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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九死得一生

2025-03-30 18:44:57

( )被那可怖的眼神惊得退了两步,她下意识的想解释:不是,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才说出口,马上便意识到自己的话是多么的无力——哪有人无缘无故来送死的?如果她是这孩子的母亲,大约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

可她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那个孩子自己冲上来的,那剑客只是拔剑警告,并没有动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安儿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还不够惨么?你们这些当官的贪赃枉法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的的安儿为什么?女子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响彻整条街道,竟似从幽冥之地发出的诅咒,直令人毛骨悚然。

秋水吓得面色发白,紧紧的挨云芷,不敢去看那血淋淋的一幕。

听到女子声嘶力竭的质问,云芷的心仿佛被用力的揪了一下,几乎忍不住颤抖起来,事情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却是灵光一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划过脑海,似乎只要想明白这一点,事情就会真相大白,但她还来不及抓住,便已经消失不见。

你先走云潇不动声色望了一下四周,低声催促。

附近的许多灾民已经注意到此处,眼下灾民的情绪并不稳定,如若发生民变,那比洪水猛兽更可怕几分。

我来解决这事,你与訾衿先走急促的话语里,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印象里,云潇从来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就算是在朝堂上跟蒋家争锋相对,就算是大坝出事震惊朝堂,也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的紧张与急迫。

直觉告诉她,这里有危险,并且十分的危险。

杀人凶手你们不能走你们不给我的安儿一个交代,一个都不能走见云芷要走,那女子急声高喝,欲上前抓住她的衣角,凌乱的散发遮住半边脸,露出的另一边脸上沾满了鲜血,形容诡异之极。

似是意识到方才的事情发生得过于离奇,保护云芷的剑客收了利剑,改用剑鞘指着那女子,没想那女子似乎不要命了一般,半点顾忌也没有,发了疯的冲上来,只听一声惨叫,那女子被一名剑客用剑鞘打倒在地。

女子一口鲜血吐出口,指着云芷一行人,对四周的百姓哭诉: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害了安儿,还想杀我灭口天理何在啊?说着,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整个人像是因为悲痛与愤怒而颤抖不已,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被欺压的受害者。

见云芷的脸色极其难看,想是受了惊,云潇心头烧起一把怒火,恨不得当即将那女子解决了,然而此事蹊跷,万万不能让那女子激起民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眉一挑,对女子说道:你要天理,那不如去官府走一趟,是非曲直由官府来判定。

转而对自己的剑客吩咐下去,来,将这位夫人好生送到官府,还有她的孩子也一并,届时让仵作验一验,官府要定我们的罪,也得人证物证俱全才行。

不起波澜的语调中,有着不易觉察的焦急。

女子像是极度愤怒又极度恐惧,抖着声音道:不,不,我不去官府……不能去……灾难已经让人心极度压抑,失去家园的委屈与对大坝决堤的怨恨历经几日的发酵,宛若炙毒的岩浆,在女子哀恸的控诉之下,另他们由人及己,顿时爆发出来——官官相护到了官府又怎么会道义可言?不能去官府他们又想害人了他们害了人还这么嚣张跟那些修大坝的狗官有什么区别都是草芥人命他们分明不将咱们当做人看要不是他们贪赃枉法,大坝怎么会决堤?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官府的错都是官府的错滔天的怒火烧掉了所有的理智,完全忘了这些日子,正是他们口中极其不堪的官府救了他们,给了他们庇护,让他们得以果腹,一个个都通红了双眼,目光狠厉的望着云芷一行人,似乎眼前的人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们不顾我们的性命我们还顾他们什么今天先为那孩子报了仇再说大伙一起上官府还能全抓了咱们不成?人群蜂拥而来,气势汹汹。

快走云潇厉声一喝。

众剑客纷纷围上来,护着云芷急急离去。

几名剑客死死的护着云芷与云潇两人,奈何人数太少,根本敌不过来势汹汹的人群,不得已下唯有执剑相对,但百姓早已失去了理智,这一举动使得他们更加激愤——又要杀人了他们又想杀人了有本事就将我们杀光云芷急忙喝住就要动手的剑客:不要不能伤了百姓这些百姓皆是手无寸铁,眼下又被挑起怒火,一旦开了杀戒,势必血流成河话音未落,身边的秋水突然尖叫起来,啊一个剑客被打倒在地,很快就淹没在纷乱的人影中,再也没有起来。

打开了一个突破口,人群猛地一冲,身旁的剑客经不住这样的冲击,很快就被冲散在人群里。

秋水眼看就要被挤出去,慌乱下随便抓住身旁的人,公子公子救我她宛若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抱着訾衿不放手。

訾衿原本护着云芷已经十分吃力,秋水这一拽,硬是将他拉偏了原地,小芷訾衿心头一惊,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接着一阵冲撞猛地袭来,手肘传来一阵剧痛,不受控制的松开了訾衿的手。

小芷一眨眼,云芷被人群带离到远处,很快就淹没在涌动的人影之中。

啊——长天一吼,訾衿双眸一片血红,一个旋身,骤然暴起,周身的人纷纷倒地,连带着其后的人群,立时压倒了一大片,哀号声不绝于耳。

小芷——慌慌张张的飞身过去,他赫然发觉,人群之中已经没有云芷的身影在街道的另一边,云芷已然被几个人围着,悄无声息的带出了人群,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乱下来,将整个面容都遮住,身上的衣衫也被撕得破烂不堪,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人群的,与訾衿分离之后,她被汹汹的人流绊倒之时,不知是谁在她身后扶了一把,纷乱中有人打落了她的发髻,整个人差点被挤断气,衣裳也不知何时被撕成了这个样子。

跟她一起出来的有好几个人,都是寻常百姓的打扮,一个个也都被挤得衣裳不整,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却不知为何,云芷看到这些人,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想了想,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很快,大批穿甲带枪的官兵急急赶来,为首的,是一个品阶不低的官员。

秦谦看清那官员的面容,云芷急忙跑过去。

秦谦听到声音,见喊自己的是一个形容狼狈的女子,立时惊了一惊,公主殿下?她撩起脸上的乱发,急声道:是我她一把抓住秦谦的胳膊,紧张与担心之下,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快让人去找云潇快点秦谦被她抓得有点疼,却忍着没表现出来,听她这么一说,心知云潇并没有脱险,立时回头下命令:一队留在此处保护长公主,二队速速去找潇世子,不得有半点闪失是一人带着大队的官兵马上向骚乱的地方赶去,隐约可以听到有人高呼官兵来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是惨叫迭起,听得云芷四肢冰凉。

跌跌撞撞的想冲过去,想去看云潇与訾衿,还有秋水到底怎么样了,要是他们有一个人出了事,她都会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独独是她逃了出来,他们都还陷在危险之中?为什么她只是出来看一看,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就会伤这么多人?秦谦急忙拦住她,公主,此处并不安全,请公主随下官回驿馆清丽的小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咬着牙,道:我在这里等云潇,等訾衿,还有秋水,我等他们出来了再一起回去。

秦谦并未退让,公主在这里十分危险,如果世子安然回来,公主却出了意外,岂不是让世子担心?她哑口无言。

秦谦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扶住云芷,云芷失了神一般的望着前方,终是低下了头,让人护着她往驿馆的方向走去。

坚硬的指甲狠狠的抵着柔嫩的掌心,刺痛袭来,恍然不知。

恍然之间,疼痛渐渐淡去,疲倦犹若潮水般席卷而来,眼皮重的几乎睁不开,她摇了摇头,想勉力保持清醒,她还要回驿站等着訾衿他们回来,亲眼看着他们回来。

视线越来越模糊,前方的景象都化作一片模糊的阴影,耳畔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仿佛只要闭上眼,就可以得到安静……公主公主怎么了?公主公主在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仿佛隔了万水千山,又似乎近在咫尺,满心满心的,尽是哀恸,听得人莫名的心痛。

小芷——………………咳,亲没有被标题吓到?(*^__^*)嘻嘻…………第一百章 只为献忠心( )下了早朝之后,来自鲁城的八百里加急密函如期送到宁熙帝手中,不知信中所言何事,素来平和的宁熙帝摔了砚台,令一众近侍心惊胆战,整个御书房都弥漫着一片压抑的气氛。

密函每次皆是两份,一份乃述明鲁城的灾情,一封则是关于长公主。

比这还大的灾情也发生过,宁熙帝从来都是安然不动,是以,能令宁熙帝这般失态的,只有被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儿,长公主云芷有事。

连青佩心知肚明,来到御书房之后,听宁熙帝说起,果然是长公主出了事——鲁城民变,长公主遇袭,至今昏迷不醒。

宁熙帝的话中有了悔意:当初便不该让她去鲁城,她那身子怎么经得起这般的折腾?叹息般的话语里,隐隐有了将云芷诏回来的意思。

跟在宁熙帝身边这么久,她本来也是个有着剔透心思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连青佩面露思索之色,半晌后,轻轻道:有訾衿在长公主身边,定然不会有事的,若是长公主才去鲁城几日便匆匆赶回来,于长公主的声誉只怕不妥。

本来云芷是去救济灾区的,眼下尚未做好半点事情,给鲁城添了乱后,便灰溜溜的跑回来,要是让那些等着揪她小辫子的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大做文章,何况她才将将平定了物价,立下大功,如若马上出现这样的失误,众臣的目光便会从她的好处转移到坏处上,结果得不偿失。

这一番道理,宁熙帝自然懂得,只是心中担心爱女,一时乱了分寸,听连青佩略略一说,自己便安定下来。

密函上也只说她是劳累过度而已,并无大碍,她现在还没醒过来,贸然将她召回来,按照她那倔强的性子,估计是不乐意的。

缓缓的阖上眼,暗暗叹息,也值得将担心压在心底,想着待她回来,再不许她这样辛苦。

耳畔响起悉悉索索的倒茶声,宁熙帝睁开眼,接过连青佩送上来的茶碗,抿了一口,挥手示意她坐下,面容上流露出些许倦意,快清明了,你离开云国这么多年,过些日子回家去看一看。

连青佩怔了怔,旋即敛下眼眸,遮住飞闪而过的情绪,是。

宁熙帝斜着眉眼望着她,白衣似雪,清秀的容颜早已褪去少女的青涩,许是因为她板着脸,沉练的气质总让人觉得有些老气。

都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茕茕孑立,孤身一人。

宁熙帝叹道:连家就剩你一个人了,朕不能让连家就此没落下去,如今你年纪也不小,可有什么打算?说出来,朕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连家是在先祖的时候开始效忠朝廷的,几十年如一日,有呕心沥血累死朝堂者,有直言进谏被杖毙在大殿外者,满门忠烈,世代贤臣,然而传到她这一代,仅剩连青佩一人。

那年在选人陪长公主去蒙国为质的时候,放眼整个朝堂,都没有人能令她放心,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连家,然而前途险恶,她答应过连青佩的父亲,保留连家的最后一条血脉,是以不得已也不愿意去要求连青佩。

最后,却是连青佩亲自来请命,起初她还是不肯答应,连青佩便在殿外跪了两天两夜,直到她应下来为止。

说起来,连青佩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而今为了自己的女儿,她牺牲颇多,皇家欠她的一时还不清,也只能尽可能的给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却不想连青佩闻言,立时起身跪在地上,声音似是激动,似是哀恸,竟有些沙哑:青佩只求效忠陛下,别无他求。

宁熙帝动容,急忙过去将她扶起来,你这是何必?长叹一声,开口时已经是妥协的语气,你愿意留在朕的身边,朕自然欣喜万分,不过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而已,女人这一辈子,终究是要有一个好的归宿,才算是圆满的。

旋即联想到了自己,她确实找到了最好的归宿,然而那个归宿却是那么的短暂。

好的归宿,也要遇得到才是。

连青佩淡淡笑道,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片无尽的苍凉。

眼锋一转,陡然变了副严肃的神情,有一件事,青佩想问陛下。

见宁熙帝敛了神情,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长公主到现在还没有来过葵水,日后只怕子嗣难续。

她顿了顿,看到宁熙帝明显的震了震,脸上显出哀恸之色,才又徐徐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其他人知道,眼下长公主尚是储君,不足为虑,可日后该怎么办?后嗣乃皇家最最重要的一件事,若是没有血脉相承,可能会使朝纲纷乱,动摇国家安定。

扶着桌案,指甲狠狠的嵌入木漆中,宁熙帝的脸上渐渐的显出决断之色,只要她愿意做这个储君,有没有后嗣……她还有弟弟妹妹的……喃喃的话语,恍然失了魂,却透着无可撼动的决绝——便是就算她没办法生育后嗣,待日后再立储的时候,可立皇长子与二公主的孩子,但眼下,绝对不会动摇她的地位。

连青佩心头一震,一时神色复杂难言。

你先下去。

宁熙帝挥了挥手,眉宇间倦意尽显。

是,青佩告退。

话毕,转身而出。

在宁熙帝看不到的角度,连青佩的眼神陡然变得复杂——伤痛,悔恨,不忍,怜悯各种情绪飞快的一闪而过,最后归于平静,只余一片凛凛寒光,冷酷而锋利。

当云芷慢悠悠的醒转过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床前不意外的守着一个白衣似雪的人,双手被他握着,仿佛连在了一起,动都动不了。

看样子,是一直都守在这里,连觉也没有睡。

才轻轻一动,那满是倦意的眼眸已经缓缓的睁开,看到她醒过来,那深幽的眸子荡开层层喜悦,宛若秋水盈盈,直直可以溺死人。

看到这样的訾衿,云芷总是心酸不已,他这个人总是那么耿直,怎么守护都可以,偏偏要选择这种最累的方式,真是诚心让人难受的。

………………今天赶不来了,欠下的明天补上o(╯□╰)o第一百零一章 从未曾离开( )一问之下,才知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好在昨日的事情已经平息下来,除去一些百姓被踩伤,并没有闹出人命,而受了伤的百姓也都被送到医馆妥善安排下来。

笔下文学百姓闹事只为一时激愤,尤其是本来就对官府心有不满的情况下,最容易被人利用,事后想起来,总不免担心官府秋后算账,尤其是官府所发布的告示里言明,昨日受袭的人,乃是当今的储君,长公主殿下,更叫城中百姓人人自危。

幸而官府明明白白的告之,长公主明察秋毫,知晓此事乃有人恶意为之,除去严查带头闹事者,不会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又兼之昨日官府下放了大批的粮食,使大伙得到安保,百姓们一股子的怨气,一下子便撒到了那不轨之人的身上,与官府的关系反而好了许多,对这位回国不久的长公主也多了几分好感。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处于昏睡中,哪来什么明察秋毫,不消多想,便可知这些高帽全是云潇给她扣上的。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但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

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定下神,看着訾衿道:昨日那女子,后来可有查到线索?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昨日他们出去之前,为了不引起太多人注意,特意换了副行头,所做的不过是普通大户人家的打扮,大户人家养剑客也是极其寻常的事情,照他们昨日的样子来看,根本与寻常人家并无差别。

而那女子一开口就指明他们是官府的人,若不是有预谋的,又怎么会如此肯定?只是……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她的心头不由颤了颤,只觉得有些缓不过气来——为了谋害他们,竟然让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去送死,怎么,怎么能这样的残酷?昨晚,在护城河里,发现她已经死了,这件事,云潇在查,你不必担心。

留意到变化莫测的神情,訾衿暗叹了一口气,伸手温柔的为她捋了捋鬓角的乱发,柔声道:那孩子,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纵然,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但你没有责任,去承担他的不得已。

她默不作声。

半晌,突然听訾衿问道:昨日,你是怎么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就是被一些人挤出来……她轻轻的皱起眉,脑海里划过那几个人的脸孔,却赫然发觉自己已经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他们都是那么的普通,普通到能叫人过眼即忘。

訾衿深幽的眼眸里划过一道阴霾,转瞬即逝。

当时她变得衣衫褴褛,面目全非,若不是与她极其亲近的人,根本不会认出那样的她,也正是因为她变了个样子,才能轻而易举的逃出来。

果然是那个人……其实在很早以前,便已经意识到,那人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人。

谢照突然回国,任大理寺少卿,虽然品级不算高,位置却极其重要,只要蒋家出了一点纰漏,就能成为扳倒蒋家的利器,而谢照,无疑是这个持着利器的人。

这一点,想来是与那人有关系的,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在那么早之前,便开始做这些准备。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样高瞻远瞩的事,他确实比不上那人。

而上次她的生辰,得知她提前召见落云的主,便隐约猜到那主来历不寻常,事后着人去查了查,却不料那楚涟马上就将离开了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日,确实安排了暗卫,但得到的结果是,暗卫临时被人牵制,所以那些人,不是他们的暗卫。

会这么帮她的,便只有一个人——兰简兮。

这个名字宛若他心底的一根刺,扎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訾衿,这门已经关上许久了,能不能让我进去看一看小芷啊?那口气,好似里面的两人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接着,紧闭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人影,只见那人持着一把描金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明明是懒散之极的姿态,却又端着一派风流潇洒,犹若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

公主?公主醒了?是秋水的声音,不知为何,她似乎十分的疲倦,声音沙哑得变了调。

本以为秋水会马上奔进来,然而等了一会儿,却依旧不见秋水的影子,侧耳一听,竟是她嘤嘤的啜泣声,像是伤心极了。

訾衿的眼眸里划过一道光芒,一转眼,又是一张无喜无怒的脸孔。

见她瞪着自己,目下之意是速速招来,云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昨日要不是她拉住訾衿,你也不会与訾衿分开,幸好没出事,要是出了事,这会儿她估计就不是哭,该是陪葬了。

你们让她做什么了?云芷皱起了眉。

云潇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抿了一下,才悠悠的再度开口:不是我们让她做什么,是她自己觉得对不住你,回来便跪在你房外,说是要等你醒过来……被她狠狠的一瞪,云潇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急忙撇清关系,这事跟我与訾衿可没什么关系,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公主秋水对不起公主秋水差点害了公主秋水,秋水没脸见公主了……呜呜……听到云潇在屋子说的话,秋水一边高声哀号着,一边哭了起来。

那长吁短叹的语调,宛若唱戏一般,听入耳中,叫她忍不住想发笑,不过秋水便是这样的性子,实打实的跪这一天一夜,怎么也不是件好受的事。

狠狠一记眼刀冲云潇飞过去,她自愿,你就让她这么折腾?要是再出了什么事,你负责?云潇一听她话里责备的,明明白白的就是他一个人,顿时不乐意了,訾衿也知道这事的,怎么就怪我一个人?要负责,也是两人各负一半。

分明是别有深意,却偏做仰天长叹状,活似受了天大的冤屈:訾衿虽是你未过门的夫君,可我也是你嫡亲亲的表哥,有什么事都摊我身上,怎么可以这么偏心?更多免费txt电子书,欢迎您到www.txtsk.com.cn下载手机装有主流阅览器可以直接访问下载电子书 www.txtsk.com.cn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