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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 现实

2025-03-30 17:48:32

也许是受到昨日那血的惊吓,也许是喜欢上了落在睡梦中甜美的微笑。

阳光在落的脸上逗留,慢慢地擦拭着他脸上看上去幸福的眼泪。

那样的小心,那样的怜惜,生怕一下子惊醒似的。

欢,你真的不走了吗?……真的?……为什么?……为了我!……真的为了我吗?……我真是太幸福了,……我们一起去哈尔滨海洋馆看白鲸米拉好不好……什么时候都可以……因为你一直都会在我身边……蓝爹,落哥又说梦话了。

在梦中跟谁说话呢,为什么笑得这么甜。

好久没看见了他笑了。

水泥儿望着傻傻的落笑着说。

哼,肯定是那个叶欢,这个女人在梦中还敢纠缠落,真是阴魂不散呀。

我看如果不早一天把她赶走她会一直影响你和落以后的生活。

蓝龙邪恶的说着。

蓝爹,你看,落哥现在的样子不是很快乐吗,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我只想静静的在他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受到他的保护,受到……水泥坐在落的床边,用自己的回忆鼓励着自己放弃心中的最爱。

水泥儿,你别再傻了,你为他放弃的还不够多吗,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成家不是为了他吗?水泥儿,你放心,蓝爹我会帮你的,我会一直支持你,嗯?蓝龙目睹着水泥这些年的苦苦等待,有点怜惜了。

蓝爹,我想要落哥一直在我身边。

但是,自从大学时他对我说我是他永远最爱最疼的妹妹之后,我就知道,他不属于我,永远不属于我。

我只有保持现在的关系才能一辈子呆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爱他。

你们的婚约是很早就定下来的事,不行,你们一定要结婚,我就不相信落会一直喜欢那个叶欢。

哼哼。

蓝龙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怕,如此的令人恐惧。

蓝爹,叶欢是无辜的,千万不要为了我做出不……蓝龙打断了她的想要说的话,泥儿,你就像我的亲女儿,看见你被落冷落,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一定。

蓝龙气冲冲的走出病房,可以想象此时蓝龙作为父亲的复杂心情。

破环儿子想要得到的幸福,是为了那个叫了多年蓝爹的水泥儿,还是为了两家以后在生意上的友好往来?但是,只要为了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只好忍痛割爱,阻断落和欢的感情之路了。

蓝爹,蓝爹……再见。

水泥没有办法阻止蓝龙,只好顺其自然了。

此刻,水泥儿一个人静静的守在落得身边。

看着落那梦中的微笑,自己也微微的笑了。

但是她深深的知道那些微笑不属于自己,即使是很单纯的也不属于自己。

落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在你面前我装作放弃了对你的爱,但是我爱你的心没有一刻停止过。

你也是心中有爱的人,你会不会体会我的心呢。

当你被你爱的人拒绝后你的心会怎样呢,孤独,迷茫,无助,受伤,那种感觉真的好痛,好痛。

喀嚓门开了,桔医生和一个护士走进了病房,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杨小姐,我们要为病人换液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请离开,病人还需要长时间的休息。

嗯,好的,请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记得他醒来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

给,这是我的名片。

水泥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交到了桔的手上。

好。

那谢谢了,再见。

再见。

喀嚓门被关上了。

哇塞,欢,她亲手给了我名片,现在不只你有了,我也有。

我好幸福呀。

桔轻轻的捧着这张名片,珍惜着,陶醉着。

你小点声好不好,万一她还没走远听见你这么说怎么办。

欢赶忙捂着桔的嘴,紧张着小心翼翼的说。

哎呦,怕什么,嗯?我看你是在担心吵醒落吧。

嗨,没办法,还是他重要呀,差点为了他捂死我。

咳咳。

桔很顽皮的戏弄着欢的心思,好像自己看穿欢似的。

哎呦,别装了,别装了,我真怕有人进来,尤其是杨水泥。

我们好不容易想起的计划不能就这样泡汤呀。

我看你是怕她抢走落吧。

桔继续愚弄着欢,然后拿出了温度计,插进了落的腋下。

他永远不是我的。

只剩下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了,我想好好报答他。

欢深情的望着落说。

嗨,这是间高级病房,隔音效果很好,没有人会听见的。

何况你戴着口罩,没有人可以认出你的。

瞧你这紧张的样子。

现在杨水泥走了,你还害怕什么。

桔用手轻轻的拍了欢的头一下。

哎呦呦,疼死我了。

欢一听到隔音效果好,就马上转变了态度,开始和桔玩弄了起来。

呵呵呵……两个在病房里嬉戏着,你打我一下,我碰你一下的。

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那样的开心。

自从欢遇到了桔,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

因为,欢知道,以后的生活自己不会再孤单了,有了友情的陪伴与鼓励,即使有再多的烦恼也会雨消云散的。

喀嚓门开了,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此时的氛围。

你们在做什么?欢和桔猛地回过神,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说杨水泥!嗯,你们不是说为落……现在你们……水泥儿满脸不解的问。

哦……哦哦哦,对对对对,因为,因为现在他还没有醒,这种药是进口的,所以……必须是在清醒的状态使用才行。

呵呵,还要等一会。

桔慌张的吞吞吐吐的说。

哪有这种药呀。

欢在一边拉着桔的衣角窃窃地说。

去,你懂什么。

别多嘴。

哦,哦。

杨水泥四处环视了一下,心想,这两个人怎么怪怪的。

她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了欢的眼睛,这个护士的眼神好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还有其它的事吗?桔立刻转移话题问。

此时欢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杨水泥吓呆了。

我忘记把这碗粥放下了,我来送粥。

说着,水泥把走到落的窗前,轻轻的抚摸着落的脸。

然后放下了粥,痴痴的看着落。

落,能这样安静的看着你,真的好幸福。

欢,给我一杯水,我口好渴。

落突然醒来,迷糊地说着。

该死的家伙,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醒呀。

嗨,一会该怎么办呀,计划全乱了。

桔望着落自言自语道。

医生,你在说什么?杨水泥被这个桔医生弄乱了,再一次问道。

我是说,是说你可以……坐下来了,他醒了。

我们可以为他输液了。

呵呵,哈哈。

桔忙解释说。

嗨,为什么不晚醒一会呢,我可以把她赶走的,这下计划全泡汤了。

桔苦恼的望着欢,而欢没有丝毫的不快乐,因为欢看到落醒来比什么都重要,心中的那个石头总算又轻了一点。

水,水。

快拿水来呀。

落不耐烦的大喊道。

落,水来了,来了,我们喝水了。

欢把落从床上抱了起来,很亲切地说。

嗯?你怎么知道他叫落,你是谁?你认识他?水泥儿很机灵,知道她肯定是自己认识的人。

但还是很疑惑地问,心惶惶的,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我我……不……因为……他……你……欢支支唔唔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他是我们医院有名的护士,常把病人当作自己的亲人看待,给每个病人亲切感,所以常受到病人的好评,所以,所以医院就把她安排到这里,专门照顾这位病人。

就这样。

桔看着欢不知所措,赶忙给欢解围。

有这样的护士照顾他我就放心了。

落哥,你醒了吗?你好些了吗?杨水泥坐到落的身边,很体贴,很温柔的问。

我……你……怎么,我还没有死?落意识到自己还没死,突然睁大眼睛环视着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傻瓜,说什么呢,没有谁敢带走你。

呵呵。

你在找蓝爹吗?哦,他到公司去了,一会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醒来的消息,他会很高兴的。

水泥注意到了落的眼神,看的出,他在找什么人似的。

我没有再找他,哼,不用告诉他了,我不想看见他。

水泥,哥问你,欢呢?她没有来吗?落紧紧的握着水泥的手,很心切的问。

她,她,她没有来。

水泥低这头,看着落握着自己的手。

这是落第一次握自己的手,想不到,却是因为欢。

去哪里了?她已经走了。

水泥感到很愧疚,不好意思的回答着落。

走了?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落突然流出了眼泪,抱着头,很抓狂的痛哭道。

落哥,不要哭了,万一影响到伤口怎么办。

好好好我去帮你找她。

水泥紧紧的抱着落,为了稳定落的情绪,她必须帮落找叶欢。

她深深的知道,从此以后会继续被冷落。

可是为了他,自己不能不让步了,只能够在心中默默的爱他,默默的陪他,默默的守护着他。

她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该怎样生活。

没有我的照顾,她们母女该怎样生活?我怎么这么没用,这么没用啊。

落用力敲打着病床,任自己折磨着自己。

落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谢谢你,水泥妹妹。

水泥留下了一个微笑转身走出的病房。

此刻欢的心中在隐隐作痛,原来落是这样的爱着自己。

她不能去接近落,不能好好照顾落。

她恨自己,恨自己没有钱没有地位,恨自己给不了落应该有的幸福。

桔看到水泥推门走开后,摘下了口罩,落,还认识我吗?你是,你是?你是桔,你是桔。

告诉我,快告诉我,欢在哪?欢到底去哪了?落想要起身去找欢,但是他的伤口制止了他的行为。

我真没用,真没用。

小小的伤痛就搞得我这样。

落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身体,惩罚着自己。

欢想要立刻上去照顾他,但是还是退后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能在原地紧张的看着他。

好啦好啦,欢在我家。

为了制止落的自我伤害行为,只能这么说了。

欢睁大眼睛看着桔,心想这个家伙在干什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什么在你家!落立刻瞪大眼睛,十分欣喜的看着桔。

嗯,对,在我家。

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很好,但是你不能见她。

为什么?因为如果她见了你,她会受到伤害。

而你,也会。

为什么?是谁伤害她?你的父亲。

又是他,哼……那么,请你帮我转告她,不要让她走,我真的很在乎她,需要她。

我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嗨落的脸上写满了的遗憾写满了担心写满了惆怅,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

好,我会回家告诉她,你很在乎她,需要她。

桔故意提高声调说。

谢谢你。

桔。

呵呵,总算办了一件人事。

落听到欢还没有离开,很满意的的笑了。

然后调皮的戏弄着桔说。

你在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呵呵。

对了,你还没有嫁人吧?嗯,没有呢,怎么了。

嗨,肯定是没有人娶你。

瞧你要什么没有什么谁会理你。

要不我帮你去征个婚吧。

呵呵呵。

落再次捉弄着桔。

欢,你看,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呀,太不讲究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

我真……桔转身对着在一旁偷笑的欢说。

什么,欢。

落惊讶的随着桔的眼神望着那个护士。

天呀,桔你在干什么。

该怎么收场,嗨。

这下惨了,看你怎么继续。

欢连忙背过去对着门紧张着。

你看什么呢?落。

桔也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慌张地说。

她是?她是我们医院的护士,工作非常好,非常好……呵呵……哈哈。

哦,她也叫欢吗?对对对,是。

欢,快出去。

快穿帮了。

桔一步步的后退到欢的身边悄悄地说。

喂,护士,你站住。

落突然叫住了欢,欢呆了,在那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

给我准备些饭菜,我饿了。

是。

是。

欢赶忙打开门出去了。

怎么不让我给你准备饭?桔立马转移话题,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我怕你下毒毒死我。

哼,那我还偏要给你准备饭去。

哼,我毒死你。

桔忙找借口出了病房,看到欢在门口喘着长气噗嗤一声笑了,桔,你真是吓死我了,你到底要我什么时候死呀,我的承受能力很差,嗨,败给你了,我们按套路出牌吧。

呵呵呵,要不是他气我我能叫你吗。

哈哈哈,吓死我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凉拌,走,我们回家。

回家,他要吃饭。

我们怎么可以走呢。

他还等……哎呀,你还想受到惊吓呀,叫其他人送进去就好了。

我们还是回家吧,商量下一步计划。

嗯。

计划根本没有用,你不……好啦,不要念我了,明天肯定按计划走。

昂。

呵呵。

两个人靠在墙壁上喘着长气,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在这一天的空气中,充满了紧张、无助、快乐、惆怅和无尽的不舍。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期待明天,也许它是顺利的,美好的。

但是,也许有更多的伤害和泪水。

有句歌词说得好明天就像是盒子里的巧克力糖,什么滋味,充满想象。

失望是偶尔拨不通的电话号码,多试几次,总会回答……是的,现在也许他们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回答,落给水泥的回答,欢给落的回答。

让我们期待明天吧,期待那个希望,期待那个回答。

桔,真是很麻烦你了,我……不要说这些,我们是好姐妹,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遗憾。

谢谢你。

哈哈哈,不用,我在帮我的干女儿梗儿找爸爸,又不是再帮你。

呵呵呵,多想了。

桔连忙调节气氛说。

桔,谢谢你,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麻烦,我也会付出我的一切。

落到底能不能成为梗儿的爸爸,我还没有做好肯定的准备。

虽然很爱他,但是……太阳依旧爬起落下,欢进出落的病房是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是在没人的情况下,落睡着的情况下欢才敢走到落的身边照顾他,为他洗脸,洗衣服,陪他说话。

而杨水泥只是在窗前静静地望一会,从不走近他,因为,只要一接近,她内心的那份爱就会燃烧起来。

她不想这样,她知道自己在落心中的地位,不想给落压力给落增添烦恼。

欢,现在你一定要谨慎点,不要总盯着落看了,我觉的要出事,蓝龙已经派人警告你了,不要让他看出任何纰漏,你知道了吗?桔一边开着车一边嘱咐道。

嗯,好的。

你看前面。

开着车呢。

对了,一会去下超市,我去给落买些吃的用的,昂。

我技术好,没事的,呵呵。

我看你最近对落特别的关心,那种眼神。

你快离不开他了,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

对他我总想多做些什么,也许是一种弥补吧。

很快,两人到了医院换上了衣服,进入了落的病房。

嘘,桔,他还在睡觉,趁现在我给他洗洗衣服去,不行,我先给他擦擦脸。

欢拿起已准备好的毛巾在落的脸上擦拭着。

要出事,我看你爱他爱的不浅啊。

来我帮你。

看着欢忙手忙脚的样子,桔在一旁自我叹息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在一边站着就好,我自己来。

呦呦呦,还不让别人碰呀。

呵呵,你自己来自己来。

昂。

我只想为他多做些什么,这样,我也会心安呀。

嗯。

快点,他们估计快来了。

落也快醒了。

嗯,好,马上就好。

啊!落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欢的手。

欢,不要离开我,不要。

桔!欢既紧张又无助的看着桔。

没事,他在做梦,你们多握一会吧,昂。

呵呵。

桔故意不上去帮忙。

桔,别闹了,怎么办。

来,我来处理他。

桔不怀好意的走到落的面前。

桔,你干什么?欢小声的说。

哼哼,该我出气了。

小子,哼哼。

让你上次说我。

桔拿起手中的针头朝落的手狠狠的扎去。

桔!欢大喊道。

啊~~~~~~~~落松开了手,突然睁大眼睛喊道。

桔,你干什么?落捂着手满脸疑惑得问。

抓色狼呀,刚才你一直抓着我们护士的手不放,我看你不想要我们欢了,我是在替欢讨公道。

桔刻意拿着针头对着落狠狠地说。

嗯?我没有呀?哼,就有。

对不起昂,护士小姐。

落对着欢满脸歉意的说。

欢的眼睛轻轻咪了一下,笑着走开了。

落,你最近伤口愈合的很好,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呵呵,我还想躺在这里多躺几天,被你伺候着,我得好好享受啊,呵呵。

我看你是在我这打听欢的消息,哼哼。

我还不了解你。

你真聪明,她什么时候来看我呀,好久没看见她了。

桔,我总感觉这间病房有欢的味道。

呵呵呵。

好了,欢是不会来的,我知道。

落自我安慰道。

呵呵呵……呵呵呵……桔苦笑着。

天呀,不愧是追求了欢好几年呀,连身上的味道都可以闻出来。

你们在笑什么,呵呵,落哥,我和蓝爹来了。

杨水泥推门进来了。

落,最近好些了吗?等你伤口好了,我们就回家,昂。

蓝龙坐到落的身边,用一种很和蔼的语音对着落讲。

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早就离开了蓝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落转过身面对着另一侧。

你是想逼疯我吗?我是你的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忤逆你的爸爸。

我……蓝龙听到落的回答,很伤心。

是你拆散我和欢的,是你。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落的情绪上来了,脾气变得很暴躁。

我是你的爸爸。

我是您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忍心毁掉自己儿子的幸福。

我……你对的起水泥吗?蓝龙指着水泥,很心疼的质问着。

他只是我的妹妹。

蓝爹,不要再逼落哥了。

我只是他的妹妹。

杨水泥在一旁低着头微笑着,但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落,爸爸我……我只告诉你,水泥为了你放弃的,失去的,远远大于你所能想象的。

你……不觉得太对不起她了吗?蓝龙看眼睛里的无助是那样的透彻,他真的很伤心。

我……我……落看着正在流泪的水泥,满脸充满了歉意。

落哥,蓝爹,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水泥擦擦眼泪笑着走出了病房。

欢也随着出去了。

杨小姐。

嗯?请问你是?欢摘下了口罩,是我,叶欢。

是你?水泥很是惊奇。

走,我们聊聊吧。

好。

欢和杨水泥走到医院的水池边前,他们停了下来。

一片落叶入水中,摇摇晃晃一场空。

杨树下面春泥痛,望天不见双燕融。

欢望着眼前的景色,吟出了这样一首诗。

好文采。

你很爱他吧?我……你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懂吗?每天都偷偷的站在窗前,不是吗?你很爱他,为了他牺牲了很多青春,我真的很佩服你。

叶小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和落没有未来,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他。

伯父又不让我亲近落,他已经派人到我家警告我好多次了。

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受到伤害,你知道吗?我只能装扮成护士来弥补落,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他我给不了的幸福。

你……为什么?因为,你可以。

杨小姐,等他出院后我会自动离开,永远不出现在落的面前。

我希望你可以照顾他,陪着他。

你知道的,落哥根本不爱我……难道你忍心伤害落哥,离开他吗?我……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可以给他幸福的,我相信你们。

我……我只能说给他照顾,安慰。

你知道的,除非两个人相爱才可以有幸福,你觉得我们可以吗?你只要不断追求,不断的爱,他就会被你感动的。

知道吗,给自己机会。

水泥眼里对水泥充满的信心。

你为什么不给落哥机会?叶小姐,落哥真的很爱你,你……别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假扮护士的事告诉落,你能答应我吗?我不可能欺骗落哥。

我做不到。

杨小姐,如果你告诉了他,伯父也就知道了,到时候我看连这一段时间我都不能陪他了,我们母女会受到伤害,我现在在桔家避难,伯父根本不知道。

如果你说了,我只有永远的离开他了。

为了你们,我只有保持短暂的沉默。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坚持,那好,我先不告诉他。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考虑留下来,因为蓝爹是为了我才把你赶走的,我对你感到很内疚。

你真的给了我很大的震撼,你知道吗?有谁可以把自己心爱的人拱手让人呢。

只有你,杨水泥。

因为爱吧,我们都给自己一个机会吧,看看缘分的安排。

好吗?好。

欢笑着说。

虽然答应了,但是在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坚持。

水泥,不要怪我不履行我们的承诺。

我祝福你们,只要你继续你的爱,总有一天你会得到落的。

一个微笑融化了两个女人的心,在这个迷人的池边,爱情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就是彼此让渡彼此的希望,给对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