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桥惊呆了愣了半天才说道:不不用做了。
容莉追问一句:真的不用做了?真的。
容莉沉着脸注视着周桥默然了一阵才冷冷地说道:你别多想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份工作丢掉太可惜了所以我想开了打算和你好好谈谈。
你帮我获得这份工作我需要为你付出什么咱们干脆明码实价地交易吧。
周桥的脸不由得霎时涨得通红:容莉你……你怎么……我唉!周桥不由得一跺脚激动得在地上转了个圈。
他回过身举手向天:好现在我只好来点庸俗的了。
现在我对天誓:如果我再对你有什么非礼的举动如果我不全心全意帮助你获得这份工作那么那么我就天诛地灭永坠轮回不得生!看着周桥这副样子容莉的脸色开始缓和了下来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周桥柔声说道:容莉你愿意留下来给我一个补偿自己错误的机会我太高兴了。
你不要多想我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的。
好了现在天色还早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容莉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她点点头打开了房门。
就在开门的一刹那外面有一道人影匆匆地走了过来容莉定睛一看原来是朱珠的那个女秘书。
容莉顿时感到好不狼狈三更半夜的自己从周桥的房间里走出来这会让人怎么想?那女秘书也看见了她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但并没有止住脚步而是急匆匆地继续向前走。
容莉巴不得这女秘书赶快消失才好没想到身后的周桥忽然对女秘书说道:请等一等你这是要到哪里去?那女秘书听了停了一下脚步但并没回头随即加快步伐一溜小跑地直奔电梯而去。
站住!周桥轻喝一声几个箭步就赶到了女秘书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早你要到哪里去?你们朱老板知道你走吗?周桥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女秘书咄咄逼人地问道。
容莉这才看明白这女秘书穿了一身出门的衣服手里提了一个旅行包显然是要离开酒店甚至是离开这座城市。
啊我……你……你挡着我干什么?女秘书有些语无伦次她徒劳地想推开周桥但周桥像一堵墙似的纹丝不动:我是要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也不行吗?她急促地说着但声音压得很低。
周桥用一种戏弄的目光看着女秘书微笑着说:你为什么不大点声嚷呢?为什么不敢用力和我吵吵得连你的老板都被惊醒?好吧你要是敢大声嚷嚷我就放你走你倒是大声吵啊!女秘书的脸色惨白她望着周桥呆立了好半晌忽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几乎都要给周桥磕头了:我……我给你钱……求你了求你放我走吧!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掏钱。
周桥俯下身将她扶了起来:不要这样我也不要你的钱。
我是个记者我只想了解真实情况。
你要是想走就请把你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对我说清楚那样我就保证会放你走。
你……你想知道什么?女秘书声音颤抖地问。
全部的情况。
周桥拉着女秘书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来吧咱们时间不多你抓点紧对我说然后好趁着天色未亮赶快走。
他向容莉使了个眼色容莉也急忙跟着他俩进屋。
周桥倒了一杯水给女秘书平静地对她说:好了现在这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了你快点说吧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急着逃走。
女秘书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满脸都是惶急的神色用很快的语调说:我不逃走不行啊朱国材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是心狠手辣的。
据我所知从前他就是称霸一方的流氓还被判过刑呢。
后来他搞房地产开经常动用黑社会去强行赶走不肯签协议的动迁户还曾经闹出过人命但是他却毫无损一直干到今天成了大富翁。
可以说他是黑白通吃手眼通天而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弱女子身体有病一直无法结婚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他的公司打工混饭吃他要收拾我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我怎么能不跑呢?周桥说:出了什么事?他威胁你了吗?女秘书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不断涌出的汗水说道:恰好是没出什么事他没有威胁我所以我才要跑。
我是了解他的如果他想收拾一个人那他反而会对这个人态度和蔼客客气气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是他在麻痹对方好让对方不做防备;相反他要是还想重用某个人却会时常对他大雷霆动不动就破口大骂。
这一次我弄丢了他的宝贝女儿他怎么会饶过我?现在是在外面他又急着找女儿所以暂时顾不上理睬我要是回到了北京他一定会让手下人把我打得筋断骨折然后丢到大街上这些事情他都是干得出来的。
周桥说:那么说他现在对你很客气了?女秘书点点头:是他只是很平静地问了我这些日子生的情况我把该说的情况都对他说了他只是点点头说没什么事了让我好好休息随时等他有事找我。
当时我就预感到大事不妙了。
周桥说:那好那就麻烦你把所了解的情况都对我说一说吧。
我看就从上星斯天下午酒店大堂时的情况说起吧当时朱珠要出去你在拼命阻拦结果被她推了一个跟头。
能对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吗?女秘书叹了口气:这是一个秘密呀但是我也没有保守的必要了。
朱国材有了钱之后就饱暖思淫欲在外面包养女人他的太太知道这些事之后就和他大吵大闹吵闹也没有用他太太就一气之下带着朱珠去了加拿大。
这一次朱珠忽然心血来潮要回国参加比赛这是因为她一来觉得好玩想趁此出出风头二来也是想求爸爸给妈妈认错让他俩言归于好——这是朱珠亲口对我讲的。
因为朱国材已经亲口答应如果朱珠进了决赛他就到来现场观看比赛;而朱珠的妈妈也答应到时候也会到场这岂不是大好的时机吗?可是就在上个星期六半决赛的那一天朱珠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朱国材最宠爱的一个情妇一个名字叫安薇的电影明星此时恰好就在丽海市住在一栋由朱国材送给她的别墅里。
啊哟如此说来朱珠肯定是要找那个女人算账喽?容莉说道。
谁说不是呢?女秘书痛心疾地说:朱珠当时火冒三丈当时她就要带着保镖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可是我却慌了手脚要知道朱国材这个情妇住在这里我是知道情况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朱国材必定会怀疑是我向朱珠泄露了秘密到那时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跟朱国材解释不清。
我苦苦哀求全力阻拦恰好当时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来找朱珠去化妆候场所以才勉强按住了她没有去找那个女人。
但是到了第二天比赛完了组委会放假休息朱珠就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去。
我拼命拦也拦不住终于还是让朱珠带着保镖走了。
结果怎么样?把那女人打成肉饼了吧?容莉饶有兴致地问。
没有听说那个女人不在家朱珠和两个保镖进了她的家她家里只有保姆。
朱珠就把这个女人的别墅砸得稀烂还留下一张字条要这个女人滚得远远的不许再接近她父亲否则就让她生不如死。
我当时听了朱珠说的情况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要大祸临头。
你想啊那个叫安薇的女人肯定打电话向朱国材哭诉朱国材很有可能会认为是我向朱珠告的密就算他不这么想也必定会责怪我没有把朱珠看住他不敢惩罚他的宝贝女儿很有可能会拿我撒气我还能有好吗?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一直到午夜都没睡着。
等等你说什么?到午夜你都没睡觉?周桥的眼睛不由得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