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说来,似乎这是件平常之极的事情,众人脸色都变了。
梅老爷的脸白的厉害,抖着手颤巍巍的嗫嚅着:不过是跌进了池子里,怎么会这么严重。
殷夙别有深意的瞥了他皱巴巴的脸,闭起了眼睛,老爷子应该最清楚大少爷的身体状况吧,如果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叫其他人来医治,我也落得个轻松。
他的言下之意,竟是准备撒手不管了。
旁边已有人赶忙接话,恭维奉承了半天,殷夙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等下人们拿着换过的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又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
就这么折腾到半夜,梅岭山庄才慢慢安静下来。
梅心力憔悴的回了书房,管家确领着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后脚跟了进去,三个人在书房呆了一个时辰,管家又带着那人出了门,悄悄往偏厢走去。
域梨本打算先回府在做计议,但新娘子新婚夜不在夫家过又不合情理,她只好暂时住到梅喆院子里另外的上房。
坐在床头,她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妥,牙在旁边察言观色,忍不住出言问道:公主可还是在担心黑风山上。
闭嘴!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管好你的嘴巴。
域梨面色不善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担心的是那个签面上的字。
她的眉头紧锁。
成大事,不拘小节,公主万金之躯,必定会逢凶化吉的。
牙面色不改。
哼!说的倒是轻松,要是别的倒也罢了,可这签总是有点邪门的。
好端端的梅喆竟掉到水里,而且还搞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难道。
域梨一边想,不由自主的有一股寒意冒了出来。
公主,有殷夙在,还有救不活的人么?若是他都救不了,他的脸面何存,还能活着走出我们黑水国么?这岂不是正好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牙的笑眯眯的张开嘴,一口洁白的泛着光的牙齿露了出来。
域梨没有答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她已经开始考虑这个事情了。
牙,我想,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的安排一下。
域梨的声音突然没了,两人噤了声,开始用手在桌上比划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公主府有四辆轻车大马悄然出门,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往城外绝尘而去。
那四辆车一出门,就有四批人分别追踪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公主府又出来八个红顶小轿,也是往城外抬去,城门八个地方分别还有八辆一样的单骑马车等着,如此反复,大概出去了四五批人。
最后,公主府的后门悄悄走出来一个挎篮子的小丫头,篮子里全是剩菜剩饭,只见她一边走,一边心情大好的哼着歌,慢慢跳啊蹦啊,先是到对街的胭脂水粉铺看了半天,被老板的白眼轰了出来,后来又坐在路边逗了半天流浪狗,最后才慢慢吞吞的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闪进了一间小破屋里。
血樱看着她走进了那个屋子,便轻手轻脚的跃上了房檐,揭开一片屋瓦,往房间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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