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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车祸(三)

2025-03-30 18:57:52

那孩子的父亲站了起来说道:我听王局长的,就按照第一个方案吧。

我到公司来上班。

事情就这样地解决了。

李纲也说到做到,在这天的下班之后,他来到了莲花村。

本来叶梅要陪着他去,李纲没有让她去,他担心叶梅在那个场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李纲让司机把车就停在了村口,他只想悄悄地进村,他不想让别人认出他来而引起不心要的麻烦。

午饭过后,双方又事到了会议室里。

由于在饭桌上李纲和两位村干部进行了很好的沟通,并且一再向孩子的父亲赔罪,这就为事情的解决打下了基础。

可以说是三方人员都坐好之后,李纲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我就代表公司和大家谈谈赔偿的事。

其实,我的心里十分的清楚,不管我们对你们做出多少的赔偿,那都是有限的,而由此给你死我活们带来的痛苦是无限的,这也是我们无法弥补的,虽然你们现在还很年轻,但孩子是你们的唯一的依靠。

你们的养老问题是你们将面临的一个大的问题,所以我们决定派公司的基建和维修部门到你们家将你们的房子翻建一下,然后你们夫妻俩可以同时到我们公司来上班,这样你们的养老问题也就解决了。

如果你们不同意到我们公司来上班,我们公司愿意拿出六万元钱做为你们的补偿金。

当然这只是我们公司方的意见,如果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

但对于你们的漫天要价我们也不会答应的。

这时那位书记站了起来:我们想听听王局长的处理意见。

他代表的是国家机关。

王局长见球又踢到了自己的这一边,他看了看邵主任,又看了看李纲,说道:我同意李总的意见。

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在交通事故的赔偿条款中,其中有这样的规定:即赔偿的金额不超过当地人均年收入的十倍。

也就是说,赔偿的钱数以当地的人均年收入来计算,不能超过十年的金额。

这是指负全责的一方。

按照咱们市的人均年收入五千元来算,十年也就是五万元。

而按照刚才交通民警对责任的划分,公司方只占20%的责任,那么他们赔偿一万元也就可以了。

对于李总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比较倾向于李总提出的第一种方案,就是你们夫妻俩都到公司来上班,当然这个方案也需要邵主任点头才是。

因为这又牵扯到一个招工名额的问题。

这也是需要申报的。

邵主任听完王局长的话后,他也站起来表了态:按照规定,你们夫妻俩都到公司来上班有些困难。

但是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拍板,三天之内就可以解决。

李纲接过了邵主任的话说:如果只能解决一个人的名额的话,那么我可以号召全公司的职工再为你们捐点款。

金额不可能太多,但是一万元钱是没有问题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村支书和村长来到了孩子父亲的身边,小声地和他商量了一下,这个孩子的李纲循着村里的哭声找到了孩子的家。

李纲看到在这个小院子里,搭着一个简易的灵棚,由于天色已近擦黑,但还没有到点灯的时候,所以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李纲的到来。

李纲走进灵棚,只见灵棚里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撩开盖着孩子尸体的白布单子,没有哭声,她的脸上也没有眼泪,只是平静地用毛巾蘸着温水在给孩子擦脸,动作极其地细致温柔,好像是怕把睡着的孩子弄醒了,。

李纲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眼里有些湿润了。

他看到那妇女连孩子的鼻子眼、耳朵眼、嘴角、眼角都洗到了,然后是头发和脖子。

这时灵棚里进来一位男子,他一看到李纲,先是一楞:李总。

李纲用手止住了他的话。

他不想让人打扰妇女的动作,看着妇女用心的忙着,他知道这是母亲对儿子的爱,估计其中也掺杂着她的后悔,她的恨,所有这些都在她对儿子的擦洗中得以体现,她的嘴角在轻轻地去着,李纲也听不清楚她在和孩子说些什么,是啊,儿童下葬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对儿子说些什么了。

这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李纲看到了妇女眼里的泪水,喃喃的轻言细语也变得清脆起来:儿啊,你疼不疼?流了这么多的血你一定很疼,可就是这么地疼,你也没哭一声,叫一声,那是你懂事了,怕娘听见心疼伤心。

娘好悔呀,你没有吃饭就跑到了外面去玩儿,如果我不让你出去也就不会也这样的事儿。

娘对你还没有疼够,还没有爱够,这是娘上辈子做的孽,才让你遭此横祸,让张家断子绝孙,儿啊,下辈子你可要选个好人家,不要再投胎到我们这样的人家。

李纲看到进来的这位男子就是孩子的父亲。

对于李纲的到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些时的李纲和那位男子已经是泪流满面。

为了不打扰孩子的娘,那位男子拉着李纲走出现灵棚。

那男子感激地对李纲说:李总,你这么忙,咋真的就来了呢。

现在我已经想开了,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把大人也搭进去。

你们也别再难为那位司机了,他也不是有意的。

李纲握住了那男子的手说:这几天还请你节哀顺变,我先回去了,等孩子的后事料理完了之后,就到公司来找我。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向村外走去。

回到公司,李纲有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那妇女为孩子擦洗的一幕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