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秋天之后,我与琳的生活已经在郊区安定下来了,花圃也有了一定的规模,冬天也没什么事要做了,请了一个花农之后,就与琳到国外度假去了。
跟琳在一起的生活渐渐地开始习惯了,不过也只是强迫习惯罢了,习惯了她的突发奇想,习惯了她的活力,习惯了她的强人所难。
同时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感觉,习惯了这种爱的幸福而沉重的感觉。
一个冬天我们都在不同的国家飞来飞去,在三个月内,我过完了几个春夏秋冬,而且顺序颠倒,11月分的某天,我们正在加拿大,琳突然说想看雪,于是当晚便坐飞机赶到了俄罗斯边境(本来是想说去爱斯基摩的,由于交通实在是不方便才勉强作罢),一下子从春天到了寒冬,到了那里才一天,琳说太冷了,又立即买了机票,转了两次机之后,我们到达了夏威夷,寒冬转眼之间变成了盛夏,如果是普通人现在一定是因为环境变化太大而躺在医院里了。
之后总算是在夏威夷呆了一个星期,这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奇迹了。
之后我们又转战各地,去了非洲,去了埃及,去了法国等等,每个地方都没有呆到5天,琳的战利品就是一打厚的惊人的机票存根,十几张存满照片和视频的海量存储卡,和世界各地的国际邮寄单(由于琳的购物能力,行李日益爆满,以至于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邮寄回家)。
终于当我们来到了一个法国的无名小镇的时候,我再也走不动了,我在当地的小镇上买了一栋房子子后就在那里住了下来,琳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想要离开都被我一一驳回之后,终于安静下来,可是代价就是琳开始在那里举行舞会,几乎每天都有,有时候是在自己的家里,有时候是在小镇别的聚会场所,原本为了觅食对于这种舞会我一向是应付自如的,可是现在看到琳的时候就很想逃离里这里,看见琳周旋在一群男士中间的时候会更加的厌烦,可是看见她那么开心的样子我也只能忍耐,借机会稍微吸了点血之后,就一个人溜走了。
这个小镇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尤其是夜晚的时候,我喜欢溜到离小镇不远处的一个湖边去散步。
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湖,在湖的中心可以看到一个岛,岛上有一个古堡,据说有几千年的历史,奇怪的是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破旧的感觉,据说被人下了诅咒,凡是靠近的人都会妻离子散,这个传说大概是为了吸引游客而编造出来的吧,但是这个湖的确给人一种很悲伤的感觉。
反正周围又没有什么人,就在湖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
Leader,我正坐在湖边享受清闲的时候,琳过来了,当初叫了我两天间思之后,觉得还是叫Leader比较顺口,就改回来了,你怎么又溜到这里来了?哦,你也吸完了?Leader,真是的,人家为了你特意举办的舞会每一次都是吸完就溜走,太过分了。
琳边说着边在我的身边坐下。
为了我?这话怎么说啊,不是你自己擅自决定的吗?刚开始成天飞来飞去,害我累的不行,现在又成天举办什么舞会,每天要应酬那么多客人很麻烦诶。
什么啊,间思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我可是为了你才这么努力的。
我调查过了,你从小到大只在三个地方带过,你出生的城市上海,留学的城市伦敦和现在工作的城市香港,而且无论在什么地方,除了舞会场所其他地方完全不去玩,有那么多存款也完全不去消费,你的人生只有必要和不必要,完全没有享受过人生,所以我才会带你到处游玩,然后替你消费,你知不到,由于我的消费,啊,不,由于你的慷慨,促进了多少国家的经济发展,救活了多少快要倒闭的店和可怜的店员。
快要倒闭的店,不是吧,你去的可都是各国最有名,价格最贵的店啊!而且你自己的存款也超过了8位数了吧,为什么只用我的钱呢?咳咳,那不是重点。
琳假了两声,当你说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怀念那种舞会了,而且冷冻血浆一定喝腻了,想念新鲜血液了吧,所以我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为你举办舞会,而且勉强自己忽视你与那些女人卿卿我我。
你看我对你有多好。
看着她那真诚的眼睛,我有点被感动了,摸着她的头说:你……在说谎吧!不错嘛,最近的演技又进步了。
啊!琳很沮丧的倒在草坪上。
哦,怎么了?别管我,受打击了。
于是我就在边上安静地坐着看着前面的湖。
琳突然又坐了起来,隔了一会说:Leader,你不觉得冷么?当然,这里是冬天,哪里有人笨到穿着礼服到处晃得。
哼,阿嚏……琳打了一个喷嚏。
唉!我把外套脱下来扔给琳,回去吧,在家办舞会主人一起消失不太好。
嗯。
琳披上我的外套,很开心的样子。
我站起身,感觉到岛上有同类的气息消失了,不禁又看了湖面几眼。
这个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据说还有诅咒哦,而且啊,这里的湖水是咸的,泪水的味道耶。
少女小说中的台词啊,只是湖水的盐分比较高而已。
说着我们就往回走了,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杀意,转瞬之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错觉么?哦,对了,我都忘了是特意来找你的了,今天来了一个稀客了。
稀客,谁啊,我有认识的人么?哼哼,去了你就知道了。
琳路上拉着我赶到了会场,之后在人群里面找了半天。
奇怪,人呢,不在了,明明叫他等一下的嘛,真是的,就算我离开很久他也不应该不说一声就走了啊。
你到底在找谁啊?杰啊,他好像是来这里执行什么任务的,奇怪,真的走了,明明是他很着急的叫我来找你的。
嗯,下次见面一定要教训他……杰居然会到这里,还有刚才感觉到的杀意,不会又是水竹愁吧,怎么这个老头这么烦。
琳,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动身回去。
哎,这么这么突然?嗯,听话,我现在就去订票。
不管是为什么到这,离开比较好,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在我不知道的某个地方,事情开始变得麻烦了……湖心小岛的城堡中。
师傅,你答应过我,不会找江间思的麻烦,为什么出尔反尔?杰在质问水竹愁。
我答应你完全是出于你是协会长,而我是猎人协会的成员,不是自愿的,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唉,正是知道如此,所以才会把你调离江间思的周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是命运啊,一定是小柔让我给她报仇,才做了这种安排的。
水竹愁,我以吸血鬼猎人协会现任会长的身份命令你,离开这里。
没有转圜余地的口气和表情。
我拒绝,就算……就算离开协会是吧,但是如果是这样,我将以私人身份阻止你。
什么,你这样还算什么会长,猎人协会的会长居然要帮助吸血鬼!我说了,是以私人身份。
你……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你爱上那个小吸血鬼了吧,作为你曾经的师傅,给你最后一个忠告,你最好亲手解决她,哈哈……水竹愁大笑着转身离开了,杰的神色稍微有点悲伤。
天不遂人愿,第二天,天突然下去暴风雪,路被掩埋,本来就偏僻的小镇一下子就被孤立了,根本无法离开,心中的不安被扩大了。
雪下了一整天,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不肯停歇的雪,细心的注意着周围一切波动,既然杰在这里,事情应该不会太严重,但是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Leader,怎么办,雪下的这么大,回不去了。
琳在身边小心地说话,看来我的表情应该是让琳担心了。
不用担心,在雪停下之前我们也只好在这里停留而已。
而且这里的雪景也很美,你不是喜欢吗?我拍着她的头,不用担心的,这种严肃的表情不适合你呢。
Leader,其实你有事可以和我说一点的,你……琳欲言又止。
什么?没什么,只是不喜欢Leader皱着眉头的样子,而且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的。
水竹愁在这里对么?虽然有些吃惊,但是琳这么聪明,就算知道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啊,你知道了?嗯,所以你想要为卢修斯报仇,但是考虑到我开始犹豫,决定离开对吗?呵呵,刚开始是有想过报仇,但是就像你说的,因为你,我放弃了。
但是你不会不甘心么?他可是杀死你最喜爱的小斯的人啊!其实如果你去报仇我不会拦着你的,你应该知道的。
琳稍微有点激动。
现在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啊,我给了她一个微笑,安慰她,对于卢修斯,我的确是很喜欢他的,但是同为吸血鬼的你应该很清楚吧,对于他的感情已经被被迫遗忘了。
诅咒是吗?真的很可恶,我明明是那么喜欢妈妈的,确什么都不记得的了。
可是这样就不会痛苦了,不是吗?不行,这么重要的感情怎么能被剥夺呢?虽然是痛苦,但是痛苦也是因为曾经的幸福啊,而且如果嘴重要的回忆被剥夺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哈哈,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是没办法呢,我们的体制就是这样,没有办法啊。
好了,别激动了,早点睡吧,我再过一会儿就去。
明天雪就停了,是个晴天呢,我带你出去玩。
又来了,每次我一提到这个问题你就转移话题,哼!琳就这么走了,不是我不愿意涉及到这个问题,而是琳的思想我根本没有办法去辩驳或者同意,只能回避了。
我继续看着窗外的雪,世人只知道雪花的美丽与圣洁,却很少有人在意那些雪花之下的肮脏,隐藏在圣洁外衣之下的罪恶。
这场暴风雪似乎开始减小了,慢慢地准备停下来了,但是我的多心么,心里的烦躁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越发的不安了。
一切都发生的如此突然,毫无预兆,水竹愁出现在门口,那个杰在干什么这么简单就让水竹愁到这里来了。
没办法,我只好披上外套,来到门口,做好临战准备。
没想到你还真是相当固执呢。
我走下玄关,这时候雪已经完全停下了。
江间思,真是遗憾,看来我们必须在今天做一个了结了,哈哈,哈哈,你杀死小柔,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没错,是你害死小柔的,卢修斯是你指使的吧,你们这群虚伪的吸血鬼。
喂,这么说可有点过分吧,阴谋杀死卢修斯的人是你,才会害死水柔,所以可以说是你杀死的水柔。
你以为狡辩就有用吗?卢修斯为了自保,吸……吸干了水柔,这是你设计的吧,你一直怨恨着水柔和卢修斯相爱,所以你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想要毁了他们两个人的,是这样没错吧!那么,你死在我手里就没有怨言了吧!呵呵,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吧,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他的心智已经开始混乱了。
背负了这么沉重的包袱,恐怕是要除掉卢修斯的信念才让他支撑到现在,卢修斯一死,突然间失去目标,大概被压垮了吧,因此便迁怒于我。
单从这点来说,作为吸血鬼的我来说,忘记的习性真是帮大忙了。
水竹愁先生,但是我必须申明,我完全没有死在这里的打算,也没有为你的罪恶感而死的必要。
反正说废话也没用,动手是在所难免的。
就在瞬间,战斗开始。
水竹愁出手就是杀招,招招致命,但是对于我来说,就算是曾经的DeathKing,要杀掉他也不是一件难事,不管怎么说,我的战斗力即使是在吸血鬼之中也是罕见的。
我避开他的攻势,尽量不伤及他的要害,只要打伤他就可以了。
水竹愁的剑招依然很锋利,但是拼命地进攻渐渐失去了原先的招式,要是是平时的水竹愁的话,可能还需要一些力气,而现在,根本不需要担心。
令我担心的是,杰。
本来就算水竹愁躲过了他到了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早就赶来了,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躲来躲去,不想杀掉我是吗?水竹愁边出手边说到,为了那个小吸血鬼是吧?哈哈,还没有注意到么?那个小吸血鬼的波长,消失了吧?什么?我退到一边,的确,打斗了半天,就算睡得再熟也不可能注意不到,我凝神开始搜寻。
没有,为什么查不到,为什么这么大意?在哪里?在哪里?恐惧弥漫了心头。
喂,要不要给你一些帮助?水竹愁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什么,手举高之后一缕头发飘落在地。
你认识吧!怎么可能不认识,虽然很微弱,头发上残留着熟悉的琳的气味和波动。
你……做了什么?当然,死了,就像你杀死我最爱的女儿一样,我当然不会放过你最爱的人?但是不公平啊,能让你痛苦只有这一段时间而已,反正你们吸血鬼都是这样,觉得痛苦就忘记,真好啊,哈哈,这好啊,这才是冷血野兽该有的特征,哈哈哈哈……你确定自己没有说谎么?我用读心术窥测着水竹愁的思想,探测到的只是水竹愁利用变声器,以杰的身份把琳叫了出来,琳见到水竹愁之后心知上当,但是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水竹愁手中的凌月就这样刺进了琳的身体,粉红色的血液,飞溅出来。
我收起了读心术,看来你没有说谎,这么说,我可以毫无顾及的杀死你了,没错吧!哈哈,哈哈,哈哈……水竹愁大笑。
似乎是感应到我的愤怒,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作为吸血鬼的特征之一,锋利的指甲,同样也是吸血鬼的武器,也有使用其他物品作为武器的吸血鬼存在,但是,当一个吸血鬼真正准备杀死一个人的时候,所选择的就是这锋利的指甲,指甲的坚硬程度取决于主人的心,而现在,它的坚硬程度完全可以媲美这世上最坚硬的金刚石。
这回先出招的人是我。
我迅速贴近水竹愁,将他逼退,顺势拾起雪地上琳的头发,晶白的雪地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变得残破肮脏了,琳的头发不允许停留在这个地方。
我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但是收效甚微。
哈哈,哈哈……我突然笑出声来,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哭泣的吗?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在笑,我不了解。
我开始进攻,一直保持着笑脸,招招瞄准了水竹愁的要害,然而水竹愁也一改之前杂乱的进攻,变得精明而犀利,凌月的优势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招式依然是招招致命。
为什么水竹愁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为什么一开始不发挥这样的实力?然而此时的大脑已经无法冷静的思考了,只想杀了面前的这个人,而我的身体也忠实地实行了这个想法,仔细想一想,如果当时我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水竹愁的神情与16年前是那么的相似,那种想夺去我重要的人神情。
要是那一天我的头脑像平时一样冷静,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和水竹愁缠斗了好久。
雪还在下着,不紧不慢地下着,却不能靠近我们,稍稍靠近马上就会被融化然后蒸发了。
当战斗到白热化的时候,我和水竹愁不约而同地采用了两败俱伤的手法,各自挨了对方一招,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各自又拼命向对方击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两个人靠近,其中一个的波长显示出,那个人是,琳,虽然很虚弱,但的确是琳。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好,意识到自己分神,估计水竹愁会乘势攻击我,我立刻准备避开,却发现水竹愁就这样向我撞了上来,莫非……意识到大事不好,我迅速将手撤离,然而还是慢了一点,指甲直直地插入了水竹愁的心脏。
如我所料,就在这一刻,杰抱着虚弱的琳出现了。
水竹愁的血渐到我的身上,我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就见他向后倒了下去,临死,脸上还在笑,一种嘲笑,不只是在嘲弄我还是他自己。
可悲的人,为了置我于死地,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而且他成功了。
Leader……琳挣扎着从杰的怀里站到地上,似乎想到我这里来,但是杰阻止了她。
杰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嘴里说道:对不起,琳,但是你暂时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下面的场景恐怕是你最不愿见到的。
然后扶着她靠着玄关的阶梯坐下。
但是琳似乎没有昏睡过去,只是失去意识,茫然的坐在阶梯上。
笨孩子,乖乖睡一下多好,居然硬撑到这个地步。
杰安置好琳之后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那么,江间思先生,我也将履行诺言,一旦你作出伤害人命的事,我将亲手除掉你。
还有,你不需要担心琳,我会清洗掉他的记忆,不会让她带有悲伤,我也会照顾好她,我的能力你应该很明白的。
你这么说是希望我放弃抵抗么?不,只是至少让你临死以前不用太担心。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没有和他经过那么激烈的战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现在恐怕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啊,我很清楚,对手是寄子,胜算本来就不大,现在我自己的状况我也非常清楚,但是在你动手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什么为什么?啊,或者你能先告诉我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吗?嗯,昨天水竹愁乘我不注意将我药倒,等我清醒过来时,找到水竹愁时发现了满身鲜血的琳,琳的状况非常危机,为了能救她,只能暂时呆在水竹愁的结界里面为琳疗伤,疗伤一结束,我就带着琳赶到了这里。
这就是全部。
全部啊,很简洁的描述。
我苦笑了一下,身为寄子,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药倒,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水竹愁为了一时的力量,刺激了自身的穴道,若不是刚才为我所杀,自己也会力竭而死,那么,能告诉我你任由这件事发展的理由吗?你真的是这么认为吗?呵呵,老实说,我的确没有任由这件事发展,我挽救过,但是没有成功。
只不过……杰苦笑了一下,只不过似乎没能尽力,大概从心底来说,我也是恨你并且嫉妒你的吧,哈哈,看来我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还远远不够啊!不,已经相当出色了。
这要多谢夸奖了。
闲聊到此为止,怎么样,是动手还是束手就擒?杰亮出手中的十字飞刃。
答案不需要问了吧?剩下的力量还能坚持多久呢?我不知道,但是只能这样了……我确实全力以赴了,但事实是我输了,输得很彻底,我凭意志力站立着,但是手指已经一根都动不了了。
杰手中的短剑,十字飞刃随时可以取走我的性命,我知道琳就在我的身后,好好的活着,看着面前的杰稍稍感到安心,就算我死掉琳也有人照顾了。
雪花开始落在我的周围,渐渐的开始在我的身上停留,人临死的时候会想什么呢?答案是不知道,好像一直在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与其说是混乱,不如说是过于清醒,什么都变得没有意思了,也就懒得去想了。
杰好像举起了十字飞刃,朝我刺了过来,是幻灭的十字,这招好像见水竹愁用过,可是不愧是杰啊,他的威力远比水竹愁来的大。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平静下来了,我能听见琳的颤抖,听见十字飞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疼痛一下将我的宁静打破,胸腔被刺穿了,好疼,我睁开眼,想看这世界最后一眼。
可是我所见到的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琳。
……杰倒吸一口凉气,手松开了短剑,向后倒退了几步,似乎看到了相当可怕的场景。
就在杰刺向我的瞬间,琳冲到了我的面前,短剑虽短,可是它刺穿了两个人的身体,把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琳……我颤抖着交出这个名字,没有人回应我。
我拥抱着琳,两人向后倒去。
琳,没有恢复意识。
杰冷静的说了这句话之后,半蹲下来,解除了施在琳身上的术,琳的在我的怀里动了一下之后不动了,我知道琳一定在微笑,我也微笑着抱紧了琳。
杰抽回十字飞刃,因为疼痛而抽搐了一下之后,慢慢闭上了眼睛,模糊之中看见,杰转身背起水竹愁的尸体,渐渐离去。
我抱紧琳,两个人的体温渐渐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