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盛大起点**独家首发**严禁转载**违者必究》……他们需要渲泄,他们释放。
这一帮乡镇企业供销员,可以说他们素质差、品味低,但他们绝对是一帮头脑活络、聪明绝顶的家伙。
他们销售有指标,会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去完成,内心的压力,更需要排解的渠道。
他们很坏,什么缺德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就说富和阚贵吧,一次,为了报复浙江的一个黑心经理,他们买来茅台酒,俩人二一添作五喝光,然后把自己的尿撒进去,包装好,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当礼品送去。
你说缺德不缺德?但魔鬼有魔鬼的运气。
他们是一对坏木头淌在一块,同时又是一对供销科最佳黄金搭档。
他们的销售业绩始终名列前茅。
他们自恃工作有能力,有成绩,狂妄自大,放荡不羁,放浪形骸,肆无忌惮!不要说几个科长,有时连书记、厂长都不放在眼里。
至于其他人的评头品足,他们根本不屑一顾。
供销员都是活宝。
说流言,讲流氓话是他们的强项,编黄色故事更是拿手好戏。
萍刚进供销科的时候,只听得目瞪口呆。
不是说萍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农村长大的萍小时候夏夜乘凉,也听大人讲过不少。
只是在这样一个场合,光天化日之下,三四十个人的堂堂会议室,讲故事的人能够不慌不忙、侃侃而谈,萍确实惊讶,十分佩服讲故事人的勇气。
更难得的是,在清一色的男人当中,还有一个女供销员,名字叫花红。
这个女人不寻常。
作为供销科唯一的女性,朱科长的红颜知己,花红处于男人的包围与黄色轰炸中,不仅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守住芳心,不乱方寸,而且能够积极主动参与互动。
确非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
下面我们就来听花红的激情故事,顺便稍微领教一下她的厉害与泼辣。
我也来个荤的。
就兴你们男人‘拐’,不许我们女的说?不公平。
男女平等嘛!接着花红讲了起来。
我讲一个嫖‘码子’的故事。
从前有个‘花心男’,不仅花心,而且好吹牛。
有一天,他和朋友走一家门前路过,见女主人长得漂亮,心中起了色心,嘴上就吹起牛来,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把她弄到手。
朋友不信,他说那你晚上跟我一起来。
天一黑,俩人来到人家门口,谎称是外乡赶路的,请求主人让他们在牛棚里借一宿。
好心的主人自然不会拒绝。
说那就委屈你们,将就些吧。
夜里‘花心男’悄悄爬起来,摸索到牛桩,解开缰绳,用一把事先准备好的铁锥,对准牛屁股猛钻,老牛痛得狂奔而去。
接着‘花心男’大叫:‘不好啦!主人家牛跑啦——’刚准备做‘功课’的男主人,听到叫声连忙爬起来,沿着‘花心男’指引的方向去找牛。
找到牛回来,男主人把冻得发僵的身子钻进热被窝,嘴里说着‘冻死了,捂下子’,一把抱住女主人就要亲热。
谁知迷迷糊糊的女主人埋怨道:‘你才要过了,怎么又要要?’男主人一听昏了。
才晓得上当受骗,吃了哑巴亏。
原来,趁男主人找牛的功夫,‘花心男’偷偷钻进女主人的热被窝,弄了一火。
事成之后,假装起身小便,溜之大吉。
看看,这是一帮什么人!这是一帮猴子。
专门笑白大,这不行。
前面讲的不算。
阚贵没事找事,为难萍,罚你重讲一个。
我不行!萍连忙笑着摇手。
你***,就像作骚的大姑娘——又想弄,又怕疼,还怕妈妈骂。
说一个好听点的不会死。
也许是受现场氛围感染,也许是中了阚贵的激将法,萍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那我就说一个‘拐’的。
从前有个老头子,他的老太婆死得早,光棍的日子不好过,实在难熬。
老头子开始打儿媳妇的主意,想儿媳妇的心思——干脆地说老头子想扒灰得了,不要文绉绉的。
阚贵插了一句。
可是总不得机会。
这一天老头子终于想出个好主意,也像刚才花红讲的故事里那个人一样,老头子晚上桩绳不扣,故意把牲口放掉。
然后喊睡在东房屋的儿子起来找牲口。
哪晓得他儿子躲懒,推起自己的女人,叫老婆一个人黑咕隆咚去找牲口,自己躺在铺上继续睡大觉。
老头子见脚步声远去,自以为得计,心中暗暗高兴。
悄悄爬起来,从西房屋,鬼鬼祟祟,摸黑来到东房屋儿子的床边。
儿子也不傻,睁眼看到老子的身影,自然心知肚明。
心想,老东西没安好心!但自己的老子能怎么说呢?正在不知怎么办才好,儿子摸到放在床头的擀面杖,突然灵光一现,灵机一动,于是有主意。
儿子决定教训一下老子。
就在老头子伸出手来,拉起被角,准备摸‘儿媳妇’的功夫,儿子立即‘顺手’操起床头的擀面杖,对着黑影,当头狠狠一棒,急中生智,嘴里还骂道:‘畜生,又咬被窝了!’原来,老头子家里,正巧生下一头小牛,因为怕小牛犊经不住冻,就关在家里过夜。
老头子这亏可吃大了,偷腥不成,反挨了儿子一顿打!老头子吃了个哑巴亏,悄悄退回西房屋,躺在床上,揉揉头上肿起有鸡蛋大的瘤,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老头子心里不甘心,嘴上又不好明说,只好跟着儿子装糊涂。
‘打畜生不能这么打像。
不能轻点?像这么狠,不把畜生打死?’老头子越说越气,‘一点不晓得心疼!我挣来这份家业容易吗?我!’‘败家子,’老头子指桑骂槐道,‘这个家迟早要败在你手里!’大家笑过之后,阚贵评点:报应啊,这才叫‘养儿子日媳妇’,不凭良心!……那时候,社会对性,还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人们的性观点非常保守,不像现在这么宽容;法律对越轨性行为的处罚也十分严厉。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这种压抑氛围反而造成人们普遍对性充满神秘与好奇,无法宣泄的性**、性本能只能通过放肆的语言来发泄?!那时候流行的说法是口头腐化过过瘾。
当时还有一个奇怪现象——我们姑且把它叫做厕所文化或旅馆文化,就是在厕所和旅馆的墙壁上,常常写着很多打油诗。
譬如——离地三尺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羊来饮水,只见和尚来洗头。
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晃动,其乐无穷。
……这也是一种宣泄和释放的渠道?也算是对性饥渴的精神调节和补偿?现在这些东西很少看到了,是社会进步了?还是社会太宽容,人们性行为太随便,宣泄和释放的渠道太多,不再性饥渴?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人们反而失去浓厚性趣?失去创作这些打油诗和顺口溜的激情与想像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