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类似的景物时会想到她,在做着一些事时的不经意间会想到她,在遭遇挫折遇到困苦时会第一个想到她,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这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呢?——陈云璁如果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窗外绽放、凋谢的花,望着天上舒开、卷起的云,就这么一直看下去、望下去,一直到两个人白发苍苍、老眼昏花再也看不到、望不到时,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陈云璁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烦心事不能解决呢?不是我们解决不了,而是我们在想到这个问题之时就怯懦了,以至于根本就下不了决心去解决它。
——陈云璁她们就是有‘天才少女’之称的苏云雪师姐和有‘天之骄女’之称的秦烟岚。
阮天浩道,此时他的眼中再没那阴沉的光芒,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羡慕与崇拜。
陈云璁听到这两个名字,就知道是谁了,他听很多人都提到过这两个人的名字。
方成和徐阳甚至为了苏云雪还大打出手,都差点弄出血来。
阮天浩见陈云璁不语,问道:你不会连这两个人的名字都没听过吧?陈云璁皱了皱眉道:这两个名字当然听过,不过这人也太少了吧,以前就没有过?而且这两个人还全都是女生,就没曾有一个男生闯过关?有,当然有。
我记得以前有个叫李亦琦的女娃儿就闯过,第一关跟你们一样第一次来就过了,不过第二关她好像来了好几次才过。
老人说完后,又慢悠悠的很是享受的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继续道:至于男生嘛,倒有一个。
听到老人最后一句话,陈云璁眼中一亮,很是期待着他的下文,他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为男生争脸;但阮天浩却是眼中一片茫然,皱着眉头道:在文轩阁的历史上有过这么一个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老人神秘的笑了笑,道:你怎么没听说过?而且你还亲眼见过。
阮天浩一听下意识的朝陈云璁看去,陈云璁一惊,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儿问道:不会说的是我吧?就是你,小伙子啊,你算是为蜃海市的男生们争了口气啊!我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一个人,就算是你们的什么师姐和秦家那小丫头也未必胜得过你。
老人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陈云璁的肩膀道:年轻人好好努力,老头子我很是看好你的。
现在你是继续向上,还是回去改天再来?陈云璁想了想道:反正下午没什么事,我还是继续吧。
你继续,老头子我可要走了,在这呆了一上午,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就让那几个老家伙陪你玩玩吧。
老人说走就走,甚是潇洒,颇有徐志摩那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
我们也走吧,看样子她还是不下来,在这儿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阮天浩对自己身后的那三个人道。
老大你确定她一定在上面?四个人出门,一个长得甚是瘦小的男生问阮天浩。
你们知道昨天下午上官清扬为什么那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显得很是急切的样子?阮天浩答非所问道。
三个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忙摇了摇头。
哼!那是因为他知道了烟岚就在那上面。
阮天浩哼了一声道,显得对上官清扬甚是不屑。
他又问:那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儿只待了一会儿就又走了吗?三个人又是摇摇头。
哼!那是因为我在这里,他怕我看出破绽,所以才待了一小时不到就走了。
倘若不是我在这里,他肯定要硬闯了。
上官清扬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自认为很聪明,其实什么都不行,充其量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只不过有王鹤鸣在,他才没做出什么愚蠢的事儿。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殊不知我在好几天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还害怕泄露秘密。
哼!他其实该感谢我才对,有我在他才没硬闯文轩阁,要不然他早没脸见人了。
阮天浩冷哼着,眼中阴沉再起,还不时的划过狠毒的光芒,让旁边跟他在一起很长时间的三个人看见了都心底发怵。
老大,那刚才那个小子怎么办?我看着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另一个人说道。
就刚才过关的那个穷小子?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学习好被诚扬特招入学的学生罢了,在诚扬他可能好混,但要在外面……不是我看不起他,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只蚂蚁。
就算他闯过关到了三楼,遇到了烟岚又怎么样?烟岚会喜欢上他?真是笑话。
更何况两人的差距是天上地下,有道是物质才是爱情的面包,两人差距如此之大,就算我们不说,她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阮文浩眼中满是傲慢之色,对上官清扬他不放在眼里,对陈云璁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陈云璁走进二楼,这不见则以,一见惊人啊!只见一排排书架像一排排的树木一般矗立着,有的书架还很高,直达屋顶。
那上面陈列的皆是些古书典籍,其中大多是一些孤本、残本、甚至还有传闻早已失传的绝本,像是《康熙字典》、《阅微草堂笔记》,真是琳琅满目,浩如烟海,让陈云璁看得眼花缭乱。
走在屋子里,他仿佛进入了武侠剧里面少林寺的藏经阁。
自己会不会在里面淘到一本武林秘籍呢?陈云璁心里一动,痒痒的想着。
此时屋子里只有稀疏的三个老人,都带着厚厚的老花镜认真的翻着手中的书,使得倘大的地方很是安静。
走在这么安静的地方,陈云璁突然想起了早晨自己在百花园里碰到的那个安静、淡然如茉莉花一般的女孩儿。
那恬淡的容颜,那孤寂的枯枝,无时不刻打动着他的心。
他忽然想到倘若只是自己跟她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坐在一起,共同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那应该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呢?想起那个场面陈云璁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很是疲惫,只有在想到那个安静的女孩儿时才能放松下来歇息着。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喜欢呢?陈云璁心里想着。
在看到类似的景物时会想到她,在做着一些事时的不经意间会想到她,在遭遇挫折遇到困苦时会第一个想到她,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这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呢?想到如果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窗外开谢的花,望着天上舒卷的云,就这么一直看下去、望下去,一直到两个人白发苍苍、老眼昏花再也看不到、望不到时,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又想起女孩儿拒绝自己帮她拿画板的情景,忽的感到自己心底有些烦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陈云璁叹气的声音其实不大,但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所以他的这声叹息就如一颗炸弹一般,三个老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唉什么声,叹什么气啊?其中一个老人放下手中的书道。
就是嘛!放着大好的光阴不去解决让自己烦心的事,却到这儿来唉声叹气。
年轻人,这个习惯可不好啊?有一个老人教训道。
陈云璁听到两个老人的话,一阵脸红,他们说的确实对。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烦心事不能解决呢?不是我们解决不了,而是我们在想到这个问题之时就怯懦了,以至于根本就下不了决心去解决它。
想到这里,陈云璁心里忽的豁然开朗,眼前的朗朗乾坤甚是明亮。
他想到:自己有什么可叹气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找机会跟那个女孩儿说清楚就是了,倘若再也碰不到那也只能是有缘无分。
他朝三位老人行了一礼,谦道:小子受教了!孺子可教也。
那位始终没开口的老人点头道,那声音甚是冰冷,透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迫人气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陈云璁心中暗暗吃惊,此时他闻到了强者的气息。
这到底是何许人也?自己可是好久没碰到过这种人了。
他突然抬起头来,晶亮的双目如利剑般盯着那位给人以威压的老人,紧紧地将他锁定。
只要老人一动,就要遭到劈头盖脸的打击。
那老人突然笑了,僵硬的脸上挤起一块肉,让人感到有些恐怖,他道:年轻人这么看着一位老人太不礼貌了吧?陈云璁顿时有些尴尬,人家对自己又没恶意,自己也太小心了点儿,忙道:不好意思,是我太鲁莽了,而且已经习惯了。
年轻人锋芒毕露,有时是好事,但更多时候却是坏事。
请坐,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让我们先来一局吧!说着那个极具威严的老人拿出一副古朴的木质中国象棋摆在了桌子上。
陈云璁没有推辞做作,坐在桌前与老人相对。
执红还是执黑?老人问。
执黑。
陈云璁道。
嗯,年轻人挺谦让的。
老人说罢,执红先走。
老人先上马,陈云璁先上象,两人亦步亦趋,开始走的很小心,很有套路。
然而下着下着,陈云璁就发觉了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很多棋子,两两为一组都被他的一个棋子给盯住了,自己所能用的棋子堪堪比老人的少了一倍。
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很小心中着了老人的套,棋盘上的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控在了他的手中。
陈云璁想调动自己的炮进行双跑远程攻击,但自己的将已经被老人的炮给盯住了,因为有自己的炮垫着才没让他得逞。
他想动自己的车,但自己的车与马已经被对方的一个车牢牢地拴在了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其中的任何一个,另一个就得死无全尸。
陈云璁心中知道自己必须得想办法打开一个关口,将主动权那在自己手中,以便让自己有回旋的余地。
陈云璁决定以杀止血,用自己的杀戮转移老人的注意力,以阻止他对自己的进一步围攻。
炮三进二,老人好似没注意一般恰好将自己的炮车开到陈云璁马蹄底下。
陈云璁很是不客气,一脚将它踏了个稀烂,逐出局外。
老人面色不改,依旧调兵遣将慢慢开进。
兵五进一,直威胁老人的瘦马。
老人依旧不管,陈云璁手起棋落,将老人的瘦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不消一会儿陈云璁已经吃了老人五个棋子,老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我行我素。
所谓物至反常必有妖,陈云璁有感觉到了不对劲,虽杀了老人不少棋子,但自己被动的局面依旧没变。
而且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棋子处处受制于自己的棋子,以至于不能很好的自由移动,而老人的棋子已经被自己杀得很少了,移动甚是便捷。
陈云璁知道自己又着了老人的道儿了,倘若再不改变策略自己将输得很惨,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