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黑木崖上

2025-03-30 17:46:53

任教主的爱与哀愁部分,篇幅长,猛料多,人物众,小熊只能用每晚餐前一个主题的方式,来逐一解读。

第一夜。

韩战。

神教基业初立,韩战爆发。

站在神教的角度来看,出兵绝对是有利可图的。

这是为什么呢?新朝开基,要面对的核心问题是什么?是获得所谓的正统性。

正统性分两个方面,一是法统,二是道统。

法统尚力,道统讲理。

前者,神教兵强马壮,已经具备让国民服从自己的硬实力,可后者还没有。

凭甚能让黔首从心理上认可自身统治的正当性?这是个难题。

光有法统,没有道统,先天不足,法力总有潮涨潮落,到那时,如果没什么道义上的理论支撑,又何以维持?既想要大义名份,博个道统。

那就得有套说辞。

按赤军阵营的惯例,通常的营销手段,都是把自己包装成人民大救星,然后从这个理论基点上去阐述发微,什么二战主力,阶级先锋,未来救世主等等。

但这套文宣是否管用,从中东欧友邦历史经验来看,一开始上头姑妄说之,下面也姑妄听之,但越到后期,越不行,实践检验真理,原形现出以后,这套理论自然破产,反倒是什么苏俄代理人,贪腐这类声音会占据上风。

理论一破,加上岁月无情,人事变迁。

赶上硬实力也大不如前,那就悬了。

中东欧兄弟面对这个症结,一直也没什么好办法。

幸好神教不同,有神明庇佑。

理论文宣可以靠两条腿走路,不但有舶来的救星说,还可以借本土化包装自己。

这是一个传统桥段。

例如袁记北洋时,就是通过逼宫,满足民族主义者反满的基本诉求,为顺利承袭南京临时政府的大统埋下伏笔,由此完成自身合法性的构建。

国民政府北伐时,以反帝大旗打击北洋政府,再掉过头来通过清党的方式与苏俄做切割,从而成功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代表传统道德价值的本土化政权。

神教也不例外,操作反美排外议题,那是黑木崖的拿手好戏。

中国国民心理其实是很单纯的,长久以来的社会心理,形成一种普遍的国民认知,大伙认为凡是能带着俺们和洋人叫板,甚至于开打的政权,那就一定是爱国爱民的正统政府。

(这就是所谓的评书史观。

愚民们对历史的认知,始终脱离不了说书人影响,在他们的视野里,永远只有简单的黑白二元色,忠臣奸臣,东宫西宫,清官贪官诸如此类。

由此衍伸,才会有听说首相瘦了一点,就感动得热泪盈眶,忍不住想跪下去的恋相情结,影帝崇拜等等)黑木崖精准把握了国民心态,毅然出兵,不出所料,外战一起,原有社会各阶层,上至士绅旧贵,下至贩夫走卒,纷纷不自觉的掉入传统家国情怀的泥淖,而借被鼓噪起来的民族主义情绪,通过对话语语境的巧妙引导与概念偷换,神教自身的合法性也就塑造成功了。

其实这也是总坛的老套路了,当年地中海夺权后,开始也是内外交困,后来靠的就是鼓动俄国人的民族情绪,把自己和白俄间的夺权内战,赤党和协约国间的意识形态之争,上升到俄罗斯民族对抗外国干涉军的高度来炒作,最后利用俄国人的爱国情绪,成功立住了脚,坐稳了天下。

继续说黑木崖,出兵除了上述这个最大的利多,还有很多好处,例如本来由旧入新,会有很多遗留问题。

庞大的军队如何安置,封赏不均导致拔剑击柱的风险如何规避,包下来的原军公教人员如何处理,对手的社会基础如何瓦解,全是重中之重。

而一出兵,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拜托美军消耗一部分,剩下来就没多少了,借外战可以顺理成章的肃反,而且不用背政治清洗的坏名声,而用除内奸的名义,多名正言顺。

战时经济,对有产者私产的国有化初步摸底整合有了。

三反五反是不是就可以搞一搞了。

支前了,农村地力是不是要重新评估,公社合并的前期调查不就有了,林林总总,总而言之,借用外战的名义,把原来所有棘手,会坏了名声,又不得不做的难题,全都套上了漂亮的外衣,一口气打包解决,既干净利落,又不落人口实。

当然出兵自会有胜负问题,但这比起以上分析介绍过,藉由开战带来的巨大国内政治红利,简直微不足道。

而且只要宣传机器在手,真实战况如何,不重要,反正媒体文宣上随时随地都可以用铅字和口水把美帝打得落花流水,对等谈判如何,不重要,只要大笔一挥,一概都是俺们把他们逼回了谈判桌前,以此类推好了。

唯一要担心的,是美帝会不会真的直捣黄龙。

不过根据美国的国家体制,民族性格,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老美真要有长远眼光的话,但凡把他日后扔在几级岛链上的投资,拿出那么一点放在当年的南京身上,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看美国每次战争,都是如此,便宜占到一点,人死了个把,于是见好就收。

做美国的国民当然很幸福,但做他的盟友,尤其是在需要他力挺到底的时候,实在够戗。

任教主就是吃定了老美这一点,与之周旋,而且这套老鼠戏懒猫的经验被世界各地的有志人士纷纷效仿,都获益良多。

从小胖到小内,全是此中高手。

只有老萨运气太背,碰上小布认死理,干到底,最后王朝崩塌。

不过自从奥黑上来,世界各地的大佬们都长出了一口气,民主党嘛,嘿嘿,俺们无风无险又四年啦。

当然世事无完美,天底下的便宜事总不能都让一家占全。

少主挂了。

这是影响神教未来的一桩大关节。

没有这档事,历史本不应该是明晚的那副德性。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VI( )第二夜,立储。

任教主的后半生,说破大天去,事实上也就是这件大事迟迟难了。

本来少主若在,这根本不是问题。

当初教主这盘棋已然布的天衣无缝,少主亲赴前敌,提升在军中人望,为将来承继大统铺路,而左右更有湖南帮中的老人辅弼,文有卯金刀,武有士豆三。

卯系行政系统可与岳掌门相抗衡,将来为少主储相不二之选。

士系一野则为军中护驾强镇。

但天有不测风云。

少主身居中军大帐,百万军中最安全的所在,居然也会误中飞火流星,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少主一去,这个局就微妙了。

本来排在第二顺位的卯金刀,行情直线看涨。

卯本来就自有一套人马。

此刻就算他没份心,手下六十一个阶级兄弟也有那个意。

再加上岳掌门暗中运作,伸出橄榄枝(这里要说一说岳掌门,不群比别人的高杆之处在于,他从来不说,你过来帮俺,将来双赢之类的话。

而往往都是说,大哥你出来挑头,俺帮你打下手。

把自己放在千年老二的位置上,去勾动他人的登顶**,才是统战成功的高招。

当年的少帅,如今的老卯,日后的三虎,在这套话语撺掇下,几乎没一个能够自持的),卯岳联盟的慢慢成型,成为大势所趋。

二相联手,等同于动摇任教主在黑木崖的地位。

于是才有了召五马进京勤王。

可惜麻二哥等人的力量始终还是不如卯岳联手的功力,加上再有沧海的反戈一击,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白羽蝠王的观风而动,结果教主为了自保,不得不自断一臂,也是势所使然。

考察教主后半生,此类因为对手强势,而以退为进,断尾求生的招数,一共使过三次半。

麻二哥是一次,所谓阳谋说是一次,批鬼戏是一次,废士豆三算半次。

以下来逐一解读。

麻二哥这次已经说过。

阳谋说该是怎样一回事?人说是受波匈事件影响,任教主产生危机感,祭出阳谋。

这未免太小看教主。

教主是霸气足了一点,但越是这样性格的人,自信往往越强,要说他会为十万八千里外的一点微风所影响,突生恐惧感,从而做出那些蝇营狗苟事来,明显不合常理。

小熊的看法,其实这是任教主希图用体制外的批评呼声为内部削藩做舆论准备,就如同他数年后一样是靠鸣放造势,然后借势而起,拉动草根大盘,来整肃内部卯系的十七年官僚黑线集团。

只不过这次百花初开,节奏没控制好,双百的头开得不错,但中期话语主导权被卯,岳所反控,他们故意把风评的矛头往教主那引,最后逼得任教主改变初衷,不得不以阳谋说封内部诸侯之口,付出的代价就是从此背负一顶始皇帝焚书坑儒的骂名。

其实这又何尝是教主本意。

要说责任,先有相府的四条汉子摇唇鼓舌,引论逆上在先,后有青城派霹雳手段,铁腕诛心在后,整场大戏由头至尾,全是这两路人马在活动,而任教主除了后期口不应心的说点狠话,虚应内部压力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动作,相反在不同场合,任教主多次暗示透露要尽力保一批士林魁首过关的意思。

批鬼戏,说的是60初的那一次。

本来是在康老主持下,排了李慧娘这出戏,目的是想向岳掌门发飙,就如后来上海姚天王用海瑞对卯金刀一系发难一样。

但这次因为是初次运作,力度没把握好。

结果被不群提前嗅出味来,在会上反制,质问康老想用剧中尚书仆射贾似道影射何人。

康老不敌,教主对双方力量对比作出评估之后,于是转而改批有鬼无害论,再度以退为进。

至于那半次,那就是士豆三的悲剧了。

传统说法,黑白分明。

黑的,此君去总坛取了真经回来,想做赫秃第二,被太祖识破,最后走上不归路。

白的,忧愤国事,哀民生之多艰,毅然做个触龙鳞的谏臣。

但小熊既不是阴谋论者,也不是天真汉,从人性角度,用反推手法,层层还原庐山之前的几个关节,希望得出一个合理的结果。

士豆三从海外回来之后,听说庐山论剑的消息,有何反应?不愿去。

为何?由他和黄参座一席话可知。

大意是心情不佳。

心情不好,有何为证?访欧期间,首站波兰,在参访旦泽海军基地完毕,将离开时,有使馆翻译作例行寒暄,问将军何时再来,士豆三突然下意识作答,不再来了。

一时语惊四座。

之后整个行程,都笼罩在这个气氛中。

心情为什么不好?挨批了。

出国前的上海会议,他负责的军事口全力应对金轮法王之难,对经济问题,几乎没开口,但还是遭到任教主语带玄机的批评;士豆山同志,你是恨死我的。

因为我批评了你,但我批评你,是为你好,我没有偏心。

这段话从何说起?再往前,因为武昌会议和他的老区之行。

在武昌他质疑了一下粮食产量,但他主军,对经济还是泛泛之谈,到了从老区回来,在株洲正好碰上主管经济口的薄荷糖,他希望专业对口的薄荷糖能向上反映。

薄荷糖嘴甜舌滑,大概也有给士豆三下套的成分,就答;您既然在,哪有我上报的份,这样您发个电报,直达天听。

士豆山真就发了个自己署名的电报。

接连两件事,任教主自然不满意了。

但这是任教主在上海会议发话的主因吗?不是,注意最后一句话,但我批评你,是为你好,我没有偏心。

武昌,上海二会的主攻目标,是身兼卯金刀,岳掌门双料嫡系的富春江。

任教主前半段的意思大概是提醒士豆三别卷进来,走卯金刀背主的老路。

后半段,所谓没有偏心,大意是指储君之位,还是你的,偶没有换马的意思。

具体再解,卯金刀在任教主心底彻底死了之后,在老班底里再找人。

只有士豆三或是三虎哥,有储君之分。

经过58年一系列事件,估计任教主还是预备立士豆三。

举个例子,庐山摊牌时,任教主说,顺你的意,我让他们一个提前休息,一个发了转业费,你还不满意?这说的是58年士豆三想清路,而得教主默许的削藩。

夏侯?不用说了,自宁都篡军以来就是岳掌门的嫡系,后来又在金陵搞华山派红浦分舵,被削在情理之中。

还有一个是三虎哥。

估计偏心一说,指的是教主对士豆三暗示,自己没有更偏爱三虎。

但到了59年,士豆三接连说错话,先是在武昌,上海二会,株洲电报事件,直到最后上庐山乱放炮。

小熊看万言书,既不像兵变逼宫的通牒,也不像为民请命的谏言,反而像是自明心迹的自白书。

为什么这么说呢?士豆三的心思,大概还在琢磨之前老爷子在几次会议上的批评,越想越怕,于是再度上万言书用过去自己当臣子时那套披肝沥胆的方法,来解释武昌和上海会议以来,自己的思路和说法,向教主表忠心。

结果错上加错。

一来,卯金刀与岳掌门本就在一旁窥伺。

有了这个机会,还不乘机发飙。

借着万言书,可以借机穷追猛打教主的责任过失。

教主为了封堵卯岳之攻击,才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废士豆三,尽量转移视角,不让责任议题持续发酵,造成损失。

二来,教主也的确对士豆三有所不满。

光是当年太子那档子事就够呛。

而现在士豆三又是湖南帮内部排在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这里头的滋味,对教主来说,真是蛮复杂的。

综合各种情况来看,士豆三的悲剧,一半是因为他的万言书给湖南帮的敌人提供了免费炮弹,教主不得不做断尾消毒工作,另一半是传统君臣之间的协调沟通关系没理顺,由误会而生心结,最后走向悲剧性的翻脸桥段。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VII( )第三夜,跃进。

传统说法,什么自然灾害,苏修逼债,美帝封锁诸如此类。

各位爱信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上帝联合全世界赶在同一时间段,集体来和你作对。

其实脉络是很清楚的,无非是想学苏联老大哥当年劫农济工的那一套。

先是集体化,高征购,从农民口里夺粮,然后靠大规模的基础农产品出口套汇,有了资金储备,再上马大搞工业化。

但黑木崖忘了当年总坛搞这一套能成功,除了要赔出几千万条农民贱命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历史机缘,20~30年代席卷欧美的金融狂潮。

为了应对国内大萧条,美德都有输出资本技术的愿望,这才有了苏联工业化在两国先后帮助下起步的机会。

老大哥的成功经验很大程度上等于瞎猫碰上死老鼠,但这一套却被后起者奉为圭臬,纷纷效仿。

中东欧兄弟们还算好,因为老大哥一开始就把他们当成自身帝国工厂里的原料产地,装配车间,所以他们不用自己再从头来过,完整的走一遍劫农济工,人命换外币,外币换烟囱的老路。

他们在老大哥加持下,各有分工,匈牙利搞农业,捷克搞军工等等,术业有专攻,总算过得去。

当然后期还有计划体制的痼疾,那以后再说。

红色阵营也有异类,南铁托,北教主,都想自己独大,踢开大哥闹革命。

老铁就搞修正主义,和西方眉来眼去了。

而教主决定玩自己的,完整的打一遍老大哥的套路,而且要比老大哥耍的更帅。

老大哥当年还分,农村征购,出口套汇,工业上马,三步走。

教主可好,双管齐下。

这不鸡飞狗跳才怪。

小熊估计,教主手面这么大,很可能是前一段在政治上频频丢分,这次有想从经济上扳回一城的意识在。

当然卯金刀,岳掌门一伙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反正成则归功于己,败则诿过与人,是黑线官僚集团的老招数了。

报应很快就来了,粮食倾销式出口,国内自然出现饥荒,而工业基建火热铺开,带动货币投放量层层加码,赤字来了,等核心的钢铁原形一毕露,泡沫工业全线崩盘,原先的赤字此刻带动通胀,引发物价上扬,再加上粮荒,好么,工农业来了个双鬼拍门。

这种局势,换成当下任何一个西方政府,都完了。

但当年的神教自有高手压阵,不用慌。

白云城主与鲁班大叔联袂出场,解决问题。

他们出了三招,扭转了局势。

第一,正招,这好理解,农业出口总量收缩,工业基建规模放缓,稳住大盘。

压缩城镇人口,把原先票证体制下吃公粮的一部分草根,以非常好听的名义,送去广阔天地陶冶身心。

这样重中之中的城市就能减轻压力,城镇稳,则社会安。

至于老实巴交的农村这一块,只能先放一放。

第二,奇招,简而言之,大黑带小黑,饥饿抑通涨。

何解?头二年熬过去,情况稍有缓解,但此刻粮食囤积是在两种人手里,大黑,神教,小黑,城郊结合部的菜蔬农。

为什么呢,大黑靠统购统销,只要秋粮上来,自然大头全是他的,小黑呢,则是灰色体制的受益者。

当时是计划体制,每一产区基本都是单一作物模式,基础农业区,例如主粮产区都是很苦的,因为上头都是硬任务,征购是走形式,工分结算,连自己能否多留点口粮,都成问题,要是能碰上一次返销粮,要真要去烧香还神了。

而城郊结合部的菜蔬农,就托体制的福了,他们本不产粮,但也得吃饭啊,于是神教对他们实行换购模式,上头贴粮收他们的菜,相当于物物交换,而且这些小黑临近城镇,毕竟头脑活络一点,事先自己留点菜底,再去真正的乡下收一点私养家禽,一来二去,他们也就有了粮菜禽蛋囤积。

白云城主为了解决通胀,就用大黑带小黑的办法,哥俩手里都有货,但都不做开仓放粮救荒的赔本买卖。

而是神教出面,开集市,办饭馆,你们不是饿吗,鸡鸭鱼肉有的是,老母鸡60元一只,一口镆,5元一口。

有钱就行,不收粮票。

人到了饿急的时候,什么货币持量保值,那还顾得上,哪怕只有一次饱饭也好。

于是城镇人口纷纷涌向饭馆,而国民手里的货币在实际贬值25%的情况下,回笼了。

通胀缓解,这招比小胖的1比100,高出一万倍。

第三,杀招,前面说过,大黑和小黑全都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有一条,大黑从本质上来说是要独赢的。

小黑现在手里也有大量货币单位了,通胀的收官之战,就对着他们去了。

大黑出面开消费品集市,有钱就得消费,否则赚钱干嘛。

高价自行车,录音机,缝纫机,手表等奢侈品投放市场,小黑们一来消费,二来保值,纷纷血拼。

等到货币基本回流,通胀过去,农业回暖,总体经济持平。

所有的事都基本过去。

大黑把脸一抹,谁家有奢侈品,谁就是投机倒把的不法分子,就要割谁的资本主义尾巴,先富起来的小黑们这个苦啊。

表演完神奇魔术,白云城主继续闭关修养,闲看江湖风云变换。

而这时已是64年了。

原地360度华丽大回旋之后,天朝实际又回到了55年的起点,西方舆论一片赞美,实在太神奇了。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VIII( )第四夜,暗流。

赤色狂飙袭来之前,总会有一段看似平静,实在暗流汹涌的时期。

63~65演出季,即是如此。

小熊这次从文艺戏剧的角度,挑其中二,三,来赏鉴一番。

63年度,文艺界最重要的一桩大事,是批鬼戏。

而直接的导火线就是《李慧娘》。

这出戏讲的是什么故事?是谁在幕后策划导演?目标何在?先看戏剧情节,整出戏讲的是南宋权臣贾似道的小老婆李慧娘,在游西湖时和一个穷书生眉目传情,被老贾发觉,杀了。

然后小三变成鬼魂报复老贾的故事。

导演与幕后策划,这出戏早两年就搞出来了,导演孟超和幕后主脑康老,不光是工作上的领导与下属,而且实际上还是本家亲戚。

,这出戏可说是他们共同心血的结晶。

目标嘛,但凡神教出品的大片,从来都不能做单纯的戏剧解读。

《李慧娘》的出笼,和日后姚天王的《海瑞》是同一路数。

姚天王打的是卯金刀,而早几年的康老,本想借李慧娘痛骂尚书仆射贾似道之口,影射当时同样身为宰执的岳不群。

借鬼射人,古为今用,是康老的拿手好戏。

当然岳掌门也不是好惹的,君子剑门下的四条汉子,一早就嗅出其中的味道,使尽各种手段反击。

神教高层例会上就有岳系大佬公开放炮,说尚书仆射是影射首相云云,这时康老的荣辱得失,就要看两个人的态度,一是任教主,是否欣赏他的护主之诚,二是再看卯金刀一党准备唱那出。

康老不走运,教主看过此戏,居然也是龙颜大怒。

点解?据教主身边人,平一指回忆。

无巧不成书,此戏千不该万不该,恰好触痛教主心中那块最柔软的部分。

教主在那段被卯,岳所困的日子里,也喜欢泛游西湖,而且身边也有若干红颜知己,更巧的是其中一位也恰如李慧娘似的是个女权主义者,想和外头的某男教徒私奔,事机不密,被教主一无影脚踹下龙榻。

但教主毕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踢在凤身,伤在龙心。

就在这个最伤感的时刻,康老偏送《李慧娘》来御览。

这不是倒霉催的嘛,对付君子剑自有千万招,不一定要用七伤拳啊。

事情可还没完,卯金刀借机跳了出来,想把此事放大,表面上给此戏上纲到反教的高度来批,实际上是想进一步浑水摸鱼。

教主虽在情伤之中,可也不傻。

转而授意圣姑,亲赴上海,联络柯老,提出写三十年,为日后用新戏对付卯金刀做准备。

64年度,又有什么好戏上演?圣教日,顺着去年的思路,正式发布了京剧改革的社论,为两年后的大戏提前预热。

紧接着到月底,继光发表了讨李秀成的檄文。

借着申讨古人,埋下对卯系61个阶级兄弟末日审判的伏笔。

但在同年底,另一出由岳掌门亲自策划参与的大型歌舞剧,却在今后2年时间里夺占人们的眼球。

不群又想搞什么呢?从演出剧目,或可一探究竟。

节目表:序曲:晚会进场歌舞:《葵花向太阳》歌曲:《东方红》第一场:东方的曙光舞蹈:《苦难的年代》歌曲:《北方吹来十月的风》歌曲:《工友歌》歌曲:《农友歌》(领唱;王昆)歌曲:《工农兵联合起来》第二场:星火燎原表演唱:《就义歌》舞蹈;《秋收起义》表演唱:《拿起武器闹革命》舞蹈:《井冈山会师》歌曲:《双双草鞋送红军》歌曲:《井冈山》(领唱:寇家伦)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舞:《打土豪分田地》歌曲;《八月桂花遍地开》第三场:万水千山表演唱:《红军战士想念**》舞蹈;《飞夺天险》歌曲:《飞跃大渡河》歌舞:《情深意长》(独唱:邓玉华)舞蹈:《雪山草地》歌曲:《过雪山草地》歌舞:《陕北会师》歌曲:《会师歌》歌曲:《七律?长征》(领唱:贾世俊)第四场:抗日的烽火表演唱:《松花江上》(领唱:张越男、李光羲)歌曲:《义勇军进行曲》表演唱:《抗日军政大学校歌》表演唱:《到敌人后方去》歌曲:《游击战》歌舞:《游击队之歌》表演唱:《大生产》歌曲:《南泥湾》(独唱:郭兰英)歌舞:《保卫黄河》第五场:埋葬蒋家王朝表演唱:《团结就是力量》歌曲:《坐牢算什么》舞蹈:《进军舞》歌曲:《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舞蹈:《百万雄师过大江》歌舞:《欢庆解放》歌曲:《解放军的天》歌曲:《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第六场;中国人民站起来乐曲:《国歌》歌舞:《伟大的节日》歌曲:《没有**就没有新中国》歌曲:《赞歌》(独唱:胡松华)新疆舞歌曲:《**祝您万寿无疆》(独唱:才旦卓玛)民族舞蹈歌曲:《歌唱祖国》全场合唱:《国际歌》从中可以看出什么,既有排排坐,吃果果,又有暗喻,突出的重点。

一首首来,开篇歌舞,例行公事,第一场,重点场,几位神教实际当家,按照排名逐一亮相,安源工友,实际一把手,卯金刀。

洪湖农友,军中一把手,双刀将。

最后再借群戏,既突出北伐之功,压本场之轴,又显得自己谦虚,低调。

第二场,整场由头到尾,虽看似在夸赞教主与老风派的革命岁月,实则不是群舞,就是群唱,就算有个领唱的,也是泛指山头岁月的军民情,通篇毫无重点,实际就是虚化。

第三场,万里转进的历史定位,教主仍然在群舞群戏里,做活动布景,唯一的重点独唱,焦点全集中在当初与彝人结拜的岳系大将,夏侯?身上。

一目了然叟既然客串马岱,那谁又是五月渡泸的诸葛丞相。

第四场,对军中各山头的集体回顾,开头两首泛指,然后是三虎校长,敌后游击战与边区大生产,又是明夸教主,实赞卯金刀和自己。

顺带把最重要的独唱时刻,做顺水人情给了双刀将山头。

第五场,欢乐时光,再借《坐牢算什么》送卯系61个大叛徒一份心灵鸡汤。

第六场,再烘托一下欢乐气氛,在临近终场时,找两个蛮夷独唱教主,等同于每年春晚快到零点,京剧一出场,观众就知道可以离开电视,出门放炮也好,上WC也罢。

最后一首,神教版的难忘今宵。

通观全剧,岳导演通过各种戏剧表现手法,既突出与卯金刀的派系共治,又不失时机的为自己一系做完美注脚,同时借神话的手段,虚化了教主,一石三鸟,尤为别具匠心的是几个重中之重的独唱安排。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IX( )第五夜,狂飙。

有人说这段历史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看着头大。

但只要跟着小熊的节奏,以派系为主轴,以口号为线索,用一颗不偏不倚的八卦心来解读,条理是很分明的。

前文说过,从60年代开始,卯系的壮大已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到了四清后期,卯系在神教内部的官僚体系上已然是一枝独秀。

这不光对任教主,其实对岳掌门也是威胁。

毕竟华山派也主要是在政经系里打滚,在这一点上,岳卯的利益冲突更大。

随着卯金刀功力增强,变成东方不败的日子迫近。

任教主与岳掌门需要如何互动,应该彼此心照。

布局从前一年就开始了。

历来清君侧,必先去其左右羽翼。

于是先后有小计委,新秘书处的办法出笼。

任教主提出让来自岳系的独臂刀,谷子地组织小计委,分卯系大将富春江之财权,再拟调本门的南天王入京,做秘书长,分卯系副帅余沧海之事权。

这个计划成功一半,岳系人马成功潜入,没招制卯系怀疑,卯金刀还以为岳掌门是自己的盟友,没防着他。

但招南天王入京这招,卯可防的紧,没奏效。

行政系统动作频频,军情系统,也早做准备。

当时卯系在军情系统里最大的两个桩脚,一是从教主阵营叛卖而出的长脚仔,二是自拥山头,惯于投机的双刀将。

长脚仔长久以来就是教主心头的一根刺,他本是教主嫡系,但却跑去烧卯系的热灶,非常令人不齿,而且他与教主之间也是心结多多。

先有电车疑云,后有玉泉夜警。

电车事件,这厮居然在御车之内预设暗线,盗听教主宫闱之事,幸好有女官机警,揭破密电,不然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玉泉夜警就更是凶险。

65年春夏之交,教主驻跸玉泉行在,突有一晚,教主仅以单车一乘,直趋西郊锐建营,当时夜漏三更,寒露已重,而教主却只身着单衣,颇狼狈,神色间似有惧。

其中利害,当时旁人多未能参详,直至不久,以东兴代六郎,厂卫人事大变动,时人才知当日教主对长脚仔之疑惧,竟不能得一夕之安枕。

这厮悖逆已极,竟有弑主之心。

最后才有了年底,由三虎哥出面,岳掌门帮手的海上行动,长脚仔被擒。

至于双刀将山头,则主要还是靠岳掌门。

双刀秉持卯系之意,本有二月兵变的打算,但是不群有识人之明,知道双刀本就一贪货好利,性喜投机的盐枭性格。

于是用温言软语稳住了双刀将,许诺这次上层异动是只倒文官,不动武将,一切都不与双刀将山头相干。

教主和我对你的态度一是爱,二是保,三是用。

双刀将也就信了君子剑,想着西瓜偎大边,再投机一次。

于是在接下来最关键的时刻,弃卯不顾。

但到了教主势头上来后,纵虎出柙,他再找君子剑,人家就踪影不见了。

直到又历经几番风雨,自己身归极乐,而人家又需要收割他的政治遗产,派系余部时,才又出现。

既可为专案组长,又可为丧礼主持,坏事全推给三虎和教主,人情自己独得,记得还有个经典桥段,人未至,哭先闻,明嫂在那里,我来晚了,全场感动得不行。

这份功力,除了当今影帝,谁人能及。

卯金刀,余掌门吃亏就吃亏在军中的桩脚不足,长脚被擒,双刀旁观之后,他们的日子就很难过。

有人会问,那些老将呢,卯余不都在军中干过吗。

难道没自己的班底?这和他们出身有关,这二位本也是教主嫡系眼线,一个看着江南的夏侯渊,一个盯着华北的夏侯?,而掌军的夏侯兄弟是岳掌门的体己亲信。

本来是这么个历史关系,后来卯余反出教主门墙,本部的人马全是政工体系出身,所以在军中布桩时,才只能通过青城派与双刀将在西南结下的交情,拉人搞混搭,先天不足。

虽说如此,但毕竟经营多年,在官僚系中,卯系还是有绝对实力的。

于是又有了教主几度吃瘪。

海瑞被铁木真封杀,两校造势,又被工作组弹压,几乎又被操作成一次反右斗争。

教主这儿强攻打不开局面,那就得靠岳掌门用紫霞神功了。

西花厅吹出了风,大学,社会舆论全都被卯系严管,那就从娃娃抓起。

得了父母口信,衙内们先从中学发飙,卯系措不及防,被人家撕开了一个口子,千里之提,溃于蚁穴。

卯系的慢慢出局,不代表事情就此完结。

岳掌门大概也低估了教主,任教主积累了近十年,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大势一起,哪有这么容易收手的。

按岳系的本意,大概想着击溃了政务官集团内最大的政治对手,再让衙内们在社会上冲杀一阵,打那些传统的黑五类死老虎开心一番,然后神教走回常态,自个继续和任教主下这盘棋。

但教主不是那个意思,教主一直冷眼旁观,等岳系衙内们的恐怖红八月搞得丢了民心。

教主的班底出手了,公六条出台,核心内容抓打手,其实就是指向联动,西纠的衙内们。

然后又是开展览激民气,又是放手让平民学生出头,一通闹。

岳系衙内兵被打下去,运动主导权真正回到了教主这边。

67初,教主嫡系内部,也分出了两股势力。

一是以老夫子为首,阿力,阿峰,阿禹这些理论秀才,期刊编辑们的红旗派,二是康老,几大天王们的上海帮。

由这两条主线出去,又延伸出大学里的天地二派,北京航空学院红旗这拨,出身相对红的,自我感觉不错的,基本都是天派,而地质学院东方红这拨平民院校,气质更草根,和天王们意气相投。

天地派又各冲杀到社会上,军体工矿也得选边站,组织性,纪律性比较好,像三虎军头那样的各属单位,就离天近一些,像洪文这样,工字头搏出身的纯草根,那自然脚踏大地,吸收泥土的芬芳了。

两派闹两派的,俺们看三虎的乱世抉择。

三虎哥的牌是很明的,上尊教主,中联群雄,下固根本。

上不用说,中联是什么意思,先有军八条,拥军牌。

当时的军头大致分三股,掌门的泛岳系,教主左右的京畿系,三虎系。

三虎和京畿系因为同在教主身边,有个利益荣宠相争的关系,自然尿不到一个壶里。

三虎主要还是交接岳系,这才有了军八条。

当时教主嫡系文人两派全都在各地鼓吹造反,到处冲旧既得利益集团,这些地方利益集团,大都军政不分家,自然抵触。

反馈上来,要求刀出鞘,镇压造反派们的群体**件。

岳系诸大佬,去年底衙内们刚受屈,此刻当然想报复。

而教主是让三虎派军下去支左,帮造反派一把。

三虎掂量一下,老兄弟们势力在地方上盘根错节,所以是需要联的,于是出军八条,看似四平八稳,既体现支左,又要求拥军,其实主要以军压革,替地方势力撑腰。

最后地方势力,岳系有了二月逆流,连锁反弹。

而教主属意的是一月风暴式的草根盛宴,不是旧势力反弹。

龙颜一怒,逆流党人只能靠边站,掌门这条线暂时收缩,但很快三虎又有新盟友,军报的阿力释出了善意,于是,虎系和红旗派开始靠近,军十条出台。

这次是挺革冲军,军队的老派既然难保,那就换一种玩法,让红旗派去揪军内一小撮,红旗派本是文人,现在又是盟友,将来摘下的军中大桃还是虎哥的。

总而言之,军八条,是虎系和泛岳系想搞混一色,而军十条,是虎哥想借新盟友红旗派,搞清一色,横竖都想做一把大牌。

接下来,513又是一个关节点。

当时在京诸军里头有新老三军之争。

正赶上纪念教主在红都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25周年,两派都要争演节目,老三军背后是三虎系的四大金刚,新三军则是几大天王,以及干殿下云中鹤。

两帮人为争演出权大打出手。

教主本该是支持亲人这一边的,但不巧,三虎系这时出了美人计,教主为制服MM所迷惑,着了道,表态支持老三军。

干殿下势弱,而且云中鹤本性难改,在反省期间一来二去又和招待所的OL有染,龙颜又一次震怒,骂干殿下是扶不起来的天子。

总政的云系一垮,三虎乘势而入,加上早先跛豪,蔫帅在二月逆流前后相继倒台,三虎系扩张的异常顺利,除了京畿系,环顾周朝,军中已大半在握。

教主毕竟是天纵英明,面对急剧膨胀的三虎系,心中自然也有打算。

于是又有了南巡,表面上说是为了调和各地保革二派矛盾,事实上别有所图。

据当事随驾,京畿系大将武松以及教主近身丫鬟的回忆,教主那几日手不释卷,在读通鉴之卷七与卷十一,什么内容呢,查一下就知道了。

卷七,秦始皇听卢生之言,微行以避恶鬼,卷十一,汉高祖伪游云梦,待机以擒韩信。

现在很多研究者都认为这是教主想要动道哥,再大胆一点,说是动岳掌门。

但小熊不这么看,道哥才几斤几两,能劳教主废心?,更别提岳掌门,二月逆流之后,元气大伤。

教主心中那个欲先避后除的韩信,只能是当时在京中势力急速膨胀的三虎,这才说的通。

但720,打破了教主原先的安排。

因为地方局势总是比中央慢一拍。

京中反二月逆流很久了,湖光却还是保皇派百万雄师的天下,又赶上奉旨前来摆和头酒给两派消火的霆锋,阿力二位,一时说错话,局势失控,教主不得不改变原先战略部署,不提削韩信那茬,先解决各地方问题。

于是接着揪军内一小撮。

但运动一深入,教主看出红旗派其实已和三虎结盟,借着整军之机,一个在前打枣,一个在后收割。

这怎么行,教主立马提出还我长城,红旗派的阿力,阿峰,阿禹先后倒灶,老夫子,天派的老聂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这又是一个历史的拐点。

那位说,红旗派和三虎系到底是不是乱臣贼子呢?小熊认为也不是,从他们的角度来分析,红旗派是传统型的秀才集团,他们的利益着眼点在于,一是效忠教主,报知遇之恩,所以倒卯攻岳,全是他们打头阵,但另一方面,他们看不起外戚天王们,为未来打算,在教主身后,他们自然选择和丘八结盟,枪杆子笔杆子强强联手。

至于三虎,一手和岳掌门藕断丝连,一手拉红旗派,对教主身后的卡位战志在必得。

所以关键还在于教主,教主要是真打算立贤,人家就是合法竞争者之一,不成其为问题。

但如果教主是预备立亲,那他们就是不得不拔得刺。

教主真心如何,摆明了还是对圣姑很有爱的嘛。

继续说红旗派被削之后的大盘走势,红旗派被削弱,教主本身也是很受伤的。

原本外交口的攻岳潮,阿力他们一挂,没法进行了,而且岳系带动地方实力派,大举反攻倒算,掀起首次右倾翻案潮,点解?阿力三人组一倒,那原来经他们手的案子是不是都露破绽了,岳掌门同时暗使北外的红色名媛入宫,龙床边娇诉516,于是揪516浪潮又起,两股妖风一夹,又赶上68年初学.运世代内部为了卡位的大火并。

教主和圣姑的日子又难了。

光靠天王们的工团派,压不住阵脚,怎么办,只能向三虎求助。

三虎说行,但是不是仿当年削双刀将例,给点利多呢。

没办法,要用虎系军宣队,就得把京畿三将交出来。

成交,学.运结帐,上山下乡,右倾翻案风被压制,而三虎系成为京内军中独大的第一派系。

当然,大盘往岳系,虎系,圣姑三足鼎立方向明朗化发展的同时,三虎在教主心中的威胁,再次取君子剑而代之。

这就是下周的主题,虎殇。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 )第六夜,虎殇。

紧接上文,各派系在经过头三年的分化组合之后,接着开练。

俗话说,民国的税多,神教的会多。

研究神教的大会,绝对是一件趣味盎然的事情。

先看68年底的八届十二全。

这次会议是为来年的九大做预热。

先看教主在说什么,想要做什么。

站在教主的立场,首要面对的问题,莫过于三虎和不群的攻守同盟。

这个问题如何解?教主出两招,一是在会上先看似半玩笑地提到了111(三虎系当时正在大力扩建一百一十一所军事院校)工程,说里头确实有妖,然后话锋一转,提出了新增十常侍来填补会议所需的中委空缺。

其实只要看一下这十常侍名单,就明白教主想干什么了,十常侍除了头一名永胜是三虎系之外,余下九人,例如和尚,阿联等等都是教主新近从地方上大力提拔上来的实力派。

这些准一线军头,虽说单个实力都不及三虎,但要说一块往军中掺沙子,那是足够的。

群狼缠虎,是教主的第一招。

教主的第二招则是对着君子剑去的。

岳掌门一直以来都是卯专案的组长。

卯金刀个人的完蛋已是板上钉钉,来年的九大就要盖棺定论。

但这形式上的东西并不重要,关键是整个卯系下属人马由谁来接盘?教主当然不希望这一块大蛋糕,被君子剑吞了。

教主早在三年前就曾过有理想的设置,当年教主招南天王入京,本意就是让他在卯垮台以后,顺势接卯系的底盘,但人算不如天算,当时因为造势的需要,教主还不得不倚重虎,岳来给自己帮手。

所以最后只能各许他们一份政治红利。

于是才有了康老攻双刀将,圣姑攻南天王。

表面上看是教主咬他们,实际上在给虎,岳政治分红。

时过境迁,此刻教主当然不想让岳掌门藉由卯专案,收编整个卯系,完成华山派对行政体系的垄断。

所以在这次会议上,在提到卯专案结论时,教主让康老做传声筒,建议要给沧海以出路,区别对待。

目的是什么呢,教主还是想让沧海出来,接手原卯系技术官僚人马。

从而在行政官僚体系铺设两套班子,不让岳系独大。

教主既然提出了议题,让大伙讨论,看各派系的反应,就有门道了。

圣姑的基本教义派自然反对,教主本身也有让康老唱红脸,圣姑唱白脸的打算,不意外。

关键是岳掌门的态度,赞成,本来独吞的大蛋糕平白无故要让小弟弟分一块,而且正好中了教主的下怀。

反对,道义何存,世人都认为沧海和自己情同骨肉,要是不顺教主的意思,放沧海出山,世人又会如何看自己。

但君子剑毕竟不是白叫得,还是有高招反制。

岳掌门对这个议题持十二万分之善意,积极在各分组会上作概念性发言,然后让大伙具体讨论,暗地里却让自己的政治同盟三虎系出来放炮,坚决反对给一切走资派翻身的机会,当然也不是让三虎系白干,作为交换,在反多中心论的议题上,岳掌门不惜让出一个身位,在三虎系围攻军中聂人王逆流党的斗争中,保持低调。

最后目标,就是虎,岳各取所需,虎系高调拦住了教主让沧海的复出之议,客观上为君子剑完成对行政系统的独占出力,而岳系低调收缩了逆流党在军中位置,让虎系满意。

会议按这个进程走,教主自不太满意,结束时,来了一句,大部分同志对沧海的复出有异议,但我还是持治病救人的宗旨等等。

言下之意,教主未来在时机适合的时候,还是打算要让沧海出山的。

综上,八届十二全,大致就安排了这些事。

等到来年九大召开,所有的事既然去年准备会上大致都安排好了,那正会就无非是走过场了。

卯金刀顺理成章的顶着一顶大帽子永远被开除出教。

三虎系凭着自身实力,以及九大之前几日,苏修在珍宝岛送来的大礼,军事官僚集团的声势一时无两。

教主虽不乐见丘八坐大,但也只能暂时隐忍不发。

国防越吃紧,丘八的地位就越高,随后的两年,是三虎的全盛期。

打着反苏防修的大旗,丘八们一个军事通令接着一个人事命令,开始向各部门,各地方伸手。

同时借虎系的势头,作为盟友的岳系,也凭着一打三反,开始扩张。

清阶,抓特,揪516,搞下去一批圣姑系的地方造反派头头,三反则主要是在经济领域抓权,因为三虎系的扩张,大规模的军事重工,基建工程纷纷上马,等同于一个小号版新跃进,投资计划规模一猛,经济的老症结,通涨,赤字什么的又要出现,岳系是处理此类问题的行家,藉由控制经济达到控制文官系统,也是老桥断了。

教主呢,恍惚间又回到了63~65赛季,卯金刀与岳掌门联手掌教时期,非常郁闷。

就在坐困愁城之际,花旗国吹来了一股清新的风。

地趟门二代门主愿意与神教携手,共抗罗刹。

这是一个利多,由外交折冲可以走出一条克制苏修的新路,那本国丘八们作用就可以重做评估。

与此同时,君子剑在对自身实力有了新估计之后,重新掉头。

为什么呢?其一,虎系和当年的卯系一样膨胀太快,很有练成终极宝典,变成东方不败的苗头。

其二,在去除虎系之后,自身会不会变成教主下一个重点,掌门应该也算过了,因为有新的政治增长点,外交系在他手中,只要教主联美大策略不变,那就少不得他居中联络,挟洋足以自保自重。

其三,虎系一倒,则必有返潮时间,岳系的逆流党就可以乘势回到军中。

总之倒虎之后,岳系到时文有财经派,武有逆流党,再加上花旗国加持,教主能奈他何。

算清楚了就出招,才是政治奥妙所在。

至于三虎方面,说他反教主,就算让十个美女来轮番摧残,凌虐小熊,小熊也不信三虎会有那个心思。

三虎充其量是为了日后接班减小阻力,在庐山攻一攻圣姑集团罢了。

而教主方面,说他把三虎看作和卯金刀一类人物,必欲除之而后快,估计也不至于,最多是削一削虎系的实力,打击一下锐气,所以才有借南巡,敲山震虎这一招。

举个例子,日后为了华仔,对圣姑天王们,教主不也用过这招。

但所谓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教主的虚招居然被岳掌门用乾坤大挪移的手法,虚者实之,招呼到了三虎身上。

三虎心中一慌,两头通信管道又被君子剑暗中切断,彼此不得沟通,最后演变成现代版巫蛊之祸的悲剧。

至于折戟沉沙一节,小熊以前已经说过,无非一叶知秋的翻版。

当年一叶知秋被爆,世人不是猜蒋帮主,就是猜人教主,而因为一叶知秋是公认的掌门嫡系,所以没人会猜是他,可谁知掌门的真实目的是拿一叶知秋做障眼法,其实指向同机红厂三档头发哥。

本周大事说完,再侃侃小节。

小熊其实一直挺纳闷的,别人都好说,为什么Bean会反她亲娘老子?这从人情上说不通啊。

然后就开始八卦追踪。

从所谓的处女门事件出发,为什么三虎会做这样辩白?这换作寻常人家都知道要低调,怎么会大肆公开?除非有不得不公开需要。

先看匿名信的核心,Bean非三虎亲生,那奸夫是谁?匿名信里据说有两个男人的名字,王实味和###。

处女证明是为了证明什么?叶嫁虎时的清白。

为什么要证明叶的清白?为了虎自己的名誉?那以三虎的权势地位,要解决这件事有千万种办法,有什么必要用这种最笨的方式,须知证明一出,无帽都得绿三分,那个丈夫会这么做?那剩下只有一种解释,证明有不得不出的需要。

点解?三虎亲自出书面材料,公开为老婆站台,恐怕是为了维护叶背后那个男人的名誉。

只有叶清,那个男人才能清,那就下一个问题,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三虎来为他背书?王实味?凭他也配。

那就只有这个神秘的###了。

主流说法,Bean的亲生爹地是卯金刀。

可能吗,不可能。

这种说法据说出自匿名信的传播者骆冰之口,而骆冰又是卯系文宣主管一哥的老婆。

从逻辑思辨来说,如此一来,Bean的亲生爹地,是她老公的上司,她再做这种动作,难道是想去统战,用卯郡主的亲情感动Bean,在三虎的身边埋下卯系的一颗暗桩?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正确的方法应该是暗联郡主,背着叶,虎才对,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用书信攻叶。

回到前文假设,三虎出证明,应该不是为了安抚女儿,而是要为老婆圆谎,替奸夫背书,但从情理上讲,卯金刀何德何能,能让三虎做这么多事,不通的啊。

接下来进入福尔摩斯时间,是谁能让三虎为他背书?是谁曾和王实味争风吃醋?谁才是Bean的亲生爹地?再联系王实味之死,叶江心结,虎父犬女等等疑云。

女士们,先生们,余下部分交给福尔摩斯了。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I( )第七夜,反复。

三虎一倒,朝局为之一变。

三虎系留下的政治真空,自被圣姑和岳掌门所填补。

话虽如此,但从实质上分析,明显是华山派占了先手,毕竟岳掌门经营多年,门下根生叶茂,借着批虎整风,原先被压制的逆流党人,开始全面回潮,尤其是花帅之流老军头们在岳掌门的加持下重回军中,势力不可小觑。

加之岳掌门再通过外交口的运作,借助花旗国国主来访,顺势为自己派系加分,挟洋自重。

如此一来,岳系在行政,外交,军事三面扩张,俨然是一副尾大不掉的阿满模样。

反观圣姑系,虽也很努力,但就凭最近六,七年来的积淀,无论从派系规模,骨干储备,人脉构建上都不能和华山派成正比。

两厢比较,圣姑一系虽有教主大力扶持,但在各线扩张速度远远赶不上华山派。

这是后三虎时代,教主面临的一个困境。

怎么办,两个办法。

一是抑岳,二是培新。

抑岳有好几招,教主先借岳系大将夏侯渊的葬礼,上演了自玉泉夜警以来的第二幕睡袍秀,以此作由头,慰暖大批复出的老臣子之心,接下来京畿系问题,双刀将问题都如法炮制,教主摆出一副被奸臣蒙蔽状,把所有脏水全往三虎身上泼,这一系列动作目的何在,一是撇清自己,二是减弱不群身上那道所谓平反施恩者的伪善光环。

抑岳第二招,就是让沧海出山,重整政工系统原卯系人马,以分华山派之势。

前文已经说过,教主有此打算,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在九大之前的八届十二全上就准备出这招。

只不过当时由于虎系与不群联手抵制,此议流局。

今番不过是旧事重提,而且里头还有以彼之道还制彼身的味道。

因为当时不群靠着黑线回潮,拉起一大票老班底,其中最属意能接华山派班的,一是老板,二是城主。

奏章上去,教主借力使力,你的马仔复出我同意,但是买一赠一,我也加补个人选,沧海也该出来活动一下了嘛。

不群顶着个君子剑的虚名,没奈何只得做顺水人情,结果沧海一出,直接顶了原先岳想留给老板的副相位置。

教主赢了半招。

岳掌门哑巴吃黄连,就在沧海复出明令发表的当日,君子剑借口养病,去医院缓一缓,以观风色,想下一步的应对招数。

如果说教主抑岳使得是太极门的柔性招数,那在培新方面,则用的是南拳快打套路。

先是办中央读书班,学员都是各地选拔上来,这七年来打拼出的草根新贵。

让这些新人入翰林,等同于打造老虎班。

接下来的十大,这拨新贵大体都有了位置,其中尤以上海滩的文哥,山西的寨主,京畿的小钻头,陕西的吴娘娘为最,火箭一般的窜升。

当然这些新人各有各的出身背景,日后也不全是能为圣姑分忧的嫡系。

这些先不提,靠着抑岳与培新并举,教主总算抑制住了岳系迅猛反弹扩张的势头。

黑木崖的局势一变而为教主深居幕后,圣姑与不群分踞左右两极对峙,而中间却是以年轻的副教主,复出的余副相为微妙平衡杠杆的新局面。

接下来是教主反击战,批虎批孔开始,文宣造势,内部开会,剑指不群,这套组合拳招招凌厉。

除此而外,这段时期余掌门的行情也是水涨船高。

八大藩镇对调,据传就是出自余掌门的主意。

那日教主招文哥和沧海入内廷召对。

言谈间问及二人对自己身后的朝局有何见解。

文哥答以阶级斗争为纲,建设国家,而沧海却答天下大乱,军阀混战。

一语点破当日教主心中所担心之事。

龙心大悦,于是才有八大藩镇对调。

研读其中人事变更,左迁的德生,宝玉,留香,和尚都和三虎系有历史渊源,那位问,前三个好说,和尚不是因为直肠子性格而为教主所欣赏,为何也吃瘪?那你就低估和尚了,红四出身的大多都是表演艺术家,和尚的真实身份是假张飞真禄山,一面在教主膝下装宁馨儿,一面给三虎写效忠信,结果三虎一倒,信从毛家湾给抄出来了,而且他又与四大天王长期不和,两事齐发,失宠是必然的。

几个高升的,丁丁开府东南,靠的是圣姑系的赏识,杨二郎坐镇湖广是沧海的力荐,加上四川的伟哥,这二位是日后青城派在军中重要的两大桩脚。

剩下的皮卡丘是岳系人马,滇中王曾是西米哥的马仔,眼下又与岳系有些首尾,未来则要跟华仔开工。

至于西域的小白杨,则是一个除了教主,谁的帐都不买的另类。

藩镇变动并不是孤立**件,接下来是厂卫大调整,属于岳系内厂三挡头德中也被逼去职,等外镇内厂逐一清理完毕,转过年来,就对岳系在军中最大的支柱花帅下手了。

批虎批孔之外,又加了一条批走后门。

走后门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留心近年来所谓红色青春怀旧剧,不难发现一个剧情套路,大院子弟---红色青春---老豆倒灶----上山下乡---入伍提干----黑线回潮。

这其实就是那一代衙内党的人生际遇(因为现在人家都在台上,所以当下戏子为了媚上,故意拍这些,以此宣扬主旋律。

至于历史里那些真正出身平民阶层,广大知青们的悲剧人生,编导们是不会关心的)。

继续说走后门,花帅主军,衙内党就得以脱离苦海,纷纷入伍当兵,重回老子的羽翼庇护之下,虽然不是彻底翻身,但至少也算回春。

而圣姑系就抓这个小辫子,猛攻花帅,一来可以借斗衙内党,掌起社会公义的大旗,获得好的民意风评,政治上得高分,二来拱倒了花帅,圣姑系可以顺势把触角渗入军中空隙,为未来布局,三来花帅不保,那他的主子不群也就到头了。

一石三鸟确是高招。

眼见华山派再度被慢慢逼至死角,不群在教务大会上节节败退,怪事发生了。

教主突然间收住了拳锋。

为什么呢?问题出在沧海身上,虽说他的复出是教主为制衡岳掌门的一招妙棋,但沧海也有自己的想法。

站在他的立场设想,教主和掌门都已是风烛残年,而自己在他们的身后该走向何方,才是他的关心所在。

有两个选择,一是做教主的忠臣,辅助圣姑或是某个教主指定的继承人坐江山,自己老老实实做好份内的宰执工作,二是更上一层,自己别开一番天地。

分析下来,依据沧海的出身背景,人事阅历。

第一种选择,让他去辅助教主嫡系传人,明显不太可能,因为首先他和圣姑们过去梁子结的太深,完全是两条道上的人,其次就算他愿意放下身段,去做辅政工作,日后人家会让他干得久吗,也不可能,别的不说,光是一个春哥就是接他的位置的不二人选,人家既然有嫡系可用,没道理会让你这个半路来投的老家伙坐得太久。

所以说沧海的心路历程是清楚的,为了自己的将来,只有辜负教主让他复出的知遇之恩,转而与岳掌门,花帅联络,将来接岳的盘口,靠老兄弟们帮衬打江山才是正招。

基于这一些的通盘考量与计算,于是才有了与圣姑系的决裂。

摊牌的重场戏是风庆轮事件。

风庆轮是件什么事。

圣姑与不群较劲,风口在外交部。

岳主引进外力,圣姑主自强。

恰好当时有一艘全国产海轮去罗马尼亚给小齐运粮,回来半途出了故障,船上政委小李子是岳系人马,怕船沉就发出了国际SOS信号向外舰求助,不想老外还没来,船居然忽忽悠悠又能动了,最后还是自立完成了航程。

回来之后,圣姑系就借胜利回航发飙,从小李子向外人求救,联系出洋奴哲学,把汉奸帽子往不群身上招呼。

两派互斗,本来沧海还是想继续中立,打打酱油也就算了,不想这次圣姑话锋一转,要他也表态。

圣姑的底牌,你要是过来,那让你做徐敬宗,不过来,那就顺势连你一块斗。

最后沧海把心一横,公开叫板,坐在了花帅他们一边,于是就有了副教主,圣姑先后飞赴长沙,告御状的一幕。

但教主毕竟老谋深算,依据他们的密报,扳起手指一算,不群,花帅,沧海如果真的三位一体,那就不可急办了,万一逼虎跳墙,可不是闹着玩的。

教主为了防止最坏局面出现,只能收起锋芒,改变预定的倒岳部署,一变而为与圣姑系作某种表面上的切割,戒斥一番,以安沧海之心,走后门也不批了,叶的情绪也得到稳定。

安抚两翼,防止三位一体彻底成型,是稳定大局的当务之急。

教主总体布局从安余抚花,再待时机这方面着手,这才有了余掌门将近一年的风光期。

沧海全面整顿打的是什么牌,全面夺权。

以铁路为契机,用万为头马,光在头一周,一口气沿陇海线打掉依附于圣姑系的地方势力3千余人,然后是全面推广经验,各省市地工矿交通系统,被抓被废的圣姑系地方桩脚将近数万,圣姑自革新以来好不容易积累的那点派系本钱,几乎赔掉三分之二。

四大天王自不甘心,要反制,提出批经验主义,但教主忍得住,他知道对方是一字长蛇阵,余搞工交系统整顿是蛇头,花帅掌军是蛇尾,而真正的核心是岳掌门,要破此阵,光是攻头击尾是不够看的,打蛇要打七寸,走后门,经验主义无非头尾,批之不伤对方根本,只有评水浒才是高招,只要从根上攻精神偶像宋江,那李逵也好,戴宗也罢,倒灶是迟早的事了。

从75下半年起,在评水浒造势以及不群自身有病的夹攻下,风向开始左转。

上半年风光无限的沧海,开始走背字,华仔取其位而代之。

预先说一下华仔的头马陈寨主,寨主投教主所好,在农业方面提出用大队核算取代传统的公社核算,此时此刻,青城三杰,铁路的万大哥,文宣的老周,科教的胡团长个个身陷泥淖,而沧海自身难保,陈寨主这支冷箭射过来,真要射中,沧海还真是消受不了,危难见忠臣,原属南天王系统的紫阳真人,身在岭南却依然跳出来为沧海分忧,舍身护余,用自身农业土专家的身份为沧海圆场,也为自己的将来打下坚实基础,这是后话。

大年转眼就到,不群终于没能耗过教主,抢先一步去总坛找老马哥报道。

教主再无顾忌,接连放出胜负手,余第三次歇菜,军部用阿联取花帅而代之。

眼见得真正的铁桶江山呼之欲出,失败者自不甘失败,第一次承天门事变如期而至。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II( )第八夜,清明。

抬死人压活人,是各国各代都屡见不鲜的桥段。

第一次承天门事变之于本文,并不是一场重场戏。

所以小熊不预备全面展开,只从天地人三个角度作一点纯技术性分析,为春节强档打个底,做一下预热就差不多了。

广场文化的核心奥义何在。

首先是天时,想要出来呼风唤雨,先要看看社会大环境,人群心态如何,是否有搞事的条件。

具体到第一次承天门事变,搞事一方大致有三种人,组织策划的,罢黜老臣和他们的衙内们,目的无非是想要恢复失去的天堂,举个例子,最典型的童怀周小组,表面看是北外的一帮小官僚,细考出身,头头原是出身高检,长脚仔的头马,那长脚仔背后又是谁,地球人大概都知道。

这是一类。

第二类是对现实生活不满的广大平民阶层,借围观的机会起哄架秧子,这是绝大多数。

还有一类是真正的右派,包括5,60年代老右和自上山下乡以后,出身草根的一部分知青。

这些人既不是含金汤匙出生,又没机会在革兴初年的运动中搭上圣姑那班借造反扬帆的草根幸福号,两头不靠岸,那只能自己来了。

这次选择和衙内党一唱一和,目的是先把水搅浑,再在乱中找机会(他们里头的派系渊源,日后西单墙时再说,这次不是主角)。

总之有了整体的人心思乱,才有社会大气候,加上有一突发性热点事件作导火索,天时就到了。

第二是地利,只有以指标性建筑为中心点,才能搭建社运嘉年华会的华丽演出舞台。

之所以会选在承天门,这也是历史的惯例了。

延伸开来讲,其中还有风水学的原因。

众所周知燕京其实是一座八臂哪吒城,为什么要修城如此,因为此地五行缺水,又有孽龙作祟。

所以修个哪咤,讨个彩头。

各朝在此建都修宫,都要依据龙脉走向,找准风水眼,配合自身的德运。

金中都的风水眼,是现在西客站附近的莲花池,元大都的风水眼,是现在的北海,当时叫做太液池。

到了明清,讲究依山傍水,内依万岁山,外傍金水河。

之后从名带土德,以土掩水,覆清自立的袁项城,再到尊白日,尚金德,受奉禅的国民党,此地一直都没安稳过,为什么呢,原本此地一直被历代所镇压的孽龙,其实是条火龙,时逢乱世,道削魔长,它才有机会频频出来,活动筋骨,而地下龙穴出口,恰好就在承天门前。

直到神教以火克金,定鼎神都,才算告一段落。

因为神教于公,色尚赤属火德,与火龙有亲,于私则历代教主名带水边,可以己水压制火气(当然不包括几位废教主,他们因为名字取得不好,又是发光,又是太阳的,火过头了所以大热倒灶)。

神教历次营造,也都是以水火相济,福泽万民为导向。

风水眼选在海子里,而且教主寝宫要叫泳池。

火龙所居之地要修一锁龙碑来魇镇。

沿线十大建筑,各有讲究。

比如说西侧那一溜,因为从五行八卦的角度来说,这边朝向位置是困火龙,保火德的重中之重,所以远一些有武备库,陈列十八般兵器作镇邪之用,近一点的聚义厅,则是身兼挡煞与护气。

举一例,非常之地必有非常之奇人所建。

聚义厅的总工程师张?本身就是一天煞星下凡。

没听过他不要紧,人家爸爸张鸣岐想必都有耳闻,小张生在广州,还未满月,总督老豆就破获了乱党大案,杀了国民党一个碧血黄花。

父为前清旧臣,子为后清新贵,父子相继,人间佳话,小张的命如此之硬,由他来修聚义厅,绝对镇得住场面。

天机不能透露太多,继续说人和。

得天时,占地利,怎么赢得人和。

这就取决于当事者的技术运作手段了。

街头政治,决定双方胜负的既不是理想化的平稳协商,也非单纯的暴力对决,而主要是比拼双方的气场强弱。

例如坚守的一方,需要凭借有利地势,持之以恒。

这是一个心理学问题,让别人看见你守在这,并且身边还有这么大一群人,就会对仍在旁观迟疑者形成一种强大的心理暗示,人的心理通常有两个心魔,一是投机,二是从众。

这票本在观望的,看见这里旗帜不倒,气势不弱,人天性中好乱喜事的因子必发酵,至少会先来围观一下,只要到了现场,气氛易感染,加上法不责众的投机心理,往往都会情不自禁下水,加上坚守者本身都有亲朋好友,俗话说流氓也有父母兄弟和街坊发小,这拨亲友团因为担心,也会往这来,到了自然也得下水,几股人潮一碰头,气场就来了,这时至少就有一半胜算。

最怕是那种气势先垮,自动放弃标杆建筑的,原本应该被召唤出来的人群,要是听说那已经撤了,立马就会恢复理性。

由原先到处串联,预备压上一宝,变成到处串供,彼此作证,这几天自个那也没去过。

再站在攻方的立场来看,最怕就是对手以有利地势作核爆点,不断吸引人潮汇集,气势不散反增。

这时压力就抛还给攻方,时间拖得越久,内部生变的几率就越大。

这头也是人,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正常状态下是兵随将走,但到了非常时刻,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一线的连排长包括个把小兵头。

真要面对无尽人海,动手,谁敢保证第一轮过后,对方会崩溃,万一不退,反而更多人潮上涌,自己这几百斤能否全身而退就成问题,人性是自私和胆怯的,只要患得患失的想法一多,换跑道等各式心理疾病就会出现,但凡其中有一两个心防脆弱的,蝴蝶效应万一显现,再加上乘机投注的,胜负天平就又难说了。

以上只是小熊从天地人三方面各截取一个小剖面,做一浅谈,至于更深入的关于派系人事运作,文宣造势手段,火候适宜的街巷武斗等等模式解读,留待春节终章时再说。

关于第一次承天门事变,对于双方的表现,小熊几个字就搞定了。

赢者不轻松,输者不难看。

未来的局还有的瞧。

下章就是华仔了。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杂谈( )如果这点程度的八卦就能让人觉得爽,那小熊要是讲解一下推背图,诸位岂不是要高.潮?看在小熊今天刚下了两部护士系艺术片,心情大好的份上,就来表演一下给汝等文盲看看。

举例,清朝之后的第37,38,39,分别是武昌首义,军阀割据,日本来袭人所共知,无需多言。

从40象开始好了。

40谶曰一二三四?土有主小小天罡垂拱而治颂曰一口???太??下?履首?毛若逢木子冰霜?生我者猴死我雕谶,指党国南狩之后的政治走向,偏安一隅,国传四代,其中蒋系又只传父子两朝,主无土,不就是二嘛。

颂,一口日也,白日党旗由南京向东挂到了台北,其中又要水路再配合领袖发型,可不就是连鞋帽都省了。

最后两句,等老李,水哥一出,时代变换,由炮猴创立的基业就会毁在第四代(鹰鹫雕也)的手里。

41谶曰天地晦盲草木蕃殖??反背上土下日颂曰帽??戴血??手弄乾坤何日休九十九年成大??王只合在秦州谶,前半句指出三虎的姓氏,后半句点出他的克星,君子剑的姓氏。

颂,指的是关系三虎命运浮沉的一大关节人物,九十九未满百也,百去其一,白也。

谁人名中带白,即是三虎大错铸成,背运之始,谁呢?庐山的陈夫子嘛,一干虎系,封王之梦,何处可寄?秦者地名,州者城也。

42谶曰天美人自西?朝中日?安?弓在地危而不危颂曰西方女子琵琶仙皎皎衣裳色更?此??迹居朝市??君臣百?般谶,圣姑与春哥,颂,琵琶何物?四大天王嘛。

这象太明显,如果能贴图的话,就更明朗了,左边一张长弓,右边一只兔子,美人手抱琵琶,这再看不懂,可以去买块豆腐撞死了。

43谶曰君非君臣非臣始?危?克定?曰黑兔走入青?穴欲?不?不可?惟有外?根?上三十年中子??谶,新时代中屡次上演老大,老二互别苗头的戏码,?,兔团长要接龙沧海的班,恐怕不容易。

而且如果各位看过彩绘本,就知道袁李二大仙也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小个子身着黄袍,像是君,旁边一个大个子的臣,再联系一下,好么,最后坏了团长宏图伟业的,不就是那两位,一位是根旁之乔,一位是木下结子。

44谶曰日月?天群??服百??朝?羽四足?曰中?而今有?人?非豪?也周成四夷重??天子否?泰?九?春谶,前半句是前双核的的御讳,各取其旁。

后半句,双羽下加一白,何字??者,上雨下巫,何处可巫山**,何处就是四足所立之处。

连在一起就是后双核。

?,讲的是无论前后双核,皆为成王,全都需要周公辅政,周公何人,太上圣人也。

但有一点,周公只能保成王之国九个春天,数学好的可以搬着手指算一下自16武林大会以来,大概还有几年。

最后再配合图像,新君失去加持之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君王手无寸铁的呆坐,而有一臣,却面君不跪,身背大弓,似有下克上之意。

何人呢,嘿嘿。

45谶曰有客西?至?而止木火金水洗此大??曰炎?宏?世界同金??匿白洋中?此不敢?雄?兵?全??已?谶,西面有警,五行缺土,缺土,失地也。

?,代表火德的金乌势衰,运数将终。

配合图象,火德之衰始于西部双雄,感谢佛祖,感谢安拉。

46谶曰黯黯?霾?不用刀?人不死一人?逃?曰有一?人身?弓只言我是白?翁????伏金?勇士後?入帝?谶,大势已去,君王昏黯,风云将至。

一名中带弓之老将会临阵反水,路易十六把主力卫教军放在某苑门,而反水者会开后门引乱党入宫。

好了,差不多泄露天机就到这了,后面的卦象,以后再说了,小熊的午夜看碟时间又到了,好多护士系啊,口水也要流出来了!更正一下,昨晚赶着看碟,最后一项的分析草率了。

今早起来遗失精华的时候突然灵光闪现,发现所谓????伏金?勇士後?入帝?其实也是暗藏玄机。

原来也得用拆字法破解。

新春到了,小熊先卖个关子,看有没有在座的煮酒知识分子知道其中是那几个字,猜中有奖!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III( )本周轮到华仔出场,他和圣姑在任教主升仙前后的恩恩怨怨,小熊不预备多说。

因为从小熊的认知程度来说,基本推断不外乎两种。

甲种,教主是真心把位置给他,让他先在左右两极之间维持平衡态势,然后再看他势力累积,个人的造化。

乙种,教主想把位置留给圣姑或是小新,但也知道凭圣姑系目前的实力,或是秉性,人缘,一下子上位了,怕是会招致元老派反弹,于是先推出属于中间派的华仔做缓冲,等未来圣姑系羽翼丰满,再顺势接班。

这两种推断谁更接近真相,那只有教主心里有数,小熊个人认为,如果华仔不是传闻中教主的亲生仔的话,那么乙种应该是正选。

华仔新手上路,面对跋扈惯了的圣姑系,有心理上的不适应是人之常情,加之左右的大内总管和被迫养病的花帅确实都和圣姑不共戴天,几方合力叠加,最后一起作用到华仔身上,促成激变,一点都不出人预料。

至于圣姑系自身到底有没有抢班夺权的计划,大概只有天晓得。

小熊并不关心以上这些,今天要说的是华仔是如何被元老派用步步为赢这一招,逼落擂台的,这才是重点。

四大天王一去,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花帅和鲁班。

本来在教主末期,一个被迫生病,一个被逼检讨,军权和教务院都已被隐性剥夺。

但等四大天王一去,华仔的内心是想尽快坐稳,客观上需要有元老出来为他这样的年轻人站台,营造正统氛围。

于是二老复出,占据了有利位置。

而随着华仔对四大天王系统揭批查的开始,二老势力开始扩张。

为什么呢?因为天王系垮了,那各处空出来的位置就得有人填,谁填,华仔班底都是刚搭的,哪来那么多新人手,只有元老系有大批现成的五七干部,可以抽调立马顶上,一来二去,就变成了华仔在前头打枣,元老在后头拾荒。

有了初步势力回潮,两位表演艺术家开始在华仔耳边吹风,说什么沧海才堪大用,最好是能让他回来帮你。

总管,华仔他们都是教主的好学生,开头自然不肯。

转过年来,临近不群的死祭,黑风口又放出风声,承天门那又开始动,华仔他们很紧张,二老乘机又跳出来敲边鼓,唱红脸,说什么人心不顺会影响幼主大位的话,华仔的心就动一下,但还不松口。

然后是开教务会议,白云城主出来唱白脸,抛出一个大议题,说承天门事变要翻过来。

当然二老一开始就知道华仔不会同意,这个大议题不过是虚招,真实目的是后头的副案,淡化承天门可以,但沧海是无辜的,他根本就与事变无关嘛。

让他人先出来,社会舆论就可以缓解,藉由沧海的复出,为下面含糊定调,淡化处理承天门问题铺路。

华仔一听副案,心头一暖。

不愧是元老,说话就是在理,如此处理,俺既不用动教主旧法,又可以缓解矛盾。

人嘛,求稳心起,智力就降低。

于是华仔说了,那让沧海出来可以,但他得有个态度。

写个东西来,说在承天门问题上,他和教主的看法一样。

沧海多聪明,写了,但他只说自己如何崇敬教主,愿意为神教事业继续出力,但规避了具体的承天门问题,他只说自己不是组织者,而是四大天王秋后算账的受害者,作为这一身份,他不便发表过多感言。

书信上去,加上二老又表演一番,差不多就行了。

白云城主又出来吓唬人,清明一周年可就快到了,华仔权衡来去,算了,这封信马马虎虎就过关了,下发到县团级,让大伙看看沧海是支持教主遗命,也就是支持我的人。

沧海复出成为定局。

沧海一出,立马开暑期档,一是开科取士,收天下人望,二是让团长入主吏部,借着翻案潮,斗翻了郭靖。

华仔一系,这时想买后悔药,都没处买去。

再到下一年年头,吏部得手,青城派出第二招。

文宣造势上场,礼部之争开始。

沧海手下五匹头马轮番上阵,围攻华仔手下新贵,由康老那过档而来三金哥。

一方称此战为真理大讨论,另一方则称此战为五胡乱华。

小熊认为这说法倒是比较贴切。

这五位细分的话,吏部尚书团长,清华头头阿立,教科院小实,同是出身团系的三巨头,属于青城嫡系。

伟哥是教民报总编,亲团长。

树丛复杂些,本是教主的人,和陈夫子,历风雨三人组师出同源,但在革兴前后失宠,陈夫子他们上位,红旗派总舵是教科院下属的哲科学部,期间风风雨雨,三虎系和红旗派联盟垮台,圣姑系上来,总舵摆在文化部,学部边缘化,树丛接着吃冷馒头。

等沧海复出整顿,树丛带艺投师,进入教务院下的政研室,时有七君子,来自两头,康老系的三金哥带头,沧海系的立群带头,大目标相同,围攻圣姑系,但小处两派又摩擦,树丛选站在沧海系边。

好日子不过半年,圣姑反弹,沧海下野,七君子里,三金哥那伙跑去华仔那儿,好歹有个落脚处,沧海系苦了,被圣姑系死咬不放,树丛心眼又活动了,于是反戈一击,骂起沧海来。

但就算如此,圣姑已有姚天王这样嫡系,树丛半路来投,不见重用。

再半年圣姑又倒,树丛又面临二选一,华仔那已有三金,俺和他不对付,沧海的回头草,有铁哥们立群在,或许还可以一吃。

托力群,胡子连番带话回去,青城派里,团长他们不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让他团成一团,圆润离开。

但沧海是好人,用人之际,既往不咎,回来。

学部从教科院单划出来,组成社科院,由他执掌。

攻华仔,他是特别卖力,但日后他的社科系和团系也是势成水火,80年代篇再说。

接着说五胡乱华。

这攻那守,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预热期间,沧海出访朝鲜,看完金胖回来,没有直接回黑木崖,而是在满洲停留,一路唠嗑,说白了就是吹风,为讨论火上浇油,把场子炒热。

果不其然,等他回京,黑龙江巡抚首先出来挑头,要各藩表态,想制造天下围攻之势。

这里头就比较有趣了,大体情形是,小镇是各为其主,鸣鼓相攻,黑甘对湘晋尤为明显,大镇则是稳居钓台,骑墙观望。

当时的两江总督说了八字名言,两边放炮,中间卧倒。

(多老道的一位股神,可惜在第二次承天门事变的时候,这位还是买错期指,也等下次再说)。

文宣攻守,各镇表态,胜负虽然一时难分,但场子越来越热却是事实,作为华仔,当然很担心,很想就此打住,大家安安稳稳贵日子不好吗,难道非得图穷匕见不成。

沧海早就看穿他的心肝脾肺肾,于是故意放出缓手,提议把工作重点转到经济建设上来。

华仔好开心,总算稳了。

经济问题也得开会,沧海借口要去新马泰,没出席。

全会由华仔主导。

华仔于是让老纪准备一些经济问题,大家讨论一下。

没想到一开会,才知道上当,白云城主又跳出来放炮,又是承天门,历史冤案如何如何。

一炮放出去,会议就炸了锅。

元老派早就准备好了,各组里的暗桩,明桩全都蹦了出来。

华仔他们人又少,又没准备,各自身上又都有点事,那里招架得住,加上此时外头由青城派默许的西单墙,也在大闹。

一时间会场内外大有炸平燕京,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华仔慌了二老出来为自己圆场,花帅和鲁班开始扮老人痴呆,俺们年纪大了,精力不够,有事要多和沧海那样有经验的,身体又还硬朗的的教友商量嘛。

华仔这正没有主意,沧海适逢其时的从新马泰回来了。

华仔赶紧去找他,沧海说,那些位,年岁大喽,这几年日脚过得又不顺,喜欢摆摆龙门阵,发发牢骚,也没啥子嘛,这样,同志们的意见,还是要听,你手下那几位的错误要检讨,但也不用下台,再往局里加几个,两边平衡了就好喽。

我的意见,胡子一个,岳夫人一个,城主一个,团长一个,这样一来,你四个,我四个,两桌麻将刚刚好,我们袍哥说话,硬是要得。

此时此刻,华仔还有什么主意,一步错,步步错,没得办法,只好如此。

之后就会开全会之类的事,胜负台下已经分出,台上无非走过场而已。

再到下一年,总管,阿德,阿联,老纪继续被排挤。

借口总管不能一心二用,内卫指挥权被夺,原岳系的德中回来接棒。

阿德的燕京卫被手下的小林子顺势顶上,军部方面,老一辈有聂人王,蔫帅,长脚仔,新一代有青城派以廷发,正文领衔的四小军机,阿联加上阿振那里够看,老纪,河南那点事要他反复交代清楚,教务院人家的谷子地,独臂刀早把他的行李给打包邮寄出来。

原先那些没表态的地方藩镇一看,那炉火多,于是全都跑去烧热灶了。

这时华仔再环顾左右,只剩一位陈寨主,君臣二人相对无言,垂泪到天明。

最后一击,来自于给卯金刀翻案,卯一翻身,等于教主十年白干。

通观整个青城派上位流程,其实就如欣赏一部纯爱剧集。

男猪脚对女主说,我们作,知道女主开始一定不肯,于是接着说,那抱一下总行,女子心态,大致不会拒绝。

等抱上手了,再说做,知道女的大概还有所犹豫,于是说不做可以,但让我亲一下总行,女主顶多再扭捏一下,但最后还是会让男主吻到,话说进展到了这个份上,手上抱着,嘴上贴着,顺势推倒已然就成为定局。

本周正文到此结束,还有些体力,再来探讨一下,若是华仔能撑住,没有元老派复辟这档事,他能把神教带向何方/有种看法认为,他会是小胖第二。

但据小熊观察他坐江山几年的套路,应该不是小胖型,而会是小齐型。

华仔的政经模式很明显的就是以罗马尼亚为师。

举个例子,具体分析一下主流政经模式道路。

各国的政治体制和经济模式一般来说是配套的,苏俄,花旗各是东西方典型代表(当然其中也有另类,政经完全不搭调,比如前南,伊朗,铁托的经济大致是抄西方,而政体是借联邦制搞平衡极权,霍梅尼的经济是抄苏俄,政体是挂三权分立壳上市的神权,具体不展开,有时间去看小熊的系列强文,塞尔维亚和伊朗篇)西方主流模式,个人在市场里自由发展,根据收入多少,按比率纳税,税款相当于国民基金,公务员等于基金经理,拿这钱发展公营事业,海外投资,社会福利,国民保障诸如此类。

做得让国民满意,大伙投票,让基金经理再多干几年,不好就换人。

这种权责明确,具体也不展开。

还有苏俄首创的东方计划模式,个人创造出的所有价值,全得交给国家,理论上是全民积累,全民所有,事实上就是被经手人给A了。

这笔钱如何打理,以工资形式返还一部分,至少够你全家有口饭吃,剩余部分自然就是先锋队的。

但其中有个问题,这种模式讲究高积累,返还的余额往往不够,碰上经济形势不好,更是雪上加霜。

这时为了不让人民因入不敷出而踢翻汤锅,经手人就需要从准备A掉的部分里适当获利回吐,做财政补贴。

如何补,比如,维持生活的农产品价值5元,而工资只有3元,那在统购统销当中,政府就会用5元去农村采购,然后在城里的国营商店用3元卖出去,维持城乡基本生活所需。

这套法术,一开始时还玩的转,而且被作为社会优越性大肆宣扬。

但越到后头越不行,因为本身的弊病,缺市场,僵化症,贪腐渎职,粗放式生产出的产品,国内消费能力不够,海外又没有市场,人口膨胀等等,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财政补贴已经负担不了全包式的国民穷保障了,此时就算不A了,所有钱投出去,也填不平这个坑。

这是要命的结,需要想办法来解。

办法有四种,一是苏俄式,堤内损失堤外补。

国内问题用对外扩张的办法解决,西班牙内战给他带来滴血黄金,二战让他拿到中东欧殖民地市场,可以把国内那些粗级工业品倾销出去,也可以掠夺大批廉价的农产品,亚非拉独立潮,让他赚了盘满钵满。

走三次运,已经算是上天照顾,到了陷入中亚,扩张不灵,国内经济病再度发作,没有外来加餐,大限就到。

二是主流模式,也就是中东欧模式,他们不可能走苏俄道路,向外强行扩张,只能从内部来打补丁,思路是把经济松绑,搞得活泛一些,希望通过促经济增长,提高国民收入,加强国民应对市场风险的自身消费能力,然后逐步打开市场控制,从单轨到双规,再到最后并轨。

目标就是想把原先的财政补贴包袱给甩掉,把政府穷保障的义务给解除,国民抛还给市场,先锋队只担任税务官的角色。

想法很好,但经济的增长,一不代表每个国民都可以从中受益,会捣鼓喝上头口水的能有几个,绝大部分仍然拿原来那点死工资过活,二经济本身也不是想长就能长的,那有一路长虹的便宜事,即便是有,到时经济一热,必追加投资,货币投放量一大,通胀就来,波捷这路以计划中的理想方案来搞市场的,大体结果是,经济增一点,刚想开市场,涨价随之而起,国民吃不消,社会立刻动荡,循环往复,中东欧这票兄弟包括80年代的神教,就陷在这个局里,怎样都走不通。

三是罗马尼亚式,小齐上位是在波捷首轮改革之后,他看见了其中的弊病,不想走这条路,苏俄式的扩张,他当然更不行。

他有新想法,旧体制不去动,另辟蹊径。

搞新经济,借外资赚快钱。

开始几票还行,农机具配轻工业,全用外资,新技术来搞,出来的产品,国内能用,国外能销。

几次下来,还了外债,还有盈余,拿这些钱填到旧体制的窟窿里去,又可以对付一阵,国民还说他好。

罗马尼亚在60末至70末那段时期,在外人眼里也算是个小阳春,当时的华仔就眼馋这个,不动旧制,又有新增长点,双赢是最美,加之国际态势,小齐是花旗国在中欧的朋友,和当时神教的境遇几乎一样,无论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以罗马尼亚为师,都顺理成章,于是才有华仔当政那几年的洋跃进,核心就是借外资,搞新经济,重点是放在化工与纤维。

后来因为沧海上来,华仔的罗式道路就半途而废了,青城派后头玩的是波捷式,罗式到底能否走通,看看后来的小齐就知道。

人不可能永远走运,第二轮外资进来,搞炼油,结果厂房,机器,员工摊子铺开,原油不够了,又不能停,一停就亏。

只好再去中东买高价油回来炼,期间还款头期又到,国库一见底,只好拿基础农产品出去套汇还债。

玩到最后等于赌徒赌命,全指望炼出成品油来,拿出去卖了,换回钱来,填上帐目。

结果又赶上那个国际油价大跳水,炼的成品油,根本卖不出价钱。

这时小齐一看,钱没了,粮没了,什么也没了,幸亏华仔没机会和他一块混,不然血色圣诞华仔也悬了。

最后一种也就是神教式,90后的神教二轮改革。

这套路数也不是凭空出来,而是从俄国舶来的。

当年欧洲变色,新共和也有真假之分。

真的,例如波捷匈这批,以下克上,彻底转型。

上来之后,政经体制走向西方,不用多说。

对过去几十年被先锋队借用全民名义侵占的国库资产,A了的追讨,剩下的,或是交给工会,或是信托基金,抑或是外资银行,由这些独立法人来打理,边上有政府监管,钱生出钱来,就用作社会福利。

还有一种,革命不彻底,像俄乌白这类的,自上而下式,他们在处理旧国库时就不同,表面上是一步到位,人人都有认购卷,从理论上每个国民都可以拿认购卷再贴一小部分现金,去买原全民所有的国企股份,但在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

老百姓既没存款余钱去贴现购买,又不懂什么国企股票的优劣好坏。

玩到最后,有钱有眼光的,只有两种人,旧体制下的官人和戈氏双轨期期第一批先富起来的暴发户,这两种人联手在市场上低价吸?,然后再去低价认购国企,最后就形成了寡头新贵集团,俄国百姓几十年累积起来的财富,就被人合法转移了。

此类国家在政体上虽说进了一步,但根子还未解决,所以需要二次颜色革命。

神教后起,直接抄袭,90中后期就开始搞国企改制,目标无非两个,一是人事脱钩,二是资产转移。

人事一剥离,变成新型股份制企业与员工关系,公家就可以抽身事外,既然不是公家的人了,原国有穷保障就可以顺势赖掉,而所谓内部认购国股,买断工龄等等,摆明就是俄国认购卷劫收的翻版,而且更绝的是,整场大戏下来连教体都不用变了,最后实现了当年改制的初衷,即国民想向国家要穷保障时,就让他们要有与西方市场接轨的觉悟,而当国民想要公权时,又要求他们有东方式的思维,确信自己还在初级阶段当中,总而言之云山雾罩就对了。

小熊之所以要把整个经济史理一遍,是为了进入80,90两段时,不再罗嗦了。

该歇了,下回从开始迈进80年代。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IV( )上周说过了青城派与华仔的角逐,本周继续说后华仔时代。

转过年来,三件大事。

越战,经改,文斗。

凡事总有背后的目的,以下来一一解读。

越战,内外二因。

外因自然是为了盟友。

从70年代后半期的国际局势来观察,是俄攻美守时期。

莫斯科在那段日子里,频频出招,欧陆是双方对峙,在加勒比扶植古巴搞红海联邦,想在花旗国后院放火。

在非洲占了原葡属安哥拉以后,又把触角从埃塞伸进了索马里,要赶花旗国赶下海。

在东南亚,自然就是支持河内,一统印支三国,越南也不辱使命,老挝已然屈服,金边人宁肯箪食壶浆迎接越军,也不愿再受波尔布特的荼毒。

这种大背景下,花旗国客观上需要有盟友出来为他分忧。

反观神教,既要人家的外交承认,又要人家的资金技术,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沧海的花旗国之行,摆明了是一场投名状之旅。

当然,神教办事,外因还是其次,更重要的这对于青城派自身,也是一次天赐良机。

从大军系的角度来看,经过去年的较量,华仔大致已是日薄西山,京畿的阿联基本被伟哥盯死,水军的阿振也走了麦城,虽然盯人中卫长脚仔意外挂在了海外,但阿振也没能撑过几天。

华仔病急乱投医,还去请了蔫帅,希望他能出来挑头,号召各藩旧部。

自己情愿和红四系共天下。

这就有点无厘头了,其一,红四系是表演艺术家们的摇篮,而艺术家们大多都有个性。

当时的确是红四藩镇半天下,但这些艺术家们个人各有小九九,蔫帅一个过气明星能有什么市场号召力?其二,蔫帅本人的处世哲学,从当年的焘哥开始,直到教主,都没能完全读懂他,何况华仔。

蔫帅不搭理,华仔又去找花帅,当初你是怎么对俺许愿,打包票的,俺把你当辅政重臣,听信了你的话,结果落得这步田地。

现在人家这样欺负俺,你也不肯说句公道话,良心到哪里去了?花帅心善,就想说几句圆场话,可人家正在春风得意之时,那听的进去,连带着对花帅也不满意了。

越战一起,军机处刚好可以大换班。

而且从地方藩镇上来说,也有重大利多。

平西王和南少林都非青城嫡系,而又向来彼此不和,这次刚好玩一招驱狼吞虎。

果不其然,这二位从备战期间就开始闹将起来。

朝廷借机就让青面兽取平西王而代之,日后又把南少林明升暗降,削了兵权。

换成不管是谁,只要从以上角度,站在青城派的立场一盘算,这场仗都是非打不可,稳赚不赔的。

第二件事,看经改。

经改这回事,先看农改,当时农村两大特色,一是饿,二是穷。

原因何在?饿是因为旧体制的核心奥义在于劫农济工,劫农济城。

由此带来的就是对基础农产品的高征购,例如为了这一目的,长期以来的文宣都把农民赖以活命的口粮称作余粮,其实就是为了掠夺式的征购作舆论的润色。

农村要是连口粮都留不足,当然会闹饥荒。

解决也不难,少征多留,但说的简单,做的就难。

只要征粮指标与地方官的政绩挂钩,而政绩又与乌纱帽的大小成正比,那就恐怖了。

最明显的例子非当年的天府之国莫属,连着赶上好几位拼政绩,搏出头的父母官,搞得川妹子的行情大跌,一口饱饭就能换一黄花闺女,真是流口水啊。

穷的根子在于僵化的体制抑制住了市场活力。

举个例子,在正常年景,征购也不那么要命的情况下,农民即便有了多余的粮食,若干副业,种的时候,得提防队长来割资本主义尾巴,收获了,也得去黑市买卖,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不小心就被抓个投机倒把,判二年是小,赶上运气不好,挂了都有可能。

这两个问题的解决,还得靠官家法外施恩。

先有万巡抚督皖,人都说小岗人如何如何,其实要是没有老抚台默许凤阳周边存在灰色集市,小岗人顶多多收点粮食,把自己吃成胖子而已,口袋里的钢蹦毛票可未必会见涨。

后有四川的真人总督,这个家伙一来,催征一放低,农贸一搞活,几年功夫下来再也没有便宜的川妹子捡了,丫简直就一外省光棍们的公敌。

再看口岸初步开放,这个好像小熊上周已经说过借外资赚快钱那档子事,就不展开了。

这里头又成就了两广总督白羽蝠王,还有稍后一些的两江总督,这位屯长虽然在前一段两边放炮时,他在中间卧倒了一阵,但他后半程发力,很快就赶了上来。

综上这几位合在一块,基本上就代表了青城派技术官僚集团。

青城技官系一开始还只是在地方发展,而黑木崖上教务院的真正当家,其实还是鲁班和城主。

这里头就出现了新的派系较量。

于是有了两种声音。

套路大体是,地方新政放火不断,教务院就通过文宣口降温不止。

表面上看头一年还基本保持一团和气,但转过年来,在让华仔交出教务院虚衔的同时,沧海突然发招,自己也已年老为名,援例隐退,鲁班系无奈,也只能一体同退,于是教务院空出的位置,被早有准备的青城系技官系填补,沧海在和老朋友们的这个回合中占了先手。

还有一件事就是文斗。

这是华仔问题带来的副产品。

去年两边斗的最凶的时候,华系的三金哥,通过自己手中控制的文宣资源,不断放炮,其中一枪就放在北大那堵有名的矮墙。

华系下属有个叫任思会的小组,在那连篇累牍发表批五胡,攻青城的文章。

骂团长是胡说,树丛是胡写,阿伟是胡编,阿立是胡来,小实是胡闹。

一时观者如潮。

元老系自也不甘被动,你上墙,我也上墙,选在交通要道的西单,也上墙发飙了,开始主流还是念不群,挺沧海什么的,但时间久了,各色人等可就都来了。

在和华仔的斗争中,此墙出了大力,但等到来年,又开一次文会,本意是给斗败了的三金哥盖棺定论,第一阶段很成功,但第二阶段不同,藉由对任教主的围殴,内外恶攻的矛头开始指向神教自身。

墙头那儿有了小北京,小田丁等等,这通乱。

那边厢诸元老,衙内的重新上位已成定局。

这就又出了新矛盾,教内教外越闹越凶,比如有个出名的例子,还记得720章出场过的道哥吗,当初左翼上位时,拿他做靶子,说他是个护士系兼萝莉控,喜欢玩老汉推车,现如今右翼也拿他说事,说他为了自己盖大,愣是拆了幼儿园的房子。

从北师大到社会上是一片哄传,道哥也只能在心里叫苦,为什么每次都踩俺,你们就不能换个人踩。

到最后,无非老戏码,这里就要提一提刚回炉的原京兆尹,小士豆三了。

教主当年真没看错他,上手先柔性出击,把墙由人烟稠密西单改到鸟不拉屎的月坛公园,再找一些无厘头的小事,判了几个首脑,最后通过修宪,把被教主写入教宪的四大给废除,美其名曰既已有了言论结社等条款,四大就不用了。

其实最来气的不该是刚上山去吃公家饭的右翼,而该是躺在神社里的教主,当初不就是因为你搞风雨不透,害得教主偌大年纪还要靠四大发飙,好不容易入宪了,现在又是你来坏教主的成法。

这件事情暂时被按下去,对教主的历史评价,在树丛的建议下,打个三七开的马虎眼也就了账。

历史车轮进入更有趣的80年代。

头二年,看上去到处是姹紫嫣红,小熊不是未老先衰,就不无限怀旧了。

今天抓两条主线,一是教内,二是教外。

俗话说教内看派系,教外论世代,这两个法宝把握住了,俺们就离司马公公不远了。

先看教内,82年的12次武林大会是个很好的指向标,整个盘口开出来,派系是很清楚的,总体来看,是团长亲政,七老垂帘。

细分一下,团长为代表的团系,真人,老万,白羽蝙王等的泛技官系,青面兽,阿伟,小宝,发哥的军系合在一起是拱卫沧海的青城三大支柱。

其余六老,花帅,蔫帅基本可算作昨日黄花,边上乘凉。

其余岳夫人,聂人王打头,小至的华山嫡系和鲁班,城主为首的新上海帮,他们合在一起算泛岳系,其余就是独臂刀,穷不怕的油田帮,以及Jolin,小士豆三们的卯系回炉派,还有胡子和树丛这样重量级自由人。

下周结合裁军,政改,清污,小熊会一一分析教内各派系格局走向。

再看教外,教外论的是世代。

看过小熊绿岛篇应该知道绿营的前四大世代,同理推演一下这的几大世代谱系,山上小北京们这一代等同于早期明德,秀莲们的美丽岛世代,小雁子,方世玉这拨学院派等同于长扁昌雄的律师专业世代,搞文艺期刊等等的**们差不多和义仁,乃仁同属于新潮流中生代,至于更**的山丹丹们,大致和野百合世代的文嘉,永成们一样还在为自己的青春痘烦恼,上场还得等上个7,8年。

这部分也等下周全面展开。

下周俺们要从朦胧诗开始讲起,这是打开80年代一把钥匙。

但说老实话,就那点诗文水准,无格律,无章法,浅薄的很,无非是立意比较讨巧,曲线骂娘的载体而已。

小熊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压根不用构思,闭着眼睛都能来。

立马原创一首,为下周预热。

夜,曾经美好的午夜。

兰兰用她娇弱的双肩,扛起象征希望光明的黄色火焰。

小空用她甜美的笑颜,温暖少年那被黑暗禁锢的心田。

可当潮汐引发了月蚀,海鲜们纷纷爬上了岸边。

往日曾经熟悉的容颜,如今已然全都消失不见。

巨大的悲怆,猛地涌上心间,不是因为畏惧那尖利的蟹钳,而是为追思那被屏蔽了的青春,杯具了的主页。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V( )上周是第十二次武林大会胜利闭幕,下面就从83开始,这一年有几件大事,经改,清污,建卫,严打,整教等等。

经改这条线纵贯整个80年代,主轴是以真人为首教务院的技术官僚集团和新上海帮这条主线的缠斗,小熊上文已经说过了,没必要再罗嗦。

建卫与严打乃至于日后的裁军同属一个大命题。

建卫教军的创意源头,事实上还要追溯到75整顿,那段时期斗四大天王,主战场设在铁道干线,当时万巡抚斗垮圣姑在地方上的派系桩脚,凭借的就是铁警。

于是靠介于军警之间的灰色武装,用小兵办大事成为青城派的一招秘技。

进入80年代中,青城在军系的扩张,一日千里,花帅在这一年请辞,蔫帅也早就是昨日黄花,青城要完成一统三军,唯一的对手只剩下聂人王,从几年前的大军演开始,到筹备下一年阅兵,所有动作其实都是在为大裁军布局。

裁军的主核,就是削平聂人王,打造青城亲军。

先创卫教军,是为日后裁下来的队伍安排下家,收为青城所有而铺路。

卫教军下属八部众各有所长。

金木水火土构的五行旗,各有术业专攻,而三卫则是维稳机动队,在接下来的严打中又可以出力。

这又牵出了严打。

严打的起因为何?数千万知青返城,除了一小部分脑子好使上大学跃龙门的或是脑子活络,能倒腾练摊,闷声不响下海发财的,其余大部分失学兼失业,成为双失青年,旧的国有体制没有这些返城知青的位置,他们自己也找不到个人前途,于是只能成为城镇边缘人,这就够麻烦了,加之这波大龄青年,年轻时都见过大场面,文化没多少,武斗可不弱,临事又喜欢抱团,上头想起这个边缘群体自然睡不安稳,凡事总怕万一,万一这票街霸和象牙塔那拨自由化找到共同语言,掺和到一块,那简直不堪设想。

防范于未然,严打顺理成章提上日程。

说到底城镇的严打和早两年铺开的减丁计划,无非一个硬币的两面。

减丁是为什么?随着农改的深入,得了土地的农民老爹发现,在重回小自耕农社会之后,谁家人丁兴旺,谁家壮劳力多,谁家就能先发起来。

于是一个新的农村生育高峰悄然而至,而同时期的城镇50,60婴儿潮出生的那一代也进入亢奋期,几股潮头叠加,于是乎整个80年代初就形成了以小熊为首的亿万蝌蚪大军,枕戈待旦,随时听候老爹召唤奔赴人间的可喜局面。

可上头一看,这不妙啊,因为维稳的奥义在于控制人丁比率,何谓黄金比率?要让农民伯伯在交够朝廷的,留够官府的之余,还能剩下一口过得去的嚼果给自己留着。

一个地主配若干佃农,那是刚刚好,但是土地地力毕竟有限,终有一天佃户基数膨胀过头,完粮纳税之后,剩余部分不够自保,会怎样呢,周期律来了嘛。

为了避免吃大户的杯具重现,地主给佃农提前结扎,也算是未雨绸缪。

再解读清污,由头看起来是文艺的问题,事实上不过新旧思潮的碰撞。

起因是原岳系干将,四大汉子之一的云飞扬和教民报主编阿水做了报告,说虾米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被树丛们抓到把柄,去沧海那告状,想把事情闹大,再靠社会运动打击他们背后的伟哥,以及团长。

这些都是老桥段了,有意思的是云飞扬的动机。

这位大哥论起来,比树丛他们混左翼的日子还长。

真要说道左联文艺沙皇,云哥才是老大。

为什么在进入人生暮年,他会来个180度的华丽转身。

有三种说法,一种说他经过十余年,思想上上层次了,想改过自新,以今日之我攻旧日之我。

一种从人性论出发,说他还是他,只不过与时俱进,临老还喜欢烧热灶,这次当新文艺先锋,是想向团长一系交头名状。

还有一种是阴谋论,说他还是左翼刀锋战士,只不过这次剑走偏逢,是城主让他舍掉半世名节去无间,然后由他故意说大话,露出破绽,这头再让树丛抓住把柄,去沧海那坐实团长亲右的罪名。

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相,小熊也不知道。

不过影响,结果倒是清楚的,清污搞了一段日子,树丛的社科系着实风光一阵,而右边最狼狈的莫过于太阳与人。

这是个小说改编的电影,说一个脑残画家有好日子不过,非得回黑木崖,结果成了**系的名人。

临了还在地上爬出个问号,质疑所谓你爱教,教爱你吗这类低能儿才问的问题。

树丛系就抓住这出戏,拼命打,搞得风声鹤唳。

最后还是团长出面救火。

能救下来吗,关键还得看沧海的态度。

余掌门说到底还是把团长当嫡系的,之所以时不时放树丛,力群出来叫几声,还是起一个给自己的头马套缰绳的作用。

适当勒一勒就可以了,团长稍微一低头,老爷子也就叫卡了,毕竟是自己的马,真勒坏了,青城自伤元气,便宜了别的几老就亏了。

这一年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整教,所谓整教和年中的大派系格局划分互为因果。

在6次教会前,花帅已然提出隐退之意,在这次会上小士豆三,岳夫人各出任上下两院院长,鲁班秉国,沧海掌军,聂系虽在兵刑二部收割了原蔫花二帅的庄稼,但青城小字辈的阿辰控监察,阿璧控卫教军,阿复控刑部,四郎控军机,对聂系成多角合围之势。

总体而言,青城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沧海同时还是元老院的总召,他的意思明显就是把所有旁系老家伙分期分批全都慢慢收进元老院,自己在这看着,而外头腾出来的新天地则要变成青城接班世代的铁桶江山。

人家也不是傻子,到了年底藉由清除教主余孽三种人,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机会,属于青城的团系和元老们护翼下衙内党的新卡位战正式拉开序幕.从这个方面来看,之后的态势,只能说是各有所得,由于穷不怕是城主的暗桩关系,泛岳系里头像岳夫人的干殿下,海上的水工哥纷纷被推荐崭露头角,而团系也不弱,小团长门下阿潮,小强,令狐冲,东姑四小天王们的班底也在茁壮成长。

这些人物,反正还不用出场,一笔带过。

其后两年,主要是经改和裁军。

这些就不说,因为聂人王压根不是沧海的对手,军系由原来的实况足球胜利十一人,聂5余6,一下子变成青城的七剑下天山,玩不过人家,就不值得小熊为他浪费唾沫。

青城进入全盛期,余掌门当然得意,开始加快动作,屡屡表示自己有全退之心,吓得其他元老屡屡苦劝。

道理何在?道理参看当年教主执意不担虚名,而三虎却屡屡劝进的攻防战。

以任教主的身份地位,有没有那个虚名并不重要,我行就算什么名份都不要,他也是教主。

而三虎屡屡劝进是为什么?忠心,肯定不是,自己想当,也不是。

他怕的是教主一退,带起涟漪效应,老退即意味着新进,教主以全退高姿态来一出回马荐春哥,顺理成章,到时他就困难了,派系卡位的精髓,不在于同时代各自龙头的位置,而在于各自马仔的基础,谁的班底根基厚实,谁就会在新的权利布局卡位中占优势。

看沧海的动作,也是一样,沧海一全退,鲁班,城主,岳夫人他们怎么办。

只能跟着一起退,然后身后就有大空档,谁来填空,有现成后继班底的。

比一下,泛岳系这些后起之秀,比起青城派根基扎实的团系和技官集团,谁占优势。

这是大局,青城占优,但从内部来说,危险又慢慢出现。

关键还是君储关系。

自古以来,这对关系就难处,虽说沧海和团长一开始是亲若父子,但也架不住一件又一件偶发事件的冲击。

一件是83清污之后,两三年来团长时不时仍然表现出亲右的倾向,老爷子不太满意这点,认为这个孩子偏怂,心不够硬,不能很好理解自己的意图,但这不过一种浅忧,还有一件比较要命,85团长又受了一个香港记者的访问,记者席间就问团长有没有提前去兼掌门兵符的意向。

团长当然没说行,但也没很坚定地表明自己对于掌门的尊重,这事又被人拿到掌门那去告状。

老爷子大概就认为团长心里的确有这个想法。

说道这个位置,也怪团长命不好。

看本来80初的局,掌门的安排是,团长一系居中,真人们的泛技官系为辅相,而军系将来接掌门位置应该是当时军部几个头头里相对年轻的阿勇,阿勇是什么人,团长的表哥。

可惜阿勇早夭,没理想军人接手,只能是沧海自己盯着,预备捂一段日子,是再传给团长自任还是四郎辅团,都可以考虑。

这时却以为团长等不及了,哪能不寒心吗。

君臣之间出现裂隙,还需要有人来再给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突破口仍然是二胡之争。

自从清污以后,团长也不示弱,到了倡廉时,反手就给了小树丛一个教训。

这二位本有心结,现在是越结越深。

树丛就想着再找机会给团长上点眼药。

机会在86初,不经意间来了。

年初大众电影出了一期,封面是个露肩膀的美女姐姐,那个年代有个特色,大伙大概都是闲极无聊,没事喜欢磨牙,最喜欢探讨文化的热点事件。

封面一出来就成了年初的一个全城热议话题。

树丛一看,机会到了,直奔掌门那,老爷子啊,自由化了,肩膀都露出来了,都是团长的错。

碰巧前两天,刚又开过一会,会上沧海刚说过严防这类事,话音未落,这又出事,经树丛一扇,老爷子当然认为是团长羽翼丰满以后忘恩负义,已经敢对自己的指示阳奉阴违,不当一回事了。

到了夏天,团长外访,洋记者又问他十三次武林大会的人事安排,是否要全面接掌门的班,团长面对外媒回答不太得体,一面说尊老,一面又说革命队伍年轻化。

模棱两可一通,这又给元老院里的城主们找到把柄,故意旁敲侧击。

沧海再英明神武,这时也绷不住了。

废立之事于是出笼。

至于年底的散步门,其实并不是主因,而只能算给团长的结论上再顶一颗钉子,衬托一下而已。

团长一去,真人扶正,虽说还是青城天下,但派系已伤了筋骨,沧海再调整,重新布局,需要时间,别的老几位的机会就来了。

正文说完,在进入最后一段之前,先来看看通往自由之路的各种模式,出来混想要罩得住,最关键是套路要清晰,头脑要清楚。

大致有四种模式。

其一,波捷式,这套拳法适用于那些自身派系势力成色比较足,也就是有一定的组织,有龙头大哥带队的主,这种拳路成功的秘笈在于以实力打底,用智慧去运作。

波兰的套路,瓦文萨让团结工会的弟兄们先一通闹,波共头就大了。

然后再伸出橄榄枝,开圆桌会。

提出动议1,旧的以局领政从法理上就说不通,这样,让两院实质性运转,上院决策,你7我3,主导权还在你手里,下院普选,缓解民意。

看起来很美,反正波大占绝对多数,波协拿出来让大伙选也没关系。

选了才知道,一旦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就难办了。

波共的社会贤达根本选不过工会的无名小卒。

艺谋选不过民工,为什么,不在于声望与个人能力,而在于社会观感,选民只要有机会参与投票,肯定是选派不选人,一看你是红色的,想起往日种种,立马反胃,票自然就给你的对立面。

第一步达成,接着借下院提动议2,未来总统直选,波共当然不肯,给你去政协玩玩就不错了,还直选?呸。

但人家在势头上,下院不断动议,上院也不能一直驳回,总得谈谈。

工会,好,不闹可以,还是你当总统,但总理得分我,不给就闹,给了就进入二元格局。

有了行政资源,开始布桩脚,打闷棍等等,上院波共那7成也不全是自己的,还有一部分是例行分给花瓶党的,花瓶也不是傻子,一看参政议政的机会来了,反水投工会去了,再加上几个叛徒席位,工会一下子过半,波共之时才知道上了大当。

捷克的套路,哈维尔的公**动也不是善茬,他们是黑天鹅出身。

先靠谣言搏出位,投匿名信,说要效法先贤,预定在苏军入侵纪念日,去广场一把火把自己给燎了。

消息出笼,当天看热闹的来了一群,军警自然来维持秩序,这时有没有烈火中永生的戏码不重要了,这么多警民凑在一起,想要肢体冲突一点都不难。

这是第一波,过段时间,第二波,德军入侵纪念日,又让太学生出去散步,黑猫警长来,又开练,这次升级。

事后公**动大叫出人命了。

某某太学生为国成仁了。

捷共紧张,赶紧排查,压根没这回事,找到当事人,活得那叫一个欢实,上电视辟谣,揭穿谣言。

人家又叫了,电视上这个可能是托,就算是本人,那死了的又是谁家的孩子?这下可好又跳出几百个所谓捷克母亲,要给自己的虚拟儿子收尸。

接二连三都是这类事,基本教义派被谣言民愤击垮,改革派上来。

选总统,4个候选人,民调各25%,捷共改革派居3.于是哈维尔请布拉格之春的杜布切克出来。

同属改革派,老杜一参选,那三位资历不够,自然退了。

表面上看,小哈还是25%,老杜稳占75%不是一样?不一样,现在是一对一,第一个目的达到。

第二步,游说老杜,反正您老稳赢,就别浪费过多社会资源,全民直选改议会选举,简单一点。

捷共改革派一算,议会也是我多数,行。

再来,选举方法,也得简单一些,反正是您的,投票也可以省了,举手表决。

行。

可到了正日子,才发现这手难举。

人家事先调了一批太学生把会场给围住,给每位代表献上鲜花,面包和盐巴,感谢他们参与自由进程,请他们支持学生的偶像小哈。

代表难办,公开举手啊,不举小哈,万一外头荷尔蒙失控怎么办?还是一个花瓶党头头反应快,大家也别举了,鼓掌表决,谁的掌声热烈,就谁了,俺带头,支持小哈的请起立鼓掌,结果全场起立鼓掌。

全票过,小哈赶紧和老杜握手,杜老,这话怎么说的,这样,俺提议让杜老给俺们当顾问,做议长,大伙看如何?又是一阵掌声。

大团圆结局,杜老心说,你小子都可以去好莱坞发展了。

但说实话,哈维尔本也是个天真汉,一开始是玩大宪章签字运动,但从70中到80后,十来年才签了2千多个,等同于在知识分子堆里打圈圈(捷克高级异议份子本身也就这么点人),小哈一看这不行,才放低身段,把自己摆在和捷共一样的泼皮位置,拿出下三烂的套路,结果成功了,讽刺啊。

其二,匈罗式。

这套拳法适用于那些自身除了烂命一条,啥都没有的主,而对手实力和首脑都超过自己。

这种拳路想成功,秘笈在于一个勇字。

匈牙利的套路,同年同月同日,匈牙利兄弟同时见识到了波兰和神教两套版本。

匈牙利朝野都知道各自要选哪条路,表面上还在圆桌谈判,事实上,在野派开始抬死人压活人,借纳吉的灵位开始搞非法民兵,匈共则开始调工人卫队(匈军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自56年以后,匈军一直被苏军压制,没什么搞头,匈共的实力全在工卫队),两边各调人手,反正输命不输阵,横竖就开这把牌了。

对峙的结果是朝廷先崩盘。

这里头有点意外成分,老龙头卡达尔在关键时刻突然升仙,接班的格罗斯又是个废柴。

这位出身印刷工,搞工宣出头。

当过电台台长,靠的是拍马上位(把老首长出巡,演说拍得美美的是他的专长)。

真到了最后决断时刻,格台长哪见过这个,最后大权旁落给了内部叛徒,内外一勾,卫队解散。

民主论坛就赌赢了。

罗马尼亚的套路也差不多,这次倒是人民阵线想先怂,好在罗共这头的前团书记伊利埃斯库,夜奔敌营。

分析厉害。

撤了就完了,秋后算帐,谁也逃不掉。

不如赌一把。

做两件事,广场不能丢,电台要拿下。

总而言之做一块磁铁,力争把所有同情者,阿狗阿猫都吸出来,气势上能撑住,和小齐博最后五分钟。

再输那就是命了。

他的意见占了上风,于是开始武装民兵,尤其是按他的主意,把最具战斗性的流民集体---罗姆人(也就是吉普赛人)摆在第一线,冲锋陷阵。

僵持格局一成,那头轮到小齐绷不住,想到外地远距离指挥,结果小齐一走,原本支持他的内卫气势泄了,最后小齐自己也完了。

其三,德保式,这种其实没什么指标性意义。

他们的模式是3种力的结合,首先昂纳克,日夫科夫各自在局内都有不少同志想拱他,其次边境都有问题,一个是西墙,一个是土族,最后也是最重要,这两个国家,完全是苏俄傀儡,苏俄不给他加持的话,它自身没什么免疫力。

三力夹攻,挂点是必然的。

其四,苏南式,也没什么指标意义。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自由革命,而是极权的换装。

他们本都有一个空架子式的联邦体制,强人与铁托时代都依例空转。

只不过到了某一特定时代,苏改派和南共主席团中大多数非塞裔头头,在处理波罗的海和科索沃事都偏柔性。

结果老叶和老米都借民族主义情绪冒头,一个鼓吹俄罗斯优先,一个鼓吹塞尔维亚的光荣,把上头架空,时机一到,就下克上。

那位说,为什么后来老叶被捧,老米被揍?两个原因,老叶换皮换得漂亮,彻底和红色切割,同时对那时俄国国内俄民盟这类都不成气候,西方只得认他。

而老米不同,一来切割不清,他还想重温铁托南共的美梦,花旗国很恼火,还有就是塞尔维亚复兴运动很成熟,有机会取他而代之,西方选当然是塞复运,而不是他这个半吊子了。

老米也看清这点,为了转移焦点,应对塞复运,就频频去挑境外民族问题。

具体可以去看小熊的强帖,塞尔维亚篇。

不多说了,本周到此为止,下次就是最后一章,春节见了。

今天一看,昨天还漏了几种挂点模式没来得及说,今天把它补齐。

大都和俄国有关。

一种是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以及中亚小哥几个,都是那种主子走人,原来管家扶正,换汤不换药的。

一种是波罗的海国家模式,主子跑路,管家在接下来的大选中也落败,自由派上台。

还有一种非洲模式,原先拿卢布的部落政权,红旗一倒,自己玩血钻接着打部落战争。

唯一一个例外,最特立独行的就是那盏明灯。

他和任何一个兄弟都不同。

霍查在早两年挂了之后,内部是脆弱的集体领导,几年之后,等周边坏消息传来,当局,自由派,百姓第一反应都认为天下必将大乱,但什么时候乱,谁来倡乱,如何乱?谁都不知道。

于是全国都摒息以待。

没任何一方敢动,后来一些心理素质差的人崩溃了,开始自发外逃,引发闯馆事件,往什么领事馆逃得都有,官员左派投奔中国馆,朝鲜馆,普通国民闯希腊,意大利馆。

最后偷渡潮引发社会恐慌,恐慌引发不满,不满引发倒阁,这才变了天。

最后回答一个问题,苏南模式是否是榜样?不可能。

苏南模式有三要素,其一,某个特定时间段,当局对民族兄弟偏怂,其二,朝廷内部有野心家想借民族主义上位,玩下克上,其三,要有二级平台,也就是联邦制模式下,野心家可以靠鼓吹民族优先,拿到本族共和国的实体。

这三点神教一条都不沾。

其一,对边疆兄弟的确是怂,但神教文宣好,对内地宣传从来都不怂,其二,朝廷之上是互利共生模式,看不出什么野心家要出来争出头天,其三,没有十八省共和国实体,即便有教内野心家诞生,也无从找到着力点。

这些还都不重要,关键是民族性格,俄,塞都是比较刚猛的民族,一听沙俄过去的荣光,塞尔维亚的苦难历史,族人情绪立刻可以被激起。

不一样,是典型的南欧性格,和西班牙,意大利是一个路数,问他,他先告诉你,他是那个村的,再是那个地区,最后才能想起自己是哪一国的,这种国民劣根性,压根不是玩民族主义的材料。

看看二战就知道,弗朗哥,墨索里尼带着自己这票一盘散沙式的国民,最后除了害死真民粹的德国,其他还干成了什么大事。

小熊今天心情特好,又下一部3G的护士合集,破例多给汝等文盲再补一课好了。

不是技术而是民心。

当时波共的如意算盘,把权力从法理不通,遭人诟病的局里,转到原来的橡皮图章---上院。

而上院里事先已经和反对派分好了,三七开,还是自己做主,最多未来政府里分几个冷部门给团结工会。

拿出来公选的是下院。

也就是说用公费支持政协里御用花瓶名人,老谋子们出去和人民PK,权当娱乐减压秀。

而具体选法,还真就是区域代表制,每个选区都是当局支持的各行业名人和团结工会支持的三教九流,没名气的草根捉对较量。

最后选出来的结果100席,工会草根赢了99席,剩下一个还是独立候选人。

为什么呢,波共在国民心中已经死了,不管多有名的人,只要被选民认定披了红皮,就没票了。

反过来说,只要代表工会,不管造势场合多简陋,选举经费再紧张,再没名气与口才,长得比鱼阿姨都恐怖,躺着也会有票来。

从技术来说,要是按总选票数比例划分席次,波共至少还有做票的机会,而选区制,一对一,焦点更加集中,做票的难度就更大,更难。

所以说丘处机是对的,决不能松口,哪怕一开始只是娱乐型非权力机关的单元选举秀,都不行。

潘多拉的盒子只要开一条小逢,什么事都能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连选秀节目都被要尽力封杀的原因所在。

不是因为低俗,而是因为恐惧,害怕联想效应。

=*=*=*=发哥可不是一般人,话说红兴里有善使美人计之三媒人,发哥即其中之一,号称官媒,各高官之续弦,大多都出自他之门下,亏他早死,不然光凭手中女忍兵团,教中那位大佬能不受其监控.其余二媒,东野之荣哥,当初四平军溃,帐下团营连班逃走不知凡几,三虎下令,逃者杀无赦,大局还是不能控制,眼见覆灭在即,是荣哥急调华野数千女兵出关安慰,方才稳住局面,故人称军媒。

还有就是人称王媒的总政云中鹤,教主的干殿下,为神教舞蹈事业出力尤多。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续杂谈( )什么残疾,不妨告诉你们这些文盲,小熊康复已经很久了,早和残联失去联系了。

先来一首定场诗,权当热身好了。

风风雨雨忆当年,维尼还是小不点。

男女之事虽不懂,唯独这事记心间。

话说那年四月间,团长忽然升了仙。

看他平日人不错,这回大伙来喊冤。

开头莽撞都不懂,后来才知触龙颜。

待到社论一出笼,人人方觉有危险。

情况危急势逼人,不得不反迎上前。

广播架在西南面,日夜叫唤不得闲。

加上流动宣传哨,广场变成大花园。

更有便便大肚汉,抗饿顶饥意志坚。

一来二去成了势,本有机会变蓝天。

不过对手也不弱,调兵卫教不差钱。

功勋卓著岳妈妈,养的孩子能争先。

实力本在伯仲间,胜负各半在手边。

可恶所谓四君子,主席教导抛一边。

革命不是请吃饭,造反岂能设底线。

自己和平非暴力,别人磨枪刀锋尖。

假使当初听忠言,早和叛徒来勾连。

再靠玉碑为焦点,唤出草根万万千。

到时天光人潮聚,赌局就是你占先。

可怜老九性愚钝,天真就像小甜甜。

所有功课都不作,只会空谈误时间。

满城尽带黄金甲,火树银花不夜天。

林奶奶又出来了?而且还这么长的诗词,赛诗会啊?小熊说过多少次了,少谈些大义理念,多谈些实用技术才现实。

压卷诗一首,回应天真林奶奶。

革命精义竟何在,不靠理念靠文宣。

文宣奥义又何在,关键在于会撒盐。

听众若是工字头,叫声师傅听俺言。

深情握住长茧手,共把主席来怀念。

当初虽然工资少,福利待遇保周全。

领袖和咱心连心,工人阶级有尊严。

事到如今可倒好,改来革去没下限。

房改下海没咱份,改制下岗咱在前。

临了还得被搬迁,无依无靠过晚年。

听众若是阿土伯,叫声大哥听俺言。

世间万苦人最苦,尤数俺们种农田。

春耕秋收牛马力,一年四季不得闲。

种子化肥连贷款,村里截留乡上捐。

年终到头算一算,能够剩下多少钱。

若说进城把工打,更是心酸日角艰。

不是工地三班倒,就是门口做保全。

每月不过千把元,还得遭人来白眼。

老板别墅带花园,咱住工棚过冬天。

城里孩子上学去,咱家孩子没书念。

想到这里心发痛,真想大声问苍天。

听众若是国防绿,叫声班长听俺言。

当兵不过三五年,转眼就要到复员。

你可想把士官升,那靠关系和塞钱。

连长营长指导员,僧多粥少梦难圆。

就算你能留得住,每隔两年筛一遍。

再看周围各种事,多少不平入眼帘。

头头吃饭有包间,还有女兵来陪练。

咱们丘八可倒好,馒头蛋汤炒肉片。

三餐全是一个样,饭前还得把歌练。

操练辛苦不用说,救火救灾冲在先。

不惜命来不怕险,一心想把功劳建。

谁知待到记功日,头头全在你前边。

他动嘴皮获升迁,你说自己冤不冤。

听众若是四眼仔,叫声同学听俺言。

爹娘供你不容易,自己要有主意先。

大学四年一转眼,很快就到毕业前。

一等留洋见世面,二等考上公务员。

三等留校当助教,四等还可去考研。

五等六等剩下你,毕业失业一线间。

哪怕留在城里边,得对老板陪笑脸。

租房得要精打算,水电煤气都是钱。

家乡亲人若相问,还得强装欢笑颜。

多少辛酸多少苦,把泪流在心里面。

听众若是江湖道,叫声朋友听俺言。

虽说咱混道上边,也把义字摆中间。

雷子说咱偷拐骗,可他自己才是奸。

朝阳菜淡宣武咸,炮局窝头难下咽。

总想有天请他客,让他尝尝苦辣咸。

各位听众心里亮,再来听听古人言。

人生短短数十年,不信鬼来不信仙。

事业前途在自己,不如一齐赌明天。

说完文宣说组织,这是胜负一关键。

散步布阵有门道,老弱妇孺推在先。

中间抬出神主牌,纠察维持在两边。

主力后头来压阵,通知美记挂互联。

口号喊声要洪亮,喇叭声音震破天。

劲歌金曲要会唱,效果赛过好讲演。

民工喜听思乡曲,工友喜欢想当年。

学生齐唱要雄壮,大兵爱听女声甜。

黑皮要是想围堵,没把同胞齐上前。

女孩发嗲大娘劝,女人天生会表演。

要想长久来坚持,帐篷饮食铺盖卷。

黑皮要是想开练,那就陪他练一练。

头戴骑手遮面盔,穿鞋要选轻灵便。

雨衣要比棉衣好,远防水来近防电。

医用口罩需戴牢,可防吸雾泪涟涟。

手中还得有家伙,不然吃亏在眼前。

一棍二瓶三石子,全球通用老三件。

拐棍木铁都适宜,石子要检大而圆。

瓶中来把黑金灌,浸上棉条把火点。

测距要准心要稳,出手要呈抛物线。

他要摆出龟甲阵,你就祭出穿云箭。

花炮烟花斜平射,千军万马难再连。

看他队伍一松散,瓶手在后棍在前。

还有就怕碰狼犬,要是咬住打鼻尖。

他若拒马来拦路,板车开路垫湿棉。

要是黑皮换绿衣,首要任务听他言。

再找同乡去搭话,闲话家常用方言。

就算不能劝转圜,也能争取一时间。

注意附近有无车,尤其面包掩着帘。

不惜代价要拿下,指挥就在车里边。

到时群龙无了首,容易柔情再攻坚。

人心都是一样理,西瓜总会偎大边。

所有功课都做好,剩下命运交给天。

成功就能入府院,不成就去坐牢监。

上山心态需准备,听俺报报规矩先。

见到绿衣叫班长,碰到黑皮要报告。

同号关系要搞好,老老实实过囚年。

思想觉悟要提高,狠斗自由一闪念。

要你蹲来就跪下,千万不可把头偏。

别拿自己当个人,不然苏秦背宝剑。

别和肚子过不去,鼻饲导管开胃钳。

唯一指望在友邦,保外就医见蓝天。

养好身子住好院,再和庄家续前缘。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VI( )让小熊系统回复一下耳朵的问题,关于整个中东欧经济转型部分解读,最早是若干年前某本中文杂记上偶然看见一段类比波捷与俄罗斯转型模式的分析,作者是谁记不得了,文章不深,不过提纲携领,给个角度而已。

小熊不是学经济史出身,当时也就当故事看。

有意思的是去年开始小国崛起系列,小熊逐一研读原版列国史,结果发现当年那个中文作者的思路是对的。

这是非常愉快的一件事。

两个人从不同的路径出发,居然会在同一个路口相遇,这就说明俺们都是大知识分子,殊途同归了。

再举个例子,小熊关于大饥荒的成因的推论是偶然所悟,还是小国崛起系列,小熊查希腊史,意外发现希腊是天朝49之后直到70年代禁运背景下,最大的非法国际贸易的中转商,再细查,希腊在那三年粮食换美金的买卖非常红火,国际粮食期货被这些船商搅的翻天覆地,小熊一下就联想到天朝的高征购,大饥荒的这层窗户纸,再联系俄国经典农转工套路,集体农庄和大饥荒,再加北韩大饥荒,小熊心里就有了推论。

更加开心的事,上个月的乌克兰篇,小熊正儿八经的看了西方学界对乌克兰大饥荒的分析,果然是劫农济工,基础农产品倾销套汇,然后扩张军工,和小熊的推论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对上号了。

但奇怪的是,小熊发现他们对天朝大饥荒的认识却停留在,工业大跃进抽调了农业人手,导致上年收成烂在地里无人收割以及苏中关系破裂逼债的层度上。

看起来,西方人对天朝史有时候的确研究的还不够深入。

他们明明已经找到了乌克兰饥荒这把钥匙,但却没用它来开天朝三年饥荒的这扇门。

至于特殊时期史部分,吴金刚的回忆录怎么说呢,也许小熊有和他观点相似的地方,小熊看过他的回忆录,但要说影响,好像也没有多大。

其实不管有没有他,小熊都会从派系角度来看问题,因为小熊向来都是从派系角度研究历史的。

这和小熊专业有关,小熊修的是心理学,老师教我,每个人做每件事,必然出于他个人内心的某一目的,私欲决定一切,这是其一,但人类又是社会性动物,必依附于某一群体才能实现个人价值,而这必是与其出身成长等息息相关的一群,简而言之,人的一生毋论何事,乃至于有任何成就得失,都必与三同关系有关,同宗,同窗,同僚,这就是所谓人生之网,应用到历史学分析,就是派系决定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淫诗啊,版主要给小熊做主啊!一早起来就被吓到了。

说实话为人要厚道,该说的前面字里行间都已经点到了,晚上时间又有限,先来分析一下当事人的心态,权当个心理学案例好了,试试水先。

十八子一口咬住真人到底意欲何为,想要储君之位。

为什么这么有信心,选择主动出击呢,源于某种心理定势。

自任教主以来,从来没有那位储君能够笑到最后,三虎怎样,盯防副相春哥不成,反走颓势,教主身后,论序,该立文哥,论才,则立春哥,论嫡,圣姑当仁不让,结果呢,三不沾,反倒是身居相位的华仔作为黑马杀出,抢占了身位,接着华仔又被时任副相的沧海技术性击倒,青城嫡传的团长,储君十载,结果还是被首相真人所代。

简而言之,储君若不稳,国相可替之,几乎成为黑木崖上的接班惯例。

这就形成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一旦天下有事,十八子自然想取而代之,于是拼命想把帽子往真人头上栽。

再看沧海,储相之争,按理掌门该淡定才是,他又为何最终自废一臂,最后便宜了外人。

也是心理定势作怪。

关键在于真人的一些动作,触动了掌门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真人一开始是避十八子的锋芒,先是外访想置身事外,回来之后又作柔化处理,想把事情往召开橡皮图章例会的框架内引,这就糟了,人是有隐疾的,这套办法在沧海心中像极了他当年搞华仔的技巧,前文说过,沧海也是先去看金胖,然后回来沿路到处吹风,又在经济特别会上,授意盟友突然放炮,靠体制内外互动,一举掌握会议流程,借势架空了华仔,最后登上大位的。

现如今,他观察真人的行程安排,套路顺序,很像是在复制当年的自己,这真是情何以堪,一旦做出这样的判断,出手是必然的。

再看真人,面对危局,他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心理,也许他真是只想防住十八子的攻势,才见招拆招,也许他真如沧海推算,是想借势提前上位,维尼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到底是忠是奸,很难说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真人到了后期,黑木崖上失事已成定局之后,突然转向,做自己老了的悲情表白,那绝对是要联手的信号,这倒是可以肯定。

至于体制外那波智障,维尼都懒的说他们。

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看同时期的绿军,人家是怎么玩的。

出来混首先要有统筹安排,老中青三代要走混搭风,美丽岛的爷爷们把舵,律师世代的叔叔们发声,新潮流的大哥们组织,野百合的弟弟们冲锋。

具体点讲,人家有火指和总指,老大们在总指,早有碰头会,午有通气会,晚有联席会,还有临时会,一协调二定调发动机转起来,火指放在中正纪念堂前,现场办公,义仁,乃人这样的大哥可以临场决断,水哥,昌哥,廷哥这些律师大叔,议会,现场两头跑,沟通联络是为内联,还有外联,花旗商会,各大洋代办,是莲姐这样鸟语说的比台语好,形象清新的花旗通在联络。

现场造势有文宣组,菊姐这样的上去,几个小时连轴转,不带冷场的。

保全,有外场,内场,外场把自己人和蓝皮隔开,防止冲突,一律手拉手面向自己人,把背给蓝皮,气势一下高上去了,内场流动巡查,把混进来故意鼓动激进,为镇压找借口的假绿真蓝份子揪出来,文嘉永成的罗马组合在核心圈,组织野百合同窗在那坐苦禅,负责给花旗友人拍照留影,好上当晚花期首页置顶。

后勤当然也要跟上,后勤组有米线阿妈,面线汤水可是不能断,至于和尚尼姑道士教友白衣天使全放在外线,不管是玉帝上帝还是土地,一来祈福请神,二来可以做人盾,心理学的套路,再狠的蓝皮,看到没头发有制服的还是会有心理障碍,这就给运作腾出空间。

再扩到社会外线,还有柔硬二组,公共场所,车船菜场,耳语组出动,几个阿妈家长里短,真是夭寿,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啊,社运组,洪大哥带一票道上兄弟,白天是机车巡逻,晚上是夜游台北,必要时还要扮一扮蓝皮,找几个花旗洋记教训一番。

自然还有大关节李归农那儿,体制内外联手协作是一定要的啊。

以上不过冰山一角,看看人家,这才有后来的好日子。

出来混记住两点,其一开弓没有回头箭,其二富贵险中求,把握一条,技术永远是第一生产力。

两点一条,不包赢,因为对手的能力和天意所归,不能预测。

但是,至少输得不会难看,即便输也甘心,再回头看**,要腔调没强调,要头寸没头寸,戆头一个,一点技术水准都没有,呸!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VII( )可恶的意大利,害得维尼不得不更新一次。

先出总纲,读史论事,最关键的是把握人事脉络,理清来龙去脉,当事人的心理轨迹。

今晚先把整个事件要出场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关系,派系头绪搞清爽。

团长升仙之初,是一个偶然点,借团长杯中之酒,浇自己心中块垒,散布是正常的现象,再到肢体冲突,伏地跪谏,也是连带偶发事故,但也是第一拐点。

各太学内部本来松散的沙龙类组织,受突发事件影响开始被激活。

类型大体有四种,精英类殿堂,以两校为代表,因为校内生态不同,开始制度尝试。

红模式,是传统精英文化,太学里的祭酒,司业管理层本就宽松,沙龙活跃,大风一起,以原先几个沙龙为核心,出现联会模式,其中有散户自由人,有相对温和保守的研究会,和以丹哥哥为首的激进沙龙。

清华园又是另一种模式,这里情况相对比红简单,要么就红入血液的团系,要么就是白得入骨的班会,泾渭分明,班会顺理成章组成清系,团系不出意料变成卧底。

第三种模式,北师大类平民类院校,草根模式简简单单,跟着大哥走就是了,希哥哥往自行车上一站,喇叭一叫,小弟们举着大旗在操场上绕几圈,队伍就拉出来了。

最后一种,追风者,什么叫追风呢,人大生本来就是半个官人,患得患失,鼓风是不敢的,追风是想的,路上没人时,自己是怎么也不敢出来的,等人家路过,看着热闹,再被叫一声呢,也就屁颠屁颠的出来了。

四种模式大体代表整个太学界主流动向。

要做大做强。

得有第二步开始串联,圆明园南屋之会,维尼发现但凡乱党想搞事,一定会选在带个南字的地方开会,前有南湖,后有南屋。

大概带南字都透着吉利,未来有志者可以考虑取名柯南。

哥几个一通密室策划,基本定了,本来预备仿波兰例,叫团结联会,有人说太招摇了,温和一点,叫联会好了。

然后没几天又在政大开会,这次彻底定了,如何如何。

第一代组织正式出场,北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黑木崖上又是个什么情形,上文说过,这一时刻主要还是十八子和真人别苗头,真人出门去访金胖,一摊麻烦事扔给十八子,大体是想看十八子如何应对,真人自己再后发制人。

十八子的策略是硬压,北联又刚成立,于是双方正好来个碰头潮,第二次冲击波到来。

事先风声鹤唳,内部消息不断外露,有花帅的干女儿,橡皮图章老二的外孙,各色人等夜奔敌营跑来报信,但北联正在势头上,还是如期发动,十八子实力其实不强,此役关键,小石头的内卫,他又调不动,陈京兆手里没啥人马,输了这阵。

经此一役,北联气势走强,下一步,双方各入第二环节。

真人回来,来一个青年节讲话,口径与十八子定调不一,等于透出信号,而外界一般是以老大调子为准,如此一来十八子等于被逼到墙角,只有看沧海的态度。

沧海是个什么态度,先不说,看真人想干什么,他想继续攻,给十八子压一顶吴德戴过的高帽,然后彻底踢他出局。

这就需要外头再给他一个支点,于是他的大帐房田伯伯透过希哥哥,把信给传出来了,外头的激进派本来就不想鸣金收兵,碰巧保守派的学部东叔又在外头到处骂真人的青年节讲话,有部分人怕秋后算账也不想罢休,几股合力叠加,**又起。

进入辟谷期,早期北联分化组合,以大舞台为中心,新派系联合出现,一是首联,一是广指,首联是外围,广指是现场,山头虽多,但背后大佬其实是社经所一班高人。

社经所大佬,又是什么人呢,涛哥,阿明都是13年前清明节出身的西单派份子。

他们的社会关系更广,从橡皮图章,到真人系,再到社运界,桩脚布的比较深,这时扮演的其实是在野影子内阁角色,玩的是操盘手的游戏。

有三线计划,丹哥哥,希哥哥是一线主力,二线是政商各界集团,涛哥主管,三线是明哥,专司与黑木崖上互动。

组织协调就得有联席会议,还得有日常运作各部,联络部,后勤部,宣传部,参谋部,纠察总部,工联,市联,文攻武卫一应俱全。

大伙都是教主时代历练过来,没什么不明白的。

再看回黑木崖,真人有得有失,十八子已经没牌了,能不能给他戴一顶吴德的帽子,就看沧海表态了。

真人的预想,沧海的态度,十三次武林大会上就明朗化了。

沧海之后,青城四秀,团长不说,他主政,杨六郎主军,万大哥盖图章,清清楚楚。

这次动十八子,沧海估计不会说什么。

但他错了,外头闹得太凶,沧海心生不满,联想到教主时,沧海自身境遇这是其一,其二沧海怕真人是想复制自己当年搞华仔的手段,还有一点就是匈牙利的局势,布达佩斯往事,维尼在匈牙利篇里已经说过,匈牙利一开始是亲俄派大杀本土派,到斯老爹一死,本土派反弹夺权,出了纳吉和卡达尔双雄,都鼓吹改革,但卡达尔想上位,于是又借苏军除了纳吉,然后玩经改政不改的特殊改革,一当权就是30年,到了晚期,也是半退,垂帘幕后,儿皇帝改革派不感恩,正在逼宫。

简而言之,同一年,两个相似经历的人,碰上了同一难题,那个快要被逼死了,这边这个很担心相同结局。

有这三点心理活动,沧海就想硬,再加上戈圣来访,真人应对不周,沧海等于被推到风口浪尖,外头矛头一转,开始专攻沧海。

于是沧海下决心了。

沧海一决意动,真人难做了,等于他也没退了路,只能再盘算手里几张牌,原先的同盟军杨家将放鸽子了,万大哥这条线也动不了,小石头本来就不是同一系统,人家是曾哥他爹嫡系,跟自己只算朋友,这时也不能指望,还有谁呢,只有内卫李二档头,张三档头,御林徐军头,以及若干头头还可临机操纵一二,但这些都是枝节,胜负关键实际上又回到中心舞台。

只有临场撑住,指标性建筑守住,才有核爆点,才能进行新的一轮操盘运作。

沧海的牌已然是明牌,御林军主力清场,28镇继之,63镇压后督战,27,65镇走地铁藏兵洞入白虎堂,40镇占东直立交,39镇占建国立交,24镇守刑部,26镇控制永定门,64镇占德胜门,12,20,67以及内卫各部机动。

对方也是明牌,广指下属纠总守卫内圈,工联,市联分头把守各要隘,交联处提供机动车辆,路障,飞虎队机动联络。

所有关节聚焦,内场核心在碑,外围关键在地。

木樨地的得名,有好多种说法。

但真正的名称由来,却与明清残联有关。

当年残联人士众多,老年退休之后大多居住于燕京各大道观宫庙颐养天年。

住白云观的最多,而残联在明清两朝势力庞大,无人敢惹。

这些残疾人士平日爱吃鸡子菜式,而又忌讳菜名,所以久而久之,凡有鸡子入菜,京师约定俗成,都以木樨代称,一来取桂花之雅意,二来不至于得罪残联的朋友。

也就是在这么一个温馨从容,听着没阳刚气的地方,却偏偏出了幺蛾子的事情。

差不多了,前戏部分到此结束,要是小胖雄起,维尼就再更新一章。

不过维尼对小胖可是很有期待的,想必不会让维尼失望。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VIII( )周末回一贴,维尼也不知道真人的真心,反正有四种说法,第一,无意说,俄国人不明白为什么要连见几位,就问到底谁是话事人,真人无意就说了实话,沧海垂帘。

第二,卸责说,前一段,外头是连真人和十八子一块咬,两家世子都给老子招骂,真人害怕自己也被戴上保守帽子,最后被教内推出去当替罪羊,于是想借推出沧海,脱身减压。

第三,背书说,沧海在见俄国人之前,嘱咐过手下,要对俄国人言明自己还是太上皇,真人才有了对俄国人的交底表态。

第四,预谋说,他已打定主意,把沧海也抛出去当靶子,彻底挑明教内路线斗争,想复制沧海当年对华仔的战术。

究竟是哪一种,的确不知道,但沧海认定真人是第四种打算,于是师徒决裂,这是真的。

明天周末,再给汝等文盲一个机会,今晚德国要是胜了塞尔维亚,明天就更新一章,至于朝鲜要是能进十六强,维尼就把这个帖子一路更新,直到如今好了。

又到更新时,所谓可歌可泣之类的故事,小熊是没有兴趣的。

维尼的帖子只做技术性分析。

赛点消长的台前幕后。

沧海作出姿态,压力抛给攻方。

如何应对,两种布局。

社经所涛哥的思路,以退为进,丢车保卒。

前三轮牌局,毋庸置疑是赚了的,赚了什么,气场与组织。

尤其是后者,大潮之下,涌现出一票骨干,这些临场小组长之类随运动而兴,等于小兵已过河,这是最大的收获。

涛哥的意思,撤。

让黑木崖的铁拳打在空气墙上,之后的演变,一线,二线大哥全部自首,吸引神教注意,从而换来三线小弟们安全隐蔽以及民间暗流气势的继续凝结,再往下流程,就和美丽岛,波兰一样,大哥们无论坐监,庭审全是社会焦点,每个焦点都可以感召基本盘动一次,循环往复,没完没了。

简而言之,大佬去做精神领袖,外头小弟打桩,打造出内外互动成型的实质反对派。

瓦文萨70~80初就是这么干的,波工军管,工会上千头目自首,但留下三,四线小工头,靠这帮人继续运转,从而维持并做大了团结工会这块蛋糕。

绿营早期也是一样。

大哥在里头有风险没有,知名度越高风险越低,一会辟谷,一会呛声,国际友邦时不时还要关心一下,波工拉到的不是人,是大麻烦。

还有一种思路,真人系的想法。

要留。

点解,早期徐世昌,后辈李归农的套路。

他们都面临在体制内出局的危险,徐总统面对段祺瑞,李归农面对龙斌他爹。

段,郝都是强人,都说要用马队,机车出击。

徐,李的招数,一面要五四份子,绿营死守不退,外头动用自己人脉关系,让直系的李长泰,部分**将领柔性抗命。

等于把压力抛还给段,郝。

你们怎么办,内有顽石,外有不稳,一旦逼急了两头夹击加反水,段手里的马队和炮旅,郝手中的机车营敢不敢冒险,做总摊牌?段,郝最后权衡,没敢,重启和谈。

徐李借机以中间调人身份重回舞台中心。

真人也是这个主意,里头不撤,外头让自己系统的各军头唱怪调,最后再看沧海如何应对。

说实话,人才从来不缺,无论是涛哥,还是真人,招招狠辣,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的计划是拧的,涛哥布局由丹哥们去运作,真人的想法由玲姐去贯彻。

于是广指出现了两种声音。

统一调度实际上不能实行,此外街头文化的特色,激进是主流。

几方面因素交叉,一通力的抵消之后,出现一种结果,本地的走了不少,外地来的留下也很多,丹哥们在激进派中威望下降,而玲姐们因为早期被算泛温和派,所以也没得到留下激进派的认同。

街头出现短暂无主状态。

此刻,新四大天王来了。

这哥四个是什么出身,他们本是社经所下,首联之中,知会的一份子。

首联派他们来,本意是帮着丹哥们继续安排转进的。

但他们来了之后,不知是文人的浪漫主义性格还是想来摘现成的桃子,另起炉灶,登高一呼,刚好切合欲留却又无主带头人们的心意,于是现场加冠。

从而使历史在第四站,既没按涛哥设想的波兰轨道走,也没进入真人的徐世昌轨道,而是由**们当新司机,开向下一站。

开向下一站,其实也没关系,因为还有一条罗马尼亚血色圣诞的阳光大道。

布加勒斯特的故事,维尼也介绍过了。

硬上其实是齐奥塞斯库们所在有公信力合法性丧失殆尽之后的最后一招。

这一招有三环,第一是威吓,做出姿态,吓得你跑,那是最好。

不行,第二招,临场施压,箭上弦,刀出鞘,面对面,等你怂,一退,随后掩杀。

要是还不行,第三招,排枪伺候,但也这是最后临界点。

第一轮硝烟散后,要是对手还有组织,然后全民也被气场召唤出来,人潮不退反进,更加汹涌。

那小齐就完了,因为现场心理压迫感会抛还给一线丘八,街头文化和野地浪战最大的不同,野战拼得是后勤经济,街头搏的是气势心理。

谁心防一破,崩盘随之而来。

当年罗马尼亚的救国阵线,伊利埃斯库带着一批诗人,文联,青联,就是这个套路,小齐三招,他们也有反制三招,自己不走守着风暴眼,从而吸引,激励黔首们出来,形成强大气场,最后借势而起,在人潮重压之下,小齐属下军头抗命,磨洋工,观望的慢慢都冒出来了,一部分现场丘八心理崩溃,反水了,虽然内卫还算忠诚,但没用了,气势被人压制,没得博了。

哪位问,一方为什么会崩溃,心理学上很典型的案例,纳粹行刑队,手刃犹太人,没执行几次,就得靠酒精来维持自己的神经,**机枪手打到后来,尿了裤子,手软心凉。

人毕竟是高级动物,在面对面的交锋中个体精神受重压,容易崩溃。

另一方为什么气势会走强,法不责众的心理暗示,彼此簇拥营造出的强大气场效应,还是那句话,人是动物,在群体性的亢激环境下,小宇宙的群爆能量很大,在大潮推拥下往前冲,即便中标,他也感受不明显,好像蚊子咬,实际上就是变相心理催眠。

同样是纳粹,**例子,造势,出征时,探照灯一打出光柱,旗帜飘扬,好像置身于光明神殿之下,马上就觉得受到周围彼此力量的加持,人就进入癫狂状态。

再有人问,双方不都是群体行动吗,为什么气势发展趋势会相反,这是主客场环境不同,客队不能速胜,气势就会转弱,主队悲情越深,气场越强,还有两队教练的运筹帷幄因素,这里头的学问大了,说到这让不由得想起当年,别人做心理学论文选题,上来中规中矩佛洛伊德讲起,维尼是大天才,上手从元首火十字,到长枪党的唱名礼,再到罗马尼亚的洗尸秀,从造势手法分析推导出社会心理学,以及衍生各课题,学术格局一下子就拉升好几个层次。

有机会维尼再具体讲解世界十大街市童话给汝等扫盲。

维尼在这方面积累的学术资料,学识见解之深厚,不亚于维尼在AV方面投入的心力。

继续正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和伊利埃斯库不是一类人。

伊利埃斯库是什么人,前罗青团的头头,久经历练的老甲鱼一只。

**们呢,小建,FQ歌手出身,早年混宝岛,台美断交,岛内民族主义反弹,小建唱响蛇的传人,FQ反美,新闻局长**出来要他为了美台关系和睦,改改歌词,不肯,于是封杀。

后来被这头当统战偶像捞来,一观察,才知道FQ在哪都不听话,冷藏。

然后加入这次庙会。

小新,师大出身,文人,小舵,媒体人,学院派,这二位都算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半吊子弄潮儿。

**,长春人,知青,抹灰工出身,77年补偿性招生的幸运儿(77~80据说单科考零分,只要综合分数到线也能上大学,不知那是到底考那几门什么卷子?),吉大,师大中文系,一直到文艺学博士,访问学者,希哥的老师,**前半生太顺,政治上难免眼高手低。

回到历史现场,前半夜其实就是布加勒斯特的预告片。

木樨地工联,市联,一直拉锯,拖了御林军1个多钟头,前锋过了之后,后续各镇走到这又被第二波拦住,28镇然哥,明哥,39镇116协峰哥,和真人早就有染,柔性磨洋工,看风色等等,所有外场观望份子都在等内场消息,天明之后要是还有标杆,所有押宝的,激动的,乱七八糟各色人等全往那赶,晚上大概可以开香槟了。

但就在4点半左右,对峙之中,**说要撤,他的对手季上校松了口气。

神教拿到了赛点。

之后无非清场,天明之后,内场丢了的消息传出,气势一去,什么都完,本来想压得大部分都不出来了,接下去开始在家各自揣摩自己的台词,过去的一个月自己在那里,有什么人证物证,开始为将来背书装可爱打腹稿了。

至于还有一部分激进的各处跳一跳,那是不重要的,退潮之后的浪花而已,总归会平复的。

把时间再往回倒推2个小时,**要是能再坚持一会,季上校会怎样,上帝很公平,那时那刻,**和季上校各代表自己阵营,把握命运指针的一边,季上校当时就说了,希望**们能主动离开,因为到天亮,黔首起来了就不好办了。

**事后的说法,他当时自己不在乎,但想保在场几千门人。

逻辑上来推,季上校说的是实话,**不撤,他就面临大难题,现场该怎么办,天亮后怎么办,自己怎么站,这些难题本来都是他的。

**想法是不通的,几千门人只有聚在此处,守住气场才有机会,一撤,回去之后无非睡个囫囵觉,之后的人生,回归到个体状态,清查,复核,前景一片灰暗,这叫保一时,误一世,非常的不上算,亏到姥姥家去了。

最后说一说两个当事人,**和季上校,他们本是小人物,大历史同时给了他们机会,一个短视,误了自己害了别人,一个顺势占了喜气。

现在一个继续在号子里蹲着,另一个在天津卫当着区长,滋润得很。

这已经与维尼无关了。

下一章更新就得看小胖了。

近代中国的自由之路XIX( )又上不去SEXINSEX了,只好更新消暑。

在开始90年代的江湖风云篇之前,先把前头百年做一个阶段性总结。

时代的若干转折点上,无非三大要素,因何得势(盘口),因何失势(责任人),如果成功,如何演变(推理YY)戊戌维新,盘口,帝后之争,客观上需要引进体制外新势力,青年士人集团的兴起,甲午之后的时代风气。

失败责任人,康梁,最深层次的私人原因,光绪变法核心是军机六章京,康师傅失落感出现,想更建奇功,于是围园杀后计划仓促出笼,太后顺势反击,完了。

如果成功,最有可能往奥斯曼土耳其模式走,新君和新国会蜜月期一过,马上进入新的权利角逐。

清末新政,盘口,庚子之后的新政潮流带动,地方势力的进一步做大。

失败责任人,瑞?,大清有万般困难,但也没到要完的地步,要都是张鸣岐,小石头一般有水准的总督,武昌这关也是能稳住的,如果能守住,再拖几年,乱党如果总是不成,元气渐泄(乱党的气势从庚子开始累积,骨干靠的是19世纪的70,80后,最激风暴大体就出现在他们处于25~35的当打之年),一批失意骨干与新人必将回到地方体制内,变建设性反对派,革命危险降低,新政继续运转,地方实力派加上朝廷里派系共治的格局,王党不得不得释放部分权利,进入宗室与国会准二元制格局,再往后,进入一战,以宗室王党与威廉的交情,国会与英国的关系,二元斗法什么结果,波斯帝国翻版,王消会长,或是二元双削,更有甚者,新兴巴列维式强人出现。

革命共和,盘口,三代人,炮黄为首老一代,宋的中生代,以及更年轻一代(前文详细说过)。

失败责任人,黄兴,南方要有共主,才有下一站真正共和建制,炮哥客观上不符合最大的湘浙两系的利益要求。

宋的布局只能绕着黄来,而黄的性格,只想反满成功,自己光宗耀祖,对名誉的兴趣大于对大位的渴望。

所以他不愿和炮哥争,宋的计划破局,而炮哥上,南方派系联盟必瓦解,袁才有机会摘桃子。

如果黄上,按秘书北一辉说法,宋的心机,以黄为共主,以自己的法制局搞人事组织进一步运作,摆明了是复制明治维新,宋自比伊藤博文(伊也是以法制局长身份开始布局),湖南嫡系就是长阀,黄做偶像大神如何如何。

共和建制,盘口,以宋为首的湖湘系,以及其余南方各系,实际上就是上文那拨人,目标继续实现辛亥年的政体计划。

失败责任人,宋自己。

谭老二劝他,大盘基本已经敲定,见过黎元洪,直接从武昌北上就好了。

宋太过于精细,还要去次浙江,和朱瑞再落实一次,结果离开杭州,自然由上海北上,挂了。

如果宋真进京了,按他的布局,赢面居大,接下来的演变,湘系拿全国最大一块蛋糕,其余各系也都有收获,再往后,宋的能力强,控的住,那继续日本之路,国会内阁的方向走。

能力弱,则会往联省自治发展,如同美国开国时的实际邦联制君宪**,盘口,平定南方之后的实力,以及人心思安的社会心理。

失败责任人,袁自己。

太偏心,因为想立袁小五,就得开始削弱太子,想废太子,又得先除去东宫近人,于是杨度出局。

帝制关键阶段换了操盘手,之后就是梁士怡上来,导致接下来一系列的滑脱事件,最后误信唐唐,彻底输光。

袁要是成功,又会往那走,只要看看蒋家父子就知道了。

军头宪政,盘口,真正拿到过赛点的,只有吴大帅,一是军力,二是五四以来的政治声望。

失败责任人,自己,临近收官,太过托大,各种原因前面都说过,点子太背,割包皮也会死人。

最无厘头的头一个例子,两军对垒,吴军一架侦查机抛锚迫降,刚好停在阵前,张大帅为鼓舞士气,夺过来十万现大洋,奉军要钱不要命,加上后军没听清,以为冲过去十万,全线乱拱,导致吴军的杂牌先逃,新兵顶不住,老军也压不住阵脚,三线齐退,莫名其妙先输一阵,吴只能亲临前线,吴一出京,冯基督的胆子也来了,之后是所有的赛前小毛病,接连发作。

吴要是成功,天下一统之后,以曹吴,一个贪利,一个好名的性格,日常行政权会回归技术官僚集团,国会也能有发言权,时间长了,大体暹罗和南美路数,军官团有实力干政,但一般还是交给文官集团管理,除非动摇到某些特殊利益,偶尔出来军事**一段时间。

开明**,盘口,北伐以来的历史大势,黄埔系的实力,失败责任人,第一次赛点怪老蒋自己,第二次怪宋国舅。

30年代初第一次,眼看成功,最后还是扛不住舆论清议,关键时刻改变预定国策,这是老蒋个人性格使然,第二次45年之后,宋国舅金融战失败,导致国本动摇,全线崩盘,金元篇里维尼已经说过。

如果老蒋抓住两次中的任何一次,往那走?能赢,自信心就强,加上大陆时代党内山头众多,时代变化等等,结果可能会比在台时期宽松,从训政走向宪政,也许不用从蒋二世末期开始,而是在两蒋之交就可以开始了,蒋家成为最大的政治家族,从强势上马,再到软式着陆,即便进入选举时代,也算种子选手。

国家有福,他们自己也舒服。

如同佛朗哥或是皮诺切特一样,保守派赞是圣人,中派也说功比过大,7成以上国民说好,那么也就有历史地位了。

官僚**,盘口,黑木崖奠基17年以来,广大手握实权老兄弟们想吃口安乐茶饭的普遍心态,失败责任人,岳不群。

卯金刀防堵教主,向来吃得挺准,自己有最庞大的政工官僚系统,又有过档的长脚仔的情致部门,以及着政治盟友双刀将的武力保障,按理教主想夺门,重走君王路不太可能。

但卯漏算了岳不群,君子剑的常规套路,不做老大,也不做老二,稳坐老三,然后帮二攻一,乱中取利。

卯一直认为岳是自己一伙,没想到岳在教主落到老二地步时,开始转换策略,先暗助教主除了长脚仔,再稳住了双刀将,又在教主正面强攻不顺的情况下,挑起红色青春风暴,后院里放了卯一把火。

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卯能够守住,想搞什么政治?看看卯的小老弟沧海,就明白了强人极权,盘口,教主绝地反攻十年里,拉出的二次革命利益集团。

失败责任人,徐老三。

教主一去,四大天王被人暗算,没得话说,但春哥本也有后手准备,全国各地忠臣义士大有人在,实力坚挺。

坏在下最后决心的关键人,上海三驾马车,水哥在京被扣了,没话讲,秀珍姐,女流之辈没主意,也不怨。

可徐老三受栽培这么多年,不敢下决心,就是他的错。

不是没有明白人,文有知常哥,永嘉哥哭谏,武有五虎大将血谏,还有宁沪杭卫戍区以及全国各地十年来这么多老将新人要做最后一搏,不为教主,不为天王,也得为自己。

只要拉出来,完全有的博,到时华仔能不能抗压,压不压得住都成问题。

可惜徐老三不敢,教主十年心血付诸流水。

挺过去会怎样,看朝鲜,古巴篇。

华仔专权,盘口,教主近人集团中的残余人等,失败责任人,自己,见识还不如大寨主一个老农民,呸。

赢了沧海会如何?会赢吗?不会。

万一赢了,看罗马尼亚的小齐,当时华仔亲口说过,小齐是他的偶像,他要带国家走70末的罗式道路。

自由建制,盘口,前文说过了,老中青三代右翼,靠80年代十年特殊气场开始凝聚,公有制包不住,转不动的特有弊端,教内接班体制的不合理性(派系共治的现实,却延续教主一传一的强人交班模式,无论是接的还是看得,都惶恐,弱的一方必向体制外伸手,寻求奥援。

外人进来,还可以分享,对头上位,必是清洗),失败责任人,**,前文说过,因为他的出现,导致涛哥和真人的波兰式和台北式两套计划,都成为不可能。

而他最后关头又没有带人走罗式道路的魄力。

有摩西不做,要做SB。

如果成功,那就走向过渡期,国会框架下各派协商共治,真人中左这系大概换马甲叫社民党,涛哥带着阿丹,阿希这些右右团结学联正式打出招牌,再怎么玩,一看胃口,二看能力,维尼估计,真人没叶利钦那么大胃口,涛哥也不象瓦文萨那么能干,十之**无非台版,旧蓝新绿两党轮桩的路数。

接下里的盘口,开在何处,老右们还在憧憬重复当年的故事,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盘口这回事,每每都不同。

极权如同练邪门武功,因为邪所以命门一定有,这克服不了。

可因为武功高,所以可以技术性解决老问题,可以移行换位,命门可以转到别处。

当年三大盘口,人事盘,当年因为宽松环境以及自身使命感烘托,抓住了青年一代,可时移世易,现在这一代,教育背景,成长环境,全都变了,更现实,理想主义的文宣催不出这代脑残。

经济盘,公有制的痼疾,猪八戒已经借俄国的方法偷梁换柱搞定了,内鬼盘,派系共治已经制度化,吃讲茶的时代来到了,内部问题,早两届都已经大体乔好了,最多你动我的秘书,我动你的局长,别别苗头而已,不像过去一传一,只能一派独赢,接班时刻,落后一方不得不放胜负手,即便转型也在所不惜。

老右们看不到这点,所以还在YY,一会承天门老娘,一会宪章联署,一会环保倡议,可学别人也得用心。

老娘是从阿根廷学来的,联署从捷克学来,环保从乌匈抄来。

学来也变味了。

天朝版,老娘搞一堆资料,每次橡皮图章开会,都托花瓶善人们递状子,希望平反,联署始终停留在圈内文人雅集的层次上,环保行万里路,走的一身臭汗,弄一堆资料,往内外媒体上投递,希望引人关注,这些都有什么用?原版不是这么搞得。

阿根廷老娘,每周四公开散步一次,反正绝后了,又有美国媒体在后跟拍,军政府也不敢动她,一来二去,看似无风险的行为艺术,自然带动各色人等投机加入,形成强大院外异见集团,捷克联署,哈维尔写剧本出身,整场戏由头带到尾,搞传销式经营,一签十,十签百,小组长,大队长拉出一票人,人不够时,干脆抄电话黄页,每季度往外媒上公布,就等当局追究名单,名单上的人不管签过没有,反正是王八上了田鸡谱,没退路的情况下,也只能跟公民论坛走了。

至于环保,乌匈民盟怎么搞,先去见老乡,付钱请老乡作实地检测员,有污染就来报告,再派律师义务为老乡出面象地方当局维权,官司输赢不重要,可百姓贴心人形象确立了,原先的检测员更来劲,变成骨干桩脚,律师变军师,百姓变拥趸,民盟的地方分舵就出来了。

总之老外搞的是政治,老右搞得是理想,完全两码事,怎么会成功。

接下里的盘口,究竟会开在哪里,具体参看维尼的伊朗79篇,国王革新几十年,寡头集团有,农民崇拜有,以及由农民子弟构成的陆军是一盘,市民观风,随大流是一盘,太学上层,中产阶级,空海精英军种的士官生,希望更好,这又是一盘,城市化进程带出的民工以及破产沉底的巴扎小商贩,弱势群体,也是一盘。

接着怎么走,各盘都有机会,一看自己的能力,二看对手的能力,三看运气。

国王能守住,熬过这段,无非移行换位,把命门再换一个穴位,又能顶几十年。

自由中产派上位,直奔美式共和,伊朗没有前两种,霍老师以宗教为壳,打的是民粹牌,靠民工和巴扎商贩集团,赢得最后胜利。

至于盘口相似的别人,倒是不好说,因为相同的盘口,不一定出相同的结果,当年苏东盘开出来的时候,有赶上的,也有没赶上的,之后发展轨迹也就完全不同。

-待续-沙梨熊列传·伪( )沙梨熊者,吴人也,或云其世家子.熊少时游学于西夷枫之谷,染其淫秽之习.适英米十字军东征再起.熊慕安息蛤蟆食营都统鸭心为人凶狡,改字铁卫.及长返华,复禀吴地奢靡之风,其为熊也,善尾行,喜盗撮,嗜AV如命,放荡无大志.尝于众中大言曰:余平生但观AV足矣,唯恨A片有码,卖国无门二事不遂耳.熊常驻天涯煮酒,性疏懒,月一帖而已,至有疑其本女子者.然为文有巧思,MM花痴者甚众.司礼监察子名魍苹猿者素疾熊艳遇;闻其大言,益不能平.遂伺熊冬眠,潜持刃尽截其势而去.熊流血数斗,遂卒.天涯闻讯,举朝震悼.煮酒阁大学士江公上苇尤痛惜之,启上辍朝三日,剐魍苹猿于投诉市口,赠熊爵下等灵侯.下等者,以熊好洛丽故也.谥法:不勤成名曰灵.史臣王仲德赞曰:沙梨加糖,熊尾熬汤;魍猿何狂,所为何殇;断我熊鞭,斩我熊掌;虽存熊文,尚得瞻仰;惜汝A片,不予我赏!\\\');近代突尼斯的革命之路( )这个年头真是什么妖蛾子的事都有,刚看了让子弹飞,小六子为了一碗粉皮刨腹明志,然后四哥们替他报仇。

后脚立马听说突尼斯那疙瘩,一个双失青年,为了仅有的水果摊,一把火把自己燎了,顺带着把总统也给烤了,这叫一个悲催。

维尼不由得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以前维尼只知道突尼斯足球不错,隔三差五能在世界杯上出现。

除此而外,基本不熟,这次仔细一查,不由得感叹,原来又是一个神奇的国家。

突尼斯,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再加上利比亚和毛里塔尼亚,这一溜环地中海的北非国家,被统称为马格里布国家。

种族源流不复杂,原住民为柏柏尔人,其实和后起的迦南人(腓尼基人),犹太人,阿拉伯人一样,都属于闪语系民族。

历史上这块土地从迦太基,罗马,拜占庭,到阿拉伯帝国,奥斯曼土耳其,换了无数的主人。

对这里影响最深的是阿拉伯人,一来种族同源,二来宗教渗透,于是也就阿拉伯化了。

马格里布翻成阿拉伯语,指的是西方日落之地。

但有一点,这些地方都位于阿拉伯世界的边缘,类似于中国的云贵,两广,历来都是地方总督割据自治的福地。

对大马士革,巴格达这类所谓王朝中心,向来阳奉阴违,不服王命。

到了奥斯曼土耳其时期,伊斯坦布尔的突厥人,跟他们既非同族,也没历史渊源。

更是要闹了。

其中在突尼斯这块,一位叫侯赛因的地方总督,出来拉杆子,闹来闹去,名以上虽说还领着土耳其的委任状,叫个帕夏(省长),但实际上突尼斯开始了侯赛因王朝。

这个王朝一直延续,期间变法,维新等等,落后国家进入近代之后的典型套路,一点都不稀奇。

关键的是,列强怎么想。

对着这儿有意思的,有三个国家。

英国占了西属直布罗陀,法国占了阿尔及利亚,意大利占了利比亚,下一步都打算来这。

大国利益协调的结果,法国支持英国转进塞浦路斯,换来英国支持,至于意大利,德国俾斯麦一来想抑制刚统一,处于上升期的意大利,二来刚吞了阿尔萨斯和洛林,所谓打一巴掌给个枣,故意在柏林会议上支持巴黎去北非开拓新土,顺便进一步破坏法意关系。

法国有了英德两个大国背书,于是强势插入,变突尼斯为保护国,侯赛因王朝变成准傀儡。

殖民化以后的演变,也是老套路,突尼斯知识界留学法兰西,开始接触西方近代文明,然后回来展开体制内抗争,要宪政,要国会,这个那个,激进一点的,仿少年意大利,土耳其青年党,搞了个突青党。

和巴黎反反复复,拉拉扯扯,反正就这点戏码。

岁月变迁从世纪初到二战初,突青党改名宪政党,宪政党老派又纷纷凋零,新派又改名新宪政党,这时终于出了位牛人布尔吉巴。

吉巴哥,上推两倍都是军官,在法军服役。

他算是本土贵族,去法国留学,法律系毕业,回来后办报,建立新宪政党,搞政治熟门熟路。

他主打的是民族独立牌,最出名的动作,以法籍突人不能下葬在伊斯兰墓地为号召,掀起民粹民族高.潮。

法国总督看他自然心烦,关起来眼不见为静。

二战开始,德意军队打过来,迎他出狱,去了罗马,见了老墨,老墨的意思,顺理成章,加入轴心国。

吉巴哥多滑,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到胜负明朗那一刻,他才不轻易下注。

认定一件事,狂骂维希政府,于意大利,认为他骂维希的等于默认意占突尼斯,于自由法国戴高乐,也认为他不从伪政府。

两头都说的通,除此而外,他溜回国内,除了建立自己的实力之外,对什么同盟,轴心都保持神秘感,憋着不表态,看大盘走势待机而动。

二战结束,法国回来,他以反法西斯英雄的面目出现,名正言顺接着闹独立。

这回他有新老板了,埃及,苏联,法国又陷在阿尔及利亚战场,法国国内左右翼又在闹,烦不过,撤军走人。

突尼斯独立。

吉巴哥当了实权首相,原先的王室继续当他的傀儡。

过了几年,权力基础巩固,一脚踢开王室,共和了。

接下来吉巴哥决定采取苏联体制,新宪政党改名社会主义宪政党,大规模国有化,集体化开始61年开始,十年大跃进。

劫农济工的原理,维尼在十月围城里讲过,集体化,人民公社,收缴余粮,以大规模基础农产品出口套汇,然后换回工业化所需的资金技术和机器,与此同时大量工业项目纷纷上马,一派钢元帅升帐的热闹景象。

最后农村连口粮都收走,导致大饥荒,工业投资过热,过快,印钞机飞转,导致通货膨胀,最后钢元帅ED,经济金融全线崩盘。

也不用说什么别的数据,独立前,突尼斯农业自给自足,还有富余可以出口法国,吉巴哥大干快上十年,变成缺粮国,得靠吃救济过活,不过饿死人没以千万计,再怎么说,偷渡过海就是意大利,边上还有摩洛哥可以逃难,而且法国人心也善,时不时放宽一下门槛,移民还可以有条活路。

70年代,国民经济实在撑不住了,吉巴哥号称与全体国人共渡时艰,不吃羊肉了(据说改吃鱼)。

不久和埃及似的,摇身一变,走偏右的所谓第三道路,也就是开放搞活外加走阿拉伯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鸟。

同时又修宪,变终身总统,兼社会主义宪政党总书记,党主席,国家舵手。

当然吉巴哥晚年的日子,要说烦心事也有,伊朗伊斯兰革命成功,霍梅尼大神开始对外输出革命,这对整个伊斯兰世界都是巨大冲击。

不管是由美国支持的那些国王,埃米尔(沙特,约旦这票国家),还是苏联支持的总统,党主席(伊拉克,叙利亚这票国家),还是埃及,突尼斯这些由左转右,又标榜民族独立的国家。

归根到底大家不管左中右,谁身上没点事,都怕原教旨以宗教纯洁,道德标杆,搞到自己头上。

但再严防死守也没用,该来总归要来,谁让你把国家搞成这副样子。

进入80年代,吉巴哥焦头烂额,外头伊斯兰复兴运动风起云涌,打民粹牌,要面包,要公正,要宗教,反对一夫一妻,反对计划生育,反对贪腐政权。

里头党内接班问题浮出水面,总工会主席,财长,防长都自成一派,搞反对党。

屋漏又逢连夜雨,外交方面,巴解被以色列赶出贝鲁特以后,远道来投,没想到以色列又追过来,跑到突尼斯特种作战,又把巴解恐怖训练营端掉。

阿拉伯世界哗然,吉巴哥这个东道主是怎么做的。

内外交困,突尼斯大乱三六九,小乱天天有。

眼瞅着吉巴哥臭了街了,党内主流意见预备着切割换马,你完了不能把全党这么多干部拖下水。

本阿里同志应时而出。

阿里哥是法**校毕业,又主修过情报专业。

长期主管军情与外交工作,又是党内青壮派的头头。

在他之前,吉巴哥已经半年之内两易阁撰,老人家应对危局明显已经方寸大乱。

一有强力部门在手,二有党内主流派拥戴,三还有外援,撑他上台的是阿尔及利亚和意大利,意法博弈马格里布国家,是北非环地中海国家的保留节目,阿尔及利亚当年之所以能脱法独立,以及后续发展,意大利金主出了大力。

意大利和阿尔及利亚担心,社宪党总崩盘,万一伊斯兰复兴运动上台,下一步肯定是输出革命,阿尔及利亚也完了。

所以意大利和阿尔及利亚政府都支持本阿里上台,换人不换党,稳住突尼斯。

阿里哥上台,稳住大局,所有烂帐往吉巴哥身上一推,再把党名改了,不玩社会主义,改装民主的13了。

社宪党改名宪政民主同盟,摆出一副自由派的样子,明着主动修复和法美历史关系,暗着还是原先老一套。

穆巴拉克的分身而已。

特别是和天朝关系不一般。

八的平方之后,他是第一个以来访表示力挺的外国元首,雪中送炭,交情铁的不得了。

阿里哥时代分三期,前期装13,稳住阵脚,中期转移视线,经改,私有化纷纷上场,外资,血汗工厂,传说中的GDP和年增长率,后期谈盛世,搞环地中海运动会,烧钱无算,全球最大两个局域网之一,小天朝嘛。

西洋镜如何拆穿的呢,经济不太什么的不去说他,失业,通涨哪里没有这些破事。

一个失业学生,默罕默德哥哥,出门摆个小摊,卖卖水果和蔬菜,不巧碰上城管,要罚没他的东西。

没了希望,想燎了自己,当场没死,被送到医院。

不知怎么搞的,成仁火中的视屏被人上传到网上。

阿里哥的危机应对,做得又不到位,他去医院看望了还没死透的默罕默德哥哥,演技太烂,刚哥好歹还能干嚎两声,阿里哥可倒好,访贫问苦还端着总统的架子,嘴边还露礼节性的微笑。

电视一播,更加炸锅。

网上爆料连连,本是全球第二大局域网,不想又被黑客攻破,这回好,裸网。

家族贪腐,什么猛料都抖出来了。

学生,失业青年出来散步,律师反对派组成的**也跳出来。

阿里哥想镇压,但对手标榜非暴力,怎么办?让自己的安全部队换上便装出去纵火,为镇压寻找借口。

结果有个有良知的警察在网上曝光了官方计划,社会大众被彻底激怒,市民也站出来了。

防暴警察出动,放催泪弹,但真叫悲催,不偏不倚弹清真寺。

伊斯兰解放党一看,靠,我不用人弹炸你,你先用泪弹熏我,我也和你拼了,天下围攻。

总统安全部队,真不是白吃饭的,私兵嘛,还要抵抗,和市民自卫队,伊运,**,青年对峙,军队态度至关重要。

军队倒戈,胜负已定。

阿里哥还想留一手,自己退位传给总理,党内又起纷争,议长半路截击,了结阿里哥的暗桩计划。

近代越南的革命之路I( )维尼的帖子向来只有干货,没有水货,什么越南古代历史,王朝更替统统都不重要。

小熊只讲脉络和套路。

前半段,只要沿一个人的视角往前发展,就很通透。

这个人,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胡伯伯。

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又用过阿三的化名。

所以下文维尼一律称呼他为三哥。

在三哥出场之前,先把越南当时的历史地理人文脉络梳一下。

所谓法属印度支那,实际上是五块区域,越南本身是分三部分,南部叫做交趾支那(源于葡语),首府西贡,北部叫做东京(源于越语),首府河内,这两块是法国总督实控区。

中部安南(源于汉语),首府顺化,加上邻国老挝和柬埔寨,这三块都有各自国王管辖,相当于土邦。

合在一起称为法属印度支那。

在三哥初出茅庐的那个时代,越南本部反法的派系是两潘。

一个叫潘佩珠,这位是暴力抗法派,东游系,游学东京,和炮哥他们混在一起,革命啊,共和啊,也就是日后的越南国民党。

另一个叫潘周祯,他是维新变法派,西游系,游学巴黎,走国会协商路线,这派到后来是保皇的,和法,日都相对比较合作的大越党。

我们的三哥刚出场的时候,是那条路线呢,是西游派。

和他的出身背景有关,三哥他爹是士绅,当过阮氏王朝的礼部承办,也就是教育部科长,什么儒学,道统等等都是懂的,尊王攘夷也是想的,但是在给子女人生规划时,送自家孩子去东京玩炸弹,学爆破,那是不可能的。

他送小三去法国人开得海运商科,指望孩子走一条将来前途平坦的阳光大道,也是人之常情。

三哥开始也是沿这条路线走的,海校毕业,上船实习。

什么工种,厨师。

跑船跑了几年,什么纽约,伦敦,马赛,反正世界各地走透透。

几年之后国籍到手,厨子阿三有了合法身份,也就不用在船上掂勺了,登岸,正式当上新巴黎人。

又去拜会旅居在此的潘周祯这些前辈世伯,通过他们穿针引线,一来找了份更体面的工作,在照相馆里学摄影,二来更结识了法国议会里的那些亲越议员,这样一来,既能背个相机,塞纳河边转转,美女模特照照,装13当个艺术家,又可以时不时到咖啡馆逛逛,和那些左翼社会党议员摆摆龙门阵。

如果历史正常发展下去,三哥也就是个在文艺圈里小有名气,旅法越侨中成功者的命格。

但人生不一定都按既定轨道发展,三哥和左派社会党混得越来越近,又赶上一战结束,赤俄上位,开始输出革命。

法国社会党里的激进派,脱党成立法共,三哥正好和这帮人熟,顺理成章也成为法共首批党员,然后又碰上旅法少共,未来神教的各位大神,这伙人搅和在一起,可怜中越百姓。

三哥后来被派到莫斯科国际部,随后的事就清楚了,他的人生由此定调了。

之后就是特派员生涯,。

正赶上国共合作,鲍罗廷当上了广州教父。

总坛派他去协助鲍鱼掌管东方教务。

到了之后和太雷并称鲍鱼教父手下的左右护法。

在此期间,越南独运正好也很热闹,除了老一辈的二潘主流派之外,底下的小组织,小堂口遍地都是。

其中有个叫心心社的帮派,人不多,但很拉风。

他们是搞恐怖主义的,刺杀法国总督等等行动,使得他们在越南激进青年群体中,很有名气。

三哥这时受过总坛这么多年培训,已经是个很成熟的技术员了。

一眼就看出,这个盘口有搞头,值得下本钱。

于是开始想办法把这个堂口招入麾下,想要拉别人入伙,靠什么,一靠钞票,二靠交心。

钱与势都是不愁的,三哥是鲍鱼哥手下的当红炸子鸡,在广州批房子,批经费,批资源,开香堂都?问题。

至于人脉交情,人心的契合,靠自己的本事。

为了这个三哥可是用尽了办法,包括他自己的身子,也都豁了出去。

三哥本身在越南是有未婚妻的,叫做阮清玲,后来不幸被法国人挂了,三哥是个用情专一的痴情汉子,他在莫斯科听说,曾发誓终身不娶,告慰亡妻。

可到了组织利益的面前,三哥做出了牺牲,心心社在组织系统上算是老潘越南光复会(越南国民党)下属的二级行动组,怎么把他们拉过来,成为自己开帮立业的基础,关键人物在心心社的骨干阮公远身上。

怎么和阮哥交心,阮嫂有个金兰姊妹,叫做明雪。

雪MM家世好,从她父兄那条线可以直通炮哥,从她自己这条线,又和阮哥阮嫂,心心社连在一起。

三哥打定主意,牺牲自己,把雪MM给办舒坦了。

婚礼搞得很盛大,什么鲍鱼夫人,岳夫人,豪门贵妇统统都来了。

面给足了,钱给够了,心交透了,心心社的人马就来了。

然后以此为基本班底,开始搞政训班,组织宣传文攻武卫,培训基干。

三哥作为导师的地位开始夯实,编了本教材,专讲技术,不知是不是穿越时空抄维尼的名著,居然叫做《革命之路》。

这个阶段过去,骨干们回国,各自去实践,搞分舵不提。

继续说三哥,歌里唱过,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猛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

不小心那是不行的,高.潮过去,低谷自然就来。

北伐,清党,一件事接一件事。

鲍鱼哥都要跑路了,三哥自然也得转进,他这拨就和炮哥的N奶,宋国母一行往欧洲跑,后来又被指派到泰国越侨区搞活动,三哥一生活动有个特色,环越游,但就是不入境,保存自己,气死阶级敌人。

进入30年代,跑到香港,会合国内各地分舵主,开始正式打出招牌,旗号很大,开始叫越共,后来觉得不够,干脆叫印支共,目标是将来法属印支三国完全吞掉。

本想着不入法境,就不会出事,谁成想,总坛东方部在远东组织被英法扫荡,暴露了。

结果被抓,关在赤柱。

三哥不是豪哥,在里头没人罩,这叫一个郁闷。

西方所谓法制公平本身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绅士会被法律困死,而流氓却可以把法律玩死。

具体可以参看所有赤色分子在野时期,一旦被抓,不管是在租界还是法庭等等地方,都是尽量借着打司法程序,钻法律漏洞,装人权13,蒙混过关,正因为他们有了经验,到了自己掌权的时候,天真的人想和他们探讨司法正义的时候,什么司法独立,公平审判,陪审辩护,媒体监督统统都没了。

说回三哥,只要消息能传出去,外头人就能把他捞出来,怕得是别人不知道他在里头,没人替他去玩司法游戏,变成被引渡回越南的结果,那就完了。

这回能救他的是什么人呢,总坛方面对这件事是暧昧的,那里老爹和托托上层正在白热化,影响到下属各部组织运作,有意见认为被捕等于变节的同义语,组织营救一个可能的叛徒,是否符合教义,有待商榷。

俗话说CP的会多,外头多开几会不要紧,里头三哥可等不了。

思来想去,还得走夫人路线。

前文说过雪MM的事,补白一下,清党之后,三哥跑路几年,雪MM失去联络,后来三哥回到广州,和后来神教的南天王陶哥开工。

三哥入乡随俗,为了和陶系交心,顺势收了陶哥给他安排的秘书林MM,而且自己改名陶九,正式加盟陶家班。

不久之后到了香港,为了和越南本土派打通天地线,又娶了本土辣妹子阮MM。

阮MM可不得了,长得虽然比较抱歉,可是无论宗族家世,还是武功拳脚,号称安南般的子珍。

可这时身在狱中,能救他的是走上层路线,司法途径,谁有路呢,阮嫂和雪MM的哥哥。

他们不光是三哥当年和雪MM的媒人,而且手眼通天,和当时港督的太太以及皇家大律师公会都有交情。

但阮嫂对他遗弃雪MM,不断另结新欢的事是有成见的。

这时肯不肯帮忙呢,有办法。

三哥又把名字改了,叫做志明,表示自己矢志念明,对失散中的雪MM仍旧一往情深。

不说要人捞他的事,只说死后交代要如何与雪MM天人永隔之苦。

阮嫂一看狱中家信,啊,原来是误会情圣了,帮他,请律师,用交情把三哥捞出来了。

出来之后,转了几个圈子,回到莫斯科。

结果杯具了,这儿正在搞肃反,被捕之后,还敢回来,是不是帝国主义的卧底,又进去了。

三人专案小组,一个汉人,两个毛子。

汉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康老,康老说杀,毛子建议再看看,关键是这两个毛子和康老派系不同,康老是老爹系,两个毛子是季米特洛夫系,而老季在某种程度上是顷托派的,主审之间闹派性,三哥走运捡小命。

命是保住了,可运却还没转,冷藏几年,外头是风起云涌,越南国内的留苏学生纷纷到来,可他们已经直接和总坛联系了,三哥一个冰冻前辈还算老几,更可悲的是,阮MM也来了,压根不提和前夫重修前缘的事,反而和留苏东方系新当家,黎鸿峰高调结婚,好像三哥不存在一样。

一夜之间,三哥党权和老婆都被黎叔拿走,就剩他老哥自己光棍一根,一无所有。

神佑有福之人,和教主一样,三哥的时运在30中开始扭转,教主被冷藏的时候,当权派丢了根据地,要万里转进,教主反而来了机会。

三哥也是一样,他在总坛吹西北风的时候,黎叔那批春风得意的留苏派,回国搞实际工作,实力对比还差的远,结果被法国人一通暴菜,挂点的挂点,坐监的坐监,等于在资历上本可取三哥而代之的一代大佬,全部完蛋鸟。

老爹一看东南亚那带无人可用,而且又是二战,总的派人去,看来看去,这还有一位,去。

三哥败部复活,迎来第二春。

先到红都,拜会神教各大佬,然后和花帅结伴南下,兜兜转转经略滇桂。

这是人生二次创业的开始,刚才说过,第一代基本全完,现在和三哥接头的本土人士,基本都是第二代,他们又分两个系统,一是龙州系,长征,黄国越,武元甲,范文同等等,他们都是在广西龙州以及越北东京长期活动,还有一批是在越南交趾支那活动的南方系,核心是黎笋,阮志清等等。

这也挺有趣的,在法属印度支那,三王土邦区比较太平,反倒是法国人实控比较文明开化的南北二区,越共有更大空间。

这期间,三哥还被广西的民团抓过一次,关了N久,罪名是日本间谍。

事情要说明白,当时的越南是个什么局势,日军进入和法国当局共管,越王悬空,而法国总督此时是接受维系政府的号令,越南民间独立运动开始起来,一部分是保皇亲日反法,里头有主要都是原先南方在地势力,高台教(团练),和好教(佛军),平川派(水匪),大越党(复国保皇军),还有一派是共和抗日反法,这批都在越北,也就是由越南光复会变化而来越南国民党,他们里头由于中国国民党的派系,又分三股,一批是阮文战,奉第四战区张发奎粤系为主,另一批武洪卿,奉南洋党部邢森洲为主,实际上就是军统里的郑介民所辖。

夹在当中是阮海臣这批文人清客,老越侨。

还有就是越共,三哥们是亲俄联共,至于对日法,只骂不惹,单等胜利出来摘桃子。

三哥被当日本间谍抓,其实是越国党里的军统派要搞他,军统最清楚胜利后谁要抢天下,想着硬赖他个罪名,送他上路,省得日后麻烦。

花帅,不群也不是傻子,通过粤系张发奎,桂系李宗仁这些地方派系和重庆矛盾,曲线捞他出来。

出力最大就是张发奎,他还有小算盘,他想着通过与越共合作,加上自己控股的其余两个越南派系,既挤兑了重庆直属的越南帮,又在战后为粤系在越南开一片天。

老张对三哥很好,送了个女电报员给他,叫做顺姐,还给三哥生了个女儿。

反正靠老张一通搅和,成立了越盟,里面越国党,大越党,越共,鸡鸭鹅狗猫,五花八门的派系居然也能凑在一起,这叫一个无厘头。

二战结束,三哥最有利的地方在于他有中国战区方面的正式名义,而且还有美国战略服务处OSS(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前身)的背书,属于正规的接收大员,顺势打出越南民主共和国的旗号,劝退越王,保大皇帝,八月建国,首都河内。

越共等于偷了中美盟军的月票坐地铁,便宜事都被他一家占了。

别的派系当然不干了,国会里这通骂。

这里还没吵完架,法国人又回来了,法国人背后是英国人支持,北纬17度划分南北,法国在南,越人在北。

越南国民党当然更恨越共,这是**来了,本来**只要挺越南国民党,越共也就结束了,维尼也可以休息了。

可恶的是来得是卢汉的滇军,和张发奎一样,宁与越共合作,也要防备亲军统的越南国民党。

三哥又过一关,但北方的太上皇是滇军。

越国党依旧在国会占多数,三哥又想主意,越共开始联法制华。

向法国表示善意,法国更抓紧恢复完全统一。

又通过中法外交斡旋,委员长的算盘,滇越铁路,海防港到手,本国租界收回,海外租界搞定,侨民护好,云南的龙王拿下,滇军去东北,大便宜都有了,至于未来,法国人必和越共翻脸,但民主化过程还要继续,越共完蛋,国会里到时全是越国党,他们是搞独立,还是体制内运作,还不都是我控股。

想想合算,就默认法军重回北方。

法军一来,越国党按委员长的既定方针,开始闹国会,逼越共政府抗法,不打就是越奸,打了你的本钱就要赔光。

可没想到,三哥更绝,开始和法国谈判,军舰上谈还不够,还要跑到枫丹白露去谈。

谈出个成为法兰西联邦下属印度支那联邦里越南自治领的结果,二级自治的消息传来,炸锅了,越国党们爱国心发作,理念上脑,技术忘鸟,脱离联合政府,首先武装抗法,结果被法国人汇合越共给灭了,反过头来,三哥诬赖越国党在关键时刻脱离统一战线云云,再表白自己是学地中海的布列斯特经验,他的真实想法是想像法共似的,捞点便宜,区域自治。

但法国人不是SB,怎么会单留一个越共和自己分糖果,接着打三哥。

三哥那挡的住,如果不是赶上不群,教主上位,三哥的结局要么挂在山区,要么被捕,要么逃去总坛。

下来就是抗法,法国的战略是没错,不像美国人,连战略都是错的。

这待会再讲。

法国人想要完全统一,到处用兵,越共靠着二哥,依托边境,游击战。

法国人很头痛,想要主力决战。

机会是出来了,在奠边府。

这是个小地方,远离法国实控区,曾是越共交通边境的枢纽。

法国将军的想法和孟良崮张军长的思路一样,主观性太强。

以伞兵机降占了奠边府,法军的补给,人员装备是靠空中走廊不断填充到此,构筑坚强防线,吸引越共主力决战,一战定山河。

他的估算攻坚靠重炮,越共没重炮,即便有也没运送的重型炮车,即便有炮有车,这里是山地丘陵,运输车根本上不来,即便上来,这是斜坡,安不了炮位。

如此一来,越共单靠人海,就像之前的红河战役,尸山血海,红旗落地。

结果炮有二哥给,炮可以拆卸成零件,不通车可以靠人背,反正人力不值钱,山坡地可以被修整,变成重炮配人海,大哥又赞助飞机高炮,法军的空中补给线给截断,再加上当头阵地的阿尔及利亚兵团,齐达内的老乡们这么一反水,法军完了。

主力一完,国内法共乘势捣乱,人权公理,民族自决这通表演,整个印支都得弃守。

日内瓦合约签好,法国走人,南北公决,国会大选。

中南部本是法控区,越王退位时在河内当了国会议员,后来越共亲法,越国党抗法时,所有非越共派系全部走人,越王去了香港,法国攻北时,又找他去西贡当傀儡,此时要走,打算政权交给他,半道又出了个吴庭艳,他有美国支持,赶走国王,当了南越李承晚。

南北这个短暂的平静期,三哥和老吴都很忙,都在玩土改。

土改套路,一个是北平式,一个是台北式成败大家都知道,于公方面,北败南胜,北方饿死枪毙上百万,完成集体化,南方赎买份地,地主进城,经济上轨道。

但于政治方面,北胜南败,三哥完成集体化,城乡组织化以后,顺势又把土改责任,过错往龙州系的长征,黄国越身上一推,国王有道,大臣误事,愚民就喜欢这个调调。

撇清了自己继续做救星,而且顺便解决了长黄集团,长做了国会主席(人大),黄做了总工会主席,吃冷饭去了。

南方系的黎笋系统补位,变成新的架构。

老吴那就不同了,搞一个土改削藩,因为他的天主教背景,所以他的基本盘是北逃的上百万天主教徒和南方中层阶级,但乡土的佛教徒和所谓自由知识分子不买他帐,这通斗,政权基础严重削弱。

这点他不如委员长,委员长为什么搞眷村,宁肯以国税养兵,也不给外省人分在台土地,就怕这个。

老吴是给北逃群体优先分好地,南方土著当然要闹了,外有强敌,哪经得起这个。

再说南北大选,北方完成基层组织化之后,吵吵要和南方全民公投,南方也不是笨蛋,当然不肯。

你有把握百分百作票,我这儿是真选举,到时两边一合计,肯定三哥当选。

好比FQ经常要两岸公投定统一,你不自身民主化,鬼才来和你联合选举。

最后大选流局,但人民用脚来投了一次信任票。

在300天的自由迁徙时间里,上百万北方人南下投奔自由,同时却只有几万越共家属北上享福。

接下来看南越史,就和看南韩史一样,军事政变此起彼伏,这无关痛痒,内部派系山头摆不平,就是如此。

至于经济,和台北差不多,那里有美资,哪里就有经济上涨。

维尼这些都不说,来看为什么,南越最终丢掉,只能怪美国人。

美国人比法国人还不如,整个战略都是错的。

所谓越战,打的是什么,北越在南方扶植代理人,其实就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然后靠所谓南方人民武装去搅和南越政府,对外宣称堂堂正正,这是南越国内政,外国不得干涉云云。

实际上大哥二哥三哥,装备,人员,补给从海南岛沿公海运送到南方海岸,可以直接从北部过境运送,还出口给中立国柬埔寨,西哈努克过一手之后,从柬越边境运进去,老挝有人民党,修一条密林通道,也能运,等于环南越,所有地段都是补给场,而且大哥二哥都是不计工本的给钱给枪给人,这就不是什么超限战了,像是无限战了。

美国战略思想,还是西方传统的那种君子战,目标是帮南越肃清境内南越共,对北并没有解决之心。

所以变成南剿北炸,切断北约送南物资补给线的局部战争。

等于河内处于无风险作战的地位。

美国人是傻乎乎的,以为每次战役都是自己获胜,双方消耗比例都在1比几十左右,北越应该承受不起如此人员与物资消耗,经济会空,反战会起,人民会出声。

但你要知道人家是个什么体制,极权政体的特点在于,除组织外,其余神马都是浮云。

他只要能完成各级组织化,征粮征税,拉夫拉丁都是轻而易举,而且人民或是被所谓爱国主义欺骗,或是被组织严管,还反战,你以为河内北平都是海德公园不成。

还没等到北越有反战,自己先撑不住了,三哥教主早就吃透美国体制和国民性了,平常游击袭扰,爆破人弹,临近美国各类选举,再来加料,春节之战,复活节之战,人家不在乎自己的伤亡和战场得失,关键是要把美军的伤亡突出化展现在世界面前,再加上以唱衰政府,丑化**标榜自己的所谓战地记者和自由主义人士,美国反战运动倒是风生水起,连着几个总统,都给搞得狼狈不堪。

所以说普选,自由化之类的东西也要有对应的高素质人群才行。

人的本质都是自私的,而且越是底层越是自私,在神奇的大陆,因为自私,都想着自保,所以导致整体的怯懦,所以即便给钱给枪,好言好语也不一定能跟你走,非得用技术手段诈他们出来才管用。

在那块神奇的美洲,也是一样,自私,心理承受力差,只管自家雪,不管他人霜。

以为自己秉持自由理念,弃道义,不干涉,孤立主义,结果害了别人,最终还得害自己,绥靖到最后,极权扩张到家门口,炸到双子,才知道痛。

继续说三哥,三哥后半段的日子是相对闲适的。

对外战略定调很明确,耗到底就能赢。

大事不忙,宫廷生活丰富多彩,先是侬氏姐妹来个双飞燕,后来她们侄女也加入,变成一座麻将,但农MM后来想母以子贵,要个名分,三哥早就说过,南北一天不统一,他就一天不吃红烧肉,说错了,维尼肚子里墨水太多,容易弄混,不吃肉光吃鱼的是教主,三哥的誓言是非统不娶。

农MM这一逼,三哥恼火,于是农家姐妹香消玉殒,种了荷花。

只留下王子,由人民抚养。

后来三哥又不知怎的和一清洁妇好上了,只能说他口味比较重,临老又得一子,这就是我们元旦篇的压轴主角,农王。

三哥身后,大位交给了南方系,黎笋上位。

黎叔是总政出身,政工系统玩的纯熟,还有莫斯科的神光加持,南越又垮了,进入全盛期,兵进高棉,二哥面子也不卖了,直接要玩大印支帝国。

然后又碰上沧海上位,沧海的打算,维尼也说过,一是讨好友邦,二是拉拔小弟,三是国内削藩,平西王和僧王都属于教主旧将,和华少有些首尾,正好借机打乱两军格局,让蜀中杨家将换防西南。

两下各算各帐,一通乱打,胜负也无所谓,各自政治目的达成就行了。

进入80年代,黎叔在在国内碰上经济风暴,这在十月里,维尼也具体讲过。

传统型的红色极权国家都有这个痛脚。

工业化的副产品,一是劫农济公,二是水平通涨。

而所谓全保制,最后必导致财补超出财政收入的负荷。

转不动,包不住,怎么办?前面也说过,小胖前年也搞过,均贫卡,新钱换旧钱,限量换购,余款许存不许领。

黎叔也搞过,说白了就是要把通胀损失转嫁给人民,一通瞎搞,经济当场崩溃了。

内部给山头开始围殴南方系,紧要关头,黎叔突然升仙了。

政权又回到长黄集团手里,可长征也是命衰,刚复位不久,六大一来,南方系反攻倒算,十菊哥哥上来,搞了个中顾委,送北方系集体去养老,而他号称越南沧海,开始革新,又碰上戈哥改革,越南走的就更快,80末,大神应运而出,书记陈春柏,外长阮基石,梅志受等等,公开挑出自由化,N党制大旗,眼看越南人民要得救,十菊指望不上莫斯科,只好去成都,见了十八子,口传心授一番,回来七大,可怜改革派集团,北紫日,南春柏,交相辉映,悲催无比。

维尼好累,下篇放在元旦,更是比华山论剑还热闹。

近代越南的革命之路II( )一件事归一件事,农王有今日,说实话还真跟金胖家族不一样。

金家的确是一代传一代,是按计划走的。

农王不是。

他爸爸三哥在世,到后期接班态势很明确,亲苏派南方系的黎叔,天地人全在手,三哥遗嘱要兄弟们照顾自己儿子们那是有的,父传子那是不现实的,农王上头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蒙父荫,享福祉,在体制内走的顺,都是正常的,想接班,估计他自己都没想过。

后头为什么能重温父梦呢,形势关系,黎叔之后是十菊,这一代其实类似沧海,原则是经改政不改,90初躲过苏东之变,急改派被压制,但基础还在,一部分走行政路线,温和改良,还有一些转进国会(人大)。

他们的体制有个BUG,人大代表是准差额选举,客观上可以借机发飙,整个90年代,保改两派各自外联**,天朝暗流涌动,菊哥标榜任满不续,去了中顾委掌舵,接班的杜哥,继续走经改政不改,但他和菊哥年龄差没几岁,最终还是要完成世代交替,选了出身军头的小黎叔,为此还要破例续任一次,开武林大会还邀请十八子空降护航,才勉强压住内部反对派反弹。

小黎叔上来,搞了6基,也就是天朝4基不动摇的升级版。

但一个金融风暴,一个西原之乱,事连事,小黎叔被万炮起哄,只有提前退位,谁接呢?两派乔来乔去,各自人马当然不行,刚好农王正当人大主席,本是享福,这回只有他了,从军警保派角度,先王幼子,根正苗红,上来之后守住三哥思想大旗,放心。

从国会改派角度,王金平一个,还算可以共事。

所以他才上来,还有宰相阮,都属于温和改良派,同一类人。

真正要说斗的狠,主要还是两派。

改派扫黑,搞问责制,打掉保派的情致头目,保派反击,小黎叔再操盘,搞反腐倡廉,改派再反制,曝光小黎叔豪华家私,这头再揪**黑手,那头再清查军警私商,对飙嘛。

越南前景如何,目前看,体制里有舞台,人大,党内,改派有了,外头海归连本土青壮**有了,托台商和天朝客商来搞血汗工厂的福,民工一代有了,他们的民工世代,比天朝的民工青年给力多了,这只敢自杀,他们那儿不平则鸣,打企管,揪外商,自发民变,然后改派,**跳出来支持本土工运,结果有了工会,多了一股重要力量。

他们结合之后,主打目标很确定,民族牌配民粹牌,推民改反对亲中卖越,出卖南海主权,国家资源等等坏事的保守派集团。

再往后,越南走向小波兰模式的概率很高。

推而论之,如果把天朝比作当年的苏俄,周边这些小兄弟作个类比,越南走向小波兰,缅甸像小捷克,他有成熟的反对派,素姬姐姐和哈维尔都是装13也行,搞事也行。

和越南一样,反对派成型,世代绵延不绝,小闹三六九,机缘一到,大闹摊牌。

转型之后的幸福也可以预估,越南的改革派,海归通过和美国的历史渊源,文化血脉,只要得手,美资必将重回西贡。

缅甸一样,物华天宝,论资源国本,二战后,比泰国好多了,加上素姬民盟长期在西方尤其是欧洲作出的口碑人脉,转型以后,外资一来,超泰是没有问题的。

搞得好佛统必能重光(世佛联的大旗本一直由仰光在扛,后来军政府上来,局势动荡,曼谷乘机抢走了佛旗,成为小乘佛教国家的领袖)。

当然有得有失,缅北,那些非缅族区,可能会和斯洛伐克一样,越南的西原也是,或是有限邦联,或是和平分手。

当然这不重要,自由的精义在于,保证每个国民有双票在手,一是选票,二是钞票,其余都不重要。

当年捷克斯洛伐克分手,现在不都是发达国家,天也没塌下来。

至于老挝人民党这样的,天朝的紧跟派,没什么好说的,如同保加利亚一样,有大哥有他,大哥完,他也跟着玩,他的反对派也不太强,基本都在同文同种的泰国,转型以后,跟泰国混概率很高,国内轮庄难出结果的概率更高,最后也许和老保一样,折中还能玩一出王室归来的戏码。

北韩不用说,统一直接上岸,金家N胖难免像昂纳克一样被起诉,跑得慢点,难免牢狱之灾。

这些是外边的,里头例如法王这样的,很明显的波罗的海模式,凭法王以及手下新一代长期在西方打造磨合的形象关系,光搞一个旅游业,外加神神叨叨,消费如来忽悠老外,不搞工农业光搞绿色观光佛教产业都可以超过印度。

至于天朝本部,萨哈罗夫的人选有了,戈哥的人选,小叶子的人选,看样子都要有了,连之后的回疆车臣的问题都是现成的。

只有两个疑问,第一,小叶子能不能成,第二,成了之后,是俄罗斯,还是克罗地亚。

小叶子能不能成,刀锋边缘已经说过。

之后是俄罗斯,还是克罗地亚。

维尼上次忘了说,这次补齐。

小叶子和图季曼同样的困境,都是以内外各派共主身份建不世奇功。

但都面对新困境,敌人消退,光环淡去,内部派系卡位激烈,革命惯性巨大,他们推的经改,被原先的民粹派借机围攻,左翼有反弹,右翼又要求深入改革,接受的原官僚产业经理都憋着想掌握经改主导权。

一团乱麻,火并不断。

图季曼军头出身,想出的办法,扩大与塞尔维亚战争,借卫国战争,完成内部派系整合,他时运好,对手不被西方接受,世界在他一边,内部各派也愿意通过民族战争形式获取名利双收,利益基础重归一致,图季曼顺势成为二次共主,大位稳固,所谓栽树乘凉,他顺国家也顺。

小叶子悲催,他其实想复制图季曼的办法,打车臣,但时运不济,外媒对此有异议,世界不在他一边,内部各派也不买账,反都和车臣做买卖,军方倒军火,红色经理倒石油,财阀有什么倒什么,既拆了他的台,又各自发了财。

战事这样自然打不赢,反过来到了选举周期,外战无能的黑锅还得小叶子自己背,被各反对派揪住不放。

小叶子有苦说不出,背个骂名,国家也悲催。

近代伊朗的革命之路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