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萍是长子,小时候吃过很多苦。
农村人说,苦是苦的头疼子,惯是惯的老巴儿。
一般地说,母亲生第一个孩子都会很疼痛,所以农村叫头疼子,而最后一个孩子,无论男女,父母亲,包括哥哥姐姐都会非常宠爱。
做长子,要生在帝王家,不要生在平民百姓家。
生在帝王家,就是未来的皇帝,且不说别的,金口玉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生在普通百姓,特别是贫穷家庭,则要比弟妹多吃很多苦,承担更多的责任。
萍七八岁就包揽了家务。
小时候家里搞副业,养肉鸡,暑假里,十一二岁就和大人一起坐船到数十里外的地方捉田鸡(青蛙)喂肉鸡。
晚上去,早上回来。
田鸡捉得多的时候,背不动,萍就在地上爬,用手帮着拖。
还要盯着带他一起出来的大人的手电筒光,要跟紧了大人,不能被丢掉,走失散。
有时捉田鸡还会遭到当地人的斥骂和追赶。
第二天回来,把捉到的田鸡煨熟、乩碎喂肉鸡。
一次狗偷吃田鸡。
萍急了,不让辛苦捉来的田鸡被狗吃,连忙用手挥赶偷吃田鸡的狗,由于用力过猛,一巴掌挥到乩板上的刀刃上……当时萍并不感到疼,只看见鲜血从四个指头中间泉涌般直流……母亲说,家有长子,国有大臣。
一个家庭兴也兴在长子身上,败也败在长子身上。
萍背负着父母的希望,背负着家庭的压力。
从上海开刀回来以后,母亲不再让萍做家务,要他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一定要考上大学。
后来,俩个妹妹也渐渐地大了,懂事了,承担起家务。
萍也就彻底解放出来,不做学务了。
萍在学校里连体育课都不上的。
母亲说,上大学不是为了荣宗耀祖,不是为父母,是为他自己。
儿子做这么大的手术,将来肯定是不能种田的。
而不想种田,只有跳出农门。
跳出农门,就可以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种田,就可以有好的工作,像上海人一样生活……萍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
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也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萍开始一心一意好好读书,暗暗下决心,决不辜负父母的希望,一定要考上大学。
将来有了出头之日,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可是人一生的路不是你想怎样走就怎样走的!很多变故,很多想不到的因素。
不仅仅是初恋,很多事,很多感情纠缠在一起,永远也说不清。
总之,萍辜负了父母的养育,辜负了师长的教诲!二那一次打鸟掉到茅缸里的第二天,班上进行每周例行的数学小测试。
萍的数字成绩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非常优秀,也是萍唯一引以为自豪的。
可是自从进入高中以后,不知道是因为高中数学与小学、初中数学不同,还是不适应、不喜欢高中数学老师的教法。
萍不仅感到数学变难,而且提不起学习兴趣。
不但从此不再喜欢数学,而且从此不再喜欢这个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年轻的、才华横溢的大学生!打了一夜的鸟,萍的数学测试成绩可想而知。
更可气的,是萍在试卷上写诗。
诗写的什么内容,萍如今一点印象没有了。
只记得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大学生班主任,气得脸煞白,手发抖,竟把萍写的打油诗夸张成反动标语。
要在几年前,一定会把萍拉出去批斗才解恨!于是萍顺理成章地被树立为学校调皮捣蛋的反面典型。
那时候,萍只要一想到数学老师气的那个样子,就觉得十分痛快,并且不为这种荒唐的想法忏悔!数学老师没有宽恕他,他心里也从来原谅老师!还有,年轻的时候,父母让向东,自己偏向西。
比如,死活不肯重读。
生性倔强,处于判逆期的萍,与母亲发生冲突时,还曾经离家出走。
(未完待续)昨晚参加小同事的婚礼,很快乐!小同事是80后,邀请大家参加他的婚礼。
昨晚没有写作。
这几天写得很累,受小说情节影响,心情也不好。
眼前的豪华盛宴,仿佛梦幻一般,总让我想起我们那个年代简朴清冷的婚礼。
思绪还没有完全从小说中解脱出来。
之前,要不是同事提醒,我差点把佳期弄错。
但随着婚礼逐渐推向**,受气氛感染,我的心情愉快起来。
也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回忆中解脱出来,回到现代,进入小同事的婚礼!祝福我亲爱的同事。
谢谢你的邀请。
祝福和感谢的话不再重复。
今夜不再写作,不再回忆从前。
不再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是想让自己保持一个好心情,睡个好觉。
也是为了明天写作有更好的精神状态。
预告,大耳郎誓写《逝水》要等到前传《萍踪浪影》结束,而且已经上传的一些章节还需要修改。
不好意思噢,大耳郎写东西很慢很讲究的!敬请耐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