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智者说过,其实,人生就象一场赌博,在一个人生命的转折点,如果你赌赢了,那么你的人生将十分的辉煌,如果你输了,或许,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你的爱人,财富,可能,还包括你的生命,人生,更加像一场游戏,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步,将会产生什么变数,所以,做人需要勇敢一点,需要一点大无谓的精神,妖也已然。
逆刚才的行为就是场赌博,如果他不从青足龙蛇身上下来,那么,他必然会死,如果他下来了,龙蛇却不理会他,那么,他还是将死在碧波潮涌强大的压力下,可是,逆赌赢了,逆很幸运,因为青足龙蛇愤怒的,强大的一击,因为在自己危机时刻嗜血的再次出现,所以,他赢了,他,终于渡过了碧波潮涌。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门,一个奇怪的门,闪烁着金属般光泽的门,逆是第二次见到这个门了,第一次,是他离开修罗界的时候,第二次,是现在。
这个奇怪的门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和以前一样,这所完全由能量构成的大门牢牢的把守着修罗界和人间界的通道,只有在碧波潮涌出现的时候,这扇门才会大开。
这次,逆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仔细的观察这扇大门,被青足龙蛇横尾一扫的巨大力量使得逆迅速的飞过了正在慢慢关闭的大门,通过大门的时候,一种感觉让逆很不舒服,这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自己仿佛脱光了衣服一样,没有任何掩饰,被人从里到外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觉得很好看吗?还是那个奇怪的大殿,还是骷老,此刻,他正对着旁边的一个巨大的狼型雕象说话。
没什么,习惯了!狼型雕象说了句话,然后陷入了沉默。
在逆飞速的离开后,大门轰的一声关上了,在逆的眼里,碧波潮涌完全消失,眼前只是一条宽广的向着远方流动的河流。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碧波潮涌,巨大妖兽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砰的一声,青足龙蛇的力量消失了,逆斜斜的栽入水里,身上的噬血战甲也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样,消失在了逆的额头处。
时隔多年,逆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修罗界。
阿晃是一个渔夫,在修罗界,在天空大陆,在寻梦城,渔夫都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职业,这是阿晃自己说的,阿晃的母亲是个鱼人,而且不是很美的鱼人,在一次酒醉后被人强奸了,生下了阿晃,然后跳进了碧波水道,再也没有回来,阿晃生来就没有母亲,更加不可能有父亲,所以阿晃并没有学到什么妖族应该有的本领,没有部落收留的阿晃凭借着自己天身的鱼人尾巴做了渔夫。
渔夫没有什么不好,阿晃经常这样告诉自己,身为渔夫的阿晃,经常可以见到碧波水道上漂流的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什么怪物的尸体啊,破损的商船啊,等等,所以阿晃说自己见多识广,身处寻梦城的阿晃永远不必要担心关于远方战火的传闻,他只希望安安心心做一辈子的渔夫。
阿晃今天的工作全部做完了,此刻,他躺在一处破旧的码头上,这里,没有人会打扰到他,因为,这个码头面对的是碧波水道的进水口,也是修罗界和人间的交点,这里,是不允许渔夫打鱼的。
可是今天,阿晃发现了一件怪事,一件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怪事。
一个艘船,不,不,那不是船,一个由破烂的东西组成的漂流物从碧波水道的尽头慢慢的漂浮过来,阿晃坐了起来,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碧波水道的尽头会漂流出那样的东西,因为,任何一个妖族人都知道,那里,是修罗界和人间的交汇处,是恐怖的碧波潮涌产生的地方,阿晃永远记得小的时候,自己哭闹的时候,孤儿院的大人们就会用碧波潮涌来了吓唬自己,可是,如今,竟然有东西从那里漂了来。
阿晃跑到码头上,静静的看着那里,看着那堆漂浮物,漂浮物越来越近,阿晃的脸突然白了,他发现,那堆漂浮物,竟然全部是用碧波水道里面的河兽的皮和骨组成的,而那堆漂浮物上面,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逆站在用自己杀掉的河兽尸体做成的船上,看着慢慢靠近的码头,这里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少人来,除了,除了一个呆呆的年轻人,是个鱼人吧?逆想着想着,对着不远处码头上的鱼人笑了笑。
阿晃看到这个站在河兽尸体上的年轻人对着自己笑了,可是,这个笑容无论怎么看都那么恐怖,阿晃只觉得心里一阵寒意,大叫一声:鬼啊,撒腿就跑。
逆显然不在意鱼人的表现,很少有人能通过碧波水道到达修罗界,寻梦城的妖族又很少经历什么,这里实在是太平静,太美,这些妖族,已经忘了什么叫战斗了。
逆看着眼前的土地,修罗界的土地,在激动了一阵后,终于将脚踏了上去。
此时此刻的逆,心里面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激动,这是一种归属感,对着修罗界这片土地的归属感,修罗界,是个奇怪的世界,它由漂浮在空中的天空大陆,破碎丘,绝望平原,烈日沙漠,炼狱血海五个大陆组成,大陆与大陆之见,并不相连接,所以,应该说修罗界是由上往下依次漂浮着五个大陆组成的,大陆之间,除了通过碧波水道连接,还可以通过巨大的传送阵相连接,修罗界一年只有夏冬两季,夏季的大多数地方,血雨和罡风不断,冬季的许多地方,地气伴随着天压造成更多伤害,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无数的妖族,他们以种族为维系条件,以部落或者城市为居住地,但是,这不是绝对的,很多地方,种族交错居住,这种地方,往往环境优美,气候条件极为优良。
显然,天空大陆的寻梦城就是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