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刘步阳和廖姗手牵手在校园里转悠。
廖姗把头靠在刘步阳肩上说:要是我们在一起读书多好啊!我天天想你……刘步阳笑道:我现在都还想你。
廖姗用眼神埋怨刘步阳的夸张,又高兴的说:等会的课我不想上了,请假。
不行!我等你,顺便到处看看美女。
廖姗笑道:那你去教室看,我们专业美女多。
不好吧?没关系,大阶梯教室。
人多,没人会注意你的。
大型阶梯教室里,刘步阳和廖姗早早坐到了最后面的角落里。
没多会夏秋她们也来了,过来坐在了廖姗旁边。
到上课时,陆陆续续的两百多人进了教室。
和廖姗说的不一样,很多人都留意到了刘步阳。
又有几个男生一起进教室,夏秋连忙喊道:班长,班长来了!钟婕也一笑,张玲没有表示。
廖姗埋怨的看了夏秋一眼。
刘步阳看见一个个头稍高,穿戴整齐,头脸干净戴眼睛的男生朝他和廖姗看了好一会,就笑道:雄性本能让我察觉到了情敌的气息。
廖姗不高兴的埋怨:别瞎说!无聊的政治经济学,头发花白的半老头子在前面讲课的时候,刘步阳和廖姗就你看我我看你的时而甜蜜一笑。
课间休息的时候,老师居然朝教室后面走来,果然是到刘步阳面前站住,一脸严肃的问道:这位同学,以前没看见过你?几个女孩子怔住了,也有些人回头看热闹。
廖姗刚想开口,刘步阳却笑道:老师好,我是听说老师讲课精彩慕名而来的。
老师看了一眼廖姗,又盯着刘步阳道:可我看你好象没有听课。
刘步阳连忙道:听了。
刚刚老师说到分工的时候,引用的就是《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里的话,老师还说到劳动价格和货币价格,让我想到了nominalGDP和realGDP的关系。
老师本来是想把刘步阳赶出教室,但听了他的话却问道:你哪个专业的?刘步阳笑道:理科班的。
高中生!?老师有些吃惊。
刘步阳点头。
老师笑了笑,用一种轻蔑却略含希望的语气说:给你三十秒说服我不赶你出去。
刘步阳瞎掰道:我猜测老师对罗马俱乐部的消极态度是持否定意见的。
老师更吃惊了,问:为什么这么判断?因为您说了经济政策的根本决策者应该是人民而不是精英,还说马尔萨斯是是个极端主义者。
刘步阳硬着头皮说这些只是希望廖姗不要太尴尬,但廖姗却不得不怀疑他和自己四目相视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着自己。
老师看了刘步阳几秒后半赞赏半讽刺的道:半罐子!叫什么名字?刘步阳。
老师微笑一下,说:那你就继续听吧。
谢谢老师。
廖姗也连忙道:谢谢郎教授。
郎教授下去后,几个女孩子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刘步阳。
刘步阳笑道:他再不开恩我就只有说你们食堂的豆浆难喝还贵,不符合经济学原理了。
几个女孩子都呵呵笑,钟婕说:你最先就该说这个。
夏秋奇怪道:罗马俱乐部还搞学术啊?张玲说:不是踢足球的俱乐部。
《增长的极限》你没看过?就是这个俱乐部搞出来的。
她嘴上说的轻松,但还是不由得佩服刘步阳这个高中生的知识面。
事实上刘步阳不但知道罗马俱乐部,还认识他们的成员之一泰勒。
泰勒是哈佛大学的经济学和社会学教授,也是布兰琪的导师。
刘步阳就是通过布兰琪凑巧的认识了泰勒。
布兰琪主修的是古代文字学这个超级冷门的专业,虽然没什么朋友,但却和辅修专业的导师泰勒关系很亲密。
刘步阳甚至曾以为他们是柏拉图的师生恋,但后来又确定不是。
对东方文化很有兴趣的泰勒几乎和刘步阳成了忘年交,给他介绍了不少书看,比如他自己写的并受了若干批评的《两百年后的灭亡》。
刘步阳开始是很乐意认识这样的人物的,后来却渐渐发现这个七十岁的老头表面虽然豁达乐观,但某些观点却偏执得有点可怕。
他某次本来是出于对言论自由的尊重想和泰勒理论几句,却换来这老头极度不屑的一阵吹胡子瞪眼,搞得布兰琪还悄悄向他道歉。
说起布兰琪,那是刘步阳在国外认识的女人之中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说的话最多的一个,但就是没上床。
下课后,夏秋还是没有给廖姗和刘步阳二人世界的意思,又要一起吃午饭。
张玲和钟婕也不好意思单独离开了。
食堂里,廖姗看刘步阳只一盘子的土豆和辣椒也吃得很香就放心了,但还是计划晚上好好弥补他。
夏秋边吃边问:下午没课,你们怎么安排的?廖姗看一眼刘步阳,说:没什么安排。
她现在真烦夏秋。
张玲建议:你们去看看故宫天安门吧。
廖姗摇头:他没兴趣。
刘步阳笑道:我就喜欢看你。
夏秋连连摇头:肉麻肉麻!算了,我们一起去逛街吧?张玲忍不住道:别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
夏秋辩解道:一起逛又不是走一起,他们逛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不行啊!?刘步阳道:没事,人多热闹。
夏秋眼睛一眨问:你住哪里?燕莎。
夏秋嘿嘿笑道:那我们就去燕莎,免得姗姗跑冤枉路。
除了刘步阳微笑,几个女生都无语。
吃完饭,一行人搭公车直奔商业区。
平京的公交车太挤了,刘步阳抓着扶手护着依偎着自己的廖姗,后悔没坐出租车。
虽然廖姗并没有难受的样子。
燕莎燕莎,我心爱的燕莎。
夏秋一下车就兴奋起来了,对刘步阳说:好,我们暂时分道扬镳,晚饭再会师。
廖姗却道:就一起逛嘛。
刘步阳也道:是啊,男女搭配,逛街不累。
夏秋笑道:那你也配太多了。
众人笑笑,还是一起进了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