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事端,曼妮始料未及,慌乱之间,手足无措。
不知道如何反抗。
良久,她扭动双腿,纹丝未动。
周大力的那两只大手象两只铁钳子一样,牢牢地卡住她的双腿。
曼妮弯下腰欲用自己的手去分周大力的双手,却又将胸暴露在周大力的眼前。
吓得她忙又直起身来,双手抱胸。
周大力神魂迷乱,眼珠子都红了,妹妹的胸好白呀,我看到了,看到了。
效果不错。
哈哈。
曼妮无计可施,柔弱的女人在这时除了哀求,还能做什么呢?姐夫,我求求你,别开玩笑了,欣儿姐一会就回来了。
周大力象黔之虎,见黔之驴技穷,满心欢喜,心想,她在这方面比欣儿差多了,就这两下子,我周大力今天就有幸采了这支鲜花,乖乖,我真是好神气呀。
看这丫头的样子,该还是一只雏吧。
周大力大言不惭地说:你看我象跟你开玩笑吗?你傻呀,姐夫喜欢你。
你那个欣儿姐,哈哈,回来更好,当着她的面,咱们玩咱们的。
她呀,还会感激你的,你这一来,可减轻她的负担了,以前是她一个人服侍我,这回你们姐俩间隔着慰劳我。
你不要怕,我会轻一点的,哈哈,轻轻的,柔柔的,粘粘的。
面对周大力那张坏笑的脸和无耻之极的淫词*,曼妮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她恶心地要吐。
真的别无它策解救自己,除了哀求就是祈求 。
姐夫,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呢,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周大力的心本来就非肉做的,到手的天鹅怎么会轻易地让她飞了呢?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以后我们就在一处过。
你也不要求我,我这人就是流氓,求也没有。
老子换换口味有什么呢,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说,我怎么能让你便宜了别人呢?周大力双手用力,把曼妮提了起来,哪见过这种阵式,眼泪哗哗地,此时用脆弱的眼泪博得周大力的同情,那也是一种妄想。
盼着欣儿快点回来,欣儿姐说了,一会回来,这一会是多久呀。
周大力双手一松,曼妮滑入他的怀里。
周大力的手肘锁住曼妮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曼妮的胸部,他那粗糙的象扇子一样的大手手用力地在曼妮胸口上搓揉。
曼妮又羞又恼又气又急,浑身发抖,她的手不停抓呀挠呀,大声骂道,姐姐,快来救我呀。
你这个流氓,你这个禽兽。
挣扎反抗更刺激周大力神经。
周大力说:喊吧,叫吧,一会你舒服了,你会叫得更凶的。
可能还会谢谢我呢。
周大力将曼妮丢到沙发上,猛扑下去,重重压在曼妮身上,动手解曼妮的衣扣。
曼妮被重如磐石一般的身体压得透不过气来,再也没有气力叫喊了。
不该曼妮倒霉,就在这时,家里的门打开,走进来的是抱着清源的欣儿。
欣儿怎么会回来这么快呢?原来她还在车站等车时,中心幼儿园的茵茵打电话给她,说今天周末,她将清源送过来了。
反正是顺路,省得欣儿去接了。
接过清源。
欣儿感觉心里慌慌的,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欣儿想到曼妮,会不会是她那里要出什么事呢?连菜也没顾得上买,忙忙地小跑着回家。
与当年一年,恐怖的一幕正在上演。
不容她做一秒钟的思考,这还用思考吗?当年自己不也是如此这般被这个禽兽糟蹋的吗?今天这个悲剧在自己妹妹的身上同样上演。
混蛋。
欣儿这声歇斯底里的叫喊,真就把周大力给震了一下。
但他从来就不怕欣儿的愤怒,一口肥肉夹在筷子上,岂有放下筷子的道理,放下筷子就是不是周大力了。
欣儿冲进厨房,拿起一把切菜的片刀,发疯一样冲到周大力的面前,她把刀架在周大力的脖子上,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牲畜,放开我妹妹,要不然我就割下你的狗头。
周大力心里一哆嗦,这女人横起来也可以呀。
但他表面上很镇定。
他不舍得移开身子。
周大力满不在乎地说:你这是干什么?你会玩刀吗?鸡都不敢杀的主还想杀人。
去去去,滚一边去。
你要是也想过瘾,晚上我再侍候你好了。
现在别扫了老子的兴。
欣儿凄厉地哭笑,她说:是吗?我是不敢杀人,不过,对于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还是下得去手的。
你去死吧。
周大力说:你吓唬谁呀,就你,还敢谋害亲夫。
欣儿说:哼,我这条命早该结束了,也许就是等这天,这样也好,今天我就先结果了你的命,再结束自己。
说完欣儿就举起刀要往下劈。
周大力也怕死,见欣儿的刀下来,他的身子不动,一手握着欣儿执刀的手。
这家伙是个打架的行家,眼疾手快。
他说:你这婊子,来真了,跟我拚命了,我不陪你玩,我这命可比你的金贵。
周大力手上一较力,把欣儿手中的刀给甩了出去。
再用力一失主,欣儿跌出去几步远,倒在地上。
周大力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大概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又被另一个人看得真真的,一张枯瘦的皱纹堆累的老脸上的表情都陷在沟壑之中,是愤怒,还是痛苦,看不真切。
这个老太太就是周大力的老娘。
好久没有回这个家了,这不,从乡下回来,看看还能不能从家里摸些东西走。
偏就让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为非作歹。
老太太捡起地上的刀,你的小命是我带来的,老娘今天就收了你。
老太太闭着眼睛,刀平着向周大力的脖子削了过来。
周大力一骨碌滚了出去。
他这个老娘下手如此狠,他倒是怕了。
周大力从地上迅速站起来,看看沙发上躺着的精疲力竭的曼妮,差点就成了。
怎么来了这两个疯女人。
哼,你们都疯了,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我老娘,你们都想置我于死地呀。
好呀,我的亲人都要向我下手了。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欣儿,快去做饭,老子饿死了。
周大力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拍拍屁股,有脸郁闷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曼妮吓得神智不清了。
欣儿过去把她扶坐起了。
曼妮她捂着自己的头,嘴里叫骂着说,别碰我,走开。
欣儿说:曼妮,是我,我是姐姐,我是你的欣儿姐姐。
曼妮胆怯地抬眼,看着欣儿,一头扎进欣儿的怀里,大哭起来。
别怕,什么也没有发生。
欣儿将曼妮衣服整理。
心想,要是姨娘知道这事,我可怎么向她交待呀。
姐妹俩抱在一起哭个没完。
周大力老娘呆呆地站在一边,大概是在自责怎么生了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清源走过来,晃着欣儿的衣角。
周大力又从房间里冲出来,***,哭什么?死人了吗?其实有什么呀,做也就做了,又不掉一根头发。
你们这些女人怎么都把这事看得这么重。
要这样,我看那些洗头房的女人都得成群地上吊。
欣儿扶着曼妮,曼妮,带上你的包,我们走。
欣儿一手握着曼妮的手,一只手拉着清源,走出家门。
周大力在后面叫喊,你上哪里去,不做饭了。
你要把我饿死呀。
欣儿大声地说:你去吃屎吧。
欣儿是一个有教养有涵养的温柔女人,她的嘴里从来不说脏话。
随口甩出一句脏话,气得周大力握着拳头就要追欣儿。
他那老娘冲到他的面前,跳起来,用她那瘦得象鸡爪一样的手,在周大力的脸上扇了一耳光。
老太太气愤地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流氓,早知道这样,不如小时候一泡尿把你淹死算了。
你----周大力的手举着,到底还是没敢向老太太揍去。
天已晚,欣儿拉着清源、挽着曼妮走在街上,她又一次感到无家可归的凄凉。
那次在雨中,李明达大步离去,她站在雨中就是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个城市没有她容身之处。
曼妮恍忽不安。
看这样子,还没有从惊恐中走出来。
木呆呆地跟着欣儿走。
欣儿想,要是我晚回来一步,周大力就得手了,我的罪孽可就深了,真亏茵茵,要不是她送来清源,今天就是一个黑暗得不能再黑暗的日子。
这伤落在曼妮身上,却会落在我心上。
欣儿能够想到的人只有江华。
拿出手机,电话打给江华。
电话接通之后,她又把电话给挂了。
心说,我怎么什么事都找江哥,我是他什么人。
秦芳对我都下过逐客令,不让我靠近江哥。
算了吧。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左耳府巷,钥匙一直在她的手中。
就是不知道那个曾经绑架她的房东有没有把房子另租他人。
100.好想投入他的怀抱第一百章 好想投入他的怀抱杜玉兰亲自去世纪集团,将一张话剧票交到江华手中。
儿子与秦芳相处好象火候还很欠缺。
她这个做妈的能不心急嘛。
抱孙子是天下父母死之前的一件大事,杜玉兰也免不了怀有这个心愿。
不用问,另一张票肯定在秦芳手中。
如何暂缓与秦芳之间的关系,而先让欣儿的情感有一个安顿,同时又能在母亲大人那里安全过关,这是操纵数十亿资产的江华偏感束手无策的事情。
他不是那种好欺骗人的男人,可以幸福地游在数个女人之间安顿好每一颗女人的心。
纯粹、唯美是江华对爱情的态度。
一直在寻求一个不燃战火的缓兵之计,却在秦芳面前,扮演着窃取情感的骗子角色。
这是江华的痛苦。
只有欣儿过得幸福,江华才会退后寻找自己的幸福。
相遇虽属偶然,但其中肯定有必然的造就。
这种必然是缘。
不管欣儿跟什么男人生活在一处,江华认为,欣儿肯定是上帝从他身上取下的肋骨塑成的人。
江华觉得他有这个义务为这个女人安顿好一切。
这里没有承诺,也没有必须,只是遵从心意,寻求心安。
否则,他会不安,很不安。
每次与秦芳呆在一起,罪恶感令江华非常的不舒服。
秦芳却表现积极,即使只是偶然见上一面,她却总以宽广的胸襟包容江华,比如神情的不专注,比如不停地接听电话,比如说一声有事要处理后的逃之夭夭,比如还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秦芳认为,时间可以消蚀一些东西,也可以创造一些奇迹。
改变不是朝夕之间的事。
总有一天,你会因我的诚意心动,总有一天你会因我的持守而眷顾我。
这就是秦芳容忍的理由。
剧院里,为了不影响周围的人看演出,江华将手机打到震动状态。
一些不必要的电话他都退出去了。
眯着眼睛,心思并不在舞台上。
手机又一次只震动了一下,江华想,但愿是个重要电话,我就有了安心离去理由。
电话只响动一下便停止反应。
江华掏出电话,未接电话显示的号码是欣儿。
江华心里一懔,心说,欣儿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呢?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吧。
肯定有事。
打通电话又挂了,必然是想到找我帮忙很令她为难。
上次秦芳的话说的够狠,欣儿有所顾虑也属正常。
江华说:秦芳,我有事,要回去处理。
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你自便吧。
并未听到江华电话铃声响的秦芳诧异地看看江华,她依然保持着处乱不惊的稳定性。
你都走了,我还能怎么自便,我也走呗。
这江华犹豫,秦芳越这样不加怀疑地对江华好,越令江华心思忐忑,无所适从。
秦芳说:这什么呀,有事你就走呀。
大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你那一摊子大事,离得了你嘛。
别婆婆妈妈的。
起身,闪人。
如果说,你可以把自己的年轻给你的事业以及你的员工,那么江华,我会等着你把你的老年时光留给我,我要的是完全。
哪怕一年,我也足够。
秦芳的信任与宽容倒显得江华猥琐。
容不得江华多想,他现在必须要离开剧场,赶到欣儿身边。
需要给欣儿回一个电话,然后就是去为欣儿把事办妥。
江华情愿欣儿从来没有来过他的生命前,或者来过之后再也不要出现,音讯杳无。
但是欣儿来了,并且疮痍满心,怎么能让江华无动于衷,坐观其苦呢?他再不能让欣儿受一点点伤害与委屈,她来了,就象彼岸花,花叶一千年时的短暂相会。
他就应该好好保护她,或者永远不告诉她,你与我之间其实是肉与骨、灵与魂的关系,只目送着她走向幸福。
眼见着江华的车绝尘而去,秦芳心下委屈。
她也不是什么开明圣人,她也有小女人的小性子。
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拜倒在石榴裙下,做她的王子。
江华走了,秦芳倒耍起小姐的脾气,跺了几下脚,撒娇地撅起嘴。
几个穿着花衣不三不四的男人打着口哨晃到秦芳身边。
哟,妹妹,不怎么高兴嘛,要不要兄弟们陪陪呀?那几个男人扭着身子,不男不女的样子。
秦芳睥睨这几个垃圾男人,这都是一些什么废渣子呀,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你们这些坏人呢?嗯?我们国家的法律是死了吗?为什么不把你们这些东西一个个抓起来枪毙了呢?你们除了危害社会,对人类的进步没有一点的用。
滚吧,回你娘的肚子里再造一回出来,看看象不象人样。
在学校时,秦芳就与男孩子们打成一片,怎么会把这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放在眼里呢。
这种阵式对她面言,并不鲜见。
哟,哥几个,她是羞辱咱们呢?怎么办?其中的一个男人撩了一下秦芳的头发。
秦芳抡起手中的包向这个男人甩了过去,这个男人顺手抓住了秦芳的包。
就是不撒手。
又一个男人说:看这丫头,长得真不错,象明星一样。
咱哥几个今天艳福不浅。
而且还很辣呢,过瘾。
其它男人起哄。
秦芳一点都不慌乱,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一个男人说:是谁呀,黑牡丹还是黑珍珠。
是女人就行,哈哈----其中一个男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秦芳,他说:难怪这么眼熟呢,噢,我当谁,怎么在哥们面前这么横呢?原来是秦芳,电台的主持人呀。
陪哥们喝酒去,也让我们沾沾名人的光。
秦芳说:滚你妈的,看看你们的嘴脸,我就想吐。
一个男人说:不给哥们面子是不是,信不信哥们把你给上了,大不了在牢里呆上几年。
哈哈。
秦芳说::我说出一个人,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认识。
一个男人说:想吓唬哥们吗?秦芳说:鹅头,你们有印象吗?一个男人说:他呀,我当是谁呢?地面上的痞子,他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管一块地面。
秦芳说:鹅头既然与你平起平坐,那么我再说一人,这个人你们是否敢说也与他平起平坐。
江华。
认识吗?那个拽包的男人丢下手中的包,问,你认识江华?秦芳说:不是认识,他是我男朋友?怎么,你怕了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江华来一下呢?这个男人摆手,不不不,多有得罪,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秦芳小姐,告辞。
男人一挥手催促其他几人离开。
一个男人问,江华,这名字很耳熟,干什么的?一个男人回答说:你管他干什么的,你只要记得这人咱们惹不起。
世纪集团知道吧?这还不打紧,关键是这人在黑白两道口碑太好了。
谁惹他,就是跟黑白两道都过不去。
几个男人点头称是,匆匆地跑开了。
秦芳这才得已安危脱身。
那只硕大的包挎在胳膊上,低着头一路走,一路想,江华哥的英名还这么响呀,一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居然可以让黑道上的亡命徒施以礼遇,这人太深藏不露了吧。
真是一个神奇莫测的男人。
江华在车上将电话反拨过去找欣儿,欣儿,怎么了?哦,江哥。
是欣儿的声音,接着,江华只听到欣儿抽泣声。
果真出事了,江华握方向盘的手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付出一声车喇叭的响音。
不问事由,江华只是说:欣儿,你什么也不用说,你只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
欣儿说:我在幸福路路口。
江哥,你不用来了,真的,没事的。
江华焦急着说:你不要走开,我十分钟就到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我呢?等着我。
江华把手中的电话扔到车挡风玻璃处,欣儿的哭泣揪着江华的心。
掉转车头,车子向幸福路飞驰而去。
由于车速过快,引来夜巡的交警。
听到车后警笛声声,江华继续驾着飞车在如织的车流中穿行。
路上象上演一场警匪追击的戏。
车到幸福路时,江华停下车,。
不等他下车找欣儿,警察的车堵到江华车前,一个交警下车,迅速跑了过来,向江华敬礼。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你的驾照,你的车我们要暂扣,你也得跟我去交警队接受处理。
警察说。
江华的目光向幸福路上张望,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交警身上。
当时可谓是心急如焚。
他应付交警说:我没有时间,有什么事让你们交警队的队长打电话跟我说。
警察说:我见过很多横的,可是象你这样还是第一次。
口气也太大了点吧。
你是谁呀?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义务转达。
就是我们的队长站在我面前,他也没有权利教我怎么执法。
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交警拦着江华不让走。
既然队长都拿这人没办法,那只有请市长出面了,这个份量该足了吧。
江华掏出电话,打给陈市长,喂,是陈市长吗?我是江华,我有点事想麻烦你,我的车被一个交警暂扣了,这毛头小子认死理,我现在有点急事,需要走。
你帮我说说情吧。
我会在事后向你汇报这件事。
陈市长说:是撞坏人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江华说:不是,因为有点急事,所以开了快车。
我没时间跟您说得太仔细,你看呢?陈市长说:真有你的,江华,这么点小事,你让我这个市长出面,难道我这个市长是你们家的管家吗?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凭你江华的势力,你解决不了吗?江华说:我没有时间跟你说了,你和交警慢慢淡吧。
江华把手机交给交警。
那交警听到江华与市长的通话,看着江华的气派,还驾着奔驰,这人能是一个等闲之辈吗?那交警在接听市长的电话时,连连点头。
通完话,交警把手机还给江华。
交警说:原来是江华,在这个城市无人不知。
不过,请你理解,我这是在执法。
虽然你对我市的经济建设做出突出贡献,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既然市长都出来为你开脱了,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你可以走,但你最好不要再落到我手中,不然你就是请总理出面,我也不买帐。
开快车,是很危险的。
你要对别人负责,也要对你的家人负责,是不是这个理?江华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在脑门上弹了一下,算是向交警敬一潇洒的礼,表示致歉。
江华沿着幸福路,从头跑到尾。
不见欣儿。
幸福路是商业中心路段,来来去去,熙熙攘攘,都是人。
江华急了,口中骂道,你们这些出来闲逛什么?晚上都不好好呆在家里,出来转魂呢。
欣儿她们正坐在商场门前的一处台阶上呢。
江华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再打欣儿的手机,欣儿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其实这时是欣儿的手机没电了。
因为电话不通,平添几份恐怖气氛。
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只能再次从幸福路头到尾寻上几遍。
当站到欣儿她们面前时,江华都快虚脱了。
不及说话,身体一软,坐在欣儿身边,大口大口喘气。
江哥欣儿吃惊地看着疲惫不堪的江华。
江华有气无力地问,欣儿,发生什么事?再怎么辛苦,江华绝不会埋怨欣儿,这是他心目中最心爱的女人,疼她不够,怜她不够,爱她不够。
欣儿眼前的江华,如父如兄,再如什么,隐隐的,不敢肯定。
是信赖,也是依赖。
嘴上说不用江华来,心里特盼望他能来。
欣儿真想投身到江华的怀里,这时,她掩面而泣。
对于江华来说,这是最具伤害的折磨。
江华说:欣儿,怎么了?是不是你男人欺负你了。
对欣儿的现状了如指掌,江华还得佯装不知。
欣儿低下头,她不想让曼妮的遭遇再让一个人知道。
江华见旁边陌生的曼妮,他问,这个女孩是你们一起的吗?欣儿点头说是,是妹妹。
沉默了一会,欣儿说:江哥,我们没事了,您请回吧。
我因为遇到一点小麻烦,想到了你,就打了你的电话,我就后悔了。
现在没事了。
看到江华,欣儿就会想到秦芳。
欣儿收住眼泪,望着江华,表示她可以应对这个麻烦。
曼妮此时回过了神,她说:我们无家可归了。
清源也用无助的眼神仰望着江华。
江华说:什么意思,难道江华心里明白,大概欣儿与那个男人闹僵了,他不要问清楚,不要欣儿在他面前展示伤口。
哦,没关系,住的地方不是问题。
走吧。
我那大别墅住上三百人不成问题,别说你们三个了、欣儿忙说:不不不,我们有地方去的,我们这就走。
江哥,你请回吧。
我够麻烦你的了。
江华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泪痕未干的欣儿和表情无助的曼妮。
江华说:我知道你个性强,那这样,你不要我帮,我也不勉强。
我送你们过去,这总可以吧。
再拒绝就没有道理了,欣儿不是没有顾虑的,要是让秦芳知道我又与江哥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数落我。
当初是我对不起秦芳这个朋友,一意孤行,寒了朋友的心。
如今,我岂能让朋友误会我,因我而伤呢。
可是,让我们三个女人去左耳府巷,心里还真没有底。
如果房屋已经被房主收回,那她们也一样没有去处。
难道到那时再打江华的电话吗?按照欣儿说的位置,车开进左耳府巷。
欣儿带着大家拐进一条小巷子,来了她曾经居住过的60号门口。
屋子里没有亮着灯,欣儿将钥匙插进锁孔,她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住着人,这把锁有没有被房主人给换了。
门被打开了,拉亮灯,屋里的陈设还是以前的那样,三年多时间过去,多了一些灰尘。
但屋内的东西还是欣儿当年留下的,看样子,没有人来过。
欣儿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其实那个绑架欣儿的小地痞,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后来犯了案,人还在牢里关着呢。
否则这房子也不会空到今天。
江华说:都说狡兔三窟,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一窟,这屋子多少年不住了,看看这灰尘。
这能住吗?欣儿说:这不是我的屋子,只是当年在这里住过,没想房主还没有把房子收回去。
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江华说:是吗,这个房主难道有先见之明,知道你还会回来?这还有一个干净的地方吗?欣儿说:上面还有一个天台,不行我们就在天台上对付一个晚上。
江哥,要不你先回吧。
江华说:你说在天台上睡一个晚上,这怎么可以呢?入秋了,露水重,很伤人的。
欣儿说:没事的,真的,不信,我带你上去看看。
欣儿又对曼妮说:曼妮,你收拾一下,我带江哥上去看看。
江华说:是叫曼妮,是吧,你不要收拾,你只要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扔出去就对了。
其它你就别管了,听话,我来安排。
江华拨电话出去,对他办公室的秘书小姐说:我不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管你现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马上给我准备三个女人过日子所需一切日用品,要全,要好,要快。
送到左耳府巷60号来。
你可以调动公司所有的人、车、物。
我知道很晚了,但你哪怕把你家里的东西暂时搬来也要凑齐整了。
101.黑暗中你能陪我多久第一O一章 黑暗中你能陪我多久秘书小姐心里诧异莫名,这么晚了,江总裁突发神经要这些东西,我这到哪里弄呢?好在秋初,还用不着被子,把家里的毛毯全部搜出来,她的老公也被赶到沙发上。
自己用过的又怎么样呢?关键是要完成总裁交待的工作,必须无条件服从的,圆满完成。
一边收拾,秘书小姐夹着手机给集团运输队长打去电话,她让对方派一辆卡车与几个壮劳力过来。
看来家里的床也要带去,有备无患嘛。
江华知道他的秘书办这种事应该没有问题,挂了电话,潇洒地将手机滑入上衣的口袋里,非常轻松地对欣儿说:好啦,都听到了吧。
我看你这屋子里的破东西太多,还是我帮着往外搬吧。
曼妮这细胳膊细腿的哪能搬得动呀。
既然江华都已经安排了,欣儿只能心里记下江华的好,难道再让他向他的属下收回成命。
虽不是金口玉言,可是人家毕竟是一片热心。
再说,这房子里的陈设布满灰尘不说,可能不小心碰一下就散了架。
算了算了,就听凭江华安排吧,记住他的好。
欣儿说:还是我来吧,我可有力气呢。
我能搬动一大箱带鱼。
欣儿的话让江华心里一阵酸痛感。
江华心说,你这朵娇柔的莲花为什么要有力气呢?你应该沐浴着温暖,享受着呵护,象一只猫一样抱着头幸福地数着光阴的。
我可以为你搭一座宫殿,你愿意做这个宫殿的主人吗?再说了,如果你撤身回到你的家里,你的爸妈也同样可以给你富足的生活,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这是要在苦难里试验你的腰板有多硬,何苦呢?江华沉默了一会,他说:是吗?不过在我看来,出体力的活应该是男人的事。
既然你有力气,那不如我们比比吧。
清理房间的过程中,欣儿这也不舍得扔,那也不舍得扔。
不停地从江华手中抢夺。
她得打算接下去怎么过日子呀,完全是居家过日子型的女人。
最终还是拗不江华。
这间屋子终于四壁空空,这时的江华已是灰头土脸。
欣儿在曼妮的包里找了一条毛巾,为江华掸去尘土。
江华很享受这个过程。
其实男耕女织、相依为命的生活,最能反应人性中情爱的本朴的美感。
江华也伸手帮欣儿摘去头顶发上的蛛网。
这没一回,世纪集团的卡车就到了,秘书小姐指挥着小伙子们运来的东西送了进来。
秘书小姐说:江总,这么晚,我上哪儿买呀。
你可是为难了我,就怕少了什么东西。
就连家里的席梦思床都给你弄来了。
我老公现在还躺在沙发上呢。
江华说:代我象他说声对不起,明天你去财务那里,把搬来的折个价。
不要让自己吃亏。
秘书小姐说:那我谢谢江总了,这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合算。
江华说:啊,当然合算。
这些东西全部安排进房间,已是凌晨时分。
房间布置一新,秘书小姐说:江总,我还给你们带来了宵夜呢。
她从一只纸箱里取出几样熟食,啤酒,方便面,暖水瓶。
够全了,再有什么落下的,我可真没法子了。
江华说:全了。
好好,你们可以回去了。
今晚所有来的人,我给两天的休假,什么时候休都可以。
再给一天的加班费,你跟人事说一声这事。
大队人马走后,江华给每人泡了一碗面,欣儿那心里感动的早就不成个样儿了。
心说,经历了这一遭,终于才发现,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我真的可以鄙视荣华富贵,只有这一碗面的幸福,顶得上锦衣玉食。
如果换作李明达,这种苦日子,他应该满口的抱怨。
可是,江哥不会。
秦芳真的很有福,她拥有这个善解人意心思细腻的绝品男人,有钱有势有情有义,我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欣儿心里想,爱情,真的不能操之过急,也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感觉有时也会把人带到沟里。
我现在终于明白,爱情需要时间,一是守候,二是缘份,三是相处。
不要强求拉拢,也不要试图改变。
启开缘份,最好不要用人的手,还是等着上帝之手吧。
江华拎了两罐啤酒,他对欣儿说:欣儿,不是说你这儿有天台嘛,今天我们也来一个举杯望月如何,走,带我去天台吧。
欣儿点头,捧着泡面往后院走。
曼妮看出端倪,她说:我累了,我带着清源就在屋子里呆着。
站在天台之上,四下灯火阑珊,一片静寂。
微风徐来,吹醒思绪。
黑夜,多象是一片无际的海呀,点点的灯火,就象一只只渔船桅杆上的灯光。
欣儿想,我的岸边在哪儿呢?我只能跟着这一盏盏陌生的灯光随波逐流。
江华与欣儿并肩坐在天台的那张木板床上。
江华打开啤酒,递给欣儿。
欣儿想,有酒真好。
她虽然没有喝过酒,但此时她好象特别需要酒。
欣儿说:这黑夜真美,它把所有的快乐与不幸、美好与丑陋都淹没了。
江哥,我们碰个杯吧,真的谢谢你。
好,来,干杯。
江华举着易拉罐,与欣儿手里的易拉罐碰了一下。
江华喝了一口,却见欣儿咕咚咕咚往口中灌。
江华伸手拦住了她。
逞什么能呀。
这样喝酒,毒害了你事小,糟蹋了酒事大。
你也说了,多美的夜色,既然丑陋与不幸都被黑夜吞没了,那我们不就变得轻松了。
临着这夜色,说说心情,谈谈人生,有兴致朗诵诗词,多好。
再说了,这夜色中岂只是黑呢?你看,天上不是有一星弯月嘛,那象征什么,象征希望。
有月在,你为什么要孤独呢?江华抬头望天,欣儿也随着江华找天上的月亮,那是一枚瘦小的初弦。
江华说:不如我们借着这酒意说说说与月有关的诗词,的抱砖引玉,我说一个,嗯,我喜欢陆放翁的传呼快马迎新月,却上轻舆乘晚凉。
还有,素月分辉,银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怡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这是张孝祥的念奴娇,写的多好。
我不懂诗与词,只偶然会记得几句。
欣儿,你是个才女,我愿闻其详。
欣儿纳闷,我,才女?江哥了解我吗?江华因语误一时有点窘,说漏了嘴,了解都是看了调查欣儿的那页纸上的材料。
机灵一动,想到秦芳与欣儿是同学,他便说:在秦芳那里有所耳闻。
欣儿说:是这样呀。
嗯,说到写月的诗词,的确很多,各有意境,风格各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这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这是李白的《关山月》。
这些诗词句我都比较喜欢。
在柔美的月下,诗人敏感的心灵似醉非醉。
旖旎之句迤逦而来,自然又不失华美。
兴起是相思之美,兴余是离愁之美,月又何以能承担那数不尽的愁呢?江华说:美酒佳人,还有那一轮识人心思的月,夫复何求呀?欣儿说:婵娟的诗读了很伤人。
那些千百年沉淀的美如今再赏,也无法让人安然面对。
曾经的我也很痴迷古典诗词,也填过诗词。
平平仄仄起起伏伏里,流淌着我细碎的青春光阴。
生活一点点把人的真纯挤光。
再去领略古人诗词,倒落得一声没落的叹惜后的心情沉重。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我倒喜欢这种富有哲理的诗,美感并不缺乏,坦然面对自己,哪怕是缺点,哪怕是痛苦,无争、亦无忧,但决不是无为。
这是境界。
我原以为我可以我达不到这个境界,可是在生活的颠簸中,疼痛不时折磨我的心,我原以为我已经修炼到了不知疼痛与羞耻,低眉敛目,却发现沧桑满心……这一晚,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欣儿说了很多话,却只字未提她的人生遭遇。
江华只做一个安静的听众,直到欣儿累了,想睡了。
她的头不自禁地靠向江华的肩头。
好象又意识到什么,努力地把脖子直起,江华就伸手把欣儿的头按向自已的肩头。
累了,困了,可是谁也没有说散了,该休息了。
一点点清醒,大多是模糊。
欣儿很贪恋江华的肩头,不再挣扎。
在江华的肩头上靠了很久很久。
*,好踏实。
欣儿心说,如果时间与生命自那一刻真的奇迹般死去,我也会象勃朗宁夫人那样,在爱人的怀里幸福地闭上眼。
突然,欣儿由梦的状态惊醒,她梦到了周大力欺负曼妮的场面,梦到自己手中的菜刀劈向周大力的脖子,一道红光。
欣儿睁大了眼睛,瞳孔恐怖地放大。
在她身边是江华那张雕刻的富有神祗美的脸部轮廓。
江华轻声安慰说:做恶梦啦?欣儿不回答,她所受过的所有的委屈与屈辱纠结起来,在江华面前,她需要大哭一场才觉得痛快。
她心说,夜色里,就让我放纵一回吧。
欣儿倒下身子,伏在江华的腿上,唔唔地哭了声来。
江华则轻抚着她的头发。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欣儿的泪水。
终于哭得没有力气,欣儿才直起身子。
摸着眼泪说:对不起,江哥,女人都是这样的,感性天真。
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江哥不要笑我。
你回去吧。
我没事了。
我希望你能与秦芳好,我真心地祝愿你们。
不早了,我们散了吧。
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江华开车回去的路上,他想,是时候了,我不能再让她这么过下去,我怀疑她快支持不住了,她的精神随时都可能崩溃,那样,我将永远失去她。
102.曼妮被周大力给抓去了第一O二章 曼妮被周大力给抓去了早晨,欣儿10点才睡醒,好象头部因昨晚的酒精作用,还是晕晕的难受。
慌慌忙忙地将曼妮与清源叫醒。
上班迟到是肯定的了,手机,对,手机怎么这么安静。
到处找手机,趴到床底下才发现手机的踪影。
看一下,完蛋,什么时候没电的。
不知道万世民会打多少电话来呢。
只好让曼妮帮着送清源。
欣儿说:曼妮,你帮我把清源送到中心幼儿园吧。
出了我们这个巷口就是公交车站,坐30路车,车上有自动报站的提示,你到中心幼儿园下就对了。
回来的时候,到左耳府巷下。
两个区间,不用倒车的。
曼妮说:知道啦,你也受过大学教育,不是白痴,姐,你快走吧。
欣儿说:嗯,我赶紧要去上班了。
曼妮迟疑了一下子,她说:姐姐,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江华吗?欣儿说:是呀,你知道?曼妮说:我来的时候,姨妈跟我说的,说让你把我安排到江华的公司上班。
姐,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你帮我说说呗,成不?欣儿纳闷,我妈是怎么知道我认识江华这个人的呢?这事想想有点蹊跷,很令欣儿费解。
大脑晕着,真是不想再有思想上的负担。
欣儿说:那好,等下次遇着的时候,我就帮你说说看。
看他那里还要不要人,不过,我们不能为难人家。
这几天,你先帮我接送清源吧。
曼妮说:好的,姐姐,你可不要忘记了呀。
欣儿到公司时,周大力从楼道间的一扇门里突然闪了出来,截住了欣儿,他专程在这儿候着欣儿。
怎么着,昨晚死哪儿去了,家都不回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再见不着你了。
欣儿说:不劳你费心,周大力,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路。
哈。
周大力仰面一声怪笑,原地转了个圈,又转了一个圈。
脸部的表情阴不阴阳不阳。
怎么,想跟我离婚呀?行啊,你把我哄开心了,没准我还真就同意了。
让你那妹妹跟了我。
我保证放你们母女一条活路。
否则免谈。
哈哈。
周大力哈哈大笑。
欣儿用鄙视的恨恶的目光刺向周大力,我看你是病的不轻,你应该去看看医生,你的大脑是不是严重进水溃烂了。
别当我好欺负,当初我是因为心灰意冷,才主动把自己交到你的手中让你摧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条死路,好成全我毫无沾念地走向死亡。
老虎凳,辣椒水,钉竹钎,这些你还不知道怎么用吧,你真的很没用,居然让我活到今天。
我实在不敢恭维你的本领。
我很迷茫,因我不知道是应该感激你的手软还是应该嘲笑你无能。
从今以后,你再没有这个机会了,休想再碰我一下。
周大力怒目圆睁,哟,你还来劲了,怎么着,真想我把你弄死不成?周大力伸手推欣儿的肩头。
欣儿后退一步,从包里取着一瓶旷泉水,拧开盖子,你看这是什么,我告诉你,这不是水,是浓流酸。
我很想知道你的脸皮有多厚,我想了很久,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有胆让我我试试。
周大力先是愣着不敢动弹,他怀疑欣儿真的弄来浓流酸。
但他不敢赌。
然后他迅速后撤数米远。
欣儿看出周大力心里的慌张。
欣儿说:我告诉你周大力,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女人凶起来不比你们男人差半分。
你没听过最毒不过妇人心吗?周大力心内惧怕,嘴还强硬,他说:你伤我,你也跑不了。
欣儿说:我嘛?目光依旧聚焦在周大力的身上,看的周大力直起鸡皮疙瘩,他真怕欣儿会将手中的瓶子扔向他的惨剧发生。
欣儿继续说:难道这么几年你还没有看出来,我是不怕死的。
我甚至会很享受死。
万世民听到楼道里说话声。
他气呼呼地走出来,你们夫妻什么话回家说去,在公司里不好好上班,闹什么闹。
徐欣儿,客户的电话快打爆了。
拿去。
万世民把一沓订货单塞到欣儿手中。
转头又对周大力说:你还死在这里干什么?快去丽华酒店、诗雨酒店、万丰酒店。
把欠款追回来。
哼,我这里可不养什么闲人。
去去去。
万世民背着手回办公室。
周大力向欣儿挥了挥拳,但他还是惧怕欣儿手中的那瓶水。
小心翼翼地从欣儿身边溜过去,悻悻下楼。
嘴里嘟囔着,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有本事你躲我一辈子,想离婚,门都没有。
下班时,欣儿往左耳府巷去,但她没有想到周大力一直尾随其后。
直到进了左耳夜府巷,周大力便知道欣儿的安身之处。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心生一条毒计。
欣儿到家,曼妮都把清源给接回来了。
晚上,欣儿做了面条。
曼妮与清源在屋里,欣儿走上天台,坐在木床之上,又一次沉在无边的夜色中。
闭着眼与眼着睛是一个感觉,心里与身外一样黑暗。
嗯?怎么感觉到心里有那么一小簇温暖的火苗呢? 那种想念太过奇特,是江华,欣儿不敢想。
凭她的人生经历,想了,就是对江华的侮辱。
一滴泪流了出来。
欣儿想,明天到公司把工作辞了,总不能每天都见到周大力那张丑恶的脸。
左耳府巷也不能再住下去的。
周大力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一定会摸到这里来的。
第二天早晨上班,欣儿没有再遇到周大力,她向万世民口头请辞工作。
万世民说:我知道我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你,你与江哥是朋友嘛,应该去他那里发展。
行啊,不过,你的工作得交接一下,我找一个人跟着你,你带着他去负责的酒店,让他熟悉一下人头。
欣儿,做事可得有始有终。
回来后,我会让财务把你的钱结算清楚的。
一天工作完毕,欣儿回到左耳府巷的住处,嗯?门怎么半开着,屋里没有人。
曼妮应该把清源接回来了呀。
欣儿上了天台,可是没人。
又在左耳府巷的巷头找到巷尾。
还是没有曼妮与清源。
门开了,必然是人回来过。
难道是曼妮出门时忘记关门了?这时,中心幼儿园的茵茵打电话给欣儿,欣儿,你的清源还在这里呢,怎么还不来接呀?哦,我这就来接。
欣儿答完。
冲出门。
接回清源的路上,她想,曼妮会去哪里呢?门开着人会去哪里呢。
她突然想到绑架,对,她曾经就是在这里被几个流氓绑架的。
哎呀,真是太大意了,怎么没有吸取教训呢?这回会是谁,还用想嘛。
周大力,肯定是她。
欣儿后悔不迭,恨不能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这么没有记性呢。
这回,曼妮算是给周大力毁了。
欣儿中途下车,奔家里去。
也许周大力会把曼妮给绑回家呢。
她急急地冲上楼,家里没有,她又赶到周大力在*的那个情人那里,那女的不咸不淡地说,好几天没见那个穷鬼了。
欣儿想到报警,可是警察介入不也要时间吗?查来查去,曼妮还能有一个好嘛?到那时,曼妮都不知会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江华,只有江华能想出办法。
欣儿背着清源向江华公司跑,她在慌乱中居然想不起来打辆车会更快一点。
完全乱了。
喘着气推开江华办公室的门,脸色都变了。
江华正在会一个国外客户。
见欣儿一脸慌张,木然地站在门口,江华起身向那位客户说抱歉,送走客户。
把欣儿拉进门。
江华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欣儿说:出大事了,曼妮不见了。
江哥,肯定是被周大力给绑架了。
我知道,他对曼妮没安好心。
怎么办呀,现在曼妮死活不知呢。
周大力,这是欣儿第一次在江华这里提到他,好在江华知道这人是谁。
江华说:好,你在这里,别走开,我出去安排一下。
他没地方可躲。
江华动了一些关系,很快就找到了周大力的行踪。
道上的朋友并且把周大力给扣住,经过审问,才得知,周大力把曼妮给卖给了人贩子。
时间不长,很快就把曼妮给安然地解救出来。
一番折腾,欣儿累的筋疲力尽,她傻傻地站在十楼江华的办公室的窗前,目光痴呆。
清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
江华牵着曼妮的手站在欣儿面前,欣儿还神情恍惚着呢。
江华说:放心吧,没事的。
欣儿抱着曼妮,姐妹俩是一通哭。
吓死了,曼妮。
好在回来了,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姐,没有。
江华则退到一边,看他桌上的文件。
哭毕,欣儿擦着泪,她对江华说:江哥,谢谢,我们回去了。
江华起身,回哪儿,还回那里吗?我看不行,这次幸免,不代表下次也一样幸运。
这样,还是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地方。
欣儿想,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听江华的了。
江华,他好象是为我而生,为我而出现的。
江华在开车送欣儿他们去别墅的路上,道上的朋友打电话问他如何处理周大力,要不要好好修理一下。
江华说,放了,他是我的,把他留给我。
周大力虽然没有受皮肉之苦,但是他在这个城市混了这么多年,还以为自己也算是黑道,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来头更大、出手更凶的道。
那些人看上去象经过特殊训练一样。
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制服了。
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他给挖出来,兜里的钱还没有捂热就全被掳去。
太厉害了,这些人。
并且又把曼妮给解救出来。
这是什么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这回,他总算见到大世面。
103.江华等不及了第一O三章 江华等不及了江华开着车,带着欣儿、曼妮及清源三人去他的别墅。
到了这个关节点上,欣儿心里就是有一百个不能靠近江华的理由,她也没有办法放弃江华向她伸出的援手。
欣儿对江华说:江哥,我又和你碰着面了,只是别让秦芳知道为好。
江华说:怎么了,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需要这样遮遮掩掩。
欣儿,我跟你说,有时候欺骗一个人比直接告诉她真相,更表示对她的尊重。
我江华身正不怕影子斜。
欣儿说: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总在给你添乱。
你看,我答应秦芳与你保持距离的,可这又……江哥,女孩子在爱情上都很小心眼的,我想,能不让她知道就别让她知道了。
迟早我们还是要寻一个去处的,不会在你这里呆太久。
你说呢?江华说:你说什么你自己明白嘛。
先不说这个。
欣儿又对曼妮说:曼妮,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大力是怎么把你弄走的。
曼妮说:还说呢,姐,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男人,比流氓还流氓呢。
简直禽兽都不如。
我不是刚要出门去接清源,这门才打开,周大力就蹿到我面前来。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还用把刀子顶着我的腰。
我当时就被吓懵了。
我被他逼着上了停在巷中的面包车。
然后,他把我带到一个僻静处,那里有几个小流氓候着。
我被交到那伙人的手中。
那伙人又给了周大力很厚的一沓钱。
我想,我是完蛋了,我肯定会被拐卖到桑拿房里当*。
我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田地,我肯定会一头碰死,做个烈女总比做个*强。
我被那伙人转到另一辆面包车上,那几个男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在车上非礼我。
我拼命地抵抗,情急之下,我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把那几个小子给镇了。
欣儿象听神话一样,你说了谁?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就是江华哥。
我大声说,你们这些小子,我的姐夫江华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
那几个家伙脸色都变了。
他们还商量把我给放了,可是有人说钱都付了,放了我,岂不是做亏了买卖。
就在他们相持不下时,就有几个象特种部队的特种兵一样的男人,很利索地把我解救出来了。
欣儿脸都红了,江华什么时成了我的老公、曼妮的姐夫了。
江华倒很镇定,好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驾他的车,其实他用眼睛的余光早就窥到欣儿腮上的红晕。
这是女孩正常反应。
欣儿也偷偷看了江华一眼,她说:曼妮,你瞎咧咧什么呢?曼妮说:姐,这怎么能说我是胡咧咧呢,多亏我说出江华哥的,不然,现在我可能都被那伙人*了。
江华哥。
江华应了一声,嗯,是叫我吗?曼妮说:啊,是在叫你。
江华哥,你说那伙小流氓怎么那么怕你,你治过他们吗?江华笑着说:我看这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伙人耳朵不好使,把江华听成其它人了,再就是黑道同时也有一江华,是此人的名声把那些人镇住了。
曼妮说:才不会呢。
刚才我没说具体,他们问我是哪个江华,我说是世纪集团的江华。
江华哥,你是黑帮大哥吗?呵呵,要是的话,可就真的帅呆了。
江华哥,你怎么就那么厉害?你带我一起去闯荡江湖吧。
江华说:可惜我不是,你可能是电影看多了。
俗话说,小鬼怕恶人,你看,我是不是很象恶人。
曼妮说:我才不信呢?邪不压正,江华哥代表正义。
江华说:哦,谢谢夸奖。
正义有时未必可以打败邪恶。
我不代表什么,我只是顺应天道。
生活是一本哲学,方方面面,包罗万象。
顺势而为罢了。
我从来不与黑道上的人称兄道弟,也少有往来。
但是他们知道我江华是信奉道的,所以就礼让我三分。
曼妮并不能听懂江华说的这个道是什么,她又对欣儿说:姐,你是怎么搞的,你都结交的是什么人,我来投奔你,两天时间,险些死无全尸,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向我妈交待。
欣儿知错地低头,她实在无法向她的这个妹妹坦白她的遭遇。
江华说:我可也是你姐结交的人中的一个哟。
曼妮好象连我也不放过。
曼妮说:没有没有,我哪敢呀。
江华哥,我看那几个家伙大惊失色,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把我救出去的。
所以后来我也不怕了。
那个周大力,我恨死了,真想剥他皮抽他筋,大卸八块,才解我心头之恨。
江华说:算了吧,人家的买卖都做砸了。
什么也没有落到。
道上的人可能连他的裤子都扒光了。
曼妮笑着说:活该。
江华哥,你能帮我安排一个工作吗?欣儿冲着曼妮使眼色,示意她别在这个时间又提工作的事。
好象我们的麻烦没完没了了。
曼妮说:姐,你干嘛不让我说。
你求你帮着说,你不说,我只能自己说了。
江华说:好呀,你想做什么工作呢?曼妮说:行政吧,我学的就是行政管理,你给我一个总裁我还不会当呢。
江华说:过些天,你去我的地产公司上班吧。
就在行政部做个副经理,怎么样?啊!曼妮惊叫一声,我才上班就让我做经理了。
江华哥,你真够意思。
我会好好工作,报答你的知遇之恩的。
曼妮向欣儿皱了一下算子,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车开到别墅已经是晚上时分。
江华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坐着,我去厨房给们弄一些简单吃的东西。
欣儿说:还是我来吧,你只怕连面条也煮不好的。
江华说:小瞧人不是,我从小就过着苦日子的,我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
坐着不要动,平复一下心情,一会就得了。
一会,江华就端着一锅面条出来,给欣儿她们三个每人盛出了一碗,外加一个荷包蛋。
面条煮的果然很专业,红红绿绿,色彩缤纷。
欣儿说:真看不出来,江哥还有这么一手。
谢谢你,江哥,在你这儿,我感觉到很温暖。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惨了。
在这个城市里,我是呼天天不惊应,叫地地不灵。
我只能搬块石头去砸天了。
江华说: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其实是有内在必然性的。
我想你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迟早会暴发的。
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你有时太任性,太钻牛角尖了。
你把自己锁在一个空间里想问题,而不是站在一个高处去看问题。
欣儿吃惊地看着江华,心想,他好象把我看穿了,咝,欣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好象你很了解我。
她这么问江华。
江华说:NO,我并不了解你,这个世上没有人会真正地了解你,只有你自己最了解你。
我说了,我遵行道,我是以道来看问题,看你。
如果你让我了解我,那么我可能会更准确地认识你。
我所知道的你,带有猜的成份的。
说对了,也是偶然。
说错了,就当是必然。
不要奇怪吧?欣儿说:也许当你了解了我之后,你就会厌恶我的。
我真的不值得你认真的了解。
江华说:你是徐欣儿的话,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
我只看中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呼吸着的欣儿。
除非你不再是徐欣儿,而是张欣儿,李欣儿,那与我没有关系。
欣儿听得懂江华的话,但是她必须还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秦芳。
欣儿说:那我告诉你,我已经是李欣儿与张欣儿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属于哪个欣儿。
江华说:没关系,我认得出就行。
你可以糊涂一些。
呵呵。
吃吧。
曼妮一直出奇地盯着欣儿与江华看,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呢?你们可真象从事地下工作的特务,说的都是暗语。
总之,我这两天的经历,可以说是波澜壮阔,惊心动魄。
那时,我感觉到时间长得象过一生一样,黑暗始终笼罩在我的头上,暗无天日了。
姐,我真的要佩服你,你是怎么过了一天又一天的呢?江华说:现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出来欺负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在我的别墅里,安心地调整一下心情吧。
用不了多久,我会还你们一片丽日晴天的。
吃完面条。
江华便走了。
欣儿的眼泪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让他心如刀绞。
但是,他看到了欣儿终于从她的生活里勇敢地走出来,她与周大力绝裂,就是与过去的生活彻底说再见了。
江华好象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然后,他好为欣儿斩断后路。
他再没有理由等下去了,哪怕是这个晚上,都会让他觉得等不及的。
现在就要行动。
所以他就早早与欣儿告别。
江华走别墅,上了的车,车开出去很远之后,他拿起电话,拨通电话。
是二毛吗?是我,江哥,这么晚了还有事?你帮我约一下周大力,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江哥,你说是现在吗?去找那个周大力,马上。
我要见他。
江哥,这事用得着你出手吗?您是什么身份呀?兄弟我就可以摆平。
那个周大力是一个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你要是去找他,我一定要多带人手。
不用那么多,你来就可以了,善后的事你处理。
江哥,我还是不放心,我不是对你不信任,不是怕万一嘛。
万一什么,我如果不能摆平周大力,我还是江华吗。
好吧,江哥,我去约他,就说有一毕买卖,赚钱,他肯定会去。
这小子,今晚我看是死定了周大力今天失了手,卖曼妮的钱又被人夺了去,穿着大裤衩回的家,正在家里生闷气,晚上他也吃了点面条,觉得特别难吃,没滋味。
二毛来约他,说有一个挣大钱的买卖,问他干不干。
只听到有钱可慊,周大力撂下筷子便跟着二毛出去。
在一片空场上,江华坐在车里,前视灯在夜色中突然闪着雪亮的光,象要把周大力给刺穿一样。
周大力捂着眼睛,看不清车里坐着谁。
这时,二毛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周大力胆大,他慢慢地向着车走过去。
快走到近前,江华推开车门,并不抽烟的他,点起一支烟。
周大力开腔了,嗨,你是不是有生意要做,刚才那个二毛让我到这里来,他人怎么一闪就不见了。
江华说:是有生意要做,而且包你赚不赔。
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二毛走了,是他胆小,那这钱就你一个人赚了。
周大力说:说吧,是让我杀人放火,还是贩毒贩人口呀。
只要有价钱公道,哥们干。
周大力是穷疯了。
今天的丢了那一大毕钱,真的令他太懊恼了。
总想把本给翻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104.江华替我报仇第一O四章 江华替我报仇江华不言,伸手从车后座上拎出一只黑色塑料袋子,扔到周大力脚下。
周大力蹲下身子,伸手在塑料袋子里摸了一气。
一块块方方的,成沓的,不用说,是钱。
周大力喜出望外。
他摸出一沓来,大拇手指按下去,只听见哗啦啦的纸张声响。
这声音好象春雨绵绵一样,谁人不爱听呢?周大力的嘴快裂到耳根,他抬头看着江华黑暗里并不明朗的脸。
噢,原来你是贩卖假钞的呀。
做这行有油水嘛?看样子你是发了,是想拉我入伙,还是想让我做你的马仔,帮你把假钞脱手。
你就不怕我翘了你的市。
江华说:是真钱,看仔细了。
周大力愣了,他抽出一张,对着汽车灯光看了看,又用手指在钱了用力搓了搓,果然是真钞。
他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钱呀,这一袋钱,到底是多少,至少也有五十万吧。
他想,这是要让我做什么买卖呢?50万,够杀个人了。
周大力不确定地问,这位先生,看你这出手,是让我帮你做掉个人吧。
事是不大,可是你我不知根不知底的,钱我是得了,可是我怕屁股没坐热,警察的枪就顶在我脑门上了。
我周大力是贪钱,可是命没有了,钱算什么呢?江华说:恰恰相反,是让你放一个人。
这暂且不具体说了。
我们打一架,如果你打得过我,你提着这钱走人。
如果你输了,你就放过一个人,你与她之间从此一笔勾销,再没有任何关系。
嘿嘿嘿嘿……周大力一阵阴笑,不可思议。
所以他更加疑惑地盯着江华,这位先生,我没有听错吧,我打赢你,会得这钱。
我打输了,也是得这钱。
你不是让我去为难一个人,只是给一个人让道。
我没有听错吧,赢和输,我都不吃亏呀。
天下有这等好事?别说放一个人,就是送一个人给你,也不值这个数呀。
今天我贩了一个处女,对方才给三万,你这五十万,顶得上我贩一二十个女人啦。
哎,你不会让我放了奥巴马吧,那可跟我没关系。
你干不干吧?江华问。
干……我有什么理由不干呢?周大力站直身子,向江华凑近两步。
瞧你这小身板,再看看我这体骼。
周大力拍得胸脯山响一般。
你说我是打你好呢,还是不打你好呢?我很为难,真的很为难,怎么办?江华说:来吧,废话少说,就这么动手。
周大力不屑地摇了摇头,他还是弄不明白,这个人是脑子进水了吧。
这摆明了是要送钱给我呀。
周大力并没有把江华放在眼里,晃着身子,拳头都没有捏紧,我可真要动手了,你接住了,你这人,是我遇到的最怪的一个人。
周大力懒懒地把手臂挥向江华,他想象征性地与江华过两招得了。
江华呢,自他知道欣儿遭遇之后,他倒跟着一个跆拳道大师学了几天拳。
那时是心里不痛快,练拳为了发泄发泄,学了一招半势的。
周大力放松防卫,敞开面门,给了江华机会。
江华咬着牙,抬起腿,照准周大力的裤裆猛踢过去,踢周大力这儿最是解恨。
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心里暗暗地说,这脚是替欣儿踢的。
周大力怎么也没想到江华会使这种阴招。
哎呀---咝---哎哟,痛死我了。
周大力鬼哭狼嚎一般,捂着下身,半蹲着身子。
可把他给疼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劲来。
他恶狠狠地怒视着江华。
你小子真毒呀,你来真的呀?江华却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玩假的了,你是同意的呀,并且是你先向我发招的。
我也是先礼后兵,有什么不对劲吗?江华心里好笑,你裤裆里那零碎作的孽,我这脚不往那踢往那儿踢呢?周大力手指指着江华,又找不出理来反驳,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好好,既然如些,就别怪我周大力手下不留情了。
周大力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筋骨,这回拳头上铆足了劲。
挂着风声,也不先言语了,向江华就砸了过去。
江华灵活地一缩肩膀,猫着腰躲过周大力的拳头,拳头对准周大力的肚子猛揍数下。
江华心里暗说,这几拳还是替欣儿打的。
周大力那么笨重的身子,扛不住江华的拳头,他向后退出去好几步,居然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周大力不服。
论打架,他是打架的祖师爷呀,怎么回事,还没有出手,就稀里糊涂地挨了人家拳脚。
周大力扯了扯脖子,再次向江华发起攻击。
江华闪到他的身后,用肘部关节对准周大力的后心狠狠地撞下去。
只听见一声闷响。
周大力应声趴在地上。
努力站立,可是动弹不了。
江华心说,欣儿,要是你看到这一幕,得多兴奋呀。
可惜了。
江华说:你不是很能吗?就这两下子,怎么在江湖上混的?起来呀,把你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
周大力象狮子一样被击怒了。
蛮牛一样地愣是从地上爬起来。
接下来,他与江华缠打在一处,最终。
周大力被撂倒在地,举手告饶。
兄弟,我搞不过你,我输了,我输了。
你有种。
江华也受了点伤,他趔趄着晃到车前,坐进车内。
点了支烟。
休息了一会,这时,二毛周大力也被打倒了,估计事情已经办妥,这才跑了过来,隔着车窗与江华说话。
二毛说:江哥,我都看到了,痛快。
江华说:接下来的事不用我教你吧。
二毛说:呃,知道知道。
让周大力与徐欣儿离婚,从此不许再骚扰徐欣儿。
江华说:找个律师,空口说的没用。
这里有十万块钱,拿去安排事吧。
二毛说:不用这么多吧,只要付律师费,用不到这么多,律师都是朋友。
不花钱也成。
江华说:钱拿去,花不完你留着。
江华把钱扔到二毛的怀里。
发动车子,车子带着磨擦的响向后退去好远,转了一圈,飞驰而去。
二毛来到周大力的身边,拍拍周大力的后背,周大力的身体象散了架一下横在地面上。
二毛说:怎么样,大力哥,这回你总算知道厉害了吧。
你不是很狂嘛,你不是扬言天下你第二,没有敢做第一嘛。
怎么象死猪一样了。
呵呵。
行啦,我们谈谈吧。
江华回到办公室,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脸伤成什么样了。
脸上挨了周大力几拳,嘴角有血迹,额头也青肿了一块。
手上破了几处。
江华用碘酒处理伤口,疼得他口中发出咝咝声。
回坐到老板椅上,手时托着一杯红酒,心里感觉有种成就感,算是初战告捷,自娱地庆贺一下。
看了一下手表,晚上十一点钟,为欣儿处理下一个麻烦的时间绰绰有余。
江华拨通李明达家的电话。
李明达在书房里,并不在卧室。
电话是杜梅接的。
江华对李明达家里的状况一清二楚。
他知道接电话的这个女人是杜梅。
江华说:我找李明达,麻烦您请他接听电话。
临近午夜的电话,听一个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杜梅心里不觉桃花纷落,芬芳满心。
心尖尖上突发麻麻的感觉。
杜梅再次陷入寂寞是因李明达从激情滑向超级冷淡。
在杜梅的眼里,李明达果然是一个白眼狼,白眼狼再怎么对他好,最终也不会变成忠心耿耿的看家狗。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奔着为了老父亲的愿望而去,估计以杜梅的性格,自杀的念头都该起了。
有一个强硬的理由,勉强可以支撑着生命。
正在杜梅独卧空床,伤心落泪的时候,江华的电话打进来。
她便很礼貌的说: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如果凭着声音来判别一个人,以杜梅女人的敏感,她肯定打电话的这个男人是一个绅士,有教养,还可能有成就。
这类男人才是杜梅所欣赏的男人类型。
杜梅想跟他多说两句。
今晚,李明达以看书为名不搭理杜梅,溜到书房里。
当他能把书给看进去呀?当然不能,关着门,发呆。
也未尽然,发疯一样的想欣儿是肯定的。
欣儿那袅婀的身影好象在眼前晃来晃去,挥之不去,弃之不舍。
用句老话来说,得到的不会珍惜,失去的弥足珍贵。
这就是男人对待情感不珍慎的态度,在李明达身上尤显突出。
105.一夜解决所有问题第一O五章 一夜解决所有问题听到杜梅温情脉脉的声音,江华的反应很是不以为然。
男人如果都懂得爱,并把自己心里的唯一女人当作史诗一样爱着,那么,那些有意无意的诱惑都是可挡的。
江华说:李明达他在家吗?沉稳且磁性的声音再次传达到杜梅的耳朵里,象是有着神性的感动。
杜梅说:在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她的妻子杜梅,知道你是谁并不过份吧?你说呢?好象自己的兴趣都被江华调动起来,也不管对方是谁,杜梅的语气相当的酸柔。
人即动物,异性的吸引一直根深蒂固。
女人对于爱情是相当专一的,女人爱一个男人,从此天下的男人都不会在她的眼里产生诱惑。
这点似乎与男人恰恰相反。
因为杜梅与李明达没有爱,她对于爱情的渴望才这样强烈。
嗅到味道,便不想放弃。
江华耐着性子,今晚他一定要把李明达给调出来,这样,欣儿就彻底解放了。
那么明天之后,他会安排一系列的节目,庆贺欣儿获得解放重生的伟大胜利。
江华说:你看这样好吗,我请你吃饭,日子你定。
我与李明达通完了电话,你可以问他我是谁,你也可以告诉他,我请你吃饭。
你看这样行不?杜梅说:这可是你说的,是男人吗?江华说:吐个吐沫砸个坑,只要我活着。
杜梅心想,这个男人很有味道,有时,情感是听命于心中的感受。
她与李明达生活在一起多年,一点感觉都没有。
日久生情这话说的很没理。
她之前的那个做金融的情人彻底对她绝望,等了一些年月,见杜梅这里依旧过着太平日子。
就断了与杜梅的关系,他倒也不拖泥带水。
但是,他已经对得住这段情份了。
而杜梅却固执地认为有钱的男人未必有情。
年华飘逝,杜梅于心不甘。
杜梅说:那好,我让李明达来听你的电话。
杜梅把李明达叫了来,情绪低落的李明达拿起电话说,你好,我是李明达,你是哪位?当李明达的声音在江华耳边响起,江华恨不能把李明达从电话线里给揪出来,给他几个耳光。
在他看来,李明达是一个有文化的滚蛋,他甚至比周大力更可恶。
是他从精神上欺骗了欣儿,又同样是他从**上占有了欣儿。
他用他所谓的学识作为他的外衣,行苟且之事。
一个老师,道德败坏,令人发指。
就算与学生有染,难道没有想过后果,没有想过要负责吗?江华强忍着怒气说:我是江华,世纪集团的江华。
你不一定认识我,但有件事与你有关,因此需要你配合一下。
大名鼎鼎的江华,在这个城市谁人不认识。
李明达能不知道嘛。
虽未谋面,但其人的名号早如雷贯耳。
只是他与江华素无往来,为什么会在这么晚江华打来电话给他呢?李明达纳闷,当江华报出名姓时,李明达本能地在口边复述了一次,什么,江华,世纪集团。
杜梅暗暗地关注李明达的电话,当李明达说出江华,世纪集团。
她心里一阵兴奋。
难怪难怪,判断果然无误。
江华可是声名显赫的企业家,家喻户晓。
江华说:李明达,我马上到你家的楼下,15分钟,你下来一趟。
李明达说:你有事电话里说吧,见不见面有什么关系呢?李明达懒得再换衣服下楼。
他一个教书的与生意场的人又能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呢?江华说:你好象并不乐意见我,不过我想你还是来的好,我要与你谈谈徐欣儿的事。
这你总该有兴趣了吧?刚刚还在想徐欣儿呢,江华所说的徐欣儿会否是同一个人呢?当然该是同一个人,不然江华怎么偏偏找上门来了。
李明达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这个叫江华的人也知道我与徐欣儿的事了?那么他找我有什么意图?是想敲诈我嘛?不可能,江华难道缺钱?更是胡扯了。
只有一种可能,江华与欣儿之间有什么,于是江华想从我这里了解一些关系欣儿的事,他倒真是问对了人。
李明达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要绕弯子了。
杜梅却为江华打抱不平了,你有话好好跟人家说,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李明达心里不可能没有顾忌。
他谨慎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杜梅一眼,压底声音说: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现在太晚了。
江华说:见个面吧,就是现在,如果你抽不空来,我可以直接让你的老婆杜梅与我谈,我想她会比你更通情达理一些。
李明达一听就有些慌了,看来来者不善呀。
不但多少了解自己与欣儿的事,还知道我家庭情况。
李明达心里七上八下,只得说:好吧。
江华说:那一会见。
李明达说:嗯。
挂了电话,李明达换衣服,准备下楼。
杜梅问他,这个人真的是世纪集团的江华吗?李明达头都不敢抬,回应了一声,哦。
杜梅又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他是你的朋友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有一个生意场的朋友。
李明达简单地回答,认识不久。
你管那多干嘛?现在让他多吐一个字,李明达都会觉得会露出什么破绽。
好在江华只是来问情况,不是来兴师问罪。
杜梅见从李明达嘴里掏不什么实话,背对李明达躺下,她心里幸福地想着江华。
对于杜梅来说,婚姻是一个必要的摆设。
而感情则应该如水一样自由流淌。
用婚姻束缚感情,那太傻。
用感情去缔造婚姻,那是绝路。
钱老的《围城》很精辟地给出了答案。
106.兴奋之情难以自抑第一O六章 兴奋之情难以自抑李明达来到楼下,等了一会,一输黑色的奔驰轿车旋风似的向他奔驰而来,李明达本能地一闪身,还不及开骂,车戛然而止。
车窗摇了下来。
李明达看不清车内的情形,江华拧开后车门,示意李明达坐在后座。
江华说:李明达吧,上车吧,我们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谈谈。
李明达有些犹豫,他考虑是不是会有危险。
江华说:怎么,怕了么?你觉得你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吗?要是你觉得我们可以在你的家门前谈,我不会介意的。
李明达只得上江华的车。
这里人多眼杂,认识的人必不在少处。
万一话不投机,举手动粗,惊动楼上的杜梅,这个后果很严重。
车只开了几分钟,停在一家咖啡店门前,李明达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毕竟没有走到一个荒僻之地,那他就是觉得人单势孤了。
江华停好车。
下车。
江华头前走,也不与李明达客套。
到目前为止,江华都没有正眼看过李明达。
这个猥琐的男人会污染他的眼睛。
他们在咖啡店内一个拐角的座位上坐下。
服务生为他们端来了两杯咖啡。
李明达有点心神不宁,江华低着头,好象心思很重的样子。
李明达问,到底什么事,一定要在今天晚上谈呢?你想知道欣儿什么?我好象并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
李明达的傲慢,至此还装着的斯文,江华的内怒腾腾地往上撞。
欣儿所受的苦源头可都在李明达这里,江华强忍着怒气。
他说:是的,因为你安闲在家里的时候,一个女人却在哭。
所以,我必须在今晚找你谈妥这件事。
我不是想知道欣儿什么,我是想知道你的什么。
李明达绕不过这个弯,江华想知道我的什么,我的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是什么什么逻辑呢?李明达疑惑不解地说:你说的这个女人应该是徐欣儿吧。
怎么,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世纪集团的大老板与徐欣儿在一起,这让我很是意外,这条新闻还没有见诸报端,你们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你难道对徐欣儿一点不了解吗?李明达心里酸溜溜的,欣儿与周大力在一处对他的打击够大的了,怎么又与江华弄到一处。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恶棍,一个是财主。
他李明达想拢回欣儿的心可真成了万里长征,多漫长呀。
李明达绝望地叹了口闷气。
江华说:除了她还会有谁呢?你的这声叹气,是伤感,还是自责呢?李明达说:她哭与我有关系吗?是我惹得吗?我已经与她分开好多年了。
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她这是咎由自取。
李明达好象也有压抑不住的怒气。
心说,你们都把欣儿弄到手了,一边乐就得了。
还来问我这些,是想在我面前炫耀吗?我李明达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不值得你们这样。
太荒唐了吗?江华的脸色很难看,低着头,李明达看不到江华的表情,江华说:你认为与你没有关系?一点都没有吗?李明达表情很古怪,弄不清是得意还是悲伤。
他晃了晃头,撇了一下嘴,说: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有时间你不要听信一面之词。
江华说:全部,你与徐欣儿的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李明达说:是徐欣儿主动告诉你的?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找我干嘛?江华说: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男人的名声,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今天也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提起过,这也包括我。
但是这个男人呢?依然过着他的小日子,还不时地去骚扰她,目的很简单,放不下她的身子。
你胡说。
李明达一时激动,腾地站了起来,四下的目光都投向他。
李明达这才缓缓地坐下。
不要太激动,激动只能说明你心虚。
江华从自己的风衣里掏出一只牛皮纸的信封,扔到了李明达的眼前。
李明达拆开信封,这里面装着的是二毛搞的调查资料,后来又有江华从秦芳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一起补充进去了。
江华说:资料上说的够全了吧,现在找个调查这些事很方便的,上可以追溯到你的祖宗,下可以猜到你未出世的孩子。
李明达不屑地说:你真的是煞费苦心,你在调查我。
连我的家庭也没有放过。
江华说:那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我既然找你谈,当然得弄清你是何许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轻易不会出手的。
李明达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对方知道一切,他倒放轻松了。
我是何许人也?你倒说说,我听听。
江华说: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白眼狼,你是谋杀女人幸福的刽子手,你是铁石心肠的禽兽,你是灭绝人性的流氓。
李明达脸红到耳根,还没有人把他这个为人师表的老师说成这样下流,他感觉到无地自容,他真的有那么坏吗?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的。
李明达说:你想敲诈我?江华说: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是缺钱用的人吗?再说,你这种值得我敲诈吗?你身上有几两肉呀?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李明达说:既然如此,你我话不投机,我不奉陪了。
江华狠狠地说:我想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去打扰徐欣儿,不要再打徐欣儿的主意了。
李明达说:你说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跟我说话。
你这是求我呢还是命令我呢?我不吃这套的。
徐欣儿,她爱我。
江华说:你给我一个答案,我才能给你一个处理你的方法。
李明达说:威胁?哼,我很想知道那个周大力,你应该不陌生吧,你用过这个手段了吗?是不是把他吓着了?那可是一个邪恶的主。
江华扬起脸,他脸上的伤痕暴露给李明达看。
他说:看到没有,我脸上的伤。
不过周大力伤情更严重一些。
我估计他现在还趴在地上起不来吧。
你的骨头如果不比周大力坚硬,你应该知道怎么来面对我。
李明达倒是横了起来,戏演到这个节骨眼上,他装着坚强罢了。
我不知道,你又能把我怎样。
打我,来吧,我正要找被打的痛快呢。
江华心想,李明达果然比周大力难对付,这个人有智商呀。
不过江华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人性都有薄弱的一面。
切中要害,自会服输。
李明达也不例外。
今晚必须把事情办妥,李明达就算是座山,他也有信心跨过去。
江华说:男人与男人的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武力,一个是金钱。
你认为哪一种比较适合你呢?我乐意奉陪。
李明达说:如果这两种你说的方法我都不接受呢。
江华说:那也好办,方法可能会升级,因为没有江华办不成的事。
明天早上你出门的时候就会看到你们小区里贴满关于你的丑事,还有你去学校时,学校大门外还会有很多人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幅海报,上面的内容基本与你眼前的资料上的内容一致。
你看这个方法是不是更适合你呢?这还不算严重的。
你的老家是陕北吧,听说你的父母是种地的农民。
我可能会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把你的几根手指寄给他们。
这事我不用亲手做的。
有朋友原意帮我办。
你的老家的乡亲们也会有幸知道你的丑事。
我不知道你的老婆杜梅会不会与你共担风雨。
你别说了。
李明达听得毛骨悚然。
他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世间有多黑,他知道,今天还在报上看到一宗分尸案呢。
就算他被切了手指,又有什么证据能把江华给揪出来呢?揪出来又怎么样呢?他的手指没了,名誉没了,回不得家乡,见不得爹娘,杜家更不会容他,学校会把他扫地出门。
李明达战战兢兢地说:你果然厉害,连我的弱点你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觉得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冒险吗?江华说:如果不值得的话你认为我会来找你吗?我同时也是在替天行道,我心里充实。
李明达说:到底是有钱的大老板,一掷千金为红颜。
只是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妙美如花了,没准几年过去,你会看到她风霜满身的样子,会觉得你今天这么做也是很愚蠢的呢。
江华说:那就是我的事。
你不必操心。
李明达说:看来我今天是必须妥协了。
江华说:对,你没有任何余地。
李明达说:你打算给我多少钱?江华说:你说个数吧。
李明达想,我与江华较量,我的败局早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蠢蛋所为。
我不是他的个,我这要争,就是与他身后的数十亿的资产争,我的筹码是什么呢?呵,得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了。
欣儿呀,看来我与你真的是没缘了。
也罢。
是你江华让我说个数的,我就不客气了。
李明达说:五十万,给我五十万,我就再不去找徐欣儿了。
江华眉头都没有皱,江华将事先预备好的纸推到李明达面前。
把你的话写下来,我马上付钱。
李明达吃惊地看着江华,他以为江华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呢。
五十万,再有钱也不会这么大方吧,何况是为欣儿那种被男人玩过的女人。
江华说:怎么犹豫了,后悔了。
李明达说: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可以为了徐欣儿付出五十万?江华说:你只管把你的承诺写下来。
李明达摇了一下头,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承诺。
交给了江华。
江华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在上面写上了五十万的数目,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递过去,李明达伸手要拿,江华又把手向后一缩。
江华说:我真的为徐欣儿不值,如果你为了欣儿宁愿不接受这五十万,你对你李明达会另眼看待。
可是你也免不了这个俗。
然后就将支票扔到了李明达的脸上。
江华说:明天你打电话向徐欣儿读这个承诺。
如果你耍什么花招,别怪我不再给你选择的机会。
李明达捡起支票认真地看,天啦,真的是五十万呀。
他觉得江华真的疯了。
其实就是不给自己这五十万,也可以用其它的方法逼使自己不要再去纠缠欣儿的。
现在,虽是江华达到了目的,自己也总算是得到了五十万巨款,远在陕北的爹娘这会有福了,他有钱了,李明达想到是让他的父母别再种地了。
江华回到酒店里休息,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
如果不是太晚的缘故,他真想马上打电话给欣儿,听到欣儿的声音,告诉她这个对她来说重要的喜讯。
江华兴奋之情难以自抑。
后一想,不行,最好还是让那两个畜生亲口把这个消息传达到欣儿的耳朵里。
好让这一切变得自然而然,非人为操纵。
他想,明天,欣儿就是一只飞出牢笼获得自由的小鸟,终于可以飞了。
107.秦芳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