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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六回【龙象齐发】爆发第三章求票!

2025-03-30 18:36:36

··爆发的第三章来了!!!大家的票票有没有投出来啊?没投的要赶紧投了,这会儿的票票集中投出来其实很重要的!!!!小色狼多谢诸位!!!······················看到陈一新那头幻化成猛犸巨象的剑灵,地坛周围的多数弟子都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这头远古猛兽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那四条长满了毛发的粗腿,几乎每一根都仿佛一根擎天巨柱一般,支撑着它那庞大的仿佛一座小山一般的身躯,长毛在空中飞舞,实在是看的人触目惊心。

最可怕的是,陈一新的剑灵似乎比上一次施放出来的时候更为强大了,几乎每往前踏出一步,那猛犸巨象都会增大几分,待到踏足到封少丞面前的时候,已经几乎将大半个地坛都笼罩了起来,一步就是一个深坑,地动山摇,周围观战的弟子们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大地在颤抖,很是担心这猛犸巨象再多踩两脚会把前山给踏的山崩下去。

封少丞显得极为的狼狈,眼看着猛犸巨象的大脚朝着他的头顶踩了下来,他还能放出刀上的老虎和巨熊强行将猛犸巨象的粗腿给撑住,但是也显得岌岌可危,令不少弟子都为封少丞捏了一把汗,心道封少丞别是真气和体力都不济了,还真的会败在陈一新的手里。

可是,却没有人发现,封少丞的嘴角,此刻正洋溢着一种阴谋得逞的诡笑。

说来还真是好笑,这大概是封少丞生平第一次跟人斗心眼,以前他一直都顶着第八代弟子之中第一天才的名头,被邓少艾看中之后收为了嫡传弟子,修持上更是突飞猛进,自此实力压倒了一切,根本就不需要跟人玩什么心眼。

而且,封少丞本就是个练功狂人,也根本没兴趣跟人玩心眼。

要说这次,倒还真让封少丞做了一次他从未做过的事情,这也算是一种体验吧。

地坛上的形势越来越朝着陈一新有利的方向发展,但是让其他人奇怪的是,陈一新居然也不急于上前攻击,居然依旧只是控制着自己的剑灵一点点的压迫着封少丞。

在许多人的眼中,此刻陈一新若是上前再使用一些近身的法术,必然能让封少丞遭受重创。

即便无法因此战胜封少丞,至少也可以将先机转化为胜机。

不少弟子已经在小声的议论了,大多数人的认为都是陈一新太过于忌惮封少丞的实力,即便看到封少丞显露出油尽灯枯的情形,也依旧不敢压上进攻。

就连封少丞也觉得奇怪,心道这个名叫陈一新的家伙,怎么还不上来呢?他一直都在等待陈一新飞身上来进行近身攻击的那一刻,那个时候就是他最好的反击时刻,封少丞自信只需要一招就能搞定陈一新,甚至都不需要再出第二招了。

而此刻,距离两个时辰的最后限期,也只剩下了一刻左右。

隐隐约约的,封少丞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他如果再如此跟陈一新纠缠等待下去,吃亏的可是他啊,时间不等人!但是,封少丞此刻也的确没有把握自己反戈一击就能迅速的摆平陈一新,他看得出来,这个陈一新恐怕拥有几乎不下于卓知远的实力。

如果时间丰厚,他自然有足够的信心干掉陈一新。

但是现在时间所剩无多,就成了封少丞最大的掣肘,他必须寻找到一击必胜的机会,否则,就会因为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障碍而颜面尽失。

细心的观察着陈一新的举动,只见陈一新只是在外围不断的向他突施冷箭一般的释放着剑气,那一道道的剑气还真是像苍蝇蚊子一般的惹人讨厌,可是封少丞却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还必须继续装作不堪重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猛犸巨象压倒的趋势。

终于,封少丞还是看出了陈一新眉眼之间的一丝不耐,心中暗喜,看来,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啊,用不了一小会儿,恐怕陈一新就会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获胜的**,冲上来跟自己贴身近搏了。

正在封少丞这般想着的时候,陈一新也果然长啸了一声,冲天而起,手中长剑仿佛劈山斧一般的劈出了一道长达一丈多的剑气。

剑气森然的发出冷光,在剑气之后,陈一新也鞣身跟进,似乎是打算发动最后的攻击了。

封少丞心中一喜,顿时双臂一振,手中阔背刀猛然向上一撩,那早已显露出无穷败相的巨熊和猛虎,却突然仿佛重新获得了无穷的生气一般,奋力向上抬举,居然将那头庞大到宛如一座小山一般的猛犸巨象凭空举了起来……同时,他那口阔背刀上剩下的一鹰一蛇也都脱刀飞出,向着陈一新的方向疾飞了而来,眼看陈一新就要危险了!台下的围观弟子刚才还在为陈一新终于决心发动总攻而欢呼,此刻却陡然鸦雀无声,不少人心目中都闪出了一句话:封少丞真无耻,他居然是故意示敌以弱。

这也难怪,像是封少丞这种实力,若是对待真正的敌人示敌以弱然后伺机反扑也就算了,面对明显比自己差一大截的师弟,居然也使用这样的招数,就有点儿无耻了。

多数人的心都为陈一新纠结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故意示弱的封少丞,绝对有一招将陈一新彻底击败的实力。

变故陡生,半空之中眼看就要猛扑上去的陈一新,发出的那道长达一丈多的剑气,却在半空中陡然一声龙吟,随即迅速变成了一条通体雪白晶莹透明的冰晶之龙。

这条冰龙须发皆张,张牙舞爪的,一口便将封少丞最后发出的那一鹰一蛇吞进了口中,随即去势不减,盘在了猛犸巨象的身上,迅速的从猛犸巨象的长鼻之上滑溜而下,张口就是一口浓浓的混杂着冰雪的龙息,封少丞猝不及防,居然被这口冰雪龙息冻成了一个晶莹透亮的冰人儿!原来,故意示敌以弱的不是封少丞,却反倒是陈一新。

也不知道陈一新是如何看出封少丞设下的陷阱的,居然将计就计来了这么一招。

没想到,他的金刚龙象剑居然已经立刻冲破了第二层,达到了龙象齐发的境地。

金刚龙象剑的最高境界,其实并不是龙象齐发,而是第三层龙象一体之后的第四层,龙象化人!·················那啥,有本同为仙侠类的书蛮不错的,很有阳神的味道,反正小色狼是挺喜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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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推的书一般都还挺好看的,想必不会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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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功法,练至极限之后,是可以幻化出一个拥有龙象之力的金人儿的。

而那个,才是金刚龙象剑可以达到的最高境界的剑灵!显然,陈一新现在距离那个境界,还差的太远。

但是,他却在这一战里又将金刚龙象剑的第二层龙象齐发使了出来,众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心道难道封少丞居然真的会败在陈一新等人的手里?人就是这样,刚才还在为陈一新担心,担心他落入了封少丞设置的陷阱,可是现在,却又反过来为封少丞担心了。

反正谁胜谁败对他们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想要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场他们不曾见过的战斗,只是想要看到悬念在最后一刻才被解开!不过封少丞也并没有被陈一新这一招龙象齐发而击败,虽然被短暂的冰冻在了那口龙息之中,可是他很快还是打碎了冰块,跳了出来。

但是这次,封少丞却是彻底怒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枉费心机第一次使用阴谋诡计,却居然被对方将计就计,而且,那人还是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师弟!颜面何存啊?!怒吼了一声,封少丞阔背刀一摆,刚才还被陈一新那条冰龙吞吃进去的一蛇一鹰陡然又硬生生的从冰龙的腰间冲击了出来,空中一片冰雪飞落,那条由陈一新的剑灵组成的冰龙,显然受到了相当大的创伤。

这一战,就算是陈一新最终能拖延到两个时辰之后,恐怕也会受到不小的损伤,光是剑灵被人重创,就足够他好好调养一阵子的了。

要知道,剑灵可是跟修炼者的本体息息相关的!封少丞绝对是怒不可遏了,否则像是这种门派之中的师兄弟之间的比试,是绝对不该下如此狠手的,可是封少丞已经忍无可忍了!他要是再不给陈一新一点儿颜色看看,恐怕这一战以后就要成为他永久的污点。

一鹰一蛇脱飞而出之后,在空中一个简单的盘旋,就立刻再度如同闪电一般扑向了咬牙坚持的陈一新,而那头巨熊和那头猛虎也左右突分,跟猛犸巨象战在了一起。

虽然体型上相差巨大,可是由于猛犸巨象毕竟转向不灵,遇到这虎熊左右双击,还是有些顾此失彼。

不过三两个回合,居然被那头巨熊一掌拍碎了一根象牙。

猛犸巨象顿时一声哀嚎,天空都仿佛为之变色,猛犸巨象庞大的身躯也不由得左右摇晃了起来。

眼看着陈一新已经彻底显露了败象,那条冰龙虽然还在空中顽强的阻击着那一鹰一蛇,但是却也显得左支右绌,哪里还有万灵之王的贵气?反倒像是一个破落的贵族,被两个暴发户欺负的体无完肤。

龙象都在勉力支撑的时候,陈一新也仿佛有些打熬不住,脸上变得通红一片,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需要封少丞再加一点点的劲儿,他就必败无疑了!台下观战的众弟子知道,封少丞也知道,陈一新自己也更加的知道!可是,所有人里,也只有卓知远此刻的目光,并不是放在地坛上的混战之中,而是投向了一旁的那根粗香。

粗香已经燃至了最后的一丁点儿,那点儿火光越来越小,几乎就要达到熄灭的程度。

卓知远心中暗暗的替陈一新祈祷着,再多撑十个呼吸,那香就灭了。

而香灭了,两个时辰的时限也就到了,他们就可以获得胜利!这本就是他跟陈一新之前定下的计划,在陈一新上台之前,就告诉了卓知远,自己其实已经因为陈瑛的真气尽失修持尽毁而稍稍受益,居然回去之后就发现突破了金刚龙象剑的第二层,可以达到龙象齐发的境界。

卓知远便跟陈一新商量着定下了这个计划,倒是不曾想到封少丞会使诈,但是他们俩都看得出来,封少丞远没到需要苦苦支撑一头猛犸巨象的程度。

他们只是想着让陈一新在最后最危急的关头再使出龙象齐发这一招,希望能杀封少丞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当封少丞居然显出对猛犸巨象在苦苦支撑的模样之后,陈一新却醒悟了过来,封少丞绝对是在使诈。

所以他才故意在外围周游,并不肯直接对封少丞发动猛攻,而是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直到发现封少丞已经明显的显露出不耐的时候,才决定将计就计引诱封少丞出手,而后再使出龙象齐发,杀封少丞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看到陈一新在苦苦支撑,卓知远也是拼命的为陈一新捏了一把冷汗。

这一战,即便最终他们获胜,陈一新恐怕也受伤不轻,至少他的剑灵是绝对受损了,这对于他的修持是绝对有害无益的。

不过,陈一新唯一可以得到安慰的是,他绝对逼出了封少丞的最强状态,在这样的高强度对抗之下,他也能获得不少的对战经验,从而让自己的禅心更加的坚固。

一得一失之间,究竟孰利孰弊,此刻却是谁也不得而知的事情了!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即便是任何人叫陈一新放弃,他也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弱水三千!!!封少丞见陈一新居然还能支持,忍不住再度将【沧浪水刀诀】的最强一招弱水三千再度使用了出来,虽然如此,封少丞心中不由得也涌起了一丝悲哀,今日之战,不但逼得他使用了三次四灵齐放,而且还两度让他使出了【沧浪水刀诀】中的最强招——弱水三千!即便赢了,自己似乎也很不光彩了!一股洪水瞬间包围了陈一新,其间的暗流也瞬间涌流发动了起来,陈一新在这样的攻击之下,终于再也无法支撑抵挡,纵然那猛犸巨象和冰龙都已经回到了他身边,将他紧紧的包围在了当中,保护了起来,可是他还是跟那一象一龙一起被卷出了滔天的洪水当中,摔落在了地坛之外。

陈一新的身体刚刚落地,地坛上滔天的洪水也瞬间而退,屹立在地坛之上的,自然是清源山始教第八代弟子之中的大师兄封少丞!但是,这时候,那根粗香,也已经完全熄灭。

究竟,这算是谁赢了??

第一百二八回【平局告终】求推荐票!··求票求票!!!今儿到现在居然还不到一千五百票,太可怕了!!!兄弟们,姐妹们,俺们要雄起!!!··············到底是香先灭,还是陈一新先被封少丞打出了地坛,这成为这场比武最关键的一点!那些紧张的观看比武的弟子,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关注到了香是何时熄灭的,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地坛上那疯狂的比武给吸引了。

包括卓知远也没有把握确定究竟是香先灭还是陈一新先被打下地坛,他在陈一新的身体腾空而起的时候,立刻掉头看向那根粗香,却也只看到粗香刚好熄灭,可是再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陈一新的身体早已落地了。

卓知远根本无从分辨究竟是陈一新的身体先落地,还是那根香先灭了。

从比武的规则上讲,只有当陈一新的身体触碰到了地坛以外的地面,才算是失败,否则他在半空中的时候,是不会被认定失败的。

毕竟两人在对战的时候,很可能会飞在半空中,若是离开地坛范围就算是败了,那么这比武也就没办法比了。

所有的弟子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六位长老那边,他们当然都认为这几位长老一定有办法区别出究竟谁胜谁败。

只是,无论长老们宣布的最终结果如何,恐怕这里头始终都会有人不服,特别是比武的双方,多多少少会有些异议,哪怕他们表面上最终会接受长老们的判罚。

大长老楼无痕站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钵盂,通体呈紫色,并且散发着金属的光芒。

这是一只紫金打造的钵盂,毫无疑问的,这一定不会是普通的紫金所造,而是一件拥有无上法力的法宝。

就在楼无痕掏出了这只紫金钵盂的时候,距离楼无痕极远的卓知远,却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之中开始有点儿什么东西在缓慢的跳动,似乎对那只紫金钵盂特别的感兴趣。

这种情形,一如卓知远的玉枕穴对于易东来使用的金狮爪的那种感觉。

卓知远心念一动:这便是可以转换为真气的法宝了,否则就不会引起自己丹田的兴趣。

这【如意炼宝诀】果然神奇,居然会自行寻找各自感兴趣的法宝,来告诉修炼者,应该用什么地方去吞噬这件法宝。

只不过,就算再多给卓知远十个八个胆子,卓知远也绝对不敢跑上去抢楼无痕的这件紫金钵盂。

且不说能否抢得到手,就算是可以利用【如意炼宝诀】的特点直接冲上去将这紫金钵盂吞噬下去,卓知远也得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能活着离开这儿。

而且,总也不能一见到合适的法宝就动了抢夺之心吧?天底下法宝多了去了,真要是这么抢下去的话,卓知远非得成为全天下人的公敌不可。

看起来,还必须找到一种办法克制住这种总是想要将法宝据为己有的欲念,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楼无痕的手轻轻一托,那只紫金钵盂便自行飞向了半空之中,缓缓前行,落在地坛之上的半空之中。

随即便滴溜溜的转动起来,转速并不太快,但是紫金钵盂周围的金属光彩却迅速的膨胀起来,很快就变成万丈霞光,将整个地坛半空中映照的一片光亮。

光亮之中逐渐出现了两个人影,赫然便是刚才对战的双方——陈一新和封少丞,两人的战斗正进行到最后一招之前。

而光亮还在放大,逐渐延伸,一根粗香出现在诸人的眼中,很显然便是刚才一直在燃烧用以计时的那根粗香。

粗香燃烧的还剩下最后一丁点儿火光,明明灭灭之间,彰显着它最后的一丁点儿火星。

陈一新的身体从洪水之中倒飞了出来,逐渐落向了地坛之外,而当他的身子堪堪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楼无痕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抹,那紫金钵盂放出的光亮之中的影像顿时停顿了下来,而那根粗香的火星,也在这几乎同时正好熄灭,正从香头上升起一小缕表示香完全灭了的青烟。

看到这一幕之后,众弟子顿时哗然一片,这显然是大长老楼无痕用他的无上法力,借助紫金钵盂的法宝之威,将刚才的场景完全重放了一遍。

并且清楚的显示出,陈一新的战败,和这粗香的熄灭,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刻,分毫不差。

可是,这么一来,究竟要算是谁胜利了呢?是封少丞?还是卓知远、陈一新等五名弟子?众弟子议论纷纭,心道这更加不知道该要如何判定结果了。

楼无痕收回了紫金钵盂,大家都已经看清楚了结果,自然就没必要再将这件法宝放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莫询,显然六名长老都在用禅念进行着交流,并且早已商量出了最终的结果。

平手!莫询终于站了起来,这结果的宣布必然还是要让他这个代掌门来做,可是,他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本就议论纷纭的众弟子更是哗然不已。

平手?平手该怎么算啊?就连封少丞也觉得颇有些为难的看向莫询,他今天算是栽了个不大不小的人,原以为可以轻松的战胜这五名师弟,却没想到差点儿就被他们战败,幸好是个平手,至少封少丞还有足够的脸面下台,要是他再晚一丁点儿将陈一新打败,那还真就是颜面无存了。

适才我们六位长老商量了一番,原本少丞和其余五名弟子之间的赌约只得作罢。

由于本次比武大会出现了数名表现杰出的弟子,下山前往大胤皇朝都城玉京援助的人选,我们决定增加到六名。

封少丞、江无患、卓知远、陈一新、秦斐、孟云高六人各占一个名额。

这话一说,地坛周围所有的喧哗声都平静了下来,虽然说这有悖于最初的比武大会的宗旨,但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也只有如此,才能对这个平局做出最好的解释。

封少丞自然也觉得这样的处理是最好的手段,便冲着莫询拱了拱手道:多谢六长老,少丞之前太过于莽撞自大了,没想到这几位师弟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这倒也是我始教之福,陡然出现了这许多天才绝艳的弟子,师尊他老人家想必也欣慰非凡。

语气客气已极,但是封少丞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子未来掌门的气势,看起来他似乎已经将自己视为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了。

第一百二九回【惊天之秘】零点更新求推荐票··新的一天到来了,大家手里攥着新鲜的推荐票,也该给小色狼砸出来了!呼呼!!!!大吼一声,偶要推荐票!!!·····················一道紫色的剑光划破了天际,自大胤皇朝境内直飞向虚无缥缈的清源山。

剑光穿过山门之时,前山不少弟子都发现了这剑光的异常,一个个神情戒备的抽出了手中的宝剑,在他们看来,他们虽然实力不济,但是也有着保护清源山的一份责任。

可是,很快他们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分明就是来自于清源山始教第七代掌门九霄尊者邓少艾的威压。

在这股熟悉的威压之下,所有弟子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看着那道紫色的剑光穿过了前山,直奔后山而去。

掌门回来了?不少弟子纷纷发问,可是却没有人能回答他们。

紫色的剑光到了后山之后,在九霄峰前盘旋了一阵,又掉头飞向了历任大长老所居住的忘想峰。

剑光刚刚进入忘想峰的范围,大长老楼无痕早已感应到邓少艾的禅念,立刻从殿中迈步出来,伸手轻轻一招,便将那道剑光按了下来。

在楼无痕身旁转了两圈之后,紫色的剑光便随着楼无痕一同走进了梅神殿中。

楼无痕转过身来,躬身对那剑光施了一礼:掌门归来,无痕有失远迎。

剑光落地,迅即变成一个人形的模样,但是却依旧是全身紫色,一眼望去,便知道这不是邓少艾的真身,而是他分出的一缕禅念。

烦劳大长老布阵,本尊有事要同大长老商议。

紫色的邓少艾缓缓开口。

见邓少艾一脸的肃穆,楼无痕也更加的慎重起来,那只紫金钵盂又一次被楼无痕取了出来。

摊开手掌之后,紫金钵盂缓缓升上半空之中,倒扣下来,立刻发出一片华光,将邓少艾的那个紫色分身以及楼无痕尽皆笼罩其中。

而从外头看去,整个梅神殿中根本就是空荡荡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本尊这次下山之后,先去见了太长老,而后才去的玉京,可是却在玉京得知了一个惊天之秘,事关当朝太师月仲奕。

听到邓少艾这句话,楼无痕稍稍一愣,随即明白这太长老指的是原先的大长老——伽罗僧非恩,不由得回道:太长老他老人家一切可安好?邓少艾道:太长老在全力冲关,正准备度那小须弥镜,我也只是见到他一个分身而已。

那关乎月仲奕的事情,却和本教那沙盘有莫大关系。

哦?楼无痕只是一愣,随即口宣了一声禅号,又问:月仲奕要是算起来,该算是苍脊山因教之后,只是苍脊山如今人才凋零,唉……想当初天下八教齐放之时,又是如何胜景,如今也只得我清源山始教维持了门面,其余……楼无痕又自叹了一口气。

其余七教虽然人才凋零,但是高手却是未必比我教要少了,只是不若我教这般继承大统,开枝散叶广收门徒罢了。

单是那月仲奕,便是你我难敌之人,甚至连太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据说他一身修持已经达到了小镜之巅,即将冲入大镜的境地了。

楼无痕转即便是一脸的不屑:那又如何?这还不是杀妻灭兄害子所得,若非他是大胤皇朝当朝太师,恐怕天下修禅之人早就群涌而上,将其挫骨扬灰了!不过,那月仲奕又怎会和我教的沙盘有什么关系?邓少艾摆了摆手,摇头道:此事乃是月仲奕不宣之秘,早在数十年前便布置好了一切,我若不是机缘巧合,也无法知悉此事……说罢,纵然知道在这紫金钵盂布下的阵中,外人是决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的,邓少艾却也终究是压低了声音,跟楼无痕小声交谈起来。

随着邓少艾将月仲奕所言之事和盘托出,楼无痕的脸上也露出了极为惊奇之色,待到邓少艾说完之后,楼无痕已经按捺不住的急切道:月仲奕居然还埋下了这样的一条隐线?好算计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怪……此刻的楼无痕,眉宇之间已经完全是一副担忧之色了,似乎他从邓少艾的一番话中,嗅到了非比寻常的味道。

少丞出关了吧?邓少艾突然问到。

楼无痕点了点头:嗯,少丞如今已然是第五层身识圆满之境,突破屏障进入意识之境,也只是一瞬之事,就看他何时能有顿悟了!随即,楼无痕将这段时间,清源山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跟邓少艾做出了说明,听得邓少艾的眉头更是紧皱不已。

差一点点啊,我们几乎完全落入了月仲奕的计算之中,不知大长老如何看待此事,那月仲奕究竟是想做些什么?光复因教么?似乎因教其余徒众对月仲奕保大胤皇朝极为不满,现在战祸四起之中,便有不少都是因教散落的徒众掀起的。

楼无痕缓缓摇头:此人野心极大,恐怕不止是光复因教那么简单,此刻我也却猜不透他究竟意欲何为。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我们得知了他的计划,自然是少不得要从中破坏,断不能给他再次突飞猛进的机会,真要是让他触及了第七层的圆满之境,恐怕这天底下也再无人能限制于他了。

便请大长老安排一切吧,我还要再去南海一见太长老,看看他对此事有如何看法!哦,此事还需瞒住少丞,那孩子虽然桀骜,但是终究仁厚,他若知晓全部,怕是下不了那手。

邓少艾紫色的身体很快又化成了一道剑光,楼无痕伸手收了那紫金钵盂,剑光便迅速飞遁出殿,在忘想峰上盘旋一圈,电射而去。

看着那紫色的剑光走远,楼无痕也是满脸的官司,口中只在喃喃:好一个月仲奕……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安排此事,随即挥手高声叫道:来人呐,快去将封少丞、易东来、江无患请到我这里来!楼无痕做出了吩咐,但是转念一想,又吩咐道:先将易东来和江无患找来,半个时辰之后再行通知封少丞!殿外童子领命而去,不多时,易东来和江无患便翩然而至,看得出来,易东来的脸上还带有几分伤病之色,看来陈一新那一击着实令他伤的不轻。

第一百三十回【下山】走出了清源山区,进入了清源关之后,便是大胤皇朝的国土了。

下山的一干弟子,散了开去,按照各自不同的任务经由不同的路径赶赴大胤皇朝的都城西京。

莫询和楼无痕一起,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行走路线,理由自然不需向他们解释,只需让他们按部就班的行事便是。

这一行,一共约百名弟子,可是分配却很奇怪。

卓知远被和孟云高分成了一路,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陈瑛与他们同行。

卓知远有些奇怪,因为他和陈一新都想送陈瑛回村,特别是陈一新,正好可以顺路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可是莫询和楼无痕却并未批准他们的提请,却只让卓知远和孟云高护送她回村,并且孟云高被授以抹去陈瑛记忆的法术,待到进村之前就要将陈瑛的记忆抹去,使她重新做个普通的女子。

而易东来自然也在下山之列,但是他却并非领头之人,于是便只有跟着和他关系颇为不错的大师兄封少丞一路赶往。

他俩也没有带任何其他的帮手,不过既然有封少丞在,毋须其他帮手倒也是对的。

陈一新和江无患一路,同样没有给他们配备任何的帮手,并且他们奔赴的方向甚至都不是都城西京,而是南方的一处战场。

据说在那里,大胤皇朝的守军已经有些节节败退之险,对方阵中颇有几名法术高强的修真者,必须让清源山的弟子去解决危难。

可是这个安排却让人颇有些不解,既然南方战事告急,那就更该多派增援,却为何只让陈一新和江无患二人前往,其他人却分批不同的赶赴西京呢?若说易东来和封少丞那一路也便罢了,他们有另一个任务,要去江淮一带,可是卓知远这一路以及最后带着百名始教弟子的秦斐,却都完全是直接奔赴西京之路,不免有些让人生疑。

不过既然师门做了如此安排,下山的众弟子也不便询问,只是一一照办便是。

秦斐却成为这几人当中最为得意之人,唯独有他,率领着百名始教弟子,浩浩荡荡意气风发,让人着实有些想之不明,这是之前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不管让谁率众下山,却无论如何也不该轮到秦斐。

比武胜出的六人之中,可能也只有孟云高的地位在他之下,可是却居然他似乎成了这六人里最后问鼎的那一人,自然是让许多人多有不服。

下山的时候,陈瑛一直显得很忧郁,那也是自然的,看到那个夺走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的男人,正在意气风发之中,但是却对她不屑一顾,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保护着她的,却反倒是从前被她看不起的人。

这种复杂的感觉,远非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所能够承受的,因而陈瑛也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卓知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可是他也并不擅长安慰人,自然是说不出什么,只是觉得这天下的事情太过于古怪,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情。

这么一想,卓知远不由得想起了月小猜,那个丫头貌似在自己比武胜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甚至于封少丞出关之后,那个小丫头都没有再出现,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这些天来,卓知远也打听到一些关于月小猜的身世和背景,但是似乎教中之人也是语焉不详,只知道月小猜是大胤皇朝某位权贵之女,但却说不出究竟是哪位权贵。

不过无论是谁也都颇有几分奇怪,清源山中虽然不乏官宦之后,比如易东来和秦斐便是这样的身份,可是一来他们都是男儿身,官宦之家的很少会愿意将自家的千金大小姐也送来修禅的,二来他们家里最多也就是一方大员,像是月小猜这般,所谓当朝权贵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对于大胤皇朝之中权贵不甚了解的清源山的弟子们,不知道月小猜是谁家的小姐也是正常,但是如果是朝中小民,就很容易从月小猜的姓名上猜出端倪来。

想起月小猜的时候,卓知远就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点儿什么东西被拨动了一般,不由得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弦撩动么?在入了清源关之后,清源山的众弟子便按照各自的使命分散开来,陈一新和江无患是一路南下赶赴战场,其余的多半向东而行,而卓知远和孟云高这一路,却是要往东南而行,在经过了陈家村之后,再折返向东北方走,赶赴西京。

在关上的时候,卓知远和孟云高找关上的将士买了辆马车,一路之上倒是也轻松快活,没怎么见识过凡人社会的卓知远和孟云高,看到不少东西都感觉颇有些新奇,原本因为陈瑛的事情而阴翳的心情,不由得也好了许多。

不过十余日的工夫,二人便带着陈瑛回到了陈家村,进村之前,孟云高似乎有些为难的看着卓知远,说了一句:卓师弟,师门有命,必须抹去陈瑛师妹关于清源山的记忆……卓知远自然也省得,觉得这样其实也好,正好可以让陈瑛顺便忘记跟秦斐之间的一切,便点了点头道:孟师兄,还请将瑛姐姐脑中跟秦斐有关的一切记忆都抹掉吧,有劳了!说是抹去记忆,其实也就是将陈瑛脑中的部分记忆用法术封印起来,使得陈瑛只知道自己上过清源山,并且在其中修炼了接近十年的时间,而后因为某些她无法记起的原因,而失去了所有的修持,再度回到陈家村。

整个记忆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却将其中跟清源山有关的部分强行封印起来,对于陈瑛正常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

孟云高似乎也知道一些关于陈瑛和秦斐的事情,答应了下来,随即开始施法,很快陈瑛脑中关于清源山的记忆便几乎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头尾。

两人带着陈瑛回到村中之后,只是刚刚进村,受到村民们热情的欢迎的同时,却也能看得出来,不少村民对于陈瑛这个村长之女,眼中是带着几分鄙夷的。

这帮村民不会知道陈瑛回来的真实原因,但是却会不由自主的认为她是犯了错,才被逐出师门,自然有些看不起她。

若不是她爹爹是村长,恐怕甚至会有人当面说出来。

按照卓知远和陈一新商量的结果,卓知远将陈瑛送回家中的时候,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自己认陈瑛为干姐姐,并且丢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以后瑛姐姐家里的一切事情,就是我卓知远的事情,若是让我听说有人欺负了她家里人,可莫怪我不念年幼之时诸位叔伯姨婶的照顾之恩。

多说别的也是无益,只这一句话,就足以让陈家村还算淳朴的村民们高看了陈瑛一家一眼,陈瑛的家人自然是感激涕零,千恩万谢也不去赘述。

给陈一新的父母带上了陈一新写的家书,休息了一晚之后,卓知远和孟云高便又踏上了奔赴西京的路途。

b第一百三一回【文武夫妻】求推荐票!··汗,今儿没拉票,票就少的可怜,兄弟们,姐妹们,不带这样的吧?票票还是要投的啊!!!··················离开陈家村之后,二人便再也没了什么顾忌,各自展开身法,一路疾行,若不是师门有命不得施展飞遁之术,以免惊扰普通凡人,二人怕是早就驾起剑光,奔赴西京了。

飞遁之术也并非都可驾驭剑光攀飞在云层之上,也依循修持的高低,修持越高者飞的也便越高,通常而言,绝大多数的修真门派都是不允许门中第六层意识以下的弟子施展飞遁之术的,很容易叫普通凡人看见。

至少卓知远和孟云高,此刻还没有必然的把握可以在使用飞遁之术的时候不被凡人察觉,因而倒也不敢违背师门之命,只是在地面上一路疾行。

也是担心两人前行的速度依旧太过于惊人,两人所行走的路线也是师门所传的一张特殊的地图,尽捡些人迹罕至的途径向前,其间翻山越岭自然是不在话下。

山路自然不如大胤皇朝的官道走的舒服,但是好在二人在山路上可以尽情的使用身法,却反倒是比起在官道上要走的快速许多。

两人走至一处无名山的时候,查看了一下地图,西京距离此地也不过两千余里的路程了,按照两人的脚程,大约再有六七日也便可以抵达西京,那里才是真正的花花世界,也不知道有多少新奇的事物在等待着两人。

卓师弟,我有些累了,不如你我在这里稍事休息片刻吧?两人正赶路之间,孟云高突然开口说道。

卓知远停下脚步,看到孟云高额上已经沁出不少汗水,心道这孟云高修持虽比我高,但是实际上不少地方还是不如我,我倒是忽略了这般一味赶路,对他而言却是一种负担。

也好,我也有些口渴肚饿了,你我师兄弟二人在此吃点儿东西,喝口水也好。

孟云高微微一笑,又道:卓师弟你先在此休息,我去找些水来。

卓知远本待想说自己去就好,但是看到孟云高说完之后已经向右前方走去,也就不再多说,找了棵大树,靠在树干之上坐下,从身上背着的小包袱之中,取出两只大饼,等待着孟云高取水回来之后一同食用。

可是,等了半晌,却也不见孟云高回转,卓知远不由得大为惊奇,默默分出禅念,查探了一下周围,前方不远就有一处泉水,以孟云高的脚程,此刻来回三两趟也是够了,可是却为何不见回转呢?心中起疑,卓知远便站起身来,循着泉水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是直到他走到泉眼边上了,也没看见孟云高的踪影。

孟师兄……孟师兄!卓知远喊叫了两声,可是除了山中空洞的回声,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于他。

卓知远更是奇怪,心道孟云高这是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居然不在这里?细细观察了一下泉眼周围,根本没有人来过的痕迹,看来孟云高根本不曾走到此处。

心中大惑的卓知远,循着原路返回,不断的注意两旁,想要看看孟云高到底走到哪里去了。

没等他发现孟云高的踪迹,却陡然听到一重一轻两个脚步声,循声望去,卓知远便见到密林之中走出来两个商客打扮的人,却是一男一女,卓知远不由得站定了下来。

在这样的山路之中,见到商客,却也是件极为奇怪之事。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商客之中的男子见到卓知远,也是面露惊奇之色问到。

卓知远抱拳拱手,做出憨态:我和师兄一同赶路,要去西京,走到这里有些累了,师兄说来找水,可是却不见踪影,许是迷路了。

不知二位可曾见到我那师兄?那二人对望了一眼,似乎并不太相信卓知远的话,还是那个男人开口道:你从何处而来?卓知远没有全说实话,但是却也没想彻底的欺骗对方,于是便说:我是从庐陵陈家村来的,不知二位前辈高姓大名?庐陵陈家村?那人重复了一遍,很显然,他根本不知道庐陵是否有个陈家村,要知道,庐陵距离此地却有千里之遥。

但是他心中却更是难以相信卓知远的话,盖因庐陵到西京,除非刻意绕圈子,否则根本走不到此地。

原来是陈家村来的,呵呵,想当初我路经陈家村之时,偶患大病,还多亏了你们村中村民天性纯朴,收留了我。

老天还真是有眼,竟然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报恩的机会。

小兄弟,我叫做武天律,她叫文芸姬,讨个大说,喊你一声小老弟了。

既是相逢,便是缘法自然,居然还是恩村之人。

哈哈哈,不如随我夫妻二人回去,让我二人好生招待一番,也算是略报当年陈家村施药之恩。

听到这个叫做武天律的男子这般一说,卓知远更是皱起了眉头,两人明明是商旅打扮,却似乎是在这山中久居之人,而且明明便不知道陈家村在哪里,却又说什么曾经在村中病倒幸亏村中之人救了他,其中必然有诈,保不齐孟云高已经被这二人用了什么法子捉了去。

卓知远暗暗的留下了心。

此时,武天律又对文芸姬笑道:芸姬啊,你还记得我当年去你家之时,曾经晚到了十多天的事情么?那次我说我路上病倒了,幸亏陈家村的人救了我,你却还是不信,说什么也不知道我哪里编出来的庐陵陈家村。

现在你也亲眼看见陈家村的人了,该是信了吧?文芸姬微微一笑,对卓知远欠身施礼道:原来小兄弟是恩村出来的人,这果真是缘法使然了。

小兄弟是和你师兄走散了吧?不妨不妨,且随我们回去,我们夫妻二人多派家丁,这山里就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人。

你跟你大哥吃上两盏酒,还不曾半饱我保证你师兄便已经找到了。

第一百三二回【入虎穴】零点更新求票!··忘记了,一直以为比赛结束了更新刚刚好,可是居然忘记了淘汰赛有加时……汗。

有票的兄弟姐妹都投出来吧!!!····················听到这里,卓知远已经知道这二人必然不怀好意了,但是却也不去揭穿,更是装的傻愣愣的样子,咧开大嘴笑道:我记起来了,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村里的确过去一位大哥,当时病的很严重呢,几乎就剩下半条命了。

幸亏我们村里有祖上留下来的秘方,才治好了那个人。

原来武大哥便是那人啊?还真是巧了!说着,还做出欢喜不尽的样子,立刻走到了那二人的面前。

武天律和文芸姬对视了一眼,眼中也有些惊讶之意,心道我们胡说八道一通,居然还真是误打误撞有这么个人?但是脸上却做出欢喜之色:要不就说是巧了呢!既然如此,小兄弟便随我们走吧,管保帮你找到你的师兄。

对了,小兄弟却是怎么称呼?他们俩却是不知,卓知远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是想要反过来试探一下他们,看看他们究竟是否对自己不怀好意,简单的一试,立刻就水落石出。

哦,我叫做陈秦斐。

这名字却是为了预防万一孟云高不在他们手中,而他们之后又找到孟云高,想必孟云高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卓知远,并且知道卓知远找他之人绝非善类,否则卓知远也不用假借他最讨厌的人的名字。

哈哈,陈兄弟,今日你可要多喝几杯。

武天律做出欢喜之状,走上来想要揽卓知远的肩膀。

可是卓知远既然已经有了戒心,又岂会被他轻易的揽住?脚底下就仿佛正准备往前走的样子,刚好躲过了武天律这一胳膊,却靠在了文芸姬的身边,还做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看着文芸姬说了一句:姐姐好漂亮啊!这话倒是不假,文芸姬无论放在何处,也都算的上是上佳品貌,虽然身上这身衣服并非女子专用,更多只是为了赶路方便而将身材凹凸尽皆遮掩了去,可是却依旧难以掩饰她眉眼之间的些许风情,这女子无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个迷死人不赔命的主儿。

文芸姬听到这话,脸上更是笑得骚媚入骨,只是在心中暗道了一声:这个傻小子,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这身装扮一看就知道是清源山出来的人,却居然说什么陈家村,又不知那山上的老东西们再搞什么鬼,派出这么个家伙来,却不叫他换身寻常的衣服,难道是要让他来送死么?哟,好弟弟的嘴真甜,一会儿姐姐我也少不得要跟你好好喝上几杯了!说话之间,文芸姬也朝武天律微微颔首,武天律便笑着走到了前边,做出一副引路之状。

卓知远一直跟在文芸姬身后半步的样子,以防对方在路上就出什么幺蛾子,他看得出来,对方的修持恐怕跟他也就是差不多,充其量高出一点儿,但是绝超不过第三层鼻识的圆满去,倒是并不担心对方用强。

听这二人口气,他们绝非单独住在这山里,恐怕还有援手。

卓知远倒是不介意直接动手将这二人制服,但却不免担心孟云高遇到更强的对手,否则孟云高去了哪里呢?断然不可能这般悄无声息的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闹不好就跟这不怀好意的夫妇二人有关。

走了倒是没多远,仅仅绕过了一方小山头,一处算不得太大的庄院便落入卓知远的眼帘。

单从外观上看去,倒像是个寻常的大户人家,青砖灰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院墙也不过丈许高矮,若是出现在山下城镇之中自然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却出现在这深山之中,就多少透出些诡异了。

或许是担心卓知远生疑,武天律倒是一边走一边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原本是山下八十里处的商户,做些来往的生意,这二年家里人也把生意做的不错,我们夫妇二人便在此建了个庄院,落得个清净。

却不想得遇小兄弟你,真是缘分啊!卓知远听罢,也自笑笑道:果然是有缘至极,我还奇怪呢,这好端端的,哥哥姐姐为何却跑来这山里建了这么一处庄院,原来是来图清净了。

这山里的确清净,也没什么人,倒是个清修的好所在。

我若不是有事要赶往西京,还真是想在此多叨扰几日呢。

呵呵,好说好说,既然小兄弟也喜欢清净,倒是不妨从西京返还之时,再到我庄中小住。

我和小兄弟也是一见如故,倒是亲近的很!嘴里虽然这般说着,但是心中却在想着,你这清源山出来的小子,怕是没什么机会再下山去了,我倒是要好好盘问盘问,我夫妇二人都已经躲在这深山之中了,他们又是如何发现我们这所在的。

行至庄前,武天律高声叫到:开门开门,我回来了!院内立时有人打开了大门,门分左右,里头出来个年岁颇大,满面红光的老头儿,一看到二人身后居然还跟着个卓知远,再看到卓知远身上的衣服,不由得微微一愣。

但是很快,老者便躬身做出一副下人的样子,口中称道:姑爷和大小姐回来了?这位是……?眼中的疑惑虽然一闪即逝,但是却又如何能瞒得过卓知远的眼睛?只是,卓知远心中也升起了几分疑问,这老头儿的修持怕是还在这夫妇二人之上,绝非他们的管家或者账房之类的人物。

武天律哈哈大笑:哈哈,这是庐陵陈家村出来的小兄弟,唤作陈秦斐,却是想不到,当初我受陈家村人施药之恩,今日却又让我重见陈家村的人。

赶紧吩咐下去,快上酒席,我要好好和小兄弟喝上几杯。

说着,又偏转过头,向卓知远介绍到:这是我庄中的老管家,原先是你姐姐家中的老仆,嫁了我之后一并带了过来。

卓知远也便笑着给那老头儿施了一礼,口中道:老管家,小子有礼了!呵呵,小哥儿勿要客气,早就听姑爷说他在庐陵之时,病痛缠身,多亏了陈家村的人救了他。

如今遇到你,也难怪他这般开心了。

我这就去安排酒菜,姑爷小姐还有这位小哥儿稍等。

说罢,老头儿佝偻着身子走了进去,武天律和文芸姬也将卓知远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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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下月保底月票的兄弟一定要把月票给小色狼准备好啊!!···········绕过影壁,前边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两旁是短窄的回廊,而前方则是一间亮瓦的大厅,门槛极高,但是奇怪,卓知远总觉得在这庄院之中闻不到什么人味儿。

周围虽然也有几名仆从来来往往,可是看起来总觉得他们不像是人一般。

进了大厅之后,卓知远注意到两旁各有厢房,大厅顶里头有一扇小门,想必门后便是后院了,这庄院少说也有三四进,后边想必更大。

被让着坐下之后,卓知远鼻端似乎嗅到后院隐约有股子臊臭的味道飘来,待到他仔细去闻之时,却又闻之不到了。

心里暗暗已经做了提防,第三层鼻识的修持应该足以保护卓知远,不至于被这些异味所侵。

要说卓知远也是涉世未深,所以才有些傻大胆。

即便武天律和文芸姬修持只胜过他少许,真要是动起手来,二对一卓知远也是不惧,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老巢,再加上那名显然实力还隐约超过这夫妇二人的老头子,就保不齐后头还有什么没有露面的高手了。

卓知远这么贸贸然的跟着人家回来,万一对方真有远超过他的人,他这条小命怕是就将不保。

不过此刻卓知远却还并未感觉到这些,也难怪,一个六七岁便被带入清源山中的孩子,虽然在山下之时跟着陈老头饱受人情冷暖,可是那毕竟也是**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在这清源山中一呆便是**年,其中更有七年的时间都是在十万深渊之中度过的,所面对的无非怪鸟和一群灵智尚未完全开启的妖兽,卓知远的心机差上一些,也算是正常。

只不过由于莫询等人的对待,让卓知远遇事多了几分小心而已,却并不妨碍他将事情想的简单许多。

奉上了香茶之后,武天律便又召来那个老头子,吩咐道:这位小兄弟还有位师兄,之前说是找水去了,可能在山中迷了路。

老管家,你带上几名家丁,却山里找找看,那位小哥却莫要是踩到了我们的陷阱里。

虽然并无大碍,但是也还是快快将人找来。

老头儿的眼光在卓知远身上稍稍闪烁,便躬身言道:是,姑爷,我这便派人出去加紧寻找。

这位小哥儿你切莫担心,这山虽大,但是我家在此也住了不少时日,加上建造这处庄院,早将这山中沟沟坎坎都摸了个分明。

你那师兄想必只是迷失了方向,很快便替你找了回来。

卓知远也赶忙站起,口中言道:如此多谢老管家了。

有劳有劳!心中暗想,看此情景,孟云高似乎并不在他们手中,不过却也不能大意,这夫妇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老头儿的目光更是闪烁,孟云高的下落还真是未可知之。

老头儿呵呵一笑,肃手退了出去,厅中便只剩下了卓知远和武天律夫妇二人。

小兄弟先喝杯茶吧,酒菜很快备好,我们便喝些酒等着老管家将你师兄找回来,切莫太挂心。

这次小兄弟去往西京,却是为了何事?武天律端起手边的茶盏,做了个请的收拾,然后笑眯眯的说道。

卓知远也端起了茶盏,轻轻靠在唇边,却用鼻子嗅了一嗅,倒是的确是一杯好茶,并无什么勾当在其中。

不过想想也是,这茶中下药之事,恐怕连个武功高强一些的人都药不倒,又何况卓知远这样显然是通玄界中的人士?对方二人既然有修持在身,即便看不透卓知远的修持如何,却也绝不会看不出他也是通玄界中人,还不至于如此贸然的在茶中下药。

轻啜了一口,口鼻生香,还的确是好茶,隐约带有几分晨露的清香,饶是卓知远这般不懂茶的人,也不由得心中暗赞。

如今边陲战乱,小弟我也学了几分本事,便想要投奔我大胤皇朝的军队,去战场上杀敌!男儿丈夫在世一生,总要做些事情的!说着这话的时候,卓知远故意挺起了胸脯,做出豪气干云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也知道对方必然是不信的。

武天律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笑了笑道:小兄弟还有这般心思,想要为国出力,那一会儿更是要好好喝上几杯了。

你们陈家村出来的,果然都是皇朝的好男儿!我夫妇年岁也大了些,加上家中零零散散数百口人指着我们吃饭,对于当前的边陲叛乱,也只是有心无力了。

若是再年轻个十岁八岁,定要和小兄弟一起上京从军,报效皇朝的!卓知远也赶忙点头道:大哥能有此番心意,也以足够!这时候,文芸姬站起身来,款款说道:我去看看酒菜备得了没有,这香茶虽好,你们两个男人,喝茶却是淡了口,还是喝酒来的痛快!说完,冲着卓知远甜甜的一笑,走过卓知远身边的时候,又故意的拿眼睛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卓知远早有戒心,闹不好还真美滋滋的觉得文芸姬挺喜欢自己呢。

对于自己妻子的卖弄风情,武天律也只做看不见的样子,依旧笑眯眯的端着手中的茶盏,慢慢的品着茶。

又随意的闲扯了几句,文芸姬没回来,倒是遣来了一名小丫鬟。

进来之后,那丫鬟对武天律缓缓下拜,说了一句:姑爷,小姐见后厨今日有只野兔子,说是怕厨子做不好,让您去亲自动手呢。

武天律假作为难的看了看卓知远,皱眉道:这女人就是麻烦,不过要是说起烧兔肉,你大哥我却是一绝。

小兄弟你且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卓知远也道:大哥请便,我坐会儿便是。

武天律站起身来,匆匆离去,那小丫鬟看看左右五人,居然大着胆子对卓知远说道:你也是修仙之人么?卓知远看这小丫鬟倒似没什么心机一般,便笑着点了点头,也问到: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我也记不得了,怕不是有几十……话没说完,却听到侧面厢房之中传出来一句笑声,随即文芸姬便出现在大厅之中。

第一百三四回【相互试探】··这是最后一章公众版了,小色狼已经接到了编辑的通知,晚上十二点,也就是七月一日凌晨零点,这本《弑禅》就要上架了。

在此,小色狼感谢一个多月来所有兄弟姐妹们的支持,也请诸位一直支持下去!请准备好订阅吧,也请准备好你们的月票,准备帮助小色狼这本《弑禅》第一次冲击月票榜吧!!!多谢,多谢!······················春梅冲着卓知远吐了吐舌头,赶紧一溜儿小跑出去,可是卓知远心中却暗暗计较,这几十究竟说的是几十天还是几十年呢?怕是几十年更妥切一些吧?否则就没必要说什么她也记不得了。

而且,从这叫做春梅的小丫鬟口中,卓知远还得出了一个很难察觉的信息,那就是这丫鬟问他是不是修仙之人,这重点便落在人字上头,似乎有意无意的,春梅在这个字上的咬字稍稍的重了一点儿。

加上之前进来的时候,卓知远心中的那股子异样,觉得这宅院之中没有什么人味儿,以及后院飘来的些微臊臭之气,都让卓知远很是怀疑,这武天律和文芸姬并非人类。

若是他俩都不是人类,此间怕是就没有人类了,都是些修成了人形的野兽。

小兄弟休怪,我们夫妇平日里对这些下人太好了,他们也便经常没大没小不分尊卑。

文芸姬笑着在卓知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上飘过来一丝丝沁人心脾的香味儿。

卓知远也笑了笑道:无妨无妨,那丫鬟大概是见我跟她年岁相仿,所以不免感觉有些亲近之意。

文芸姬也笑笑,凑近了些身子:小兄弟你喝茶呀。

看得出来,弟弟你也是仁厚之人,不过你们去往西京为何却不走官道,却要走这偏僻的山路呢?卓知远拿起茶盏,但是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慢慢的啜吸一口,口中慢慢的回答:想必姐姐也看得出来,我也算是修禅之人,虽然修持并不太高,但是脚程还是颇快的。

若是在官道上狂奔起来,只怕惊煞凡人。

我那师兄更是了得,只可惜我还不会驭剑飞行,否则就能跟师兄一同飞往西京了。

文芸姬笑着点了点头,身子却凑的更近了一些,歪歪的坐在椅子上,其实也只坐了椅子的一个小角,若不是双腿用着力,怕是根本就坐不住。

以弟弟这般年纪,有这一身的修持已然是了不得了。

我和你大哥在你这般年纪之时,比你还差的远了呢。

弟弟既然是陈家村的人,却又怎会有这一身的修持呢?文芸姬循循善诱,在一点点的套着卓知远的话。

卓知远闻到鼻端的异香愈重,心中疑窦更大,忽地感觉到脑中似乎有点儿什么东西微微窜动,那清心明念咒不由得自行发动,将那使得脑子有些昏沉的东西驱出了体外。

卓知远暗暗一凛,知道自己差点儿着了这文芸姬的道儿,那异香显然是她刚才离开之时才放在身上的,怕是有**的作用,可以令得中了此香之毒的人昏沉沉的说出实话,但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完全是一种对心智控制的迷香。

我出门之前,师父格外叮嘱了我不能跟人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讳,所以……抱歉了!卓知远不想说实话,但是却又不愿意把清源山的事情说出来,种种不妙已经让他越发的小心谨慎了。

这也是卓知远不知道自己这身衣服已经出卖了自己,否则他肯定还是愿意说出实话的。

文芸姬似乎也并不在意一般,心中暗忖果然是清源山上那帮老鬼在搞怪,脸上却笑了笑道:弟弟不方便,不说也罢。

说到这里,春梅又走了进来,说是那边酒菜准备好了,文芸姬便站起身来,笑盈盈的说到:酒菜已得,弟弟移驾吧,你大哥肯定迫不及待了。

卓知远也站起身来,也不太谦让,径直走在了前头。

那边果然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的酒菜,看到卓知远和文芸姬过来了,武天律便笑着说到:小兄弟,快来尝尝我自酿的美酒。

坐下之后,武天律便殷勤的给卓知远倒满了一碗酒。

倒是酒香扑鼻,只是酒味之中依旧混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香味儿,若不是卓知远已经达到了第三层鼻识的境地,恐怕根本分辨不出来。

不动声色的端起了酒碗,卓知远倒也不怕这酒菜有什么问题,以他现在的情况,虽不敢说百毒不侵,可是寻常的毒药,而且他又早已提防着,根本便拿他无可奈何。

一口气喝完了碗中的酒,卓知远将酒碗往桌上一放,喊了一声:好酒!可是随即便扶了扶额头,又疑惑着说了一句:怎么脑中会有些晕晕的?说话的时候,他虽然低着头,但是却斜着眼睛观察武天律和文芸姬的反应,果然,这对夫妻微微对了个眼神,虽然动作极小,可是怎奈卓知远一直留心观察。

哈哈,小兄弟你怎地如此不胜酒力,刚刚只喝了一碗,就嚷嚷头晕,莫不是因为这酒不对口味,所以假醉不成?武天律也端起了酒碗,一口喝完。

卓知远强笑着道:酒却是好酒,大概是连日赶路,有些乏了吧。

正好,今日同大哥你大醉一场,借你这庄院睡上一觉。

他也是做出不见外的模样,故作豪态。

武天律自然开心,拎起酒坛又给卓知远倒了一碗酒,然后说道:既是如此,来,为兄便跟小兄弟一醉方休!说罢,又喝了一碗。

卓知远也自喝尽,等到第三碗酒倒上的时候,文芸姬却说话了:你们两个男人也真是的,光喝酒不吃菜哪成?陈兄弟本就赶路体乏,这般空腹饮酒,最是容易醉人。

先吃点儿菜再喝不迟!哈哈,还是你姐姐说的有理,吃菜吃菜,来尝尝我做的兔肉,不敢说人间至美,但是却绝对别有风味。

说罢,武天律还夹了一块兔肉放在卓知远的碗中。

卓知远夹起兔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兔肉之上,有一排小洞,很是奇怪,倒似乎是被什么野兽一口咬住了一般。

心中倒是有些犹豫,这兔肉到底吃不吃得。

就在这时,大门咣当一声直接被推开,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家丁打扮的人,武天律一见便皱起了眉头:怎么忒的不懂规矩?没见我正在招待客人么?那家丁赶忙惶恐的回答:回姑爷,是小的的错,可是……武天律皱着眉头:到底什么事?但说无妨!可是那家丁还是很犹豫,武天律便站了起来,歉意的对卓知远说道:陈兄弟,抱歉了,下人实在不懂规矩的紧!卓知远笑笑表示无妨,同时再度摸了摸额头,干脆显得眼神迷茫一般,靠在桌边,眼皮也开始不断的打架。

武天律出去之后,卓知远也将眼睛闭了起来,他注意到,身旁的文芸姬眼中闪过几分得意之色,随即卓知远便悄悄的运起了一小丝真气,将其灌注到双耳之中,倾听着门外的对话……第一百三五回【山精树怪】第四回【山精树怪】门外的武天律显然很小心。

拉着家丁走了很远才停下脚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是他绝想不到卓知远这样的年纪居然能达到这样的修持,凭他的修持根本就看不穿卓知远到了什么境地,所以即便显得心思缜密,却还是棋差一招。

虽然也听得并非十分清楚,但是却不影响卓知远明白他们的大概意思。

孟云高可能还真是迷路了,跟去找他的老管家等人一见面就动上了手,这名家丁赶回来就是让武天律和文芸姬赶紧赶去那边,似乎是老管家加上几名家丁也只能跟孟云高打个平手的模样。

听到这话,卓知远倒是放心了下来,孟云高只要不会落败,他就不用担心。

这边庄院之中的情形卓知远也差不多趁着刚才的工夫用禅念查探了一番,基本上凭他和孟云高二人联手,不至于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只是卓知远有些不明白,孟云高又怎么会在这无名的小山之中迷了路,明明他们刚才分手的地方距离水源并不太远,这路迷的却是有些古怪。

另外,卓知远也不清楚这庄院之中的武天律和文芸姬夫妻俩,为何从最初开始就一直憋着心思要害自己,卓知远纵然并未对这夫妻俩说实话,但是这绝不成为他们想对卓知远不利的理由。

而且。

这庄院和里头的人,也多透着古怪,基本上卓知远已经判断出他们绝非人类。

很快,武天律也回到了房中,卓知远便好似被他的脚步声惊醒一般,迷茫着抬起了头。

武天律顿时做出一脸的歉意模样,说道:陈兄弟,实在很抱歉,庄中有些事情要我亲去处理。

我去去便回,还请陈兄弟不要介怀。

卓知远装出困顿的模样,口中含糊不清的道:也奇怪了,我今日才喝了两盏酒,就仿佛觉得有些头晕了。

大哥你有事自管去忙,我也需休息片刻。

武天律道:如此也好,便让你姐姐带你去客房小憩,待我忙完庄中事务,再来与陈兄弟饮酒。

说罢,他冲着文芸姬使了个眼色,文芸姬自然是心领神会,连忙站起,扶着卓知远便离开了这间房。

走至后院,卓知远被文芸姬带入一间客房之中,文芸姬道:弟弟你便在这里休息吧,房间还算干净。

我也去看看你大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晚些再一起饮酒。

卓知远干脆连回答都没回答,只是歪着身子往床上一躺,文芸姬见状。

嘴角露出几分笑意,转身退了出去,小心的帮卓知远关好了房门。

卓知远听到,房门之外似乎有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似乎是被文芸姬落了锁。

待到文芸姬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卓知远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暗自琢磨。

之前进院之时,在大厅中都仿佛闻到后院飘来的异味,可是现在真等他到了后院,反倒闻不见这味道了。

而且,文芸姬还给自己这间房落了锁,却也有些画蛇添足了,普通的锁又如何可能锁得住通玄界中的人?难道这锁还有什么古怪不成?心头念头一想,卓知远便站起身来,明知大门落锁的他,也不去走向大门,而是走向后窗,轻轻的拎起了窗闩,正待推窗之时,却陡然眼前白光闪耀,幸好卓知远早已在心里有了少许的提防。

虽然被这白光撞得往后倒栽了出去,但是却并未伤到任何。

这锁果然有古怪,看起来也是法宝一路,加上了这把锁,就等同于将整间屋子之外布上了一个阵法,除非加锁者把锁收回,否则屋内的人怕是没什么办法出去。

显然,武天律和文芸姬夫妇已经赶赴孟云高处,孟云高能够和他那帮下人以及老管家打成平手,若是加上这俩都已经达到第三层鼻识的夫妇,一定是必败无疑。

卓知远心中不由得暗暗有些着急起来!纵然之前孟云高的所作所为有着许多的疑问,此刻却也并非卓知远所能考虑之事。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从这屋子里出去,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走到门边,卓知远从左臂之中逼出了从江无患手中抢来的断玉剑,剑光迅速从手臂之中遁出,很快凝成了跟断玉剑一般无二的模样。

不过卓知远却是知道,这断玉剑也不过就是徒具其形,就好似灵气一般,凝聚成形,很快却会烟消云散。

操控着这断玉剑,将剑尖探入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之中,卓知远猛然在剑柄上加了一把力,并且将自身的真气也灌注了进去。

这断玉剑虽然不能说是无上的法器,但是切金断玉始终不在话下,从这剑的名为断玉便可知晓。

但是,卓知远想要一剑将门上那锁切断,却显然完全做不到,那锁的坚硬程度远远超过了卓知远的想象。

原本锋利异常的断玉剑切在那只锁上之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随即剑体分崩离析,化作了一堆细微的亮点,消失在空气之中。

卓知远见状,皱起了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再用右臂里的天罡琉璃剑试验一番。

不过这着实也没什么好太过犹豫的,念随心动,右臂之中的天罡琉璃剑早就跃跃欲试一般的探出了半口剑身来。

退后了几步,对于天罡琉璃剑显然操控的更加熟练的卓知远终于将天罡琉璃剑完全凝形的施放了出来。

半空之中,只飞着一口半透明的短剑,剑身不断的颤抖,竟然发出嗡嗡之声。

这种情形从前还不曾出现过,却显然是法宝之间有着一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就好似人和人之间,高手遇到了高手,自然会产生一种几乎相同的气场,吸引着他们较量一番。

天罡琉璃剑现在遇到这跟它似乎势均力敌的对手,也是产生了这种强烈的一战的欲念。

撒手将天罡琉璃剑放了出去,那短剑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竟然直接从门缝之中传了出去,而后在门外传来叮当乱响的声音,天罡琉璃剑竟然似乎并不需要卓知远的控制,也能凭借自身的灵力跟那不知名的锁缠斗在一起一般。

卓知远顿时大感好奇,忍不住的就运起了自己现在第三层的修持。

闭起了双眼,脑中顿时空灵清明一片,屋外的情形也顿时映入眼帘。

但是比起往日的清晰,今日映入脑中的景象却仿佛有些模糊,迷迷蒙蒙的一片,看的并不十分清晰。

好在仅仅是一剑一锁在缠斗,也不需要太过于清晰,卓知远也能大概的知道外头的情形。

但是,这却已经让卓知远心中暗暗对这间法宝起了据为己有之心,居然能够阻挡卓知远修持和禅念的观察,足可见得这件法宝的独到之处。

而屋外的天罡琉璃剑和那把锁也是激战正酣。

只是,卓知远能够很明白的感应的到,天罡琉璃剑每攻出一剑或者被那把锁攻击一次,剑体之上的光芒就减弱几分,看了不过极短的工夫,天罡琉璃剑便原地消失再也不见了。

没有出现如同断玉剑那般剑光绽放的情形,只能说明这是天罡琉璃剑能和那把锁势均力敌甚至于稍稍超过它少许的缘故,而断玉剑显然跟那把锁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法宝,因而才会被那锁一击而散。

但是剑光毕竟只是剑光,消耗一多,就会消于弥形,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但是与法宝对战,却在某些程度上打了些折扣。

这时候,卓知远也看到了那把锁的形状,黑沉沉的一块,没有半点光华绽放,看起来沉甸甸的,但却绝非金属打造。

却也不知这锁究竟是何材质,倒是有几分像是一块木头,只是卓知远却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会有看起来如此沉甸甸的木头。

卓知远心中已经产生了一种极为强烈的想要将这锁摘下来的**,就仿佛一种原始的本能一般,【如意炼宝诀】居然自行运转了起来,而且,一动就是丹田第三诀——这个卓知远还并没有完全摸清楚套路的真诀。

只是,这一次,卓知远却感觉到了丹田之中真气漩涡的威力,就好似一个小天地一般,当初天地鸿蒙,浑噩一片,似乎便是如此。

在空旷的空间之中,陡然而生一个巨大的漩涡,就仿佛一个黑洞一般,将空间之中所有能量都吸入其中,从而产生了一只巨蛋,历经千百万年。

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这才形成了天地。

那些散落开来的能量,便是漫天的星斗。

而卓知远现在丹田之中的情形也仿佛如此,漩涡出现之后,就带有极为强劲的力道,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堪重荷一般的被强行吸收入内,甚至于卓知远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被丹田纳入其中,整个身体有一种仿佛要被自己的丹田吞噬的感觉。

丹田第三诀一旦发动起来,卓知远甚至感觉到自己似乎都已经无力去阻止和抗拒,只能任由它疯狂的吞噬周边的一切,卓知远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惶惑的感觉,但是瞬间便被他强行的抑制了下去,他已经开始有所领悟,这恐怕是因为【如意炼宝诀】在和门上那把非金非玉的锁斗法的缘故。

而就在此刻,那把锁似乎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的稳固,开始受到这股吸力的影响,在门上抖动起来,拍打着门板,发出啪啪的声响……咣当一声,大门仿佛被风吹开一般,那把锁咻的一声飞了进来,卓知远稍惊,随即双手平伸,左右手臂之中的断玉剑和天罡琉璃剑同时飞出,两道剑光瞬间缠上了那把锁。

可是这次,那把锁却好似没有丝毫抵抗力一般,任由那两道剑光将其缠住包围,根本不动分毫,只是缓慢的向卓知远移动,而卓知远也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的漩涡旋转的更加猛烈了,那股强劲的吸力几乎让卓知远都有些抵抗不住,只感觉自己的双臂双腿似乎都要被丹田吸入体内了一般。

犹豫了一下,卓知远还是决定放开那两道剑光,虽然并不肯定这锁是否能被自己的丹田吞噬,但是到了现在这种状态,他也只能选择赌上一把了。

虽然暂时的用两道剑光缠住了这把锁,但是剑光会很快消耗消失,而那把锁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损伤一般。

与其这么纠缠下去,最后真气耗尽,还不如趁着现在就赌上一把!双臂轻轻一挥,那两道剑光盘旋着消失在空气中,而那把锁,则像是挣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直接投入了卓知远的怀中,一头扎进了卓知远的丹田部位,转眼消失!一阵火烧一般的灼烫感从卓知远的丹田处升腾而起,很快席卷了全身,卓知远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炼丹炉中一般的感觉,忍不住便站起身来,大吼出声……这一声大吼,就仿佛一阵狂风吹过一般,将卓知远面前的房屋连根拔起,整个儿吹成了稀烂。

眨眼之间,卓知远就好似站在一处野地之中一般,周围的那些房屋、墙壁、回廊等等尽皆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座小小的土坡,土坡上有几个半人多高的大洞。

周围那曾经被卓知远嗅到过的腥臊之气,一时间弥漫了整个空气,让卓知远有一种反胃的呕吐感。

来不及有太多的惊讶之情,卓知远完全沉浸在那把锁被自己吞噬之后带来的身体变化之上。

毫无疑问,在玉枕第二诀练成之前,他现在已经练成了丹田第三诀,再一次彻彻底底的证明,【如意炼宝诀】这门真诀总纲,只要真气足够浑厚,完全是可以打乱修炼次序的。

现在想来,恐怕最开始就修炼丹田第三诀,然后不断的通过吞噬可以转化为真气的法宝来壮大自己,再去修炼其余的四诀将会要好得多。

那样,一定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此刻的卓知远,也感觉到了那把锁带来的强大好处,自己原本就已经浑厚的不成样子的真气,此刻更是上了一个台阶,足足壮大了一倍都不止,让卓知远也有一种几欲飞身而起的冲动。

好强大的法宝!只是,却不知道这法宝是属于何等性质的,居然无意中引发了‘丹田第三诀’的修炼,壮大了我的真气!卓知远享受着这真气充裕的感觉,只觉得身体内的真气流动越发的缓慢,但是比起从前,粗壮了何止一倍有余,似乎每一处窍孔之中,都充满了一种全新的力量。

但是,丹田第三诀究竟要吞噬什么样子的法宝,却是卓知远依旧不太清楚的事情。

他也只能模糊的判断出,这丹田所要吞噬的法宝,恐怕跟符咒、阵法类的法宝有着莫大的关系。

比如,传说中神猴马骝儿脑袋上的那只金箍,又或者南海大士手中的玉净瓶……周围已然是一片荒野,卓知远更是肯定了武天律和文芸姬夫妇俩绝非人类,看这周围的环境,他们更可能是修炼成精的野狼或者狐狸之流。

不过卓知远此刻也没时间多去思考了,他必须尽快的找到孟云高,否则在武天律和文芸姬夫妇俩联手之下,倒是很可能把孟云高给斩杀当场。

凝神观察了一下,卓知远两步冲到土坡之下的一个洞口之前,伸手就使出了一招擒龙手,一股真气脱手而出,直接将洞中那蠕动的东西给拎了出来。

抓在手里一看,居然是一只小猫,浑身簌簌发抖,一双大眼睛也极其无辜的看着卓知远。

卓知远看到颇为可爱的小猫倒是也下不去手了,也知道这猫必然是刚才在武天律的庄院之中看到的某个仆从下人,便开口道:你为何现了原形?小猫颤抖着身子,浑身的毛发倒是光亮可鉴,似乎见卓知远并没有杀它的心思,也稍微的大了点儿胆子,稍稍的挣扎了一下。

卓知远也不怕它逃跑,便顺手将它扔在了地上,小猫就地一滚,立刻便成了一个丫鬟的模样,却赫然就是刚才卓知远见过的春梅。

嗯?原来你是春梅!春梅颇有些畏惧的看着卓知远,口中道:公子,请饶了小婢的性命吧,小婢修炼成肉身经历了数百年之久,实是不易。

卓知远对春梅的印象还算不错,也觉得她并非跟武天律以及文芸姬一般品类,便点点头道:要我不杀你也可,但是,你却要告诉我,这武天律和文芸姬究竟是什么兽类修炼成*人的?他们刚才又是赶往了哪里?春梅款款下拜,口中言道:武庄主乃是狼精,而文小姐也和小婢一样,是从猫修炼而来。

小婢原本只是山间野猫,吸收了日月精华几乎修炼成*人,但是却遇到了他们夫妇,将小婢收在庄中。

他们现在所在之处,小婢却是说之不清,不过若是公子想去,小婢可头前带路。

卓知远一点头,道:那便头前带路!快!春梅再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又变成了猫身,在地上奔跑起来,卓知远跟在她的身后,行不多远,便听到了前方有打斗之声传出。

在顾不上春梅如何,卓知远双腿发力,只一两个纵身,便已经冲入了林中,再看眼前,可不正是孟云高仗剑苦斗武天律和文芸姬夫妇,其余的家丁仆从早已纷纷躺倒一旁,不少甚至已经气绝显出了原形,倒是獐子、野鹿什么都有,而武天律和文芸姬一看卓知远居然来了,也是面露大惊之色。

孟云高此刻的情况并不太好,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也不知是那些被他杀死的各类兽精之血,还是他也受了不小的伤。

不过在卓知远看来,恐怕二者兼而有之。

见到卓知远来了,孟云高原本委顿的神情也是陡然一振,仗剑荡开武天律的利爪,双手之间顿时涌出一个硕大的火团来,卓知远一看之下便知道,孟云高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这时候,除非卓知远能一剑将武天律这边三人同时干掉,否则孟云高几乎是必死无疑了。

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哪怕再支撑一点点时间都再也做不到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他运用最为熟练的轰炸出来,将眼前三人击退,而后纵然没有了真气,也有卓知远可以帮他退敌。

打了这么长时间,孟云高当然也知道眼前这三人联手也未必打得过卓知远了,更何况他们身上也有些伤,并且消耗巨大,卓知远应该可以很从容的收拾掉他们。

卓师弟救我!一声大喊过后,孟云高手中的火团陡然激射而出,不等这三人闪躲开来,便径直自行炸开,每一团炸射而出的小火焰之中,又爆出更细小的火苗,的威力被孟云高发挥的淋漓尽致。

要说武天律三人也真是了得,几乎被孟云高的笼罩了全身,完全沐浴在一片火海之中,却还能临危不乱,在空中几个转身,躲开了绝大多数的火焰,身上只是沾染了不多一点。

但是这所发之火,比起寻常的火焰更是要猛烈的多,一经沾身,就立刻火上浇油一般的熊熊燃烧起来,弄得武天律等三人也不得不暂时停下,先行用各自的法门扑灭身上的火焰。

而这个时候,卓知远已经站在了孟云高的身旁,低头看了跌坐在地面之上的孟云高,说了一句:孟师兄,你且退到一边。

对面三人也很快扑灭了身上的火焰,但是却多多少少留下了被灼烧的痕迹,尤其是文芸姬,也活该她倒霉,挺着一对大胸,目标煞是明显。

孟云高的倒是有不少烧在了她的**之上,搞得现在纯然就是一派衣不遮体的模样,那一对硕大的玉|乳也是呼之欲出,几乎要将本就残败的衣服撑破一般。

皮肤上倒是没有沾染污渍,宛如凝脂一般,很是看的人面红耳赤心头狂跳不已。

不过文芸姬似乎却并不在意这些,见卓知远拦在中间,反倒是挺了挺胸,将原本就露出多半的玉|乳挺了出来,摇晃着卓知远的双目。

尤其是乳波荡漾之间,那中间嫣红的一点也仿佛呼之欲出,若隐若现的极为惹目。

哟,好弟弟,你不是喝醉了么?怎么跑过来了?文芸姬的声音柔媚无骨,摆明了是在诱惑着卓知远。

可是此刻的卓知远却哪里还会理会她这些,冷冷一笑:你们适才说什么帮我寻找师兄,却为何找到了我的师兄,却与他大打出手?而且,你在我那屋子的门上上的锁又是怎么回事?且亏了我破了你那禁制,否则岂非你夫妇二人的俎上鱼肉?文芸姬咯咯一笑:唷,好弟弟,你这话说的就甚为不是了。

我好意扶你上床休息,怕你休息的不好,还特意帮你锁上了门,你不说感谢我一番,却还跑来厉声喝问于我,这叫姐姐我好生伤心啊!可是她身旁的武天律却是皱眉道:陈……只怕你也不叫什么陈秦斐了,我那星光虬龙锁也是无上的法宝,居然被你轻易破去?好哇,看来这清源山此番还真是颇下了几分血本,居然派出如此高手。

芸姬,也勿要与他废话了,只管动手便是,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说着,武天律一摆手中双爪,便要冲将上来,反倒是他身旁的老管家蹒跚着拉了他一把,口中问到:这位小哥儿,老头子很想知道,你们清源山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我们已经只在这深山之中自顾修炼了,根本妨碍不了你们清源山任何,却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卓知远哪里知道这些答案?他自己还糊涂着呢,不由得把目光望向了孟云高。

孟云高脸上似有惭愧之色,但是口中却道:卓师弟,这些都是妖怪,无非是些走兽飞禽修炼成精,为害一方,这次下山,师门早有明令,途中若是遇上这些山精树怪,一概格杀勿论,万不可留下他们为祸人间!这话说的倒是大义凛然,可是自小便在清源山中饱尝白眼的卓知远却也并不相信,只是问到:既是师门有名,师兄为何早不跟我言明?孟云高面露苦色,小声说道:之前我去找水,却不想迷失了路途,等到好不容易找回到原处,你却已经不在了。

后来便是这老东西过来,口口声声说你在他们的府中,我一想这些山精树怪哪有好人?平日里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不肯跟他们同去,便动起手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中了他们的毒手,却幸好师弟你安然无恙。

这番话说的倒是也入情入理,但是卓知远却并不全信,总觉得孟云高这话里有不详不尽的东西。

不由得双目之中射出寒光,又看向对面三人:我师兄所言可是实话?对面三人对此倒是没什么好否认的,特别是武天律,哈哈大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们这些自命禅宗大统之人,是容不下我们存在的!少说废话,只管动手吧!说罢,一抖双爪,又要冲将上来。

卓知远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从背上抽出那把普通的精钢长剑,迎面便是一道剑气,其真气之浑厚,顿时跟武天律的双爪高下立判,若是单打独斗,武天律甚至不是卓知远一合之敌。

那个老管家一闪步,横在卓知远和武天律之间,开口道:这位小哥儿,我们一家人也只是在这山间修炼而已,并不曾害得什么普通百姓的性命,今日之事也是误会,你看不如我们两下罢手,你们赶你们的路,我们仍旧回庄修炼如何?卓知远不听这话犹可,一听之下,对于孟云高的起疑却也丢在了一边,冷哼一声道:今日我若只是个普通百姓,恐怕早已遭了你们的毒手,你却在这里跟我妄谈什么不曾害得凡人性命?我进了你们那庄院便知不妥,后院隐约有腥臊之气,这对夫妇又对我下了迷香,好在我早生警惕,否则现在怕是早已成了一具尸骨。

你们若是没有害人的心思,那这又算什么?这话一说,那老管家倒是面生惭愧之意,不由得看了武天律和文芸姬夫妇一眼,低声央告道:他俩见小哥儿身上是清源山的打扮,便自然将你当成敌人,我们平日里却是不曾伤人性命,只是一心修炼,小哥儿为何就不肯放过我们几人呢?孟云高突然插嘴说道:卓师弟,你休要听那老家伙胡言乱语,他乃是一只老狐狸变化的精怪,本就鼓舌如簧。

这天底下的妖精哪有不伤凡人性命的道理?他们如何能修的这数百年的肉身?还不全都是依靠吸食凡人的精气来的?这山中方圆数十里之内竟然没有任何一家人家,怕是都早已叫他们杀光了。

即便这山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但是总也有些樵夫猎户之类的,怕是早就遭了他们的毒手。

你看那夫妇二人,一身赶路的打扮,身上还沾染有血腥之气,怕就是下山去寻找凡人,吸**气刚回。

快快杀了这几只兽精,卓师弟,这也是功德一件啊!卓知远听了这话还不曾有什么反应,反倒是那武天律怒吼了起来,双目之中幽幽放出绿光,再也不理会老管家拉住他,直接扑了上来。

文芸姬和武天律夫妻一体,见男人扑了上去,她也再不犹豫,抹了一把脸,手指之上顿时涨出足有尺余长的指甲,隐约闪烁着寒光,也和武天律一同杀了上来。

卓知远自然不再犹豫,不管他是否愿意杀了对方,此刻却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而武天律和文芸姬打最初开始便对他不怀好意,这却也是他亲眼所见亲身体会的。

【三火极元劲】应念而动,双目之中红光乍现,两道火柱顿时自分左右,向着武天律和文芸姬分别射了出去。

这火柱又和刚才孟云高所发的不同,其火力凶猛程度更是上了一个台阶,而且自卓知远双目之中源源不断的喷射而出,似乎永无断绝的那一天。

老管家见状,也是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自从见到卓知远那一刻开始,这老狐狸就已经嗅到了危险。

本想武天律夫妇能用其他的法子困住卓知远,自己这边若是能收拾了他的师兄,就推说没有找到,或许还能把这个令他感觉到危险重重的少年送走。

可是却不曾想,这事态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唯今而言,他也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唯有一战而已。

两道火柱射至武天律和文芸姬面前之后,也不知道卓知远是如何控制的,竟然顿时落在地上,瞬间便燃起了一道厚重的火墙,直接将那夫妻俩隔在了墙外。

纵然武天律夫妻已然发现不对,想要且挡且退,却也有些来之不及。

卓知远那道火墙,看似只是一面厚厚的火焰一般,但是内里却夹杂着一股极为奇怪扭曲的劲道,这才是【三火极元劲】的真正奥义,跟封少丞那一战,卓知远也领会到了【三火极元劲】更多的奥义,知道这门法术要如何运用才能发挥其完全的效用。

在这股扭曲的劲道作用之下,火墙之中仿佛伸出了无数手掌一般,朝着武天律和文芸姬分别抓了过去。

似乎也是知道卓知远这一招的厉害,这夫妻俩根本不敢硬挡,各自从口中喷出一道狂风,试图吹散这些火焰组成的手掌。

可是,卓知远的【三火极元劲】若是能被他们如此轻易的破去,那卓知远也真的白在这门法术上下偌大的苦功了。

虽然一开始被那两阵狂风所阻,但是很快,就好像是风助火势一般,火墙又高大了许多,火墙顶上,再度伸出数十只手,自上而下抓了下来。

老管家一见不好,一根硕大的狼牙棒般的武器脱手飞出,直朝卓知远砸了过来。

在飞行的过程中,那狼牙棒上的利齿也是越来越长,及至到了卓知远面前的时候,那些利齿不但根根都如一根箭般的长短,并且每根之上都又生出了小小的利齿,头上还带有无数的倒钩。

卓知远刚想举剑抵挡,心中却升起一种不祥之感,顿时收剑不动,鼻子微动,鼻孔之中也喷出两道火焰,随即合为一道,足有手臂粗细,迎上了那根狼牙棒。

火柱和狼牙棒相击之下,狼牙棒上那些如同利箭一般的倒钩利齿,竟然在一瞬间散飞开来,每一根都仿佛变成了一根狼牙棒,在火柱前方,陡然之间出现了足有百多根的狼牙棒,仿佛漫天的箭雨一般,又朝卓知远席卷而来。

卓知远心中也是暗暗一惊,鼻孔之中火柱更炽,顿时也如同武天律和文芸姬面前一般,立下了一道火墙,总算是将那百多根狼牙棒几乎全都挡在了火墙之外。

而且,身上【三火极元劲】的第二层也应念而动,白色的火焰顿时将卓知远包裹起来,那几根零碎的抢入火墙之后的狼牙棒,触碰到卓知远身体周围的白色火焰,顿时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不见。

冲雷拳间不容缓的打出,纵然隔着数丈的距离,可是这一拳之威还是隐隐令山河变色,只打的卓知远自己那道火墙都被冲出了一个大口子,将老管家瞬时间烧成了一个火人的同时,那拳劲也到了老管家的胸口。

这一拳,真有开膛破肚之效,倒飞出去的老管家,胸前顿时一个硕大的透明窟窿,竟然已经被卓知远这一拳打了个对穿。

老管家!!!那边文芸姬凄厉的一声大吼,再也顾不上许多,拧眉瞪眼的口中发出猫叫之声,双手上的利甲更是暴涨,眨眼间便已足有两三尺长。

十根指甲自文芸姬手中疾飞而出,就好似十根利箭一般,竟然穿透了火墙,冲到了卓知远的面前。

卓知远也是不敢怠慢,他知道这十根指甲恐怕比那些狼牙棒更加锋锐,脚下一动,【天禽九变诀】之中的游隼变已经施展而出,这是【天禽九变诀】中,短距离速度最快的一种身法。

加上从怪鸟身上得来的领悟,卓知远更是让这游隼变的速度又增加了几分,几乎达到了完美的程度。

而且,游隼变在卓知远加入了怪鸟的身法之后,又多增加了一个功能,那就是能在极短极窄小的空间之中来回的折返,以达到避开敌人的招式的作用。

就只看到卓知远双脚已然离地,可是身体在空中却仿佛被一根线牵引了一般,又快又稳的在那十根锋利的指甲之间穿行,不但没有被那十根指甲所伤,反倒是将他跟武天律和文芸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那边的老管家眼看着已经活不成了,卓知远自然也便收回了鼻子之中的火柱,但是转向了武天律和文芸姬。

两道火柱相交,顿时火焰旺盛了何止数倍。

那些本来就在游动不已不断的跟对方颤抖的火焰手掌,也是顿时暴涨了几尺。

霎时之间,数掌都印在了武天律和文芸姬的身上,打的他们口吐鲜血的同时,两道火墙也宛如一张巨网一般,兜头卷上,威力无穷的火海,瞬间吞噬了武天律和文芸姬的身体。

可是落入火海之中的武天律和文芸姬却好似并没有太大的损害,卓知远看到从火海之中缓缓升腾起两颗圆润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两颗珠子缓缓飞近,贴靠在一起之后,竟然散发出更加耀目的光芒,滴溜溜的乱转,逐渐的合为一体,那光华就仿佛天降神水一般,所照之处,卓知远的【三火极元劲】也居然完全被扑灭……这是他们的内丹!卓师弟你要小心!孟云高此刻真气不继,见此情状,也只能大声的提醒卓知远。

这是所有修炼成精的兽类最终保命的一招,但是这招使出之后,虽然可以临危制敌,却免不了也令这些山精树怪元气大伤,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不会轻易的使用自己的内丹的。

一旦使出,就是抱着要将对手湮灭之心。

而且,这夫妻双修的内丹,合而为一之后的威力,其霸道程度又远在两颗内丹单独制敌之上……第一百三六回 一颗棋子】二耸内丹的攻击。

对干别人或许怀忌惮二分。

但是对千,丫二,却仿佛为一头饿狼提供了最为精美的食物,即便卓知远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一点。

两枚内丹在空中缓缓交融到了一起,洒下一片乳白色的光辉,就好像天上立时多了个月亮一般。

但是,这内丹也仅仅只是网刚帮助武天律和文芸姬扑灭了身上的火焰,卓知远就感觉到自己的丹田里,再度出现了那种焦急的渴望,就好像这对内丹也是可以被丹田第三诀吞噬的法宝一般,顿时引起了丹田莫大的兴趣。

极速的漩涡再度出现,强大而霸道的吸力顿时应运而生,刚才还显得胜券在握的武天律和文芸姬,脸上忽然露出了极其痛苦的神色,他们感觉到,自己居然在逐渐的丧失对自己内丹的控制和把握,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斩断他们和内丹之间的联系一般。

这种情况,他们从未遇到过,但是却知道,那是只有在对敌的时候,对方的实力高出自己太多才会出现的情形。

可是,如果卓知远的实力真的能够达到这样的地步,那么,他在举手投足之间,也就可以将他们夫妻二人化为赤粉,瞬间灰飞烟灭,哪里还等得到他们自行放出内丹?难道是卓知远就为了贪图他们的内丹,所以才要等到引诱的他们放出内丹拼命之后。

才下杀手?可是,他那么高的实力,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俩这么两颗数百年的内丹?随便掏出颗丹药,恐怕都比这内丹要大补的多吧?没等武天律和文芸姬想明白,他们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内丹。

刚才还融合在一起的内丹,现在却又重新一分为二,但是同样直接被吸入了卓知远的体内,卓知远的丹田就仿佛一张大嘴一般,毫不留情的吞噬着一切可能转变为真气的东西。

很不幸,内丹原本就是真气本源的精华所成,对于修真者而言,内丹几乎就是极为精纯的真气本源的最好补品,更何况是卓知远这种见了宝贝就想要强行吞噬的怪物?内丹一被卓知远吞噬了进去,武天律和文芸姬就仿佛被掏空了身体一般,直接歪歪斜斜的躺倒在了地上,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他们的本体。

地面上赫然是一头灰狼,以及一只通体雪白的母猫。

此刻的灰狼,双眼之中除了那点儿幽幽的绿光还看得出他曾经的暴戾之外,其余,就跟一只看门的土狗没什么区别。

甚至于,比土狗还要委顿的多,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凶戾之气了。

而那只通体雪白的母猫,更是宛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宠物一般,乖顺的跟刚才的文芸姬没有丝毫共同之处。

看到如此情状,卓知远也便收起了所有的神通,将长剑也插回到背上的剑鞘之中。

跌坐在地上,摆出禅姿,迅速的开始吸收才才吞噬进去的那两枚内丹。

内丹在卓知远的丹田之中,很快就化成了丝丝缕缕精纯的真气,流入四肢百骸之中,彻底被卓知远纳为己用了。

孟云高十分的不解,卓知远这时候本该走上去将那一狼一猫彻底杀死,可是却不知为何跌坐在地上,仿佛开始打坐修炼一般。

但是转眼之间,孟云高似乎也有所领悟,卓知远刚才似乎强行吸纳了那两人的内丹,并且运用神通使得这两颗内丹跟武天律和文芸姬之间切断了联系,此刻恐怕是要运功炼化这对内丹,以防内丹反噬。

缓缓的站起身来,孟云高心中很是挣扎,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

这时候,似乎只要他动动手,一切便都解决了,孟云高回到清源山之时,一定能受到掌门和大长老的嘉奖。

但是,也不知道为何,孟云高却无法说服自己,他原本坚定的禅心,居然产生了一丝摇晃。

暗道不好的孟云高,也立刻盘腿坐好,心中默念禅经,以求稳固禅心,不要受到自己紊乱的思绪的影响。

总归还是孟云高先行站起身来,他看了看依旧在地上打坐的卓知远,心中犹豫万分,终究还是拎着自己的长剑,走到了武天律和文芸姬的面前,毫不留情的连续两剑,将这好不容易修炼成*人形的精怪戳了个透心凉,剑尖之上更是燃起熊熊的火焰,眨眼之间他们的心口便燃起丝丝的火苗,很快吞噬全身,自此,这修炼数百年的一狼一猫便化为了散落在天地之间微不足道的芥子元力。

坐在地上的卓知远,似乎感应到了这些芥子元力,身体之上的所有关窍仿佛活动了一般,将那些并不算丰厚的芥子元力尽皆吸收了进去,就仿佛卓知远的身体是一处永无满足的黑洞,只要遇到这些芥子元力,唯一的结果都是将其尽情的吞噬。

吸收了这些芥子元力之后,他之前吞噬的两颗内丹也仿佛加快了转化为真气的速度,卓知远只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之中异常的充实,自己的真气又浑厚了不少。

站起身来。

卓知远看着连渣都没剩下的地面,不由得摇了摇头。

听到身后有动静的孟云高,转过身来,见卓知远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心中不由轻轻叹息一声,终于是说道:今日还要多谢卓师弟相救了,否则的话卓知远心中现在满是疑惑,本待等到自己将那两颗内丹完全吸收之后,再来盘心和文芸姬番,却不想孟云高只经将他们彻底毁灭,彳喜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在剑上附上了蚀骨灭魂之火,直接将他们烧成了芥子元力。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帮助卓知远提前吸收了内丹,卓知远也说不上这结果是好还是不好。

孟师兄下手早了,我还有不少话想问问这一对精怪呢!说着。

卓知远又走向了那只狐狸修炼而成的老管家,想看看老管家是否还有生气。

孟云高的心徒然一紧,双目极为紧张的看着那地面上似乎已经死的很透的老管家,只是等着万一那老管家还没有死透的话,便冲上去补上一剑,总不能让卓知远与他顺利的对上话。

又或者,这一剑不刺向那老管家,而是,,蹲下身子的卓知远,似乎也感觉到身后来自孟云高的极大敌意,纵然心中纳闷,却也不方便在此时多问些什么,还是先看看老管家是否死,了比较重要。

可是,老管家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体内甚至连魂魄都已经散尽,奔往那阴曹地府等候转世投胎去了,卓知远所能接触到的,只不过是一具彻底冰凉了的躯壳。

想了想。

卓知远单掌打在地面之上,地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大坑,再一拂衣袖,将老管家扫入坑中,手掌翻动,周围的泥土尽皆涌了过来,转眼便将老管家的尸体掩埋了起来。

带着戒备,卓知远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孟云高,眼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提防之意。

看到卓知远那颇有些凛然的目光,孟云高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不由得想起自己下山之前,被大长老楼无痕喊去忘想峰的情形。

对于卓知远这样的天才,清源山中无论上下也都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杰出的弟子,尤其是卓知远很有可能在数十年后成为再一个飞升之人。

但是,来自于大胤皇朝的压力,以及那个关于月仲奕的不宣之秘,也实在是令得清源山上下一片惶恐。

月仲奕如今修持极高,隐约有大胤皇朝境内第一高手的征象,甚至于连清源山之前的大长老现如今的太长老伽罗僧非恩,也不是他的对手。

近年来,月仲奕似乎越来越不满清源山对于大胤皇族的控制,以前还只是阳奉阴违,如今却是敢于直面挑战清源山的权威。

和清源之间也有过几次非正式的交锋,结果不言而喻,清源山派去的弟子从此便杳无音信,显而易见是已经被月仲奕下了杀手。

三年前。

大胤皇朝南部开始起了兵变,虽然都被月仲奕用铁腕手段强行镇压,可是任谁都知道,如今的天下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天下,这次虽然被镇压了,但是恐怕战祸又将四处被点燃。

经过数百年的沉淀和积累,那些曾经愕落的其余门派,也都获得了浴火重生的机会。

虽然在大胤皇朝和清源山始教联合的控制之下,这些门派无法堂而皇之的广收门徒,但是私底下的动作却也是大胤皇朝和清源山始教所无法完全操控的。

如今数百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些曾经凋落的门派,如今却又有了不小的实力。

纵然人数极少,但是如果他们在大胤皇朝境内四处点嫩战火,大胤皇朝纵然铁骑凛凛,却也顾此失彼,更何况这些起兵之处,都有修持颇高的高手坐镇,仅凭大胤皇朝的凡人兵力,很难控制全局。

为了让清源山始教派出门下弟子驰援大胤皇朝,月仲奕也不得不做出了一部分的妥协,暂时放弃了和清源山争夺更高控制权力的嫌隙,而是转而请求清源山派出门下弟子增援,以便帮大胤皇朝度过危难。

其结果便是月仲奕将自己的女儿月小猜派来了清源山,给楼无痕做了徒弟,可是熟知内情的人却知道,这就仿佛是两国联合之前,将自己的王子送去对右手中当人质一般。

月小猜在清源山中虽然看起来就连几位长老也都相当的尊重与她,但是实际上,月小猜也只是月仲奕放在清源山的一名人质而已。

如今天下果然大乱,尤其以南方的叛乱为甚,终于到了清源山兑现承诺的时候,所以才有了卓知远等人的下山。

这只是一个方面,在这方面清源山完全不处于劣势,还隐约占据了几分上风。

手握月仲奕唯一的女儿,纵然月仲奕有杀妻食子的前科,却也算的上对月仲奕有了极大的制衡。

但是这次掌门九霄尊者邓少艾下山之行,却获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几经那少艾的求证,此间痕迹越来越明显,这样一来,清源山就完全落入了下风,而当年突然模糊的沙盘,似乎也便有了解释之出。

最初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邓少艾也是并不敢相信,他无法相信在天下大局尚稳的时候,月仲奕就已经在他们教中布下了棋子,但是随着求证的深入和各方面消息的被确认,也由不得邓少艾再不相信了。

就如同他跟在南海闭关修炼的太长老伽罗僧非恩之间不多的几句交谈一般,当时非恩说的是:月仲奕一贯心机叵测,如今修持又极高,大胤皇朝境内几乎没有敌手。

若说是别人以二十年为一赌局或不可信,但是此人却做得出来,并且他野心极大,早就对清源山高高在上极为不满,若说天下还有人胆敢冒犯漆源山的二下么也只有纹个大胤皇朝的太师大人了。

当时邓少艾已经准备好回到清源山,直接击杀月仲奕十余年前布下的棋子了,可是非恩却及时的阻止了他,因为这样一来,在如今这等微妙的情形之下,无疑等于直接跟月仲奕撕破了脸面。

到时候反倒给了月仲奕一个径直杀上清源山的理由。

纵然清源山上弟子门徒众多,可是月仲奕府中高手也着实不少,而且说他们都是身经百战满手鲜血的刽子手也不为过。

这比起清源山数百年来都无人冒犯,门下弟子几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远不可比拟。

最关键的还是月仲奕本身,即便六大长老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到了第七层末那识的地步,修持上的差距,就绝非数人联合可以抗衡的境地了。

而且,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知道月仲奕的修持到底到了何等境地,第七层本还就分为九大镜界,这每一个镜界之间的差距,更是呈翻倍的趋势。

而月仲奕所表现出来的修持,少说也在第五镜小混沌镜往上,甚至有可能已经闯入了大镜之中。

而即便是太长老非恩这次成功突破出关,也只是第三境小须弥镜而已,为的只是增加抗衡月仲奕的可能,而实际上他也清楚,即便他和六大长老以及邓少艾这个。

掌门八人联手,恐怕也未必能够拿下月仲奕,更遑论月仲奕手下第六层意识的高手也颇有几名。

既然是月仲奕敢于在清源山中埋下棋子,那么他就一定做好了一旦清源山胆敢对他的棋子不利,他就能诏告天下要讨伐清源山,到时候清源山反倒是站在没有信义的一边,人心也会倒向月仲奕那一头。

而以月仲奕那种为了修禅求道,能够杀妻食子的个性,他甚至有可能就在等待着清源山动手铲除他埋下的棋子,而获得这个绝佳的借口杀上清源山。

以非恩六七百岁的年纪,又怎么可能使自己落入如此被动的情形之下?这才有了邓少艾分出一缕禅念飞回清源山,跟楼无痕密商此事,最终交代给几名信得过的弟子不同任务的结果。

而就在秦斐和易东来都被分派了各自的任务之后,孟云高也被传上了忘想峰,面见大长老楼无痕。

楼无痕见到他的时候,只是问了一句:云高,你入我始教已有多少年头了?孟云高自然老老实实的回答:距今已有三十四只,大长老有何吩咐?。

楼无痕点了点头,道:以往我们也是有所忽略于你,这次你在比武大会上的表现也着实让人惊艳。

我们几名长老商量过后,决定由我收你为徒,你可愿意?听到这话,孟云高自然是一拜到底,激动不已的说道:孟云高谢过大长老,哦不,孟云高谢过师父!楼无痕微笑领首,却又在传了几本真诀、法术和剑法的功法给孟云高之后,交待给他一个令孟云高着实无法明白的任务。

当时孟云高就知道自己将和卓知远一同护送陈模回村,而后便要将其引入这座山中,希望能让卓知远死在这些山精树怪的手里,那样一来解决了月仲奕在始教之中埋下的这颗棋子,二来又不至于得罪了月仲奕,令其勃然大怒杀上清源山。

即便知道这是清源山蓄意所为,碍于事实,他恐怕也只能踏平了这座山头杀光所有的精怪而泄愤。

这其中的原因,楼无痕当然不会跟孟云高解释,但是却要求孟云高一定要如此去做,而且,万一这些山精树怪不是卓知远的对手,他在背后下点儿黑手也是他的任务之一。

只是,刚才孟云高兴没有下得去手,否则卓知远此刻就算没死,至少也是重伤。

纵然迷惑万分,但是从小便在清源山中长大的孟云高,却也依旧按照师门所命去做,只走到了关键之处,却总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和心,下不了那个杀手。

如今看到卓知远的眼中似乎已经有了足够的戒备,孟云高自然将下山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想了起来,心中也知道,在此之后,恐怕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完成楼无痕交待给他的任务,只能一路跟随卓知远前往西京了。

而且,少不得还得担心万一被卓知远发现了真相,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一时间,孟云高感觉到了一种叫做绝望的胆怯,,五:看到这本书的订阅和月票,说实话蛮悲哀的,不过,这或许就是转型的代价。

没关系小色狼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纵然如今的成绩对于色狼之前的书而言,已经算是彻底扑街了,但是小色狼依旧会很用心的讲究这个故事。

因为,我自己实在是太喜欢这个故事了,不把它讲究,用烂尾或者太监的方式收场,是小色狼绝对不能容忍的。

第一百三七回 杀人灭口】【背本就带有极为强烈怀疑的卓知远。

现在看到孟云高眼;称绝望的眼神,心中似乎逐渐的有了点儿想法。

犹豫了一下,卓知远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孟师兄,我有个问题,我希望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孟云高眼中的绝望更炽,到了这种份上,恐怕卓知远是已经心里有了一些答案,否则绝对不会用这种带着些微威胁的口吻说话的。

虽然知道自己不能说,但是若是惹得卓知远翻脸,自己今日依旧是难逃一死,于是孟云高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下山之前,师门是不是另有任务给你?是否是师门授意你将我引来此地,然后希望我跟他们产生矛盾?卓知远将自己心中所想直接问出,其实他也并不指望孟云高回答自己,他只是想往最坏处去猜测,从而在孟云高的表情和行为之中得到答案。

孟云高心头狂震,他没有想到卓知远居然如此接近真实的答案,心中不由更是一片死灰。

看到孟云高的反应,虽然他并没有回答卓知远,可是卓知远却已经得知了真实的答案。

但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自己明明表现出了整个清源山第八代弟子里最为强大的潜力,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几年之内超越封少承,那将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可是师门却似乎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强大,不是说实力为尊么?甚至于在教中实力更强的弟子,欺负了尖力较弱的弟子,只要不是涉及生命那么严重的事情,通常而言,师长们都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可是为什么到了我身上,一切就都变了呢?在卓知远那小小的脑袋瓜中,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些的。

别说是他,就算是孟云高也并不明白,为何师门会对卓知远如此苛玄,居然想要借别人的手干掉他。

卓师弟,我,,我并不想如此,但是师命难违。

孟云高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早已出卖了内心卓知远本就聪颖,此刻定然早已猜出事实真相,所以才如此嗫嚅的说。

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惶惑,生怕卓知远恼极,直接先取了自己的性命。

卓知远平静的点了点头: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师兄,我现在还称你一声师兄,但若是接下来你还有任何欺瞒,就休怪我这个做师弟的无礼了。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值得师门如此对我。

居然恨不得我一死而后快?。

孟云高张了张嘴唇,心中好生犹豫,他现在真有些后悔自己应承下这档差事了。

当时楼无痕也说过,若是孟云高不愿意,也不会强求,只是他就要做好准备在后山做一名普通的后山弟子直至终死了。

而且,他若是不答应,楼无痕也只是会抹去他那日的记忆而已。

出于对大长老之徒的**当时也颇有些挣扎的孟云高,最终还是选择了接下这档差事。

要说孟云高本也不是什么大恶之徒,他只不过是年岁长了些,便多了些投机取巧的心思罢了。

实力是有的,但是却也很会在不同的人之间做出选择。

之前选择卓知远,就如同他会选择楼无痕是一个道理。

可是现在,他却恍惚觉得自己似乎是选错了边,或许,他应该站在卓知远这边,至少,也不该站在卓知远的对立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孟云高此玄心中对卓知远的感觉,却产生了一种似乎比面对楼无痕的时候,更为惊惧的感觉。

就好像,卓知远比楼无痕还要强大一般!孟师兄,你是不想说么?卓知远的声音有些发冷了,显然,他的心中也已经产生了一丝幕意。

这种淡淡的杀意,让孟云高居然浑身微微一抖,随即颇有些慌不择路一般的开了口:那日下山之前,大长老将我找去,只是告诉我让我跟你同行,而后说明在将陈琰送回陈家村之后,就要将你引来这里。

大长老早已知道这里有他们的存在,孟云高指了指那个土坟,接着道:大长老的意思是,希望让你死在他们的手中。

卓知远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大长老?我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为何要杀我?何况,他若真想杀我,以他的实力,捏死我也不过仿若捏死一只蝼蚁一般,为何要舍近求远如此作为?对于孟云高的话,虽然卓知远也知道他不会再说谎言,可是却更加觉得无法置信。

孟云高也恍惚的摇了摇头:这我便也不知了,大长老当日就是这般吩咐的,只是提醒我,若是你与对方激战正酣之时,我可以暗中对你出手,帮助对方杀了你。

又或者万一你打败对方之后,自己也身受重伤,就要我来解决于你。

但是大长老又说,不管我何时对你出手,都一定不能用本门的功法,似乎大长老很是忌讳由我们始教的人杀了你一般。

卓知远的眉头皱的更紧:大长老这么想要我的命?而且还忌惮着什么?你把当日他跟你的对话,一一详尽说来,快。

想不明白之下,卓知远也只能让孟赏日所有的细节都摊开来放在他的面前,从而希望可……;发现一些端倪。

孟云高无奈,只得将自己那日受到大长老召见,而后是如何用长老之徒的位置来吸引自己,又是如何让自己选择,一一向卓知远和盘托出。

说完之后,卓知远是冷笑连连:哼哼!我到底是怎么得罪大长老了?居然惹得他要对我如此耗费心机!孟云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似乎听到风言,说是你与九年前我教九霄殿中的那个祖师爷留下的沙盘有关关于沙盘的事情,卓知远也知道一些,知道他们这一批人是为何被搜罗到清源山中的。

现如今的沙盘,更是只剩下了六年左右的预知,而且还云山雾障的看不真切。

换句话说,六年之后必然有大劫降至清源山,至于是正劫还是逆劫,就无从知晓了。

即便我与沙盘有关,天数也未可尽知,并没有人知道我是正劫还是逆劫,楼无痕他为何却要非杀了我不可?不对,这里头一定有其他什么鬼魅勉魁那你刚才在我打禅之时,明明有机会动手,却为何又没有对我下手?卓知远目光如电,射向了孟云高。

孟云高倏的一惊,脱口而出:我的确动过那样的念头,可是在最后一刻,却觉得我不该如此为之。

一来二去犹豫之下,也就失去了对你下手的机会。

你倒也老实所以你才急忙将那夫妻二人灭了口,就是怕他们会告诉我些什么?孟云高黯然低头:是哈哈,我原以为这清源山里,就只有莫询看我不顺眼,却没想到还有大长老。

这般看起来,邓少艾在我从十万深渊之中出关之时突然宣布下山,也是有所预谋的了。

这清源山里,似乎没有人愿意让我留在山中。

也罢也罢,那我还自称什么清源山始教之徒?。

大笑不已的卓知远,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他和清源山是彻彻底底的缘分已尽,以后再不用说自己是什么清源山始教的弟子了。

顺手从怀中将表明他嫡传弟子身份的铁牌取出,掌心之间涌出一团火焰,瞬间吞没了那块铁牌,很快,铁牌便化成几滴铁水,顺着卓知远的指缝流下,落在地面上结成了几个铁疙瘩。

看到卓知远毁去了腰牌,孟云高也知道卓知远这是彻底决意叛出清源山了。

而事实上。

在这种时候,换了任何人都会如此,从掌门到数位长老,都恨不得杀了卓知远而后快,他又怎么可能还继续留在教中?再度看了一眼略带羞愧,更多的却是害怕的孟云高,卓知远叹了口气:孟师,,孟云高,你走吧,你适才没有趁着我打禅之时动手,我也不想杀你。

但是,以我的经历,我也想奉劝你一句,这清源山始教枉称大胤皇朝第一大教,枉称名门正派,居然对我一名小小的弟子枉费如此心机,直至现在我都不知缘由如何。

你千万好生的做人,休要得罪了他们,否则,。

享哼!说罢,卓知远一挥手,意思是让孟云高快走,孟云高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放出剑光,自己纳身其中,转眼消失不见。

只是在走的时候,他心里却在想着,今日所为也不知是正确还是大谬,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唯有躲开卓知远,只希望以后莫要再见了。

待到孟云高彻底消失之后,卓知远却是看了看周围,对着前方的林中说了一句:你自己保重吧,既然始教是有意引我来此,现在我全身而退,他们也一定会很快知晓一切。

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来这里清扫战场,你留在这里唯一就是一条死路,他们一定会杀你灭口的。

好生珍重,我也要走了!说罢,卓知远也快步向前方小路上纵去,也不过三两个起落,便再也要不见他的背影。

卓知远走后,林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是那小猫春梅,脸上挂着泪痕,泪眼婆娑的看着早已灰飞烟灭只剩下一点儿燃烧不尽的骨灰的武天律和文芸姬,默默无言,,其实,武天律和文芸姬还真是死的冤枉,但是,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冥冥之中自然如此。

若不是武天律和文芸姬一开始就对卓知远起了歪心,恐怕最终也不会是如此下场。

若是当时他们看见卓知远,却只当没看见,恐怕此玄卓知远早已离开这里,他们也依旧可以安安稳稳的在此修炼了。

走出了这无名小山之后,卓知远却徒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原本应当一路赶往西京,去驰援大胤皇朝的军队的他,此刻却因为发现了自己彻底被清源山始教遗弃而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方向。

大胖现在如何呢?他们应该不会因为我的关系而对大胖不利吧?不行,我得去找找大胖,至少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绝不能让他以后也再遇到我这样的事情卓知远暗下了决心,开始回忆陈一新和江无患所走的方向,想了半天,却觉得似乎已经有些来之不及,以陈一折测烘,患的脚程。

此刻恐怕凡经无限接沂南方的战场了。

犯手知远无论如何追赶,恐怕也都无法在他们抵达战场之前追上他们。

不过,稍事犹豫的卓知远,却还是依旧立玄调转了方向,朝着南方奔去。

不管如何,陈一新和江无患始终要停下脚步加入南方的军队之中的,自己总归能在军队里找到他们。

而就在卓知远决心去寻找陈一新的时候,清源山的后山,忘想峰上,楼无痕似乎也得到了卓知远并未如他所愿的死在那无名的小山之中的事情。

附着在孟云高身上的一缕禅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怜孟云高此刻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尽入了楼无痕的法眼。

楼无痕给他的几本功法之上,早就被他附着了一缕禅念。

虽然这缕禅念只能看到。

发生的一切,却听不到孟云高和卓知远之间的对话,但是仅从二人的神情,以楼无痕的老谋深算,自然是可以猜出个大概来。

叹了一口气之后,楼无痕召来了自己的两名弟子。

苏子方和圆觉走入梅神殿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师尊一脸的肃穆,不由得奇怪的对视了一眼,依旧缓缓下拜。

弟子苏子方见过师尊!不知师尊召唤弟子前来何事?苏子方乃是俗家之人,并未剃度出家,而圆觉由于自小所练的乃是佛陀十变的真诀,因而早早出家为僧。

楼无痕缓缓睁开双目:孟云高叛出师门,你二人从速下山,见到孟云高格杀勿论。

没办法,这时候的孟云高几乎已经成了一颗随时都可能导致楼无痕和邓少艾的计划被曝光,而最终导致清源山成为众矢之的,中了月仲奕的诡计的棋子,到了这种时候,楼无痕也不得不痛下杀手,将孟云高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苏子方和圆觉对视了一眼,虽然并不知道楼无痕刚刚才收了孟云高为徒,却为何不过十几日的工夫就说他叛出了师门,但是既然师尊有命,他们还是一起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弟子谨尊师命!嗯!楼无痕点了点头,将怀中那只紫金钵盂取了出来:子方,为师这件四方紫金钵你拿着,若是有活捉孟云高的机会,你便用这四方紫金钵将其带回。

不得有误!苏子方上前一步,接过那四方紫金钵,脸上带着些微的欣喜纳入怀中。

而圆觉依旧跪在楼无痕的面前,脸上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心里却已经隐隐有些不快,自己明明才是二师兄,而苏子方不过是楼无痕的六名弟子之中排名第四的徒弟,可是他却拿到了师尊的这件法宝,居然不是圆觉。

似乎楼无痕也知道圆觉心中会有不快一般,沉声说道:圆觉,你知道为师为何要将这四方紫金钵交给你四师弟子方,而不是给你么?。

圆觉心中一凛,赶忙拜倒道:弟子所修炼的乃是佛陀十变,在口吐真言的能力上,远不如苏师弟的本事,师尊自然如此安排楼无痕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你既然知晓,心丰便不可生出任何横亘,知道了么?。

弟子明白!好,圆觉你先行回去准备,子方,你过来,为师将这四方紫金钵的各种真言都教授于你。

说罢,楼无痕挥了挥手,圆觉赶紧退了出去,而苏子方却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知道楼无痕缓缓将真气外放,将其托起,他才顺势站了起来。

孟云高兴不知晓这一切,他在下山之后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但是他也隐约想到了楼无痕有可能对他不利,心中自然做出了提防。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楼无痕会如此心狠手辣,居然会派出两名弟子出来追杀于他。

不过楼无痕也并不知道,自己在交待苏子方和圆觉之时,隔墙有耳,却一不小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听了去。

听到楼无痕要杀孟云高,原本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玄机。

徒然一下,她突然意识到:呀,知远哥哥跟孟师兄在一起呢,若是孟师兄叛出师门,师尊为何不让知远哥哥清理门户?知远哥哥比孟师兄的手段强了不知道多少,而苏师兄和圆觉师兄似乎联手也未必就有十足的把握杀掉孟师兄呢!难道知远哥哥遭了孟师兄的毒手?不可能,知远哥哥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是掌门座下的大师兄封少承,也未必能这么轻易的杀了他可是不行,我得下山去,我要去找知远哥哥!小丫头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拿上了她的日月双剑,匆匆忙忙溜下了清源山,耐心的等待苏子弈和圆觉也下得来,再悄悄的跟上他们,去寻找孟云高。

第一百三八回 进退两难】【喇开丹名小山!后的孟云高很沮丧。

师门的任务几平刮儿仓失败,他也很担心依照楼无痕的个性,很有可能派出人手对他不利。

看到卓知远从山中出来之后,居然选择了去南方,孟云高感觉到很奇怪,但是很快也明白了卓知远的想法。

他一定是想要去寻找陈一新,只是去找陈一新有什么用呢?难道卓知远以为凭他和陈一新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对抗整个清源山么?要知道,后山随便出来一位第七代的弟子,都可以很轻松的干掉他们,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使得始教不敢直接对卓知远下手罢了。

可是这么一想,孟云高就显得更加的危险,楼无痕不能直接对卓知远下手,却不代表他不能直接对孟云高下手。

虽然现在只是刚刚离开这座无名小山,但是孟云高相信,只要楼无痕想要找到自己,恐怕很快就会有人追将上来,至于接下来师门会如何处置于他,那实在是未可知之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眼看着卓知远的身影也已经走出老远了,孟云高一咬牙,跟了上去。

他现在已经再不敢对卓知远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但是既然楼无痕不敢直接对卓知远下手,就说明卓知远身后一定站着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势力,使得楼无痕既想除掉卓知远,却又不能授人以柄,绝不能让人知道是清源山的弟子所为。

既然是这样,那么似乎只有在卓知远的身边反倒是安全的,至少清源山的人不敢对他下手,而在大胤皇朝境内,似乎除了清源山的人,也不会有其他人想要对孟云高不利。

打定主意之后,孟云高立刻跟上了卓知远的脚步,虽然不敢靠的太近。

但是也始终就是保持一里路左右的距离,远远的吊住卓知远。

刚开始的时候,卓知远并不知道孟云高跟在自己的身后,孟云高掌握的距离还是不错的。

但是卓知远这一路上也都是挑些人迹罕至的路途前进,路上不少地方都是空旷的一片,一眼望去,甚至集看出两三里外都没有遮挡的。

时间一长,卓知远也便发现了自己身后,似乎有一条身影如影随形。

始终跟自己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不敢靠的太近,却也绝不会离得太远。

最初卓知远也是当这是个巧合,可是一整天的时间下来,这未免也就过于巧合了一些。

身后那个人显然就是蓄意跟着自己,自己停下的时候他也会停下,而当卓知远全速前进的时候,那人也明显加快了速度。

这人会是谁呢?难道是清源山的人?他们看来还真的是不把自己从这个世界上除去誓不罢休啊!卓知远实在是感觉到不可理喻,无论如何,卓知远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会让清源山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如此忿恨,居然非要除掉他而后快。

而他无论是七八岁的时候在开蒙讲禅的大典上多嘴说出的那几句话,又或者是将秦斐、江无患打成重伤,这都绝不会构成清源山非要杀他而后快的理由。

一个,个的疑团在卓知远的脑中不断的升起,他甚至都有心折返回去,回到清源山找那些长老们问个究竟了。

可是,以他现在的修持,想要回到清源山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怕是连山门都未必进得去,就已经被镇守山外的弟子杀死了。

甚至连长老们的面前见不到。

而且,陈一新的安危也着实让卓知远记挂,不管如何,即便自己难逃清源山的毒手,也要把这个消息先告诉陈一新,总不能让陈一新也做了一个枉死的鬼。

当下毫不犹豫,对于卓知远而言,首先要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否则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清源山派出的人的监视之中,无论做什么都尽落对方眼底,这始终是一件让人无法安心的事情。

而且,卓知远此刻也希望能够多接触到清源山的人,不管能够获得多少信息,总归也比他现在这般一头雾水的要强的太多。

跟在卓知远身后的,自然只能是孟云高,突然发现卓知远不再前行,而是掉头朝着自己的方向疾掠而来,孟云高不由得也是明白,自己早被卓知远发现了。

他原本也没指望过自己能不被卓知远发现,此番心中稍稍计较,也就干脆迎头而上,彻底显露了身形。

看到眼前现身的居然是孟云高,卓知远不由得大为惊奇,这个孟云高难道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杀了他么?居然还敢这样跟在他的身后。

心中颇有些恼怒的卓知远,径直抽出了背上的长剑,真气运转起来之后,更是风驰电掣一般的掠向了孟云高。

二话不说,首先先赏了他一剑。

孟云高看到卓知远恼怒的表情,心中也只能苦笑,急忙闪身躲开,不过从卓知远的出招来看,他还是压抑着自己一部分的怒火,否则,对上孟云高的就不会是普通的灵犀剑指那么简单了,而是毫不留情的冲雷拳。

卓师弟请住手!孟云高一边闪躲一边叫喊道,可是这会儿卓知远哪里肯听他的话,手中长剑横摆三火极元劲,也是毫不留情的施展了出来,而且一出手就是第二层的白色火焰,只是这次却绝对不是布满全身成为一件火焰盔甲那般,而是在掌间凝成了一团妖异的白火,仿佛一个火球一般的被投向了孟云高。

孟云高不敢怠慢,他可是很清楚卓知远这三火极元劲绝非自己那,离焰诀,可比,若是被他这白色火焰沾身,恐怕想扑灭都不是那么的容易。

少说也得掉层皮!拧腰闪开,孟云高不断的向后奔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卓师弟,你且住手,听我一扣 …但是,他这话也只说出了一半,卓知远抛出的那团火焰,虽然没有追上孟云高,但是却在半空之中陡然炸开,分解成了数百朵指甲盖大的火焰,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孟云高。

这根本就是孟云高使用离焰诀,的手段,但是卓知远将这种手段化入了,三火极元劲,中时候,在真气和火焰之间的控制上,显然又高出了孟云会炸开,然后用爆破的威力,产生更大的杀伤力。

可是同样的手段,让卓知远使用出来,就可以将真气蕴含其中,在需要的时候将其凭空引爆,从而在没有外力辅助的情形之下也能发挥更大的威力。

而且,孟云高那一招使出之后,对于火焰四散的方向是无法控制的,他根本没有能力控制到那么细微的地方。

可是卓知远却不同。

他似乎将真气的控制到了一种极为细微的境地,火球被扔出的时候,方向绝对不会错,甚至于在空中还能调整方向。

而且,当卓知远将其爆开之后,那数百朵小小的火焰,也似乎尽在卓知远的掌控之中,每一朵火焰,都是奔着孟云高的方向,如影随形。

只有对真气的控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也是卓知远虽然修持比孟云高低了一个档次,可是两人对战的话,孟云高却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胜机的原因。

扭头看到卓知远这一招的威力如斯,孟云高心中闪念过一丝绝望,他甚至怀疑自己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就会被卓知远彻底干掉。

这时候的孟云高,甚至开始后悔,与其这么轻易的就被卓知远干掉,还不如安心的等着清源山派来的人,或许他们未必会要杀了自己,而是抹去部分记忆带回山中。

现在。

自己却好像已经一只脚迈入鬼门关了。

想到这大概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场,谁让自己也曾因为贪念而想要干掉卓知远呢?孟云高干脆两眼一闭,也停下了身形,等待着被卓知远的三火极元劲一举轰杀。

见到孟云高闭日待死,卓知远反倒是感觉无限奇怪,这家伙这么不抵抗了呢?虽然他绝非卓知远的对手,但是如果拼死抵抗,也不是毫无生机。

打不过还可以跑么,凭现在卓知远的能力,真想要在孟云高拼命的状态下将其杀死,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心中疑窦团生,卓知远双手在空中一摆,将那些白色的火焰尽皆挥到了一旁。

这些指甲盖大小的火焰,落在树干之上,便径直穿透了树干在树干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黑洞。

而落在地上,则就是一声炸响,地面上立时便多了一个足有半尺深的小坑,足见得卓知远这些火焰的威力了,若是落在孟云高的身上,怕不是能直接将其炸成碎片?孟云高,你为何又要跟着我?难道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么?卓知远仗剑而立,厉声喝问。

孟云高心中舒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双目,脸上浮现出苦笑道:我是不得不跟着你,跟着你我恐怕还有一条活路,若是单独而行,我怕我甚至都活不过三五天了刁卓知远闻言一愣,随即问到:此话怎讲?孟云高又道:大长老交待给我的任务是要在你苦战之时背后偷袭,使你死在那对精怪的手下。

你虽然实力颇为不俗,但是对于大长老这等人而言,之所以舍近求远要让我引你入鼓,而不是他亲自出手将你击杀。

就只能说明他不敢对你下手。

我并不知晓你是什么身份,会令得大长老对你如此忌惮,又想杀你却又不能让人知道是他下的手,但是如今我已经知道大长老想要杀你的事情,并且还不曾完成任务,此刻恐怕大长老最想杀死的人,已经变成了我。

他只有杀了我才能不让自己想杀你的事情曝露出去,你觉得我不跟着你能行么?卓知远仍旧不解的问到:你既然知道大长老想杀我,却还要跟着我,那岂不是给了他一举将你我二人都除去的机会?孟云高苦笑连连:卓师弟你怎地就不明白,大长老既然不敢亲自对你下手,那么现在在你身边反倒是最安全的。

除了师门的人,这些上恐怕再不会有任何人想要除掉我们了,可是他们却有着重重的忌惮,当他们不能出手的时候,呆在你的身边岂非才是最安全的?卓知远听到这话,这才明白孟云高的意思。

没错,自己现在的确是一个靶子一般的存在,但是自己这个靶子却有着不知名的原因,使得楼无痕不敢轻易下手。

只要清源山的人不敢动手,那么也只能通过之前那般的手段,希望迫使卓知远和其余的修真者对上,而后死在别人手里。

卓知远相信,楼无痕的安排一定不止孟云高这么一个,接下来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

但是对于孟云高而言,也唯有跟在卓知远身边,反倒就是最安全的了。

念及此处,卓知远双眉一挑:你的死活于我何干?我为何要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孟云高稍稍的踌躇了一下,又道:我相信大长老一定不止安排了我这么一步棋,恐怕接下来,不管你去向何方,都将是危机重重。

纵然你的实力足以挑战比你修持高出一两层的对手,但是好汉也架不住群狼,你始终只有一个人而已。

你我若能结伴同行,至少可以守望相助。

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也仅有第四层圆满的修持,但是寻常集五层的高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你我联手,活下去的希望远比单独而行要大得多。

听到这话,卓知远虽然仍有怀疑,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孟云高所言有理。

他也同样想到了楼无痕还有后招,而且敌在暗,己在明,这一路上显然是危机四伏。

身旁有个孟云高,如若两人真的可以赤诚以待,活下去的把握也的确大了许多。

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孟云高使得什么苦肉计,他毕竟是楼无痕派来暗算自己的人,若是他在自己防备不重的时候陡然下手,自己岂非要栽在他的手里?这进退两难之境,到是让卓知远好生踌躇,,头疼啊,月票不涨啊!!!!晚一些还有一章!!!第一百三九回 黄雀在后】【江是细想点下,卓知迄也觉得孟云高此刻除了跟自只邮线之外,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卓知远如果选择带上孟云高,也有一定的风险,他必须时刻提防着孟云高会对他下手。

想到守望相助这个成语,卓知远突然感觉到这样的风险是值得的。

现在的孟云高,即便对他下了手,在清源山不愿意冒任何风险的前提下,恐怕依旧会在事后将孟云高除掉以绝后患。

对于目前的孟云哥而言,与其将存活下去的希望放在清源山的人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上,那还不如寄托在自己和卓知远一起,从清源山的人的手里杀出一条生路来。

相比较起卓知远目前的进退维谷,孟云高的处境其实更差。

而卓知远要想验证孟云高到底是不是用的苦肉计,想必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只要看看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有没有人来取孟云高的性命就知道了。

想了半天,卓知远也觉得自己的处境虽然比孟云高稍好,但是现在这种时刻,身边多个帮手,总比自己单枪匹马的干要强。

那好,我俩一同上路。

不过,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的异心,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灰飞烟灭!卓知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听得孟云高纵然没有异心,却也心悸不已。

到了我这个份上,我所考虑的是如何把自己的命保住,我已经错失了讨好师门的机会,再想回头,比求的你的谅解还难。

我还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孟云高镇定下来之后,满脸的苦笑。

卓知远沉着脸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你下山之前,面见楼无痕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孟云高不带丝毫犹豫的,将那几本功法都从包袱之中拿了出来,摊开摆放在卓知远的面前:就只有这几本功法。

卓知远点了点头,他也相信,纵然楼无痕比孟云高的修持高出许多,但是如果想要在他身上附上禅念来进行追踪,恐怕还没有什么可能,至少不可能不让孟云高有所发现。

那么,唯一可以给楼无痕追踪上孟云高的手段,那就只剩下了他交给孟云高的东西了。

否则,卓知远断然无法相信,楼无痕会不在孟云高身上做任何的手脚,他就算是神通无限。

也断然不可能在孟云高和卓知远离开清源山这么远之后,依旧能知悉他们的动态。

那样的话,他早就飞升成仙了,还用得着在清源山始教做个长老么?况且,神仙究竟有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卓知远都表示怀疑。

拿起了一本功法之后,卓知远立刻将自己的禅念分出去少许,开始在这杠法上细细的搜寻,一连搜寻了三本功法,卓知远才在那本经书上找到了一丝若有还无的芥子元力波动。

毫无疑问,这一定就是楼无痕的禅念了。

卓知远也知道,自己是找到了楼无痕的禅念波动,但是自己的这通搜寻,也一定瞒不过楼无痕。

这也算的上是一种交锋了,反正卓知远已经出了招,接下来,就要看看楼无痕如何接招了。

卓知远所想的一点儿都不差,就在他让孟云高从身上拿出这几本功法的时候,楼无痕那边就已经得知了这一切。

之前看到卓知远和孟云高动起手来,楼无痕还暗喜了一番,若是这两人真能杀个你死我活,对楼无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责任推给孟云高,这是一个清源山始教叛出山门的弟子,卓知远为了清理门户,跟他大打出手,可是却因此身受重伤。

哪怕不能置卓知远于死地,却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变通,若是能藉此废掉卓知远一身的修持,对于楼无痕而言,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可是,卓知远和孟云高很快便停了手,纵然听不到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楼无痕也知道这两人一定达成了某种战略上的同盟。

他当时就在暗忖,恐怕以卓知远这少年的灵慧,很快就能猜到自己留下的那一偻禅念。

果然不出所料,卓知远第一件事便是开始搜寻他那一缕禅念,而且很快就找到了。

当卓知远的禅念分布到那几本经书上的时候,楼无痕也自然感应到了卓知远的禅念。

当时,楼无痕就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收回自己的禅念,让卓知远扑个空呢!但是这样一来,他就无法知道下一步,卓知远和孟云高的去向,他派出去的两名弟子,也就无从追寻他们了。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犹豫。

就让卓知远已经顺利的查找到了楼无痕的禅念,两股元力的波动相触,立刻引小小的摩擦,不过卓知远一试之下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禅念,并没有让自己占据了足够优势的禅念将楼无痕的禅念吞噬掉。

楼无痕自然很清楚这一点,他的禅念其实比卓知远要强大的多,但是由于在那本功法经书上,只是留下了他安放的一丁点儿禅念,后继乏力。

而卓知远的禅念则是源源不绝的,拼数量也足以将其吞噬湮灭。

现在卓知远并没有如此作为,不由得也让楼无痕大觉有趣。

呵呵,这个。

卓知远,如果不是月仲奕留在我教的棋子,那倒也是个相当值得扶助之人。

可惜啊可惜。

月仲奕倒是下了一步好棋,不过,现在的月仲奕大概还不知道,他的这步棋已经叫我们发现了吧?呵呵,等到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到是这个卓知远,让我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难怪莫询对他虎视眈眈,却好像也迟迟没能下手。

既然他用这样的方式向我下了战书,我要是不应战,那多煞风景啊?呵呵,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子还有什么样子的手段。

陪你玩玩吧!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楼无痕也并没有收回自己那一缕禅念,而是继续让那缕禅念附着在那本功法的经书之上,观察着卓知远和孟云高的一举一动。

看到卓知远明显已经查探出楼无痕的禅念,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孟云高却有些按捺不住,开口问到:你找到大长老,唔,是楼无痕的禅念没有?卓知远慢慢的点了二,六甲并不开口。

孟云高皱起了眉头:那你还不把那缕禅念抹掉?你要是还不相信我,那么让我来!说着话,孟云高一把从卓知远手中夺过那本经书,抬掌就想将那本经书连同楼无痕的禅念一并毁灭。

他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任谁都知道,现在,此时此刻的卓知远,对他定然不会太信得过。

可是卓知远却一把抓住了孟云高的手,厉声说道:你干什么?孟云高满脸的不解:毁了他的禅念啊,难道让楼无痕就这么像个吊死鬼一般的吊在我们身后么?卓知远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管你是真的打算跟我一起叛出山门,还是这也仅仅是楼无痕的一步棋,我都将其暂时搁置一边。

但是楼无痕的禅念不能毁,我还等着他下一步棋呢。

他找不到我们,我怎么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孟云哥还是有些不解:难道你不怕他亲自找上门来?哈哈,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楼无痕在忌惮什么,但是很显然,就如同你所预料的一样,我身上一定有什么让楼无痕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方。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找我麻烦。

让他看到我们的举动也好,我倒是想看看,这种监视不成反被监视的感觉如何。

反被监视?你能顺着楼无痕的禅念追踪到他?孟云高满脸的雾水。

在他的认知当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被做到的事情。

卓知远缓缓摇头笑道:我未必需要反过来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留下这缕禅念,我们无论做什么,在楼无痕眼中看来,就都显得不那么可信了。

他会不断的揣度我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这就是对他最好的牵制。

这么一说,孟云高立时就明白了过来,的确,原本在监视着他们,但是现在楼无痕也一定知道自己的禅念早就被卓知远发觉,那么,卓知远的举动就再不像从前那么简单,楼无痕也一定需要不断的揣摩卓知远的行为有没有更深的用意。

这样一来,反倒是能令得楼无痕处处受制,不敢放手为之。

虽然也留下了许多破绽,但是这时候的破绽却每一个都有可能是陷阱,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要小心从事。

这,也算的上是一种博弈了!虽然不是正面的实力交锋,但是却也有着不亚于正面交锋的感受!只是,孟云高越发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卓知远,这人不单在实力上远胜于自己,而且就连在谋发之上,也不知道胜过自己多少。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么?可是他今年分明才十六岁,即便从娘胎里就开始刮练,恐怕绝大多数人也无法做到他这一点吧?孟云高对卓知远的敬畏之心加重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不过,他倒是有一点猜对了,甚至于连卓知远自己此玄都不知道,他的确是一个从娘胎里就开始被练的怪胎,很多东西早已被强行灌输进了他的大脑,只是这个时候的他,还远未达到能将这些东西开启的地步,因而对于这一切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甚了了罢了。

在卓知远看来,他现在的一切表现都是发乎本心,在遇到事情之后的本能反应。

他觉得这是任何一个人都应该能够做到的,而不是什么自己特殊的能力。

他甚至于还感觉到奇怪,自己这一套手段施展出来,根本是不假思索的,但是孟云高比他年长那么多岁,却居然想不到他的用意。

卓知远哪里知道,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根本就是超乎常人的,别说孟云高,就算是已经数百岁的楼无痕也是大感意外。

而如果楼无痕知道卓知远的全部心思,将更加的意外,那样的话,他甚至可能不顾一切也要将卓知远扼杀在现在这个时候了。

这本功法我替你保存了。

卓知远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不管孟云高是什么反应,直接将那本经书放进了他的怀里。

对此,孟云高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这时候,他更多的需要的是去感激卓知远愿意接纳他,而不是再去跟卓知远争论任何。

两人稍稍休整了一下,一同上路,毫无疑问,方向是大胤皇朝的南疆。

虽然又一次是两人同时上路,但是意义和之前完全不同,这次再不是两人各怀心事,而是目标一致。

如果说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那就是孟云高在担心着卓知远不够相信他,而卓知远则稍稍的对孟云高进行着提防。

就在他们两人一路驰骋赶往南疆的时候,圆觉和苏子方也早已日夜兼程,凭借着楼无客留下的那缕禅念的指引,拼命的追赶着卓知远和孟云高。

只是,他们绝想不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们的身后,也一直吊着一条娇小的身影。

如果他们能够发现身后的身影,就会立刻发现,那是他们的小师小猜。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小师妹居然会偷偷的溜下了山,跟在他们身后。

月小猜此刻一缕芳心完全系在卓知远身上,纵然一方是她的授业恩师,她也没有半点犹豫,甚至于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卓知远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卓知远有丝毫的不利。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师父!而且,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楼无痕想要对卓知远有什么不利,只是她很担心,如果卓知远此刻仍旧跟孟云高在一起,孟云高的事情会让卓知远惹祸上身。

虽然跟卓知远的接触并不多,但是月小猜却也知道,卓知远是一个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同伴出事而袖手旁观的人。

甚至于,月小猜也在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根本无法相信孟云高这才下山没几天,就出现了所谓叛出师门这么大的事儿。

如果真有,恐怕卓知远也和这有很大的关联。

总之,不管如何,卓知远此剪的处境都非常不妙,这让月小猜异常的担心!第一百四十回 半壁江山】【诗呈夭,卓知远和孟云高都没有岛到任何意外的情况,一比的风平浪静反倒是让这俩人心里都有些犯嘀咕,楼无痕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这一路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如果不叫人生疑,那才奇了怪。

前方距离南疆路途还远,或许楼无痕不着急动手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不过这对于卓知远和孟云高而言,却无疑是一种煎熬,楼无痕现在似乎是有点儿猫捉老鼠的心理,并不急于出手,但是卓知远和孟云高却得时时提防。

到了第三天晚间的时候,卓知远和孟云高却迎来了一个意外来客。

两人行至一条河边,看了看天色已晚,以卓知远现在的状况,他日夜兼程赶往南疆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孟云高却支撑不住。

因而这几天他们晚上还都得停下来至少盘桓两三个。

时辰,给足了孟云高调息打坐的时间,才能继续赶路。

这条河少人来往,河中鱼虾倒是颇多,卓知远毕竟少年心性,看到河中鱼虾游得畅快,不由得也是食指大动,只是他实在缺少这种捕鱼捉虾的经验,忙活了半天,也只抓住了两条小鱼。

他又不愿动用法力来对付一条小鱼儿,便着实显得有几分狼狈。

原本在安心的打坐以恢复体力的孟云高,看到卓知远浑身湿透的在河中翻来跳去的,不由也觉得可笑,心道这卓知远无论实力多强,也始终只是个少年。

若是换了他。

就算不用剑只是用指尖逼出少许真气凝气成剑,有这会儿工夫抓个几十条鱼怕是也足够了。

但是卓知远却折腾了半天,也只收获了两条几乎没办法果腹的鱼儿。

看到卓知远手忙脚乱的样子,孟云高便站起身来,走到河边,抬手便是两指。

两道真气凝成的气劲很快洞穿了两条足有一斤重的大鱼,霎时间,那两条鱼儿便翻起了白肚皮,浮了起来,似乎在用白肚皮来戏要卓知远。

孟云高的本意是给卓知远做个示范,让其依样画葫芦,用不了片刻就能收获不少。

可是卓知远不但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反倒是翻了个白眼,口中道:你觉得你这样很有意思么?难道我不知道用三火极元劲,直接将河水煮沸,让这条河干脆变成一锅鱼汤?这话把孟云高噎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这倒也是,对凡人而言,即便有再大的火力也做不到这一点。

但是对于卓知远这样的修真看来说,稍稍用点儿法力将河水阻截。

在中间发出个,大锅大小的空间来,让那里头的水和鱼都游不出去,然后再使用三火极元劲,将河水煮沸,那被禁锢的空间之中,的确跟一锅鱼汤无异。

你好生打坐吧,恢复好了我们还要赶路;卓知远现在还真像是孟云高的师父。

摆摆手之间,那气度倒是十足。

孟云高很憋屈的退后几步,盘腿坐了下来,又开始缓缓的运起真气。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突然跃出一个人影,卓知远虽然依旧在努力的抓鱼,但是却也依旧飞快的从水中一跃冲天,落在岸边,三火极元劲,几乎是瞬间运起,身上冒出袅袅的白雾,刚才还湿透的衣服现在已经彻底干了。

并未掣剑在手,卓知远只是摆出个剑诀的手势,面对着树林中冲出的身影。

可是一看仔细之后,卓知远却愣住了,心中暗道:难道楼无痕派来的人居然会是她?林中冲出的人自然是月小猜,依旧是一身杏黄色的衣服,她也是在树林中看到了卓知远正在笨手笨脚的捉鱼,也不顾她一直潜在苏子方和圆觉身后,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知远哥哥月小猜颇有些欢欣鼓舞的冲着卓知远喊到,脚下也越发的快速,直奔卓知远而来。

看到月猜,纵然是心中仍然怀疑她和楼无痕有关,但是却也不知为何,卓知远心中的警惧已经去了大半。

月师妹唔小猜,你怎地跑来了?卓知远问到。

月小猜三两步跳到卓知远的身边,看了看旁边心念稍稍波动的孟云高,也觉察出了孟云高的敌意,但是她一转脸又看到卓知远的时候,脸上顿时便有了明媚的笑容。

知远哥哥,我听说孟师兄叛出师门了呢,你怎地还和他在一起?说着,月小猜似乎想起那树林之中还有两人,立刻转脸冲着树林中喊到:苏师兄,圆觉师兄,你们俩出来吧!说罢,还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日月双剑,横在胸前,又挡在卓知远的面前。

卓知远为之一愣,心道这月小猜到底搞的什么名堂,但是禅念在树林中稍稍搜查了一下,立废就感觉到那树林之中的确有两个人,而且,月小猜的话音还未落,那两人居然就极快的飞掠向后,似乎在逃遁一般。

他们跑了卓知远轻轻的按下了月小猜手中的双剑,猜,你怎么跑下山来了?你听说了什么?月小猜正待回答,地上的孟云高也网好行功一个周天,立衷收功站起,脸上带着质疑的说道:卓师知远,你要小心,这丫头可是楼无痕的关门弟子。

卓知远缓缓转头看着孟云高,月小猜却接口说道:你果然是叛出师门了,那你还和知远哥哥在一起作甚?你这是要害死他么?听到孟云高居然敢直呼大长老的名讳,若说他没有叛出师门,恐怕也没有人信了。

孟云高冷笑两声道:是你那好师父要害死我们俩,月师妹,哦不,似乎如果楼无痕不想杀我,我还需要叫你一声月师姊呢,我此番下山之前,楼无痕收了我做徒弟,排在你之下,你怕是还不曾知晓,吧?你胡说!师尊何曾收了你做弟子?若是真的收了,我们又怎会不知道?月小猜倒是没什么心机,直接就叫了出来。

孟云高冷冷一笑:果然啊知远,当时幸亏我没有在你背后暗下杀手,否则,无论我成功与否,现在,我恐怕都已陛赞个死人了。

楼无痕好狠毒的心肠!月小猜更是急切:你又胡说。

一定是你想对知远哥哥不利,被师尊发现了,但是知远哥哥却不曾知晓。

所以师尊才派下苏师兄和圆觉师兄下山铲除你这个叛出师门的败类。

孟云高还是冷冷一笑:若真是如此,你那苏师兄和圆觉师兄又为何一看到你出现了之后,就立刻闪遁不见?难道这不是将我捉回清源最好的机会么?也可以让知远彻底认清楚我的面目!小卜猜被孟云高这么一说,倒是也开始怀疑了,的确,孟云高所言有理。

看着卓知远,月小猜似乎想从卓知远口中得到答案。

卓知远点了点头:没错,是楼无痕想将我引入几只精怪的地界,然后借他们的手杀了我。

而且嘱咐孟云高在我背后暗下杀手。

虽然我仍旧不知道楼无痕为什么想要杀了我,但是这的确是事实!小猜,你赶紧回山吧,不要卷进这件事情中来。

月小猜刚才还是怀疑不已,现在听到卓知远这么一小段没头没尾的话,却立刻表现出绝对相信一点儿都不再怀疑的神态,坚定的站在卓知远这边:既然是这样,那这清源山也没什么好留的了。

知远哥哥,我想跟你一道,你去哪里我便去向哪里;这话一出,漫说是卓知远,就连孟云高也顿时愣在了当场。

卓知远叛出清源山始教,那是绝对的不得已为之。

既然清源山从掌门到大长老再到莫询这些个个高权重的人,都对他虎视眈犹不怀好意,卓知远若是再留在清源山中,那只能是必死无疑。

而孟云高的慌形虽然没有卓知远这么复杂和扑朔迷离。

但是却也相差不多,至少楼无痕这个大长老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若是说之前还有几分侥幸心理,此番当知道苏子方和圆觉已经授命下山,孟云高心中便再无侥幸之意。

可是月小猜,她一贯是楼无痕极为疼爱的弟子,而且几乎将自己最好的真诀功法都教给了她,可是她却为了卓知远这么一番话,就要叛出清源山始教,这些上还有比这更奇怪的事情么?小猜你月师妹你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可是月小猜却满不在乎的说道:知远哥哥,你现在要去哪里?我跟你一道。

我就不信,那楼无痕还胆敢对我无礼。

这话说的跋扈至极,但是从她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口中说出来,却又可爱至极,让人看了委实矛盾不已。

卓知远和孟云高相互对视了两眼,孟云高疑惑的道:早就听说月师妹你父亲是大胤皇朝权贵,不知道,我爹爹是当朝太师月仲奕!这话一出,卓知远和孟云高都是大吃一惊,这当朝太师,已经位列三公,官至极品了。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本人,再没有人比他地位更高。

而且,大胤皇朝的情况,他们也是略有所闻,这当朝太师本就是如今皇帝的老师,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与其感情极好。

说来这大胤皇朝是虞家的天下,但是若说有一半是月仲奕的天下却也未尝不可。

如今的大胤皇帝虞江不能说对月仲奕言听计从,但是月仲奕却绝对有实力做了虞江的半个主。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月仲奕这些年来,几乎已经隐隐是大胤皇朝境内修持上的第一人,就连清源山的太长老伽罗僧非恩也比他差了不少。

大家都在传闻,怕是再用不了数十年的工夫,月仲奕也能飞升仙界。

想到月小猜的姓名,以及她在清源山中那真可谓是无人敢冒犯的地位,就连几位长老跟她说话都是带着几分小心的,孟云高立亥判断出。

月小猜所言,一定不虚。

心中顿时大喜,若是能求得月仲奕的庇护,那还怕的什么清源山?便是那六大长老齐来,月仲奕府中手下的那几名高手也绝不是吃素的。

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这条小命算是彻底保住了,孟云高大喜过望:知远,真是想不到小猜妹妹居然是月太师府上的小姐,早就听闻月太师早年丧妻亡子,膝下只得这么一个千金,视若为掌上明珠,却原来此人近在眼前。

哈哈,现在别说是清源山,就算是仙界的神仙们来了,怕是也要给月太师这个只差一步就将荣登仙位的人几分薄面吧?若是人一欣喜便容易忘形,这是一点儿都不假。

孟云高似乎又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狂喜之下,对月小猜的称呼都变了,而且也无限的狂妄起来。

卓知远皱了皱眉头:你若是想直奔西京,去讨那月太师的欢心,你便自己去吧。

我还要继续赶往南疆。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孟云高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终于意识到,即便月小猜是月太师之女,人家月太师愿不愿为了自己小女的一己喜好而强行护下卓知远以及孟云高也是极为渺茫之事。

而且,即便月太师愿意为了女儿的喜好来跟清源山敌对,那么对象也只是女儿喜欢的卓知远而已。

至于他孟云高,恐怕人家月太师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交出去。

一想到这些,孟云高不由得又有些慌了神。

但是也没过多久,他似乎是想开了一般,干笑了两声道:我也是乍闻喜讯,有些昏了头脑了。

呵呵,指望他人的荫护始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究其根本,还是要自己有本事。

我倒是不信了,我真的就是他楼无痕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么?须要是知道,棋子急了,也是会自己跳出棋盘的!说完这话,孟云高也觉得自己胸中不知哪儿来的一股豪气,似乎整个人都拔高了少许,竟然生出一种睥睨清源山的气势。

心中原本的滞结,也顿时为之豁达,仿佛在修持上,又更进了一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币,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一百四二回 溟山轮法增持阵【大章节更新来了小色狼拜求大家手里的月票!今儿居然被人投诉刷月票,我靠,月票都是书友们花钱订阅得到的,这也叫刷?我才九十多票就刷票了,那月票榜上还有什么书不是刷出来的?太扯淡了!不多说了,大家月票顶起来,让这种破话随风消散!接下来将会是**到来,大家期待吧!!!距离南疆已经不足一千里的路程了,再有最多两日,三人便可抵达南疆。

一是见识见识战场上那些军人们的战意和杀气,究竟能对修真者造成如何的影响。

二是尽快找到陈一新,不管陈一新最终的决定如何,卓知远认为自己作为明友,都有义务将教中这些丑陋的一面告诉他,以免陈一新以后也落到跟自己一样的境地。

说来也怪,虽然明知道苏子方和圆觉一定不会回山,而是一路跟着他们,但是这数千里路走下来,这二人却始终不曾露面。

孟云高倒是怀疑楼无痕见这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因而召唤他们回去了。

可是卓知远却不这么认为,现在楼无痕已经无法用禅念追踪他们的下落,若是再让苏子方和圆觉回去,就会彻底失去他们的下落,再想找到他们,恐怕要费很大一番周折,就绝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楼无痕一定是会努力的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卓知远道:楼无痕一定在安排着什么,说不定前方不远就有危险存在。

话正说到这儿,前方出现了几匹疾驰的骏马,虽然只是天边的几颗黑点,但是卓知远等人目力本就远超常人,又如何会看不出来者是什么人?奇怪,这大道上为何会出现军人?孟云高奇怪的嘀咕了一句,由于跟楼无痕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三人也逐渐的回到官道上来,一马平总比崎岖起伏要好走的多,由于不敢太过于招摇,脚程虽然是慢了一些,但走路途平坦了,前行的速度倒是不曾减慢。

卓知远也站住了脚步,凝神细观,远方那几匹马上,的确是有几名军人,而且,看其装扮,是大胤皇朝的军人,并且盔甲鲜明,似乎还都是校官以上级别的,不是普通的军士。

月小猜当然更是清楚,自小在太师府长大,军人本就见了不计其数。

这几人的装扮都是郎将级别,手下都应该统领着五百人的军队,可是今天却好几名郎将一起出现在官道之上,而且又是南疆战事吃紧的时候,这不得不让人心中徒生疑寰。

难道是战事有变,这些人要快马回到西京去面圣?卓知远狐疑的说。

月小猜摇了摇头道:知远哥哥,这些人都是郎将,手下应当是统帅五百人的军队,这几人加起来,都该有数千人的军队了。

断然不可能是什么军情紧急要回朝禀告,军中传递消息,无论如何也用不上郎将。

不管多急的军情,最多也就是用到百夫长了不起了。

卓知远和孟云高对视了一眼,各自留神,三人减缓了速度,慢慢沿着官道向前走去。

那几匹骏马奔驰到他们面前,前蹄一扬,马上之人早已勒紧了缰绳。

马儿发出长嘶,几名衣胄完全一致的郎将都从马上跳了下来。

为首一人,大约三十来岁的模样,虽然穿着大胤皇朝的盔甲,但是脸上却有几分阴翳的表情。

颧骨高耸,双眼深四,眉毛淡的几乎看不见,让人见了总有几分不舒服的感觉。

卓知远一眼望去,心中更是警惧,从这人目光之间,卓知远就看得出来,这几名郎将都是通玄界中之人,可是却从未听说过通玄界的修真者加入军队之后,会担任军队里的什么郎将。

他们都是可以以一敌百之人,身后若是跟着数百名军士,恐怕反到会成为他们的掣肘。

而且,军队攻城拔寨和修真者在天空中打来斗去本就不是一回事,统兵率将也并非修真者的专长,很少会有军队让修真者做统领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打头的那名郎将,手中马鞭轻轻的打着手掌,神态倨傲,还真有几分军老爷的威风。

卓知远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我们是去南疆投军的,听闻国家边陲危难,我等大胤子民,自当为国分忧。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为国分忧的谎言,军爷能相信你么?看看你们三人,加起来都还不如军爷一个人的年纪大,我看你们倒像是叛党的奸细。

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是何来路?这人说着,居然脸色就是一板,将腰间朴刀给拔了出来。

其余几名郎将,也纷纷抽刀在手,齐齐围了上来。

卓知远听罢脸色也是一变,知道这几人就是纯粹来找茬的了。

而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能充分的表明,他们的修持至少都是在第四层舌识之上的。

这几人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气息,一开始就将自己的修持完全的展露了出来我们就是大胤子具,倒是几位军爷颇为可疑,如若不然,几位军爷同我们一道去南疆,冉们让驻守在那里的元帅评评理?卓知远也是微微前跨一步,但是体内的真气也迅速的鼓胀而起,他心中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几人怕是跟清源山有着莫大的关系,少不得又是楼无痕的什么杰作。

那几个郎将闻言哈哈一笑,又从卓知远身上的真气鼓荡察觉出他不过就是第三层鼻识的修持,更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等到孟云高和月小猜也都做好了准备之后,他们才稍稍的正色了一点儿,月小猜在他们看来依旧是个黄毛小儿,但是孟云高却不然。

一来年岁与他们相仿,二来孟云高展现出来的实力似乎是刚刚进入第五层身识不久的修持,至少也是抵达第四层舌识圆满许久,随时都可能突破第五层身识的境地。

他们这边虽然占了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却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修持能超过孟云高的。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知道其他人的意思,看起来,这趟活儿还显得稍微以棘手。

其中更是有人想到。

早知道就让他们的大哥 肋山来了,现在他们溟山七鬼只来了六人,而且他们的大哥还是第五层圆满的修持,可是当时他们觉得不过收拾三个小娃娃,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

死也不肯让他们的大哥也随行,却不曾想到,这三人之中居然还有一名第五层身识的高手。

其实他们也是有点儿误会,孟云高根本就还没有达到第五层身识的修持,也仅仅就是第四层圆满罢了。

只不过他触及第四层和第五层之间的屏障时间久了,其实早就超过了第四层的程度,但是就是无法悟透那个屏障,始终无法突破,所以才显得似乎有几分像走到了第五层的修持。

若是他们那位大哥在场,定然就能一眼看穿这一点。

而且还有一点,孟云高在下山之后,跟卓知远相处的这段日子里。

心性上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从最初的明哲保身加之投机取巧,到当时豪气突发,现在心中也逐渐的清明了不少,似乎对于禅心也有很大的帮助,整个人有一种进入全新境界的感觉。

在修持上虽然没能立时的突破,再进一步,但是却也比起之前那数年要精纯的多了。

修禅本就有明悟一说,而孟云寄现在明悟够了,纵然在修持上并没能帮助他直接突破,但是也仅仅只是缺少那一瞬间的顿悟罢了。

之旦顿悟,那他立时就能进入第五层身识的境地,这就又是个全新的层次了。

六个穿着大胤皇朝郎将盔甲的人,突然之间,身体骨骼都咔咔作响,瞬间他们身上的盔甲都化成了一片片的废铁,掉落在周围的地上。

这几人都精赤着上身,身上还扭曲的画着许多图形,但是卓知远一眼看去。

就知道这些并非纹身,而是修炼某种奇怪的真诀在身上留下的纹路。

而这六人一看就知道。

显然他们修炼的是同一种真诀,一脉同源,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一尽相同。

卓知远回头看了看身后两侧的孟云高和月小猜,两人都心领袖会的对卓知远笑笑,二话不说,顿时都抽出了各自的宝剑三人几乎同时一蹬地面,就扑入了那六人的阵中。

这阵法有个说法,叫做溟山轮法增持阵,卓知远三人一入阵,这溟山七鬼之中的六鬼就都将手中朴刀抛向了天空,而后那六把刀自行组成了一个刀阵,刀柄相交,刀刃冲外,布成了一个,六角形,随即就仿佛一个法轮一般,从空中旋转往下,刀光一时纷纷从刀刃之上激射出来,就好像在卓知远等三人的头顶开了一个刀阵一般,不停的有人向下投掷利刃。

而溟山六鬼也都用手掌抵住身旁之人,六人连成一个硕大的圆环,围绕着卓知远等三人极速的旋转了起来,转动的方向,和头顶那刀轮的方向恰好相反,速度也不尽相同,但是却都极其快速,无论是刀轮还是身影,在卓知远等人眼里,都只剩下一道残影。

身处阵外倒是还好,只是觉得天上地下各有一道法轮在旋转,转速极快而已。

可是身处阵内,那感官却是完全不同。

且不谈那头顶刀轮不断的刀光落下,每一道都仿佛一口真刀一般的凌厉,光是眼前这互分左右转速不均的旋转,就已经足够让阵中的人头晕目眩的了。

别看卓知远等人都有修持在身,原本应当不受这些微末伎俩的影响,可是这阵法之中还有玄机,从头顶仿佛投掷下来的那些刀光之中。

每一道刀光就仿佛一面镜子,在拼了命的往卓知远等人身上劈砍之时,又反映着头顶刀轮和溟山六鬼的身形。

霎时间,数十面镜子之中,不同的折射,带来的那种给双目的冲击,甚至直接影响到了三人的禅心。

这阵法过于古怪,你们二人都闭上眼睛!卓知远大吼了一声,奋剑将身体周围护住三火极元劲,应心而动,白色火焰组成的盔甲顿时将其身体完全包围了。

可是卓知远却忘记了一点,他可以闭上眼睛,那是因为他的身体上有白色火焰的盔甲保护,可是孟云高和月小猜却是不行,他们根本没有护身之物。

虽然说修真者都有闭目视物之能,但是闭起双眼之后的反应毕竟慢了少许,哪有直接用眼睛看的直接?并且卓知远本就是个怪胎,他的修持虽然并不算高,比起清源山中许多跟他同龄的弟子,也并不占据太大的优势。

可是由于他这么多年在十万深渊之中吸收了太多的芥子元力和天地灵气,早就和常人大不相同了。

即便是闭起了双目,对于卓知远而言,却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的。

原本孟云高和月小猜也是早已发现对方这个。

溟山轮法增持阵的古怪,不但可以对阵中之中进行各种攻击,甚至于可以利用光线和旋转,而扰乱阵中被困之人的禅心。

他们的禅心本就不如卓知远那般坚定,早就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也想到了闭起双目就可以不再受扰,但是却也明白,自己一旦闭起双眼,各项实力都要打了个折扣,恐怕更加无法抵抗这古怪的阵法了。

月小猜还稍稍的好上一些,毕竟手中有神兵日月双剑在,闭起双目的同时,邀月剑早就脱手飞出,罩在她的头顶,从上而下倾泻下一片白茫茫的光华来,就好似在月小猜的头顶出现了一轮明月,将其护在其中一般。

可是这邀月剑倾蒋而下的光华却也无法完全阻止那些刀光的劈入,只是增加了一定的难度罢了。

这些光华仅仅只能起到阻挡那些刀毙,的作用而已。

至于孟云高就比较惨了,眼睛刚闭上不过几个呼吸,他手中的长剑就颇有些自顾不暇,不得已很快便重新睁开了双目。

而就在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他的禅心仿佛受到一股极为猛烈的撞击,轰的一下,孟云高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土崩瓦解倒地不起一般。

卓知远纵然闭起了双眼,却也留意到孟云高的不对,而且,孟云高的脸色已经乌青一片,表情极为痛苦,仿佛在跟什么做着激烈的斗争一般。

他的嘴角,也溢出了青黑色的血液,虽然只有极少的一缕,心赏牛如谗却看的出来孟云高恐怕是将口中涌出的鲜血补礴用回去。

暗叫不好的卓知远,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声大吼让孟云高吃了大亏了。

而且,虽然孟云高曾经跟他有过异心,两人走到一条路上来,也是因为都想集中力量而最大程度的保全二人的性命而已。

但是此刻既然二人已经结成同盟,成为了一路上的伙伴,那么卓知远就要承担起对于伙伴的责任来。

对于自己的伙伴,卓知远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即便孟云高的生死与他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关系,而且孟云高也曾起过害他之心。

一声断喝,卓知远仰脸以洪钟大吕之音吼叫了起来,声浪一时间仿佛发出了金石之效一般,一轮轮的扩散开去,冲向了头顶上方,迎向那些铺天盖地撒下的刀光。

这一声大吼,徒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卓知远也有些始料未及,居然将那些纷纷落下的刀光撞得顿时支离破碎,变成了漫天的光芒碎片。

随即,卓知远身体之中的真气也仿佛陡然被开启了,形成了庞大的漩涡,将那些被自己那一声吼叫击碎的刀光碎片全都吸收了进来,在卓知远的体内形成了一道洪流,就好似真气一般在经脉之中不断的运转,但是却又并不和真气融合在一起,根本就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气劲。

卓知远饶是身体极为强横,对于这股气劲的流转也颇有些难以适应,这股气劲流经之处,他的经脉就仿佛在被人用刀割斧朵一般的疼痛,就好似浑身经脉要从内里炸裂开来一般。

心知不好,自己仿佛着了对方的道儿的卓知远,原本看到自己的声浪击碎了那些刀光,还想让月小猜和孟云高依样为之,现在却只能暗自庆幸自己还不曾喊叫出声。

卓知远只觉得浑身疼痛难耐,不由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幸好他周身依旧有白色火焰的盔甲护体,这才并未受到那些刀光的伤害。

现在的当务之急,卓知远需要将身体里那股和真气格格不入的气劲逼出体外,否则迟早要成为大祸。

月小猜手中的乌日剑也是越舞越急,已经在尽自己最大能力的发出金灿灿犹如阳光一般的剑光,来跟那些刀光抗衡。

乌日剑的剑光每一道都带有极高的温度,虽然看上去并不像火焰那般炽烈,但是所经之处,那些刀光也是应声消失,一点儿痕迹都不曾留下,就好像水分被蒸发干净了一般。

孟云高此亥已经是强弩之末,几乎抵御不住那两道转轮的攻击,口中黑青色的鲜血不断的涌出,身体早已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现在仅仅是凭着一股高昂的斗志,以及不屈的信念在勉力支撑,恐怕再过不久就再也无法支撑。

溟山六鬼看到阵中三人抵抗越来越弱,而且其中修持最高的孟云高似乎伤的最重,反倒是月小猜还显得稍稍好一点儿,他们不由得也是欣喜异常。

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先把孟云高收拾掉,剩余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单打独斗,都有绝对的必胜把握。

见孟云高已经是最后的关头,只需要再加一把劲儿就能将孟云高绞杀当场,溟山六鬼之中的老二,也是心念急转。

其余五个和他修炼同样真诀的五鬼,顿时领会了老二这个领头人的意思。

他们需要加强阵法的威力,以求迅速的冲破孟云高最后的防线。

霎时间,溟山六鬼纷纷举起了双手,掌心相抵,手掌过顶,六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许多,整个阵法也缩小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们头顶的那六口朴刀,也从之前的刀柄相交缩小了一圈,原本的刀柄似乎消失不见,只剩下六口刀身,紧紧的积聚在一起。

这一次,更是组成了极为坚固的刀轮,自上而下盘旋不已,转动的更加快速了。

溟山六鬼组成的肉身法轮也转速加剧,脚下明显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距离的缩短却让溟山六鬼的转速快了许多。

整个阵法的威力也顿时加大,阵中的三人也顿时感觉到压力徒增。

由于一入阵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孟云高此剪无论有多少法术也无法施展了,他现在只能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防御之中。

若是抵挡不住溟山六鬼这溟山轮法增持阵,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余力还击?月小猜虽然还算能勉力抵挡住这溟山轮法增持阵,但是却也大多数是依仗了日月双剑的法宝之威。

若不是邀月剑的光华能挡住大部分刀光的攻击,乌日剑又可以将剩余的刀光尽皆融化蒸发,月小猜恐怕这时候的情形要比孟云高还要危险的多。

唯独卓知远,虽然体内偶然多了一道气劲,此刻他正在跟那气劲较劲,但是实际上他是唯一有能力反击的人。

但是此玄体内那股气劲也将卓知远折腾的够呛,令其暂时的也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原本想施放出双手之中的剑光与之抗衡的。

但是此刻卓知远却愕然发现,那两道在双臂之中的剑光,也好似受到这股气劲的束缚,居然无法顺利的逼出体外,更别提命其伤敌了。

徒然之间,卓知远明白了,自己必须先消耗掉体内的那股气劲,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这溟山六鬼又徒然加快了阵法的运转,威力顿时也大了几分,头顶的刀雨虽然对卓知远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有的刀光落在他那件白色火焰的盔甲之上,立刻就像是水滴滴到火焰上一般,发出一声轻微的嗤响,就消失无痕了。

但是,眼看着孟云高和月小猜似乎支撑不了一会儿就要出事,卓知远也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徒然毛间,脑中仿佛有个苍老的声音在提醒:你这个笨小子,没看到这些刀光怕火么?还不放火烧它!卓知远也注意到月小猜之所以比孟云高显得稍微的从容一点儿,也是因为她的乌日剑中发出的金色剑光挟裹着极高的温度,能够瞬间蒸腾那些刀光。

卓知远顿时醒悟了过来,这溟山六鬼修炼的阵法,定然是个水性的阵法,因而要以火克之。

当下毫不犹豫,卓知远的双目徒然睁开三火极元册厂圳弟层红色火焰本目而出,射向了那此刀米。

可是。

一一的火焰跟那些刀光相触,居然仅能将那些刀光撞开,不管卓知远将这两道火柱控制的如何精妙,却也无法像乌日剑的剑光一般,一触到刀光就将其蒸腾耗尽。

霎时间,卓知远心里也有了计较,看起来这阵法和刀光虽然是水性,但是凡火却是无法令其毁灭,至少也得运用到三火极元劲,的第二层,用上了白色火焰才能将这些刀光消融。

不过,这样一来,卓知远也对于三火极元劲,有了一个更深的理解。

这,三火极元劲,的三层,分属三种不同的火焰,第一层乃是凡火,第二层白火恐怕便是惊电之火,而功法经书上所写的第三层青色火焰。

则是天雷之火。

这惊电之火和天雷之火都属于夭火之一,因而可以迅速的灼烧掉那些刀光。

月小猜的乌日剑所放的剑光,怕是比这两种火还高了一个层次,已经超越了普通火焰的范畴,日心之火,或许已经接近了三昧真火的范畴。

典!三昧真火!这四个字一跃入卓知远的脑中,他就立刻想到,若是自己将三火极元劲,三层全部练成,那么是否有机会将这三种火焰合三为一,成为三昧真火呢?这一个小小的感悟,在此苫自然是无法试验,但是却对于卓知远多了一点儿的期望!此时此刻,卓知远所要做的,首先是除去体内的那股气劲,其次是打散溟山六鬼的溟山轮法增持阵,以后才能再去仔细观想如何将三火极元劲,合三为一的事情。

不过,此时此刻的卓知远却也有了一个,大胆的尝试,他将三火极元劲,的第一层红色火焰从自己的眼耳鼻中喷出了六道火柱,随即盘旋在自己身体周围,去试图和身体周围的白色火焰融合一处。

此景看的溟山六鬼哈哈大笑,都以为卓知远疯了,原本看到他将,三火极元劲,的第二层白色火焰将自己包裹住,仿佛自燃一般,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此力却又看到这子将红色火焰也裹满全身,真是有些怀疑他打算以身涅巢浴火重生了。

你以为你是凤凰么?溟山六鬼心意相通,心中同时涌现出这么一句话。

可是,他们却很快看到,卓知远眼耳鼻之中那六道红色个火柱,盘跪了全身就好似在身上从头到脚用红色的绳索将自己绑住了一般,而后,这六道红色火焰的周围都沾染上了不少白色的火焰,虽然并未能融合成一体,但是却也勉强的聚结在了一块儿。

这六道火柱的源头都从卓知远肚脐之下三寸处的丹田部位冲入了他的体内,溟山六鬼纵然在全力发动这溟山轮法增持阵,却也不禁大愕,卓知远越来越像是想用三火极元劲,内外交攻把自己活活烧死一般。

火柱进入了卓知远的丹田之后,被卓知远用真气生生的分成了十二道,分别涌入了十二正经之中。

这时候的火柱已经不完全是三火极元劲,的第一层红色火焰了,而是掺杂了不少第二层的白色火焰。

红色火柱就仿佛一个载体,负责将那些白色火焰输送到十二正经之中,而白色火焰一接触到卓知远的十二正经,卓知远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周身那种撕裂感更加的强大,周身的血液也仿佛燃烧沸腾了起来一般,浑身燥热无比,一阵阵的火毒攻心,幸而清心明念咒早就发动,护住了心脉不损,那些白色火焰迅速的将十二正经游走了一遍。

走完了十二正经之后,卓知远虽然痛苦万分,但是却感觉到那股原本盘桓在十二正经之中的气劲已经完全消失了,并且变成了一丝丝的芥子元力,完全被经脉吸收,网好弥补了这一顿火烧带来的经脉的损伤。

这样一来,卓知远不由得信心大增,立刻迫使那些火焰涌入奇经八脉,只是在任督二脉之中加大了一些力度。

不过也只是一个轮转,卓知远也发现那些散落在奇经八脉之中的气劲同样转化为芥子元力被自己强行吸收,也依旧修复了奇经八脉带来的损伤。

只是这短短的一个过程,却让卓知远几乎痛不欲生的昏厥过去。

此法恐怕也只有卓知远这种身体强横变态到无以复加的家伙才能使用,换一个人,怕是真的内外火力交攻,真的就能把自己给活活**了去!而卓知远此力并不知道,这溟山轮法增持阵,本就是一个魔阵,那些刀光即便劈在人身上,也并不能伤及肉身,而是会将刀光之中的气劲灌入体内,形成刚才那般让卓知远痛苦异常的感受。

最终这些水性的气劲,会引发人体的体热火毒,最终使得入阵者**而亡。

这也就是为什么卓知远让红色火焰涌入体内的时候,那溟山六鬼惊诧莫名,觉得卓知远是自找倒霉的原因。

他们哪里知道,卓知远的身体强横远非寻常人士可比,这点儿火毒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当初在十万深渊之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跟一些火凤凰火龙之类的妖兽对战,打到后来,漫说这些妖兽见到他就望风而逃,甚至于还会被卓知远施放的瞳火灼伤,就可想而知卓知远是个多么变态的家伙了!以内的气劲完全被消融之后,卓知远猛然站起,眼耳鼻之中喷出的六道火柱猛然收敛,而身体周围的白色火焰顿时光华绽放。

带着熊熊火势冲天而起。

天空中如同刀雨一般的刀光顿时收敛许多,绝大多数都被卓知远喷发出来的白色火焰烧得嗤嗤作响烟消云散。

而这些刀光急剧消融的同时,虽然头顶上那六口朴自组成的刀轮还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但是溟山六鬼却也觉得压力徒增,一时间竟然有些身形受阻,脚步也滞障了起来,,来见真章吧!这区区小阵岂能奈何的了我!!卓知远长啸一声,双手高举,两道剑光冲天而起,被三火极元劲,第二层的白色火焰包裹着,冲向了头顶那只刀轮第一百四三回 欲界第六天】【稍晚还有一章,请月票支持小色狼!徒然看到他们认为最弱的卓知远却奋力冲天而起,溟山六鬼俱是一惊。

原本溟山六鬼也只是认为卓知远纯粹是依仗着他那神奇的法术,以一件白色火焰的盔甲作为防护,才能处于三人之中最轻松的状态,但是却也看不出卓知远有任何的反击之力。

尤其是在卓知远刚才一声怒吼击碎了那些刀光之后,显然已经被刀光侵入体内,正处于应当痛不欲生随时都可能自燃的情况之下,他却徒然爆发了,这更是让溟山六鬼不得其解。

不过他们到底也是配合多年,加上真诀的统一,心意相通,一看到卓知远冲天而起,六人就又加强了法力的输出,联手压制卓知远的奋力一击。

剑光乍现,孟云高就注意到,其中一道剑光分明就是江无患的断玉、剑,对于清源山始教之中几若嫡传弟子的兵刃,只要是后山弟子就没有不熟悉的。

可是,这剑为何出现在卓知远的手里呢?与此同时,孟云高这才回想起,在比武大会的时候,江无患使用的似乎也只是一口普通的长剑并没有使用掌门邓少艾传给他的断玉剑。

断玉剑也算是相当不错的品质了,江无患也只是差了一步,一旦让其炼出了剑灵,这剑的威力更会大上数倍,到那时候,切金断玉恐怕真的就跟切豆腐似的了,劈山斩海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这断玉剑一出,跟另外一口剑比起来,似乎立刻就显得暗淡无光完全不是一个。

量级的,那么那口剑到底是什么法宝,居然可以绽放出如此夺目的光华。

待到天罡琉璃剑的剑光完全绽放出来的时候,溟山六鬼也注意到了这件法宝,这件曾经威震天下说之为横扫八荒的法宝也不为过。

他们顿时脸露惊惧之色,这少年到底跟那人有什么关系?甚至溟山六鬼之中的老四都脱口而出:天罡琉璃到!你这娃娃,到底是什么人?卓知远根本没工夫回答溟山老四的话,右手一抡半圆,天罡琉璃剑所化的剑光便好似关老爷的大刀一般,剑芒暴涨了足有数丈,甚至比这溟山轮法增持阵的范围还要大上少许。

剑芒在空中根本没有半点技巧的横扫了一片,那些如雨一般坠下的刀光纷纷化为碎片,天空中顿时光华满眼,足有数万道不同的光线通过这些刀光交错着纷乱无章的折射起来,直刺的就连溟山六鬼都不由得闭起了双眼。

不过这次,这些化为碎片的刀光并没能冲入卓知远的体内,而是被卓知远愤怒已极膨胀到极限的三火极元劲,第二层白色火焰给瞬间吞没。

看得出来,卓知远这次是有备而来,早就想到天罡琉璃剑的剑芒过处,这些刀光一定是摧枯拉朽一般的化为卉粉,为了防止体内再生气劲,卓知远早已将,三火极元劲的第二层提至极限,并且将火焰之中的暗劲发挥的淋漓尽致,整个阵法都因为,三火极元劲的劲道错综复杂而显得有些扭曲了起来,那些刀光的碎片也瞬间都被养腾成为虚无缥缈的芥子元力,如若不用修炼之后的天眼去看,根本看不到这些芥子元力的存在。

比天罡琉璃剑更让溟山六鬼心悸的是,这些由他们的法力化成的芥子元力。

居然都被卓知远以无上的法力吸收了进去。

六鬼惊惧:难道这小子是个疯子么?他不知道芥子元力不同于天地灵气,虽然短时间内可以帮助其在修炼上突飞猛进,可是时间一长必然留下隐患。

虽然说芥子元力本体都是一致,都是法力化成的最为精纯的力量,但是由于产自不同的功法和法术,则一定会沾染上不同的功法属性。

这些不同的属性之间,时间一长。

过于杂乱的话,是会相互冲突的。

卓知远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因为无论什么属性的芥子元力到了他的体内,立刻就会被如意炼宝诀完全炼化,任何属性都被弃之体外,留下的只有那天地间最为精纯的力量之源。

每吸收多一点儿的芥子元力,卓知远时于力量的领悟和控制就会达到一个全新的层次,这就是溟山六鬼所永远都无法知道的事情了。

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知道!因为卓知远已经没有打算放他们离开!今天,已经注定要成为卓知远生平第一次杀人的纪念日!相比较起天罡琉璃剑的无坚不摧,断玉剑这也算得上是一流法宝的宝剑就立刻逊色的多了,同样是一道剑光,但是断玉剑仅仅跟十几道刀光相撞并且将其斩碎之后,就自行消散了光华。

看的孟云高是目瞪口呆,这断玉剑明明被当成飞剑放了出去,却为何又会凭空里消失?直到这个,时候,孟云高才又徒然意识到,不对,卓知远为何可以同时施放两口飞剑?虽然这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孟云高生平却是闻所未闻,就连清源山的太长老伽罗僧非恩,以及掌门九霄尊者邓少艾也无法做到。

甚至于,从来也都没有人说到过上任掌门任非能做到这一点。

可是,卓知远的确施放的是两口飞剑,而且,他的飞剑还古怪无比,似乎就只有一缕剑芒,并非真正的剑体一般。

他到底是修炼的什么真诀,又是学得什么法术,难道掌门嫡传弟子跟我们这些普通的后山弟子就有这么大的区别么? 孟云高脑中急速的转动,但是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这种看法。

不切实际!若是掌门的嫡传弟子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法,为什么不是给封少承或者江无患又或者易东来去修炼呢?而偏偏是给了这个明显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卓知远?孟云高徒然想起卓知远在进入十万深渊之前就已经眼识圆满的事情一难道,他在进入十万深渊之前。

就已经修炼过什么更加高深的真诀和法术了?可是也不对,若是那样,后山的长老一定会封闭他的修持,这一切,都只能说明卓知远是在走出十万深渊之后才接触到真诀和法术的。

而且,若是卓知远进入十万深渊之前就已经修炼了真诀,以他的天才程度,这时候绝无可能还只有:叫二鼻识其牵坏沽不到圆满的修持。

系少他应该凌驾于和秦斐之上,甚至于说他能超过大师兄封少承也是未可知之之数。

孟云高彻底的迷糊了,再也想不透卓知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怪物,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卓知远是今天才中的天才,甚至是超过任非数百倍数千倍的天才,能够悟通他人所不能悟通的东西,才能拥有现在这种恐怖的实力。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天才到令老天都嫉妒的天才么?如果真是这样,清源山岂非在自掘坟墓?就在这一玄,孟云高对于卓知远的信心无比强大,甚至于说要他相信假以时日,卓知远能以一己之力灭掉整个清源山始教,他都相信。

他越发肯定自己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当时没有想着向卓知远下手,否则,无论是卓知远本身,还是他身后那令得楼无痕和那少艾都不敢轻捻虎须的隐藏势力,孟云高恐怕死的连渣都不会剩下一丁点儿。

而也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孟云高已经彻彻底底的认定卓知远这个,伙伴了,心中坚定无比,哪怕再有如何的诱惑,他也绝不会背叛卓知远。

他相信,只要能和卓知远并肩而立,这些上怕是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将他们打到。

恐怕就连卓知远自己都无法想象,他的举动居然会让孟云舟心中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和震撼,虽然孟云高依旧多多少少在本性之中流露出一丝投机取巧的念头,但是这对于卓知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从此获得了一个可以为他拼命的伙伴!有的时候,这样的一个伙伴,甚至比朋友还要值得信任!断玉剑凭空消失之后,卓知远当机立断的从左臂之中再度逼出剑芒,又一口全新的断玉剑在空中盘旋起来,趁着刀光化作的芥子元力被卓知远全盘吸收,而头顶上的刀轮射下的刀光最少的间隙,断玉剑扶摇直上,直刺刀轮的中心。

一声轻微的脆响,断玉剑再度消失,紧接着。

是第三剑,第四剑,第五断玉剑此复便好似化身千万一般,一次次的向刀轮发起冲击。

而天罡琉璃剑所发出的剑光,则在不断的帮其扫除所有刀轮喷射而出的刀光。

一次次的将其斩成碎片,化作芥子元力,再一次次的被卓知远强行吸收,让溟山六鬼别说那承受的巨大冲击力,光是看着卓知远无情的吞噬他们法力化作的芥子元力,就已经足够触目惊心的了!这个小家伙真的疯了么?!!溟山六鬼的心中,同时闪过了同样的这一个念头!纵然是被名门正派称之为魔头的溟山六鬼,平素里修炼的真诀功法也都被称之为魔功,可是他们也绝想不到,这些界上还有一种人,修炼了不知道什么奇怪的真诀,居然可以将芥子元力当成自身的食物补给一般,浑然无视芥子元力的反噬,正疯狂的吸收着它们。

心中的惊惧加深,加上对于卓知远手持的天罡琉璃剑背后的传说的恐惧,再加上卓知远双剑对他们产生的巨大压力,都完全让溟山六鬼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阵法发动,他们的真气和法力也有些不继。

他们可不是卓知远那种怪胎,一身真气已经浑厚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他们的真气逐渐的有枯竭之感。

而卓知远却一次比一次勇猛,天罡琉璃剑根本无视那些刀轮激射的刀光,只顾披荆斩棘一般的大杀四方,而断玉剑也仿佛不要钱一般,疯狂的撞向刀轮的中央。

若是换成正常的断玉剑,恐怕也绝对禁受不起这样的冲击,连续的冲击早就会让断玉剑被毁。

可是现在这劳宫第一诀反倒是显示出它独特的优势,原本就是剑芒所化的剑身,本就无惧被毁,毁了再发一道便是。

所以,却反倒能够数百次的冲击刀轮,直至将刀轮终于冲破了一个缺口。

漫天的刀光顿消,刀轮出现了缺口,那些原本犹如雨点一般的刀先,顿时消散无踪。

断玉剑就好像刚刚攻城拔塞成功的勇士一般,牢牢地插入了那刀轮的缺口当中。

而天罡琉璃剑也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即便只剩下一抹极淡的剑芒,眼看就要消失,但是还是一鼓作气以最后残留的剑影,猛然斩上了那只刀轮,,轰然一声巨响,天空中仿佛顿时被炸开了一个真空的黑洞一般,周围的空气极度的扭曲,居然化作肉眼可见的气浪波纹,争先恐后的向四周扩散开去。

而在溟山轮法增持阵的中央上方,也有一股极大的力量冲天而上,直将那数万丈高的云朵都冲散开去,头顶顿时一片透亮,天色也湛蓝的仿佛被清水涤荡过一般!卓知远终于凭借一己之力,完全破了这溟山轮法增持阵,他的身形,也终于稳稳耸当的落回到原地。

脚下微微一动,卓知远左手再放一道剑芒,断玉剑的剑芒这时达到鼎盛,光华竟然笼罩了足有方圆数十丈的范围。

也不管那溟山六鬼似乎有话要说,一阵剿杀之后,那炽盛的剑芒便将溟山六鬼的肉身搅得尽碎,鲜血夹裹着肉泥、碎骨向天冲起,喷出足够数丈的范围,眼看着这溟山六鬼就彻底被轰杀成渣。

但是,卓知远连他们的魂魄都不想放过,清心明念咒这个早已被他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简单法术应念而动,一张由从他身体之内飞出的数百万光点组成的巨网,兜头向溟山六鬼罩下,将他们就要就要离窍而出几乎已经修成元神的魂魄全部拘拿在内,而后光网猛然收紧,那些魂,魄就只来得及发出一系列的惨叫,惨叫声中带有几丝人声,瞬间便被挤压成为了飘散在天地之间的芥子元力。

就连这些芥子元力卓知远也不曾放过,双臂一展,就将其尽数吸入体内,成为了他锻造禅身的一部分力量。

溟山六鬼最后发出的几缕人声,卓知远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如何会有天罡琉璃剑!你和欲界第六天有什么关系!!只第一百四四回 五彩奔雷】【※个,是。

他们再也听不到众此回答,漫说是已经彻底八,即便还留有性命,卓知远也无法给予他们回答。

甚至于连天罡琉璃剑这名称,卓知远今日也是第一次听到。

将溟山六鬼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之后,卓知远也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匿乏,体内就好似全部的精力都被抽走了一般。

原本卓知远根本就没有这般暴戾,居然会将溟山六鬼的魂魄都打散成为芥子元力强行吸收,主要是他刚才已经感觉到自己早就是体内空乏,强弩之末,若是再不赶紧吸收那些芥子元力,以恢复自己的身体,恐怕他就会立时丧失全部的战斗力。

倒不是担心孟云高此刻还会在他身后下毒手,而是今日这溟山六鬼出现的太过于诡异,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其中一定有鬼。

而且,虽然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苏子方和圆觉的跟踪,但是卓知远相信这二人一定蛰伏在他们的身后,随时都有可能现身,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而如果自己一旦不支到下,那就是苏子方和圆觉的最好机会。

这二人虽然单打独斗恐怕也就是略胜月小猜少许,孟云高绝对有一战之力。

但是孟云高此刻情况也不是太妙,再加上楼无痕能派出这俩人下山,就一定给了他们什么法宝,否则对上卓知远他们绝对是百死无生。

但是卓知远却绝没有想到,自己刚才破去溟山六鬼的溟山轮法增持阵,已经将自己陷入了几乎完全枯竭的境地,此刻那些芥子元力虽然疯狂的被吸收了进来,但是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让其恢复。

而且,让卓知远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后用来一举斩杀溟山六鬼的那一剑,一剑斩出之后,右臂之中原本被吞噬的断玉剑居然脱臂而出,而且,掉落在地上,叮叮当当断成了数截,原本剑上的光华完全消失不见,那些断裂的剑身一片灰茫茫之色,就好似原本只是一口凡铁之剑一般,哪里还有什友神兵利器之貌?身体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卓知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也知道,自己若是不赶紧修生养息,是绝对无法恢复的。

于是,他也没什么好考虑的,双腿盘起,五心向天,立刻摆出了禅姿,进入了无念无妄的修炼状态之中。

必须尽快的将吞噬入体内的芥子元力全部消化吸收,才能迅速的恢复起来。

那边月小猜和孟云高此玄也终于恢复了过来,孟云高体内显然也受到了那股气劲的影响,但是随着这溟山轮法增持阵的消散,他体内的气劲也早就从体内流逝而出,而在卓知远施展最后一招那张光网的时候,也一并被卓知远吸收了去。

剩下的,孟云高也只是受到一些内脂的振荡,这些伤势,对于他们这种通玄界的修真者而言,几乎不值一提。

从怀中掏出了一丸丹药,迅速的纳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很快药力便布满全身,孟云高的伤势纵然未卓全好,但是也几乎没有大碍了。

看到月小猜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孟云高又掏出一丸丹药,递到月小猜的面前:小猜,你也吃一颗吧!月小猜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真气耗费过度而已!快去看看知远哥哥怎么了!说罢,一跺脚一纵身便来到了卓知远的身旁,网想探手去碰卓知远。

可是孟云高却一把拉住了她。

别动!他一定是消耗巨大,此刻正在空明修炼当中。

你这时候碰他,不管你是谁,他都会毫无差别的进行攻击的!明知道孟云高所言不虚,月小猜也自然停住了手,只是美丽的脸蛋上,充满的担心的关怀,问道:知远哥哥不会有事吧?没等孟云高回答,就听到半空之中传来一声得意的笑声,孟云高和月小猜脸色顿时一变,仰脸看去,之间空中两道剑光拖曳着长长尾芒。

迅速的落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落下的二人,赫然正是卓知远最为担心的苏子方和圆觉二人。

此刻二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将眼前三人视为俎上鱼肉。

原本也该如此,卓知远此玄完全丧失战斗力,恐怕自身难保,而月小猜本来实力就比他们要差,加上消耗颇多,根本不是他们一两合之敌。

孟云高纵然原本比他们强上少许,此玄却也真气耗费巨大,加上内腑还有少许伤势,此二人又有四方紫金钵在手,说是要一举摧垮孟云高和月小猜,都不是什么难事。

卓知远现在不会有事,不过,很快就有事了!苏子方的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的笑容,看上去,他已经得到了楼无痕最新的指令,那就是连同卓知远也要一并除掉!孟云高脸色数变,沉声道:你们果然还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这些日子,在空中一直以飞剑驻之,恐怕你们现在也是损耗巨大吧!你们真有信心能打得过我么?想取我性命,你们倒是也配!早已撕破了脸面,孟云高自然也不会再去管这二人在清源山中的地位远在他之上了,即便他也被楼无痕收为弟子,却还排在月小猜之下。

只不过,既然已经被楼无痕在身上打上了叛出山丹的烙印,此刻孟云高当然再不会去管那些身份高低的事情。

孟师弟果然豪气干云啊,凭我师兄弟二人之力,我们倒是也不怕你笑话,此刻联手倒是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不过么当哼!苏子方阴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紫金的钵盂,随即张手一抛,那钵盂便滴溜溜乱转,自行飞舞到了半空之中。

钵盂的口中,向下洒下了一片光芒,瞬时之间便将孟云高和月小猜以及卓知远三人困在光阵之中。

有了师尊这四方紫金钵,拿下你们三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苏子方的脸上再度露出狞笑,口中却也开始蠕动,楼无痕传授给他的真言迅速的念出,空中的四方紫金钵洒下的光芒徒然一变,居然变成了浓浓的紫色,使得被笼罩在这些光芒之中的孟云高、月小猜看上去都有几分诡异。

成。

厂瓦衣旧在坐禅的卓知远,这此紫光刚刚倾洒下来的时仁一身体上便浮现出一层朦朦的白色光辉,毫无疑问,这是清心明念咒从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孔窍之中涌出,产生的自动护主功能。

不过,这白色的光辉跟头顶的紫光比较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了,别说苏子方和圆觉二人此刻完全看不到,即便看到,他们也会认定,四方紫金钵一定会极快的将这层白光突破,然后侵入卓知远的体内。

被紫光笼罩的孟云高,立时感觉到了自己有一种被缚住双手双脚的感觉,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许多。

也幸亏是早就冲破了鼻识一关的人,否则在这紫光之中,即便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害,恐怕也会因为窒息而亡。

四方紫金钵的厉害,孟云高当然知道,这紫金钵盂有着数种功用,上次楼无痕在比武大会的最后关头,便展示了其中一种。

这紫金钵盂可以晓之过去。

只要是这法宝的主人经历过的事情,它都能巨细无遗的将其转化为图像重新演示一遍。

而这也不过是四方紫金钵最为普通的功用之一,其更大的功用是可以照出两种功效截然相反的光芒。

一种便是现在将孟云高等三人笼罩其间的紫光,被这紫光照耀之下,除非四方紫金钵之中的人拥有足以跟这钵盂抗衡的法宝,又或者是修持高过念动真言的人太多,否则,都会被这紫光一点点的吞噬真气本源。

虽然并不是真的夺走修真者的真气本源,可是在这紫光里呆的时间越久,真气的运用就越少,而且还伴有束缚手脚等作用,使得在这紫光之中的人就好似作茧自缚一般。

而另一种光芒却是完全相反,但是却要用另一种真言来令其施放。

那种光芒是一派柔和的蓝色光芒,在蓝光照耀之下,却可以令得修真者的真气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而且真气会越来越多。

只是,那也有一个极限,并不可能无限增长被蓝光笼罩之人的战斗力。

这个极限便是身体的极限,一旦修持过低,身体无法承受过多的真气鼓荡,也只能落得一个真气过剩,直接炸体而亡的下场。

这个四方紫金钵,说穿了,到底就是一个。

养气的法宝,只是养气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也难怪卓知远第一次见到这只四方紫金钵的时候,丹田去,以壮自己的真气本源。

只是可惜,卓知远此刻真气几乎耗尽,根本没有余力发动如意炼宝诀就更别说目前最为消耗真气的,丹田第三诀,了。

看到孟云高和月小猜在紫光之中行动迟缓,仿佛动弹不得的样子,苏子方和圆觉相视一笑,各自掣出背上的兵刃。

他们这兵刃也各自有个名堂,苏子方使得唤作碧木春雷剑,盖因歹体通翠,湛青碧绿,而且挥舞之冉,隐约伴有春雷之势而得名。

而圆觉使用的,则是一门奇门兵刃,就好似是僧人用来敲击木鱼的棒槌一般,只是形体上大了许多,足有寻常的一口长剑大传言是清源山上一棵万年古树的树心之木打造,看上去倒是不甚起眼,只不过寻常干木一般的颜色,但是其上纹路极密,而且只要握在手中,便能感觉到那棒槌的重量,不敢说重若千钧,但是二三百斤却是错不了。

这棒槌唤作玄木杀神槌,但观其杀神二字,就可看出这棒槌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了。

只不过,目前苏子方和圆觉修持尚且不够,也和江无患类似,将他们的兵刃练得也只是即将就能修成剑灵的地步,但是却总是距离剑灵差了一点点。

也多亏了他们还未炼出剑灵,否则,以孟云高和月小猜此玄的情形,是断然无法战胜他们的。

而现在,总算还是留有了最后的一丁点儿希望。

月小猜在紫光笼罩之中,虽然显得艰难无比,但是还是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日月双剑,口中说出的话也极为缓慢,就好像一个许多年都不曾开口说话的人,每说一个。

字都极为迟钝一般。

你,们,叭知,的胆,子听着月小猜的声音都能感觉得到她所承受的压力,这远非在平时的时候可比,居然连我也想杀害,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爹爹是当朝太师么?在这四方紫金钵的笼罩之下,月小猜显然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先抬出自己父亲的名头,希望可以让这两人心生惧意。

谁知道,一直都不曾说话的圆觉此刻却阴笑了起来:嘿嘿师妹,现在我清源山上下乃至大胤皇朝上下,都知道卓知远将你拐走,伙同孟云高一起叛出了师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今天我们杀了你,明天天下就会传出卓知远意图奸污于你,你殊死反抗,可是却惨遭他的毒手。

而我们,则是将卓知远和孟云高再法,替小师妹你报了仇的人!哈哈哈哈,到时候,恐怕你那高高在上的爹爹,还要当我们是自己人看待呢!你,月小猜也是在这方面实在经验太少,一听到圆觉这样的话,顿时膛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孟云高到是比月小猜明白的多,冷笑了一声道:小猜你休耍担心,再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杀了你。

他们今天的目标是我和知远。

不过他们所言,这天下人俱以为我和知远拐走了你却是绝对不错,而且,传出去的一定是知远骗了你的感情,只要我们俩一死。

便是死无对证,你说什么你爹爹却都是不会理会的。

不过,苏子方,圆觉,你们真的以为我就会如此束手待毙么?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二人陪葬!一言说罢,孟云高挣扎着长剑向天,双足分踏,每艰难的向前一步,都引得地面传来轰雷之响,就好似地震了一般。

而他手中的长剑也闪现五彩光芒,其中剑身,更是变得一片火红,隐隐约约,居然仿佛其中蕴藏了一条火龙一般第一百四五回 战意消退】【下午准备码字,却发现甚脑键盘有问题,个键时灵时不灵,便跑了趟电脑城,换了个键盘。

回来晚了点儿,所以今儿更新也晚了点儿。

抱歉。

一会儿还有一章,正在努力码字中,随之,一条火龙果然冲天而起,吐着巨大的龙息,摇头摆尾之间,须发狠狠清晰,若不是清晰的看见是从孟云高的剑中幻化而出,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这条巨龙居然是他所练就的剑灵。

可是,这条火龙升至半空中之后,身上的火焰却点点录落,掉落下来,迅速的被四方紫金钵的紫光湮灭,但是天上那条火龙,却显露出黄灿灿的颜色,摇头摆尾不怒自威,却仿佛是一条土龙一般!一看到孟云高的剑灵出手了,苏子方和圆觉不由的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孟云高居然也是炼出了剑灵的主儿。

就连站在孟云高身旁的月小猜,也绝想不到他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剑灵!?月小猜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些疑问的,毕竟,孟云高这一手似乎隐藏的太深了,当初比武大会的最后一日,月小猜虽然没有去看,不在现场,但是孟云高和江无患是最后的对手确定最终的排名的事情,她还是听说了的。

而且,当时孟云高几乎是宣布了自己不打算跟江无患争夺第四的位置,宁愿将自己放在第五,也就是等于表明他的认输。

可是,孟云高如果练成了剑灵,这就是完全不同的结果,和江无患一战,恐怕江无患根本不可能从孟云高的手里赢下那场战斗。

而且,即便走到了后来他们五人合斗封少承的时候,孟云高也只是运用巧妙的法术手段,把封少承炸成了一头光猪,而并没有显露出自己练就剑灵的手段。

这,隐藏的似乎也太过于深了!可是,孟云高听到了月小猜的话语之后,也是立刻急忙的解释了一句:离开清源山的时候,我才刚刚练就剑灵。

并且那时候还不具备每次都能让剑灵显形的能力。

真正掌握,还是前不久的事情。

确切的说,是跟封少承那一战之后,徒然冲破了这个障碍,练就了剑灵的。

这番话,显而易见,不是解释给月小猜来听的,而是解释给依旧在地上以坐禅之姿打坐的卓知远听的。

孟云高现在最为担心的,便是卓知远不肯信任他。

那条巨龙的剑灵,在空中盘旋飞舞,张其便是一口龙息,让人感觉到惊讶的是,孟云高修炼的明明都是火性的功法,可是,他的剑灵,却居然是土性的。

这从龙息喷出,天空中就仿佛下了一场土石之雨就能轻易的看出。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恐怕,也只有孟云高自己知道了。

他在教中一直都是修炼火性功法的,但是,他的真诀,却是土性的,因为当时他进入后山之后,选择功法的时候,看到了这本土性的真诀似乎更适合他本身的属性,就强行选择了这门真诀。

只不过,由于他在前山内门的时候修炼的是火性的真诀,所以他也将自己的这门土性真诀当成一个隐而不宣的秘密,隐瞒了下来。

除非教授他各种功法的师父,其他人还真的少有知晓他居然是修炼的土性真诀。

而他在法术上,也多数选择了火性的法术,只是精学了一门土性的法术以配合自己土性的真诀以求炼出剑灵罢了。

而到了现在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孟云高自然也再不会藏着掖着,而是将自己全部的实力都拿了出来。

他倒是也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在和封少承一战之后领悟了剑灵,从而达到了一个全新的经验,也由于他火土两性双修,毕竟不像其他弟子那样专研一门,所以当时剑灵已经修炼成功,他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召唤出来对敌。

而且,他也想尽量隐瞒这一点,以后说不定就是个,保命的手段。

而今,他已经到了必须施展这个,保命绝活儿的时候了!黄灿灿的土龙身体突然拉直,就好似一根巨大的利箭从空中呼啸而下,直扑苏子方和圆觉二人,而孟云高和月小猜,在四方紫金钵的紫光之中,也顿时感觉到压力稍轻。

这四方紫金钵的效果,也跟施法者的实力以及关注程度有关,一旦有事情必须让他们分心,这四方紫金钵的威力也会随之减换句话说,若是有人有能力被四方紫金钵压制之余,还能攻击的到外头的施法者,就可以轻易的破去四方紫金钵,这便是法宝并非万能的道理。

而修真者的实力差距,也正是各自使用法宝而能达到不同效果的根本原因。

剑灵,之所以被认为是修真者战斗力的一个分水岭,也正是这个缘故。

拥有剑灵,几乎等于拥有了一个分身,而且这个分身往往能突破一些阵法或者法宝的限制,起到出其不意的功效。

最关键的,是剑灵不会遭受致命的损伤,只要修真者本身能够全身而退,那么剑灵便能一直存在下去。

现在的情形正是如此,孟云高的剑灵一经施展出来,立刻冲破了四方紫金钵的范围,开始向苏子方和圆觉发动攻击。

虽然攻击手段略显单薄,仅仅是利用龙息喷出的土石,几乎是用蛮力砸向那二人一般,但是却也足以让这俩修持并不算太高的家伙狼狈不堪了。

原本实力就不如孟云高,又带有严重的轻敌心理,他们若是还不这般狼狈,那才真的叫做奇怪了。

不过,孟云高的剑灵毕竟刚刚炼成不久,的确如他所言,运用还不十分成熟,加上他土性的法术也只专研的一种,在攻击上还是显得单薄了不少。

初露剑灵,的确让苏子方和圆觉大感惊愕,而且出其不意的这一招,也打的他们狼狈不堪。

可是时间稍长,这二人便反应了过来,即便实力比孟云高差一些,但是此刻他们是两人双战孟云高的剑灵,从绝对的力量上而言,还是占了一定的便宜。

最主要的是他们和孟云高师出同门,剑招法术纵然有些不同,可是毕竟一脉同源,总有相通之处,对于招数的弱点了解还是比较通透。

因而时间不长,这两人也就扳,亢幕,开始将那条十龙压制住而孟云高和月小猜在山钵的笼罩之下,压力顿时又加大了不少。

孟云高一直在努力的和月小猜一起对抗头顶的四方紫金钵,那些紫光正在一点点的蚕食他们的真气,两人现在都有点儿真气不继的感觉了。

孟云高知道,自己恐怕也撑不了太久,这四方紫金钵过于霸道,这种纯粹消弱对手真气的手段,着实让孟云高有些应付不暇。

月小猜也显得没什么办法,只能仰仗日月双剑的护体之功,将消耗的速度减至最低,几次试图冲出四方紫金钵的紫光笼罩,却都无功而返。

看到外头的苏子方和圆觉已经几乎占据了对自己剑灵压倒性的优势,那条土龙在空中盘旋的已经不如刚才那般从容,似乎每喷出一口龙息都显得艰难无比。

那些土石落下之时,也不如最初那般势若千钧,苏子方和圆觉几乎可以凭借护体的法术完全无视土龙的攻击手段。

孟云高知道,若是再不能一鼓作气的拿下这二人,恐怕他们三人今日的命运就由此戛然而止了。

月小猜会被活捉带回清源山,而他和卓知远,则只有死路一条。

看了看卓知远,卓知远似乎进入了一个紧要的关头,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身体周围那层朦朦的白光似乎也在不断的黯淡下去,而眉头也皱的比任何时候都紧。

说实话,孟云高似乎还从未见过卓知远如此形状,卓知远哪怕是在对敌封少承的时候。

也显得游刃有余,纵然最后的结局是败,孟云高也隐约感觉到卓知远似乎未尽全力。

不管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相信,卓知远当时如果拼尽全力的话,恐怕封少承纵然能赢了他,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特别是在封少承不能下杀手这样的一个前提之下,若说卓知远全力施为,有机会侥幸利用规则胜出,孟云高都不会觉得太过于意外。

到底是什么让卓知远不能全力施为呢?藏私?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但是,这倒也不是孟云高现在要考虑的范畴,他当务之急,是要破去四方紫金钵带来的削弱力量,现在,卓知远恐怕无法站起来加入战斗。

一切,似乎就只能靠他了!陡然间,孟云高想到,月小猜手中日月双剑据说也是大胤皇朝重宝之一,若不是太师之女,她也绝对无法拿到这一对短剑。

这种人间至宝,恐怕本身就有其独到之处,否则又能称其为什么宝贝呢?可是现在,月小猜却仿佛在使用两口普通的短剑一般,根本没有将这日月双剑的任何威力展现出来。

唯一显出其法宝功能的,便是它能帮着月小猜抵消一部分紫光的侵蚀。

小猜,你这日月双剑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功效,是不是要配合真言使用?情急之下,孟云高也顾不得许多,张口便道。

这话一说,月小猜倒是徒然醒悟过来,立亥将邀月剑抛出,自己纵身一跃,便踏在了邀月剑上,右手持乌日剑,邀月剑的剑锌周围徒然生出两只小手,将月小猜的脚踝牢牢捉住,托着月小猜娇小的身躯,不断的向空中攀飞而上。

很显然,月小猜又想使用出那日比武之时对付卓知远那一招,这是日月双剑的杀招之一。

可是,今日却没有那日那般轻易的可以让月小猜随便便升至数百丈的高空了。

不过上升了十余丈,月小猜就发现自己身形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遇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就连邀月剑似乎都有些抗拒不了。

这紫光,真的有那么强大么?为何就完全无法突破呢?这紫光到底是什么力量,不但可以吞噬修真者的真气,而且还能产生如此大的力量,就连邀月剑都无法抗拒?又升了二三十丈,月小猜的身形完全停滞了下来,再看头顶的四方紫金钵,却依旧在她头顶上方二三十丈的地方滴溜溜的盘旋乱转,只是,射下的紫色光芒,却仿佛比刚才更加浓烈了。

月小猜每上升一丈,似乎那四方紫金钵便也上升一丈。

这样的话,其不是地面上的孟云高可以压力减少一些?云高哥哥,你现在感觉如何?孟云高几乎是咬着牙回答:你快下来,你每上升一些,我这里的真气消耗速度似乎便更快了一些!月小猜闻言,顿时收起了邀月剑,邀月剑回到她的手中之后,她便从空中跃了下来,看来,这一招,对四方紫金钵完全无用。

而阵外的两个人,此玄已经彻底压制住了那条土龙,苏子方的碧木春雷剑不断的跟土龙游斗,却是不离土龙面门周近,每一剑递出,果然如同传言一般,春雷滚滚而来,而且,剑势不绝。

春雷之音不绝,每一雷都比前一雷更加猛烈。

土龙似乎就连苏子方的碧木春雷剑都有些抵抗不住。

而圆觉则打的更为狡诈,当苏子方缠住了土龙之后,他则飞在半空之中,手中玄木杀神槌不断的敲向土龙的脊背之上,而且远离它可以甩动的尾巴,在它四爪之间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地方,使得这条土龙拿他根本是无可奈何。

每一槌敲下,土龙都会低吟一声,显见。

这圆觉的玄木杀神槌,果然是对神魔都有着相当大的杀伤力,尤其是对这种具备了一定神魔属性却还没有神魔实力的剑灵,更是起到了相当大的压制作用。

而他,也借着这每一槌之力,腾跃在半空之中,根本不会落在土龙身下,土龙现在完全落入一个有力使不上的境地。

场面越来越紧急,眼看着孟云高和月小猜就有抵抗不住之嫌,而月小猜回到地面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将双剑相交,双肩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那撞击声构成了一层层的波纹,荡漾开去。

听到这声响,孟云高只觉得自己似乎战意消退,觉得对方似乎不可战胜,自己不如束手就擒的好。

这个念头甫一入脑,孟云高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却耐不住这种感觉越来越浓,很快将他最初的那一点点的清明驱赶的烟消云散。

而阵外的二人,也是如此!,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一百四六回 人造天才】【月票,月票!距离前一名,距离很我们要进前六!!!!当月小猜手中双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鸣响的时候,阵外的苏子方和圆觉二人,顿时觉得脑子里似乎嗡的一声,战意顿时减少了不少。

他们也和孟云高一样,脑子里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不管他们如何努力调整心境,却还是很快感觉到似乎浑身都懒洋洋的,随着月猜手中双剑不断相互敲击,发出一声声的金铁交鸣之音,苏子方和圆觉也逐渐抵抗不住这种声音的侵蚀,半空中,孟云高的剑灵又开始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月小猜的日月双剑,终于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

这其中,唯有坐在地上的卓知远是明白的,他听到月小猜的日月双剑发出的声音,也会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由于如意炼宝诀,特殊的真气运转功能,使得他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失神而已。

一旦让他醒悟过来,这是月猜的双剑在搞鬼,他就能立刻保持足够的清明。

或许,不如月小猜本人那么清醒,但是对付敌人,却已经足够了。

只可惜,卓知远现在真气仍旧没有恢复,那溟山六鬼的魂魄转化成的芥子元力也实在太强大了,凭借卓知远这么强悍的身体,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化解这些芥子元力带来的冲击。

加上他又是体力和真气双重透支的时候,完全不如鼎盛时期的状态,也只能勉强保持跟这溟山六鬼的魂魄所化的芥子元力拉锯的局面。

只是他的丹田之内,也在极为缓慢的休养生息,一旦让他有了运转起丹田第三诀的力量,立刻就能展开丹田之中的漩涡,将这些芥子元力一股脑全部强行吸收下去。

到那时候,卓知远就算是无法恢复到最鼎盛的状态,但是收拾眼前这两个家伙,恐怕还是易如反掌。

最关键的是,四方紫金钵对于孟云高和月小猜有极大的限制力,可是,对于卓知远,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功效。

卓知远现在是真气不继,无法运转丹田第三诀但是丹田中已经隐约对这个四方紫金钵有了极为浓厚的兴趣,甚至于倾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紫光,卓知远早就感觉到,根本是直接被他身上的孔窍就给吸收消化了进入体内之后甚至沿着经脉缓缓化成了一丝真气,补充给丹田。

自从苏子方和圆觉将四方紫金钵放出来之后,卓知远反倒是感觉到自己对抗起那溟山六鬼的魂魄所化的芥子元力更加轻松了一些,也预计到自己恢复的时间被大大的缩短,说起来,似乎还要感谢这两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否则,卓知远的恢复时间至少要增加一倍以上。

而现在,看到孟云高和月小猜越来越艰难,显然显露了败象,卓知远也有些着急起来。

牵好,月小猜这日月双剑相互敲击之时,还有减退敌人战意的功效,又使得卓知远获得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月小猜和孟云高此剪可能还沉浸在兴奋之中,觉得似乎找到了抗敌的办法。

卓知远却比他们清楚,这种意识上的抑制,始终只是一时的,如果不能找到有效的解决这两个人的办法,他们迟早还是能克服这种意识上的抑制。

就好似一个人如果某处受伤,刚开始会觉得疼痛无法忍受,但是时间长了,他就反倒会觉得疼痛舒缓了许多。

这其实并不是疼痛真的减少了,或许加剧了,但是人就是如此,有一种叫做惰性的东西。

任何抑制,只要找不到有效的攻击手段,除非这种抑制能不断的持续增强下去,否则迟早会让人逐渐习惯其存在。

而四方紫金钵,就是典型的那种可以持续增强的法宝,因此,孟云高和月小猜才会感觉到越来越难以抗衡,而月小猜的日月双剑则不然,这种意识上的抑制,是保持均衡的,不会随着时间加剧。

这便也就是卓知远为何可以不受月小猜的日月双剑影响的原因,他的身体、意识都达到了孟云高这一类人远远无法企达的地步,甚至于像是他这种如此小的年纪,便能领悟无我相的家伙,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

不敢说后无来者,最起码前无古人,一个,无我相,代表着卓知远和这些修持上跟他差不多的人远远的拉开了差距,这也就是卓知远为何总是可以以更低的修持总是挑战比他修持高得多的人而从不失败的原因。

一个无我相!实在是太庞大的差距了!有些人,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什么叫做无我相,那么,他们在修持上,也就会在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就停止下来,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卓知远,无疑是这方面的幸运者。

即便是曾经在他身上动了不知道多少手脚的陈老头,恐怕也绝想不到,卓知远居然能在十六岁的时候,就领悟到无我相这样的境界。

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也会惊羡交加。

从月小猜的双剑交响,卓知远不由得开始暗暗的更加为他们担心,一旦等到苏子方和圆觉适应了这种声音,不再受到困扰的时候,他们一定会集中爆发最强的攻击力,若是那时候卓知远还不能恢复,那么月猜和孟云高就危险了。

想到这些,卓知远不由得想到了陈老头,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平时不是一旦卓知远危险了,他就会跑出来么?可是现在呢?这老家伙死哪儿去了?说来也怪,卓知远的脑子里刚刚划过陈老头那佝偻的身影,以及永远浑浊可是一旦看到酒或者仅仅是闻到酒香,就会立刻大双光明的双眼,陈老头的声音就在卓知远的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臭小子,老子本来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现在这么咒我,没好下场的!卓知远凝神观瞧,果然,陈老头那佝偻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哪里像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你总说你死了,可是为什么你能在我脑子里跟我对话?。

卓知远这次,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前几次倒不是他不想问,主要是陈老头每次出现的时候,他几乎都陷入完全无法自理的境地,别说身体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就连脑子里都是迷迷糊糊的,又如何能够清楚的跟陈老头进行对话?呵时,我二二三死了,看起来,你这臭小子也开始对很多事情感到怀矾。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我跟你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只能简单的说一说。

没错。

你的眼识圆满,是我用了六年的时间帮你达到的。

只是可惜,我居然会死在一坛美酒之中小姐当年就说我会死在酒坛子里,我还不信,果然应验了。

就差一点点,否则以当时的进展,再有两个月,你就可以达到眼识圆满了。

可惜啊不过幸好,你这臭小子自己倒是福缘不浅,居然两年后误打误撞也达到了这个境界。

现在肯定很多人说你是天才吧?哈哈,你这今天才,却是我陈老头一手造就的。

也是小姐一手造就的!陈老头突然变得狂妄起来,佝偻的身子也徒然直挺了起来,而且,说到小姐二字的时候。

他那浑浊的眼神之中,居然也绽放出无比光亮的光芒。

比起他喝酒的时候,更加的光彩夺目!你说的小姐,是不是我妈?卓知远问到。

陈老头哈哈大笑,却回避了这个问题:这些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你现在需要了解自身的情况,如果你现在就知道这些事情,会乱了你的禅心,你就无法达到我们的期望了。

你记住一点,实力,实力,没有实力,哪怕让你知道了一切,你也依旧是个废柴。

而等你实力足够的时候,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明白么?其实今天我的话已经多了,不过,你一向是个,很坚韧的孩子,我想,你可以克服的了这种求解的欲念,稳固住自己禅心。

卓知远稍稍的停顿了一会儿。

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现在要赶紧吃掉这些该死的芥子元力,你助我!不过,你必须要答应我,至少要在我今天解决掉这两个家伙之后,把我现在身上的功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这一年以来,我因为这个原因,修持已经很长时间停滞不拼了。

前段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吸收了陈碘的真气,现在恐怕还停留在第二层耳识圆满的境地!陈老头笑着点头答应下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一口,看到卓知远对他的酒葫芦不屑一顾,他也尴尬的笑笑说:嘿嘿,我现在只是在你脑中的一抹禅念,酒是喝不到了,装装样子,你这个臭小子就别摆出这种臭脸揭穿我了!没酒,老子我活不下去啊。

说罢,猛然将酒葫芦扔了出去,然后,一掌恶狠狠的向卓知远劈来,卓知远猝不及防,哪里想得到这个陈老头会向他动手?顿时昏厥了过去。

当然,这种昏厥是在潜意识当中的,只是等于陈老头用这一掌把卓知远从他的深层意识里劈了集来,回到对于现实世界的感应之中。

而在深层的意识之中。

母庸置疑,陈老头正在助卓知远一臂之力,帮助其更快的吸收那些芥子元力。

以恢复行动力!而就在这个时刻,苏子方和圆觉似乎也已经有些从月小猜的双剑交鸣之中醒悟过来了,纵然盘旋在空中的土龙对他们发动了无数疯狂的攻击,可是在他们护体的法术之下,这些攻击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却不足以将他们彻底打垮。

这也是因为孟云高对于剑灵的掌控不足够熟练的结果,而且,对方毕竟是两个人,而孟云高自身又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若是能让孟云高放开手脚与这二人一战,即便没有剑灵,恐怕他也能重创苏子方和圆觉,只不过,他自己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而已。

一看到苏子方和圆觉又恢复了对土龙的抗衡,孟云高也知道不妙,再看看月小猜,她已经脸色苍白至极,恐怕再有一小会儿,她连将双剑交击的气力都没有了。

卓知远啊卓知远,你为何还不赶紧恢妾!我和小猜就快要抵抗不住了!心中痛苦的叫喊着,孟云高也感觉到,随着苏子方和圆觉的恢复,四方紫金钵所带给他们的压力徒然又开始加重了起来。

不行!必须解决这两个人,我一定要找到办法!孟云高剑势再变,如果这会儿不趁着苏子方和圆觉还未完全醒过神来,全力攻击的话,接下去,他们恐怕只有束手以毙这一条路了!那条土龙随着孟云高的剑势不断的变化,也开始向着苏子方一个人发起了疯狂的攻击,四爪连抓,龙尾不断的扫向苏子方,口中的龙息也再完全不顾圆觉的存在,全部招呼向苏子方一个人身上。

先伤了苏子方,孟云高他们才有机会,只要能在圆觉将土龙彻底摧毁之前。

反正剑灵是不会被完全打灭的,最多也就是被圆觉打败,而受到不小的伤害,但是只要孟云高没事,这种伤害会很快恢复。

只是在一定的时间内他无法再度使用剑灵罢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

如果孟云高被杀,剑灵也就自然烟消云散了!当土龙完全将攻击攻向苏子方的时候,圆觉自然也明白了孟云高的思路,他立刻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手里的玄木杀神槌徒然暴涨,竟然变成了一根房梁般的大恶狠狠的砸向那条土龙。

可是土龙却连躲闪都不躲闪一下,只是一味的疯狂攻击苏子方,力求在自己被圆觉拦腰打成两截之前,将苏子方格杀当场!就连月小猜苍白着小脸,都明白了孟云高在殊死一搏,不由得惊呼出声:云高哥哥,你这样会受很大的伤的!可是,受伤总比死了强,孟云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手中长利不断指挥着土龙疯狂的压向苏子方,苏子方也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而这时候,圆觉手中那庞大到令人齿冷的玄木杀神槌也终于砸在了土龙的腰身之上,轰的一声巨响,土龙终于土崩瓦解,但是所有支离破碎的土石碎块,都蜂拥而上,砸向了苏子方。

看得出来,孟云高是拼了一死,也要干掉苏子方,给卓知远和月小猜一线生机!四方紫金钵笼罩之下。

孟云高也随着土龙的土崩瓦解,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两眼一黑就要昏死过去,胸口仿佛被那玄木杀神槌敲中一般,孟云高在这一瞬间,几半已经看到黄泉路上的小鬼在向他招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一百四七回 升级舌识】【土龙在空中土崩瓦解,孟云高连带着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特别是在四方紫金钵的紫光笼罩之下,真气体力等等一切,都已经降至最低。

指挥着自己的剑灵全力攻向苏子方,已经是孟云高能够做出的最后的努力和尝试了,若是让他的剑灵能够缠上苏子方,苏子方怕是终究能被他格杀当场。

但是,可惜的是,这一切,功亏一篑!就在土龙甚至都已经将大半个,身子缠在了苏子方的身上,眼看着就能给予他致命一击的时候,圆觉的玄木杀神槌却重重的擂在了土龙的腰间。

霎时间,土龙也被圆觉这含怒一击给打的分崩离析,半空之中掉落下无数泥土和石块,孟云高此刻就算是完好无损,恐怕也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将剑灵捏合起来了。

可是,眼下的情形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让他安心静养,甚至于连给他喘息的机会都不会有。

苏子方刚才惊魂甫定,差点儿就被孟云高的剑灵格杀,如今不由得含着感激的目光看向圆觉,两人默契的相互点了点头,各自仗着自己的兵刃,口中念念有词,扑向了被四方紫金钵笼罩的孟云高。

这一次,他们俩也是决意一举格杀孟云高了,刚才孟云高表现出来的垂死挣扎,实在是让他们也惊惧不已。

没想到孟云高的手段现在这么高了,若是再不赶紧将他处理掉,保不齐他后头还能再要出什么手段。

和他的剑灵一顿厮杀,苏子方和圆觉的消耗也不任何条件都不再负许他们拖延时间了。

因此,两人的目标完全一致,先一并处理掉孟云高,而后再杀了看上去还依旧无法动弹的卓知远,至于月小猜,他们还真没有那样的胆子真的杀了她。

但是少不得,也要将她带回清源山,至于如何处置,那就是楼无痕的事情了。

孟云高看到两人仗着手中兵刃飞扑而来,特别是苏子方,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双目通红,显然被刚才孟云高那全力一击给弄得肝火大起。

此刻,孟云高正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似乎都在被头顶的紫光一点一滴的抽离,再加上眼前这含怒而出的两人,孟云高再也无力抵抗,只得闭上双眼,口中轻诵禅号,只等被苏子方和圆觉击杀了。

月小猜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但是此刻她也是真气几乎耗尽,心中急切的想要去救援孟云高,可是无奈就连手脚似乎都慢了许多,根本赶不及苏子方和圆觉二人的迅速。

心头不由得也涌起一股绝望之念,眼睁睁的看着孟云高即将血溅当场。

就在此时,四方紫金钵的紫光之中却响起了一声长啸,这声长啸就仿佛龙吟一般,随即一条青色的身影冲天而起。

第一剑,居然便是奔着头顶那看似高不可攀的四方紫金钵而去。

这身影自然是点知远!一看到卓知远居然恢复了,苏子方和圆觉不由得心头也升起一股惧意。

卓知远的手段他们清楚的很,在清源山第八代弟子之中,早已有了默认,卓知远怕是仅次于封少承的第二人,即便他的修持还比许多人都要逊色,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却是极为强悍。

而这些,也无关于这些弟子口头上是否承认。

不过,这种惊惧也只是短短一瞬,特别是看到卓知远的目标居然不是救援孟云高,而是试图去冲击四方紫金钵,这二人不由得大感放心,心中还生出几分轻视:什么第二高手,不过也是个笨蛋,这四方紫金钵乃是师门重宝,又怎么可能被你如此轻易的击破?但是卓知远这突然恢复,还是给了孟云高一线生机,月小猜终于可以挡在他的身前。

手中日月双剑也横架了起来,心中只是坚定的认为,卓知远一定有把握彻底击破四方紫金钵,而自己则是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孟云高。

孟云高刚才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宁可身受重伤甚至被对方一举击杀,也要用尽一切办法去尝试打败对方。

只不过,很可惜的功亏一篑,仅仅慢了一步而已。

在空中身形稍滞,等到苏子方和圆觉再打算继续全力格杀孟云高的时候,却陡然发现月小猜已经挡在孟云高的身前,他们不禁再度对望一眼,硬生生收回了手中的兵刃。

空中雷响连连,都是碧木春雷剑所发出的雷击。

剑势已衰,这些雷击对于月小猜而言,即便她已经身亏力乏,却也依旧足以抵挡下来。

总算是帮孟云高捡回了一条命!卓知远此刻手中长剑已经抵至四方紫金钵的钵口之中,一声宛如龙吟的声响从卓知远的剑尖传来,连绵不绝,而后,苏子方和圆觉惊诧的发现,四方紫金钵的紫光,在卓知远的剑尖终于插入钵口之中之后,居然急剧的向内收缩,几乎只是一瞬间,那原本倾洒而下的紫光就自消失不见了!区区讨饭的钵盂,也敢争光?卓知远轻蔑的大吼一声,身体周围白色火光顿起,漂游在半空之中,就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一般,看的苏子方和圆觉魂飞魄散。

其实卓知远此刻完全不需要三火极元劲,的护体,但是他也只是为了给苏子方和圆觉一个巨大的冲击,才会如此行为。

而那方四方紫金钵,在苏子方和圆觉的眼中,竟然仿佛在悄然融化一般,然后只看到无数的紫色粘稠状物,沿着卓知远的剑尖淌下,到了卓知远的手腕之处,就好似能被卓知远的手臂吸收一般,竟然消失不见。

也不过就是数个呼吸的时间,那方刚才还耀武扬威显得牢不可破的四方紫金钵,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

除了卓知远,没有人知道,这四方紫金钵其实已经被他的丹田完全吞噬。

而卓知远此刻,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似乎自己还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丹田之中的真气充盈的让人吃惊,几乎撑得他的丹田有些涨裂开来的感觉。

这四方紫金钵第一次出现在卓知远眼前的时候,他的丹田之中就出现过极为强烈的吞噬欲念,这楼无痕也是失察,居然将这方让卓知远觊觎良久的钵盂送到了他的手边,卓知远岂有不笑纳之礼!方紫金钵!怎么不见了圆觉惊讶的大声喊出。

而苏子方则立瑰口念真诀,试图召回四方紫金钵,他始终认为,这是卓知远使了个什么障眼法,将四方紫金钵从他们的眼前抹去了。

但是四方紫金钵作为法宝,本身具有一定的灵性,只要口吐真言。

就能轻松的将它召回。

可是,叫苏子方吃惊的是,无论他如何念动真言,甚至一瞬之间他已经将真言念了数变,四方紫金钵也不曾出现。

苏子方终于脸色大如…卓知远看到苏子方的变化,在半空之中冷笑着道:你以为你还能拿回那个钵盂么?那玩意儿从此以后改姓卓了!卓知远也诚然是气极,刚才在被四方紫金钵笼罩之下,虽然他一直在试图炼化那些芥子元力。

但是阵中发生的一切,他还是很清楚的知道的。

孟云高有所隐瞒的事情他知道了,而孟云高最后关头殊死拼命他自然也看在眼中。

从这一刻开始,孟云高在卓知远心目中,就再也不是需要去费神戒备的人了,而是他的伙伴!甚至,是朋友!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在这样的危难之际,孟云高却也选择了彻底倒向卓知远这一边,即便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是却也足以让卓知远感觉到他的诚意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楼无痕居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先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引得这溟山六鬼前来伏击他们,而后又在明知这溟山六鬼恐怕无法得到最后胜利,但是却一定能重创卓知远的情况下,再让自己的两名弟子跟上,试图将卓知远和孟云高一举歼灭。

这,已经早就超出了一个终日里口中念叨着我禅慈悲的人的行为范围!这哪里还有一个名门大派的大长老行为的风范!这一切,都足以让卓知远怒极,心中唯一一个念想,便是要将楼无痕派出来的任何人都杀成飞灰,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留下!遇到我,点,让你们魂飞魄散永诀轮回!卓知远口中大喊道,随之手中长剑也劈出一道霞链一般,凌厉无比的剑光斩向了苏子方和圆觉二人!之所以会选择先去将四方紫金钵吞噬掉,而不是去直接救援当时看起来危急万分的孟云高,那也是卓知远有着极大的把握,能够在孟云高被杀死之前就将四方紫金钵吞噬掉。

只要四方紫金钵消失,那紫光不复存在的话,凭苏子方和圆觉这两个家伙,还无法在卓知远掉头回来救援之前,将孟云高格杀当场。

只要紫光没了,孟云高虽然一定无法恢复到鼎盛状态,毕竟身受重伤,但是却足以在这二人手下支撑一两个回合。

有这一两个回合,就足以让卓知远有时间回来接下那两人了!而如果卓知远一开始就选择去救援孟云高,除非他能瞬间干掉苏子方和圆觉二人,否则,时间一长,即便他最终杀死了苏子方和圆觉,恐怕现在身受重伤的孟云高也会惨死在四方紫金钵之中。

那样才等于是害了孟云高。

而现在,四方紫金钵已经彻底被卓知远吞噬,并且迅速的化为己用,而对方的苏子方和圆觉,早已魂飞魄散,满脸惊惧的看着半空中宛如神一般存在的卓知远,完全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应付。

卓知远这一剑,就仿佛一道惊鸿一般,带着极为霸道的呼啸,斩向了苏子方和圆觉。

而他眼耳鼻之中,也喷出六道火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的触手,伸向他们二人,不过一瞬之间就将他们绑缚了起来。

虽然这凡火无法伤及苏子方和圆觉的根本,但是却可以束缚的他们动弹不得!随之而来的,便是卓知远那一道看似极慢,却雷霆万钧的剑光!一剑之下,好似晴天霹雳,苏子方和圆觉的身躯陡然炸裂开来,根本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就已经彻底湮灭在这些间。

卓知远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六道火柱盘卷起来,将他们想要逃遁的魂魄拘拿住,往后一卷。

卓知远手中剑光早已不见,连抓之下,这二人的魂魄便迅速的被他的双臂吸收了进去。

转眼之间也已经转化为芥子元力,迅速的被卓知远彻底消化,又转成了丹田之中蕴含的一丝真气。

这二人的魂魄本就不如溟山六鬼强大,加上卓知远此刻早已恢复了一切,甚至比起刚才还要强大的多,自然是不在话下。

而这一系列举动做完之后,甚至就连孟云高看了,也觉得心神摇荡,卓知远表现出来那贯彻天地的杀气。

实在是磅礴已极,见者无不触目惊心。

缓缓的落在了地上之后,卓知远走到孟云高的身边,看着脸色无比苍白的孟云高,轻声说了一句:盘腿坐好,我助你疗伤!孟云高也知道卓知远已经完全彻底的接纳了他,自然再不说些什么,默默的盘腿做好,先从怀中掏出一枚疗伤的丹药,纳入口中之后,摆出了禅姿。

卓知远在他背后缓缓坐下,双掌抵在他的肩窝住,抬眼看了看基本已经恢复常态的月小猜,微微一笑,眼中情意绵绵,令得月小猜也是羞得顿时绯红了双颊,低下头去。

一股浑厚的真气从孟云高的双肩之上涌入,很快便将他体内凌乱的真气梳理了一遍,重新纳回到经络之中。

并且被引导着缓缓运行。

孟云高只觉得浑身舒服至极,卓知远的真气似乎比起从前更加的浑厚了,纵然孟云高兴不明白这一切,但是却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琢磨这些,此教,还是赶紧疗伤为上,既然楼无痕能够无耻的做出这样的一段安排,之后也一定还有后招。

此刻,苏子方和圆觉的死亡。

必然也让楼无痕怒不可遏。

孟云高倒是一点儿都没想错,当苏子方和圆觉彻底被卓知远杀死的时候。

附着在他们身上的那一缕楼无痕的禅念还曾试图帮助这二人迅速的逃遁,可是,很快,楼无痕就感应到,卓知远不但将他的禅念吸收了进去,化为自身的一丁点儿真气,也将苏子方和圆觉的魂魄彻底的分解吸收了。

这不由得让楼无痕又惊又怒,要知道,拘魂炼法,从古至今,一直都是禅宗所极::三为。

任何人使用了这样的手段。

唯的结果就是被天八卜丘杀,视为魔头!痛失爱徒,还一下子失去两个,再加上孟云高和月小猜的彻底背叛足以让楼无痕心痛不已。

他的五名得意弟子,转眼之间,背叛的并叛,死去的死去,只剩下了两人。

这种痛苦,虽然对于楼无痕这样数百年寿命的老家伙,也并不会带来特别大的影响,毕竟修禅一途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一定要斩七情断六欲,即便无法看淡生死,却也绝不会因为亲朋的离去而太过于伤心。

可是,这种被一今后辈小子完全不放在眼中**裸的挑战,却绝对是楼无痕所无法卒忍的!卓知远若只是杀了苏子方和圆觉,倒是在楼无痕预料之中,他当初派出这两名爱徒下山,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尊是,卓知远居然连他们的魂魄都不放过,竟然将其作为增加自身修持和法力的一种食物,这却让楼无痕忍无可忍。

如果不是估计到月仲奕,楼无痕此刻便要亲自下山将卓知远打的灰飞烟灭。

暴怒之余,楼无痕却也立废重新做出了安排,之前看来还是小看了卓知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四方紫金钵的法宝之威,也可以无视了!失去了四方紫金钵这样的法宝,倒是也着实让楼无痕很是心疼了一会儿,但是很快,他便又从怀中取出了一面小小的旗子,旗子只有手掌见方,上边用金线描着一条八脚章鱼的图形,楼无痕的脸上也露出冷笑之意。

与此同时,孟云高也在卓知远的帮助之下,恢复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身体上的伤痛,那是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完全好透的。

站起身来之后,孟云高第一件事便是冲着卓知远深深一躬:你又救了我一次,关于我的剑灵,我卓知远摆了摆手,笑道:既为伙伴,这相互救援之事就不必挂念了。

至于你的剑灵,虽然你的话仍有不详不实的地方,但是我既然已经将你引为伙伴,也知道你不是故意藏私。

咱们不说这些了!孟云高稍愣,随即讷讷的说道:你早知道我炼出剑灵了?卓知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算,你和封少承那一战之后,我看得出你未尽全力,或者是临阵你有了突破,但是最终却选择不将其使用出来再拖延一点儿时间。

可是后来的接触里,我发现你修持不曾长进,那么唯一能长进的,自然也只有剑灵了。

只是,似乎你一直对于剑灵的掌控,都极其陌生。

直到刚才最后那一击,你才能完全的驾驭你的剑灵。

孟云高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自以为自己瞒过了所有人,可是却不曾想到还是有人能够看得出来。

而卓知远既然能看出来,恐怕清源山能看得出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原来这所谓的藏私,也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刚才你给我疗伤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你的修持大进,现在到底到了什么样子的层次?孟云高跳蹋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其实,这个问题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卓知远微微一笑,而月小猜却急急忙忙的抢先出了口:知远哥哥进入第四层舌识的境地了吧?嘻嘻,我早就看出来了呢!孟云高见卓知远依旧含笑点头,心道果然如此,刚才他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是因为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卓知远在此之前,只不过是第三层鼻识中层左右的水准,还不曾达到圆满,更别说触及第三层鼻识和第四层舌识之间的屏障了。

一般人修禅,始终都要先达到圆满,然后才有机会触及两层之间的屏障,一旦顿悟,或者强力冲破屏障,才能升到下一个层次。

可是,卓知远却居然能从第三层鼻识中层的境地,直接一举冲破三四层之间的屏障,达到如今第四层舌识的境地,这已经超出了孟云高所能了解的范畴。

看到孟云高那惊讶的样子。

卓知远笑道:寻常修禅之人,已经习惯了在每一层圆满之后,都有时间上的停顿,以顿悟的手段冲关。

可是一旦真诀和法术的修炼早已超出了某一层修持所能容纳的极限,其手段早已不比下一层修持的人差,其实这每一层之间的屏障,也并非想象之中那般艰难了。

听到卓知远这样的一句话。

孟云高愣在当场,这看似极为简单的道理,似乎却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明白的。

修持,说到底了还是真诀和法术的手段高低。

当一个人循序渐进,其真诀和法术的修炼都只能达到第三层圆满的境地,那么便需要积蓄强大的能量和真气,以供升入下一个层次之后最基本的需求。

但是,若是像卓知远这样,能够以第三层的修持,早早的修炼出超越第五层的真诀和法术,其真气的蕴含量,也自然早已足够升级之后的层次所运用。

这样一来,所谓的层次之间的屏障,对于他而言,也近乎于虚设了!这看似简单的道理,却并非任何人都有机会去掌握的。

盖因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像卓知远这样,真气也好,真诀和法术也罢,早就达到了第五层修持都绰绰有余的地步。

但是其修持却依旧停滞在第三层,那么一旦有了一个契机,他冲破第三层直接进入第四层,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而这一点,对于孟云高而言,却也产生了一个极大的触动,他似乎开始明白关于修禅的一些真谛,而并非平日里师门所传授的那么玄妙,其实根本不过就是绝对力量的增长而已。

那么,飞升成仙,岂不是说,也就是力量增长到一定的阶段之后,人世间便再也无法容纳这样的人物,因而这些具备超强力量的人,便构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被称之为仙界么?小卓升级了!!!!兄弟们,姐妹们,你们的月票是不是也让俺升个,级啊???第一百四九回 尊卑有别】【一…尔可认识这玉牌?月猜在卓知远面前。

只是,个,二云的模样,可是一旦面对外人,她身上那股子金枝玉叶的贵气,就立刻显露无疑了,整个人也顿时显得冰冷了许多。

那名百夫长疑惑着接下那块玉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立熏拜到在地,口中言道:属下百夫长车天德拜见郡主殿下!说罢,咣咣就是三个响头:属下接驾来迟,还望郡主恕罪!作为当朝太师之女,月小猜早就被皇帝虞江敕封了封地,成为郡主的身份。

那些原本拦在他们之间的兵士,一听到这话,顿时惊倒一片,齐刷刷的跪到下来:拜见郡主殿下!随后,便是一片咣咣的磕头声。

都起来吧,速速带我们进城,然后把江无患和陈一新两位找来。

我的身份不宜宣扬。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你这颗脑袋就自己拧下来吧!看着月小猜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卓知远和孟云高都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

在他们面前显得完全就是个小丫头的月小猜么?这个转变实在太大了。

只有在这个时刻,他们才看出来月小猜作为一名高高在上的郡主,究竟能散发出如何的气度。

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根本是他们所无法企望的。

如果月小猜在他们面前也是这副神态,恐怕卓知远无论如何也无法产生亲近之意。

而且那些兵士磕的脑袋上仿佛完全不知道痛的样子,卓知远和孟云高不由得也感叹着凡人界里等级的森严。

这跟在清源山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在清源山中也有辈分不同,但是后山弟子首先就拥有特权,见到前山除了刑堂的堂主和两位知事,还需恭敬一些的喊一声堂主或者先生,其余人等。

一概可以师兄弟相称。

年龄辈分完全被忘记,而师兄弟的称呼之别也只是看后山弟子的喜好而已。

客气点儿见到年长者可以喊一声师兄,不客气的,对任何人都可以以师弟相称。

对于进入了后山修炼无上真诀之后年龄至少也超过三五百岁的修真者而言,年龄,很大程度上已经是可以被忽略的事情了。

即便是在后山。

不同代的弟子虽然还是有着名义上的辈分,但是也依旧是按照实力论算。

若是第七代弟子的修持和实力远不如第八代弟子,纵然他还是可以自称一声是那名第八代弟子的师叔,可是那第八代弟子看不看得上他就实在难说了。

在通玄界中,辈分和尊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想要得到更多的尊重,唯一的方式就是获得更强的实力。

若是有人可以在实力上凌驾于掌门邓少艾之上,便就是对邓少艾冷脸处之,他也是绝不敢妄言的。

想当初任非还未成为第六代掌门之时,第五代的掌门论起年岁要比他年长几乎五百岁,辈分自然也是他的师伯,可是无奈在任非年方七十余的时候,就已经完全不是任非的对手了。

因此,他这个掌门在任非面前几乎是名存实亡。

幸而任非并非那种爱理会教中俗事之人,为人也还谦和,到是没让第五代掌门难堪,只是教中当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任非做出任何决断,恐怕那个掌门就只剩下言听计从的份。

这才造就了任非一意决定下山扶持大胤皇朝的开国皇帝虞长庚,创下这大胤皇朝数百年的基业。

而教中弟子当时无不趋之若骜的支持任非,将第五代掌门几乎孤零零的留在了教中。

不过任非当年也真是好本事,始教当时也不过是天下八大教派之中的一枝,还算不得最为强盛的教派。

可是就在第五代掌门终于决定让出掌门之位,让任非接任掌门之后,任非却以极大的手笔,将其余七教纷纷施以重创。

其中六教这数百年来,都只是勉强繁衍生息,而通教这个当时最为强大的教派,却更是直接被任非以一己之力灭了门。

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他们当初选择支持辅佐的是虞长庚最大的敌手毛世海呢?待到虞长庚一统天下之后,原本支持毛世海和虞长庚争夺天下的通教上下,都被视为魔教,几乎落入人人得而诛之的境地。

虽然后来听闻通教也不曾完全灭门,还留下了一颗种子,但是数百年来,却任是谁也不曾见过通教后裔,慢慢也就很少有人提及通教这二字了。

在各自本教之中,辈分还多少有些牵制力,可是在不同的教派之中,只要你实力足够,对方整教上下,不管年龄辈分如何,也最多就敢称呼你一声禅友,却绝不敢以什么长辈自居的。

习惯了通玄界中的实力决定地位之后,再见到凡人界这种对于尊卑的谨遵,自然是让卓知远和孟云高多少有些不习惯。

至少,算是开了个眼界属下谨遵郡主口谕。

那百夫长车天德赶忙答到,这才站起身来,走至城楼的中门之外,逛逛敲响了大门,口中憋足了内劲大喊:快快开启城门,迎接清源山下来的仙长!这百夫长还是很聪明的,郡主的身份不能泄露,但是清源山上下来的仙长却是也能得到几乎不亚于郡主的尊敬的,这样对于卓知远等人是最好的结果。

看到城门缓缓打开,而之前出来的那一队兵士还不敢起身,车天德赶忙压低了声音喊道:赶紧起来,都还跪着干嘛?没听到郡主口谕说切莫泄露了他们的身份么?那队兵士听到这话,这才纷纷从地上爬起,一个个赶紧将额上沾染的泥土抹去,重新编好纵队,手中军刀插回鞘中,握住刀柄,倒是威风凛凛。

城门大开。

车天德亲自将卓知远三人引了进去,得知是清源山派下来的三名仙长。

城中本就士气高涨的兵士们,自然更是欢呼不已。

上次来了两人,就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好些场胜仗,现在更是打的他们连敌营都不敢出,只是高悬免战牌了。

再来三人,恐怕将叛军彻底打败,也就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哪有士兵愿意打仗的?谁不想回家搂着老婆睡大觉?眼看着结束这场战争的希望越来越大,这群士兵自然也是开心不已。

入得城中之后,卓知远和孟云高四下打量着这座土城的防御工手,小由得啧啧称奇。

排除掉法术的攻击,单就几人的:心力,这些防御工事绝对算的上顶级的了。

修真者虽然能力远超凡人,但是同时对于力量的掌握和领悟也非凡人所能比拟。

虽然这些防御工事对于修真者而言,有些可笑之嫌,但是卓知远和孟云高还是很轻易的可以看出,这些防御工事在凡人的战争之中,能够发挥什么样子的作用。

甚至于,卓知远想的更深一些,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将真气调度自如,然后将防御型的法术以及法宝运用得当,也采取这些防御工事的排列组合,那岂非可以使得自己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想法似乎也有些可笑。

一个人的真气是有限的,哪怕是修炼到第七层末那识甚至是第八层阿赖耶识,终究也是有限度的。

根本无法调度那么多的防御类法术和法宝,自然也就很难将法术和法宝按照这些防御工事去打造。

即便勉强做到,的确,可能是彻底可以让此人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恐怕也再没有余力进行攻击了。

无法攻击,就无法获得胜利,光是不败有什么用?若是只为了不败,那还不如不跟对方动手,那才是绝对的不败!孟云高和月小猜就没有他那么多的想法,特别是月小猜,自从见到这些凡人军队里的人之后,就一直保持着那股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位者的模样。

进了城之后,也只是跟着百夫长到指挥所的大厅坐下休息,就立刻吩咐他们去将陈一新和江无患找来。

进了指挥所之后,卓知远坐下喝了口茶,便在那里想着这几日一直没能参透的一个问题。

那日和溟山六鬼一战之后,断玉剑居然从自己左臂之中自己掉了出来,而且灵气全失,化为凡铁,且还断成了好几截,再也无法使用。

幸而后来苏子方和圆觉送来了两件兵刃,碧木春雷剑被卓知远给了孟云高使用,而圆觉的那根玄木杀神槌,却被卓知远自己留下,吸入了已经空空如也的左臂之中。

也曾经找了个空闲稍稍试验了一下,这被吸入左臂的玄木杀神槌,倒是可以发挥如同在圆觉手中一般的作用,只走出来的形状却依旧是一道剑光,而非玄木杀神槌的形状。

就好似卓知远的双臂可以无视兵刃的原本形状,只要被吸入手臂,就会变成仙剑一般。

这已经让卓知远大感惊奇了,可是卓知远还不止于这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那断玉剑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彻底失去灵气,并且损坏到根本无法再行使用的地步,这也是卓知远感觉到迷惑不已的事情。

难道,自己每放出一道剑芒,那手臂之中的兵刃就会产生一定的损耗,一旦损耗过度,那法宝就会失去作用?如今之下,似乎也只有这样的解释,可是这却又一次超乎了卓知远所能料想的范围。

也不知道陈一新和江无患这时候在忙着什么,两人居然迟迟未能出现,喝了两盏茶之后,卓知远也稍微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看孟云高和月小猜,说了一句:我到旁边的厢房之中坐会儿禅去,一新来了,你们便叫我出来。

孟云高和月小猜看了看卓知远,虽然不知道卓知远这会儿为什么会突然要去坐禅,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卓知远站起身来,旁边早有得到吩咐的兵士迎上前来,卓知远告诉他,自己需要一间空房间坐禅,那兵士立刻带着他从偏门出去,到了后院进了一间空房。

我那两位师兄若是来了,就立刻前来通秉。

关上门前,卓知远吩咐了一声,那名兵士自然应承下来。

坐在房中之后,卓知远先分出禅念扫了一下周围,确定附近除了孟云高和月小猜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修真者,这才摆出禅姿,进入入定的状态,脑中顿时一片空明,仿佛天地万物在此刻完全消失了。

老头子,老头子!进入了空明状态之中之后,卓知远立刻开始不断的召唤陈老头,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他自己下一声的召唤,陈老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出现。

老头子,你快些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卓知远叫了半天,陈老头依旧无影无踪,似乎根本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一般。

可是,陈老头上次出现,却是清楚的告诉了卓知远,他只是将自己的禅念附着在卓知远的身上,人确实是已经死了的。

但是既然是禅念附体,那么就已经随时都能出现,现在卓知远喊了半天他都没能出现,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陈老头自己不肯出现,大概是怕卓知远问他根由,所以干脆躲着卓知远吧!叫了半晌,卓知远也是知道陈老头定然是不会出来了,刚开始自然是急躁不安,可是他的心中一急躁,真气的运转立刻就显得波动紊乱了儿没把卓知远弹出空明的状态。

卓知远不由得赶紧按捺住心神,重新恢复到平稳的状态之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卓知远的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那些兵办法宝会因为自己发出剑光而产生损耗呢?如果是,以后恐怕还不能如此随意妄为的使用这些兵刃,断玉剑没了到是不可惜,但是天罡琉璃剑似乎还牵涉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卓知远可不想这口剑就这么平白的也成为一堆废铁了。

况且,严格说起来,天罡琉璃剑也是卓知远此生第一口真正的兵刃,加上又是在十万深渊之中一直伴随他斩妖除魔的法宝,卓知远对于这口剑的感情,也绝非另一个就算是比天罡琉璃剑还强大的法宝所能够比拟的。

真气在流过手少阳三焦经的时候,似乎有个轻微的变化,这种情况在平时早就被卓知远习惯了,但是今日,却似乎提醒了卓知远点儿什么,求月票!!!!每天就涨三五张,看着很寒心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一百五十回 劳宫穴之秘为了验证心头的那点儿想法,卓知远小心翼翼的将真气流过手少阳三焦经,这次,真气在流经手掌的时候,卓知远格外的减缓了真气流转的速度,以查探劳宫穴里那点儿微弱阻碍的究竟。

这一次,那股轻微的阻碍感更加的强烈了,但是,即便卓知远让真气在自己的劳宫穴附近转了两个小圈,也依旧没能查探出那股轻微的阻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也就无法印证他心里头的想法。

稍稍琢磨了一下,卓知远分出了一缕禅念,让禅念裹在真气之上,然后缓缓运进了手少阳三焦经之中,这一次,卓知远体会到一种从前完全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禅念进入了自己的经脉之中,就好似打开了一双眼睛一般,可以将真气在经脉之中的运行看的通通透透。

而经脉之中任何一点儿的变化也都被看的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在此之前,卓知远当初进入第二层耳识圆满境地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类似的感觉。

那是一种入微的境界,可以在万物之中选择性的听见自己血液流经血管的声音。

还可以听到自己身上某块肌肉缓慢生长的声音,当时卓知远年纪还骨髅也还在生长,卓知远自然也能听见骨骼被拉升的轻微声响。

当时已经感觉到这种情形相当的奇妙,但是跟这次,将禅念分入到经脉之中之后,那种一切尽收眼底的感觉,又比耳识圆满的入微感受要直观的多了。

就好似是卓知远进入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由卓知远的某条经脉组成,狭长但是宽阔,卓知远的禅念在其中就仿佛走在宽阔的官道上一般。

不同的是,这官道上没有石块,不会有行人,有的,只是卓知远自己的真气在他的控制下极为缓慢的奔跑。

禅念一进入经脉之后。

卓知远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自然而然的觉得天下所有的修真者都可以如此行为了,并且感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儿想到这种方法。

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别的方面有什么作用卓知远并不知晓,但是他却知道,可以把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看的清清楚楚,至少对于修炼是有着极大地帮助的。

别的不敢说,是否能增快修炼的速度也很难讲,但是有一条,这样一来,绝对可以减少在修炼之中试探的次数。

换句话说,修炼变得准确而有目的性,以前那些重复的浪费掉的试探工作,似乎就可以大量的被减少了。

一旦有了这个,发现,卓知远并不会因为之前的浪费而懊恼,相反,他很兴奋,因为他可以预见得到自己以后的修炼成效必然大大加快。

当禅念随着真气流经掌心的劳宫穴附近的时候,卓知远让禅念很轻易的分离开来,钻进了劳宫穴中。

通过禅念的反应,卓知远清晰的看到,以前觉得不过就是一个小点的劳宫穴,现在由于是在用禅念去观察,却变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宫殿,比起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宫殿都要庞大的多。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宫殿更像是一个圆乎乎的大鸡蛋,而现在依托在禅念之上的卓知远,则就像是站在这大鸡蛋的中央,而这个大鸡蛋里头是没有蛋黄蛋白这些东西的,有的,只是一团雾雷一般的迷离气状物体,在整个,宫殿之中飘来荡去,又好似清晨阳光照耀下的树林之中的那些薄纱,使得整个劳宫穴显得神秘无比,就好像有无穷的秘密,吸引着卓知远去探索。

眼前一片雾茫茫的看不清楚,若不走进入劳宫穴之前就已经看出来这里的庞大,卓知远甚至都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自己掌心的一个穴位。

他现在就像是徒然缩小了数万倍,然后走进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世界,一下子不免有些摸不清楚方向。

卓知远想要运起自己早就圆满的眼识,以他以往的经验,无论多重的雾,多脏的水,多黑的夜,只要他双眼将眼识圆满的能力发挥出来,就跟站在晴天白日之下看朗朗乾坤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这次,卓知远却绝对的失败了,他根本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任何,那随时都能运用的眼识圆满,此剪似乎也像是失去了作用。

卓知远稍稍惊讶一番,也就平息了下来,现在进入这劳宫穴的,不过是他自己的一缕禅念罢了,无法运用本身的修持,其实也并非什么意外的事情。

这么一想,卓知远也就并不感觉到意外了。

但是很快,卓知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这缕禅念在劳宫穴之中,甚至想要加快点儿步伐都做不到,明明感觉到自己跨出了很大一步,但是结果却是仅仅前进了很短的一点儿,比起他平日里走路的速度甚至还要慢了一些。

不服气的卓知远努力调整着自己前进的速度,可是他终于发现,不管他如何努力,或者如何懈怠,似乎每跨出一步的距离都是相等的,而在这段时间之中,卓知远至少已经调整了十几种的前进速度。

难道,禅念进入经脉穴道之后的前进速度并不由我自己来决定,而是完全被这个独特的空间限制住了?卓知远的心头闪过这样的念想,一时之间也难以想的太透彻,毕竟,他这次是要找到真气流经劳宫穴的时候,为何会感觉到那点儿阻碍。

先放下了这奇怪的现象,卓知远开始不断的向着劳宫穴的中央进发,以他的直觉,那点儿阻碍一定在自己劳宫穴的中央,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口天罡琉璃剑!一来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彻底搞清楚这天罡琉璃剑或者其他法宝被吸入体内之后会以什么形态存在,二来,卓知远也想最终求证,被自己吸入体内的法宝,是否会因为使用的次数多寡而影响到法宝本身,换句话说,法宝在被他吸入体内之后,是不是会有损耗。

这段路,卓知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在劳宫穴之中,不光是行动以及法力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时间似乎也和正常的时间完全不同,根本无法计算了。

至少卓知远现在对于时间,没有了丝毫的概,公,心本无法估计从他的禅念讲入劳宫穴点后到底过安了多,刚…。

一步步走着,眼前的雾霄似乎越来越浓,而卓知远也发现,自己越接近劳宫穴的中央,行走的速度就越发的缓慢。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并不着急,慢慢的靠近着劳宫穴的中央,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这如意炼宝诀,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终于,卓知远在一片粘稠到仿佛是羊奶的雾霄之中,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半空中,似乎飘着一口剑模样的东西,根据卓知远对于天罡琉璃剑的熟悉程度,几乎是一看到那半空中剑的形状,就立刻从心底产生了一种熟悉感,立刻就知道这一定是天罡琉璃剑了。

又过了一会儿,卓知远终于站在了天罡琉璃剑之下,伸手一抓,倒是就将天罡琉璃剑抓在了手中。

剑柄一入手,一股熟悉的感觉就油然而生,但是,卓知远也很轻易的判别出,这口天罡琉璃剑,似乎比起从前要轻了少许。

虽然只是一丁点儿的细微差别,可是以卓知远对这口天罡琉璃剑的熟悉程度,还是很轻易的就做出了判断。

将天罡琉璃剑放在眼前一看,原本透明的剑身,此刻也变得有几分浑浊了起来,而且,那原先晶莹剔透完美的就仿佛宝石一般的剑身,现在似乎也出现了几处细微的裂纹。

几乎不用再看下去了,卓知远也知道,这些法宝到了自己的体内,果然是会受到损耗的。

只不过视法宝本身的等级而能够支撑的时间有所不同,或者说是跟法宝被卓知远自己发挥出来的威力呈一定的比例。

像是断玉剑那种尚未能炼出剑灵的普通法宝,很快便失去了作用,即便其实还使用了没多少次。

而天罡琉璃剑,则显然支撑的时间要长得多。

可是,支撑的时间再长,似乎也有损害的一天。

纵然是说天底下的法宝数不胜数,只要卓知远有心,是不会缺乏这些法宝来填充如意炼宝诀,的。

以前那位修炼过如意炼宝诀的前辈,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

但是他的选择肯定是将一切法宝视若敝帚,坏了就再去寻找一两件法宝,否则他就不会不在那几页纸上说明这一点。

卓知远最初发现断玉剑彻底损坏了之后的想法也是如此,但是却很有些舍不得这口天罡琉璃剑。

天罡琉璃剑几乎是卓知远第一件兵刃,而且,在十万深渊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这件法宝,他恐怕根本无法存活下去,就别说在十万深渊之中将如意炼宝诀练成了。

越是在后来发现真气才是决定如意炼宝诀修炼进度和速度的唯一衡量值。

卓知远就越肯定,只有在十万深渊里那种充斥着天地灵气和芥子元力的地方,才是修炼如意炼宝诀,最好的场所。

在那里花费了几乎七年,卓知远才堪堪练成劳宫第一诀而即便如此,他从十万深渊之中走出来之后,体内的真气浑厚程度,居然连第五层圆满的封少承都觉得不可思议。

即便是封少承,恐怕真气的浑厚程度也就只跟当时的卓知远在伯仲之间。

若是当初卓知远拿到,如意炼宝诀,就立刻离开十万深渊,恐怕他直到现在还在劳宫第一诀的入口处晃荡呢!因此,卓知远能够有今天的修持,恐怕有一大多半都跟天罡琉璃剑有关,若不是当初先发现了这口剑,他哪有比武大会上的风光?又如何在清源山对他起了杀念之后,还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即便如今练成了劳宫第一诀也足够横扫整个清源山第八代除了封少承以外的任何人了,但是恐怕那个四方紫金钵就能直接要了卓知远的命。

没有在十万深渊中的那七年,卓知远就算是天才到极限,也没什么可能修炼丹田第三诀而他很清楚,这丹田第三诀是他能够战胜四方紫金钵最重要的手段,也是唯一的手段。

如今看到天罡琉璃剑已经不复当日的流光溢彩,甚至剑身上已经隐约有些裂纹,如何让卓知远不感觉到十足的惋惜?他不由得暗忖,今后若不是在极为紧要的关头,是绝对不能使用天罡琉璃剑了。

哪怕是能让天罡琉璃剑晚一天报废,对于卓知远而言,也是一种安慰。

从今而后,尽量多使用左手臂之中吞噬的武器吧,坏了就再从那些家伙手里去抢!打足了这样的打算之后,卓知远这才又极为缓慢的从劳宫穴之中退了出来。

而他的禅念一回到经脉之中,似乎就恢复了行动力,在真气的流转之下,很快便回到了卓知远的脑海之中。

卓知远这才从空灵的状态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环顾空荡荡的房间,卓知远长吁了一口气。

今日误打误撞,又让他发现了修炼之中一个极为精巧的法门,以后,想必他的修持会增长的更加快速。

而且,对于如意炼宝诀这门神秘的真诀,卓知远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如今,卓知远在吸收了溟山六鬼以及苏子方、圆觉八个人的魂魄炼化的芥子元力之后,真气又增加了许多,并且还有四方紫金钵,他的丹田现在无比的充盈。

隐隐约约竟然有凝结的趋势,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令得卓知远从真气的境界进入到将真气凝结成真元的境界。

这对于绝大多数的修真者而言,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居然的甫初进入第四层舌识境地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将真气凝结为真元。

虽然卓知远现在还没达到这样的地步,但是他也知道,距离凝练出真元,恐怕也不远了。

咕咕,,卓知远的肚子尴尬的叫了两声,他很久以来都没有感觉到饥饿了,这次的饥饿感来的如此的迅猛突然。

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打禅已经多长时间了,难道大胖他们还没有到来么?卓知远想着,跳下地来,拉开了房门。

第一百五一回 独见花魁】【一走出房门,卓知远就立刻看到一名兵士站在门口,见到卓知远出来的时候,那名兵士立刻弯下腰,很是客气的对卓知远说:仙长,陈仙长和江仙长吩咐。

说您一出门,就让我赶紧带路。

带您到前头去。

卓知远微微一皱眉,说道:我不是说了他们一到就过来喊我么?。

那兵士瘪了瘪嘴,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小脸打着哈哈,等到卓知远挪动脚步之后,他才极小声飞快的嘀咕了一句:我倒是想喊您来着,那也得您听得见呐。

卓知远自然听得见他嘀咕的是什么,转念一想,大概是自己修禅之时过于投入,完全忽略了外界的动静。

走到前厅的时候,卓知远回头刚想吩咐两句,那名兵士又说道:仙长,您腹中是否感到饥饿?要不要小的去给您准备点儿食物?敢问仙长是吃素还是荤素不忌?。

卓知远笑了。

心道这兵士倒是灵巧,居然知道自己饿了。

于是也客气的回到:我却是荤素不忌的,多准备几个白面馒头吧。

有劳有劳。

那兵士答应一声,便自下去了,卓知远信步迈入前厅,一进去就看到陈一新和江无患二人分左右而坐,似乎两人已经显得颇有些默契。

不再像在山上的时候那般陌生了。

只是,孟云高和月小猜却不知去了哪里,卓知远有些奇怪,这时候陈一新和江无患也看到了他。

分别站起身来。

陈一新大声喊道:你这家伙,刚到南疆就躲进了房中修炼,你怎么比我还要用功一些?卓知远笑着看着这位老友。

虽然只是数十日的分别,可是陈一新身上的气概已经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甚至于江无患也是一样。

在他们身上,似乎有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迈,已经隐约有几分一方统帅的威严,再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刻苦修炼的少年了。

看来这军队和战场,迅真是对修真者有着莫大的好处,从头到脚的可以使得修真者改变许多。

只是在来之前有一个疑问,等等你们不来,我便找个地方把那疑问琢磨一下。

陈一新一贯都是大嗓门。

听到卓知远这话。

立刻大声道:你才等了我们多会儿就不耐烦了?我和江师兄这一等你就是这么长时间,若是依照你那性子。

我们岂不是耍将这指挥所给砸了才痛快?卓知远眉头一皱:你们等了很久么?陈一新白眼连翻,看向江无患,江无患笑着解释道:看来卓师弟修炼的忘了神。

你可知你已经修炼了多长时间了?卓知远心头微微诧异,心道难道自己修炼了很长时间了?虽然之前也有些准备,可能自己这次时间有些长,但是看这二人的表情,似乎自己这次修炼的时间长的有些离谱。

难道我这次修炼有十几个时辰了?卓知远不确定的说到。

陈一新和江无患立刻对视一眼,江无患含笑不语。

可是陈一新却咋咋呼呼的说到:还十几个时辰,你足有三个十几个时辰了!你这趟修炼,在那屋中足足已经过了三天三夜,你可知道么?卓知远一听,顿时愣住了,他再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修禅,居然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难怪小猜和孟兄都不在了,他们怕是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月师妹和孟师弟去敌营挑衅了,换个新面孔。

也不知敌军敢不敢迎战。

不过孟师兄和月师妹就算是硬冲敌营。

少不得也要杀掉对方几个偏将才肯回来。

江无患笑眯眯的说到。

让卓知远也有些奇怪,这江无患到了南疆之后,似乎比起在清源山中显得不晓得沉稳了多少倍,完全一副大将之风,跟清源山上那虽然精明但是却总归稍显冒失的江无患。

根本是天壤之别。

而卓知远也并不知道,江无患此刻心中也暗暗生疑,这卓知远管用小猜叫小猜,他倒是也能理解。

到了此处之后,他听闻月小猜说起卓知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神态。

也早已猜出月小猜怕是对卓知远芳心暗许了。

说不定这二人早已做好双修的准备。

但是卓知远却管孟云高叫做孟兄,这就有几分奇怪了。

就算是卓知远不愿意用掌门嫡传弟子的身份压制孟云高,喊他一声师兄倒也并不为过。

但是,将这个师字儿去掉。

这里头的学问就大了许多。

就连陈一新这稍显粗线条的人,似乎也有所察觉。

他们俩陪着我们在这里等了两日,说是你刚刚升至第四层舌识的境地,自然需要好生的领悟。

可是等等不来,前方战场上又没有动静,他们俩便跃跃欲试。

尤其是孟师弟,,唔,不对。

知远你适才为何称呼他为孟兄?说罢,两道剑眉之下,凌厉的目光射向卓知远。

卓知远犹豫的看了一眼江无患,最终想到江无患也有个把柄捏在自己手上,至少他绝不敢跟自己正面翻脸。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罢。

卓知远径直走向了大门,陈一新和江无患犹疑的对视了一眼,陈一新立刻跟上,可是江无患却显得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跟上去。

卓知远感觉到江无患的犹豫。

便自说道:江兄也来吧,这事情你迟早要知晓。

听到这话。

江无患这才跟上了陈一新,三人一道出了门。

走了许远。

卓知远至少带着他们穿过了两条街。

抵至一间看上去颇有些巍峨的酒楼,这才停下了脚步。

我们上去要个包间,边喝边说此事说罢迈步就要往酒楼中走。

陈一新却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抓住卓知远:你这家伙,有什么直说便得了,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作甚?而且。

安静之处不去说话,非要找这市井之所卓知远也不着急。

笑笑道:一会儿你们便知我为何要寻这热闹之所了。

且上去吧。

陈一新还待说些什么,江无患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稍有些计较:师弟,先上去吧,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到了门口了。

话说来了这里半月有余,早就久闻南疆关上有极烈的酒。

我们还不曾喝过。

今日刚好喝个痛快!听到这话,陈一新这才憋闷的跟了上去。

刚进酒楼的大门厂二,二搭着抹布的店小二它刻仰了卜来。

脸卜陪着笑容约大胤皇朝之中,寻常百姓是不许佩剑的,若非官家之人,至少也要科举中了举人之后方可佩剑出门。

而那些举人老爷出门佩剑,更多就是附庸风雅,断然也没有这般插在背上的,都是斜挂在腰间,更多的是一种名士风流的装模作样。

可是卓知远三人,身上却是穿着文士的长衫,但是却背上背着剑非军非官就不由不让他人生疑。

不过店小二也不敢多问,稍稍停顿之后。

还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三位公子这是要饮酒啊,还是要寻欢啊?三人皆是一愣,心说就是个酒楼,怎么还有寻欢了?大概是看出三人的犹疑,店小二也知道这三人怕是第一次来到他们酒楼,便自说道:寻欢在后院。

饮酒在楼上。

我们这儿的姑娘六后来之话,想来都是夸赞什么姑娘好姑娘美之类的无非妓院里龟公老蔼子常说之语,可是陈一新早已皱起了眉头,径直打断道:姑什么娘,我们来饮酒的。

快些在楼上安排个雅间儿,你们这儿的好酒只管上来。

店小二一听。

刚想点头应承下来,可是卓知远却一把拦住了他,笑道:既是寻芳之所。

岂有不去之理?我们去后头。

在这方面。

卓知远绝对比陈一新了解的多,陈老头以前倒是经常念叨这些,要是钱银丰富之时,也会跑去勾栏青楼之所。

那时卓知远虽但是陈老头也因此非常上他不可。

只不过每次将其往前厅柜上一丢,就好似存了件货物一般。

然后自己就到后头去狎些花酒了。

陈一新一听这话就急了:知远你搞什么名堂,我们明明江无患却立时懂了卓知远的意思,原本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到这里才愿意说出那些事情,定然就是为了瞒住些什么。

此间既然有花酒可喝,那自然更是大妙。

万一有盯梢之人,到了这里也就只能停下了,断然不能进入他们那间包间的。

师弟你稍安勿躁,且去后头见识见识也好!说罢,冲着陈一新打了个眼色。

这些日子以来,陈一新和江无患倒是熟悉的多了,一个眼神自然也知道江无患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二人怎么居然会喜好上喝花酒这种事儿。

不过江无患既然打了眼色,他自然也不会纠缠下去。

只是颇有些郁闷的跟着二人在点头哈腰的店小二的带领下,去了后院。

这酒楼之后,说来是今后院,但是实际上却跟进了另一个宅院没任何区别。

从酒楼的后门出来。

穿过一今天井,再过了一道影壁墙。

这才看到后院是个什么情耸。

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自是不需去说,四层高的楼房在这南疆关中怕也是极高的建筑了。

每一层上都站着一些姑娘,看到有几个,俊俏的小哥儿进来,一个个在楼上冲他们挥舞着手里的丝绢,媚眼抛得陈一新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口中又嘟囔起来:真是丢死人了,你这二人,怎地就要来这种地方。

娘的,老子听完知远你的话。

老子就要走了,绝不跟你这龌龊的二人多言。

卓知远和江无患心有默契的哈哈一笑,也不去解释,倒是店小二哈腰道:三位公子,请问咱这是上哪一层?似乎就是知道卓知远他们肯定有疑问,又立时解释道:这一楼是最普通的姑娘。

只是略通琴艺。

二楼是琴舞皆可,这酒钱么,也稍稍高上一些。

三楼琴棋书画都通,酒钱更高一些。

三位公子…说到这儿,店小二停下了口,看着他们三人。

卓知远笑道:四楼呢?怎地不说了?四楼乃是我们家小姐独自居住,甭管您是达官显贵还是皇亲国戚,但若是小姐看不上的,再多的银子也是上不去的。

不过只要小姐看上的,没钱也是可以上去喝两杯的。

这小姐的意思,实际上就是青楼之中花魁之意,并不是真有什么千金大小姐。

哦,还有如此一说?那没钱你们还怎么赚钱?卓知远对这个到是也知道一些,陈老头的耳濡目染也不是吹出来的,但是依旧奇怪的问到。

店小二笑了笑又道:规矩如此,不过真想上去四楼的老爷公子们,又有谁是真正缺钱的了?临走时,您愿意多赏些便多赏些,不苛求。

卓知远这才明白。

心道这四楼到是绝佳的说话的地方。

不由得便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们便让你们家小姐看看吧,呵呵,这倒是新鲜,姑娘选客人,不是客人选姑娘!陈一新一张脸已经黑了,心说到是没看出来啊,这卓知远心思还挺高。

居然直接就想着别人店里的花魁。

倒是江无患,心知肚明卓知远是个什么意思,看看自己这三人,倒是信心也颇足,若是真能到四楼,还真是彻底不用担心隔墙有弄了。

店小二点了点头,陪着笑道:小的我话得跟三位公子说清楚了,若是我们小姐不肯,三位就请移尊三楼,我们小姐脾气也不太好。

卓知远含笑颌首,店小二这才闪身进门。

店小二一走,陈一新便嘟囔开了: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先说是喝酒,然后变成喝花酒。

现在还要找人家什么小姐。

知远。

你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老子没工夫跟你这儿瞎耽误。

卓知远轻笑着摇头,却只是说:稍安勿躁,这事事关紧要,越隐秘越好。

你看江兄就丝毫都不着急。

江无患也自笑道:见识见识这个脾性古怪的小姐也好。

正说着,店小二却又笑着走了出来:三位这是从前就认识我们姐么?奇怪了,我话还不曾说完姐就说赶紧将三位公子请上去少卓知远一听,不由得也感到十分奇怪,第一百五二回陈一新之怒哪店小二的话不曾说宗,卓知污等兰人就愣住了。

这却是怎么一回事?三人都是幼年上山,江无患年岁稍要大些,但是当年上山的时候也只得六七岁。

三人都是上山之后第一次下山,又怎会有人能在这南疆关中认识他们?三人面上俱生疑色。

面面相觑,倒是那位店小二似乎还处于惊奇当中,并未注意到三人的古怪表情,只是自顾自的摇头晃脑:要说我们小姐,还从未对哪位客人如此颜色过呢?我也不瞒三位公子,我们姐来到店里虽然不过三同时间,但是自她来后,我们店的四楼也只有两位客人上去过而已。

一位是这南疆关中首富之子,刚拿了个恩科的举人老爷回来。

另一位却是南疆关把总大老爷。

而且,这二位还是碰壁了足有数次,最后小姐才勉强答应让他们上去,也只坐了一盏茶的工夫,就神魂颠倒的出来了,口中说着什么不可亵渎不可亵之类的话语,就好像看到南海大士一般。

别看只有两人,这二人给的银子却足够我们小店三年之赚。

今日小姐居然对三位如此热情,也实在是这些话听得卓知远等人又是眉头直皱,卓知远摆摆手道:你也莫要使这花肠子。

若是真让我三人惊为天人。

银子自是少不了你的。

口中说着。

心里却颇有些没有底气的看了看江无患,陈一新身上估摸着跟自己差不多,也就是下山之前始教发派的些许银两,而江无患家中据说颇为殷实。

想必他身上也当有不少银子。

江无患如何不知道卓知远这一眼的意思?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沓子银票笑道:若是她也能让我们见到之后如同见了南海大士一般,我打赏的银子怕是也不会比他们少了。

少说废话,赶紧头前带路!店小二这才面上一喜,赶紧带着卓知远等三人往楼上走去。

关于这青楼的花魁看上卓知远等三人的消息显然是早已传开了,卓知远三人上楼的时候。

楼上楼下已经是一片指指戳戳议论纷纷了。

不过三人倒也不以为意,修禅这么多年,对于这俗世之间的事情若还看之不开,那他们也修不成今日的修持。

走至四楼之后,店二将三人带至居中一间房中,将三人让在屋子正中的八仙桌旁坐下。

分别给三人倒上了茶水,笑道:三位公子,请在此稍候,小姐随后就到。

说罢,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刚才掏出大把银票的江无患,意思明显至极。

江无患倒是也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看到自然明白,掏出银票随意取了一张。

就是一张百两的银票。

递了过去。

店小二接过之后,瞥了一眼,顿时心花怒放。

他当时想,这三位公子爷要是能给自己个十两八两的赏银就足够他开心不已的了,毕竟只是个带路的货色。

不曾想这三人出手就是一百两。

直叫这店小二后悔不迭,心道自己为何却不是这后院的龟公或者大茶壶大茶壶指的是青楼之中专门负责给客人加水的仆役。

你却叫你们那位小姐晚些来,我们三人有话要说。

一会儿我们会吩咐外头人通知你们小姐。

得了银子。

这店小二岂有不从之理。

虽然也颇感奇怪。

这三人为何来寻花魁,却又不急看见到美色,反到是有事要谈。

不过人家话说到了,他就得照办,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

是,小的这就去通知小姐。

小的我派个大茶壶站在门口,您三位什么时候技好了事儿。

撩开帘子吩咐一声就得了。

听到这话,卓知远却是眉头一皱,又道:你只管下去就是,门口不要安排什么人。

我们要谈的是大买卖,岂能让门外之人听了去?店小二一听之下。

顿时想到,对呀。

我怎么那么不机灵呢?人家出手如此阔绰,又不着急见识美色,自然是有极大的买卖要谈。

于是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道:是是是,三位公子,是小的的疏忽,我这就去清除左右。

让小姐等候三位公子的话儿。

三人这才满意的一头,店小二赶忙退了出去。

侧耳听了听,周近是一个人都不剩了,最近的一个呼吸声也在好几间房子之后,卓知远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表情凝重了起来。

江兄,这事情我也不想瞒你,不过我今日之言句句属实。

说完之后,你们有任何想法我都不理,我只是想将此事告知你们罢了。

如何选择,如何行事,都只等咱们一会儿喝完这酒,出门之后再说。

江无患看了看陈一新,陈一新此刻却反倒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了。

又见卓知远语调如此慎重,也便点了点头:好!卓知远这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道:我此番和孟兄将陈模送回村中之后他先将之前有关陈横的事情说与陈一新听了一遍,陈一新听得连连点头,表示对卓知远所谓甚为满意,还挑了挑大拇哥,意思是他最后临走前的那句话说的相当得体。

说完这些,江无患却有些坐不住了,这些跟他完全无关。

不由得问了一句:之后呢?月师妹为何会与你们在一起,我看卓师弟你似乎已经进入第四层舌识的修持了,运些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卓知远笑了笑,手心往下压了压,意思是稍安勿躁。

又喝了口水。

这才将他们离开陈家村,而后到了那无名山中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陈一新和江无患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相信卓知远,这些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而且根本不在他们能够想象的范围之中。

你说的都是真的?先开口的,自然也只能是陈一新了。

卓知远从容的喝了口水,回答道:我扯这样的弥天大谎有意思么?陈一新其实心里早就相信了,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而已。

卓知远这么一说。

他顿时仿佛被噎住了的表情,纵然是觉得清源山始教在许多教务的处理之上,他无法理解,性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楼矛痕能针对卓知远到如此份!卜 江无患却颇带着点儿质疑的意思问道:你就没想到这些都是孟云高的一面之词,或许大长老原本只是想对付孟云高而已。

他或许有什么地方触犯的教规卓知远立刻冷笑一声:触犯教规?那不是还有我那个便宜师父铁面无私的刑堂知事莫询呢么?莫询的修持和法力恐怕比那个所谓的大长老楼无痕还要高上少许吧?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楼无痕出来用这种手段处理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

其实是我有什么地方触犯了教规。

当着我和陈一新的面。

却不好问出口,这才拐了个,弯说是孟云高触犯了教规?无论是我还是孟云高触犯教规,自然有莫询来处置,莫询不够格,那还有刑堂的堂主孔一凡呢!他楼无痕算个什么身份?的确。

卓知远的话直指江无患的内心,听他这友一说,卓知远倒是也所言在理。

只是,楼无痕为何如此丧心病狂的要对付卓知远呢?一开始就想杀他。

事情败露之后。

就要连孟云高一并除去,甚至连他的徒弟月小猜都不放过。

要知道,月小猜可不光只是一名清源山始教的弟子而已,她还是当朝太师月仲奕的千金如今皇帝敕封的郡主殿下啊!但是卓知远的话也的确不像是编造出来的谎言。

那么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大秘密红户居然能让楼无痕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看得出江无患的疑惑,卓知远也没什么可跟他解释的,只是冷冷的笑着。

今日能当着江无患的面说出这番话。

他并不是指望江无患能站在他这边。

事实上,多个人固然好,但是若是多了一个让自己不放心的人,那还不如不要。

之所以当着他的面说,也只是因为卓知远觉得这些事也没什么必要瞒着他,而且,江无患也有个把柄在他手里,若是江无患敢在暗中对他不利,卓知远也完全可以将其修炼了魔功的事情说出去。

但是陈一新此力却已经是义愤填膺了,就差没有拍案而起,可是。

从他涨红的面庞以及起伏的胸膛来看,他暴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见到陈一新的郁结难平的模样,卓知远也颇有些担心。

于是赶紧说了一句:一新,我对你们说出这些,并不是要你们和我以及孟云高一样,叛出山门。

我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

莫要被清源山这帮人伪善的面孔骗了,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也不过就是一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所谓禅宗慈悲,不过是些妄言。

我们这次也只是打算帮你们平了乱之后,便回去清源山,我偏要上去问问楼无痕,我卓知远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居然值得他一个身份如此之高的大长老用这样的手段处处针对于我。

我总不成是打娘胎里就跟他们结了仇!卓知远这番话是希望能平息陈一新的怒火。

但是殊不料陈一新却猛地一掌排在八仙桌上。

好好一张红木的八仙桌顿时无声无息的化为备粉,落在地上,就连桌上的茶具也尽皆化为赤粉,落了一地。

茶水将地板泅湿了一大片 等这边平了乱,我和你一同上清源山。

我也想问问,他们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门中不世出的天才!在整个清源山里,知远你也仅比当年的胜义尊者任非稍差,明明以后将会是我教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他们却偏要用如此手段对你。

陈一新的声音有些肆无忌惮,听得江无患却颇有几分慌神。

一新你小些声音陈一新顿时环眼一瞪:他们做得,我还说不得么?。

瓮声瓮气的,倒像是闷在罐子里说出来的话。

卓知远一把将陈一新安坐在凳子上,稍稍压低声音说道:我之所以将你们带到此处才说这些,就是不想惊动其他人。

楼无痕能派出苏子方和圆觉二人追杀于我,还能引得溟山七鬼之中的六鬼也来掺合,他就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

保不齐这时候下头就有他派来的人。

此事至少此时不宜宣扬,否则我们平乱之后再回清源山,那也是艰险重重。

而且,我并不希望你跟我一起趟这趟浑水,你最好是留在军中,这对你的修持有利!我们是不是朋友?陈一新顿时又怒,犟着脑袋问到。

卓知远明知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正因为是朋友。

我便不想你为我冒险。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有事,我又岂能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一般?。

陈一新的话也是掷地有声。

卓知远无言。

这种情形他不是没有想到。

但是他依旧抱有一线希望,希望陈一新可以被自己劝服不和自己一同去闯清源山。

那绝对是九死一生,比起当年他独闯十万深渊还要艰险万分。

但是,若是他不来将此事告知陈一新,他却又不愿意。

让陈一新蒙在鼓里,到时候却成为清源山的牺牲品,更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早就想到,自己若是不讲此事告知陈一新,却只是返身回到清源山找楼无痕问个究竟,下场十有**是必死无疑。

但是即便是死。

他也想要知道这事情的究竟,楼无痕也好,莫询或者邓少艾也罢,为何就如此看他不上,明明是教中千年难遇的奇才,却偏要杀他而后快。

若是他最终死在清源山中,便再也无人可以将楼无痕这些人的伪善告诉陈一新了,若是陈一新有一日也如自己这般,怕是他死的也终将不明不白。

在坦而言之但是却引发陈一新的怒火。

使得他必然要和自己同闯清源山。

以及不告诉他。

让他以后也有可能不明不白的冤死在楼无痕等人的手中之间权衡,卓知远还是选择了前者。

对于卓知远而言,男人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下生。

他相信,陈一新也和他一样!米有月票,写书米漏*点啊!!!第一百五三回奇女妙色但是,今日真的看到陈一新为了自己,决意在平乱之后同闯清源山。

他却又在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就在卓知远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江无患却徒然长叹了一口气:唉看到你们这样,我不由得也怀疑,这一生不管活够千万年还是仅仅只活数十年,有你们这样为了对方都可以不顾一切的朋友,是不是就已经足够了!那自然是够了的!这句话,却是卓知远和陈一新共同说了挥口,说完之后,两人也皆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

笑过之后,陈一新又瓮声瓮气的道:知远,既然你都认为这一生,不管活够千年万年,还是只活数十年,只要有如我们这般的朋友便已经足够了,那你就更没有理由阻止我在平乱之后跟你一同上清源山问个究竟了。

哪怕最舟同你一起死在清源山上,老子也不后悔!看到陈一新那副表情,卓知远也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陈一新了,不由得叹口气道:好吧,那你我兄弟便同上清源山!不过,你以后能不能别老子老子的,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

扎耳的很!陈一新一愣,随即狠狠的给了卓知远一拳,正中他的肩窝子,却打的卓知远蹬蹬倒退两步。

陈一新再愣:你小子怎么不躲!躲什么躲?难道我还怕你打死我不成?卓知远也瞪起了眼睛。

陈一新笑了,笑得如此豪放,看的江无患只是心中激荡不已,眼前二人那份真挚的感情,即便是他这个自觉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的人,也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即使如此,我也不瞒着你们了。

我自小生在富贾之家。

从小家里就希望我可以修仙问道,最终千百年的活下去。

家里人给我花重金搜罗了许多真诀功法,我自己却选择了一门魔功来练。

知远你也知道了,那日与你交手的时候,我用的口吐血剑,便是那门魔功,名曰乌煞罗喉血焰。

这事我一直瞒着师门。

也从未有人知晓。

那日我若不是与你动手起了杀念,也绝不会使用这门法术。

我一直都在担心,若是让师门知晓我练了魔功,会如何处置于我。

轻则废去全部修持,抹去记忆发回家中。

重则直接要了我的命。

不过,清源山对我始终有恩,我也不可能如你们一般叛出师门随后再杀上山去。

你们放心,今日之事我从今而后绝口不提。

平乱之后我若不能留在军中,便去做我的闲云野鹤了,老死不上师门。

若是你们信得过我,平乱之后我们分手而行,若是信不过我,今日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

反正知远若是真想取我的命,其实我也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话便如此,你们决定吧!江无患这话,说的卓知远也是暗暗点头,他早就想过,若是江无患在他说完之后就表态要随他们杀上清源山,他一定是要仔细提防的。

而在他看来,江无患最好的选择也便是如此,两不相帮,自行离开,这反倒是最大程度的取信于卓知远了。

好,我等得便也是你这句话!你能坦诚而言,我也更是放心了!那么,今后你我便并肩杀敌,平乱之后各奔东西。

卓知远看着江无患,口中这话说的波澜不惊。

江无患笑了笑,又道:真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若是你们能活着从清源山下来,以后我也想做你们的朋友。

哈哈哈,你放心,卓知远这小子命硬着呢,赤手空拳,还能从十万深渊里活着出来,我就不信楼无痕就能杀了他。

陈一新哈哈大笑道。

江无患重新坐在凳子上,却又忧心仲仲的道:一新,我还有个问题,你从外门一路行至今日,也拜了不少位师父了。

若是你的师父们前来阻拦,你却又该当如何是好?这话说完,陈一新却是一愣,刚才一时热血,却是忽略了这些问题。

的确,楼无痕、莫询甚至是掌门邓少艾,陈一新都可以怒而斥之。

但是他那几位师父,外门有一位,教他习武,亲手将他送进了内门。

内门又有一位,教他最简单的真诀和法术,又亲手将他送入后山。

后工还有,最后又有三长老伏龙先生沐剑河。

这些人,对他都有大恩,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陈一新这种简单热血的人的心中,恐怕也早已将这些师父们都视为自己的父亲了。

如今却,,看到陈一新的样子,卓知远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心道若是这个,原因能阻止他回到清源山跟自己一同冒险反倒最好,自己为何一直都没想到这一点呢?陈一新能为了自己甚至不惜叛出师门,那么他也一定就会因为那些教授他武艺、真诀、法术的师父们而望而却步。

一新,其实我还是觉得,你最好和江兄一道,若不是留在军中,便去做个闲云野鹤,我若能活着从山上下来,自然会去找你!卓知远言辞诚挚,希望目前左右为难的陈一新能放弃和他一同上山问个究竟的决定。

陈一新此刻也是为难至极,一边是他此生唯一的朋友,而另一边,却是对他有恩的师父们,这却该如何选择?适才是怒极而发,一时热血,真等到冷静了下来,才知道这件事始终不是凭借一时激愤可以做到的。

不过呢,知远上山,也不过是为了质问楼无痕,也并不一定会跟其他师长发生冲突。

并且平乱之事还需颇费时日,依我之见,此事不如暂且搁下,待到平乱结束,说不得此事已经有了个结果呢?见卓知远和陈一新都处于为难的状态之下,江无患终于是开口说到。

卓知远和陈一新对视一眼,终究也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陈一新也就拔腿想走,可是看到卓知远和江无患都没有挪步,又道:你二人还留在这里作甚?难道真要喝那花酒不成?江无患和卓知远一起笑笑,江无患道:既然来了,而且那个花魁如此神秘,难道你就没点儿好奇心要看看不成?那又有什么好看的?陈一新跺跺脚,却引得江无患和卓知远又是一阵笑,看来这小子对于男女之事还未曾有半点感知,是以才会对这般神秘的花魁都无半点兴趣。

反正都来了,这……都不丑就老。

岂不是叫人笑话看看丹妨你我兄弟喝卜几杯,只是不需太过在意场合便是。

卓知远也出言说道。

陈一新这才闷闷的回到自己的凳子上坐下,可是看着眼前那一地的粉末,又鼓着双眼:这桌子都没了!哈哈哈,那还不是你打碎的?不妨不妨,且看我小施个手段。

江无患哈哈大笑,说罢,手掐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只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卓知远和陈一新便见到眼前那一地的粉末仿佛活了起来一般,很快又恢复成原先的桌子的模样。

对于这种手段,卓知远虽然从来不曾学过,但是却也知道,禅宗法术之中,有一门叫做还原法的,施法的手段各有巧妙不同,其根本也有不因。

有些是真的可以破镜重圆,用无上法力将破裂的东西复原,可是有些手段却只是类似于障眼法儿,不过是叫东西暂时变化,待到法力一尽,就会恢复原状的。

陈一新却是也学过这门法术,不由得拍拍手道:你这手段却是骗人的紧,待我们一走,这桌子立刻就变成一堆卉粉,到时候还不吓坏了这里的人?卓知远一听便知,这城七是个障眼法儿罢了,不过还是稍有些好奇的摸了摸那此刻看起来一般无二的桌子,倒是发现跟普通的桌子的确没有分别,很是结实。

此刻复原只是为了避免惊世骇俗,等我们走了,不过也就是张桌子罢了,我多赏些银钱给这里的人,便是买上数百张这样的桌子也够了。

江无患笑着从桌上拿起被他还原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

卓知远也不多言,走到门口,轻唤了一声,楼下立刻上来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龟公,见卓知远召唤,立刻赔笑问到:公子,可是要见我们小姐了?卓知远微微点头,那龟公跑的一溜小烟,卓知远回到屋中之后不久,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门被轻轻叩响,一个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闻三位公子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进来吧!卓知远在屋中回了一句。

只见门分左右而开,两个丫鬟模样的少女先行迈了进来,随即半转过身子,搀着一个身穿一身素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进来之后,两名丫鬟这才将门口的食盒一一取了进来,将内里的酒食饭菜一一摆上桌子,并且在卓知远身旁安插了一个位置摆放了一副空的碗筷。

打眼观瞧,这女子大约十八岁附近,倒是最好的年华,头上高高盘着云髻,一根碧玉的菩子插在其间,菩子头上是一只鸟儿,振翅欲飞,颇有些活络之气。

瓜子小脸,不施粉黛,但却明眸皓齿,只在额间贴了个红点,却是不知道是否这里的规矩。

绝对是人间绝色,光是看到这张脸,还不曾饮上一口酒,便已经让人沉醉半酣了。

耳朵上吊着两颗小指指肚大小的珍珠,圆润光洁,在烛光辉映之下,熠熠生辉,一看就绝非凡品。

身上衣服虽为素色,式样也简单,可是穿在这女子身上却绝显不出半点的寒碜,反倒是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更加清丽脱俗,就好似一朵污水之中极力绽放的莲花,只可谓六宫粉黛无颜色啊。

莲步轻摇,女子已经含笑走了进来,行动之间丝毫没有半点风尘之态,就仿佛她真是个大家闺秀,乃至于说她是个郡主公主都有人信。

特别是卓知远,见到这个女子,不由得便想起了月小猜。

月小猜乃是当朝郡主,虽然跟卓知远在一起的时候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可是站在关下和那名百夫长对话的时候,却是让人看出了她身上那股子只有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之人才会有的独特气质。

而这个女子,却不知为何身上居然也带着这般气度,倒是让卓知远好生奇怪。

进来之后,那女子款款下拜,到了个万福,口中言道:让三位公子久等了,奴家赔罪。

三人不禁莞尔,明明是他们不肯让人家进来,说是有事要谈,可是这女子一进来就说是她让三人久等了,不由得也赞叹道这烟花之所出来的女子就是会说话。

可是,虽然明知道这是烟花之所,这女子该当是风尘之人,但是看到她,却不知为何心中那点子小小的芥蒂完全就烟消云散了。

这样的玉人儿,真是有叫人恨不得将其供上神余当成南海大士顶礼膜拜的意思,那眼神、行动等各方各面透露出来的尊荣,绝非是一个风尘女子能够做到的。

是什么让这样的女子居然会沦落风尘呢?一 这几乎是三人心头同样的想法。

不想那女子却摆摆手,让两个丫鬟退了出去,她却缓缓坐在卓知远身旁的位置上,笑着说道:三位公子请饮酒。

说罢,她给每人斟上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上,遥祝一番,以袖子挡住小嘴,一饮而尽。

三人看了看,自然也是满饮了这杯。

随即,那女子又道:三位公子远道而来,路途辛苦。

想必也在奇怪奴家为何会出此言,但请三位公子稍安勿躁,听奴家慢慢说来。

奴家名唤妙色,说起来,也算是清源关人士了这话一说,三人顿时愣住,这个也算是三字,分明便是说这个。

叫做妙色的女子却居然真的知道卓知远等三人是清源山出来的了,而且,她定然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十有**也是同道中人。

这,倒是奇怪了,要知道,清源山绵延数千里,可是周围却绝对不敢有其他的修真门派胆敢进入,否则一经发现,一定当作偷学之人给打入十万深渊的。

这妙色,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其实这个妙色的身份没啥悬念哈,聪明如我的者,定然知道她是谁了。

哈哈。

妙色道万福:奴家有礼了,诸位公子相公老爷员外,你们手里若是有那叫做月票的东西,便给了小色狼吧。

奴家见他日思夜想,人都消瘦了。

这可是奴家好容易得来的鼎炉,你们切不可让他就此毁了啊第一百五四回妙色之求三人俱把怀疑的眼光看向妙色,心中狐疑的同时,却也觉得妙色这个名字虽然显然是个假名,但是却贴切无比,若是她这般容貌气度还不能称之为妙色,天底下怕是也没什么人能担得起这二字了。

三位母须多疑,奴家虽生在清源关,却并非清源山中人士。

只不过和贵教倒也有几分渊源而已。

想必三位也定然知晓,奴家也是通玄界中人士,是以三位在楼下求见之时,奴家却是已经知晓三位身份了妙色款款而言,仪态万方,无一处举动不恰到好处,说之为颠到众生也不为过,也难怪之前那两位见到她之后会如此失态。

而且,这妙色言辞之间还另有一番魅惑人的神色,想必与其修炼的真诀有关,怕是真诀之中便带有明显的魅惑之意。

想那巨贾之子举人老爷以及那南疆关把总老爷,在凡人界虽然地位尊崇,但是毕竟只是凡人,充其量有些许护心的法门,对上妙色这般的高手,甚至都不需要施展什么手段,只需凭借行为举止,都足以让那二人神魂颠倒,倾囊空袋自是不在话下。

既只是略有渊源,姑娘为何却肯一见?我们可是听说这南疆关中至今为止也不过仅有二人得见姑娘芳容而已。

姑娘犹如天仙化人,想必也是心气孤傲,却又为何愿意行尊降贵沦落于此呢?见到妙色只是跟自己三人兜着圈子,卓知远这看似平淡的话语之中,不由得也带上了几分针对之意。

妙色听出卓知远话中的意思,却也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为忤,又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姓卓?卓知远微微一点头,心道有你这句话,也就知道你绝非什么跟清源山仅有些微渊源了。

否则,你又怎可能知道我的名字?怕不是又是楼无痕安排的什么手段吧?这楼无痕倒是也手段迭出,而且自己三人明明就是想躲开楼无痕的这些伎俩,却不曾想反倒是孤鸟投笼,倒有些自投罗网之嫌了。

那么多酒楼不好选,偏偏选中了这一家,而且,居然还走到了后院。

我名为卓知远。

妙色姑娘想必早已知悉了。

妙色还是微微笑着,脸上却稍显出几分顽皮来,眼睛眨了两下,而后又说:卓公子想来定是误会了奴家本意,奴家绝非你所想象那般。

清源山虽然高手辈出,但是却还不在奴家眼中,奴家更是不会为清源山走狗奔马。

不过,卓公子的事情,奴家倒是也知道几分。

此玄想来,卓公子定然该有回转清源山,找那,,唔,是你们的大长老,问个究竟了吧?听到这话,卓知远脸色顿时一变,体内真气急的运转了起来,即便是警告自己右臂之中的天罡琉璃剑要尽可能的少用,此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已经悄然的准备好,随时都可以逼出体外,与这妖女斗上一斗。

卓出反常必为妖!这个道理,也是卓知远很小的时候,陈老头就强行灌输在他脑中的道理。

如今这个妙色已经美的不像个人了,纵然是月小猜也已经是人间绝色了,但是比起这个妙色来,似乎还是略逊了几分。

不过月小猜年岁尚幼,身上还缺乏了几分女人独有的味道,这个妙色又显然极为擅长魅惑之功,再过几年,倒是保不齐月小猜也出落得跟这个妙色一般也说不定。

而且,妙色不但似乎对自己的事情知之甚详,而且似乎还故意表达透露出自己对卓知远的关怀之意。

这素昧平生的,卓知远可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吸引的如此一个绝色的女子居然可以如此留意自己,从而暗中相助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们的事情这般清楚!卓知远暗暗准备好一切,一字一顿的问出了口,只等妙色一个回答不对,他就要立时出手。

妙色的修持功力竟然是他所看不透的,这让卓知远尤其的凝住了神,在卓知远开始修炼之后,似乎无论是教中任何一名高手,他都能看得穿别人的修持,虽然不是十分准确,仅为一个大概,但是却也从未遇到过有人的修持居然是他所看不透的。

按道理,只有修持更高的人能看穿修持较低的人的修持,又或者二人在同层的水平,也大概能相互看穿。

但是卓知远在这方面也显出他的特质来,也不知是陈老头鼓捣出来的特殊能力,还是 如意炼宝诀的好处之一,但是卓知远却很清楚,普通的修炼者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而今这个妙色的修持在卓知远的眼中,就好似遇到了他之前在自己的劳宫穴中遇到的情形一样,一片白茫茫的浓雾,无论卓知远如何凝神观瞧,也无法看透妙色的修持到底是个如何的层次,这不禁也让卓知远对妙色更是提防有加。

而听到卓知远这厉声喝问的同时,陈一新和江无患也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默契的将右手探至身后,摸向了自己的剑柄。

见到此状,妙色淡淡一笑,也没有任何准备反抗的表现,只是看着卓知远的眼睛,慢慢的说道:奴家的身份就是妙色,一个弱质女流,没有什么奇怪的。

奴家对三位没有恶意,还请母须如此紧张。

那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跟始教之间的嫌隙的?卓知远也盯着妙色的眼睛,刚看第一眼的时候卓知远只感觉心头一晃,妙色的双目实在是太过于诱惑人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卓知远总觉得那对眼睛之中,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眼神。

不过卓知远很快摒除了杂念,心中暗暗小心,这妙色的媚惑本领着实高强,就连自己这般心志坚定之人也会受到影响,接下来要更加小心才是。

妙色依旧笑着,似乎笑容就是她脸上唯一的表情一般:溟山七鬼之中的六个去找你之后奴家方才知晓了一些事情。

那溟山七鬼的老大。

将他所知悉的一切都告诉了奴家。

他抓住的那名你们清源山下来的弟子,后来也交给了奴家。

在奴家一问之下,他便将你们那个大长老的一切和盘托出,奴家也便知晓了一切。

溟山七鬼说了什么?卓知远的声音沉了下来,他相信了妙色的话,但是川不能不做提防。

是你们的大长老,派人故意夜探敌营装作失手被擒。

而后告知他清源山又派了三名弟子前来支援。

溟山七鬼本就和你们清源山有仇,数百年来东躲西藏好不辛苦。

如今得势才助叛军起事,却不想仅仅遇到你们第八代的两名弟子就陷入困顿之局。

听闻又有三人前来驰援,并且其中有一人乃是当朝太师之女,自然想要将你们狙杀途中。

再将那太师之女绑在手中,要挟太师月仲奕就范。

卓知远听闻此言,看了看陈一新和江无患,陈一新咬牙切齿,显然是对楼无痕痛恨至极。

在他单纯憨厚的心中,根本想不出有任何理由,楼无痕可以对教中三名弟子下此毒手。

而且,一计不成再使二计,先挑唆敌人和卓知远等人生冲突,再使自己两名弟子埋伏其后,他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么?而江无患则是缓缓的舒展了眉头,刚才对于卓知远的话里,还有些许的疑问,此刻也尽都烟消云散了。

虽然也有些怀疑这是妙色与卓知远做戏,但是看二人神态,倒也无法让人相信他们做戏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么,这个清源山,看来是真的不能呆下去了,稍有不慎,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犯了长老们的什么忌讳,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卓知远幸好似乎身后还有什么势力让楼无痕忌惮着,可是自己身后呢?难道指望那个商贾的家族么?或许江无患的家族在凡人界拥有不小的影响力,但是对于通玄界的人而言,那就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看起来,楼无痕也很是忌惮那个能把卓知远培养成天生眼识圆满的高手啊!所以,他一定要找些理由,才敢对卓知远动手。

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别的解释了。

各自心怀不同的念想,卓知远又问道:那溟山七鬼交给你的清源山弟子呢?妙色咯咯一笑:死了,奴家听完他告诉奴家的事情之后,一时愤怒,失手将他拍死了。

他说了什么?卓知远又问。

呵呵,卓公子好生心急呢,也不说跟奴家喝杯酒,好歹奴家这是想帮三位公子呢!妙色却避而言其他,纤纤素手却伸向了桌上的酒杯。

卓知远瞪着妙色,但是现她樱唇紧闭,却是绝不开口,也不得不端起酒杯,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卓知远敬姑娘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妙色也喝了酒,这才笑着说道:那人倒是也没交待太多的东西,只是说还有两个大长老的弟子带着他的一件法宝一路跟在你们身后,恐怕溟山六鬼没什么机会将你们击杀,但是却足够耗费你们的实力了。

到时候,你们定然会死在楼无痕的弟子手中。

还有个连环计策,那就是万一这也无法杀了你们,他便会想办法帮助叛军,使其战胜大胤皇朝的军队,从而最后寻个借口名正言顺将你们所有参与到这次平乱之战中的人尽皆处死。

此话一出,三人俱是目瞪口呆,特别是江无患,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在了桌上。

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和陈一新这两个与这事毫无关联之人,却仅仅因为楼无痕要除掉卓知远,居然就可以对自己二人下此毒手。

看起来,若不是自己早有提防,怕是迟早死在楼无痕的手中。

这个楼无痕,好狠毒的心肠啊!陈一新更是愤怒不已,就差当场暴走,拎着宝剑直接冲向清源山去找楼无痕问个究竟了。

反到是卓知远显得平静一些,也是暗暗心冷这个楼无痕要杀自己也便罢了,居然能将陈一新和江无患这两个毫无关联的人也牵涉其中,并且,一旦他暗中援助叛党,那必然引起生灵涂炭死伤遍野。

这哪里还有什么丝毫的禅宗慈悲可言?这虚伪的伪君子,这枉居了高位的修真者,卓知远不由得也在想着,只要是自己有那样的实力,定然第一个要将楼无痕弑于剑下。

我们又怎知你这些话是真的?卓知远再度沉声屏气,一字一顿的问着。

妙色端起酒壶,给卓知远斟满了酒杯:卓公子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么?奴家又何必用这些来欺哄于你?再且,奴家今日得见三位,还有个小礼物要送与三位呢!哦?礼物?你还有什么花样?你这可是太让奴家伤心了,奴家可是一片好意。

三日之内,溟山七鬼最后那个,会出面迎战,到时候卓公子完全可以在战场上一剑将其击杀,想来这对于卓公子而言,并非难事吧?但是还请卓公子手下留情,放走他的魂魄,这是奴家答应那大鬼的条件。

而后,失去了通玄界天师的帮助,叛党之军,不用三五日,定当被大胤皇朝大军铁骑踏平,你们便可完成了平乱的任务。

而且,你们那个大长老的连环计也使不出来了。

这算不算得一个礼物?看着妙色将这对于卓知远等人只有好处却看不出丝毫坏处的礼物端了上来,卓知远三人更是不解,这妙色到底想要什么。

那大鬼会听你的话?卓知远出言试探。

妙色淡淡的道:由得他不听么?语气寡淡之极,但是调中森冷的口吻,却听得就连卓知远以及江无患三人也是心悸不已,这美艳天下的脸庞之下,究竟隐藏着一颗什幕样子的心思?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妙色,这礼物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这本就是他们最大的目的。

若说妙色毫无企图,这叫三人却是如何去相信?你要什么?卓知远定了定神之后,问到。

奴家只希望事成之后,卓公子能替奴家去一趟东海之外的小岛,帮奴家取一样东西。

妙色也不假作辞令,只是简单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昨晚看球郁闷至极,结果今日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起,所以这第一章来晚了,勿怪勿怪。

一会儿还有一章!妙色想要小卓去东海小岛,小色狼只想要各位手中月票!满足我吧!!!第一百五五回东海天岳岛东海?小岛?卓知远狐疑的皱起了眉头,虽然目前的确看不出这叫做妙色的绝色女子对自己有任何不良的企图,但是对于卓知远这种似乎从七八岁开始就一直遭到他人算计的人,凡事多个小心总是没错的。

请恕我直言,姑娘勿怪。

你的修持和法力都在我之上,却为何姑娘有什么东西自己不去拿,非要我去拿呢?陈一新和江无患闻言也奇怪的看着妙色,妙色一身修持和法力显然过他们,他们也是知晓的。

妙色依旧不紧不慢的笑着:奴家惫懒,卓公子总不忍心让奴家这种弱质女流远赴东海之外的小岛吧?况且奴家晕海,怕是见不得那么大片的水。

这到好,她显然没说实话,但是卓知远还挑不出毛病。

的确,取个东西而已,使唤人去做也是正常的,而且,她还说自己晕海,而小岛周围显然是茫茫一片海水。

卓知远明知道妙色所言不详不实,但却也无法反驳,人家身体有恙,你能说什么呢?要取什么东西?卓知远只得问到,又是什么小岛?这个先不着急,待到奴家帮三位公子办成奴家的承诺再说吧。

叛党若平,奴家自会找上三位公子。

卓知远暗忖片刻,也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犹疑,点了点头:那好吧,希望你真的对我们没有恶意。

若真如此,卓知远感恩戴德,这人情迟早还了姑娘你。

妙色淡淡一笑,给三人都斟满酒杯,端起酒杯又道:卓公子客气了,这本就是个交换的条件,奴家帮你达成平乱之愿,你助奴家省去跑腿之劳。

而且那东西也并非取信一般的好拿,少不了需要卓公子费些气力。

一来一往,还不知谁该承谁的情呢。

三位公子,请满饮此杯,奴家一会儿弹奏一曲给三位公子解乏。

说罢,她到是先用衣袖挡住酒杯,脑袋微微后仰,将杯中之酒倾入了口中。

三人见状,也就不再多言,倒是也想见识见识这艳绝人寰的女子,究竟操琴如何,是否也是人间天鞋。

杯中酒干,妙色也便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屋中屏风之后。

差人进来收了屏风,三人却见那屏风之后再有帷幔一层,轻纱薄幔,拖曳至地面,只能隐约看清帷幔之后端坐之人正是妙色。

就这么短的工夫,妙色居然换了一套水绿色的衣服,袖口倒是收紧的,显然是转为操琴而为的衣服。

将帷幔撩起吧,当着三位公子的面,有这帷幔无这帷幔没甚区别。

等到丫鬟们将屏风收起挪开之后,妙色又缓缓的吩咐道。

这话一说,那几名丫鬟倒是一愣,似乎还从未见过妙色如此,不过她既然吩咐了,几名丫鬟到是也立亥照办,撩起了帷幔,妙色那艳倾天下的绝色容颜又显露在三人眼前。

很快丫鬟忙完,三人凝神细观端坐在古琴之后的妙色,只见她纤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之上,左手轻抚弦身,右手微微一拨,一声清澈的仿佛深山清泉的叮咚声响,随即响起,虽然仅仅是妙色示意她即将开始,还不曾进入乐曲的一拨,却也足以让三人如痴如醉了。

这已经不是操琴上的技艺了,而是将法力灌注其间,才能产生如此赏心悦目的声响。

听罢这声响,三人相互望了望,尽皆放开心中俗世的烦心事,将身心尽皆沉浸在妙色的琴声之中。

奴家献丑了,习琴不过两同时间,如有不到之处,还请三位公子见谅了。

妙色轻启朱唇,口吐妙音,三人尽皆微微一笑,若是习琴两月便已经能出如此天簌,天底下学琴之人都该自刻以谢天下了。

不过,妙色是将法力灌注琴弦之中,这跟寻常抚琴之人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闲话不叙,妙色十指连勾,悠扬的琴声已经开始在斗室之间弥漫开来。

初时琴声低婉,一声声仿佛小溪流水一般,又如清泉沿着山涧缓缓淌下,清晰婉约。

三人眼前都仿佛看到青山苍翠,古木苍天,极高的山横之上,静谧无声,唯有这泉水悠扬,鸟鸣婉转。

其间偶有飞鸟扑翅的声响,却也显得活泼生动。

但是很快,乐曲便进入潺潺流水的阶段。

水声逐渐大了起来,天空中仿佛也开始下起了小雨,那雨水滴嗒在流水之中,出叮咚之音,再有水花溅起,仿若爆豆一般,声声明亮清透,每声弦响之间都有明显的间隔,又让琴声显得更加活泼了一些,甚至有些俏皮之嫌了。

三人脑中此玄都产生了些许画面,各自是各自不同的记忆,妙色这琴声似乎带起了他们的回忆。

江无患想起的是自己幼年之时在山下家中,家族之中将自己视为掌上明珠,却也寄予厚望,将搜罗而来的各类功法经书任其选择修炼,并且想尽办法将其送上清源山。

而今他老父已亡,母亲也去世多年,自己却似乎走上了一条与家门期望背道而驰的路。

虽然在他如今通玄界的身份之下,家族之中其余人等,各门的兄弟姐妹都拥有不凡的地位,但是他却也从中逐渐醒悟了一些什么。

当初力主将自己送上清源山的人中,似乎也有不少人是怀有别样的目的的。

前尘往事一一浮现心头,令得江无患喘嘘不已。

倒并非为了家族中人怀有异心而愤怨,只是感慨这凡人之间心思的难以捉摸。

陈一新也是如此,不过他在家中倒是无有什么龌龊可言,但是却想起自己进入清源山之后,自进入外门习练武功,第一位师父是如何教练自己,而后又是如何力荐自己加入内门,终于接触到修禅真诀。

而那时的师父又是如何悉心培养自己,最终才有了自己拜在三长老伏龙先生沐剑河座下的经历。

这些曾经给过他许多帮助之人,一一呈现在陈一新的脑中,让陈一新也徒生了许多烦恼。

但是卓知远和楼无痕的身影闪过之后。

却又让陈一新更多了许多感慨。

着实不明为何在同样的教中,却又如此之多的勾心斗角。

并且,逐渐的开始明白,这六大长老看似一体同源,但是他们之间似乎也有各自不同的争斗,便包括当初几位长老都看中他和秦斐二人,相互争夺座下弟子的事情。

这些事原本陈一新都不知道的,可是也不知为何,在妙色的琴声之下,却好似一一呈现在陈一新的眼前,让卓知远一开始也是思绪纷乱,陈老头、陈家村乃至清源山里每一个人的形象都在他眼前掠过。

可是很快,这一切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他进入十万深渊之后的情形。

琴声越的急促,从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清澈声响,逐渐演变成万马奔腾河水汹涌咆哮,到最后雷电交加海浪翻飞,越的澎湃起来。

而卓知远的脑中也从自己第一次斗败那条火龙,逐渐变成自己后来在那红果宝树之旁,不断引妖牵怪,而后将其一一击杀,以完满自己的修炼。

一场场的激烈打斗都仿佛活生生的出现在卓知远的面前,从前那些每一场都堪称死生之搏的场面,又开始让卓知远重新体会。

站在旁观的角度,看着自己是如何将那些妖兽一一打败,又是如何静心修炼积聚真气和修持的,卓知远对于修炼一途,似乎又多了几分感悟。

就好似他在那些战斗之中所有的领悟都还没有达到完美的地步,如今又重演了一遍,他又将那些从前自己忽略掉的部分重新捡了回来。

而琴声此玄也似乎度过了其最为狂放的阶段,奔浪骤止,雷雨将歇,电闪雷鸣之音也尽数消散而去。

琴声逐渐回归平复,刚才那番山崩地裂的场面一一归于平静。

溪水又重新流淌起来,鸟儿也重新开始名叫,山林之中所有的野兽也开始各自出洞,奔跑在散着雨水和泥土清香的山林之中,却各自相安无事,只是尽情享受这天与地的厚赐。

卓知远眼前的画面也是逐渐从那些打斗之中走了出来,却看到一只怪模怪样的鸟儿,口中吐出兽语,正张牙舞爪的走了出来。

但是,看到卓知远手中闪着寒光的天罡琉璃剑,却又畏缩的不敢上前。

那仿佛人态惟妙惟肖的表情,看的卓知远是开心不已,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了笑容的弧形。

是呀,那怪鸟也不知如何了。

一晃数月已经过去了,它在十万深渊之中还好吧? 想起那只其实算的上是跟卓知远相处时间最长的怪鸟,卓知远不由得就觉得一股暖心的感觉油然而起。

陈老头跟卓知远相处了六年。

陈一新打卓知远有记忆开始加起来也不到三五年,其他人自然更不需说。

卓知远如今十六岁的年纪,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反倒是十万深渊里那只怪鸟,足足七年的时间,虽然是一人一兽,可是却也有了极为深厚的感情。

离开十万深渊的时候,卓知远就极为不舍,心中只是希望这怪鸟可以早日修成*人形,而后同他一起到人世间闯荡闯荡,一起好好的喝上一杯酒。

几个。

月的时间了,我离开的时候鸟兄便已经有了不小的突破,只是不知它现在是否已然修炼成*人。

不过想来还不曾修炼成*人形,否则,它定然回来寻我的吧?在这些间,它似乎也只得我这一个相熟之人了,从前倒是还有一个任非,只是任非早已飞升成仙,它也没什么可能见到了。

鸟兄啊鸟兄,我还欠你的美酒呢!你何时才能出来与我一醉方休?刚想到这里,妙色的琴声却也戛然而止,双手也已经离开了琴面 只是含笑看着三人。

三人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脑中那些纷乱的记忆一一散去,不由得由衷的一起赞道:好乐曲,好琴音,妙色姑娘果然琴艺非凡,直如天籍!我等受教了。

多谢妙色姑娘!看得出来,三人都在妙色的琴声之中受益匪浅,或许一时半刻看不出长进来,但是给予他们一些时间消化参悟的话,三人在修持上怕是又有不同程度的精进。

可是妙色脸上此刻却显出几分疲惫之态,似乎这一曲演奏完毕,已经耗费尽了她全部的精气神,这也让三人微微有些诧异,怎么这一曲琴音,居然能让妙色这他们都看不透的高手如此疲倦么?三位公子都是懂得音律之人,也算是妙色的知音了。

只是奴家精神不济,颇感疲惫,此刻也需下去休息了。

三日之后,卓公子若能一剑斩下那溟山七鬼大鬼的头颅。

可再来此处找奴家。

三位公子请恕奴家无礼!说罢,妙色缓缓站起身来,冲着三人又道了一个万福,起身之后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离去。

从前总听人言有天簌之声,总是不以为然,不想今日果然得见了。

而且,这妙色姑娘深不见底。

但却似乎对知远你关爱有加。

如此人间绝色,知远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待到妙色走远,房门也被关上之后,江无患感慨道。

卓知远自然也看出这妙色恐怕最主要的目标便是自己,不过他现在已经尝到了太多关乎于自己的神秘事件,不管是清源山似乎一直都针对于他,甚至到了现在还想要将其置于死地,还是陈老头居然也成了通玄界中之人,并且用了六年时间造出自己这今天才来,都已经足够离奇了。

如今多个,妙色,卓知远也只是见怪不怪,至少目前还看不出妙色想要暗害自己,他也就甘之如恰的接受便是。

江兄说笑了。

如此曲终人散,你我三人不如回转吧?卓知远说了一声,三人便一同站起身来,江无患从怀中掏出银票,取了十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桌上,三人告辞而去。

虽然都知道妙色肯定不稀罕这些黄白之物,她委身于这青楼之所也定然有她的目的,不过该给的钱总还是要给的,这青楼终究是做生意的地方。

三人离开之后,刚才回到房中已然上榻小憩的妙色却缓缓坐了起来,脸色更显苍白,仿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卓知远小子,我如此相帮于你,只望有个善果。

以你现在的实力,再上清源山也只是送死,一条路,我若不让你到天岳岛走上一遭,只恐你有一万条命也丢在清源山了。

唉,先让那溟山七鬼的老大帮你再除掉前来刺杀于你的人吧妙色是好人啊,哦不,妙色是好鸟啊!好像也不对,人家修炼成*人了,就是好人。

好姑娘,吼吼!天岳岛将是如何征程呢?卓知远从天岳岛回来又将如何对待清源工 的人呢?敬请期待!接下去的故事,会越来越精彩!第一百五六回再见妙色人讥皇朝的兵十和将领丹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毕烘奴知次披挂上阵前去叛党军营之前骂阵,对方的天师就立刻出阵迎战了。

而在此之前,陈一新和江无患也不知在阵前骂了多少回了,对方只是闭门不出,高悬免战牌。

最让大胤皇朝的军队不明白的,是对方的大天师出战之后,就好像是自己准备好了送死一般,几乎是梗着脖子送到卓知远的剑口上去的。

只一招,甚至都还没看出什么端倪,就只见到卓知远飞向半空中,很随意的挥出一剑那溟山七鬼的老大的头颅,就滴溜溜的滚了下来。

似乎,在他被卓知远一剑抹杀之前。

还曾经对卓知远说了句什么话,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听见。

当时,溟山七鬼的老大对卓知远说:还望卓仙师信守与妙色仙姑的承诺,放小妖魂魄离去。

见到卓知远点头,他这才心甘情愿的把大好头颅奉上。

这叛军本就是依仗着溟山七鬼之助,否则以他们的战斗力根本无法跟大胤皇朝的军队正面抗衡。

现在听说卓知远在路途之上便已经要了七位天师之中六位的命,现在又只用了一个回合就将最为厉害的大天师抹杀,这帮叛军又如何还能挡得住大胤皇朝军队的铁骑?一路冲杀,不过数日工夫,叛军已几乎个灭,而站在军营之中,看着那十多万人的军队呐喊厮杀,对于卓知远等人的冲击也是着实庞大。

这战场上的杀气比起他们对敌之时的杀气,又不知强了多少。

这些兵士也罢,将领也好,随便一人能够表现出来的杀气和威势距离卓知远等人也是天差地远。

但是这集合了千万名军人之后,就足以跟他们这一群修真者抗衡了。

而现在,大胤皇朝军队的数量乃是数十万人。

再加上敌军已经溃不成军,心惊胆寒之下自然更是助长了这些将士的杀戮之气,一时间杀气斗冲云霄,饶是卓知远等人看了不由得心头也产生几分同仇敌忾之意,直欲跳将出去,也抢个阔背刀,去和那些叛军厮杀,仿佛只有那样才能一泻心头昂扬的战意。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卓知远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战场,什么叫做战争,什么才是真正的厮杀。

比起他和溟山六鬼或者是苏子方等人的厮杀,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被称之为厮杀。

而以往的那一切争斗,即便包括在十万深渊里和那些妖兽的战斗,现在看来都有些小儿科了。

杀意冲天,阳刚之气几乎充盈了整个战场,十多万人齐声呐喊之下,那一抹肃杀之意,是何等炽烈高昂!换个胆子小点儿的人,陡然听闻战场上那充满愤怒的嘶喊声,直接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小便失禁也是正常之事。

最初毛时,叛军还稍有抵抗,只是阵脚章法已乱,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被大胤皇朝的平叛之军数次冲击,也就立时溃不成军。

加上卓知远等人技痒,耐不住一个个的飞入对方营中,宛如砍菜切瓜一般的一通乱杀,连法术都不需要施放任何一个,纯粹是单纯的以武功伤人。

就是这般,敌军也干脆没有了丝毫抵抗之力,一溃千里,,眼前是一片欢欣鼓舞,这场几乎耗时半年的战争终于是告一段落。

虽然这许多的将士也都明白,他们这里的胜利的唯一结果就是赶赴下一个战场,这次大胤皇朝爆发的战争可绝不止南疆关这一处。

他们这个分战场胜利了,稍事调整。

等到粮草补给上之后,西京一定会发来圣旨,下一步奔赴另一个战场上去援助几乎是必不可少的了。

卓知远等人自然是受到西京方面极高的褒奖,整个驻守在南疆关的将士们都知道,这次若不是有他们这些人在,恐怕最终败北的就是大胤皇朝的军队了。

溟山七鬼那溟山轮法增持阵,每次施展出来的时候大胤皇朝的军队就只剩下望风而逃龟缩不出的份。

可是即便是龟缩不出,那阵法一经发动覆盖在军营之上,也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军人死去,若不是溟山七鬼修持有限,真气无法支撑太长的时间,大胤皇朝的军队早就溃不成军了。

在陈一新和江无患到来之前,他们那数月的战争,损兵折将也是不计其数了,若不是有两个也有第二层耳识修持的修真者一直在勉力支撑,恐怕战争一开始,大胤皇朝就要失去南疆关这个战场。

幸而在那两名修真者已经彻底无法支撑的时候,陈一新和江无患总算是赶到了这里,这才给了叛军开战以来最为沉重的打击。

原本看到卓知远等三人前来之时,南疆关的把总以及这次平乱之军的元帅虽然感觉到很是欣喜,至少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但是却也绝没有想到,卓知远不亮相便罢,刚一亮相,便将对方最厉害的大天师一招弑于剑下。

而后才知道,原来卓知远在路上就已经干掉了对方六名天师,这样一来,整个大胤皇朝的军队不由得军心大振,之后势如破竹一般的胜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顿时,卓知远等人原本就极高的地位又一次得到了无限的提升,尤其是卓知远本人,更是被奉若神明一般,当大胤皇朝的军队向叛军发起总攻之时,卓知远一时按捺不住心头的血气,运起三火极元劲,的第二层白火护体,一个。

飞纵落入对方阵中,南疆关阵中更是响起了一片惊呼天神下凡之声,仿佛真的看到仙人一般。

尤其是卓知远从半空中跃下之时,手中长剑带出一道足有十余丈长的白色匹练,更是看的人触目惊心,就好似卓知远信手之间便发出闪电一般,不但极大的鼓舞了本方的军心,而且也让叛军彻底丧失了斗志。

有时候,在战场上,那威力强大的法术还比不得卓知远这种简单的手段,至少看上去仙气十足。

对于鼓舞军心而言,他以这样的姿态完全藐视对方,并且周身流光溢彩的白色火焰,加上手中那看上去足以斩断天河的长剑匹练,才能给才背平队提供最为强大的战意。

而溟山七鬼从前施展出永轮法增持阵显然在杀伤力上要比卓知远强大的多,但是却无法给人留下这宛如仙人下凡的感受。

在鼓舞士气上来说,卓知远这种做法无疑是上上之选。

趁着大胤皇朝的军队还在清扫战场准备大肆狂欢的时候,卓知远孤身一人来到了南疆关中,他该是去见妙色的时候了,他甚至已经猜想到,妙色让他去的东海小岛,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能去,其他人都必须留下。

这位几日之前来到这里便留下了十万两银票的豪客,自然是让店前店后的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此番一看到卓知远前来,自然知道他的目的,顿时围上来好些个店甚至后院的龟公也忙不迭的跑到前头来迎接于他。

只是,他们都不会知道,这次卓知远离开的时候,恐怕是一文钱都不会留下了。

行至后院,楼上楼下不少女子也纷纷冲着卓知远狂抛媚眼,姐儿爱俏鸠儿爱钞这只是一部分说法,遇到一次就能掷出十万两巨银的豪客,尤其是年少风流,无论是姐儿还是鸠儿都是恨不得直接扎进他怀里去的。

还没等卓知远在后院把脚跟站稳,也只是刚刚过了影壁墙罢了,两个老鸠子就跟牛皮糖一般,紧紧的贴了上来。

本就穿的单薄,胸前沟警分明,还故意将那一对饱满直往卓知远身上挤,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卓知远推倒在地,然后大家雨露均沾一番。

这种年少多金的公子爷怕是少不得恩赏。

饶是卓知远遇到任何事都能从善如流应对自如,遇见这样的阵仗,不由得也是闹了个大红脸,蹬蹬蹬连往后退了数步,若不是影壁墙挡着他,他能直接退出店去。

急忙将身旁两个老鸠子都推开了,卓知远平了平心气,沉声问到:妙色姑娘可在?牧哟喂,这位公子爷,您还真是痴情啊,来了就知道找妙色姐。

虽然妙色小姐乃是天姿国色,可是我们这里什么样儿的姑娘没有啊,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公子爷,您跟着妾身到三楼坐坐吧,我手底下的少红啊、馨予啊、若嘉啊,也都不比妙色小姐差呢!保证公子爷满意!另一个老鸠一看,居然被她抢了先机,也是不甘示弱的将那对大胸又往卓知远身上挤了挤,差点儿没把那两团白肉彻彻底底的挤出来放在卓知远的眼前。

不过如果这时候卓知远若是有需要,她估计真能直接在怀里一掏,然后用酥麻软痒的声音对卓知远说:公子,请用奶。

只可惜卓知远哪里有正眼看她?躲都来不及。

公子爷啊,我手下也有几名人间绝色的姑娘,其中还有一个是不曾尝过人事的呢!彦华啊、培祎啊、梦捷啊、青芷都是数一数二的绝色,尤其是青芷,今年才十四岁,刚到此处不过三月,虽然习艺还不曾精湛,但是若是公子爷有意,妾身立刻就让她出来服侍您!(唔,多句嘴,这几个名字都是新版红楼里那些女演员的名字,为啥这么干呢?唉,我都不想说,我一直想问问李少红,曹雪芹跟她到底有多大仇,她得这么糟践人家曹雪芹的红楼梦?)另一个老鸠一听立刻就不爽了,也叽叽喳喳的说道:哎哟,不就是没开苞的雏子么?公子爷这么高的身份,难道还会缺愿意委身的黄花大闺女么?来这里为的就是享受,你那小雏子哪有我手下那些姑娘技艺娴熟?公子爷,出来玩儿,还是得找那刚懂了事儿不久的姑娘,算的上干净还懂得如何服侍您,不像那些听到这儿,卓知远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沉脸道:怎么着?我的话你们听不见么?我要见的是妙色姑娘!少说废话,快去通秉。

卓知远这声轻喊,是夹杂着几分真气喝出的,顿时就震得整个楼上楼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再不敢发出一言。

很快回过神来之后,却又觉得古怪无比,这小公子一声呼喝,如何会让所有人同时都安静下来呢?不过这么一来,倒是再没有人敢多说半句了,早有人赶忙上楼通秉了妙色。

妙色在楼上也早已知晓卓知远来了,只是她也知道这里头那些老鸠龟公此番肯定有一阵你争我夺,她也想看看卓知远到底该如何化解。

不曾想卓知远如此生硬的来了个强硬手段,雷霆一击,这些凡人哪里受得了他这么一下?那上楼通秉妙色之人上去之时,妙色正捂嘴轻笑不已,越发觉得卓知远有趣了。

似乎他还是当初进入十万深渊的那个少年,傻里傻气又有些聪颖含在其中。

见到通秉之人,妙色自然是立刻让卓知远上来,并且吩咐道:让卓公子到我房中来吧!此话一出,通秉之人也是一愣,这妙色到了这里之后。

有多心高气傲他自然是知道的,就连通秉也是他站在门外,告诉门口的丫鬟,然后再由丫鬟入内通秉,而后再传话出来。

其派头风度,比起王公贵族也不过如走了,如今却要让一个只不过见了第二面的男人进她的房间,这如何不让通秉之人大感意外?下来回禀卓知远并且带他上楼之时,那人也是不断的打量卓知远,想要看看卓知远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妙色如此相迎,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觉得卓知远身上似乎有一种他从未见识过的气度罢了。

我家小姐在她房中等您,您请入去吧。

那人点头哈腰,却并不着急离开,而是一双眼睛盯着卓知远,显然是讨赏。

卓知远稍愣,随即一笑,身上到还有些银两,稍稍犹豫,还是掏出了银票,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心中却不免心疼,并且有些担心,刚才怎忘记找江无患借些银两,这一会儿出去难道就一毛不拔么?第一百五七回天下之密六下轻敲了的下房门,内中早有妙煮的声音传出!是干么?请进吧。

卓知远轻轻推门而入,见妙色依旧是一身素色的衣服,正从屋后屏风转出,见到卓知远便停下脚步,道了个万福,口中称道:奴家适才在屋后给种下的两盆兰花浇水,有失远迎,还望卓公子恕罪。

卓知远笑笑,拱了拱手:姑娘客气了。

卓公子请坐 妙色道,待到卓知远坐下,她便也在卓知远对面款款坐下,而后遣散左右,待丫鬟尽皆出去关上房门后才道:卓公子今日前来,想必是阵前大捷了。

眼中含着笑意,说不出的动人。

卓知远饶是心无邪念。

却也被妙色双眼之中的神采所双引:姑娘神通广大,想必也早知道战场上的结果了。

今日在下便是前来履行前约,既然姑娘真的能让那溟山七鬼中的老大束手待毙,那么在下自然也将替姑娘去那东海小岛取回姑娘所需之物。

还请姑娘吩咐吧,只要在下能够办到,敢不尽力!妙色笑了笑,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又取了只茶杯,给卓知远倒上一杯茶水:卓公子请用茶,此事还需细细说来。

很明显,妙色并不急于让卓知远履行承诺,依旧是一副对待客人的样子。

卓知远端起茶杯,放在嘴边。

抿了一口,又自放下,双眼直盯着妙色。

奴家今日妆扮如何?可入得卓公子的法眼?妙色毫不避让的也盯着卓知远的双眼,却说出了这样一句。

卓知远心头疑惑,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姑娘绝色,一笑倾人城再笑倾天下,自然是美极。

妙色掩口而笑,眼中又自出流光羞彩,仿佛有一汪清泉缓缓流淌一般,看的卓知远竟然有几分痴了。

大概是对卓知远现在的表现感到满意了,妙色笑过之后站起身来,口中却道:卓公子敢是有什么疑问,不妨问出来吧,但是奴家能够回答的,莫不直言。

这话倒是说在了坎儿上,卓知远还真是有不少的疑问,比如这妙色的身份,她为何对自己如此了解,又如何能让那溟山六鬼将命都送在自己手上等等,都是卓知远迫切想要知道的。

既然姑娘这般说,那么在下也便不客气了。

在下心头确有不少疑问。

敢问姑娘究竟是何身份?为何对在下似乎了如指掌,请恕在下愚钝,从前姑娘可是见过在下?卓知远一连声的在下听得妙色有点儿晕,心道这小子倒是客气的多了么?以前哪次跟我说话不是呼来喝去的?偶尔叫两声鸟兄,大概也是觉得有些亏欠我了。

而且,最可恨的就是鸟兄二字!人家明明是女人!看起来,妙色对于卓知远在十万深渊里对她的态度,还是很有怨念的。

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明白,在十万深渊里,她和卓知远之间明明是卓知远占了莫大的便宜,为何自己离开那里之后,干的第一件要紧的事情就是来帮这个家伙。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妙色似乎除了卓知远之外,连一个称得上认识的人都没有。

而现在,可恨的是她一直在帮着卓知远,可是卓知远却还不知道她是谁。

奴家初见卓公子之时,卓公子年岁尚幼,不记得奴家也是正常。

奴家对卓公子的事情却是谈不上了若指掌的,不过凑巧知道了一些,很多事情稍稍联系一番,便也大致清楚了而已。

而且,卓公子莫要以为奴家帮你是无偿而为,这不是想求你代我去一趟东海天岳岛么?直到此玄,卓知远才知道自己将要去到的地方叫做天岳岛,但是搜肠刮肚之余,卓知远也不知道这天岳岛是何来历,不过想来很快也便知晓了。

只是卓公子能否不要这般客气,一口一个在下,听起来破像是绕口令呢!妙色笑笑又道。

卓知远一愣,随即也本能的回道:那妙色姑娘也别奴家奴家的了。

妙色闻听此言,脸上又绽放出极美丽的笑容,这次见到卓知远之后,也只有这句话,才显出那个在十万深渊里倔强的男孩儿,傻傻的但却是不是有聪颖之处。

也对,你我二人都过于客套了。

虽然现存只能算是个买卖关系,但是以后却说不得是个朋友。

敢问卓公子现在修持到了第几层?妙色似乎要说到正题了。

卓知远便也正色起来。

也不隐瞒,径直回道:我前不久才升入第四层舌识的境地,这些天忙于平乱之事,修炼时间甚微,不过想来不久也该达到第四层舌识圆满之境了。

之所以毫不避讳,是因为卓知远居然都看不穿妙色的修持,可见妙色修持远在他之上,恐怕早就将自己的修持看了个一清二楚,隐瞒也只是徒劳而已,反到落个不光棍的印来妙色微微点头:四层圆满,拜是也够了。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绕圈子了,直说这次天岳岛上,有何是我想要之物了。

不过先要同卓公子讲明的是,这次天岳岛之行,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数年,对于修禅之人虽不算长,但却要耽误卓公子好些时间的。

若是卓公子无法应承,此玄妙色也绝不勉强。

但是若等妙色说出所需之物之后,卓公子再不肯去,那么妙色怕是就要立刻与卓公子翻脸为敌了。

见妙色突然说的郑重。

卓知远心中不由也打了个鼓,但是想了想,陈老头曾经说过,大丈夫一言九鼎,答应的事情就断然不能反悔。

卓知远目前虽然只有第四层舌识的初境修持,但是也几乎有了两三百年的寿命,这数年的时间,对他而言的确不算太大的事情。

而且,清源山上那些为难他的人,少说都是几百岁的人了,便是再过一百年上得山去,他们也都一定还在。

而且,卓知远现在修持着实低微了一些,若是在那天岳岛上,能将修持更进一两层,到时候上去清源山质问楼无痕,也多了几分把握。

想到此处,卓知远不由答应下来:姑娘但请明言吧,卓知远既然已经答应过姑娘,就一定要替姑从办到。

妙色微微一笑,又给卓知远倒满了杯中茶水:天下从前有八大教派,你从前的始教只是其中一脉,你可知晓?看到卓知远脸上的表情,妙色就已经知道,卓知远对于这些恐怕是完全不知了,也不等卓知远回答,她又自说道:看来卓公子是不太知晓了。

那我便从这里说起吧。

于是乎,妙色就将这天下从前的局面说给了卓知远听。

原来,在大胤皇朝一统天下之前,这块大6便处于各地诸侯割据的情形之下,当时这大6上共有十余个国家,那段历史被称之为战国时代。

其中强盛的则有八个国家,被称之为战国八雄。

分别是清源山始教,耳根山终教、伽棱江顿教、乌漓湖悟教、淮水圆教、天岳通教、苍脊山因教、匕挈海果教。

始终、顿悟、圆通、因果,是为禅宗八教。

当时最强大的国家乃是通教辅佐的着墨国,而最为强盛的教派自然也是天岳的通教。

彼时天外有敌来袭,这战国八雄以及八大教派,虽然平日里明争暗斗,各自都想独大,但是面对共同的敌人,也不由得要短暂的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外邦来敌。

当时八大教派高手尽出,战国八雄也是举全国之兵,务求将来犯之敌赶出这片大6。

一时间天下战火荼毒,最终在八大教派的齐心合力之下,终于将来犯之敌之中的通玄界高手尽数剿灭,保得了天下的局面。

但是等到这场共同抵御外敌来犯历时数十年的战争结束之后,整片大6上的局势也生了悄然的变化。

原本最为强大的着墨国受损是最为严重的,而通教也是元气大伤。

外敌退兵之后不久,大6上就重燃战火,只不过这次是内部纷争,大家都想趁着其他国家和其他教派元气大伤立足未稳之时,扩大自己的影响和地盘,甚至一统整个大6。

但是,由于这时候每个国家以及每个教派都有不小的损失,这一场混战打的艰苦至极,一晃数百年过去了,各教各国都没能恢复到鼎盛时期,而是不断的出现新鲜血液却又立刻在战场上消耗殆尽。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却又忍不住向周边扩张。

这种相互消磨的局面历经数百年之后,却因为两个大英雄的出现而终结。

这两个大英雄,一个是大胤皇朝的开国皇帝虞长庚,另一个则是始教的前任掌门任非。

在此之前的数百年之中,大胤皇朝当时还只是叫做胤国,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尽可能避免自己在兵力上的损耗,可谓用心良苦蛰伏极深。

虽然在不断的战争和消磨之中也有损耗,但是在数百年的时间过去之后,胤国已经悄然在实力上成为了当时这块大6上当之无愧的第一。

可是,可悲的是其他国家对此虽然不能说毫无察觉,却绝对不够重视。

从前最为强大的天岳通教和它所辅佐的着墨国,原本元气打伤的同时,也成为其余七国虎视眈眈的目标。

就在虞长庚还只有二十余岁刚刚登基皇位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一切,最终联合了四个国家,一同剿灭了着墨国,同时被剿灭的,当然也有所有教派最为忌惮的通教。

从那之后,通教弟子虽然还有散落民间的,但却成为过街老鼠,甚至被冠以魔教之名,天下修禅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灭了着墨国之后,虞长庚在搬兵回朝之际,居然顺手吃下了并未参与这次围剿,但是却借道给这五国联兵的卫邸国,对此其余四国虽然颇有微言,但是由于在着墨国的土地和资源分配上,虞长唐让出了极大的利益,也就堵住了那四国的口。

之后虞长庚更是借口另一个不曾参与围剿的匕挈海果教所辅佐的周国收留已经灭亡的着墨国通教弟子,大兵北上,直指周国。

对此,其余四国明知虞长庚是何意思,但是由于之前相同的缘由,也只能保持不闻不问周国,将周国也收入囊中。

回兵之时,虽然其余四国此刻已经有所警觉,但是却不曾想虞长庚一不做二不休竟然将与胤国最近也是盘踞在大6正中央之一的准水圆教留陈国火扑灭,待到剩余三国幡然醒悟之时,却已经看到胤国占据了大6中央最为庞大的地盘,并且坐拥北部周国的大粮仓,即便这三国联兵想要讨伐胤国,却也有些为时已晚了。

而且,这最后三国之间还不能完全坦诚相待,已经除了类如胤国这样的野心极大者,其余三国在这次联合之际,也是越的小心翼翼,经常出现先锋已上援兵不至的情况。

拥有当时最为强盛兵力的虞长庚,更有当时一只脚几乎都已经迈入仙界的胜义尊者任非相助,再没用多长时间便一统了天下。

这才有了大胤皇朝以及目前被奉为护国教派的清源山始教。

天下大统之余,通教几乎完灭,只剩下不多的弟子芶且偷生,这几乎八百年来,只能在东海之上一个小岛生存。

而即便是这个秘密,天下也只有不多的人知道,而且,那个小岛上有着通教最后几名大神通的长老齐力布下的法阵,除非有船只一头撞在这天岳岛上,否则都无法现天岳岛在东海的存在。

甚至于,天岳岛在一些知晓此秘密的人们心中,都成为了半仙之地,岛上虽然人员极少,但却都拥有无上神通。

而其他六教,虽然不至于像通教这么惨,但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能作为小教派存活在大胤皇朝之内,眼睁睁的看着清源山出来的弟子高他们一头,就连招收门徒也受到极大的限制。

既然是天下极密之所,我只怕我没有那样的能力找到这天岳岛!听完这一切,先不说去岛上取什么东西了,只是找到这今天岳岛,似乎都成为了不可能生的事情。

卓知远却不明白妙色如何会想让他去寻找这个小岛。

第一百五八回三年之期这个卓公子就不必担心了,妙色若是还需要卓公子去寻找天岳岛,今日之话也就不必向卓公子提起了。

我不但知道那岛的位置,还可以将卓公子送上岛去。

只是天岳通教不收女弟子。

是以我无法上岛而已。

听完妙乌这番话。

卓知远不由心中又生疑惑,妙色这话之中的不收女弟子着实让卓知远很费些猜疑。

妙色姑娘不是想让我投入通教门下吧?卓知远迟疑着问出了这句话。

妙色摇头一笑,明媚动人:妙色并无此意。

那为何姑娘又说什么天岳岛不收女弟子?卓公子稍安勿躁,请听妙色说完。

妙色说着,端起茶杯,以宽大的袖口掩住杯口,喝了一口水,而后又在卓知远疑惑的神情之中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却绝对也不算太少。

只不过清源山的人很难得知罢了。

当初通教被灭。

更被始教称之为魔教。

斥其教中上下皆入魔道,背叛了禅宗八识。

是以通教数名神通绝的人士虽然法力卓绝,但是却也知道仅凭他们数人无法与当时天下大势抗衡,便藏身东海之上,布下了一个名为维摩诘的大阵。

此阵保得天岳岛历经几乎千年也不被天下人所现,虽然始教数度派人东行海上,却均徒劳而返,根本找不到此阵荫护之下的天岳岛。

但是这阵法却有消耗之时,因而通教也需要吸纳通玄界人士,方能继续维持此阵不毁。

但是通教却无法如同始教一般广收门徒,而即便其余六教,虽然也无法像始教那般收徒,但是却也总可收到一些继承的弟子。

唯独通教,他们甚至连招收一个新的弟子都做不到。

因而当初布下大阵的那数名神通绝的人士,便立下了一个规矩,天下修真之士,若有被其他教派逐出门墙者,又或者散修之人,都可加入天岳岛。

参研天岳通教的各种真诀、功法。

代价并非要求加入者拜在通教门下,只需承诺至少为天岳岛护法三年。

三年期满之后。

若能破去天岳岛上的一处小阵,便可自由离去。

至于是否拜入通教门下,则由各人选择。

通教虽然如今几乎覆灭。

但是在千年之前,毕竟是这大6之上最为强盛的教派,他们的真诀、功法都有独到之处,若非如此,当年也不可能如此强盛。

因而愿意前往之人还算是不少。

各以法力加持在维摩诘大阵之上,这才能够保得天岳岛千年不被世人现。

卓知远听罢微微点头,却又问道:那若是始教之人定下计划,假意加入,目的却是为了寻找到天岳岛的方位,他们岂不是早就被人现了?妙色依旧笑笑,再喝了一口茶水才道:这是自然,因而上岛之前,各方面查探尤为严格。

并且卓公子也太小看那维摩诘大阵了,若是上岛之人还能与外界沟通联系。

这天岳岛怕是也早已被人寻获,哪里等得到今日?而且这通玄界中,除了始教真正想要将通教之人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其余教派却都是更愿意看到通教终有一日恢复元气的。

在这方面,天下八教之中的其余七教,可说是同仇敌忾也不为过我明白了。

只是。

我这清源山始教判教之徒的身份,岂非会令得通教极为紧张?若我是他们。

肯定不愿冒这样的风险的这个但请卓公子放心,通教之人若是连这点神通都没有,他们也不可能存活至今日了。

卓公子如今需要想的只有上得岛后,苦心修炼,待及三年期满,冲破那个阵法,便可回到此处妙色仿佛根本不担心通教那边的情况,反倒是对于卓知远能否用最短的时间将修持提高到足以跟清源江 抗衡的境界相当重视。

卓知远见妙色如此言道,也就放下心来,又问:姑娘所需天岳岛之物是什么?通教之人会允许我带着那东西出来么?话虽如此,但是卓知远心中却也已经肯定,即便通教之人不许自己带着妙色所需之物离开,他怕是也要将之强行带走。

妙色笑道:我所需之物只是一本真诀功法。

名为 无漏真如诀三年时间。

卓公子想必早已能将此功法记在脑中,想要带出,实是容易之至。

只要公子上得岛去,那里的功法则任由公子取阅参详,公子倒是不必为此担心卓知远弈罢,点点头道:何日启程?随时毕可!那我先行回去军营,与我那几位朋友道别,随后便来寻找妙色姑娘,你我一同前往天岳岛说罢,卓知远也不再客气,径直站起身来,拱拱拳便要离去。

妙色含笑送客,口中道:卓公子与朋友道别之后,便请直接出关吧,妙色会在关下等候。

卓知远一点头,便走出了房门,蹬蹬蹬蹬径直下楼而去。

他走的时候,这楼上楼下不少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心道他不是被妙色请入房中了么?却为何没有留在此处过夜?而妙色回到房中之后,也是喃喃自语道:。

天岳岛上灵气充沛绝不亚于十万深渊,以卓知远这小子的天资,想必三年之后达到第五层身识圆满必然不成问题。

加上他那古怪的 如意炼宝诀挑战第六层意识头两劫的高手都不成太大问题。

再有我的帮助。

即便走出现第六层四劫尽皆圆满的高手,也足以应对。

那清源山,怕是再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了吧?小子啊小子,你莫要让我失望啊!话分两头,卓知远这边回到军营之中,已经是黄昏之后。

军营之前篝火早已熊熊燃起,所有将士都在肆意狂欢,大碗酒大块肉自是不在话下。

而在军营最后,元帅帐前,这次统帅十余万大军的元帅以及各路将军,陈一新、江无患、月小猜以及孟云高四人也尽皆在那边。

看到卓知远回来。

月小猜和陈一新先行迎了上来,到是月小猜先开了口:知远哥哥,你跑到哪里去了?今日可是庆功:公广了你这个斩掉敌军天师之人怎么能行? 陈一新却是憨憨的一笑:去见妙色姑娘了?她告诉你要你做什么了么?何日启程?我同你一起去。

此时。

孟云高和江无患也围了上来。

倒是月小猜听到陈一新的话,颇有些不悦,精致的小脸蛋上也立时挂出了不满的颜色。

口中小声嘟囔着:妙色是什么人?知远哥哥为何要去见她?还要帮她做事?其实这一切月小猜也早已听卓知远讲过。

那日从妙色那边回来,见到月小猜之后,卓知远便将见到妙色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不过当时没有说出妙色的名字罢了。

但是所有的过程都是清楚的跟月小猜讲明了的。

看到四人都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卓知远笑道:我恐怕要跟诸个暂别一段时间了。

四人闻听此言,俱是一愣,原本以为反正是去小岛上找妙色所需之物,而且这东西恐怕不是送个信讨个赏银那般简单,恐怕免不了要生争斗。

甚至要从对右手中强抢此物都不一定。

原以为他们要五人同行,至少也是四人同行。

江无患是未可知之之数。

但是卓知远现在这般一说,四人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也都知道他这是打算一个人去天岳岛了。

陈一新第一个便急了:知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打算把我们都丢下。

一个人去天岳岛?卓知远点了点头。

脸色严峻,他早就知道回来一说此事。

这四人里至少有三个人会提出异议,回来的路上心中也一直都在考虑究竟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天岳岛的来龙去脉。

暂时还是不方便对他们说出,江无患始终也是个隐患,万一他将此消息传递出去,清源山始教之人能否寻到天岳岛暂且两说,但是恐怕卓知远在岛上定然无法存活下去了。

这事我不方便同你们解释,但是我们四人之中,除了我和孟兄,其余人都不具备登上那夭岳岛的资格。

天岳岛只接受无门无派之人,并且不接受任何女性。

说完这话,卓知远便看了看除孟云高之外的三人,果然。

那三人脸上虽然都露出不解之色。

但是眼神里却透露出已然接受卓知远这番话的意忍卓知远又道:我初时也想大伙儿齐去,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而且也省的你们留在这里,还要时匆提防清源山的举动。

但是妙色姑娘所言慎重,那天岳岛虽然本次接纳并非只有一人名额但是却只允许无门无派之人上岛。

孟兄虽然也有这般资格,但是天岳岛与清源山早在千年之前便是敌对关系。

孟兄和清源山牵扯过多。

对方已然明确表示不许孟兄上岛了。

我则侥幸被允许上岛,因此,这趟行程,也唯有我一人独行了。

这也是没办法,只能如此解释,不过说来倒也差不多都是实情,妙色之所以闭口不提让孟云高上岛,自然也是有她的顾虑。

以妙色的神通,想必她早已知晓孟云高和卓知远之间的一切。

那你这次要去多久?陈一新和月小猜一对眼,情知卓知远断然不会欺骗他们,便不由自主一同问到。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这东西这备难找?陈一新着急的又问。

卓知远缓缓的摇了摇头,看到四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自己:东西不难找。

只是天岳岛的规矩而已。

详细的我不能问你们说,那是关于人家岛上的隐秘。

总而言之。

最多五年。

我定然回来与你们相会。

稍稍顿了顿,卓知远在等待众人的反应,看到孟云高眼中隐约有些失望,而月小猜却是失落不已的样子,卓知远又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说说我走后。

你们四人的归宿问题。

小猜,现在恐怕楼无痕对你也是怀恨在心,虽然你有你父亲的威势在后。

楼无痕断然不敢拿你如何,但是我却觉得,你不妨回去太师府的好。

以你父亲的天才绝艳,他教你修炼远比在清源山强得多。

一新和江兄,你二人还是随大胤皇朝军队出征吧,想来三五年时间,也足够你二人纵横疆场。

这天下之乱说不得也在你二人手中平息了下去。

至于孟兄。

留在军中危险太大,以我之见,你莫不如乔装改扮。

隐匿在小猜身旁。

明着给她当个私人的护卫,暗的你们还是朋友。

你看如何?关于孟云高的出路问题,其实是前两日月小猜自己提出来的。

孟云高不管躲在哪里,恐怕都是危机重重,也只有躲在太师府中,这天底下怕是还没有人敢到太师府里寻找一个什么逆徒,只是身份问题和月猜所想不同。

原本月小猜是想让孟云高假死在战场上,而后扮成某个,阵亡的将士。

再借着阵亡将士的身份名正言顺的被月小猜招致麾下,送入太师府。

可是现在卓知远只能独行天岳岛,月小猜也要回去太师府,那就漫不如让孟云高做月小猜的私人护卫了。

这样也会尽可能少的露出马脚。

话已至此,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四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得答应了下来。

江无患沉吟半晌。

终于说了一句:天下之乱一平,我便自己去了,就不等卓兄了。

反正之前我们也只是打算等到平乱之后各自分手的。

清源山我不会回去,但是却也不愿随你们一同上山。

师尊始终对我有恩。

届时你们便不用找我了。

各自别过吧!听到这话,卓知远也是点了点头,五人又聊了一会儿,卓知远跟他们各自喝了几碗酒,却看到月小猜楚楚可怜的眼中都蕴含着几分泪水,似乎对他将要离去念念不舍一般。

卓知远不由心中也是一疼,走到月小猜的身边,也不避讳他人目光,只是牵起月小猜的手,走到一旁。

月小猜的小手在他的掌心之间,尤其显得柔若无骨,就仿佛一块羊脂一般的细腻柔滑。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恤,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第一百五九回妙色之媚三年之后,我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就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卓知远想尽可能的把气氛调节的轻松点儿,现在实在是有点儿悲戚。

人家本来就是大姑娘了!雪柔姐姐十五岁都嫁人了呢,人家已经十四了。

月小猜一听这话,立刻就都起了嘴,满脸郁闷。

卓知远暗暗一笑,其实说月小猜是个小丫头,自己何尝不也只是个。

十六岁的少年?只不过也唯有这般,才能让月小猜不总想着要跟自己三年不见的事情。

虽然跟月小猜认识不久,但是却不知为何两人感情极深,也并未有过所谓海誓山盟花前月下。

有的只是一路的刀光剑影。

两人一个十六,一个十四,搁在大胤皇朝也就算是勉强成年的年纪,心中纵然对对方牵挂万千,却也从未经过男女情事,也并不知该如何做出约定。

如今唯有的,便是心中那淡淡的牵挂,以及那份愿意跟对方牵着手的心思吧。

而偏偏这种心思,是不足以外人道的。

好吧好吧,你是大姑娘了,三年以后你十七岁,那正是最好的年龄。

到时候我定然去太师府找你。

这三耸,你可是要刻苦修炼,别等着三年后我们再见之时,你被我落下许多了哦!月小猜这才不否嘟着嘴,反倒是将娇小的身子轻轻的靠在卓知远的肩头上,口中喃喃道:其实三年也不算太长的,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三年也不过一千零九十五日。

一共也就是一万三千一百四十个时辰,一共分成…听到这儿,卓知远赶忙捂住了月小猜的嘴,这丫头再说下去,估计能把时辰分成刻,再分成多少多少息,算下去估摸着就没完了。

可是,他的手掌刚刚触碰到月小猜柔软的双唇,掌心之中却仿佛触电一般。

又急忙挪开了。

这可是女孩子身上也不容男人触碰的部位之一,纵然卓知远明白月小猜的心意,却也不敢造次。

徒然被卓知远触碰到了两瓣香唇,月小猜身上也仿佛过电一般,可是很快,鼻端便传来丝丝卓知远身体的味道。

纵然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却也足以让月小猜感觉这种来自于自己喜欢的人的气息很是令她舒坦,娇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往卓知远身上靠了靠,几乎缩进了卓知远的怀中。

卓知远尴尬的伸着双臂,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抱住月小猜。

偷眼看了看周围,却现陈一新等人早已远远避开,就是为了给这二人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犹豫了一下,卓知远还是将月小猜抱在了怀里,感受看来自于月猜身体的些微温度,也感受着月小猜滑腻的肌肤和柔软的腰肢。

而月小猜,此刻也显得极为满足的蜷缩在卓知远的怀中。

安静的仿佛一只兔子一般。

许久之后,天上已然是满天星斗了,月小猜叹了口气,从卓知远的怀中坐了起来,仰脸问道:知远哥哥,你是不是准备要走了?卓知远心头微微一阵酸酸的感觉,点点头道:嗯,是要走了。

三年后,我会去太师府找你。

月小猜拼命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这丫头此刻是强行压抑着心头的不舍,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花,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似乎有些犹豫,但是月小猜最终还是极为勇敢的仰起脸,轻轻的将自己柔嫩的双唇在卓知远的唇上印了一下,说不上是男女之间的亲昵。

倒更像是一个女儿对于父亲的留恋。

两人双唇相碰的时候,卓知远也是微微一抖,但是很快平静下来,两人心头俱是一点儿邪念都没有,甚至两人都还不太明白这懵懂的男女之事,只是凭着本能,用这极短的一次亲吻表达他们对于对方的情思罢了。

卓知远跟陈一新等人也道了个别。

便起身数个纵落掠向了南疆关的城门处。

看着卓知远离开的背影,月小猜眼中的自水终于忍耐不住,油洒而下。

陈一新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知如何规劝,也只得讷讷的看着她。

卓知远来到城门之下。

负责镇守城门的依旧是那日他们进城之时的百夫长,一异说卓知远要出城,到是立刻打开了城门,放卓知远出行。

出了城门之后,卓知远立刻就看到站在一棵树下形影相吊的妙色,在如水的月光之下,一袭白衣的妙色更显的楚楚动人,就好似那月中的仙子一般,惹人无限遐想。

卓知远心无旁鹜,迎上前去:妙色姑娘,知远到了。

嗯,跟你的朋友都打好招呼了?卓知远点了点头,扭脸向城中看去。

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几分不舍之色。

虽然说三年时间对于修真者而言,实在不过就是很短的时间,但是毕竟要经历一千余今日日夜夜。

若是从前那般卓知远对任何人都没有太多的牵挂,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也不足挂齿。

但是现如今却有了月小猜这么一个令其牵肠挂肚的小丫头。

卓知远就不免心中徒生了几分愕怅了。

我送你到东海之滨,那里有个专门负责接3上岛之人。

但是我也不宜露面,只能将你送到附近。

这里有个接引所需的铁牌,你且收好,到时候你需要用这块铁牌向那人证明你的身份。

见到这块铁牌,那人便会送你去往天岳岛了。

卓知远接过那块铁牌。

铁牌入手。

猛然向下一沉,这看似并不起眼的铁牌,通体冰凉,显然是上好的寒铁所铸,分量极沉,只怕有个百十来斤重。

入手之后,卓知远本能的运气真气,立刻查探到那铁牌之中也有几丝真气的流转,想必是天岳通教之人留下的禅念了。

卓知远将铁牌纳入怀中之后,妙色又问:你还不曾练成驻剑之术吧?卓知远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其实以他现在的修持和真气,足以驾驻飞剑飞行,但是他升入第四层舌识不久,这段时间也一直不曾有时间修炼驻剑的法术,因而还并未尝握取剑之能。

妙色也不介意,只是走到卓知远的身旁,伸手便放出一道剑尔渊咒旱通体的娃色,在皎洁的月米户下。

男得却有几七赚。

揽住我的腰自。

妙色开口吩咐,卓知远却好生犹豫,妙色毕竟是个女子,纵然修禅之人对此并无太多顾忌,但是卓知远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反倒是妙色皱了皱眉头,心道你小子都曾骑在我的背上,今日却做不好意思之状了。

一把抓住卓知远的手,将其拉了过来,随后让卓知远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鼻中一股卓知远身体的气息传来,饶是早已做好准备的妙色不由得也有几分微微摇晃,那日送他从十万深渊里出来的时候。

卓知远带给她心头上的震撼又现。

不过妙色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口中轻喊了一声起。

便腾空而起,那道半空之中蓝色的剑光将其二人尽皆包裹其中,随即向着天空之上电射而去。

城门楼上。

许多兵士也看到这道蓝光,大家伙儿纷纷指向那蓝光飞遁的东方,口中不住喊道:好怪的流星,居然是蓝色的尾巴。

妙色被卓知远双臂环住的时候,身体传来轻微的颤栗卓知远也感觉到了,可是他却绝不敢开口出声。

而且。

当他的双手环住妙色的腰身,并且整个正面前贴在妙色背部的时候,顿时感觉到妙色那成熟饱满的身体令得自己口话燥,及至飞向半空中。

那上下翻飞之间带来的耳鬓厮磨,更是让卓知远难以忍受。

不管如何,他始终都是个男人,纵然只是一个才刚刚十六岁的小男人。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不甚了了的卓知远,此刻却也已经感觉到几分体内的火热膨胀,只恨不得将怀中的妙色反转过来。

一口咬在她的双唇之上才好。

而前方的妙色也是有些心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然,妙色其实可以传给卓知远一个驻剑的法门,然后给他三五天的时间。

估计卓知远也就能够自行驻剑而飞了。

可是,妙色才派谗山七鬼的老大帮卓知远处理了身后三个尾巴,若是再让卓知远在此停留,恐怕又要徒生变故,妙色也只能如此带着卓知远飞行了。

原本想的是又不是没跟这小子耳鬓厮磨过,但是妙色却忽略了一点,当初她还只是鸟身。

而如今却已经是个大姑娘的身子,卓知远给她带来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

而且,尤其是卓知远本身,那感觉更是不同。

此刻妙色已经感觉到卓知远的身体生了悄然的变化。

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这都是自己造的孽,也只能任由卓知远去了。

不过这子还算规矩,双手环在妙色腰间,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的。

幸而,此地距离东海之滨虽然路途遥远,可是妙色又是多快的度,当初还是乌身的时候,带着卓知远飞行数万里。

也不过花费了数个。

时辰而已。

如今她功力更高,这万余里的路程,她不过用了一刻左右的时间。

便也已经飞至毛按了了飞剑,卓知远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落在实地之上,双手急忙放开,口中连连说道:妙色姑娘,多有得罪了。

知远并非轻薄之人,妙色却嫣然一笑:傻小子,你若是轻薄之人。

我又怎会允许你这般而为?你若再要解释,我反倒要起疑心了。

这里是一本关于驭剑之术的功法,你这几日好生学学吧。

从这里到你见人的地点,还需两日的路程,这两日之中,你有空便琢磨琢磨这取剑飞行之术,回头待你见到了天岳岛的使者,他可不会如我这般带着你驻剑飞行的。

这册子里还有一份地图。

循着地图你便可找到那使者的居所。

一本薄薄的册子被扔了过来,卓知远接住,先从其中将地图取出,而后看也不看那取剑飞行的功法,便纳入怀中,口中道了一句:多谢。

妙色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有话快说。

我在此地不宜久留!卓知远点点头道:那溟山七鬼的老大为何肯听你的吩咐,任由我斩杀于他?。

妙色妩媚的一笑:他虽然修持已然进入第五层身识的境地,法力也还算不错,若是你与他交手,即便能胜,怕是也要元气大伤。

但是他始终是兽类修炼成精,是个妖身,唯有转世投胎之后方才能拥有真正的人身。

但是一旦投胎。

此牛的修持就完全泯灭了。

我恰好有个法门儿,可以令得他转世之后记忆不灭,修持仍存,只需花费八载之功,便可将如今的修持捡回。

我这是在帮他,他岂有不愿之理?卓知远这才听得明白。

拱手跟妙色道别,前往天岳岛接引使者所居之处走去。

那里,本就在海上一处岛上,卓知远要先行至海边,寻得小船一条,而后找到那个小岛,才能见到天岳岛的接引使者。

只是卓知远却并不知道,妙色刚才所言,也有不实不尽之处。

之所以那溟山七鬼的老大愿意听从她的吩咐,她所言并非完全的实情,而且,妙色想要取信于溟山七鬼的老大,也绝非容易之事。

事实上,妙色见到溟山七鬼的老大后不久。

就被对方看出自己乃是灵兽练成*人形,自然引为同类。

当时那家伙还动了淫念,想要与妙色双修禅法。

只不过在见识了妙色的手段之后,就再也不敢起这样的念头了。

而后妙色才告诉溟山七鬼老大这个如何在转世投胎之时保持记忆不灭的法门,本是同类之语,那溟山七鬼的老大不信也只得信了。

待到卓知远走后,妙色也在考虑,她必须去夺个人身,夺舍重生了,否则带着自己这妖兽的灵体,迟早被修禅之士看出端倪。

纵然妙色修持越,但却始终是麻烦一件件。

只是,妙色也不愿害人。

这夺舍之事,还需机缘巧合。

煞是让妙色头疼!真的掉到第十了。

兄弟们,还有月票的话顶一下吧!小色狼不想掉出榜去啊!!!第一百六十回真元初现卓知远决定,先将驻剑之术练成,再去依照地图寻找那个引路者,否则,难道等见了面之后再去让那个引路者给卓知远时间学驭剑之术么?妙色之所以不给卓知远停顿的时间,便马不停蹄将其带至此处,怕是也有这样的意思,希望他能在找到引路人之前先将驻剑之术学会。

辽阔无际却又广袤无人的海边,修炼驭利之术便是再好不过了。

看了看四周,大海之上月朗星稀,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天气。

这周围完全就是一片荒芜之地,海边礁石丛生,瘦骨嚼拘的礁石在极明亮的月光下仿佛一尊尊的鬼怪之像,若是凡人到此,怕不是还会被这些礁石吓着。

卓知远走进礁石群中,很快就寻得几块礁石之间的一处空旷地,虽然并不大,也只有一丈见方,但是却足以卓知远坐禅参悟驭剑之术了。

盘腿坐下,虽然地面之上尽皆是潮湿一片,可是对于卓知远这种修禅之人。

这点儿潮湿根本算不得什么。

真气略微流转三火极元劲,几乎是本能的透体而出,很快就将周围这一小片宴旷的地面彻底了干燥了。

那本妙色留给他的小册子,卓知远已经放在手边摊开,看着上头那极为简单的真气运转线路,以及一些显然是妙色手写的经验之谈,卓知远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感激。

虽然对于妙色的种种依旧让卓知远有着极为疑惑的心思,但是他也能从妙色的所作所为之中看出妙色似乎是在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

可是,这种帮助的背后,到底将给自己带来什么,这却是卓知远所无法预料的。

虽然说修禅之人多少都有些对于未来的参悟,都有一定程度的未卜先知之能,但是那其实都是建立在极为敏锐的身体各项感官之上。

比如妙色能够知道卓知远等人何时进入南疆关,也知道在楼下求见之人乃是卓知远等人,这看上去似乎很神秘,但是对于修禅之人而言,却并非太难之事。

如若刻意的去关注家人,卓知远自信自己若是在入定的情形之下,将视觉、听觉覆盖方圆两三里的范围,也是不成问题。

而妙色在修持方面显然强过自己,而且体内真气鼓荡也让卓知远无法窥其究竟,想必她真要是用尽全力之下,将自己的视觉、听觉覆盖整个南疆关也并非太难之事。

一个能达到第二层耳识圆满修持的修真者,若是想做个江湖术士骗人,且不谈那些古往今来的大事,若只是预测一下近日之内何时下雨,又或者是有人丢失了东西需要帮忙查找,那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不过了。

仔细的研读着那本小册子,卓知远很快就将上头所有记载都印在脑中,虽然体内的真气还并未随之运转,但是脑中却已经开始模拟这种运转线路了。

一来是为了让真气运转之时更为熟练和准确,二来也是卓知远想要看看这册子上的记载还有什么可供改进之处。

经历了将三火极元劲和,天禽九变诀,进行一定的改良之后,卓知远也开始明白,这些间任何一种法术、功法都存在一定的缺陷,或者说对于不同的修真者而言,是存在一定的不同的,并非每个修真者都应当墨守陈规的去修炼同一套功法,个体永远都存在差异,就算是修真者本身的天资还有高低不同呢。

而卓知远就尝到了自行改进这些功法的好处,因而他现在每修炼一种功法之前,都会先行详细的研究一下这门功法,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根据自身的条件进行一些小改变的。

当看到这份驻剑飞行的功法之后,由于妙色加上了许多自己的注解,这小册子上记载的驻剑飞行之术又原本就是最好的驻剑飞行法术之一。

卓知远已经感慨其在真气运转线路之上别出心裁了。

在清源山的时候,卓知远也曾看过几本不同的驻剑飞行之术的功法。

作为掌门的嫡传弟子,即便是注定被掌门遗弃的那个,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至少可以让卓知远毫无顾虑的取阅除了几门被锁在掌门九霄殿密室之中的禁法,其余绝大多数功法卓知远都可以自由取阅参悟。

而那些卓知远曾经看过的驻剑飞行之术,比起妙色给他的这本,都显然差了一个档次。

最初看到这册子上的前言,说是这功法发挥到极致,可以日行百万里,卓知远只觉得这是多数功法自对自的溢美之辞。

但是看完全篇,并且在脑中模拟过真气运转之后,卓知远却得出一个结论,这功法真要是运用到极致,日行百万里怕还真有可能实现。

甚至于,卓知远都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若是学会这门驭剑飞行之术之后,比孟云高当初那速度快上数倍根本就是必然之事。

以卓知远目前的修持,这份驭剑飞行之术几乎堪称完美,他根本找不出任何需要改进的地方,只是它的运功线路跟其他的功法稍有不同罢了。

不过,这么仔细的参详之下,卓知远倒是感觉到这门功法似乎跟清源山的其他功法一脉同源,只是更加精致超绝了一些。

大的真气流转是有悖常规的,但是细节之处,却和清源山的功法似乎同出一宗。

至少在对于驻剑而成的剑光驾驻之上,颇有清源山的风采。

难道,这功法其实出自漆源山?卓知远这猜测还真是猜中了,只是妙色却并不知晓这一点。

她所有获得的功法经书等等,都是在十万深渊之中找得的。

想当初这俱生烦恼业障大阵被布下之时,也不知困了多少魔头妖人,而且也将当时始教一派高手同时限制其中。

没有那帮高手的坐镇,是绝无可能镇守住这个大阵的,单凭始教创始老祖一己之力,恐怕这阵法即便再如何强大,也早已被那些魔头妖人破阵而出,阵法只是一方面,那帮高手各自镇守阵法之中,也是能用极长的岁月将这些魔头妖人化为芥子元力的重要因素。

而这些妖人魔头,也不知在阵中留下多少他旧制州击、法宝,始教最初的那帮高午也是如此。

只是随省圳圳瑕千上万年的过去,这些功法和法宝大多数都难以抵御这阵法的侵蚀,在漫长的岁月中被侵蚀殆尽。

和它们的主人一般,成为十万深渊之中的一缕芥子元力。

但是也依旧有一些功法和法宝留了下来,而这本驻剑之术的功法,就是留下的之一。

妙色是无法区分她所获得的各种功法哪些是跟清源山有关的,只是她大概的挑选了一下,觉得这门功法似乎比较适合卓知远的修持,便将这本功法交给了卓知远,却不想误打误撞,将一本跟清源山颇有渊源的驻剑之术给了卓知远。

参悟透了这本功法之后,卓知远便将小册子放回怀中,而后开始循着功法上的说明,开始运转自身的真气。

真气循着经脉缓缓流动,卓知远感觉到一种自己的真气流转的远比从前缓慢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是从他吞噬掉溟山六鬼以及楼无痕的两个弟子的魂魄之后出现的,只是当时并不那么明显。

这次经历过战场上的杀意诣天之后,卓知远却感觉到这种感受越发的明显。

似乎战场上那些军士们酒天的杀意和一往无前的血气,催化了他的这种感觉一般。

当卓知远开始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真气流转的越发缓慢,甚至让卓知远有一种感觉到这些真气化成了实质,就仿佛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感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在此之前,卓知远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修炼,即便修炼。

他也只是在试图增进自己如意炼宝诀,的进度而已。

不过似乎真气还没能浑厚到那种地步,并不能支撑他开启涌泉第四诀是以也一直未集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对于真气产生的变化也是并没有太多的感悟。

可是今日,他定下心神开始修炼这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驭剑之术的时候,却彻彻底底的掌握了自己真气带来的变化。

卓知远并非不知道这变化产生的原因,真气凝聚到一定的地步,当身体这个容器几乎已经无法承受其中蕴含的真气的总量的时候,那么真气就会产生如此的变化。

就好似原本的气体已经太过于浓厚,身体就好似一口大缸,但是此刻这个大缸已经无法盛下更多的真气了,甚至连空隙都不存在了,那么身体里那满而则溢的真气就会被真诀进行压缩。

若是能压缩到极致,便会使得原本如同气体一般的真气成为缓缓流淌宛若血液一般的真元,而真气到真元的转化,许多修禅之人可能终此一生都无法体会得到。

在卓知远以往对于修禅的认知之中,真元的出现几乎都是在第六层意识的四劫之中逐渐产生的,天资卓越者,或许在头两劫之中便能达到真气到真元的转变,而天资稍差者,却要待到四劫完成才能凝练出真元来。

可是卓知远现在分明才只有第四层舌识的修持,甚至于还不到舌识圆满的境地。

难道,这真元的凝练也并非跟修持完全相关,而是只跟体内真气的蕴含量有关?只要真气达到一定的蕴含量,就再也无法承受身体这个。

容器的狭只能被迫的转化为真元?但是多数人由于真气只能随着修持的增长而增长,不可能像是卓知远这般,拥有古怪的真诀功法,而可以将芥子元力化为自身修炼的精纯真气,所以绝大多数的修禅之人,只能等到第六层意识修炼到两劫之后才能一窥真元的面貌?可是,如果说卓知远此刻的真气蕴含量已经能和第六层意识头两劫的高手相媲美,这似乎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据卓知远所知,莫询和楼无痕都是已经突破第五层身识和第六层意识之间屏障,勉强进入第六层意识的高手,至于他们有无度过第六层意识之中的四劫,卓知远不得而知。

甚至于包括第八代弟子之中的大师兄封少承,他还仅有第五层身识圆满的境地。

而即便如此,他们的真气似乎都要比卓知远略强一些,即便是卓知远最近吸收了许多强大的芥子元力,真气又有了一个突飞猛进,可是在卓知远看来,他的真气顶多只能跟封少承拼个平手,而绝对不可能达到楼无痕和莫询的程度。

可是,即便是楼无痕和莫询,也绝对没有凝练出真元,最多也只是到了真气转化为真元的阶段,将真气压缩为真元,绝非一年半载可以达到的阶段,这需要极长时间的积累,在不断的真气补充之下,才能将真气最后彻底的凝练成更为纯净的真元。

对此,卓知远感觉到极为的不解,为何自己的真气远不如莫询和楼无痕,却居然能产生即将凝练成真元的感觉?朦朦胜胧之间,卓知远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脑中由于这点儿思路。

开始逐渐的展开。

凡人通过修炼来增加修持,与此同时,也在不断的改善着自己的体制,使得身体越来越强悍,并且将体内的杂质排出,最终达到完全的纯净,那才是传说中的仙人的身体。

而卓知远显然是跳过了一个很大的阶段,在修炼了如意炼宝诀之后,由于如意炼宝诀,的奇猛无匹,再加上他正好得到了那万年难遇的红果,这一内一外两种因素,就使得卓知远的身体越过了许多修禅之人可能需要花费数十年乃至百余年才能达到的境地。

至少,单凭身体的强横和体内杂质的清除上,卓知远说是跟第五层身识圆满乃至于刚刚进入第六层意识的高手相比较,也是不遑多让。

这使得他的身体之中能够容纳更多的真气,但是却也绝不足够使得这些真气达到能够凝练成真元的地步。

但是,卓知远此刻脑中的灵光闪现,却让他似乎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在真气远不如莫询和楼无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进入真气转化为真元的境地,,(未完待续)第一百六一回凝练真元人的身体对于真气而言,就像是一个容器。

多数人容纳真气的地方在于丹田,虽然真气可以在经脉之中运行,但是平时存储真气的地方就只有丹田。

随着修持的增加,丹田之中能够蕴含的真气也是越来越多。

但是丹田对于真气的存储量始终是有限的,因而绝大多数人只能随着修持的增加而增加自己的真气猛含量。

天资更高者,可能会在最初的时候便拥有能够存储更多真气的丹田,并且在修炼过程中也能尽可能快的积聚更多的真气,使得丹田这个容纳真气的容器比其他人更大一些。

所谓天资,对于修禅的领悟能力等等只是一个方面。

更多的所谓根骨实际上指的就是丹田和经脉比常人更强健。

于是一个普通的修禅之人,其真气的增长是有其限制的,最多也不能突破丹田这个真气容器所能蕴含的量。

就好似一桶水,无论你如何倒入一只空碗之中,最后都有剩余,而当空碗倒满之后,桶中强到进去的水就会溢出来。

于是一个修禅之人的真气多寡,主要是取决于丹田这个容器的大在相同修持的情况下,有些人能将丹田这个容器装满,有些人却只能装上一大半,这就是同等的修持之下,各自展现出来的实力有差距的原因。

在这方面,卓知远有着天然的优势如意炼宝诀,在真气蕴藏方面,比较起其他的真诀有着得天独厚之处。

修炼了如意炼宝诀,的卓知远,其身体已经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被彻底改造过了。

真气不再单纯的蕴含在丹田之中,而是四肢百骸每一条经脉乃至于身体的每一个窍孔都能存储真气。

这就好似卓知远不但能够将桶中的水到入空碗之中,还能将所有通往这个空碗的管子都装满,甚至于这些管子所连接的那些极为微小的碗也都能帮他存储真气。

虽然空碗的大小并没有增加,但是卓知远却可以比其他修禅之人存储更多的真气。

这便是卓知远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远超同等修持之人,甚至可以越级挑战的关键原因。

而真气被转化为真元,需要两个必然的条件。

第一,真气的蕴含量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

这一条。

对于普通修禅之人而言,是丹田的极限,而对于卓知远而言,却是丹田加上所有经脉乃至于所有孔窍的极限。

第二,则是真气的精纯程度,必须达到一个足以支撑其转化为真元的程度。

真元说穿了。

其实就是更为精纯的真气,浑浊的气体是要比纯,净的气体更难凝结成水的,真气也是如此。

而且,同时要求的。

则是身体,又或者说丹田这个容器必须足够强韧,足以支撑真元带来的压力。

这一条,就好像是一个水缸,其缸壁较薄,于是遇到冲击力较大的水流,或者用一颗石球在缸中晃来晃去,很容易就能把这口缸给破坏掉。

真气在丹田之中的情况就好似水流或者那颗石球,它并非安静的呆着不动的,而是需要不断的流转和运行。

当真气的蕴含量越来越大,当真气越来越凝练精纯,其带给丹田或者身体这个容器的冲击力就越大。

想要容纳冲击力更大的水流或者承受更大的石球滚动,那么水缸就必须更换成缸壁更厚,足以支撑这些东西的冲击的。

换成真气和丹田的关系也是如此。

想要让更为精纯的真气不冲破丹田,唯一的途径就是增加丹田的韧劲,使其能够承受得住真气的冲击。

有些修禅之士练功练得最终爆体而亡,实际上就是操之过急在丹田内强行注入了他所无法承受的精纯真气的缘故。

想要使得真气转化为真元,就必须使得自身的丹田足够承受真元所带来的巨大压拜这两条,缺一不可。

通常而言,只有修持达到了第六层意识以上的阶段,修禅之人的身体和丹田才足以承受真元所带来的压力。

于是天资卓越者,在第六层意识的前两劫就能获得足够精纯的真气,使其转化为真元。

而天资稍差一些的人,也多半可以在达到第六层意识四劫圆满的时候,获得足够精纯的真气。

可是,如今的卓知远却提前达到了这样的阶段。

被如意炼宝诀,和十万深渊里神秘的红果双重改造过的身体,使得卓知远可以在修持仅仅达到第四层舌识的时候,就足以毒撑真元所带来的压力了。

而他如今身体里的真气蕴含量虽然还不足够巨大,但是其精纯程度却是绝大多数修禅之人所无法比拟的。

其他人的真气都是依靠不断的修炼和吸入天地灵气而得到的,可是卓知远却是直接从这些间本就最为精纯的芥子元力转化而来。

至少他绝大多数的真气都是因此而来,所以,他的真气精纯的令人难以想象。

若不是之前他的身体还达不到足以容纳真元的地步,恐怕他的真气早就具备转化为真元的能力了,也不需等到现在。

现在对于卓知远而言,这两个缺一不可的必要条件已经都达到了,他开始进入从真气转化为真元的阶段,也就顺理成章。

以前在对于修炼一途上,卓知远也好,绝大多数修禅之人也罢,都只是以为真气必须庞大到极限,才能够被转化为真元。

可是卓知远现在却陡然明白,真气转化为真元,并非取决于真气的多寡,那只是一个最不重要的条件,重要的,其实是真气的精纯程度。

只要真气足够精纯,身体又足以承受真元的压力,那么不管真气多寡,容器大真气都会应运转化为真元。

说得简单点儿,那就是当一口水缸的缸壁足够厚实,虽然大小还不足够大,但是其中所盛的水却又足够纯净,这时候。

若是再有流水不断的涌入,那么就会导致这些流水无限被压缩。

最终凝结成更为强悍的物质。

如果说修炼到第六层意识的人的丹田是一口水缸,那么卓知远现在的丹田可能就是一只大碗,虽然大小上天差地别,但是它们所盛的水却都是最为精纯的水了。

这时候,卓知远的真气虽然依旧不如楼无痕和莫询的多,可是却也因为容器更而提前进入了凝练成真元的阶段。

总而言之,是,二二溢。

为了使得水不被溢出唯,的方式就是将水无限心、口。

卓知远也很清楚,一旦自己的真气能够凝练成真元,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将会如何巨大。

虽然可能在量上会吃一些亏,但是可以预见的到的是,拥有真元之后,卓知远的实力将会有极大的提升。

从前卓知远只是以庞大海量的真气完全压制住对手,可是若是能将真气凝练成真元,虽然再不如对手的真气那般磅礴了,但是却等于是在用铁剑去刺穿对方的布匹。

哪怕有几百匹布匹,还都是强韧无比的布料,但是却也绝抵不住一支普通生锈了的铁剑,足以将其逐步刺穿。

徒然间恍然大悟之后,卓知远立刻开始有意识的将真气只留下极少的部分,只剩下勉强能够修炼这本小册子上的驻剑飞行之术的真气在经脉之中运行,而将其他大部分的真气,尽可能的往丹田之中压缩,试图用最短的时间将真气凝练成真元。

这种方法也只有卓知远敢这么干了,换成其他修禅之人,恐怕早就在这样的手段之下爆体而亡。

即便是楼无痕或者莫询这样,丹田足够支撑真元冲击的修真者,恐怕也无法承受这么短的时间里大量的真气的冲击。

水滴石穿就是这样的结果,更何况卓知远现在的真气涌入丹田的速度,根本就是将山顶的洪流逼在极小的下流通道之中涌下,其冲击力可见一斑。

而卓知远的身体真的是堪称变态,连续的真气涌入,竟然只是让丹田感觉到有些压力过重,却绝没有达到崩溃的边缘。

这也使得卓知远信心大增,不断的调配着身体之中那些早就散落在无数孔窍之中的真气,疯狂的循着经脉往丹田之中涌去,一次次极度疯狂的冲击,试图用最短的时间将真气凝练成真元。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知远已经可以感到自己的真气似乎比起从前要少了许多,但是却更加的精纯,许许多多以前被充满的孔窍和经脉,现在都出现了大段的空白。

而经过循环再从丹田之中运转出来的真气,也显然凝练了许多。

真气运转的速度由于经脉和孔窍的被清空而越发的快速了起来,而丹田之中也在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直至卓知远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切勿操之过急!这句话卓知远是绝对深有体会的,在十万深渊之中,有时候他也是如此这般疯狂的引来成群的妖兽去对练,可是往往最后体力透支真气耗尽,眼前却还有大量自己没能杀死的妖兽。

若不是当时身旁还有个怪鸟,能够帮他暂时阻拦那些妖兽,并且可以喂他吃下那足以迅速恢复真气的红果,恐怕他在十万深渊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七年的时间,也足以让卓知远深知操之过急这四个字带来的坏处。

在十万深渊里,他还有所依凭。

可是现在,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控制能办了。

眼看着自己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越发精纯的真气,卓知远自然而然的便放弃了继续对丹田的施压和冲击,缓缓的将那些变得更为精纯的真气散入四肢百骸,在经脉之中慢慢运转流淌起来,他的身体,也顿时感觉到压力被卸去,而后就感觉到极重的疲惫之感。

好在这些更为精纯已经被强力压缩过的真气,在经脉之中流转的时候给卓知远带来暖洋洋的感觉,也在帮助他不断的平复身体的疲惫感,还不至于让卓知远达到那种无法承受的疲惫。

身体依旧端坐笔直,真气也终于在体内平稳的运转起来,卓知远也开始完全全心的修炼驭剑飞行之术。

似乎驻剑飞行之术这等法术也是根据真气精纯程度而会产生足够的变化的,跟刚开始修炼这门法术的时候不同,卓知远明显感觉到自己修炼的速度越来越快。

最初开始修炼的时候,卓知远大体估计了一下,恐怕自己至少需要三四天的工夫才能完全将这门法术修炼成功,而后又需要一部分时间让自己熟练的掌握驭剑飞行之能。

绝不用超过五天的时间,他就应当可以去按照那张地图寻找天岳岛的接引者了。

可是现在,当卓知远的真气越发精纯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可能只需要再有几个时辰,便能将这驻剑飞行之术彻底练成,到时候就只剩下如何熟练掌握的事儿了。

持续的修炼,纵然有精纯的真气帮其慢慢的恢复体力,可是毕竟他已经坐在这些礁石之间连续的修炼了超过十个时辰,虽然说在修炼状态下,是不会太过于感觉到饥饿口渴这些事情的,但是卓知远却依旧慢慢的收敛了真气,从入定的空明之境之中走了出来。

他始终还是需要休息的!散了功之后,卓知远依旧没有起身,而是端坐在那里,思考自己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真正的将真气全部转化为真元,到那时,再去天岳岛,想必会更加轻松吧?可是,时间对于卓知远也是一种障碍,毕竟楼无痕那边显然不会放过他,此刻也一定在四下搜寻他的踪迹,卓知远也并未指望楼无痕居然会找不到他。

若是自己在修炼的时候,徒然遇到楼无痕派出来的人,对右手里定然有清源山的法宝,恐怕卓知远就是必死无疑了。

这东海之滨的礁石之间,始终不是一个能够让卓知远完全放心修炼的场所。

他需要一个更为安全,绝对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去修炼。

刚刚做出只要将驻剑飞行之术完全掌握,就还是依照原先的计哉小立玄去寻找天岳岛的接引者的决定,卓知远就看到天际之间,徒然降下一道白光。

虽然并不知道那道白光是什么,可是卓知远却立刻心生警惧,将身子隐藏在一块礁石之后,并且尽可能的收敛了身体周围散发出来的修禅之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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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涯也自然获得了后山的嘉奖。

数年的修炼,居然令他突破了原先的修持,也达到了第五层身识的圆满之境,终于跻身后山。

而卓知远自从十万深渊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马天涯,就仿佛他人间蒸了一般。

不过卓知远也是稍加打听,知道马天涯在后山选择了一处洞穴之中闭关,似乎在全力冲击第六层意识的修持,想要突破掉第五层身识和第六层意识之间的屏障。

只是却不知他此夯是否已经成丁。

不过,从马天涯到来的度来看,他比起七八年前实在是要强的太多了,光从他驻剑飞行的度上就可见一斑。

卓知远抵达此处也不过不到一天的时间,妙色何等度?那根本就并非修禅之人的驻剑之术能够比拟的。

而且马天涯还需寻找和判断卓知远所在的方位,想必到了这附近也是查探了许久,恐怕若不是卓知远适才修炼散出来的气息太强。

马天涯也未必能这么快找到他。

但是即便如此,这马天涯仅凭数个时辰,便能从大胤皇朝极西之地飞至东海之滨,这度也是奇快无比了。

此番马天涯出现在此处,显然走出自于楼无痕的授命,否则他无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清源山居然派出了第七代的弟子,这却也是卓知远始料未及的。

而事实上,楼无痕若不是知道马天涯和卓知远之间的仇怨,以及卓知远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走过于偏僻,也不敢让马天涯这名第七代的弟子前来追杀于他。

至今为止,楼无痕也尚未弄清楚卓知远和月仲奕之间的详尽关系,而且,除了月小猜匆匆跑下山去跟卓知远会合了,也不曾见到月仲奕对于卓知远有任何的照顾,这不免也让楼无痕多少胆气壮了一些。

他可不会相信,月仲奕会完全不知道清源山和卓知远之间生的事情,可是月仲奕居然会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反到是之前有两名弟子居然会莫名其妙的被叛党的大天师,溟山七鬼之中的老大杀死,这不由得也让楼无痕对卓知远背后的势力越的奇怪。

但是不管出自于什么考虑,卓知远越早被除掉,至少能避免掉清源山很大的麻烦。

现如今种种迹象都在表明。

卓知远继续存活下去,对于清源山将会越的不利。

他身后的势力似乎还不止一股,仿佛异常的错综复杂,楼无痕不由得痛恨起当初那个把卓知远选上山来的弟子,也正是如此,便将那两人派下山去追杀卓知远,可是却不曾想居然被溟山七鬼的老大给除掉了。

不得已之下。

楼无痕才派出了马天涯。

原以为卓知远在平乱之后。

会留在军中,这样至少可以给清源山带来一些麻烦。

虽然说卓知远现在完全可以被列为清源山逆徒的身份,但是由于明知道卓知远和月仲奕的关系,若是清源山向大胤皇朝的皇帝虞江施压,要到军中去捉人,势必引起月仲奕毫不留情的反扑。

或许,月仲奕等待的本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这又让楼无痕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卓知远居然离开了军队,反倒是跟着一个似乎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女子来到了东海之滨,楼无痕当机立断,也顾不得许多了,将马天涯派了出去。

茫茫人海,想要寻找到卓知远并不容易,但是妙色那等极快的飞行度,一路上又不曾加以太多的遮掩,只是为了尽快将卓知远送至东海之滨,不免泄露了行踪。

这不得不说是妙色的一个失察,她虽然也是上千年的寿命,但是在这等细节上未免考虑不足。

只需要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

马天涯想要追踪到东海之滨还是比较容易的。

而到来之后,也正如卓知远所料。

他颇费了一些时间来仔细的查探卓知远的气息,最终也正是由于卓知远修炼之时散出来的极为庞大的气息,才使得马天涯比较容易的找到了他所在的方位。

之前卓知远也曾想到过。

自己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几块礁石的遮掩下就开始修炼,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

只是一来他急于将驻剑之术练成,二来他也觉得清源山的人很难赶上妙色的度,却不想楼无痕这次派出的弟子居然不是第八代的弟子,而是第七代的马天涯。

而卓知远之前也似乎看出楼无痕对他有些忌惮,因而判定他绝不敢派出第七代弟子追杀自己。

今日却是落入了自己习惯性思维的障碍之中。

简单的判断之下,卓知远顿时觉得自己虽然最近又是实力大涨,但是似乎距离马天涯还有些距离,恐怕在他手下走不出数合,更何况马天涯手里一定还有什么法宝。

唯今之计,似乎也只能躲着马天涯了,硬拼绝对是死路一条。

马天涯站在一处礁石之上。

四周环望,却徒然现卓知远的气息消失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卓知远已经现了他,所以故意隐匿了踪迹,他也立刻开始在周围搜寻起来。

虽然卓知远可以隐藏住自己修持散出来的气息,可是正常的呼吸,以及人体的各种气味,还是很难隐瞒的过去。

这么大的范围,对于普通人自然是很难寻找到一个刻意躲藏之人,但是对于修禅之人而言,想要从呼吸和体味中寻找到一个人,也并非太难之事。

也幸亏这是在海边,海浪拍打岸边的声响,海鸟在空中翱翔鸣叫的声音,都给卓知远带来了一些机会。

而海边带着极大腥味的海风,隐藏卓知远的体味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卓知远现在唯一想的,便是如何在被马天涯彻底现自己的踪迹之前,悄悄的离开此处。

只要能逃出一定的距离,马天涯就很难在短时间内现自己的踪迹了。

到时候。

自己一旦出海,便自不惧马天涯的追杀,那天岳岛的接引者,想必会很乐意替自己打掉马天涯这种货色。

纵然是并不知道那天岳岛的接引者修持和实力如何,但是卓知远却绝对相信,那人绝非庸手,否则;;日当得起接引者众样的重任要知道。

天岳酒教,直到毋杜,丸依旧是被清源山广泛追杀的目标。

想要不被清源山现之下,还能接引能去天岳岛担任护法之人。

这接引者的担子可是不轻。

马天涯在不同的礁石之间跳跃查找,而卓知远便趁着他起落之间完全背向自己之时迅的调整自己的位置,倒是也卓有成效,眼看着距离马天涯的距离已经比最初要远上不少了。

只是,卓知远此刻也极为恼恨自己无法使用各类身法。

否则以他的 天禽九变诀,之中的雨燕变。

和游隼变想要拉开和马天涯的距离,也并非太难之事。

只是。

他也颇有些忌惮马天涯那极快的驻剑飞行之术,纵然自己全力使出雨燕变的确可以立刻拉长跟马天涯之间的距离。

但是,天禽九变诀,的弱点也显露出来,这种主要作用于闪避的身法。

始终耗费的真气过巨,比不上驻剑飞行之术一口绵长之气便能飞行数百里的轻松。

卓知远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形,力求避开马天涯的按寻,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马天涯找了半天之后,却依旧没能现卓知远的踪影,他也并非不知道自己这种找寻的方式会给卓知远带来可乘之机,但是唯有这样才是最快能够找出卓知远的办法。

看到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半个时辰,马天涯也知道,卓知远这小子极为小心,简直就是一点儿马脚都不曾露出,恐怕这半个。

时辰之中。

他已经拉开了不少跟自己的距离,若是再如此寻找下去,恐怕很快就会让卓知远溜出自己可以查探到他的范围。

在海岸边的礁石丛中。

寻找到一块最高的礁石,马天涯猛然飞掠了过去。

随即在礁石之上盘膝姿下,开始封闭自己的眼、耳、鼻三识,而后再将这三识无限的绵延出去,使得全身的窍孔都仿佛具备了眼睛、耳朵和鼻子的功能,就好似从浑身的窍孔之中伸出了无数只触手一般,分散到四面八方去寻找卓知远的踪迹。

这些窍孔之中探出来的看不见的触手,对于卓知远而言。

却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他很清楚马天涯在做什么,这些触手就好似在马天涯的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张极为庞大网,这网慢慢的以马天涯的身体为轴心,向四周绵延开去。

越来越大,只要再过点儿时间,卓知远就会被这张网笼罩其中。

到时候卓知远再想逃就来不及了。

思绪极度的变化,卓知远也来不及太细的思考,其实只要再将自己和马天涯的距离拉开一里左右,卓知远就不用太过于担心被马天涯现,可以肆无忌惮的足狂奔了。

他瓣是也有心施展出 天禽九变诀之中的雨燕变。

这种适合中等距离的即快的冲击,还是颇有成效的。

可是他现在的真气恢复还不曾达到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这种身法的时候,但是眼看着马天涯那张从孔窍之中伸出的巨网就要到自己眼拼了,卓知远猛然心下一横跑也是死。

不跑也是死,那不如赌一把,跑不掉大不了就跟马天涯了!横下一条心之后。

卓知远却还是很清楚自己的真气如今消耗过巨,身亏体乏,似乎也只有冒险使用一下还不曾完全练成的驻剑飞行之术了。

这种法术。

也并非说没练成之前就一点儿都不能使用的,至少,施展开来之后,就算是无法如同其他人那般在空中遨游,好歹也能加快自己逃窜的度吧!不过,马天涯,今日若是能让我逃将出去,今日之辱来日必将加倍奉还! 卓知远一咬牙,立刻将体内残余不多的真气提聚起来,沿着那本小册子上的运行线路运转开来,霎时间,卓知远也有了一种即将腾云驾雾的感觉。

身体一轻。

卓知远刚要放出背上那口精钢长剑,可是心中微微一动,想来法宝本身就有自行飞行的能力,却绝对比一口普通的长剑要强上许多吧?驻剑飞行之术最基础的原理便是使用一口质地足够抵抗罡风的兵刃,至于是剑还是其他兵刃,并不苛求。

而后用自身的真气将兵刃裹住,再投身其中。

便可实现驻剑飞行。

兵刃只是一个载体的功效,而最终能够飞行多快以及距离长短,还是主要依靠修禅之人自身的真气以及修持。

天罡琉璃剑卓知远已经有些舍不得使用了,此玄也只能用圆觉送。

给他的玄木杀神槌了,而且似乎这样一来,也有迷惑马天涯的作用,令其有些分辨不出。

那使用玄木杀神槌之人究竟是谁。

至少 能够造成他一时间的失神,而有了这样的时间,卓知远显然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左臂猛然将玄木杀神槌逼出体外,顿时一道黄澄澄的剑光漂浮在空中,卓知远将体内运转不息的真气附在那剑光之上,顿时形成了一圈光圈,将黄色剑光团团围住。

轻轻一跃,卓知远便想投身于剑光之中,可是,他这驻剑飞行之术毕竟尚未练成,这一跃之下,居然没能投进剑光之中,反倒是脚踏剑光之上。

正当卓知远懊恨不已的时候,却现脚下的剑光已经开始高的飞行了!这也行??!!虽然并未修成这驻剑飞行之术,卓知远居然无法投身于剑光之中,但是却能够脚踏剑光。

度居然还奇快无比。

只不过,飞了还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

卓知远就觉得自己口鼻之间仿佛被倒灌进去不知道多少空气,差点儿没被这空中的罡风直接吹落下来。

一道黄澄澄的剑光在空中顿时划破了天际,马天涯自然也是抬眼望去,但是眼中却露出极为迷惑的神色。

那剑光好生熟悉。

分明是圆觉的玄木杀神槌。

而那剑光之上,居然有个人站立,这是什么古怪的法术?真的被挤下页的新书月票榜了,不过只有几票的差距。

兄弟们呐,给几张月票,把色狼顶回去吧!!!真的不想失去那个位置啊!!!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奸去外第一百六三回无奈做贼求月票站在剑光之上。

卓知远的身子摇摇欲坠,不过好在他身体极为强悍,居然抵抗住了这股强烈的罡风,并未被吹下剑来。

虽然只是个驻剑飞行的半成品,不过似乎用来逃窜也已经足够了,只是模样有些可笑而已,可是看在马天涯眼中,却是惊讶无比。

这辈子他还不曾见过有人这般使用驭剑之术的。

踩着剑光前飞?也亏卓知远这家伙想得出来。

不过卓知远这个举动也的确是卓有成效,一来玄木杀神槌的属性让马天涯有个迟疑,加上自己这怪模怪样脚踏飞剑的姿态,着实是有悖常理,也让马天涯感慨了几句。

千万别小看了这短短的大约也就是十个呼吸左右的时间,再加上马天涯立刻将真气导回丹田,将封闭的眼、耳、鼻三识重新打开,而后再放出飞剑,准备追踪上去。

这段时间至少也是接近一盏茶的工夫了。

有这时间,卓知远早已飞出去足有几十里路了。

纵然马天涯度极快,可是眼下已经完全失去了卓知远的踪迹。

茫然的在空中转了两道圈,马天涯终于也是按落了剑光,懊恨不已。

无奈,只能继续寻找卓知远的下落,好在他们这次幕者甚多,只要卓知远在这东海之滨露面,总能查找到他的踪迹。

连滚带爬的逃出去足有两三百里,卓知远直到那不多的真气完全耗尽,这才仓皇的按下了剑光,落在地上之时,却看到自己几乎已经是赤身**了,身上的衣服基本上只剩下两根布条,在风中很是飘摇。

那飞行途中的罡风虽然无法真正伤害到卓知远这变态的身体,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却绝抵不过这么凛冽的罡风,能剩下两根布条已经算是奇迹。

也幸好卓知远用来摆放重耍之物的皮囊相当结实,如今虽然在罡风之下也早已是满目疮瘾。

但是却还不曾完全毁坏,囊中那些物什也基本保持了原状,并未损坏。

否则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只是背上那口精钢长剑却早已不知所踪。

幸好那剑也不是重要之物,弃之也不可惜。

虽然四下无人。

卓知远却也是脸上红了一红,第一次使用这驻剑飞行之术,居然是这般的结果,着实让卓知远狼狈不堪。

谁曾想到。

这驭剑飞行之术尚未完全练成之时,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度居然一点儿都不比练成之后要慢。

但是代价却是他无法进入剑光,而只能采取脚踏剑光的方式飞行。

而卓知远之前却是以为这驻剑飞行之术自己几乎就快要练成了,可能度会比练成之后慢上许多,但是却也应当足够逃出马天涯所能搜寻感应的范围。

哪里会想到是这样的一个。

结局?不过事已至此。

卓知远也只能摇头苦笑了,当下之计,什么修炼都要抛诸脑后,第一件顶顶重要之事,那就是赶紧找一身衣服。

平日里依仗着禅法仙术,根本不惧衣服会脏,离开清源山时,也并未想过要带换洗衣物,没想到此番却落得如此境地。

稍稍调息片刻。

稍稍恢复了些许真气,卓知远便口吐真言,手中结出法诀,使了个隐身的法儿,拔足狂奔,往不远处飘起袅袅白烟的地方掠去。

想来那里是个村落或者是有汪家的屋子,此刻已经是快要天明之际,那白烟定然是有人家早起生了炊火,准备做早饭了。

古话有言: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但是现如今的卓知远,也尖不得要做会不入流的小贼。

偷人一身衣服了。

这隐身的法儿对于修禅之人几乎是半点用都没有,只要达到第一层眼识圆满之人便能轻易的破去这个法儿。

但是对于普通人,那却是再有用不过,此番卓知远要偷人两件衣服,这隐身的法儿倒是极为有效。

跑了不过半刻的时间,卓知远的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户人家。

看样子不像是汪家。

虽然房屋简陋破败,门口的院子里却并没有渣网船桨之类的物什,到是有个柴垛子,也不知这人家是做些什么的。

悄步用一个穿墙术迈进了那草庐之中,卓知远看到一个老婆子坐在屋里,手中握着一串禅珠,对面墙上乃是供着一尊南海大士的佛金。

虽然已经有些破败了,不过大概还能看出南海大士的雍容。

一口青香袅袅往上升腾细烟,老婆子只是不断的掐着手中的禅珠,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卓知远看了一眼,这屋里破败已极,这老婆子似乎也是极为困苦之人,而且,她那双目虽然睁大,但是显然内里只有一片替白,显然是个。

替目的老姬,想来定是个可怜之人。

又看看,屋里右边有张大床,床头有个小柜,以卓知远的目力,轻易穿透木柜看见内里的东西并非难事。

一看之下,那里头到是有好些件男子衣裳,想来是这老姬的老伴儿的衣服了。

身后另外一间小屋之中传来碗勺之音,想必是这老姐的老伴儿在做早饭了。

从皮囊之中取出一锁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卓知远正打算拿件衣服穿上之后,将这银子留给老枢夫妇,却才刚迈步,就听到那老姬开了口:老头子,你不好好在厨房做饭,却跑进来作甚?卓知远徒然一惊。

猛然惊醒,自己这隐身的法儿对于常人固然极为有效,但是对于替目之人,却是形同虚设。

而且,常年眼瞎之人,双耳却会极为灵敏,自己如此轻微的举动,居然就让老婆子听了去。

当下不由得住住了身形,再也不敢动上一动。

这时候,隔壁屋老头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极为苍老,咳嗽连连:老婆子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在厨房之中么,说着话,老头子的脚步声也向这屋中走了过来。

老婆子依旧确定的说道: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适才分明听到你的声音在我跟前儿,怎地突然你又到厨房去了。

你那腿脚何时变的如此灵便了?老头子这时候已经一撩帘子走进了屋里,看着老婆子坐在佛余之下,不由得叹口气道:你这老太婆,又不知做的哪门子邪,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儿说话了?我刚熬好了粥,一会儿便端来你喝点儿。

唉,我们那儿子,也不知道何时才再回来,这不知连这稀粥是否喝的上了。

这一对一答之间。

卓知远大概已经清楚,这老头子老婆子有个儿子,只是家境困苦,他家的儿子可能出外挣钱,却只能将二老留在家中。

想必从前数月必然回家一次,留些银钱给二老度日,自己再行出去挣钱。

只是这次却不知为何半年都不曾回家,到是苦了这二老,这些日子已经快连稀粥都喝不起了。

想了想,卓知远将皮囊之中所剩的所有银两都取了出来,还想去拿件衣服,然后将银两留下。

可是就在他刚刚一动的时候,尖婆子又开了口:老头子。

你旁边有人么?老头子猛然转脸看向老婆子所指的方向,却哪里能够看得到卓知远,不禁埋怨道:老婆子你怎地今儿一大早起来就胡言乱语的,这里哪里会有什么别人?不对,一定有人。

我听到了的!老婆子侧偏过脸来,似乎在侧耳倾听卓知远这个方向的动静。

卓知远见状,也知道瞒不下去,干脆也不管许多,只是三两步再使了个穿墙术穿门而出,而后在门外叩响了房门,高声叫到:屋里有人?老头子听见门外动静。

不由笑道:还真是有人,只是却在门外。

呵呵,这里临近海边。

又怎会有人出现?想来走过路之人,老婆子你的耳朵越来越好使了。

说着,拖着两条颤颤巍巍的老腿,就要去给卓知远开门。

可是老婆子却满脸疑惑,口中嘟囔道:我明明听见那声音是从屋内传来的,难道真的是老了,听岔了么?老头子开了门,看到门外赤身**的卓知远,不免也是一惊。

卓知远用皮囊挡住自己下半身,口中客气的说道:老丈,子适才在海边一时性起想要游泳,却不想上岸之时一阵海浪却将小子的衣物卷走,不知老丈是否方便卖给小子一身衣服,钱银之事好说。

老头子一听,看看卓知远倒也不想奸猾之人,便笑着说道:哈哈,进来吧,这年轻人就是贪玩。

说罢,让进了卓知远,又对老婆子诺道:是个小伙子。

在海边贪玩耍水,却被海浪冲走了衣服,这会儿浑身光溜溜的,想找咱们讨件衣服。

我禅慈悲,老头子你快些把儿子的衣服拿一套给这孩子,莫要冻坏了他。

老婆子绝对是善心之人,一听之下,立刻就让老头子去取儿子的衣服。

卓知远进得屋中。

冲着老头子行了一礼,然后又道:如此多谢二位老人家,实在是打扰了。

老妈妈您的眼睛细观之下,卓知远也知道老婆子的眼中乃是生了一层白色的胶状物,遮挡住了瞳孔,只要他巧使手段便可将那白色胶状物取下,老婆子便可立时恢复光明,因而有此一问。

老婆子宽厚的笑笑:小伙子,坐吧,我老婆子这眼睛瞎了好些年了,你也不用太忌讳。

老头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取了衣服,再把熬好的稀粥给这小伙子端上一碗来,让他暖暖身子。

这天气,莫要冻坏了。

卓知远心中感激不已。

十多年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来自于他人关心的温暖了。

如今这老婆子就仿佛将其看成自己的儿子一般,遇到卓知远这种从小便完全无人关心无人问的孩子,怎能不顿时心中泛酸?当下更是坚定了要把老婆子的双眼治好的决心。

老头子呵呵笑着。

从床头的柜子里取了一套衣服出来,递给卓知远:小伙子。

穿上吧。

别冻着!冷坏了吧?我这就去给你盛碗粥!只是没什么小菜,你别见怪!卓知远连忙道:多谢老人家,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敢说什么见怪之话。

趁着老头子去盛粥的时候,卓知远已经把衣服换好,皮囊也纳入怀里。

老头子端着粥走出来一看。

呵呵笑道:还是个颇俊俏的后生呢,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说着,毛经将粥碗递在了卓知远的面前。

卓知远低头一看。

心中更是酸楚不已,这稀汤挂水的,他却还看得出来,这已经是老头子从锅底将不多的几粒米都装在了他碗里的缘故。

对待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这二老都有这份心思,宁愿饿着自己,也要让他吃饱了,卓知远的眼眶不由得顿时都有些红了。

与其推让拂逆了二老的好意,还不如径直喝下,而后将身上银钱赠与二老,让他们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

于是乎,卓知远风卷残云一般,也不嫌烫,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碗稀粥喝下,嘴里却是涩涩的苦味。

那大概是他流出的泪水。

喝完稀粥之后。

二老尽皆笑呵呵的看着他,卓知远立刻说道:子也曾学过几年医术。

依我看来,老妈妈您这双目还有的治,如若不怕小子我医术粗糙,小子愿斗胆一试,或许能帮老妈妈恢复光明。

老头子和老婆子俱是一愣,随即老婆子激动的颤抖着声音说:真可恢复光明么?卓知远却也不方便将话说满了,即便他有十成的把握,只得说道:小子愿意全力一试。

说罢,从怀中掏出皮囊,假意翻找,却是从自己手臂之中逼出一段剑尖,假意握在手中,走至老婆子的面前。

老头子犹豫了一下。

最终说道:反正已经失明多年了。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我看这后生颇为忠厚,定当不会欺哄我们两个老家伙。

老婆子,你便让这后生试试吧!老婆子也笑了笑道:小伙子,你尽管大胆试试,反正老婆子我瞎了好些年了。

能治好就是天大的福气,是我佛在天保佑。

治不好也没关系,老婆子我早就习惯了。

你切莫要有什么惊怕的。

卓知远点了点头:那小子我就斗胆一试了说罢。

右手轻轻托住老婆子的下颌。

左手的黄色剑光慢慢刺向老婆子的左目,老头子猛然闭上了眼睛。

偏过头去。

竟是再不敢看(未完待续)第一百六四回真气输送大队求月票!!!!这种瞳孔之上蒙上了一层白色胶状物的眼疾,卓知远是相当有信心的(多句嘴,这说的不是白内障,懂医的朋友别因为白内障的症状跟这不同来说出现昭了。

关于这个,小色狼也说不大清楚,但是的确是见过有这样的老人)。

他目前对于剑的控制到了如何精细的地步?像是这样的手术,恐怕大多数的大夫都懂,只是无人敢做,一不小心就会将老人的瞳孔刺破而已。

可是卓知远却绝没这样的忧患,不过刷刷两下,就把那两层白色的胶状物给切割了下来,而且完全是从根部切除的,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复的低可能性。

不过卓知远刚切下那两块白色的东西,便将老婆子的眼睛捂住了,小声说道:老妈妈。

您先闭上眼睛,然后等到适应一点儿了。

再慢慢张开老婆子依言而行。

老头子这时候也回转过头,紧张的看着卓知远手里的那两块白色的东西。

颤声问到:这便是从我那老婆子眼中取出卓知远笑了笑,顺手将那两块白色的物体扔在地上,点点头道:放心吧,老丈,老妈妈的眼睛很快就能完全看见了老头子很是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老婆子,手也抓在了老婆子的手腕上,只是不住的颤抖,显见他心里有多么的激动。

刚才卓知远切除掉那两块白色的东西之后,老婆子其实已经感觉到眼前出现光亮了。

但是听到卓知远的话,还是闭上了眼睛,但是眼睛的感光还是让她感觉到了跟以往的不同,心里是极相信卓知远的话的。

过了没多久,卓知远说道:老妈妈,您可以慢慢的睁开眼睛了,看看,家里的一切跟以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说着话,老婆子果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极矛盾的,又希望卓知远真的妙手回春,却又很怕自己依旧什么都看不见,一场希望又变成一场空。

不过,随着眼皮的缓缓睁开,老婆子的担心和矛盾却都变成了欣喜,眼前的一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明明白白的摆在自己的眼前。

老头子,还有今年轻的后生,他身上穿着我儿子的衣服,好年轻的后生,他难道是神仙么?一这,大概便是这老婆子睁开双眼之后脑中油然而生的第一个念头。

老婆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手摸索着抓住了老头子的手臂,声音也是颤抖着,终于说出了口:老头子,我真的看见了,我看见了。

老头子顿时激动起来,连忙伸出手在老婆子眼前不断的晃动着:你真的看见了?真的么?说着话,两行浊泪却从老头子的双眼之中流淌了下来,而此刻。

老婆子的双眼之中,也流出了清清的两行泪,却和老头子的浊泪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儿子回来了。

我要给他做饭,这些年,苦了你了,家里所有的活儿都是你一人干的,我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啊!老婆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哽咽,更多的却是对人生无常的喘嘘。

老头子也是泣不成声,哭泣之中又带着欣喜:哈哈,看见就好,看见就好这今后生真是神医啊,简直就是佛祖派来咦,那后生人呢?老头子说着话。

扭脸寻找卓知远的影踪,可是卓知远却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他的目的本就是一套衣服而已,如今已经有了衣服,他自然要找个安全的的方。

静心的修炼;尽快掌握驻剑飞行之术,才能找到接引者让他带自己去天岳岛。

是呀,那后生人呢?咦,老头子,桌上是什么?老婆子虽然视力刚刚恢复,但是却看到桌上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二老走到桌旁。

却看见桌上放着一些散碎的银两,并不太多,卓知远身上也没多少银子了,只是将几乎所有的银子都留了下来。

那后生人呢?二老面面相觑,似乎卓知远是凭空而来,又凭空蒋失。

二老搀扶着追出门外。

却只看到极远处卓知远的身影,然后耳旁传来了卓知远用传音说出的话语:二位老人家,桌上的银子你们留着买些米面度日,你们的儿子想必也就快回来了,见到您二老一定会很开心。

谢谢你们的衣服。

也谢谢你们的那碗粥话音落后,卓知远的身影也消失在二老的视线当中。

两位老人家已经喘嘘不已了,他们哪里见过跑的这么快的人啊?而卓知远几乎是喝了几口水的工夫就消失在他们的眼中,二老不由得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

以额头碰地,口中只是呼道:感谢老天爷,感谢神仙,这一定是神仙,是神仙看我们二人太苦,所以下凡来救卓知远没听到这番话,若是听到,非得气死不可。

二老如此能够理解,可是那些所谓的神仙又卑里可能看得到这凡人界中平凡的二位老人的疾苦。

他们高高在上,却从不问世事,这种神仙根本就不值得人们顶礼膜拜。

现如今卓知远修禅以来,第一次用禅法来帮助人,可是最终却被认为是所谓的神仙下凡!功劳让别人领了倒是没什么。

只是,那些神仙就更加的显的无情。

什么禅法之中的普度众生,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根本都是满纸的胡说八道荒唐之言!若是神仙可以打救这个世界,那么世上便不会再出现这许多的不平等,也断然不会有人还在忍饥挨饿,却还有人高骑马骡了。

什么生前作恶死后地狱,这根本也是骗人的把戏!若是真有地狱,清源山千年前的人都该下地狱,他任非还不是一样飞升成仙了?走着走着,卓知远听到前方半里处似乎有人声说话。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闪身躲在一棵大树之后,等了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就看到五个人一同走了过来。

这五人边走还边抱怨:好端端的不是说让咱们随大胤皇朝军队去东北部平乱么,偏那卓知远叛出山门,劳累的我等都要前来寻找于他。

现在还被分成五人一队。

遇到那卓知远,也不知道能否捉得住他。

我看我们即便见到他也还是尽快躲开,通知秦师兄让他来对付卓知远吧。

那家伙一身修持非同小可。

你怎地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那卓知远倒是三头六臂不成,我们五人还拿不下他一个?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的。

可是立刻有人接嘴:比武大会上你没看见他的本事么?大家都说,第八代弟子之中,除了封大师兄,便是他卓知远实力最高呢!我看呐,就算是秦师兄来了,也是必败无疑!哼,若是我们找不到那卓知远便罢,真若让我得遇到他,话音未落。

卓知远已经忍耐不住,从树后转了出来,冷冷的接口言道:遇到我。

你便又要如何?言中冰冷之意凛冽透骨,着实叫人一听便头皮麻。

那五人陡然见到他们议论的卓知远突然一下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俱是一惊,随即反应极快的都纷纷将自己的兵刃抽了出来。

刚才那位叫嚣着似乎是想要给卓知远一点儿颜色看看的家伙,此刻却也并不出头了,看样子,他也深知卓知远的厉害。

看到这帮人紧张的样子。

卓知远冷冷的一笑。

心里充满了鄙夷,但是却不免也在揣摩,这帮人显然是秦斐那一路一百人之中的几个,秦斐看样子也来了。

只是却不知道这次留在这东海边按寻自己踪迹的人,究竟有多少。

若是一百个都在,卓知远还真是麻烦大了!刚才是谁说的遇到我便要如何如何?现在我果真便让你遇着了,你到底想如何吧?是赶紧放信号让其他同伴来援,还是你打算亲自教教我?卓知远这话显然含有深意,希望对方有人回答,至少他可以大致揣摩出这次留在东海之滨的究竟有多少人。

对方果然中计,刚才说话那人立刻冲将出来,可是却好似又怕卓知远立玄对他下手。

急忙又往后退了两步:卓知远,你叛出师门,人人得而诛之,如你这般忘恩负义之徒,我自然是要教你的。

只不过,你且等着我们的秦师兄赶来,到那时定然叫你好看!秦师兄?你说的是秦斐吧?那个手下败将,你当有了他我便会怕他么?看来你们这次一百人都随着秦斐来了啊,呵呵,那便干脆让我杀个,痛快吧!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个么,也是杀!卓知远故放豪壮之语,目的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秦斐究竟带了多少人来。

对方一听卓知远这番狂话,顿时五人一齐将剑横在胸弃,眼见就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

其中有两人都急匆匆的怒喊出声:卓知远你好大的其气,竟然妄想把我们都杀掉!漫说那一百人了,便是如今我们仅仅来了十一人,也定然带了你的头颅回去!卓知远这般一听,反到是轻轻一笑:原来就只得十一人么?看来剩下那九十人还是奔赴东北疆场了!好吧,先送你们五人上路!也不知道为何。

卓知远现在对于杀人,似乎已经再没有了任何的恐慌,面对这五个目的是要将他杀死带回清源山的同门,卓知远心里只剩下凛冽的杀意。

听到卓知远这番话,对方也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由得面面相觑,但是五人迅的调整了心境,齐齐将手中兵刃朝着卓知远的方向或砍或劈或砸或刺的冲杀过来。

虽然对方五人无一人是自己三合之敌,但是卓知远却也在面对五人合攻之时,凝重了神色,左手只是一扬,那黄澄澄金灿灿的玄木杀神槌便冲臂而出,瞬时间迎了上去。

而且这次。

卓知远似乎有意一般,并不只是将剑光放出,而是将玄木杀神槌的原形逼了出来,对方五人一看到这兵刃,自然也是悚然一惊。

心道那圆觉师兄的兵刃为何却会到了他的手中?玄木杀神槌瞬间变大,待到砸至那五人面前之时。

赫然已经有磨盘大重重一槌砸下去之后,顿时有三人被卓知远这一槌砸翻在地,而剩下两人,也因为急匆匆的闪躲,而显得狼狈不堪。

卓知远一步跟进,口中大喝一声,等待多时的右拳猛然击出,只是将所有的真气都运至右臂之中,却并不将天罡琉璃剑放出,否则,这五个酒囊饭袋,最高也不过刚刚第四层舌识的境地,其余四人都是第三层鼻识的修持,哪里能扛得住这天罡琉璃步的一斩之威?这一拳,足够的石破天惊!卓知远的拳头也并不大,但是看在那两人的眼中,却是无比的胁人。

在比武大会之上卓知远这一拳之威,他们可是绝对清楚不过的。

心中虽然想着必须要避开他这一拳,否则定然是落得一个身体四分五裂的下场,但是脚底下却好似被卓知远这一拳给吸引住了一般,根本挪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知远这一拳猛然轰在他的心口之上。

几乎没有任何回应,这一拳卓知远已径直接将那个家伙打的心脉尽碎。

身子倒飞出去的同时,卓知远这一恭恭劲不老,继续朝着站在他身后的第二人奔去,眼看着自己的师兄已经被卓知远这一拳直接打的没了气儿,显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卓知远的拳头又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个弟子居然连躲避和防御都忘了去做,眼睛一闭,就等着卓知远这一拳将他也轰杀至死!嘭的一声!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具尸体!卓知远却并没有停止,在空中疾掠两步,冲将过去,右手在空中一招一挥,便将二人即将遁飞的魂魄尽皆收入掌心之间,而后直接吞噬进了自己的右臂。

这二人的魂魄比起溟山六鬼乃至于苏子方和圆觉,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根本不够卓知远吃的。

体内虽然真气还并未完全恢复,但是现在卓知远的真气早就比之前不知道凝练了多少,只是真气一荡,他俩的魂魄便化作了芥子元力,尽皆被卓知远纳入丹田,迅的转化为真气。

这两个废柴。

根本就是在给真气并未恢复的卓知远来送真气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腆灿章节更多,支持作第一百六五回杀杀杀求月票求月票!!!剩下三人看到卓知远仅用了一拳,居然一举轰杀了他们两个人,顿时大骇,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否则就能跑的快点儿。

而刚才那个叫嚣的最狠的家伙。

已经是冲在了逃跑的最前列!卓知远冷笑一声,手中玄木杀神槌早已脱飞而出,恶狠狠的砸向那个跑的最快的家伙。

而他真气陡然增强之后三火极元劲第一层的七道火柱没错。

现在已经升入第四层舌识的卓知远,口中也能吐出一道火柱了,加上双眼、鼻孔以及双耳之中喷出的火柱,已经是七道!七道火柱席卷着冲向了另外两人,几乎毫无悬念的。

卓知远已经用火柱将那二人拎了起来。

七道火柱就好似七条巨蟒一般。

死死的缠住了那二人,并且立刻就将他们举向空中。

半空之中。

这二人手舞足蹈,一方面火焰疯狂的灼烧着他们,虽然第三层鼻识已经可以抵抗这种比较低末的火焰,但是这七道火柱毛间相互的拉扯,却是他们所无法忍受的。

纵然是在空中将手中的长剑疯狂的斩向卓知远,那一道道剑光到也有模有样,可是在卓知远那白色火焰盔甲面前,这些剑光根本不值一提。

还没等给卓知远带来任何的冲击力,就已经完全被白色火焰焚化。

而那柄玄木杀神槌。

则不断的对着那个宛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家伙疯狂砸落,一下一下,全都是奔着蒋活把他砸死的目标而去。

而他现在也是最没有出息的一个,甚至连一次反击都不曾出。

眼看着这几人根本毫无抵抗能力,卓知远一狠心,那七道火柱顿时猛烈的向四面八方扩展开去,而空中的那两人,也随着这巨大的牵扯之力,而在空中活活被拽断成了几段。

顿时,已经死去的两人,身体的碎片不断从空中落下。

鲜血更像是不要钱一般的洒落,中间夹杂着断手断脚,乃至于肠子以及其余内脏。

而且,由于死了之后再没有护体之功,那些残肢碎骸纷纷迅被烧焦,最终根本都没办法落在地上,就已经被完全焚化。

能掉落在地上的,也只剩下比较难以焚化的骨髅了。

依旧是七道火柱在空中急卷,那二人的魂魄也被卓知远拘了下来,毫不犹豫的吞噬进去。

而后真气猛然一涨,再度将这二人的魂魄化作芥子元力,最终转化为丹田内的真气!卓知远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那个最初很嚣张的家伙,此刻却双膝一软,居然跪在了卓知远的面前。

那柄玄木杀神槌距离他的头顶不过数寸的距离,仙的脸上早已是鼻涕和眼泪横飞,魂胆欲裂,口中大呼:卓师兄,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卓知远左手轻轻一挥,那玄木杀神槌便停顿了下来,悬在那人头顶不足两寸的地方,甚是骇人。

卓师兄。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听信清源山那帮人的话了,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那家伙跪在地上,不断的向着卓知远爬行而来。

看的卓知远皱了皱眉头,心道若是这家伙还有几分骨气,今日饶他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越是这般,卓知远就越的连怜悯之心都生不出来。

秦斐可是跟其余五人在一起么?卓知远冷声问到,他现在修持又比从前高了不少。

之前在比武大会的时候他打败秦斐就留有余地,此番哪怕秦斐已经升入第五层身识的境地,卓知远也有把握将其杀死,可是若是他身旁还有五个弟子,就总归有些麻烦。

那人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此刻哪里还敢有丝毫的隐瞒?只是不断的哆嗦着说道:其余五人并未和秦斐在一起,之前却是我们和秦斐在一起,秦斐在路上看见一口精钢长剑,他认出那是清源山之物,而我们这班人谁也不会佩带那样的长剑,他就知道是你所用。

只是不知为何却掉在路中。

他分出了禅念去向四周扫探,探出前方似乎有些东西上头沾有你的气息,便一路追踪了下去。

卓师兄,你饶了我。

现在追上去或许还来得及。

秦斐一边向前。

还得一边用禅念扫探你的应用之物,度必然不能太快!卓知远一听,心中顿时一凉,那对老年夫妇!!秦斐扫探到的沾有自己气息的应用之物,定然是那些散碎的银两!不好,自己切莫要好心帮那老婆子治眼,并且将银两留给了她,最终却反倒变成害了他们!不行,要快些解决眼前这个家伙,而后立刻去往那对老年夫妇的草庐之中,必须将秦斐拦截下来!你身上可有预警之物?可以将秦斐召回的?那人头点的跟小鸡奔米一般,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火箭。

恭恭敬敬递给卓知远:放出火箭。

其他人看见便都会齐聚此地!卓知远刚想放出火箭。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放了出去。

那马天涯岂不是也要出现?若是单独对上马天涯,以现在卓知远真气几乎已经完全恢复,倒也未必真就怕了他,但是若是加上秦斐,卓知远难有胜算!稍一犹豫。

卓知远却是先左手一挥,将玄木杀神槌重重落下,直接将那依旧在苦苦讨饶的家伙砸成了一滩肉泥,右手将他的魂魄拘住,吞噬入体,依旧转化为芥子元力而后再变成恢复身体的真气。

卓知远感觉到自己几乎已经恢复到最鼎盛的时候了,心中却依旧犹豫,这火箭究竟要不要放出去!终于,卓知远暗道:若是我此刻因为担心腹背受敌便不放这火箭,又跟楼无痕这班人有何不同?大丈夫这一生,纵然败死,却也不能因为想要芶且偷生便损害了其他人的性命!当下再无什么可犹豫的,径直将火箭向着身后的方向空中射去,火箭射在半空之中。

炸开了一朵灿烂的烟花,即便是在如今已经大亮的天空之下,却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而当烟花绽放的时候,卓知远也早已急窜而出,奔向了那对老夫妇的草庐的方向。

显然。

秦委定然在方向。

只是希望他此玄看到空中的烟花,能够掉头回转帜…一通疾奔之下,卓知远远远的已经看到了那间草庐,可是,秦斐却不见踪影,心下不由得更是着急,心道若是这对老年夫妇因自己而死,他纵然豁出性命,不去那天岳岛。

也必然要杀上清源山,找楼无痕讨个。

公道!纵然百死而不一悔!心头浩气冲天,卓知远的天禽九变诀之中的雨燕变也施展了开来,身法灵动,不过三五个急冲,人已经到了草庐面前。

只见得那草庐轰然一声倒塌了下去,卓知远眼眶顿时大红,怒吼了一声:老丈!老妈妈!一股磅礴的真气汹涌而出,将眼前那些草庐残骸清扫一空。

随着卓知远双脚落地,他却看见那对老年夫妇早已浑身抖得仿佛筛糠一般,被秦斐一左一右把持着。

卓知远顿时大怒:秦斐!你要找我便来找我,对这对无辜的老人家下什么毒手?你妄披了一张人皮!口中焦躁不已,双目也是血红一片,你有种便放下他们二人,清源山教你修禅法术,难道是让你对付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的么?秦斐却看着卓知远,口中出奸笑:卓知远,你知道你这人最差劲在哪儿么?那便是你七情六欲一概齐全!若不是你留下的银两我又岂能找得到你?你快放下那对老人家,过来与我决一死战!卓知远怒吼着,仿佛一头狂狮。

秦斐哈哈大笑起来: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八岁的娃娃么?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还会跟你硬拼?我原以为我突破到了第五层,就有机会打败你,并且杀了你了!却不曾想,你也突破了,居然也达到了第四层的境地。

我自忖不是你的对手,想让我放开这老头子和老婆子么?好。

你先让我的剑在你身上穿两个窟窿再说!说罢,秦斐居然毫不犹豫的放出了剑灵,顿时,天空中黑压压一片,五座庞大的巨峰,从天空中直往卓知远压和…那对老年夫妇,虽然已经魂不附体。

但是徒然看到这样的场面,却还是齐齐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是在想:这小伙子端的是个好人,但是却删卓知远看着头顶的五岳,心中矛盾至极。

他当然能够杀了秦斐可是,那样的话,那对老年夫妇便要死在秦斐的手中。

这狗东西,端的是可恨至极,居然从卓知远留下银两便看出,卓知远绝不会舍弃他俩的性命,所以即便看到同门的预警。

也没有掉头回去,而是依旧将这两位老人抓在手里,等待着卓知远来自投罗网。

果然,他等到了,也终于有了将卓知远击杀的机会!看着卓知远似乎准备放弃抵抗,任由那五座山峰将他压成备粉了。

秦斐眯起了双眼,心中暗喜。

这大功眼看就要立下,自己带着卓知远的死讯回到山中,大长老必然重重嘉赏自己,到那时,自己越封少承也是指日可待!今后,还怕掌门九霄尊者邓少艾不收自己为徒么?卓知远再度仰脸看看那疾坠而下的五座山峰,一咬牙,将三火极元劲,第二层挥至极限,身体周围骤然爆出一层厚厚的白色火焰,就好似穿上了一层厚厚的重甲一般。

而后,他又将三火极元劲,第一层施展出来,同样将那些火焰布满全身,紧紧将自己护卫住。

最后,心中再默念清心明念咒,那早已深入他浑身三万六千个孔窍的白色光点。

也都浮现了出来,同样将卓知远裹在中间。

如此三层保护之下,若是还抵抗不住那五座山峰,卓知远也决意不能让那对老人因为自己而死!体内的真气疯狂的往丹田聚集而去,卓知远在最后关头,还在尝试能否一举冲破真气的极限,将真气凝聚成真元!他也在这一刹那决定了,抛除一切,就看这三层防御是否能够扛得住那五座山峰了!五岳神剑么?我倒是要看看。

你这五岳神剑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一赌的就是这一把,若是能在五岳将其压扁之前凝练成真元,卓知远就足以拥有件碎这整个五岳的能力!秦斐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只是冷哼,只要你不用你那火柱将我的这五岳神剑剑灵烧穿,我看你怎么抵挡这重达数百万乃至数万万钧的五岳!五座山峰终于落在了卓知远头顶之上,几乎只在一瞬间,卓知远就仿佛被压成了肉泥一般,而此玄,秦斐的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手上顿时放开了那一对老人,秦斐双手捏了个手印,从他的背上,千万条极为细小的状若透明的细丝喷涌而出。

秦斐好毒的心思,他明知道卓知远没那么容易被自己的五岳神剑的剑灵压死,因而又放出了他那歹毒无比的练刮成丝。

这千万条细丝就好似千万道利箭一般,直奔五岳山峰和地面之间那一丁点儿的小缝隙钻了进去,当秦斐感觉到那些剑丝稍稍有些受阻的时候。

他的脸上也顿时露出了微笑。

真气一催,那些剑丝疯狂的往前刺入。

在秦斐的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卓知远被这千万根剑丝刺成了刺猬的模样。

千万个孔窍被刺穿,浑身上下仿佛刺猬一般往外冒着血花的感觉。

一定非常之好吧?秦斐阴毒的想着,不由愕便向前猛跨了两步,体内真气再催,那千万条就好似从他背上绵延而出的剑丝再度疯狂向前涌入正当秦斐自以为卓知远必然死在自己剑灵和练剑成丝这两大绝招之下的时候,却骇然现五岳山峰的顶端,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居然好似是一口长剑的模样。

那长剑刺穿了五岳山峰之后。

在空中急转直下,以无可匹敌的度电射向秦斐!秦斐大骇,急忙扭身急欲闪躲,可是几乎与此同时,那五座看似庞大无匹的山峰,却猛然间轰然炸裂开来,卓知远身上裹着重重的青色火焰盔甲,真的就好似战神降临人间一般。

从那山崩地裂之中走了出来!!!(未完待续)第一百六六回降服剑灵求月票!看到卓知远居然能从自己的两大绝招之中生还,而且是几乎毫无损的生还,秦斐脸色连变,仿佛见到了活鬼一般。

同时,由于五岳神剑被破,他的口中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就算五岳神剑压不垮你,我的剑丝又怎么可能刺不穿你!!!秦斐声嘶力竭的大喊,刚才还稳操胜券的他,现在却陡然完全落入了下风,这又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此刻的秦斐完全就仿佛疯了一般,面部已经狰狞的不成*人形,脸上所有的肌肉都极尽扭曲,哪要还有平日里那个虽然显得有几分阴险,但是却还算帅气的俊男模样?卓知远。

你难道就不想要这两个老东西的命了么?徒然之间,秦斐也真算走了得,他居然还能冷静下来,迅的想到那对老年夫妻,他们就在自己身后,自己随便动一下,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卓知远却冷冷一笑:这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你仅仅只是用五岳神剑来对付我。

虽然会拖延很长的时间,但是却一定能杀了我。

可惜啊,你却操之过急,用出了练剑成丝。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剑丝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么?说着话,卓知远一挽手,秦斐这才现,从自己背上延伸出去的剑丝,竟然一根都不剩的被卓知远全部抓在手里。

卓知远只不过轻轻一扯,就直接将秦斐的身体扯的飞了起来,落在自己的面前。

而那口还不曾消失的天罡琉璃剑,也如影随形的悬在秦斐的脖子之上,随时都能一剑将他喉管切破,取了他的性命。

直到这时。

秦斐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的失败了,此刻的他,即便想要用那对老年夫妻来要挟卓知远,却也已经是做不到的事情。

五岳神剑被破,练剑成丝又被卓知远抓在手中。

自己的身体还受到了极大的牵连,根本就没有了攻击那对老年夫妻的手段。

虽然还有法术耳用,可是任何一种攻击型的法术,至少都需要很短的口吐真言的时间,卓知远会给他吐出真言的时间么?根本就不可能!现在卓知远,只需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除非你今天杀了我,否则我定当讨回今日之辱!秦斐撕心裂肺的大叫,手脚却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小命在人家手里,他现在赌的就是卓知远未必真的敢杀了他。

卓知远露出一脸轻蔑的笑容,仿佛看着一个白痴一般的看着秦斐:白痴,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么?我之所以没有立剪杀了你,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秦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卓知远却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了,手腕再度一挽。

右拳恶狠狠的砸向秦斐的心窝:这一拳,是替陈续打的这是没有留下任何余力的一拳,也正是卓知远在比武大会上赖以成名的冲雷拳。

而如今的卓知远,将这一拳打了出来,无论是拳势还是拳威,都已经远胜当初。

如果说从前他只是徒具冲雷之势的话,那么如今的这一拳,就已经真正如同一记冲雷一般从天而降。

即便秦斐将全身的真气都凝聚在胸口去抵挡他这一拳,可是却依旧几乎震断了他所有的心脉。

死是没死。

但却已经彻底跟禅法无缘,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修炼禅法。

没死么?你的命也真算是硬了!卓知远再度一挽手,秦斐被打飞出去的身体,又被拉扯了回来,再接我一拳!说罢,根本不容秦斐有任何的反应,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右肩之上。

一声骨骼爆裂之声,秦斐的右臂居然被卓知远这一拳活生生的打的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漫天都是他的骨肉碎片,就好像从天而降下了一场雨一般。

看着眼前这一幕,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完全麻木了,秦斐心胆俱丧,哭喊着:卓知远,你杀了我吧!!!杀了你?好!我这就杀了你!说罢,再度挽手,而他的右手却形成一个虚抓之势,真气在体内猛然形成了一个漩涡,生生的将秦斐的魂魄吸了出来。

刚才还在想着,即便转世投胎了,下辈子也要誓报此仇的秦斐,此玄却是彻底的绝望了。

卓知远就是想让他绝望。

在整个清源山中,楼无痕也好,莫询也罢,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如秦斐一个人让卓知远更加痛恨。

当年恃强凌弱。

居然为了一块只有外门弟子才会稀罕的七纹灵石,便几乎将卓知远打成残废,还无耻的夺走了陈琰的身子。

更是害得卓知远几乎在十万深渊之中送命。

今日,他明知不是卓知远的对手,居然以这对无辜的老年夫妇来要挟,差点儿真的杀了这对老年夫妇。

这种人渣。

便是杀了他一万次,卓知远也不会觉的有任何恻忍,也正是因为如此。

卓知远才会在他还没有死去的时候。

生生用真气将他的魂魄拘了出来,当着他的面,吸入自己的体内,将其转化为芥子元力。

魔鬼!!你是魔鬼!!居然吞噬魂魄这,就是秦斐在最后一宏说出来的话,说完之后,他的魂魄已经彻底被卓知远吸了进去,转化为自身的真气进行流转,而秦斐也因为失去了魂,魄,彻底变成了行尸走肉。

虽然还留有一口气在,可是生不如死!秦斐的双眼从极为愤怒到极度的惊惧,再到无尽的恐慌。

而最后,却变成了彻底的漠然,因为没有了魂魄的他,已经不具备任何喜怒哀乐的能力了。

不过,想必他在这人生的最后几个呼吸之间。

却体会到了所有一切最为极致的复杂情绪吧?并且,都是负面的情绪。

对于秦斐这种人渣而言,这本就是他最好的归宿!愧鬼么?若是当个魔鬼却是在救人,我倒真宁愿做个魔鬼了!卓知远对于秦斐这句话,自然是不屑一顾。

右手食指一挥,那口一直悬在他咽喉上的天罡琉璃剑,也终于划 过了他的喉咙。

并没有流出太多典的鲜血早就在身体的支离破碎的时候几平凡经流淌知洲。

双目之中闪过对于人世间最后的留恋,秦斐终于死在了卓知远的手里。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呢?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走进十万深渊,也不会得到这 如意炼宝诀自然无法成就今日的我。

若不是你用这对老丈老妈妈来要挟我,也不会逼出我最后的潜能,居然在生死关头将真气凝成了真元。

虽然,我现在的真元还不够坚固,随时都有可能散开来重新还原成真气,但是,还是要感谢你啊。

卓知远喃喃而语。

终于松开了已经变成尸体的秦斐。

眼睛看向那对早已被眼前的一切惊呆昏死过去的老年夫妇,卓知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温暖,同时,也有几分愧疚。

老丈,老妈妈,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忘记这段事情吧,我会告诉你们,你们遇到了被官兵追捕的海盗,他们烧毁了你们的房子。

幸好我现这边的黑烟,才救下了你们。

对不起,此事由我而起,却要你们担惊受怕,但是也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们实情了口中喃喃,卓知远将那对老人家抱了起来,一脚将秦斐的尸体挑入早已彻底被摧毁的草庐之中,捎带手,从秦斐身上取出了他所有的银两。

还真是不少。

至少也有上万两银票,想必足够这对老人家在附近的城镇当中安置一个好家了吧?将那些银票塞进了老头子的怀中,卓知远随手射出一团火花,将老人家的草庐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后,他将右手顺次放在二老的头顶,将刚刚凝聚的真元输入,很快找到了关于秦斐的所有记忆,将其一并封印了起来。

除非。

有修持过卓知远的人,将这对老人脑中这个小的封印解开,否则,这对老人此子都将不再想起今日芒的这段事情。

看了看眼前的熊熊火光,卓知远又看到秦斐落在地上的那口五岳神剑,掌心吸力一现。

将其吸了过来。

将这口五岳神剑摊在掌心之间,卓知远隐约感觉到那剑中似有灵力流动,心中暗忖:这,大概就是剑灵了吧?这似乎还是卓知远第一次接触到已经产生剑 灵的兵刃,只是不知道,劳宫第一诀是否能够同样炼化这带有剑灵的兵刃。

左掌掌心的真元已经开始运转,很快便形成了一个漩涡,劳宫第一诀。

的行功线路卓知远早已熟悉无比,可是,这口五岳神剑却并没有如同之前的那些兵刃一般,被他直接吸入手臂之中。

而是清楚的从剑中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抵抗力!这便是歹灵的自主灵气么?看起来,剑灵果真是有灵智的呢!卓知远暗暗说道。

心中却不免对剑灵更感好奇。

并不曾真的炼出剑灵的他,对于剑 灵虽然不能说一无所知,但是却的确知之甚少。

以卓知远现在的能力,若是能寻得一口趁手的兵刃,想要炼出剑灵,也并非太难之事。

只需要跟兵刃用无上禅念建立连接,而后就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将兵刃与自己的修持融合,一旦融合成功。

也便能炼出剑灵了。

可是,卓知远似乎每遇到一件兵刃都将其变成了修炼 如意炼宝诀,的一个工具。

还不曾真正拥有自己的兵刃。

是以也一直都没什么机会修炼剑,灵。

此刻,却是卓知远最好的机会,他本不需要什么剑灵,但是却也需要弄明白,这剑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要谢谢秦斐送的大礼,让卓知远濒危突破了真气和真元的限制不谈,又奉献了自己的魂魄使得卓知远现在体内的真元几乎已经完全恢复,即便是马天涯来了,卓知远也有信心全力一战。

而且,秦斐死后还留下了一口炼出了剑灵的五岳神歹,给了卓知远参详剑灵的机会。

将自己的禅念缓缓输入五岳神剑之中,顿时便感觉到了一股强有力的抵抗之力。

卓知远很清楚,这便是剑灵在抵挡并非秦斐的禅念的入侵,虽然剑灵在他的禅念进入剑体的一瞬间,就爆出了惊人的抵抗能力,但是卓知远却也能看得出来,这剑灵已经很是虚弱了,刚才他猛然炸裂那五座山峰,给这个剑 灵带来的伤害也是无以伦比的。

其实卓知远此有很简单的办法能消灭掉这个剑灵,他只需要将 如意炼宝诀,的丹田第三诀。

施展出来,就可以直接将这个剑灵吸入丹田,从而将其变成增加自身修持,增加真元的一股芥子元力。

但是卓知远却不想用这么暴力的手段抹掉这个剑灵,失去了剑灵的五岳神剑,可能在自身的品质上还不如他左臂里现在所吸收的玄木杀神槌。

但是拥有剑灵的五岳神剑,却远比玄木杀神槌的威力要大得多。

卓知远很想试试,自己究竟能否降服这个剑灵,使其变成自己的剑 灵。

若是这样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卓知远今后就可以拥有无数的剑灵。

而他所需要做的,无非是不断的干掉已经练成剑灵的对手,然后将其兵刃夺下。

最终降服对方兵刃之中的剑灵而已。

这种手段虽然极为的残忍,但是却的确是卓知远在修持无法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的情形之下,增强自身实力的一个最好的办法。

卓知远试图用自己的禅念跟那个刮灵抗衡,几番试探之后,却现自己似乎有些力所未逮,即便那剑灵已经颇为虚弱了,可是他的禅念却还依旧无法跟那剑灵所抗衡。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修持比秦斐要低么?剑灵说穿了,其实就是一件跟修禅之人的修持息息相关的法宝而已。

而且,这个法宝的威力是随着修禅之人的修持增进而增强的。

而禅念的强弱也是随着修持的增加而增强,现如今卓知远的修持虽然也到了第四层舌识的地步。

并且由于这些日子连番恶战。

真气又凝聚成了真元,导致他的修持已经无限接近第四层舌识的圆满了,可是距离秦斐已经升入第五层身识的修持,还是要差了一点儿的档次。

第一百六七回修持停滞求月票!!!!距离第九只差一点点,大家能否过他?平日里对战,实力并不完全由修持说了算,但是,诸如禅念以及剑灵这样讲究根基的东西,还是必须以修持为最根本的根基的。

似乎,卓知远此刻根本无法降服那个剑灵,这时候,卓知远也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修持不够高的最大缺陷。

在此之前卓知远也并非没有努力的去尝试突破自己的修持,可是即便在十万深渊里那种他根本不需去担心芥子元力以及天地灵气吸收的地方,整整七年的时间,他也无法将自己的修持真正的提高,只是在突破到第二层之后,就似乎陷入了停顿之中。

是缺少冲破任意两层之间屏障的顿悟么?似乎并不是。

卓知远每次突破的时候,似乎并不会显得比其他人艰难多少。

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修持增长的极为缓慢,往往无论任何条件都足以达到下一层晋级的要求,却还是依旧无法提升。

不但无法突破升至下一层,而且就连每一层之间的修持增长,也是极为缓慢的。

只有这段时间,卓知远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修持增长的度要比从前快的太多了,这难道是因为他将那些死在自己手皂的人的魂魄都化为芥子元力吸收了么?似乎也不是这个原因,否则在十万深渊里,他吸收的芥子元力远比现在要多得多,为何七年都不曾升上一级呢?到底是在什么方面出了问题,卓知远此玄实在是想象不到。

他的修持经常会在莫名之间陷入了停顿,而他也曾就此问过陈一新,陈一新修炼的时候,修持的增长几乎是匀的,每天的修炼能够带来修持的增长几乎都是一定的。

只有在升入下一个层次之后,才会感觉到自己增加修持的度明显增快,但是由于每一层的修持总量也会相应加长,因而其修持增加的度依旧远远赶不上总量增加的度,所以每前进一层都会越的慢下来。

但是卓知远却知道,自己的修持增加,是有时停顿,有时猛然加的。

就好像他从第一层眼识圆满突破到第二层耳识之后,修持似乎就整个儿陷入了停顿,几年之中都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增长,一直到他在十万深渊里的最后一年,才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将修持猛然增加到第二层耳识圆满的境地。

随后,在面对第二层耳识和第三层鼻识之间瓶颈的时候,则更加干脆的陷入了完全停顿的状态,直到他离开十万深渊,修持都没有再有任何的增长。

若不是后来吸收了陈横几乎全部的真气,凑巧冲破了这层屏障,他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升入第三层鼻识的境地。

至于升至第四层舌识境地,卓知远也算是另辟新径。

先是迅的因为和封少承的一场打斗,就几乎直接从刚刚进入第三层鼻识的境地而直接到了鼻识的中层阶段,而后就又停驻不拼了。

虽说是因为卓知远那些日子一直在奔波赶路,可是对于他目前而言,也并非完全需要静心禅坐才能修炼,卓知远早就现,只要自己愿意,在行走之中,他其实也可以进行一部分的修炼,只是修炼的效果没有静坐闭关那样来的好罢了。

可是他的修持却并没有丝毫的增加,一直到他连续吞噬了数人的魂,魄,再加上那个四方紫金钵之后,才一举冲破了过去。

可是这早已被卓知远证实过,自己的修持增进绝非因为吸收芥子元力或者精纯真气的缘故,但是却似乎每次修持大进乃至于晋级,都是因为吸收了大量的真气,这又是什么缘故呢?徒然之间。

卓知远却从大量吸收真气或者芥子元力,以及修持增进之前,想到了一个自己从前似乎从未注意过的地方。

之前所有升级之前,又或者是修持突飞猛进的时候,卓知远都获得了大量的真气补充这不假,但是。

与此同时的,也正好是卓知远几乎将自身的真气消耗殆尽的时候。

在此之前,卓知远只是以为自己每次吸收了大量的真气或者芥子元力所以导致了升级,可是现在想来,若说是因为每次真气耗尽就带来修持突飞猛进也似乎没错。

只是,似乎每次真气耗尽,但却又无法立刻获得大量的真气补充,而是依靠身体的自然恢复,又或者是少量补充的时候,就起不到这种令得修持突飞猛进乃至导致升级的景象了。

难道说,修炼了如意炼宝诀,之后,自己的修持是需要用耗尽真气,而后立刻大量补充芥子元力又或者真气的方式来增进的?如果真是这样,这门真诀也似乎有点儿过于残忍了,完全取决于修炼者本身的良善程度。

若是那人本身宅心仁厚,为了增进修持或者升级,他会想办法去搜寻各种真气类法宝,而后借助丹田第三诀独特的吞噬法宝将其转化为真气的功效,而将自身的修持增进。

可是若是遇到那等根本不在乎多造无辜杀戮之人,却很可能会在现修持增进的法门之后,到处造下杀孽,将那些无辜的修禅之人乃至于普通人杀了之后,却用某种可以拙集魂魄的法宝将那些魂魄暂存下来,达到足够的量之后,再行疯狂修炼,耗尽自己的真气,而后一举吞噬那些魂魄,将其转化为真气,从而达到剧烈消耗又迅补充的效果。

单就这一点上来说,这如意炼宝诀,被称之为魔功,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门真诀跟平素里卓知远所了解的魔功有所区别,其余的魔功是完全以一些极端的手段进行修炼的,其本身一经施展,就带有强烈的不可控制性,并且魔功甚至有可能反噬修禅之人本身。

而如意炼宝诀却更像是在考验修禅之人本身的心志。

人善则功善,人恶则功恶,介乎于正邪之间。

不过所谓正邪。

现在在卓知远心目之中本身就形同狗屁一般。

什么邪教,又是什么正教,所谓天下最大的正教清源山始教,不也干出天怒人怨之事么?卓知远甚至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何清源山就这么想除掉自己,而且也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哪里做出违背教规之事。

池教派。

即便要杀了卓知沃,恐怕也得说出个子丑贡一。

来吧?哪怕是编造一个理由。

可是清源山,却好似连编造的理由都不屑为之,根本就是告诉卓知远:我要杀你,便是要杀你,哪有什么狗屁理由?如若不是卓知远自己都不明白的,关于他身后有个所谓强大势力在暗暗相帮于他,又或者至少影响到了清源山的行动力,卓知远此刻恐怕早就是个死人了。

只要楼无痕亲自下山,又或者让莫询下山,他都是死路一条。

而即便如此,楼无痕不是最终也派出了马天涯么?而要知道,以往做这种所谓的清理门户之事,都是由同辈的弟子出面,哪里有过让前一代弟子来出手的先例?在卓知远看来,所谓正邪原本就是胜利者的书写。

成者王侯败者贼,始教当年匡扶大胤皇朝夺得了天下,所以便成为天下禅宗正统,而其余教派就只能委曲求全,以求清源山始教给他们一今生存的机会。

而天岳通教,则由于他们的抗争到底,更是干脆的被列之为邪教魔教了。

可是,根据妙色的叙述,通教也罢,其余六个教派也好,其实跟清源山始教根本是一脉同源。

只是修炼的真诀法门不同。

本质上都是修禅向佛而已。

既然都是以仙界为尊,通教也不曾做下什么天怒人怨诣天杀戮之事,却为何成为邪教呢?而清源山始教,旁的不说,单只是为了帮助大胤皇朝一统天下,定然没有少造杀孽。

这种从堆积的尸体上站立起来的教派,却被称之为正教大统,却又合着哪一条禅理?所谓正邪,无非便是赢了的人说话!就好似当年卓知远被秦斐强抢灵石并且被揍得满天开花的时候,陈一新却告诉他,卓知远去告状是没用的,因为秦斐的实力比他强,所以师门即便明知道他违反了教规,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责罚而已。

而后来,卓知远下了十万深渊,可是他秦斐却不是仅仅在思过崖面壁了一年而已么?这又是什么狗屁的正邪了?明明是秦斐的错,还不是因为卓知远实力不济,而只得接受挑战十万深渊的命运?所以说,在如今的卓知远的心中,早已将什么魔教魔功之类看做和其他教派没有任何区别,区别在于那个修禅之人,而不是他加入了什么教派。

在魔教之中,一定有良善之人的存在,而在名门正教之中,败类的数量怕也不比魔教少了。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若是让卓知远用积聚魂魄,而后耗尽自身真毛,再强行补充的方式来提高修持,却也是卓知远所不愿意做的。

那不符合他的本心。

更何况,这也只是他的一个猜测,并不能完全的证实。

但是,这却给了卓知远一个方向,今后的修炼途中,他少不得要试验一下,自己这个想法究竟是否对了。

不过,卓知远也在很郑重的考虑,自己究竟要不要先找一件能够存储魂魄的法宝来,这样,以后再遇到敌人,杀掉之后被拘住的魂魄就不轻易的吞噬了,而是集中起来以供修炼之用。

只是,这个方法似乎有些过于残忍了,卓知远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再度跟五岳神剑之中的剑灵较量了一番之后。

卓知远现自己的确无力收服这个剑灵,也只得将五岳神剑扔进从秦斐身上找来的储物袋之中。

这储物袋,看似只有巴掌大但是一经触碰之下,卓知远就现这是一个空间储物袋,里头能装下不少东西,至少装进去两三个人大小的东西估计不成问题。

这种储物袋,在通玄界中虽然算不得什么特别好的法宝,但却也并非什么人都有的。

关键是它改变了空间的法则,可以用巴掌大小的空间装下数十倍于它的东西。

卓知远一直都想找个类似的储物袋,却不曾想在秦斐身上得到了。

虽然这储物袋也显然属于真气类的法宝,卓知远适才从秦斐身上搜罗而来的时候,丹田之中出了极其强烈的渴求之意,似乎想要吞噬这件储物袋,但是卓知远还是立刻便阻止了丹田的欲念。

这储物袋被吞噬,恐怕也不能带来多少真气,再凝练成真元,就会更加的稀少。

获得这点儿真元,远比这储物袋本身的价值要低得多,卓知远可是绝不会做这样的傻子。

翻检了一下整个储物袋,现里头除了几本法术的经书,其余的尽皆都是一些丹药,倒是真有几枚相当不错的丹药,卓知远当然不会客气,一并塞回储物袋中,笑纳了。

只是留下了两颗固灵丹,分别塞入了那对老人家的口中,轻轻一拍,这两丸丹药便化成了涎液,落入两位老人家的腹中,很快便起到了功效,两位老人晃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固灵丹有稳固灵气,并且延年益寿之效,稳固灵气对于这二老虽然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可是延年益寿却能让二老在获得了大量的银钱之后,得以颐养天年,过几天好日子,这也是卓知远能给二老最大的好处了。

看到眼前一片焦黑,草庐完全被烧,可是二老脑中却丝毫关于这草庐为何被烧的记忆都没有,又看到之前那个找自己讨要衣服的小伙子就在眼前,二老不由得疑惑的看着卓知涵卓知远见二老醒来,便笑着将自己之前编好的谎话说与二老听,二老虽然疑惑自己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却也归咎于他们年老又受惊严重,并不去怀疑什么,只是对卓知远千恩万谢。

又说什么他是神仙之类的话。

只是老头子摸到自己怀中的那万余两的银票,却是悄讶不已。

卓知远见状,又解释道:这些银票都是我在那几个海盗身上搜到的,我却是留着银票也没甚用处,您二老被毁了住处,便用这银子,待您二老的儿子回来,去城中买个房置几块地过些好日子吧。

二老只是推辞,卓知远也只得装了一次神仙。

说是神仙根本用不着这些应用之物,只是让他们今后富裕了,多救济天下穷苦之人,便也算是卓知远的功德了。

二老这才收下银两,只是千恩万谢不已。

第一百六八回一己私欲求月票卓知远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为了等待两位老人自行醒转过来,卓知远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现在秦斐死了,恐怕用不了多久,马天涯就能找过来。

若只是卓知远现在一人,他倒是也真的很想看看,马天涯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而且,马天涯极有可能已经突破了第五层身识和第六层意识之间的屏障,卓知远也很想看看,这第六层意识的高手,究竟是如何的。

早就听说第六层和前五层乃是一个分水岭一般的存在,前五层可以说是在修炼身体,使得根骨更加强健,使得全身犹如铜皮钢骨,寻常刀剑难伤。

虽然也可以获得两三百年的寿命,但是这等寿命对于常人而言或许弥足珍贵,对于求仙问禅之人,却是不值一提。

一旦突破了第六层意识。

便真正可以称之为求仙之人了。

所有进入第六层意识境地的修禅之人。

少则七八百年以上,多则千余年乃至更多的寿命也只是寻常之事。

也都说。

第六层意识境地的修禅之人,在法术和真诀的运用之上,会达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比起第五层身识的高手,高出何止数倍?卓知远一直都只是听闻,却从来都不曾见过第六层意识修持的高手出手,即便有,也只是惊鸿一瞥,根本做不得数。

他倒是想要看看,第六层的高手究竟是什么样儿的!好人做到底,卓知远准备将二位老人送到最近的城镇之上,却不曾想没走多远。

便遇到风尘仆仆正往家中赶回的二老的儿子,这一下,一家人大团圆。

了解前因后果之后,三人自然是相摒痛哭流涕。

那两位老人的儿子大致听完老人的叙述,立刻冲到卓知远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卓知远都来不及阻拦的,他就磕了三个响头。

恩公。

多谢你救了俺的父母,俺只是个粗人,除了一身力气也什么都不会。

您又是神仙,俺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报答您。

这三个响头,俺也知道报答不了您十之一二,,俺,,俺,只求神仙留个名字给我,俺安顿好爹爹娘亲之后,必然在家中给神仙留个长生牌位,日日烧香,月月上供。

这,大概就是凡人界中最为虔诚质朴的话语和行为了,卓知远感其赤忱,但是这长生牌位却是万万使不得,真要立了,怕是不出几日便能让清源工。

的人现了去。

要知道,无论何种牌位,又或者是泥塑木雕的身子,只要被人膜拜上香,不出几日便能产生禅气,这等禅气普通几人是无法察觉的,但是对于修禅之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牌位和人像供的是谁,便会散出那人的气息,到时候岂不是反倒害了这人?呵呵。

牌位却是不必了,若是为了牌位,我也不需救你爹娘。

我救你爹娘,也是为了报答你爹娘布衣之恩。

这一报还一报的事情,你却莫要挂怀了。

你识字否?卓知远笑道。

那乳名换做铁牛的汉子,当即点头道:这些年在外替人扛活,也学了些字。

虽然识字不多,但却多数能认得。

好!卓知远赞了一声,从怀中的储物袋中抽出一本经书,将最前的几篇启蒙篇撕了下来,递到铁牛手中:铁牛。

这是我仙家修炼之术,多的我也不能教你,只这启蒙的东西,你冉去了后,若是空暇之时便照着这上头修炼,遇到不认识的字,你自将临摹下来,拿去问人。

切记不可将这几页纸给任何人观瞧。

虽然只是启蒙之物,但是若是你一心向禅。

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怯除一些病根却是不成问题的。

唔,你若练会了,便也教你父母子女吧,只是切记切记,决不可外传,知道了么?铁牛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接过那几页经书。

也不去看,只是贴在额上,又给卓知远磕了三个响头。

卓知远虽然明知道对方年龄比自己大不少,但是这种时候,他也只得受了对方的这些响头。

口中却又言道:铁牛,我给了你爹娘一些银钱,你可要好生使用,切莫拿去胡花了去。

买房置地。

再做些小生意,踏实经商。

如若遇到弱能帮便帮衬一些,在家中也要格外孝敬你的爹娘。

你可知道了么?铁牛知道,铁牛知道!多谢神仙,多谢神仙!嗯。

若是你有不孝不善之举,我随时都能知道,到那时,自不需我多说。

我能舍得这些给你,便能收回你的一切。

铁牛不敢,铁牛必当勤做善事,孝顺爹娘!铁牛又把头磕的让 响。

卓知远挥了挥手:好了,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好去外利广你爹娘讲城安吧。

恐那此海盗怀有余孽,我在纹里再候山 广儿。

切记,要为善。

要孝敬爹娘!铁牛谨记神仙教诲。

说罢,这粗大的汉子倒是听话,搀着那对老人家,一步步向着城镇的方向走去。

看着这一家三口的背影,卓知远不觉得眼眶又有点儿湿。

如若可以选择,他也愿意成为这铁牛一般的人,至少,可以见到自己的爹娘,可以吃到爹娘亲手做的饭,穿上爹娘亲手织的衣。

可是卓知远,最缺的却正是这些看似平常普通的事情,人活千年万岁又当如何,没有了至亲之人,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终于这一家三口的背影消失了,卓知远正打算离开。

却看到天际一道白色剑光按下。

他心中一凛,这不就正是那马天涯的剑光么?既然狭路相逢。

卓知远此刻却也再不想逃了,堂堂正正一战吧,若是不敌,再逃不迟!马天涯落地之后,却不曾想并没有大呼小喝,反倒是剑指卓知远,道了一句:不想你这小子居然还真有几分善心,唉也罢也罢,便当看在你还有善心的份上,今日我便给你个痛快。

原本我那徒儿秦斐如此惨死在你手中。

我也当将他所受痛苦一并加诸你身。

罢了,罢了,卓知远,你最好束手就死吧!也省的再遭折磨!卓知远闻言却是心生不屑,却也知道马天涯恐怕是看到那家人了,心里更是生出今日必然要将其斩杀在此的念头。

只是稍有些奇怪,适才马天涯为何却不按下剑光,用那家人的性命威胁自毛 口中却冷笑道:你也配说个善字么?少在这里假惺惺,想要我的命,只怕你还不够资格!马天涯怒目电光。

双眼之中射出两道白芒,可是卓知远却浑然不惧,抬眼便是两道红芒迎上撞去,竟然势均力敌战了个平手。

好猖狂的小子。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此等善举,我定然要将你轰杀成渣!你这孽徒,先是以童子身份以下犯上,而后从十万深渊里侥幸生还得修无上真诀,却还不知满足,依旧要叛出师门,如今更是杀了我教中这许多的弟子。

其中更有我心爱之徒。

难道我还杀不的你么?卓知远哈哈狂笑。

以指做剑,对马天涯说道:你说我以下犯上我便也自认了,什么叛出师门,杀你爱徒,这些小爷我却是绝不认的。

难道我便要束手就擒被他们杀了才叫对么?叛出师门,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你且回去问问那楼无痕,究竟是我卓知远要叛出师门,还是他从未将我列入门墙?我到今日都还不明白,我究竟是哪里让清源山如此不满了,非要杀我而后快。

拜了个师父却从未谋面,教我修炼的师父又毒天想要杀我的模样。

楼无痕更是从未有过龌龊,却非要取我性命!我命自如蝼蚁,却也不能由你们掌控!多说无益,你若能胜得了我,你便来取我性命吧。

听到卓知远如此一说,马天涯也知道自己那番言辞对他毫无用处,自然也就收敛了自己满脸的虚伪,心中倒也是奇怪,为何楼无痕如此针对卓知远。

看卓知远。

马天涯也便知晓他没有什么必要说谎,而楼无痕和邓少艾的密商也绝不会让他知晓,他虽然这些年地位有所提高,却也始终只是今后山的第七代弟子而已。

不过这些反正也并非他所想探究的,他所需求的,无非杀了卓知远,回去找楼无痕讨赏罢了。

他如今已经尝到了修持提高之后日益受到重视的甜头,自然希望获得更好的真诀法门。

而这次楼无痕派他出来,其承诺本就是一本更好的真诀。

刚才他现秦斐已死。

知悉了方位之后,便驾着飞剑迅赶来,可是终究晚了一步。

虽然说修禅一途,最好不要伤及无辜。

这始终对于禅心是有些损害的。

但是若是那铁牛一家并未走远,他少不得也要拿住他们,用来威胁卓知远。

只是一看铁牛一家所去甚远,自己若是强行追去,必然叫卓知远察觉,到那时反到落个被动,却是不美。

只是心中暗暗可惜,自己若是早到一步就好了。

要说他和秦斐这对师徒,还真是相愕益彰,两人同样的卑鄙下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枉为修禅之人,哪有半点向善之心。

所有一切,他们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月票还有的话。

随便给几张吧!第一百六九回幽冥鬼火既然你不识抬举,非要我动手,那么我也少不得替始教清理门户了!卓知远,我便要替我那徒儿报仇了!马天涯说话间,手中飞剑已然脱手,直奔卓知远而来,一出手,便是电光连闪,想要打卓知远一个措手不及。

要说这马天涯也真是无耻之至了,明明就是为了自己能得到好处,却还要假言什么清理门户或者为秦斐报仇。

他只不过是秦斐在外门时候的师父,进了内门之后,秦斐便再也没怎么理会过他,更何况后来秦斐入了后止。

又成了长老之徒?虽然只是第八代弟子的身份,但是身份却隐约还在马天涯之上,见到马天涯也不过只是假装客气两句,何曾将其当作师父看待?而且,马天涯不管如何,始终比卓知远长了一倍,年岁更是大出百余岁,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连个谦让都不曾有。

根本就是在突施袭击。

漫说他本身就是以大欺便是平辈交手,他这样也着实是坏了规矩。

可见这人无耻到了什么地步!卓知远倒是也不慌乱,心里其实早已做好了马天涯可能随时突袭的准备,如今见到他动手,也只是冷哼一声,浑身骤然燃起了一层薄薄的青色火焰三火极元劲,的第三层,完全施展了开来,先行形成一件青色火焰的盔甲,将自己护住,纵然马天涯那闪电一般的剑光,却也奈何不得他。

你那徒儿?你也配!秦斐若是还活着,你看他还会不会叫你一声师父!他和你倒是一丘之格,只怕他心中从未有过你这等白痴的师父,空活了一百多岁的年纪,修持还比不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卓知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阴损的话语,居然脱口而出。

这话说的马天涯听后,胸口还真是猛然仿佛遭到雷击一般,差点儿被背过气去。

的确,秦斐心中只怕从未将其当做过师父。

即便有,那也是数年之前在外门的事情了。

自从秦斐进入内门之后,便再也没当马天涯是自己的师父。

这等事平素里自然绝不会有人提及,却不想今日却被卓知远撕破了面皮。

尔黄毛小儿,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想要扰我禅心,没那么容易。

马天涯虚空急抓,又将自己的长剑抓回,而后冲天一指,竟然晌晴惊雷,一道闪电由天而降,看起来,这马天涯手下确有几分能耐,他的雷电之术居然已经到了可以白日引雷的地步,卓知远也不由得更加小心起来。

但只见卓知远眼耳鼻口这七窍之中,疯狂的涌出了十四道火柱,七红七白,煞是好看!十四道火柱在空中仿佛十八条彩缎,又好似那章鱼的触角一般,飞舞着向马天涯袭来,而卓知远的左手之中,则飞出一口金黄色的剑光。

正是圆觉送给他的玄木杀神槌。

此槌乃是木性,本不是对抗火性的雷电的好法宝,但是卓知远又不想使用天罡琉璃剑,也只能以此御敌了。

天空之中顿时好看极了,十四道火柱席卷向马天涯,在空中飘摇舞动。

而从天而降的闪电也将周围闪自火片白色茫茫,其中却又有金咙,闪现,迎头奔上。

轰隆隆的一声,木性的玄木杀神槌,虽然本也算得神兵利器,可是无奈属性相克,还淋上半空之中被那道闪电活活劈成了焦炭。

幸而这玄木杀神槌也只是徒具其形了,焦黑之后立刻烟消云散,也将那道闪卓的威势降低了许多。

而面对着卓知远那十四道火柱,马天涯只是冷哼了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轻蔑之意溢于言表,只单掌擎出,幻化成一只大手,竟然一把抓住了那十四道火柱,根本不惧这红白二火的高温,只一抹,便截断了这十四道火柱。

袖中一道罡风吹出,竟然将那十四道火柱逼退在数丈之外,根本近不得他的身子。

卓知远也是左臂之中又一道金黄色的剑光奔出,再度迎上那残余的闪电,轰的一声巨响。

这一次,玄木杀神槌倒是和那闪电拼了个旗鼓相当,玄木杀神槌湮灭之时,那闪电也凭空终结了。

小子倒还有两套,这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古怪法门,竟然夺得别人的兵刃还能出剑光,居然抵住了我这雷霆电闪。

我看看你还能接我多少招!言罢,马天涯又自默念了两句含糊不清的话语,天空之中仿佛被拉开了一道大幕一般,又好似天空被他生生撕裂成两瓣。

从天空的缝隙当中,嘶啦啦的好似有电光闪动,一个硕大的黑色缝隙完全形成,跟周围的睛天白日形成鲜明的对比从那缝隙之间,徒然一道更为强大的闪电疾闪而下,这次,却再没有听到任何的雷声。

那闪电便好似无声的一般,悄然劈下,但是威势,却显然数倍于适才那一道。

卓知远也知道。

再想用刚才那一招去抵挡这闪电,恐怕不等自己出第二道剑光,便已经被这迅猛异常的闪电劈成焦炭了。

当下,他也不敢大意天禽九变诀之中的羲凰变迅施展开来,双臂张开,卓知远就好似真的变成了一头凤凰一般,乃至于凤鸣啾啾之声也不绝于耳,天空顿时被映红了一大片,带着汹涌的火焰,卓知远的身形向一侧展飞了过去。

这羲凰变乃是天禽九变诀,之中,对抗火性攻击最好的闪避身法,其本身就有取自凤凰涅盘的意思,卓知远以他在十万深渊里曾经独斗一头火凤凰的经验。

以及取自怪鸟自上的飞行身法,综合练成的这一招羲凰变。

还真是打破了 天禽九变诀,以往徒具其名的常规,真正让这一招拥有了凤凰于飞涅巢云霄之相。

看到卓知远的这一招,虽然只是个保命的身法,却也的确让马天涯吃了一惊。

心中暗忖:这小子今日还真的必须除掉,再给他逃掉了,怕不是再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便能远远过我。

到那时,我怕是有心逃走,都来不及了。

有了这样的念想,马天涯也是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掣出了自己那几乎从未在人前展露的法宝一千魂六阳震央珠!那珠子原本一抹青色,也不过拇指般大可是一经取出,在马天涯的真气催动之下,立刻变成脑袋大小火红火红的珠子。

周围更是团团燃起了火焰。

可是卓知远一看之下,却径直看穿了这颗千魂六阳震央珠中间,却仍有一抹青色。

并且,那抹青色左冲右撞,形状也在不断的变化之中,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厉鬼,想要冲破这颗珠子的束缚一般。

就在此时。

之前马天涯放出的那道闪电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地为之颤抖,原本就在海边,这一道电闪之下,竟然裂开了一条大沟,沟中更是海水顿时倒灌进来,将二人脚下霎时间也化作了一片汪洋。

卓知远饶是身法极快,并且羲凰变有消化火性的法术,将其转化为自身逃窜助力之能,却依旧被这闪电落在地上那极大的威力给震得气血翻腾,急忙用真元护住心脉,这才平静了下来。

心中也是暗暗后怕,看起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马天涯。

若不是自己现在已经将真气凝练成了真元,怕是还真有可能在刚才那一招之下便被马天涯给收拾了。

但是,与此同时,卓知远也感觉到自己体内已经凝练的真元竟然有些被震散之嫌,怕是再经不起几下,很可能会被马天涯打的修持舟退,再从真元回复到真气的阶段!幸好,马天涯拿出了那颗珠子,却反倒让卓知远获得了喘息之机,若是他继续再来两道刚才那般犹如撕开青天而出的闪电,恐怕卓知远纵然有羲凰变身法护体,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那颗珠子刚被取出,卓知远就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一阵极为强烈的跳动,似乎恨不得直奔那颗珠子而去。

卓知远知道,这珠子当中,显然拥有极强的力量。

是以才会吸引丹田第三诀几乎自的运转。

压抑住了丹田的欲念,倒不是卓知远此刻不想干脆将那颗珠子吞噬掉,只是从丹田的渴望程度来看,这件法宝恐怕是卓知远修炼如意炼宝诀的丹田第三诀以来,所遇到最为强大的真气类法宝。

卓知远是怕自己此玄吞噬了那颗珠子,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些真气的反噬,到时候本来可以不败的他,反倒是必败无疑了。

三火极元劲,么?凡火、惊电、天雷,你便以为这三种火就是通玄界最强的火焰了么?你今日遇到了玩火的祖宗了!且让你来看看,我这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放出的幽冥之火!。

马天涯阴笑了两声,将手中千魂六阳震央珠轻举向空中,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却总也听不清楚他念的究竟是什么,但是,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天空中那颗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之余,也变得越来越大,很快,便有了磨盘大却又再也不行转动。

僵在了半空之中。

第一百七十回厉鬼扑食骤然之间,珠子周围原本红色的火焰,却在瞬间变为了青色。

整颗珠子也从赤红变成乌青,周围的光线就好像被这颗珠子吞噬入内一般,竟然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个半径足有丈余的黑洞。

黑洞之中,深不可测,唯独可见的就只有那颗青色的珠子,正散出妖异的气息,就好像有千万道亡魂从珠子之中涌出,带着从地狱采集而来的幽冥鬼火一般!卓知远暗暗心惊。

却将那十四道火柱撤了回来。

这 三火极元劲,似乎已经成为了鸡肋,根本伤不到马天涯半分,卓知远对敌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居然似乎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是之前对阵第五层身识已然圆满多时的封少承,也不曾说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而如今卓知远更是修持大增,就算是让他遇上封少昼,卓知远自信若是趁着对方大意之时,出其不意将其先打的身受重伤,而后能战而胜之也说不定。

如今对上马天涯。

却似毫无还击能力,如今更是强上不少的!三火极元劲在马天涯手下,竟似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卓知远也不由得暗暗心骇,难道,这便是第六层意识的境地么?果然如同禅宗经书上记载的一般,第六层意识的修持,乃是高出前五层数倍的存在么?不过,马天涯这颗珠子周围的幽冥鬼火,对卓知远而言,反件是顿时觉得压力减轻了不少。

纵然无法还击,卓知远也相信。

就凭马天涯这颗珠子,却是根本奈何不得自己。

若是换成其他修炼火性法术的修禅之人,这幽冥鬼火的确是高出一筹的存在,除非那人拥有了无上法力的三昧真火,否则任何火焰在这种幽冥鬼火面前,也不过只是炮灰而已。

可是卓知远却不同,他是个连魂魄都能直接吞噬化为芥子元力的怪物,这取自于魂魄炼成的幽冥鬼火,对于卓知远而言,也不过只是一顿可口的美食罢了!千魂六阳震央珠上的幽冥鬼火已经在马天涯阴森森的笑容之中,被他大手一挥,朝着卓知远电射而来。

每一朵鬼火都好似一支利箭一般,在空中居然凝聚成火箭的形状,直奔卓知远。

卓知远当下也再没什么好犹豫了,藏拙是必须的,但走到了生死关头如果还藏拙,那他就是个傻子!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卓知远体内的真元立刻涌入了丹田穴,并且在丹田穴中迅的运转起来,待到第一支幽冥鬼火形成的火箭到达他的面前之时,丹田穴中的真元竟然已经以极为惊人的度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

庞大的真元漩涡顿时出现在卓知远的身体周围,那些火箭原本度就奇快,此刻就像是顿时再度加一般,纷纷涌向卓知远的身体。

卓知远此劾。

就好似站在空中,闭日等死一般,整个身体不遮不掩,就连之前护体的青色火焰也消失不见,看的马天涯都奇怪不已。

难道这小子打算束手就擒了么?还是他明知无法抵抗我这千魂六阳震央珠的威力,所以干脆放弃了抵抗?但是,为何我这鬼火度好似比从前更快了呢?难道这段时间我的修持又有增强不成?马天涯的疑惑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有了答案,那些原本看似无坚不摧的幽冥鬼火,转瞬之间就被卓知远吞噬的干干净净,而卓知远站在空中。

依旧做出一副闭目等待的姿势,就连手脚都不曾移动位置。

马天涯顿时惊呆了,他从前虽然只使用过不多的几次这颗千魂六阳震央珠,但是任何一次都是一轮鬼火射出之后,都可以轻易的将对手少的神魂俱灭,就连魂魄也逃不过这鬼火的侵蚀,只需要几个眨眼,便能将对方烧得惨不忍睹。

这幽冥鬼火绝不会像寻常的火焰那般,将对方烧成飞灰。

只会顺着对方的身体孔窍侵蚀进去,由内及外的将对方的魂魄和内脏烧空。

对手直到神魂俱灭,躯体之上却也只是千疮百孔,但是大体的形状还在,身体上所有孔窍之中都会往外冒着青烟,同时,千魂六阳震央珠也会将对方被焚化的魂魄自动炼化为幽冥鬼火,重新吸收到珠子之中。

填补刚才用去的那些鬼火。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只是一两个呼吸之间生的事情。

而卓知远被幽冥鬼火射中之后,却依旧傲立在空中,身体毫无异样,就连面部表情都不曾生任何的变化,这如何能不让马天涯为之惊愕不已?断无可能!!!一马天涯的心中浮现出这样的四个字,但是眼前的一切却不由他不相信。

一咬牙,马天涯再度挥舞双手,又一轮的幽冥鬼火化作火弃,射向卓知远。

可是,结果却是一样的,火箭射向卓知远,行至半程。

那些幽冥鬼火便好似自动加一般,被卓知远所吞噬。

而后,卓知远依旧站立半空之中,闭目端庄。

根本毫无损!你能吞噬幽冥鬼火??!!马天涯大惊,惊叫出声,你究竟修炼的什么邪魔的真诀,居然可以吞噬幽冥鬼火!难怪大长老下令必将你杀死,并且要求神魂俱灭,连轮回的机会都不给你!你已然堕入魔。

能吞噬幽冥鬼火便是堕入魔道么?那么你以人类魂魄淬炼这颗千魂六阳震央珠,岂不是比魔道还要魔道万分?!卓知远口中也出声音,不徐不疾。

若是马天涯静下心来,想必能听出其中卓知远似乎已经变了声调。

其实,卓知远此刻也并不好受,这些幽冥鬼火也不完全同于那些带有极大怨气的魂魄。

毕竟是经过一层库炼的东西,比起魂魄本身,还是要精纯了许多。

卓知远虽然具有强大的吞噬和分解魂魄的能力,但是遇到如此精纯,的地狱之力,还是有些痛苦的,并不能在一瞬间将这些鬼火转化为芥子元力,而需要一定的时间。

若只是那一轮的幽冥鬼火,卓知远到还没有太大的痛苦 但是马天急,十又出了一轮,纹就让卓知远有此难以抵挡。

吊然也勉毛几曰身的真元强行将那些幽冥鬼火纳入丹田之中,并且以极度消耗真元的手段,加的分解那些幽冥鬼火,以将它们转化为芥子元力,可是,这两轮幽冥鬼火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强大到卓知远的魂魄,也真的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

他此刻最为担心的便是马天涯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然后再来一轮幽冥鬼火,若是那样,卓知远纵然有 如意炼宝诀这等神奇的真诀,却也无法抵挡这蜂拥而入的他根本无法承受的幽冥鬼火。

这就像是一个饿极了的人在吃饭,虽然相当之饿,但是胃囊的大小毕竟有限,最舁始可以胡吃海塞,但是吃到一定的时候,取食的度必然会慢了下来,到最后,必然要停止取食,否则一定会被撑死。

肠胃消化的度是有限的。

从长远看来。

无论多产食物,只要给一个。

人足够的时间,始终都集将其吃完。

但是如果要让一个人在一天当中吃完一整个月的食物,那唯一的结果就是消化跟不上进食,最终活活被撑死。

现在卓知远就好似如此,虽然幽冥鬼火对于他而言就好似饿极之人遇到可口的美味一般。

但是食量始终有限。

第一轮的幽冥鬼火已经将其喂饱,正在努力消化之中,但是马天涯却又放出了第二轮的幽冥鬼火,卓知远也只能努力放开肚皮,将其照单全收。

此刻还勉强能够忍受,但是若在多上一些,卓知远只能落得一个转化无力,最终被活活撑死的下场。

幸而,马天涯并没有现卓知远此巍已经是一个被撑到了的饿鬼,只是不知道卓知远究竟练了什么魔功,居然可以吞噬幽冥鬼火,心里头好生犹豫。

自己这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的魂魄之力幽冥鬼火收集极为不利,他又不走出身邪魔歪道,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越货来填补这颗珠子。

他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填充这颗珠子所需的魂魄。

而今连续两轮的幽冥鬼火。

着实已经消耗了这颗珠子不少的元气,眼看着卓知远似乎毫无畏惧之色,他自然有些舍不得再让自己这千魂六阳震央珠去送死。

越是他这种私欲深重的人渣,就越是在乎自己一点一滴的得失,也正是如此之下,他反倒投鼠忌器,犹豫不决,不敢再用这一招来对付卓知远。

不过卓知远并没有趁机还击,却也让马天涯有些惊疑难定。

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时亥,不管攻击是否能够奏效,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可是卓知远却偏偏不出手,只是站在半空之中,一动也不动,不由得便让马天涯狐疑不已。

这小子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是故意想要诱我出手。

然后他再多吞噬一些幽冥鬼火化为己用呢,还是他也在和被他吞噬入内的幽冥鬼火抗衡?不行,我此刻不能拿千魂六阳震央珠冒险,若他只是在诱敌深入,我岂不是要将这数十年来好不容易按集到的魂魄尽皆送给他当了大礼?还是静观其变。

若是这小子只是装模作样,恐怕也抵抗不了多久了。

我这两轮幽冥鬼火,若是全中,只怕连太长老非恩老僧也未必抗衡得了。

但是若是练就了魔功,就实在难以定夺了。

嗯,再看看,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样!正当马天涯做如是想的时候,卓知远也终于将体内的幽冥鬼火控制住了,再没有了鬼火侵蚀心脉和魂魄的感觉,而是回到了之前那种不断分解消化的过程之中。

卓知远也看出马天涯脸上的犹疑之色,他知道。

马天涯此刻定然是在反复观察自己。

只不过他现在拿捏不定,所以才不曾继续出手,只是恐怕再过不了多久。

他就能看出自己并不能无限制的吞噬幽冥鬼火,到那时就完蛋了!心中一急,卓知远也是猛催真元,力求在更短的时间里,将体内的幽冥鬼火全部炼化。

可是,这个过程带来的坏处便是真元的消耗也极为巨大,卓知远很怀疑自己的真元是否足以支撑到下一轮的幽冥鬼火出。

但是事已至此,卓知远也只能全力一拼了!那些所有散入四肢百骸,进入浑身三万六千个窍孔之中的真元也被卓知远调动了出来,全力涌向丹田,只求在更短的时间里将那些幽冥鬼火炼化。

只是因此而带来经脉和孔窍受损,卓知远却是并不在乎。

有这些幽冥鬼火化作的芥子元力,想要恢复那些受损的经脉和孔窍,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卓知远这么一来,身体却在空中微微有些颤抖了,幽冥鬼火在极的消散。

芥子元力被同时散入四肢百骸,必须经过各个孔窍和经脉之后,才能再转化为真元。

而他这一颤抖。

却又让马天涯明白,他上耸了!好你个卓知远,原来你并不能无止境的吞噬幽冥鬼火啊!好险被你骗了!看起来。

你那魔功还不够强大,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那些幽冥鬼火!一旦明白了自己上当,马天涯当即毫不犹豫,口中再度念起那听不懂的真言,双手也在空中不断的结印挥舞,很快,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再度爆出一轮比起刚才更加密集的幽冥鬼火来!这一次,火箭的度更快!那些幽冥鬼火在空中带出极为麻密而让人听了心惊胆丧的破空之音,每一根也不再如同之前的形状,而是好似有千万只厉鬼从空中扑将了下来,张牙舞爪之间,令人遍体生寒!而卓知远此刻。

双目之中,也展露出几分灰暗之色,就好似他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抵抗马天涯任何的攻击了!此玄,那些幽冥鬼火已经积聚到了一起,凝成了一头高达十数丈的青面獠牙的厉鬼。

正张大了血盆大口,向着卓知远猛然吞噬下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州 ,章节更多,支持作第一百七一回拼死一击咬着牙,卓知远也振奋起最后的精神,心中暗暗吼了一耸:拼了!刚才卓知远知道马天涯似乎已经现了自己的异状,将全身的真元极力迫入丹田之中,虽然一举将体内所有的幽冥鬼火都尽皆化为芥子元力,但是却也耗尽了卓知远的真元。

而偏偏就在此刻,马天涯显然是动了自己最强的攻击。

看得出来,马天涯绝对是已经突破到了第六层意识的境地,只是好像他还并不是很熟悉这一层修持所能带来的整体变化,所以还不能将第六层意识的威力挥到极限。

如若不然,卓知远今日将是必死无疑。

以第四层舌识的修持对抗第六层意识的修持,从目前看来,那是绝对完败无疑,即便卓知远曾经以第三层鼻识的修持可以跟第五层身识修持的高手对抗,但是的确就是如此,第六层意识和第五层身识之间的差距,绝非前几层可以想象。

不过已然到了如此时候。

卓知远也只能全力一拼了,即便是死,也要给马天涯以重创。

不过即便如此,卓知远的心头还是闪过了一丝悲凉的感觉将残余不多的真元尽皆灌注到右臂之中,虽然天罡琉璃剑是用一次少一次,可走到了这种时刻,似乎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一口闪耀着耀眼白光的短剑从卓知远的右臂之中徒然飞出,一出现在马天涯的眼前,立刻就像是吹胀的牛皮袋子一般,迅的变大。

很快就变成足够有数十丈高的一口巨剑。

这其巨剑迎上那千魂六阳震央珠幻化而成的厉鬼的时候,已经和那只厉鬼相同大小了。

一只数十丈高的厉鬼,獠牙锋利。

张牙舞爪,而一口硕大的巨歹,散着圣洁的白色光芒,似乎居然让那只厉鬼隐约的有几分退缩之意。

这是什么法宝,好古怪的光芒!马天涯心中暗道,但是却也同时一咬牙,今日便是拼着将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这数十年来搜罗的魂魄全部耗尽,也要把卓知远留在这里。

于是乎,马天涯也是真言连吐,那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的青色几乎完全覆盖了整颗珠子,珠子之外的火焰就仿佛瞬间被浇熄了一般,完全变成了厉鬼一般的青面獠牙的颜色。

千魂六阳震央珠妾成青色之后,那只原本有些退缩之意的厉鬼再度嚣张起来,血盆大口长的老大。

从卓知远的方位看上去,那厉鬼似乎随时都能将自己那口剑吞没。

天罡琉璃剑也是人间至宝。

在空中自行翻飞舞动,不断的斩在那厉鬼的獠牙之上,几乎每一剑都能斩落它一颗獠牙。

只是,这些举动却好似有些无聊一般,厉鬼的獠牙刚掉,就会立刻重新生出一颗。

卓知远明白,这厉鬼本是许许多多冤魂凝聚而成,并非实体,斩落它的獠牙也不过就是对它有些微的损耗而已,并不能起到真正的御敌功效。

虽然也能给这厉鬼带来损伤。

可是似乎天罡琉璃剑的损耗更大,刚才还耀眼已极的圣洁光辉。

此刻却也黯淡的多了,而那只厉鬼在圣洁光辉对它的压制越来越小的同时,也越的凶猛起来。

右臂猛往上方一提,那天罡琉璃剑便也跟着向上蹿升了数百丈,而后,卓知远的右臂再度向下用尽全力的一挥,那口剑直奔厉鬼脑顶而下。

纵然厉鬼行动也算迅。

但是比起天罡琉璃剑这动辄上百丈的移动度,那根本就形同虚设。

马天涯也是大惊,那厉鬼头顶本就是这千魂六阳震央珠的魂眼所在,虽然并不知道这咕怪却又威力奇大的短剑是否真的具有洗涤冤魂的作用,但若是让它就这般插入厉鬼的脑顶,却也是绝对会让千魂六阳震央珠大受损伤。

用无上神力,将那只厉鬼生生搬动了半丈多的距离,马天涯怒吼一声:件!叭!起!三个字的真言吐出之后。

那厉鬼双眼之中冒出斗大的红光。

而后愤怒的抬起头来,与此同时。

天罡琉璃剑刚好一剑插入了进去。

虽然没能如愿以偿的插入那厉鬼的头顶,却直落在那厉鬼的体内。

天罡琉璃剑何等霸道?原本就带有净化冤魂的功效,再加上彻底进入了厉鬼的体内,这一下,就让那厉鬼顿时痛苦不堪,更加的愤怒,但是看向卓知远的眼神却显得退却了许多。

似乎它也开始现,卓知远根本就是它命中的克星,无论它尝试多少次的冲击,也根本不可能近了卓知远的身子。

这到底是厉鬼没什么灵智。

看不出那天罡琉璃剑只具其形,这下可把马天涯急坏了,眼看着自己的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放出的厉鬼真正的产生了怯意,而他此刻却又无法再催动那只厉鬼,刚才那三字真言已经是催动千魂六阳震央珠最压箱底的手段了。

马天涯可是很清楚的看的出来,那天罡琉璃剑似乎只是一道剑光,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削弱了很多,虽然他不知道卓知远还能放出几道这样的剑光,但是从厉鬼的消耗来看,马天涯有信心跟卓知远一直耗下去。

只要这厉鬼暴戾之气仍在,他就一定能将卓知远拿下。

可是这厉鬼若是自己心生惧意,马天涯就有些难操胜券了。

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这厉鬼并不是百召百灵的,早年间得到这颗珠子的时候,马天涯就很清楚,若是这厉鬼自身戾气不在了,他是绝召唤不出来的。

也曾经他遇到过一个比他修持高出两层的高手,当时由于他自身修持太弱,那高手威压之下。

顿时使得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的厉鬼失去了全部的戾气,龟缩不出。

幸而后来有清源山的高手相救,否则马天涯那次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情急之下,马天涯也实在顾不了自己这几十年来好不容易拨集到的魂魄了,若是杀不掉卓知远,留下再多的魂魄也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今,最需要做的,便是干掉卓知远!心下一横,口中真言再念,双手结印的度也越的快起来,空中只留下两道手掌的幻影。

各种手印在空中就仿佛滞留了一般。

其实,这也只是因为马天涯双手结印的度太快而已。

猛然之间,原本就已经呈现青色的千魂六阳震央珠颜色极。

一渠。

黄然很快变成了宛如黑色般,但是若是细心看教只…是青到了底,所以乍一眼看起来仿佛黑色一样。

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冒出团团的青烟,这些青烟纠结在一起,飞的朝着那厉鬼移动了过去。

很快便附着在了厉鬼的身上,这一次,厉鬼的身形不但没有继续扩张。

反倒是顿时缩小了不少,但是颜色,却也变得极为的深邃,最终也差不多快要变成了黑色。

变成几乎黑色的厉鬼。

顿时又再显出了无限的愤怒,张牙舞爪之间,竟然开始出呜呜的声响,就好似它真的学会了人语一般。

看到这般情形,卓知远也知道,这是马天涯尽了全力了,只要自己能捱过这一关,马天涯必死无疑。

可是,捱过这一关,嘴里说说到是轻松,真想过去,又谈何容易?尤其是卓知远现在几乎已经油尽灯枯了,刚才那一剑已经是他拼尽全力的结果,虽然剑光插入厉鬼的腹囊之中之后,显得他好像占了几分便宜。

但是这终究只是几分便宜而已,用不了多会儿,那剑光恐怕就要消耗殆尽,而卓知远此刻,几乎连再催动出一道剑光的余力都没有了。

这可如何是好?面对那越来越凶悍的厉鬼,似乎它与天罡琉璃剑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很快,它就要吞噬掉整个的剑光,将其湮灭在自己的腹中,到那时,就是卓知远命丧黄泉之时。

不,一定是魂飞魄散,马天涯断然不会留着他的魂魄容许他去投胎的。

笨蛋,你现在不是已经油尽灯枯了么?那还不赶紧直接吞噬掉那颗珠子!蓦然间,卓知远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卓知远一惊,随即明白,陈老头!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为什么在这种危急关头又一次出现了?他早跑到哪儿去了?老子怎么造出你这么个笨蛋来,我现在只是一缕禅念,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从此不在,当然要在你最危急的关头才能出来。

不然整天陪你这二百五的小子聊大天,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再也别想老子在危急关头救你了!快些,吞掉那颗珠子,多好的法宝啊,你小子居然不要!说罢,卓知远脑中陈老头那一缕禅念,就像是了狂一般的在他的体内迅疾的奔跑起来,边跑边用拳头重重的击打卓知远的各处经脉 不过倒是奇怪,他一恭恭打在卓知远的经脉之中,卓知远不但不感觉到难受,反倒是感觉到浑身无比的舒畅,所有的孔窍尽皆张开,都在拼命的向里呼吸着天地灵气,并且迅的将那些天地灵气在他的体内形成数以万计的漩涡,卓知远原本完全耗尽的真元,居然得到了一点儿恢复。

卓知远也知道,这是陈老头在帮自己了,就像是小时候睡梦中陈老头不断的敲打自己的各处穴道和经脉一般,他又在用他独特的方式帮卓知远恢复着身体。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卓知远猛然运起 如意炼宝诀的丹田第三诀。

徒然之间,天地之间几乎所有的灵气都被卓知远这一吸之下全部向他蜂拥了过来,卓知远的身体顿时膨胀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吹大了的牛皮囊。

马天涯也看出来卓知远要拼命了,可是他已经拿出了几乎所有压箱底的绝活,再也没有能力多做些什么,只能全力的催动着那头厉鬼,希望这厉鬼能将卓知远咬碎撕裂!吼!!!卓知远口中出一声极为狂野的叫喊之声,而后,马天涯就看见自己那颗引以为傲的千魂六阳震央珠居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向着卓知远飞去。

马天涯顿时大急,扑上前去,想要抓住那颗珠子,但是即便他抓住那颗珠子了,却也被珠子带着继续前飞,不管马天涯如何下坠,试图拖住珠子再不让它前行,珠子的前行度也并不减少半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马天涯心中焦急的大喊,可是珠子却已经飞到了卓知远的面前。

卓知远面无表情,实际上是已经铁青了一张脸,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颗珠子,猛然往自己小腹上一拍。

马天涯此刻也是毫无计较,卓知远仿佛变成了力大无穷的史前怪兽,那珠子根本拿捏不住。

就这样,马天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颗千魂六阳震央珠没入了卓知远的体内,他不由得疯狂的大喊:你疯了么?可是,卓知远根本就没有功夫回答他,而是拼尽全身的气力,猛然一记冲雷拳轰出,直将马天涯打的倒飞出去足有一百多丈的距离。

强弩之末难穿鲁缟,卓知远虽然是拼尽了全力,可是这一拳也只是徒具其形,将马天涯打飞了出去而已,对马天涯起不到真正伤害的作用。

可是卓知远本身却难受至极。

千魂六阳震央珠被他的丹田吞噬之后,他却根本没有余力去消化它。

顿时觉得体内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眼前的厉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数百头上千头的魂魄在卓知远的体内疯狂的游窜起来。

啊!,,啊!,卓知远痛苦的大喊了起来,陈老头却越的忙碌,身形简直就要等同于驭剑 飞行一般的快,一恭恭的击打着那些给卓知远造成极大伤害的魂魄身上,每一拳都能打碎一头魂魄,而后立刻就化为芥子元力,极力修复着卓知远体内受损的经脉,如有残余,也会当即化为真气,归入丹田之中,再重新凝练成真元。

如若给卓知远不用多,一炷香的时间,卓知远就能将这颗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的所有魂魄全部消化掉,并且还能彻底的将这颗宝珠也吞噬干净。

可是,马天涯断然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带飞出去的马天涯,双眼眦红,头顶都仿佛冒出怒火一般,手中长剑一抖,顿时剑灵出现,那是一只同样宛如厉鬼一般的火焰人,光是站在空中便足有千丈之高,每往前一步踏下,周围的海水都立玄沸腾起来。

霎时间,空中弥漫着层层的白雾,那都是周围海水蒸造成的水雾,而这个火焰巨人的双手,已经朝着卓知远愤怒的抓了下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版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第一百七二回三昧假火请求月票支援。

快被干掉了!!!周围的空气在沸腾,脚平的海水也同样在沸腾。

这火焰巨人虽然不比那厉鬼的凶悍。

可是对于现在的卓知远而芊。

却无疑是一个梦魇。

纵然卓知远可以将 三火极元劲,都化作火焰盔甲。

以他现在的真元,恐怕也支撑不了多大一会儿。

而且一旦将残余的真元都用在催,三火极元劲,上。

恐怕他也没有多少余力去妇七那千魂六阳震央珠之中魂魄的力量了。

到底该怎么办?留给卓知远考虑的时间很短,不过,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即便是冒险,总也比无险可冒来的强。

无险可冒的唯一结果,那就是死!而有冒险,至少还有生还的机会!霎时间,袍服鼓胀,周围原本就炙热无比的空气似乎更加的焱焱起来,甚姜就连肉眼都能看得见空气在翻腾,一阵阵肉眼可辨的波纹在空中荡来荡去。

足见这两人已经将空气煮沸到何种程度了。

卓知远的眼耳鼻口之中,三七二十一道火柱喷涌而出,带出来的,除了迅猛如雷的刚烈。

还有瞬间急剧的加温。

这二十一道火柱。

三红三白三青,倒是煞为好看,在空中也再没有多余的翻腾扭曲。

直接就纠缠在了一起,相互了疯一般的挤压碰撞,就好似想要将三道火焰融为一体一般。

没错,卓知远就是如此想的!三昧真火!卓经,卓知远想过。

若是能将自己这凡间之火、惊电之火以及天雷之火三火合一。

或许就能够达到三昧真火的效果。

所谓三昧真火,乃是木中火、石中火以及空中火三昧,而凡间之火就等同于木中火,乃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取得的火焰。

而惊电之火与石中火都为白色,天雷之火也暗合了空中火,虽然都并非三昧真火之中的真正三昧。

但是想必原理上也是相若的。

若是能够将此三种火合三为一,即便不是三昧真火,恐怕也相距不远。

对付仙界的神仙们或许不行,但是对于修禅之人,恐怕还是具备一定的效用的。

而看到卓知远如此行为的马天涯,顿时也知道卓知远在做着什么尝试了,心中暗道这小子果然是个疯子之余,也猛力催紧了那火焰巨人的力量。

可是,卓知远的 三火极元劲和马天涯的剑灵本属同样的属性,都是火性的产物,一时之间,火焰巨人也是难以一举将卓知远拍死在掌下,倒是在面对那二十一道火柱的时候,战斗力似乎被削弱了许多。

而卓知远还在拼尽体内最后一丝真元,试图将那二十一道火柱融为一体,眼看着自己的真元就要耗尽,卓知远再也不管不顾,将那看似已经凝成七道火柱的二十一道火柱朝着马天涯席卷了过去。

七条长长的宛如彩色飘带一般的火柱,仿佛漫不经心的先在那火焰巨人身上缠绕了三四圈,然后又冲向了马天涯。

火焰巨人似乎此刻才醒悟过来,这看上去跟它一脉同源的火柱并非同类,而是敌人手中的武器。

不由得大怒起来,口中尽做无声的怒吼,身体也在不断的暴涨,试图挣断那七道火柱。

火柱被越绷越细,眼看着就要崩断。

而火柱的头部,也终于缠上了马天涯,,马天涯此刻也别无选择,虽然他根本不相信这七道火柱真的能被卓知远合为三昧真火,可是看到这凝成一体的七道火柱,还是让马天涯不得不更加慎重的对待。

都不敢再托大的用手去挽住这七道火柱,而是用自己的长剑兜上了火柱,随即立刻感觉到长剑烫得几乎握不住手,若不是他这口长剑也是千年寒铁所铸,恐怕早已经在如此高温之下化为一滩铁水了。

你真的以为你能合出三昧真火么?你这不过只是用真气将三种不同的火焰压在一处而已,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真气可以如此压缩!马天涯大叫道,却突然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口中又疑惑的说道:咦,你这并非真气。

你居然凝练成了真元?不可能!你才仅仅只是第四层舌识甚至还不曾圆满的境地,又如何能够凝练出真元?。

卓知远冷笑一声:你也只是井蛙而已,你做不到,难道我便不能在第四层舌识便凝练出真元么?至于这是否三昧真火,哼哼,要烧过了才知道!说罢。

卓知远又大吼了一声:给我烧!烧尽这眼前的一切,谁挡着便烧了谁!!!大吼过后,卓知远眼看着绑缚在火焰巨人身上的火柱就快女断了。

卓知这也再丹任何的留午。

体内最后的真示咕洲四出,刚才还显得五彩斑澜,红白青相间煞是好看的七道火柱,却徒然仿佛浑然一体,出金灿灿的光芒,映照在卓知远的眼中。

不由得一阵欣喜:真的合出三昧真火了!而马天涯的眼中却顿时一片死灰,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卓知远只不过是个第四层舌识的小子而已,又怎么可能凝练出真元,并且居然能将三种狗屁也不是的火焰合成三昧真火?幻觉。

一定都是幻觉!可是,他可以说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却无法让自己被活活烧焦的身体认同这一点!火焰巨人平白消失了,就好似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卓知远最后那一集真元的涌入,终于让那七道火柱彻彻底底融合为一体,出金灿灿的光华,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三昧真火一般。

原本还差点儿被挣断的火柱,在变成金色之后,却自行炸裂开来,并没有出任何的爆炸会产生的声响,只是可以看到眼前无数火焰爆开,而后空气被振荡出一圈圈的波纹和涟漪,向着四周荡谦开去。

而后,那火焰巨人瞬间就被炸成了粉末,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而绅缚住马天涯寒铁神兵的火柱头部,也猛烈的前窜,在接触到马天涯心口的同时。

也做相同的炸裂。

一圈圈诡异无边的空气波纹不断的以马天涯和火焰巨人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两道波纹相撞,又产生更大的波纹。

向四周激荡。

而在这两个波纹中央的马天涯,却已经活活被烧成了焦炭。

可怜他手中的千年寒铁。

也终于被烧化成铁水,滴在地上,变成了一堆凡铁。

真到死。

马天涯都无法相信,卓知远真的凝练出了真元。

而比凝练出真元更让马天涯无法相信的,则是卓知远那 三火极元劲,居然真的能合成三昧真火,这根本出了常理范围。

三昧真火。

除了木中火乃是凡火之外,其余石中火和空中火一种属于天火一种属于的火。

而 兰火极元劲,所能炼出的三种火焰,虽然各有名称,看似威力庞大,但是始终却还是凡火而已,跟天火地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天地人。

三者合一方才能称之为三昧,也才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可是 三火极元劲,这其中三种虽然是模仿天地人三火而进行修炼的法术,但是毕竟也只是模仿而已。

又怎么可能真的凝出三昧真火呢?就在马天涯死去的那一个,瞬间,卓知远也耗尽了全部的力量,直接昏死了过去。

他其实也并不知道为何这三种火焰能够凝成三昧真火,他不过是突奇想的尝试而已。

卓知远昏死过去之后,陈老头虽然刚才那一番救人之举也早已疲惫不堪,但是却也愣愣呆的念道:这小子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什么都不懂,却居然真给他搞出这么一种威力奇大的三火合一。

这绝不是三昧真火。

当年跟随主人的时候,到是见识过真正的三昧真火,只一点,就将一座覆盖千余里的山脉烧毁,这三火合一比起真正的三昧真火,差了何止天高地远?不过,这三火合一倒是具备了几分三昧真火的意思,居然也能焚烧人类的魂魄,倒是可惜了那个叫做马天涯的家伙的魂魄。

居然被活活焚烧炼化了,否则第六层意识的魂魄,也能给卓知远这小子不小的好处。

刚才这小子施展出这一招的时候,我这缕禅念都有点儿被影响的感觉,真就像是威力缩小版的三昧真火。

误打误撞,居然给这子蒙出了这么一种古怪的火焰唔,大概可以称之为三昧假火吧。

三昧倒是勉强也算有了,只是这火却绝非真火!自芊自语一番之后,陈老头开始缓缓游走于卓知远的经脉之中,再不用凶狠霸道的拳头帮他疏通经脉里那些魂魄了。

而是采用轻柔的多的点按之术来帮其将那些魂魄逐一消灭,在陈老头的帮助之下,卓知远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体内虽然依旧困乏不堪,但是却已经恢复了知觉,从昏死之中醒转了过来。

陈老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父母又是什么人?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帮我达到眼识圆满的?一连串的问题,被卓知远问出了口,可是,陈老头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任凭卓知远如何呼喊,他也不予回应。

第一百七三回初窥无人相请求月票支援,后头追兵甚紧!!!!多谢诸位!!!毫无疑问,陈老头根本就是在回避卓知远的问题,作为一缕禅念,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反正卓知远也捉不住他。

不过想来,即便他依旧是个活人,卓知远可以捉住他,他也会死闭着嘴巴装哑巴,又或者老气横秋的对卓知远一瞪眼,叫道:现在这些还不能跟你说,你他娘的以为我藏着这些秘密我心里就不难受么?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然后卓知远也只能吃瘪,总不能真的把陈老头打趴下吧?卓知远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不远处有好几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但是却似乎胆怯的根本不敢近前。

他想起之前被自弓杀死的那个家伙说过,秦斐这次是带着十名弟子一起来围剿自己的,如今秦斐已死,分成两个小队的那五名弟子也死了,而马天涯也死在自己手里,周围的那些眼睛。

大概就是最后那五名弟子了吧?从他们跃跃欲试又始终不敢露面的姿态来看,显然这次来围剿卓知远的。

再没有高手了,否则他们的反应肯定是将高手引来,绝不会在这里傻乎乎的蠢蠢欲动。

一直都不敢露面的五人给了卓知远足够的恢复时间,直到卓知远完全恢复,站起身来,他们也始终没敢露头。

你们要么就快滚要么,就把命都留下巴!卓知远仿佛对着空气说了一声,周围那几人根本是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谁也不傻,眼前的卓知远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战胜的,不跑?那就真的是找死了!看到这些人都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之后,卓知远暗暗运了一下自己的真元。

嗯。

果然又有了新的突破。

如今他已经达到了第四层舌识圆满的境地,只需要再一次的冲击,就能立刻冲破第四层舌识和第五层身识之间的屏障,彻彻底底站立在第五层身识修持的境地之中了。

刚才在陈老头的帮助之下,卓知远吞噬了马天涯那颗千魂六阳震央珠。

其中残存的数百魂魄,以及千魂六阳震央珠本身的特殊材质,都给了卓知远极大的助力。

又一次在浑身真元耗尽的时候,获得了大量的补充,于是修持突飞猛进,从第四层舌识初境直接达到了第四层舌识的圆满。

卓知远几乎可以肯定,这 如意炼宝诀,修炼的过程的确和其他真诀有所不同,绝大多数的真诀都是循序游进,随着修炼而缓慢的增加修持。

但是,如意炼宝诀,却打破了这种常规,是一种修持跳跃式增进的真诀。

或许说跳跃式也有些不妥,只是说这门真诀需要大量的芥子元力的补充。

并且似乎在修持增进的过程中必须清空身体,以全新的芥子元力来补充,才能达到跳跃增进修持的效果。

虽然这种修炼的手段过于古怪了一些。

但是卓知远却获益匪浅。

虽然在头几年的时候,他的修持曾经因为他完全不懂得这门真诀的修炼手段,而进展缓慢,但是一旦知悉了之后,恐怕以后将会有极其快的增长。

似乎,修持增长的秘诀再不是十年如一日的苦修。

而是需要大量的芥子元力的积累。

从元力获得力量,将其转化为自身的真气真元,再借以增进修持。

这就像是别人的修炼是在爬坡,越往上越徒啃。

可是卓知远的修炼却是在走台阶,想要更上一个台阶,就需要获得外力的帮助。

外力虽然难以寻获,但是却比用时间来慢慢耗修炼,还是容易了许多。

尤其是现在卓知远很有些四面受敌的感觉,处于这种随时都有人来找他麻烦的夹缝之中,卓知远反倒是最不担心芥子元力的吸收。

听妙色说过,天岳岛其实也是一个大阵,名为维摩诘,拥有跟十万深渊类似的效果。

由于大阵需要不断的吸收天地灵气,阵中的天地灵气以及芥子元力的蕴含量远普通的世界,卓知远接下来步入天岳岛之后,实际上就是走进了一个类似于十万深渊的地方。

现如今已经掌握了更深层次的 如意炼宝诀,修炼手段的他,想必能从这维摩诘大阵之中获得更多的好处只是。

不知道天岳通教所谓的护法,需要他做哪些工作。

如今摆在卓知远面前唯一的问题,那就是取剑飞行之术了。

眼下肯定是再没有了什么敌人,即便楼无痕再派人手,也一定需要不少的时间。

卓知远倒是可以从容的将驻剑飞行之术融会贯通,而后便去那无名小岛上寻找天岳岛的接引者。

当下再无什么可犹豫之事,卓知远盘腿坐下,体内的真元循着取剑 飞行之术的运功线路,缓缓在经脉之中运转了屁工可一。

真元流转之间,卓知远似乎又感悟到一些全新的东西,这跟真气凝练成真元无关。

也跟取剑飞行之术无关,却似乎跟第四层舌识的圆满有关。

卓知远想起在清源山上的时候,自己翻阅那些关于修禅的经书,上边曾经有过关于修持详细的记载和解释。

眼耳这头两层,又被称之为破除我法之谬执。

最高可达不贪不嗔之境。

而鼻舌这三四两层。

如若因满。

则能达到断尽生法之惑障。

听其声观其名便可知晓,一旦第四层舌识圆满,便可冲破一部分身体的障碍,从而接近长生的目标。

第四层舌识圆满,至少便能获得数百年的寿命,虽然距离真正的长生还有很长的一段道路,但是却已经开始登堂入室,了解到修禅的真谛之一。

这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修禅级别,但是却从各个方面应证着修禅的最终目标。

而卓知远此刻终于达到这般境界之后,却陡然之间似乎对于生死,之间有了一种全新的领悟。

普通的凡人对于死,是怀有极大的恐慌的。

而无论是习武还是修禅,都可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

武功练到极致,百余年的寿命也可达到。

而修禅只需拥有一定的修持,也可达到百余年的寿命。

可是若是不能抵达第四层舌识圆满以后的境地,那么便也最终只是长寿而已。

始终免不了一死。

而一旦达到了第四层舌识的圆满,就等于向这长生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坐拥三五百年的寿命,便可以给予修禅之人本身足够的时间去参破生死屏障。

对于死,也再不怀有畏惧之心。

完全领悟了生死只不过是世间轮回的一种方式和手段罢了。

纵然有人会如同秦斐等人那样。

被卓知远打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连轮回都失去了资格。

但是却依旧会成为芥子元力飘荡在世间,终有一天能够再度化聚成形,不管是妖还是人,始终也只是生的一种组合而已。

这便是生生不息轮回不灭的道理。

就在抵达了第四层舌识圆满之后,卓知远似乎开始明白这样的道理,早已在浑浑噩噩之中便达到了无我相的卓知远。

此刻似乎又开始触及到无人相的壁垒,若是此刻有人在一旁观瞧卓知远的修炼,必然会在他的脑后现一圈明显的光芒,并且那些光芒在逐渐的录离分解,慢慢的演化成两圈。

只是内里一圈宛如实质。

仿佛指穿不透一般。

可是外头那一圈,却只有淡淡的一层光彩,被海风一吹。

还摇摇晃晃,就好像在风间的烛火微光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湮灭。

卓知远自己当然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一点,他只是感觉到心头又有明悟,对于世间万物生长不息,开始有了跟以往认知不同的感悟。

而即便这种感悟,也只是隐隐约约藏在心头,他自己也无法清晰的把握住。

仅仅一个多时辰之后,卓知远的左袖之中徒然一道黄灿灿的金光闪现,卓知远也自站起身来。

纵身一跃,便化身缩入那金光之中。

而后金光直冲云霄,度快的几乎连肉眼都无法分辨。

藏身剑光之中的卓知远,顿时感觉到了驻剑飞行的神奇与快,不过眨眼的工夫,他似乎已经飞出去足有数十里路,赶忙掉头飞回,否则再飞下去。

要不了多会儿,他就能直接飞回清源山了。

跟马天涯的一战,也让卓知远更深刻的体会到,自己此刻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若是此刻便杀回清源山,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当务之急。

一是用这三年好生修炼,直到实力足够杀上清源山,卓知远倒是要好生问问,那楼无痕和莫询为何对自己如此痛恨,非要杀自己而后快。

妙色说过。

天岳岛上各种功法典籍甚多,而但凡护法之人。

都可大量修习那些功法,这对于卓知远,简直就是夭大的好事。

只是,卓知远肯定不会知晓,为了帮卓知远得上天岳岛。

妙色实际上是做了一些何种的交换。

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随便一个叛教之人便能被天岳岛看中,带去岛上?那都是妙色担心卓知远知道真相之后不肯上岛,才轻描淡写将其中艰难抹去了而已。

二则是完成对妙色的承诺,将那本 无漏真如诀,的功法背诵下来,而后交到她的手里。

君子一诺重若千钧,卓知远虽然还不敢称自己为君子,但是许下的承诺却是必然要做到的。

好吧。

三年之后,楼无痕。

你且等着我!我若不杀上清源山找你问个明白,我便也不是卓知远了!!!第一百七四回接引者求月票掏出怀中的铁牌,卓知远放在掌心之间端详半晌,只见那铁牌之上。

正反面各铸有一个字。

正面是明反面是悟合在一起则是禅经之中经常提到的明悟二字。

而这二字,似乎正是通教的教义,只有明悟,方才可以禅念通达。

感受着那铁牌之中缓缓流淌的一丝灵力,卓知远又将铁牌纳入怀中。

随即搭起剑光,直飞云霄,按照妙色所给的地图所标,很快便抵达了距离海滨不过数百里之遥的无名小岛。

这小岛还真只是个小岛,横竖也不过十数丈的见方,却有百余丈的高度,伫立在东海之中,任凭风吹浪打。

与其说这是个小岛,漫不如说这是块庞大的礁石更好。

岛上寸草不生,只是斑驳的土壤和岩石。

卓知远毫不犹豫的按落剑光,站在那小岛之巅,极目四望,却哪里会有任何一点儿人影?犹豫半晌,卓知远暗忖,既然这里是接引者的栖息所在,又是如此狭他自然不可能终日站在岛上,想必这岛上还有什么机关洞府,只是却该如何引他出来?想起怀中的铁牌,卓知远想到。

那铁牌本无甚稀奇,虽然是极好的寒铁所铸,但是却也并非他人无法获取之物。

唯独那铁牌之中流淌的一丝灵力,才是真正证明来者身份的证据。

掏出了铁牌之后,卓知远傲立岛之横,将真元缓缓注入铁牌,那铁牌居然放出光辉,并且在卓知远手中嗡嗡作响。

声音虽但是在海浪翻滚汹涌之间,却丝丝入耳。

让卓知远听得极为分明。

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卓知远便看到前方几块突兀而出的礁石之中,冒出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再仔细一看,却是一颗人头,那人头转过脸来,居然是一张小孩子的脸庞,瞪大了眼珠子,好奇的看着卓知远,视线主要集中在卓知远手中的铁牌之上。

你便是接引之人?你要去天岳岛么?两人几乎同时间出了声,随即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此时,那孩儿从地里跳了出来,横竖打量了卓知远一番,又耸耸鼻子,在卓知远身上闻了半晌,这才背起双手,老气横秋的绕着卓知远转了两个圈子,点头晃脑的,就好似一个活了数十年的老学究一般。

你是哪派的?小孩子问到。

卓知远双手捧着铁牌,似乎想递给那个小孩子,让他检验一番。

可是小孩子却挥了挥手,又不耐烦的说:这铁牌不用检查了,刚才若是我分不出这铁牌真假,是断然不会出来见你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哪派的?卓知远暗暗好笑,自忖自己已经狗老气横秋的了,这小孩儿看上去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怎地比自己还显得老气横秋许多?不过转念一想。

这天岳通教能够存活至今,必然有其独到之处,这小孩儿看上去虽然只得八九岁的年纪,但是说不得早已数百岁的高龄了。

当下也不敢怠慢,将铁牌收回怀中之后,方才开口言道:在下卓知远,从前乃是清源山始教弟子,但是如今已然是无门无派。

你叛教了?小孩儿似乎漫不经心,来到这里的人多半都是叛教而出的,他对此似乎早就习惯了。

卓知远摇摇头:算是叛教。

却也不算。

在下从不曾有任何违反教规之举,却遭人嫉恨,也不知为何,卓知远心道这天岳岛定然查探极严,生怕对方将自己当成试图潜入的奸细,于是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些年在清源山上生的事情,检最重要的给那个小孩儿讲述了一遍。

你们每个前来之人都将自己原先的师门说的如此不堪,我耳朵却也听出老董来了。

不管不管,反正你有我教令牌在手,我只管带你去岛上便是。

小孩儿似乎很不相信卓知远的话,他虽然也极为痛恨始教之人,但却并不认为清源山始教好歹也是堂堂大教,又如何会对卓知远这么个方才十几岁的少年如此行为?根本便不值当的。

卓知远吃瘪,却又无法解释。

少年心性终究上来,回了一句:爱信不信,你真要因为自己黑,便以为天下都是黑人!谁知道这话说完,那小孩儿反倒好奇,扑哧一声乐了,又自上下打量卓知远一番,笑道:你这小子到是有趣,好些年没见到你这般有趣之人了。

你伸出手来,我查探一下你的修持卓知远虽然不爽,但是还是依言而行,只是小心翼翼的提防着,防止这小按儿突然难。

小孩儿到是真没有任何伤害卓知远的心思,只是将一根手指点在卓知远的食指指尖之上,而后卓知远就感到一丝极为细小的真气循着自己的食指指尖进入了自己的经脉,迅的游走了一圈,便消失无踪。

试探完后,那小孩儿脸上更是露出惊奇之色:小子,你愿不愿加入我们通教?卓知远摇摇头:不是说可以不用拜入门下的么?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有的选择。

但是我只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拜我为师,好些年没遇到你这般的古怪娃娃了。

看着他那一脸奶气都没脱的样子,却一口一个小子,一句一个娃娃,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俊不住。

不愿!呀,真是可惜啊,可惜!你这子居然能以第四层舌识圆满的修持。

便凝练出了真元,虽然还是不甚稳固,不过我带你上岛之后,不需数月,你便能彻底将除却真气,从此以后体内流转的全是真元。

而且。

你修炼的真诀也很是古怪,差点儿没把我的真气都给吸走。

有趣有趣,你真不想拜我为师么?你可知道拜我为师有多大的好处么?孩儿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只是碎碎念个不停。

卓知远依旧摇头:不愿!便是有天大的好处我也不要,你也休要废话了,从带我上岛吧。

清源山追杀我的人依旧在我身后,时间长了,恐怕夜长梦多,到时候让他们现你这小岛就不好了。

小孩儿翻了个白眼,倒是可爱的不行,完全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么。

只是说话的口气过于古怪了一些。

远的不敢说,五百里方圆之内,哪怕有一只蚊子飞近,我也是知道的。

真要是你后头藏了人,难道我还现不了么?算了算了,你这小子不见识到我的手段,是不会愿意拜我为师的。

也不跟你多说了 先带你上岛吧,反正以后时间长得很。

等你见识到我的手段,再想拜我为师我收了你也不迟!小孩儿说罢,一把抓住卓知远,快的竟然卓知远根本无法躲闪,被他这一拉。

便从他刚才出现的地方钻了进去。

傻小子,这是土遁之术,等你到了岛上有的你学呢!小孩儿在土中带着卓知远穿行,显得轻松已极,一边急前进还一边跟卓知远说着话。

卓知远也不吱声,只是任由这小孩儿带着自己潜入下去,到是对身体周围那些明显的土块石头,却毫无阻碍之感感觉到有些奇妙。

陡然感觉到身子一轻,卓知远现,他已经和那小孩儿站在一间宴荡荡的房子之中了。

这是哪里?卓知远不由好奇的问到。

就是你刚才所站之地的内腹之中。

小孩儿回答了一句,随即指了指右边的一道门:你进那门中。

其中有一条通道,你若能走过那通道的三分之二,便算是通过了考验,我才能带你上岛。

卓知远疑惑的看了看那扇门,不过想来这孩儿也实在没必要欺哄于他,而且这小岛居然腹中中空,又造了这样的机关,想来是有其所用之处。

也不多言,卓知远便自暗暗提聚起真元,向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看着卓知远紧张戒备的身影。

那小孩儿缓缓摇摇头,似乎很是失望的样子,心中却是在想:这小子哪里来的福缘,居然能将自身真气修炼至如此浑厚的地步,竟然能提前领悟了将真气凝练成真元的法门。

可惜却是有些傻,难不成还以为这门里会有什么妖兽魔怪不成?幸好他没答应我刚指时冲动想要收他为徒之言可是,可是这子既然这么笨,却又为何如此天纵奇才呢?古怪古怪小孩儿也是摇头晃脑不已,卓知远此剪却已经推开了那扇门,只感觉到一股寒风吹出,顿时遍体生凉。

早已寒暑不侵的他,居然会因为这阵古怪的寒风而轻微的打了个哆嗦。

迈步走入,那寒意更深更重,卓知远也只能运起第一层的 三火极元劲,身体周遭有红色火焰环绕,方才感觉到那寒气不再如何迫人了。

咦,这是 三火极元劲?这小子这是什么招法?有趣有趣,看起来他笨倒是笨的有理,居然能给他另辟新径,琢磨出,三火极元劲,这种施展之法。

我也来试试!第一百七五回万物乾坤锁求月票那小孩儿见到卓知远身上仿佛穿着了一件红色火焰组成的盔甲,不由得也是玩心大动,立刻也运起一模一样的 三火极元劲,控制着那些火焰布满全身,虽然也组成了看上去一样的红色火焰盔甲,但是却绝对不够浑圆流畅,根本就是用火焰铺满全身,却完全失去了卓知远身上那件火焰盔甲的流畅性。

或者换句话说,卓知远身上的乃是一件盔甲,而这小孩儿身上附着的,仅仅是火焰的堆砌而已,不动还好,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看见那火焰离位,并不能随着身体的行动而一起行动。

为什么我做不到!!!小孩子跺着脚,不信邪的又试,却忽略了卓知远已经完全走入那扇门后,完全放弃了自己的监察,只是不断的实验着如何将三火极元劲 布满全身。

并且形成如同卓知远那般的火焰盔甲。

卓知远安入那扇门后,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而周围的寒气似乎更重了许多。

弃方不断的有寒流奔涌过来,不但寒气迫人,而且似乎那寒气凝成了实体一般,带出一股极大的力量将其生生向后推着。

前方定然有什么古怪卓知远暗忖道,脚下反倒是慢了下来。

开始一步一个脚印极为缓慢但却极其扎实的前行。

走出数丈之后,卓知远已经感觉到。

自己每前进一步,那寒气就仿佛更深一层,而那股将自己身体推出的力量也越的强大。

甚至于。

若不是拥有火焰盔甲的保护,卓知远现在所处的位置,寒气足以将其冻成一个冰人。

前方一片黑色,完全看不见到底有些什么存在,就好像是一头乓大的怪兽张大了嘴,正等着卓知远走进它的口中一般。

深知前方会越寒冷的卓知远,干脆将三层 三火极元劲全都施展了出来,然后将红白青三色火焰极力的压缩。

凭他现在全身真元充沛的情况之下,压缩这三种不同色的火焰要轻松了不知道多少。

很快,他的体表就附着了一层金色的火焰,火苗轻微的跳动着,似乎极为欢快。

就好似是真的三昧真火一般。

浑身充斥着暖洋洋的感觉,卓知远重新开始缓步前行,寒气越来越重。

但是穿上了这件金色的三昧假火盔甲的卓知远,却再不畏惧这寒冻的感觉,只是在极力对抗着那股越来越庞大的推力。

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阻力呢?前方定然有人,或者有什么法宝。

不过,似乎是法宝的感觉更加强烈,因为卓知远现,自己的后脑玉枕穴中,虽然承受了这极大的推力,但却依旧轻微的产生了一丝跳动。

似乎对于前方那放出寒气并且施加了这极大阻力的东西很感兴趣般。

对于这种情况早已经熟悉的卓知远,自然知道这是玉枕第二诀开始自行运转的缘故,而这种时候。

就代表有适合玉枕穴吞噬的法宝,那多半是一件防御型的法宝吧!不过,这里是人家的接引之处。

若是把人家的法宝给吞噬了,这似乎有些不好吧?卓知远很有些犹豫,但是随着越往前越难以迈开步子,那股庞大的压力几乎让他无法挪动,而在这甭道之中,一片漆黑,即便他自从眼识圆满之后就再也没有因为天黑而看不清路,此刻却居然完全看不到前方有些什么。

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走过了多远。

想来,这里除了法宝之外,还有阵法限制,入阵之人就只能暂时的成为盲人走得动便能往前走,走不动自然也便走不动了。

若只是走不动也便罢了,卓知远只感觉身前的推力越来越大,似乎随时有可能将自己推得到飞出去,若是那样,最终还不一定是什么结果呢。

可是无论如何,卓知远也是要上岛的,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对妙色的承诺。

想到妙色,卓知远的眼前不由的出现妙色那张惊艳绝寰的脸庞,很是感慨一个女人为什么可以美丽到那样的程度。

月小猜也算是万里挑一乃至于百万挑一的美女了,可惜相比起妙色,身上还是少了几分风韵。

再想到月小猜,卓知远的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微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已经回到了太师府中,她还是穿着杏黄色的衣服么?那丫头似乎很是喜欢奔黄色。

想到这两位绝色美人儿,卓知远身体里也不知道哪儿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原本已经完全走不动的他,竟然又往前走了几步。

但是偏偏就是这几步,却让卓知远再也无法承受接下来前方所传来的巨大推力,卓知远就感觉到耳旁咣的一声,犹如洪钟巨鸣,随即胸口便犹如被钟杵狠狠撞到一般,身子到飞了出去。

快。

卓知远心里几乎不用计算也知道。

这,撞非把自冗甘捞撞出那扇大门不可。

心中一看急,卓知远便也顾不的许多,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玉枕第二诀顿时自行运转了起来,无数的真元化作牛毛一般的细针,纷纷刺向玉枕穴中,随即在玉枕穴中形成一个闪耀着无限光明的亮点,甚至于照耀在卓知远的眼前,使得卓知远看清了前方的路。

前方赫然也是一扇大门,门只是极为普通的门,高达两张余,分为左右,各镶有九九八十一颗铜钉。

但是门上却悬挂了一口银白色的大锁,那锁似乎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光线,导致周围便犹如黑洞一般,这就是卓知远刚才完全看不见来时之路的原因。

那锁安的好生奇怪,似乎分为上下两层。

上层为圆形,下层却是四四方方,若不是扣在门闩之上。

卓知远也没有本事看出这是一口锁的模样。

似乎现了卓知远玉枕穴中出的光亮,那锁也兀自颤动了起来,似乎在极力的抗衡这玉枕第二诀一般,又似乎是想要将玉枕穴里出的光亮也吸收进去。

卓知远的身体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

很快便又缓缓向前飞去,距离那锁大概还有二三十丈的时候,卓知远玉枕穴中的真元已经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正出极大的吸力。

卓知远也顾不得许多,吞了这锁恐怕也是让那小孩子恼羞成怒,但是至少还有一丁点儿上岛的机会,不吞则直接没有了上岛的机会。

在百万分之一和完全没有之间,卓知远当然会选择那百万分之一的机会。

双臂猛然打开,那原本紧紧扣在大门上的银白色锁呛哂一声,竟然一分为二,上半部分的圆形和下半部分的方形分为左右,缓缓向着卓知远飞了过来。

越飞越近的同时,那锁上下两全部分也开始悄然的变形。

待到了卓知远的面前之时,竟然化作了一件散着银光的铠甲,即便只是空空的悬在空中,却也看上去威武无比,一看就是上好的法宝。

果然是一件防御型的宝贝!卓知远暗忖,但是此刻他也无法阻止玉枕穴对于这从锁变化而来的铠甲的吸收了如意炼宝诀便是如此。

一旦运转开来,就连修炼者本身也无法阻止它吞噬眼前的法宝。

那件铠甲似乎有些不甘心一般,却依旧被玉枕穴中散出来霸道的吸力给生生吸入了卓知远的后脑。

卓知远顿时觉得一直空荡荡的玉枕穴此刻陡然变得充实无比,并且浑身也顿时感觉到极尽的温暖和舒适,这便是这件防御型的法宝给他带来的由内及外的安全感,大吼了一声,再将一缕真元送入玉枕穴中,卓知远的身体肤之上。

徒然浮现了一件银白色的盔甲,只是,比起刚才那件盔甲看来,这件盔甲似乎纯粹就是为卓知远量身打造的,贴在他的身体之上,严丝合缝。

拔都拔不下来。

不需要任何的试验,卓知远也知道,自己这是捡到了一个极大的便宜了,只是,吞了人家的法宝,这出去该当如何跟那小孩儿解释呢?卓知远这边想着,眼前却看见那两扇大门缓缓的被打开了,外头显然便是大海,但是却很古怪,海水只在门外静谧的流淌,却绝不往这菌道中流淌一丝半毫。

果然,这里是有个阵法的! 即便是从未学过阵法的卓知远,也明白了这一点。

心里产生了一个极为强烈的愿望,去看看,卓知远当下一催身形,便朝着那扇大门跑去。

门外的海水之中,游过几条鱼儿,还有一只海胆。

一跳一跳的前行,煞是有趣。

卓知远这里觉得有趣,之前那间房间里的小孩儿却大惊失色。

只顾琢磨如何能让 三火极元劲变成一件火焰盔甲的他,完全忽略了这菌道之中的卓知远。

可是,当卓知远将那把锁给吞噬下去的时候,他还是立刻产生了反应。

万物乾坤锁的气息如何消失了?难道这小子打开了那扇大门?小孩儿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那劳什子的:三火极元劲了,而是脚下飞快的往那甫道之中奔去。

一进去,就现甫道之中恢复了光明,他心里一沉,情知不好,而此匆,卓知远已经置身于海水之中,他却现那些海水好像对他极为畏惧一般,居然他走到何处。

海水便会分成两道,他身体周围至少一丈左右的距离,都是空荡荡的,哪有一点儿海水的痕迹?小子,我的万物乾坤锁呢?小孩儿着急的在卓知远身后大喊起来!第一百七六回万物乾坤甲求月票求月票!!!就差一点点,咱们就能冲回去了,请求兄弟们支援!!!听到那小孩儿的喊声,已经回到甭道之中将那件铠甲也收了回去的卓知远转过头去,情知这事情需是瞒不过去的,到是也不加遮掩干干脆脆的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老实巴交样子:被我一不小心吃了。

那小孩儿在卓知远开口之前。

虽然显得有些着急,但是总还算是老神在在。

可是一听到卓知远的这句话。

脸上的表情顿时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嘴巴张的,能横着塞进去两个鸡蛋,棉布的肌肉也是极尽扭曲。

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已经不成声调了。

吃,,吃了?卓知远委屈的点了点头:嗯,吃了。

噗这小孩儿顿时有了一种吐血的冲动,你当那万物乾坤锁是白面做的?说吃便吃了么?可是看到卓知远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却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得又讷讷的问到:你怎么吃的?刚才我觉得前方阻力太大,我便想用驻剑飞行之术前行,可是却不曾想飞剑一出,我的速度太快了,一头便撞在了那把白晃晃的锁上。

我哎哟了一声,本是叫疼的,却不曾想那锁就被我这一口给吞了进去,现在我肚子里好像多了上万斤的东西,几乎走不动路了。

哎哟,难受死了,你快把你那锁给弄出来。

卓知远演戏演的还挺像,他若不是入了清源山成为了通玄界的人,到西京去做个戏子倒是也不错。

放屁!小孩儿恼羞成怒,卓知远这番话虽然做戏做的足够,但是他哪里听不出来卓知远纯粹是胡说八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什么一头撞上去就能把锁给吃了。

若是个拳头大小的玩意儿也罢了,偏偏那锁足有磨盘大岂能说吃就吃?满口胡言,你当那是个馒头。

你说吃便吃了?你过来!小孩儿越发老气横秋的指着卓知远,招招手,让他走近一些。

我走不动,,哎哟,卓知远眨眨眼睛,干脆抱着肚子装佯起来。

他也不知道那小孩儿叫他干嘛,自然不敢过去。

小孩儿一听,顿时恼怒不已,一跺脚,卓知远倒是想躲闪,可是无奈那小孩儿速度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挪动身形的地步,就已经被那小孩儿一把扣住了脉门。

浑身一软,卓知远几乎摔倒在那小孩儿的怀里。

小孩儿也不去理会。

只是将手一摆,便扶着卓知远站好,随后一道迅猛的真气急涌而入。

直接便向卓知远的腹中探去。

一探之下,他便知道卓知远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刚才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真气继续往下,却立时感觉到卓知远丹田之中的真元气浪翻滚,很是不正常。

稍稍一转念小孩儿的真气便沿着卓知远的周身上下探了个遍,每一条经脉和穴道都没有放过,待到探到后脑的玉枕穴之时,那小孩儿顿时一愣,随即真气便盘踞在卓知远的玉枕穴周围,但是却很奇怪,自己的真气根本进不得他的玉枕穴。

只能在那穴道周围盘踞。

但是,那股熟悉的气息还是让小孩儿立刻就知道,这万物乾坤锁便藏在卓知远的玉枕穴中,虽然收回了那道真气,但是手中却更加紧扣住卓知远的脉门,厉声喝道:小子,你练得什么邪法儿,居然能将我那宝贝收进你的玉枕穴。

快快将其吐了出来,否则你今日便要命丧此地!卓知远依旧苦着脸:我吐不出来,我真的吐不出来,,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你还要用谎话哄我,你刚才不是说那锁被你吃到肚子里了么?就是吃到肚子里了啊,可是它进去之后却自己在我体内爬啊爬的。

你抓住我之后它才刚好爬到玉枕穴之中,然后就不动了,就好像它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老窝一般!卓知远深知自己绝不能说实话否则还不定惹来什么麻烦呢,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那小孩儿听到这话,更是为之气结。

心说这小子满口胡言乱语,真把我当八岁孩童了?老子今年八百岁也不止了。

但是他也试了好几次。

终究是无法将万物乾坤锁从卓知远的玉枕穴之中逼出来,也颇有些无奈。

虽然杀了卓知远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但是杀了他又能如何呢?那万物乾坤锁就能从他体内出来么?偌大的一个万物乾坤锁,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将其吞噬的,而且居然能藏在玉枕穴那么小的地方。

除了这小子练了奇怪的功法。

别无其他解释。

可是卓知远不说。

这小孩儿在是无法知晓,不由得也万般的无奈。

好!你试着将真气迫入玉枕穴。

看看到底能否将其吐出来。

无奈之下小孩儿也只能如此了。

卓知远皱皱眉头,心道这一将真气逼入玉枕穴,可不就露馅了么?于是继续装傻充愣:我没有真气了,只有真元!你,,真元也是一样,。

小孩儿更是郁结难当,心道这小子也是刚刚才将真气凝练成真元,还不知道如何分化使用,倒是自己失口了。

这小孩儿看上去只得五六岁的年纪,实际上却是个接近一千岁的老家伙了。

早就达到了第六层意识四劫圆满的境地,只差一点点便能冲破第六层意识和第七层末那识之间的屏障,升入第七层末那识的境地。

对他而言,真气凝练成真元,那还是数百年前就发生的事情,他也早已可以做到游刃有余,无论是将真气凝练成真元,还是在不需要消耗太多真元的时候,再将真元分解为真气,都已经能够炉火纯青的轻易做到。

而卓知远显然还不太了解这一点,他以为真气凝练成真元之后。

就是再也不能回到真气的状态的。

所以才会如此担心自己的真元并不稳固,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回原形。

卓知远犹豫了一下,终究无奈。

道横竖都是一样,那么便让他看看我的如意炼宝诀,吧,这人起先想要收我为徒,实在不行,便拜他这师父就是。

他也知道,这小孩儿看上去虽然只得五六岁的年纪,但是恐怕真实年龄比自己翻上数倍也是绰绰有余,只是他却想不到,这小孩儿却是已经接近千年的岁数了。

将真元缓缓迫入了玉枕穴之中之后。

他身体上立刻覆盖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银白色盔甲,这盔甲紧贴在他的肌肉之上,更像是一件紧身的衣服。

只不过质地显然却不是布料,而是金属,让人一眼看过去。

还是一件盔甲的模样。

可是,这盔甲一现,却是让那小孩儿大吃一惊,顿时松开了卓知远的脉门,喝问道:你是如何做到将这万物乾坤锁化为万物乾坤甲的?这个问题,卓知远到是的确不知道,只是知道如意炼宝诀,乃是一门神奇无比却又古怪万分的真诀功法,不管吞噬了什么法宝,始终也都是将法宝最直接的属性展露出来。

除非卓知远刻意要让法宝原型重现。

否则攻击性的法宝一定是化为一道剑光,而防御性的法宝则必然是一件盔甲。

于是卓知远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我真的并不知晓,只知道我将真气迫入玉枕穴之后,过,唔。

万物乾坤锁展现的形状便是如此。

我也不明白为何出现的不是一把锁,而是一件盔甲小孩儿的脸色瞬息万变,他何尝不知道这万物乾坤锁乃是世间最强大的防御性法宝之一,又何尝不知道有一种法门可以将这万物乾坤锁转化为万物乾坤甲?否则他就不会脱口而出万物乾坤甲这五个字了!可是,这万物乾坤锁到他手中,也已经有了三百余年的时间其中他试探了何种千万种手段,却也始终无法让万物乾坤甲显形。

这三百余年来,万物乾坤锁虽然也是一件很强的防御性法宝,可是始终却还是无法发挥其真正的威力。

他也只是知道若是自己遇到无法抗衡的敌人之时,可以将魂魄安置在这万物乾坤锁之中,肉身被灭,却也无法撼动他的魂魄。

只要找到机会,魂魄便可夺舍重生,并且修持不减。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在抽看来相当鸡肋的用途,除非己方有高手相助。

最终能将这万物乾坤锁夺回。

否则魂魄入内,万物乾坤锁再落入敌人之手,虽说魂魄不灭,可是终究也难有机会夺舍重生。

问题就在于,若是有高手相助,自己又如何可能被敌人灭掉肉身呢?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万物乾坤锁最为强大之处便是它可以变化为万物乾坤甲,不敢说抵挡一切攻击,但是如若对仗修持相当的敌人,拥有这万物乾坤甲,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当然了,遇到超过自己甚多的敌左,这万物乾坤甲也不可能真的就无法战胜,法宝再强,始终也只是一件法宝而已,终究还是跟随着主人的修持和实力而越强的。

如今这个方才只有第四层舌识圆满的少年,却居然能够将万物乾坤锁最强的一面展现出来,这又如何不让那小孩儿大惊?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蛤、说好去外第一百七七回结拜兄弟求月票还差五票,兄弟们能否帮小色狼顶回到新书月票榜上???思度半晌,那小孩儿终究是看着忐忑难安的卓知远,沉声问到:你真不知那将万物乾坤锁变为集物乾坤甲的法门?卓知远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知,小孩儿左右各踱了两步,终究是说了一句:我再问你一次,你可肯拜我为师?卓知远稍稍由于,眨眨眼睛道:我若是说不肯,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问题却把小孩儿给问住了,他那圆润光洁的小脸蛋上也皱着眉头,仿佛很是苦恼的模样。

最终还是说了一句:能得到我通教令牌之人,却还没有被通教之人杀死的先例。

我这用来考验你的法宝被你吞噬了,也只能算是我倒霉。

罢了罢了,杀了你也取不回那万物乾坤锁,你若执意不肯拜我为师,我也不杀你。

听到小孩儿这话,卓知远反倒是愣住了,他原以为这小孩儿定然是要杀了他的,却不曾想这小孩儿居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看起来,他可是要比清源山上那些无情无义之辈要好得多了。

只不过,他虽然算是个好心人,那通教其他的人却是未必。

心中稍有犹豫,卓知远又试探着问到:我知道你们通教和清源让。

始教有莫大的仇怨,虽然我今后离开天岳岛,必然是要上清源山问个明白的,但是我却不愿加入你们通教。

我可不想今后背上你们通教的血海深仇,我只是想要上清源山问个清楚而已。

如若我答应拜你为师,能否不加入通教?小孩儿扑哧一声笑了,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卓知远,笑道:你这小子,居然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你需要知晓,便是你们清源山当今的掌门,那个叫做什么那少艾的小辈见了我,也是不敢跟我讨价还价的。

卓知远一脸的倔强:他是他。

我是我!何况我敬你居然为了教中的灿巨,而不杀我,这才愿意拜你为师。

你却莫要一口一个什么我们清源山的,我跟那清源山再无丝毫关联你这小子,,不管始教之人对你如何,始终也是教了你一身修持。

你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有悖禅法啊!我修炼的真诀本就不是清源山的,那是我无意当中得到的,至于法术剑法,这些天下众教大同小异,纵然我在清源山学不到,若是加入其他门派还学不到么?有悖禅法的是楼无痕,是那少艾,却是跟我无关。

卓知远忿忿的言道。

小孩儿又自笑着看了看卓知远,最终点点头,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和我那师兄颇有些相似,只是一想到师兄小孩儿脸上又露出狰狞之色,和他那粉雕玉琢的娃娃小脸,却是完全不符。

师兄,我今自居然得见一个跟你颇有些相似的娃娃,莫非是你在天有灵?。

舒展了脸上的表情之后,那小孩儿对卓知远道:你叫卓知远?卓知远点了点头小孩儿再道:我名为渡天童,因为修炼的乃是元婴长生诀,是以永远是个五六岁孩童的模样。

不过我今年却是已经九百三十一岁的年纪了。

原本做你师父却是绰绰有余,不过我通教却是没有收徒却不入教的规矩。

卓知远,我来问你,你可愿意认我义父?渡天童显然是极喜欢卓知远。

自己的重宝万物乾坤锁又被他吞吃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人捡了这个便宜去,却又碍于通教的规矩不能收他为徒,因而才想变通个法子,收他做了义子。

可是卓知远听罢却严肃的摇了摇头:渡前辈,请恕知远无礼,知远自幼不知父母何人,却是跟着一个姓陈的老头儿长大。

虽然他从未让我喊过他一声父亲,但是在知远心中。

却是将陈老头当成父亲一般。

今日你若要杀我也好,放我也罢,这义父我却是不能认的。

见卓知远说的严肃,神情也极为肃穆,渡天童心中不但没有反感,却反倒更是喜欢这个娃娃。

可是卓知远不肯拜他做义父,自己又不能收他为徒,这就让渡天童犯了难。

这该当如何是好?你又不能认我做义父,我又不能收你做徒弟,可是我却又十分喜欢你这小子奶奶地,管不了那么多了。

卓知远。

我再问你,你可愿意跟我结成异姓兄弟?这渡天童也真是好不拘礼法之人。

世俗的礼法在他眼中就是狗屁。

眼看着义父和师父都不能做。

居然以九百多岁的高龄,却要和卓知远这个十六岁的娃娃结拜兄弟。

卓知远一听,也是大骇,口中也有些结舌: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说好去外洋只弟前辈,您可是十百多岁了。

知污今年方才十六必删已!管那些做什么?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便是你只有一岁,我已经一万岁,我愿意喊你一声弟弟,你愿意管我叫一声哥哥,却又有谁能够管得着?你休要理会那些俗礼,我只是问你,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渡天童端着肉呼呼的胳膊。

手舞足蹈的,却是一派藐视天下礼法之状,看上去尤其的可爱。

卓知远沉默了一下,胸中也是激荡万分,就是,只要他们二人愿意。

又有谁能管的了这些?今日这个渡天童都不在乎世俗礼法,自己却又何必执念?天地虽大,能遇得上这么一个不拘礼法狂放不羁的性情中人却也不易,想来今后有了这么个大哥。

两人遨游天地之间,也自是爽快无比。

好!大哥!请受小弟一拜!卓知远也是个爽快的性子,心中一旦决定,便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拱过头顶,认认真真的给渡天童施了一礼。

渡天重显得尤其的尚兴,两只小不已,将卓知远扶了起来,口中也是喊了一声:哈哈,小弟!我渡天童也有个弟弟了!一想到和卓知远成为兄弟,渡天童不由的又想起了跟自己感情甚笃的师兄,只是可惜,师兄却惨死在任非之手。

眼中不由得也湿润了起来,一时间。

眼眶也红了。

看到渡天童如此模样,卓知远也好奇的问到:大哥,你怎么了?哈哈,大哥我这是高兴!渡天童忍住了眼泪,含笑看着卓知远。

二人虽是初次见面,但却脾性相投,居然鬼使神差的结拜成为了异姓兄弟,这却是谁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哪怕妙色再如何运筹帷幄,却也绝想不到卓知远居然能够有此福缘。

只是,这一兄一弟之间却怎么看都有些古怪,那小娃娃一般的渡天童却管卓知远这个少年叫做小弟,而卓知远一化尺男儿,却管一个肉呼呼的小娃娃叫做大哥。

也亏得此地无人,否则非要叫人笑掉大牙不可!那万物乾坤锁,便当是大哥送给小弟你的见面礼吧!哈哈!这一下,却是给渡天童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

卓知远深知这是渡天童的美意,心中默默记下,若是换成一个任何对自己有些微歹念之人,便一定会要求自己用如意炼宝诀来交换。

自己这个大哥,看来是认对了!二人也都是个不拘礼法的性子,说是结拜,却也没有焚表,也没有交换名帖,连草莽之间撮土为香那一套也没有搞,只是一个喊了声大哥。

另一个喊了声小弟,便算是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虽然是显得仓促不周全,但却也反映出这两人的性格的确是有好些相像之处。

闲话少叙,你这小子却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走到门前之人。

大哥这便送你去天岳岛,见过我家掌门师叔!渡天童说罢,只一抓住卓知远的手。

便带着他直冲进门外的海水之中。

随即不断下沉,落入海底之后。

又自施展出土遁**,从海底一路前行。

卓知远被渡天童带着往天岳岛而去。

心中却是在暗想:我这大哥都已经九百多岁的年纪了,他的师叔,怕不是都有一千多岁了?好生吓人啊!需是要知道,清源山从前的大长老伽罗僧非恩,也只得六百余岁的年纪而已。

这修禅之道,真的能堪破生死么?见卓知远一脸沉思之状,一边赶路的渡天童,却又开口问到:小弟,你是不是看到为兄这土遁之法甚为神奇?想不想学?这可是我通教独有的法术,天下其余任何教派却都是不会的!卓知远连忙回答道:我并不是在想这个,只是在想大哥你都九百多岁了,你的师叔怕不是有一千多岁了吧?呵呵,我那师叔,算起来比我却是要小了许多,只是我师尊乃是我师祖的大弟子。

而我那师叔却是我师祖的关门弟子,是以辈分上她是我的师叔,年岁上却要比我小的太多。

你若是见了她,非惊着不可!哈哈,我现在也不告诉你,待你见了她再说吧!因为修炼的真诀,而保持了孩童外貌的渡天童,在性格上也保留了几分孩童的顽皮,一想到卓知远见到他那个师叔的时候将会露出的表情,他就实在不想将这事说破。

只是心中乐个不停。

越想越可乐,渡天童几乎要笑出声来,卓知远在他身旁,却只是皱着眉头,觉得他古怪无比,却也绝想不到他即将见到的那位掌门,究竟是何形状。

第一百七八回通教掌门求月票终于回到了第十名,多谢诸位兄弟。

凤时,也希望还有月票的兄弟,继续支持小色狼,毕竟也只领先了十一那位作者几票而已。

蒂票景渡天童举起手,在一扇绝不起眼的木门上敲了三记。

没有任何的暗示性的手法,仅仅是最为普通的敲门声而已。

卓知远知道,这里头就是住着通教目前的掌门了,也便是渡天童的师叔。

如果刚才卓知远拜了渡天童为师或者认了他做义父的话,那么此刻卓知远见到那个,掌门,恐怕就得跪下去喊她一声师祖了。

刚才在海底的地下穿行了足有数个时辰之后,卓知远才被渡天童用他独门的地遁之术给带上了海水之中。

一如适才一般,海水立刻分为两片,中间留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让卓知远和渡天童缓缓前行。

这次,到是没用多会儿的时间。

两人便已经浮出海面,站在了一片岛之上。

当时,渡天蛮笑着对卓知远说:知远,你看看这里,跟你平自里所见的小岛有什么不同?卓知远当然一眼之下就已经明了,难怪这数百年来居然都没有人能够发现这个。

天岳岛,他们此复所站的位置,虽然是在一处跟其他小岛看不出任何区别的小岛。

但是,这个小岛却居然是在海水之下的。

而且。

仰头望去,这小岛上空,也有太阳,想必到了夜晚之时,还会有月亮和星辰的出现,但是,这却绝不是天上原本的太阳。

因为从卓知远所处的位置,可以很清晰的看明白,他们这里,距离海面少说也有数万丈的距离,除非是神通已经大到通教都无法抗衡的地步,否则断然没什么可能发现这今天岳岛的存在。

也难怪,天岳岛是数百年来都有人知道在东海。

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它的位置。

呵呵,这里是东海最深的地方,除非那人已经神通大到能够飞升仙界的地步,否则根本无法发现这里的存在。

现在,大概你也知道为何我们需要不断的吸取新人的原因了吧。

这里看上去的确是个极为美好的仙境,但是却必须有高手加入。

借以维持这里的存在。

否则,用不了几年,我们这群人就会法力耗尽,再也无法维持现状了。

到时候,天岳岛就会浮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渡天童笑呵呵的向卓知远解释着天岳岛的事情。

可是卓知远依旧有些奇怪,不由得便好奇的询问:可是,既然你们当初有足够的法力开启这个维摩诘大阵,却又为何会法力不够呢?若是不够,我们这些人来了之后岂不是就不能离开了?呵呵,这个大阵很古怪,至今我们都无法找出真正的原因。

其实维持这个大阵所需的法力是相当低微的。

只需要一个第四层舌识圆满的修禅之人,在每隔十天的时候,在特殊的阵眼上输入一部分真气,就可以足够维持这个大阵十天的运转。

但是,任何一个修禅之人,都只能利用自己的真气来维持这个大阵三到五年,直到现在为止,还不曾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给这个大阵维持到五年以上的。

这似乎跟修持无关,而仅仅是跟某个,修禅之人的真诀种类或者真气运转方式有关。

总之就好像是这个大阵会对同一个人输出的真气产生抵抗能力,一旦适应了这个人的真气,就再也无法利用他的真气为大阵提供足够的运转所需。

听到渡天童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卓知远实在是感觉到莫名惊诧,这又一次超出了他对于禅宗的理解。

难道还会有这样的大阵,居然会对一个修禅之人的真气产生自主的抵抗么?三年到五年的时间,习惯产生依赖,同时也会因为习惯而产生无,视。

就好像这个大阵习惯了那个修禅之人的真气之后,就自动忽略这个人的真气,自然就无法利用他的真气来维持整个大阵的运转。

不过,不管如何,这个。

大阵也实在是足够独特了,居然只需要一个。

第四层舌识的修禅之人就可以维持整个大阵的运转,这不得不说完全是大阵本身的威力。

若是能将这个维摩诘大阵的威力放在某个人的身上,天呐,那岂不是可以翻天覆地,恐怕就连仙界的人也无法憾其根本吧?在了解了这些之后,卓知远的心里虽然疑团反倒更多了,只是却并不是渡天童或者其他什么人能够解答的疑惑。

两人便很快走到了通教掌门的所居之所,而这里,仅仅是一间看上去极为普通的砖瓦房而已。

甚至连院子都没有,只是孤零零的一幢房子立在那里。

一路上,倒是也看到过几名通教之人,但是显然渡!让通教的地位极高。

这此人看到他。

不是立刻躬身行礼喊一叮师祖也至少是一声师叔,连一个平辈之人都不曾见到。

那么便可想而知那个掌门,居然还是渡天童的师叔。

这辈分究竟在通教要高到何种程度了。

敲响了木门之后,门内缓缓的传出了一个浑浊的声音,也分不清男女。

就好像真是一个历经千年已经老至毫誉垂暮的老者所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天童,你身旁的娃娃就是新引来的人么?渡天童到是没有太多的尊敬之情,只是笑嘻嘻的还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师叔,你快些开了门,这小子和我有缘,我已经和他结为异姓兄弟了。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孩童,哪里像个活了接近千年的老妖怪?里头似乎稍稍的愣了一下,大概也没想到渡天童居然会和卓知远结为兄弟吧,不过再一转念,这渡天童本就是个为老不尊而且还从来都没大没小的个性,这也是他修炼的真诀带来的一种独特的性格,那掌门便也释然。

木门吱嘎一声缓缓自行开启,屋内倒是明亮,卓知远看到屋内地上铺了一层足有一尺多高的竹塌,渡天童立刻甩脱了鞋,跳了上去,卓知远便也有样学样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方才看到整间屋子地上都是这样的竹塌,屋子正中央有一个矮矮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壶清茶,还有三个茶杯,就好似这间的主人知道将要有两个人来到这里一般。

屋子最里头,是一道长及曳地的帷幔,帷幔之后,显然坐着一个人。

只是,身形略微的显得有些矮小和瘦弱,卓知远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但是却能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威压。

这种威压,甚至于他在莫询和楼无痕身上都没有看出来。

你便是妙色那丫头介绍来的人?帷幔之后的人终于开了口。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坐!卓知远看了看渡天童,刚才还显得没大没小的渡天童,此刻却似乎也显得老实了一些,居然没蹦没跳的走到茶几旁缓缓坐下,卓知远自然也跟着站在了渡天童的一侧。

晚辈卓知远,拜见掌门前辈!卓知远对帷幔之后的人施了一礼之后,这才在渡天童的旁边坐下。

帷幔之后的人点了点头道:嗯,还算是一表人才,难怪话说一半,似乎又有些什么顾虑。

居然没有说下去。

顿了顿之后,那人又道:你可知道我教的规矩?晚辈听妙色说了一些,也听渡大哥说了一些,大概有些了解。

只是不知掌门前辈还有什么吩咐的!卓知远面对这个掌门如此之强的威压,也是完全不敢造次,说话也显得格外的谦恭。

渡天童的修持卓知远早已知道。

乃是第六层意识四劫圆满的高手,可是眼前这个按照渡天童的话,比他年岁要小上许多的师叔,却能给卓知远带来更强大的威压,恐怕她的修持更在渡天童之上。

难道,她也是传说中已经能够达到第七层末那识的高手?第七层末那识,那是一种何等的境地?据说这天下能够达到第七层末那识的高手,也不过十人之内,其中更以大胤皇朝当朝太师月仲奕的修持最高。

只是,却是不知这十人都走到了第七层末那识的什么阶段,九大镜界(这个镜是镜子的镜小色狼必须要说明一下),这位掌门究竟能达到什么镜界呢?可是不管如何,这都是第七层末那识的高手,卓知远稍有不恭,恐怕就会引得对方不满,即便不至于因此为难卓知远,可是却恐怕会迁怒于渡天童,好端端的跟他结拜什么兄弟呢?既然天童与你结拜了兄弟。

那么这一切,就都由他跟你解释吧。

其实,请你们上岛,乃是我通教有求于你们,我教一向是以公允为念,作为回报,你在岛上这三年到五年的时间,可以随意参阅我教任何真诀、法术等等功法经书,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有一点倒需说明的,若是以后遭遇,也望你因为曾修炼过我教的各类功法,可以尽量置身跟我教有关的事务之外。

当然,这不是什么要求,只是一个建议,是否应允,完全看你自己。

你可还有什么疑问么?话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是却似乎根本不想给卓知远任何询问的机会一般,卓知远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开口。

倒是渡天童不断的跟他挤眉弄眼,似乎在示意他问出之前他一再提醒卓知远要问的问题,,(未完待续)第一百七九回美貌尼姑呃,,我想要见掌门一面,,不知,卓知远忐忑的问出了这句话,虽然不知道渡天童为何一路上都在提醒自己见到掌门之后一定要提出见她一面的要求,但是卓知远还是照做了。

总而言之一点,他相信渡天童绝不会害他,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卓知远却能看出,渡天童绝对是个性情中人,而且真的是没什么心机,若不是一身超绝的实力,而且通教有地遁之术这种保命的一流法术,恐怕他也早就死在各教之间的勾心斗角之中了。

听到卓知远这句话,帷幔之后的掌门顿时便是一愣,随即半晌都没有发出声响。

可是,渡天童却是一脸笑嘻嘻的表情,只是看着卓知远。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者期待着什么。

好半晌之后,维幔之后的掌门突然说了一句:天童,你也是九百多岁的人了,怎地整日还跟个顽童一般!渡天童低着头,可是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意,不时的抬眼瞥着卓知远,口中却道:回师叔的话。

这话天童可是听不懂,何况天童本来便生就一副孩童模样,我这(元婴长生诀,修炼之后便是如此,就连心性也是孩童一般。

师叔今日却为何说我跟顽童一般呢?天童颇是不解。

哼!你以为你那点小小心思我却不知道么?你便是想看这娃娃大吃一惊的模样。

是也不是!帷幔之后的声音稍稍的严厉了一些。

这话问的渡天童顿时哑口无言,讷讷了半天之后,也只发出几声尴尬的哼哼声,倒是卓知远一看似乎有些不对,心道难道这掌门的模样却是她的一个忌讳不成?心中稍有犹豫,他便开口言道:掌门前辈,若是不方便,卓知远便收回请求便是,还请掌门前辈不要责难我这玩心颇重的大哥。

好哇,你到也是个仗义之人,大哥却是叫得亲热。

也罢,便让你见见又何妨?说罢,只见那帷幔无风自动,轻轻的扬起了一个角,随即卓知远便看到内里那人端坐在一个蒲团之上,从里头缓缓的飞了出来。

这又是一招如何的飞纵之术。

绝不是依靠身体的轻灵便能做到的,更不是寻常的驭剑之术,似乎是一种独特的控制身形的法术,居然能端坐在蒲团之上便缓缓飞出。

看上去。

好似那天上的神仙一般,修禅之人纵然神通广大,但是这种极为缓慢却又不借助飞剑的手段,却是极难做到的。

而那内里飞出之人更是让卓知远大吃一惊,悄到整张嘴都打开之后却忘记了合拢。

纵然之前做过许多猜测,也曾经猜测过这个掌门是不是个女子,但是这一见之下,还是让卓知远惊得不能自己。

天童,这般状态,你可满意了?。

那从帷幔之后出来的女子沉着一张脸,但是却绝遮不住她那天姿国色的容颜,即便是带有微微愠意之下。

却只能增添她的妩媚和动人。

渡天童一直都在盯着卓知远的表情,当看到他终于张口结舌,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并且喉结还动了动,咽下去一其口水,并且那女子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终于忍俊不住,竟然一个空翻,然后在地上捧着肚子肆意的打滚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淋漓酣畅痛快不已。

卓知远却有几分尴尬,手尊禅号,道了一礼:掌门前辈,请恕晚辈唐突了之所以卓知远会露出如此惊诧和尴尬的神情,绝不是因为这个掌门长的过于惊艳绝伦的缘故,美女他也见过不少了。

陈腆本就是上等之姿。

月小猜更是清纯的仿佛一朵水莲花。

而妙色自是更不用提,美艳到就连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到了她的面前,恐怕也得自惭形秽一番。

月猜和妙色本就是人间女子之中绝色的两种截然相反的类型,一种是含羞带怯清纯的不谙世事,几乎是每个少男心目中最佳的青梅竹马的人选。

而另一个则是以明艳动天下。

一颦一笑都能让几乎所有人都心中忤然而动不已,直欲沉醉其间不可自拔。

而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也属于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祸水一类,可是对于卓知远这种已经见识过天底下最为美艳动人女子的家伙,却真的是没办法让他太过于惊艳。

能让卓知远做出如此反映,盖因这女子居然是剃去了一头青丝,是一个女僧的模样,说的通俗一些,便是尼姑。

禅宗修炼,本就分为两大类人群。

一种是如同清源山原先的大长老现在的太长老伽罗僧非恩以及眼前这名女子的类型,乃走出家的方外人士。

而另一种,也是占了修禅之人之中最八比川的。

便如卓知远这般俗家之人。

禅宗修炼,并不强求门蚌省剃度。

但求随心,因而男子之中,剃度出家的倒是不少,可是女子之中就极为罕见。

盖因不管什么样的女子,对于自身的容颜终究还是在意的,而且,修禅到了修持的一定阶段,修禅者也会因为各方面身体因素的加强,而变得越来越漂亮,各种脸部线条都越发的柔和,从而使得许多姿色平庸的女子最终也能变成罕见的美女。

女修禅者自然就更加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三尺青丝,而眼前这个女子,已经拥有了无上动人的美貌,却居然是个剃度了女僧。

怎能不让卓知远大吃一惊?好了,天童,你闹也闹够了,赶等起身来吧!也不见那女子如何动手,只是宽大的水袖轻轻一扬,原本还在地上打滚不已的渡天童便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只是从他不断耸动的双肩,还是能够看出他依旧在不断的发笑。

这姓卓的娃娃,绝不是因为你想的缘故才会发呆如此。

我虽只和妙色见过一面,但是妙色之姿犹在我上,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

他恐怕是因为我这受过戒的头顶而发愣吧!卓知远,你可说来一听!那女子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再不用那种浑浊难辨的声调说话,卓知远顿时也觉得这个女子不但长相奇美无比。

而且声音也如她的长相一般,明媚的如同三月的春花一般怒放。

晚辈的确更多是因为前辈剃度的缘故才暗暗发愣,不过前辈所言。

妙色之姿在您之上,却是前辈自谦了。

在晚辈看来,您和妙色,以及我的一位师妹,三人容貌皆是天下无双,,呃,不对,该说一并齐肩,不分伯仲。

本是无法分出孰高孰低的。

晚辈赤诚之语,若有的罪,还望前辈见谅。

卓知远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倒是本心之语。

听见这话,那女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显得温和不少,看起来,不管多么高高在上苑视众人的仙女。

也依旧会在这些事情上徒自困扰,如今听得卓知远的这番言辞,也是心中甚慰,自然是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说还有个小师妹,竟然也能和呃,和妙色的美色相提并论?终究也只是个。

女人,在这方面,仍自是少不了攀比之心,话到一半。

打了个。

嗝儿,却显然是临时改变了说辞,恐怕之前是想说还有个师妹也能和她的美貌相提并论的吧?卓知远依旧恭敬的答道:晚辈那小师妹,虽然比不得妙色妩媚妖娆。

也比不得前辈的明艳动人,可是却宛如世间最清纯的雪莲花,清秀婉约。

在晚辈看来,自然是和前辈以及妙色姑娘有的一比的。

听到这话,那掌门也便颇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心中自然以为那是因为卓知远和他的小师妹感情甚笃的缘故。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到了任何时候都是至理明言。

嗯,想必你和你那师妹感情极好。

是。

卓知远也不隐瞒,径直承认。

那掌门摆了摆手:好了,我也有些集了,你们便离去吧,天童,你却不可再顽皮了,要将一切巨细无遗的交待好卓知远。

渡天童还在好奇的看着两人。

时而皱皱眉头,似乎觉得这二人有些不对劲,但是九百余年来从未在男女悄事上有过任何体验的渡天童,自然是难以理解卓知远和他那掌门师叔对于这类事情的看法,是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天童知道,嘻嘻,哦,知远啊。

我这师叔早年有个绰号,名曰姑射仙子,你却觉得如何?相当之符合吧?我想那仙界的姑射仙子还未必有我师叔好看呢!哦哦,我师叔真名叫做绯羽,嘿嘿,好名字吧?跟她的人一样好看呢!渡天童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却装作天真的模样,只是做话痨之状。

渡天童!绯羽终于再也难以忍受渡天童的鸠噪,出言厉声喝止。

渡天童猛然回头看了脸色十分难看的绯羽一眼,冲着卓知远做了个。

鬼脸,居然一纵身,跳到了卓知远的背上,大笑道:小弟,咱们走咯!!!哈哈哈哈!似乎,捉弄绯羽就是他这一生最开心之事。

卓知远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绯羽,却见她双颊绯红,真如同在脸蛋之上飞上了两片红色的羽毛一般,更是增添了几分明艳妩媚,越发的动人了。

最为关键的是,一个美貌如此的尼姑,啧啧,即便是卓知远这等年纪,也是无限遐想,(未完待续)第一百八十回老顽童这是今日开始爆发的号角,大家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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