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达的脸直红到耳根——她难得脸红,而每次脸红都使她霎时间显露出少女的艳色。
她说:哦,太好了。
不过,究竟怎么啦?有什么消息吗? 他一面呷着酒,一面故意尽量简略地向她说明了情况。
罗达所得到的印象仅是总统在考虑有两件差使要给他,同时命令他休假十天。
整整十天!太美了!有没有哪件差使能使你呆在华盛顿? 有一件。
那我希望你就干那一件,我们分开的日子够多了。
太多了。
他们吃了很多鱼子酱,喝完了马提尼酒,帕格有了兴致,或者,他觉得自己是有了兴致。
他的动作起初是笨手笨脚的,不过这很快就过去了。
罗达的身体在他怀里使他觉得温馨撩人。
他们上楼走进卧室,拉起窗帘——不过午后的阳光还是透进不少,只是变得微弱了许多——两人解衣的时候互相打趣,开了一些小玩笑,然后一起钻到她的床上。
罗达放浪形骸,一如往日。
但是一当维克多?亨利看到妻子赤裸的身体——一年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依然漂亮得使他神魂颠倒——他的心头猛然意识到,这个身体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有过。
他倒不是嫉恨罗达;相反,他感到自己已经原谅了她。
至少是现在,他比其他时候更加愿意把那件事情一笔勾销。
只不过,每当她爱抚他一下,每当她喃喃地说出淫言荡语,或是作出一个配合的动作,他的脑中就禁不住浮现出她曾同样如此对待那个大个子工程师的情景。
这并不影响正在进行的事情。
从某个方面说来——仅就情欲方面而言——乐趣仿佛有增无减。
但是事毕之时,却不免有点恶心之感。
不过罗达并无此种感觉。
她在他脸上不断亲吻,呢呢喃喃说些不知所云的话,显然感到欢快满足。
过了一会儿,她便像野兽一般连连哈欠,发出笑声,然后蜷缩起身子,进入梦乡。
阳光透过窗帘上的一条隙缝,在一扇墙上映出一道金光。
维克多?亨利下床拉拢窗帘遮住阳光,然后回到自己床上,躺在那里凝望着天花板。
一小时后,当她面带微笑醒来时,他依然如此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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