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碰我兄弟,我就让他生死两难。
——古天仰刚开始时女人对男人的感情有的只是感激,然后便是感动,再发展对他便是感恩,最后一直对他产生感情而不能自拔。
——作者语陈云璁大惊,飞身朝女孩跑去。
就在那庞然大物就要砸在女孩儿身上之时,陈云璁掩身将女孩儿撞开,砰!那东西正好砸在陈云璁头上。
啊!女孩儿被陈云璁撞出去,身体失去平衡。
背着的画板朝地上落去,而她自己也往地上倒去。
但女孩却不管自己,她伸手朝那画板抓去,仿佛那就是她最珍爱的宝贝一般。
陈云璁顾不得看砸来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管砸在头上的疼痛,伸手拉住女孩儿的胳膊,将她那早已失去平衡而要倾倒在地上的身子拉正,可是他自己却因为惯性而失去平衡面朝下往地上摔去。
陈云璁临危不乱,想伸手撑住地止住身子,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却发现自己倒下的地方,一个画板也正往地上落去。
自己离画板越来越近,此时他才仔细的看清那画板。
画板很旧,有些字迹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一看便知已经用了很多年。
陈云璁知道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那画板肯定会被自己压坏,而如果抢下那画板的话,那自己的后果还不知会是个什么样。
但此时已没了他考虑的时间,陈云璁也没再犹豫,他做了一个令在场所有看到的人都吃惊的动作。
就在画板即将落在地之时,他双手拿住画板,身子突然旋转一百八十度,整个身子离开地面凌空横在了空中。
他原来面朝下,现在突然变为背朝下,而画板则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怀中。
哐!陈云璁重重的摔在地上。
嗙!他的头重重的碰在了地上。
啊!女孩儿双手捂住嘴,瞪着一双美眸看着陈云璁。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画板摔坏,那个男孩儿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如此奋不顾身。
女孩儿飞快地跑过去如一朵茉莉花儿一般,她伸手去拉陈云璁,却见他一动不动像个死尸般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女孩儿一惊,一看他头下鲜血已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那红汪汪的一片甚是骇人,吓得她脸色立时煞白。
她脑中此时嗡嗡一片,一时不知该怎么做,竟蹲下身呜呜的哭了起来。
此时陈云璁脑子里已成了浆糊,迷迷糊糊地啥也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身旁有个女孩儿的哭声。
头下面也觉得湿湿的,像是枕在一个水洼里一般。
凌子峰、古天仰等几个在场上打球的也看到场边陈云璁发生了意外,迅速跑了过来,凌子峰一看这情景也吓得面色惨然,怒气横冲吼道:这是谁干的?是谁?给我站出来!先别管是谁了,马上带他去医务室,我背着他。
古天仰当机立断,几个人手忙脚乱,一阵忙活。
杜飞拿出他怀中的画板,然后和文质彬将他扶到古天仰背上疾驰而去。
当几人到达医务室时,陈云璁背后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几人慌慌忙忙走进一个房间,此时这个房间已有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龄差跟他们不多的美丽女孩。
啊!那女孩见到这副情景不经吓得惊叫了一声。
即使是那个见多识广、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的中年妇女也不禁吓了一跳,她急喘两口气,皱着眉埋怨道:他这是怎么弄得?打架了?说罢,她准备着纱布、云南白药等去给陈云璁包扎。
不是,是打球弄得。
呃,确切的说也不是打球弄得,应该是摔的。
古天仰支吾道。
摔的?能摔这么严重吗?你们这不是在玩球,简直就是在玩命啊!那个美丽的女孩有些责备的训到,那样子颇有老师的风范。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大清楚,你问她吧,她应该知道。
凌子峰指着跟来的那个女孩儿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问。
夏小宁。
跟来的那个女孩儿小声回道。
夏小宁?古天仰、凌子峰等人异口同声的惊道。
他们声音老大,差点儿把屋顶给掀翻。
只有陈云璁在那儿睁大着眼睛,不知他们为什么这么失态。
Oh,mygold.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不愧是传说中的‘花画神女’古天仰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他是越看夏小宁越觉得她好看。
你就是夏小宁?凌子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夏小宁的名字对他们这些刚进校的学生来说应经听过不下几十次,有的甚至早在初中就听过,只是从未见过。
今次听到眼前这个美女竟然就是号称花画神女的夏小宁,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兴奋。
突然古天仰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拉着凌子峰然后对其他几人道:我们先走吧,必须得弄清楚是谁把球扔向他们的。
这儿都快出人命了,那些肇事者也没一个过来看看的,真***不是人!他骂完,甩头就往外走去。
喂!你们还没给钱呢?就这么扔下同伴走啊?那个为陈云璁包扎的医护人员看陈云璁穿着破旧,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有钱的主儿,忙扯着嗓子向几人喊。
只可惜古天仰几人早已跑的踪影全无,只留下那声音在飘荡着。
吴老师,我也回去了。
那女孩朝那个医护人员摆了摆手走了。
此时屋里只剩下陈云璁、夏小宁以及那个医护人员三人。
我来付钱吧,他是为救我才变成这样儿的。
夏小宁怎么能让你来呢?我付就行,我这里有钱。
陈云璁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生掏钱,虽然这伤是为救她而弄的。
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然后又摸了摸其他口袋,总共凑足了一块五毛钱。
这让陈云璁很是尴尬,让人家觉得他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那样子甚是滑稽。
那个医护人员想笑却不敢笑,脸涨的都发紫了,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陈云璁一下,这更是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只听那医护人员对二人道:你们先待一会儿,我去拿些药。
凌子峰被古天仰拉出门外很是不满,问他:辰宇还在里面呢,你干嘛把我拉出来?你傻啊,人家小两口在里面说些话儿,你瞎掺和些什么,难不成真想做那人见人烦的电灯泡啊?而且那球是谁仍的咱们得搞明白吧,辰宇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连露脸都不露脸,咱总不能吃了亏还得咽下那口恶气,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谁碰我兄弟,我就让他生死两难,辰宇就是我兄弟。
古天仰对凌子峰说着,然后不耐的朝几人挥手道:废话少说,你们到底都去不去,不去我一个人去。
几人看着他那样子,知道不去的话会被他永远看不起,只好点头答应。
几个人杀气腾腾的朝操场杀去。
夏小宁看着那皱巴巴的一块五毛钱,又看到他头上因为要包扎而被削去头发变秃的一小块头皮,想到他救自己时那义无反顾的眼神和为不让自己的画板摔破而撞破头的那一瞬间的情景,怎么也笑不出来,心中突然一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没受伤吧?陈云璁见她流泪,不知发生了什么,转头对那位姓吴的医护人员道:你先给她看看吧,我没什么事儿了!但等他说完时才发现,那个医护人员已不见人影了。
夏小宁听他关心自己更胜过关心他本人,心下感动,暗想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还够这个人情,也许一天,也许一年,甚至是一生。
有人说刚开始时女人对男人的感情有的只是感激,然后便是感动,再发展对他便是感恩,最后一直对他产生感情而不能自拔。
自己也会不会变成这样的女人呢?她问着自己。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知道这样你受的伤害更大么?夏小宁有些哽咽的问道。
陈云璁一愣,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便回道:我为什么不救你?难道救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或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个球砸地跟我一样?这对你们小女孩儿多么残酷啊!夏小宁一时被他问住了,她没想到陈云璁会这么回答她,但正是这个回答让夏小宁的心里涌起一阵波澜。
她感到有些窒息,那恬静、淡然的面容早已泪流满面。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救那个画板?不然你也不会被摔的那么厉害了。
夏小宁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但她那失色的花容早已出卖了她。
唉!你那画板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些年头儿了。
但你还拿着它,还这么爱护着它,即使在顾不得自己时还惦记着它,说明它在你心里的地位很重。
倘若就这么打破的话,你心里肯定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就那么做了。
陈云璁说的很是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我心里会难过,难道你头上不难过吗?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吗?难道你只为别人着想,却从没考虑过自己吗?还是你自己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圣人?夏小宁那夹带着哭声的声音嘶声裂肺,她那是对陈云璁吼出来的。
陈云璁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又觉这样不妥便道:我的痛只是表面上的,是有形的痛;而你的痛则在心里,是无形的。
有形的外表痛远远及不上无形的心里痛。
当陈云璁说完这句话时,夏小宁早已泣不成声,只是趴在陈云璁坐的那个病床上不停的哭着。
娇躯微颤,双肩耸动,仿若那哭长城的孟姜女一般。
她现在才明白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一个只顾别人而不顾自己的疯子、傻子。
陈云璁看着夏小宁那痛哭的神情心中不忍,伸手抚着那如滑如绸缎般的青丝安慰道:好了,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快别哭了,不然那个阿姨过来看到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似的。
哭声渐止,夏小宁慢慢抬起头来。
此时她那明如皓月宛若星辰的双眼已是红肿不堪,里面满噙泪水,淡然的双颊也已被泪水淹没。
这更让陈云璁心中暗怪自己,对她更是怜惜。
当两人离开医务室的时候,时间已快四点了,他们刚出门就听到有人大喊:快,快,操场上打起来了,大家快去啊!陈云璁一惊,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操场这么一个大庭广众的地方打架。
心里忽又隐隐感觉不妥,想起古天仰离开医务室时说的那句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心里吃惊之余更多的则是感动。
他忙对夏小宁道:你先回去吧,我到操场上还有些事儿。
说完,拔腿就跑,那速度就如闪电一般,不待夏小宁问他什么事儿,就不见他的踪影了。
陈云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赶到操场,拨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挤进去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里面起争执的正是古天仰、凌子峰等人,而另一方则是几个自己不认识的。
他们五六个人早已争得面红耳赤,一个个唾沫横飞,推推搡搡谁也不让谁,眼看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