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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无名败局

2025-03-30 19:05:58

华府,天渊的小院,无名兴奋地站在距离华蝶舞不足三尺的地方,身上却是设了极重的防。

丫头,今天可就是我们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了,如何,肯放弃了么?无名嬉笑着看着华蝶舞,低声劝道,想你家少爷在我手上都占不了什么便宜,你一个丫头,功夫还不如你家少爷,难道还能伤得了我不成?我看你还是趁早认输吧,也好省下一些工夫让为师来好好教你!能不能伤了你还未成定论,你却在那里一个劲的自说自话,难道就不觉得累么?华蝶舞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拔剑出鞘,用剑锋指着无名,本姑娘已经强自忍耐了一个月了,要不是因为实在找不到活靶子练功,你还能挺到现在?!你这丫头,当真是狂妄的很!看我今天就帮着你家主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一下什么叫不自量力,什么叫猖狂自大,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名彻底被华蝶舞的话惹恼了,锵的一声拔出了他自己的剑,与华蝶舞的剑锋遥遥相对,你就尽管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大隐于市的‘高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好!华蝶舞轻提手中的细剑,边说边攻了上去。

锵——两人同时后退,纷纷以剑撑地。

好深厚的工夫!蝶舞一直以为这种修为是只有公子才能有呢,没想到连你也能有这么不错的功夫!华蝶舞脸色苍白,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丫头,你不会是打娘胎里就开始修习战气了吧?怎么竟能有这么强的威压?无名的眉头一怔,继而露出了欣然的笑容,有意思!有意思!更有意思的在这里呢!华蝶舞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摊开了右手,一抹艳红的颜色出现在了她的手心,散发着隐隐的鲜血的腥香。

什么!无名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在自己的身上翻找自己受伤的地方,但就在他全不设防的低头的那一瞬间,华蝶舞手中的两道黑光朝着无名飞了过去,等无名意识到上当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你这狡猾的丫头!无名咬紧牙关拔掉刚刚插在自己肩膀上暗器,丢在地上,懊悔地吐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满了不甘,玩了几辈子幻鹰,今天却叫个鹰崽子签了眼,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也罢,丫头,看你那身功夫应是已有名师,我就不为难你了……蝶舞并没有什么师父。

华蝶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的笑脸,低声对无名说道,你打赌输了,总得付出点什么代价吧?不然我不是太赔本了?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丫头!无名突然哈哈大笑,露出两人欣赏的表情,痛快!说,丫头!你想要我赔你什么东西!东西就免了,我若是想要什么喜欢的东西,只管向少爷开口要就是了,又何必要跟你这个狂妄的家伙要!华蝶舞稍微停了停,吊起无名的胃口来。

那你倒是说,你想要什么?!无名的脸上稍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当着天渊的面教训这个小丫头,只好恬着脸问道。

我要你陪我练剑!华蝶舞突然侧着头打量了无名一阵,嘻嘻地笑着说道,蝶舞的功夫越来越好了,不能再让少爷陪蝶舞练剑了,不然万一一个不留神伤到了少爷,蝶舞可是担当不起……不如,就由你来代替少爷的位置吧!每天陪我练剑两个时辰,早晚各一,不得放水,更不准偷懒!如何?!你这丫头是不是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都算计好了?无名的脸上稍微一滞,继而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孩子,若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是有别人跟自己形容她有多么的厉害,多么的狡猾,自己会信么?答案是否定的!不管是谁,哪怕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天渊告诉他说,这个丫头有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的会害人,恐怕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至多也只会是以为,一切都只是个恶作剧而已,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我才没算计你这家伙呢!华蝶舞朝无名吐了吐小舌头,躲到了天渊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只是我实在是找不出还有什么有用的地方了,而我又是从来都不肯吃亏的,只好勉强受用了。

你,你,你这丫头!真真是可恶!无名被华蝶舞气的口不择言,握剑的手也因为生气而有些微微发抖。

我是丫头?难道你很老么?华蝶舞白了无名一眼,轻哼一声,在她的心目中,是只有她家天渊少爷是可以称她为丫头的,丫头这个词是一种特殊到别人叫不得的称呼。

呃……那我怎么称呼你……无名被华蝶舞将了一军,顿时老脸一红,尴尬地问道。

你叫我蝶舞就可以了,华蝶舞。

华蝶舞骄傲地挺起胸,认真的说道,这个名字可是天渊少爷亲自取的,足以让她骄傲一辈子的。

剑魂世界,一望无际的草原的正中突兀的立着一棵树,成人模样的子冉闭着眼睛坐在树下,仿佛已经与着整片草原融成了一体。

公子,您赢了。

清月痕捧着一个小小的茶壶,几个起落之后停在了子冉的身边,一挥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子冉的手边。

月痕,你输的可服气么?子冉缓缓地睁开眼睛,接过清月痕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小口。

月痕本以为是必赢之局呢,连想跟公子要的东西都想好了,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清月痕轻轻的一撇嘴,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减,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跟子冉这么亲近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公子还在自信满满地运筹天下的时候,有了这种温暖的感觉,输赢又有什么要紧呢?便是输了整个天下,与她又有何干?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说来听听。

子冉轻轻地喝了一口茶,微笑着看着清月痕,那个叫华蝶舞的丫头倒是很像你呢,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跟自己家的公子要,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本来就不能要外人的东西嘛!清月痕笑着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如果喜欢上了别人的东西,可以抢,可以偷,如果偷都偷不到,那还可以骗,总之就是不能要!你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为什么这么说呢,给公子讲讲。

子冉伸手捉住清月痕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嗤笑着问道。

公子,你想啊,如果是抢啊,偷啊,骗啊,那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弄来的,也不会欠着东西原本的主人的,但若是要,那么不管东西的主人给与不给,就都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了!清月痕先是一愣,继而平静了下来,任子冉拉着自己的胳膊,认真地解释道,倘若主人给了,那便是欠了人家的人情,欠了人情就总归是要还的,要还什么,还多少都没法界定,若是那人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又没法拒绝,那不就是要做出违心的事来了么?再说,如果那原本的主人拒绝了,东西拿不到不说,还要给人为难,两人间的关系也就落下了间隙,再要相处,怕就是要不容易了。

清月痕给子冉添了些茶,接着说道,但是自家公子就不一样了,反正人都是自家公子的,那么便是要多少也无可厚非的了,反正都没出得家门,放在谁那里还不是一样。

你这丫头,一肚子的胡搅蛮缠。

子冉被清月痕的歪理逗乐了,不自觉地伸手像生前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看你倒是跟那个华蝶舞投缘的很呢……不如一会儿我跟天渊说说,就让你来调教她吧……月痕也觉得跟那小姑娘投缘的很呢……清月痕没料到子冉会突然对自己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如果公子让月痕调教她,月痕定然尽心。

那晚些时候我就去跟天渊说,由你去调教那个丫头。

子冉也感觉出了不妥,有些尴尬地缩回手,却是引出了清月痕一抹哀怨的眼神。

华府,天渊的小院,无名终于熬过了华蝶舞一个时辰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此时正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喂,那个没名字的,今天本姑娘就先饶过你了,明天记得早些来!华蝶舞拿出一条丝帕擦了擦手中的轻剑,一副得意的神色,仿佛无名已经变成了她的奴隶,对她的要求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反抗的权利。

谁说我没名字!我叫无名!无名以剑撑地站了起来,看着华蝶舞红扑扑的小脸抱怨道。

无名不就是没有名字么!没名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啥好狡辩的!华蝶舞鼓了鼓嘴,朝着无名做了个鬼脸。

好了,丫头,不要闹了。

天渊微笑着走到华蝶舞身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你也折磨他整整一个时辰了,就不要再欺负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看在公子替你讲请的份上,我且放过你好了,记得,明天可不能迟到了。

华蝶舞乖乖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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