较远的地方不曾动过。

看到这,虫后罗曼轻叹了一声。

淡淡的说道:现在河马族的统领已经离开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好了,再不会有人插言了,即使你们想杀死我也不会有人阻止了。

不会有人阻止了?凯文不屑的说道:天知道你有没有给你的手下发出什么求救的信号。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恐怕守卫我的金色王者也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了。

罗曼不冷不热的反驳着。

好了瓦猜出言阻止了两个人之间的争论,他问道:我们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虫族,正如凯文所说的那样,我们将他们彻底的剿灭了,包括他们的后在内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一直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你,你和河马族之间的关系让我们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从以往遇到的那些虫族来看,作为领导者,你是一个特例不同于他人。

兽神曾经明喻我们,虫族和兽族本就是一家,我们都是兽神的子民本不应该自相残杀的。

我一直遵循着兽神的明喻。

所以在这里,河马族的领地中你们才会看到现在这样一个虫族和兽族共生的情形。

罗曼淡淡的说道:这没什么,人性的不同决定了我们在面对相同事物的时候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人性?凯文笑了,笑声有些刺耳,但他的声音却并不大。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们虫族的所作所为有哪一点是带着人性的,当然,如果灭族,屠杀,诡计等等的卑劣行径不算在人性范畴之内的话。

哼哼。

我可不这样认为,难道说双儿也像你所说的那样做出了灭族或者是屠杀一类的行径么?罗曼高声的反驳道:我坚信生性善良的她是决计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屠杀与灭族是没做过,但是对元人部落的围城战倒是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内来上那么一次。

凯文毫不留情的讽刺着。

够了瓦特几步走到两人的中间,用身体将两人在空中不断碰撞的目光隔开,他对着凯文说道,所谓的人性并非我们想要知道的问题不是么?随后瓦特转身看着罗曼,语气诚恳的说道:双儿虫后的确是我在你之前遇到的最为善良的虫后了,尽管每年都会对元人部落进行围成,但事实上他们从不曾主动伤害过任何一名兽族成员。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能像你这样和兽族生活在一起!部然略的动物中有种非常有趣的现象不知道你是否了解。

慨呢曼的目光落在瓦特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共!生!行!为!共生?瓦特吃惊的说道:你是说,你和河马族现在的状态时一种共生行为?没错,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罗曼说道: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利用互补的能力生活在一起,提高自身的生存几率,这样的例子在自然界是很多的。

而我罗曼还有河马族的统领何其壮,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想要将自己的种族维持下去就一定要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外在的敌人,无论是来自虫族的还是兽族的。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更安全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将自己的基因繁衍下去。

可是我听双儿说,像你们这样虫后的生命不过是三百年左右,而且基因并不完善的你们是不具备生产繁衍性后代的凯文用犀利的语言隔着瓦特的身体椰愉着:要说河马族的基因能够延续下去我还相信,只是凭借你现在的状态想要多活一眸子还没什么问题,不过想要将你们虫族的基因在这里繁衍下去却是如同方天也谈一般。

或许再过百年的时间,当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虫族早已经从这里灭绝了也说不定呢。

这个。

问题不用你说,我们这里的虫族最终只能灭亡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罗曼淡淡的说着,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丁点的悲伤之意。

等我死了之后,这里将不会剩下任何一个虫族。

这里的统治权还是归兽族所有。

可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瓦特的沉稳使得他的语言听上去多少带着点上位者的姿态。

名?还是利?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所谓的名利已经如同过眼的云烟了并非名利,而是赎罪!虫后罗曼的理由甚至非藏的奇怪,这样的情形持续这个样子一整天都没什么问题。

我们虫族的行为如你所说的那样非常的混乱,他们伤害了太多太多的兽族,而这里只要有我在就可以完全不用惧怕虫族的进攻,即使他们走到了这个城市的外围,红色的勇士和河马人也会一同抵御外敌的入侵。

依虫族的惯例是当一个地方被占领以后其他的虫族便不得轻易的对这个地方动手了,当然,这么多年中我们遇到的也不仅仅是虫族,兽族的掠夺者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被我们吓退过你是说狮族?!凯文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没吧他们怎么啊?仅仅是把他们吓跑而已,或者说,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愿意与我们一战,远远的看见我们出来了,便一溜烟的跑掉了罗曼一脸的莫名其妙。

难道说你们和这些家伙也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嘿嘿。

凯文笑了半天才说:我们曾经将一名诗人以及他的二十名手下给干掉了,一个活口没留。

可他们也是兽族的呀罗曼急急的问道。

兽族怎么了?他们狮族身为兽族的王权阶层不但不想着如何帮助广大的兽人提高生活质量,反而为了一己私欲与虎人之间大打出手,弄得兽族上下严重分裂。

如果不是他们,恐怕你们虫族根本就没有机会发展成今天这样!还有就是兽族都让他们祸害成这样了,可他们呢?眼见一个刚才恢复点活力的小镇就准备动异心将其据为己有,他当兽人是什么?他的玩物还是他的奴隶?像他们这样对外卑躬屈膝对内横眉怒目的王权阶级要他们何用?!凯文说完,气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虫后罗曼看着凯文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也能有如此正义的一面。

不过你是不死族的呀,怎么对兽族的事业如此上心呢?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

怎么啦?我是不死族不假,但我就喜欢管闲事行不行?凯文大声的反驳着。

再怎么说咱也是金龙徽章的持有者,兽人眼中的大英雄啊。

不对,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我身上来了?不是一直都在说你来着么?。

虫后罗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说我就说我。

其实和何其壮的河马族之间不过走出于一种相互依赖的关系。

他们给我们提供食物我们则帮助他们驱逐入境的敌人,也就是说除了巡逻之外,他河马族人在战斗中都是绝对的零伤亡,因为出手顶在前线的都是我们虫族的士兵。

毕竟虫族的进化方式是很特别的,我想关于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虫后正说着,却听见瓦特一声大喝:住手林锐!这个人杀不得!。

(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八罗曼的忠告二后罗晏身边的凯文听到互特的呼喊户后猛然发现罗曼一条淡淡的影子环绕其上,从轮廓上看那分明是一条略显瘦弱的手臂,手上一柄短小锋利的银色刀已经隐隐的刺透了罗曼的皮肤。

凯文甚至看见毫无知觉的罗曼脖颈上被刺透的皮肤渗出的血珠!一瞬间凯文觉得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那是林锐!也只有林锐拥有这样的伪装进行刺杀了,但他深知瓦猜出声阻止林锐甚至破解他的隐身的原因,即使是他凯文心中也有许多问题等着这个叫做罗曼的虫后帮他解答。

于是凯文动了,就在满脑子的念头闪过的瞬间,就在林锐手中的刀即将刺入虫后脖子中的时候,反应敏锐动作敏捷的凯文抬手便抓住了那条阴影看似手腕的位置。

林锐的动作停了下来,在瓦特及时制止和凯文这个外力的作用下他手中的小刀在刚刚刺透虫后皮肤的时候停下来了。

从手上传来的感觉来看,他仅仅刺透了对方的皮肤,而他的目的那根颈部的动脉并未收到任何顺损伤。

收刀,将银色的小刀藏于掌心之中,他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

这时他才感觉到后背一种粘腻的感觉使他非常不舒服,他清楚那是被瓦特看透隐身并出言制止后惊出的冷汗。

林锐从未想过自己的刺杀竟然能够被人制止,要知道当他的刀下落的瞬间那种惯力是他自己都无法主动停下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隐身在这个全身套在黑色铠甲之中看不清面貌似乎没用任何破绽的瓦特面前没有一丁点的作用。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破自己的隐身了,而且有他在场的情况下,似乎他身边的人都能看破他的行藏。

想到这,林锐索性撤销了隐身状态,将自己的身体完整的展露在三人面前。

同时他用一种疑惑的目光向瓦特的脸上望了过去,尽管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他还是非常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理由,毕竟这些家伙在这次之前,凡是遇到虫族都会全力的予以剿灭。

看着林锐疑惑的目光轻声的笑了,对于凯文的即时,瓦特甩了一个鼓励性的眼神过去,可抓着林锐手腕的凯文却把脑袋向旁边一甩装作看不见。

瓦特笑得更开心了,一直等他笑够了,才对着虫后罗曼轻声的问道:听双儿虫后说虫族的后具有唯一性,像她那样的是个例外,完全是为了支援不死族时机械族进攻而产生的特例。

可自从奖人部落出来到现在,一路上遇到了七个像她那样的特例,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你究竟想问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罗曼疑惑的问道。

她的双眼却死死的落在盘坐在她面前的林锐的身上,仔细的观察着。

咳咳瓦特尴尬的咳了几声,直接说吧,我不知道你们虫族究竟怎么了,似乎在一夜之间虫后变得不值钱了一样,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你们虫后呢?一时间罗曼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短暂的沉默之后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听起来沉重而又无奈:尽管你说得很难听,但我不得不承认正如你说的那样虫后已经不值钱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算上被你们杀掉的虫族这一代的虫后足有一百零八位。

里曼顿了顿说到:不,应该是一百零九位虫后才对。

那么多?凯文表现得非常惊讶,不过旋即他便平弃下来,对于他来说一百零八和一百零九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所以罗曼对于数量的更正他并没放在心上。

也没什么,一百多虫后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瓦特看了凯文一眼,他明白凯文所说的没什么的意思,对此他很是赞同。

一百多虫后的数量在几个人的眼中确实没什么,不过是百十场战斗而已。

虫后看了看凯文不以为然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把我们虫族想得太简单了。

或许对我以及在我之前你们遇到的那些虫后的战斗能力你们有些不屑一顾,但是如果你们因此而认为虫族的战斗力不过如此的话,你们是要吃亏的。

哦?这算什么?危言耸听还是变相的警告呢?凯文毫不留情的挖苦着,说实话,正像你说的那样,对于虫族的战斗力我还真是有些不放在眼里呢,从彝人部落出发到现在遇到的这些虫后也就只有你拥有金色的王者,不过似乎数量也不是很多的样子。

剩下的那些,多数都还处在黑色的阶段。

尽管数量上有点优势,但是那种程则浅卜力真的不值得我们去担心……哎罗曼轻声的叹了一声。

她的这一声叹息在瓦特听来却不啻于一把巨锤砸在他的心头,因为罗曼的这一声叹息之中包含了太多太复杂的感情,联系到她刚刚类似警告一般的话语,似乎虫族的并非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瓦特阻止了还想挖苦对方的凯文,急急的问道:难道说虫族的战力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比我们一路上曾经见到的这些要强悍许多?没错,虫族真正的战力并不是你们路上见到的那样。

即使是我,现在的兵力也并非我的全盛状态。

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统领最少十命金色王者级别的虫族进行战斗,而且还是在他们带满兵员的情况下。

罗曼缓声说道,你们在兽族之门外面见到的双儿,她是我们这一代的传承看中能力最为优秀的人之一。

而我则比她们略差了一些,不过即使如此,在一百零八个姐妹中我的能力也算是第二阶梯之中的顶峰级了。

而丧命在你们手中的那些虫后,应该是我们这代传承看中能力最为低下的,甚至可以说她们无限接近于白痴的水平,是一伙永远不可能有金色王者进化出来的低能的传承者,她们几乎没有任何能力,在思想上也是比较极端的。

将她们安排到这么远的地方,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在母后的严重,她们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弃卒而已。

那你呢?你不是说你的能力也很强么?凯文忽然插嘴说道。

我?我不过是个被放逐的反对派罢了。

罗曼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苦涩。

要知道,在每一个团体之中,只有强势才可能拥有话语权和决策权,很不幸的是我站在了她们的对立面,能力相对出众队的我甚至不在她们招募的名单之中。

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我被放逐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凯文问拜我一路走,沿途打听着双儿的去向。

然而,我并没有双儿那么幸运,同时我也没有双儿那样强悍的护卫。

当我一路走到这里的时候,饥饿和疾病几乎夺走了我全部护卫者的性命。

更不幸的是,我的身体也开始了进化的过程。

罗曼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一大团的臃肿,我无法再前进了,我唯一的护卫找到了居住在这里的河马族统领,善良的他们连一点的犹豫都不曾出现过,将我抬到了现在的这个房间之中,并全力备战防御状态保护我能够安全的进化。

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会在河马族的城市中接近中间的地方看到我的原因。

当然,为了保证这个城市的安全以及城镇中所有还活着的人的性命并不给他们造成任何心理负担,我所有的士兵数量不足河马族的战士数量的一半。

而且可以拥个有十位进化过后的我,仅仅使我的士兵之中一人成功的进化,成为了凌驾于所有士兵之上的王者。

然而,我的能力也仅止于此了。

像我们这样得到生育能力却没得到传承自母后的力量,所以我们只能生育后代虫族,再没有任何其他的能力了。

罗曼说完,轻叹了一下,而后对着凯文说道。

至于双儿,单是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问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了,我说的没错吧?凯文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

卓竟他需要了解一下双儿这样战斗力的虫族有多少,至少在今后的旅行中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

双儿是我的朋友,在我们虫族的传承者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这一百零八名尚未得到虫族传承的家伙计便已经分成了两个阵营。

其中一个就是以双儿为主的温和派,另一个阵营就是主张战争的激进派。

罗曼说道这里,忽然止住了声音,她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应该说出来,更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以后会给虫族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罗曼自己所能左右的了。

因为瓦特在听到激进派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之间亮了起来,并紧紧的盯在了她的身上,一种似乎要看穿一切的目光使得罗曼微微感到有些紧张,就在这时,瓦特说话了:继续,我想你们温和派的这些人一定是失败者。

因为双儿现在在兽族之门的外面,而你则是和那些白痴般的家伙享受了相同的待遇你被放逐到这里。

(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二十九眼泪二后罗曼沉默了,她皱着眉头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士说道这里已经极大的涉及到了虫族本身的一些事情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虫族的机密说给这几个对虫族充满了敌意的人听,尽管她不认为这几个人能够对虫族本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虫族这些年来的变化已经远离了兽神的神喻,甚至已经开始破坏了自然法则,这并不是罗曼希望看到的。

更重要的是她的母后似乎完全彻底的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所下达的每一条指示都大大的有违曾经给予她的那些教导。

而每一次求见母后所得到的答案无一不是和激进派的那些人持相同意见,母后这样的变化使得罗曼感到了怀疑。

她怀疑激进派的那些人对母后做了什么手脚,但是每一次千辛万苦的进见之后,看着仅仅精神上有些萎靡的母后,她的疑虑又深深的埋进了肚子里面。

没有人能够左右母后的想法。

罗曼如是想。

她觉得即使虫族现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也并非激进派所能左右的,毕竟母后作为整个虫族唯一的最高领导者,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关系到整个虫族的命运和走势的。

对于母后所做的决定她只能服从,但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越发的感觉到母后在双儿离开之后所做的这些决定实在是有些欠考虑了,甚至存在着致命的错误。

毕竟在她罗曼所接受的那些教育中违背兽神的意愿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不过另罗曼最无法释怀的却是母后发现她的不满的情绪之后,将她发往这个方向之前看着她时那种温柔却十分无奈的眼神。

或许母后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对此,罗曼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安慰自己。

想到这,罗曼抬头看了看房间中的其他三人,瓦特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黑色的面甲遮挡了他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不断的闪烁着光芒,林锐依旧坐在原地不过他却睁开了双眼正用一种很不耐烦的眼神看着自己,至于凯文这家伙用一种很痞的造型蹲在了墙角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看到这三个人的状态,再想想他们那些怪异的能力,罗曼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或许他们有能力解决虫族的这次混乱也说不定。

想到这,罗曼将自己在母后身边的经历和见闻全盘说给了房间内的三个人,可这三个家伙听完了却跟没什么反应一样依旧持续这着先前的动作。

直到凯文手中的烟抽到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的掐着都感觉到烫手烫嘴的时候,他才将烟头在地面上用力的按熄,靠着墙边站真了身体,非常夸张的吸着气,将最后一口烟深深的吸到肺子里面,然后郑重的说了句:我饿了。

听到凯文的这句话,另外两个人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一扫先前萎靡的状态。

特别是林锐,他从地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嘴里笨拙的喊着:烤肉看来多年无语言交流的生活使得他的语言能力退化了很多。

而瓦特看着林锐的动作则笑出了声音,今天可没有烤肉,不过鱼却早就已经烤好了,这可是格桑亲手烤的哦。

听着瓦特充满诱惑的声音,即使没吃过烤鱼的他嘴角也隐隐的有口水流了出来,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一转身跟在凯文的后面向外跑了出去。

至于瓦特,他的身体在罗曼的眼中慢慢的变淡甚至有些透明了。

看到这,罗曼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高声的喊到:瓦特先生请等一下。

听到罗曼挽留的声音,瓦特的身体停了下来。

他半透明的身体站在原地缓缓的转了过来,再疑幕的目光看着罗曼却并没有说话。

不知道瓦特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罗曼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打算。

瓦特语气平淡的说着,他的身体在罗曼的目光中渐渐的消失不忍空气中只留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

战争让女人离开!特别是像你这样连战场都上不去的,还是好好的呆在这里吧。

看着瓦特身体消失的地方,罗曼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听得出瓦特那平淡的声音中流露出来的坚定。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刚才出现在她房间中的这三个人在将来的某一时玄会给她一个完美的答复,关于母后的性情突变,关于虫族的将来。

坐在毒狼驾驶室的瓦特,完整的看见了他在虫后罗曼面前的那个幻象消失以后,罗曼的表情。

那眼泪使瓦特更加相信这个,;曼的虫后和兽族之门外面的那个。

双儿虫后所奉行的抚公。

刊同的处事方法,她们谨尊兽神的启示,同时维护自然法则。

她们才应该是虫族真正的领导者,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他们的前面,在他们的旅途中,一定会遇到罗曼所说的那些激进派的虫后。

不断的想着,瓦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的旅行从穿过了兽族之门一路前行到现在,瓦特发现自己这一行人不断的揽在自己身上的事还真不少,同时也在无形之中为自己树立了各种各样太多的敌人。

他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盔,金属碰撞的声响使他感到了清醒一些。

作为金龙徽章的持有者,他和凯文以一个异族的身份成为了兽族中不知多少兽人勇者所向往的英雄,肩负着英雄的称号,瓦特不知道凯文这个看上去永远都是大大咧咧的家伙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但他瓦特绝对是属于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那种人,尽管一路行来,他并没有从兽族的手中得到过什么。

但每一处他们遇到的兽族对他们的那种崇敬之情已经足以令他感到自豪了。

响起毒人对英雄的向往,鼠人甚至为他们雕亥了巨大的浮雕记录他们的形象,甚至鼠人制作了他们的领地中那块巨大浮雕的微缩版石质雕像在重新开通了贸易的各个兽人部落或城市中广泛的流通。

这些都是使瓦特继续当他的兽族英雄,不断的树立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动力所在。

坐在驾驶室中的瓦特忽然有些担心其一同旅行的其他几个人来,对于凯文倒还差点,毕竟以他不死族的身份即便是在战斗中被人挂掉或者采用人体炸弹的方式与敌人同归于尽,只要他的死亡晶核还在,那么他凯文就不算是真正的死亡,至少在阿尔冯斯和伍德那里他能够得到复活,想到这,瓦特甚至有些期待这种情况的发生,原因非常简单,他十分想见到重生后的凯文在遇见那个长相未知的阿尔冯斯之后会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真正令瓦特感到担忧的是龙海和格桑这两个家伙,尽管他们的战斗力攻击力都非常的出色,但是身为兽族的他们缺陷也是十分的明显。

在战斗中任何一次疏忽所造成的重伤都有可能使他们丧失战斗能力,甚至是丧命。

尽管他们的**强度很大,而且具有强悍的恢复能力,但走过于严重的打击还是能够给他们造成永久性的伤害的。

而他们却又不同于凯文,并没有肢体可以更换。

至于那个叫做林锐的精灵族,瓦特每每想到这个家伙就会觉得一阵的无语。

这家伙完全是为了格桑的那份烤肉从胡彦小镇边上的诅咒森林一路跟随来到这里,因为这,瓦特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过林锐这家伙的智商。

然而,林锐每一次的刺杀却又是做得如此的巧妙,充分的利用了皮肤能够模仿周围环境颜色的能力,在虫族士兵众多的虫后的老巢中轻松的取得虫后的性命,而后全身而退。

就冲这份功夫,换做是谁也不可能说这个林锐的脑子有问题。

就算真有问题也应该是这家伙的舌头吧,至少他的味觉和语言能力实在是不怎么理想瓦特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毒,不过他对林锐这个瘦弱的家伙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的。

边想,瓦特边打开了毒狼的视觉系统,他自己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甩开腮帮子大嚼特嚼的样子,尤其是是身边这三个不知道检点的家伙,每次吃饭都会近乎疯狂的在一起争夺,将肉满满的塞进嘴里,同时嚼出一种放肆而又欢快的声音。

瓦特甚至估计这样的声音换成任何一个有味觉系统的人来说都会忍不住的流口水,可是瓦特不能,所以他只能在别人吃饭的时候悄悄的关闭了毒狼的视觉系统,关掉所有的声音,难得的享受一段宁静。

对于众人的担心,使得瓦特不得不打开毒狼的视觉系统,对营地的守卫进行巡视。

很快一张巡视图便在瓦特的脑海中形成,这其中不仅仅包括着对方营地的地形以及兵力的分布情况和每一个人的身体当前状态这是瓦特的一个习惯,每当站着说话的时候,之前就已经彻底的探索了这里。

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但瓦特拒绝说,被抓的瞬间的瞬间,他完全有把握从包围他的那些人里面安全的跑掉。

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醉酒二得不说生活在水中的河马族人对鱼的处理还是十分到憾圳。

随便明个河马人都能拿出十几种鱼的做法出来。

他们从湖中的某一块区域内捞了数千条大得有点不像话的鱼,而后又拿出了他们的食物在统领何其壮的带领下来到了象人的营地之中。

顿时原本寂静的营地一下子热闹起来。

不得不说这些大块头之间确实有着太多的共鸣,但是同样超过三百斤的体重就已经是个非常不错的话资了。

他们比体重,比力气比战技。

比着一切可以比较的东西从岸边到水中。

这些重型的战士不断的在这个万人的宴会中掀起一个又一个的**。

红色的,蓝色的甚至还有一些银色的虫族混杂在宴会的人群之中,只不过他们的身体在这些大块头中间完全显现不出来。

象人对这些虫族还是有一些敌视的,不过看在他们带来了酒的份上他们之间相处的倒也算和谐,倒是河马族人跟这些虫族一个个热情得跟自家兄弟一般。

要不是听过英雄瓦特的解释,这些象人真的很难相信那些以残暴蛮横以及数量为名的虫族竟然能和兽人讲同发展共御敌的共生状态。

从罗曼那里赶回来的凯文和林锐两个人远远的便看到了营地旁边的一处小丘的上面毒狼那特殊而又巨大的身体。

在毒狼的旁边,何其壮拉着六千象人战士的领队项力十分亲昵的交谈着。

龙海和格桑则在火堆边上专心致志的对付这着架子上那条长达两米的大鱼。

看见篝火上面正烤着什么东西,林锐一言不发的猛然加速,毫无防备被甩在后面的凯文看着林锐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见林锐这家伙边跑还抬手在嘴边狠狠的擦了一下。

林锐跑远了,凯文反而减缓的脚步,他漫步走到何其壮和项力的身边,随手抓起项力面前的那只硕大的酒杯放到嘴边一气猛灌,直到杯里的最后一滴酒都落进嘴里他才心满意足的把酒杯扔进项力的怀中,长出一口气大大咧咧的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

这酒味道还行,就是淡了点不够劲凯文一边评价着一边转头问何其壮,这酒是你酿的?你们还真是够富裕的,粮食多到可以酿酒。

别的不说看看你的人,铠甲双刀微风八面啊,再看看他的人,除了多点什么都没有,别说铠甲了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完整的,人手一把木头锤子当武器。

跟你们一比还真是丢人呐凯文这几句话说完项力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确实有心问问何其壮那些看上去非金非铁的兵器铠甲的来源,但碍于面子却始终不好意思开口。

可这个凯文倒好,看似随意的一句话把他始终顾及的面子扒得一点不剩。

他红着脸,抓起怀中的酒杯试图喝酒指饰尴尬,可酒杯都放到嘴边了才发现空空的酒杯里连一滴酒都倒不出来了。

倒是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即时的岔开了话题缓解了项力的尴尬。

酒是我们虫族酿的,我说英雄啊,你可别喝瞎了。

凯文抬头,从项力的身后转出了一个浑身金色的虫族,那个将他带到虫后那里这个虫族中唯一的一个金色的王者。

金色王者转到三个,人中间,将怀中抱着的坛子放在凯文的面前,拍开坛子上的泥封,一股醇香的酒味四下飘散。

金色的王者又拿出了四只不大的瓷碗放在酒坛边上,倒满了酒分发到三个人的手中,端起最后一碗酒说道这可是我亲自酿造的。

有些年份了,这个酒可比你们刚才喝的那些强多了。

何其壮一点废话没有,金色王者正说话的时候。

小小的一碗酒被他一抖手一滴不漏的倒进了他那张硕大的嘴里,而后山呼海啸般的喊了一嗓子好酒。

金色王者将何其壮奔着酒坛子伸过来的开,想了想又给他面前的酒碗到满,同时还说:这和你们刚刚喝的那些不一样,这酒劲大你少喝点。

没事,没事,这酒我也没少喝了,刚才你要是早点把它拿出来我也就不那么着急了何其壮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酒碗端了起来凑到嘴边。

金色王看见状急急的按住他的手:我就知道我丢的那些酒进了你的嘴里。

那么着急干什么,跟几辈子没见过酒似的。

这些朋友老远过来的,喝酒之前是不得现说点什么啊?说点什么?何其壮吸着鼻子。

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点什么?大家都是朋友有行么好说的?真说的话就是可劲喝。

酒这小子有都是,谁喝酒要是藏着掖着的谁就不是朋友!来,干了!看着何其壮手中空空的酒碗,三人一阵无语,这算哪门子的祝词啊。

三人心照小!凶相视,鉴。

纷纷学着何其壮的样子把酒倒进了嘴一股辛辣涌进喉管,微凉的液体在胸口瞬间燃烧起来,如同瞬间爆发的火焰席卷了整个胸腔,随着血液的流动将一股燥热带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阵眩晕直冲脑门。

张张嘴,胸中的火焰便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般冲口而出,带着**。

在口中凝结成一个无比舒爽痛快淋漓的啊拖着长音,在小小的土丘上空回荡。

金色的王者看着凯文的表情会心的笑了起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酿造的酒丢失的时候,便是被一声响彻天地惨绝人寰的啊给吸引过去的。

当他急匆匆的赶到现场的时候,赫然发现何其壮正抱着他的酒坛子猛夸好酒。

从那以后他的酒便经常出现失窃的情况,想都不用想这个,敢偷他的酒的家伙除了这个身宽体胖的邻居便不会是别人了。

而这一次,凯文的表情像极了第一次偷喝他酒的何其壮,再次看到这样的表情,金色王者忍不住笑着提醒道:这酒是根据偶然得来一个古方酿造出来的,容易醉人。

金色王者还没说完,一个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倒地声在旁边响起,扭头望去却见象人的领队项力扑倒在地,魁梧的身躯倒地时激起了一地的尘埃,他的手中还死死的捏着那只空空的酒碗。

原来这个项力因为族内长时间需要和虫族战斗有时候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喝这种极为奢侈的酒了。

酒量不济的他先前已经喝了不少。

再被这碗烈性的一激,酒劲上来当场便醉倒扑街了。

凯文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项力,摇了摇手指说道:不能喝你就少、少喝点。

像,,你这样,简直、简直就,,是浪费了,这么、这么好的酒了金色王者体听着凯文有些含糊的声音暗想:看来这家伙也差不多了。

只有何其壮看着两人的状态拍手大笑,毕竟好酒只有这小小的一坛。

喝倒一个他就能多喝一口。

然而事实却总是令人出乎意料的,看似喝醉的凯文却始终都保持着这种状态,介乎清醒于酒醉之间跟何其壮拼起酒来。

在何其壮严重向来小气的金色王者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来了一次酒管够,这下在第四坛酒喝倒一半的时候,从未喝得这么过瘾的河马族统领终于不胜酒力,在凯文以胜利者嘲笑般的目光中步了项力的后尘。

随后凯文用他那双被酒精染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金色王者,好半天才含混不清的问道:我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虫族和兽人能相处得如此融洽,不过今天,在这里我算是见识真不知道都是虫族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其实像我们这样和兽族混居的虫族并不在少数,至少就我知道的就不仅仅是我们这一处金色的王者口齿非常的清晰,他端起酒碗放在嘴边轻轻的啜了一口,抬手擦了擦被酒润湿的嘴唇。

从开始他就是这样喝酒,他面前的这碗酒从最开始到上一直喝到连何其壮都醉倒了。

还剩下眼前的小半碗。

在贸易的过程中我走过一些集市,这些集市有的是在城市,有的则是在小镇。

但它们却有着一个几乎相同的特点。

就是这些地方多数都是虫族和兽族混居的。

而和我们这里不一样的是,那些地方的虫族显然就是统治者的架势,至于兽人,无论多么强壮,只要不是王族就没有人能逃过被奴役的命运。

你们之间竟然也有要易?凯文略有些震惊的问道。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吃什么用什么?金色王者强烈的鄙视了凯文一下,自从成为了王者,我便深刻的了解到贸易的重要性于是我开始带着东西四处转,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些集市。

只不过这些集市并非每个,城镇中都存在的。

不得不说,有些虫后确实非常的愚蠢,她们杀光了完全可以和他们共生为他们提供食物和帮组的兽族;另一部分就是依靠奴役达到与兽族共生的目的。

这些人并不仅仅是为了共生,他们之中的上层仅仅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而强迫兽人劳动,他们很了解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所创造的价值本身就是一件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事;至于最后一个就是像他和兽族这样和平相处的状态,我个人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至少我们虫族和兽族也不是没有调节的可能的。

像我们和河马族的关系就是很自由的,内有仇视与憎恨,如同世外的桃源一般,几乎是人人平等根本就没有任何奴役现象的存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版章节更多,支持作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一异变你们共生一处和平相处也好。

刀兵相见也罢跟我有什凶啧乐?我不过是一个。

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金龙徽章的不死族旅行者,无意间搅到你们虫族和兽人之间的争斗之中罢了。

凯文是真的醉了,他使劲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使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不过,即使我跟你们兽族大陆的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既然我已经被人家当做英雄供起来了,我就不能对不起我的那些信仰者。

你喝多了金色王者的声音很平静,尽管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喝了那么多他亲手酿造出来的酒还能直立不倒的家伙。

我?喝多了?凯文指着自己的鼻子含混不清的说着,他歪着脑袋努力的想了一下,我好像确实是喝多了。

不过为我告诉你。

为我不知道你怎样想,我也不管你怎样想。

但是虫族攻击兽人这事我管定了!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虫族有些事做的实在是太绝了,简直就是不留余地呀。

你知道么?我们从奖人部落出来以后,一路上遇到了多少处成堆成堆无人掩埋的枯骨?你可知道在我们走到这里的一路上曾经有多少个是兽人的种族被你们虫族给生生的灭族了?!金色王者盯着凯文通红的双眼,沉默了。

凯文所说的这些事情他知道,正如虫后跟瓦特说的那样。

金色王者清楚的知道他们所在的这个,河马族城市外围的一些虫族的老巢都是一些低能而又残暴的。

对于她们的种种行为,作为同族来说,金色王者乃至虫后罗曼也只能是看着。

幸好河马族的族长何其壮以及他的族人生性豁达平和,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生存环境的关系并不适合陆战。

所以多年以来河马族一直处于游离在狮族王权统治的外围,很少和外界发生争斗。

在虫族到来前的很多年里。

河马族甚至过着完全与世隔绝觉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使得河马族的生活越发的贫困起来,直到虫族来到这里以后,通过他们开通的对外贸易才使得今天的河马族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难道河马族自己不会开展周边的贸易啊?格桑走了过来,手中端着的餐盘中几大块烤好的鱼段将盘子堆得满满的。

对于几个人的谈话他也仅仅听到了最后这几句。

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餐盘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不过他对虫族可没什么好印象,甚至在潜意识中有一种仇视的感觉。

所以他的话听起来便格外的刺耳。

听你说这意思似乎没有你,这河马族就无法跟外面贸易了,如过是这样的话,那你还不成了他们河马族的救世主了?!金色王者看了看凯文,此负的凯文一颗脑袋低到没变,仿佛恨不得将它插到自己的裤裆里面一样。

这是酒劲上来了,我就说我酿出来的酒不可能被一个人喝掉这么多,还能保持站立的救世主可不敢当金色王者很随意的甩了甩手中的酒碗,把碗中没有合了的就甩在了一边。

不过河马族我无法完成贸易这件事确是事实,因为以他们的体质来说,他们若是离开水的时间太长,以他们那构造特殊的皮肤很快就会造成严重的水流失现象。

轻者脱水,重者甚至丧命。

正因为这样,他们无法离开这里去太远的地方,没有河流或者溪水的地方他们是绝对不会去的,那种行为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河马族是不能离开水的了?格桑放下了盘子吃惊的问道。

金色王者神色平静的看了看格桑,轻微却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伸手从面前的盘子中捏起一块烤鱼,放到嘴边仔细的品尝起来。

可是,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不是白瞎了他们那么硕壮的身体了?格桑问道。

那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在水中的时候是非常的灵活的。

尽管他们的身体略有些臃肿,但他们在水中却是比鱼都还要灵活的。

金色王者边吃边解释。

这个鱼肉是怎么弄的啊?很香,很好吃。

烤的,这种做法你们虫族应该是做不来吧。

回答金色王者的不是格桑。

确实刚刚一直低头不语的凯文。

原本认为凯文喝醉了的两个人一下子被他吓了一跳,凯文一扫醉酒的状态。

抢到金色王者面前。

按着他抓着与的手臂问道。

那些都不重要,也不是我想关心的。

我所关心的是这些河马族人身上的披挂还有手中的兵器,那些根本就不是金属的武器铠甲究竟有多强的防护能力,还有。

那究竟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难道说是兽族的某种特产不成?。

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出已讧者还魂的说道。

他们身上的兵器铠甲都是瓷质的,嚏边过交易从别的兽族手里换回来的。

怎么?对这些兵器铠甲有点想法?当然!凯文理直气壮的说道。

看看跟着我来的这些象人士兵,他们甚至连粗布的衣服都穿不全。

再看看你们的这些河马族战士甚至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我的天呐。

跟随我的象人战士在不久的将来是要参加残酷的战斗的,我却连兵器铠甲的保障都不能给他们。

你说说我能不难受么?将来发生战斗的时候。

我会亲眼看到敌人的刀子直接切近他们的身体之中,危及他们的性命。

而他们手中的木槌只能砸在敌人的身上,甚至无法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试想。

你的军队在进攻敌人的过程中缺少了利爪与骨甲的防护。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怎么想?战还是不战?在面对凯文站还是不战的问题下。

他彻底的陷入了沉思,毕竟如果真的按照凯文所说的那种方式去战斗,恐怕一旦遇上势均力敌的敌人,他手底下的这些人在第一时间就会全军覆没。

不过,这个凯文忽然间提起河马族这个战刀与铠甲的事。

难道是说他也想给自己的战士弄上一身这样的行头?可这样的东西是很贵的,他不认为凯文的手中能有足够的金钱支付这些东西的。

想到这,他略有些轻松的说道:其实这套铠甲是我在做贸易的时候跟其他人换回来的。

为了满足这四千多人的兽族战士没有装备的尴尬,这些装备可是他攒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将这些写身宽体胖的战士完整的装备上这些保命的家伙。

看着凯文在对面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呻吟的样子,金色王者的心中忽然紧紧的跳了一下,他有些不安。

特别是在面对凯文的时候。

他看着凯文那双通红的眼睛,好半天心中忽然按掠过一丝明悟:天呐,凯文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这些河马族人身上的家伙吧?正在金色王者为了自己的这次个明悟而感到郁闷的时候,凯文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再一次吧金色王者的情绪大记得一塌糊涂。

凯文是这样说的:我看他们的身材都差不多,而且像你所说的那样,这些河马族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的机会。

所以我觉得他们的铠甲应该送给咱们才对。

至少这样一来,铠甲武器这种有限的资源才能愕到最大化的运用。

不过这事好像应该是由你身边的这个人来做决定才更好一些。

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都算是河马族的统领呢,拿人家的东西,怎么也要跟人家统领打声招呼才对,总不能从人家身上直接拔下来吧?金色王者一边说着,一边朝地上沉醉不醒的何其壮看了一眼。

那就等他醒酒以后再说这个问题好了。

凯文的话锋一转终于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呃,,今天喝的有点多,你们聊吧,我睡觉去了。

凯文网准备起身返回毒狼的内部空间,就听见了瓦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心凯文,营地边缘那片林地里面有一批数量众多的虫族。

他们似乎正在集结准备对营地进行冲击小心,准备战斗吧。

原来在众人聚会的整个过程中。

瓦特一刻不停的对整个营地以及营地的外围进行观察,他并不认为河丐族的城市边缘陆地上也是安全的。

结果证明小心谨慎还是正确的,当他的微型影像模拟器巡查到营地边缘的林地中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来路不明的黑色虫族正在林地中集结,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从他们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的状态来看,他们是准备对象族营地发动一场偷袭战。

瓦特发现这些虫族选择的时间确实非常不错,在营地聚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惧,特别是在河马族城市的外围,象人营地甚至连警卫都没有安排,如果不是瓦特的谨慎,恐怕这些虫族的偷袭会带来很大的伤亡。

但为了避免混乱,瓦特仅仅把他的发现告诉给凯文一个人,相信这个曾经带领过不死族军团的家伙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只不过瓦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凯文这家伙刚刚喝了多少酒,当他把黑色的虫族士兵在林地集结的消息告诉给凯文以后,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当场便恼了。

想也不想的从腿上的枪袋中拔出了银色的左轮手枪,回身几步便走到了金色王者的面前,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把枪口死死的顶在了坐在地上尚未起身的金色王者的脑袋上面。

(未完待续)凹曰甩姗旬书晒)小说齐伞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二偷袭你众是干什么。

金煮茫者端着酒碗正和格桑对饮。

心然彼动作迅速的凯文用枪顶住了脑袋,他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盯着凯文通红的眼睛,他相信自己的防御能力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恐怕很难抵挡对方射出来的子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确实非常的恼火。

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的说翻脸就翻脸了呢?你说我干什么?听到对方的询问,看着对方诧异的脸色,凯文笑了,他笑得很冷。

有句老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擒贼先擒王?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金色王者一脸疑惑的看着凯文,他不认为面孔因为暴怒而扭曲的凯文是在开玩笑,特别是顶在他脑门上的枪口传来的丝丝冰凉的感觉,使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哼哼,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凯文扭曲的面孔忽然流露出一股轻蔑,玩阴谋?很好。

我就说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连一个黑色级别的虫族都没看见,原来都给我埋伏上了,就准备等我们松懈下来的直接给我们来一个灭团是吧?不过很可惜,你的阴谋被我发现了。

先把我们灌倒,而后再进攻。

的确是个不错的策略,但你却算错了。

你低估了我的酒量,还有我们团队中的另外两个,不,三个人。

凯文正说着,龙海忽然动了。

他从龙神之怒中抽出了两把造型奇特的双刃斧,足有脸盆大的斧面上蜿蜒雕刻着金色的龙纹,半寸宽银色的斧刃在向林子方向急速窜出的龙海手中拉起了两道银色的光芒,义无反顾的奔着林子的方向冲了过去。

格桑也动了,他用一种稳健的动作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起身,将背上的银色巨弓摘下。

原地插在土丘之上,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几个人刚刚、喝酒的地方,在金色王者的眼前。

从背上的第三个箭囊中抽出两根黑色的箭矢,一只咬在嘴里,另一支捏在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龙海冲出去的方向。

他背上多出来的第三个箭囊也是凯文给他制作的特制箭矢只不过这种箭矢并非用先知给的那种银色的合金制成,这是纯的铁质的箭矢,出了螺旋形的尾翼之外和另外两个见囊中的箭矢有着很大的区别。

箭杆略细,箭头确是狭长的圆柱体。

这样的箭矢是凯文在离开胡彦的小镇时候,专门给格桑特制的。

唯一没动的就是林锐了,他依旧坐在篝火的旁边,跟手中的那条烤鱼忘我的搏斗着。

你给我好好看着!凯文的枪口在金色王者的脑袋上用力的顶了一下,另一只手从战斗背囊里面摸出了一只带着许多微小凸起的护臂套在了持枪的手臂上。

下一刻在格桑的呼喝中他手中那根造型怪异的黑色箭矢便打着旋飞了出去,划过了营地的上空,直奔营地边缘的林子飞了过去。

十三!这是格桑在射出箭矢前喝出的数字。

金色王者看着那根飞出去的黑色箭矢心中很是疑惑,十三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根箭矢怪异的造型注定影响了它的穿透力,即使在飞行能力以及精准度上这根圆头的箭矢恐怕也会有许多的欠缺。

可嚣,在他疑惑的空当,黑色的箭矢终于飞过了营地的上空,一头扎进了营地边上的那个林子里面。

没有惨叫声,什么声音都没有,格桑射出的这一箭竟然什么都没有射到。

不过凯文的嘴角却微微的上扬,在金色王者诧异的目光中,他的手指按在了持枪手臂上那个护臂的上面。

轰一声巨响过后,金色王者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刚刚还一片寂静的林子忽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烟雾瞬间将整个林地席卷在内,大量的破碎的木头与灰尘随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远远的飞了出来,几乎席卷了整个象人的营地。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落到了林子的方向,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一道金色的身影带着两条银色的匹练冲进了刚刚发生了爆炸浓烟尚未散去的树林之中。

格桑看了看凯文,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将嘴上咬着的那根黑色的箭矢随手插回了第三个箭囊里面。

龙海这小子速度太快了,让他自己在里面先玩一会吧。

树林里面因为浓烟的关系能见度非常低,不过这难不倒冲进去的龙海。

他带上了面甲一面受到烟雾的影响。

同时全力开动感知,通过对生命的感知在这片不见五指的森林…忙的移动起来。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在树林里转了一眸。

口色的斧刃上面却并没有沾染多少敌人的鲜血。

刚刚那场爆炸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树林中的这些黑色虫族即使没死也是受了重伤,根本就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龙海颇为无奈的在林中走了一圈,当他穿过树林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余下的那些黑色虫族大撤退的情形。

摇了摇头收起双斧返回到毒狼所在的小丘之上,一屁股坐在林锐的边上,抓起快鱼便往嘴里塞,丝毫不管林锐那杀人般的眼光。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凯文问道。

他的枪始终顶在金色王者的脑袋上没有松开。

没什么发现。

都跑了。

格桑那一下闹得太狠了,大部分在爆炸之后直接就跑了。

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废人了,除了顺手干掉几个之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龙海嘟嘟囔囔的说着。

下回在这样我就不去了,太过分了这也。

看着龙海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格桑收起弓箭端起脚边的酒碗,笑嘻嘻的来到龙海的身边坐下,好话说遍外加两条新烤的鱼龙海才算露出了笑模样。

凯文这边则是盯着金色的王者狠命的询问起来:这下明白了?虫族!黑色的虫族!说吧,都跑哪去了,你这存做究竟是为什么?我真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黑色级别的,在我们这最低的都是红色的。

金色王者信誓旦旦的说道。

所以你说黑色的虫族搞偷袭那根本就不可能是我们做的嘛。

你放屁!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凯文生气了,他的枪管不断的再金色王者的脑门上戳着,你们虫族没有黑色的,你们怎么那么厉害?没听说那个虫族能直接产下红色的后代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在出生的时候都被扔进了水里,能在那种情况存活下来的自然就全都是红色的了,剩下那些黑色的就全都喂鱼了。

金色王者解释着,毕竟我们不需要战争,同时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食物养活这么多的嘴。

嗯,说的挺像真的凯文一点都不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你问那胖子啊。

他知道这事啊,还有,那些黑色的虫族一定是本着东北方向跑了,在那个方向还有一支虫族。

金色王者说道,他们经常来这里骚扰我们,尽管无法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不分白天晚上的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就来骚扰我们,也真是让人头疼的事啊。

金色王者说完,便开始用脚去踢何其壮,此刻尽管对额头上的枪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他相信这一枪凯文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打出来,否则根本不可能留给自己这么多说话的时间,也不可能让自己有这么大的动作。

金色王者暗想着,如果自己准备从凯文的枪下跑掉能有几分胜算。

不过不管他怎么算,加上刚刚展现了实力的龙海和格桑,还有一个未知的林锐,这样的事似乎怎么算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零。

一边想着,一边狠命的踹着何其壮。

终于这个体重三百斤开外的胖子终于带着一脸的鞋印悠悠的醒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不住的晃着自己那颗斗大的脑袋,看上去他的酒劲还没完全过去。

他挣扎了几下终于稳稳的坐在了地上,抹去嘴角边的口水,迷迷糊糊的看着身边的众人问道:开饭啦?吃!吃!!一天到晚你就知道吃!金色王者终于恼了,毕竟被枪顶住了脑袋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他冲着何其壮吼道:死胖子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状况了,我都被人用枪顶在了脑袋上了,你还想着开饭呢!你再不帮我说句话,恐怕以后你都没机会再喝成这样了。

呃何其壮终于彻底清醒了,他看着凯文手中银色的左轮手枪忽然笑了起来。

不要怕,凯文英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刚刚他还用枪像现在这样顶着罗曼的脑袋。

结果你们家罗曼也没怎么样嘛。

不过话说回来,凯文英雄啊,你也不用每一次都用枪顶着别人的脑袋说话吧?有什么话直说不就结了?哎金色王者看着何其壮很是无语,刚刚北方的那些家伙又来了,他们准备对象人营地发动偷袭,凯文他怀疑那些家伙是我安排的。

(未完待续)弈旬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三勒索呵呵。

你安排的?这怎么可能?听我说凯文。

那些钵伏刚爬虫住在距离这里二百公里以外的东北方向,他们是激进派的成员,对于虫族和我们河马族和平相处的事非常反感。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集结一大批部队来骚扰我们,这些该死的爬虫。

何其壮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在了金色王者的身上,看着对方有些幽怨的目光猛然想起了什么,哦。

抱歉抱歉。

该死的爬虫并不是在说你,我是说北方的那些讨厌的家伙。

尽管你也是虫子,但是你比那些家伙强多了,你是我的伙伴我的好邻居嘛。

金色王者看着何其壮感到非常的无奈,这个体格硕壮的家伙说话永远都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对此他除了强迫自己习惯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何其壮则在清醒之后几步走到凯文的身边,伸手抓住了他顶在金色王者脑袋上面的枪: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直接说句好了,何必非得弄得刀兵相见的,伤感情。

对了,那边树林里面还有爬虫准备偷袭我们,在这节骨眼上搞内乱不好,容易影响士气。

他说完便抬头向树林的方向看去。

当时便楞在原地。

硝烟散去之后。

原本茂密的树林在林子的边缘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场,空场里面破碎的本头满地都是。

中间夹杂着完整或是零碎的黑色虫族的尸体,这些失去了生命的家伙致死都没想明白。

不远处的营地中那些看上去已经喝醉了的家伙是如何发现他们这次偷袭,更加想不明白的就是对方是用什么方式攻击的。

而这些问题他们再也不需要去理会了。

毕竟一具尸体所等待的唯一结果就是被掩埋了。

放下了枪的凯文,此刻也清醒了许多,他略带赧然的看着金色王者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他们总是这么骚扰你们,怎么不过去剿灭了他们?你们的兵力应该比他们精锐许多,剿灭他们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吧。

不,事实上我们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尽管你说的这个想法很早以前就已经出现了,但我们的集力严重的制约了我们的行为。

金色王者解释道:河马族就不用说了,离开水的时间过长对他们来说是有危险的。

至于我们在进化的过程中唯一适应的战斗场所就是水中。

也就是说我们除了水战之外其他的战斗方式对我们来说都存在着很大的弊端。

即使为我手下的士兵最低的级别也是红色的,但陆地战斗我们能发挥出的战力恐怕比黑色级别的虫族强不到哪去。

而那些家伙老巢的环境是山区。

对于山区之中的战斗他们本身就要比我们精通许多。

就是因为这个?凯文见金色王者跟何其壮纷纷点头之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你们是否希望将他们彻底剿灭呢?当然何其壮抢着说道:那就有劳英雄您了,消灭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安稳的生活,再不用担心人家堵到家门口叫嚣了。

这个凯文面上故作沉思状。

心里却早已经乐开花了既然有人上门做冤大头不宰他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他?其实你们的要求也不难办到,无非是我们带着人过去动动手而已。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听着凯夹话语中一个又一个的长音,何其壮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去了。

只不过我们就这样过去的话,恐怕我们带来象人部队会有很大的损耗啊。

毕竟到人家家门口战斗。

对方已经占足了地利。

再加上时方是个冷热不忌口的主,他连自己的同族都能下令进攻,在我们攻打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士兵数量上又占据了人和的优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认为我从象族带出来的着六千战士在他们的第一场战斗下来,还能省下多少人?简单的几句话被凯文说的声色俱厉,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

特别是别人帮你解决难题的时候。

凯文几句话说完,何其壮只觉的自己如同被人从水中才刚捞上来一般大汗淋漓的。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凯文每说一句他便不断的把脑袋猛点不住的应承,忽然间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个英雄似乎用枪顶在别人脑袋上的时候时候说话更随和一些。

是是是、是是是,英雄您说的对。

如果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

我以及我的族人一定想帮你发满足您。

金色王者看着何其壮唯唯诺诺的样子。

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家伙算是完了。

他河马族全族上下四千多套铠甲战刀,不给凯文拔一干净都对不起人家张嘴废得着半天的周章。

金色王者心里清楚。

凯文真正惦记的是河马族的那些铠战至千其他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进攻北面的虫族不讨是视洒!堂而皇之的索要铠甲战刀所立的一个借口而已。

而何其壮被套在其中,根本就由不得他反抗做出任何拒绝的决定出来。

金色王者心中暗叹,刚刚凯文跟他唱的那一出已经根本就不给他出言婉拒的机会,若是强行介入到两个人中间从而搅了凯文的好事的话,恐怕凯文真有可能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

必,,看来河马族的铠甲只能在日后重新积累了,如果真的能把北方的那一支虫族彻底剿灭的话,这四千多套铠战刀就权当是劳务费好了。

就这样,事情果然如金色王者所想的那样,四千多套铠甲从河马族战士的身上扒了下来,被扒了铠甲的河马族战士有不少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而得到铠甲的象人士兵则笑得一张嘴几乎快要咧到耳根子边上,大有一种河马族第二的架势。

象人营地中一阵混乱之后,所有的铠甲都已经易主了。

凯文站在小丘顶上毒狼的背上,用一种恢似的声音说道:安静,都安静!简短的五个字平息了营地中兴奋与懊恼混杂在一处的嘈杂。

因为凯文看似随意说出的这五个字的声音。

已经盖过了营地中所有的声音,如同滚滚的巨雷一般在营地的上空不断的涌动。

众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他的动作,纷纷注视着这个发出了巨大声音的家伙。

凯文对瓦特的做法感到非常的满意。

他环视着下面那些被他声音震住。

无一不是仰视他的目光。

好半天他才缓缓的开口,巨大的声音再一次席卷整个营地:首先,感谢以何其壮统领为首的河马族的战士们。

感谢你们的无私,正是因为你们的这种无私才使得你们的朋友象人士兵在即将展开的战斗中极大的减少了受伤丧命的几率,提高了他们的战场生存率,在这里,我替他们谢谢你们了。

哗也不知道那个先拍手鼓掌的,所有人在计生清脆的掌声过后全都跟着拍起了双手,一时间营地中掌声响成了一片。

凯文几次抬手才勉强将在掌声压了下来,他暗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其次。

所有得到铠甲的象人士兵你们得到铠甲的意义是什么你们知道吗?穿上这身铠甲,你们就要代替身边的河马族战友前去那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战场之上,去拼搏去流血去奋勇杀敌。

从穿上铠甲的那一玄起,你们的身上就同时担负了振兴整个兽族的任务!当然,没有得到铠甲的战士你们不要抱怨,尽管我并不会带你们上战场,但这也是保护兽族有生力量的手段之一。

因为你们都是兽神的孩子,兽神不希望看到谁在战斗中受伤甚至是丧命。

但偏偏只要有战争就有这种伤亡情况的出现,所以不让你们去其实是为了兽族整体力量的一种保护的办法,同时你们守在这里,随时注意小股敌人的偷袭!确保我们的河马族亲人不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吼!!!众人的吼声在营地上空再次回荡起来,不过这一次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凯文在吼产网开始的时候便抬起了双手,虚空的向下虚按了几下,而后继续说道,最后!兽神指引你们战斗的方向,兽神与你们同在,他的使者与你们同行!英雄!英雄!!兽神万岁!!!欢呼声瞬间席卷了整个营地的上空,这一次所有人无一不是发自内心的欢呼起来,在他们心中金龙徽章的持有者兽族的英雄即是兽神在世间行走的代言人。

在英雄的带领下,他们终将赢得每一场战斗的胜利。

接下来的时间里,凯文返回了毒狼的内部空间,金色王者亲手酿造的酒后劲很大,为了第二天战斗能够正常进行,他不得不提前休息,确保头脑的清醒,毕竟战斗中指挥着头脑的清醒是确保团队胜利的关键所在。

剩下的人则在欢快轻松的气氛中将宴会延续到半夜,篝火照亮了每一个人的笑脸。

只有在半夜时分才清醒过来的象人战士领队项力,一脸茫然的站在土丘顶上,看着营地中大部分族人身上套着的原本套在河马族战士身上的铠甲暗叹:英雄就是英雄,一觉醒来连铠甲都弄到手了。

不过为什么我没有铠甲呢?难道是我的人品太好了,用铠甲反而是种累赘?嗯,一定是这样的。

当最后一个人也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处暗红色的火堆旁,林锐依然抱着银色的餐盘和里面的烤鱼做着殊死的搏斗。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弈旬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四逆袭当第二天天阳升起的时候。

在聚会中喝醉了的家伙终于物飒刚醒酒了。

其中包括象人战士的领队项力以及金龙徽章的持有者凯文。

站在晨光中凯文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此刻的他感觉还有一些失真。

太阳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身上。

可他却总是觉得这个世界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

每一次运动稍微剧烈一些的时候,胃里就会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一阵阵的向上顶着。

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行动有些迟钝。

或者说肢体的反应似乎不是那么敏锐,每次大幅度的动作过后,脑袋里面的大脑就像一坨大便一样在空旷的容器中来回的滑动,一下子甩到这边一下子又甩到另一边。

双眼发胀,无论看什么都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但他仍然不断的尝试着四下观望着。

当他的目光落在营地中象人身上套着的全身铠甲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该做而且必须去做的事。

头天晚上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叫嚣着要去灭掉激进派虫族的老巢,并且以此为借口从河马族战士的身上扒下了他们全部的四千多套铠甲,现在是在兑现他的诺言的时候了。

想到这,凯文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他后悔自己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酒喝多了人性中的某些东西便会在酒精的催化下无限的膨胀起来。

凯文膨胀的是他的侠气,对英雄称号的迷恋。

毕竟身为英雄总是应该有一些侠气的。

那种忧国忧民的调调,使得他对激进派的虫族做出的一些事情万分的看不上眼,这种不满的情绪经过酒精的催化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种誓死剿灭时方的豪气,完全不计后果不考虑自身因素的将这件事决定下来。

但此刻酒醒之后。

他不禁后悔昨晚做出的这个决定。

毕竟在敌人的具体实力不够明朗的情况下,贸然进攻的行为绝对是一种冒险激进的举动。

但凯文算是低估了英雄这个称号的号召力,当他站在毒狼的背上让清晨的冷风不断吹拂他的身体迫使头脑清醒的这个行为落在营地中早起的象人战士的眼中的时候,他们那种高呼英雄高呼他凯文名字的完全处于崇拜的举动在短时间内如同裂变一般唤醒了营地中的所有人,包括象人以及在象人营地中酒醉过夜的河马族人。

似乎就是一瞬间那么久。

所有的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加入到欢呼的行动中来。

他们之中有很多甚至一边整理着装一边跟随着欢呼。

尽管他们的呼声是盲目的,但他们对于英雄的崇拜确是真心的。

就这样,凯文在清晨的阳光中在头脑依然混账账的情况下被人群再次包围起来,同时他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呼声,那就走进攻虫族的声音。

凯文顺着这个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在那个方向,何其壮和项力手挽着拳并肩站在一处,不断的挥舞着手臂高喊着口号。

他们的口号立玄席卷了包围着凯文的人群,所有人都叫嚣着立刻出发剿灭虫族。

这下凯文的头都大了,这样的情况他是必须答应下来,而且必须尽快行动的。

可在凯文的心里,他始终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对激进派虫族进攻。

并且咬彻底的剿灭对方。

眼前的情况是凯文无论如何都无法推脱甚至是延迟的,否则这将会给自己这方军队的士气走阿城非常糟糕的打击。

想到这,凯文抬起了他的手臂。

整个土丘边上的兽人战士忽然变的寂静起来,他们仰着头看着凯文的手势,等候着他进攻虫族的命令下达。

一时间整个营地都安静下来,等候着凯文的命令。

看着众人眼中一个个炙热的目光,凯文心中暗暗的叹息一声,颇为无奈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

瓦特的微型模拟器也适时的飞刀了凯文的身前。

凯文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便轻松的传遍了整个营地的上空。

一些人听到了这个声音,甚至当场便跪了下来,不断的祷告着他们的兽神。

凯文再次清嗓,这一下连祷告的那些人也闭上了嘴巴,一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了。

他放下了手,用低沉的声音宣布:北方那些激进派虫族的剿灭行动现在开始。

凯文的声音很是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的慌乱。

至于其他的人。

他们则认为他们英雄的坚定是来自过于强大的自信。

而他在说话的时候带出来的颤音,此亥也被这些盲目崇拜英雄的家伙当做了充满磁性的嗓音。

凯文说完,营地中的那些兽人一声欢呼之后便有序的动了胞不?一如凯文在宴会上所说的那样。

整个营地中的人迅速的知风三个,部分。

其中河马族的聚在了一起站在了营地的外围靠近水中城市的边缘。

他们正用一种无比羡慕的目光看着营地中的象人战士。

而六千象人本身也分成了两全部分,其中一部分身上套着铠甲,木质的巨锤在手中或拎或抗见惯了战争的他们看似随意之中却也流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毕竟这是他们在同虫族战斗了多年之后第一次主动的进攻令一只虫族,而且还是在酒足饭饱装备精良的情况下。

他们站在营地的另一侧,并不算整齐的队伍满是杀伐之气。

剩下的两千象人则在营地中忙碌的收拾行李食物,片刻整个营地便被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巨大的背包被他们背在身上跟随在象人战士的队伍后面,尽管身上并没有铠甲。

但本该是留守的他们紧紧抓着手上的巨锤目光中满是坚决的神色。

当队伍整理完毕,象人的领队项力从留守者的队伍中跑了出来,他一直跑到了小丘的上面,单膝跪倒在毒狼面前,看着毒狼背上的凯文语气中满是决然的味道:尊敬的英雄,兽神行走在世上的使者。

我,象人战士的领队项力,衷心的恳求您请让留守者队伍一同参战。

可是你们的身上没有铠甲,一旦发生战斗你们的损失将会大,兽神不希望看到他的子民过多的流血和牺牲凯文说着,一脸的神棍样。

以兽神的名义向您保证,我和我的队伍绝不会随意参战项力急急的说道。

我们紧紧是作为补给的队伍随队出征,我们将负责队伍的临时营地建设以及后勤保障。

同时,在战斗队猛出现减员的情况下,我们会穿上我们的兄弟遗留下来的铠甲,捡起他们的武器完成他们未完成的使命!凯文沉思了一下,点头同意了项力的请求。

于是在项力的后勤队伍从河马族那里做了一次食物补充之后。

整个进攻激进派虫族的战斗队伍于正午前离开了河马族的水中城市,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市的东北方向走了出去。

两百公里的道路并不算太远,却也不算太近。

象人战士的体力很好。

他们紧紧的跟在毒狼的后面。

正正两天的急行军下来,始终端坐在毒狼背上的凯文终于抬手阻止了整个队伍的前进,因为他从作为斥候的林锐那里得知他们此刻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激进派虫族的老巢了。

凯文看了看将黑的天色高声喊道:全体部队就地扎营休息!营地范围外五百米杂草树木一律清除,另外增加岗哨做好巡逻警戒工作!吼。

象人战士齐齐的应声,快速而又有序的忙碌起来。

两天的行军,在他们的身上已经产生了一种默契的配合,而第一次接受正规军事指挥的他们也因为长年战斗的关系迅速的进入了状态,一切工作都是快速且有条不紊。

凯文看着身后的战十们一副令行禁止的模样,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带领的不死族爆破军团。

想起了曾经的那些战友,凯文无奈的笑了起来,和这些象人战士比起来。

他的那些爆破手在非战斗状态下简直就像一群无赖,整天的打屁胡闹。

完全不像其他的军团那样严肃,和阿尔冯斯素以军纪著称的死亡骑士团比起来简直就和垃圾没什么两样了。

那些家伙面对战斗时的态度就连眼前的这些象人战士都比不了。

不过在他战友的身上却有着一种其他战斗单位所没有的决然,他们每一个人都和凯文一样,在面对战斗的时候都能做到悍然赴死,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他们据对会界然引爆身上的所有炸药和敌人同归于尽。

而凯文的军团也因此被其他军团成为恐怖军团,尽管凯文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事实上凯文对于军纪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只是在小范围内他并不限制战士的行为,毕竟面对那些随时会放弃自己生命的家伙他并不想要求太多。

尽管这些家伙在不久之后便可以通过新的身体复活,但是死,亡的滋味并不好受。

那种身体在炸药的冲击下被硬生生的撕扯成碎片的感觉在复活之后想起来还是非常痛苦的。

凯文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忘掉那些曾经,看着眼前的这些象人战士。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林锐带回来的情报,暗叹:这场战斗并不好打啊。

(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五斥候木锐独自行专在泣片陌生的林子里面,在株叉株的肺数间小一心的穿行,令他稍微安心一些的就是这里的树木植物尽管都很陌生,但这些陌生的朋友却依然能够提供给他足够的伪装。

在这片光线暗淡的树林中,良好的伪装对于林锐来说我无疑于最为强大的武器,依靠着这份伪装,他坦然的在虫族安插到这片树林中一个又一个明哨或是暗哨间穿行,记录他们位置的同时,根据他们分布的密集度来判断他们的虫后所在的老巢的位置。

森林中的林锐对自己的伪装能力十分的自信,自身强大的隐身能力加上树林和幽暗的光线提供给他的额外保护使他十分迫切的想去探明虫后的老巢所在的具体位置,甚至有一种像以往那样冲进老巢内部,抽机会将虫后直接干掉。

但这一次,当林锐潜行到老巢附近的时候,他便再也没有信心向前走而不被发现了。

林锐趴在树梢顶端的一跟枝权上。

俯视着下面虫族的老巢。

他不但看得到,而且看得非常的清晰。

以为在他所在的那棵树下再往前便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上没有树木,没有杂草,平坦而且看上去很是牢固。

在广场的正中位置,一个精致的院套有些突兀的立在广场的正中位置。

半米高的矮墙内围着三间石本混合结构的房屋,房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看不到里面具体有些什么。

但是,尽管广场上看着十分的空旷甚至连一个身影都看不见,但是通过询问,林锐从他的那些树木朋友那里得知广场的周围并非没有几个人,其事实正好相反,残酷得很。

在广场周围的森林中,埋伏着这个虫族老巢几乎全部的精锐。

不过林锐并不把这些所谓的精锐放在眼中,不得不说森林中的林锐是极端自信甚至骄傲的,如果不是他临出发的时候瓦特再三叮嘱他不可轻易动手伤人的话,恐怕以他的骄傲早早的便在这森林之中开了杀戒了。

他甚至有心立玄潜到他所潜伏的这颗树下。

树下变已经埋伏了一个虫族,一个浑身金黄的家伙在他的身边还围绕了上百个各色的卫兵。

这对于林锐来说已经算是一个挑战了。

他非常想从空中越下,直接用手中的小刀在对方骨甲的缝隙中刺入,深入皮肉之中残忍却快速有效的将对方的颈动脉刺穿。

不过这只是林锐的想法罢了,他不断的幻想着树下的那个敌人在他银色的小刀从脖子上拔出来的时候同时带出的那一只飓射而出的血箭。

幻想着他的敌人徒劳的双手握着自己的脖子无法阻止血液顺着对方的指缝涌出,在体表蔓延直至膝盖。

膝盖会随之一软整个人都会重重的跪在地上,双眼中剩下的只有一种无神的空洞。

他幻想着自己隐去身形站在那个金色王者的身边,看着进进出出查看他的尸体的人一脸的慌张,看着他们摇头,看着他们一脸的不可思议加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然而这些今天都没有发生,并非林锐不想,而是那个该死的凯文在瓦特叮嘱之后补充上的那句,当时凯文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听瓦特的话。

尽量不要与敌人发生冲突。

如果你没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我想今天晚上的烤肉我或许能多吃一些。

或许林锐的表达能力有限,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脑子也和他十多年不曾发出任何一个有意义的音节的嘴相比,至少它的思考能力还是十分正常的。

于是树下那个金色王者甚至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已经在死亡的铡刀下面走了一个来回。

叹息了一会,林锐从一个树尖甩到另一个树尖上,他围着广场转了起来,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突破点以便他可以经过这片阳光直射而下的空旷,从而进入到广场正中的那个院落中。

但是他整整转了一圈也没能发现这样一个切入点,广场上明亮得有些耀眼的阳光在阴暗的森林里面显得有些刺眼,林锐不确定自己走在这样明亮的广场中能否不被发现。

而且他也无法确定广场正中的虫后老巢里面是否只有虫后一个人。

如果刚刚的那两个假设都不成立的话,那么贸然进入这片明亮的广场之中,林锐的出路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独自面对广场周围埋伏在森林中的绝对不少于五个金色王者带领他的护卫以及各种级别的士兵的进攻。

而且恐怕还是那种最为无耻的围攻,林锐可不想自己的一次探路任务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婪而使自己丧命。

更重要的是,凯文曾经以烤肉为筹码来威胁他,使他绝对禁止贸然的和敌人发成冲突的行为。

哎,就算为川曰林锐转身仰躺在了树梢面,身体随着巩心驯稍上轻轻的摆动着。

想到了烤肉,林锐忽然觉得有些饥饿,尽管每一次他都以十分弱的体格在众人之中吃下最多的食物,但每一次面对烤肉的时候他依然有些无法自持。

他躺在树梢上面仔细的回想着每一丝辣抓的味道,每一粒放然的辛香,他甚至指挥着舌头在每一个牙齿的缝隙之中不断的扫荡着。

希望可以碰到星星点点的烤肉的残渣,可事实上这样的奢望他绝对是落空了。

到现在他才真正的后悔为什么早上龙海递给自己一块烤肉自己却轻易的就给推倒了一边,如果不是这样肚子里面也就不至于叫的这么热闹了。

当时的他曾经天真的以为丛林之中就是自己的天下,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虫族的地盘上竟然拥有数量如此众多的高级种族战士,没想到这里的情形完全彻底的超出了众人的意料。

本以为选择全部黑色的虫族进攻无非是因为这里的虫族级别不是很高,但现在看来这里的虫族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至少五个金色王者就已经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了。

然而就在饥饿的林锐准备返回大部队通报自己的查探结果的时候,在他所在的树上,在树冠的中间部分林锐的剩下方,一道褐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的急速窜出,电射向广场正中的院落。

林锐的眼睛还算敏锐,他发现从树上窜出去的竟然是一个他从未曾见过的兽族种类,对方显然已经进入了狂化状态,整个身体都已经进入了兽化的状态,尖嘴利齿,指尖的爪很短,但尖端确是带着向内的弯钩。

身后还拖着一条硕大的尾巴在空中不断的摆动着,似乎通过尾巴来调整身体的平衡。

不过林锐看着这个飞窜出去的家伙有些不齿,他不认为这个兽族能够穿越广场中间的空旷部位而落到中间的那个,院落上面。

不过就在林锐不准备再看下去的时候,空中这个家伙原本垂于双腿两侧的手臂忽然张开,一层淡淡的薄膜在两臂的下方将手臂和肋侧连在了一起,一时间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硕大的鸟一般凌空滑向了广场中的小院落。

林锐看的有些痴呆了,他不但忘记了逃走,而且他还忘记了最为重要的隐蔽。

他就在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身形的情况下,呆滞般的看着向着院落滑向过去的那个兽个,会滑向的兽人很走运,广场的上空以及树林的边缘到广场上那个院落之间的距离完全没有任何有意义,通过滑行这个兽人完全在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正用一种疾风般的速度,向着院落扑了过去,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可就在这个兽人即将落进院落里面。

他抽出了背上背着的那柄短剑。

带着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向着院落之中落了下去。

在他的双脚离地还有一米多高的时候,一个突兀的破空声突然想起。

那个声音来的非常之剧烈,因为当林锐发现这一手暗器的时候。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被扔过来的暗器整个就是一个虫族的模样,这个到霉的家伙甚至已经飞到了半空中却仍然没反应,完全没有一个身为暗器该有的觉悟。

可也就在这个反应迟钝的智能型以手中并未清醒过来,但一柄锋利的长匕首从他的身体之中刑了过去,这个可怜的暗器致死也没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从原本所在的林子中央突然飞了出来硬生生的挨了这致命的一刀。

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这个落在了小院落院墙外面的兽人甚至连想都没想过,高速的冲向了小院,打算从那半米高的矮墙上面越过进入院落之中,这样自己就能进入虫后所在的房间,完成他本来就想要完成的任务。

可事情的发展却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就在他即将进入院落的时候,四个金色王者突兀的从虫后的房间里面信步走了出来,其中一个。

以闪电般的速度贴近矮墙的边缘。

伸手便抓住了跳到了矮墙上面的兽族战士,身上一使劲,兽族的身体摔在了其他三个金色王者的面前。

三人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个兽人。

一顿乱拳之下,这三个人六只手硬生生的将这个兽人的战士打成了肉糜。

一直站在树梢顶端的林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咋了下嘴,在下一玄他便决定无论如何要返回到队伍的身边。

(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六出卖就在树尖上的林锐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返回到部纵申刚废。

忽然脚下的树枝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

整棵大树竟然向着广场的方向缓缓的倒了下去。

林锐的心中一惊,刚刚过分的注意那个试图进攻疑似虫后老巢的那个被活活打成肉糜的兽人了,以至于树木出现了异常变化都没有发觉。

此匆脚下的大树随着重力的作用倒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林锐顾不的许多,在树梢上急速的跑动起来,纵身跃起,极力伸出去的手堪堪的抓住另一颗大树的树枝。

看着树下从森林中一涌而出的兽人,林锐额头上的汗落了下来。

这些进攻虫族老巢的兽人并非凯文几人所带领的象人部队,而是一直组成人员颇为繁杂的兽人部队。

这些兽人数量众多,他们疯狂的向着广场中心的那个院落跑去,一些弱小的体力不济的兽人倒下了就再没能爬起来,在混乱的冲锋中北后面的人活生生的踩死。

林锐翻身坐在了一根较粗的树枝上,低头俯视着从树下跑过去的兽人,这些兽人林锐有很多并不认的。

事实上林锐也只能分辨出狐族。

奏族和象人、河马族之间的区别,可下面跑过去的这些兽人,在林锐看来至少不下十余个不同的种族。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但在体型上有着巨大的差异,就连他们的衣着也是各不相同,有些人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如同碎布一般的挂在身上,更有些人则是一身的华服。

完全没有战士的模样,倒像个富商更多一些。

这些人或手持昂贵的金属武器,或拎着瓷质的战刀,更多的人手中拿着的则是木头的棍棒石块等一类简陋得根本无法被称之为武器的东西。

林锐叹了口气,这些人究竟是在做什么?以他们大多数人身上简陋的装备根本无法抵御来自虫族基本战士的攻击,至于杀死对方,林锐看着他们手中的木棒石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林锐起身准备返回象人部队了。

面对一帮平民般毫无素质的兽人自杀式的进攻,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样盲目攻打一个精心准备了埋伏的虫族老巢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的。

此亥他的心情颇为沉重,他不认为这次兽族的进攻能够给虫族带来多大的伤害,相反,在虫族大肆的屠杀下,其士兵到是有可能因此而出现一批进化。

这分明就是一次徒劳的毫无用处的进攻,一次增强敌人实力的战斗。

离开了广场的林锐目力的辨认看来时的方向,并且极力的躲开进攻广场的兽族和几乎就是单方面屠杀的虫族混战到森林中的小股的战场。

这样,他在森林中越走越远,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的树木朋友最终会告诉他大部队所在的位置。

不过偏离了正常路线的林锐却发现了一个兽人的身影跟随着一个虫族远离了广场的位置缓步的向着森林中一处几位偏僻的地方走了过去,令他感到奇怪而且下决心查探着两个人行踪的原因就是广场上的战斗早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而这两个诡异的家伙竟然是一种近乎勾肩搭背的亲昵了。

仔细的辨认。

虫族竟然是金色王者级别的。

这个发现另林锐大吃一惊,加上这个和兽人勾肩搭背的家伙,这一支虫族竟然有六个金色的王者!这样的实力在几个人一路前行到这里都是数一数二的,用虫后罗曼的说法,拥有六个金色王者的虫族的实力已经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准了。

接下来的战斗定将是一场惨冽而又艰难的战斗了。

而那个和金色王者搂在一起的兽人确是整个人套在了一条宽大的袍子里面,从头到脚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袍子上连着的帽子甚至遮盖了这个兽人的整个脸庞,完全看不出他的样貌。

不过尽管如此,这宽大的袍子仍然遮盖不住之下面那个兽人魁梧健壮的身躯,他浑身上下只有搭在金色王者肩膀上的那只手略微的从袍子里面露出来些,短而粗壮的手指上,锋锐的指甲带着流畅的弯钩如同五把锋锐的小刀藏在指尖,露出的那一点尖锐在阴暗的森林中偶尔闪过一点寒光。

这是,狮族?!尽管林锐见过的兽族种类并不多,但是他却能够清楚的记得每一个曾经被他杀死的兽人所属的种族特征。

狮族也不例外,在胡彦的小镇外面,那个被他杀死的狮族不可幸免的在死后接受了林锐身上那一大把小刀的洗礼,他几乎割开了对方的每一寸皮肤通过对肌肉的检视来判断对方的攻击方式和**强度,通过肌肉组织的,叭水判断对方的体力与耐力。

通过连接着肌肉的韧带来判嘟川的爆发力程度。

所以在看到这个和虫族勾肩搭背的兽人的时候,尽管他浑身都套在黑袍之中,但身上唯一露出的那一点指尖却将他的身份彻底的暴露在了林锐的面前。

林锐咬着牙跟随在两个人的后面。

他不明白这两个家伙究竟算什么。

如果是联合的话,外面的广场上兽人几乎被虫族屠戮干净;可如果是敌人的话,勾搭着虫族肩膀的狮人此刻却和身边的虫族一起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族人正在遭到屠戮的觉悟。

林锐想不明白,于是他只能紧紧的跟随在两个人的身后,试图从对方的交谈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小心的行走在两个人头顶的树枝上面。

小心的不弄出一点声响。

一会见到我们的虫后你再跟她详谈这些事情吧,毕竟有些事情并非我们王者级别的这些人可以随便决定的,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我们虫后的手林锐努力的听着,一阵微风轻轻的把金色王者所说的话送到了他的耳朵里面。

你说我们这是去见虫后?我想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我带着外面那些白痴来到你这里都没有经过虫后亲自批准,而是你们几个王者级别的家伙一碰头就将这事决定了,可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了却让我跟你们的虫后商量,这事实在是有点不太讲究了。

狮人的话也被林锐听的一个仔细。

而且听得林锐满心的欢喜。

幸亏在广场的时候没有贸然的进攻广场中间的那件院落,原来那不过是个陷阱,虫后真正的居所原来在这两个家伙前进的方向上,而且看样子这个地方似乎是因为过于隐蔽而并没有安设什么像样的守卫。

要么就是连同守卫一起去广场那边绞杀那些兽人去了。

但是从这个狮人走路时的架势和身体所处的位置来看。

这个狮人分明来过虫后的住处,而且从他手臂和双腿自然的摆动频率来看这个家伙还绝对不是仅仅来过这里几次的样子,他根本就是这里的虫后的常客!可是为什么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虫后居住的位置还要把自己带来的兽人引向那个空旷的,在虫族的重兵埋伏下的广场呢?莫非这个狮人根本就是兽族之中的叛徒?金色王者所说的话给了狮人一个解释之外也给躲在他们头顶树梢上的林锐一个完整的答复:我说,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我们知道你对我们虫族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如果没有你带来的这一队有一队的兽人放在这里给我们屠杀,我们这一支的虫族也不会进化的如此之快,毕竟杀戮也走进化的一种手段嘛。

不过你的请求却实在不是我们这些王者级别的能够决定的,毕竟每一个虫族战士都是我们母后的孩子,有哪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战斗中死去?!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一直以来给我们送炮灰在保证我们虫族人员最小减员的情况下安全的进化的行为使得我们的虫后对你非常的青睐,但你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因为涉及到虫族减员的问题,特别是高级士兵减员的情况,所以必须得经过母后的同意我才敢给你帮助。

尽管从我们的私交上来说,我真的很想帮你一把,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那好吧,不过待会见到虫后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话啊,我这一次是真的急需一些兵员,你知道北方的虎族又要跟我们开战了,现在就只有你们能够给我们狮族提供必要的帮助了,否则兽族的统治权一旦落到了虎族的手里,到时候不但是我跟着整个狮族遭殃,就连你们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用老话说我们的关系基本上就是那种唇亡齿寒的关系,这也就是我一直以来不断的带领兽族的部队主动钻到你们设好的圈套里面,帮助你们整体进化提升等级的原因,因为只有你们强大了,在战场上我们狮族才能和卑鄙的虎人公平的战斗听着狮人的说法,林锐几次想要从树上跳下来将这个出卖自己种族的家伙给干掉。

但林锐一次次的忍住了这样的冲动,毕竟这两个家伙尚未走到虫后的居所。

不过林锐不明白,狮族身为兽人的王权统治者之一,为什么现在却要依靠虫族来战斗,更可怕的是,为了提升虫族的战斗力,他们不惜用自己的子民的性命来作为虫族战斗力提升的垫脚石。

这些该死的狮人出卖了近万年其他的种族对他们的信任!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三十七 黄雀配文静静的听着林锐的讲诉,尽管林锐着重抨击了狮族心糕刃行径。

但这却并非凯文所关心的,他低着头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思索着林锐带回来的这些消息。

至于狮族的行为,在凯文的严重看来无非就是爹死娘嫁人一般的正常。

非但自己管不了,自己周围的这些人都管不了,除非豁出来跟狮族过早的站到对立面上,最主要的是自己无权干涉人家的想法,人家愿意怎么折磨自己的努力就怎么折磨。

至少是跟格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不过林锐带回来的情报之中。

有两条引起了凯特别的注意。

第一。

眼前这片森林之中虫族岗哨的安排情况。

和虫族有过多次战斗经验的凯文清楚,虫族的岗哨尽管安插的多是黑色级别的虫族战士,但事实上虫族直接的消息传递方式便很好的为他们的明暗哨提供了有效的服务。

看着林锐在地图中标注的几乎每一个虫族岗哨的位置以及他们本身的状态,凯文感到非常的满意。

第二条引起凯文注意的情报则是虫族的虫后所在的老巢位置。

这里的虫后想法非常的独特,她一反常态的将一个诱饵放在了重兵把守着的广场中间的那个院套里面,而她自己则躲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号司令。

但这里的虫后所没想到的是。

在她的士兵大肆的屠戮被狮人带入陷阱之中的兽人的时候,竟然有人跟踪了他的盟友并且现了他的藏身之为要命的是,这个人不但已经了解了虫后的生存状态以及老巢周围的布防,他林锐更是因此而识破了这里虫族的诡计,现了这里的虫族和狮族之间最为卑鄙无耻的交易。

将两条情报综合到一处,凯文这个不死族曾经的军团指挥官迅的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进攻计划。

他决定带领手下的六千象人战士对虫后的老巢进行一次最为直接的打击。

接到了命令的象人士兵迅的收拾好了行囊,跟随在毒狼的后面以闪电之势杀进了丛林之中,在林锐所画下的那张布防图的指引下,四千装备精良的象人士兵被彻底的分散开来直扑森林之中虫族的岗哨所在。

而剩下的两千象人后备战士则跟随在毒狼的后面直奔丛林中一处隐秘的所在 虫后的老巢一直直的冲了过去。

当丛林中的虫族岗哨现了又一伙兽人进攻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

在百余处岗哨几乎同时遭到装备精良身材硕壮战斗力不俗的象人士兵打击的情况下,整个虫族的防御系统瞬间陷入了瘫疾。

最先得到消息的便是身处在虫族老巢之中的虫后,通过跟士兵之间的生物电联系她在第一时间便得到了那些岗哨传回来的消息,但在同一时间里,遭到毁灭性进攻的岗哨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这位以狡猾著称的虫后根本无法准确的判断攻入到丛林中的第二波兽人士兵的数量究竟有多少,甚至无法准确的判断这些兽人士兵的攻击方向。

一时间,脸色铁青的虫后死死的盯着面前尚不知外面生了什么事的狮人,目光中满是阴鸷。

网刚抵达虫后房间的狮人被对方忽然转变的情绪以及死死的落在他的脸上那一双阴鸷的目光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尊敬的后,您怎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对于我们之间的交易您就不要再犹豫了,毕竟这样的交易我们之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虫后说话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强烈的不满。

这一次你似乎并没有按照以往我们所定下来的规则去做。

所以本次交易取消。

你这是什么意思?!狮人的声音有些不悦,他完全搞不懂这个虫后究竟想要干什么,自己已经完全按照以往的规则将数千名兽人带到了陷阱之中任由虫族屠戮完成他们的进化,可虫后却说自己违反了什么规则!这令他感到有些恼火。

难道说你不打算如约的将你的士兵借给我了?那这一次的交易怎么算?我都说了本次交易取消。

虫后的态度非常坚决,她看着不甘的狮人说道:你违反了以往的规则,你竟然带了第二波士兵将我安插在森林中的布防全部摧毁,我想除了跟我们虫族来往密切的你之外恐怕没有谁接够在这片广袤的森林中做出如此精准的打击了吧?说!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虫后的房间中唯一的一个金色的王者听到虫后这样说,瞬间从狮人的身,护卫在虫后的身前,摆出了讲攻的架材魁梧有四,双年忽然变得粗壮起来,硕大的拳头与身体的比例完全出了正常的范畴,一双金色的拳头如同吹气一般的涨大起来,如同一双巨锤一般挡在身前。

双腿半弓半马的钉在地上,这种姿势使他生个身体充满了一种爆力。

如同亮出双刀的螳螂一般随时准备前扑动攻击。

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确实只带了一批虫族过来。

我们都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呢?狮人还试图辩解什么,但从房间外面冲进来的一个银色的侍卫彻底将他的辩解狠狠的踩碎。

报!外面,外面聚集了数量众多的兽人战士,他们身材高大体型魁梧,完全是战斗类型的兽人,此刻已经将我们的洞府完全包围。

同时还有数量不详的兽人6续的赶来,在外面集结!银色侍卫神色慌张的说着,一直说完,他才注意到虫后的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情形。

当他的话音落下,虫后忽然笑了起来,可她的笑声之中却充满了愤怒:该死的狮人,这下你还怎么解释?知道这里的兽人出了你再找不出第二个,对方能够直接扑到我洞府的外面,这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不可能!你听我解释。

狮人还试图解释什么,但金色王者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猛然扑了出去,挥动着巨大的芋头,如同攻城锤一般的向狮人的脑袋捣了过去。

依旧有些不明所以的狮人奋力的躲避着金色王者那两只呼啸着不断袭来的巨拳,不过尽管狮人身手敏捷的躲过了金色王者的每一拳,但他的身体却依然在对方猛烈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一步步的被逼退到了墙角。

看着退无可退的狮人,金色王者冷笑着高高跃起,在空中将双拳合在一处高高的扬起。

带的身体在急飞向狮人方向的同时形成了个造型诡异的反弯。

别在了背后的一双巨拳和他极力后仰的身体使他如同一根弯曲到了极限的弹跳一般,无限的爆力被他的这个,姿势挥洒得淋漓致。

然而,金色王者的双拳最终还是没能落在对方的身上。

感觉到不妙的狮人。

看着对方飞跃而来的身体怒吼着抬起了右腿狠狠的向着对方的胸口踹了出去。

这含恨的一角踹得万分的突兀,毫无征兆的飞起这电光火石般的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全力进攻的金色王者身上。

正跃在空中的金色王者完全没有办法躲开,被狮人这愤怒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空口之上,二力碰撞之下。

金色王者半空中无处借力的身体猛的向后飞了出去,同时在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之后,他的胸口明显的四下去了好大一片。

不过以一脚之力将虫族之中号称最坚硬的金色骨甲踢碎的狮人也并不好受,在金色王者重伤落地的同时,他也捂着自己的右腿蹲了下来,一张脸埋在了双腿之间因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通过手上的触感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腿在这一次碰撞之中严重的骨折了。

然而,虫后的房间之中兽人只有一个,虫族却除了虫后和金色王者之外,刚刚跑进房间里面报信的银色侍卫在这次碰撞所带来的震撼过后迅的清醒过来。

现在的状况就是整个房间里面貌似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拥有完整的战斗能力了,他看了看躺在地上胸口塌陷了的金色王者,再看了看蹲在墙角好半天没有任何动作的狮人,他强自按耐着心中的激动,或许杀了这个狮人之后自己也能完成金色王者的进化?他一边愉快的想着,一边走到了狮人的身前,同时举起了他的手,手中一柄锋利的音色匕直指狮人的后脑便刺了下来。

狮人听着对方的脚步声一直到自己的身前停下,几次挣扎着却无法起身。

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他只能无奈的听着对方的狞笑以及脑后响起的那一阵恶风。

他至死都没能弄明白这些虫族究竟是这么了,合作了许多年之后的今天竟然毫无征兆的说翻脸就翻脸,而自己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就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他就只能在绝望之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然而狮人却并没有等来那利刃刺入头骨的声音,而是听到了一声清脆而短促的声音。

啪短促的声音瞬间在房间中响起。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四肌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三十八螳螂一、生总是交满了士多的意想不到,往往在整个人都陷州尘中甚至在即将彻底放弃的时候,希望却突然从绝望中突兀的产生,意料之外却给人以生的力量。

靠在墙边断了腿的狮人现在就是如此,当清脆而又短促的声音响过之后。

本能的抬起头的他却看见那个即将把刀子刺进他的后脑的银色侍卫随着声音的响起,整个身体保持着刺杀的姿势向后倒飞出去。

在他的头上暴起了一团红白相间的花,纷纷扬扬的四下散开着,带着热气。

带着银色侍卫的生命落在地上,落在墙上,落在他刚才还试图杀死的狮人的身上。

可笑的是,死的人确是他,他就那么直挺挺的向后飞了出去,直到他那具无头的身体摔倒在地面上的时候,这个没有了脑袋的家伙也没能弄明白究竟谁袭击了他,用什么样的武器取走了他的生命。

然而活着的狮人却见到了将他从银色侍卫手中救下来人,一个暗金色的虫族?!一个背着大大的背囊的暗金色的虫族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狮人、金色王者以及虫后三人的目光中拎着手中那把枪口仍然飘出丝丝缕缕的青烟的手枪缓步走到了的面前。

那种悠然。

仿佛出入自家后院一般的随意。

边走,便从战斗背囊中摸出了一把子弹一粒粒的塞进手枪的转轮之中。

剩下的则被他紧紧的攥在手中。

他先是看了看墙边蹲着的狮人,再看了看躺在地上兀自挣扎着的金色王者,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虫后的身上。

虫后看着面前这个装束怪异的家伙,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声色俱厉的问道:来者何人?身为虫族却屠杀虫族同胞你可知罪?!哈哈哈哈这个暗金色的家伙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样,恶狠狠的笑了一气,直到笑够了才沉声说道:何罪?屠杀同胞者,同胞皆可杀之!虫后冷冷的说道:这条令是万年前历代虫后口口相传的法令。

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虫后的话音刚刚。

落地,他对面的家伙忽然抬起了手臂,照着虫后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枪。

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虫后扭头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齐着手臂的肘关节以下硬生生的被打成了碎肉!躺在地上不住挣扎着的金色王看见到虫后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竟然猛的跳了起来,向着暗金色虫族的方向扑了过去。

掉转枪口,对着金色王者杯狮人踹塌了的胸口连开五枪,子弹带来的冲撞力将金色王者的身体重重的向后撞了出去,同时子弹在他的胸口炸开的同时掀开了他胸口的骨甲。

砸碎了胸腔内全部的软组织。

又是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瓦特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着暗金色的虫族说:别玩了凯文,外面的情况有些变化,广场上的虫族集结在了一起,恐怕他们就要向这边进攻了。

被瓦特叫做凯文的暗金色虫族在听了瓦特的话之后,摘下了脸上的面甲露出了一张带着一道狭长的刀疤的脸,刀疤使得整个人原本看上去很是坚决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他听了瓦特的问话并没有做任何回答,而是将手中的子弹一粒粒的赛进了手枪的转轮之中。

清脆的念属碰撞声在空旷的房间冉轻声的回荡着,而凯文则是三脸阴鸷的盯着虫后的一张脸。

此玄的虫后早已经疼得满脸的汗水,当她看到金色王者莫名其妙的被对方杀死的时候,她终于感到了恐惧。

那种远距离杀伤的武器快如疾风,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踪迹。

却威力惊人。

当凯文摘下面甲露出一张带着刀疤的面孔的时候,虫后终于释然了,同时她也想起了来自另一个大陆的种族不死族。

传说不死族中的某一个军团就是以这种被称为热武器的东西来进行战斗的。

想到这,虫后再顾不得疼痛试探着问道:你们是不死族的?凯文没有说话。

而是从背囊中掏出了一枚徽章戴在了胸口上。

看到徽章的虫后脸色瞬间变了几变。

略带震惊的声音再次问道:难道你们是元人?!听到元人这两个字,靠在墙角的狮人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睛里面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他凭着另一条完好的腿吃力的靠着墙边站了起来。

他紧盯着凯文的身体犹豫了一下。

随后闭眼吸气,深深的吸气。

当他的双眼猛的睁开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是决绝的凶光,一条腿猛的发力向着凯文的身体扑了过去,身体在空中指尖弹出了利爪搅动着甘的凛冽向着凯文的颈部狠狠的戈小了过是狮人办卜以不第,次后悔没有携带武器,不过他的身体所处的角度确是非常的完美,从凯文的后面偏右的位置扑出去,使的背对着他的凯文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出现。

利爪离凯文的脖子越来越近了。

狮人相信对方不过一个元人而已,**的强度就算外面罩着坚硬的铠甲。

他这一爪下去即使不能割破对方的动脉,也能将他脆弱的颈骨敲折。

但当他的利爪终于碰触到凯文的脖子的时候,一种无力感从指尖传来,他看见利爪轻松的刺了进去却丝毫没有受到阻碍的感觉,就像平时划破空气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的阻力。

就在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瞬间笼罩在他的心头的时候,他的身体确随着惯性诡异的从凯文的身体中间穿了过去!重重的扑倒在地,顾不得断腿上传来的疼痛,迅速的反转身体使自己面对凯文,他要看看那个被自己从身体中间穿过去的家伙究竟怎么样了。

但他刚刚将身体反转过来,就听见了刚刚的那种短促而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声,三声过后狮人几乎同时感到自己的胳膊腿上传来的疼痛,再想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已经断掉,气急的他在剧痛中眼睛向上一翻昏死过去。

瓦特着了看昏死的狮人不无担忧的问道:这家伙现在这样没什么事吧?。

放心好了,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清醒过来,不过现在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要问问这位尊敬的虫后吧?凯文椰愉着,转头看了看呆立在那里的虫后,抬手将枪口的青烟吹散,随手把枪插进了腿边的枪袋之中。

不过在那之前我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是否给我创造了充分的询问时间。

凯文网说完,他的县体便从原地消失,在另一边不远的地方重新出现。

而他刚刚所在的那个地方一个画片凭空出现在房间里面。

格桑在森林中小心的前行着,他紧紧的抓着手山上的巨弓,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尽管周围的战斗早已经结束,大部分的树木被象人烤蛮力推倒砸折,但看着空旷的四周格桑依旧感到有些不安,于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他退会了虫后所在的洞口,将整个,身体都埋入到阴影之中,将巨弓安设好,从背后的箭壶中抽出了几根银色的箭矢插在身边的地面上。

做完了这些准备的格桑,谨慎的盯着洞口外面那一大片变成了开阔地的丛林,满意的长出一口气,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副胆小的模样被房间中的凯文看的一清二楚。

画面一转,确是龙海在丛林之中带着四千象人士兵以一种大无畏的姿态向前冲锋的情景。

他们沿途推倒了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树木使后面的部队跑起来更加的轻松一些。

同时也瓦解了虫族偷袭的战术,所有躲在树上的虫族无一不是被摔到树下,再被上万只大脚从身上重重的踏过。

而冲在最前面的龙海,手中一把三停刀上下翻飞一路上将所有遇见的虫族砍成两段,随后而至的象人战士则用手中坚逾钢铁的巨大木槌将他们砸成肉饼。

一路之上勇猛冲锋的龙海,同样没有想到自己的勇猛同样落在了凯文的眼中。

还有两个呢?凯文看着瓦特问道。

没了就一个林锐了,不过他段身之后的行动太诡秘,为我无法追踪隐身后快速移动的他,所以他的战斗情况恐悄你是看不到了。

不过如果走运的话,你可以顺着被抹了脖子的那些尸体找,这样你一定能够得到林锐的行动路线了瓦特顿了顿说道:不过刚刚你说的两个。

我实在想不到出了林锐之外还有谁了我说的是你呀!凯文的手伸进头盔里面将头盔顶起使劲的抓了抓头发。

毒狼现在在什么位置?它体形太大了容易受到攻击。

瓦特嘿嘿一笑,没问题的,这个你就放心好了随着画面的变化,这次却是以主视角的形式展现在凯文的眼前。

画面中空旷的广场上一间院落突兀的坐落在广场中央,院落周围满是刚刚战斗过的痕迹,兽人的尸体散落在整个广场之上,鲜血染红了他们倒下的地方。

而虫族却一脸愕然的站在原地,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忽然距离最近的几个虫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一样凭空向后飞了出去而后便是画面的快速移动。

(未完待续)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中文网,手机访问请上,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第四章 混乱之治 三十九 杀人者人恒杀之!,场上的虫族再没有才刚大肆的屠戮兽人时候的勇猛照西川用着莫名其妙的向后飞出去的几个同族,看着胸口严重塌陷变形眼看着就活不成的同族。

他们感到了恐惧,一种对未知的东西的恐惧。

当另一个方向出现了相同的情况的时候。

一些因为恐惧而愤怒的虫族安奈不住扑向了对面的空地。

他们觉得那里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就算是鬼,在他们的攻击下也一定要将其绞杀。

然而他们却扑了个空。

什么都没碰到的他们,怔怔的站在原地,随后他们的身体也跟他们的同族一样被巨力撞塌了胸口,如同破烂一般被甩了出去。

这下广场上的虫族脸上恐惧的神色更加浓厚起来,同时他们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飘荡在广场的上空。

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你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以兽神的名义,我们这些冤死的人要你们偿命。

看到这一幕,凯文忽然笑了起来。

他甩了旁边的瓦特一眼说道:你这家伙最无耻了,毒狼那么大的体型你竟然让它学林锐的样子搞暗杀!单是暗杀也就算了,你还装鬼吓唬人。

说到装鬼吓唬人,谁有林锐那子来得彻底啊?瓦特说着,以毒狼的视角为主的画面忽然快移动起来,一直到了广场的边缘才停了下来。

在广场的边缘数十具被抹了脖子的虫族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任凭鲜血和才刚被他们杀死的兽人的血液混杂在一起。

而那些活着的虫族则慢慢的聚到广场的中央。

那间院套的周围,每一个人都惊恐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林锐还是没有出现。

但是凯文面前的画面中,一个淡淡的影子在空气中快的移动,奔着几个仗着胆子准备从广场上逃跑的虫族跑了过去。

当那些虫族一脚迈进森林之中的时候,一把银色的小刀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脖子边上。

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的从几个人的脖子上面 了过去。

这几个虫族的跑动并没有停止,但是大量的血液从脖子上面的那条小口上面喷涌而出,带走了他们的体力和生命力,直至这些人软软的摔倒在地上,也没能冲进丛林的深处,在他们倒下去的地方,周围的树干上面挂满了他们的血液。

这样的画面使得广场中那些围成一团的虫族更加紧密的站在了一处,面对一个突然开始闹鬼的广场看不见的敌人的时候,他们才网屠戮兽族的勇气彻底的消失了。

忽然广场一侧的一排大树向着广场的方向倒了下来,碎肉飞溅之中。

围在一起的虫族眼睁睁的看着数千身披铠甲体型硕壮的战士冲了进来。

迅的在广场的周围围成了一圈;以阻止虫族的突围。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些虫族早就已经没有了突围的心思,他们的斗志都已经被干干那些诡异的死去的同族给磨掉了。

一身金色铠甲的龙海,把手中的三停刀往肩膀上一扛,向前走了几步。

想也不想的就要开口对那些不知为什么围在一处的虫族开口话。

但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强烈的光芒在半空中亮起,光芒之中似乎有个人影一般的悬浮在半空之中。

龙海仰视着那个身影总觉得有些面熟,一个伟岸的声音却在他以及所有广场上的人的耳边响起。

虫族的战士们,你们杀戮同胞,屠戮兽人,你们的行为违反了当初我留下的神谕。

所以今日,我判定你们有罪!听到这个声音的响起,广场上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虫族是惧怕,象人则是尊敬。

虫族的士兵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他们口中不断的忏悔着自己过去的作为。

而象人战士则是满心的恭敬,他们将自己的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之上。

在他们心中,他们所跟随的这些人果然是兽神的使者,而自己则是被兽神眷顾的人。

龙海站在广场的中央。

看着天上的那道身影,听着耳边威严的声音,双腿一软不自觉的向下跪了下去。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架住,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假的,瓦特弄出来的。

, 万龙海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半空中的那个身影缓缓的降落到一个高度上面,伸出了双手。

在他的掌心忽然亮起了一丝红色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的光芒也越的明亮起来,甚至有些耀眼。

红光将半空中的人影整个覆盖的时候。

一道红芒从他的手中倾泻而出,洒落在围聚在广场中心那个小院落周围的那些虫族士兵的身上。

当红芒消失的时候,半空中的那道身以口消失不见了。

跟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小小的院套,心凡几套周围数万名围聚在一起的虫族士兵!象人再一次匍匐在地面之上。

毕恭毕敬的望空参拜着,他们坚信这些消失了的虫族士兵一定是被他们心目中的兽神给带走了。

不过在虫后老巢里面一直看着画面的凯文却已经笑成了一团,他从来没有想过神棍还能配合着恐吓用到如此地步,竟然在几乎没有什么战斗的情况下,便将数万虫族骗到一起,而后将他们统一消灭。

你行。

你小子现在的神棍是越装越像了。

凯文由衷的夸赞了瓦特一句。

随后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我记得林锐说这里,在广场上他就看到了五个虫族了,怎么到现在我们只看到了老巢里的这一个,广场上的跑哪去了?, 万比听到这,瓦特忽然不说话了,他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好一会才忽然抬头:坏了,这几个家伙竟然从另一个方向往我们这边杀过来了,他们现在已经接近这里了。

凯文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小子跟别人装神棍行,别跟我装啊,我不信你那套。

你怎么就知道这几个金色级别的奔我们这来了?瓦特并没有说话,而是将画面一转。

切换到了格桑刚刚埋伏的那个。

洞口,洞口外面似乎有几道金色的身影在远处晃荡着。

忽然瓦特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关掉了画面,死死的盯着身边的那个虫后,尽管虫后早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但她依然坚持着保持自己的清醒状态。

瓦特看了看他。

对凯文说道:打晕她,但不要弄死她一会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打晕她?这是为什么?凯文一边问着为什么一边走到了虫后的身边,从枪袋里面抽出了左轮手枪抡圆了胳膊敲在虫后的脑袋上面。

可怜的虫后晃了几下。

身体伴随着额头上渗出的一丝鲜血缓缓的到了下去。

瓦特重新打开了关于格桑的画面。

他盯着画面一边说道:刚网。

恐怕就是因为这个虫后的关系。

所以在使得这几个金色级别的家伙绕过了所有人的视线直接抵达这里。

我在这里全程转播的画面前落在了虫后的眼睛里面,她通过虫漆特有的联系方式将我们的行军路线告诉了金色王者,从而使他们在路上能够避开我们的人。

我去,那这下怎么办?格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五个金色王者,就算加上我也是不太可能完成的。

凯文有些焦急的说着,他的左轮手枪却不住的在虫后的身上来回的盘旋着。

别怕,你看这些家伙有些慌了,所以我们还是有一些时间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死死的守住洞口,等待毒狼、龙海还有林锐的返回。

瓦特说着,画面却落在了一个金色王者的身上,这个家伙的面色忽然有些慌张起来,行动也略微的有些呆滞,似乎突然之间跟他们的虫后断了联系使他们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凯文看到这一幕,无奈的笑了笑。

我出去帮格桑一把,是在不行我就和他们拼了。

说完,凯文重新戴上那具暗金色的面甲,转身走出了虫后所在的房间。

在洞口的边缘,格桑有些近战的看着丛林边缘那几个不断晃动着的金色身影,一千五百米的距离。

他有信心命中目标。

不过他所担心的却是其他四个一旦开始整体冲锋的时候,他可没把握将这些家伙一一的射死,万一跑进来一个格桑不认为金色王者级别的虫族是他近身单打独斗能够应付过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五个不断移动的金色王者忽然齐刷刷的出现了短暂的愣神,凯文抓住这个机会不管不顾的就是两箭射了去。

银色的如同短矛一般的箭矢旋转着。

带着浓重的杀气奔着其中两个,离格桑最近的金色王者射了出去。

一时间箭矢尖锐的啸声和两个痛苦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两个金色王者其中一个被射穿了肚子,旋转的箭矢从他的腹部带走了一大块肉,剜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之后去势未竭的射进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里面。

而另一个,金色级别的则反映快了一些,他迅的强化了自己的手臂,如同守护在虫后房间里的那个王者一样,双手的手臂瞬间涨大数倍。

但格桑的箭矢依旧射穿了他的手臂。

尽管没能伤及他的性命,但依然使他失去了战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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