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本家的人虽同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但每个人都有一幢独立的住所,好像沈家大家长郝若兰,她住的是月苑,沈靖伟夫妇住的是星苑,沈剑云住的云苑,沈剑林住的是林苑,沈剑锋住的是风苑,各人住所都以各自喜好所建成。
沈剑林的林苑则完全按照西方建筑的特点所建成,里面有一间很大的练琴房,琴房中摆放着一摆白色的高脚架钢琴。
这里是我的练琴的地方,平时我没事时,一般都窝在这里。
那首你为了母亲的生日而创作的曲子也是在这里创作的吗?你听过?我记得那首曲子我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演奏过啊……难道是有人把经纪公司把他的曲子泄露出去了?不,这不可能,他们没那么大胆子。
无意中听到的。
晓晓淡淡一笑,她走到钢琴旁,轻抚钢琴琴身,轻轻打开琴盖,以食指按下一个音,顿时琴音充满整个琴室。
沈剑林跟着走了过来,他在钢琴前坐下,看着晓晓拍了拍身旁的位子,晓晓微微一笑在他身旁坐下。
下面由沈剑林为苗晓独奏一曲。
沈剑林调皮的笑了笑后,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在半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落在琴键上,当手指接触到琴键的一瞬间,琴音好像流水般宣泄而出。
他的手指熟练的弹奏着每一个音符,琴声优美,让人感动,晓晓不禁深深的看着身旁的男孩儿,弹着钢琴的他浑然忘我,他闭着眼,完全的投入,仿佛整个人都陷入这首曲子所要表达的感情中,当琴音快速奔腾时,他会皱着眉,似乎非常困惑,当琴音低沉压抑时,他面露哀伤,好似受到伤害,当琴音柔和优美时,他会温柔的微笑,那是幸福的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晓晓觉得坐在她身旁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沈剑林,不,应该说是她所不知道的沈剑林,他0的感情,他的一瞥一笑,甚至每一个表情,眼神都与钢琴曲融为一体,晓晓就这样注视着他,这就是‘钢琴王子’吗?一曲弹完,沈剑林还久久无法从刚才的琴声中恢复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弹琴弹的如此投入,仿佛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全部倾注,沈剑林笑了笑,因为他是一边想着与晓晓认识的点点滴滴,一边弹奏着这首曲子的。
是怎样的感情能让你弹出如此美丽的曲子?晓晓眼神中流动着一股陌生的情感,他的钢琴就是这样神奇,让一向很少有情绪的她也能这样的感动。
你还不明白吗?难道真的是我表示的不够?沈剑林看着身旁的晓晓,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不,或许是我还不懂。
晓晓避开沈剑林的视线,她站起身,走向琴房的落地窗边。
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洒在苗晓的身上,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晕,使得原本就难以捉摸的晓晓看起来更加飘渺,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他讨厌这种感觉!晓晓……沈剑林大步走到苗晓的身后环抱住她,怀中的充实感让他无比满足。
沈剑林,你喜欢我吗?晓晓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将她抱在怀中。
我爱你。
没有任何犹豫,沈剑林就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晓晓全身一阵轻颤,爱,一个可以给人带来幸福同时也可以给人带来痛苦的字。
在她的记忆中,爱情不是什么非常美好的事。
她的父亲为了夺回被方家禁锢的母亲,在方家的大门前跪了整整一夜,那一夜下着瓢泼大雨……也因为那一夜,父亲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和母亲。
从那以后,晓晓不想要爱情,可是他却出现了。
这个抱着她的男孩儿,一个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也宁可选择不去办公室赴班主任的约,也不想遇到的男孩儿,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的事,她遇到了他。
为什么你会……爱我?这个问题时常困扰她,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见到你时,我会好想你,见到你时,我会很开心,这样抱着你时,我会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这是爱吗?沈剑林笑了笑:爱情对我来说是一门陌生的课题,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但是,每当想着你时,我会心跳加速,不知所措,每当你对着我露出淡淡的笑容时,总会有一团软软的柔柔的东西充斥着我的心,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对你好,16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挂念的女孩儿,我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初恋’吧。
初恋。
晓晓思索了一会儿。
晓晓,你会答应吗?我的求婚?沈剑林的心七上八下,紧张的都快跳出来。
晓晓转过身面对沈剑林,轻声道:沈剑林,你知道的,面对任何事,我一向很理性,可是,你的存在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我有了不安和慌张,我很焦燥,想要远离你。
你是一个发光体,在你的周围聚集了太多的焦点,是我唯恐避之不及的。
可是你像八爪鱼一样的粘过来,面对你,我觉得好无奈。
晓晓……可是,无奈过后,你总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感受。
我不能确定这样的感受是不是代表喜欢你,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没有关系,晓晓,我们可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晓晓微笑:是的,我们可慢慢来,所以,你的求婚,我得暂时保留回答的权力。
沈剑林一听,顿时有些失望,那什么时候可以回答我呢?这就是我要跟你制定的协议了。
沈剑林深吸一口气,一副奔赴刑场的模样道:你说吧。
我们给彼此十年的时间,十年后,若是你还像现在一样爱我,而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心,我就嫁给你。
十年?沈剑林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十年=120个月=3650个日子=87600个小时!是的,十年。
苗晓始终淡淡的笑。
一年好不好?十年太长了。
沈剑林搂着晓晓发挥他的耍赖功。
晓晓摇摇头,不可以,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们按照原来的协议,你毕业那天,我们就……我答应你。
沈剑林死也不想听到‘分手’这两个字。
晓晓勾起唇角。
唉,我真的被你吃的死死的。
沈剑林无奈又宠溺的捧起晓晓的脸深情的凝望着她。
晓晓温柔的笑了笑,闭上眼,偎进他的怀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让沈剑林像中了奖似的开心无比,紧紧抱着她。
十年……十年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五年后……老太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一年内让分公司的业绩增长了10个百分点,你该告诉我晓晓在哪里了吧?一位俊美的不似真人的男子对着一位年约六旬可依然神采奕奕的老人大声斥问着。
老人看着被俊美的男子狠狠‘放’在桌上的业绩报表,满意的点点头。
再看看自己的二孙子,五年的磨练让他由一位16岁的单纯青少年成长成为一位21岁的青年企业家。
有谁会相信一个整天与音乐为伍的少年居然能让资产超过十亿的公司在一年内业绩突飞,为公司赚下净两亿,偏偏他沈剑林就作到了,说起来,这原因还得归功于五年前……晓晓对沈剑林提出给彼此十年的空间,可沈剑林作梦也没想到,晓晓所谓的‘协议’竟是要离开他十年,当他返回学校听到大哥说‘苗晓已经提早毕业,这是大家长特批的’,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不顾一切的跑到正在上课的晓晓的教室,可是没有见到晓晓的身影,他的心开始慌张,他又跑到罗远风的教室,毫不在意课程被他打断,他抓住罗远风的衣领就问晓晓的去向,罗远风愕然,因为罗远风根本就不知道晓晓不见了。
于是他驱车来到晓晓的住处,晓晓的家中已是空空如也,晓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哪里也没有她的影子,而她竟狠心的连一通电话,或是一封短讯也没有留下,就这样消失了。
晓晓,你在哪里?这一瞬间沈剑林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也跟着空了。
为何你这样绝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倚墙坐下,颓废的垂着头。
晓晓的家中,似乎每一处都有她的影子,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的一切,沈剑林无法相信晓晓真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就在他对他们两的未来充满无限期待的时候。
为什么?晓晓,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沈剑林看着手上戴着的晓晓送给他的手套,将脸埋于其中,口中呢喃着无数个‘为什么’,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做了什么,晓晓要这样对待他?爱一个人原来是如此痛苦的事,胸口的痛让沈剑林模糊了视线,这空荡荡的房子竟是晓晓抛弃他的事实。
昨日还与他一起共渡生日和圣诞节,今日却已是人去楼空,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奔出晓晓家,回到家中找到郝若兰,来势汹汹的问:苗晓在哪里?郝若兰暗自挑眉,看自己孙子如此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多么在乎她,郝若兰窃笑,这个从小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孙子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郝若兰心中大笑三声。
怎么,你的小女朋友不见了,找我要,你是不是找错了人?你知道?就算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态度不也说明了一切吗?那更好,晓晓提早毕业是你特批的,为什么?这是她自己的意思。
你骗人!晓晓不会不知会我一声就无故消失,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沈剑林一口咬定。
我干嘛要藏她?再说,她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我怎么藏的住她?以你的势力要藏个人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喜欢晓晓,因为她没有家世,没有背景,你知道我喜欢她,所以你把她藏起来,对不对?你分析的不错,她的确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要藏她对我来说也确实是一如反掌,可是我是谁?你为免也太小看我了。
要走要留全是她自己的意思。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沈剑林大声吼道。
他不相信晓晓会不告而别,他要找到晓晓,他一定会找到晓晓!你不相信也没用,事实是她确实不要你了。
郝若兰悠闲的喝了口上好的龙井,勾着唇角看着孙子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不会的,晓晓是喜欢我的,我知道的。
你就这样肯定?你以为每个女孩子都会倾倒在你‘钢琴王子’的魅力下?小伙子我劝你不要太自负。
是的,沈剑林不能肯定晓晓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在晓晓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面对奶奶的质问,沈剑林觉得自己很狼狈。
无论如何,我会找到她,一定会!小子,很多事情不是光说就能做到的。
你等着瞧好了。
沈剑林没有在呆下去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找到晓晓,找到之后,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愿不愿意,就算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绑进教堂!我会等着瞧的。
郝若兰的嘴角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诡异笑容。
四年后……没有?还是没有?怎么可能?你们有好好找吗?二少,我们把整个东京都翻遍了也没见到苗小姐的人影。
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沈剑林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收起手机。
四年了,沈剑林整整找了晓晓四年,这四年里,他不断在各地演出,不断的在媒体曝光,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可是心却越来越不快乐。
为了找晓晓,他从国内到国外,从亚洲到欧洲甚至是非洲他也找过,可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晓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颓废的坐在软皮沙发上,仰着头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晓晓,你到底在哪里,我很想你,你不知道吗?四年来,他对晓晓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强烈,寻找晓晓的念头成了他生活的唯一动力,他从来不知道没有了晓晓他的心就像空了似的,少年时的爱情比他想像中还要狂烈。
前几天听到有线人说在东京看到疑是晓晓的女孩子,他刚接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东京,然后开始了地毯似的搜索,可是几天下来,他毫无收获。
沈剑林闭上双眼,晓晓的身影浮上他的脑海,四年了,那身影那唇边淡淡的微笑还是那么清晰。
他常问自己,晓晓不告而别,自己不恨她吗?她让自己陷的这样深,爱的这么苦,自己不恨她吗?他恨的,每当想起晓晓的绝情,他真的好恨,恨自己为何不抓住她,恨自己为何没有察觉到她的离开。
晓晓,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月苑……若兰,我看你也差不多了吧,别在折磨你孙子了。
一位像貌异常俊美的男子,优雅的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紫苑,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当初好像是你提出这个主意的。
郝若兰斜睨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邪美男子。
紫苑勾唇:我这不也是在帮杰吗?是啊,让他的女儿能有个好归宿,所以你盯上了我的孙子。
郝若兰翻了翻白眼。
呵呵……紫苑低笑,声音极为性感,这不是很好吗?你似乎也从中得到不少乐子。
那到是,剑林这小子也该让他吃点儿苦头,谁叫他平时那么嚣张。
你真是位不厚道的奶奶。
哪里哪里。
郝若兰扬唇而笑。
你还打算折磨你孙子多长时间?该不会真让他等十年?不,我可舍不得,你说让剑林下海去经商如何?我可不看好他。
是吗?要不要打个赌?赌什么?紫苑挑眉。
念恒要来了,某人要我们好好‘照顾’他。
什么?那个小子!紫苑闻言色变。
是啊。
郝若兰无奈耸了耸肩,说是到我们这来‘实习’。
我看是他们想把这个‘麻烦’丢给我们。
所以,我们两的赌注就是这个‘麻烦’的照顾权。
这个‘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紫苑就觉得头大,这个小恶魔,是个让人即头疼又想吐血的大麻烦!没错,不然哪够格和你打赌呢?郝若兰偷笑。
你到是挺会精打细算。
紫苑明白自己上了她的贼船。
我是商人,不是吗?是啊,还是个奸商。
呵呵,多谢夸讲。
钢琴曲扬扬响起……喂。
沈剑林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说道。
剑林,是我。
郝若兰悄悄的叹了口气,这个孙子啊,四年来为了找苗晓的确吃了不少苦,瘦了很多,说她看着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他的将来,她不狠心一点是不行的。
当初苗晓与她约定十年内不会见剑林,可是十年太漫长了,她舍不得再让剑林受苦了。
干嘛?依然是没有好气的声音,郝若兰摇了摇头,这个孙子太不懂奶奶的一番苦心了。
还要日本?嗯。
回来吧。
不,没有找到晓晓,我不会回去。
唉,剑林,你这是何苦呢?她若有心躲你,是不会让你轻易找到她的。
那又如何,我就不信把整个地球翻过来还找不到她!你真的那么想找到她?找到她之后呢?找到她之后?沈剑林苦笑,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见到晓晓后他要说什么?责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还是质问她他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可是想到最后他发现,他只想对她说,他真的很想她。
找到她,告诉她我好想她。
沈剑林用手背遮盖在双眼上,声音沙哑哽咽。
郝若兰摇摇头,剑林虽然自负,却是个世间难得的痴情种,这样的他,她真的不忍心啊……剑林,要不要和我打个赌?我没心情陪你玩。
赌注是苗晓的下落。
你说什么?沈剑林蓦的坐起,死死的拿着手机。
这个赌,你打不打?郝若兰扬眉勾唇。
你知道晓晓的在哪里?知道。
可恶!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死老太婆,是你把她藏起来的!沈剑林爆跳如雷,极度气愤,可是心底深处却好像松了口气一般。
注意你的用词!严厉指正,这个孩子真是的,一点也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郝若兰苦笑,不过再度听到孙子如此有‘朝气’的声音,她的心也宽了一截。
可恶,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对不起,奶奶。
极别扭又极小的声音。
奶奶我最近耳朵有点不好使,麻烦你说大点声。
你!可恶可恶!对不起!奶奶!沈剑林几乎是用喊的。
听到了听到了,叫那么大声,你想让我耳聋啊。
不敢,奶奶,晓晓在哪儿?沈剑林急切的问道。
你先回答你要不要跟我打赌?我赌!这个时候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明天回家来,我们细谈。
说完郝若兰挂下电话,唇角挂着笑,她已经可以想像到剑林现在的表情了。
沈剑林不敢相信的瞪着自己的手机,仿佛要将它瞪个洞出来。
不过,他终于可以知道晓晓在哪里了,老太婆说的情报就绝对不会错,明天,不,他哪里还等的了明天!他拿起手机在上面拨了一组号码,电话接通,他用着标准的日语快速说:给我准备一张回程机票,我要现在,立刻,马上!然后在他挂上电话的六个小时后,他回到了自个儿家中,完全不顾现在才凌晨三点半,他直冲月苑来到郝若兰的寝室,他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声后,打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郝若兰一点也不奇怪孙子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她一直在这里等着。
晓晓在哪里?沈剑林一进来开口就问晓晓的下落。
我说剑林,你进来的第一句话不应该是‘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吗?你不早就料到我‘这个时候’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吗?好吧,那你至少也该慰问一声吧。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个没有礼貌的孙子。
沈剑林咬咬牙,硬着声说:奶奶,您好。
呵呵……真是难得啊,好了,不逗你了,来,坐这里来。
郝若兰指了指放在自己床边的椅子。
沈剑林听话的走过去,坐下来。
郝若兰看着这个孙子,他很憔悴,头发微微凌乱,两眼下甚至还有黑眼圈,看起来比两个星期前又瘦了些,郝若兰握住孙子的手,放在手里轻轻的拍了拍,这个曾经如此意气风发,一堆女生跟在屁股后面转的俊美男孩如今为了一个女孩子竟然搞成这副模样,她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剑林,这些年来为情而苦的滋味好受吗?不好受,不,应该说很难受,好像心被抽掉似的。
沈剑林坦诚的说道。
她值得你这样为她吗?我没办法去思考这个问题,值得不值得,心里也已经满满都是她。
傻孩子。
奶奶,晓晓在哪里?沈剑林用着几近哀求的语气。
她……唉呀,差点就上了这小子的当,不能心软不能心软,你忘了我说过‘打赌’的事。
沈剑林暗挑俊眉,居然没骗到这老奸俱滑的狐狸,他点点头:我记得,你想打什么赌?一年内,让分公司业绩增长十个百分点,我就告诉你苗晓在哪里。
郝若兰勾唇微笑。
什么?你还在打我进公司的如意算盘?我说了我对尔虞我诈的商场斗争不感兴趣。
郝若兰一直都想让沈剑林也从商,可是这二孙子脑袋虽然很是聪明,可就是对经商没有兴趣。
越是如此而已她越想知道如果他的二孙子经商会有怎样的业绩,可是碍于儿子和媳妇,她也不好勉强,现在有这个机会让她‘见识见识’她没有理由浪费这个机会。
答不答应随便你,奶奶我年纪大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躺下。
咬牙咬牙,沈剑林十分不甘愿的出声:明天我会准时去公司报道。
郝若兰勾起唇角: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一年后,经过沈剑林的努力达成了郝若兰的要求。
郝若兰笑眯着眼看着孙子的‘成绩单’非常的满意。
晓晓在哪里?沈剑林沉着脸问道,这一年的商场磨练让他原本的儒雅气质上更增添了一分成熟,睿智和威慑感。
郝若兰点点头,轻轻放下业绩表,两手交握支着下巴无比悠闲的说:事实证明你非常适合经商。
请不要故左右而言他,晓晓在哪里?沈剑林觉得这一年来他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
别急,她又跑不掉,先谈谈你这一年经商的感想吧。
郝若兰看着孙子快要抓狂的样子,心中窃笑不已。
可恶,这个臭老太婆!沈剑林纵使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爽,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也必须得隐忍下来。
没什么特别感想,抓住几个诀窍就行了。
哦~说来听听。
郝若兰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动手比别人快,下手比别人狠,眼光比别人准,如此而已。
郝若兰低笑,不愧是她的孙子。
她会心的笑了笑:你是个很了不起的商人。
晓晓在哪里?沈剑林一点也不卖帐。
她在日本。
郝若兰不疾不徐的说道。
日本?可是一年前我就在日本找过。
她在沈氏日本分公司担认总裁助理,请问你怎么可能找的到她?郝若兰此时眼睛已经成了一道弯月亮,因为,她已经看到剑林的额头正在冒青筋,头顶好像还可以看到一缕青烟,他气疯了。
你、说、什、么?是的,沈剑林觉得自己真的要气疯了,他算来算去,就是没算到晓晓会在自家公司作事,还是担认总裁助理,等等,日本那方面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大哥在负责,也就是说大哥和这个老太婆联合起来诓他,还诓了他五年!这笔帐该怎么算?沈剑林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笑的无比幸灾乐祸的老人,他此时有股冲动想要掐死她!剑云这个星期会回来接手总部,日本方面总裁一职会暂时空出来,我在想让谁去接替呢?好伤脑筋哪,呵呵。
我去!沈剑林咬牙切齿的宣布道。
啊?你去?我没听错吧?郝若兰装模作样的挖挖耳朵。
是的,‘亲爱的’奶奶,请让我去!这可是你要求的哦,不是我‘硬’要你去的哦。
是的。
那好吧,机票已经帮你订好了,明天上午10点的飞机,一路顺风,还有别把我的日本分公司给败光了。
郝若兰从抽屉中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机票交到剑林的手中,非常好心的建议道。
这个臭老太婆!沈剑林拿着机票,虽然十分不情不愿,但还是小声的说:谢谢。
孙子会向她道谢还真是难得,郝若兰笑了笑:不用谢我,我只是告诉你她在哪里,至于你们以后的事,都靠你自己。
我知道。
沈剑林正了正色,无比认真的说:这次找到她,我会直接把她‘绑’进教堂,您不会阻止我吧?语气间竟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如果要阻止你,早在五年就阻止你了,还用的着转那么一大圈子吗?郝若兰白了一眼这个不知奶奶心的孙子,然后又出其不意的丢出一枚炸弹:静雨那孩子现在比16岁时更漂亮了,李家两夫妇昨天还来跟我提这个事,要不要让你们先订婚?唉呀呀……奶奶我好生为难。
这辈子除了晓晓我谁也不娶。
静雨那丫头真的很漂亮,人也乖巧,家世也好,跟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只要晓晓!沈剑林怒吼道。
我的耳朵如果聋了,一定是被你的声音震聋的。
那是你自找的。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达到目的就不管你奶奶我的死活了?白疼他了,生气生气!你联合大哥骗了我五年,还敢说我忘恩负义!你这个臭小子,如果不是我不忍心让你继续痛苦,你就坐着等苗晓十年吧!被郝若兰这么一说,沈剑林还真觉得自己刚才是过分了些,虽然总跟奶奶不合,但是奶奶的为人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晓晓的要求,她不会一直隐瞒晓晓的去处。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
不过在面子上,沈剑林还是不愿低头,毕竟自己也苦了五年啊。
态度不诚肯。
郝若兰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
你!好,好,他理亏,他认!对不起。
勉强接受你的道歉。
我走了。
沈剑林不想在说跟她说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真的会去掐自己奶奶的脖子。
真是的,人都一大把年纪了,鬼主意这么多,还把他耍的团团转。
慢着,剑林,身为沈家大家长,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不反对你和苗晓来往,甚至拒绝李家,是因为沈家需要像晓晓这样的‘才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明白。
很好。
郝若兰慈祥的笑了笑,身为你的奶奶,我没有理由反对自己的孙子心爱的女孩儿,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晓晓是个好女孩儿,好好把握。
我知道。
沈剑林的嘴角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17 楼] | Posted:2007-12-08 08:54|玉无痕级别: 睿天使精华: 2发帖: 14146威望: 4683 点小说币: 48 RN贡献值: 3 点注册时间:2007-10-28最后登陆:2008-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