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南宫雨就抱着一个金雕细刻的小箱子,翻窗来找慕容清风。
沫儿也在啊!正好,这是白天该给你的奖品。
你走的急,忘了跟你说那是复制品了。
正版在这里呢!献宝似的拿出同样被包得金灿灿的破书(绝世孤本)。
南宫少爷,还记得我白天的意见吗?我这人一向随意,俗气点的东西倒更适合我一点。
在不能吃喝的破书与票票前,凤湮沫决定听从心的选择。
人嘛!还是现实点好。
雨,说吧!这次又赚了多少?看着沫儿抱着银票离开后,慕容清风问道。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那本书好像是小的时候被南宫雨拿去垫书桌了吧!还好他们家沫儿一向不好忽悠。
不过看着南宫雨给沫儿对的银票,估计这次他赚的不少,才会这么大方。
嘿嘿!就知道风了解我。
你宝贝儿徒儿和那肥猪打赌的时候,我琢磨着这么多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设个赌桌,大家也好热闹热闹。
这不,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沫儿是谁的徒儿。
唉!其实我也不想欺骗大众的,这不是人家非要给吗?我也没办法。
要是凤湮沫听到这话,止不住会掐着这厮的脖子要他分成。
雨,我明天要动身去京城。
慕容清风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摩擦着光滑的杯壁。
只是眼中却有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是因为傲要纳妃的事?想当年,那小子差点就娶了那个傻子当正妃呢!说起这事儿,南宫雨就不得不提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傻子二小姐。
是啊!庆幸他当年没有娶沫儿,不然·····对了,你那个徒儿是在哪儿收的?本事不小嘛!南宫雨不知道慕容清风话里的真意,只是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说法。
偶然在路边捡的。
说这话时,慕容清风的语气里带着温柔,连眼里也带着难掩的笑意。
路边捡的?南宫雨好奇的倾过身子,摸了摸慕容清风的额头。
做什么?一把拍掉南宫雨的手掌。
风,你变了。
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这么温柔的说起一个人。
以前的你,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快乐。
你对她,真的只是师徒感情吗?是吗?也许吧!看到南宫雨眼中的怀疑,慕容清风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他,至少现在,还没有勇气让沫儿去面对这一切。
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京城。
好些日子不见,还怪想念风雪院的小雪姑娘的。
第二日早晨,当慕容清风等人走出客栈时,就是前世见多识广的凤湮沫,也被眼前这无比拉风、豪华的马车震慑住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不带这么气死人的吧!眼前的豪华马车,用四匹千里良驹并排拉着。
每匹宝马的额前,都用白玉翡翠做额饰,身上挂着精美的马鞍。
红木做成的车身,表面打造的光滑无比。
里面的空间可以一并容纳四、五个人,四面留有两个窗户,垂着曼妙轻盈的白纱,还设有软榻、座椅;小桌上摆着各色果盘、点心。
完全就像个现代的移动房车。
不愧是全国首富,这样的大手笔,除了皇家,谁能与之攀比?不过,凤湮沫好奇的是,自古皇帝不都有个多疑的毛病吗?南宫家族的财力富可敌国,难道当今的皇上就不会有所畏惧、防范?凤湮沫猜的不错,南宫家的财力确实是皇帝心中的一块大石。
不过传闻二十年前,当今圣上曾传召过南宫家的前任家主,也就是南宫雨的父亲——南宫明。
只是之后便传出南宫明在宫中不慎偶然风寒去世,而南宫雨的母亲,之后也黯然神伤回到南宫家,一年后生下了南宫雨,便也离世了。
当然,宫中的事一向是忌讳。
即使真相不是如此,也没人敢挑战圣上的权威。
师父,这就是你今早说的移动钱袋?移动两字儿是凤湮沫自己加的。
雨与师父是多年的好友,为了朋友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沫儿认为呢?虽然与南宫雨相识多年,却被这小子占尽了便宜。
既然有机会,慕容清风又怎会傻着自己掏银子呢?他的银子,可是为沫儿的科学大业准备的。
嗯,师父说的有理。
沫儿在此多谢南宫师叔的友情赞助。
说着,凤湮沫便朝着依然一身红衣的南宫雨一个深鞠躬。
那叫一真诚啊!师叔?完全忽视后半句,南宫雨的耳朵里只残留着那个叔字。
想他南宫雨十二岁便混迹与风月场合,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今天被凤湮沫叫叔叔,他不淡定了!沫儿,其实我这人一向不在乎这些,真的!你叫我雨哥哥就好了。
看着眼前那张可爱的小脸,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南宫雨只得陪着笑脸说道。
可是南宫师叔,师父说过要尊老爱幼的。
要是不这么称呼您,人家会责怪沫儿没礼貌的。
是吧!师父。
调皮的朝慕容清风眨眨眼,凤湮沫确实是故意的。
嗯,沫儿说的有道理。
礼,不可废。
我看雨你就安心的接受吧!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动身吧!估计能赶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城镇。
看着好友吃瘪的脸,慕容清风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把他用沫儿赚银子的事说出来,才惹得小人这么针对他的。
所以尚存的一丝良心打着圆场。
于是一路上,南宫雨得侍从便看见他们家的少爷,缠着同性的小姑娘,不停的要人家叫他哥哥。
心里,真的很不想承认他们家少爷无耻的。
坐了一天的马车,虽然铺有厚厚的棉被,凤湮沫还是感觉全身像散架了一样。
洗漱完后就抵不住重重的睡意,晚饭也没吃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门外轻声的说了些什么。
沫儿往常不是三餐都不能少的吗?今日怎么饭了没吃就睡着了?小白本来是来叫沫儿去大厅吃饭的,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就猜想沫儿是睡着了。
虽然有些好奇,也没在意。
只是,接连几天也是如此。
凤湮沫变得非常嗜睡,常常一个人发着呆就睡着了,而且似乎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状况。
看着再次昏睡的沫儿,慕容清风的面色有些沉重。
搭在凤湮沫脉象上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招。
主人···凤湮沫的异样,小白也一直看在眼里。
看到主子眼里的沉重,大概也猜到沫儿事出了什么事了。
将凤湮沫衣袖拉下,遮住洁白的皓腕,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慕容清风才朝外走去。
风,沫儿是生病了吗?南宫雨一路上孜孜不倦的给凤湮沫做工作,自然也留意到她的反常。
往往他还在旁边说话,凤湮沫就睡着了。
虽然他的话是无聊了点。
沫儿,是中毒了。
回想这些天的事,慕容清风不明白沫儿是怎么被下毒的。
中毒?什么毒如此厉害,连你也瞒了这么多天!南宫雨不相信有什么毒是慕容清风解不了的。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不是这里该有的毒。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