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有呼啸的狂风,打在脸上生疼的雨点,雷声大作,闪电亮如白昼。
然后,世界安静下来。
天变得很蓝,地很宽广,放眼望去,入眼皆是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绵延到天际,望不到边。
阳光很温暖,就像情人的手,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脸颊,于是,脸上的小绒毛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整个人都想要放轻松,四肢舒展开来,就这样懒洋洋的一直躺着,舒服的躺着。
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又是什么东西微微的顶着自己的后腰?有点像嘴巴在蠕动,背脊,手脚,胳膊和腿,好像都有东西一张一合的。
苏小茹闭着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背,手心立刻触摸到一片滑溜溜的冷凉之物,那东西似乎还受到了惊吓,见有东西过来,大力的甩了甩身子,躲避开去。
腰上的支撑顿然消失,苏小茹好像开始往下坠,她涣散的意识开始慢慢聚拢,随着意识而来的,还有背部那股锥心的疼痛。
她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豁的睁开眼睛,双手动了动,她现自己,在水里。
这情形。
就跟她当初一觉醒来地情非常相似。
在黑漆漆地水里。
什么都看不到。
她就这样沉在水底。
甚至摸得到身下凸凹不平地砂石。
惊恐之意瞬间代替了疼痛。
她又忍不住张开嘴巴想要大叫。
可当她张开嘴巴。
一股苦涩地液体立即涌入她地嘴巴里。
她只好再次把嘴巴闭上。
吐出几个小。
想到这里,苏小茹的脸上挂了两条黑线。
她忍着痛,张开眼来,抬起头,然后她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头顶的某个地方,有一处很模糊光源射下来,到她这里的时候,已经微弱的很,但是,那确实是一束光。
她骤然现亮光,心中惊喜不已,然后她呆住了,她眨了眨眼睛,闭上又睁开,反反复复好几次,然后瞪大眼睛往上看,那束光模糊的很,但是还在。
苏小茹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所以,她好像看得到一点东西了!虽然很模糊,但是,但是她看到那束光了!为了证实自己没有搞错,她开始奋力往上游,希望里光源更近一点,可是,她忘记了自己是个旱鸭子,根本不懂怎么划水,所以她在水底折腾了几分钟,还停留在原地。
而且,更糟糕的是,过分的动作牵动了她后背上的伤,她又开始冷汗淋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她只好停止了无谓的消耗,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过了一会儿,她有点担忧的睁开眼睛,不放心的瞄一瞄头顶,生怕一个不注意光就消失了。
幸好,那光源很坚定很强大的,还在。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四肢再次伸展开来,正准备再次闭上眼睛,突然现,亮光消失了,确切的说,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向她游过来,圆圆的,滑滑的。
她顿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电影大白鲨,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大脑拼命的下命令往后退,手脚却已经不听使唤了,等到那东西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就那样僵直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石化在那里。
那东西在她脸上凑了凑,苏小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肉一阵抖,全身都绷直了,那东西见她没什么动作,大着胆子又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在她全身都凑了凑。
苏小茹感觉到,似乎这东西没有要吃自己的意思,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点点,随后,她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唿哨。
那东西听到这哨音,马上掉头,箭一般的往上游去,一会儿就消失了,水底又恢复的平静。
苏小茹苦恼的想着,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呢?自己到底被!苏小茹明白过来,心中一阵狂喜,手脚不由得开始乱划起来。
那东西力量大的很,整个头部都撑着她的人,她几乎不用什么力量,只是手跟着慢慢的往上划,她不敢动作太大,免得溜下去前功尽弃。
就这样一个顶着一个划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小茹只觉得自己离那束光越来越近,最后,她的头哗啦一声冒出了水面。
她露出水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开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她看到了那束光的实体。
她的眼睛已经看得见一点模糊的影像,但是很模糊,就像高度近视眼一样,饶是如此,苏小茹也已经开心不已。
因为她没死,而且,还看得到东西了!四周一片黑暗,应该是晚上了,正是这样,才使得那束光源格外的亮眼。
那是插在岸边树杈上的一束火把,跳动的火焰在苏小茹的眼里,就像是正迎风飘舞的旗子。
旗子下面,坐在一个人。
似乎是一个男人。
身下的那个滑溜溜的动物已经灵活的游到了她的胯下,带着她往岸上那个人游过去。
此刻苏小茹的心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神经乍紧乍松,加上背上的伤口,全身好像突然脱力一般,软软趴在了那东西的背上,昏迷了过去。
岸上的人看到了她的情形,并不着急,只是皱着眉头的嘀咕道:又是一个麻烦货。
等到苏小茹被驮到岸边的时候,那人才悻悻站了起来,连拉带拽的把苏小茹弄了下来。
随手丢了一块肉到水里,扬声说道:小白辛苦了。
回去休息吧!他对着苏小茹背上的伤口看了看,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这样都没死,这人真是命大,看来确实的救一救。
他走到自己坐的位置,再次唿哨了一声,不消片刻,岸边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人全身上下都绑着绷带,整个人裹的像个僵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的行动因为纱布而有些僵硬,但却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边走一边大叫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等他的眼睛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苏小茹时,叫声戛然而止,他对着被水,我赢了,我说她能活着就能,你输了,还不给她治伤!哨男没好声气的嘁了一声,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草屑,背着手往绷带男来的方向走去。
哎哎!你可不能食言啊!得把她全身上下的伤都给治好!绷带男看他要走,忍不住叫道。
哨男转过身,对着他嘿嘿一笑,那我就抱她回去,给她宽衣解带,先看个清楚她伤在哪里,然后。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邪恶的笑意,一边想象着绷带男渐渐变得青白交加的脸。
等等,这个。
绷带男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哈哈,那你还不赶紧把她背回去治病,我可是只负责治病,不负责搬运的。
哨男大笑着扬长而去,似乎这次赢了的人是他一样。
绷带男恨恨的呸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苏小茹面前,费力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背上,然后一瘸一拐的慢慢吞吞的往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暗骂道:这个糟老头子,变着法子整我,等把她治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远处有个声音传来,你小子别再我背后说我坏话听到没有?!那人竟隔了这么远都听到了。
这个瘸子却一点都不在乎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想留着力气尽快把她背回去。
这路看起来很近,但实质上远得很,似乎是被施了什么阵法,是的这道路端的比看起来远的离谱。
绷带男走到最后已经气喘吁吁,他似乎也受了伤,力气还没恢复,所以等到他把苏小茹放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
他正准备索性躺在床上睡一觉,外面又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其实只不过是碰到了门,然后人就已经在房里了。
哨男手中拿着一个很大的皮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绷带男,笑嘻嘻的说道:你来脱还是我来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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