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还会重新团聚的,华伦。
你会再给我们跳呼拉圈舞的。
呼拉圈舞!哈!到那时候,该跳别的舞了。
他们一路走到走廊上,维克多?亨利忍不住问:你对塔茨伯利父女印象怎么样? 他有点喜欢吹。
我喜欢他那个女儿。
啊,你喜欢?为什么? 唔,她这么一心一意地为她的爸爸工作。
再说,尽管她很少说话,她还是强烈地逗起我的性感。
这个评语使维克多?亨利感到一种早已遗忘的男性的满意,像海军军官学院学生听到别人称赞他的女朋友时候感到的那种喜悦。
在阳光下的主甲板上,华伦乜斜着眼睛,戴上太阳眼镜,从船头看到船尾,看着六百英尺长的甲板,甲板上挤满了忙着干活的人。
这是一艘出色的军舰,爹。
这可不是一条航空母舰。
立正!值日军官大声发出命令。
来回奔跑的水兵们突然站住了。
维克多?亨利和他的儿子在舷梯口握手,华伦紧盯着他父亲的眼睛,微笑起来。
他从来没对他父亲这么微笑过:一种陌生的对他放心的微笑,简直像是在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我不再是你的毛孩子了,尽管你还是不大相信我。
我是一个俯冲轰炸机驾驶员,我会干得很好的。
帕格?亨利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哈利·霍普金斯的那句话:换岗。
祝你顺利,华伦。
做儿子的紧紧地握了握手,转过身去,对值日军官敬礼。
请准许离舰。
请吧,长官。
华伦甩手甩脚、扬扬得意地走下舷梯。
继续干活,帕格说,让那些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的水兵自由活动。
他站在舷梯口,望着快艇离开舰舷,向福特岛驶去,他那高个子的儿子双手叉着腰,站在艇尾,尽管波浪起伏,人站得很稳。
特混舰队的屏护舰队的一艘艘驱逐舰沿着航道出动了,信号旗迎风飘扬。
有一艘驱逐舰长长的灰色舰身紧挨着这艘巡洋舰边上驶过,挡掉了华伦的身影。
他感到不好意思只是为了要再看儿子一眼而逗留在后甲板上。
他走上舰桥去指挥诺思安普敦号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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