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的王,只不过是他的起点。
成为所有土库曼人的王中之王,恢复大突厥汗国往昔的光荣,成为真主在世间的投影,才是他的终极梦想。
此时,南面的阿富汗已经表示臣服,巴里黑,坎大哈等地都已纷纷划进了帝国的版图。
于是他频频给西面的土耳其素丹送去了信函,文中开始讨论起关于宗教教义的一系列深奥的问题。
奥斯曼的宫廷费劲思量,方才明白这些问题背后隐藏着阿加汗要借着信仰系统问题把土耳其排除出未来突厥联邦的居心,但是鉴于自身实力已是江河日下,素丹王庭不敢轻易构衅于这个新兴的邻邦兄弟,于是指令巴格达帕夏(总督),无论什叶派的异宗提出什么关于边界领土的要求,都需要妥善的对待,于是库尔德斯坦,伊拉克,阿塞拜疆的大部也并入了波斯的版图。
此刻,昔日波斯的藩属诸国中,只剩下信奉异教的格鲁吉亚仰仗着沙皇俄国的势力,桀骜不驯,不肯向阿加屈服。
而沙俄的海军,也在波斯的领海岛屿上开始修筑港口。
阿加汗虽然拥有强大的陆军,但却没有海军。
这并没有难倒阿加,汗说:俄国人虽然剔去了胡子,换上了紧身衣,但是这样难道就算是文明人?如同天鹅把翅膀竖在了背后,难道就可算是天使?在港口即将落成之时,阿加汗把俄国海军军官们邀请到了王宫,在一番欢愉的酒宴之后,扣留了他们,逼迫俄国拆毁了军港,狼狈的离开了波斯。
当然为了防止他们再回来,他与当时的法国达成了秘密意向。
新兴的法兰西共和国坚决支持波斯对格鲁吉亚的主权,并愿意为波斯提供军事支持。
作为盟友,波斯也有义务帮助法**队借道阿富汗前往印度与英国争雄。
这位即将从埃及到来的远征将军,就是年轻的波拿巴。
但是不巧,格鲁吉亚和法国局势都发生了突变,两位英雄缘悭一面。
同年,波斯大军开进格鲁吉亚,大公埃尔曼二世亡命莫斯科,第比利斯陷落。
波斯大军对异教徒们展开了末日审判。
战后,阿加汗曾问自己的侄长孙,未来的皇储,他将来继承了皇位将要做什么?这位由格鲁吉亚母亲(基督教的公主)所生,5岁的小王子,大声告诉叔公,我要杀了你!于是这位未来的名将,失去了王位继承权,为王室的不幸历史又添上了一笔(这个小弟弟,是下周主角,日后攻略土耳其巴格达的名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回答,恺加王朝大概不会一世而衰,这就是无知的女人对儿子错误教育所犯下罪)征伐格鲁吉亚大胜归来,汗王把目光投向了广袤的中亚,口实很快就有了,布哈拉汗国虐待属地波斯籍人士的事件,给了阿加汗向中亚乌兹别克,哈萨克人建立的诸小国进军的机会。
面对汗王久经战阵,步,炮,骑结合作战的大军,中亚诸汗国无非是餐后的一顿甜点而已,在更遥远的东方,突厥人的故地,衰败的清政府是否能抵抗这支有着近代化装备的突厥铁骑,也很成问题。
就在出征之前,俄国的叶卡捷林二世却派出了她的宠臣,瓦列利安祖博夫伯爵率领4万步兵,2.2万骑兵,上百门大炮,再次护拥埃尔曼大公返回格鲁吉亚,于是阿加汗,决定挥军北向,先解决高加索问题,再向东方进军。
波俄战争一触即发。
但命运似乎拨弄人们的命运,叶卡捷林二世女皇突然驾崩,作为她的宠臣,绰号金腿的祖博夫将军(祖博夫是个独腿将军,后来用金子打造了一条假腿)被新皇保罗一世免职,俄国放弃了高加索,转向欧洲与拿破仑争锋,阿加汗乘势控制了整个高加索地区,开辟了由德黑兰,经格鲁吉亚的明格瑞利斯,到巴黎的新商路,打通了波斯通向欧洲的窗户。
但就在帝国走向全盛道路之时,一次偶发事件,改变了波斯的命运。
在屯兵高加索的苏萨要塞,等待春天来到,向东方进军的全军休整期。
一个周五的傍晚,两个侍从因为一些小事爆发了激烈的口角,打扰了阿加汗的清修,于是大汗决定判处二人死刑,但因为当日是礼拜日的关系,虔诚的汗,把死刑的执行日期改在了第二天黎明。
但奇的是,阿加汗竟然敢于在判了两个卫兵死刑以后继续让他们看守自己的卧室,结果一代英雄就这样在睡梦中被死囚们谋杀了,重复了父辈们,走向最终胜利前,突然因意外而陨落的悲剧宿命!之后,新兴的庞大帝国,由他的侄儿领有。
这位新君没有任何能超过自己叔父的地方,除了在家庭方面,他一生共200多个妻子,生了53个儿子,46个女儿,600多孙子孙女。
其中失去了继承权的长子,波土战争中的名将,和无能的二子,波俄战争中的倒霉王储,是小熊下周的故事主角!飞翔的荷兰人·南非近代史( )说起南非,不得不提好望角。
关于葡萄牙人在大航海世纪,如何发现好望角等等故事,维尼就不复述了。
葡萄牙人航海的重点在于绕过风暴角,到葡属莫桑比克港口中转。
至于好望角,葡萄牙人实际上并没有经营过。
真正登陆,并开始实质经营的,是比他们晚些时候来到的荷兰人。
在荷兰人进入之前,南非的原住民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不是黑人,而是黄肤色的土著(具体可以参看纽西兰的毛利人,大体是一个类型)。
这些人口稀少的土著当时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父系石器时代,过的是摘野果,猎羚羊,住山洞,穿树皮,平均年龄不超过20岁的日子。
而且语言功能还处于初级阶段,只有咿咿呀呀简单的拟声词,因此荷兰人管他们叫霍屯督人(荷语,口吃者,小结巴)。
有人问黑人呢,现如今所谓南非黑人种群,其实来自于喀麦隆高原,属于班图语系诸部落,处于铁器时代,他们由北部陆路侵入南非,屠杀土著人,占据土地,还在荷兰人由南部沿海登陆的数十年后。
黑人殖民者的事等会再说,先说荷兰人,登陆,建立定居点,碰上好奇的土著人等等。
开拓者如何处理与土著的关系。
纵观世界历史,大体有三种方式。
所谓心态决定决策。
文明民族碰上落后的土著,无非三种心态,其一,偏见,西班牙,法兰西这类有浓厚天主教传统的国家,他们碰上土著,第一反应就是认为遭遇了魔鬼,于是为了保护上帝,要除魔卫道。
其二,高傲,英格兰,后起的美利坚这些英语系国家属于这个类型,他们自恃甚高,既看不起土著,但也不会屠杀,于是建保留地,把土著圈进去了事,眼不见心不烦(北美土著人口减少,大体是因为水手带来的欧洲病,土著没有免疫力的关系)。
其三,宽容,例如汉人遭遇苗土瑶越诸部落,荷兰遭遇小结巴。
文明民族看着这些土著,过的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文化低下,朝不保夕的日子。
算是人,却一点生活质量都没有。
怪可怜见的,和我们一齐过,教你们农耕放牧,过定居生活,也不枉大家都同为人类一场。
小结巴由于荷兰人的提携,一来二去,几代下来,说荷语,信新教,和荷兰人一起生活,成为开普大区里的一员,也即是今日南非有色人族群的祖先。
而荷兰人加上被路易十四迫害逃出法国的胡格诺教徒,以及德国雇佣兵,也是几代交流,主要从事农业畜牧,为航海提供中转补给,演变成了布尔人(荷语,农夫),他们又自称是阿卡利加人(荷德法语汇合成的新西日耳曼语支,意为非洲定居者)。
本来布尔人带着小结巴,田园牧歌式的生活,过得挺好。
可天有不测风云,英国人也看上这块福地了,借着法国大革命,拿破仑战争,荷兰母国衰落之际,乘火打劫,先是武装占领,再是政治托管,然后低价赎买,最后在维也纳会议上,以600万镑买下了开普区,正式入主。
英国人是国际政治史上出了名的大玩家,上手就三板斧,增税,土改,释奴。
布尔人开拓的土地,全都加重税,没钱交就没收为皇室领地,加上原来尚未开拓的边区,开普敦英国当局手里有了大量土地,然后宣布这些土地只分配给无地的英国人或是小结巴。
同时污蔑原有布尔人与小结巴的雇佣学徒关系为农奴制。
顺势又出台释奴法令,再派出地方巡回法庭,接受小结巴对原有布尔雇主的控诉。
简而言之,就是毛委员的土改工作组出动,目的无非打破原有乡村关系,撕裂族群,挑拨阶级等等。
实事求是的讲,原有是正常雇佣关系,小结巴先是学徒,然后是雇工,再到自耕农,整个流程里和布尔人雇主之间,帐目清楚,关系密切,还有人情味,彼此家族通婚,教堂礼拜和善融洽,孩子们一块嬉戏,撒尿和泥,最典型的乡村社会形态。
而布尔人之所以比较富裕,不过是因为自身生产技术先进,以及与欧洲航运商贸的链接,底子好才稍微占先。
可英国人一来,为了吃掉布尔人这份,搞政治运作,世道人心变了。
小结巴里懂得感恩的好人很多,可村里二流子也不少。
英国法官一下乡,积极分子自然也就跳了出来,工作队一看,好极了,发枪发马,基干民兵队伍拉起来,小结巴的骑警队应运而生。
运动了嘛,布尔农场主被穿鼻游街,戴高帽的不在少数。
没法活了,怎么办,走。
悲壮的布尔人大迁徙开始了。
往那走,离开开普英控区,去自由的远方。
好几条路线,最重要的一路,沿着海岸线走,希望找到一块新领地。
纳塔尔区不错,既有肥沃的土地,又有优良的港口,能够定居的话,既有农业又可以打通与欧洲大陆的新链接。
可这块地区有强敌环伺,原先的土著早被侵略而来的班图系黑人部落灭绝。
而黑人之间又各据一方,最强大的一股莫过于祖鲁兰。
布尔人是单纯的日耳曼性格,傻乎乎的,虽然白黑都是移民,但拜访一下邻居还是要的。
不成想使团包括迁徙首领都被祖鲁酋长骗了,说是请看艳舞,其实是鸿门宴,无一人生还。
随后迁徙团无论男女老幼遭到屠杀,一时哀鸿遍野。
幸好,此时迁徙团里出了大英雄,比勒陀利乌斯脱颖而出,带了五百勇士,迎战祖鲁大军。
战争过程没什么好说,先是励志神话片,战前向上帝许愿,保佑胜了的话,要重修教堂,再塑金身如何如何,战友们要亲如一家怎样怎样,再是美国西部片,用牛拉大篷车首尾相连,接阵而战,男人在前开火射击,妇孺在后装填弹药,祖鲁军退,牛仔们上马出击,最后是环保纪录片,战后河水都被血液染红。
故此历史上称这次为血河之战。
决战之后,又有一系列战术战役,总而言之,黑人各王国基本失去战斗力,布尔人以纳塔尔区为核心,建立新荷兰。
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英国又来捡现成便宜。
这次扮黑上帝的角色。
宣布所有黑人各部大英帝国一体保护,黑人也不是傻子,立马归附,反过头双夹布尔人。
没办法,两线作战不现实,只能再度离开。
纳塔尔大区又归了英国,新港口以总督德班的名字命名。
布尔人只能再往内地走,建了两个小国,一个叫德兰士瓦,一个叫奥兰治。
合在一起称南非共和国。
总统是大英雄比勒陀利乌斯的儿子,小比勒陀利乌斯为了纪念老爹一代迁徙开国的艰辛,德兰士瓦建的首都,取名比勒陀利亚。
奥兰治自由邦首府,则叫布隆方丹。
之后又是一段平静期,现今南非雏形正式奠定,一共四大区,当时布系两国,英系两区,彼此独立发展。
布系国家,简单直接,不和边上黑人各部掺和,我选我的总统,你玩你的酋长,各自生活。
你要是想到我的土地上工作,办签证,季节性劳工,按年结算,实物地租,货币地租都可以。
一切规章条目事先都讲明说清。
英系管区就不同了,保留地什么的,酋长管子民,我来养酋长。
城镇部分,理论上都有选举权,但是,有三招设限,财产,教育,语言。
财产和教育卡的是小结巴,亚裔以及黑人劳工,语言卡的是说荷语的布尔城乡中产阶级。
不明就里的人,都说英国人文明,布尔人种族歧视,其实好比男女结婚,布尔是男人,丑话说前头,婚前女方有什么要坦白交代,说清楚,要是非处之身,那就只能做朋友,不能当老婆,至于婚前财产公证,手续更要全都办好等,一切都OK了,再谈爱情。
英国是刁妇,骗男人娶她的时候,对着外人的时候,装得委婉可人,可到了婚后,做家事,分财产的时候,面目就露出来了,联名户口,共同产权什么乱七八糟阴招都使得出来。
进入下一个时代之前,再讲一个故事,虽然和本文主干布尔人无关,但也算南非逸事,前文说过班图各族系里,祖鲁兰最强,硬碰硬的过程中被布尔人击垮中衰,其实还有一个大部族,科萨人。
他们主要和英国人接触。
科萨人要是和祖鲁兰一样硬磕,英国人一时也不能站稳,可天佑女王。
科萨人自己玩死了自己。
科萨人部落里有个女孩,一天胡说八道,说自己看见了神人,神人告诉她,只要科萨人自己屠宰牲畜,毁坏庄稼,神就会降临,帮助他们赶走英国人,建立王道乐土。
本来没人信,可偏偏小女孩的叔叔,是个有名的神棍。
他本来在城里英国教堂混饭吃,可英国牧师见他整天神神叨叨,和洪秀全一个德行,就把他开除了。
回乡之后,他重做巫师,又加上从城里听来的国际新闻,把神经病侄女的胡话加工提炼,神人是谁呢,就是当时在克里米亚打败英法的俄国人,俄国人都是装军服的黑人,只要科萨人毁光庄家牲畜,俄国人就会在新月之夜,从海上而来,海水将会吞没英国人,科萨人就会得道成仙。
这样的话,酋长居然也信了,照做,结果很明显,八月十六,跑步进入无产阶级行列的科萨人在海边等不到黑色的俄国人,却等来了大饥荒。
英国人不战而胜,莫名其妙就去了心腹大患。
更搞笑的是,后来这个预言,又被非国大在60~70年代捡了起来,和苏联搭上线了。
这是后话。
继续说布尔人,本来两国两区,布英分治,还算太平。
英国人的特点,有好处他就来,例如良港,肥田,至于鸟不拉屎的布尔两穷国,他没兴趣。
可天意弄人,19世纪晚期,挖出了钻石金矿。
英国人又来劲了,先是冒险家,再是矿主,然后招黑人劳工,不发货币工资,而是发枪抵酬,顺便兼矿警。
以约翰内斯堡为核心一批英国钉子在布尔两国境内拔地而起。
有枪有钱有人,接下来要现居地的选举权。
布尔人说外侨要选举权,至少要有一定的居住年限,英国人就等这个回答,谈判一崩,大军随后而来,名为保护侨民,实为武装侵略。
布尔人民族性格本来就刚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何况此时内有黄金储备,外有西南非洲德国的奥援,可以一战。
但还是算计不过英国,一开始打了几场胜仗,可到了英国增兵,吃不消了,英军光正规军就20多万,布尔两国加起来,总人口还不到30万,能上阵的成年男丁不过8万,常规战无法支撑,转入游击战。
英国初期吃亏,但到了后期,拿出后来日军对付抗联,土八路的法子,封锁网,集中营,堡垒聚屯,断掉布尔游击队赖以支撑的社会组织链。
游击战就怕这个,这回就全指望德国出兵了。
可威廉也有自己的难处,一来英国许给他葡属非洲的利益,二来老祖母的面子在那放着,三来议会,参谋部,海军都说还没做好准备。
威廉也就怂了。
可怜布尔人的总统克鲁格,老爷子本也是德裔后代,想着条顿兄弟一定会兑现承诺,不顾偌大年纪跑去欧洲,演出申包胥哭秦廷的传统戏码。
威廉又是个脸皮薄得主,不好意思见他,只能躲着他,谎称出外狩猎去了。
老爷子又是个轴人,追到狩猎营地去见他,威廉又只能躲到下一个猎场,二位你追我逃,上演欧陆般的寻秦记。
老爷子找不到人,国家也沦陷,回不去了,没奈何只好在欧洲定居,心里这叫一个憋气。
布尔人没办法了,再打下去,消耗太大,已经死了七分之一的人口。
只好有条件投降,寄希望于战后恢复,体制内反击。
在往后没几年就是一战爆发,英国再不情愿,也只能先顾欧洲,海外领们的机会出现,地方自治,选举开始进入正轨,一选,南非联邦结果很明显,前布尔将军们组成了南非党,大选击败了英裔的联邦党,拿到了地方政府的控制权,又借着一战机会,向伦敦要价,拿到更多实质权利。
当然布尔人内部也有务实与激进两派,务实派主张靠着英国,体制内运作,激进派主张反英亲德,最终恢复布尔人独立国家。
最后两派分裂,温和派继续叫南非党,激进派改名国民党,之后又到二战,人还是那些人,事还是那些事,吵还是那样吵,简而言之,一战二战,南非总体还在务实派运作下,参加英军一面,从德属,意属非洲捞到不少便宜,经济也上了一个层次,但在野国民党右翼也实力强劲,大体和同时期南美的阿根廷同一个路数。
战后情势变了,非洲一波独立潮,黑乌鸦有了苏俄的支持,一通狂舞。
而英国已经日落西山,走人是早晚的事。
黑攻英退,已成定局,务实派两头不靠岸。
民族危机感一起,国民党大选获胜,开始执政。
国民党执政,大体分三个时期,前期非常强悍,这一时期国民党的领导人都是阿非利卡兄弟会的秘密成员,执政思路就和布尔两共和国时期一样,我的国家我做主,黑人的聚落管自己,你们想进城工作,铺保担保,劳工签证,一样都不能少。
站在中立角度,平心而论,爹死娘嫁人,各人管各人,没什么不对。
可国际政治不是那么简单直白的。
两股势力都骂他。
其一,英国为首的西方,其二,苏联为首东方。
英国是不甘心,俄国人是想插手。
妖魔化的宣传路数大致一样,细节不同。
论文的主题,非洲是黑人的家园,荷布人是殖民者,掠夺压迫黑人原住民如何如何,由此推论出黑人要反抗。
细节不同在于,英国在涉及自己这部分,突出自己废奴,无差别选举有多好,然后话锋一转,接着骂布尔人上台以后,背离英联邦,重走回头路等等。
苏联则主要突出自己无产阶级大救星,是来拯救穷兄弟云云。
这两股实力不是光骂骂,过过嘴瘾就算了。
他们实际运作中,各支持一派,英裔的民主党,受过大英教育的黑人中上层,教士,像什么图图主教,曼德拉,非国大主流派,属于泛英系,一天到晚就抗争啊,民主啊,人权啊,还有一拨,南共,泛非大,阿菲尼亚解放军,埋地雷的,摔手榴弹的,放冷枪的,前有苏联古巴培训,后有毛委员加持,闹得也挺欢。
布尔人比窦娥还冤,对手的理论,基点都不成立。
南非土著本是黄种小结巴,所谓黑人,来的其实比布尔人还晚,黑人多不过是繁殖的比较快而已。
至于经济掠夺,压榨云云,更是离题十万八千里。
试想布尔人压根就不愿见黑人,连劳工签证都不长发,黑人既然连城都不太能进来,在布尔人工厂里工作的机会更少,哪来的压榨。
南非的经济腾飞,不是靠血汗工厂,剥削剩余价值,而是真正的产业提升,加入欧洲资本市场,布尔人自己靠才智与勤劳打拼回来的。
这一点上,南非与以色列是一模一样,犹太人之前,中东土著是迦南人,至于现在无边无沿的阿拉伯人,那时还在内志,或是汉志的不知哪块沙漠里。
以色列的发达,也不是把阿拉伯人当血汗奴隶,而是靠犹太人自己筚路蓝缕,艰苦创业的结果。
这也是在全世界在众口一词,污蔑南非时,只有以色列一家为他说话的原因。
这些道理说也没用,总而言之英苏就是要搞他,黑人就是要捣乱,只能见招拆招。
前期一段,由于美苏在非洲争霸,只要华盛顿不作声,一切都还好办,压力主要来自欧洲和东方两个阵营。
到了70~80年代,情况又为之一变,潮头眼看就要再度袭来,国民党在当时领导人博塔带领下,进入一个新时期。
博塔是国防部长出身,绰号鳄鱼,虽是强人,但也知道时代演进,万一那天美国转向欧洲,事情就难办了。
未雨绸缪,进入柔性固盘阶段。
其实就是以色列沙龙前世,他有底线,双方还是要脱离接触,但也有柔性手段。
鳄鱼主打班图斯坦计划,把本来黑人所有保留地,合并升格,成为一个个国中国,终极目标是让他们自治,并让国际承认,简单说就是把南非划分成布尔国和若干班图黑人国,再往后看情况,要么联邦制,要么就各自单过。
至于城镇布尔人区里有色人,亚裔,再设三院制,布尔院(布尔人,英裔),有色院(小结巴和有护照的黑人),亚裔院(英国人带来的阿三,以及民国来的华人)。
这套办法,算是比较有远见的,真要做好,有朝一日局势变化,时不与我之际,至少还可以保住一个小南非布尔国,布尔人保本不亏的格局。
可天不佑鳄鱼,和沙龙一样,他在80末突然中风,党随之分裂。
极右翼,不满三元议会制让步,脱离母党,另立保守党。
鳄鱼指定的接班人财政部长,被教育部长出身的左翼首领德克勒克篡位。
德克勒克上来之后,又面临的党内对手,保守派反弹,力量不够,大位不稳,他本人又是个法裔,对布尔核心价值,没有民族感情,于是干脆出卖党国,把非国大一干人等给放出笼子,上演金刚前传。
这以后的事不用说了,五百万布尔人就这么给卖了,辛苦数百年创立家业由此断送。
有本事的移民走了,剩下舍不得,抛不开,走不了的四百多万人,要养活不纳税的上千万黑老爷,其中光新增黑公务员就三百多万,积攒了多少年的基业,完了,公用土地被强征,私有农场被抢占,滑向无休止的杯具。
新来的黑人祖宗,到如今也算换了三代。
第一代就是那位自称坐黑牢里,受迫害,成为偶像的曼德拉爷爷。
可细想之下,当年若真是自由受限,他又怎么会在狱中能欣赏到南非橄榄球队与外国队的比赛,又怎么有机会能为外国队加油助威,要有人身迫害,健康摧残,他又怎么会在坐了几十年苦窑之后,出来还是那么活蹦乱跳,一口气活到九十多岁,脸色还是黑里透红,不见有任何升仙的迹象。
第二位姆贝基,他爸爸是曼德拉的老战友,他算是非国大**里的一员,长期都在中央秘书处服务,可位置不稳,第三代等不及了,祖玛哥是地方实力派,祖鲁兰地区的扛把子,频频出招。
逼得基哥很紧,没法子,抛出贪腐案和强奸案,想封杀小马哥上位之路。
小马哥也不是好惹的,贪腐案往助理身上一推,强奸案只能自己打,也有办法。
虽然奸出妇人口,被奸女子,也是他老战友的女儿,一口咬定马哥,可马哥一出手就两张牌。
庭内律师先指出,此女是艾滋阳性,又问马哥和你**缠绵时,戴套了没有,女答没有。
律师马上对着陪审团,大伙听见没有,**不带套,就是纯爱的证明。
如果是强暴,从性的角度就会算计,一定为了安全要带套,可我的当事人没有,说明什么,是真爱,为了爱不顾一切,为了爱置自己的生命于度外。
律师口吐莲花,一通逻辑推理,愣是把强暴戏演绎成了纯爱剧,马哥从巧克力球,摇身一变成了黑宝玉。
当然,这还不够,庭外,非国大的青年团,南共这票人又跳出来了,包围法庭,摆出要上演动作片的架势。
基哥实力不够,马哥脱困。
出来乘热打铁,在非国大内逼基哥下野,自己接班。
新官上任三把火,继续南非世界杯筹备,非法征收土地,说是要建球场,挪用教育基金大搞场馆建设,可开工后,一线工人还是没钱开饭,钱都哪去了呢,鬼才知道。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南非再搞几年,非洲版的神奇大陆,指日可待。
奥德赛的黎明·班加西往事( )最近卡上校日子不好过,维尼也很替他惋惜。
话说前两日卡上校的大军势如破竹那会儿,王师已然攻到乱党老巢班加西城下,那是何等的风光。
听说那会乱党已经在清真寺里进行最后一次晚祷了。
说白了就是交代完遗言,然后冲出寺去,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反正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不成想,乱党们穷途末路之际,突然局势逆转,不知是真主听到了他们的祈祷,还是上帝睡醒突然给力,奥德赛黎明来临,大天使加百列带着使徒们从天而降,可怜卡上校没看过EVA,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手下女兵们也不是明日香和凌波丽,眼看着大热倒灶,悲催鸟。
维尼是个学者,凡事喜欢严谨的学术考据。
就去查了一下,为什么要取这么个代号?原来是有讲究的。
所谓奥德赛的黎明,典故出自希腊神话,希腊英雄远征特洛伊那段故事。
再往细查,原来班加西这座城市的由来,也和希腊文明有关。
话说利比亚按文化地缘来划分,其实分三块,西部叫的黎波里塔尼亚,东部叫昔兰尼加,南部叫费赞。
西部的黎波里塔尼亚由迦太基移民开辟,属于突尼斯,摩洛哥,阿尔及利亚文化圈,东部的昔兰尼加,则由希腊移民开创,属于希腊,马其顿,以及希腊裔埃及托勒密王朝文化圈,南部的费赞,那是撒哈拉边缘和黑非洲属于同质文化圈。
现在东部重镇班加西,名称词源是希属埃及托勒密王朝时的一位皇后www.bxwx.org,后来到了奥斯曼土耳其,由于语音翻译以讹传讹,结果变成突厥勇士BaniGhazi的音译,好比观音大士在阿三本土原是男儿身,到了中土大唐却变成了观音姐姐一样。
班加西自古以来就是文化中心,希腊时期,是自由城邦,罗马,阿拉伯帝国,奥斯曼土耳其时代,是王朝下属自治领,到了近代意大利殖民时,在西部的黎波里,南部费赞绿洲都相继臣服之后,可班加西依然在抵抗,时代呼唤英雄,王者应时而出。
赛努西家族以宗教,民族相号召,把抵抗军团结到黑底白星月的大旗之下。
从1911到1945,家族三代,历经两次大战,终于带领族人获得最后胜利。
可是大国态度,改变了历史走向。
按照历史沿革,联合国原本的计划是,按意大利殖民之前的文化地缘,历史区域划分,南部费赞各部落归到法属非洲,东部交给英国的盟友,赛努西家族,成立独立埃米尔国。
至于西部原意大利人开拓的的黎波里,则仍交给意大利托管。
本来这么分,抛掉意大利殖民者强加的所谓大利比亚国家概念,一切回到历史轨道上去,皆大欢喜,可偏有人要捣乱。
苏联人不同意。
苏联非要西部的黎波里,各国又连番协商,最后的结果,干脆把原先的意大利利比亚总督区全盘升格成利比亚联合王国,统统交给班加西的赛努西家族。
别以为赛努西家族是占了大便宜,由一个单区公国变成了三区王国,实际上合并之后,困难更大,的黎波里基本盘是原意大利时期的伪军,殖民官僚势力,费赞是柏柏尔,黑人等部落武装,赛努西王朝接手这两块区域,就和让中央军去接收华北,东北这些战前就不是自己的地盘一样,完全人生地不熟,水土不服。
为了折中,于是联邦制,一国两都,首都在的黎波里和班加西之间,一年一轮换等等,无非是为了拉近东西部差距,各部慢慢磨合。
可再怎么磨合,也得有良好的外部环境。
西方只是做生意,建基地,经济上沾点便宜,但政治上还是盟友。
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苏联是一直想搞他,战后在北非西亚,有个特色,凡是王朝,背后都是西方盟友,而凡是新建的共和国,那些总统们全是埃及纳赛尔的翻版,背后全是卢布。
赛努西王朝再怎么努力,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这劫,结果很明了,纳赛尔的小弟,卡上校造反成功。
话说卡上校刚上来那会,只要西方肯承担盟友的道义责任,国王政府还是有机会的。
可当时绥靖主义蔓延自由世界,而且美国金融业老板为了石油利益,愿意和保证低价出口石油的卡上校做新朋友,背弃了盟友,一切无可逆转。
卡上校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伙都知道,举个都熟悉的例子,69年上来,开头几年,清算前朝,站稳阵脚等等,73年开始搞绿色特殊时期,革委会上场,打出反官僚主义的旗帜,其实就是对一起打天下老兄弟们下手。
连他在内,69年造反的12个核心骨干,除了一个千年老二,一个自降军衔,赋闲吃干饭的老总,一个情愿去沙漠搞军工芥子气的,一个蔫头耷脑,装病认怂的之外,其余七个,一个都没放过。
这套技术流程从73年搞到86年,一元主神的地位奠定,清一色之后,开始收摊,又绿色改革计划了。
外交上也是技术流,各种口径随时变幻,70年代,纳赛尔死了之后,卡上校给自己定位是纳赛尔主义的接班人,狂骂埃及的萨达特是修正主义,标榜自己是阿拉伯的任我行。
结果在阿盟被埃及老大哥给挤兑,又想在北非马格里布地区称霸,不想突尼斯这些小兄弟,背靠埃及,收了大量援助之后,反过头来也不买他的帐。
马盟也混得不好,于是再退而求其次,在非洲当散财童子,花钱无数想当非盟的老大,最后还是不行。
光是凯子外交还不算,80年代又搞炸弹外交,为了扬名立万,捞取反美荣誉,隔三差五就支助恐怖组织干一票,结果把美国惹毛了,海上炮艇被美军打沉,空中又遭轰炸,美军来袭,上校往地下掩体一猫,敌机一走,上校跳出来,指给百姓们看,帝国主义侵略被我击退了,然后在国内顺势加强控制,清洗政敌,一概都是外国特务云云。
靠操作反美既转移国内不满,又捞到政治实惠。
90年代,原先的老大俄国没了,开始韬光养晦,和中东,拉美,东亚那些同类兄弟走得更近。
进入新世纪,老萨一完,怕轮到自己,又搞亲善外交,支持反恐,把自己包装成可以与美国合作的反恐先锋,借打击伊斯兰和更廉价的石油输出,换取华盛顿对他个人统治的背书。
要说卡上校统治,无非三大利器,一是油管子,靠着黑金,可以在西方国家广结善缘,凡是利比亚淫民的老朋友,卡上校的客人是有优惠的。
例如石油开采,按公帐比率走流程,是2.5比7.5,即正规石油开采投资回报,外商拿25%,75%归利比亚国库,但如果是老朋友来,则是花帐2.5比3.5比4,国库入账25%,外商拿35%,其余40%由老朋友们洗好再合法转手到卡公子在境外各种基金会,慈善组织。
老朋友们拿人手短,于是顺理成章也就变成上校在各国的强大院外游说集团,开新绥靖主义的滥觞。
二是枪杆子,早年上校号称华约的编外小弟,总顾问是苏军,各军种顾问都是各家对口支援,匈牙利的陆军,捷克的空军,波兰的海军,保加利亚的防控通讯,东德的特种警察,后来又有北韩的飞弹,两伊的芥子气,据说还有天朝的铀环,重水,离心机什么的,古巴的训练营,以及从南部黑非洲找来的编外伊斯兰雇佣军团,近几年和美国打得火热,又是一水的美式装备。
三是笔杆子,文宣是上校的长项,在家当着百姓骂西方封锁,出门当着西方骂恐怖主义,言下之意,离了我,百姓就会被洋鬼子欺负受穷,离了我,西方就少了个反恐盟友,反正谁都不能离了我云云。
在卡上校之下,被压迫最厉害的就是王国时的首都,后来的废都班加西了。
利比亚这么好的基础,如此多的石油资源,在王国时期,班加西不逊于摩洛哥的马拉喀什,卡萨布兰卡这些北非名城,要按正常发展,利比亚人过得都该是现在的阿联酋,卡塔尔人一样富的流油的日子。
所谓不平则鸣,班加西自然成为火药桶,各派乱党云聚之地。
之后无非就是各派源流,导火线引燃,人员构成,街头战术,文宣手段,维尼累了,这些枝节性的问题。
自由有多远·近代南美革命之路( )开篇先讲讲南美近代史的源起,这部分属于扫盲,维尼直接提速,各位文盲跟着节奏就行了。
西班牙,大航海,殖民美洲,四大总督区,新西班牙(首府墨西哥,包括中北美五国),新格拉纳达(首府圣菲,波哥大,包括现在委内瑞拉,厄瓜多尔,以及古巴,波多黎各,环加勒比地带),秘鲁(首府利马,包括上秘鲁,即玻利维亚,以及智利),拉普拉塔(首府布宜诺斯艾利斯,以及乌拉圭,巴拉圭)。
四大总督区主要干嘛,新西班牙,咖啡,可可种植园,新格拉纳达,香蕉,制糖,可可,秘鲁,金银采矿,拉普拉塔,畜牧业。
人种主要有四种,半岛人(西班牙本土出生的白人),克里奥尔人(出生在美洲的西班牙白人),梅斯迪索人(父亲白人,母亲印第安人),穆拉托人(父亲白人,母亲黑人),桑博人(父亲黑人,母亲印第安人),以及其余多次混血人。
独立缘起,委内瑞拉的米兰达,这位教父在法国,美国受过训,打过仗,学坏了,回来搞独立。
他主张建立一个自己君主立宪,统一美洲的国家,以哥伦布命名,叫大哥伦比亚。
有了目标,就去闹,期间分分合合,维尼讲史,最简单了,自身能力,历史机缘,幕后老板。
米兰达第一次,老板,法美,但实力,机缘都不到,当时在美洲,法美都不是西班牙对手,自然闹不成,只好跑路。
第二次,法国革命,拿破仑吞并西班牙,西属美洲无主,陷入真空,出现地方自治,一派叫自治勤王,一派要顺势独立,米兰达从欧洲回来,和玻利瓦尔这批搞在一起,建立第一共和国,NB了一阵,但这次天不佑他,大地震,而且只震独立派地盘,保皇党回来,米兰达想投降,晚了一步,手下学生比他动作还快,玻利瓦尔把他抓了,献给西班牙总督,给自己换了张护照,上船走人。
二代教父,玻利瓦尔,可可园主的公子,也是留欧,开始和法国混,拿破仑加冕,他是随从副官,回国闹独立,事败,出卖导师米兰达,换来自己一条命。
流亡美国。
歇了一阵,从美国搞了批军火,从海地搞了批黑人,回来烧杀一通,第二共和国,时机不对,西班牙刚复国,结果玻玻又被打败,又得跑,这次临走抢了批教堂,发了笔横财。
在英属牙买加,和伦敦搭通天地线,又回来,第三共和国。
这次三大要素齐全,西班牙本土自由派在闹宪政革命,国王派不出援军,而英国老板结束了对法战争,政策重新回到遏制西班牙,抢夺海外殖民的老路上来,派英军装成雇佣兵加入玻玻的队伍,此消彼长,这次成了。
建都波哥大,实际就是把原先的新格拉纳达总督区,变成了大哥伦比亚。
南美还有两个总督区,主要靠圣马丁,小马是阿根廷人,拉普拉塔总督区,秘鲁总督区里的智利,秘鲁都搞定,剩下最后一块上秘鲁。
玻玻会见小马,鸿门宴,表面商量上秘鲁的最后一战,实际是美洲未来两种命运的抉择。
玻玻反正就那么回事,挂共和招牌,自己来终身总统,和他导师老米是一路货。
小马比较厚道,他在前一段,是西班牙**,在西班牙和法军作战,理念属于西班牙自由派,还是希望未来美洲挂在母国,搞君宪。
会议结果,是小马隐退,**赢了。
后世有很多史家说什么千古之谜,深入研究云云。
不要理他们,只钻书面资料的史家,都是书呆子。
维尼说过了,简单点,大老板这次挺**。
英国人为什么选择流氓,而不是气质与自己相近的绅士?因为流氓出得起价钱,挺我,委内瑞拉与英属圭亚那接壤的土地,给你,今后商业利益,有份,血汗工厂分成,什么都好谈。
英国无良财阀自然高兴,院外游说,国会背书,美洲人民的老朋友们出场了。
而圣马丁,是个绅士,讲什么道义,战后要平等贸易,同工同酬,马岛主权云云,既然真要为美洲人民谋福祉,外国老朋友自然就没有了。
老朋友既然决定了,接下去,智利海军突然溜号,阿军供给线被断,军中高地混血人兵团被**英镑重金收购,一件事接一件事,小马只好走人。
**笑了。
上秘鲁归了他,以他命名玻利维亚。
战后南美格局,打下近代雏形。
阿根廷最委屈,外头什么王道都没实现,家里两只龟又都溜了。
乌拉圭投靠巴西,葡萄牙,葡萄牙的千年老板又是英国。
巴拉圭投奔奥匈,自己德式道路去了。
获利最大是智利,一举奠定英国南美地理人地位,一边替老板盯着阿根廷,一边没事就欺负上下秘鲁,玻利维亚和秘鲁想民族统一,智利就不答应。
大哥仑比亚三国时分时合,待会再说。
南美还剩两个,英属圭亚那,荷属苏里南,这些都小把戏,荷属那个还是华人独立开国,无厘头的很。
阿根廷委屈得不行,明明有机会,搞成这么个结局,上帝不忍总要补偿他一下,水军出去漂流,碰巧漂到中美,帮着中美五国脱离了墨西哥,国旗都和阿根廷出自一个系统,也算威风一会。
可怜墨西哥,到处被人挤兑。
至于西属剩余美洲,古巴,波多黎各之类,美西战争打完,直接打包转手给了美国。
土地全完还不算,刮来的黄金,内战时又被左派政府运去了苏联,最后半毛钱都要不回来。
西班牙整个大航海什么遗产都没剩下,所以说最悲催的还是马德里。
接着说**,大哥伦比亚的终身总统,总算满意了,就和袁世凯一样,**无穷,手下各地这批学生也是有样学样,段祺瑞冯国璋有的是,委内瑞拉,厄瓜多尔,包括哥伦比亚到处都有藩镇和他叫板,老家委内瑞拉开除了他的祖籍,副总统要弹劾他,鸡飞狗跳。
等到他在玻利维亚的定海神针苏克雷一被暗杀,大盘崩了。
就和维尼说过北洋第六师的马继增一被暗算,袁氏帝制就转不动了。
**和老袁一样,黯然收山,尿毒症一发,一边玩去了。
大哥伦比亚瓦解,进入后北洋时代。
之后演变,去看北洋十六年。
有党派,有军阀,有议会,经济文化有发展等等,肯定比国共中央集权时期要好,为什么?护法的,讨贼的,上洛的,自治的,两党的,百家争鸣,各种关系的制衡,客观导致社会自由度相对宽松,文化经济得以高速发展。
整个南美都是如此,被称为考罗迪(小领主)时代。
单说委内瑞拉,局面什么时候才被打破,20世纪初,塔拉奇州出了个军头,叫戈麦斯,机缘好,同时期其他军头群发性萎靡,他的实力相对更强,背后又有旭日东升的德国支持,一下子起势,完成中央集权,成为委内瑞拉的委员长。
他的20多年就那么回事,自然慢慢又有自由派崛起,全国学联,中央大学,无数次上演过的戏码了。
最后诞生民主行动党和基督教社会党。
维尼以前说过,人世间只有八个党统.上轨道的,西方的,不管叫什么,有多少党,主流思路其实就2个,一个保守,一个社民,区别主要在国民经济,前者偏自由经济,中上层,后者偏社会福利,中下层。
完全不上路,就是所谓极权,管天管地管空气,完全的统制经济,一个是SS,一个是CP。
他们的区别,前者外向型的种族斗争,后者是内秀型的阶级斗争作为极权的亚结构,也有两种,一个是过去南欧,南美,远东的一系列强人,军政府,以及中东王室,一个是中东的那批总统,东南亚的几个不着调,东南欧遗留几个社会党,以及俄国的统一党,前者是SS的后续,后者是CP的转世,**可以,但做不到极权。
他们的区别,前者是**加准市场经济,后者是**加准统制经济。
作为和左右极权,**长期对抗的,也就是宪政派,也分两种,宪政左派和宪政右派。
共同点都要搞宪政,不同的是主打点。
宪政左派是专门对抗右翼极权**的,因为对手是政治专权,市场经济,所以宪政左派抓这点造势,说对手侵吞市场经济成果,官商勾结,宪左自己上来,要更多的保障社会福利,往社民路子走,而宪政右派是专门对抗左翼极权**的,因为对手是政治专权,统制经济,所以宪政右派抓这点造势,说对手侵吞国有资产,监守自盗,宪右上来,要还党产与民,建立真正市场经济,往保守党的路子走。
各举一个例子,汝等文盲就明白了。
台湾的蓝绿,蓝的就是旧有右翼**的余孽,绿的就是宪政左派路数,慢慢上轨道之后,蓝的慢慢往保守党方向转变,绿得越来越像社民党。
参照系,蓝的就是美国共和党,绿得就是美国民主党,这就到位了。
捷克顺圆珠笔的总统,他的党是原先的公民论坛,宪政右派出身,而原先的捷共变成了社民党,慢慢上轨道,参照系,公民论坛就像英国的保守党,而捷社民就像英国的工党。
回到委内瑞拉,民主行动党是宪政左派,他是社会党国际成员,基督教社会党是宪政右派,他是基督教民主国际成员。
这哥俩其实都是宪政民主派,系出同源,都是中央大学法学系师兄弟建立,区别就在他们界定对手主次关系。
委内瑞拉两大撒旦党,一个是塔奇拉军阀,一个是委共。
戈麦斯及其以后,就这四派。
军阀和委共是联手的,防堵自由派,不然选举就要输。
民主行动党认为,打倒军阀,招安委共。
基督教社会党认为,统战军阀,剿灭委共。
之后流程,民主行动党和青年军人联手,推倒老军阀,三年民主期。
然后青年军人坐大,建立新军阀统治。
十年之后,民主行动党和基督教社会党联手,推倒新军阀,开始两党制,委共则投靠古共,到处搞恐怖袭击,两党合作,自由主义终于熬过最艰难时期,委共事败,稳定两党制,经济开始起飞,成为拉美的楷模。
按理,这就上路了,维尼也可以休息了,结果还是出事,民主行动党出了个叫佩雷斯的总统,为了个人选举利益,搞民粹主义,一下子就脱轨了。
这里又是两个概念,民生和民粹。
看上去都是搞社会福利,但其实是不同的。
社会阶层简单分,有上中下,五类人群。
最上层是资本家,最下层是弱势群体,中间则是从金领,白领到蓝领的三类人群。
资本家谋求的是终极垄断,大地主要土地兼并,连州跨郡,大商家要市场垄断,弱势群体,贫农想要块地,贫民想谋份工。
至于中间阶层,蓝领里,正式工想升技工,多加薪,小农想买农机,盖房,白领里,医生,律师,工程师都想要独立营业,有自己的工作室,富中农,想再买地,盖磨坊,升级农场。
金领里,业主,房东和农场主们都想把事业做大,往资本家方向努力。
各阶层都有**,很正常。
国家是干什么的,就是以税收为杠杆,协调各方,助推经济,帮人圆梦的。
按正确的社会民主主义,搞法应该是,限制资本,奖掖中坚,保障弱势。
资本应该是被限制的,不然他以本伤人,完全垄断市场,那下面那些阶层都上不来,看不到希望,那就要出事,所以要高税率,反垄断,当然资本要是对外扩展,出口退税什么的,还是要贴补,反正搞的是外国人,不影响自己人,那就是爱国资本家。
奖掖中坚,这很好理解,蓝白金各按比例纳税,各阶段,不同的帮扶,上升期,各种的信贷计划,帮他们创业,事业失败,还有破产法,保险制度,总不能让他们掉进赤贫,难以翻身。
保障弱势,不用他们纳税,而且提供他们升班机会。
举个例子好了。
一无所长的民工进城,按社民党路数,给他一条什么路呢,免费医保,免费住房,当然住宿是八人通铺,医疗是公立机构,免费介绍临时工,比如介绍到饭馆去打杂,自然饭馆老板可以因为接受白丁,而获得某些减税优惠,还有免费技能培训,晚上夜校什么的。
简单说,民工哥白天只要肯干,赚出自己的饭钱和衣钱,晚上肯读,学门手艺,总是不难。
过个一年半载,几份工试下来,总有份合适。
例如在饭馆里干得好,签正式合同,就是雇工。
准蓝领了。
社保医保各种社会契约,老板,自己,政府权责关系理顺。
再有点积蓄,老婆孩子接来,教育医疗仍然是公立免费,住的要好点了,升一个档次,廉租房,每月付点钱给政府。
正式员工薪水,养活老婆孩子吃饭穿衣,房租水电之余,还能偶尔去个酒看球赛,或是攒点,买辆二手车假期带全家短线去游一次。
要是机会不错,上进心也够,由初级工升到上灶的二三厨子,那就准白领了,可以有不错的公寓,国产好车开开,假期可以长线游了。
要是还能向上,做菜作出花来了,那就是行政总厨,或是可以自己开馆子了。
那就更不用说了,海外游都可以支付得起。
要是走向传奇,餐饮业巨子,一是要杀鸡还神回乡祭祖,二是子女移民海外投资,三是休妻另娶,把人生丢失的前几十年,加倍补回来。
实际上社民主义的核心,弱势群体以上各阶层按收入比率收税,有了这笔钱,一是专项资金,各种信贷帮个阶层创业启动,还有就是投向全体国民社会福利保障,所有人都可以享受,公立免费的医疗,教育,住房以及职业介绍。
说是全民享受,实际上对弱势的意义最大,不管你起点开始有多悲催,只要肯干肯学,至少逐步保你成为蓝领,至于中层以上,这类福利对他们意义不大,别说是资本家,就算是个普通纳税蓝领,也许教育医疗还要,可要他带着全家继续挤免费公用通铺,但凡有点积蓄,宁肯廉租房去了。
以此类推,混到准白领二厨,负担得起,咬咬牙,那孩子还是得送去私立学校,再多赚几个,私人医生预约什么的,就得有了,公立医院排队,丢不起那人了。
社会民主的本意,就是承认社会各阶层多元化,不搞阶级斗争,而是靠税收福利政策杠杆协调各方利益,拉动社会整体经济提升,全力向纺锤形社会迈进。
以上是社民的阳光大路,还有一种叫做民粹。
那种邪门路数,轻者许诺高福利,重则就是号召杀富济贫。
它的表面理论,除了弱势群体,剩下全都是不义的,所以要全搞掉,平分财富。
但实际上,带头的这批都是想借民粹上位搞极权,他们捞到最大一票。
真正的资本家,其实也是搞不掉的,这些老板拍屁股就可以飞走,财富早分布世界各地,动不了他的根本,反而要留下他们做新极权者的辅助。
所以真正被搞掉的是中间阶层,牺牲了最有创造性的中间阶层,经济发动机失灵,变成了原地踏步的均贫社会。
民粹有两种上位途径,一是武攻,看看苏俄就明白,一是文攻,靠选举上来,弱势群体被鼓动,票源一来,民粹分子就上来了。
委内瑞拉的佩雷斯,泰国的他信都是走这个路数的。
他们本身不是穷人,但他的选举定位就是主攻民粹票。
好比委内瑞拉灾难源头佩雷斯,他是民主行动党出身,上来许诺弱势群体高福利,就不是上文说的社民路线,帮人脱贫,而是送钱到家。
民工进城,投我票,分田分地分车分房免费食物,有了这些东西,那个弱势还愿意本分工作。
开始石油价格高,勉强负担,后来石油跌了,福利政策不松,票源一定要巩固,那就只有加税,蓝领以上各阶层纳税人苦了,直接影响创业以及生活品质。
他下去,接连两任总统有民主行动党的和基督社会党,都在补他的亏空,想把不合理的福利降下来,那些被惯坏了不纳税的弱势不干了,佩雷斯干脆脱党参选,弱势用票把他二次送上大位。
他和他信差不多,经济是完蛋了,接下去就要摊牌,中间阶层,两党一定要倒他,而弱势这边,民粹一浪高一浪,查胖子这些彻头彻尾的民粹开价比他更高,他还不够民粹,完了。
本来中间阶层赢了,结果上来的总统是个软柿子,搞宽容政策,中间阶层分裂,选举又来,查胖子反正就是民粹盘口,中间两党不合作,此消彼长,胖子检漏赢了。
他上来,国有化,高税率,中间阶层知道不妙,又上街头,军队卫道,本来学罗马尼亚,一下也解决了。
结果又开会,内部又有理念派,拖了两天,委内瑞拉的两个老朋友来帮忙,古共来暗的,空军这里给了大钱,美国卡特中心,老牌绥靖主义分子了,唱红脸,游说临时政府要走合法程序,一来二去,这里一犹豫,胖子复辟了。
这回上来,就更狠了,军队受过教育不可靠,换雇佣兵,建立米兰达准军事卫队,医生工程师律师,统统滚蛋,清一色换上古巴医生工程师,即会干活,价格又低,国企蓝领工人,工人联合会也靠边,直接招外籍劳工,听话又好用,市场经济靠边,统购统销,价格锁定,支持总统的人免费吃喝,其余饿死不管。
旧两党也非法,总统党才是唯一合法,所有独立媒体一律不给执照,只有官媒一家话语权。
大学教育方针不对,直接办新大学实际上就是高级技校等等。
民粹几板斧出去,中间阶层基本就被搞残了,再想起来,谈何容易。
而且民粹这套戏法可以循环玩下去,古巴是玩得最好的。
拉起来,先统战装13,慢慢中间搞掉,国民均贫,大国有统制经济,内部清洗,逼走更激进的理想主义分子,古版托托出走,过段日子,国有经济有核心弊病出现,转不动,包不住,经济停滞,开始修正主义,又变改革教父,自由市场,于是出现新的贫富分化,到了一定阶段,重走民粹路线,恢复老传统,开始纠偏,抛出某将军为首的贪腐集团,掀起打击新中层**,这通玩好,又变穷人之父,又能过一段日子,国有经济再出问题,弟弟出马又来改革,无非再经济减压,等到先富又露头,再去鼓动民粹,反正就是来回搞,控制节奏。
回到这个故事最开头,蕴含的哲理是什么,为什么一批国家民主化之后,还是会滑落倒退,关键就在于选举准入制度。
要想真正上路,想要走捷径,全盘照抄西方最新的体制,是不行的,就要从头学起,一定要从古典民主,18,9世纪学起。
三类人群是不能给他门投票权。
女性不行,她们是感性动物,两个女的,她们会选那个丑的,因为嫉妒。
两个男的,她们会选黑的,因为性暗示等等。
未成年不行,没社会经验,会被别人骗,所谓爱国主义民族主义很容易骗到他们。
不纳税的弱势不行,他们会被民粹主义裹挟,助纣为虐。
正确的做法,女性可以作为个体候选人参选,但不能作为群体投票。
少年可以当志工助选,监票开票,为以后正式成人锻炼经验,弱势作为国民,可以享受社会福利,但因为不纳税,所以不是公民,自然不享有公权力,不能投票,想参与政治,先把自己变成蓝领纳税人再说。
总而言之,投票的准入机制,嘴上没毛的不行,没钱纳税的不行,胯下没鸟的不行,成年纳税男性才有入场投票资格,这样才能确保好不容易换来的民主制度不会走样,不会被所谓感情票,民粹票,荷尔蒙票所左右,不会偏离正确方向,不被别有用心的极权分子利用。
自由有多远·近代乌克兰革命之路( )说到乌克兰古史,自然离不开基辅罗斯。
简而言之就是来自北欧的维京人建立了一个统治斯拉夫人的王朝。
关于这个王朝的古史,小熊只记一笔,就是其中的弗拉基米尔大公。
这位仁兄的文治武功也不重要,关键是他对宗教的贡献,影响了日后整个斯拉夫民族。
王朝原本信仰北欧的多神教,崇拜雷神托尔(古人相信天人感应,而自然界给人类最直接的刺激莫过于打雷闪电。
所以事实上很多民族的原始信仰都是雷神,例如希腊的宙斯,阿三的因陀罗,以及张天师们的掌心雷都很拉风)。
到了弗拉基米尔大公这一代,随着王权加强,顺理成章要从多神向一神过渡。
这就出现一个历史十字拐点。
选哪种呢?一开始大公想选伊斯兰,但信仰安拉的话,就要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开心日子说再见。
这点罗斯人接受不了。
第二个选择,犹太教。
可犹太教有个很要命的的地方,割礼。
大公心里一合计,好么,一没麻药,二没消毒的,没道理为了信教要让自己的弟弟去冒险,算了,大卫星也不适合。
再选,只剩下上帝了。
但上帝这儿还有东西分号,选谁,罗马还是君士坦丁堡?选罗马,平白无故多出个太上教皇来,不合算。
那就只有君士坦丁堡,而且拜占庭皇帝还答应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于是东正教进入了斯拉夫人世界,进而影响了世界史。
接下来基辅罗斯的兴衰沉浮,无关宏旨。
大伙只要知道这个王朝最后挂在了蒙古人手里就够了。
原基辅罗斯属下的斯拉夫人大体分成三个族群,北方的莫斯科公国主要和金帐汗国PK,明斯克的白俄罗斯人和立陶宛结梁子,剩下留在基辅故地的,主要和波兰以及克里米亚半岛的鞑靼斗,这个族群自称鲁塞尼亚人(翻译过来其实还是罗斯),鞑靼人叫他们哥萨克(突厥语中的不受管束者),波兰人叫他们乌克兰人(边区人),而新兴的俄罗斯亲戚则管他们叫小俄罗斯人(故意矮化的称呼,这里头关系到两国对历史正统的争夺)。
以下部分为了统一名称,小熊管他们叫乌克兰人。
在和波兰人混的日子里,乌克兰人主要是以服兵役的形式换取本身的有限自治权。
这段时期其实就两个人值得一说,套用一句歌词刚好点名两位的一生。
李宗盛的凡人歌里唱: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化成了分飞燕。
前一句为红颜的一位,赫梅利尼茨基。
他出身一个地方破落小贵族,后来通过在哥萨克军团服役,为波兰王朝东征西讨,立下战功,当上了百夫长,中年退役还乡,有一小块领地,一片磨坊,家中黄脸婆在为他家留下一堆男丁之后,很识相的生病挂点了。
他又订了一位更年轻漂亮的未婚妻。
人到中年,升官发财死老婆,再得意不过。
可天有不测风云,当地的波兰大贵族眼红他的幸福,突然有一日趁他出门,闯进他家,占了土地,打死了他的小儿子,抢走了他的未婚妻。
这是那一年呢,就是吴三桂为了圆圆倒反山海关的同年。
他要是吴三桂,也许就反了。
可是他毕竟是受过教育的人,居然相信世上还有公道这回事,走司法途径,向当地法院提出控告。
法院是看谁的势力大的,他一个百夫长算老几,告不下来,于是他决定做个访民,一路上访到了首都华沙的贵族参议院。
结果参议院大笔一挥,发回地方重审。
转了一圈又到原地,那还有好果子吃,地方官府直接把他抓到狱里。
走投无路,最后只能越狱,然后拉竿子造反。
之后过程,全是老套路,不去多说。
关键是他的历史作用,他为了和波兰作战,向俄国借兵,结果最后波兰是削弱了,可俄国人却也不走了,俄波双方隔第涅伯河划河而治。
至于乌克兰从此就被划成了东西两部。
乌克兰哥萨克军团不过由过去在波兰属下享受半自治地位,变成了在俄国属下享受自治领待遇,也没捞到太多自由。
不过现在的乌克兰人始终认为他是反波民族英雄,至于和俄国借兵一节,完全是俄国事后耍无赖不走。
后一句分飞燕的这位,马泽帕。
他出生在赫梅利尼茨基反波的时代。
等他长大成人,因为是贵族出身,开始是在波兰国王身边当近侍,后来游历欧洲各国,当过大使。
最后落脚于俄国。
因为他认为彼得一世是值得他托付终身的人。
他助彼得成就霸业,而通过俄波战争,他也可以完成自己民族的统一。
开始当然很好,彼得把他当作自己最重要的军事参谋,在攻略波兰,克里米亚鞑靼汗国的历次作战中,都立下汗马功劳。
二位虽然年龄相差几十岁,但大概还有断臂倾向,行军作战向来不离左右,一碗里吃,一床上睡。
哥萨克和俄国贵族都说,秉性多疑的沙皇就算不相信天使也不会不信马泽帕。
可感情这回事也是会变的,彼得想建立的是中央集权的大俄罗斯帝国,而马泽帕的理想是一个和俄罗斯结盟下独立自主的乌克兰。
这是矛盾根源。
理念相左的结果,彼得决定调哥萨克军团去北方和瑞典作战。
去北方,离家乡越来越远,离统一梦越来越远,怎么办,马泽帕只能掉转马头和瑞典结盟,回攻莫斯科。
彼得认为遭他背叛,宣布这位曾经的BF为新犹大。
然后就是老套路,战场见,结果瑞乌联军在波尔塔瓦战败,俄国从此崛起,哥萨克战俘们只能用自己的尸骨去建圣彼得堡。
东乌自治权也慢慢被削弱,最后彻底沦为俄国行省。
在马泽帕梦想破灭,东乌自治变为历史回忆时,波兰治下的西乌,却迎来了小阳春。
当时的波兰也已经完了,被三国多次瓜分。
西乌部分转到了奥地利的手里。
奥地利人和俄国人不同。
莫斯科在东乌是搞直接控制,收得很紧,可维也纳不同,奥皇喜欢玩柔性的以夷制夷。
在他属下,是用二线民族去和一线民族结对子。
克罗地亚配匈牙利,斯洛伐克配捷克,而乌克兰配波兰。
有这这种好的历史机遇,当然要抓住,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西乌的利沃夫大学为基地,在历史系教授格鲁舍夫斯基的带领下,乌克兰民族复兴运动开始了。
延至一战,几个大帝国接连崩盘,所有的中东欧民族都借机复国,乌克兰也不例外。
乌克兰独立国家成立。
格鲁舍夫斯基当上了首任总统。
但是光有历史机遇和自身的努力,还是不够的。
当时的乌克兰面对的周边对手实在太多,太强,苏俄及其卵翼下的乌共,德国的傀儡,内部无政府工团派,有协约国支持的白卫军,以及复国后野心勃勃的老对手波兰。
换而言之,例如小熊,俺的缺想为男人争光,为国人争气,但是,真要让俺去和兰兰,小空,小泽等等女强人上演车**战,小熊也只能说一句,抱歉,实在搞不定。
乌克兰独立政府也一样,一句话,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最后黄蓝色的独立之旗还是被苏俄淹没在了血泊里。
不过,这次格鲁舍夫斯基们的功绩还是被历史记住,不断给后人以激励,好比播下的种子,也总有收获的一天。
二战前的乌克兰,大半被俄国占领,只有西部的几块分别归于波兰,捷克,罗马尼亚的版图。
俄占部分,只有一件大事,大饥荒。
保守估计死于集体化下的乌克兰人大约在500万左右。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小熊的系列强帖已经详细说过了。
无非是极权当局为了给工业化上马,不顾国民死活,强制征购,然后用这些基础农产品出口套汇,换回工业化启动所需要的资金技术,例如日后天朝的人民公社,北韩的先军政治,都是一个路数。
这些赖也赖不掉,也有人说,从结果反推,工业化是有好处,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
那得看你是站在什么角度来看,人命换兵器,站在当局立场,当然有的赚,军工有保证了之后,他的统治也就越加稳固,但站在普通人的立场,那肯定是杯具。
当然,如果站在FQ的立场,说什么国家强大最重要,那基本等同于当牛作马被人榨出油来,然后主人用这笔钱做了全套精装马具披在它的身上,而它明明被戴上金笼头,心里却还美呢,你看俺已经武装到牙齿了,没人再敢欺负俺了。
像这样的大智慧,也只有FQ能有,小熊这样的凡人可实在理解不了。
再看西方三国占领区,是民族主义分子活跃区,暗杀,爆破等等此起彼伏。
这些都不稀奇,历史上这块地区就是乌克兰独立运动的摇篮。
但从效果上来说,还是那句话,光有自身的努力是不够的。
波占部分先起,结果被华沙镇压,头头们流亡到荷兰,结果被克格勃暗杀。
接下来是捷属部分,乘着捷克被德国肢解的机会,这里也起事,结果国家是成立了,但创了个记录,所谓的一日共和国。
因为捷克虽然管不着这里,但边上还有个匈牙利,独立不满一天就又被匈牙利吞了。
至于罗属部分,还没冒头,就被铁卫军掐灭了火种。
乌克兰的民族主义分子本来是指望德国出来说话,但德国还要照顾轴心国里小兄弟们的利益,也不管他,直到二战初,德俄瓜分波兰,波属加利西亚还是被划给了苏联。
总而言之,二战时期,以班德拉为首的乌克兰起义军,和一战时一样,多线作战,苏军,德军,波兰游击队都是乌克兰人的死敌。
结果大家都知道,苏联成了二战最大的赢家,整个乌克兰在战后彻底沦为苏联的殖民地。
战后的乌克兰历史,大致分两部分,先是武独,班德拉他们从战中一直闹到50年代中期,知道班德拉在慕尼黑被苏联特工毒死为止,算告一段落。
班德拉被乌克兰人认为是近代最伟大的民族英雄,但就这么一位结果还是死在克格勃的赌气喷雾剂下。
杀手其实也是一个乌克兰籍的叛徒,网上一搜就有这段故事。
武独之后是文独。
这段时期要从60年代开始,什么文学家,艺术家,记者等等,这和乌克兰总督出身赫鲁晓夫的宽松政策有关。
其中的带头大哥叫作乔诺维尔,记者出身,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
这股文学复兴风潮一直延续,哪怕是在勃烈日涅夫时代,那么禁锢的环境下,也仍然是暗流涌动。
进入80年代中期,新的历史机遇按又一次来临。
历史告诉世人。
想要成其大事。
有三个必要条件不可缺少。
首先是自己这头有一套班子,一票同志,其次是外部大环境要对事业有利,最后是运气帮忙,有个非常好机会能让你抓住,成为事业的支点。
80末在乌克兰这三个条件都具备了。
第一,乔诺维尔他们组成了乌克兰人民改革运动(简称鲁赫,乌语里运动意思),以民族民权为旗号开始搞事。
第二,国际国内大环境对他们有利,戈尔巴乔夫在搞改革,而当时乌共头头老谢则是勃烈日涅夫的旧臣,在政治局里,他正被老戈一派围攻,腾不出手来打理乌克兰内部事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切尔诺贝利事件爆发。
突发事件的危机处理是门大学问。
正确的处理,文宣要搞好,作秀要做足,什么多难兴邦的口号要叫的震天响等等。
可当时苏共太过于僵化,连作秀都不会。
反而想掩盖这件事。
结果后来瞒不住了。
最有名的一个例子,四月底爆的,赶上五一节,按传统那天是要有大规模公众活动的。
下头请示莫斯科,今年办不办,辐射怎么办。
那头指示还是要办。
结果五一节目照办。
几十万基辅市民照常举行公众活动,等于集体出门去享受辐射浴。
直到是十几天后,事情实在瞒不住了,外国都报道了,这儿才组织几十万人从基辅疏散。
然后还有后续报道,原来党员们的亲属早就秘密撤离好多天了,乌克兰人当然愤怒了。
几种合力叠加,再配合80末90初的大气候,苏共在乌克兰的垮台基本已成定局。
但这儿又出了一个新问题。
果子由谁来摘。
按别的国家的常理应该是鲁赫。
可乌克兰没有,在基辅出现了辛亥革命的翻版。
来自原乌共高层的克拉夫丘克在总统之争中反超了民主集团鲁赫的乔诺维尔,成为开国总统。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和袁世凯能取孙大炮而代之一样,有两个因素。
一是鲁赫民族主义的基本诉求失焦,当时的乌克兰和辛亥年的中国一样,民族主义是核心大旗,反俄等同于排满,谁在这上立功,谁就能抢到民意的制高点。
本来这面旗一直都由鲁赫来扛,但自从克拉夫丘克从内部对苏俄反戈一击,他就成了逼宫的袁世凯,等于和鲁赫一起分享民族主义的道义光环。
第二个关键点,鲁赫和当年的同盟会一样,革命军起,革命党消。
内部立刻陷入派系分裂,各派缠斗的结果,就是只能眼看着克拉夫丘克凭借自身实力率先抵达终点。
转型成功与否,事实上取决于当初的革命领导力量。
自下而上型往往比较成功,而自上而下型的,那就还有很长的弯路要走。
其中的利害得失,小熊其实在别的贴里已经说过,涉及到乌克兰部分,只举一个例子好了。
例如蜗居。
世上本有有两种制度,那就有两种基本蜗居形式。
西方私有制下,条理是很清楚,自己赚钱,自己买房,私人拥有,都是私对私的事。
至于按收入比例纳税,这是义务,选举政府官员,这是权力,税金进入国库,再交由政府官员打理,等于把自己缴纳的国民基金交由大多数国民信任选出的基金经理打理。
政府拿这笔基金去建廉租房等等,相当于把国民基金以社会福利的方式返还给国民。
这些都是合法理人情的。
而东方的公有制模式下,一切都不同了。
他的立论基础是人人都大公无私,都想建设王道乐土。
基于这一点,所以全体国民都要自动奉献,国民总产值奉行的是低薪资返还,高国库积累的方针。
然后再由当局统一打理这笔国库巨款,盖出了房子,当作国家福利分配给公民。
这套理论其实有致命伤,说不通的,其一,为什么要公有制,难道全民公决过了?没有啊,既没有经过全民讨论认定,那凭什么要走这条路。
其二,即便真是全民心声,那也都由全民信任,经由合法选举而出的当局来带路?也没有,只有一个自封全民的代表在那自说自话。
正是基于这两点,所以最后只能出现所谓公有制下最大的不公,分配问题。
天下虽然在宪法上为公,但在实际操作中,只能是因为革命分工不同,所以有人住宽敞的游泳池,而大多数只能蜗在螺丝壳。
在中东欧变天之后,这套把戏被废除,但又带出了新问题。
新的理论基础是一样的,过去都是被所谓代表骗了,今后要走西式道路。
这没异议,反正以后都是自己赚钱自己买房的私有化模式了。
但有一点,过去几十年累积在国库里,由全民创造的财富怎么分配?化公为私是个大学问。
这又牵涉出两种模式。
靠自上而下转型,原来的官人们大多还在,由他们来操作,就有奥妙了。
例如乌克兰。
表面上很公平,过去四十几年建立的公房拿出来,算一个总面积,所有过去的劳动者(92年之前的成年公民)算一个总人口,二者做一道简单数学题。
得出一条分配方法。
每个成年公民可以无偿获得21平方的房屋面积,每个家庭再追加10平方的房屋面积。
也就是说一个4口公民劳动之家,可以无偿得一套94方的公房。
这是理论,但在操作上,是按一户人家现在住多少面积的房子来计算。
例如这家现在住的74方的公房,那房子是你的了,但差的那20方,当局补房票给你,也就是92年上半年的商品房价,一方多少钱,他就补多少有价证券给你。
看上去很好,但实际上,老一辈虽然有了一套旧房完整产权,但今后的供暖,维修也不是小数,这些帐目从此就得靠微薄的退休金来维持了。
而青工,往往还没分上公房,就碰上房改,只能拿到有价证券,但这些房票碰上通涨,再想去买92之后的新商品房,基本连WC都买不下来。
原先那些住超标公房的家庭呢?他们走运了,还是一个四口之家,住200方,扣掉无偿获得94方,其余部分,他得贴钱给政府,还是按92年上半年的商品房价,超多少方,贴多少现。
但可以分十年分期还清。
那位说,这些家庭好幸福,但这份幸福属于谁,过去几十年能助超标房的,能是谁呢?还不就是官人之家。
他们现在合法的化公为私,分到最好的那块肥肉,而且还可以分十年无息还贷,02年还92年的房款,是个什么概念,等于小熊现在可以用千把块钱乘软卧去北京看**,顺便吃烤鸭,住饭店,回来还有零钱找。
有种FQ式的理解,就把这笔帐一股脑算到民主身上,说转型不好。
但事实呢,以上那类办法只通行于俄乌白之类国家,民主派在那里压根就没上位。
以下再来看一个民主派真正上位的国家例子。
捷克。
理论还是一样,今后是私人的事,而过去的公库积累还是要分给过去的劳动者。
怎么分,过去的所有房子分两大类,48年之前,现在还能找到原主的私房,还给私人。
但其中若是已有公民居住的,原主不得随意加租,得按廉租房处理。
其中租客若是想买,或是原主想卖,国家可以给一定协定贴现补偿。
而捷共时期新建的房产,因为先有大规模国企的私有股权化,原先的工人都成为了企业的股东,那么当年由企业所建的公房,顺理成章也就是现如今新股东们的花红。
比如原先集体公寓,现在产权转到公寓住户的手里,他们自己再去搞业委会注按户分割就可以了。
对于那些还没分到房的青工,还有住房合作社,只要有耐心,之后还是有经济适用房分给他们。
当然既然是变革,还是会有人牺牲。
例如那些原先住超标公房的,民主派说那些是党产,属于不法侵占,需要追讨,罗嗦的话,那就请去住9平方半。
理是越辩越明,话是越说越透,要是再往下说,还有一种模式,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当局把属于全民所有的公有土地批给私商,然后私商再从全民所有银行里贷出钱来,在上头盖房。
最后连地价附房价再加上若干个零,直接拿去向全民出售。
而全民高价买回来的不过是房屋所有权及土地的有限使用权,从头至尾分析,无论任何一个环节都透着后现代主义的魔幻色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熊也不明白,继续说乌克兰。
自打克拉夫丘克输给了新寡头集团的真正代言人库奇马之后,乌克兰彻底进入黑暗时代。
这位仁兄是吃生米长大的,为了权力,什么都敢玩,爆破,暗杀,投毒,斩首,什么劲爆玩什么。
他的政敌基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
他的恐怖连他的同路人都叹为观止。
有这么一个段子,一次叶利钦和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一起做飞机,卢卡申科说:你认为,如果现在飞机掉了下去,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哪个国家哭的人多?叶利钦说:乌克兰的人哭的多。
卢卡申科问:为什么?叶利钦回答:库奇马没有和我们坐一架飞机上面。
在体制外,看起来是没有人能撼动他的权力。
例如鲁赫创始人乔诺维尔,他一通电话,老乔就出了车祸。
在媒体攻击他的记者,第二天就会变成森林里的无头尸。
但历史经验证明,越是极权者,他的威胁往往会来自极权体制内。
库奇马也不例外。
他手下本有三大桩脚,一是来自地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拉扎联科集团,这是一拨搞天然气起家的寡头,小熊称他为气宗。
一是来自顿涅斯克州,搞冶金起家的老谢集团,小熊称他为金帮,还有就是尤先科的中央技术官僚集团,这些都是银行系统出身,小熊称他们为会计团。
这三大集团都出过总理,库奇马也一直在为未来的继承人问题发愁。
拉扎连科,已然有尾大不掉之势,连金帮主老谢都敢擅自做掉,再过几年,恐怕连自己都难逃毒手。
于是让自己的女婿平楚克出头搞他,拉扎连科被逼流亡,在美国落网。
连带气宗人事大换血。
平楚克一来,天然气公主就没地站了,季莫申科只能学习做个好人,投了民主派。
又想选尤先科,但这位是个不黏锅,就是不愿彻底下水,也只能废掉,最后只有来自金帮的后起之秀,坐过两回牢的亚努科维奇,比较听话,可以放心交班。
克拉夫丘克,白俄罗斯的舒什科维奇,以及俄罗斯的叶利钦是新极权体制下的前三头。
虽然在政经体制上,他们是新寡头既得利益集团的引路人,但毕竟他们都经历过大转型风风雨雨,日常施政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顾忌,所以总体来说他们只能说是准强人,比起他们的后继,库奇马,卢卡申科,普京这后三头,他们还不能算是厚黑教主。
自打克拉夫丘克输给了新寡头集团的真正代言人库奇马之后,乌克兰彻底进入黑暗时代。
这位仁兄是吃生米长大的,为了权力,什么都敢玩,爆破,暗杀,投毒,斩首,什么劲爆玩什么。
他的政敌基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
他的恐怖连他的同路人都叹为观止。
有这么一个段子,一次叶利钦和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一起做飞机,卢卡申科说:你认为,如果现在飞机掉了下去,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哪个国家哭的人多?叶利钦说:乌克兰的人哭的多。
卢卡申科问:为什么?叶利钦回答:库奇马没有和我们坐一架飞机上面。
在体制外,看起来是没有人能撼动他的权力。
例如鲁赫创始人乔诺维尔,他一通电话,老乔就出了车祸。
在媒体攻击他的记者,第二天就会变成森林里的无头尸。
但历史经验证明,越是极权者,他的威胁往往会来自极权体制内。
库奇马也不例外。
他手下本有三大桩脚,一是来自地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拉扎联科集团,这是一拨搞天然气起家的寡头,小熊称他为气宗。
一是来自顿涅斯克州,搞冶金起家的老谢集团,小熊称他为金帮,还有就是尤先科的中央技术官僚集团,这些都是银行系统出身,小熊称他们为会计团。
这三大集团都出过总理,库奇马也一直在为未来的继承人问题发愁。
拉扎连科,已然有尾大不掉之势,连金帮主老谢都敢擅自做掉,再过几年,恐怕连自己都难逃毒手。
于是让自己的女婿平楚克出头搞他,拉扎连科被逼流亡,在美国落网。
连带气宗人事大换血。
平楚克一来,天然气公主就没地站了,季莫申科只能学习做个好人,投了民主派。
又想选尤先科,但这位是个不黏锅,就是不愿彻底下水,也只能废掉,最后只有来自金帮的后起之秀,坐过两回牢的亚努科维奇,比较听话,可以放心交班。
结果呢,演变成尤先科的技术官僚集团,季莫申科联盟和民主派大合流,发动橙色革命。
选举之前的搞笑事件很多,举个例子,蓝军指责尤先科中毒是作秀,但实际上有谁会为了5年总统任期,就给自己下6000倍的二恶英,反倒是亚努科维奇自己秀过头了。
他预先让人化装成尤先科支持者,在人群里向自己投石块,然后好诬赖对手,结果不巧,对手阵营里还真有人向他先投杂物,什么暗器?臭鸡蛋一枚,他误会了,以为是自己人扔的石头,想也不想就按事先计划倒地装死。
传了出去,一个几百磅的壮汉,被鸡蛋击倒顿时成了国际新闻。
最后再看革命之后的政局走向,事实上还是三方角力。
代表东部,南部俄裔以及新寡头集团利益亚努科维奇,反正就那么回事。
而尤先科和季莫申科之间出了新问题。
前文说过,尤先科代表的是原技术官僚集团,在政经理念上,主要两点,经济上更西化,推崇自由经济,政治上却又不能过去切割,在应对社会要求彻查90私有化过程寡头集团不法所得的呼声中,保持沉默,失了人心。
而季莫申科就不同,在经济上她主张保持国有福利等等,不赞成激进自由经济,政治上主张彻底清算旧寡头势力云云。
有人问,她自己不也是寡头集团出身?这就好比曾国藩,蒋委员长为了终极目标,也可以告别年轻时的自己,在后半生向道德完人靠拢。
人嘛,为了大位,可以从白入黑,但也可以由黑返白。
今年又要选了,代表保守技术官僚集团的尤先科已经出局,亚努科维奇主要票仓还在东部和南部的俄裔聚居区,季莫申科大婶是否能成为新的橙色之星还有待观察,走着瞧。
小熊是看好阿亚的,千万别让小熊失望,小内已经很让小熊揪心了,希望阿亚能够坚挺!自由有多远·白俄罗斯革命之路( )三毛的古史起源,和上回提到的二毛大同小异,都是从基辅罗斯出身,是其中一个封国等等,无需多说。
只讲点基础的东西。
三毛和二毛一样,自称是罗斯人(西方拉丁人把他们译作罗塞尼亚人),要说有什么区分,当时拉丁人把整块基辅罗斯地域称为白,黑,红三区(据说是按境内的河流,不过也有说是颜色代表方向),三毛境内有白河所以叫白罗塞尼亚,以此类推,二毛是红罗塞尼亚,三毛与立陶宛交界处还有个黑罗塞尼亚。
至于大毛,那是更边远的北方部落,基本还不为当时的文明世界所知(说起大毛名字的来源,其实按大毛或西方叫法,直接叫罗斯。
日本二手翻译之后称露西亚,都算对。
只有中国的叫法是错的,中国的说法来自于蒙古人,蒙古人的发音方式古怪,喜欢吃音节,所以把罗斯念成不伦不类的斡罗斯,后来的满洲更不标准,又念成俄罗斯,结果变成中国人跟着两个大舌头一起以讹传讹)。
本来在基辅罗斯的大旗下,各公国自由发展,东斯拉夫人的历史命运,也许出现一个大帝国,也可能会成为松散的封建联邦,万事皆有可能。
但自从蒙古西征,基辅罗斯被灭,整个地缘格局改变,东斯拉夫各公国走上了不同道路。
打个比方,如果把基辅比作西安,按二毛的正统史观,为了反蒙复国,罗斯人开始南迁,于是加利西亚公国的首府利沃夫就成为南京。
而大毛则另有说法,当年基辅沦陷之后,罗斯人没南逃而是北上,由此推论出莫斯科公国是北京,大毛代表正统(哪种说法对呢,应该是二毛。
因为从正常逻辑讲,清兵入关,朱三太子肯定是往南逃,陈近南总不会逆向转进西伯利亚搞天地会的)。
不管大毛二毛如何争论,三毛都比较低调,因为明斯克公国始终把自己摆在成都的位置,从没打算出来争大义名份。
为什么呢,因为白罗塞尼亚这块地方养人,有广袤的森林,富饶的土地,真正的天府之国,吃住不愁,虽然后来有立陶宛人,波兰人,德意志人先后到来,但基本也不太影响当地人的生活。
物富民丰,日子滋润,世道人心自然也就慢慢消磨掉了。
贯穿整个中世纪,地区大格局,基本是三组人马,莫斯科与金帐汗国,加利西亚与波兰王国,明斯克与立陶宛,波兰,德意志贵族。
简单说,大毛和蒙古,是无赖会流氓。
大毛一开始是以伪保长的身份出现,帮蒙古人向各个分散斯拉夫部落收保护费,等狐假虎威,自身实力累积够了,反过来再咬主人。
二毛斗波兰,是勇士会英雄。
二毛一直都以基辅罗斯嫡系传人自居,认为守护东正教,驱除蛮族是自身使命,而波兰则一向自认是天主教之盾,教皇卫士,克拉科夫千年文明的缔造者。
这二位碰在一起,除了在征讨克里米亚时而合作一下,其余大部分时间,基本就是互掐。
而三毛与先后来到白罗塞尼亚地区的各异族权贵的关系,则相对温和。
主要靠两点因素。
第一,地段好,白罗塞尼亚地区实在是上帝赏饭吃,无论是物产还是地力,都足以供养各个社会阶层,第二,制度特殊,地缘有利,虽然名义上这块地区属于波兰王国,但华沙政局实质上是由波兰,立陶宛,德意志各邦贵族共治,王权虚弱,而白罗塞尼亚又属于边疆区,历史上主要是立陶宛以及德意志贵族的采邑,当地农民只需要和自己的领主保持封建关系就行了,华沙鞭长莫及(这一点上比二毛幸运,二毛就在波兰边上,波兰贵族比较喜欢玩集权又是狂热天主教徒,信东正教的二毛农民日子相对难过)当然不是说三毛农民就没什么烦心事,要说反感的对象,还是有的,那就是犹太人。
当年遥领此地采邑的立,德贵族都挺忙,巴尔干的的土耳其人,西班牙的摩尔人,北欧瑞典的新教徒,新兴的大毛全是敌人,西欧内部的各王朝纷争,也都需要他们。
想打仗,可以,但想出征,包括行头,战马,随从统统都要钱。
没有?问人借。
谁愿意放贷?犹太人。
怎么还,用采邑的收获作抵押。
于是贵族出门玩大时代,犹太人下乡演黄世仁。
三毛农民变杨白劳,矛盾就出来了。
这事实上是欧洲反犹思潮的通例,所有的欧洲农民基本都反犹,根源在中世形形色色的包税人制。
犹太高利贷者往往是其中最大的得利者。
农民和税吏要是起了争执,就得打官司,犹太人有钱有文化,世俗法庭,玩条文法律,他有口才,有合同,玩暗箱操作,他有金币,有人脉,欧洲各国农民伯伯根本玩不过犹太人,而且犹太人除了经济上不太低调,做人也不太厚道,每次有异教徒入侵欧洲,摩尔人,土耳其人,蒙古人的大军一到,犹太人商人往往都是第一个出去欢迎新主人的,再加上天主教会,当所有东西搅和在一起,反犹思潮就应运而生。
当然这不是小熊本文的重点。
继续说三毛,波兰王国时代,小日子是过得去的,犹太商人是可恶的,当地贵族还是可以的,立德贵族们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来了又喜欢在镇上办学校,搞教育什么的,这些贵族大概都有点普世情怀,喜欢在自己的采邑里给佃农们施一些文明雨露。
但平静的小康日子也有到头的一天,波兰给灭了,三毛的地区迎来了新主人。
大毛虽说在血统,宗教关系上和三毛算是远亲,可真统治起来,比传统的立德贵族狠上十倍,经济上,统制经济开始,三毛农民除了要承担原先对领主的封建义务(立陶宛贵族相对被打压,但德意志贵族仍被彼得堡当作座上宾)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接受大毛各级衙门的垂直盘剥,沙皇的赋税之重,那可是有数的。
还有宗教,过去虽说是异族天主教贵族当权,可也对三毛的本土东正教信仰有一定宽容,搞一个东仪天主教(继续用东正教的仪轨,但要对罗马教皇遥唱一个大诺),打个哈哈也就算了。
但大毛一来不同了,一定要尊俄版东正教,各级都要严控,尤其是原先的城镇中层人士,又要拉出来过筛子,追究他们当初改宗东仪天主教的问题。
简而言之,大毛没来之前,三毛本土大致只有三个半阶层,一个是下层农村佃农,一是城镇知识中产,一是上层立德贵族,还有半个是犹太奸商。
各阶层的小日子都还能过,而所谓的祖国波兰,那是一个遥远传说。
但大毛来了,情况变了,佃农变成了农奴,中产变成了破产,贵族倒掉了一半,只有犹太人还是那么奸猾。
有人得意,自然有人失意。
然后就是打着文化复兴的旗号,知识阶层开始搞民族独立。
大毛为了故意矮化二毛与三毛,给他们取了新名字,统称小俄罗斯。
二毛比较刚烈,乌克兰人开始抛头颅,撒热血,三毛比较文艺,他们主要和立陶宛人一块干,文化开路,知识为旗,摸索渐进。
机会总是有的,等啊等啊,等到一战,沙皇跨了,所有殖民地的机会来了。
开始搞地方议会,大伙都想着从高度自治再走向完全独立。
可天有不测风云,沙俄完了,更恐怖的赤俄出现在地平线上。
三毛何去何从?开始还不错,有人愿意帮他。
德国决定要搞一批卫星国锁死俄国,兴登堡元帅支持三毛建国。
第一共和国建立。
有了一系列的标志主权的信物,国旗,国庆,国徽,国会等等(不要小看这些东西,看似名份上虚的东西,在日后的漫长岁月,能支撑与鼓舞一代又一代人去为他努力,牺牲)。
等德国一败,情况逆转,赤俄又杀奔过来,而协约国方面,此时是支持波兰收回历史疆域。
这下好了,三毛独立政府等于两头不靠岸,以他那点人马,要两线作战,保持国家独立,好比要小熊同时和苍井,武藤姐姐来混双决赛,太难为人了。
结局在意料之中,政府流亡,国家被分成东西两部,被波俄瓜分。
之后岁月,那些留下来,本还对莫斯科抱有一线天真妄想的本土知识分子,走进新时代才知道,还是沙皇好啊,沙俄时期是古典**模式,政治犯坐牢,流放,这没话讲,但审判,定案都还走程序,看证据,官司有得打,就算定罪,流放,生活虽苦,但还可以出声,流亡诗集在彼得堡那是抢手货,是贵族沙龙标榜自身的品牌。
犯人的子弟,该上大学上大学,该入近卫军还入近卫军,不会因为父辈影响自身前途。
这是为什么呢?这和沙皇政府执政思路有关,皇帝自信君权神授,对于那些反叛分子,他认为这些人大都也出身于贵族,文化世家,反对他一是受西方民权激进思想的蛊惑,二是自身还年轻不成熟,思想上出现偏差也是难免。
沙皇政府认为,知识阶层,青年贵族都属于犯了错误但还可以改造好,将来为皇室国家还可以出力报效的精英,从这个思路出发,加上近世法律审判制度演进,这些政治犯,思想犯在沙皇时代,都还享受一定尊重。
但到了苏俄现代极权时期,情况变了。
关键是莫斯科对自己有清楚的定位,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最可怕的?自身理论被戳穿。
谁有能力从学理上颠覆他们的立论之石?思想犯。
打掉思想犯,不让他们放毒,江山才能永固。
所以政治犯在苏俄时代的日子过得比刑事犯都不如,站在莫斯科的立场,强奸杀人不过是疥癣之疾,自由思考才是心腹大患。
回到正文,那些三毛知识分子,等到二进宫,与过去一对比,才感觉到10年前被他们口诛笔伐的沙皇,比起地中海,斯老爹,那简直就圣洁的像天使一样。
二战前的历史,没什么好说,大饥荒,大清洗,二毛遭过得罪,三毛也一一经受。
乌克兰篇里小熊说的很清楚了。
要说三毛有什么标志性纪念,自然就是明斯克附近库拉帕蒂森林,里头有万人坑,从37开始,大量本土知识分子和各色人等被克格勃解决后埋在那里,这是一定时炸弹,下文会说到。
二战爆发,德军进驻。
一开始,广大三毛,二毛地区,社会各阶层都抱有很高期待。
德国人本也有机会处理好问题。
国防军的意思,是仿一战例,让他们独立,建卫星国,巩固占领区,孤立大毛。
但坏就坏在统帅部里的党卫军。
党卫军大概天天宣传种族优越论,自己也被感染了,看不清现实,他们认为所有斯拉夫民族都是劣等的,连有限自治都不配,必须完全占领。
结果本来有打算与德国合作的三毛流亡政府,转投盟国怀抱,他们代表的城镇中层与德国切割,就算如此,党卫军要是在占领区稍微明智一些,占绝大多数的三毛农民不到迫不得已,也不会闹事。
可党卫军工作线条实在太粗,例如他们规定,德军若在占领区出现伤亡,就要在附近抓数倍于此的当地人偿命。
大毛的机会来了。
通常的惯例是,大毛游击队打死1~2个德军巡逻兵,然后乘夜色扔到附近三毛居民点,第二天党卫军报复,抓附近十户普通居民抵命。
仇就结下了,德军行刑队退场,紧跟着大毛地下党委就进场做工作,乡亲们,参加红军,打鬼子报仇啊。
可怜三毛农民,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可又不得不往里跳,只有少数眼界更开阔一些,直接能和流亡政府搭上线,搞独立的反抗军。
二战的结果,也没什么好说,德国垮了,大毛发了。
三毛这块彻底进入莫斯科的掌控。
真正的独立运动分子也只能转进海外,等下一个赛点出现。
其后将近40年光景,三毛地区都是赤色帝国卫星链里最稳定的一环,直到80年代末大潮再起。
通常而言,赌场里只有三种人,两头小中间大。
一是坐庄的庄家,一是来博的闲家,再就是赌桌边围着旁观的散客。
散客群并不是无知的群氓,而是最聪明的怯弱者。
他们希望过得更好,却又畏惧于旧有的威权,想得到却又不愿意付出。
大多数情况下,庄家是稳赢,多年的积累,手段等等都是庄家的本金,以本伤人再容易不过。
闲家缺乏资源,一般连看庄家底牌的机会都没有。
闲家只有两种机会,要么庄家身边有个二五仔,能帮你出千,这先不说。
或者就靠闲家自己的本事,能说服所有的散客把注都下到自己这边,集腋成裘,才有本钱和庄家赌这一把。
但散客凭什么要信你?这就需要借势。
势从何而起?从庄家的几把小负开始。
庄家虽说底子厚,但时候也会出纰漏在,漏勺何在?庄家用来包装自身坐庄正当性的立论说辞,往往就是要害。
例如,拉丁系军政府喜欢标榜强人万能与民族主义,正红阵营喜欢鼓吹人间天堂,国体优越,世纪末的伪转型当局喜欢吹嘘转型成功等等。
立论既是建立在虚构的基础之上,那这些说辞外衣难免会有滑脱的一刻。
军政府的强人会老去(西班牙没了弗朗哥,智利的皮诺切特退隐),所谓民族主义经不起对外战争的失败(葡萄牙丢了安哥拉,希腊丢了北塞,阿根廷丢了马岛),优越的天堂社会最怕的是回到凡间,和周边那些西方撒旦之国对比(赤营集体打开国门,变革的时候),伪转型的就怕假选举,暗箱做票被别人看穿(塞尔维亚,格鲁吉亚寡头们的大选日)。
每当庄家出现以上这些难以自圆其说,出错几张牌的情况,就是气势转弱之时。
每一次丢脸都会使旁观散客们潜意识里那种多年养成的对庄家赌技权威的敬畏感下降,闲家再抓住这个机会,对散客们进行心理暗示,大伙快看,庄家不行了,看他背后,看见什么了吗?大伙问是什么,闲家说,是衰神,庄家开始走背运了。
这时大伙再顺着闲家手指的视角观察庄家,别说,庄家看起来好像确实有点体虚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印堂发黑,于是心理暗示收效了,大伙确信庄家不行了,散客们平日里的保守谨慎这时不见了,人性中天生的赌徒因子被勾了上来,会纷纷往在闲家这边下注,这就到了局点,庄家再有钱,不可能和所有人赌,双方本金对比逆转,变成庄家跟不起牌了。
压力抛给了庄家,他只有一个办法解决。
把看场的保安拉出来,故作声势,同时玩诈牌,投降输一半,散客可以把自己的本金拿走,同时指控闲家是大老千。
目的只有一个,终止这场自己开不起,必输的赌局。
这是庄家的最后一招,赌的是闲家被保安唬住,散客们群龙无首,人性中原本怯弱的一面复萌,局势回到庄家的掌控。
而闲家该如何正确应对,把所有筹码把牌桌上一摊和庄家面前的混在一起,梭哈了。
看上去是不给自己退路,实际上是不给散客们拿回自己筹码的机会,把所有人都绑在牌桌前边。
闲家这头人多,又都没撤注的机会,硬开这把牌,胜负很明显,局势明朗化,马仔,管账也不是傻子,当然想投靠新东家,庄家输了,闲家接管赌场。
华沙,瓦文萨梭了,于是总统。
布拉格,哈维尔梭了,于是总统。
莫斯科,叶利钦梭了,于是总统。
布达佩斯,安托尔梭了,于是总理。
所有苏东兄弟全都梭了,于是全都赢了。
可**没梭,于是杯具了。
回到三毛部分,当年人民阵线也梭了,借着重翻库拉帕蒂森林历史惨案的契机,拿到了赛点。
然后就是在解体大潮中分得一杯羹。
这些都不多说。
可命运的刁?,出现在之后的日子里。
转型之后的过渡期,也是一个重要阶段。
自上而下的例子,自下而上的例子小熊在二毛篇里都说过。
但也有例外,就是三毛和摩尔多瓦。
他们属于中庸型,旧有的以党领政退场,而新的三权分立一时也未能建立。
过渡期是谁当家呢?是原来的橡皮图章,最高苏维埃,也就是人大。
里头什么人都有,两边坐着老对手,右边的人民阵线,左边的白共,而中间是以委员长为首的广大风派(所谓风派,也就是刚从白共大盘里分化出的各色人物,有学者型官僚,原先的花瓶党等等)按正常发展,就该和边上的立陶宛一样,经过过渡期,权柄转移到右边,走向最终幸福终点站。
欧盟是这么认为,周边波罗的海国家也期待第四个伙伴加入,人民阵线也这么认为,国民也这么认为,包括中间派,也做此逻辑,也想为自己在未来新格局中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可是也没想到,居然还有阴沟里翻船这回事。
白共余党里出了一个不世出的人材,卢卡申科。
硬是靠着技术手段,一步步完成了旁人眼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一步,反腐。
苏维埃过渡议会里有若干事务委员会,他找到了一个反腐委员会作为基点,狂咬中间派的代表,委员长舒什克维奇。
大伙都知道,中间派实际上就是从原先白共里分化出来的动摇份子。
旧时代过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不太干净,那还不一咬一个准。
就在白共反弹猛咬叛徒的时候,右翼人阵袖手旁观,在右翼看来,无非是原先两大贪腐集团狗咬狗,不理你们,我们准备接下来的正式大选才是主要。
但右派错了,反腐不过是个跳板,借由这个跳板,卢卡申科完成三件事,打掉了舒什克维奇为首的近百名中间派,威慑了叛徒,导致一部分中下层墙头草回流白共,包装了自身形象,尤其是唤起了广大愚民的清官情结,影帝崇拜。
白共支持率从低谷的不到一成回暖到了三成五。
接下来是总统直选,中间派票源分散,前委员长与总理各有二成与一成,右翼候选人近三成,卢卡申科四成,首轮微弱胜出。
次轮为了避免中右合流,于是开始耍手段,通过一系列子虚乌有的炸弹案,抹黑等等,干涉对手竟选,文宣,传媒,最后再靠地方行政系统桩脚的做票,以近八成的高票当选。
第一阶段目标完成。
第二步,当选之后马上向美国释出善意,又是裁军,又是销毁核武器,又是保证三权分立,民主进程一万年不动摇。
克林顿很天真,继续提供经援,同时对人阵说要戒急用忍,相信总统,国会还在手中,可以制衡如何如何。
而卢卡申科通过低姿态,换得了时间,进一步打实了基础。
不到两年,羽翼丰满,要公投制宪。
公投绑修宪,什么议题的公投?要不要给俄语地位,要不要修改国旗国徽国庆,要不要与俄国经济一体化等等。
为什么要提这些,一开始右翼就像小熊一样单纯,好比小熊当初搞不清楚为什么周董要唱菊花台这首歌,直到最近听说佩岑姐姐要处女出嫁,前后一联系才恍然大悟。
右翼也是事后才明白卢卡申科其中的用心。
给俄语地位是要重建地方政府,苏俄时代,官僚体系都用俄语,独立初推行白语,旧官员朝不保夕,让俄语重新成为官话,就是让官僚集团回炉重用。
国旗国徽,独立初都是采用1918第一共和国制式,国庆用的是脱离苏联的纪念日,这次全改回来,苏联旗帜徽章稍加修改就重新启用,国庆名义上使用对德胜利日,实际上就是改回苏军进入的纪念日。
这些都是为了打击右翼民族运动基础。
经济一体化是绑架人民。
这和苏联时期特殊的工业布局有关。
三毛本是农业国,大毛硬把这设计成红色帝国的工业配车间,但有个问题,重工转动得靠大毛的能源提供动力。
就像大毛把波罗的海各国设计成轻纺业汇中心,但羊毛原料要由中亚出是一样。
所有的殖民地都是单一经济,完全要靠大毛调控。
转型后,大毛就经常断气断电搞三毛,卢卡申科上来,顺着俄国的意思,反过来提出一体化,只有一体化,才能有廉价能源,工厂才能开工,工人才有工资,事实上等同于绑架。
工业转型本有别的机会,立陶宛等国已经在芬兰瑞典帮助下成功转型,并且也愿意帮三毛加入地区共同体,但卢卡申科上来,终止了这个进程,硬把经济重新带回俄国时期,把主体工农阶层再度锁死在俄国的经济列车上,这样亲俄派的买办地位也就巩固了。
恶果也是明显的,经济大倒退,三毛从转型初良性发展的前四名,掉到倒数前三。
做这么多是为什么?是为核心制宪铺路,以总统制取代议会制,国会被拆为上下两院,上院有法定总统代表,下院有暗桩式的总统人马,最高宪法法院再有总统提名的最高法官。
等于说三权分立变成他一个人的游戏。
这时右翼再闹,美国醒来都晚了,人家背靠莫斯科,官僚体系重新运转,手中有内务部队,而人民又回归到沉默的大多数状态,白共借着程序的漏洞,靠着精巧的操作,复辟了。
接下来第三步,借美国打击本土民主派。
说要装修政府大,要求周边各外国办事处搬迁,这违反外交公约,洋人自然不干,抗议。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借机煽动本土排外潮,顺势又把一顶白奸的大帽子扣到人阵身上。
说来好笑自己亲俄不许人说半句,但又喜欢扮反美先锋,处处以民族利益捍卫者自居。
还有第四步,总统任期就有两届,人家普京想接着干多少还回避点,搞搞移行换位,老卢不,他来明的,再公投再修宪总统可以无限连庄。
右翼又闹,没用的,想复制颜色革命,门都没有,议会绝食,内卫拖出去暴打,去广场,内卫清场,连去库拉帕蒂森林哭坟,都不行。
人家说了,惨案这回事不许再提,不许说大毛兄弟半个不字。
今年更好了,网络实名的福音降临到了这块神奇的土地,总而言之,他是全方位立体防护,小熊估计老卢其实是在用自由派思维逆向治国,要么怎么每一步全都跑在人阵的前边,不管人阵想怎么动,他都早有对策。
总统五年一届,他已经干了三届,明年听说又有新花样,现在又开始培养世子尼古拉了。
这个世上演员不少,但或多或少都还有所顾忌,少不得还要作秀什么的,但有这么四大天王,有绝对实力,所以连门面功夫都懒得装,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隔代交班,现在又凑上白俄的皇父摄政王,演唱会实在太精彩了。
自由有多远·保加利亚革命之路( )这周俺们来讲四毛的故事。
保加利亚如果从族源上说,按一般观点,他们其实是来自中亚的某支突厥后代,但他们自己在某些不同的历史时期,也有另几套说法。
一种说自己的确是来自东方,但不是突厥后裔,而是波斯-大夏人的分支,还有一种,干脆说自己就是斯拉夫人中的一支。
到底哪种说法正确,和小熊没关系。
只有一点确认,自他们到达欧洲,接受了拜占庭文明的影响,部落头领的名称从大汗过渡到大公,再到沙皇,很明显走的是一条脱亚入欧的道路。
当然保加利亚人运气不太好,身处四战之地,虽然自己两度崛起,但终归还是在强敌环伺下无可避免的衰落(这一点俄罗斯就比他幸运,走同样的一条路,俄国在地缘,时机点几个关键要素上都把握住了,于是走通了)自从被奥斯曼土耳其并吞之后,保加利亚一亡就是将近数百年。
期间自然也会有各种各样,可歌可泣的独立故事。
这些都正常,推其成因无非两种,一种是传统套路,土耳其旧式近卫军的统治太过残暴,当地人没法活了,于是造反。
另一种是近代套路,奥斯曼宫廷开始近代化改革,新兴棉纺业在当地建立,出现富裕的城镇阶层,这些新贵有钱之后开始赞助本土文化,宗教,教育事业的复兴,等受过新式教育的一代成熟,自然开始闹民族独立了。
总之,土耳其苏丹之所以落了个四面楚歌的境遇,其实是他自己不好,平时不加强学习,没有用科发观武装头脑。
需知治国之道,全在于一个巧字。
不能让臣民太饿,饿极容易铤而走险,也不能让臣民吃得太饱,生活一安逸,脑供血相对充足,就会瞎想,想多了也会出事。
真正好的办法是巧妙引导,控制节奏,让臣民们始终保持一种奋斗的状态。
20出头,头十年,让他们去为房子,车子,娶妻生子忙,第二个十年,让他们为房贷,车贷,子女教育经费去忙,等到了第三个十年,就得为老来医保,儿女成人等做准备而继续忙。
如此一来,人生最黄金的三十年不经意间弹指而过。
在臣民们为自己所谓生活而忙碌时,就不太会有人能静下心来质疑苏丹统治的正当性,合法性等等命题。
可惜苏丹虽在**花费的时间很多,但先进性教育的理念却懂得不多,平日里放任自流,最后让欧洲自由思想侵入属地,遍地开花,杯具收场。
继续说保加利亚,独立之路,自己拼命,大国加持,气候一至,苏丹难挡。
具体不展开,有兴趣自己去翻书,没时间,看看电影也行,比如《土耳其式开局》,轻松愉快,通俗易懂。
保加利亚的独立和其他巴尔干国家有些不同,本来应该诞生一个大保加利亚,但是由于大国间的角力,最后被一分为三,以索菲亚为首都的西部成为大公国,东部与土耳其的混居结合部成为缓冲区,还有一个马其顿地区,更是多族杂居,成为巴尔干的火药桶。
政治上,索菲亚进口了一位德裔大公亚历山大,本土议会中又划分出了保守派和自由派等等,那位说,这么复杂,岂不是要说到天亮?大伙放心,从独立后到45保共闪亮出场之前,小熊根本不想浪费力气,就提三个人,一相二王,把他们史迹大致一提,就等于浓缩版的保近史。
先是一相,斯坦博洛夫。
世家出身,少年时代就读于俄国神学院,但不安分,和十二月党人混在一起,结果弄得当不成教士,只能回国搞革命,一通乱搞之后,居然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议会议长(依法30才能选议员,但他26岁就被推为议长,也不知保加利亚的宪法到底算老几),30岁击败土耳其,统一东部。
32岁当上首相,之后和俄国分庭抗礼,俄国支持政变,亚历山大大公因为害怕而退位,但他不服软,干脆又从奥匈进口了新的大公,来自萨克森家族的斐迪南。
靠着和德奥结盟,接着和俄国斗。
任上励精图治,人称保加利亚的俾斯麦。
当然再NB的人也会有弱点,这位首相这么强势,放眼国内国外,什么对手都没放在他眼里,但就忘了看一下自己的身边。
二王中的父亲,当初被首相从奥地利请来的斐迪南一世。
人家请他来本来是想仿英国例,让他当个虚君。
但这位仁兄既有野心,又有手段。
一直待机而动,等到有了自己的山头,突然发力,先是纵容敌对派系暗杀首相,事后自己再跳出来唱一出孔明吊孝,刁买人心。
最后顺势从幕后走向了台前,完成了华丽转身。
有这样的人治国,之后二十余年,保加利亚就往德式崛起的路数上一路狂奔,俨然成为地区一霸。
但天意弄人,一战时站错队。
协约国胜利,逼他退位,光留了虚君的名份给他的儿子鲍里斯。
二王中的儿子登上历史舞台。
鲍里斯三世刚即位时,形势是一塌糊涂。
整个20年代,保加利亚是多股势力缠斗。
少壮军官集团要军事共和制,执政的农民联盟要议会专权,新兴的保共要赤化,又是一通乱搞。
沙皇等了10年,看三家都斗得差不多了,问,你们还有牌没有?这哥三问,点解。
沙皇回答,你们要是没牌打了,那俺可要胡了。
于是西式议会制,国社主义的萌芽,布尔什维克的春梦全都随风而逝,沙皇的开明**开始,保加利亚进入黄金十年。
一直到二战开始,鲍里斯还是继续踩钢丝,虽说上的是元首的船,但实际上,保加利亚一没出兵东线,二没在国内屠犹,三继续和盟国勾勾搭搭,纯粹一个打酱油的干活。
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何时?鲍里斯三世的神秘死亡。
根据保共的教科书,战争末期,沙皇在一次和德方的会晤中被下毒,然后回国三天就驾崩了云云。
但事实恐怕并非如此。
保共自己贼喊做贼的可能性更高。
要不保共为何刚一夺权,就迫不及待把沙皇的遗体转移,销毁证据?沙皇一死,幼主登基,亲王摄政,苏军进逼,德军势衰,所有的难题在同一时刻袭来,国家的命运如何?只有一个机会,当时盟军内部对欧战战略有两种意见。
一种是邱胖子的缓进型,英国认为要由南向北推,即在巴尔干登陆,然后经略中南欧实地,让德国在东线尽量耗苏俄实力,等两败俱伤,盟军再北上收拾残局。
还有一种是美方罗瘸子的急进型,要立刻在西欧开辟第二战场,然后东西对进,迅速击溃德国云云。
历史如何演进,大伙都知道,罗瘸子大概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想赶着去投胎,死气白咧得要速战速决,结果呢,苏联得了大便宜,保加利亚这些国家全都完了。
保共上台,大当家就是那位著名的纵火教唆犯,今晚的故事正式开始。
纵火教唆犯的手段之辣,人所共知。
什么联合政府,虚君共和的承诺也就对西方说说,实际上位之后立马开始大清洗。
议会领袖,全都被他送上绞架,王室也被他屠戮殆尽。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摄政王西里尔,小沙皇的这位叔叔,一辈子都没干过什么正事。
有父兄那么出色的君王,他自己无非潇洒度日而已。
在当时的欧洲社交界,他和他的铁哥们,温莎公爵并称是夜店之王。
风流债和赌债一多,王室财政吃紧,议会里好事的议员就送了他一个欠费亲王的花名。
等到哥哥死了,他帮侄子监国,局面也不在他的控制中。
他人生唯一一次出彩的时刻,却是在他生命的终点。
临上刑场,他自愿第一个被处决,而且要求枪手打他的脑袋,不要射击他的胸膛。
因为他说自己心里早有很多女人,已经容不下一颗子弹了。
杀到兴头上,纵火教唆犯红了眼,连8岁的小沙皇都想杀。
好在国际社会行动,多方营救,保共才刀下留人,放了王室妇女和孩子们一马。
小沙皇流亡海外,下文再出场。
异己铲除的差不多了,就该轮到自己人了。
纵火教唆犯可能是太过得意,野心急剧膨胀,又和铁托勾勾搭搭起来,预备建一个巴尔干联邦国家,不想再听斯老爹招呼。
事机不密,被老爹的小儿子霍查给告了御状。
这还了得,于是老爹给他下了药,没多久就离奇暴毙。
老大一死,保共内部就乱了套,二把手是个老病号,没几个月也病死了。
法定接班的三号人物又被老四,也就是纵火犯的妹夫按上一顶铁托同路人帽子给毙了。
这个回合胜出的就是这位四妹夫,有索菲亚小斯称号的契尔文科夫。
有老爹就有他,可老爹老了,总有升仙的第一天。
等赫秃上来,情况变了。
索菲亚又变成了三强争霸。
主席四妹夫,总理于哥夫,书记日夫科夫,阿大斗二三联盟。
听着熟悉,还有更熟的桥段。
阿大要做最后一搏,出访远东,两个同病相怜的元首一交换意见,有了主意。
既然政治上行情看跌,那就要在经济上得分,这样才能败部复活,挽回劣势。
于是,一个钢元帅升帐,而另一个回国之后,铁将军出笼。
这套强行上马工业化的原理小熊早已说过了,无非靠强行征购基础农产品,出口套汇,有了硬通货,再换回重工军工启动所需的技术与材料。
要害就是劫农济工。
口粮都搜走,自然农业就完了。
保版大跃进一搞,工业还没起步,61年报应就来了,大饥荒如期而至。
四妹夫国内基础本来就没有任教主扎实,不是开一个千人大会,白天出气,晚上看戏,最后打个哈哈,退居二线就能过关的。
四妹夫一个跟斗栽倒底,一边玩去了。
接下来,阿二,阿三接着斗,日夫科夫机灵,会讨赫秃开心,既会偷菜,也会种玉米。
总理玩不过他,也一边歇着去了。
至此,保加利亚进入日时代。
日时代的主旋律是什么,一言以蔽之,政经模式就是海藻式。
何为海藻式?一个二奶既能认真地对待本职工作,值好首长的班,又能时不时享受与前男友的旧情暧昧。
索菲亚也是一样,莫斯科给的各种任务要完成,例如,经合会内部,农业基地,汽车装配车间的工作要办好,向西欧走私毒品,假酒的湿活要干的漂亮,北非卡扎菲,中东萨达姆的武器换黑金交易要稳妥。
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小弟,老大手指缝里才能漏点油水给你。
此外,自己也时不时接点私活,例如红色阵营里的另类,南,罗这样的邻居,老大封杀他们,自己却也要和他们做生意,正所谓主义丢一边,利字摆中间。
地区共同市场总还是要的。
有了上头这些东西,日时代的小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人人都说神仙好,妻子儿女忘不了。
日主席也不列外。
进入晚年,他也想把位置传给子女。
他的女儿日娃毕业于牛津,年纪轻轻回国,不到30就入局。
引起一片哗然,党外异见份子呱呱叫,皇太女啊,没天理啊,党内野心家也在心里骂,日你老母,自己日了一辈子,还不够,女儿也想接着日。
天有眼,日娃姐姐在80初风头正劲之时,突然脑溢血了,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日主席的日子也慢慢不好过起来,时代演进,正统红旗是越来越难打,边上全在改革,连老大也在改,自己却还在空中画饼,怕是瞒不住了。
西方压力也越来越大,行走江湖不怕碰上一身横练的壮汉,就怕碰上僧道,女子,戏子这样的另类。
往往这样的人,是高手的几率就越高。
红色阵营的不幸,80年代,西方就出了这样三位,一位教父,一位铁娘子,一位好莱坞总统。
三位一起运功,索伦门徒的日子就难过了。
怎么办,意识形态大旗不好抗了,那就得另辟蹊径。
于是80中开始对土耳其人动手,搞再生进程。
名义上是搞种族同化,实际上是想树立自身民族主义旗手的地位。
即转移了国内矛盾,又找一个新的支点,好继续维持自身统治的正当性与道义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民主派这时又在干嘛?也在找支点。
想起势,理论说法是现成的,自由,民主等等不用解释,但具体操作,还得有现实的着力点。
例如,波捷匈这样的,打反苏牌,顺带捎上本国儿子党是最好的支点,索菲亚的情况特殊一点,苏联和他没什么历史宿怨,难以借力,那怎么办?学乌克兰,打环保牌。
当时有水污染的问题,水源被污,庄稼必受影响,于是民盟就煽,官家吃绿色食品,而给俺们吃辐射土豆,同胞们啊。
外头有民盟,内部还有异己。
日主席实在太阳的太久,党内同仁都不太忍得下去了。
尤其是他的外交部长,这位哥哥在大奇迹年连着出访黑木崖和总坛,又观察着周边局势,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盘算,先借着外部大潮对内逼宫,再回过头来弹压外部力量。
上演一出收放自如的好戏。
第一幕,他成功了,日主席失去了莫斯科的加持,又被国内势力围攻,不出意外的黯然下课。
外交部长顺利扶正,成为一把手,但他忘了一点,大潮既起,再想要压住潮头,可就难了。
他一边想用圆桌会议拖住民盟,一边想调动拖拉机进城,结果计划败露,民盟比他更快,地下电台叫得震天响,同胞们啊。
当晚一把火烧了中央党部,形势急转直下,民盟上台。
民盟虽说当权,可也有自己的难处。
议会制,三个党,自己坐右边,保共变装后的社会党坐左边,席次在伯仲之间。
中间是关键少数,土人党。
虽然中右联手,多数还是有的,但遗留很多问题。
最关键的国企私有化改革,理论都是大同小异,经济学家也是半斤八两,但关键是基层政策实行要有可靠的人去运作,波兰是工会起家,提拔青工,人手不是问题,捷克搞信托基金,经理都是天鹅绒革命中成长起来的**骨干,保民盟没这个条件,他起家靠的是环保组织,人文学科的教授,而对前国企采取的是包下来的政策,基层还是沿用保共时代的厂长经理,这些人要么不做事,要么就是浑水摸鱼。
所以民盟那几年大体只能在上层动,下层改制步履维艰。
民盟坐困愁城,社会党却还想着恢复失去的天堂。
一个高手成长起来。
维尔托夫,保青团出身,社会党新党魁,身边全是原先团系的战友。
瞅准机会,在第二次大选中,乘着民盟内部闹府院之争,土人党又跑票的机会,拿回了政权。
维团长的执政套路和上回说过的卢卡申科是一样的,一步步重回俄罗斯怀抱,最后他要加入俄白联盟,眼看着索菲亚要再作冯妇,走回头路,上帝出手了。
经济问题要了维团长的命。
什么问题呢,打个比方。
小熊扮演前保共时代A了钱,逃去瑞士的高官。
等索菲亚局势平静,小熊回国,乘着土地私有化,买下一块林场,完成第一个环节,黑钱漂白。
同时,再以外商的身份,向濒临破产的国企家具厂下订单。
留用的五毛经理,心领神会,拿这张外贸订单去向国有银行融资,贷款做为企业重新运转的启动周转资金。
五毛经理从银行领了贷款,拿其中大头去市场采购原木,向谁买?林场主小熊。
什么价钱,天价。
小熊完成第二环节,大额贷款进入腰包,其中一部分作为回扣,返还五毛经理私人账户。
我们共赢。
工厂开工,工人工资,加班费都从贷款余额里出,自然也满意。
家具出来,卖给小熊,什么价?跳价。
国家质询,经理回答,价格由市场决定,何况与外商做生意,与国际市场接轨里头的风险如何如何。
云山雾罩一番,国家若是指令中止贸易,工一停,工人又怎么办?总而言之,看上去,工厂在冒烟,工人有工开,外贸生意在做,所有东西都走公帐,完全合理合法。
但真正被掏空其实是银行,银行亏又是谁亏,广大储户。
市场不动则已,一旦有风吹草动,通涨赤字一发酵,人心一慌,挤兑潮必至,银行呆帐,坏帐一见光,崩盘。
维团长的命比黄连还哭,正谈着俄白保三位一体,万世一系时,国内突发黑色星期五。
银行接连倒闭,社会党政府只能先救火,怎么救?担保,提息,闭市,封盘,同时向外国,世行借款,以农产品出口套现,等等。
效果怎样,有目共睹,还是难以支撑,最后居然想要用国企减员增效这一招,这还了得,保加利亚工人不是东亚病夫,那能由着八戒想捏就捏呢,民盟又出场了,同胞们啊。
又一次怒火街头,维团长光荣下课。
之后的历史,小熊就不多说了,刚才一会扮贪官侨商,一会演五毛桩脚,还要装**骨干,角色跨度太大,累都累死了。
接下来,随便一提,反正已经与小熊主旨无关了。
民盟再度执政,也要解决问题。
这次有大哥帮忙。
德国做后盾,保加利亚货币列佛与马克挂钩,大笔外资进来,经济总算稳住。
之后就是融入欧洲计划。
好处不说了,无非经济起步等等,说说坏处,一个法国人吃德国香肠,唱英国小曲在欧盟国家是正常的,一体化多年的社会效果,同一层级的经济环境都保证不会有不同意见。
但当西欧要求索菲亚也这么这么做,开放市场,取消贸易保护,给土耳其族更多政治权利时,国内反弹民盟就不太撑得住了。
民族主义者不太乐意,农民也不太乐意等等,这是民盟的困境。
怎么办?进入新世纪,民盟完成了他的任务,国家需要新的领导者,解决新的问题。
谁来担这个历史重任,当年的小沙皇,西美昂二世,这次创建了国**动,卷土重来,当选为保加利亚总理。
俗话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位久经磨难,历经沧桑,果然有一手,带回了整个一套专家班底,又从亲戚那里请来了苏格兰场的人马,开始反腐扫贪,一通乱搞之后,800天保加利亚大变样,又上新台阶。
当然有得有失,在他任上,也出了幺蛾子,极端民族主义也起来了,中右联盟也起来了,左翼社会党也不安分,土人党时不时也发作一下。
原有的民盟倒是保守起来。
又是一通乱搞,这次上来的是个中右联盟。
自由有多远·波兰革命之路( )要说起波兰的过往经历,其实几个字就搞定了。
早慧的文明,灿烂的文化,富饶的国家,优秀的民族,悲惨的历史,要说在世界上能和波兰比肩而立,并称为东西方两大倒霉蛋的古国,大概非中国莫属了。
幸福的国家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民族却有惊人的相似。
这哥俩之所以在关键的16~17世纪由盛而衰,开始霉运当头照的亡国史,起因其实都是一样。
对外因为他们都担负了太重的国际道义,波兰一会对付东方蛮族侵扰,一会又要驰援维也纳,对付土耳其人。
为天主教世界赔出了血本。
而明朝,既要对付西北的蒙古部落,又要为了朝鲜,去和日本死掐。
国力疲乏。
内部,又都是政出多门,波兰有贵族民主,一票否决,经常闹议会,大明,清流和浊流,东林和残联,见天吵架,内耗不断。
最后外敌一至,波奸,汉奸又特别多,想不完蛋都不行。
亡国之后,自然就是光复运动。
屡仆屡起,这些都不用说了。
反正就那么回事。
波兰命苦,被分了N次,挂了无数的豪杰,也始终不能复国成功。
虽然他的对手很强,但波兰人一直在努力。
根据不同的情况,一战之前,波兰独立运动的大致情形是,以华沙为主的俄占区,有国家民主党,这些贵族出身的波兰人是玩俄国杜马的,要高度自治。
以文化古都克拉科夫为核心的奥占区,有农民党,他们代表加利西亚的乡绅,自耕农,混奥匈议会,因为维也纳的统治在三强中相对温和,因此农民党就过得还可以。
还有就是以波兹南为首的德占区,上西里西亚这一片大工矿区催生出了社民党,他们搞工运,气质上接近于俄国布尔什维克这样的东东。
最后还有一个社会党,也属于俄占区,但他的出身比较特别。
他们发轫于像立陶宛,乌克兰,白俄罗斯这样的地区,这些地方事实上是波兰古代强盛时的藩属地。
当地波兰人曾经是移民拓边去的上等人,但后来俄国人来了,又把当地乌克兰,立陶宛土著扶正,波兰人一下子变成了三等公民。
后来俄国自己又出了民意派,12月党人,影响到这些边疆区,最后催生了社会党。
社会党内部有两翼,左边的这些,俄化比较深,希望和俄国革命派走协作之路,一起搞沙皇。
右翼,就是独立民粹派,目标就是恢复历史上的大波兰。
一战将至,所有的派系都等来了历史机遇,大戏慢慢拉开了序幕。
照例抄一首波兰老歌,开始下面正式的旅程。
波兰没有灭亡只要我们一息尚存波兰就不会灭亡举起战刀,收回失地前进,前进,冬布罗夫斯基…从意大利到波兰在您的领导下我们将亲如一家我们跨越维斯瓦河,渡过瓦尔塔河成为真正的波兰人拿破仑已经告诉我们如何去取得胜利前进,前进,冬布罗夫斯基…就像查尔诺斯基到波兹南结束瑞典人的占领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我们将渡海归来前进,前进,冬布罗夫斯基…父亲对女儿Basia激动地说:听啊,我们的战士们敲响了战鼓前进,前进,冬布罗夫斯基…德国人、俄国人都无法阻挡长剑在手的我们团结就是我们的格言祖国仍会属于我们前进,前进,冬布罗夫斯基…让我们一齐宣布:奴役已到尽头!我们拥有经历了Rac?www.bxwx.org战役的战镰Ko?ciuszko的领导,和上帝的庇佑前进,前进,冬布罗夫斯基…词曲作者,波独歌手JózefWybicki继续波兰,继续无聊。
昨天讲到一战前夕,今天接着说有志于波独的各派系政党的战时抉择。
国民党加入协约国一边,最高目标自然是借机独立,最低是战后在俄国杜马获得高度自治。
虽然名义上他的武装波兰志愿军团由俄国节制,但实际上是法国人编练的,对沙皇的东线属于出工不出力的那种。
社会党左翼加社民党左翼和俄国的地中海是一个路数,玩自己的世界革命,工兵苏维埃。
而农民党和社会党右翼决议加入德奥一方,高目标也是独立,低诉求是战后和最友善的维也纳搞邦联式的奥匈波三元国家。
他的武装叫做射击军,带头大哥是毕苏斯基。
战争初期,射击军跟着德奥联军,打回华沙。
俄国人跑路,国民党的波兰军团脱离接触,往瑞士转进和法国人去混了。
但随着战争进程,德军的西线吃紧,明眼人都看出威廉哥哥已经不行了。
德军想抽掉波兰人去守卫西线。
要射击军宣誓效忠德皇,彻底上船。
毕苏斯基又不是傻子,死活不肯,于是宣誓危机爆发。
德国人抓了老毕,囚禁到马格德堡。
波兰事务派总督直接打理,这下好了,射击军要么去打游击公开反德,要么阳奉阴违,看德国警察的笑话。
一通折腾下来,德国输掉了战争,波兰自然也顾不上了。
战后,老毕脱困回国,受到英雄般礼遇。
虽然受法国人支持的国民党不服气,但人强,命强,形势比人强,人家有实力,只能搞联合政府。
为了旅美波侨的百万选票,美国总统也乐意跳出来斡旋。
波兰复国,老毕出任国家元首,内部派系算是暂时统合成功。
但外部的事还没了。
东西两线,国土疆界怎么划。
西线主要靠谈,华沙由巴黎力挺,德国是个衰鬼,自然波兰占便宜。
不但波兹南这些地方加上德国人的工业基础全都连本带利的回来,而且还顺势把普鲁士切成两段,但泽这颗炸弹就算埋下了。
当然波兰人还不满意,因为上西里西亚还有一大块争议区,由于伦敦不想巴黎坐大,故意提出公决案,魏玛心领神会,连夜用火车运了几十万号称出生地在上西里西亚的德国人去参加公投,结果波兰失去四分之三的上西里西亚。
再怎么划都分不干净,德波的死结依旧存在。
奥地利部分,加利西亚,克拉科夫当然全都回去了,但遗留了个切欣问题,维也纳不管事了,而捷克和波兰都想要,而且两国还有争当地区头马的意思在,等于又埋了一颗炸弹。
从此后,布拉格支持乌克兰人任反波,而华沙支持斯洛伐克人反捷。
至于东线,那就要靠打了。
苏波战争开练。
第一阶段,老毕气势如虹,苏俄两线作战力不能支,于是地中海决定攘外必先安内,要先对付同族的高尔察克。
就对老毕释出和谈的善意。
华沙一方面觉得俄国内战的结果,苏俄赢了,和自己的矛盾充其量不过边疆藩属地区(立乌白)划分问题,而要是沙俄复辟,那和自己就是本部承认问题。
两害相比取其轻,先坐山观虎斗,比较有利。
另一方面,国民党和老毕还有路线之争。
老毕主张联合案,就是以联邦形式把立乌白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全都包进来,恢复历史上的大波兰。
而国民党主张合并案,只要求把西部现有波兰人聚居区合并回来就好,搞单一民族的小波兰。
等这两拨人在议会吵出个结果来,地中海已经解决了海军上将,红军回过头又杀来了。
这次轮到俄国人发威,波军一溃千里,华沙被围。
地中海高兴啊,过了华沙,整个欧洲腹地就是一马平川,德国缓过来还早,法国也不在导师眼里,其余国家都是大军一走一过的事,赤旗插遍欧陆,指日可待。
此刻的波兰又一次变成了自由世界的屏障,历史仿佛重回当年波兰军队决战奥斯曼苏丹的维也纳城下。
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有老毕。
介绍一下老毕的出身。
出生在线立陶宛的一个波兰贵族家庭。
当然不要误会,波兰的贵族不代表一定富贵,波兰由于历史原因,名器滥授,贵族头衔是以百万计的,就如同印度所谓的高种姓遍地都是一样。
波兰有三代贫农的贵族,阿三有累世打铁的婆罗门。
老毕的家庭不过乡村中农而已。
他的老豆,老哥全是波独骨干。
他自小当然也学不出好来。
之后求学等等,不去说他,其中只有一点,他的体校同学里还有一个牛人,捷尔任斯基,未来的契卡头头。
青年时代他读过医专,后来大概觉得杀人比救人容易,转行去做革命杀手,谋刺沙皇,不成功。
流放西伯利亚。
从苦窑里出来,不改过,继续来,成为社会党右翼大哥,又被抓,关进华沙堡,在里头装疯,保外就医,飞越疯人院,逃去奥地利。
日俄战争开打,万里长征去了东京,提出肢解俄国的普罗米修斯计划。
回来以后做了劫匪,专劫俄国的邮政马车,募集经费。
到一战,组织射击军,驱除俄国人,又因为搞独立被德国人关进马格德堡。
战后出来,被拥戴为国家元首。
波兰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既有老毕这样的统帅,又有大批顶尖的数学奇才。
危机时刻,波兰情报部破译了红军密码,知道了红军兵力部署虚实。
老毕决定不理睬法国顾问团以及国民党固守待援的作战计划,转而把主力运动到外线,切断红军补给线,从突出部位置斜插红军软肋。
于是维斯瓦河畔的奇迹上演,红军统帅图哈恰夫斯基大热倒灶,波兰得救,欧洲得救,自由世界得救了。
地中海赔了本钱,没办法只好割地求和,东线战事结束,波兰立住了。
但是老毕的地位并没有水涨船高。
波兰议会各派用古罗马那句有名的谚语解释他们联手防堵老毕的用意,我们爱凯撒,但我们更爱罗马。
换而言之,议会民主是不需要一个英雄的,超级执政官离独裁者只差一步,这是各派不愿意看见的。
老毕只能以退为进,放弃总统荣衔,回乡下庄园隐居去了。
而华沙政界开始重新洗牌。
国民党,农民党上层,代表贵族,产业主,地主,教会合称保守派,社会党左翼,社民党左翼合并成波共,拿卢布搞极左工会,暴动的干活。
而社会党右翼,社民党右翼联合中产知识阶层搞右翼温和工会,也闹罢工,但有限度,只以占领工矿为手段,逼迫劳资谈判,由此出现一个专有名词波兰式罢工。
而占最大多数的农民下层,简单多了,农民伯伯最单纯,只知道信仰上帝,崇拜英雄,要求土地。
他们搞不懂什么主义,民主,阶级斗争,也听不懂城里人都在说些什么。
退伍民兵只知道当年光复时老毕许诺过给大家分配土地,然后就是英雄被奸臣陷害,土改案被奸臣所废的传统戏码。
在他们眼里政府议会都是西方的代理人,波共是苏俄代理人,民主中间派是废物点心,全都不可靠。
他们只盼着老毕出山,把国家带回农民们喜闻乐见的贤君**的轨道。
老毕的第二春来了。
昨天说到老毕的第二春,今天接着看,老毕是如何东山再起的。
过程其实一点都不复杂。
当时保守派的执政团队正和波兹南的左右工会在那玩三方角力的游戏。
忠于议会的军队都往外线集中。
首都华沙附近就等于真空上阵。
老毕的机会来了,先是舆论造势,说有人要刺杀他,向他隐居的乡村别墅开枪,消息传出,国内自然一片哗然。
紧跟着退伍的民兵开始自发武装,说是要去保卫老首长。
于是老毕顺理成章的带着队伍上京,宣布要把波兰从复国以来的政治乱象中彻底解救出来,二次革命爆发。
然后就是议会军和志愿兵在首都阖城巷战了三天,老毕赢了,建立新政府,议会民主名存实亡。
国内各政治派系,国民党,基民党这样的上层保守派被压制,中间民主派被管制,而波共干脆就被逼得跑路去了莫斯科。
当然得到好处的就是下层农工,对大贵族地主的土改开始,农民伯伯无偿得到了土地,准统治经济上场,工人师傅的总算也有了铁饭碗,稳定下来,劳资矛盾,欠薪这类事得到控制。
对外,虽然原来内阁议会和法国投资银行家的传统关系降温,但英美的援助贷款填补了这一空档。
总体而言,老毕这十年,不能说是黄金,白银时代,至少也算个青铜的小康日子,波兰普通百姓还是挺满意的。
老毕这样的统治模式,当时有个说法,叫萨纳奇政权。
萨纳奇翻译过来大概是纯洁的意思。
以保守的温和派军人组阁来维护社会中下阶层的利益,保障国家的健康纯洁。
这种模式被后来的波共骂作是法西斯。
但事实上不是,这其实应该是一种和早几年匈牙利的霍尔蒂,以及稍后西班牙弗朗哥同样的开明**模式。
有几个概念,还是要稍微厘清一下。
近代几个大主义,到底从哪来。
19世纪开始,经济发展了,自然就有反**的**,工运诸如此类。
60年代,为了声援波兰反俄起义,也为了组织联络。
各国人马汇聚伦敦,搞第一国际,当时大伙设想中是建设美好的社会主义。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其中出了两个分叉,一个是马大帅一伙,他们要玩恐怖红色极权,还有从沿巴库宁这条线下来的,同样要依靠暴力搞无政府的一派。
两帮人就在内部闹,其余人等看见他们头都大了。
巴黎公社完蛋之后,第一国际派系零散,进入低潮。
过了几十年,缓了过来,第二国际。
人是换了一茬,但主要派系还是原来那些。
接着吵,这次进化了,有完美的名称了。
中间的叫工联,或是社民,极端的一个叫共产,另一个叫工团。
一战打完,斧头帮先在俄国上位,而南欧经济一片低迷,工团在那也有机会了,意大利某工团的头头,再往前走一步,也上位了。
但有权利了之后,他总不能真的搞无政府,换马甲叫法西斯。
当然做人不能忘本,无论是莫斯科,还是罗马,社会主义金字招牌还是要挂的,于是一个标榜自己是科学社会主义,另一个号称自己是国家社会主义。
而且各新搞一个国际,以显示自己是第二国际的传人。
但实际上,这是两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
真正的嫡系传人,社会党国际其实还在伦敦。
日后就是各国工党,社民党等等,走的还是经典的社会主义路线。
通过议会执政,累积经验,最后修成正果。
现如今,到处都有完美实例。
例如北欧各国,何谓真正的社会主义,无非四化,政治民主化,经济自由化,社会福利化,**多元化。
柏拉图老爷子也说过,这才是理想国嘛。
社会主义的真经要是能取到那是很好的,可惜SB们总是拜错庙,烧错香。
不去大雷音,而去小雷音,不认如来佛,却拜黄毛怪。
为什么小熊要罗罗嗦嗦,插这么一段,因为接下来一周,要社会党,要团结工会,要民主左翼,不把概念交代清楚是说不清的。
真是烦人,其实小熊多想继续说圣姑和岳不群的前世今生啊接下来该是老毕身后的日子,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德国,俄国的再度强势崛起,决定了波兰人悲惨的命运。
秘密协定,双线作战,卡廷森林,奥斯威辛等等,上帝估计都很无奈,何况是波兰人。
战争的进程,毋庸多说,关键是谁是战后的赢家。
两条线,一是流亡到伦敦的合法政府,二是莫斯科卵翼下的波兰工人党。
前者有国家军,后者有人民军,都号称是抵抗军,不管是谁在浴血抗战,谁在游而不击,胜利总归是属于聪明人的。
华沙大起义,国家军连血本都赔上了,而苏军和人民军却在隔岸观火。
那45年之后,谁才能笑到最后,想必连傻子都清楚。
当然波工党内部,也有例行公事般的好戏上演。
战争期间有所谓的三巨头,结果战争还没结束,自己这儿先来一出火并聚义厅,老大把老二给做了,反过来老大自己又被干爹给毙了,病怏怏的老三扶正,同时又有两个小字辈上位,不久老病号也一边玩去了,变成双雄会。
一个是有莫斯科撑腰的贝鲁特,而另一个是有本土化色彩的哥穆尔卡。
战后斯老爹钦点小贝,老哥只能去蹲苦窑,第一演出季成功谢幕。
在第二季上演之前,先分析一个最要命的病症,经济。
战后波兰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这个问题在走的。
简而言之,经济体制这回事,大体就三个模式。
古典模式,交够王上的,留够朝廷的,剩下才是自己的。
这种套路有自己的周期律,赶上明君贤臣,懂得把握适度原则,那就多撑一会,碰上猛人呢,崩盘就快。
西方模式,自由经济这条路,用马大帅的思维逻辑,这条路发展最后一定是出穷凶极恶的资本大鳄,吞噬一切。
但是马大帅故意遗漏一点,人家还有民主选举,在普选的制衡机制下,少数赢家通吃的几率近乎等于零。
而靠诸如税收杠杆,劳工保障,社会福利此类政策,人家玩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主义。
马大帅模式,计划经济,也就是让国家机器来担任资本大鳄的角色,剥削全体国民的劳动剩余价值。
然后再由政府来担负国民社会福利。
理论上好像是通的,但实际上是无厘头的。
以波兰为例,每次波动都由涨价而起,而根源在哪?打个比方,一个波兰工人创造100个兹罗提的货币价值,因为赤旗主义本质上就是国家资本主义,讲究高积累,低薪酬,于是作为工资返还给劳动者的就只有10个兹罗提,而只靠这几个子,日常生活都困难,但因为还有所谓优越性一说,所以另有隐性财政贴补。
进入第二环节,政府从乡村统购农产品,然后再投放城镇。
这里头就有差价。
收购价给农民6个兹罗提,工人去国营商店买,只收4个兹罗提。
其中差价,就是所谓的财政补贴,政府的关怀。
一开始当然可以维持,农民保本,工人保障,日子还可以过。
但日子久了就不行了。
人口增长,工厂扩大,城镇拓展,农业成本提高,好么,一大堆的烦心事,而财政贴补则越来越重,变成包袱,计划赶不上变化。
怎么办,开源节流,想加快工业化,农业科技化,发展外贸,不管什么了,也总得有启动资金,归根到底一个字,钱。
钱从何来?外资,借鸡生金蛋,到期还母鸡,听着挺美,但天下哪有那么顺利的事,债务危机倒是**不离十。
没办法,拿农产品,资源去抵债反而成为常例,国民经济更加困难。
好,不借外债,那就内部调剂,废除财政补贴,轻装上阵。
那工人不干了,拿低工资,又碰上高物价,没法过了。
讲道理,经济闯关。
不是不理解,但要先清前帐,请先把过去几十年,高积累下来的剩余价值还给工人。
说到底计划导致的暗病,不能让清白的工人来扛,而且工人也确实扛不起。
以上小例子,还只是公对公的冰山一角,如果要是再加上军公教人员的暗盘,官僚阶层的私帐,那恐怕连铁达尼号都招架不住。
这些问题是不是无解的死结呢。
也不是,转型到自由经济模式,经济交回给市场,政府从计划中剥离出来,回到国民服务生的位置。
转型自然也有好坏之分。
好榜样,波兰,捷克,小罗匈。
原来几十年被极权主义剥削的剩余价值,也就是国库里那剩余的一部分,怎么办。
有交给工会监管的,有交给信托基金的,有让国际银行打理的,有了红利,交给政府,政府再发放国民福利,而国民一面自己搞自由经济,一面还有社会保障。
坏典型,俄乌白,看似一步到位,发认购卷,国股变卖,但实际上,由于信息不对等,暗箱交易,真发起来的不过是原来的红色贵族,现在的金融寡头。
大多数人等于被再度洗劫。
所以这些国家还需要二次的颜色民主革命,以竟当年未尽之功。
当然,也要看见这些坏榜样身上某些闪光的地方,毕竟,在政改上已经迈出一大步,运作空间是有了的,既有自下而上,通过选举提出公平诉求的,也有自上而下,靠民粹清廉主张拉动选盘的。
对小民来说,手中有选票,大人物也要对你笑一笑。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其实还有一种亚类型,大概是全球独一份,经改学足了91后的俄罗斯,另一面却不动如山。
说劳保,要优越性,就回答要和世界接轨。
要真想见识一下白宫呢,又回答要坚持传统的特色。
孔老二说,两头不靠岸,可谓神奇者也。
小国崛起·罗马尼亚复兴之路I( )关于罗马尼亚的古代史,小熊不想多说什么。
作为古色雷斯人的后代,罗马尼亚人算是希腊人的近亲,同时又因为有长期隶属于古罗马的背景,因此也可算是拉丁文化的传承者!就凭是希腊的亲戚,罗马的学生,两大文明交汇这一点,就足够罗马尼亚人傲视四周诸如马扎尔人,斯拉夫人,突厥人之类的蛮族的了。
加之其依傍在喀尔巴阡山,多瑙河此类名山大川之间的优越地理位置,,总体来说上帝对罗马尼亚人算是不薄了。
但也就因为这样,罗马尼亚自然也是周遭诸强觊觎的四战之地。
自古以来,但凡是有志于天下的帝国兴起,去欧洲的,奔亚洲的,北伐的,南下的,西进的,东征的,全都得由这扇链接中欧腹地与东南欧交通的大门通过。
这就苦了罗马尼亚人。
时光进入19世纪初,当时构成罗马尼亚民族基干的三公国,特兰西瓦尼亚附属于奥地利治下的匈牙利。
其余二者,瓦拉几亚和摩尔多瓦,全都被奥斯曼土耳其征服数百年了。
如何获得民族独立,实现国家统一是当时罗马尼亚人最大的问题!上帝从来不会抛弃他的信徒,随着1821年希腊独立战争打响,罗马尼亚也等来了自己的历史机遇。
这主要源于土耳其人统治策略。
作为小民族,奥斯曼帝国其实没有能力单靠土耳其自己人就可以统治所有欧非属地,于是土耳其人分而治之,作为粮仓与金库,控制埃及与希腊靠的是铁杆盟友阿尔巴尼亚军团,而面对桀骜难驯的巴尔干斯拉夫诸国与罗马尼亚则靠希腊贵族去委任统治。
如此布局,就给罗马尼亚留出了机会。
果不其然,等到希腊独立浪潮一起,旅居罗马尼亚的希腊人自然举起反旗,而且积极鼓动罗马尼亚人一起干,打出了恢复拜占庭帝国,东正教荣光的旗号。
罗马尼亚人对于反土倒没什么异议,但是对于恢复拜占庭的伟大理想就兴趣不大了。
因此整场运动下来,基本以摇旗呐喊,站脚助威,秘密积聚自己的实力为主,而希土双方一番恶战,希腊除了本土获得独立以外,境外的势力基本被土耳其扑灭。
而土耳其也是元气大伤,如此一来,原先由土耳其派驻的希腊省督制度,事实上已不可行。
瓦拉几亚和摩尔多瓦两公国的地方自治权控制权由此转回罗马尼亚人手中!紧接下来,1848年革命爆发,与上回瓦,摩两公国的情况类似。
由于马扎尔人起而反抗奥地利统治,特兰西瓦尼亚也乘机进一步摆脱匈牙利的束缚,实现了高度地方自治。
但1848年革命同时也带来一个坏的结果,就是沙俄势力崛起,占据了克里米亚,并且直逼瓦,摩两公国,比萨拉比亚地区被割占,罗马尼亚人面对的,除了两个虚弱的老对手---奥,土之外,又不得不面对更加难缠的沙俄。
祸兮福所依,正因为沙俄咄咄逼人的扩张势头,引起了英法的担心,几年后克里米亚战争爆发,沙俄受挫,不得不暂时把到嘴的肥肉又吐了出来。
在随后的巴黎会议上,罗马尼亚人充分发挥了他们的外交能力,借着同为拉丁姊妹国家,具有相似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抵御俄国及东方民族入侵野心等等优美的言辞,恳切的表态,加之在巴黎有广泛人脉的罗马尼亚籍社团的院外游说。
终于哄得拿破仑那个好大喜功的侄子皇帝动心,在会议上力挺瓦,摩两地成立联合公国,而只保留给土耳其一个空泛的宗主国名号。
当然,欧陆列强的本意是只想要一个松散的,能够防御沙俄南下的邦联而已。
因此规定未来的联合公国还是要有自己彼此独立的议会,政府等等机构。
但罗马尼亚的民族统一趋势已经不可逆转,而罗马尼亚人又是精于政治谈判技巧的高手。
瓦,摩两国议会在列强划定的未来联邦框架下,走了一条取巧之路。
两公国议会是彼此独立选举,但他们分别选出来的大公却是同一个人。
根据大公掌握公国最高权力的原则,瓦,摩在实际意义上完成了合并!联合公国的大公,库扎,出生在雅西,本是摩尔多瓦的贵族。
早年参与过1848年革命。
此刻在因缘际会之下,成为罗马尼亚初步统一后的大公。
在他的任内,对外是要收回附属于奥,匈的特兰西瓦尼亚和被沙俄割占的比萨拉比亚,以及与奥斯曼这个虚弱的宗主国作最后的切割。
对内自然是要为罗马尼亚人谋福祉。
要达成所有这一切目标,首先就要提升自身国力。
于是变法开始。
推进税制改革,普及高等教育,鼓励工商业发展,授予农民土地,建设强大军队诸如此类。
变法的效果也很明显,十几年下来,一个近代化的罗马尼亚已经初具雏形。
但是根据牛顿定律,物体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并且作用在同一直线上。
变法总是会触及到某些旧臣与新贵的既得利益。
于是,政变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库扎被逼退位,流亡海外。
新上位的势力集团,由于内部多种因素的羁绊,为了把内耗程度降到最低,决定到海外寻找一位亲王来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首先被罗马尼亚议会物色到的人选,是比利时王国的二王子,菲利普亲王殿下。
当时的比利时与英法普三强都有良好的关系,罗马尼亚人的算盘打得很好。
但作为比利时王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王子殿下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的父亲年事已高,大哥接班在即,但是鉴于大嫂只会生女儿,导致大哥没有男性继承人的窘境,菲利普觉得自己将来兄终弟及的机会很大,因此回绝了罗马尼亚方面的邀请(人算不如天算,谁成想他的大哥利奥波德二世活得比他还长,可怜的菲利普到头来始终是个不出头的亲王)。
比起精于算计,但又时运不济的菲利普,来自于南德意志高贵的索伦家族的卡罗尔,这个当时只有27岁的王子可算是个幸运的人,虽然在罗马尼亚邀请他之前,他连罗马尼亚位于何处都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他欣然接受罗马尼亚亲王这一桂冠。
上任之后,卡罗尔一世其实继承的还是的当年库扎大公的变法路线,但所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作为普鲁士国王的近亲,有了强力外援,本国那些贵族们最终也只能按亲王的改革意志来行事。
同时正因为与当时如日中天的德国王王室特殊亲缘关系(德皇威廉一世属于索伦家族的弗兰肯系,而卡罗尔一世属于索伦家族的士瓦本系),使得一直对罗马尼亚虎视眈眈奥匈与沙俄两大帝国投鼠忌器,这也为罗马尼亚赢得了有利的发展空间。
有了实力的累积,罗马尼亚就需要在对外战场上为自己正名。
1877年,俄土之间为了争夺巴尔干控制权又爆发战争。
战争期间,俄国久攻不下土耳其的坚堡壁垒,因此向罗马尼亚承诺,如果罗军参战,那战后愿意把俄占比萨拉比亚作为谢礼奉还。
卡罗尔一世率三万大军御驾亲征,攻克土耳其普列文要塞,迫降四万多土军,土耳其失去战争能力。
而与此同时,俄军兵不血刃逼近伊斯坦布尔,土耳其向俄国投降。
战后结果,只能算差强人意。
好的方面,罗马尼亚终于摆脱了奥斯曼宗主国名下自治领的尴尬身份,正式成立了罗马尼亚王国。
但是俄国战前许诺的归还的比萨拉比亚,却又被沙皇给赖掉了。
两国结怨更深。
进入20世纪初,巴尔干风云再起。
新兴的希塞保东正教三强PK他们的老冤家土阿穆斯林联盟。
第一次巴尔干战争的结果,是一个大保加利亚横空出世,傲视巴尔干诸国。
枪打出头鸟,第二次巴尔干战争立马上演,这次是保加利亚同时面对希塞,土阿四国的围殴,两线作战。
罗马尼亚看准时机,正确下注。
以奇兵突袭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逼迫保加利亚投降。
战后签署的《布加勒斯特条约》正式向世人宣布,罗马尼亚成为东南欧地区的强国。
1914年,执政近50年的卡罗尔一世国王在睡梦中安然辞世,鉴于他的王后,也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王位由他的侄儿斐迪南一世继承。
此时的欧洲已是战云密布。
根据与德皇的特殊关系,罗马尼亚秘密签署了加入三国同盟的条约。
但随着欧洲局势的不断发展,事情也在一点点起着变化。
一战爆发,两大阵营开始血腥厮杀。
罗马尼亚却面临很艰难的选择。
他和欧陆主要四强有着非常复杂的恩怨情仇关系。
作为协约国一方,法国与罗马尼亚有恩,历史上,法国对罗马尼亚独立事业有赞助之恩,而罗马尼亚议会政府整个班子运作几乎是法式政体的翻版,知识精英中亲法的占绝大多数,而另一个协约国沙俄,则与罗有怨,比萨拉比亚是罗马尼亚人魂牵梦绕之地,至于同盟国方面,德皇与罗王有亲,而且德国一直以来在军援,金援方面对罗马尼亚这个小兄弟有求必应,但是因为特兰西瓦尼亚归属问题,罗马尼亚又和奥匈有仇。
战争初期,罗马尼亚宣布中立。
但到了1916年,事情发展到一定要表态的地步。
罗马尼亚人此次再次采取了他们惯用的讨巧战术。
名义上宣布加入协约国一方作战,但是在各个战场却又采取了不同的方法。
在特兰西瓦尼亚是大力武装当地罗族人,与奥匈军队进行缠斗,而在与俄军并肩作战的主战区,面对德军进攻,罗军相信主,把俄军主阵地的侧后翼安全交给上帝来防御,而自己积极转进,在舆论宣传战线,迁徙雅西的罗马尼亚王室政府,虽然自己不放一枪就把首都留给德军,但在精神上始终坚定地站在法国人民一边,号召所有旅法罗人,坚守巴黎就是守卫自己的首都,这一姿态很得法国当地媒体的好评。
罗马尼亚这一系列动作,在道义上还了法国当年的人情,摆了俄国人一道,使俄国东南线战场出了个大口子,为沙皇政府的最后崩盘开了个好头,德国方面得了实惠,虽逼迫罗马尼亚签下所谓的城下之盟,但暗中许诺不把罗作为战败国处理,而是给予当初秘密同盟国的待遇。
至于奥地利最苦,战后无论是何种结局,败则特兰西瓦尼亚回归罗马尼亚,即便是最后获胜,在奥匈帝国这种地方民族层层分权的独特体制下,武装起来的特兰西瓦尼亚地方自治势力,也会更加的难缠。
一战结束,上帝来送大礼。
同盟国失败,特兰西瓦尼亚回归,而且协约国的沙俄又发生政权更迭,比萨拉比亚也乘机脱离苏俄,罗马尼亚一下子完成了好几代人的夙愿,彻底实现了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
而且作为战胜国,深受法国器重,成为中南欧,波,捷,希,南,小国协约的地区性盟主!小国崛起?罗马尼亚复兴之路II( )完成了大一统的罗马尼亚,在有了良好的外部环境之后,迎来了自己经济的飞速发展期,这毋庸多说。
但在政治层面,议会内部的党争作为民主体制的固定桥段,也慢慢浮出水面。
两党制衡一直以来都是罗马尼亚议会的主轴。
卡罗尔一世统治时期,是保守党与自由党轮流执政,到了斐迪南一世,旧有的保守党日渐式微,但由于特兰西瓦尼亚的回归,发轫于当地的农民党开始快速崛起,成为能与自由党一较高下的力量。
这和特兰西瓦尼亚地方议会长期以来在奥式民主体制下,与匈牙利议会斗法的历史传统有关。
罗马尼亚由此进入新的两党时期。
家事,国事,天下事。
无论那一件都是大事!在每天面对议会里两党争雄局面的同时,斐迪南国王还要为自己那个不成器王储操心。
王储卡罗尔是个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当然花心本身不是错,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白马王子。
但是为了女人,而宁愿放弃王位,就太离谱了。
当时他热恋中的情人名叫埃琳娜,是一位罗马尼亚军官的前妻。
卡罗尔为了这个犹太女人,放弃了王位继承权。
两人私奔去了巴黎。
这伤了他父亲的心,斐迪南国王不得不指定孙子为新的王位继承人。
过了两年,老国王驾崩,年仅六岁的米哈伊继位,称为米哈伊一世。
这时已是20~30年代之交,世界性经济危机大爆发,国际环境巨变,左右翼两极思潮骤起,国内党争不断,加上一个主少国疑的政治局面。
罗马尼亚一下子又陷入风雨飘摇之中!20年代末的罗马尼亚政坛,除了传统的自由,农民两党之外,受苏俄支持,前身是社民党的罗共,与受国际民粹潮流影响而诞生的天使长米迦勒军团,也就是后来的铁卫军,两极势力一并雄起。
罗共主要在大中城市的场矿区活动,打出的无非是国际工运的大旗。
而铁卫军的活动空间则在乡村,他们提出一人一亩地,争取大罗马尼亚生存空间的口号,在农民与退伍军人中间很有号召力!面对红黑二教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传统的议会民主党派,根本无力招架。
因为圣人说过:上床容易恋爱难。
如果把权力比做女人,那在正常议会民主体制下,游戏的规则应该是,每个政党作为求亲者,各展所长,接受少女父母,也就是选民的考察。
以期达成一次为期数年的婚姻,期间要是做得让岳父母满意,那就继续做下去,不然就换个女婿干干。
这就是民主主义理念下的恋爱模式。
但若是换成红黑两极的抢亲模式,那就简单多了,强推,迷药,一切为了SEX,独占权力,并与女孩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体现到议会斗争上,颠覆性的造反派永远比建设性的反对派容易出头,只要挑到当权的民主党派身上的一点错处,红黑二党都可以大做文章。
进入30年代初,罗马尼亚议会,政府,王室中的大佬们决定迎卡罗尔二世复位,他们认为一个成年的国王也许更能平息党派间的纷争。
但十年下来,罗马尼亚换了25届政府,局面仍旧没有任何好转。
40年,二战爆发的第二年,残酷的命运抉择摆在罗马尼亚面前。
根据当时苏德两国外长里宾特洛甫与莫洛托夫签订的密约,苏联可以得到包括波罗的海沿岸国家,波兰东部,罗马尼亚的比萨拉比亚,摩尔多瓦在内的广大领土。
苏联在与德国签约之后,派兵开进了罗马尼亚。
而当时的欧洲,罗马尼亚的传统盟友---法国已经战败,放眼欧陆,罗马尼亚想要维持中立局面已不可能。
面对危局,卡罗尔二世被迫再次退位,王位由米哈伊一世继承。
米哈伊一世授权安东内斯库将军成立军政府,以期能渡过难关。
这时德国伸来橄榄枝,愿意帮助罗马尼亚抵抗苏军侵略,当然,如果罗马尼亚不上船,那么反过来德国就会支持匈保二国对罗马尼亚的领土要求。
事已至此,罗马尼亚也没得选择,只能加入轴心国集团,参与对苏作战。
纵观二战,能在东线战场上与德军并肩作战,并有良好表现的国家,也只有罗马尼亚与芬兰两国。
这和他们反俄的历史传统分不开,就不多说了。
至于罗国内部,德国支持安东内斯库将军清洗了铁卫军力量。
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纳粹会对同样持民粹理念的铁卫军下手。
这其实很简单,法西斯分子本质上都是爱国者,虽然以德国为师,但在涉及罗马尼亚自身民族利益的时候,铁卫军却是纳粹非常难以合作的对象。
这一点和以苏俄为父的罗共刚好相反。
民族主义者都是爱自己的国家,而赤色分子则都是以苏联为家。
为师为父从根本上来讲还是不同的!德国原本以为与更驯服的军政府合作,可保无虞了。
但随着战事发展,德国败局已定,苏军反攻,节节进逼。
以国王为首的罗马尼亚自由阶层非常着急,无论是给第三帝国陪葬,还是沦陷于苏联,都不是罗马尼亚所希望得到的结局。
于是赶在苏军入侵之前,发生了政变。
军政府被推翻,安东内斯库将军成为了屠犹参战的罪魁祸首,而国王政府宣布罗军加入盟军序列,参加对德作战。
国王和罗马尼亚政府的目的是尽快与英美盟军搭上线,从而在战后逃脱沦为苏俄附庸的悲惨命运。
天不遂人愿,战后围绕欧洲势力划分,大国间有新的较量。
别的地段大体没什么异议,剩下只有罗马尼亚与希腊两地的最后分配。
英国与苏联签订了协议,保证互不干涉罗希两国内政。
西方的如意算盘是,依照罗马尼亚国内实力对比,在没有外力干涉情况下,国王政府相较于罗共有明显优势,英国的判断是即便苏联提供援助与罗共,但只要在建立联合政府框架内,国王一方仍有优势,尚可坚持一段时间。
而希腊不同,当时希腊国内,希共有百万之众,希腊国王政府已经非常被动,若是加上苏联插手,希腊必亡。
基于英希传统亲密关系(希腊人为了救命连王子都豁出去和亲,给英国人当了倒插门女婿),英国希望借助协议,暂时在希腊问题上把苏联手脚拖住,既然先救希腊是西方外交的主轴,那罗马尼亚也只能眼看着通向幸福的末班船票被希腊拿走,而自己从此沉沦苦海!身处苏联这样的强邻压迫之下,就算是一个大国尚且不能自保,何况是罗马尼亚。
首届联合政府很快在刺刀与卢布的双重压力下灰飞烟灭。
国王被迫下野,各党派也纷纷作鸟兽散。
剩下的唯一执政者,自然是苏联的干儿子---罗马尼亚工人党(罗共)。
但度过最初的蜜月期之后,事情并没有完全按苏联事先设想好的剧本发展。
罗共内部此刻又开始了两条路线的斗争。
一方是国内派,也就是长期在国内蹲班房,打游击的这批土包子,还有就是跟着苏军凯旋而归,俄国话说的比罗马尼亚语还要流利的留苏派。
这两拨人见了面,自然又是好戏连场。
几番你争我夺下来,国内派逐渐占到了上风。
尤其从60年代中后期开始,罗共党内完成世代交替,随着齐奥塞斯库的上台,更是与苏联渐行渐远!小国崛起?罗马尼亚复兴之路III( )关于齐奥塞斯库上台之后如何展开党内竞争,变三驾马车形式为自己一人独驶,如何借助国内反俄传统,国际局势变化等等要素与苏俄做适度切割,齐氏家族又是如何贪腐,齐氏自身又有多少流传于世的经典笑话,这些都是极权国家所共有的传统保留节目,略过不提!关键的焦点是压垮齐氏这匹骆驼的那根稻草究竟是什么?从70年代中后期开始,罗马尼亚就开始陷入物资供应短缺的困境。
造成这一问题的根源在于齐氏虽在外交政治各方面都可以与苏俄保持距离,但在经济治国的领域,仍然摆脱不了经典红色理论的束缚。
极权政体往往都诞生在落后的农业国家,而这些国家又偏偏都喜欢走急功近利的工业化道路。
这就出现问题,大工业化是需要拿钱,拿技术喂出来的。
以他们的底蕴,这两样东西从何而来,思来想去,最后的老办法还是只能从农民的土里刨出来。
当年的苏俄,天朝都走过这条路,集体农庄,人民公社的目的不仅是完成理论上的公有化概念,而更重要的是为高征购铺平道路。
借助于手中征收到的大批基础农产品,国家才能到国际市场上去出口套汇,换回工业化起步所需的资金,设备,技术等等软硬件设施。
苏俄的运气比较好,赶上当时国际大气候有利,20年代末,金融海啸席卷欧美,美国客观上有输出技术换取急需的粮食与资金的愿望,因此才会有美国援建的大乌拉尔等等重工业区的陆续上马,苏俄虽然农业残了,但总算炼成了独臂刀。
天朝的运气不如人家,以田归农重伤吐血的代价,只换来了外国的钢材,设备等等原材料,这是60年初,在本国废钢成山的情况下,三线基础建设仍旧可以大规模上马的原因所在。
至于核心技术,苏俄是紧咬不放,而美国只愿意提供能够保障中俄制衡的国防军工所需的必要技术。
这才有了后来核工业。
有一种传统观点认为,靠三五个爱国海归科学家,拿着苏联的遗留图纸,在大沙漠里拿几把算盘打打,自力更生就可以鼓捣出核弹来。
真当小熊是很傻很天真不成?要是没有希腊商船把大批粮食运出去,在国际市场套取大量外汇,再加上美国默许,同意曾为同学,同僚的两国学者,保持私人感情上的普通函件交流,然后再从香港运进一批批普通的工业,医疗器材,哪来日后那么大的蘑菇云?要是不信,尽可以去查希腊船队的航海商务日志(中国从50年代开始,九成以上的出口全都依靠希腊的船主中间商),还可以对比当时国际粮食期货市场的供需买卖数据,看看为什么会有连续数年的基础农产品普遍价格大跳水,到底是谁在那里作清仓式的大抛售,至于香港进货管道方面,中美档案要是难接触,但至少俄罗斯当年驻港情资组关于中美合作的秘密调查报告,现在都可以查到嘛。
比起俄国的独臂刀来,天朝最后炼成了个工农具残,但军工独秀的,坐在轮椅上的小李飞刀模式。
最后再看罗马尼亚,齐奥塞斯库同志更绝,以罗马尼亚的国力,居然要来个硬上马。
从70年代开始,一方面靠压榨农业出口套汇,不足部分靠的是大量举借外债。
人民生活相应就非常困苦了。
而工业方面,贪大求全,一味求快。
举个例子,作为产油国的罗马尼亚,本国的石油炼制能力在人为疯狂扩展的情况下畸形膨大,大大超越了本国所能提供的原油数量,搞到最后,为了让炼油厂不至停工,居然要从伊朗进口大批高价原油,然后再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在国际市场上销售。
真正意义上实现了侯宝林同志在革命指导性文件《卖布头》里所指出过的那样去伍毛,让伍毛,倒贴一块钱的经典论段!进入80年代,那就更惨了。
国内这摊还没有理清,外债那边却已纷纷到期。
领袖是个重合同守信用的人,他的口号是既无外债,亦无内债。
怎么还呢?没钱就拿粮食,生猪,天然气等等去抵偿。
如此一来,可怜罗马尼亚人,连自身温饱都成了问题。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于是80年代末,大戏开场!导火索是当年的蒂米什瓦拉事件。
罗匈边境的一个村落,当地一位匈牙利神父由于在布道时发表了反对齐氏的言论,被驱逐出境,结果引发了大规模冲突。
事件持续发酵,导致罗马尼亚全国动荡,两股势力的最终对决终于到来。
至于双方的目的,意义,理想,诉求等等都不重要。
关键是具体技术上的操作,才决定成败的关键。
齐奥塞斯库当时正在伊朗访问,闻讯紧急回国。
他对自己有绝对自信,决意举行公开大会,指望凭借自己多年偶像歌手的地位,以期继续忽悠台下大批粉丝。
但时移世易,连刘德华都要结婚了,偶像的魅力也终有消退的一天。
当时前来观礼的,绝大多数都是别有用心的齐黑,不时在台下呛声抢唱,更要命的是,整场演出都被电视播送到全国电视观众面前。
银幕上,偶像遭遇突变,脸上那惊异呆滞的表情,宣告了一个时代的崩塌。
接下来,就要看军队的了。
在这方面也是接连出错,先后两任国防部长,都不肯下最后的裁断令,而齐氏在越级指挥基层军队调度时,也出了大纰漏。
按照正常镇暴守则,军队只应该在特定的时间,果断快速的出击,以驱散人群,夺占指标性建筑为第一要务,事必更要及时撤回军营,后续的清洗诸事务则交由内务部队另行负责。
罗马尼亚那些忠于齐氏的指挥官,大概承平太久,疏于战阵,此刻头脑发昏,完全不按规章办事,居然让军队长时间驻留街头,客观上造成军民接触交流机会增多,大大增加了下级士兵临阵倒戈的风险概率。
军队在整场运动中始终在中间摇摆,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决定性作用!事至于此,齐氏还未完全绝望,因为尚有保安部队支持他,坚守在一些重要机关,同时他也通过各种管道,向当时的对手-----爱国阵线释出了和解,改革的善意。
齐氏出招,如何接招,成为摆在爱阵诸大佬面前的难题。
依照自由派的意见,不如见好就收,把下一阶段工作重点转移到体制内改革,自身的基层建设上去。
换句话说,知识分子在关键时刻又要掉链子了。
幸亏联盟里头还有明白人。
伊利埃斯库,原罗共内部共青团第一书记、青年部长、曾因倡导改革,而被齐氏放逐。
这个大叛徒深知体制内运作的潜规则,他说此刻不继续拼下去,那日后哥几个按图索骥,一个都逃不了,决定成败就看着最后五分钟了。
他的意见占了上风,于是开始武装民兵,尤其是按他的主意,把最具战斗性的流民集体---罗姆人(也就是吉普赛人)摆在第一线,冲锋陷阵。
胜负天平开始慢慢倒向爱国阵线一边。
而齐氏继前天犯了贸然举行演唱会,导致冷场的左倾冒险主义错误之后,此刻面对危局,又犯了右倾逃跑主义的错误。
决定转进地方,另谋良策。
龙王要是留在龙宫,或许还可以号召各地龙子龙孙前来勤王,但要是离开了龙宫,游到海里,那敖广和虾米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龙王一跑,导致连锁恶性反应,造成了仍旧忠于他,此刻还坚守在岗位上的虾兵蟹将们----布加勒斯特保安部队官兵士气瓦解!此后的结局不用再多说什么,齐氏夫妇最终还是在圣诞节这天光荣的加入地下党,在另一空间继续新的革命事业。
至于罗马尼亚,则换了一番新的风景。
政党政治层面,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了,爱阵分家,老党复兴,极右对峙,中间独大!爱国阵线一分为二,总统伊利埃斯库那部分属于走中左路线的社民党体系,而学院系出身的总理掌握的这一部分则是中右的民主党,老党指的是40年代罗共上台之前就已有的农民,自由,保守三党,此刻都以中间兼有基督教色彩的党派身份复兴,极右部分,匈牙利族有匈牙利民主联盟,罗姆人有罗姆党,俄罗斯裔,土耳其裔也都有各自本族小党,当然与之对应,罗马尼亚本族也有大罗马尼亚党,随时准备与各民族兄弟上演华丽的街头双人舞。
至于中间独赢,反正每次选举,不是中左联盟就是中右连线获胜。
在经济改革层面,罗马尼亚搞渐进式的变革,首先是农业私有化,土改到户,然后是商业与轻工业私有化,汲取了俄罗斯与乌克兰等国经验教训,在过程中尽力避免如认购证,信息不对等,贪腐低效以及由英语系国家金融寡头主导本国经革带来的杀鸡取卵式的压榨盘剥问题。
罗马尼亚比较特立独行,他走的是让欧陆传统国家(非英语系)介入本国金融改革监管的办法,德,荷,奥,瑞,意的银行家与罗马尼亚双赢式的合作,是罗马尼亚重新崛起的关键。
至于社会保障方面,罗马尼亚更是走在转型诸国之前,各色福利,补助花样繁多,例如,作为人口大国,罗马尼亚依然保证一对夫妇从第二孩子起就由国家按月发放补贴的政策,军嫂怀孕三个月,肚里的小丘八就可以吃饷了。
物资供应方面,从90年代初开始,就开始对基本生活物资实行限价补贴,几十年来基本没动过。
即便其中曾有过财政赤字,通货膨胀的压力,政府的解决办法是宁愿举借外债,大批采购外国消费品回国,也要让自己国民在市场上能充分享受低价任意购货的乐趣。
罗马尼亚变成了个很典型的国穷民丰的国家。
就如一个硬币的两面,凡事总是会有对比。
同样作为罗族占人口大多数,曾被苏俄割占的摩尔多瓦。
转型就不成功。
初期,因为摩共暂时不便出头露面,因此由一批原摩共技术官僚出面,另组一个外围组织农业民主党,对北部乌克兰,俄罗斯族裔,南部土耳其族裔的分离势力,大搞绥靖政策。
以牺牲与罗马尼亚统一前景为代价,换来了斯拉夫与突厥的铁票部队,进入新世纪,摩共卷土重来,脱去马甲,在一个出身苏俄内务部系统的领袖带领下,巧妙修宪,变总统直选为议会总统,然后再通过议员比例代表制,民族照顾优先制等等手段,最终让只代表占人口30~40%(乌,俄,土,俄化罗人)的摩共稳稳的在议会中拿到了过半席位,从而赢得了总统宝座。
而代表6成以上主流罗族民意,愿意与罗马尼亚合并的自由派联盟,受限于不公的选举体制和俄国的强大外来压力,只能徒唤奈何而已!同一个民族,同样的历史机遇,结果换来不一样的结局,真是让人唏嘘!小熊发贴之时,正是华灯初上,此刻停笔,窗外已是夜阑人静。
身体上的疲惫还算不得什么,关键是心灵上的创伤却是久久难以愈合。
因为每当小熊想起此时此刻,全世界各地不知有多少美少女正在那些远不如小熊聪明,可爱,活泼,帅气的低等男人身下辗转呻吟的时候,小熊纯洁的心灵就好像刀绞般疼痛。
其中的酸楚恐怕只有和小熊有同样遭遇的版主才能体会。
这也是小熊为什么喜欢在天涯发贴的原因所在,版主编辑都是和小熊一样单纯的人啊!命运十字路·如果满清成功君宪( )经常可以听见这样的议论,如果清朝可以及时开始君主立宪,那么中国是否会有不一样历史发展进程?关于这样的模拟猜想,在网上是仅次于罗马PK秦汉的经典YY命题。
小熊是个严谨的知识份子,本不应该参与此类架空主题的讨论,不过事有凑巧,正好让小熊在近代史上发现了一个几乎与大清完全相似的帝国,倒可以作为参考坐标,来研读一下。
19世纪末,20世纪初,统治波斯帝国的卡加尔王朝是个和清王朝出身背景,起家方式完全一致的异族王朝(关于详情,可以参看小熊另外一个帖子,一代阉雄的励志传奇)。
这个突厥人建立的王朝在经历过最初辉煌之后,也陷入了和当时清朝一样的困境。
19世纪5,60年代,清朝有太平天国这样打着基督旗号的农民邪教,卡加尔王朝也有巴布教这类号称要取代伊斯兰的乡村另类,结局一样是乱上个三五七年,死上个百八十万,才算了帐。
然后贯穿整个19世纪末,清朝有洋务,维新,卡加尔王朝有改革,新政,运动的归宿,大清精英是去菜市口,卡加尔王朝首相上了断头台。
清朝为了藩属朝鲜,被大日本海军揍了个半死,卡加尔王朝为了属国阿富汗,被大英海军在波斯湾痛扁,最后,清朝割了台湾岛,卡加尔王朝割了巴林岛。
进入20世纪初,北方的俄国分路出击,清朝丢了龙兴之地大半个满蒙,卡加尔王朝把自己的老家土库曼斯坦,高加索地区也赔了个**不离十。
面对当时的国际环境,两国有心之士都不约而同的绘制了时局图,图上所绘清朝是一个病夫被一群动物所包围,卡加尔王朝是一个波斯病夫被北极熊和英国狮所困,缺德一点的画法,清朝外形是个类似八戒的睡狮,卡加尔王朝则是一只萎靡不振的波斯病猫。
到了1905年,两个朝廷都面临同样的困境,日俄战争以日胜俄败而告终,在东方政学界,立宪国体优于**国体成为当时的主流思潮,而在两国内部,也都在英国暗中策动下涌起了排俄运动。
二潮合一,最终在汇成了要求立宪,请开国会的政治运动。
正所谓国际大气候,国内小气候,两个相似的帝国朝廷,同时来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谈不上对与错,幸与不幸,只能说是各自的造化不同。
清朝因为西太后身子骨还算硬朗,沉着应对,化急进为缓进,留出王朝缓冲期,先开始预备立宪。
而卡加尔王朝不同,老国王本也想拖上一拖,不过年岁不饶人,老国王突然中风,局势向立宪派预期的方向急速发展,第二年年初,就召开了国会,制定了宪法。
老国王在签署这一法案后第九天就驾崩了,王储即位,认可了立宪派的主张。
也就是说康梁一党最希望出现的后死帝继,旧去新来的政治局面,戏剧性的出现在了波斯。
但这就一定好嘛?好比学车,清朝的办法,预备立宪如同先去驾校试练,然后由老驾驶员保驾护航,带领上路。
而卡加尔王朝就似新手上路,买了新车直接就开上高速了。
至于之后出现的问题,清朝的问题在于几年后,不招人待见的老驾驶员和颇负众望的年轻副驾驶居然同时升仙,剩下几个二把刀驾驭不了局面,导致翻车。
这属于清史范畴,不多说。
回过头来,单看当年急于上路的卡加尔王朝是个什么局面。
卡加尔王朝立宪的头几年,国王和国会的关系还算融洽。
想当年,国王也是靠着立宪派的支持,挤垮了由保守派的首相所拥立的弟弟,才得以顺利继承王位的。
但是所处位置的变化必然带来心理的变化,进而导致施政政策的改变。
试问有那一个国王甘愿自动放弃手中的实权?阿里国王自然也不例外。
而与此同时,国会方面,议员们在经历最初立宪成功,国会召开这些表面上,形式上的激动喜悦之后,也开始要求进一步,更多的实质性权利。
这也是人性使然。
就好比小熊和斑竹未成年之前,受限不能进入一些娱乐性场所,那时的最高理想就是能进夜总会的大门。
好不容易进去了,一开始光是里头光怪陆离的陈设,闪烁暧昧的霓虹,衣着暴露的小姐已经够让小熊和斑竹激动老半天的了,这是初级阶段,然后多加历练,慢慢成熟,自然就会要求更多的东西,比如服务品质,收费标准,MM的档次等等都是我们考量的目标。
人同此心,事同其理,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基于上述原因,国王和国会之间自然就有了分野。
几年之后,国王借助俄国的力量,派遣哥萨克旅的发动驱逐国会的事变,国会方面也有自身的武装费依达,双方在全国范围内开打,然后地方诸侯,英国人纷纷卷入,最后的结果,国王失败被废黜,王位由年仅12岁小王子接任,国王的弟弟出任摄政王。
国会方面赢了第一局。
废王出奔俄国,但不久后又回到土库曼老家,召集了3万突厥大军希图打回德黑兰,不过又一次被由英国所支持国会和地方实力派击败。
随后的局势发展,俄国直接出兵干涉,立宪改革派势力被绞杀,1911年底,由英俄双方联合支持的国会保守派出面组阁,至此由1905年以来立宪改革的最**告一段落。
卡加尔王朝进入一个由王室贵族,国会保守派共治的稳定时期,代价就是内阁更换频繁,国会持续空转,王朝暮气日深。
以上整个波斯立宪**期,如果用清朝话语来替换表述,相当于,慈禧病亡,光绪即位,然后是康梁回国,一段国会初建的蜜月期,接下来,议会里以梁启超,杨度之流为首的改革派要求增加权限,而光绪初尝权利滋味,不愿放手,引发冲突,外国势力卷入,光绪流亡,改革派推出载沣摄政,宣统即位,挟小皇帝虚君实宪,光绪不甘,跑回满洲,带领八旗再度出战,改革派联络地方势力再度获胜,又有外国干涉,最终确立一种以康有为代表的议会保守派和以载沣为首的宗室共享权利的局面。
这种清朝立宪发展的假想模式,小熊提供给所有有志于写作架空历史的高手,比起那些纯粹YY的罗马军团大战秦汉的无厘头主题,更有历史的可能性。
毕竟这是一段真实发生过的近似历史,而且情节发展比较符合人的正常思维逻辑,不敢说清朝立宪一定会延这个套路展开,但小熊认为如果当年清朝真的立宪成功,至少有过半机率,会重复波斯的故事。
因为这是基于心理学上对局中不同立场当事人内心想法的合理分析。
小熊容易吗,发帖还要兼职给热衷于YY的FQ们上心理学课程。
绿岛小夜曲·细说台湾六十年( )元宵之后,闲来无事,不如就来掰一掰海岛历史故事。
环岛之旅无非蓝绿两条主线,蓝线主旋律想必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趣,那就从绿线讲起好了。
故事从那开始?就从台湾云林县西螺的一户廖姓人家开始。
廖家本是一户书香门第,祖辈的廖龙院,就以开私塾教汉学为生,到了第二代的廖承丕,因为善于理财,成为当时地方上数一数二的大富之家。
虽然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但是廖家却像是个例外,第三辈中人才辈出,号称是两代六位博士,士林第一家。
其中最突出的廖家老二,廖文奎,当时是日据时代,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成年后大都会选择去日本上大学,不过廖文奎一是受西方教会影响,偏爱哲学,二是由于家族汉学渊源,萌生以西洋科学方法研究中国思想之志。
故而在中学毕业以后,回到大陆进入教会创办的南京金陵大学,专攻哲学。
毕业后又转赴美国攻读博士,学成之后,回到大陆任中央政治学校、陆军军官学校的哲学教授。
此人英汉语程度都很高,是把国学经典《左传》翻译成英语的第一人。
此君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可算作是当时国民政府的同路人。
事实上也大体如此,例如他的弟弟廖文毅,生来风流倜傥,善交际,在当时台湾年轻一辈精英之中有台湾王子的称号。
中学毕业后,本想去日本深造,立志成为文学作家,但受他的劝导,改变初衷,转赴大陆,入南京金陵大学攻读机械,美国留学归来后,成为当时浙江大学工学院的系主任。
抗战爆发,兄弟被征召为军政部兵工署上校技正,参加抗战。
后来廖父病危,兄弟俩赶回台湾继承家业。
但因为他们与大陆的特殊历史渊源,由此受到日本特高课的注意,形似软禁。
台湾光复后,按照一般的历史常规,用安徒生的话说,兄弟俩从此就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是历史偏偏就喜欢和人开玩笑。
廖文毅,前面说过了,生来就是那种喜欢在人群里大声说话的人物,战后自然而然的,也投入到争取扩大台湾地方自治权限的民主运动中去,他们的主张就是N多年前,陈炯明那代人提出过的联省自治方案。
党国也就如同当年孙总理在时那样,依例驳斥。
而廖文毅,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不受当局喜欢的异见人士,并在接下来的几次台湾地方和国大代表选举中,不是莫名其妙的高票落选,就是被由党国力挺的连震东击败。
二二八事件爆发,自然顺理成章地被放进黑名单,受到通缉。
兄弟二人先后跑到了香港,寻求新的出路。
在香港,逃难而来的台湾人士,组成了台湾再解放同盟,意思就是即第一次是从日本手里光复,第二次是倒蒋再解放。
内部分成两种意见,左派要求由解放军来倒蒋救台,右派则要求由联合国来托管救台。
廖文毅是他们的主脑,两派争执不下之时,他的哥哥廖文奎站出来,秀了一段西洋史。
廖老二分析,台湾前途在蒋的手里,要么是像欧洲的撒丁岛,完全统一意大利的大业,要么是失败,被美国等西方列强瓜分,好比当年的洛林。
前一种可能性不大,后一种前途暗淡。
大家就问,二哥,你看出路何在?廖说,还有第三道路,就是学爱尔兰,脱英独立。
于是计议已定。
左派分道扬镳,回到大陆,就是今日的台盟。
右派转进有最多台胞定居的日本,创立了**临时政府,以日月旗为国旗,以廖文毅为大统领。
这个小朝廷,虽混不进主流西方社会,但居然也参加过万隆会议等一些国际第三势力会议。
廖家兄弟在这件大事之后,个人来说就没什么有趣的故事了。
简介一下他们的结局,一个病死,一个最后被招安,退出历史舞台。
下面开始东京流亡时代,另两个人的故事。
王育德,台南人,出身富庶家庭。
有一位在法律界知名的哥哥王育霖,他本身起初并没有政治抱负,只因在二二八事件中,他的哥哥王育霖被杀,因此愤而出走日本,台湾从此多事。
在廖文毅等被招安返台后,他和辜宽敏等新一代少壮派,发起了台湾青年社等团体,他是其中的精神核心。
他有一本《台湾――苦闷的历史》,成为历代后继者们必读的两大教科书之一。
还有一本教科书《台湾人四百年史》,出自一位更加传奇的人物。
史明,原姓林,其父林济川原是日本海军情报官,日据时代,史明就读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系,受到当时左翼思潮影响,毕业后,返回上海,后到太行山,在接受短期训练后,被派到北京做地下工作,年日本投降后,被送到河北张家口联合大学学习,内战开始后,在狼牙山一带打游击。
待到国民党大势已去,他向聂帅报告,‘台湾很重要,将来国民党一定会逃到台湾,吾朝应该把(从国民党军队中俘虏的)台湾兵加以训练,留待后用。
延安十分重视,把史明调到石家庄去组织中央直属、军政大学的‘台湾队’。
胜利后,入城前,他接受任务,潜回台湾,和2.28事件中幸存的青年,组织**革命武装队,准备刺杀蒋介石。
事泄遭通缉,在基隆港口当搬运工,后藏在日本货轮到日本。
开了一家中华料理店,以此为掩护,成为左翼暴力**的一代宗师。
两位理论宗师,做了他们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奠定了自己的历史地位之后,也没什么大事好说了。
简介一下他们的结局,一个病死,一个解严之后回到台湾,继续发挥自己的左派特色。
上次连战大陆之行,指挥手下深绿民众去高速拦截,机场斗殴的就是这位史明,小熊也不太明白,这多大岁数了,为什么还这么暴力。
说完了日本流亡岁月之后,再把眼光转回岛内,看看五六十年代,岛内有什么新生代的牛人。
依小熊的看法,当时大致有这么几拨人群,一批是当地士绅,他们的舞台在于国民党铁幕下的缝隙--地方选举,还有一批是象牙塔里的精英,留美后备军,未来的中产阶级阶级代言人。
不过,以上两拨人的上场时间还在未来的十年。
暂且不提。
先看当时岛内愤青领袖们的诞生。
也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来自草根,一种来自温室。
草根型,施明德,台湾高雄人,出身于一个笃信天主教的医生家庭。
他的父亲施阔口开设慈德堂汉医诊所,是高雄市知名中医,光复后,也曾是去码头欢迎**人潮中的一员。
但在二二八事变中,施父被打断了一只脚,家道中落,于是施明德的人生也就从此改变。
初中时,他接触到大哥施明正秘密收藏的社会主义书籍,心中有了暴力革命的种子,高中时,他又迷上了《拿破仑》等人物传记。
有了先推翻国民党,**后,以台湾为根据地,尔后征服中国大陆,再联合亚洲国家成立亚洲联盟的想法。
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喜欢YY本是常事。
就如同小熊在年少时想要采遍天下名花一样。
,但所谓梦中想想路千条,白天走走一条路,相信大多数狼友都和小熊一样,日常见到美女都不会有什么非礼的举动。
但是施明德正偏偏是个实践型的愤青,高一,组织了同学建立亚细亚同盟,高二,又拉了一批初二学弟,建立**联盟,同年考入陆军炮兵学校,被派往金门服役,任炮兵观测官。
在那他又将排长,战友拉入伙,到了第四年,他们开始在高雄讨论发动军事政变的时机,时机不密,全部被捕。
在他的大多数同龄人刚刚开始崭新的大学生活之时,他已是个数百人叛乱团伙的政治主犯,被判无期徒刑。
开始了监狱大学的进修。
为下一个十年,积蓄力量。
温室型,彭明敏,高雄人。
生下来就是温室中的花朵,彭明敏的父亲也是一个当地的名医,光复后,也是去码头欢迎**人潮中的一员,而且还是高雄市议会的议长。
但二二八袭来,彭父遭遇酷刑,由此彭明敏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
此君是个天生的读书种子,先后就读于东京帝国大学,台湾大学,加拿大McGill大学,法国巴黎大学,美国哈佛大学,回台后晋升为教授,时年34岁,成为台湾战后最年轻的教授。
后出任台湾大学政治系主任、当选为台湾第一届十大杰出青年。
不过前途似锦,也不能抵消他心中家族咒怨,1964年中秋节,彭明敏决定自毁前途,起草了台湾人自救运动宣言,欲与当局决裂,未及散发即被逮捕。
后由美国出面,逃亡海外,开始了流亡生涯。
如果说彭是教父的话,那他的学生李鸿禧就是当之无愧的亚父了。
此后李成为台湾法学界的泰斗,他门下几大青年才俊,例如昌昌,扁扁,廷廷,雄雄都是未来绿营的干将。
不过这是后话了。
在进入波澜起伏的70年代民主假期之前,先翻回头来看看五六十年代,美国的费城风云。
话说在1951年,一个来自于台南的19岁的年轻人,来到美国www.bxwx.orga攻读医学。
他的父亲在台南经商多年,并且是虔?的基督徒,是台湾首创教会的长老。
出身于这样的家庭,可谓是含着银汤匙出生。
家族对他希望,不过是出人头地,学成之后回国继承家业。
他也不负家人期望,在美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也有了一个英文名字Jay,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如往常一般来到了图书馆,恰巧碰上了来自台中的同乡www.bxwx.orgrge推荐给他一本米国人写的关于二二八事件的著作,其中的观点与他在岛内度过的标准读物,完全不同。
由怀疑而生好奇,他于是找来所有关于台湾的各国书籍,心中不觉有了异样的变化。
二年后,他转赴费城,继续攻读医学,前来欢迎他的是四个同乡www.bxwx.orgho,他们之间经常进行关于台湾命运的探讨,其中属出身于台北医生世家的John对他的影响最大,所谓下医医人,上医医国的儒家观念入了他的心灵。
一日,时值中秋,明亮的月光照在www.bxwx.org的街道上,大家都怀念家乡的亲人。
John突然拿出一个中秋月饼送?年龄最小的他,如果用琼瑶阿姨来导这场戏,那么场景A,顷刻间,情感沦陷,男女主角幸福的相拥在一起。
(错了,他们都是男的),要是换作李安,场景B,他们脱了外套,套挂在了衣架之上。
(可惜,他们也没那个嗜好)。
于是党国最不喜欢的场景C出现了,好青年,未来的大夫Jay从此消失,一代**教父Jay出现在了世上。
他们成立的www.bxwx.orgsans’www.bxwx.orgsa。
简称3F,打开了海外各类组织的滥觞。
之后,蔡同荣,张灿?之类的NB如大海归潮般纷纷来投,进入70年代之前,说说目前的Jay,现在他担任着?任台湾公共事务会(FAPA)委?,以及华府国际战略评估中心的学者。
美国UFI外交主席。
70年代初的岛内,经济起飞,中产阶级兴起,党国内部又面临世代交替,太子又素以青年之友自居,欲以体制外力量制衡党内元老派,于是政策松绑,各种异见观点不断涌现,特别是借助于保钓运动,青年学生,学者们纷纷走上了历史前台。
民主假期开始了。
可是,爱国保钓的激情,最后不出所料的落入书生论政,要求变法的经典桥段之中,政府的忍耐也一如既往的到了尽头,太子的党内地位稳固之后,回过手来,预备改放为收,中央日报上登出来《一个小市民的来信》,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接下来矛盾不断激化,在台大哲学系事件中,达到了最**。
台大哲学系事件,导火线则是1972年底一场由大学论坛社举办的民族主义座谈会,会场流布着台湾退出联合国、美国又宣布钓鱼台主权属于日本的沉痛,而与会者之一的陈鼓应在哲三学生冯沪祥一个挑衅式的发问后,他当着满座听众揪出冯的身份:你是我的学生,我们都知道你是职业学生。
哲四生钱永祥从而接口道:我们不要听职业学生说话,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座谈会主席立即宣布结束这场座谈。
转年,在一次哲学系理则考试中,支持**的青年讲师,给职业学生冯沪祥打了零分。
冯告到上峰,引发了台大哲学系遭到整肃,一口气解聘了13位老师,台大哲学研究所停止招生一年,是谓台大哲学系事件。
此事,标志着由保钓运动带来的青年**黯然收场,党外力量不得不等待着下一次登场的时机。
值得一提的是职业学生冯沪祥。
此君堪称日后**最大的恩主。
因为哲学系事件,保钓落幕,哲学研究所停招,结果当时一位积极参加保钓,而且有意报考研究所的青年,不得不转换门庭,改修政治学,学的科目叫做国共斗争史及苏共发展史,日后他学以致用,从**走城市暴动路线失败、以农民为主力才开始壮大的历史经验中受到启发,开始认真思考建立严密组织和路线问题,认为只有建立一个严密的、主张明确的、约束力强的组织,台湾的反对运动才能成功。
他就是号称绿营万年秘书长,割喉割到断的新潮流系龙头邱义仁。
事不仅如此,进入80年代,冯沪祥受党国栽培,有职业学生变成了职业教授,专任蒋二世的英文秘书。
一日他一如往常的在报上发表一篇名为《新马克思主义批判》的讨赤文章,不过他可能当职业学生时间太长,疏于学业,居然模仿当今明史通俗写手,把古文翻白话的巧妙手段,只把外国文章翻译成中文,就拿出来发表。
而当时给党国挑刺的异见杂志《蓬莱岛》刊登文章,文中称冯的论文是以翻译代替著作,直刺他的痛脚,冯于是恼羞成怒,把此文作者告上了法庭,送进了班房。
从此,少了位陈律师,多了位扁担哥。
冯也是东北人,当今**的一二号人物,都是拜他所赐,改变了命运。
由此类推,沪祥堪称自张学良以来,断送党国百年基业的第二人。
上面说了70年代初**的落幕,下面开始70年代末选举的开场。
台外的地方选举,虽说一直以来都是党国专政的点缀。
但是由于体制的关系,地方势力还是有一定的运作空间,这就给党外势力的出头,埋下了伏笔。
其中最具意义的一次,是1977当局举行五项地方公职人员选举时,原为国民党籍的许信良,加入党外异见人群,脱党参选桃园县长。
在选举过程中,因为政府涉嫌舞弊,爆发了大规模的警民暴力冲突,是为中坜事件。
许信良其人,出身于桃园县一个客籍地主家庭,幼时爱听《西游记》、《三国演义》等故事,有了长大成为大人物的梦想。
小学六年级时,许信良在毕业纪念册自己的照片下方写下了大总统三个斗大的字作为自己毕生的志愿。
此后一路奋斗,最后受到党国大佬李焕的赏识,进入党国第三人材梯队建制,公派英国留学,期间正赶上特殊时期旋风席卷法国,他在欧洲受世界性**影响,人生观开始改变,回台后,日趋激进,最终与党国渐行渐远,成为党外运动的带头大哥,他以无党籍身份高票当选桃源县长,开创了桃源许家班,十大姓时代,门下**等青年干将无数,一时分光无两。
后在好友黄信介的邀请下创办《美丽岛》杂志,出任社长,党外所有异见份子皆汇聚于旗下,不想变生肘腋,因故被党国逼走海外,开始10年流亡生涯。
许大哥是走了,不过《美丽岛》还要继续下去,发行人黄信介,字金龙,台北富裕世家出身,48年曾考取北大(因为内战没有报到,要是报到了,估计就回不来了),在岛内人脉广阔,被日后的**称为永远的精神领袖,杂志社管理人姚嘉文,彰化县人。
其父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卖布小商贩,由于家中子女众多,嘉文为长子,因此少年早熟,小时候就意识到左邻右舍之所以贫穷,是因为没有文化,不懂道理,因而遭受种种不公待遇而又不知抗争,因而立志读好书,长大当一名律师,期望能运用法律知识力量来摆脱穷困处境。
小学毕业,为早日帮助家计,因此考入省立商业学校。
商职毕业,参加台湾省公务人员普考,夺得第一名,后果然成为律师,被称为异见人士的党外大护法。
林义雄,宜兰人,父亲是太平山场林业工人。
台大学法律系毕业,兵役后回乡任国中文史教员。
参加高等考试律师科获第一名,随即在台北、宜兰两地从事法律业务。
与好友姚嘉文等共同筹办台北平民法律服务中心,免费为贫民解决法律疑难。
坚信法律可以替民众找到正义。
张俊宏,字景涵,世家子弟,受过良好教育,自命为具有高度理想的知识青年,还有一位,就是刚逢特赦出吁的施明德,此时他为《美丽岛》杂志社总经理,负责组织、群众运动及海外联络事宜。
以上五位美丽岛主将凑在一起,再加上**,陈菊这样女将,那如果不闹出点动静,不仅对不起当时的台湾人民,也对不起放弃观赏A片,辛苦坐在这里打字的小熊啊。
美丽岛事件爆发。
1979年12月10日,高雄《美丽岛》杂志社主要成员黄信介等与其它党外人士,以庆祝‘国际人权日’为由,向当局申请在高雄市举行3万余人的集会游行,但未获批准。
黄信介、施明德、姚嘉文、张俊宏、林义雄等不顾军警阻挠,于当天晚上在高雄市街头组织集会,高举火炬游行。
接下来如同上演过无数次的老电影桥段一般,开始了大规模军民冲突,不久,查封《美丽岛》杂志社遭查封,黄信介等纷纷被捕,施明德逃逸,成为台湾史上身价最昂贵的百万通缉犯,追捕过程中,各地冒险收留他的义人,也纷纷落网,连台湾基督教长老会的高牧师这样真正的教父,也不能幸免,最后,施明德再次被捕。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党国内部出现了两种声音,保守派要求依例严办,改革派要求宽办,无论捉放,本都没有什么问题,偏偏二世,犯了一个**政府不该犯的大错,他决定以法制暴,以理止惑,以德报怨,居然要公开审判。
大家知道,一个威权政府一旦与自己的臣民公开的对簿公堂,其实就是自扫颜面,自毁长城,而且二世还居然还允许当事人自请律师,前面说过的李鸿禧与他门下的昌昌,扁扁,廷廷,雄雄等律师团队陆续闪亮登场,审判过程精彩万分,期间还发生了当事人林义雄一家的灭门惨案,总之法庭内外,堂上堂下,犯人律师,突然袭击,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大有炸平阳明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结局倒是不出意外,施明德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二个无期徒刑,余者也都判重刑,党外运动表面上看来陷入低潮,而院外,各派势力再度整合,预备向更加有趣的八十年代进军。
八十年代,党外势力分成两大股,一拨是以新潮流,美丽岛受难者家属,律师团队为首的激进主流派,他们的主张就是用大规模群众运动方式,继续挑战政府维权体制,还有一派是以康宁祥为首的非主流稳健派,主张与政府进行体制内对话,一直到**1986年9月28日成立之后,党内康系与新潮流系斗争,党外反国,党内批康始终都是运动的两大看点,正应了太祖遗训,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党国这时也有内部变化,不过蓝线不在偶们叙述范围,略去不谈。
随着时代变化,美丽岛诸君纷纷出狱,**的内部,也起了新变化。
创党主席江鹏坚,这个靴匠之子能登大位,不是因为他在党内资历深,能力强,而是因为他能在诸位大佬仍在狱中,党内康系与新潮流积不能下的时候,能起甘草的调和功效。
第二届党主席姚嘉文,因为获得宽大,出狱太早,在党内同仁中获得恶评,一届而止,第三、第四届党主席黄信介,资历老,贡献大,不过年龄偏大,党内新潮流人物把他视作精神偶像为多,当时真正值得期待,公认能带领**夺取政权的,是流亡海外十年的许信良。
不过许氏是黑名单上人物,身在不准入禁之列。
他自己也很急,先后试图通过日航,菲航过关入境,皆被发现,无功而返。
而且每次**徒去机场迎接不遇之后,往往都要在机场大打出手,机场方面也很苦恼,许大哥,你放鸽子没关系,但为什么每次被打得都是偶们啊?最后,还是靠了吾朝的默许,许大哥居然从福建包了渔船,偷渡上岸了。
不过上来之后,立刻被捕,送往台北看守所,在里面他火线入党,**发动上万人送大哥光荣入狱,不久特赦出狱。
他整合了美丽岛系和新潮流系,组合泛美丽岛系,并与当局互动,预备进行两党共治。
但是这种和缓政策,遭到党内基本教义派的抵制。
建国派,社运派属意的人物,是最具斗争性,誓把牢底坐穿的施明德。
在基本教义派的压力下,许氏不得不以退为进,施出任第六届党主席,96年是大选年,**推出代表基本教义派的彭明敏,和福利国连线的谢长廷为正副候选人,结果失败,施明德黯然下课,许氏代表的稳健势力顺利复辟,针对2000年大选,许的观点,国民党这时恰如一出西游记,岩理正男同志如同如来,想要连战这个唐僧来取真经,继承大位,而偏偏省长楚渝就像悟空,不甘于屈居唐僧之下,有自己取经的打算,白龙马萧万长,沙僧吴伯雄,八戒邱行雄都是身份尴尬,**的机会很大,于是开始布局,帮如来通过废省提案,废掉了悟空,挑起了唐僧师徒恶斗,不过在此同时,党内正义联线的扁扁竞选台北市长,高票落败后,在内部人气不降反升,对许的总统梦构成极大威胁,于是许再出招,高调宣布,不谋求连任第三届党主席,按常规,那扁扁就要接任主席,而许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参加2000年的大选。
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前面说过的灭门血案的苦主林义雄,跳将出来,宣布接任党主席,为扁扁解围。
在**内,林有党魂称号,人家全家都为民主而死,没人能和他比惨的。
许氏只好**,之后大选都如同他的预料,但是他猜得中国民党布局,却猜不到自己党内的变化,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事实再一次证明在狼群中作一匹头狼是何等的痛苦了。
00,04,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多说的,扁扁的风头盖过了一切。
至于今年,小熊看好谢氏一门众。
君不见,香港陈氏禁脔,谢氏接盘,赫然绿帽加冕,其意可明。
更有岛内民谣,三巫女彦曰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
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绑在板凳上板凳偏偏不让扁担绑在那板凳上到底扁担宽还是板凳长。
买了布,打了醋回头看见鹰抓兔放下布,搁下醋上前去追鹰和兔飞了鹰,跑了兔洒了醋,湿了布嘴说腿,腿说嘴嘴说腿,爱跑腿腿说嘴,爱卖嘴光动嘴,不动腿光动腿,不动嘴不如不长腿和嘴到底是那嘴说腿,还是腿说嘴。
扁者何人,长者何人,鹰者又何人也?最后小熊也有诗谶,与诸君共勉(有机会下注的话,相信小熊不会错的)马鸣风萧萧,塞上秋草高。
投鞭欲断水,亭长已射雕。
02.立储风云( )君为国之本,国无君则不立。
历朝历代,无不将立储作为头等大事来做。
储不立,国将乱,这是血的教训。
这个历史告诉我们的太多了。
立储要讲个名正言顺,何为名正言顺?有庶嫡之分,有长幼之别,还有德才之辩。
自清亡以降,虽不再说立储之事,但皆行之以实。
换其名曰:接班。
自神教开朝以来,立储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祖当年叁立叁废,皆因江湖凶险,尔虞我诈之权宜之计。
直至最后时刻确立於锋哥,奈何锋哥江湖资历太浅\\,太宗视其如探囊取物般。
不下两回合,便一掌击倒。
太宗皇上追随太祖驰骋江湖数十载,冰冻叁尺非一日寒。
锋哥出局,乃合情合理之事。
至太宗上位,立储之事再经二立二废。
时局变幻莫测,太宗当初咬牙自废左右之臂,实属无奈之举。
太宗对神教之忠心日月可鉴。
为江湖之不变色,不惜自废膀臂。
直到急需用人时,才有身边又无人可用之尴尬,那真是苦痛难掩。
甚至有了重新启用废储之意,无奈废储死不认错,这才作罢。
立水工准国君只为江湖为之不变,而水工又要将太宗亲手设计之开放格局推倒。
太宗这才不顾自己耄耋之身,南下放炮,对众愚臣最后一搏,这才有了废水工重用废储之意,无奈太宗年事已高,实在没有精力如此折腾。
水工当年上位纯属偶然,恐怕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想到的。
这也并非出於太宗的本意,只因教内实在是无人可用。
八老再受之压力,为的是死保江湖不为变色。
太宗孤身无策,苦思冥想,实在没有什麽好办法。
无奈之下,只好做出隔代立储的下策。
这也便是寿哥能最终能够手握神玺的最重要一步。
寿哥当初身为藏督,正遇藏乱,遇事沉着果敢,将事变处理在萌芽状态。
太宗认其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资历年龄太浅\\,还不能一下子立为君,只有隔代立君。
谁知道太宗当年的这一纯属无奈之举,竟让水工哥学去了。
这不,水工哥也玩起了隔代立君的游戏。
水工哥在位上的最后一刻,做了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将走斤送进了教常务里。
直接将寿哥精心培养的古儿挤在了身后。
直接立储。
论派别,走斤乃正宗衙内党,前文已经讲过,衙内党与老沪帮已结为金兰之好,为的就是抵抗口才派的反攻。
有人说走斤皇储地位铁板钉钉,壬辰年武林大会后重演叁位一体的好戏,以老夫之愚见,恐怕未必!走斤虽贵为衙内党之翘楚,但帮内成员尽是些无才不德纨绔之辈,多数只爱声色犬马,对权力没太大的兴趣。
有国家垄断机构那些挣不完的钱,也没功夫操这等闲心。
谁赢了就倒向谁,这是最便捷的路。
就算有一两个头脑清醒点的也和走斤兄一样,纵有天大的志向,也是孤掌难鸣。
衙内党老二叉布一朝贬配荒郡,心乃不甘,谁无觊觎司鼎之意?只恨爹?走的太早,水工也是泥菩萨过河自顾不及了,早年与他爹的那笔交易也无法兑现了。
只有一人孤单地唱红打黑,本是想挣点政治资本,无奈动作太大,引起口才派众将的高度警觉。
谁都知道那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二位最近眉来眼去,恐有同盟之意。
叉布是贬官,看着走斤兄递来的橄榄枝,能不感动吗?贬官数载,何尝不想回到教中央。
望着教内日渐稳住阵脚的口才派人马,回炉重烧谈何容易?就算回不了炉,在炉边烤烤火也是好事。
京师都督水其年事已超教内之规,将要回家抱孙。
走斤更有拉叉布换下水其之心,只是口才派总舵主寿哥早有防备,手下幕僚大将计划虎视眈眈,也想披上京督战袍。
两边僵持不下,只有任由水其老去。
能拖一天算一天,待到口才派布局最终完成,还怕一个京师傀儡不成。
走斤当初能顺利上位,一来是其衙内党身份,正合根正苗红的原则。
其父为太宗皇上手下一员猛将,思想开放,毫不迂腐死板,深得太宗赏识。
走斤多年来仕途坦荡,连升几级。
和这不无关系。
二来为人低调,不张扬。
不易树敌。
叁来实为口才派与老沪帮之一笔交易。
为水工力推,寿哥当初只为权宜之计,不得不答应水工。
水工现已为过时黄花,党羽虽在,只可惜几员地方猛将已让寿哥拿下。
剩下两叁位虽现在仍身居教常务要职。
但只怪年事都高,不为续用。
手下喽?,见风使舵者不计其数,多数则玩起模棱两可。
虽有忠心不贰者,尽是些书呆子,不成气候。
走斤按教规也得了副太尉之职,离神玺虽只有一步之遥。
虽贵为皇诸,但日子并不好过,如任口才派如此卡位下去,到最后就算皇权在握,得到一个光杆司令又有何用?多年之韬光养晦,用在一时。
眼下只见口才派势力太大,实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于是动作频频,诸如出国赠书,单身入渝。
出国赠书,将水工着作赠於德意志国酋长,再将此着作赠於蛮荒未开之澳洲太学。
这乃是亮明身份,划清派别界线。
寻求老沪帮的最大支持。
单身入渝,大赞渝督唱红打黑之功德。
则是有意为盟,重新整合衙内党力量。
殊不知叉布现在也再向口才派暗送秋波,做心猿意马之事。
如果走斤送来的橄榄枝接不好,将必死无疑。
若不与走斤结为同心,就算彻底拜倒在口才派的门前,就凭口才派里人才济济的强大阵容,还有唱红打黑时结下的梁子。
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本身就是贬官,再想咸鱼翻身,你以为人人都是太宗皇上吗?叁落还可以叁起。
如果去做模棱两可之事,这样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走斤,更害了衙内党。
有谁不知口才派正向衙内党和老沪帮里挖人放水,最近,当年太祖第一皇储的遗子源仔。
按派别之分,当属衙内党。
本居军中高参,最近职位有变。
调动后职位重要性不言而喻。
没有当今太尉之默许,谈何容易?这也看出口才派拉人之动作。
初,寿哥当储,根基不稳。
处处被动挨打,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
等羽翼一丰,枪挑沪上小梁王,炮打岭南南霸天。
好戏连连上演,走的还是教内老一套规矩。
房租到期,人就得搬走。
赖着不走的,只有赶出去。
口才派大将顺势迅速卡位。
水羊南下接掌粤盘。
古儿进教中央欲接掌内阁。
爱将叁原接手教内人事。
只怨水工在位上赖的时间太长,口才派还没来得及布完阵。
眼看武林大会迫在眉睫,各路人马摩拳擦掌。
以老夫之见,走斤非有魄力之人,无纵横捭阖之谋\\,往后只会死抱水工大腿,遥想寿哥当储时,水工没少让给穿小鞋。
数度欲废之,皆立而不倒。
一朝入主江湖,乃数十年磨练锻打之精华。
走斤乃有福无才之人,官运\\亨通,少有挫折。
涛涛视其如小儿科,要不是老沪帮从中作梗,必玩弄其于腰跨之间。
再说老沪帮这一头,口才派总舵主今虽贵为天子。
只是老沪帮频频制肘,口才派布局迟迟没有完成。
老沪帮虽是个个老态龙钟,但经过水工在教内的多年经营,明刀暗枪,不得不教寿哥左闪右躲。
特别是水工头号幕僚阿庆哥,没有阿庆哥,也不会有水工的辉煌。
当初水工只身进京,人贱言轻,没人买账。
阿庆哥运\\筹帷幄,叁打杨家将,磐石沉江,沪帮独霸。
乃是阿庆哥经典之作。
叁工数次欲废储,立於阿庆哥。
无奈寿哥为太宗皇上隔代钦点,教内压力太大,这才作罢。
如今阿庆哥已归隐山林,貌似不再过问世事。
话虽如此,莫不知阿庆还为老沪帮幕后推手。
目前口才派与衙内党老沪帮之明争暗斗,其实还为阿庆哥幕后操纵。
否则,以口才派之日渐强大,走斤是不可能将副太尉一职取入囊中的。
有了这个副太尉,江湖地位基本确立。
走斤虽是已经取得了副太尉,但是还是充满变数,这个变数来自哪里?就是下章要说的――岭南水羊。
03.左唱右打是为哪般( )话说叉布本是身居教中,真是近水台先得月。
就因与水户帮渊源太深,口才派上位后受其株连,被清洗出局。
按照坐次,叉布身居衙内党之亚位,其父为教内当年八老之一,就是当年太宗也要让三分。
而叉布继承其父之秉性,心狠手辣。
有曰:特殊时期时,只为琐事,将其70老父打倒在地,其父怒骂之:竖子无孝不义,必遭天谴!叉布跃起双脚,重踏其父胸肋。
父一声惨叫,其肋断之。
其父忍剧痛曰:吾儿如此心狠,日后必成大器!言毕,便昏厥过去。
水工在位时,叉布一路春风,区区处级小员,一跃龙门,直进教中央受部员之待遇。
其间水工可谓是功不可没。
水工上位之初,势单力薄,处处陪笑看脸。
叉布老父投来橄榄枝,水工哪有产接之理?再有就是当初水工因为路线的问题目,犯了龙颜。
太宗皇上一怒之下欲废之,水工在大内阿庆哥的提醒下,来个180度大转弯。
这才让太宗稍有转色。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刚刚才搞定,那边又出事了。
那就是京派掌门人同哥发难了,据说是同哥整了一大堆水工的黑材料,向太宗皇上那里告御状。
太宗年事已高,交给叉布老父处理。
此君得此材料后大笑不止曰:有此至宝,吾儿前途无限了。
晚,呈与水工处,水工见后大惊失色,满头大汗。
于是一笔交易达成了,从此,叉布平步青云。
倒是同哥落了个身陷囹圄的下埸,还要搭上手下爱将森哥的一条性命。
此后不久,京帮便被成建制地消灭,京帮从此就成为了历史。
否则,以叉布的才德,在那样短的时间里是不会走的那么快。
叉布在南满那些年,坊间黔首对其颇有微词。
其续妻见风使舵之功少有能及,事状棍之职,并开一状棍事务所据说,只要银子到位,鲜有搞不定的。
叉布本是支潜力股,17回武林大会后贬配荒郡,没想到一泻千里。
经此事变,痛恨交加。
便与口才派结下梁子。
好在叉布越挫越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拿武林开刀,一时间,山城武林大乱,刀光剑影,血染西江。
武林各派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自此,山城武林或残或缺,有几近灭门之派。
往日仕绅豪强,或锒铛入狱,或作枪下野鬼。
一时间,哀鸿遍野,博得屁民们的阵阵喝彩声。
朝野为之震动,口才派诸将夜商对策。
空降大员,曰:工作组。
叉布本是杀兴正起,无奈兵符被收,这才有所收敛。
再而大颂太祖,是盘古之后未有之伟圣。
大赞神教之功德,为万民敬仰恩泽之泉涌。
一时间,山城大街小巷,红歌飘飘,手机短信满是毛恩人,韦光正。
恍惚间如隔世。
仿佛让人置身与特殊时期之中。
叉布看似孤身唱打,必有后援。
后援是谁?地球人都知道。
如果没幕后高人指点,叉布很难在西南搞那么大的动静。
难道叉布也要学当年太祖那样搞红色权变不成。
此番乱吹乱打为何?叉布又唱又打,唱的是哪出戏,打的又是哪出戏?唱,目的有二,其一:身为红二代,唱红为分内之事。
表明身份,亮明底牌,发挥根正苗红其优势。
其二:拉拢毛左,毛左势力真还不可小视,去乌鸦之乡一看便知。
近年来,贪腐之风盛行,竟有不少底层愚化未开小民饮鸠止渴。
企图用毛式招法消灭不公平的社会现象。
这一群人加之本来就对毛腊无限崇拜的左左。
左左们力推叉布为领袖,只是叉布另有所图,暂且含糊答应。
这也是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
叉布不失时机地将其纳为自己的资源。
这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打又为哪般?打有其三,其一:初入渝,地方定有怠慢之人,不肯买账。
对叉布来讲于情于理都要除之,空下的位置手下喽?直接补上,这一招叫做腾笼换鸟之**。
其二,来此蛮郡也只为权宜之计,他日必想重出江湖。
重出江湖要有资本,干形象工程博政绩,谈何容易?前任该做的已经做了,没什么新意了。
时间还长,见效也慢,根本不划算。
这样也吸吲不了草民们的眼球。
要说动作越大就越能吸吲人,打黑的动静不小,打的越多动静就越大。
正好也混个脸熟,提高知名度,拉一帮粉丝助助兴。
这便是为了名气,名气就是人气。
也是日后一笔很大的运作资本。
其三:顺藤摸瓜。
前任水羊可是实实在在的宿敌,难道就没有什么小辫子可抓?这年头在外面混的,有几人是干净的。
水羊那可是口才派重量级人物,如果将他拉下马,伤的可不是他一人,口才派至少也能让卸下条腿来。
若是这样,口才派伤了元气,蚀了资本。
一石三鸟,真是招招至命!要说叉布能不能重回江湖,这还得要继续看。
但就目前的趋势来说,几率并不大。
十个走斤的破坏力也不如叉布一个。
口才派自会权衡利弊。
宁可多让点好处给走斤,也不能让叉布回来。
走斤只是一只牛,看似庞大,但是动作不大。
叉布是条狼,他的野性不是一般人能驯服得了的。
将其放在外面也是件麻烦事,以其有仇必报的个性,必会给口才派的天下添乱。
搞搞街头抗争之类的事,学学太祖当年搞掉教内最大走资派的动作。
再与走斤再来个里应外合。
要是这样,恐怕口才派也会慌了阵脚,要到那时,就你我这点承受能力恐怕还是经受不起了。
04.寿哥葫芦里卖是什么药( )走斤一朝将副太尉揽入怀中,江湖地位教内别无异议。
当初水工为何要下此狠招,霸王硬上弓地将走斤拉上来?殊不知,这也是水工在自保,水工当年是怎么上位的?完全是赌局,他只不过是个胜利者而已。
当年乱党举事,事败,血洒幽燕。
水工踏着乱党的鲜血,坐上头把交椅。
说实话,这个椅子他自个也不会坐得太踏实的。
再一个就是十年后对魔教的灭门,数载下来魔教大伤元气,一时间也是血流成河。
要说魔教与乱党的性质是不同的,乱党目的是欲取而代之。
魔教虽有觊觎神玺之意,但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事之以实。
水工见其势大,必为所患!于是下决心除之。
欲通过教常务时,遇到了众教务的反对,寿哥当时就明确提出反对的。
只是水工决心已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虽说魔教现虽已经被扫出江湖,但是残部移师域外。
整天喊着报仇雪恨,隔海叫骂。
加上流亡乱党,也要算旧账。
水工真是?食难安。
在位时家眷又不检点,留下不少翻船的隐患。
这也是水工死死把住神教,不肯松手的原因。
而寿哥就不同,寿哥行走武林这此年,少有树敌。
无乱党之仇,更无魔教之恨。
相对自己身后之武林格局,只为保名,只为保江湖不易色。
别有用心的人也别企图他能搞个什么惊喜出来,没有外界的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寿哥和水工不一样,水工他那是保命,权柄一丢,必遭清算。
坊间更有黔首论曰:寿哥软弱无能,水工咄咄逼人。
老夫听之,莞尔一笑而已。
寿哥乃锋芒不露之人,吾观寿哥其人,并非迂腐之辈。
上位十载,世人不知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很说明问题,他的真正政治理念是不轻易说出的。
也让人看不出他真正态度,是保守还是开放。
这虽说也是行走武林需要。
但也能看出点问题,寿哥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将自己的政治理念拿上桌面的。
就是常常被动,让人觉得是软弱无能。
江湖武林之事,不能当以坊间邻里。
并非黔首们一下两下便能揣测。
他的真实理念也应该和他的恩师邦哥差不到哪去,只是现时环境不能有那么大的动作。
寿哥当年深受邦哥喜爱,也深得邦哥栽培。
邦哥思想开放的程度教内恐怕无出其右。
太宗晚年缺人之际,还是很怀念邦哥的。
邦哥带着老口才派的人马,在太宗重出江湖后,大刀阔斧,为其开路。
思想开放,胆大果断。
真是太宗求之不得。
太宗视老口才派为自己嫡系衣钵,虽然邦哥最后步子迈大了,出了局。
这并不影响太宗对他的评价。
太宗最后废掉邦哥,最大的原因还是承受不了保守势力巨大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太宗力推寿哥出山,正是看中其人才难得,口才派背景。
最关键还是政治上靠得住。
太宗当年力排众议,硬生生地将寿哥塞在了水工的身后。
以太宗的江湖城府,对人的察言观色。
看走眼的很少,他用的人往往都是真才实干的。
太宗当初也是数次欲废水工,只是没有合适人选才没有付之以实。
水工是无品无才之人,仰仗其大内高手阿庆哥才能行走于江湖。
太宗在最后一刻,搬出阿朱,来制衡水工。
怕的还不是水工将车倒回去。
阿朱虽为沪上武林出身,但与真正的水户帮还是区别很大的。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
其实在这过程中,寿哥最后上位,阿朱还是功不可没的。
还是说句公道话,太宗看中的人,没有几个软柿子。
早先的邦哥,还有阳仔,那可是都是太宗皇上的嫡系衣钵。
只是都因用力过猛最后还是变成杯具了。
寿哥的口才派成员,几乎都是实干型的。
寿哥手下一线便是五虎将,古儿,三原,山仔,水羊,计哥。
古儿是寿哥的最得意门生,京师大学堂高材生。
分属皖系。
三原,与寿哥一样也京师太学出身,为苏系。
山仔唯一缺点就是年事稍高,不过文宣职位重要性不言而喻。
水羊其实是一匹黑马,与古儿同属皖系。
基层历练久,胆大心细,能办大事。
计哥为寿哥核心幕僚,汉高祖之张良,明太祖之朱升。
按照口才派预案:18回武林大会后要将五虎将都送入教常务,七个常务不可能让一派独占的,要留两张椅子让别人坐坐过把瘾。
与外围各路诸候遥相呼应,蒙督华仔,藏督黎仔,黑督?仔尽为口才派嫡系部队。
加之苏系输出的一系列。
岭南水羊武林大会后一回京师,九龙城北的荣哥一定补上,当时卡的便是这一步。
肥水是不会流外人田的。
水羊在寿哥的协助下,将岭南的土给翻了一遍,水户帮在岭南的家底几乎让赔光。
岭南山高皇帝远,犯天子那是常有的事。
宝哥前两年去岭南时水羊便不买账,宝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到寿哥那去讨个说法。
最后寿说了几句好话才算了结。
自家人尚且如此,何况是门派死敌。
这也是寿哥下定决心把岭南土地翻个遍的最大原因。
水户帮的根据地是无法插入的,那是水户帮最后的生命。
寿哥一般是不去那的,就是口才派的其它人也是绕着走。
那里真是太不安全了。
别说水户帮众员,就是沪上普通黔首见着口才派的人也不爽。
水户帮的众将大多年过花甲,而无新鲜血液输入。
最后出局是铁的事实,剩下的党羽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进了衙内党,还有就是招安去口才派,投奔敌营。
衙内党一来吸收水户帮残部,二来联合毛左众愤,重新整合,与口才派共争天下。
走斤借水户帮之力问鼎神玺,俗话说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就算最终神玺到手,以口才派的半壁江山,掣肘之式再所难免。
走斤如何应对,还是个未知数。
衙内党与水户帮同盟会不会被分化瓦解,一旦各个击破,水工的算盘就将打不成。
要是那样走斤很可能让口才派架空。
一旦架空,就有取而代之的危险。
要不就彻底跪倒当个傀儡天子。
按照《天律》,武林盟主位置最大,其次是神教教主之位。
再次便是太尉。
但是潜规则却是正好反过来,这世道,《天律》你可以不理会,但是潜规则你不能不服。
走斤想要象水工与寿哥那样一下子拿下这三个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按照口才派的想法,走斤上位之势势不可当,唯一的办法就是扯他的蛋。
给一个武林盟主之位与他坐坐,让他去做个空头老大。
在口才派布局完成之前,寿哥是不会将太尉一职交出的。
神教教主也会另有其人,给谁?很可能就是岭南水羊。
最终会出现寿哥继续掌太尉兵符,岭南水羊任神教教主。
走斤做那个空壳武林盟主之位。
说实话让岭南水羊去接教主之位,难度很大,不好操作,一下子实现不了,那寿哥只有将教主之位放手里再捂两年,等时机成熟后再让水羊接,这不是不可能。
水工当年还是将太尉也捂了两年吗?你水工能做我寿哥为什么就不能做?古儿接宝哥内阁已经不会改变。
带着一帮技术官做管家。
三原未来的位置这还得要看岭南水羊能不能接住教主之位,要是接得住,那就是接替走斤现在的位置。
去管管紫荆花与荷花,反之就是去盖橡皮图章。
但是天下好事是不会让一个人占去的。
再看看水户帮和衙内党拨的那算盘,让走斤坐头把交椅,叉布接内阁。
沪上的声哥或东哥来盖橡皮章,那简直就是白日梦。
叉布能不能回炉还要打个问号。
就现在教常务里的几位来说,下回武林大会后只会剩两人,就是走斤和古儿两人。
他们的排序是不会变的,唯一充满变数的就是剩下的几席。
18回武林大会玩的就是玩这个。
口才派与水户帮衙内党还有毛左们平分天下基本格局是不会变的。
准确地讲最多就是口才派能十分天下有其六,仅此而已。
让其中任何一方独大对武林来讲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如果让衙内党这边独大的话。
结果便是很可能将车开回去,口才就派拼命反击。
大喊Z改,要说Z改这玩艺儿,你别听口才派们喊着好听,真要是做起来还没有几个有这个量的。
喊喊口号打压下对手而已,自作多情的人可千万别当真,更不要兴奋得大小便都失禁。
当年阳仔为了玩这个,后来都让给废了。
你说现在能有谁愿冒这个险?寿哥会吗?做梦你!水户帮衙内党这帮人当中夹杂着众多的毛左众愤,他死活都要搞毛腊的那一套。
就算让他们独大,让他们搞去。
到最后他们自己也会把自己玩死,根本不用乱党们去上街费那么大的事了。
当年太宗怕的就是这帮左左,要按他们的路子走,就会死的更快。
其实也真难为太宗的,往后也是死,往前走也是死,反正都是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想办法多活几天。
我清楚记得太宗当时说了这样的话:我都这么大了,还要我承担这个历史责任。
如果要让口才派坐大,衙内毛左们如何反制看看特殊时期那一套就知道了。
这还没到哪里去,叉布就玩了把小特殊时期。
真要是有那一天,你就等着看好戏。
从长远发展来看,口才派独大是最大的趋势。
处在劣势一方的水户帮余部,衙内党,毛左如何反制?学学当年太祖那样如何搞掉当年的武林盟主,太祖是什么人,可以收放自如。
毛左们能有这个能力吗?总之,只要其中只要有任何一方失势都是很危险的事,神教的历史告诉我们,门派里的任何一方只要处于劣势,便会借助教外力量,引狼入室。
太祖当年如此,阳仔也是如此。
只不过一个成功一个失败而已。
历史往往都是胜利者写的。
所以我们看到的历史和真实的历史是不一样的。
要是局事一但失控,呵呵,你我小心能乘受得了吗?是不是要等着看烟火喝香槟了。
05.神教是否还会有乱党之扰( )盖当今之武林,神教乃唯一霸主。
虽不缺有觊觎者,而诸乱党不成气候,嫩芽还没抽便被斩草除根。
最多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话说乱党起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起事的机会少之又少,皆趁神教各派武林之嫌隙。
要谈成功更是凤毛麟角之珍了。
神教常借打黑教之名,铲除武林各异已。
何为黑教?三两个泼皮无赖打家劫舍或剪径劫色不成气候,称其为黑教不枉乎污黑教之名。
明而言之,除神教之外武林派别皆可称之为黑教。
冠之以黑教之名,便可名正言顺除之。
当今天下武林之乱党,自保不及,对神教毫无威胁之论。
这些对神教而言,不过是水牛与牛虱之分,一两只牛虱耳何能伤牛乎?以神教在武林的地位及绝世武功,诸乱党往往没出招就被连根拔除。
乱党之起事,首先必须要有天时以相助,次而地利人和之便。
何谓天时?天时就是机会。
初,太宗重出江湖,锋哥为新武林盟主。
太宗视其无德无才之辈,欲取而代之。
无奈锋哥乃太祖钦点,自成道统。
取之不善,师出无名。
有智者进言:只可智取,可用釜底抽薪之**。
一旦成架空之势,势必自退。
彼时,取之如探囊取物般。
切不可以武力相胁,不合天道,必败!久而久之,锋哥察其心,便以京师太学报墙昭之。
太宗对之,以XI单之墙作为反击。
不消两回合,太宗渐占上风。
后太学报墙废,而XI单之墙一直作为太宗的阵地,曾大为赞赏。
其为太宗击败锋哥立下汗马功劳。
日子一久,加之当时相对开放的言语管制。
继而变味,竟有人将矛头转向神教。
直至转向太宗本人。
太宗感觉大事不妙,不久便下命废此墙。
而将矛头转向太宗的便是津生哥,最后津生哥也让太宗给关上了。
津生哥是太祖驾崩后的第一批乱党。
此后再过十年,便有了眼镜们写公开信致太宗要释放津生哥。
从而引发下一埸的乱党起事,这也是津生哥常自以为自豪的资本。
邦哥在位时,思想较为开放,环境相对宽松。
纵容江湖各路人马自由发展,加之当时与米国过着如胶似漆的日子。
米国的价值观念源源不断断涌进来。
后,引起僵化势力的高度警觉,频频告邦哥之御状,若如此下去,将会变天。
曰:和平演变,米帝亡吾之心险也!太宗也为之施加压力,邦哥常阳奉阴违,反对不力。
在太宗皇上的默许下,震哥与叉布他爹的一合作,一下子便将其拉下马来。
接着阳仔上位,当时正值发展受挫。
僵化势力频频掣肘,疯狂反扑。
欲开历史之倒车,经济停滞不前。
阳仔在与僵化势力决斗中渐处下风,不得以只有纵容众乱党起事。
本想借乱党之力击溃众僵化势力,没想到情势失控,无回天之力。
阳仔不得以被迫退出武林。
最后,太宗皇上快刀斩乱麻。
数十万兵勇枪声大作,一时间将众乱党被打得落花流水,无反手之力。
乱党死伤不计其数,惨不忍睹。
拖拉机履带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枪声过后伏尸遍野。
黔首们昼闭其户,不敢过问。
虽有不畏死者,但终是人少力薄。
不出一夜,众乱党败局已定。
乱党经此一夜,元气大伤。
再到水工一上位,第一件事便对举事之乱党彻底清算,乱党之酋揆抓的抓,亡的亡,一时间魂飞魄散,数十万乱党一哄而散。
乱党经此变故,一蹶不振。
乱党各派自此全部隐退江湖,不再过问世事。
虽有残部移师戎狄,但随后闹起内讧,自行瓦解,分作几部。
至此再无对神教威胁之力。
从此神教再无乱党之忧。
而不出十载,九十八年,米国酋长访问神洲。
此时,有别有用心者萌生异念,欲再组乱党,美其名曰:民王党。
两王姓匪揆首先于浙省登记,此时还尚未引起神教高度重视。
随后,众乱党有其先例一哄而上,分别于神朝各地成立分部。
神教这才知大事不妙,只为顾及美酋颜面,未有动作。
待米国酋长回夷,水工惊曰:尔等太过造次,分明是诸戎狄操纵之布偶,企图颠覆我神教于武林霸主地位。
对其必不可手软,无使滋蔓!蔓,难图也。
蔓草犹不可除,况戎狄之爪牙乎?不出须臾,天降神兵,乱党众匪四处奔窜,不及奔走者束手就擒。
匪首数人亡于米夷,小头领尽数囚之。
众党羽顿作鸟兽散。
残党退出神朝,流亡戒狄。
后,于庚寅年4月于米夷重新整合。
名称未变,无奈有米夷庇护,难图也。
接着便是魔教之乱,前面已经说过,魔教和乱党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魔教的野心并没有乱党那么大,魔教只是练邪门武功。
就因为发展的太快,人太多。
不得不教水工担心。
那么多人已经是对神教构成威胁了。
但是灭魔教比铲除乱党要难的多,这一点水工是深有体会的。
魔教是有信仰的,**容易消灭,精神不易消灭。
水工与魔教斗法的几年中也是大伤元气,疲惫不堪。
这一点肯定是水工当初没有想到的。
魔教最后还是灭了,但是人也得罪了不少。
好处没得到还落了个骂名,以后还能授人以清算的把柄,真他奶奶的亏大了。
再一个便是泛青之盟了。
一群而立之年无业人员,在数名匪酋挑唆下,串通数千人,于因特网之上成立泛青之盟。
自称其为炮哥同盟会的精神会员。
打出旗号,宣传同盟会之三明主义。
反对神教法统地位,主张推翻神教的武林霸主地位,恢复偏安王朝的正统地位。
众匪活动于乡间基层,为弱势群体诉状打官司,以博黔首支持。
再有陈姓匪酋拜会前朝旧皇之事,引起神教大员高度警觉。
前朝小朝廷偏安一隅,不思自保,企图勾结吾朝乱党行不轨之事。
匪党一系列动作用心险恶,他日必为所害,切不可作养虎之患。
必除之!不久,众匪抓的抓,关的关。
或以敲诈,或以其它之罪名捕之。
不出一旬,便克之。
现,众匪已转入地下,不再为世人所知。
只有门户网站迁至域外,供残部凭吊。
最后便是波仔的纲领连署了。
波仔在二十年前的那次乱党起事失败后,并没有溜走,而是在号子里蹲了几年,神教迫于米国的压力还是把他放了出来。
哪知道这小子一直就是不老实,老是写东西骂神教。
神教为此较为头疼,关也不好,不关尽添乱子。
上次搞了一个纲领连署,还串联了不少人。
让神教彻底愤怒了,神教下定决心关他了。
关了一年多后,该死的戒狄酋长又发了个什么奖给他,让神教在国际武林出了丑。
要说这个奖没有时老有愤愤们盼着要有,等真正送上门来了,愤愤们又没人敢要,你说这真是个什么世道。
以上的各乱党有的是没有利用好天时,一味地蛮干,鸡蛋与石头碰岂有不败的道理?有的是利用好天时了但是又没地利人和之便呀,成大事这三者真还是缺一不可的,乱党在哪里?粱启超有曰:英雄乃不祥之物。
子有曰:国家昏暗有忠臣,六亲不和有孝慈。
一颗种子只要给他一个适宜的环境,便会发芽。
乱党也是一样,只要有适宜的环境,再懦弱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乱党。
愿武林大会早日到来,老夫想看看有没有新的赛点。
06.《子弹》为何能飞得出去( )话说有一年,神洲有一出奇戏,并摄之以影像,公于世。
其导演姜姓,为周人姜尚之后。
初,尚封于齐,姜导为齐人之后。
齐多术士,常以以荒怪之学流于世。
此影像名曰《子弹》,乃属荒怪之流,貌似博人一笑,实乃借古讽今之奇片。
马拉列车,列车烟囱冒的烟并不是锅炉,而是巨大火锅冒的烟。
列车行进本无动力,全靠白马之力。
缰绳一断,列车稍有阻碍便为之倾覆。
白马为戎夷经济之法,列车为僵化之体制,借戎夷经济之法,拉僵化之列车。
绳一断,便倾覆。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呀?没有马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马匪是谁?难道是马拉列车?没有你,对我最重要!没有他,他是谁?这部《子弹》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不但能通过文宣之大剪,上演后引起了黔首们巨大的骚动后,还不会以低俗之名被拿下。
反而得到教报《黔首日报》的大加赞赏。
这是个什么理,看得很多黔首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黔首总归是黔首,挨忽悠那是份内的事。
什么叫潜规则呀,唉!要说当下之武林,在武林大会前,各宗派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水户衙内这边死死把住文宣,文宣也可造势,也可泼水。
《黔首日报》大赞姜导站着挣钱是纯爷们的事,《黔首日报》是谁把持的?老夫在上文已经提过,好话不再说二遍。
《黔首日报》从没让口才派的人碰过这倒是千真万确的事,而影视大剪刀也不口才派的人,这很能说明问题了嘛。
借《子弹》之威力射向宿敌,要看宿敌如何接招,这真是很险恶的事。
武林两宗派斗到最后,胜负往往会决定于第三方力量,也许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就能置对手于死地。
这也是武林上常有的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黑又高的大铁门能让子弹射穿这也是情理中的事了,不旦让射穿了,而且射出个了大大的问号。
这只能说姜导不光有才,而且命太好了,十年不遇的好事让他碰到了。
骂了人家,人家不计较,还让你赚了个盆满钵满,这还不够,还要大加赞赏一下。
这正是什么个理。
不知忙于十三钗的张导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怪自己命没人家好。
要说什么东西都要图个命好,那老夫就再延伸一下。
说个事情,看看别人的命那是有多好。
初,公幸于莺,莺贪其势,以身事公。
莺本为兵部艺妓,粉饰神教太平以歌舞,得以生计。
一日,歌于兵部艺堂,逢公驾此。
公初见,惊曰:世间焉能有此等美貌女子,飘飘兮若敦煌飞天,缈缈乎如寒宫嫦娥。
巧目倩兮,美目盼兮。
伴舞千黛尽失以颜色。
此后,公念念不忘,每有兵部歌舞之宴,必亲临之。
莺每歌,公无不投以掌,喝彩之声久久回震于堂宇之上。
久而久之,兵部巧言者进曰:公若爱之,吾愿独招其以一会,若何?公大喜,连连称好。
巧言者穿针引线,不久便与公私会。
私会之日,公如沐春风。
握手话别之时,公手暗一便条亲授之,曰:尔若有难事,兄尽可解之。
莺得此,如获至宝。
一来二回,便成私好。
后,莺抛其夫,独以事公。
进言者升官加爵,官至兵部白虎堂。
莺自此飞黄腾达,或高歌于除旧迎新之际,或婉唱于戎夷金色大厅。
嫉者有言:吾等资色不在其下,为何无此命!张大导演当时也是借着这股风拍了那些得奖的玩艺。
这也得益于邦哥做武林盟主时那样的环境。
等僵化势力一上后,再后来一点的活着让禁了,不让你玩了。
张导反应真的还很快,一下子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始终跟神教保持一至,不偏不倚,彻底做个顺臣良民。
有了这个转变,才会有京奥期间那个风光。
凯子的霸王也让禁了一把,那也是在僵化势力上来后的事,你去谢导的芙蓉镇里去看看,描写特殊时期的场景比凯子还要狠。
只有邦哥时代才会让你这样,现在是什么天了。
凯子还算也是个明白人,最后还是醒悟过来了。
不再挠神教的痒痒了,乖乖地上去就舔开了。
贾导本也想往上面靠,不过上面位位置已经张导他们占了,想挤也挤不上。
最后只有去黔首那里去找素材去了,和黔首们玩去了。
最后就是姜导死不悔改,阳光灿烂那只是试试水。
等鬼子让禁了后,又试了次水,只可惜没起水花。
他不像张导和凯子他们那样去招安做顺民,硬要站着挣钱。
到最后真的还是实现了。
要说姜导不知道真是不是有这个嗅觉,钻了这个空子。
要以老夫之见,只能说是命好,因为神教向来是喜怒无常的,你能要摸透他那你就真的是张麻子了。
电影先停一下,再说说武林上的事,因为好的作品跟江湖武林是有很大关系的。
当年阳仔上位后,死活要搞Z改。
因此触犯了僵化势力的利益,遭起了僵化势力的疯狂反扑。
到最后阳仔渐渐地有点扛不住了,先是利用舆论压制众僵化势力,后又用太学眼镜们上街来反击。
只是当时教外还没有一个完整团结的力量来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
至此舆论有了一次集体起义,也是空前绝后的昙花一现,一时间百花齐放。
最后,枪声一响,酷寒来临。
无论水工还是寿哥,走的都是一个路子。
那是太宗皇上事先定的调,一切都是为了安定。
水工整个就是一投机成功者,坐上位后便显现其本性来。
不开倒车就是万幸,就别指望有什么突破了。
寿哥也还是萧规曹随。
这些年,根本就没人能看懂寿哥打的是哪套拳法。
太宗定的调子谁都不会变的,这说明他只是随水工一唱一和而已。
和水工虽是宿敌,但是在乱党面前,会毫不犹豫地一起地举起枪。
所以,寿哥上位之初,有很多人有所期待,我就说,那是白日做梦。
接下来要是走斤上来,乱党们那就更别指望。
他只会选择和前两任那样,打打太极拳,走走过场。
不尿到裤子上是不会上厕所的。
步子是不会迈大的,因为怕迈大了会扯着蛋。
就算让口才派架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招法。
这一点,他远不如叉布,要是叉布的话,那至少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要想有大动作,口才派里岭南水羊可是玩狠的主,但是能玩多大就不好说。
只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只有在口才派失势的情况下。
寿哥是不会让他在位上有什么太大动作,一切还是为了是安定。
武林两派,只要其中一方失势,必然会有反制度。
子弹之所以能射出去,这便说明武林中有一派现在正处在劣势,要不然黔首们看到张麻子不会是在电影院里,而是在街头卖盗版光盘小贩那里。
这就是失势一方反制的结果,只是现在教外根本就没有一支力量能利用这个机会。
跳舞要有个伴,舞伴是要会去配合,现在情况是一个连三步四步都不会走的人怎么去与狼共舞?这也是神教这些年来铲除武林异己的成果之一,树上掉下的果子连拾的人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烂掉。
看着机会白白错过,真是急煞老夫了。
一个时代的的影视作品便是这个时代的真实写照,从子弹里我们至少能嗅出点味道。
僵化势力上位后,就是整个一酷寒,压得人透不气来。
没骨气的人基本跑去舔人家痔疮去了。
有真才实学的人,要莫跟去舔,要不就在家挨饿。
就这两条路,看你如何取舍。
像姜导这样既能站着又能把钱给赚了,那是造化。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有人太学还没结业,衙门差务就等你去做。
有人结业几个春秋了还在苟且偷生。
你要不服气,那只有恨爹不成刚的份。
子弹射穿后的铁门,透过缕缕刺眼亮光,照亮着乱党们的眼睛。
乱党在哪里?就在苟且偷生的人群里。
坐在交椅上的人也不会自在,总能感觉到屁股下面是越来越烫,那是苟且偷生的黔首们发出的温度。
交椅外的铁门其实已是千疮百孔,只需轻轻一冲便会自破。
只是懦弱的人群中还没有张麻子。
子弹带给我们的,不光是冲破铁门时的快感,而是冲破铁门后不要再有马拉列车,那只会是为人家过把皇子瘾的炮灰而已。
07.谁是武林最大潜力股( )什么叫做潜力股?对于善于投机的人来讲,那是如数家珍。
武林中投机成功的先例也多的是,先来说下阳仔当年是如何投股的。
话说三虎乘灰机出国后一年多,太宗二次出山,不久便提议阳仔去接掌岭南。
阳仔一上位后就开始狠K月生哥党羽,彻底清洗的月生哥部下。
月生是三虎马仔,(还有个八卦消息,月生哥曾给三虎戴过绿帽,让三虎的公子抓到证据了。
这当然是题外话了,暂且不说。
)岭南一洗干净后,太宗就将阳仔调入川。
太宗二次出山之后,阳仔紧紧追随其后,待太宗再度被太祖放倒,阳仔在京师被春哥点名批判,多亏了他一位老乡力保才得以回川。
在京师期间,也特意去看了在软禁中的太宗。
太宗那时真是喜出望外,那时候真是连鬼都不敢登门,太宗连连说:你真是胆大包天!就到这个时候,阳仔还不忘表态自己是谁的人马。
也是因为此,太宗第三次出山后,不遗余力的擢拔阳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初,水工为沪上都督,时值乱局,沪上虽远离京师,也受其乱。
沪上一纸媒不甘为人喉舌,屡抗圣旨。
其报揆为前朝纸媒业之遗后。
邦哥仙逝,民间念其清廉正直,纪念之风一时兴起。
邦哥乃废君,官方两为其难。
其报未有神教之所授,擅自开专栏纪念废君。
水工闻此大为所惊。
水工问于其师,其师名涵。
与此报揆为至交,欲代其说。
涵至,说之利弊得失。
揆阳奉阴违,允之。
水工不放心,派心腹一探。
心腹回报:未尝改变,将印刷。
水工大怒!速至,水工耐其心,细语相劝。
揆曰:汝等来迟矣,已有付印上市。
水工盛怒!?嘶力竭道:闯下如此大祸,尔等俱受之。
报揆目视水工,曰:吾甘受其戮!水工无语以对,复返。
其报先期付印已上市,覆水难收。
舆论为之哗然!传至京师,太学无不为之所振奋!一时间风起云涌。
不日即遭禁,报揆深受工害,不出几载,郁郁而终。
传至京师,京师各界无不为之义愤填膺,讨伐之声铺天盖地。
待乱党失势,僵化势力一上位,水工倍受其用,官至武林盟主。
水工上位后,清算乱党不遗余力。
水工何以得以善其身?皆以投机之功。
庄子曰:善无近利,恶无近刑。
以老夫之言:盖善恶之报不在须臾。
以上两个都投机的举动,但是结局是不一样,看来江湖一时间还是看不出善恶分,真是的是人在江湖潜规则不是你我这些黔首所能所悟的。
要说当下的潜力股,不妨老夫给大家推荐一个。
那就是岭南三羊,岭南为历来武林重地,武林纵有得岭南者得天下之说。
口才派对岭南决心之大,动作之猛未之有过。
可见岭南之重要性。
口才派将岭南这重地交与三羊,这说明三羊在口才派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今年亚细亚万国锦标会期间,岭南可谓滴水不漏,万无一失。
连菜刀都禁,就差宵禁了。
这是为何?这也是口才派太过警慎,不可有一丝一毫之闪失。
叉布就在等着岭南出事呢。
岭南一出事,就能将三羊给拉下,这也是叉布求之不得的事。
这样对口才派来讲,那是至命的,因为当下就在武林大会卡位战的节骨眼上。
绝对不能出一点点差错的。
水羊在岭南,手持青龙刀,跨骑赤兔马。
一路所向披靡,水沪帮残党多斩于马下。
在岭南武林也以其胆大,雷厉风行之名威震江湖。
三羊志在京师总坛,只是借南蛮之地树其威名。
也树起了武林新改革之派大旗。
与叉布率毛左众愤。
一南一北,一左派一右派,遥相对应。
太年太宗对水羊也颇为赞赏,清洗乱党后的那次僵化势力上位后,太宗皇上的经改停滞,僵化势力欲开倒车,就在这当口,而立之年的水羊首先表态,并在当地纸媒上言《醒来,武林》众僵化势力像是找到了目标,欲将其除之。
就在这时,僵化势力像是让施了定身**,一下子没了声音。
原来是太宗在背后施力了。
不久,便有太宗南下放炮。
在回京的途中,特招水羊以一见。
太宗见其胆大心细,又有口才派背景(其实太宗什么时候还是对口才派情有独钟的)。
不久,水羊便一路迁升。
当今之武林,水羊乃为太宗皇上最后一次提拔,实为关门第子。
就是当年阿朱公也赞其:年龄不大,胆子不小。
水羊从一丫做糕点的小工到现在的封疆大吏,也挺传奇的。
其实从岭南那里过来的人,没几个是吃素的。
但是有一个是例外,那就是他的前任。
水户帮一着棋走错,满盘皆输。
那就不得不说的人――德仔。
德仔为水工的爱将,虽没多大的才,但是总能揣磨得准水工的心事,挠水工的痒痒总是能挠到点子上去。
不用说,水工就是喜爱这样的人。
当初也不知道水工是如何想的,让德仔去接岭南那个盘。
其实当年让德仔去接岭南盘完全是水户帮的一着臭棋,德仔还有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事,就是他是武林中唯一个留学于北棒的人,据说还是金胖在神教的代言人。
德仔从一个小小的浙督一跃成为教中大员,外加岭南总督,何等威风,但德仔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就是岭南向来就是独立性强,不怎么买老爷账,也什么事都敢干。
当年太宗搞变法就是从岭南下手,这不无道理呀。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口才派使招了:搞出一个珠江大经济圈。
水户帮对这个突如其来是毫无防备,显得措手不及。
这的确实是口才派的一着妙棋,这等于给德仔来一个当头痛击。
德仔也狗急跳墙了,为了保位,又搬出了安定压倒一切论。
谁知道岭南人向来就不喜欢买大爷的账。
照样我行我素,德哥一下子变得很被动。
这时就有口才派背景的媒体开始揭他的短,滋他的事。
就在这时,水户帮一时没有了声音,当时沪上的小粱王已让寿哥挑下马,大员菊哥也已经病故。
可能是一连串的打击让水户帮应接不暇,一下子没了辙。
德仔进退两难,只有灰溜溜地拍屁股走人。
岭南这边再一倒,水户帮的阵地又让攻陷一大块了。
如果大本营沪上要再丢,那整个就没法玩了。
好在就是小粱王让挑下后,水户帮赶紧用走斤补上,直至走斤走后也没让口才派的人碰过一下。
大本营倒底是大本营,这可是最后一步棋呀,水户帮再也丢不起了。
如果当时水户帮勇于认错,及时将德仔换下,而不是最后让岭南人赶走。
换上有点能力的人来接盘,这棋还能下下去的。
谁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低不下这个头。
从此一错再错,白白地将机会让给了口才派。
口才派以此为突破口,让水羊去卡上这个位置。
说实话,在口才里也只有水羊能玩得动岭南。
水羊思路开阔,敢打敢闯,这也拉近了当士绅的关系。
最后再将绍绍与阿衡拉下来那是迟早的事,最后一举将岭南的土深翻了一遍也不出什么意外了。
岭南盘一丢,水户帮大伤元气,从此走下坡路也是再所难免的事了。
岭南盘是一个分水岭,武林两大宗派从此便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现在岭南的大旗是由水羊扛着的,不消一年多,水羊定会回教总坛去坐交椅。
不出意外,九龙城北的荣哥将很有可能接替水羊的位置。
要不然就是华仔升半级,去接水羊的位置。
然后荣哥再接他的位。
别忘了华仔也是口才派的人马哦。
但是三原现在身居要位,势必很想让自己马仔来卡这个位。
不过荣哥还非常年轻,有的是时间。
就算现在让给本土出生的华仔,岭南的那个盘迟早还会是他的。
不管是谁接,岭南的盘还是牢牢地掌握在口才派的手里,这个大趋势是不会变的。
顺更再延伸一下,九龙城北这个位置起初水羊是留给自己皖系马仔的,不知道最后怎么让三原的人弄去了。
这是个不好的苗头。
如果让口才派独霸神教,很有可能会起内讧。
而最大风险就会来自水羊这边跟三原这边。
三原利用自己优势,到处安插自己的马仔。
口才派其它兄弟多少少也会有点意见。
只是现在是武林大会前的关键时刻,寿哥在上面压着,有不愉快也不会到台面上来。
等到口才一得势你再看,不闹才怪呢。
要以老夫之见,非得押一把水羊的注。
大徒弟古儿内阁的位置已基本不会再变,寿哥现在的重点是放在了水羊的的身上。
以水羊草莽英雄的个性,也能成全寿哥,也能反了寿哥。
他也曾经有过不买寿哥的帐,最后还是寿哥放下身架。
有人说那是无间,我还不如说他是无知。
水羊不像寿哥其它马仔那样听话。
其个性如此,寿哥也拿他没办法。
寿哥现在实在很需要像他这样的人去对付叉布,做老大的有时其实也挺难的。
叉布起初是既盯水羊又防走斤,谁不想坐头把交椅呀。
衙内党里又没有领袖级的大哥,谁都想做老大。
只是现在走斤的江湖地位已经确立,叉布也不往那上面想了,只有死盯水羊。
口才派这边,水羊,三原,计哥会一起对付叉布,会上演三英战叉布的好戏。
水羊目前最大的愿望是神教教主之位,再不行就去管管紫荆花和荷花。
三原想去盖橡皮图章,计哥可能去做京师都督。
而这三个位置都有可能让叉布插进来。
叉布头把交椅肯定是坐不了了,内阁也没指望了。
口才派三英一定死防叉布,他们想要的位置正是叉布也想要的。
叉布最坏的打算也要搞个京师都督玩玩。
虽然叉布的希望最不大,但是现在是困兽犹斗,背水一战,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三英战叉布怎么个玩法,在武林大会召开前,一切还都是变数。
走斤如果不能让叉布进七人俱乐部,一个人和一群口才派的人共舞。
呵呵,我还是劝他最好别玩了,汉献帝的故事不知道他听说过没有。
08.决定胜负的教内中间派( )话说武林派系之争,越是到最后,第三种力量就越为重要。
一是教外的力量,教外的力量前文已经说过,根本不成气候,当下还没有一支力量能跟神教相抗衡。
堡内往往是从内部瓦解的,将来能颠覆神教于武林霸主之位的必将是自己。
要莫就是宗派之争失控,引狼入室。
要不就是绿皮造反,搞兵变。
二来就是靠教内的中间派之倾向。
当初寿哥之所以能顺利将神玺纳下,最大的还是要归功于当时中间派在最后关键时刻对水工的摊牌。
利用太宗当年定下的规矩,不搞全身制。
当时是中间派将了水工一军,水工迫不得已,才将武林盟主之位和教主之位让给了寿哥。
最后水工为了宗派与自己的切身利益,硬是涮了一把寿哥。
将太尉一职捂了两年多才放下,寿哥也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风水轮流转,又要将以前演过的戏再演一遍。
只是这一要比上一次充满变数。
最终如何,还要完全看处在两大宗派的中间,也就说是中间派的倾向。
谁能争取到,谁很可能就是最终胜利者。
要说这个中间派,可以说有两个人最为重要。
一个是保哥,还有一个是天玉哥。
保哥不用说,乃江湖之大管家。
天玉哥呢,好像不爱怎么露面,手执橡皮图章。
要说这个橡皮图章的总事,率领一群举手党。
为何称之为举手党?每逢江湖有重大变策,先经神教众交椅商议,再经举手党一举手,便名正言顺。
天玉哥平时深入简出,不怎么过问事世,对武林争霸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与保哥颇有嫌隙。
只为保哥当时提出江湖价值论。
教内一片哗然,天玉一时猛K保哥,对保哥食神教之俸禄,言神教之命门。
一改事先不问世事之态度,立场明确,甚至让保哥一时下了台。
自此,两人便有隔阂。
话分两头,先从保哥这头说起。
保哥出身于津门书香门第,自幼受家风熏陶,爱读先圣贤言。
直至总管天下之苍生福址,每于世人前,话语间仍不忘引经据典。
学成之后,事敲石钻井之差,于西北大漠十载有余。
后因好友之引见,从此便发迹。
而此好友便为当时武林盟主邦哥之子。
一日,引保哥回府作客,恰逢邦哥也在府上。
饭足荼叙之后,邦哥念其贤,便爱之。
不久,便调入京师。
再经邦哥提携,加上为人处事总不偏不倚,很快便进入神教中枢。
后邦哥让太宗废,阳仔萧规曹随,邦哥体系为之不变。
此时保哥已经任教中要职。
不久,乱党起事,保哥仍紧随阳仔身后。
后有一画流于坊间,保哥随阳仔于集。
阳仔手持话扩,保哥立于其后,表情庄重凝肃。
阳仔当时已为废。
败势已定,阳哥马仔尽为其难,或亡于戎夷。
或遭清洗,受牢狱之灾。
保哥受其诛连,虽未遭清洗,但仕途黯淡。
直至太宗南下放炮后,不得已重用部分阳仔旧下。
保哥才化险为夷。
后,阿朱公接内阁,爱其贤,续为用。
直至阿朱公在离位前最后一刻,将保哥拉上相位。
保哥一生中有两位贵人,一位是邦哥,还有一位便是阿朱公。
保哥之所以没受到阳仔的株连被清洗出局,主要还是太宗的原因。
太宗在清洗乱党后,仍然需要变法。
也不愿意将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这个体系完全摧毁。
太宗也深知变法指望这些僵化势力是没有指望的。
太宗的晚年是在矛盾中度过的,他何尝不知世界之潮流趋向。
包括后来的寿哥也一样,他们也知道这样是玩不长的,变天那是迟早的事。
只是谁也不愿意基业在自己的手里断送,像崇祯皇帝在煤山上的那样痛苦着。
太宗没有勇气像当年同学蒋二代那样主动去适应世界变化,而不是坐等绿毛龟率领南部的一帮暴民推翻他。
这样也能让?党永远有机会在偏安王朝上玩下去。
这需要何等的大智大勇?上天给了同样的机会给太宗,而太宗没有去做。
选择了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
未来的路,在他自己下决心要镇压乱党的那一刻已经决定了。
所以,太宗只能将变法玩下去才能苟延残喘。
如果按僵化势力的那条路走,那早就走到头了。
太宗对这一点是深知的。
如果要将变法玩下去,就不能将阳仔建起的体制彻底推翻,更不能将人马完全清洗干净。
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因素,保哥幸运地留了下来,至到最后才没让清洗出去。
要谈保哥的派系,要老夫说,保哥从来没有真正地加入过任何派系。
起初他和阳仔走的那么近,也只是工作关系,并没有成为开明派的成员,只是走的太近,让人误以为他是阳仔开明派里的人。
僵化势力之所以最后还是放过他了,没有像对侍阳仔嫡系马仔那样赶尽杀绝,也正是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
就拿现在,他和寿哥走的很近,但是他和口才派还是有界线的。
这就是他个人的风格,从不加入任何一派,一心一意地只为神教服务。
至于最近他先谈江湖价值,又纪念邦哥,最后又大谈教改。
首先这里多多少少也透着他自己内心世界的东西,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在退出武林最后时刻,流露出自己真正内心世界的东西也是情理中的事。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口才派为其所用。
从这一点就看出,他和口才派只不过是个同盟的关系。
保哥谈的东西,多多少少还有寿哥的因素。
如果没有寿哥背后的撑腰,也是上不了教报的。
谈江湖价值,这也确实是自己内心流露。
保哥跟邦哥和阳仔也很常时间了,潜移默化,在价值趋向上,保哥完就有他们的影子。
这也是他在退出江湖之前,为自己立言。
纪念邦哥,完全是口才派代言人。
口才派抬出邦哥完全是在打压对手,邦哥可是口才派的开山鼻祖。
也是有恩于保哥,有些话寿哥是不好说的,只有让没有口才派背景的保哥说,这是再恰当不过。
再谈教改,要说这个,也倒也是保哥的真心表白。
当年太宗要阳仔搞这个,阳仔也是铁了心要搞。
保哥也是要冲锋陷阵的。
只是后来触犯了僵化势力的切身利益,拼了命反扑。
最终太宗还是没顶住僵化势力的压力,阳仔翻了锅。
在经历二十年的酷寒之后,也是为了争霸武林需要,寿哥又抬出了这个。
一是打压对手,二是收买人心。
按照惯例,这些还是由保哥代言,保哥也愿为其劳,这毕竟也是保哥这二十年来一直想做的事。
保哥是真心想要这样干,殊不知,这些玩艺只是打打压对手的需要,寿哥可是没有真要搞的想法。
也只是想用这个将对手的一军而已,顺便拉一把大右右和乱党们的人心。
起初黔首日报对这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一个内阁管家喊了那么大的声,都没听见。
最后寿哥暗中发力,冲破阻碍。
最后才在黔首日报上载出保哥的声音。
这时,好多自作多情的人为之大振,以为春天要来了。
老夫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而已,没有任何表情。
口才派的人又在忽悠人了。
教改,也许口才派里真有人想搞,但是寿哥是不可能让他们搞的。
按照寿哥的套路,只求稳。
教改这东西实在是玩火。
寿哥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在自己这里出事就行,躲都来不急。
还能去引火烧身?目的一达到,还不鸣金收兵。
留给众花痴们的只有悲催的眼泪。
保哥的套路很明确,想搞邦哥阳仔们的东西,只是没有人陪他玩。
他不像寿哥那样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也摸不着。
可惜的是保哥光有德没有才,也玩不转这个摊子。
拼了老命还让人说是表演艺术家,真是杯具呀!真是冤枉啊!保哥在江湖两大宗派的夹逢里求生,真是不易。
不光水户衙内这边人不买账,就连口才派同盟这边也有人不买账。
曾经就有是否挽救岭南乡村小作坊与口才派大将水羊红了脸,很是难看地回了家。
水户衙内那边一直就有人想将他拉下来。
只是由于寿哥死保,才没有让得逞。
寿哥还是很需要他的,特别是在寿哥上位之初,众矢之的。
是因为联合了保哥才能走到今天。
在武林大会前,保哥对于口才派还是至关重要。
要是让对手拉去了可不得了。
保哥是有心想去做那些大动作,口才派就说点好听的先哄他开心,把死死把地先拉在这里。
等武林大会一结束,目的一达到,你老人家还是自个去玩。
寿哥绝对是不会主动让口才派里的人陪他玩的。
有人自作多情的人说保哥是未来的乱党之父,那只是意淫而已。
保哥是个文弱书生,是没有那个迫力去干惊天动地的事。
虽然他很有这个心,但是教内的任何一派都没人陪他玩。
要谈变数,那只有一种可能性,除非是口才派这边失势,需要他一起去攻对手的堡垒,然后再假戏真做。
这个几率相同与买彩票中大奖。
要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也只能等他老人家在退出武林后,没事在公园里听他咏颂点孔孟之道让你听听了。
杂谈·读史的困惑( )很小的时候,我就迷上了历史。
先是《三国演义》,到初中时便能熟读《史记》了。
再到了高中后,便痴迷上了《明史》。
当别的同学在看《钢铁是怎样是炼成的》时,我已经能用文言文写繁体字作文了。
后来我觉得老师发的历史教科书实在是有问题,古代史石器时代还能看看,自从进入文明史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里面的阶级论。
最后到了近现代的,我就直接扔垃圾桶里去了。
到了历史考试,我差一点不及格。
是因为我是用的是二十四史里给的答案。
直到最后的近现代史部分,索性就不及格了。
因为我是用的是自己良心给的答案。
那时,我很困惑,究竟是我错了还是老师发的书错了。
一个酷爱读史的学生历史考试竟然为会不及格,在当时这当然也是个笑话。
看着嘲笑我的人们,让我错觉了。
究竟是谁错了?后来一位老师的话提醒了我。
孩子:你想不想上大学,我说想呀!那好,那你以后必顺要按教科上的答案考试。
哦,我明白了!想上大学就要去用他给的那些答案。
我好像醒悟过来了,便从垃圾桶里重新捡起那本《中国现代史》。
再后来的历史考试,我便考了满分。
而且还受到了老师们的表扬,最后真的也考取了大学。
不过我没有选择我最酷爱的历史专业,因为从那时起,我便很讨厌历史。
在大二时,互联网逐渐流行了起来。
起初时只是知道有个OICQ可以聊天,后来才知道有个BBS也可以讨论历史,于是迷恋上了。
当别的同学在玩红警与帝国时,我已经学会在BBS历史论坛上发贴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也没有多久,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我发现好多的贴发不出去了,说是有敏感字。
我费了三天的时间才搞清楚什么叫敏感。
于是我就绕过了这此字眼。
直到后来的一次。
发现我的ID再也不能登陆了。
我再次陷入了迷惘。
于是我便颓废了,整日浏览那些色情网站,去那里寻找解脱。
直至成了人们所说的大淫侠级别。
因为在那里你可以畅所欲言,没有敏感字。
后来工作了,一次偶然的机会,也是在一个历史论坛上看到一个关于明史的贴子很是不错。
作者用很调侃的笔法去写明史,加之我是个明史的发烧友,于是像是犯了毒瘾般每天期待更新。
不久,据说那个作者出书了,出了名了。
再后来不知为什么这个贴子莫名其妙地让让封杀了,作者没办法只有转到其它网站去了。
我又再次陷入迷惘,人家又没有敏感字,凭什么要封杀呀?后来我还是违心地留在了那个网站上。
我也知道像我这样一不小心会说出真话的人是不受欢迎的,我也是自知自鸣,默默地做起了职业潜水员。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两三年,直到看到有人些人谈死人的历史还行,谈活人的历史简直就是一文盲。
于是心里又起了痒痒,义务扫了下盲。
这不用说,一不小心说了真话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我独自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快要辩不清哪个月亮哪个星星。
面对这个浩浩荡荡之历史洪流,有人选择去顺流而下,有人选择去逆流而上。
这样还不够,还要挟持你一起去。
明明是西方地平上快要落山的夕阳,硬要说成那是朝阳。
你要有异议,要不闭嘴,要么就让你成为敏感词。
我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眼睛,究竟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还是这个世道欺骗了我。
只愿天早点亮起来,让我看看太阳的低下,还有多少自己没看清的东西。
09.谁是武林霸主终结者( )神教自秀才创建以来,已经迈入耄耋之年。
与之同时代同宗同属的戎狄神教,基本早已灰飞烟灭。
他们本是尘埃,现在还是尘埃。
神教之所以经历数次大难而不死,只因造化通天。
天不欲灭,故存之。
当初,太祖摸准前朝旧党命门,招招击其要害。
若大的一个王朝,太祖区区几招金针点穴之**便分崩离析。
太祖亲创基业,已一甲有余。
太祖草莽一生,不谐治国之方。
治国如纵马,视民如芥。
权倾一生,功臣良将,尽为所诛。
至太祖驾崩后,太宗间接上位。
急转方向,才免为其覆。
太宗大力去解放思想,道化愚钝。
神教至此有了一个十年小阳春。
可是好景不长,放开的思想犹如野马脱缰,难以束服。
加上世界大环境影响,尤其是西戎波国团结工会对神教僵化势力冲击很大。
就怕出个瓦文萨。
再加上阳仔上位后铁了心要搞教改,众僵化势力矛头一起对准阳仔。
阳仔渐渐失势,这便开始了那一次影响空前的南天门事变。
南天门事变平熄后,世界舆论为之哗然。
随着时间推移动,平息南天门事变参与者早已凋零。
一波又一波的为南天门事变昭雪呼声越来越强烈,这也是社会精英的共同的愿望。
之后的历任教主,对此也是讳莫如深。
这也是神教最为头疼的事。
每年一到那个时候,更是如临大敌。
但是在私下,谁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任何责任人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当年主张武力平息的大鸟兄,也将自己的八平方日记貌似无意地曝出网媒。
本来是想出书的,可到神教内没有通过,才出了这么一个下策。
老夫也瞄过一眼,其实这说白了也是个声明书。
无非想澄清与南天门事变的关系,将脏水全都往太宗那里泼,把自己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不知太宗的在天之灵会是怎么想。
太宗当年也自叹道:我都这么大了,还要我承担这个历史责任。
太宗何尝不知,这个最大的黑锅还是由他来背。
他怎么会不清楚历史之潮流?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他选择了忠于神教。
这样也就是背离了历史,这也是目光局限所至。
这一点他就没有像他的同学蒋二代看得远。
如果蒋二代不选择开放教禁,而是坐等绿毛们来革命,估计这个百年老党早就寿终正寝了。
历史将同样的机会放摆了太宗面前,而太宗有做华盛顿的机会不干,偏要去选择做个暴君。
从而也错过了一次将神州拉上正轨的机会,也错过了能让神教像偏安王朝的那个残党那样,一直能玩下去的机会。
后来的俄狄倒台,神教上下震动是非常之大。
俄狄一倒台,僵化势力一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变法向前走已经无路可走了,那就是俄狄的例子。
众僵化势力于是来一个调转车头,索性往回开。
为的还是保住天不变色。
太宗也是处在深深的矛盾之中,往前走是死。
往回走,更是死路一条,那是会死的更惨。
太宗苦思冥想,便铁定心要搞戎夷那一套经济之法,好拉着这台已经没有动力的列车继续开下去。
接下来的南下放炮,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发生的。
说实话,就算是在邦哥阳仔当位时,太宗也没下那么大的狠心去搞戎夷经济之法。
正是因为当时他看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来日已经不多了,如果不搞戎夷经济之法,在他驾崩之后,那非得要变天不可。
就算搞了变法,神教还能走多远那还是要看有多大的造化。
正是太宗所预见的那样,戎夷经济之法一搞,从此神教相对转危为安。
这出戏怎么再唱下去,这要看戎夷经济之法的这匹马以后拉得怎么了样了。
如果缰绳一断,列车稍有阻力,必然还会为之倾覆。
南天门事变后逃往戎夷各地的乱党,人数也不少。
只是这股力量这些年让神教还有自身的原因瓦解了,成为了乌合之众。
在域外,那都是各唱各的戏,这也是神教乐见的。
加上后来成立的部分小党,本来就毫不隶属。
虽然目标倒是都很明确,都想要颠覆神教于武林霸主之位,但是就是少一股凝聚力。
如果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建树,那还是不如回家睡觉去。
总而言之,域外的力量缺少整合,如果能将其整合在一起,肯定是一支不容小视的力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关键是现在这些人拿了花旗国的钱连个火星都冒不出来。
侍武林大会后,域内乱党是不对神教构成任何威胁的。
所以在一段时间内,新的武林盟主会借着之前神教打击异门的成果,相安无事一阶段。
域外的乱党在明处,神教只要自己后院不起火,那些乱党只能隔海打打手枪,呻吟两声了事。
拿了人家那么多的钱,总不能连个屁都没有。
同样是在域外,还有一支力量对神教那是不能不提防的,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教。
魔教对神教的威胁是长久的,魔教与乱党的区分最大的地方在于:魔教是一个精神团体,是有信仰的,用金钱和美色是难以瓦解的。
这些年来神教一直通过各种手段向域外魔教里灌水,但是没有多少效果。
虽然在江湖之内,魔教已经基本铲除,但是其地下活动一天也没有停止过。
通过发宣传品,电话,网络等渗透吸收新成员。
甚至在有些地方还出现了半公开的活动。
事实上,水户帮的人对其是如芒刺在背。
水户帮的人马好多都靠倒铲除魔教起家的。
只是口才派的人对这是不阴不阳,因为口才派的人与其是没有多少积怨。
再说当年寿哥也是明确表态不支持铲除的。
这样些人反而能给口才派一臂之力,把这个棘手的事推给水户帮。
你善始还要善终嘛,是你捅了马蜂窝,可别怨我。
因为有了这层背景,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魔教在部分区域比较活跃的原因了。
魔教虽然在域内组织遭铲除,但是其残部在域外是五脏六腑一应齐全,是很具有组织性的。
这些人对神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一切的努力就是要颠覆神教的武林霸主地位。
没有一天停止过,这是最另神教头疼的事。
他们的方法不乏有如下几招。
一:文法,几年前通过自己掌握的传媒掷出酒瓶扔向神教,并通过自己御用影音媒体24小时不间断对域内播出。
二:翻墙法,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神教也是筑起高墙。
今天有不少人学会了翻墙,其实大部分常用的翻墙软件都是魔教的。
这一点恐怕知道的人还是不多。
三:挖墙角,也是从几年前开始,就鼓动神教的人退出神教。
这一招虽然效果不是太大,也并不是像魔教自己宣传的那样。
但是还是有杀伤的,一段时间也是搞得人心惶惶。
可以说,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是魔教对神教威胁最大。
这种威胁是持续不断的。
魔教组织严密,分工明确。
不好对付,恐怕当年前朝旧党要清除还没有得势的神教时,心情也是该如此。
现在又轮桩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如果这期间再有另外一支力量与其同流合污,对于神教来讲,那更是件很可怕的事。
只是魔教就目前来讲,还没有得到社会的普遍认同。
免不了还是一个练邪门武功的武林宗派。
魔教本是无觊觎司鼎之心,也无心要与神教犯颜,就连他们自己也都没想到会发展得那么快,从而引来杀身之祸,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从长远来看,武林大会后,这种威胁还是长期存在的。
水户帮已经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如日中天了,走斤上位后很多的意见还是要看口才派的。
走斤也好,口才派也好,本都是与魔教无仇无怨的。
但是还会继承见之便打的策略。
因为他威胁到了神教的基业。
与这个过不去的,神教内无论是谁上位都不会含糊的。
这也是神教在后十年中唯一一个构成威胁的域外敌人。
域外之敌,皆有花旗夷作掩。
不好除。
如果要说域内,那可是无任何力量对其产生威胁。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神教练就一身百毒不侵之法。
外人是无法对其施法的。
但是,物必自腐,而后虫生。
神教再强大,也是逃避不了冥冥天数。
生物界一旦某物种失去天敌制约,便会疯狂发展,然后耗尽自己所有的能量,从此消亡。
日后能终结神教于武林霸主之位的必将是自己,也会是外界与内在的力量相结合。
只是错过了二十年前的那次不用流血绝好机会,而这种机会在下一次出现必然会以其它方式。
就像彩票开奖号码,每一次都不会一样的,能押得中那更是要天大的造化。
再说一说变数。
老夫以为,地域民风迥异,或顺化,或彪悍。
以川渝来讲,神教立位后,历次战事,皆以川籍贯兵伤者多。
有无川不成军之说。
不过现在不会像古代那样揭竿而起了。
指望人肉已经成不了霸业。
神教之内,谁都怕丘八乱了,丘八一乱谁也救不了。
现在的太尉,对丘八的掌控越来越小,前日天兵亮相新式战鹰。
太尉竟然不知。
如此大事竟然连太尉都不知晓,如再有乱事起,不敢说就没有倒戈之人。
岭南人蛮劲难以驯服,这也是神教历代封疆大吏们的共同感受。
口才派的水羊起初在岭南还能放得开,到了后来也还是传出岭南人要将他的军。
岭南人向来本土意识强,有独立性。
他的前任德哥就吃过一次亏,不知道水羊能不能顶得住。
水羊也是因为要在岭南推行京话,岭南人颇为不满,加上另外的一些琐事,引起不少岭南人的集体散步。
不过水羊还是反应得很快,及时换了调。
才算将事摆平。
还有就是岭南人敢说,以纸媒来说,常常犯禁。
就算阉割后还是如此,这是业皆知的事。
其实岭南是个烫山芋,越是本土化意识强的地方,越是容易滋事。
民风如此,要不然那里就出不了孙大炮。
还有个很现实的情况是,当下有才学的人要莫去脆着吃香喝辣,要不就站着挨饿。
没骨气的老夫也曾想去脆着要口吃的,可是潜规则说:想去脆着都要有门路,还是让爹是刚的人先去。
我靠,想做个奴才都没有门路。
就脆着的差事都要排队,没关系的就要靠边站。
那就索性不如站着,干脆宁愿饿着也要站着。
有时老夫也挺担心的,要是像老夫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越来越多地让拒之于体制之外,准能拒出个洪秀全出来。
武林大会后,还能玩多久。
寿哥没谱,走斤更没谱。
只是谁也不愿意当崇祯,煤山上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像传球一样,只有将做崇祯机会一次次地让给继任者。
第一回( )-王重阳夜出高句丽,柯镇恶大败全真教-那一年临安城的许多儒生多因不满许多大臣贪脏枉法愤而举事,一起拥向南门校场。
那时,王重阳率的全真七子与柯镇恶的江南七怪已成水火之式。
王重阳的全真七子当时身处劣势,处处被动。
这也是王重阳想就此机会杀一下江南七怪的锐气,于是把这个摊子朝柯镇恶那里一丢,自己跑高丽去看望故交金毛狮王去了,想要坐等柯镇恶出丑。
几天之后,王重阳从金毛狮王那里回来。
只是没想到事情没什么太大变化,连柯镇恶的一根毛也没伤到。
这一回来,一灯大师就将这些事交给了他来处理,一灯大师当时手握天下之神玺,掌控天下之兵符。
那可是一言九鼎。
一灯大师并对王重阳说:只要你处理得当,能够稳住阵脚,就别管我说过什么,还是一切的事都交与你办。
然后自己只身去了夏都。
十来天后,王重阳的柔性策略并没有收到什么成效果。
反而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这时正好波斯国酋长求见,一灯大师本是无心见他。
只因对方再三请求。
也没有办法,于是离开夏都回了临安。
这一回来不大紧,正好翰林院的儒生都在骂他,加之这时禁膳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灯大师见了后,眉头紧锁,心里不禁火了起来,受人众儒生如此之辱,这也正是大师欲再做坑儒之人的缘由。
后来,翰林院儒生们开始禁膳,将整个事变推向上一个高.潮。
这个首先是临安太学院的儒生们发起的。
并宣读了禁膳檄书,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其它太学府也纷纷效仿,一起涌向南门校场,人数也越聚越多。
这时,倒是江南七怪那边的人先乱了,儒生禁膳就像是一把钢刃刺向了他们。
他们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愿意和他们对话。
其实江南七怪愿意放下身段的原因也还是怕将事情扩大了,要是到那时,这个摊子就不好收拾了。
也是想在事还没扩大时就将此化解,只是七怪里面的人也有分歧,有人就是怕放下身段后,儒生们会得寸进尺漫天要价。
所以老是出尔反尔的,儒生们也视其没有诚意。
认为江南七怪也是在故意愚弄他们。
直到江南七怪派人去校场探视,那是起不到一点效果,还搞个满脸红回来也就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
这时,翰林院这边对江南七怪也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江南七怪也陷入了被动局面,一下子没了办法。
这时主动权一下子就落到了全真派这里。
王重阳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派出手下弟子颜明子去处理这件事。
这些儒生们对颜明子伸来的橄榄枝毫不理睬,对话也是在混乱中进行。
不得已,被迫中断。
颜明子仍不死心,又去找士绅大儒们去商量,希望他们能从中斡旋。
于是就有了临安十二士共去南门校场探望儒生们的事。
谁知这时翰林院的儒生们正在亢奋期,也失去了理性。
人一旦处在极度的亢奋中,加之也没有真正的核心运筹帷幄,失去了理智也就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
颜明子一下子乱了,如果解决不好,这就等于将机会白白地送给了江南七怪。
谁知这边的对话一失败,矛盾随之激化。
全真派也因此失去一次绝好翻身机会,就此既渐渐地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包括亡命的儒生们后来也反省到这一次绝佳的良机,无不有切肤之痛。
由此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其实这一切也还都是王重阳背后操作的,王道长本来是要亲自已去看的,可是柯镇恶是死活是不让去,王道长便犹豫了起来。
当时正值蒙古大汗即将访宋,朝庭希望这事能早点结束,到时别让弄得太难堪。
先是江南七怪让搞得灰头土脸,主动权一下子在全真七子这边。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当时儒生们能有一个核心点,能抓住这个机会,讨价还价。
和全真派一唱一和,儒和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但全真派化之前的被动为主动,那么对华夏道统必将是一个天赐良机,也将是万民的福址。
只要全真派能安稳平息事变,一灯大师就会将大权交与全真派这边。
历史很有可能为之重演。
但是一切就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不能改变。
最终全真派大败,清洗出局,儒生们个个弄得亡命天涯,大宋江山从此失去了一次绝好的自强机会。
全真派这次也碰了一鼻子的灰。
儒生们这时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失去了方向,儒生们平时对一些比较尊重的大学士这时也是不肖一顾。
在激情下开始自我膨胀了起来,是什么人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这时,天下的学府都让挑动了起来,各地的儒生们也纷纷加入,声援南门校场儒生们禁膳之义举。
事态就此迅速逐渐扩大,越来越不好收拾。
颜明子也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亲自去了校场,跟儒生们亮明了底牌。
作出了承诺,保证不秋后算账。
儒生们的要求也会分期兑现。
儒生们的头头们倒是深为感动,也愿意配合。
可是大部分的人是冲昏了头脑,不仅迷失了目标,而且更是不能冷静思考,看不清形势,分不出好歹。
于是就有人开始围攻颜明子,幸好有人保护,才得已脱身。
接着,儒生们开始议事,最后撤离被否决。
儒生们这时已经找不到任何目标,只剩下面子了和一股冲劲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柯镇恶这个老家伙的暗算在里面。
本来儒生们就视柯镇恶为头号大敌,柯镇恶眼看全真七子这边已经让事态稍稍控制了点下来,他那边就开始煽风点火。
柯镇恶就怕这事让全真派的人给平息了。
要是这样,他们的日子主就没法过了。
于是稍有安定,一下子又将儒生们的情绪一下子激化起来。
让全真派的人疲于奔命。
丝毫不能有片刻之闲。
颜明子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此将大好机会付之东流。
这时,民间一下子谣言四起,甚至有传言说一灯大师要以二十万人换二十年的安稳。
临安城上下是人心惶惶,百姓们是议论纷纷。
临安府太学的大学士们再也坐不住了,儒生们禁膳已经好几天了。
他们联署表示关注,临安城百姓也一下子情绪高涨,纷纷前来围观。
这时的一灯大师,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已经开始调动大宋御林军严阵以待。
只是一灯大师还没有将这一切并跟朝野上下说。
可身居大位的王重阳跟军中的关系也是颇为密切,应该是不会不知道的,这时他也知道危险在一步步逼地近。
接着便是蒙古大汗访宋,此时大汗也在国内搞变法,而且也很快就要失控,他的情况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在一片混乱之中与一灯大师见了面,又签了协议。
自此宋蒙两朝议和,结束敌对状态。
一灯大师也安排王重阳与大汗的见面,王道长也深知自己的江湖地位既将不保,也是也豁了出去。
在议事厅的对外讲话中,大赞大师的功德。
表面是赞美,其实正是在跟大师摊牌。
王道长这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是希望大师能改变初衷,回心转意。
此时,王道长的底牌一亮,就等一灯大师表态了。
话说这边一灯大师还没有急于表态,倒是那头的杨六郎开始先表态了,表示站在一灯大师和柯镇恶的一边。
杨家将统领八十万禁军,那是非同小可。
几乎就这一步棋就要将王道长将死。
最后,几位重臣就要交换意见。
在王道长与蒙古大汗见面的当天晚上便议了事。
问题就在之前礼部的那个官论上,二十天前的礼部的官论已经给儒生们的举动定了性,定为图谋造反。
这时王重阳主张妥协。
拆销礼部官论,肯定儒生们的行为是正面的,并会为此承担责任。
柯镇针锋相对,决不姑息,一步也不能让。
让下一小步便会后退下一大步。
中枢五臣,这时倒要看看其它大臣的意见了。
伏子立虽然是总体倾向于王重阳,但是又显得模棱两可,态度暧昧。
肖一岭是和柯镇恶态度一样,完全支持柯镇恶。
倒是石长老的态度最不明朗,也是最为重要,可他是哪一边人多就住哪边靠。
石长老此时兼刑部尚书,对儒生们长期霸占南门校场也极为不满,关键时刻还是和柯镇恶站在了一起。
这次议事的结果是柯镇恶占了先。
此时,王重阳已经是无棋可走了,就在侥幸地等待变数了。
这边的议会刚一完,理宗也找来了几位旧臣议事。
他们分别是:裘千丈,杨六郎,彭山真人,大胡子和鲁大班,最后还有白云长老。
他们也一至认定,不能妥协,不能退让,礼部定调不能变。
否则,大宋江山将为之不保。
也合计通过准备要将王重阳拿下,送进大理寺。
只是后来情势变化太快,只是将其打入冷宫幽禁起来。
再说说儒生这头,自打他们占下南门校场后。
禁膳已有数天,已有不儒生倒下。
朝野土大夫们实在也是看不下去了,也纷纷表示了看法和关切。
天下的儒生们情绪也为之高涨,在大宋各地走出太学府,声援临安城。
就连偏远川黔,远至大理国也争相效仿,几成天下大乱之式。
这时,王重阳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实在无法苦撑下去。
于是带上随从小保子,走上了南门校场。
王道长去了南门后,校场上是人山人海,道长带着小保子走进了人群中,并且将心里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并说出:吾等朽骨已老矣,无所谓之的话。
不知这时的其它门派能不能嗅出点什么味道来。
王道长看是在做深情表白,但也是暗藏玄机。
当时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有想号召江湖各门派联手之意。
只是欲掩又盖,没人响应。
当时的情势是非常紧急,王道长也在想做最后一博,只是外人没能看懂,等有人看懂了机会也已经错过了。
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再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好机会已经白白地擦肩而过。
到这时,一场杯具注定要即将上演。
这一天也是个分水岭,从这一天开始,全真派彻底失势,然后就是被清理出局。
固执的儒生们活活地将全真派推向死地,反将机会送给了江南七怪,也将自己的命运断送。
王道长也是深知这一切的,一灯大师在大宋江山生死存亡面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杀人。
如果全真派一旦出局,这出戏就没法再唱下去。
儒生们如果当时没有全真七子暗中怂恿和支持,也不可能玩起这么大的。
现在全真派的失势已成定局,那些儒生今后也没法玩下去了。
先是疯狂,最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杀戮和死亡。
打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保护他们了,那就像是圈笼里等待宰杀的羔羊。
王道长最后老泪纵横,也明知道这是见最后一面了。
只是天真的学子们并没有这么想,他们已经冲昏了头,就连王道长亲自赤膊上阵,要下更大的赌注时,也没有人响应,儒生们更是不知所云。
最后王道长只有黯然地离去。
直到有一天,外面传来了阵阵貌似鞭炮的响声。
王道长一点也不吃惊,因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第二回( )-柯长老怒斥众儒生,禁军头软抗戡乱令-就在王重阳去校场前一天,儒生们得到消息,柯镇恶愿意代表朝廷与儒生议事,谁也没想到柯镇恶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于是儒生头头们磋商了一下。
觉得还是去的好,于是一行首脑几人就进了议事厅。
这时,柯镇恶他们已经在等着了,其中包括颜明子。
至于谈那些的内容也已经是无关痛痒了,无非就是柯镇恶一上来就是盛气凌人,先教训了一下儒生们。
儒生们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
既然都是没有什么诚意,那结局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要说这一次的议事那是各打各的算盘,对于颜明子来讲,他是最希望儒生们能撤离校场的,这样便可以救活全真派。
作为全真派的人,也是尽了最后一份力。
如果站在一灯大师的立场上来讲,他也是希望这些儒生能自己走的。
因为这样可以让他省下不少的事,也免得生灵涂炭。
但作为柯镇恶来讲,他可是最不希望儒生们走的。
儒生们一走,就等于给了全真派的一口气,就能让他们起死回生。
他倒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就此机会将全真派一网打尽。
从一开始就看出,柯镇恶是奔着将事情谈崩的从发点来的。
一开始就说在坐的比他最小的儿子都要小。
这摆明了就是挑事嘛,把血气方钢的儒生们情绪挑逗起来,让这帮人跟着他的拍子走。
再到中间讲的那些套话那是讲给一灯大师听的。
说明他也有诚意将这事谈好,要怪只能怪儒生们太不领情了。
既然儒生们的情绪已经让挑起来了,后面再好听的话也就听不进去了。
这也正是中了柯镇恶的圈套。
到最后再等到颜明子说的那些实实在在的话,也就没有一个人在用心听了。
这一次,柯镇恶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算是一个过场。
是为后面的戡乱做好铺垫。
既是如此,这次议和最大的赢家就是柯镇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等后来的喝庆功酒了。
儒生这一头也暴露出了他们没有一个核心的重要缺点,几个儒生头领也都是各自为战,对自己的处境尚不清楚,中了柯镇恶的计还不知道。
从一开始就掉进入了柯长老的节拍,跟着柯镇恶的节奏跳了起来。
当时如果他们能够冷静一下,利用这一个最后一次机会,体体面面的找个台阶下来。
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全真派,更救了华夏道统。
可是一错再错,机会一丢再丢。
颜明子曾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他们,要再这样下去非得要把全真派置于死地,全真派一完,你们也就玩完了。
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更分不清敌和友,结果是帮了敌人的大忙。
事到如此,儒生们不但没有醒悟,而且陷入了更加地疯狂,人被情绪牵着走。
直至后来的那个杯具发生。
要说这一次议事,很有可能就是一灯大师要求的。
他也明知戡乱不可能避免会流血,他也想在戡乱前做最后一次努力,通过议事的办法将这事解决。
如这事没有他的点头也是没有人敢去做的。
王重阳早就想这样干了,只是怕让柯镇恶抓到把柄,拆了后台,一直没有敢去。
后来他之所以敢去,是因为他已经甩了官,也无所顾忌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重阳实际上已经失势。
柯镇恶掌握了朝廷大权,主导权一下子也就落到他这里来了,所以这天也是他主导了这次议事。
要是这样,一灯大师这步棋明显也是错的。
他不该让柯镇恶去,柯镇恶他是最不希望这件事成功的,只要不成功,也就为戡乱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这样他就是稳赚不赔了,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柯镇恶为什么说了那些不中听话的原由了。
如果是换成王重阳去的话,这事就会好解决的多,至少天下的儒生对王道长是没有敌意的。
也许是天数如此,也只能感叹造物弄人了。
儒生们坚决不撤离校场,也是导致全真派失势的最主要的原因。
就在王道长去校场看儒生的那天晚上,柯镇恶宣布临安实行戡乱。
虽说王重阳的败势已定,但是全真派其它的弟兄却是不甘心,纷纷赤膊上阵,暗中把戡乱消息提前就传达给校场的儒生头领们。
儒生们一时是大惊失色,没想到朝廷真的会来这么一手,也顺便告诉他们,王道长是坚决反对这么做的。
无奈,一灯大师决心已下,也就谁也改变不了了。
儒生头领们赶紧商议对策。
最后达成共识,抢在柯镇恶宣布戡乱之前,儒生们宣布:停止禁膳,改为静坐。
这为儒生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化被动为主动。
仅仅在这后面不到半个时辰,柯镇恶那头也就宣布宵禁戡乱了。
柯镇恶知道后是火冒三丈,让自己是如此地难堪。
于是认定了王道长的弟子豹统领是这此事黑手,这也是豹统领日遭牢狱之灾的最大证据。
再说豹统领这边,由于王道长在去校场之前两天,感觉难撑困局,愤而辞官。
这犹如在朝野丢了一颗旱地雷。
王道长失势那是事实,大家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时来这这么一手。
他一甩袖走人到没有什么事。
这等于让本来就很混乱的局面乱上加乱。
王道长愤而辞官,这等于将朝廷不和的内幕公开了。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浮动。
尚书部的人还好,基本态度变化不大。
尚书部以下诸官那可是十之有八都同情儒生,不赞成戡乱。
坊间黔首更是十之有十是站在儒生这边的。
如果这时王道长把心一横,朝校长一站,发动黔首造反,那是不得的事。
本来全真教的人就暗中与校场上的儒生有所互动。
真要是到了鱼死网破的份上,谁赢谁输都不好说。
加上王重阳那天清晨去了校场,一灯大师听后也颇为震动。
柯镇恶怎么劝阻都没有用,只好尾随着。
等到王道长把一席话说完,柯镇恶是脸色铁青,调头就走。
自从王道长从校场回去后,实际上就被软禁了起来。
怕的就是他把命豁出去,起来造反。
全真派其它的党羽处境也便如此,只是心里还是不甘,仍想救王道长。
仍去发表声明,只是收效甚微。
就算到了这种境地,不少人不顾锦衣卫的监视,毅然走向了南门校场。
王重阳辞官,加之朝廷实行戡乱。
在民间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本来袖手旁观的黔首顿时沸腾了起来。
整个临安城就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
各地的儒生纷纷赶往临安声援,一时间临安城是人满为患。
各种流言四起。
大宋江山各地凡是有儒生的地方几乎都起来了,一时间天下大乱。
这时,摆在一灯大师面前的只有进路没有退路,柯镇恶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戡乱兵一下子就杀到校场。
杨六郎和杨七郎率领杨家将众将帅表示效忠一灯大师。
在这当口上,一灯大师有最担心的事,那就是――兵变!如果是摆在抗金,征大理国都好办。
关健这是将矛头对准的是手无寸铁的儒生,不敢保证没有人丢矛不干。
如果硬是赶鸭子上架,就怕将兵头们逼急了起了兵变,那可就不可收拾了。
真是越怕的事越会发生,首先问题就出在拱卫临安城的禁军头上。
禁军接到戡乱令后,首先是禁军教头不干了,自称有疾患在身,躲进太医院不肯出来。
这无疑是给了一灯大师当头一棒,杨六郎这时急了,先将禁军教头抓了起来。
后又赶紧派七郎手持尚方宝剑就地任命禁军副军头为正,火速发兵临安城。
这才将兵调出。
其它的戡乱兵,有的走走停停,有的自打进了临安城后便止步不前。
临安城百姓黔首,在儒生的带领下,纷纷在要道上设置障碍,两里地的路程有的戡乱兵竟走了一天。
儒生们上前劝阻,讲明事实,劝诸军不要受奸臣诱骗。
黔首们不论男女老幼,齐心胁力,有的全家出动。
戡乱兵是寸步难行,有的甚至让愤怒的黔首偿围在街边,动弹不得。
初期的出师不利,这是一灯大师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是杨六郎所没有料到的。
种种迹像表明,起初一灯大师并没有下达格杀论。
主要目的还是清场,将众儒生赶走而已。
可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变化,如今戡乱兵处境如此尴尬。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情况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糟糕。
时间多一天,戡乱兵发生兵变的几率就会大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一灯大师是如坐针毡。
赶紧找来了杨六郎,说道:如今的事态已成骑虎验难下,绝对是没有任何退路了。
戡乱令既下,就如发出去的箭一样,已经无法回头了。
杨六郎说道:看来不杀人是没有用了,戡乱兵要如此下去,迟早会让瓦解的。
要到那里,你我人头都将落地。
一灯大师良久无语。
沉思片刻后仰天感叹道:我都如此年经了,还要背负如此骂名。
好!就依你的办!这样,一灯大师的最后一步棋也走了。
如果这一棋再将不死对方,也就会是无棋可走了。
总之,一灯大师起初是没准备要开杀戒的。
否则,初期刚进城的时候,黔首们是无论如何也是抵不住刀光火影的。
最初的目也只是借戡乱兵威风镇下众儒生,让儒生们不战自退。
最没想到的就是黔首们搅和进来了,这事就更难办更棘手了。
一灯大师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只能胜,不能败。
就在格杀论下达后,其实真正执行格杀论的戡乱兵也只是区区可数。
多数则是在骑墙观虎斗,等着看哪边得势。
到最后,校场的妈祖像一推倒。
骑墙的戡乱兵纷纷跳下墙下,一起参与了最后的清理工作。
第三回( )-邱处机痛失王重阳,鲁大班力荐欧阳克-话说王重阳一失势,全真派二号人物邱处机的态度主显得十分重要。
邱处机与王重阳关系密切,犹如左右手一般。
全真派在这次与江南七怪的斗法中犯了两个至命的错误,这个责任就在王重阳身上。
王重阳去高丽看金毛狮王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一步好棋。
把这个乱盘交给江南七怪去处理,坐等看他们笑话。
但这就是王重阳犯的第一个致命错误,他错误地认为这次儒生闹事和两前的一样,很容易就被淡化处理。
如果在与儒生们矛盾还没有激化之前,全真派的人就完全插手,这事不难处理。
但是就在这个最宝贵的时间里,王重阳去了高丽。
等回来后,一拖再拖,等事态完全失控后,乱了方寸,毫无对策。
这主要是他对这次儒生闹事的严重性估计不够,机会一错过再错过。
第二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从高丽回来后,又让全真派第二号人物邱处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使东夷。
而且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别说是半个月,就是两天都不行。
当时邱处机向王重阳提出取消行程时,王道长并没有想到事态后来会那么严重,还是让他去了。
要知道这时把全真派二号人物推出局外,无异于自断臂膀,只用一只手去和江南七怪搏斗,不败才怪。
要说王重阳当时打的算盘也还是想让全真派的人远离乱局。
让儒生们斗垮江南七怪,然后全真教坐得渔翁之利。
这两步棋他全都走错了,特别第二步,那是致命的。
在那样的火烧眉毛的时候,邱处机这位全真派大将不在,真是岂有此理。
等邱处机一回宋,首先坐不住的是一灯大师。
这时,王重阳虽遭软禁,但邱处机的态度非常关键。
如果他公开表态支持王重阳,那很有可能将整个事态逆转。
于是,一灯大师并没有让他直接先回临安,而是将他放在欧阳克那里观察了一下。
等邱处机得知临安近日才发生的事,不禁扼腕叹息,大恸而曰:王道长呀,是你真是害死了全真派了呀!这时,欧阳克也接到一灯大师的授意,将邱处机监视起来。
邱处机明知道全真派已经彻底被清洗出局,一灯大师将他放这里是在逼他表态。
一直等了三四天,邱道长眼看全真派大势已去,也不再做无谓的抗争。
终于表态站在一灯大师这边,一灯大师这时才稍稍松口气。
这时,一灯大师并没有急于让他回临安,而是先让欧阳克先来临安接掌大权,等到将欧阳克的局布好后才让邱道长回去。
要说欧阳克接了王重阳的位置,恐怕连他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
王重阳一失势,一灯大师就表态:国不可一日无君,教不可一日无主,一灯大师赶紧临时货色人选。
这时鲁大班与白云长老便向他推荐了欧阳克。
欧阳克为西毒欧阳锋之侄,坊间有传言:欧阳克乃欧阳锋偷嫂之所生,欧阳克乃一花花公子,不学无术。
只是朝廷现在急需用人,一时也实在找不更合适的了。
之前,鲁大班经常去欧阳克府上作客。
欧阳克对其是无微不至,端茶倒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加上欧阳克的阿谀奉承功夫非同一般,不消几个来回,鲁大班对他就很有好感。
当场就明言:他日若有机会,一定重用!欧阳克听到后笑得更开心了。
这时,白云长老也觉得奇货可居,便一起上荐一灯大师。
大师本是不乐意的,只是看他立场明确,能与朝廷保持一至。
加之外面风起云涌,又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迫不得已,也只便如此。
欧阳克本是淞江府知府,只因机缘巧合,时来运转。
天上掉下个大陷饼,不偏不歪,正好砸在他头上。
话说朝廷中枢五臣之首,国光先生仙逝。
临安太学府儒生念其恩德,纷纷悼念。
不料,国光先生为大宋废储。
悼念一事,让朝廷左右为难。
这时,坊间纸媒受朝廷掌控小。
淞江府一纸媒更为出格,口径超前,与朝廷不一致。
这时朝廷中全真派与江南七子正斗法,胜负不分。
这时,天下的纸媒基本上都是向着全真派这一边的。
欧阳克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便去问他的老师一罔道长。
一罔道长说:这是天赐良机,如果把握得好,日后你便飞黄腾达。
欧阳克不解,问道:恩师此话怎讲?一罔道长将欧阳克拉得更近一点,面授机宜。
欧阳克如梦初醒,连忙说:恩师一席话便让愚徒茅塞顿开,真是佩服佩服。
只是谁也不敢保证江南七怪那边就一定能胜出。
如此一来,犹如下了把赌注。
一罔道长笑着说:吾夜观天像,天煞犯北斗,岁在己巳。
北斗者,为今全真七子。
天煞星乃大凶之兆,全真七子夏初之际必遭劫难。
吾观天煞星乃为蟾蜍之状,今年小满前芒种后,必有蟾蜍大仙会反客为主入临安。
吾又掐指一算,配渗汝八字,乃是绝配。
欧阳克惊得半日无语,连忙说:恩师莫要消遣愚徒,愚徒哪有此等机缘呀。
一罔道长起了身,回头对欧阳克说道:天命不可违之,切记万万不可泄露。
后不消两日,就传出松江府欧阳克夜抄报馆,报揆移送法办。
一时间欧阳克是名震天下。
这时儒生对之是恨之入骨,倒是朝廷是另眼相看,特别是引起了一灯大师的注意。
待到这边全真七子一败,鲁大班与白云长老一举荐,自然也便水到渠成。
欧阳克接到朝廷诏令,不由地腿打起颤来。
临安的事态,还不明朗。
朝廷外的人,真还不知道现在究竟鹿死谁手。
此一去,只怕是凶多极少。
想到此,欧阳克便没有了主意。
赶紧去找了一罔道长,一罔道长笑而不答,不置可否。
无奈之下,又去找自己狗头军师――覃宏书生。
覃宏书生听后是紧锁眉头,沉思了良久说道:此番进京只是来得太快,教人毫无准备。
如今赌注既下,就要得见牌。
还没见牌怎知输赢?欧阳克战战兢兢地说:按照你的意思,是要去了?覃宏书生答道:对!非去不可,如果是输了,就算你不去你以为你就能得以脱身?欧阳克说:那只有去了?覃宏书生坚定地说:对!非去不可,如果吾兄还有顾忌的话,小弟愿一同前往。
欧阳克叹了口气说道:就依你的!就在这时,正好一罔道长派人送了封信过来。
欧阳克赶紧打开一看:自古成大事者要胆大心细,尔却如此踌躇不决,实为妇人之所为。
再不当机立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欧阳克看完信后,大声说道:无惧矣!吾已经作好碎尸万段的准备,次日便带上覃宏书生起程!不消半日功夫,朝廷的快马就已经到了临安城。
这时,欧阳克又不敢走了。
城里城外,满是兵勇,都是为戡乱而来。
在路上受黔首所阻挡,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覃宏书生说道:黔首赤手空拳,戡乱兵全副武装,实为以卵击石,不堪一击也。
就这样,一步三推,进了城。
进城后,很快就有兵部的人过来将欧阳克带走。
这时,候欧阳克的心里莫名地涌上了一阵恐惧。
也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难道是直接去刑场吗?一想此,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不一会儿,马便停了下来。
又来了一个人来将他接至一处府院。
这时,一灯大师出来了,欧阳克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见了一灯大师,欧阳克刚松下的心又紧上了。
进了门,发现八大元老基本都在这里。
这时,一灯大师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召你来这里。
欧阳克一脸惊恐,说:不知道。
看到欧阳克如此紧张,白云大师便说到,我们几人研究了一下。
看来只有你才能接替王重阳的位置,能胜任吗?欧阳克赶紧说道:我欧阳克无才不德,哪能胜任。
请各位前辈不要再笑话我了。
这时一灯大师说话了:不能胜任是吗?欧阳克吓坏了,赶紧回答:我只是个区区学童,没有这个能力。
一灯大师慢??地说:这是命令,你没有余地,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欧阳克赶紧匍匐在地,此时像是从地狱里一下子飞到了仙间,众仙女在边上左盼右唱,那个美的呀。
就这样,欧阳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接替了王重阳的位置。
要说这时最失落的莫过于柯镇恶了,眼睁睁地看着熟的桃子让这斯给摘了,心里自然是不是滋味。
不过这是一灯大师和八元老们的意见,他也只能打掉牙咽肚里去了。
此时的临安城,像是煮开了的水一般。
黔首们的情绪都让调动了,只要能走路的基本上都上了街。
戡乱兵让堵在那里动弹不得,校场上的儒生们不旦连一点撤离的迹像都没有,而且人数是越来越多。
甚至有的朝廷官员也加入进来了,无论是临安戏院的生旦净丑,礼部的以司仪,还是刑部的审判官,该来的都来了。
校场外围是戡乱兵,与围观的黔首们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军还是民。
这时禁膳食已经停止,若大的南门校场,是一个连想插足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时,外面的戡乱兵正还源源不断地朝临安开进。
先期开到南门校场的戡乱兵人数也不多,也没有带武器,有不少人干脆坐倒不管了。
儒生们不厌其烦地向他们哭诉。
加之这时已经初入夏,天气有点燥热。
戡乱兵的人心在浮动着,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是来执行什么命令的。
这时,杨六郎仍在忙着调兵谴将。
一灯大师召了杨六郎,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势怎么样了?杨六郎说:不容乐观,大部队堵在城外进不来,城里的兵并不可靠,他们军心不稳。
大师问道:禁军现在在什么位置?六郎:禁军现在在城西让堵在那里动不了。
大师:禁军可靠吗?六郎:不敢保证,军头都敢带头违抗军命。
大师:现在人还控制起来了?六郎:是的,已经下了兵部大牢。
大师:这一次主要还是要靠禁军,外地的兵更靠不住,我看禁军还得要有人看着,不看着真是不能保证。
我已经把彭城的嫡系调来了,禁军一个部让最少要让三个部盯着,如果一有轻举妄动,就地镇法。
六郎:调这么多兵过来,不怕人多事多吗?大师:最后真正能执行命令的连三分之一都用不上。
其它的是要盯防呀,这些兵谁能靠得住?兵变不是闹着玩的呀,只能让他们自己看自己。
王重阳那边已经让我控制住了,邱处机也已经跟我表过态了。
他那头生变的可能性不大了。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兵呀。
我看流血是不可避免了,只是现在的布局还没有完成好,不能乱动。
彭城的嫡系今天还没有到位。
戡乱兵一律不许与外界接触,各部之间不充许有任何联系。
各部要分开执行命令,要多多分散他们。
只能听上级命令。
进城时要多分几路,我看最少要得分七路,进城时,前面一路推进,后面两路要镇着。
队形一定不能乱。
前面的一倒戈,后面就将其解决!两个打一个,应该没有问题。
一定要看好了。
目标最终是南门校场,要在那里会师。
一灯大师这边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是,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阻力。
不得不放弃第一套方案,实行第二套方案,第二套方案就是格杀无论。
此方案牵涉面比大,兵员一时还没有到位,也就是局还没的布好。
这时不禁让人们有了错觉,那就是戡乱兵这里一时没有太大的动静。
至于有儒生的头领说:戡乱令已下达超过一天了,按照惯例,这就标志着朝廷已经倒台。
他们哪能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
天真的儒生们已经忘记了一切的危险。
从这时起,儒生的头领渐渐失去了作用,渐渐让四大天王所取代。
而四大天王能将儒生们带出困境吗?且听下回分解!第四回( )-四大天王大闹校场,铁履流马横扫临安-话说一灯大师那边最后的布局还没有完成,儒生这边就开始发生了分裂。
一部分主张强硬路线,跟朝廷干到底。
还有一部分主张撤退,静坐已经不能产生任何成果,还不如撤回去等待机会。
退和留的问题也让儒生发生了内讧。
也就在这时,南海九龙城百姓募得逾千万钱款和众多物资运抵临安。
这一定程度上也缓和了矛盾。
但是好景不长,平日寒窗苦读的儒生们,在这么多的金钱面前,还是没能抵得住。
财务较为混乱,让不少儒生怀疑一些捐款被头领们挪用或私自截留,甚至发生了儒生之间的小火拼。
这下倒好,根本不用朝廷下多大的力,反倒自己解决自己了。
头领在儒生中间的信服力随之也就越来越低。
直到四大天王登场,众儒生们才渐渐安静下来。
在四大天王中,最有名的莫过箫波书圣,箫波书圣原是工部一名技工,做些抹灰粉墙的活。
后因朝廷重启科举,考得秀才,从而成为一名教书先生。
后又留洋,本来与这次儒生起事十杆子都搭不上。
只是身在戎夷的箫波书圣得知儒生起事后,毅然回宋。
决定也来掺和一把。
还有一位就是背剑客,背剑客是东南夷州人。
原来是名梨园名伶,只因唱反戏得罪夷州官府,潜逃至大宋。
大宋儒生也多爱其音,在儒生中也是较有名气。
其它两位,一位是邹舵主,为临安大儒。
还有一位是皋荥书生,也同为临安名儒。
慢慢地,校场的主角就变成四大天王了。
四大天王论年纪应为儒生师长,又得到儒生们的信任,自然而然地被儒生们推戴了统领了。
此时的临安,空气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六月的太阳,显得格外炙热,整个临安城已经陷入歇斯底里地呐喊声中。
四大天王也从开始的清醒渐渐被溶解在极度的亢奋之中,从而失去了理智。
对即将而来的危险显得毫无对策,也是毫无察觉。
四大天王的理性已经让儒生们的情绪所牵制,显得一点章法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赤热的火焰将自己无情地吞噬。
而一灯大师那边,最终的布局已经完成。
就等最后的命令了。
四大天王一上位后,首先做的便是重启禁膳。
这次禁膳在水平上要高于上一次,禁膳的檄文也较为震撼人心。
只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
而后塑妈祖像更是将整个起事变推向了最高.潮,妈祖像的树立的意义非常重大。
已经将这一次本来单纯的反贪举事演变成推行共和制的高度,深深撼动着大宋帝制江山。
校场上塑的妈祖像,与城门上宋太祖画像是遥相呼应。
妈祖双手侧举一火把,身高一丈有余,目光遂远坚定,浑身通白。
成为当时临安城一道独特的景色,也成为此次事变的象征。
那一边的一灯大师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他又一次单独召来杨六郎。
说道:禁军什么时候可以推进?六郎:所布局都已完成,就等你一声令下。
不过我还有个最担心的事,那就是路上一但受到黔首围堵怎么办?之前去的那一批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此时,一灯大师闭上眼睛,像是累了。
良久才说道:先还是要尽量避免流血,如果阻力太大,那就不惜一切代价,谁阻挡就杀谁。
必须按规定时间到达校场,如果超过时间按军法处置。
到时候,奇兵于地下通道出聚义厅,直接进入校场,直捣儒生大本营。
禁军加奇兵主力清场,余部外围戒备,一来防止黔首作乱,二来防止内场戡乱兵生变。
如有生变,就地围歼,决不手软。
六郎说道:一旦黔首作乱,必将射杀,杀的人越多,这个名也就不好承担呀。
一灯大师满眼血丝,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杨六郎说道:这个名,有我来承担,我不愿意看到太祖基业在我这里断送。
我亲手废了两弟子,只因我对大宋江山一片赤胆忠心。
而经此事变,大宋江山谁能知道还能挺多久?一旦宋亡,便是吾等身败之日。
这一切,老夫已经没有时间顾及了,为的还是大宋江山得已喘息。
六郎听令!各路大军开始进发。
杨六郎立即起身受命。
军令一下,戡乱兵从不同的集结地一起开进。
而他们在途经不同的地方都一样地受到了黔首们的抵抗。
由西向东的禁军参拾捌部,由东向西的参拾玖部,从东北进城的肆拾部,从南而来的拾伍部,自北向南的廿参部,西南方向来的伍拾肆部,不论是从哪里来,都无一例外都遇到了数以万计的黔首的阻扰。
黔首们一点都不怕死,谁也没有想到黔首们会使这如此玩命。
这种情势均以战报的形式呈报到军机处。
下午申时军机处下达的命令则是强力排除障碍,务必准时到达集结地点。
可是围堵的黔首人数实在是太多。
戡乱兵从傍晚直至深夜,进展很慢。
各路指挥官纷纷向上级请示,应该如何处置。
事关重大,不仅戡乱总督无法处理,就连军机处的主簿杨六郎也不敢拿定主意。
最后的目光都盯在了一灯大师那里。
只有他才能最后的裁决。
也就是在最后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一灯大师下达了格杀令。
在格杀令还没下前,禁军正从西路推近。
在途经帝姬坟时,遭到了数万名黔首阻挡。
只因还没有接到最后的格杀命,所以并没有开火。
但就在到了犀牛集前,禁军已经接到了格杀令。
所以在接下来再遇到阻拦时,便毫不客气地开子火铳。
也就在这时,黔首得知禁军要经过犀牛集,于是几千人赶紧设置路障,将路堵得死死的。
禁军有了最新式的武器--铁履流马。
铁履流马不但刀枪不入,而且力大无穷,黔首才设置好的路障,不消两三下,已经让铁履流马冲撞开。
黔首们见状,于是又重新置起第二道。
眼看禁军又要将第二道防线冲破。
黔首们急了,有不少人拾起路边的石块像雨点般掷向禁军中。
顿时,禁军手里的火铳冒起了火,几名黔首应声倒地。
黔首见禁军开了火,不由地大骂起来。
接着又是一阵火铳声,这一次又倒下了一大片黔首。
路两边的上,实在看不去的黔首纷纷朝下投掷重物,破口大骂。
迎来的也是一阵阵密集的火铳,火铳发出的铁丸射在坚硬的石墙上,冒着串串火星,在窗口的观望黔首当场又让撂下好几个。
路边的黔首等火铳声停下后,又慢慢聚聚集上去,始终与之保持三十步的距离。
禁军前面是铁履流马开道,紧接着的便是火铳队。
黔首们并没有让火铳吓倒,反而是越骂越狠。
最后,禁军火铳队只要看见人就开火。
只要听见有骂声,就以火铳声以回应。
禁军一路推进。
手无寸铁的黔首始终尾随着,直至推到南门校场。
这一路上的太医院,是人满为患。
就连地面上都躺满了人,太医院的郎中们无不切齿痛骂。
禁军推到校场后,身后不知死伤了多少黔首。
这时校场上的儒生加之黔首约有万人之多,人声鼎沸。
只是其它路的大军还没有到,于是停下来等待命令。
其它路的戡乱兵虽然在推进的过程中也遭到黔首们的阻拦,损失也比较大。
但是还是比较克制。
在同样接到格杀论的情况下,选择开火器的却并不多。
这也看出,禁军终究是禁军。
与其它路的兵还是有区别的。
一灯大师将主要的任务交给禁军,看来还是不无道理的。
到了丑时,各路的戡乱兵基本在校场一带完成会师。
就等最后时刻的到来。
寅时一到,几匹铁履流马率先冲入校场,一下子就将妈祖像冲倒。
校场上的儒生们全都起立了,四大天王们也都慌了。
死亡的恐惧在一步步地逼向他们,儒生们在头领的带动下唱起了歌,与清场的戡乱兵对峙着。
校场上极为混乱,吵杂声,叫骂声,铁履流马的铁蹄声,更有戡乱兵的火铳声交织着。
戡乱兵一步步地推进,儒生们一步步地后退。
稍有一两个胆大的,还来不及喊出口号,便葬身铁履流马的蹄下,顿时血肉横飞。
有的操起碎石,还来不及投出去,就让火铳一下子撂倒。
直至将众儒生逼至南边上的大本营,实在是无路可退了。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四大天王。
而四大天王们又全看箫波书圣的。
于是箫波书圣提议,紧急将各头领召来议事。
儒生头领和四大王一起商议,决定议和。
派背剑客与邹舵主为代表前去禁军营中谈判。
背剑客和邹舵主也接受使命,拦了一辆拉伤员的马车径直向校场北边驶去。
不一会,就到了禁军的大营。
首先与背剑客接触的是禁军一兵头――郝团勃勃。
背剑客表明来意后,郝团勃勃又将他引至季监军处,因为这里的实际指挥权在季监军这里。
季监军得知来意后,不敢怠慢,赶紧上报。
就在这时,校场上的篝火一下子全都灭了,沉痛的黑暗压向校场的每一个人,儒生们都不由地发出惊恐的嘘声,感觉到死神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紧逼而来。
不一会,季监军出来了,说道:上级同意你们的方案。
我们留一条路让你们退出去,要有秩序,请不要做不必要的牺牲。
背剑客还是不放心,又向季监军问道:你敢保证不向儒生开火?季监军立即答道:戡乱兵的目的是恢复临安的秩序,只要你们自己撤离,是不会开火的。
背剑客也很镇定,拿出笔墨,将季监军说的话记录了一遍,随后便回去了。
回去后将此行议和结果向儒生们说了一遍。
不过仍有不少固执的儒生坚决不愿意撤,儒生们这时虽然已经听到外围的火铳声,但是他们这时并没有害怕。
在这样的情况下,儒生关领们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表决了。
用喊声决定去留的问题,儒生们也没什么意见。
最后结果还是要撤的人占多,于是箫波书圣下令全部撤退。
就在准备撤退时,校场上的篝火又重新燃起。
顿时,校场上像是白昼一般。
每个儒生脸上惊恐的表情看得是一清二楚。
这时,从议事厅冲出了事先埋伏好的奇兵,他们是天兵壹拾伍部的人马,全副武装,手持火铳。
在刘姓兵头的指挥下,步步紧逼,与禁军一起围了上来。
接着,太庙前的祭坛传出了阵阵火器的声音,有戡乱兵正朝祭坛的顶部开火,顿时火星四?。
此时,东方已经渐渐发白,儒生们朝指定方向缓缓撤离。
口哨声,叫骂声,还有哭泣声交织着。
等天色大亮,校场的儒生已经全部撤离出去,戡乱兵完全迅速占领了校场。
天亮以后,虽然校场上的儒生已经让赶走,但是其它的地方的抵抗仍在持续。
特别是在六步集,不少从校场撤离的儒生在这里遭遇到了另一部禁军,双方起了冲突。
几匹铁履流马冲向人群中,很多儒生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让流马铁履碾得不见人形。
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边上的黔首无不破口痛骂,紧接着便是一阵火器的声音。
叫骂声一下子便让火器声所掩盖,多名黔首也是应声倒下。
论黔首的死伤,除了犀牛地,就数这里了。
也就在这时的东街上,一队铁履流马奉命调防。
行驶途中,突然从路边窜出一名白衣者上前阻拦。
几匹铁履流马随之停下,欲从边上绕行,白衣者左堵右挡,最终还是将流马挡下。
不一会儿,白衣让路边行人架走。
此景恰好让夷人画师看到,并且留有画像。
而此画像竟成为此次事变之经典。
经此一夜,若大的一个临安城已经让戡乱兵所控制。
虽有零星抵抗,也只是强弩之末,朝廷最终控制了事态。
然后即将开始的一轮新的腥风血雨。
第五回( )-柯镇恶布下天罗网,欧阳克连犯真龙颜-南门事变平定后,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www.bxwx.org 谣言虽然不能成为事实,但是能起着蛊惑人心的作用。
虽然军中元老频频出镜,也不能让人信服以。
究竟是谁掌控了天下?不光是黔首是这样问,就连各州府知县也是一头雾水。
在这样的情势下,一灯大师亲自召见了平叛军官,并作了说话。
于是所有的谣言一时间戛然而止,人心也得到了稳定。
一灯大师的说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他的变法格局是不容改变的。
再一个就是淡化南门事变的影响,并重组朝廷,这也是在王重阳失势前就已经展开了。
接下来就是对全真派的处理和对儒生的大搜捕。
对于全真派,欧阳克与柯镇恶的意见当然是要赶尽杀绝,不光他们俩,就连元老中大胡子和白云长老也都是这个意见,这事最后还得要看一灯大师的。
从一灯大灯的立场来看,全真派完全是一灯大师一手扶植起来的,王重阳更是一灯大师的左右手。
王重阳最后并没有揭竿而起,有勇气选择辞官,而没有魄力与一灯大师走向对立。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他对一灯大师的愚忠在作祟。
一灯大师第二次重出江湖时,王重阳是拼命护主。
就算后来遭了宋太祖暗算翻了船,王重不但没有离去,而且还要冒死去探望在软禁中的一灯大师。
王重阳对一灯大师的忠心,就算是到了那种水火不容之时侯都不曾改变。
一灯大师对这一切当然也是明知,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对已经在案板王重阳下手。
不但自己下不了手,而且还不会让其它人去动他。
等一灯大师驾鹤西去,欧阳克对王重阳看管近乎变态,竟然连负责看管锦衣卫也都开始同情王重阳了。
但王重阳的弟子们的命运就不一样了,第一个便是豹统领以里通乱党之罪让柯镇恶拿下了,柯镇恶对豹统领是怀恨在心。
因为在宣布戡乱那会就是让他很是难堪。
最还是一灯大师发话了,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将全真派的人赶尽杀绝。
不久,刑部便发布通缉令,主要是二十多名儒生头领还有参与名儒和较为活跃的黔首。
顿时,大宋江山陷入一片白色的恐怖之中,各州府也纷纷效仿。
多名乱党让枭首示众,只有岭南部分州府较为宽松,大部分的朝廷命犯是从岭南水路逃离大宋的。
南海紫刑城和荷花城一下子成了避难所,民间的黄鸟行动解救了大多数流亡的儒生。
花旗国一时对大宋臣民实行免签,绿卡则是完全开放,其它诸国纷纷效仿花旗国义举,这在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南门事变的最终平定,也让朝廷有了一次清查异已的机会。
这项工作主要是由木平长老主持,木平为江南七怪的人马,下手非掌狠辣。
其中三类是重点对像。
第一便是黔首,仅临安一地,被抓的就有数千人,刚开始是公开处绝,后来遭到不少戎夷的谴责,改为秘密的了。
事变时,黔首为了阻止戡乱兵进城,砸烧了不少兵车。
其中有不少留下了镜头,刑部干脆就来个接图索骥,抓到的多数都秘密处理了。
就连对镜头发牢骚的黔首也都让索来了。
第二也为清理朝廷内部有个依据,儒生举事时,很多的朝廷命官都是很同情儒生的。
特别是那些要害部门,事后多数是集体大换血。
这样就为江南七怪有了一次清除异的机会,为朝廷消灭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第三,让一灯大师知道了军队对朝廷忠心程度,那些坐山观虎斗的,怠慢军令的军官,后来坐上冷板凳那也是注定的事了。
像禁军,天兵壹拾伍部这一些,不飞黄腾达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等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一灯大师有表示全退的意思。
一灯大师在四年前没有全退他是很后悔的,有这个太尉兵符在手里,在处理南门事变时,这个责任是没有办法不由他承担。
如果之前他就退出,虽然他一定还是幕后操纵者,但是无需直接承担这个骂名,所以对这一点他是很后悔的。
事变后,等到局稍有稳定,他便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出。
最后还是由欧阳克来接掌,一灯大师最初的布局是以欧阳克为中心的,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一是他对这个新人还缺少观察,二来欧阳克在朝廷资历很浅,没有人买账。
觊觎者太多,这样也增添了不少不安定的因素。
经过段一时间的观察,一灯大师是越来越不放心了。
首先欧阳克是一个无能的人,平时只会阿谀奉承拍拍马屁,思想迂腐,对自己的变法是毫无兴趣。
慢慢地在极左势力的怂恿下竟敢公然跟自己对着干,一灯大师这时才感觉事情的严重性。
也很后悔听了鲁大班与白云长老的话,让他来接掌这个局。
欧阳克那边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初入临安,人不生地不熟悉,朝中大员多不买他的帐。
欧阳克起初只能看别人脸色行事,只有鲁大班与白云长老在支持他。
所以对于这两人,欧阳克是有知恩之报的。
在二十年后,风水轮流转,青城派新舵主小寿王清洗欧阳克人马时,查封了临安城谁不敢碰的娱乐巨亨――天上仙间。
天上仙间真正后台便是欧阳克的大衙内与鲁大班后人,这当然也是后话了。
欧阳克当时只有发展新盟友了的路可走了,于是就一心想把柯镇恶拉过来。
欧阳克与柯镇恶的关系是微妙的,欧阳克本是柯镇恶的下属,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上司,这不由地让他们两人一下子都难以适应。
一个显得是尴尬,一个是无从适应该。
柯镇恶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王重阳拉下来,等于白为欧阳克干了。
心里自然是有点抹不直。
现在欧阳克在朝中是孤立待援,拉柯镇恶为自己壮势,这当然是要有条件的。
柯镇恶一心想要为自己大衙内建个大水坝,这一点自然是让欧阳克看在眼里了。
果然,欧阳克上位时间不长就特意去山峡巡视。
这一点,柯镇恶当然是乐见的。
于是两人暗送秋波,频频示好。
后来欧阳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橡皮章强行通过,大兴土木兴。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老学者们的强烈反对,强行上马。
后来柯镇恶的大衙内几乎控制了大宋的能源业,这当然也是一笔笔的交易。
最后柯镇恶就一边倒地倾向欧阳克,从没反对过他。
欧阳克也让柯家有了赚不完的钱,这笔交易看来对双方来说还是都划算的。
再有就是与兵部的关系,欧阳克上位后,一灯大师说是全退,但是白虎堂实际还是控制在他的手里。
杨六郎和杨七郎对一灯大师是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七郎的将军之衔就是南门事变那年一灯大师亲授的,杨家将与一灯大师共事已有一甲子,那上铁打的关系。
加上一灯大师的老部下,在军中也是一言九鼎的三青道长。
三清道长为白虎堂中枢密。
手掌虎符,位置仅次于主薄杨六郎。
后来让一灯大师布局,专门负责看管欧阳克,。
欧阳克虽是拿到了太尉兵符,表像上是万军统领,但是实际的情况是连一个卒都难以调动。
军队里对这个门外汉可以说是毫不买帐,挨奚落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打掉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这些丘八让欧阳克实在是伤透了脑筋,后来在覃宏书生的指点下慢慢改变了这种尴尬的处境。
覃宏书生不愧是大内高手,一眼便能看出军中要害。
话说兵部在平叛南门事变时,开了火铳,伤了黔首不少人的性命。
从此,军队在黔首中那是臭名昭著,犹如过街之鼠。
覃宏书生看出了丘八们的软肋,于是在这上面大下功夫。
劝欧阳克排了三部大戏,背景为大宋开国奠定基础的三大战役。
并斥巨资画成影像,组织各部官员,翰林儒生,工矿场院集体观看。
一时间将丘八们快要抬到天上去了,丘八们也正是求之不得。
挨了黔首们这长时间的骂,总该要改变下形象了,这一点又让欧阳克替他们做了。
从而,丘八们对欧阳克的态度大为转变。
也让欧阳克将手插进了军队里,终于将军队的围墙开了道口子。
再经过数年的经营,最终成功地清洗了杨家将和三清道长。
欧阳克自从接下了大位,也没有安过一天的心。
大宋武力平了南门事变后,在国际间引起了极大的不满,好多国家纷纷召回大使。
处境非常孤立。
一灯大师也想看看欧阳是如何去处理这些棘手的事。
第一回是花旗对西狄伊国战争,大宋与伊国酋长达拉姆是密友。
那边的花旗夷更是如日中天,不能得罪。
欧阳克笨手笨脚,连他自己不知道他自己干些了些什么,最后还是一灯大师为他解了围。
第二次是出使蒙古,欧阳克早年在蒙古游学,对蒙古颇有感情。
还为蒙古所策变,成为蒙古在大宋的卧底。
只因后来宋蒙交恶,断了此线。
欧阳克上位后走的一直是亲蒙路线,这也是因为欧阳克上位之初权位不稳,想去寻求外援,这便是欧阳克访蒙。
当时正值蒙古变法失控,大汗已经是焦头烂额。
改良派大将叶赫拉拉想见欧阳克,他也想拉点外援。
没想到欧阳克没有赏脸,不愿意见他。
单独去会见同为极左的雅那耶,他们之间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不料,在欧阳克回宋没多久,雅那耶失势了。
叶氏政变取得蒙古大权,欧阳克的投资宣告失败了。
好就好在欧阳克能屈能伸,也不管人家的心情如何回过头来就一头扎进叶氏的怀里。
后来将北面的燕云十六州白白地送给叶氏蒙古,叶氏当然也是笑纳了这笔厚礼。
只是欧阳克在大宋之内发布这条消息时那真是惜字如金。
经过几次处理国际事务的表现,欧阳客完全是捉襟见肘。
这不由地让一灯大师担心起来。
加之后来与极左势力一同公然挑战他的权威,拼命地与他对着干,直至最后将一灯大师逼到墙角。
欧阳客自从一上位,大宋外围的盟国纷纷变色,这不仅是让欧阳克一时六神无主。
连一灯大师也犯了难,一时间觉得是无路可走。
这时,一直长期让压抑极左的力量开始又浮出水面了。
并渐渐地与欧阳克柯镇几股势力渐渐合流,公然开始挑战一灯大师。
这时,白云长老也公开表示与极左站在一起。
一时间,主流纸媒无一例外地与大加赞赏白云长老。
由于极左势力的迅速膨胀,加之一灯大师在南门事变时所采取的武力措施,他的声望已经大不如从前。
早先就被一灯大师否决的东西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一下,企图趁机蒙混过关。
总之要将全真派十年的努力全废,全真派当初所做的正是一灯大灯安排的。
这也等于要一灯大师完全否决自己这十年来的变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宣布全退的一灯大灯不得不又重新出来反击。
那边的欧阳克不遗力要将一灯大师变法格局推倒,这边的一灯大师的手里已经无人可用了。
他自己的嫡系基本都让自己亲手废掉了,那只有亲自上阵了。
一灯大师一口气出了了三招,第一招是在万般无奈之下,逐渐重新启用被废的全真派人马,颜明子伏子立慢慢地重出江湖,以此来制衡。
第二招在朝廷里布下暗桩,像是磐石道长,瑞玉真人是在这时得到重用的。
他们也在关键时刻里,给了欧阳克一个措手不及,一灯大师这一招出的比较高明。
第三招就是到欧阳克的后院――淞江府去放火,淞江府的知府阿朱公是个思想较为开放的人,一灯大师多次考察,觉得阿朱公很可靠。
于是和阿朱公一道,用淞江府的纸媒造势,以皇甫之名对欧阳克旁敲侧击,处处击中欧阳克要害。
欧阳克大怒,派出心腹打探,知道缘由后,便对阿朱公恨得是咬牙切齿。
从此,便有了与阿朱公之间的个人恩怨。
自从全真派让清洗后,极左势力已经形成一股强大力量。
一灯大师连出三招也没能一下子将其打透,反而引更为激烈的反抗。
一灯大师这里也急了,看来不得不用绝招了。
只有决定让王重阳重出江湖了,欲重借全真派的力量打击这股势力。
而王重阳能顺利重出江湖吗?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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