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桦:《今天是黑白的世界》,《新民周刊》2005年第15期)陈逸飞在被争议中离开这个世界,相信他的大视觉文化产业后继有人。
我们倒是应该学习陈逸飞对待议论对待争论对待批评的态度。
他和淳子有这样一段对话,是关于如何对待别人的议论的。
淳 子:你往往如何对待别人对你的议论?特别是背后的。
陈逸飞:我前面说过,荣辱不惊,随便议论什么,反正是凭良心做人。
淳 子:如果是有损于你荣誉的议论,你也荣辱不惊?陈逸飞:如果是朋友或是认识的人,我会和他们讲清楚;如果是不认识的朋友,那就算了,不去理它。
(淳子:《陈逸飞的原则》,《交际与口才》1995年第4期)陈逸飞总是凭良心为人为艺,不为荣誉所动,也不为议论所动。
正是这种心态让他安静地做了那么多事。
陈逸飞的宽容心态和大家气度,使他能够平静对待传媒上的批评,甚至也没有专门去写过一篇反驳批评的文章,偶尔在谈话中提及也总是心平气和,不讲过激的话。
1999年5月28日,陈逸飞在上海虹桥寓所接受《江苏画刊》记者顾永峰的采访,在谈话中谈到了他自己是如何对待媒体上的批评的。
顾:问题是对你有看法的人不可能都与你对话,而且我在美术的传媒上也很少听到您对批评的表态。
陈:我从不去写什么反驳的意见,没写过一篇文章。
在你们《江苏画刊》上,我也看到过几篇文章点我的名,我想一个人如果能够多一点宽容的话、看问题就会不那么极端。
在今天的信息社会里,过几十年、几百年再回头看,现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把自己看得太重的人才会在乎这些。
我想,今天写的美术史,如果我能占上两行三行就心满意足,如果过了五百年一千年美术史上能提到陈逸飞三个字,那就谢天谢地了,历史总归要大浪淘沙。
顾:所以看来你能以一种比较超脱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评价。
陈:我只能做到相对的超脱,不可能绝对的超脱,但我今天又拍电影又作服装,也作LNTERNET网页。
我觉得今天的艺术家可以做很多事情。
这也正是我所提出的大美术的用意所在。
(顾永峰:《把自己的话说清楚——陈逸飞访谈录》,《江苏画刊》1999年第8期)陈逸飞把艺术看得很大,把自己看得很小,而且总是把人和艺术放到百年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去审视,总觉得今天的争论批评在历史长河中不值一提,于是埋头于艺术创造和艺术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